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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干什么，再说咱那姐妹儿精的和猴似的，你就放心吧”
“屁，你看她现在那个花痴样，笨的和猪一样还差不多”刘素琴心里还是不踏实，想了想，她还是直接开口了：“喂，聊了半天了，还没说说你们是干什么工作的哪？这车是你们的吗？很贵吧”
明知故问。
除去智商同样降到底限的滕成帅不说，方浩伟和耿树华二人一听就明白了，微微一笑，也不生气。
耿树华道：“在厂里上班呗，就是工资高点儿，至于车……”
“那也就是说车是你们厂里的喽”王雨飞接话说道：“你们干的还不错嘛，都能把厂里的车开出来逛街了”
“还行，还行，凑活着来吧！”耿树华一脸谦虚的说道。
刘素琴还保持着理智的分析能力，她一皱眉头，又问道：“你们那是什么厂啊，工资高？有多高啊”
说完，生怕他们三个误会了，她又加了一句：“你们可别多心，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家敏敏的条件虽然不是很好很好的那种，但也绝对不差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了，李慧敏醒过身来了，一听好姐妹儿说的话，她先担心起来了，忙不迭说道：“呸呸呸，别听她瞎说，什么条件不条件的”
滕成帅一直嘿嘿的笑，他觉得自己太他妈幸福了，不爆两句粗口，都没法发泄此时内心里的喜悦。
“什么嘛！敏敏，你这死妮子，就把自己给贱卖了吧，哼”刘素琴有点儿不高兴的哼哼道。
李慧敏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但说真的，她觉得和滕成帅还真就对眼了，至于其他的……
暂时，李慧敏也有些迷茫，主要是这段不知道到底算不算爱情的感情来的太快，太突然了。
一时间，车里静了下来。
有二十多分钟，方浩伟把车停在了月之轩酒店的门口，待五个人都下车后，他随着门口接待的指示，把车开进了停车区。
等他过来的时候，滕成帅和耿树华这两个太实诚而显得不怎么地道的货已经在点菜了，方浩伟匆匆扫了一眼，貌似他们只点贵的，至于好不好吃，是不是特色，看他们一点儿都不手软，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样，就知道根本没考虑过。
三个女的这会儿都矜持起来了，相互推诿着，没有一个人去点。
滕成帅催促了好几回，李慧敏才小心翼翼的点了道相对便宜的，方浩伟看着，他觉得这女人真心不错，最起码知道为三哥考虑。
最后，轮到方浩伟这里，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随口说了两个菜名，这是他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酒店门口挂着的横幅上写着的，这是月之轩的招牌菜，当然价格也是非常昂贵的。
李慧敏三人面面相觑，反而是腾老三对他连竖大拇指，心里直道还是兄弟给面子。
考虑到三个女人，方浩伟又让服务员拿了两瓶红酒来，价格上不上、下不下的，胜在酒本身的口感不错，度数也低。
方浩伟作为司机，他没有喝酒。
餐桌上有了酒意后，似乎说话聊天也放开了，很多比工资收入如何等等更加不好意思问出口的也张口问了出来，腾老三两杯红酒下肚，脸就开始红扑扑的，他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了，直接大谈特谈起来，举凡从他还活着的奶奶说起，到他前年结婚的姐姐给他生了个小侄女截止，整个当前情况下的家族构成都让他给说了个遍。
李慧敏听着，几句一直在笑，而本来为她担心的刘素琴同志，这会儿也把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最起码这会儿的接触、了解，滕成帅这人还是挺实诚、挺靠谱的。
再接着旧话重提，刘素琴又有意无意的问到了他们的工资收入问题上。
似乎这总是一个横梗在大众都市男女之间的一道无法迈过的槛。
腾老三酒量不行，他这会儿酒意上了头，听刘素琴问他这个，便也没多想，摇晃着头说道：“咱多了没有，一个月就万八块钱，不过敏敏要是真答应嫁给咱，凑吧凑吧还是能买套房买辆车的”
“这么高？”刘素琴愣了片刻：“你们都这么高收入？什么单位啊？还招不招人”
她这回到是有感而发，固然她和王雨飞两个人开了个服装店，但除去杂七杂八的费用，每个月二人分了后都还不到一万，更不要说期间的劳心劳力根本就不是外人能够明白的。
咋听到滕成帅的说法，她一方面是真的本能的惊讶，另一方面也真的有点儿意动。
当然，也就仅仅是这样，话出口之后，她就醒过神了，转而想着寻点儿什么话题说说。
还没等她开口，吃了半饱后就拿出手机来玩的王雨飞突然一声尖叫：“呀，地震……”
“地震？”方浩伟下意识就打了个突，什么情况，莫非汶川的地震因为他的缘故给提前了，没这么玄吧。
“地震？雨飞，你搞什么啊”刘素琴也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杀气四溢的眼神直直奔向了王雨飞。
李慧敏，滕成帅，耿树华也都看向了她，特别是耿树华这厮，干脆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凑到了王雨飞身边去了。
王雨飞一看自己把大家搞得神经兮兮的，也知道理亏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随着又晃了晃手机：“我看的是腾讯新闻啦，这上边转了一篇帖子哦，你们猜……”
极具有无限杀伤力的嗲因直接让耿树华酥了骨头，差点儿都没站稳。
“帖子？”
一听到这个词，方浩伟突地就想起来他在天涯论坛上发的那一篇帖子来，心道不会这么快吧！
可事实上还真就这么快，藏不住话的王雨飞叫嚷着“我给你们念念，我给你们念念”，随着她把所谓的帖子给你那了一遍后，又俏皮的说了句：“这发帖子的人真神经病，我刚才都查了，汶川那里可是好的很哪，哪里有地震的样嘛！”
方浩伟忙抓起茶杯喝了口茶，当面被人骂成神经病，却又不能还口，这感觉还真憋屈。
不过愣是让他没想到，骂的更难听的还在后边了。
王雨飞娇嗲嗲的骂完后，耿树华这货立马响应，跟着怒斥道：“这发帖子简直是该下十八层地狱，活该他早晚死在地震里，我……”
“好啦，好啦，这么好的日子，说那么难听的话干嘛啦！”王雨飞又不乐意了，娇嗲嗲的斥责起耿树华来。
耿树华：“……”
方浩伟：“……”
方某人直接攥紧了拳头，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要不是，要不是……
“操，隔着老子哪天蒙了面，非得揍你个半身不遂，狗日的耿老二”方某人心里怒骂。
好似地震、大火、天灾这一类的话题总能扯出无数个话头，说到这篇帖子了，帖子里说到地震了，几个人就这个问题，话题便继续深入延展了。
刘素琴也拿出手机来，上网，输入关键字之后，很容易就找到了这篇帖子，她很认真很认真的看完后，又看了其他几个网站的相关转载，而后才沉声道：“你们看，也说不定啊，这篇帖子居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连日子都有，好像真的会发生地震一样，好悬哦！”
“素琴这么一说，倒也是啊，但话说回来，这就是一个帖子啊，还能证明什么”李慧敏指出了重点，她问道。
“能说明什么，要我说这根本就是哪个神经质的写着玩的，你们也不看看，这上边明明写着帖子最初是发表在天涯论坛上的啊，天涯论坛是怎么回事，你们也都清楚吧，要真是能提前预测地震，并且还提前大半个月预测地震，找出这货来，我叫他爹”耿树华信誓旦旦。
方浩伟听了前半句怒了，可听完后半句心里又乐开了花：“你叫啊，你叫啊，叫我爹啊，叫我爹啊，小”
当然，方某人也就只能在心里意淫了。
他确不知道，就在此时此刻，他发的这个关于某地在某时将发生地震的帖子，此刻已经在网络上传的满城风雨了。
天涯论坛自然不必说了，**，腾讯，QQ，百度等等，以及其他各大网站也都陆续转载了。
甚至连某些新闻媒体网站看到了炒作话题的苗头，也跟着起风起浪了。
众口铄金！继而还真就有人把这个事儿给当真了，然后某一撮人开始担心、惊惧、恐慌起来，而这个势头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而到了这个时候，各相关方面部门都不得不出面了。
“嘿！曲折，你看我又更新了噢，还得谢谢你的票票，同时也谢谢其他童鞋的票票。看到这一章的时候，逆天已经在老家了，妹子要结婚了，必须在场。这是自动设置发布的，逆天汗颜，就这一章稿，然后周末回来继续更。
因为逆天得添完这个坑，攒点儿最后的人品，然后合适的机会，合适的时间好开新坑啊！真心伤不起，房价太高了，一个月的工资仅够买一个平方的，日！”
第三百六十四章 无题
“啪”
一声怒拍桌子的声音，海东某公安局专门负责对网络安全监管的王处长勃然大怒，这会儿正在办公室里对手下大发雷霆之怒。
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儿，他竟然事先都不知道，等到网上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上边也专门给他打过电话来了，王处长这才知道在自己治下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大一档子事儿，这让他名声何在，这让他威望何在，这让他一张老脸在以后往哪里搁好啊！
越想越怒，越想越火。
“啪”
王处长又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桌子，把桌子四个腿都拍的跳动了两下，可见他心里的愤怒。
“马小虎，给我查，你给我狠狠的查，他妈的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狗杂种这么么碎嘴……”
王处长扯开嗓门又骂了尽十分钟，领命了的马小虎耷拉着一张脸出去了，他脸上写满了郁闷，尤其还在王处长的淫威下被逼立下了军令状，查不出来就自愿把头半年的半年奖拿出一半来摆桌请客谢罪。
“操蛋的，和老子有一毛钱的关系？凭什么查不出来就得让我请客？”马小虎内心里愤愤不平，但也敢怒不敢言。
办公室里，给马小虎下了死命令之后，王处长一双凶眼又到处散视，接连给几个手下都派发了必须完成的死命令。
无独有偶，除此之外，全国其他地方的多所公安局也都在发生着同样的事情。
而其中以川省汶川公安局最为头疼。
主要是那一篇帖子最直接映射了汶川县将来某一天的遭遇，本来是不信的，但所谓众口铄金，谣言传着传着也就变了味了，本来还坚定不相信的，这会儿的意志也有些动摇了。
一个又一个‘110’打进了汶川公安局，有的干脆就打进了川省公安厅，十个电话里边有九个问的是和帖子里所谓的‘地震’有关系的，他们询问是不是要提前做什么预防准备，万一真的发生了地震，后续的工作该怎么开展……
而除了这些公安部门和国家某些安全部门之外，国家地震局的才是最倒霉的，网上一位又一位网民都把目光盯向了这里，各种带有猜测、质疑、鄙视、谩骂、侮辱、发泄等等情绪的评论写了一条又一条，可以说把地震局给骂了个体无完肤，可他们一时之间又反驳不了。
就算地震局内部各部门层层会议之后，相关领导上报得到了指示之后，未免继续引起更大的恐慌，辟谣的工作还是要尽快做到位的。
为此，在第二天上午，国家地震局的相关领导就专门召开了个新闻发布会，新闻发布会的主要内容、指示就是坚决不承认那一篇帖子中所谓的预测汶川即将发生地震的事情是真实的。
当然，空口白话的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是肯定没有人相信的。
但这个事情难不住地震局的相关领导，他们已经经由地震局的专家们专门撰写了一篇相关批驳印证信息的报道。
随着这篇听起来说的铿锵有力的报道被通过新闻发布会传播开来之后，渐渐地人们也冷静了下来。
一部分觉得地震局的领导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有理有据的，再说汶川现在好好地，以前的历史上也没记录过发生地震的事啊，而另外一部分人还是暂时持了怀疑态度，但情绪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
这事儿似乎已经平复了下来，这个事儿好像就这么过去了，历史的车轮又开始往前碾压，家里的小日历本上又掀开了新的一页。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发生，较之于所谓的‘网曝汶川地震’的帖子更加火爆、更加玄奇的事情也比比皆是，仅仅是一篇带有唬头兴致的‘预测地震’的帖子在这些大量的玄奇信息中实在是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慢慢的，人们的视线都被某些相关部门授意从而刻意报道出来的事情给吸引走了。
而发帖子的方某人，对此也没什么办法。
他冒着极大的风险已经做了自己所应该做的，再说他家也不在汶川，他也绝对不可能冒着被枪毙的危险再去重申那里真的会在某个时段发生大地震，而且是极其惨烈的那种。
当然了，就算是他家真的是在汶川的话，就算没有今时今日的财富地位，他也绝对会在第一时间鼓动家里人搬出来，至于其他人会怎么做，那已经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
那天在月之轩吃完饭之后，方浩伟开车，又把李慧敏、王雨飞和刘素琴三个人给送了回去，之后便和腾老三、耿老二一道返回了公司。
至于腾老三和李慧敏两个人后续的感情联络如何，方浩伟实在没必要跟踪追查，他手头忙得很，也没那个时间。
滴答滴答的钟摆走动声中，四月份又到了月底，公司里已经开始安排假期旅游的事情了，这事儿算是公司近年来最大的一次福利，整个公司领导层都很看重，便是总厂和各个分厂的职工也都很看重。
随着五月一的黎明破晓，东方天际才刚刚射出第一缕阳光，天空还只是带一点微微亮的时候，红星实业及其他几个子公司门前都停满了印着某某旅游公司大字的车。
这是公司后勤办公室此前已经联系好的旅游公司。
方浩伟趁早也过来看了看，他更担忧的是旅游过程中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时下，他旗下所有公司的员工数合起来已经是一个非常大的数字了，而要保证这么多人在外出旅游的过程中真的不出一点事故，便是旅游公司的人也没有一个敢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做保证的。
“方总，你真和不我们一块儿去了？”梅英霜也整装待发了，身边跟着她的小儿子，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家伙，留这个西瓜皮式的发型，再后边跟着她的爱人，一个鼓囊囊的黑色野外大旅行包压在了这个不算高大但身体很结实的中年男子身上。
他很友好的过来和方浩伟握了握手，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方浩伟看着觉得很羡慕，他笑呵呵的摇了摇头。
“梅大姐，玩的开心点，好不容易的机会啊”
目送着他们一家子上了其中一辆旅游公司的车，而后又目送着其他人上了车，一直到黎明彻底破晓，天空大亮，公司门前又再次安静下来。
该走的都走了，留下了一地汽车轮胎碾压的痕迹。
这一章很平淡，但我觉得很有味，当然，料不足，只有两千字出头，主要是逆天今天回来到快中午了，之后吃了午饭又小歇了片刻再写的这一章，说了今天回来会更的，总不能再失信了。
周末愉快！
第三百六十五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目送着旅游公司的大巴、中巴、小巴车都消失在了视野里，方浩伟就直接返回了博城。
和往年的黄金周不一样，尤其在三月份末至进入四月份之后，整个打环境下的整体经济形势都不太好，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各大银行也开始收缩了银根，从而导致了很多小企业走向了经济紧张、膨胀极限、崩溃乃至到最后破产的道路，便是中型企业，甚至大型企业，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也度日艰难。
因此，并不是每一个公司都和红星实业一样在五一期间搞得这么红红火火，甚至大部分的公司都是沉默以对的。
相应的，大街上到处漫无目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转的人多，真正消费的人少，各大商场、品牌店里看货的多，但像原来那样痛快掏钱的却少了。
五一七天假期的头两天，方浩伟身上除了一张农业银行的信用卡之外，干脆连手机也没带，一直陪着许雨欣到处转，当然东西也买了不少，挂满了全身上下的一个个包装袋让很多人都看红了眼。
而第三天开始，许雨欣就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五一假期开始的头两天，欣华商场就展开了一系列的降价、打折、促销活动。
因此，尽管现在的经济开始出现下滑的趋势，但靠着这种回报大优惠的政策，欣华商场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红火。
在这种情况下，许雨欣紧巴巴的急了两天休息时间之后，便主动回到了工作岗位上，至于方浩伟，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事儿干，就主动跟着许雨欣进了欣华商场的办公室，协助她开始处理一些商场里的事情。
不过仅仅干了半天，方浩伟就烦不胜烦，在许雨欣一嗔一怒的咬牙怒视中，直接开溜了。
值得一说的是，腾老三没有参加公司这一次组织的旅游活动，他在这个好不容易的假期里对李慧敏展开了最激烈的穷追猛打，得空还给方浩伟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不日就要带李慧敏回家一趟。
郎有情、妾有意。
基于这个前提，腾老三一番感情付出总算是有了回报。
对于这个结果，方浩伟咧嘴一笑，他同样回了条祝福的短信。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五一假期过去了四天了，出去旅游的员工也开始陆续回返，幸运的是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没发生一列意外事故。
同样在这一天的下午，一直在京城军区总医院陪护老爷子的二堂哥也开着方浩伟的奔驰回来了，他带来了老爷子第二天就出院回来的好消息，这个消息让沉郁了许久的老方家又开始热闹起来。
当天晚上，黄静馨就开始一一打电话通知了老家的亲人。
大姑、小姑、二爷爷、三爷爷等等等等。
方浩伟心里乐呵，也摸出手机来分别给几个最要好的朋友打了电话，前前后后得聊了两个多小时，磨得嘴皮子都起了干皮，这才算是结束了最后一个童话。
第二天一早，方浩伟特意又起了个大早，还溜达着走出了小区，顺便还去附近的一个小市场买了些豆浆、油条、煎包一类的早餐。
老爷子回到博城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精神上看着有些疲惫，头发、胡须看起来也更白了。
“爷爷，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吧”方浩伟快走几步，扶住了老爷子右边的胳膊。
二堂哥方浩哲也随着扶住了老爷子的左胳膊。
小丫头片子也踩着发出‘啪嗒啪嗒’响声的凉鞋小跑了过来，看着爷爷左右两边胳膊都有人扶着了，她没地方下手，干脆站在老爷子面前，脸上挂着笑，但眼角有几颗泪，声音里带着哭腔：“爷爷，好了吧”
“呵呵”方金福呵呵的笑着，满是粗糙皱皮的手自然的抚在孙女头上，来回抚了抚：“好了，都好了，看是谁把咱家小公主给弄哭了，爷爷帮你收拾他……”
“呜呜，爷爷……”小妹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老爷子毕竟是大病初愈，刚出院，再加上长途奔波，身体根本撑不住。
说了会儿话，简单的吃了点儿东西后，方金福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一直到这一年的五一假期彻底消失在了日历本上，老家的亲人和关系比较要好的亲戚都不约而同的来了。
好在方金福这个时候已经能够不依靠别人的搀扶也能独自长时间活动、走路，但还是不能太过劳累，吃饭上的忌讳也开始多了起来。
二爷爷和三爷爷也来了，许是长年一直呆在老家的缘故，二老看着比爷爷还要显老，尤其二爷爷本身身体也不是很好，到了家后就一直咳嗽个不停，着实让方浩伟担忧了一阵。
不过方浩伟有些奇怪，来的那些亲戚里有很多人是他根本就不认识的，甚至都没有一点儿的印象，他一度迷惑不解。
哪怕是前世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些‘熟悉’的陌生面孔。
心里头满是疑惑，他私下里问了两位堂哥，没想到他们也摇头晃脑的。
白问了！
老家的亲人和亲戚来到的时候就到上午十点半多了，通俗的说就是再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正好去吃午饭。
趁着一伙人和爷爷说话的功夫，方浩伟主动从家里出来，给附近一家很不错的饭店打了订餐电话。
不过吃饭的时候，方浩伟没有去，就算是父亲拿眼睛瞪他，他还是没有去。
一来这种场面根本就用不到他出面，二来他对那些所谓亲戚中的几个陌生面孔非常反感。
那几个人有意无意的聊天说话中总是夸夸其谈自己现在干了多么多么伟大的事业，有多么多么宏伟的前景目标，但绕来绕去独独就是在钱的问题上打转。
方浩伟的智商比他们高了不是一个两个等级，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明白了那个生面孔趁着亲人探望老爷子的机会出现在他们家的目的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既是这样，他就更加没有理由出现在接下来的场合上了。
至于看在所谓的亲人和亲戚的面子上，老爷子会答应什么，那就和他方某人没有关系了。
哎呦喂，总算磕磕巴巴的写了点儿东西，但说实话，写的真难，实在不敢再把之前的情节续下来了，原因，大家伙也应该明白了。
就是缺少了那一块儿，直接去了一些东西，过渡到这一块儿之后，写起来显得很生硬，但没法子啊！好在就这一章过渡的，明天的情节就不会这样了，而接下来的情节也将更加精彩，支持逆天的话，投点儿票吧，好歹今天是周一啊！
第三百六十六章 精明的老爷子
果然，吃饭的时候，就有一个个头不高、身材略微发胖的中年男子借着给老爷子敬酒，祝福他身体健康、安然出院的机会凑过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当时是这么来的。
个头不高，身材发胖的王云亮是开纺织作坊的，也就是帮一些忙不过来的纺织厂或服装厂进行其中的一两道工序加工，然后拿个代加工费。
说白了就是外协加工，本身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在现在这个社会上，这种现象可是十分普遍的。其实不单单是纺织和服装行业里，就是机械加工，化工应用延伸领域，手机乃至一些更加高精尖端的行业中都存在这种现象。
所以通俗的说，这也是一种业务，而相应的跑下这种业务来也是需要一些条件滞轴的。
和某些厂或公司主动寻找外协加工的合作伙伴不同，像王云亮这种主动去别的厂里询问是否需要外协加工的，每一次接了人家的业务，除了正常的合作合同之外，还需要垫付货物一半价值的押金的。
就算是合作了多次的，那毕竟也是外人，关系再好，也搁不住货物的价值摆在那里，财帛动人心啊！
呃，歪楼了。
话归正题。
从年初开始就露出苗头的经济下滑趋势在博城这个大型轻工业和化工工业城市里，在最初所产生的影响可能还没有那么大，但在乡下那些地方却有着最直观的的表现。
很多原本规模就不是很大的公司，再加上其本身各种制度、运营运作的极度不完善，平常还看不出什么来，但这一次银行突然收缩银根，拒不发放贷款，甚至还一度催着公司归还贷款的情况下，很多这种制度、运营运作不完善的公司就直接挂了。
偏偏王云亮的外协加工业务中有很大一批业务就是在这种规模不大，生产能力有限，但订单却还算饱满的厂里接的。
而这一次突然遭逢经济巨变，直接导致很多公司无力继续运转，关门歇业。
恰恰他手头上所接业务的上家就有几个关门歇菜了，相应的，他在这些厂里所垫付的押金直接就打水漂了。
单个的押金固然不算多，但这所有的押金加起来可也超过了他一半的身家了。
这一下子对他来说就是一大灾难了。
就这么的，王云亮陷入了死循环。
他也发愁了很长时间，那一段时间里，他家的客厅地面上到处都是他吸完烟后扔下的烟头，客厅地面的地板砖上也到处是一个个淡黄色的斑点。
还别说，发愁归发愁，但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法子。
既然你们这些厂关门了，货不要了，押金也不给我了，那从合同的角度来说，就是你们自动放弃了还在我手里的货物了呗，既然如此，我再找个其他的公司做一下最后的两道后续处理，然后自己卖行了吧。
这就是他想的法子，仔细一算，这个法子真的可行。而且经过计算，就算是折价卖出去，那最后所得到的利润也比他所垫付的押金要多的多。
所以，这也不是问题。
但是，最大的问题是，赶上这么个倒霉催的时候了。谁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他找了几家还在勉强维持运营的厂子，刚给对方说明来意，便是王云亮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的一个情况出现了。
对方强烈要求他先支付加工费，而且必须是全额付费，任凭王云亮说破了嘴皮子，对方就是死不松口。
这个意料之外的要求简直就是当头一棒，又把刚刚看到了一点儿希望的王云亮给砸蒙了。
付加工费？说白了就是钱呗！
可他娘的，他现在手头最缺的可就是钱了，要不然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固然他干外协加工的这几年挣了不少钱，可这一回赶上了这破事，首先就因为押金的事儿缩水了一半的身家，再加上他也需要给作坊里的工人开工资和其他一些日常消耗什么的，这种情况下，让他往外掏一分钱都算是割肉啊！
偏偏这一次的加工费还不少，就算他把家里的余款拿出来付上了，可话说回来，谁就能够保证他最后就能够把这些货给卖出去哪？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一家两家吊车尾的公司破产、关门那么简单，是整体的大环境不好啊。
所以，王云亮最后一琢磨，家里最后的余款不到最后一步是坚决不能动用了，既然家里最后的余款不能动了，那自然就得想别的办法了。
贷款？
那纯粹是扯淡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大企业、大公司都贷不出来了，银行里还会鸟你这小作坊、土财主吗？
贷款行不通了，那就只有借钱了。
可这个时候谁还敢往外借钱啊，尤其他要借钱还真不算少。
乡下那地方，突然被借出这么多去，谁心里也不安生，谁也得掂量掂量。
最终的结果是王云亮既没有贷到款，又没借到钱，然后他又继续发愁了。
可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节骨眼上，一个知道他这个情况的老姑母突然打开电话，说是让他趁着一个难得的机会去一个地方，说不定还有机会。
至于机会，自然就是探望出院的老爷子了。
方金福的孙子方浩伟是亿万富翁的这个事儿，经过了那一次意外的曝光之后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自然这些和老方家沾亲带故的人总是会心里打点儿自己的小算盘。
但话说回来，老方家对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这个还是很不明朗的。
话说只要是个人，那都是非常好面子的，在这种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谁也不愿意无缘无故的去碰一鼻子灰，如果是人家答应了还好，可如果人家直接拒绝了的话，那真是既落了面子又丢了人啊。
王云亮和老方家本身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说不好听的，老方家还没有发迹之前，王云亮甚至都没去老方家走动过，王云亮的心里也根本就没有老方家任何一个人的面孔。
但总搁不住老方家发迹了，而且是发了大财了，再回过头来，就算是五百年前才称得上是直系和旁系的关系，这一会儿也得拿出族谱来说叨说叨了。
所以，王云亮为了自己的事业，他还是厚着脸皮来了，试试吧，总归是一条路啊！
心思回转，再挪到酒店里，眼看着老爷子的亲人和最亲近的亲戚都贺完了，接下来就是剩下的一些生不生、熟不熟的亲戚去老爷子面前混个脸熟的时候，王云亮咬咬牙，抢在另外一个人前头，第一个走了上去。
“老舅，我代表我姑母祝您身体安康，长命百岁…”王云亮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该找个什么话题切入谈话，他最终还是说了些俗套的祝福话。
方金福看着他就纳闷了，这是谁啊？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想归想，但所谓来者是客，他作为今天的主角儿，无论如何都不能怠慢了客人。
如是，他笑呵呵的举着盛了果汁的小酒杯朝王云亮示意了一下，而后略微皱眉，疑惑的说道：“呵呵，你看我年纪一大就老糊涂了，这脑子也不好使了，大侄子，你姑母是……”
王云亮也愣了，他没想到方金福竟是这么回答他的，这接下来可就不好直奔主题了啊。
虽然心思没有得逞，但王云亮也不着急，他主动把姑母是谁给说了说。
方金福一听王云亮所说的姑母竟然是自己二叔家的一个堂妹，那可真是老关系了，就算今天是第一次见王云亮，但看在那位早已多年未见的堂妹的面子上，也得对王云亮客客气气的。
心里这般想着，方金福越发觉得王云亮很亲切，并主动让他搬了张椅子，询问了一些老堂妹的事情，他们俩人是越谈越投机，话也是越说越多。
不过再多的话，在有心人的刻意控制下，总免不了进入主题。
在应付了方金福一个又一个问题，早已经不记得扯了多少个话题的时候，王云亮觉得时机成熟了，他就主动切入了这一次来的主题。
“老舅，实不相瞒，云亮这一次过来，一来是过来探望您老人家，这二来嘛？”王云亮停顿了一下。
方金福一愣，还有二来？感情还有别的事儿。
他也没多想，就顺口问道：“还有什么事儿，你说说看，我虽然年龄大了，但要是能帮，我说什么也得帮你一把”
“嗯，嗯，云亮就先谢谢老舅了”王云亮忙不迭点头，接着微微蹙眉，说道：“老舅，是这么回事，最近的经济形势不好，咱们老家那边更是苦不堪言，赶巧我手头上也有点儿……这不一个没注意，钱就给套里边了……我也是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了啊，老舅，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也不会来麻烦您啊，哎！”
王云亮一口气说了很长时间，配合着他生动的表情和声情并茂的描述，方金福直接就陷入其中了，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方金福又陡然回过神来，暗中悄悄看了王云亮一眼，寻思道：“感情说了半天，你看我是假，来借钱才是真的啊！”
方金福虽然人是老了，但脑子一点儿都不糊涂，甚至这几十年的世故练达，他拿双充满了岁月沧桑的眼睛更能够直观的看到伪装的表面之下的真实。
他心里想了个通透，便不动声色，轻声道：“大侄子，你说吧，老舅该怎么帮你”他应付了一下，接着又道：“要说别的事儿可能还行，但要是在这边帮你介绍几个你说的那个业务的话，我老头子还真不行啊”
哎！逆天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写下去了，今天又收到一条站内信息，反正俺不知道俺这本书还有哪个地方是可能触碰到的雷区啊！
两天两条信息，都是那个啥的，逆天心惊胆战！下本绝不再写都市了，真心伤不起啊！
第三百六十七章 转嫁风险外移
“业务？”王云亮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他心里急道：“钱啊，说钱啊，我就等着你老人家切入这个话题了，说业务干嘛！”
然而无论他心里再怎么念叨，方金福好像就故意的一样，决口不提一个钱字。
王云亮心里干着急，眼看让方金福主动说借钱给他缓解当务之急的念头是没有指望了，他又使劲儿摇了摇头，末了又可劲的攥紧了拳头来鼓励自己，终于他直接开口了：“老舅，其实我现在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了，但问题是……”
“哦，找到办法了，那好啊！”方金福声音陡然提高了一节，像是真心为他高兴，转而又说道：“找到了好啊，找到了好啊，云亮，既然已经找到办法了，那你就好好干……”
方金福自动省略了王云亮最后一句转折的话，他端起盛饮料的小酒杯就要开始劝酒了。
“他妈的，糟老头子一个，要不是你老方家祖坟上冒青烟出了那么个奇葩，哪轮得到老子来低三下四的求你，呸”王云亮心里暗骂，他也不是没眼色的人，这会儿也看出来眼前这老家伙再和他打太极了。
但王云亮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都他妈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他又怎么甘心就这么放弃了。
如是，他也不再做作了，直接道：“老舅，我的确是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但是还差一笔钱……”
“钱？”方金福玩味的嘴嚼着这个字，心里头一阵冷笑：“小样儿，还是沉不住气了，就知道你别有用心，还绕七绕八的和我老头子打马虎眼，真以为我老糊涂了”
他的思绪立马回转到了零七年那个春节，回老家过年的情景，那时候同样很多亲戚、邻居，看到他们家的光鲜后，便以各种名目想弄点儿钱花花。
刚开始方金福还想着毕竟都是亲戚、邻居的，借就借吧，至于还钱之类的，现在也不差那两个钱，可他没想到刚开了那么个口子，随后赶过来以各种花样借钱的人就更多了，而这其中有很多人甚至都只是第一次见面，就像眼前的王云亮一样。
又想起这事儿来，方金福胸口里一口气就堵得慌，脸上笑容也少了，心里更是念叨：“你往日里要真时不时来瞧瞧我老头子，我也就厚颜让我那宝贝孙子借你几个钱倒也无妨，可我这才第一次见你，就算你扯了我那位多年不见的老堂妹的旗子又怎么样……”
心念转动间，他不经意抬眼扫了一圈，略有浑浊的老眼发现在场吃饭的人中，竟有不少一直在观察着这边的，那一个个眼神里藏着的想法都流露出来了，没多说的，都和王云亮打着一个心思。
这一下，老头子更加有了决断了，这个头不能开，坚决不能开啊。
王云亮一边看着干着急，他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后，就看到老头子一直在沉默，根本没接话的意思，脸色好像也不好看了，心里就火烧火燎的，又咬牙说道：“老舅，您看这个……我就借个几十万，啊，不，十几万就行，要不几万块钱都行，大不了我分批来，只要我能缓过这个当口，这钱我立马就还上”
好家伙，这中间的跨度可真够大的，从借几十万到最后竟成了借几万就行了。
方金福终于有反应了，他脸上又有了笑容：“哎！云亮，要是别的事儿，我老头子看在堂妹的面子上，那是说什么都得帮你的，但是……”
一听‘但是’这个词，在场其他一些怀着相同或类似目的的人，一个个心里都开始哇凉哇凉的。
果然，方金福接着说道：“你们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我们老方家能有今天，那都是我孙子自己拼来的，我老头子吃着他的，用着他的，住着他的，每一次住院那也是花销不菲，我又怎么好意思朝他开这个口啊”
得，这委婉的话里简直带着尖刀一样了。
“就几万，老舅，只要有个七八万，我就能缓过来，到时候我一定还”王云亮还不死心，又急切的说着：“真的，老舅，只要有个七八万就行了”
但，让他绝望了。
方金福还是摇头：“云亮啊，别说几万，就是几十万，在我孙子眼里都是一样的，但我老头子真的是心里有愧啊”
鬼的有愧！
这是在场几个心怀其他目的的人心里一致的想法。
……
这一顿饭直接吃到了下午四点多，也是方浩伟给酒店里打了招呼，额外支付一些服务费。
要不，一般酒店里服务员下午两点多以后都要休息的份，谁还伺候你。
快五点的时候，考虑到时间关系，众人也没随老爷子回家，便直接在这里坐车走了。
单纯来看老爷子的，心里真心为老爷子的康复高兴，怀着目的来的，这会儿就指不定心里开骂了。
方金福却也没当回事，两个儿子，还有孙子、孙媳妇及重孙女一块儿陪着回了家。
这一大家子晚上聚一块儿吃了顿饭，方浩伟也回来了，桌上，方金福似有感概，就说了王云亮朝他借钱的那个事儿。
听完后，方浩伟冷笑连连：“爷爷，莫说是第一次见他，就算是很熟，也不能借钱给他?（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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