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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眼看着女儿饭也没吃几口,就躲进自己的小房间里发呆去了。
徐夫人突然恍然大悟:“老徐,我看女儿是谈恋爱了,不然绝对不会茶饭不思。”
一语惊醒梦中人,徐书记也跟着恍然了:“有道理,女儿最近跟谁比较亲近,是不是她报社的同事?”
徐夫人想了半天,才犹豫着说话:“没见过。女儿最近总提到一个叫赵什么,好象叫赵大喜的。”
徐书记听到赵大喜的名字后也呆住了,本来挺斯文的人,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逐渐变的难看起来。片刻之后徐书记终于压不下心头一口火,狠狠把手里的饭碗摔了,好在当惯了领导的人很懂得控制情绪,只深吸一口气后把火压了下去。
好死不死徐燕刚刚换上一身衣服,兴冲冲的从小房间里出来:“爸,妈,我今晚不在家里睡了。”
徐书记又火了,狠狠一拍饭桌:“不许出去!”
奈何女儿是从小宠到大的,现在想管当然是来不及的,徐燕用怀疑的眼神看一眼她爸,撅起小嘴迈开美腿,头也不回的推门走了。徐书记肝火上蹿差点昏过去,慢慢把拍在桌子上的手收回来。
徐夫人一脸惶恐,焦急问道:“老徐,你发什么火呀,你见过那个赵大喜了?”
徐书记满脸的苦涩说不出话来,这话说起来一言难尽,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赵大喜早有先见之明,对这个结果也绝对不会觉得意外。他是天生豪勇的人,徐家越是反对,反倒越发激起他好胜心。知道徐大书记大发雷霆之后,决意要让徐书记长长见识,让他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第二卷 风情 第二章 在商言商
只在短短三个月时间内,赵家香食用油就凭借本地品牌的优势,迅速占领了中山区市场,隐有向其他大区热销的趋势。赵大喜手下包括工人,业务员在内,俨然已经有了两百多员工的规模。
这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开个小会,也把陈经理几位,还有农业大学的专家都请了过来,正式跟他们提出了系列产品的概念。打算斥资三十万,交给农业大学的食品科学实验室,务必在短时间内,调配出另一款“赵家鲜”的高档生耗海鲜油,要求是可以配中餐也可以配西餐,口味要好档次要高,以便跟“赵家香”花生油,形成高低档搭配的互补战略。
在场一大群人都被他说的目瞪口呆,又对他层出不穷的营销手段大为拜服。
赵大喜连广告词都想好了“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赵家鲜”,要怪也只能怪这句广告词实在太熟悉了,想都不用想就从脑子里冒了出来,也只能对不起脑白金了。
这回连小洪都拍大腿了:“生蚝就是牡蛎吧,眼下正是牡蛎上市的季节,我看行!”
旁边陈经理已经偷偷的呼出一口大气,他是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当然轻易嗅到其中蕴藏的商机。
陈经理抢先一步说话:“这回这个赵家鲜生蚝油的代理权,我自己包了。”
另外几位马上就不愿意了,你一句我一句争了起来:“那怎么行,陈经理你也太不仗义了。”
赵大喜斜眼看着他们,等他们争的差不多了,才咧嘴说话:“陈经理,几位,我看咱们的合同需要重新签了吧。”
话一说完几个争代理权的老板同时安静了,赵大喜摆明了态度转变,不肯再对他们让那一成的利润。商场如战场,这几位也没什么好说的,赵家香热销这一阵,给他们也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以前那份合同只是草签的,人家厂商要求重新签一份正式合同也合情合理。
沉默了一阵,还是陈经理第一个下决心:“行,你让的那一成利润我不要了,我还可以让给你半成,赵老板觉得怎么样?”
赵大喜满意点头,又憨厚的笑了:“几位怎么个意思?”
其他几个老板一看陈经理这架势,也害怕了,赶紧慌忙不迭的点头,再晚一点可真被陈经理吃了独食,连根毛都捞不到了。赵大喜不紧不慢,从抽屉里又拿出几份新合同摆在桌上,这份新合同可就有点欺负人了,好处都让他赵某人占尽了。
陈经理这回就没有上回那么轻松了,反复看过合同之后,抬头苦笑:“我做了半辈子生意,还是第一次碰见赵老板这样精明的对手,这份合同里面好处都让你一个人占尽了……好吧我签!”
赵大喜自然好言好语伺候着,陈经理言重了,咱们怎么会是对手呢,咱们是利益一致的合作伙伴。赵大喜也不怕他们不签,这几个月来这几位老板,早体会到了赵家香品牌大好的热销前景,吃一点亏他们也只有认了。
伺候走了这几位生意上的朋友回到家里,洗把脸换件衣服。
林海草又笑着开他玩笑:“你可真是越来越象个奸商了。”
林海燕也笑着说话:“在商言商嘛,又没人逼着他们签字,大喜真正厉害的地方,是他很懂得分析人的心理,往往几句话就能把人蒙的晕头转向。”
林海草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是呀是呀,姐,你不是也让他蒙来了嘛。”
林海燕没好气的横她一眼,林海草自己说完了也知道害羞,她本人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连她的人都被这黑脸大汉给蒙到手了。赵大喜看着她们姐妹说说笑笑,只觉神清气爽满心的舒服。
他也并不着急,从调配研发到上市怎么也得三五个月,只要能赶在十月份之前把产品弄出来,刚好来得及在省市一级的电视台上,展开大规模的广告攻势。有那句经典的广告词保驾护航,滚滚财源只在眼前。
洗了把脸看看手表,时间还早,来得及去一趟北山城区。跟林家姐妹打个招呼,自己开车去一趟张汉家。晚上到了张家,兄弟三人也好久没聚在一起了,难得大家都有空,可以坐下来吃顿饭。
饭桌上说起北山市委新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赵大喜多问了一句:“大哥,我听说最近李市长和周书记,好象经常闹点矛盾,常委会上都吵起来了?”
张汉下意识的老实回答:“李市长最近弄了个方案出来,说是想在全市推广种植优质水稻。周书记认为北山没有种植水稻的传统,盲目推广只会导致混乱。现在倒好了,大会吵小会吵天天吵,吵的市委里面人心都散了。”
赵大喜又故意拿话点拨他:“那大哥你的意见呢?”
张汉表情有些闪躲,说话也支吾起来:“呃,我一个主管政法工作的,在这些关乎民生的事情上不好发表意见,连常委开会我也去的少了……但是周书记也有他反对的道理,北山确实没有种植水稻的传统。”
市长书记政见不和,这事也早在赵大喜预料当中,以前胡县长掌权的时候周书记处处受制。现在老狐狸下台了,换了个书呆子当市长,周书记自然不肯安分守己,想拿回实权那是一定的。
赵大喜早铁口直断一个书呆子,终究是成不了什么大事,在北山种水道这愚蠢的想法,太不切实际了。
赵大喜看看点拨的他差不多了,才油然说话:“其实我手里,倒有一个挺不错的致富项目。”
没有人敢轻视赵大喜说出来的话,连张汉都动容了:“说来听听。”
赵大喜稍微费了点口舌,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所谓靠山吃产靠海吃海,种水稻这事有点扯蛋。再说咱北山县就有现成的野生海滩嘛,虽说是养殖区范围小了点,但是养千亩牡蛎不成问题……我早就想好了,我去跟市委谈谈,由市委出面跟临海镇那边商量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等牡蛎收获了都送去我的厂里,加工成高档的蚝油,配西餐也行,甚至可以出口创汇!”
张汉听的大为心动,又有怀疑:“这想法倒是挺不错的,但是养牡蛎靠谱嘛?”
赵大喜回答的很坦率:“说靠谱也未必,养这东西基本上属于看天吃饭,真要来一场台风瘟疫什么,一年下来基本上也就赔光了。”
张夫人小吃一惊,更怀疑了:“大喜你没事吧,风险这么大的生意咱就别做了,你这不是坑人吗?”
只有张汉没说话,隐隐觉得赵大喜的本事,远不只这么简单。
果然赵大喜洒脱一笑:“嫂子你只知其一,我已经领人去考察过了,我们北山的海滩属于内海风浪不大,水质又好,我们去临近县市收一些半成年的蛎苗,七八月份放养下去,只需要三四个月的时间增肥,元旦前后差不多就可以丰收了,反季节上市还可以卖个高价。”
张汉夫妻包括高成昆越听越觉得惊奇,呆看着他神采飞扬的大黑脸,怎也料不到他居然还懂得水产养殖。
张汉呆了一阵深吸一口气:“想法不错,是个商机。只要价格给的合适,半成年的蛎苗大把人肯卖。”
赵大喜心说这也是废话,若干年后临海镇就指望着养牡蛎发了大财,反季节牡蛎远销日韩数国,镇政府都因此富的流油了,他不过是把后人的创意拿来提前用一用。当然功劳好处,都得算在他赵某人头上。
第二卷 风情 第三章 铁口直断
张汉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腾了一下站起来:“我马上去找李市长商量,市委开会研究一下,如果确实可行的话马上实施。”
他刚刚起身,又被赵大喜一把拽住,当着自家兄弟和嫂子的面。
赵大喜也就把干脆把话挑明了:“大哥,这事要是办成了,北山就此打响名号,这就是天大的功劳和政绩。不管是谁日后仗着这份政绩,前途一定无可限量……咱们要把这份功劳交给谁呢,总不能白白便宜了外人吧。”
张汉沉吟一阵又坐下来,深一点头:“是我糊涂了,大喜你说,这份功劳该怎么领。”
赵大喜早就胸有成竹:“我出钱,你出面,这份功劳还得咱们兄弟来领。”
张汉似乎有些纠结:“我出面是没有问题,但是我一个主管政法工作的书记,硬要插手民生问题不太适合吧。”
赵大喜故意把声音压低:“大哥你一个人出面当然不合适,再拉上周书记,你们一起出面就很合适了……呃,这事先绕过李市长吧。”
高成昆张夫人都听的头皮发麻,都听出来他话里话外,透漏着格外不寻常的深意。
张汉听的若有所思,轻轻的点头:“你的意思是,这份功劳我们五五分帐,我们拿一半周书记拿一半……但是李市长那里是不是,也要先知会一下。”
赵大喜脸色刷的转冷,说话口气有些生硬:“大哥,有些话我就挑明了说吧。依我看来,李市长是个读死书的,难成大事,再说市长专权书记空置,这情况本身就极不正常。市委嘛,还是要书记说了才算。李市长毕竟不成气候,周书记重掌党政大权是早晚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送他个顺水人情,扶他上位,日后再相见的时候说话也方便。”
他少有把话说的如此直白,张夫人也好高成昆也好,包括张汉在内都听的心虚低头,背心发凉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敢正视他灼灼的眼神。赵大喜三言两语之间,就已经定下了北山市委两大要员未来的官运前程,这么惊人的一番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难保不吓破别人的胆子。
张家沉默了好一阵,张汉才由衷的苦笑:“大喜啊,李市长跟我们兄弟交情也算不错,这个事情没必要绕过他吧。”
赵大喜脸色不变,下了评语:“一介书生,难成大器。大哥你可别再糊涂了,借着这回养牡蛎的机会,你也该考虑一下你的立场了,你是要站在李市长一边,还是站在周书记一边,要考虑清楚。”
张汉被他说的低头沉吟,无意识的端起酒杯摆弄起来,赵大喜知道他这个人很重感情,让他放弃李市长扶植周书记,他一时有点接受不了。当下使个眼色领着张夫人,高成昆推门出去,留下他一个人静心思考。
张汉也是被赵大喜几句露骨的话,勾起了满心的惆怅,他是性格爽快的退伍军人,首次接触到官场上的争权为官之道,一时也有些难以适应。他又不得不承认赵大喜的话很有道理,跟务实又有能力的周书记结成一党,总比跟着李市长那个书呆子强上百倍。日后无论周书记高升去哪里,总不会忘了他张某人的好处。
赵大喜还有些担心,琢磨着自己这些话是不是说的太露骨了,这剂猛药会不会下的太狠了。
片刻之后张汉推门出来,抬头说话:“走吧,咱们去周书记家坐坐。”
赵大喜几个人同时放下心来,知道官运前途和人情面前,张汉还是很明智的选择了大好的前途。跟周书记这种聪明绝顶的人打交道,就简单多了,赵大喜只在言语之间提了几句,周书记这种聪明人就心领神会了。
当然这位周书记,场面话还是会说的:“行,老张啊小赵啊,咱们明天一起去临海镇政府走一趟,跟下面的同志谈谈,李市长那里我们先不要惊动他……等我们拿出了具体方案,市委再开会研究一下吧。”
赵大喜心里夸奖你真懂事,张汉看看对面李市长家,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这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情。
第二天一行人到了临海镇,周书记亲临哪还会有问题,一大票人就地考察了临海镇的野生海滩。临海海面果然风平浪静,这地方跟深圳隔海相望属于内海,海面上数艘渔船缓慢开过,是一大片尚未被污染的原始海滩。
那周书记要说能力也极强,很内行的问:“这片海原来是养什么的?”
临海镇长略显尴尬,小声回答:“原来是养青鱼的,青鱼刺太多了销售情况一直不怎么好。”
周书记放过了临海镇长,很亲热的跟赵大喜打个招呼,把其他人都甩在身后,只领着赵大喜一个人往前走几步,走到一处没人的海崖边上单独说话。两人身后一票市府干部,临海地方干部,看着他两个人之间这副亲密的样子,心里各自开始打鼓。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赵大喜,在北山市委里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那周书记毕竟是个有见识的人,语气凝重:“大喜呀,你这可是一招险棋,事关北山经济发展百年大计,万一养这个牡蛎遭灾了,赔本了,连我都要栽进去的。”
赵大喜有心考验他胆识,拿话激他:“做生意嘛,风险越大回报就越大,周书记,这个道理您懂吧。”
周书记左右沉吟一阵,终于咬牙点头:“好吧,我就陪你赵大喜赌上一次,今天我就住在临海,明天一早把临海各村干部找来开个会。只要计划周详了由市财政拨专款,争取早一天把蛎苗放养下去。”
赵大喜趁机为自己打算一番:“市财政应该也不宽松吧,这样,我也出一部分钱,三五百万的不成问题。由我,临海镇政府,市财政三方面通力合作,咱们签个合同成立个牡蛎养殖有限公司,公司总经理人选嘛……可以慢慢商量。”
赵家村跟临海镇相隔数十里,八秆子打不着的两个地方。他这是摆明了要横插一杠子,想当这个总经理,他也算是狼子野心而且还是变相的威胁。周书记这种老江湖也小吃一惊,下意识的抬头看他一眼,赵大喜也不怕他不答应,但凡这位周书记不是个蠢材,肯定会答应。
果然周书记沉吟一阵,很痛快的答应了:“行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必要成立个公司。至于公司总经理的人选嘛,我看还是大喜你来当吧,换别人来当我不放心,别人也没这个能力。”
赵大喜心中欣喜若狂,有了周书记这几句话,若干年后这公司,这临海镇千亩海滩可都得跟着姓赵了。
第二天临海镇政府开会,赵大喜更是一展所长,几十份打印资料摆在各人面前。资料里面包括省农业大学水产学院专家,亲笔写的水质鉴定报告,牡蛎养殖技术简编。由他本人亲自捉刀写的一份市场分析报告,广告策略,大堆的报告摆在面前,临海镇政府上下早听的晕头转向,惟独周书记听的饶有兴趣,还时不时的领头鼓掌。
临海镇上下看看这架势也明白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一等赵土匪说到精彩处,也纷纷跟着周书记鼓掌叫好,一时间把会场气氛搞的火热。
大计方针定了下来,周书记心满意足回城里去了,赵大喜连夜回村调集资金,提了厂子里帐面上三百万现金,又去跟生意上的朋友陈经理几位借了两百万,就此凑足了五百万的资金。周书记也怕夜长梦多,被李市长抢了他的政绩功劳,办起事来自然是不遗余力。
一等市财政拨出来的四百万资金到位,临海镇政府拼拼凑凑了一百万,加上赵大喜的五百万,一周之后由三方合作组建的,“临海牡蛎养殖水产责任有限公司”正式注册挂牌。第八天,赵大喜摇身一变,又变成了注册资金千万规模的水产公司总经理。
第二卷 风情 第四章 袖里乾坤
这天周末,兄弟几个拖家带口,照惯例去张汉家吃饭。
张夫人心情不错,见面就开个玩笑:“呀,赵总经理这么忙的人,怎么有空来家吃饭?”
赵大喜哭笑不得:“嫂子你饶了我吧。”
说说笑笑之间坐到饭桌上,三个家庭一共七口人,围坐一圈倒挺有点大家口的温暖味道。
高成昆终究是忍不住心中疑惑,问了出来:“二哥,我还是没弄懂,这是不是就叫公私合营?这水产公司到底算公家的还是私人的,市财政占了一份,你占了一份,临海镇政府还占了一份,你这个公司该怎么运做?”
赵大喜油然说话:“你知道还操这份闲心,但凡有大把的钞票可赚,我想怎么运做就怎么运做。”
张汉的见识又比高成昆高了不少,咧嘴讽刺:“你二哥这叫空手套白狼,你就擦亮眼睛等着看吧。这水产公司非官非私,早早晚晚都得姓赵。”
在场众人听的同时失笑,居然是卓婷出声说话:“这也不能算空手盗吧,二哥也是出了本钱的嘛。”
众人这几天又见识到赵大喜几可通天的本事,袖里乾坤的手段,说笑了一会倒有些痴了。
赵大喜其实是心知肚明的,数年之后上面政策一变,这公司早晚是要改股份制的。他多了不出少了不出,刚好出了五百万,将来公司改制的结果,于情于理于法,都是他赵某人当董事长。这世界之大能人虽多,有这种心计手段的也了了无几,就算是李嘉诚亲临也未必能行。
这天带着林海燕去临海镇吃饭,说起来也挺寒碜,临海水产公司总部也就是三间小瓦房,几张桌子几把椅子,最值钱的东西就算角落里一个保险箱了。好消息是临海镇各村办事得力,蛎苗已经收了两批,都在农业大学专家的指点下放养到海里去了。
赵大喜终于体会到公私合营的好处,往往可以打着市政府的旗号指挥各村办事,事后请各村村官吃几顿饭,连工资成本都可以省了。难怪那么多经商有成的能人,拼死拼活的也要花钱买个红顶子,挂个官企的招牌。
林海燕对报帐这一块也很熟练了,小半天工夫就清完了帐。
赵大喜对她还是有些愧疚的:“辛苦你了大姐,老让你两边跑来跑去的。”
林海燕抿一抿红润嘴唇,露齿一笑:“说什么孩子话,大姐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赵大喜心里还是有些歉意,看看手表时间还早,突然提议:“过一会我要坐船出海看看蛎苗,大姐是在这里等我,还是一起去?”
林海燕稍一犹豫就点头了:“一起去吧。”
海上天色阴沉,却并不防碍两个人出海的兴致,坐着机动船出海,途中时不时的碰上正在放养蛎苗的各村渔民,周围数海里范围内,现在都是临海水产公司的地盘。赵大喜这个当总经理的兴致大发。
站在船头指点江山:“我们北山就是一块风水宝地,这里往西北是中山市海面,西南就是澳门,东南还有深圳港替我们挡着风雨,日后我们北山临海海面,就等于是海产养殖高新区,渔政也好海防也好,都得给我几分面子。”
林海燕站在船尾,一脸欣然看着他谈兴大发,脸上妩媚笑意不自觉的就有些浓了。赵大喜拍一拍手轻松跳下船头,回头看她的时候心里一热,。她年纪比赵大喜大了两岁,人又长的成熟美艳,少妇风情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她终究是林海草的亲姐姐,赵大喜只是欣赏的看了几眼也就避开视线。
机动船往东南开出十几海里,快到深圳海面的时候,跟一艘海防快艇擦肩而过。快艇激起的浪花,让机动船跟着剧烈的摇晃起来。林海燕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还好是赵大喜眼急手快扶了她一把。赵大喜一个不小心,粗胳膊在她饱满弹跳的胸前蹭过去,一阵美妙柔软的触感让人回味无穷。心里不自觉的,拿她跟徐燕做了个比较,要说是丰满圆润她可能比徐燕更胜几分。
只是这么个无礼的念头,就让赵大喜心脏乱跳,她可是林海草的亲姐姐,这样对她想入非非实在太刺激了。机动船在到达深圳海面之前调头,重新开回临海镇。回到镇里刚好碰上临海镇几个干部,说了几句话镇长死把赵大喜拉进饭店,就不让走。
赵大喜本想找借口推脱:“我一会还要开车,饶了我吧。”
几个临海镇政府的当然不肯放过他:“那不行,来都来了哪能不喝酒,喝多了就在镇政府睡,住处早就准备好了。”
赵大喜一看这架势今天别想走了,他本身就是个痛快人也就不再推脱,就在饭店里跟临海镇政府的这几位胡吃海喝一顿。他本身是酒量很好的人,架不住镇政府这几位,个个都是酒精考验的领导干部,一来二去喝到天都黑了,赵大喜终于喝到有了七八分醉意,那几个镇政府的干部也好不到哪里去,早就趴到桌底下了。
赵大喜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还嘿嘿的笑:“想把我灌醉,不自量力。”
一直陪着他的林海燕闻到他满身的酒气,微一皱眉头还是过来扶着他,这一路上东倒西歪的可苦了林家大姐,好在还有一个女服务员帮忙扶着,两个女人把赵大喜扶进镇政府招待所,都累出了一身的热汗。
女服务员也讨好的笑笑:“林厂长,床底下有脸盆暖壶有热水,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
林海燕也是性子很随和的女人,回她一个随和微笑:“行了你忙吧,我看着他就行。”
等女服务员推门出去,赵大喜早已经人事不省,林海燕看着他十足醉意轻叹一口气,起身拿脸盆倒热水,用热毛巾沾了热水,来帮赵大喜擦一擦脸。这时候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她稍一犹豫还是解开赵大喜胸前衣服扣子,顺手帮忙擦一擦汗。赵大喜虽然是喝的烂醉,被她纤手擦在自己胸口,还是舒适的哼了几声。
林海燕刚开始还很从容,纤手不经意间触摸到赵大喜浓密的胸毛,结实的胸肌,擦了几下突然有些面热心跳,不自觉的用纤手给自己扇一扇风。她自从离婚之后,也不知道多久没碰过男人,娇嫩丰润的身体也不自觉的热了起来。
一会的工夫赵大喜就睡过去了,林海燕稍一犹豫还是关上房门,也解开自己单薄的衣服扣子坐到另一张床上,也打断给自己擦洗一遍。反正赵大喜已经人事不醒,她也刻意背过身去,把毛巾用热水洗过之后,细心擦拭雪白细腻的柔嫩肌肤。看的出来,她对自己的身材是很自信的,毛巾仔细的擦洗丰润的前胸,眼神里甚至还有一丝幽怨的少妇情怀。
窗外突然一阵海风吹进来,赵大喜身上一寒突然惊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无限春guang,日光灯下一具白皙丰润的美好身体。裸背雪一样的白嫩,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窄小的纯白色内裤,完全遮不住两片雪白的隆臀,丰润笔直的美腿,此时的林海燕全身上下散发着妩媚的艳光,直可让人血脉喷张。
赵大喜脑袋里嗡的一下就炸了,一片空白摇晃着下地,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怀中已经多了一个丰润的女体。
林海燕怎也想不到他会醒过来,骇然之下颤声说话:“大喜,你想干嘛。”
赵大喜脑子里这时候,大概只有一成不到的定力,嘴眼歪斜没头没脑的,把大脑袋埋进她饱满的胸前,然后贪婪的吮吸起来。林海燕俏脸刷的转白,难忍疼痛猛的娇呼一声,又赶紧把小嘴捂上。随着赵大喜的动作越发粗鲁,林海燕又一阵剧烈颤抖后,终于慢慢的闭上眼睛。
房间里最后只剩下赵大喜粗鲁的喘息声,林海燕强自压抑的娇弱呻吟声。
第二卷 风情 第五章 先见之明
第二天早上爬起床来,赵大喜只觉得头疼欲裂,用力甩甩脑袋才清醒了不少。刚刚翻身下床,林海燕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还捧着脸盆毛巾,林海燕跟他四目相对的时候,触电一般避开视线,一声不吭的把脸盆毛巾摆在桌上。
赵大喜看觉得她有些反常,怀疑问道:“姐,你怎么了?”
林海燕情绪似乎有些反常,又被她强行控制住了,低头一声不吭的洗毛巾。
片刻之后她神情就淡然了,照常说话:“没事,你洗个脸吧。”
赵大喜虽然觉得她今天有点怪,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等到她抬头的时候,隐约看到她衣服领口位置,有几块触目惊心的红斑。虽然被她刻意拉高领子挡住了一点,还是有很清晰的淤血痕迹。
赵大喜对昨晚的事情也只有模糊的记忆,只记得好象做了一场很美妙的chun梦,梦中跟林海草激情缠mian,两人肆意纠缠似乎比平时更尽兴。
心里一阵怀疑好心问道:“姐,你脖子怎么了?”
林海燕显得平静多了,恬静回答:“没事,被蚊子咬的。”
赵大喜听她这么说也就释然了,洗过脸刷好了牙,才领着大姐回赵家村,他对林海燕越来越依赖,厂子里大小事情慢慢的都交给她管。吃早餐的时候还特意给她多夹一块皮蛋,林海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低头默默的吃饭。
上午时间,开车经过乡里大路。
大路两边似乎有人在砍树,赵大喜开始还没注意,开车走了一会突然警觉,这一路走来砍的树可真不少,这一段一里多的大路两边,连一些长了几十年的杨树柳树都砍掉了,还碰到几辆拖拉机正在搬运树干。赵大喜越看越心惊,突然觉得很心疼,这些树砍掉容易种起来难,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车到乡政府外面赵大喜终于火了,到处都在砍树还不只一伙人,眼看着参天的大树又被砍倒几棵,本来是有一条林荫大路,现在光秃秃的很渗人。赵大喜心里一口邪火终于按捺不住,车停路边飞奔过去,冲着一群正在砍树的大打出手。先一脚踢飞了一个挡路的,又一巴掌把一个拿电锯的,打的晕头转向扑通坐地上了。
赵大喜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就在大路上破口大骂:“是哪个孙子让你们砍树的,这些都是长了几十年的树,长的好好的招你们惹你们了,都给我停了!”
十里八乡少有不认识他的,远近正在砍树的大队人马纷纷停手,哪敢招惹他赵土匪。
赵大喜火气更盛:“说话,是哪个孙子脑袋进水了,好好的树都砍了,还嫌水灾闹的不够凶吗?”
在场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赵土匪发飚,一个一个吓的心惊肉跳也不敢吭声。
好半天才有人大着胆子嘀咕:“乡里让砍的,我们也觉得这些树可惜了。”
赵大喜只觉得心头怒火烧的更旺,气冲冲的连车都不要了,直冲劲对面乡政府里面。林海燕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也赶紧下车跟在后面,连着招呼了几声,奈何赵大喜这时候怒火中烧,林海燕自然是拦不住的。
赵大喜径直冲进马乡长办公室,进门就扯着马乡长衣服领子提了起来。
他盛怒之下破口大骂:“你脑子是让驴踢了吧,好好的树你砍了干什么,等着被子孙后代指着你脊梁骨骂你?”
马乡长被他扯着衣服领子,脸色刷的一下就转白了,挣扎了几下也挣脱不了,旁边乡政府一群干部也吓了一大跳,却是没人敢拦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乡长被赵土匪掐着脖子,几乎就吓到尿裤子了。
还好林海燕从外面冲进来,死命抓着他胳膊死命的劝:“大喜你冷静点,树砍的并不多,现在让他们停手还来得及。”
赵大喜被她抓着粗胳膊摇晃了一阵,发热的大脑才逐渐清醒过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把马乡长仍出去,马乡长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心有余悸,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赵大喜又暴怒了:“看什么看,出去让那些砍树的都给我撤了!”
一帮乡干部不敢怠慢,赶紧四散出去招呼人,砍树的赶紧都撤了吧,先别砍了,一阵混乱过后乡政府又安静下来。
赵大喜转身同时几乎是在咆哮:“谁再敢砍老王乡一棵树,老子就剁了他的爪子!”
一句话喊完气呼呼的上车,一脚油门踩下去,丰田越野风驰电掣冲出乡政府,一大群乡干部看的面面相觑,实在弄不懂赵土匪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砍了几棵树,他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赵大喜逐渐冷静下来,也知道是他那颗文艺小青年的本心又在作怪,格外见不得这种事情。对他这后世来的人来说,很清楚保护环境的重要性,老王乡一没有重工业二没有轻工业,就剩这棵树了还被人砍,心里一阵邪火上蹿也就失去理智了。
一直跟着他的林海燕也很担心,看他一眼试探着问:“大喜,你这是怎么了?”
赵大喜话到嘴边,还是叹息一声:“姐,他们这是在断子绝孙,这就是自杀式的发展方式。”
纵然是林海燕这种高学历的人,一时也听的有些茫然,这年代的人哪懂得保护环境的重要性,她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只是她性子和林海草一样的柔顺,柔声软语的回答:“好了好了,别气了,你不让砍也没人敢动,听姐的话别生气了啊。”
赵大喜被她温柔软语劝了几句,心情也就慢慢平复下来,心中暗暗发誓只要他赵大喜还在,就绝对要让北山这么山青水秀的地方,到数十年后仍然能保持原貌。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北山的一草一木。
半小时后刚在村委会里坐稳,侯副乡长就跟着来了。
堂堂副乡长点头哈腰的解释:“大喜呀,怎么还生了这么大的气呢,这事我知道。这是李市长的提议,要把老王乡以南各村的道路加宽……其实乡里也觉得种了这么多年的树,都砍了挺可惜的,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啊。”
赵大喜余怒未消,冷声说话:“你回去吧,告诉马乡长我说的,不许砍!”
侯副乡长两只眼皮一起狂跳,一边点头哈腰的答应,一边猥琐的退出村委会。
最终的结果是,李市长和市委的一纸工文成了摆设,老王乡以南直到临海镇,再没人敢动一草一木。消息传到北山市委,李市长虽然觉得有些难堪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忍了,把加宽道理的事情无限期搁置。
事后各乡镇百姓议论起来,总是在说市委李市长昏庸,这回赵土匪有理,那些被砍倒的树,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心疼。赵土匪早在北山一手遮天,马乡长被他打了也不敢吭声。各村百姓茶余饭后议论起来,倒是觉得赵土匪办的人事越来越多,倒比上面那些当官的英明多了。
马乡长也是挺识趣的人,又派人把那些砍掉的树补种了回去,过了几天赵大喜心头的火气,慢慢的才消了。
这天在张汉家吃饭,张汉脸色也有一点铁青,破口大骂:“这也太异想天开了,简直荒唐。北山交通枢纽还是三零二国道,放着国道不去整修,非去加宽乡政府跟前那条破路,这不是闲的发慌了吗?”
赵大喜反倒无奈的摆摆手,兄弟之间说几句交心的话,大哥你就安心辅佐周书记上位吧,跟一个书呆子说不清楚道理。张汉听的频频点头,更佩服赵大喜先见之明,李市长一介书生,确实难成大事。
第二卷 风情 第六章 长袖善舞
一个月后,临海镇政府。
桌上摆了一大盆新鲜收获的牡蛎,周书记满脸都是笑,院子里市委宣传部的干事拿着照相机,对准堆积如山的新鲜牡蛎大拍照片。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篇词情并茂的政绩文章新鲜出炉。
临海出产的牡蛎果然象赵大喜说的,个大肉肥,光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一大票人跟着尝了个鲜,阿谀奉承的话当然也就满天飞了。
周书记笑的嘴都快歪了,总算还能保持一点冷静:“大喜呀,你不是说成年牡蛎要三四个月才能收获,这怎么回事?”
赵大喜自然也就笑着回答:“老天爷开恩吧,农业大学的专家解释过了,温度合适水质又好,所以海里的牡蛎都长疯了。”
周书记当然也是随口问问:“销路怎么样?”
赵大喜使个眼色,旁边临海镇的人识趣回答:“赵经理都安排好了,公司出车队出船,各村出人,第一批牡蛎现在这会,应该已经运到深圳广州了。赵经理的意思是在周边各大城市,明天一早同一时间统一上市,售价也都是公司统一定的。零售四块钱一斤,批发价十块钱三斤。”
周书记一听说是赵大喜安排的一切,马上就安心了,又问几句:“四块钱一斤,这个价格会不会定的太高了?”
旁边有人抢着回答:“不会的周书记,现在已经是七月份了,附近县市的牡蛎早就下市了,就这个价格,赵经理还觉得定的低了。”
周书记更是大为放心,又把赵大喜扯到边上说几句私话。
周书记这会话说的很恳切:“大喜呀,拓宽各村路面那件事情,常委会上我是投了反对票的。我也觉得那些树砍了怪可惜的,但是李市长这个人你也知道……呵呵,不说了。你安心工作,不要有思想包袱。”
赵大喜自然是知情识趣,打个哈哈也就算了,临走之前挑了一些个大肉肥的新鲜牡蛎,跟市委来的各位领导打包带走。早有几位谗的口水直流,乐呵呵的把整箱的新鲜牡蛎搬进小车里,拿回市委大院分一分,都能尝个新鲜。
这天晚上李市长家,一盘新鲜的牡蛎摆在饭桌上,李市长一看见这盘东西,挺斯文的读书人,眼睛马上就喷火了。当下火冒三丈斯文扫地,连盘子带桌子都给掀了。整件事情都是瞒着他进行的,直到牡蛎丰收他才收到一点风声,气急攻心也算正常。
李市长急怒攻心大声嚷嚷:“谁送来的,谁让你收的?”
李夫人满脸冤枉也不敢惹他:“门卫送来的啊,说是周书记从临海带回来的,分给各家尝一尝鲜。”
李市长火气一大破口的骂:“周天庆,张汉,赵大喜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那个赵大喜,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他就是那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也真是个读书人,连火大骂人都文皱皱的还引经据典,还不忘引用个中山之狼的典故,骂的虽然贴切却有些迂腐。李夫人被丈夫骂的抬不起头,脸上委屈表情更重,任丈夫骂了一阵娘。
李夫人才委婉劝解:“老李,大喜待我们家可不薄,女儿上大学的事情是人家一手给操办的,逢年过节的人家也没少了礼数,你这样骂人可不公道……”
话没说完被李市长粗鲁的打断:“妇道人家你懂个屁,他们这是明摆着要架空我!”
李夫人又被骂的抬不起头,李家正在风雨飘摇之中,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李夫人忍着郁闷把门打开,门外露出赵大喜那张大黑脸。
李夫人稍觉意外又有点担心:“大喜呀你怎么来了,老李……”
赵大喜会意点头劝慰她几句:“我知道,李市长骂我了吧。”
李夫人很艰难的微一点头,偷看一眼气呼呼的丈夫,还是把赵大喜给请进家门,她自己识趣的出去了。再面对这位书生意气的李市长,赵大喜心中也有些感慨,据他所知若干年后,这位李市长仍然只是个县级市的小市长,半步也没升。
反倒是周天庆周书记一路飞黄腾达,做官做到省里去了,十几年后更是官居农业部部长,政治局委员,也是北山历史上出的唯一一个一品大员了。当然这一切都是他赵某人一手造成的,就是不知道是他赵大喜改变了历史,还是历史影响了他赵大喜,这笔糊涂帐谁也算不清楚。
他不说话,李市长却忍不住了,冷声嘲讽:“你还来干什么,你现在势力滔天,早不把我这个市长当盘菜了吧!”
赵大喜跟着叹一口气,诚恳说话:“李市长扪心自问,我赵大喜有哪一点,对不起你?”
李市长顿时哑口无言,这是个讲道理的读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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