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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脸色铁青的贾副总理也愤怒的拍桌子了:“花了三十亿美金还买不到一点发言权,赔了七亿多美金问都不问,也不汇报,我看顾副总裁怀疑的很有道理嘛,你们没收回扣为什么不敢跟我汇报,谁给你们的这个权力!”
最后一句话就把此人居心给显出来了,贾副总理之所以这样大发雷霆,还是因为这些人不尊重他这个常务副总理,没跟他汇报总要借题发挥一下。总理可就比他有修养多了,虽然脸色铁青还不至于当场翻脸,只是脸色冰冷让回去写份汇报材料交上来。赵顾两人目送几个中投公司北美区高管排队走了,对看一眼心里都是一阵痛快,这几个孙子要倒霉了,值得开酒庆祝一下。
贾副总理回过头来,对顾副总裁也是亲睐有加:“顾明远,我知道你。”
老顾也懂得呵呵的笑:“是,咱们在雷总家里见过面嘛。”
两个人一阵寒暄过后,贾副总理自然又要借题发挥,夸奖几句:“你们北山银行可真是了不得,随便挑出来一个副总裁就是国际金融界里响当当的角色,我记得你们北山银行还有一个马……马副总裁,曾经当过香港金融高峰论坛执行委员的?”
赵大喜也懂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您说的是马天宇吧,是,马副总裁现在南美总行工作。”
几个人闲聊一阵,在场其他几位首长也听到饶有兴致,也纷纷跟着夸了几句,通过这几天的亲眼所见也都看明白了,难怪这家北山国际投资银行能在海外混的风声水起,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出了国务院坐到车里,老顾回头看一眼亲自送到门口的贾副总理。
这也是个聪明人,嘴角一咧凑过来嘀咕:“赵总,我看这位贾副总理可也不简单呐,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赵大喜自然会意一笑,当然也知道贾副总理这回肯定要借题发挥,新官上任难免要打倒几个提拔几个,活该中投公司的那几位仁兄倒霉撞到枪口上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们。
老顾琢磨了一阵,又小声问道:“那几个孙子是哪位首长的人,不会有什么背景吧?”
赵大喜还没说话,旁边沈秀琴显然知道内情,小声回答:“除了有一个跟李家有点关系,其他多是能钻营的,杂牌军。”
赵顾两人对看一眼也觉得十分合理,真到了追究责任的时候有背景的也早就躲起来了,倒霉的还是这些杂牌军。无论如何是痛快了一回,打到了几个汉奸还让首长们痛下决心推翻了抄底两房的错误决策,收获已经很不小了。
黄昏时间,张汉家里。
张校长听完其中经过,也痛快了一回:“这才象话,可别让这些孙子落到我手里!”
张夫人可就谨慎多了,大着胆子问道:“大喜呀,你这回得罪的人都没问题吧,不会得罪上面领导吧?”
赵大喜也知道这位张夫人一贯胆小,也赶紧安慰她:“放心吧嫂子,我心里有数,你就安心等着陪大哥高升吧。”
张夫人对他的信心当然很足,又眉开眼笑夸奖两句,在场众人琢磨起来倒也纷纷露出会意微笑,大喜同志这两天在京里横着走了一回,又深受贾副总理赏识,张汉当然水涨船高离升迁也不远了,要说还是人家结拜的兄弟更亲近,张校长这一路从地方上爬起来,仕途倒是一片平坦。
在张家吃过晚饭,沈秀琴不动声色的说话:“张校长,嫂子,老顾……我得走了你们忙着吧。”
赵大喜自然会意轻松回答:“我送你。”
他两人表现的十分正常倒也不至于引起别人的怀疑,也就是一个知道内情的小冯站起身来,跟着下楼发动汽车。奔驰车刚一开出张汉家的小区,后座上沈大美女已经难耐心中情火纠缠过来,主动送上热情香吻。
赵大喜心满意足还顺口逗她:“你也不怕小冯笑话你?”
前面开车的小冯赶紧澄清:“别管我,咳,秀琴姐你就拿我当隐形人。”
沈秀琴被男人取笑过后,自然大发娇嗔粉拳锤了过来,弄到赵大喜恨不得就在车里把她衣服扒光,有了肉体关系这美女果然不一样了,私下无人的时候再也不摆端庄的架子,反倒更加浪漫多情。当然她也知道小冯是赵大喜绝对信任的心腹,情动之下倒也真的把小冯当成隐形人了。这天晚上还是在她的秘密住处,赵大喜终于再次饱尝她的浪漫多情,感觉比第一次还要强烈,刺激够味。
有小冯领着两个人在楼下守着,也让沈秀琴终于放下一切又放纵了一回,到激情时甚至抱紧男人粗腰死不松手。
弄到赵大喜压在她柔软窈窕的妙曼身体上,不怀好意的逗弄她:“我可听说避孕药吃多了容易发胖。”
沈秀琴全身布满潮红,又满足的把他搂紧,也不老实:“那我就不吃了啊,最多我怀了你的孩子被拉出去游街示众,浸猪笼呗,大不了就是一死。”
赵大喜看她又是这样一副自暴自弃的口气,反倒更忍不住想去安慰她,又隐隐体会到她这时的心态,她很可能有一点报复心态,也想找个男人满足她的空虚寂寞,倒未必是真的对自己死心塌地了。
沈秀琴看他不说话了,又连声娇嗔:“怎么啦,怕我缠着你不放?”
赵大喜看她神态如此娇媚,心里一热倒是正经下来:“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巴不得你缠着我。”
沈秀琴被他几句甜蜜情话说到眼睛一红,更热烈的纠缠过来,乐于让男人在她身上享尽艳福。
第十四卷 第四章 望穿秋水
第二天早晨天才刚刚亮,又被沈秀琴硬从床上扯了起来。
她这时说话脸上带笑,半真半假:“今天我要去大哥家里吃饭,你别找我了也别给我打电话,快走嘛,一会大哥大嫂就会派车来接我了,你再不走可就被人抓了现形,可就说不清楚了。”
赵大喜也只能大清早的爬起床来穿好衣服,带着小冯几个人回家再睡,终于体会到地下情的辛苦。
小冯回头看他一眼,还大着胆子开玩笑:“赵哥辛苦了,嘿嘿,回家以后让董哥老婆给你煮点鸡汤喝吧。”
赵大喜恼羞成怒大巴掌拍过去:“废什么话,开你的车。”
小冯嘿嘿干笑了几声,仍是很不正经:“嘿嘿,秀琴姐这样的大美女……换成谁也受不了啊,这也就是赵哥您吧,太威猛了。”
赵大喜被他不正经的马屁拍到哭笑不得,摸着下巴也在琢磨着跟沈秀琴之间的关系,想跟她长期保持这种亲密的关系当然不太可能,就算他极力坚持沈秀琴也未必肯依,毕竟她的身份实在太显赫了,两个人之间注定是一段露水姻缘,反倒让两个人更珍惜每一次相处的机会,比名正言顺的夫妻亲热多了。
小冯开了几句玩笑,又突然正经下来叹气:“唉,秀琴姐运气也真够差的,挑来挑去挑了谭二爷这样一个软脚虾,我听董哥说谭家这位谭二爷在京里也混出名号来了,有个响亮的诨号叫谭三泡,最爱泡女学生风尘女小明星,来者不拒。”
赵大喜也真是替这人觉得难堪,这人已经不能用风流来形容了,纯属下流。跟小冯闲聊着回到家里补了个觉,一觉睡醒突然接到李中书的电话,邀他去一家私人高级会所吃饭,有事情谈,赵大喜赶到会所的时候除了李秘书之外,还有另外几个客人在场,看一眼就知道是要求着他办事的。
果然李中书一个眼色使过来,还大咧咧的:“老赵,就等你了。”
赵大喜脸上不动声色也大咧咧的坐下,跟这几位寒暄一阵,不出预料都是跟黑石案有关系的,来求他在贾副总理面前开脱几句的。几个人还合伙送了他一份大礼,一辆价值不菲的新款奥迪还挂着国务院下属机构的车牌,还挺拉风。
李秘书厚起脸皮来,有点肆无忌惮:“老赵,你就当是给我个面子高抬贵手,算了吧,投资这种事情谁也不敢保证一定赚钱,你跟老顾他们打个招呼就别不依不饶的了,再查下去也真没意思。”
几句话说到赵大喜大好的心情有点不爽了,脸色也冷淡了:“中书,你想管的事情也太多了点吧。”
李中书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面子,笑意凝固在脸上,也不太高兴:“老赵,你不是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别说兄弟我没提醒你,你这次在京里闹的也太过分了,把人都得罪光了有什么好处……做人也不能太猖狂了。”
话一说完赵大喜突然无名火起,把手边的一碗鱼翅汤抓起来全泼到李中书脸上。
火大起来大黑脸上又都是凶巴巴的骄横表情,态度也凶:“我做人一直就是这么猖狂,你怎么着,想替我治治这个毛病?”
李中书也没想到他会当场翻脸,被浇了一头一脸的鱼翅汤也挺尴尬。
之后小冯也变脸了,手指头敲一敲李秘书白净的脑门,狠声大骂:“李中书你是喝多了吧,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赵哥的事情你也想管,你他么脑子是让驴踢了吧!”
这么不客气的几句话骂到李大秘书一脸的羞愤,偏偏又不敢当场发作,只能默默僵在当场。
赵大喜也没耐性再敷衍他,起身同时脸上横肉又抽了几下:“我这人书读的少脾气暴了点,诸位,我还有事先走了。”
在场几位西装革履的看着赵老板这一副猖狂的表现,对看一眼也只敢连声赔笑,不敢跟这凶人再多纠缠。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大秘书被赵老板训斥的消息也传到了吴家风耳朵里,惊动老吴亲自出面。
这天晚上吴家风亲临夏宫地产总部大楼,也挺严肃:“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你怎么还跟中书吵起来了?”
赵大喜看着面前这张老脸,在心里骂翻了他十八代祖宗,嘴上当然一口否认绝无此事,您老人家听岔了吧。一句话呛到老吴也哑口无言,当着小董小冯和张汉的面脸色逐渐变的难看起来,挺不高兴的甩身走了。
会客室里一阵安静过后,小董先忍不住笑:“嘿,这老东西还真是把李中书当成亲儿子了,简直比亲儿子还宠着呢。”
赵大喜脸上露出嘲讽笑意,连着在京里横行了几天,胸中一口闷气倒是觉得出了不少,舒服多了。
张汉是很稳重的人,认真思考过后也就释然了:“这样也好,呵呵,不狠一点也没人怕你。”
赵张两兄弟自然是同穿一条裤子的,都是当年从北山滚打摸爬走过来的,一朝得志自然懂得适当的凶一点,也有好处。兄弟之间关起门说话可就真心多了,让公司大厨做了几个好菜众兄弟坐下喝上几杯。
张校长喝了几杯小酒,又正色问到:“你以后打算在国内常来常往了?”
赵大喜端着酒杯,咧嘴一笑:“我还没这么好的兴致,算了吧,我还是长住国外过一过安逸日子。”
张汉认真思考一阵也就笑着点头了:“也对,你现在生意做大了在全世界都有产业,也不可能长住国内,你也真够不容易了。”
这时董振刚喝了几杯酒眼神突然灼热起来,放肆说话:“以赵哥现在的身份到哪里还不能横着走,现在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动赵哥,试试看嘛!”
话一说完,又被赵大喜笑着拍了一巴掌:“我又不是螃蟹干什么要横着走,我告诉你小子给我少干点伤天害理的事情,别特么走在街上都怕人仍砖头,你现在不缺钱又不缺女人,知足吧你!”
小董被赵哥教训了几句,自然是涎脸没正经的点头赔笑,满口答应。
张汉看他这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也忍不住摇头失笑:“你赵哥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你小子别不当回事情,咱们不是什么吃斋念佛的大善人,咱们也不做祸害人的事情,坏事做多了早晚有报应。”
没正经的说笑声中众兄弟都喝到脸红脖子粗,才各自回家睡觉。
数天之后,贾副总理亲掌帅印查办黑石案的同一天,新泽西传来消息美联储主席亨利佩特森辞职了,辞职后的第二天在新泽西的家里自杀了,用一根狗链把自己吊死在新泽西豪宅的楼梯上。消息传开自然又是一阵渲然大*,媒体分析一面倒的认为亨利佩特森是个悲剧人物,也是麦氏诈骗案里最惨的受害者。
赵大喜当然很清楚他是不得不死,他不死,那七十二亿美金的来源就说不清楚了,其中最致命的还是那五亿美金的竞选资金,这个事情一旦大白于天下,对麦凯恩先生来说绝对是个重大的打击,老亨利这一死七十二亿美金的来源疑云也就不了了之了,一切秘密都被他带到棺材里了。
新的美联储主席人选也很快公布了,前任美联储主席伯克南先生临危受命,这位麻省理工毕业的经济学博士,小半年前在布什家族压力下被迫辞职,半年时间不到再次出山执掌美联储倒也算是众望所归。赵大喜看着伯克南先生这么熟悉的名字,心里感想又突然挺古怪,被他一再改写的历史再一次回到正常轨道。
次贷危机发生了,美联储主席伯克南很可能连任,历史又朝着他所熟知的方向发展了,心情自然有点诡异。带着诡异的心情坐上去美国的飞机,无论如何也要参加亨利佩特森的隆重葬礼,尽人皆知他和亨利佩特森之间的深厚交情,不出席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贾副总理亲送赵老板到机场,又在机场秘聊了两个小时。
意气风发的贾副总理,说话倒有点锐意进取的意思了:“你这次去美国一来为办私事,但是也不要忘了公事,你替我去见见黑石公司的人,务必弄清对方的意图,实在不行就告他,索赔,三十几亿美金不能就这么算了,想这么就算了可绝对不行!”
赵大喜听到精神为之一振,倒突然挺欣赏这位贾副总理的锐气,当然锐气这玩意兴许很快就没了,也总比没有的强。最后隔着人墙和望穿秋水的沈秀琴对看一眼,回味着跟她之间数晚缠绵其中温柔滋味,也只能期待着下次再找机会重修旧好,勉强不来。
数天之后,新泽西。
麦凯恩先生倒是表现出足够的人情味,还是一袭黑衣出现在葬礼上,当着记者的面也挤出了几滴眼泪。赵大喜戴着墨镜站在棺材边上,面无表情自然是心里有数,每一个政客都是资深的演员,周围潸然泪下的大有人在。
黄土埋到棺材上的刹那,赵大喜突然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伤感,无论如何亨利佩特森其人倒也算精明一世,只是一念之差就堕入万丈深渊还弄到永世不得翻身,着实令人唏嘘感慨。
第十四卷 第五章 仗势欺人
整个葬礼的高潮在于麦氏诈骗案主谋麦道夫的出现,麦道夫在一群全副武装的联邦调查局特工押解下终于到场,很快成为现场新闻记者们抢拍的对象。眼看着麦凯恩先生大步走过去跟调查局的人交涉,交涉的结果是特工们网开一面给麦道夫老头解开了手铐,还极富人情味的走远了一点。
赵大喜和身边同在维恩理事会的苏振宇对看一眼,再次领教到美国人的阳谋手腕,这简直是在明目张胆的串供。苏振宇远远看着正在对话的麦凯恩和麦道夫先生,想也知道这其中意味深长。
苏振宇凑过来小声说话:“这出戏是谁编的,太假了吧。”
赵大喜仍是不动声色低头回答:“麦凯恩先生安排的吧,不亲口嘱咐一下他又怎么会安心?”
苏振宇稍一琢磨也就点头了,绝对相信出席过这场葬礼以后,那七十二亿美金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麦道夫和他的家人绝对会把嘴闭的死死的,绝口不提了,一场葬礼随着争议人物麦道夫的出场最终变成一场新闻发布会,又从新闻发布会逐渐变成一场麦凯恩先生的个人演说集会。
眼看着大群记者簇拥过去,镜头对准正在侃侃而谈的美国英雄,下一任美国总统侯选人,反倒没人再来关心刚刚埋好的棺材。这一幕辛酸场景落到赵苏两人眼里自然又是一阵心寒。
苏振宇看着正在忙碌的墓地工人,又叹口气:“美国社会也有美国式的问题,人情味实在太淡漠了。”
赵大喜也深有同感,老亨利尸骨未寒那边美国英雄已经在发表个人演说了,实在没有半点人情味。两个人正在自说自话,也穿着一身黑西装的小冯突然挤过来,用手掩嘴小声说话,李中书追到美国来了。赵大喜顺着他手指头指的方向看过去,远远看到正在冲他招手的李大秘书。
看李中书脸上仍是一副兴冲冲的表情,小冯实在忍不住多嘴:“这孙子还真是没脸没皮的,嘿,浇他一脸燕窝他还挺高兴。”
赵大喜倒是对此人的厚脸皮见怪不怪了,还是吩咐小冯去跟调查局的人打个招呼,把李秘书请过来吧。小冯也就欣然从命,用他半生不熟的英文去跟一个调查局高级特工打了个招呼,然后把李中书从外围请过来。
李秘书好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仍是很精神的打招呼:“嘿,这么多大人物还真是难得一见,赵总英明。”
话说的虽然没头没脑倒还算亲热,弄到赵大喜也不好意思再板着个脸。
也只能摘下墨镜冲他笑笑:“李秘书大老远跑来新泽西,可不是为了看热闹来的吧?”
李中书恭恭敬敬站到他身边,也赶紧轻声笑道:“我是专程来跟您老赔礼道歉的,哈,您老人家一发脾气,可把我这点小胆都给吓破了,您老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弟一般见识,哈哈,苏总也在啊好久不见。”
苏振宇看他这副点头哈腰的哈巴狗德行,也哑口无言没什么话讲了,对这样一个人你还能把他怎么样呢。本来很严肃的一场葬礼最后以喧闹收场,葬礼过后重点来了,应该是到了维恩理事会成员们聚会的时候,聚会的议题当然只有一个,各掏腰包给惨赔五亿的麦凯恩先生筹一笔竞选资金,起码也要先应应急。
眼看着几个身穿防弹背心,手里提着自动步枪的调查局特工往这边走。
李中书还真是吓了一跳,有点怕了:“赵总,这是怎么个意思……”
赵大喜看他吓的脸都绿了,也有点好笑突然临时起意,正色说话:“中书,你想不想认识几个纽约名流?”
李中书也不是傻蛋,很快警觉回答:“什么样的名流,哪一行的?”
赵大喜这时搭上他肩膀,跟在几个调查局特工身后,边走边说:“白宫总管和调查局副局长还有一些大老板,运气好的话还能跟麦凯恩先生说几句话。”
李中书听到打个哆嗦,很快露出兴奋表情:“行啊,就怕人家看不上咱。”
赵大喜又微微一笑也就不罗嗦了,旁边苏振宇这时出声奚落:“别怕嘛,你在国内不是混的挺明白的,还至于怕了几个美国人?”
李中书被苏总奚落两句倒也认了,弄到赵苏两人看他这副得意表情,同时心生鄙夷大骂孙子,窝里横的能耐不小一到美国就熊成个鸟样了,一听说能跟白宫总管交上朋友就兴奋到脸都红了,真够丢脸的。
无论如何这天下午,在亚历桑纳州凤凰城,麦凯恩先生的私人官邸里面。赵苏两人也还是第一次见到了更多维恩理事会的俱乐部成员,亚历桑纳州州长莎拉佩林女士一群共和党高官,还有许多从没见过的有钱老板,而赵苏两人的位置倒还比较靠前,也算是外籍成员里比较显赫的人物。
李中书一次看到这么多大名鼎鼎的人物,看到眼睛都发直了,兴奋到上蹿下跳不停的说话。
这副丑态弄到苏振宇都觉得难堪,说他两句:“李秘书你不能稳重点,少说两句?”
李大秘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把嘴闭上,乖乖跟在赵总苏总身边开一开眼界。赵大喜自然是早有打算,跟苏振宇两个人商量了几句,各出一半凑齐了三千万美金,当着官邸管家的面现场打电话,赶在银行下班之前把三千万美金拨到麦凯恩竞选募款基金帐户上。
三千万美金也不是个小数目了,两个人的慷慨自然是招来周围人灼灼目光的注视,当然这钱也不是白花的,赵大喜自然也很坦率的写一张小纸条,提一提要求,想见一见黑石公司总裁施瓦茨曼先生,管家自然懂得会意把小纸条交给麦凯恩先生过目,这共和党的下一任总统侯选人看过纸条之后,下意识的往这边看一眼,然后远远的点了个头。
结果当天晚上,黑石公司总裁就从新泽西的家里坐飞机赶到,不得不屈服在维恩理事会的压力之下,在凤凰城的五星级酒店里跟赵老板碰个面谈一谈。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英俊儒雅老男人,德国犹太籍美国人。
黑石总裁说起话来,给人一种很随和很有教养的感觉:“三位可以直接称呼我的中文名,呵呵,我是苏世文。”
赵苏两人上下打量他几眼,心里连声冷笑人不可貌相,就是这么一个儒雅有教养的犹太老头,谈笑之间骗走了中投公司三十亿美金。当然他两人见惯了风浪,总懂得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也不会觉得太意外。
李中书可就挺没出息的,很不合时宜的咧嘴笑了:“哈,那你跟苏总还是同姓,同姓一家亲嘛……”
话没说完被苏振宇很不满的瞪了一眼,弄到李大秘书也只能傻呼呼的傻笑。
赵大喜办事当然痛快也懒的跟这犹太老头浪费口水,敞开了说:“我不管你有没有中文名字,给你一晚上时间去请律师准备上法庭吧,你自己做过些什么你自己清楚,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堂堂黑石公司总裁在美国社会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偏偏被一个中国人这样呼来喝去还出言不逊,脸色自然不会太好看。
这犹太老头也不是白给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你是在威胁我?”
话不投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赵大喜自然大咧咧的承认了:“对,我就是在威胁你,现在你给我出去!”
原本很儒雅的黑石总裁被羞辱了,也一脸愤然拂袖而去。
赵大喜这时肆无忌惮,还追着喊了一句:“我劝你先在凤凰城找个住处吧,苏世文先生,明天上午你就该接到凤凰城地方法院的传票了,明天下午…,我在凤凰城金融仲裁中心大楼里等你,咱们不见不散。”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犹太老头瞬间呆住了,脸上又露出屈辱愤怒的表情,白痴也知道凤凰城是谁的地盘,这里是维恩理事会总部所在地又是麦凯恩先生的老家,还是麦凯恩先生的竞选大本营,由凤凰城地方法院给他发传票,而不是新泽西的法院,摆明了是这中国人仗着维恩理事会的纵容仗势欺人。
可想而知凤凰城地方法院指定的金融仲裁机构,一定不会站在黑石公司一边。
苏世民先生自然也是心智很深沉的人,临走之前也撂下一句狠话:“等你有了这个本事再说吧!”
赵大喜哈哈一笑一脸的嚣张狂妄,自问吃定了这老谋深算的犹太老奸商。第二天上午,赵大喜手握一张凤凰城地方法院开出的传票,轻吹一声口哨扪心自问,三千万美金买一张法院传票也算值了,以他今天在维恩理事会的地位来说,欺负一个小小的黑石公司总裁,确实有点以大欺小的嫌疑。
全程目睹的李中书却早就傻眼了,还是第一次领教到老赵的办事方法,够痛快够直接也够离谱的。李秘书回想事情经过大白天的哆嗦了几下,领教到老赵在美国的威势之后,此人眼睛里也露出狂热表情甚至透着点崇拜。
李大秘书言语之间,也有点感慨:“嘿,这笔买卖倒挺划算……迈凯恩先生这人倒挺痛快的。”
第十四卷 第六章 大起大落
赵大喜这时临时起意,故意怂恿他:“中书,你要是有兴趣就拿点钱出来,我也可以介绍你加入这样的高级俱乐部。”
李中书一副狂喜表情,拼命点头:“好啊,加入这样一个俱乐部得花多少钱?”
这时旁边苏振宇,也笑着戏弄他:“也不用花太多钱,买张会员证大概是三百万美金,花一千万美金可以买到一个海外理事的位子。”
李中书兴冲冲的考虑过后倒挺痛快,一口说定要拿出千万美金在维恩理事会里买个位子。
此人来了一回新泽西开了眼界,不住嘴的赞叹:“这是把名利场交际圈子当成生意来做了,哈,老美果然很有生意头脑,长见识了。”
赵苏两人这时候看他,就好象在看待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心里当然都十分鄙夷此人人品。
赵大喜这时候才看一眼手表,连声催促:“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晚上你再来找我,我带你去见几个朋友。”
李中书赶紧连声赔笑:“那我可全靠你了,老赵。”
赵大喜乐得在他肩膀上安慰性的轻拍几下,然后目送他离开房间。
房门刚一关上,苏振宇又咧嘴呵呵笑道:“你这算什么,软刀子杀人不见血的?”
赵大喜知道瞒不住他,也就哈哈一笑糊弄过去,他这回带着李中书在美国开了眼界,可想而知以这孙子的糟糕人品,回国以后一定是有样学样,八成也要在京里弄一个类似的高级俱乐部出来,收一收会员费搞一搞小圈子,站在他和苏振宇的立场上,也乐得有这样一个圈子存在,以后再回国办事可以少很多麻烦。
苏振宇跟他混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摸着下巴想了一阵突然笑的更开心了。
苏大公子笑起来也有那么点不正经:“人心呐都被你琢磨透了,李中书这孙子也真是挺能钻营……唉,好的他不肯学坏的他一点就通,什么玩意”
赵大喜脱下穿了一天的皮鞋,揉着自己发酸的小腿反倒觉得,身边有李中书这样一个人渣是很必要的,毕竟他是活在现实世界里的人,需要这样一个人渣替他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要说起来钻营投机这种事情,李大秘书足够做他和苏振宇两个人的师傅也绰绰有余了。
安抚好了李中书也改办正事了,打电话回国报喜,先跟贾副总理通一通消息,贾副总理也没料到他来美国转了一圈就把大事给办成了,惊喜之下先夸了他几句,才答应马上派人组团来凤凰城跟黑石公司打官司索赔。
贾副总理心里高兴,在电话里又嘱咐了几句:“损失是小国体是大,三十亿美金的损失能挽回多少算多少,你们也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最重要是把道理讲明白了,总要讨个公道回来!”
赵大喜自然心领神会虚心受教,在电话里面感谢首长的关怀。
放下电话苏振宇又忍不住插嘴:“损失是小能挽回多少算多少,他倒挺大方这算是什么心态,鸵鸟心态?”
赵大喜听到露出笑意,哈哈一笑:“你这个心态也不好吧,不管怎么说贾副总理这人还是挺正派的。”
苏振宇咧一咧嘴干笑了几声也就不多说了,他也是见惯风浪的人,当然懂得日久见人心的道理。之后几天赵苏两人留在凤凰城,先忙着接待国内来的谈判代表团,几个新上任的中投公司党组成员,当然都是生面孔都是贾副总理安排的人。
这几位仁兄对赵总苏总当然也是极其推崇,见面先一通马屁拍了过来,这通马屁拍的赵大喜心里也挺舒坦,跟苏振宇议论起来更佩服贾副总理的手段,不动声色就捞足了好处,三下两下就把诺大一个中投公司掌握在自己手里了,不但捞足了好处还落下个锐意进取替国家挽回损失的好名声,手法显得很老到。
私下议论起来苏振宇,也突然有点激动了:“都特么够精的啊,一个比一个精!”
赵大喜拍拍他肩膀倒也能理解他的心态,跟手法老道精明的贾副总理比起来,他家里那位亲爹苏和可就显得很蠢了。这种事情要是放在苏和身上,是打死他也做不出来的,老苏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到头来还落了个黯然收场,实在不值。
赵大喜也之后好言相劝,轻叹一声公道自在人心,人不到进棺材那天也谈不上盖棺定论。
第二天打起精神,亲赴凤凰城地方法院,正式起诉黑石公司商业欺诈,价格欺诈等多条大罪,并且委托亚历桑纳州独立金融仲裁机构负责调查此案,赵大喜打起精神调动人手,亲调北山银行副总裁顾明远,北山集团法律总顾问纳兰晴,北山集团两大精英亲临凤凰城,就此组建豪华团队力求一举击垮对方。
赵大喜跟纳兰律师,顾副总裁也把话说的很明白,很狂妄:“我可没时间在这耗着,两位,速战速决吧。”
纳兰晴和顾明远都是深知他本性的人,答应一声也不会放在心上,这话落到那几位新上任的中投公司党组成员耳朵里,却都听到连连咋舌,第一次领教到这位赵老板的办事作风,早听说此人性格乖张喜怒无常,真见识到了才知道传言不假,此人确实有点嚣张跋扈,却又都精神一振懂得力拍赵老板马屁,轻轻松松就把功劳给领了。
相比中方的积极,黑石公司的反应就低调多了,可能是自知理亏,也可能是自知权势不如人对应诉显得很消极,只请了两名律师出庭应诉显得很消极,两名新泽西赶来的律师在纳兰晴的质问下无力招架,只好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始终保持沉默。涉及严肃的专业问题,纳兰律师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在短短两天时间里从顾明远手里拿到材料后,就向法庭指出了黑石公司涉嫌三条商业欺诈重罪,手腕之狠辣老到让所有人都偷偷擦汗,要按照纳兰律师的严厉指控处以罚款,几个黑石公司都不够赔的,黑石公司作为一家很有影响力私募资金公司,旗下总资产也不过百亿美金左右,一旦败诉也就完了。
原本这类案子还有拖延的余地,拖个一年半载的倒也不难,偏偏又赶上华尔街大地震并且余震不断,麦氏诈骗案后又曝出雷曼兄弟破产案,连番地震震动美国社会,针对华尔街的抗议指责声如潮水一般汹涌,在如此背景之下黑石公司也深受连累,搞不好也要背上诈骗犯的臭名。
这件案子本来就十分简单,很明显的里应外合价格欺骗,在纳兰律师的斥责声中黑石公司权衡厉害,在全额退款和被罚到破产的两年选择中,在案件审理开始后一星期终于服软了,给仲裁中心发了公文宣称愿意和中方达成和解,愿意全额退还中投公司三十亿美金现金,以换取中方代表团的撤诉。
和解协议达成的当天,中方代表团在凤凰城酒店开酒庆祝,谁也没料到结果会这么理想,刚开始死不认帐的黑石公司居然答应全额退款还肯支付利息,酒店房间里一片欢腾不少人都喝多了。
就连李中书喝了几杯酒,也说了几句人话:“你可以的老赵,这口气出的真够痛快的,哈哈。”
赵大喜得意之余也不忘提点他几句:“你跟施瓦茨先生相处的怎么样了,还愉快吧?”
李中书喝到俊脸通红,又很得意:“当然,我明天约了施瓦茨先生一家去云南旅游,赵总苏总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赵苏两人当然没这么好的兴致陪他鬼混,推脱之后赵大喜往后坐倒在柔软的沙发上,不经意间大腿碰到右手边的纳兰律师,两人大腿虽然只是轻轻一触滋味却十分动人,纳兰晴也被在场不少酒鬼逼着喝了几杯酒,两腿大腿相碰的时候虽然有点窘迫,却很快摆出正经表情坐直身体,倒也没有及时把柔软**拿开。
她在人前做的如此不动声色,连坐她正对面的李中书,也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暧昧微妙的一幕。这天晚上所有人都喝到酩酊大醉,临散场的时候也没人注意到纳兰小姐躲进了洗手间,再没出来。
第二天上午,机场。
赵大喜跟几个中投公司的人走在一起,自然被人众星拱月一般围在当中,临别之前这几位老兄自然懂得跟赵总套一套近乎。一通恭维过后几个人言辞恳切以后请赵总多多关照,过两天少不了还要去南非约翰内斯堡登门拜访,谈一谈合作,一个急性子的党组副书记甚至当场表示,希望能跟雷总尽快见个面,谈一谈委托投资的事情。
赵大喜假意谦虚几句也就轻松答应了,留了个老雷的联系方式给他们,打倒的那几个纯属倒霉,提拔的这几个还算识相,就势把委托投资大权交给最近风头正盛的北山国际投资银行,也算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之后跟这几位仁兄握了个手,把人送上飞机的同时自问忙了这么多天也算没白忙活。
事情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的人生里面从来不乏大起大落的过山车感受。
第十四卷 第七章 万千宠爱
之后又送李中书上飞机,李秘书同行还有亚历桑纳州众议员施密茨先生一家,黑人民权领袖联邦众议员刘易斯先生一家,都是在维恩理事会里很有身份的成员,也就是赵大喜给他介绍的两位纽约名流。李秘书刚刚花了一千万美金,在维恩理事会里买个外籍理事的位子,也懂得趁机邀请两位纽约名流去云南旅游,感受一下名山的风情。
跟这两位议员先生混在一起,李大秘书自觉身份不同了连走路都带着风,一脸的春风得意。
赵大喜还故意把他叫到边上,糊弄他两句:“恭喜你了中书,这两位议员可都是共和党里的重量级人物,你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吧?”
李中书被他拍的眉开眼笑,也挺诚恳:“没有你赵老板的关照我算个啥了,放心,兄弟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赵大喜又赞赏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才放他走了,落在身边苏振宇一群人眼里自然心里有数,李大秘书虽然其奸似鬼,落在赵老板这种强人手里也早晚要倒霉,赵老板给他介绍这几位议员明显也没安什么好心。又送走了李中书一行人,赵大喜也终于可以回到新泽西的家里睡个好觉。
隔了一天家里又陆续有贵客登门拜访,第一个来的赫然是张汉张校长,赵大喜一听说大哥张汉到了机场,心里惊喜又很意外,赶紧带着全家老小去机场接人,一路把大哥张汉和几个客人接回家里,兄弟之间见面之后难免热烈寒暄一阵。
林海草跟张汉久没见面,高兴到都快哭了:“大哥你怎么会来的,提前也不说一声嘛,也不带嫂子来?”
一身便装的张汉也乐呵呵的:“今天我可不是主客,我是陪着董主任来的……大喜呀,这位是外汇管理中心的董主任。”
赵大喜自然跟张汉身边一个中年男人握手打个招呼,心里会意这位董主任又是贾副总理的人,搞不好也是新近提拔的。此行来拜会他的目的一为示好,二为奖赏,看来大哥张汉顺利高升一步是指日可待了。他也懂得待客之道,一方面让小冯带着董主任一行四处逛逛找个地方住下,另一边派飞机把雷永强从南非接来。
董主任也是很识相的人,坐了一会也就主动告辞了,不愿意打扰他们兄弟之间叙旧。
第一次来美国的张汉四处看过之后,也觉得很新奇:“真没想到新泽西的环境这么好的,这环境比赵家村还好。”
林海草在旁边笑着插话:“还有比这里环境更好的住宅区,不过要偏远一点。”
张汉大为惊奇感慨了一阵,又提出来想去给老孟扫一扫墓,来都来了不去看看老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这天黄昏时间,在一处很僻静的私人墓地,张汉站在老孟目前发了一会呆,估计心里面也想了很多吧,赵大喜和林海草也识趣站在他身边,不去打扰他想事情。
张汉发了一会呆,才回头问到:“问过老孟的子女们没有,为什么不把老孟骨灰带回老家安葬了?”
赵大喜轻声叹气,林海草小声回答:“这也是孟省长死前留下的遗嘱,唉,他自己不愿意葬回老家。”
张汉又听到怔征的呆了一阵,又突然之间哈哈一笑忍不住失笑摇头,同样感受到老孟死前的心态,不愿意再回国掺和那些复杂的官场争斗了吧。张汉笑过之后自然也是百感交集,还是恭恭敬敬给老首长鞠了三个躬,算是偿了一个心愿。赵家众女看到这一幕场景,对看一眼自然对这位久没见面的大哥更多了几分敬重。
这一对生死兄弟都是一样的人,都重意气,也难怪这么多年了还同穿一条裤子。
第二天雷永强推掉身边一切事情,从南非赶到新泽西,就在赵家和董主任一行见了个面。董主任这才正经下来表明来意,外汇管理中心经过国务院授权,想委托北山国际投资银行购买一批价值三百亿美金的黄金期货,委托手续都已经带来了就等雷总签字了。
雷永强接过委托手续,也挺惊讶:“这是谁的决策,真不容易……呵呵终于不买那些垃圾两房债?(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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