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吴超然清晰感觉到,透过这股神秘的力量做纽带,他竟似和大地有着一种生死相依的紧密联系。
这联系是如此的神奇,闭上眼睛,他几乎能够感觉到附近大地任何的脉动。仿佛他就是大地,大地就是他。
而随着这种亲切的感觉,吴超然附近的地面竟雀跃地起伏起来,仿佛是孩子见到母亲般高兴。
这怎么回事?吴超然惊喜交加地想道:莫非,是‘息壤’的力量!?是了,‘息壤’是神土,大地之本源,它能役使大地的力量!
看来,‘圣墟’之中,最有价值的还是这‘息壤’。相比起来,‘轩辕古武’虽然神奇,但只能算是‘息壤’的添头和辅助。
吴超然兴奋至极,心痒难耐的他试探地轻喝一声:“起——”
立时,聚集在右臂末知穴位点的大地力量倒流而下,重回母体。
瞬间,大地涌动,“隆隆”作响,一棵参天大树随着喷涌而上的泥土拔地而起,变成了怪异的‘空中花园’。
果然如此。吴超然兴奋难耐:这样说来,有了‘息壤’,我便与大地同为一体。如此,大地无穷无尽的力量便可为我所用,如此,我岂不强大如神。
一时间,吴超然几乎信心爆棚:有了神奇的‘息壤’,再加上‘轩辕古武’的辅助,天下虽大,亦当我主沉浮!
不过,目前‘息壤’只改造了右臂,那么身体其它的部分什么时候也能如此呢?吴超然一时焦急得有如百爪挠心。
正文∶第六章◇嗜血妖道(一)
患得患失了许久,吴超然才渐渐平静下来。
此时,夜已极深,他不敢再做耽搁,便想悄悄转回宾馆。
就在这时,树林深处忽然传来一阵动静,似乎还有某种诡异阴森的笑声。
难道有坏人?吴超然心中警惕,便悄悄循着声音摸了过去。
果然,没走多远,他便有了发现:
这是一块林中空地,当中坐着一个中年道士。
这道士马脸、三角眼、吊死眉,显得邪气森森。
而道士的身前,有一只铜炉,正冒着阵阵的青烟,闻起来,味道令人作呕。
深夜中,出现此等情景,不免有些怪异。
不过,吴超然知道:江湖中有些异人,不仅行事怪异,且最忌有人打扰。
想到这里,吴超然便决定退去。人家行为怪异是人家的事,只要不做坏事,自己便管不着。
于是,他转过身,便待离去,谁知脚下一重,“喀蹦——”竟踩断了一根枯枝。
在这寂静的深夜之中,这声音无异于晴天霹雳一般清晰。
“谁?”道士马上察觉,霍然站起,厉喝一声。
吴超然无奈,为了不引起误会,只好走出树林,陪笑道:“打扰了,道长。”
“你是什么人?”道士一脸凶相。
“呃——”吴超然连忙搜肠刮肚地解释:“在下只是一个游客,就住在前面的昆仑饭店。晚上一时睡不着,出来溜溜,没想到打扰了道长,还请恕罪。”
“噢?”道士打量了一下吴超然,阴森的三角眼中忽然闪过一道惊喜的光芒。
吴超然被这道士看得有些发毛,皱了皱眉:“如果道长没什么见教的话,在下就告辞了。”
“哈哈哈……”道士忽然阴阴一笑:“怎么,既然来了,还想走吧?”
“道长什么意思?”吴超然脸色一寒。
“什么意思?”道士的眼神诡异而阴毒:“我这铜炉里,正在炼制一种丹药。虽然已用了七名童男女的精血做胎,但尚缺一味上好药引。
阁下既是童男之身,又是罕见的纯阳之体,乃天赐的上好药引。你说,不与我就药,难道还想走吗?”
吴超然大惊:“你、你,好你个妖道,竟敢这般丧心病狂,就不怕天谴吗?”
“哈哈哈……”这妖道狞笑起来:“我华阳子纵横江湖多年,杀人无数,何曾怕过什么天谴?”
吴超然震怒,锐利的双眸杀气腾腾直冒,咬牙切齿道:“妖道,天日昭昭,今天,小爷要把你挫骨扬灰、为民除害。”
华阳子大怒:“好小辈,休说大话。让道爷看看你有何本事。”
说着,这妖道抢上前来,不由分说,就是恶狠狠的一记劈挂掌。
瞬间,掌风破空急啸,杀意凌厉,霸道得似乎打算将吴超然生生拍碎。
动武?好啊。有‘轩辕古武’在手,十个妖道,你也不够看。吃我‘叶问’第一式——
吴超然咬牙切齿,左拳闪电格出,顺势引动身前一股气流迎向劈挂掌。
“砰——”拳掌相交,吴超然借力用力,手臂奇妙一颤,震动气流回旋急啸,就势将妖道掌势粘住。
华阳子大惊间,气息不禁一沮,守势顿乱。
吴超然哪还客气,欺身狠起一拳,仰天猛轰在妖道下巴上。
“砰——”华阳子‘唉哟’惨嚎一声,身体‘帅气地’腾起两米多高,半空中牙齿和鲜血齐飞,然后‘叭唧’一声落地,摔得半死。
‘轩辕古武’初试牛刀,威力果然所向披靡!
“哈哈哈——”吴超然大出口恶气:“妖道,这一记老拳的滋味如何?”
华阳子晕晕呼呼地躺在地上,眼前金星乱蹦,兀自不敢相信自己被人家一拳就撂倒了。
要知道,他这一门‘游龙劈挂掌’可是浸淫了三十余年,几近炉火纯青。想当年,那也是纵横江湖,罕有敌手。
可是,刚才那小辈一出手,就有一股怪异的吸力引得自己掌势一滞,然后糊里糊涂地下巴就挨了一记。
“你这是什么拳?”不甘心的华阳子晃悠悠地爬起身,嘴角鲜血迸流,三角眼中凶光越加狠毒。
“打狗拳。”吴超然冷笑道。
“可恶!”华阳子气得浑身颤抖,他知道小看了吴超然,不禁厉声阴笑起来:“嘿嘿嘿,小辈,你以为会点功夫就了不起吗?今天让你惹怒道爷的可怕后果。”
说着,华阳子双手血光一闪,祭出一对血色的法轮。
这法轮,虚停于半空之中,邪气盎然,血光森森,似有无数冤魂缠绕,散发着隐隐的鬼哭之音,让人毛骨耸然。
“异能!”吴超然心中一惊——动武他不怕,但修真者间的战斗方式,他可一点也不熟悉。
怎么办?
正文∶第七章◇嗜血妖道(二)
“小辈,知道我这日月双轮的来历吗?”血光映照下,华阳子阴毒狰狞如厉鬼:“它们乃是世间有名的凶器,每年都需要七名童男童女的精血来祭祀。
此双轮威力无穷,见血即封喉,而且还能将死者的魂魄拘于轮内役使、以增强法力。今天,本道爷就要你尝尝它们的厉害。”
“可恶的妖道——”吴超然听得毛骨悚然,心中杀意越盛。
正愤怒间,妖道尖啸一声:“小辈,我要你的魂魄永世为我奴役。日月飞轮,去——”
“嗖——嗖——”两只法轮化为两道急厉的血光,带着死亡的寒气,毒蛇般噬向吴超然。
吴超然大惊,顾不得多想,厉喝一声,右拳向下,猛击在地面上:“起——”
“轰隆——”地随心动,一道厚重的土墙猛然从平地上神奇窜起,阻住两道血光的去路。
能行吗?吴超然心中无底,只能拼命摧动土元素,密密紧实土墙,使得瞬间墙体便坚若钢铁。
“轰——”一声巨响处,泥土崩飞——土墙竟被炸得粉碎,而血光也呜咽着倒崩而回。
成功了!不过如此!
吴超然大喜过望,厉喝一声:“妖道,今天我要为民除害。去死——”身心瞬间和大地融为一地。
百试百灵的法宝怎会无效?华阳子正气得发疯,忽然脚下大地诡异地裂开一条巨缝,如同一只血盆大口向他噬来。
“啊——”华阳子唬得魂飞魄散,身形急坠中连忙摧动法轮,呼啸着窜向半空,欲图脱困。
想跑?没那么容易。吴超然脸色狰狞得吓人。
却说那华阳子,借着法轮之力急窜回地面,刚要松口气,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目瞪口呆、肝胆俱裂:
“轰——”四道厚重无比的土墙从四面八方以雷霆万钧之势翻卷过来,不仅将邪恶的铜炉一口吞没,也将恶贯满盈的华阳子狠狠地砸回了地底。
紧接着,大地回拢,一声凄厉的惨叫嘎然而止。
于是,天地间变清净了。
死了?吴超然有点难以置信:太容易了吧!?
他却不知,即使‘息壤’目前只是改造了他的右臂,那引发的大地威力,也绝不是一个普通修真者可以抵挡的。
死得该,还省得埋了。吴超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却没来由得有点心慌。
毕竟,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杀人,虽然杀得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妖道。
还是走吧?被人发现了,那可是说不清楚的麻烦。吴超然不是傻子,偷偷瞅了瞅周围,见四下无人,立马抬脚飞奔,逃之夭夭。
几分钟以后,夜空中忽然响起一阵衣衫破空之声,一位神秘的年轻男子应声跃入狼籍的战场。
此人国字脸,浓眉大眼,神情刚毅,似乎不像是什么坏人。
“战斗刚刚才结束,”这男子一脸的懊恼:“还是来迟了。”
有些不甘心的扫视了四周一下,马上,一处起伏的地面引起了他的注意。
快步走到跟前,他蹲下身,用右手摸了摸地面,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感觉什么。
很快,年轻男子猛地眼开眼睛,眼眸中精光闪动,似乎发现了什么。
“呵呵,看来有点收获。”年轻男子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却忽然厉喝一声:“给我开!”
突兀间,此人一拳猛击在地面上——
“喀喇——”一道狂暴的电力从拳尖飞快生成,迅猛侵入地面。
“轰隆——”顿时,地底像发生剧烈爆炸似的,腾起冲天土浪,原本埋在地底的华阳子尸体,也被震得飞将出来。
原来,此人竟也是一名强悍的‘异能者’。
一看见华阳子的尸体,年轻男子不禁大喜过望,顾不得纷落的泥土淋得满头满脸,只是一跃上前,接着了华阳子的尸体。
“丫——”生生被大地挤死的华阳子双目恐怖的突起,脸形狰狞而扭曲,这猛鬼似的可怕模样乍然唬了年轻男子一跳。
“乖乖,死得很惨啊。”年轻男子放下华阳子,定了定神,仔细打量起来。
“丫——”这一细看,不禁又吃了一惊:“这、这厮仿佛是华阳子。日月双轮!果然是他!”
年轻男子的脸色马上肃穆起来:
华阳子,修真界的败类,生性残暴嗜杀、贪婪好色,十数年间,尘世中做下无数血案。
中国官方秘密异能机构‘中国龙组’将其列为二十大通辑要犯第十九名,重点追缉。
然而,此人狡猾异常,而且法力高强,屡次逃脱‘龙组’和修真界正义人士的追捕,继续为祸人间。
但是,没想到的是,如此难缠的一个妖道竟然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此处。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本事杀了这妖道呢?”年轻男子不禁大感兴趣起来。
他站起身,敏锐的目光开始细细搜索起四周,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
忽然,不远处,一张黄色的纸片引起了他的注意,捡起来一看,却是一张昆仑饭店的早餐券。
年轻男子满意地笑了。
正文∶第八章◇家的温暖(一)
中午。
HA机场。
吴超然随着旅游团走出了人流汹涌的侯机大厅,来到了待车处。
导游小姐挥了挥手中的红旗,笑眯眯地道:“各位朋友,到此为止,我们青年旅行社的‘西宁、昆仑二日游’就算结束了。
这两天,感谢大家的理解和配合,虽然途中出现了一些意外,但幸好有惊无险。这里,我祝大家日后工作顺利、生活幸福。”
“谢谢。”年轻人哄笑一声,拿着行李,纷纷各自散去。
吴超然和陶涛挎着背包也刚要走,导游小姐连忙叫了一声:“吴先生,请留步。”
“还有什么事吗?”吴超然有些疑惑。
“是这样的。”导游小姐感激地道:“为了感谢吴先生的见义勇为,我们旅行社准备了一点小小的谢意,希望您收下。”
说着,递过来一只鼓鼓的信封。
吴超然看也没看,摇了摇头:“不需要。我救人,不是为了钱。”
“吴先生,您听我说,这钱您一定要收下。”导游小姐却似有些急了:“因为要不是您的帮忙,现在我们旅行社的声誉一定会受到巨大损害。
我们老总说了,这点小小的心意根本算不了什么。要是您不收,我回去既无法跟公司交待,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吴超然正在犹豫,陶涛乐了:“超然,还犹豫什么,这是你应得的,拿着吧。要不是你,他们公司少不得要被政府勒令停业整顿,这点钱,还算便宜他们了。”
“是啊,是啊。”导游小姐一心想着补偿吴超然,帮腔道:“那我们损失可就太大了,您就拿着吧。”
“好吧。”吴超然做事也果断,接过信封,揣在怀中:“替我谢谢你们老总。那我们走了。”
“好的,您走好。”导游小姐高兴地点点头:“希望下次还能见面。”
“嗯。”吴超然急着回家,转身就要走,却马上又被人叫住了:“吴同学,请等一等。”
又是谁啊?他无可奈何的转过身来,眼前却是一亮——原来是媚脸含羞的李雪雁和满脸感激地卓敏。
瞬间,随着两位美女的出现,四周投过无数惊艳的目光。
“呵呵,两位美女,呼唤小生等有何吩咐?”陶涛一见美女就变得油腔滑调,其实人家是来找吴超然的,有他什么事。
娴静的李雪雁俏脸一红,仿佛鼓足了勇气:“吴同学,是这样的。我把遇险的事告诉父母了,他们非常感激你,让我无论如何也要请你到家吃个饭,卓敏一家也去,可以吗?”
“这——”吴超然一愣,有些作难,觉得似乎有挟恩图报的意思。
“好好好,美人有请,不胜荣幸,我们到时候一定去。”陶涛却是没脸没皮的抢着替吴超然答应了。
吴超然不禁有些生气,瞪了陶涛一眼,怪他自作主张。
陶涛却悄悄戳了吴超然一下,使了个眼色,吴超然心中疑惑,便没有说话。
一旁的卓敏这时却恼了,泼辣的她横竖看着色迷迷的陶涛不顺眼:“喂,我说,小胖子,有你什么事,又没请你。”
陶涛却也不觉脸红,振振有辞地道:“怎么没我事?超然和我是要命的好朋友,请他就得请我。”
“你——”卓敏气得俏脸含怒,张牙舞爪地恨不得把陶涛一把掐死。
“敏敏。”李雪雁却是聪慧过人,悄悄扯了扯卓敏的袖子,笑道:“好,请陶同学也是应该的,毕竟救人时也是帮了忙的。那么,吴同学,就这么说定了,好吗?”
“好吧。”事已至此,又面对如此妩媚动人的美女,吴超然不是石头,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那么,时间就定在后天晚上。”李雪雁媚脸生辉,忍不住欢呼一声:“洪福小区,18幢302,一定要来噢。”
“不见不散。”吴超然点点头:“那我们告辞了。”
“走好。”李雪雁嫣然一笑,那惊人的媚意引得吴超然心中一阵狂跳。
等上了出租车,吴超然没好气地瞪了陶涛一眼:“涛子,谁叫你答应人家的。爷爷不是一向教育我们,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挟恩图报的吗?”
“嘿嘿……”陶涛厚着脸皮只管乐。
“再笑,我一脚把你蹬下去。快老实交待。”吴超然有些恼了。
“别呀,咱可是哥们。”陶涛嬉皮笑脸地道:“其实事情也很简单,我对那个、那个卓敏有点意思。”
“有点意思?”吴超然一愣,然后‘痛苦’地一拍脑门:“额滴神啊,你泡妞怎么总扯上我啊。”
“嘿嘿,你要不去,我哪有机会啊。”陶涛却是一脸的振振有辞。
“算你狠。”吴超然一脸被‘打败’的模样:“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又有勇气面对卓敏了?”
“我想过了,做人还是应该脚踏实地。”陶涛一脸的严肃:“李美女太漂亮了,估计以我的条件,没什么戏,卓美女可能还有点谱。
而且,那天你也说了,那种情况,我们普通人想救人也没那个能力。我想,卓美女应该会体谅我的。”
丫,变明智了。吴超然正要夸奖两句,却听陶涛又自信满满地道:“何况,不是还有你这个现成的月老吗?兄弟有难,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吴超然努力转过头,嘴角抽搐着,拼命忍着想扁某人的冲动。
正文∶第九章◇家的温暖(二)
直到跨进家门,吴超然仍自被陶涛气得不轻,气哼哼地吼了一声:“有人吗,我回来了。”
“超然回来了?”妈妈在厨房忙碌地回了一声:“等着啊,妈妈给你做几个好吃的接接风。”
“嗯,爸和爷爷呢?”扔掉背包,一屁股躺在了沙发上。
“你爸去找你爷爷了。”妈妈没好气地道。
“噢。”吴超然心中一乐:看来,爷爷下棋又忘了时间。唉,人越老越像小孩,整天玩得疯疯巅巅的。
正想着,妈妈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了,一股诱人的香气顿时飘溢出来。
“丫——”吴超然猛然跳了起来,直冲向餐桌:“糖醋排骨!我最喜欢吃了。”
刚要伸手,老妈眼疾手快,一把打掉了‘罪恶的黑手’:“小馋猫,多大人了,还想偷吃。先去洗手,等爸爸、爷爷回来一起吃。”
吴超然没奈何,只好咕咕囔囔地去了。
等从卫生间出来,爸爸却已经回来了。
“超然,玩得怎么样啊?”爸爸一边问着,一边帮妈妈拾收着餐桌。
“去这一趟,这一辈子就值了。”吴超然自豪地笑了,一语双关。
“这孩子——”妈妈没好气地敲了吴超然一筷子:“说话别老气横休的,有这么夸张吗。”
这时,精神瞿铄的爷爷大步流星地走进家门,老人家虽然年已八旬,却依然老当益壮。
一见孙子,爷爷眼睛一亮,高兴坏了:“呵呵,乖孙子回来了。快,来爷爷这里坐。”
“哎。”吴超然一屁股坐在爷爷身边,嘴里直叫:“快开饭,快开饭,饿死我了。”
“好,吃吧,吃吧。”妈妈心疼地递过了筷子。
吴超然真是饿坏了,筷若飞电,几下塞得嘴巴鼓鼓。
“唉哟,慢点,慢点,小祖宗,没人和你抢。”妈妈吓了一跳,连忙递过一杯水来。
爸爸和爷爷却都笑了。
好容易把满嘴的饭菜咽下去,吴超然忽然想起一事,忙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信封:“妈,这里有点钱,您收着。”
“钱?”妈妈疑惑地接过信封,打开一看,不禁吓了一跳:“丫,超然,这里足有三四千块,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爷爷和爸爸一听,也吓得一跳,齐刷刷看向吴超然。
“呃——”吴超然不禁有些犹豫,怕告诉真相,又让妈妈担心。
哪知他这一犹豫,让全家人心中一紧。
几位家长互相看看,交换了一下复杂的眼色,都有些心中打鼓。
最后,爸爸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超然啊,你看,你爷爷是退休军干部,爸妈又在电力公司上班,家里可不缺钱。你老实跟爸爸说,这钱是怎么来的?”
吴超然一愣,马上明白被误会了,笑道:“你们想哪去了?我可没为非作歹,这钱是我应得的。”
呼——众人长出口气,原来虚惊一场。
“我说吗,”妈妈高兴地道:“我家超然自小就很懂事,怎么会干坏事呢?”
“那告诉爷爷,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爷爷抚了抚花白的胡须,有些好奇。
“不说行不行?”吴超然眼睛转了转。
“不行!”爸爸、妈妈几乎异口同声。
“好吧。”吴超然招架不住,只好三言两语交待了‘犯罪事实’。
这一听,可把全家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妈妈,那脸色更是铁青一片。
“你、你这个臭小子,谁叫你去救人了?”说着说着,妈妈后怕得眼泪就下来了:“就你能。要是出了事,你让妈妈怎么办啊?”
“你啊,真不让人省心。”爸爸却没怎么责备吴超然,只是紧紧地抓住儿子的手,眼圈也有点红了。
吴超然一时又内疚,又温暖,嘴唇嗫嚅着,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咳、咳——”爷爷却是不快地板起了脸:“干什么呢?个个哭哭啼啼的。我说超然做得对,见死不救,那还是男子汉吗?”
“爸,您可就这一个孙子?”妈妈抹了抹眼泪,没好气地道。
“一个孙子怎么了?”爷爷眼睛一瞪,拿出了老军人说一不二的牛脾气:“是男人,就不能做懦夫。我也是三代单传,当年国家需要,还不照样参军打鬼子?怕个熊。
超然,你做得对,不枉爷爷自小教你功夫。***,老李他们老笑我棋艺差,我老吴却要笑他们,他们那些废物孙子有哪个比我家超然强?”
说着,老爷子一脸的得瑟,很是长脸。
爸爸听得哭笑不得,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们错了。爸你少说两句,咱吃饭,吃饭。”
看着被爷爷吓得不敢吱声的妈妈,吴超然偷偷给爷爷竖了竖大拇指。
老爷子顿时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爸爸也一边陪着笑,一边悄声对吴超然道:“臭小子,这次算你逃过一劫。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下次再逞能,老子打断你的孤拐。”
吴超然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正文∶第十章◇卜门易门(一)
次日,晨。
吴超然一早就爬了起来,问妈妈要了些钱,就急匆匆地出了家门。
今天是星期天,清宴园古玩市场最热闹的时候,酷爱古董收集的吴超然向来是每次必到。
等他来到古玩市场时,已是人流如织,到处都是古远爱好者忙碌探寻的身影。
老规矩,吴超然开始从头一家家看起,希望能淘点喜欢的东西。
然而,一连转了十余家,却仍是两手空空,吴超然就不免有些意兴澜珊。
古董收集就是这样,得讲究一个缘字,急不得。
摇摇头,正要向里走,却忽然有人拦住了去路。
“这位小哥,算个命吧。”一位慈祥的老人抚着花白的胡须,满面笑容。
“没兴趣。”吴超然摇了摇头,他对这些装神弄鬼的神棍一向比较讨厌。
“算一卦吧,”老人依然锲而不舍:“你不会后悔的。”
呵,缠上我了!吴超然不免有些不快,正要着恼,忽觉有只小手扯了扯他的裤子。
吴超然低头一看,却是一位六七岁的小姑娘,依在老人身边,长得是粉装玉砌、精灵可爱,此刻正怯生生地看着他。
“大哥哥,你算一卦吧。”小姑娘一脸的期翼:“妞妞有些饿了,你算了卦,爷爷就有钱给妞妞买糖葫芦吃了。”
吴超然心中一疼,好可爱又可怜的小姑娘,他低下身,微笑着道:“好,那大哥哥就算一卦。”
“谢谢大哥哥。”小姑娘拍着小手,高兴极了。
“老人家,多少钱?我算一卦。”吴超然直起身,心道:唉,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孙女讨生活,也不容易啊,权当是做善事了。
“谢谢小哥,十块钱一卦。”老人见生意开了张,也很高兴。
这老头心倒不黑。吴超然点点头,问道:“怎么测?”
“龟卜、铜钱、测字、生辰,老夫无一不精。但要说到准确,老夫还是建议小哥掷铜钱来定卦相。”老人抚着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好。”吴超然笑笑:无所谓,反正是不信。
精于世故的老人如何看不出吴超然的心思,却也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那好,这位小哥,这边来。”
老人一手牵着小孙女,领着吴超然来到旁边的空地,然后递给吴超然九枚铜钱:“这是铜钱九枚,合‘九九天机之数’,小哥随手掷于地上就可以了。”
吴超然掂量了一下九枚铜钱,个个光滑圆润,字像斑驳,显然是用得有些年头了。
心中微有些好笑,吴超然摇摇头,便将铜钱随手洒落于地。
“哗——哗——”铜钱落地,激起一阵尘埃,然后纷纷定住。
本是满脸笃定笑容的老人低头一看卦相,那脸色刷地就变了:“天!怎么可能?”
吴超然一愣,低头一看,却也吃了一惊:便见散落于地的九枚铜钱,竟然全是正面,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老人家,怎么,这卦相不好吗?”吴超然有些疑惑。
老人脸色复杂地看着吴超然,深遂的眼神中全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却只是不说话。
一旁的小姑娘不解地看着爷爷,她从没有看见过爷爷这么失态,一时心中有些害怕,小手紧紧拉住了爷爷的衣服。
吴超然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老人家,您倒是说话啊。”
“九枚皆正,又以九宫排列,此卦相千古罕见,古书上有云,称为‘天变’。”老人满脸凝重,这一句话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天变?”吴超然纳闷地摇摇头:“不明白。”
“从卦相看,小哥前些天必有奇遇吧?”老人忽然抬起头,深遂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
他怎么知道!?这卦难道竟真的如此神准!?吴超然大惊,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见吴超然不语,老人也不追问,锐利的眼神忽然变得忧虑而苍茫:“‘天变’此卦,喻指世间必有大劫。但是,天道昭昭,届时会有应劫之‘将星’下界,破此大劫。
小哥一身正气,额有虎纹,邪煞不敢近,此为将帅之命、主杀伐。如今又应‘天变’奇卦,前日且有奇遇,恐怕这应劫之‘将星’就是小哥了。”
吴超然心中剧震,却是将信将疑:要说这老人是在吹牛,似乎太不像,人家可是一言点出自己前日的奇遇;那要说是真的,却也太过玄乎,讲神话故事呢?
且听着吧。吴超然犹豫道:“那这卦相对我来说,是凶是吉?前途如何?”
“凶中有吉,吉中有凶,但终能逢凶化吉。”老人的话充满了玄机,听得吴超然直皱眉:“老人家,能不能具体说说?”
“天机难测,谁能尽知。”老人摇摇头,再不肯发一言。
吴超然无奈,想了想道:“那谢谢老人家了。这里十块钱,您请收着。”
老人接过钱,点点头,便待离去。
“等一等。”吴超然飞快掏出纸笔,写了个电话号码给老人,诚恳地道:“老人家,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如果您还想起什么,麻烦打这个电话告诉我,谢谢。”
老人犹豫一下,还是接过了号码。小姑娘懂事地冲吴超然挥了挥手,甜甜地一笑:“大哥哥,再见。”
“再见。”吴超然挥着手,心中却是乱糟糟的,一片纷乱。
呆立良久,直到老人领着小姑娘消失在人群中,吴超然才回过了神。
现在,他可是没有一点淘宝的心思了。
叹了口气,吴同学怏怏地转过身,准备回家。
这时,旁边忽然凑过来一个瘦小的汉子,贼眉鼠眼地道:“喂,兄弟,我这有件好东西,看看?”
“什么东西?”吴超然一愣,随即不动声色。
瘦小汉子拉开衣襟,露出怀里一个青花小瓷瓶,神秘兮兮地道:“刚从坑里摸的,明青花。感兴趣的话,给个价。”
吴超然只瞄了一眼,便笑着拍了拍瘦小汉子的肩膀:“兄弟,这好东西,您自己留着吧。”
说完,他抬腿就走,心中却在好笑:标准的赝品。见我年轻,想蒙我呢。这种骗子,爷见多了。
瘦小汉子立马就知道穿帮了,讪笑两步,溜之大吉。
正文∶第十一章◇卜门易门(二)
回到家,吴超然仰天躺在床上,两腿在床沿晃悠着,满脑子还在想着算命的事。
这些天,奇事一桩接着一桩,真让他有些吃不消。
连中午饭,他都有点浑浑厄厄的,害得父母还以为他生病了。
……
时间,一晃就到了傍晚。
吴超然在阳台上连打了两趟爷爷教的八极拳,练得出了一身热汗,心情这才算开朗了许多。
这套八极拳,他自小浸淫了十余年,已算得上是炉火纯青,小有所成。
正要擦汗洗澡时,手机忽然响了。
“哪位?”吴超然大大咧咧拿起手机。
“大哥哥,”电话中传来一阵小女孩稚嫩的童音:“我是妞妞。”
是算命老人那个可爱的小孙女。吴超然笑了,柔声道:“妞妞,(奇*书*网^。^整*理*提*供)找大哥哥有事吗?”
“嗯,爷爷让妞妞给你一件东西。”
“噢,什么东西?”吴超然有些奇怪:老人怎么会突兀地送给自己东西?
“不知道。”妞妞仿佛在咬着手指,声音有些模糊。
“那妞妞现在在哪?”
“我在电话亭里。”
晕,强悍的答案。吴超然苦笑,耐着性子道:“妞妞,是哪里的电话亭啊?”
“嗯——”妞妞仿佛在努力地思考着:“爷爷说,这里叫小王庄,妞妞旁边还有好大一张汽车的画画。”
“妞妞,我知道你在哪了。你别走,等大哥哥去接你啊。”吴超然挂了电话,飞一般地就向楼下奔去。
“喂,超然,天那么晚了,上哪去?”妈妈听见动静,从厨房伸出头,匆忙问了一句。
“有事,晚饭别等我了。”头也不回地闪人。
“这臭小子,毛毛躁躁的。”妈妈气结。
飞奔到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吴超然就向目的地赶去。
小王庄在西市效,那张汽车的画画是现代轿车的广告牌,有这两个地点的定位,要想找到妞妞很容易。
不过,吴超然却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妞妞这么个小孩来送东西,而不是爷爷呢?
怀着满腹的疑问,出租车很快到了目的地。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吴超然付了钱,跳下出租车,便见***辉煌的广告牌下,妞妞正百无聊赖蹲在电话亭旁玩着什么。
除此之外,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静得有点荒凉。
“妞妞,”吴超然奔过去。
“大哥哥。”妞妞高兴地跳起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爷爷呢?”
“爷爷在家。”妞妞指了指身后的野地,沉沉夜幕中隐约地看见百余米外似乎有点点***。
吴超然不禁心中埋怨:这么晚了,这老人家也真放心让一个小孩子乱跑,不会自己跑一趟吗?
“妞妞辛苦了,给大哥哥的东西呢?”
妞妞递过来一个小包包,吴超然打开一看,不禁一愣——包里竟是一块斑驳不堪的龟骨,上面还刻着两个字:卜令!
这什么玩意?吴超然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妞妞,还有什么东西吗?”
“噢,还有一张纸。”妞妞仿佛恍然大悟,在小口袋里掏了掏,递了过来。
吴超然仔细一看,却是早上他给老人留的电话,除此之外,还有几行显是匆忙写成的缭草字迹。
借着灯光,仔细读来:
今突有仇家来寻,事急矣,不及应变,特将妞妞交托小哥,望与照顾。另‘卜令’乃世间至宝,对君前程或有帮助,望珍藏之。
——张长河。
吴超然看得大吃一惊,他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想来,是算命老人张长河担心无力保护妞妞,才狠心借口将其支开,托于自己保护。看来,老人目前的处境必然是非常危险啊。
想到这里,吴超然怜悯地看了一眼妞妞,小姑娘正咬着手指,巴巴地看着他,根本毫不知情。
吴超然心中一痛,他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会如此的信任自己,也许是老人那久历世情的直觉、也许是仓促间的无奈。
从信中看,老人似乎只希望自己能照顾好妞妞,但自己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可爱的妞妞失去唯一的亲人。
“妞妞,走,大哥哥带你回家。”吴超然揣好龟骨,俯身抱起妞妞。
“嗯,妞妞饿了,回家吃饭。”小姑娘吮着手指,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吴超然狠了狠心,悄悄一点妞妞的‘黑甜穴’。
“大哥哥,我困。”妞妞眼神忽然一暗,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希望还来得及。吴超然抱着妞妞,向着远处的***飞奔过去。
也就是一两分钟,全速飞奔的吴超然已经接近了***。
这是一处独立的农家小院,四周没有任何人迹,也不知老人为什么会把家选在这么个偏僻荒凉的地方。
看了看左右,见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草垛,吴超然一喜,三两步上前,将妞妞放在了草垛的隐蔽处。
院中情形末知,他不可能带着妞妞去冒险。好在如今是盛夏,用不着担心妞妞会冻着。
安置好妞妞,吴超然悄然逼近小院。
隐约的,他看见小院的门敞着,里面隐隐传来人声。
吴超然没有贸然闯入,他悄悄来到屋后,右臂微探地面。
霎那间,近处大地的脉动像清晰的图画一样映入他的脑海。
墙后没人,前院有四个人。吴超然心中了然,轻轻一跃,半空中,左臂一按墙头,身体一甩,已然悄无声息地落入院中。
身前,是一溜三间的瓦房,应是小院的主体建筑。吴超然身体紧贴着屋墙,迅速绕近前院,小心地探头看去。
院中,果然有四个人,却个个默然不语。
算命老人张长河立于堂屋门口,怒视身前三人,手中一柄相幡随风烈烈作响。
再看另外三人:
一人瘦削枯干,眼如吊睛,持一只尖头杆棒,显得诡异阴毒。
一人肥头大耳,满脸横肉,持一柄森森骨锤,如同恶来再世。
还有一人粗壮结实,暴眼鱼唇,双手戴一双青色手套,青光黝黝,不知何物。
还好,正赶得上。吴超然心中一松,却又有点好笑:这三个家伙一个赛一个丑恶,长成这模样还真难为他们的爹妈了。
不过,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一个算命老人有仇?难道这张长河的身后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正文∶第十二章◇卜门易门(三)
吴超然正在胡思乱想间,院中的沉默被打破了。
瘦削枯干者冷哼一声:“师兄,别来无恙。”
“还好。”张长河冷笑一声:“没被你这个师门败类气死,你一定很失望吧?”
吴超然大吃一惊:他们竟是师兄弟?却为何反目成仇?怪哉!
一旁肥头大耳者有些不耐烦了:“跟他废话什么,让他痛快地交出《金篆玉函》和‘卜令’。”
“不错。”粗壮汉子也狞笑一声:“如果不交,今天就让你这老鬼死无葬身之地。”
‘卜令’?吴超然想起自己怀中的那一片龟骨,心疑道:这一片破龟骨也值得好抢?难道真如这算命老人张长河所言,乃世间至宝?
不过,那《金篆玉函》不知道又是什么宝贝?看来,这张长河可不仅仅是个算命老人这般简单,说不定是个隐世奇人呢。
“哼!”张长河暴怒地一顿相幡,厉声道:“姚师曾,你这个无耻之徒。时到今日,你兀自不知悔改,如今竟还和‘血隐’邪教沆瀣一气,简直是丧心病狂。
我真恨师父当年一念之差,只将你逐出师门,没将你立毙掌下。不然,如今我‘卜门’哪有今日之祸,被你这恶贼苦苦相逼。”
“嘿嘿……”那姚师曾毫不以为耻,皮笑肉不笑地道:“师兄,何必这么大火气。小弟虽自创‘易门’,却也是为了光大我玄学门楣,继承师傅遗志。
说起来,我‘易门’、‘卜门’同出一源,若能合并,岂不是美事一桩?师兄又何必如此执著,引得大家不快。
如今,形势比人强,师兄还是乖乖地交出《金篆玉函》和掌门‘卜令’吧。若是弄得血溅五步,岂不令师弟不忍?”
听到这里,吴超然总算明白了双方的身份和恩怨:
算命老人张长河与这阴毒之徒姚师曾确属师兄弟,俱出所谓的‘卜门’。后来,这姚师曾不知犯了什么重罪,被逐出师门。
然后,这姚师曾自立‘易门’,并处心积虑妄图吞并‘卜门’。这次勾连邪教杀上门来,就是冲着掌门信物‘卜令’和什么《金篆玉函》来的。
想到这,吴超然不禁摸了摸怀中的龟骨,心道:原来还真是好东西,号令一门啊。既如此,说什么也不能让它落入歹人之手。
这时,便见张长河气得浑身发抖,目眦欲裂:“休要废话。姚师曾,想要东西,只管放马过来。今天,我要替师傅清理门户。”
“嘿嘿嘿……”那姚师曾阴笑一声,吊睛眼闪烁着限毒的寒光:“既然师兄如此冥顽不灵,就休怪小弟不客气了。”说着,冲一旁的粗壮汉子使了个眼色。
粗壮汉子会意,便向张长河身侧悄悄绕去。
张长河看得真切,却是大笑一声:“姚师曾,你这个卑鄙小人,妞妞我已经送走了,你就别打如意算盘了。”
这一下,姚师曾恼羞成怒,哇哇怪叫:“老家伙,找死。李长老,赵长老,咱们并肩子上。”
粗壮汉子和肥头大耳者狞笑一声:“不错,趁早送这老家伙归西。”
说着,这三个恶人杀气腾腾地逼将上来。
吴超然没有急着出手,他悄然隐蔽着身形,打算看看 (精彩小说推荐:
)
( 中国龙组2 http://www.xshubao22.com/4/47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