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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吴超然提高了警惕,但就在这时,女鬼忽然在一幢破旧的民房前停了下来,久久凝视。
他不解地看了看这幢民房:青砖红瓦,木棂立柱,属于很典型的旧式民居。但是,可能因为年久失修的原故,墙面斑驳不堪,屋体破损严重,几乎可以说是危房一座。
这样一幢破房子,怎么会引起女鬼如此关注?
就在吴超然有些疑惑时,那女鬼却忽然走向这幢民房,在房门前放下了一个大方便袋。
吴超然这时才注意到,原来这女鬼的手中是一直拿着东西的,不禁越加惊讶了:什么意思,难道这女鬼只是来送东西的?
果然,让他猜中了——女鬼放下东西后,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只是后退了两步,继续痴痴地望着这幢房子。
真是太诡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超然头痛地思索着,忽然眼睛一亮:莫非,这破房子里有她的什么亲人?
正猜测不定时,破房子里陡地传出来一个老太太的咳嗽声:“咳——咳——咳——……”
紧接着,就是一个小姑娘温情的关怀:“奶奶,你的心痛病是不是又犯了?薇儿给你揉揉胸好吗,这样能舒服些。”
“好,薇儿真乖。咳——咳——……”老太太又是一阵咳嗽。
吴超然听得出来,这个老太太的身体并不好,而小孙女却似乎很懂事。
就在这时,他惊讶地看见,那女鬼的神情忽然紧张起来,似乎非常关心屋内的人,但却犹豫着不敢进去。
渐渐地,屋中老***咳嗽声平息了下去,女鬼的脸色也慢慢舒缓了下来。
当这所破旧的民房再次陷入平静的时候,女鬼悠悠叹了口气,转过身,飘然离去吴超然心思一动,依然紧跟在她身后。
很快,女鬼就出了青衣巷,由于此处本就偏僻,出了巷子,就已经离郊外不远了。
忽然间,女鬼就加快了步伐,向郊外的荒野中行去。
吴超然心中诧异:莫非这女鬼是去其藏身之所不成?
正琢磨着时,便见那女鬼忽然身体升离地面,乘着阴森的鬼风向前疾飞而去。
显然,此处已经是无人的荒野,女鬼已经不打算再隐藏自己了。
糟糕。吴超然心中一急,只好加快脚步,却又得谨防女鬼发现自己,一时跟得非常辛苦。
正文∶第七十七章◇铜甲尸王
好在没过多远,女鬼就在一座巨大的土冈前停住了脚步。
吴超然刚想松口气,那女鬼却是袖子一舞,鬼手森森向虚空一点:“轰隆——”那土冈竟赫然开了一个黑黝黝的阴森大洞。
女鬼身形一飘,就要向洞中行去,吴超然一看急了:这女鬼要是溜进鬼穴,自己上哪找她去?
于是,他俯下身,一拳击在大地之上:“轰隆——”那刚刚打开的洞穴便忽然又关上了。
女鬼顿时非常错愕,冷不丁霍然转过身,惨白阴森的眼眸扫向四周的旷野,阴阴一笑:“不知何方高人到此,可否现身一见?”
“哼——”旷野的虚空中传来一声冷哼,紧接着,一道白光闪过,现出一个傲气凛然的年轻人来——正是吴超然。
“原来是你。”女鬼气恼地看着吴超然,脸色有些狰狞:“为什么跟着我?”
吴超然连万鬼朝林大阵都见识过了,哪会怕她,冷笑道:“难道你心里还不明白?你既已死去,就该放下牵挂、魂归地府,为何恋恋不去,并且作恶世间?”
“我没有作恶。”女鬼的脸色越加吓人,愤怒道:“我从没有害过人。”
“还敢狡辩。”吴超然不屑道:“那你用冥钞欺骗世人,骗取人们的血汗钱,那难道不是作恶吗?”
“我——”女鬼顿时无话可说。忽然厉啸一声,凶性大发:“是又如何?敢多管闲事,你就不怕死吗?”
“哈哈……”吴超然大笑起来:“你这区区小鬼,小爷又岂会怕你。我劝你早早迷途知返,不然,定教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多管闲事,给我去死。”女鬼暴怒,阴嚎一声。乘呼啸鬼风疾飞而来,十指尖尖。青光幽幽,直插吴超然喉咙。
吴超然冷冷一笑:“魑魅魍魉,休得张狂。去——”一抬手,一道黄褐色霞光疾射而出,正中女鬼胸腹。
“轰——”女鬼撕心裂肺般惨叫一声,空中鲜血狂喷。倒飞而回,重重摔落在地。
现在的吴超然,一身惊天地、泣鬼神地奇技,一个区区女鬼,何足道哉。
“如何?”吴超然上前两步,傲视女鬼。
女鬼哪料到吴超然如此的厉害,一击之下,就已伤了元神,再无抵抗之力。当下全身颤抖,苦苦哀求:“这位小哥,我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没有下次了。”吴超然抬起右手,聚灵力在空中快速虚划。霎那间,一张金光灿灿的符篆神奇地出现在半空。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尝试着不借助任何工具,单以灵力制符,没想到竟如此成功。而随着此符的制成,竟引得旷野中隐隐有鬼哭之声。
有道是画符不知窍。徒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此符能引得鬼哭之声,可见其威力之可怕。
“五雷灭魂咒,魂飞魄散吧。”吴超然脸色傲然,就待引符击向女鬼。而一但击中,纵使有十个女鬼,恐怕也难逃魂飞魄散的下场。
这下,知道厉害的女鬼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道:“大师饶命啊,小鬼这一切都是为我的女儿啊。”
吴超然一愣,心中一动,忙伸手向空中一个虚按。霎那间,那原本作势待发的五雷灭魂咒竟神奇地消失了。
他冷哼一声:“也罢,且听你说说原由。若是不能说服我,你还是逃不了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是,是。”女鬼吓得浑身颤抖,一副娇弱可怜地样子哭泣道:“小女子王香,和丈夫林文都是青衣巷人,因自小青梅竹马,长大后就走到了一起,结婚成家。
原本一家生活还算幸福,但谁想天有不测风云,我刚生下女儿不久,先是公公因病去世,紧接着丈夫也出车祸而死,只剩下我跟婆婆苦苦维持着这个残破的家。
但哪想到祸不单行,两年前,我查出患了乳癌,花光了家里一点可怜地积蓄后,还是没有治好,最后只得含恨而死,留下年老多病的婆婆和可怜的女儿。
我死后,或许上天怜我牵挂女儿,我的魂魄并没有消失,反而成为鬼身在这世间飘荡。我真是又惊又喜,因为这样我便能一直陪着女儿了。
然而,说来心酸,我死后,家里失去了最后一个劳动力,年老多病的婆婆无力抚养女儿,两人只能靠一点政府救济金勉强度日,生活十分困苦。
我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但身为鬼身,却没有能力帮助他们。只好时常于夜间偷偷用冥币买些东西放到家门口,希望能让她们生活得好一些。
除此之外,小女子愿对天发誓,决无其它恶绩。请大师怜我一家身世孤苦,留小女子鬼躯以继续照顾婆婆和女儿。若能如愿,来世必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听着这女鬼的哭诉,吴超然什么都明白了,恻然道:“原来如此。虽然你有过错,却也是慈母心怀,逼不得已。罢了,我不会再追究你了。“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女鬼王香喜极而泣,跪于地上,频频磕头。
“你且起来。”吴超然拦住她,神情伤感:“不过,你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你在世间停留地时间越长,戾气便会越重。终有一日会神智失控、凶性大发。届时,无论是伤到了别人,还是你的家人,那都又是一出人间悲剧啊。”
女鬼王香听得顿时十分惶恐:“这如何是好?大师千万指教一二。”
吴超然神色肃然:“简单。只要你能放下心中的牵挂,我再为你做法超渡,那便能投胎转世、重新做人。这样,对你、对别人,都是好事。”
女鬼王香顿时面有难色:“大师美意,小女子本不该拒绝。可是,婆婆年老多病。小女年幼无依,我实在放心不下啊。”
吴超然叹了口气:“也罢,好人做到底,你地婆婆和女儿以后便由我照顾,保证让她们衣食无忧,这样你可安心去了?”
女鬼王香大喜:“大师恩情。小女子此生无以为报,若有来世,必当穷三生相谢。”
见女鬼王香答应,吴超点点头:“那好,且放下杂念,我现在就为你超渡。”说着,就待做法。
谁知那女鬼王香连忙道:“大师且慢“怎么,还有牵挂?”吴超然皱了皱眉。
“非也。”女鬼王香苦笑着摇摇头:“只是小女子的骨灰被铜甲尸王掳去,镇于骨塔之下。若不取回,想投胎也是不成的。”
“铜甲尸王?什么东西?”吴超然愕然,不知道怎么又钻出这么个东西来。
女鬼王香脸色惊惧地解释道:“这铜甲尸王乃一千年僵尸,厉害无比。不久前,此怪不知从何处窜来,霸占了这土冈中的古墓。
随后。此怪四处抓捕孤魂野鬼,不是用作奴仆、鬼卒服待于它,就是派去吸人精血、勾人魂魄供它修炼,真是残忍暴虐、令人发指。
小女子不幸,亦被此怪抓住,用作奴婢。呼打喝骂。十分凄苦。但既无力抵抗,又牵挂家中婆婆和孤女。只能苦苦忍耐。
好在此怪一向白日修炼、夜晚酣睡,小女子才能时常有机会偷偷回家探望。若非有此些小安慰,我当真不愿意再留恋这世间。”
吴超大吃一惊,他万没想到,近在咫尺之处,竟还隐藏着如此凶恶的魔头。不禁面沉似水道:“原来如此。既然此怪如此凶残,说不得,我要为民除害了。”
女鬼王香却是面有忧色:“法师有此善心,真是我等苦鬼之福。只是那铜甲尸王十分厉害,不知大师能不能应付?”
“放心吧。”吴超然十分的有自信:“这世间,就没有我降伏不了地妖魔。”
“那好,大师请随我来。”女鬼王香强撑着身子就想站起来,但试了两次都失败了,显然伤得颇重。
吴超然连忙抬手在空中画了个祥水疗伤符,击向女鬼王香,顿时,空中白光一闪,她的伤势马上好了大半。
“谢谢大师。”女鬼王香又惊又喜,连忙起身拜谢。
“不用了。事不宜迟,我们快入古墓。”吴超然不敢耽搁。
“是。”女鬼王香一抬手,再按了下虚空,霎那间,土冈上再次现出那个黑黝黝的阴森洞穴来。
当下,一人一鬼迈步进洞。
刚一进洞中,吴超然便听身后洞穴霍然关闭,紧接着,四周亮起了无数只油灯。
吴超然打量了一下四周,所处之地,竟是一条长长地古墓甬道,斑斑驳驳,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大师千万小心,这古墓中机关密布,莫要早早惊动了那铜甲尸王。”女鬼王香回过头,低头嘱咐一句。
“知道了。”吴超然点点头。
女鬼王香这才迈步前行,引着吴超然走向巨大的古墓深处。
此刻,虽然甬道内亮着灯,但依然弥漫着森森鬼气,如同幽冥地府一般,侥是吴超然胆大包天,也禁不住有些后背发凉。
渐渐地,七拐八绕地甬道走到了尽头,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堵巨大地石门,上面镌刻着狰狞可怕的镇墓圣兽,像鬼门关似的隔开了阴阳两界。
女鬼王香示意吴超然噤声,自己小心上前,将耳朵贴到石门上听了听。
一会儿,她高兴地回过头:“好运气,没有人守门。可能是铜甲尸王又在酣睡,鬼卒们都偷懒去了。”
“到地方了?”吴超然眼睛一亮。
“是的。”女鬼王香一脸忐忑:“铜甲尸王就在门后的大厅里。现在开门吗?”
吴超然吸了口气,果断道:“开吧。”
女鬼王香咬了咬牙,一按机关:巨大地石门隆隆打开,现出里面一处宽敞至极地大厅来。
大厅中,***辉煌,一览无余,脚下是青石铺就地平整地面,四面是条石垒就的笔直墙体,当真是雄伟壮观。
而在大厅地最深处,则有一座高台,以前,可能是某位王侯陈棺的所在,现在却睡了一人。
此人全身包裹铜甲,在***的辉映下,显得金光灿灿、威风凛凛,看起来似乎是某位古代的将军一般。
但再看此人面孔,却是枯瘦死黑,鬼气沉沉,显得非常恐怖;尤其是一双眼睛,虽然睡着,却仍是怒瞪如牛、赤若血珠,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看来,这必然就是那千年恶僵尸——铜甲尸王无疑了。
正文∶第七十八章◇血战尸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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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这狰狞的铜甲尸王,女鬼王香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连忙猫身躲在一旁,哪还敢露头。
可以想见,这铜甲尸王平素是如何的凶狠残暴了。即使是睡着,也竟有如此的积威。
吴超然微眯着眼,脚步缓慢而坚定的逼向这铜甲尸王。
他可不准备跟这妖物讲什么君子风度,趁着此怪还在熟睡,直接痛下杀手就是了。
但就在吴超然离铜甲尸王只有十数步时,这妖物忽然身子一动,两只血色牛眼竟然缓缓转动起来,盯住了吴超然。
他顿时一惊:糟,莫非这妖物醒过来了?
“有人气!”果然,这铜甲尸王霍然坐起,满脸狰狞地注视着吴超然:“你是人类,怎么进来的?”
吴超然心中暗叫晦气,冷笑道:“自然是走进来的。”
“嘎嘎嘎……”铜甲尸王狞笑起来:“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正好爷爷睡得饿了,就拿你的鲜血来充饥吧。”
“是吗?”吴超然一脸的平静:“劳烦你睁大那双牛眼看看,就凭你那点本事,能伤得了小爷一根汗毛吗?”
铜甲尸王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吴超然竟如此镇定,那可怕的牛眼不禁疑惑地转了转:“年轻人,话不要说得太满了。你既然能进得此处,就说明还有些本事。不过,你又知道本尸王有多厉害吗?”
“噢,有多厉害?”吴超然扬了扬眉,一脸的不屑。
“嘎嘎嘎……”铜甲尸王昂然起身,高大的躯体配合着金光灿灿的盔甲,却也颇有几分威势:“本尸王修行千年。法力早已通玄,就是号称鬼王也不为过。可以说。当世虽大,休说胜我,就是能接我十招的也区指可数。你一个小娃娃,怎知这天高地厚!”
“是吗?”吴超然冷笑道:“反正吹牛也不上税,随你怎么说了。真有本事地,手底下见真章吧。”
铜甲尸王勃然大怒。森然道:“小辈,你竟敢蔑视本尸王,真真可恼。好,让你先出手便是,也省得世人嘲笑本尸王以大欺小。”
吴超然哪还跟它客气,一指当空急划,口中快速吟诵:“神兵火急如律令,五雷灭魂咒”
“轰隆——”半空中,一道金色的符篆霍然化为五道雷火电光。正气浩然,直扑铜甲尸王。
“来得好。”铜甲尸王毫无惧色,竟大摇大摆地站在原地,生生硬受了这五记雷火电光。
“轰隆——轰隆——……”大厅中,顿时电闪雷鸣,硝烟滚滚。怎一个天摇地动了得。
须臾,符篆威力散尽,大厅中又恢复了平静。
此时,吴超然再看那铜甲尸王,不禁是愣在当地。
原来,铜甲尸王竟仍然大刺刺地站着。那五道凌厉的雷火电光根本没伤着人家半根汗毛。
这一下。吴超然额头的冷汗就下来了:娘的,邪门了。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嘎嘎嘎……”铜甲尸王一阵得意的怪笑:“怎么样,小辈,知道本尸王地厉害了吧?”
吴超然眼珠子转了转,故意道:“别得意的太早了,这只是开胃菜而矣。**JunZitang。cM**有胆子地,再接我一招试试。”
“好。”铜甲尸王有恃无恐地道:“本尸王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吴超然心中急动:《金篆玉函》中记载,僵尸一类的妖物大多铜皮铁骨,对刀剑类的物理攻击几乎免疫,对超自然的异能攻击也有很强的抵抗力。
依刚才的情形看,书中所说似乎是没错了。而这铜甲尸王号称千年僵尸,还可能更加变态一些,那么,究竟用什么办法才能打败这怪物呢?
见吴超然磨磨蹭蹭地,铜甲尸王有些不耐烦了:“我说小辈,你莫不是怕了吧?怎么慢腾腾的像个娘们似的。”
吴超然顿时火起,心道:妈的,管它呢,用最厉害的法术招呼它就是了。脸色一凝:“别急,想死还不容易,这就来了。”
说着,他双手一合,屈指成印,断喝一声:“降妖伏魔,无阵不破。九字真言,临——”
“轰——”手印化出一道白光,其大如雷,其惊如电,其威如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铜甲尸王。
铜甲尸王终于变色:“九字真言!你是——”
话音末完,光剑已至:“轰隆——”一声巨响,铜甲尸王闷哼一声,震退一步,脚底留下两道深深的沟壑,仿佛铁犁犁过。
吴超然大喜,再次结印:“兵——”
“轰隆——”再一道伏魔光剑斩出,铜甲尸王无可奈何,再退一步。
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的九字真言手印施完时,铜甲尸王已退了九步。终于,此怪脸色一变,其红如血中,喷出一道腥红的血雾。
看来,就是铜甲尸王的身体再强横霸道,也依然被犀利地九字真言所重创。
“哈哈哈……”吴超然顿时大笑起来:“尸王同志,怎么吐血了?多不好意思啊,您老可是天上地下,惟我独尊的。”
这一顿夹枪带棒,气得铜甲尸王差点晕过去。
此怪强压怒火,阴恻恻地道:“看来,本尸王还是小看你了。哼,九字真言!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卜门的传人吧?”
“不错,你怎么知道?”吴超然一愣,很是奇怪。
铜甲尸王狞笑一声:“有什么奇怪的。数百年来,本尸王至少干掉过三个卜门的笨蛋,其中一个,好像还是什么掌门。”
吴超然顿时又惊又怒:可恶,原来还是世仇。娘的,这回更不能放过你了。脸色立时森寒如冰:“好得很,今日我便替本门前辈讨还这笔血债。”
“嘎嘎嘎……”铜甲尸王疯狂大笑起来:“小辈,你以为刚才占了点上风就赢定了吗?本尸王告诉你,你差远了。
当年你地三位前辈,哪个都不比你差,但还不一一死在本尸王手下。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千年尸王的厉害。”
说着,此怪脸色狰狞如猛鬼再世,一声尖利的异啸声震长空。
吴超然顿感耳膜剧震,疼痛欲裂,正要用手捂住双耳时,铜甲尸王的啸声却停止了。
还没等他松口气,巨大的厅穴内,忽然怪异地灼热起来,只是瞬间,就已经热得如同蒸笼一般,令人汗流浃背。
这,这是怎么回事?吴超然连忙看向铜甲尸王,这才惊骇地发现:此怪的身上地铜甲竟然呈现出诡异地赤红色,散发着腾腾的光焰和可怕地热量。
难道,这怪是——还没等吴超然转过弯来,铜甲尸王厉啸一声:“小辈,去死吧。赤地千里——”
话音落处,此怪右臂威武一挥,甲胄的铿锵铮响中,一道霸道的火龙长啸而出,张牙舞爪地噬向吴超然而来。
吴超然大惊,来不及多想,双臂一合:“给我破——”
“轰——”一声雷霆巨响中,万道黄褐色霞光携带着最精纯的天地力量冲向那咆哮的赤火怒龙。
“轰隆——”天空中,两道色彩迥异的光华猛烈碰撞在一起,顿时诡异地融合成一团五彩斑澜的巨大光球。
“不好。”几乎同时,铜甲尸王和吴超然一起变色。
果然,那五彩光球只维持了极短暂的稳定,内里疯狂冲突的两股能量顿时引发了可怕的大爆炸。
“轰隆隆——”一声仿佛是核爆似的巨响在厅堂中炸开,超强的冲击波密密实实、排山蹈海而来,瞬间吞没了厅穴中的
“砰——”吴超然惨叫一声,来不及做任何防御便被震飞出去,狠狠砸在身后死硬的墙壁上。
铜甲尸王也没捞着好,稀里哗啦地将身后巨大的石台砸得粉碎,整个被埋得踪影不见。
正文∶第七十九章◇血战尸王(下)
须臾,冲击波终于散尽,虽然四壁的***早已被摧毁,但到处燃烧的家什却弄得厅内光焰烈烈、硝烟弥漫。
吴超然只觉身子一软,便扑地地跪倒在地,右手刚一拄地面,口中便喷出一道腥热的血箭,青色的地面顿时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霎那间,他只觉得全身的骨骼都仿佛被撞断了,疼痛欲死之下,眼前金星乱闪。
他心里明白:自己这次真是伤得不轻,但,不知道那铜甲尸王又生死如何?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石台的巨大废墟忽然炸开,那金光灿灿的身影又出现在吴超然的视线中。
“嘎嘎嘎……”铜甲尸王声音嘶哑地怪笑几声,身子踉跄地晃了两下,但很快就站稳了脚根:“小辈,有两下子。不过,还伤不了本尸王的元气。”
看来,虽然铜甲尸王再次受伤,但凭借着自身铜皮铁骨的先天优势,情况比起吴超然来,要好上许多。
可恶!我是一代天骄,我绝不会输!吴超然双目赤红,迅速以右手引动大地的力量治疗严重的内伤。
看吴超然似乎已伤重不起,铜甲尸王越加得意起来:“小娃娃,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刚才伶牙利齿的张狂劲哪去了?”
吴超然默不作声,只是抓紧时间疗伤,这样他才有继续一拼的本钱。
“锵——锵——”铜甲尸王上前两步,狞笑道:“看来,你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也罢。就让本尸王送你归西吧。”
说着,这怪右手一扬,顿时金光灿灿,光焰乱舞,厅穴内一片骇人的灼热。
吴超然大急,连忙道:“且慢。”
“怎么。要交待什么遗言吗?”铜甲尸王一脸的傲慢,却还是停了停手。显然是有些自恃身份。
“说个屁的遗言。”吴超然冷笑一声,却尽量拖延时间:“我只是有些奇怪,一般来说,僵尸是没有智力,更不能使用法术地,为什么你和它们不同?”
铜甲尸王顿时嘎嘎怪笑起来:“可怜的小辈。真是年幼无知,难道你现在还看不出本尸王的身份吗?”
吴超然心中一沉,脸色大变道:“你是僵尸之王——旱魃!”
“不错,看来你还不是太蠢。”铜甲尸王得意万分。
史载:旱魃乃僵尸进化的最高阶段,已拥有人的智慧,且法力之强,几可上天入地、杀龙吞云,简直是近乎于神的可怕存在。
“明白了,明白了。”吴超然喃喃自语。心中暗暗叫苦:娘地,怪不得这铜甲尸王如此厉害,以自己如此强横的实力也落在下风。自己地命可真苦啊,听说这旱魃几百年都不出一个,怎么就偏偏让自己碰上了呢。
见吴超然仿佛吓呆了,铜甲尸王大感满意:“小娃娃。知道了本尸王的身份,这回应该输得服气了吧?”
“服气个屁。”吴超然苍白的脸色忽然变得红润起来,霍然起身,挺直了腰杆。
“你——”铜甲尸王一时错愕万分:“你、你没受伤?”
“不错。”吴超然虚张声势地冷笑一声,实际上因时间太短,他只恢复了七八成而矣。
“这不可能!”铜甲尸王一脸的难以置信:“本尸王的赤地千里霸道无比。就算天师道掌教来了。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吴超然心中暗道:你铜甲尸王铜皮铁骨、法力通玄,的确厉害。但我也不比你差,我地力量来自大地,无穷无尽。
于是,他振作信心,一脸讥笑地调戏着铜甲尸王:“你那双牛眼不是近视吧?我不是好好的站着吗。”
“哇哇哇,气杀我也。”这回,铜甲尸王真正被激怒了,霎那间,全身光焰烈烈,炙烤得地面的青砖哧哧作响,白烟乱冒。
“呵——”吴超然佯作惊讶:“气得七窍生烟了!?了不起,这招太神奇了,能不能教我一下?”
“小辈,今天本尸王不把你挫骨扬灰,难解心头之恨。”铜甲尸王被调戏得三尸神暴跳,双手一合,铿锵有声:“人畜尽绝,天地变色,大旱天下——”
霎那间,铜甲尸王全身化出赤光万道,乱射向空,只见赤光所过之处,水气干绝、地面尽枯、万物皆焚,真是个如同十个太阳猛烈炙烤过一般。
可以想见,这大旱天下究竟是何等的可怕。怪不得古籍中曾说:旱魃所过,赤地千里,大绝天下。
眼见得万千赤光向自己密密扫来,早有心理准备的吴超然一咬牙:“拼了,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一声亦是疯狂的怒吼处,早已聚集至巅峰的大地力量像澎湃巨浪般从吴超然双臂中涌出,迎向那毁灭一切的炽热。
同时,仿佛是还怕不怕险,吴超然双手一扬,将身上原来备着的几张符篆全部打出:寒冰魄甲咒、烈焰离火咒、祥水伏魔咒、惊雷震天咒……
霎那间,便见空中那万道黄褐色赤光之后,电闪雷鸣,符咒乱飞,好一个气势汹汹了得。
眨眼间,黄褐色霞光卯上了那炽热地赤光。
半空中,没有爆炸,没有惊雷,只有急厉的哧哧之声,却是那黄褐色霞光纷纷被热度惊人的赤光所消融。
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天空中的黄褐色霞光已然消失大半,而赤光却依然暴虐狂舞。末见消弱多少。
这一幕,真是太可怕,也太快了。
好在吴超然早有准备,那六七道霸道的符咒引动无数种天地灵力蜂拥而至,协力抵住了正肆虐无敌地赤光。
这一下,空中可是热闹了。那是一个惊雷滚滚,华光乱飞。仿佛是一场正在举行的盛大烟火,壮美异常。
吴超然自然是没有什么心情欣赏的,他知道,眨眼之间,胜负便会产生:究竟是自己胜呢?还是那该死的旱魃赢?
一时间,他的心脏焦虑得几乎要跳将出来。
果然。说时迟,那时快,也就是两三个呼吸的工夫,空中已无一丝大地力量地影子,而所有符篆地威力也已然散尽。
但令人沮丧地是,灼热地赤光虽然减弱了许多,但依然强大的存在着,像死神的镰刀一般无情扫向吴超然而来。
该死!早有准备的吴超然立即向后急退,同时右手连续击出大地力量。左手疯狂祭出灵符,以全力阻止这致命的可怕赤光。
霎那间,半空又是一阵电光雷鸣地强力交锋,直到吴超然狼狈万状的退回到厅门口的时候,已追到离他只有几步远的赤光才最终消耗殆尽。
这真是堪堪逃过一劫!
此刻的吴超然心中不由得惊惧万分:这铜甲尸王真是太可怕了,纵使有息壤和《金篆玉函》相助。我竟也完完全全的落在下风。
一时间,他几乎平生第一次对自己能否取胜感到了怀疑,甚至有了打退堂鼓的羞愧想法。
“好,好小辈。”再看铜甲尸王,此时竟是一个气喘吁吁,脸色转青:“竟然能接下我的绝学大旱天下。真让本尸王对你刮目相看。”
吴超然心中一动。没有作声,只是仔细打量着铜甲尸
“小辈。看什么看?”铜甲尸王的呼息越发急促了,脸上却仍是一副恶声恶气地模样:“有胆子就放马过来,看看你还能不能再接下一记大旱天下。”
吴超然脸色铁青,他心里明白:为了接住刚才的这记大旱天下,他已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无论是体能上,还是精神上,都消耗极大。
如果这铜甲尸王还能发出新的大旱天下,他几乎没有希望再成功接住。只要稍有闪失,被可怕的赤光沾上一点,那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不过,铜甲尸王还能再发出一记大旱天下吗?吴超然认为——不能!
“哈哈哈——”在铜甲尸王错愕的眼神中,吴超然忽然大笑起来,而且笑得很疯狂。
“小辈,你笑什么?”铜甲尸王一副愤怒地模样。
“我笑你虚张声势。”吴超然脸色一寒:“刚才的大旱天下那样霸道无比,一定极其消耗灵力吧?别不承认,瞧你现在气喘吁吁的模样,就知道我猜得没错。现在的你,连伤带累之下,根本就已经是精疲力竭,不可能再发出新的大旱天下了。”
铜甲尸王顿时失声,脸色铁青的看着吴超然:“好小辈,算你狠,竟是看出了本尸王地虚实。但那又如何?
别以为本尸王就一点看不出你地底细,你现在同样很累,伤势也末必比我轻,又能剩下多少的实力来对付我呢?”
“哈哈哈……”吴超然轻蔑地大笑起来,他知道自己赌对了,胜利最终还会是他地。
原因很简单:他的异能来自于大地,不仅无穷无尽,且对体能的消耗极小,自然恢复起来也极快。
而铜甲尸王的法力则来自于千年苦修,一旦暂时耗尽,没有一天半日是根本恢复不过来的。
这样一对比,现在的情形就对吴超然非常有利了,只要他能坚持下去,胜利迟早会落在他的手中。
“小辈,没人敢小看本尸王。”铜甲尸王气得浑身发抖,怪啸一声:“再吃我一记赤地千里试试!”
“轰隆——”一条霸道的火龙张牙舞爪、咆哮如雷,疯狂噬向吴超然。
果然,不是大旱天下,只是赤地千里
吴超然顿时信心大增,因为对付赤地千里,他还是有把握一拼的。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脸色凝重中,他双手急速结印。霎那间,大地力量神奇催发出一道九印合一的伏魔光剑,连天彻地般斩向火龙。
“轰隆——”天地间一声雷霆巨响,却是伏魔光剑以所向披靡之势一击将赤地千里的威力斩得灰飞烟灭。
“不可能!”铜甲尸王顿时目瞪口呆,它万没料到:疲惫之下,吴超然的法力竟然比巅峰时没有多大的削弱。
吴超然更是一愣,他也绝没想到:如今的铜甲尸王竟虚弱到连赤地千里都已是虚有其表,简直是强弩之末,难穿鲁缟。
“去死吧。”狂喜的他毫不迟疑,立即催动余威末尽的伏魔光剑全力斩向铜甲尸王。
“铮——”猛然间,残破的厅穴内炸开一道刺耳至极的铿锵巨响,仿佛是开天劈天一般惊人。
“啊——”便听铜甲尸王凄厉至极的惨叫一声,全身的铜甲竟被这一剑斩得粉碎,那真身也血肉模糊地倒飞去,再次轰进石台的废墟之中。
成功了!吴超然大口地喘着粗气,虽然疲惫欲死,但心中的狂喜却是难以言表。
被铜甲尸王按头狂殴了半天以后,他终于凭借着自身的优势和冷静的判断挽回了颓势。
正文∶第八十章◇古墓余生
废墟一片死寂,铜甲尸王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半天没有动静。
死了?吴超然有些将信将疑,刚要上前查看,便听哗啦一声土石碎响,却是废墟中突然升起一只血肉模糊的黑色大手。
还没死!吴超然瞳孔立时收缩,再次准备出手。
果然,紧接着废墟中翻起一大片土石,灰尘弥漫中,铜甲尸王摇摇晃晃、气喘吁吁地又站了起来。
这时,再看这位现了真身的尸王,那是一个惨字了得:
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块囫囵的地方,简直跟血葫芦相似;站在那里,颤颤微微的如同垂朽老人,虚弱得仿佛一口气便能吹倒。
看来,纵是铜皮铁骨,也有顶不住的时候。现在的铜甲尸王,已是褪了毛的肥猪——等着挨宰了。
吴超然心中大定,高兴劲一上来,仿佛全身又添了几分气力:“啧啧,尸王老兄,您现在的模样,可有点寒碜掉价啊。”
“呼——呼——”铜甲尸王气得呼吸越加急促,但形势比人强,只好咬着后槽牙道:“小、小辈,算、算你狠,今天本、本尸王认栽,你、你放我一马如、如何?”
求饶了?吴超然有些意外,却也大感解气:“放你一马?给我个理由先。”
“本、本尸王苦修千年。这点法、法力得来不易。只、只要你能、能放过我,这古、古墓里的大、大量财宝都、都给你。”
吴超然哈哈一笑:“笑话。我觉得这古墓里的一切已经是我的了,你怎么能拿我的东西来跟我讨价还价呢?”
这番话可真够无耻的,铜甲尸王顿时气得直翻白眼:“你、你——”
吴超然脸色忽然一寒:“你个屁!我只知道除恶务尽,像你这样危害巨大的魔头,若饶了你。岂不是对天下苍生地犯罪!?
别以为本少爷想贪图你的一点狗屁财宝。知道法律不?文物可都是国家所有,所以。这里的一切,我都是要交给国家的。”
“可,可恼。”铜甲尸王绝望了,脸色狰狞无比:“好小辈,你、你以为就吃定了本尸王是吧?”
“不错。”吴超然悠然一乐:“我就是吃定你了,你又能如何?你现在是打得过我。还是能逃到哪去?”
“那也末必。”铜甲尸王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怪笑。
不好!就在吴超然本能的感到有所不妥时,铜甲尸王聚集最后地余力,猛一跺大地。
“轰隆——”地面忽然神奇地裂开一个大洞,铜甲尸王翻身就跃入洞中,瞬间,大地聚拢,人迹不见。
紧接着,地下传来铜甲尸王得意而疯狂的笑声:“小辈,我们来日再见。那时。本尸王一定让你死得很惨。”
该死!吴超然大惊,他几乎已经忘了,旱魃还有上天入地地本事。
不过,事情还来得及。
“想跑?没那么容易。给我出来——”一声断喝声,吴超然一拳击在地上。
顿时,地底深处隆隆巨响。地面翻涌起伏,仿佛是发生了强烈地震一般。
忽然,大地像个调皮的孩子似的发出一声饱嗝般的巨响,紧接着,地面又裂开一个大洞,突兀地吐出一物来。
此物不是别的。正是那倒霉到姥姥家的铜甲尸王。
“哈哈哈……”吴超然大乐:“尸王老兄。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此时地铜甲尸王几乎要崩溃了。一脸的呆滞:“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遁地了。”
吴超然耸了耸肩:“很遗憾,和大地的关系,我明显比你亲密得多。只要有我在,它只会听我的,你只能靠边站。”
铜甲尸王终于疯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跳起身就向吴超然猛扑过来:“小辈,我跟你拼了。”
看着这怪物张牙舞爪的绝望模样,吴超然冷笑一声:“想拼命?下辈子吧。”右手空中急划,瞬间祭出一张五雷灭魂咒。
“轰隆——”顿时,符篆化为五道雷火电光,奔腾如风,轰向铜甲尸王。
耳笼中,便听五声雷霆巨响,铜甲尸王像飘飞的风筝一样被轰上了半空,直炸了个血肉横飞、肢离破碎。
吴超然轻蔑地撇了撇嘴:可怜,什么旱魃尸王,现在一张符篆便秒秒种搞定。
“叭嗒——”铜甲尸王的残尸纷纷栽落在地,惨得连想找个巴掌大的一块都难,真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完成任务。吴超然长出口气,心中却忽然有些后怕。
因为论真正实力,他其实是敌不过铜甲尸王地,之所以笑到最后的是他,纯粹是他的异能比较赖皮而矣。
可以说,铜甲尸王的可怕,远超过天魔阴无极,实是吴超然此生所遇到过的最强敌人。
不过,好歹总是赢了,不是吗?吴超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刚转过身,不由得吓了一跳。
原来,大厅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群面色惨白、年龄各异的怨鬼,它们虚浮在半空,刮起阵阵阴森地鬼风,直吹得人头皮发麻。
“魑魅魍魉,你们想干什么?”吴超然目光森冷,杀气如电——就这种程度的怨鬼。他吹口气就能全灭了,又哪会放在眼里。
一见吴超然发怒,这些怨鬼顿时惊得倒退几步,瑟瑟发抖。显然,它们都已经见识过了吴超然的厉害。
“大师息怒,我等并无恶意。”这时。怨鬼中飘出女鬼王香。
“那它们是何意?”
女鬼王香小心翼翼地道:“我等只是想感谢大师除去铜甲尸王,让我等苦鬼得以解脱。除此之外。并不敢冒犯大师半点虎威。”
吴超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和铜甲尸王大战时,竟没有半个怨鬼出现。那是因为铜甲尸王的暴虐残忍,早让怨鬼们对它恨之入骨。
“原来是这样。”吴超然缓了缓脸色:“只是阴阳有别,你们苦苦留恋世间终也不妥。不如我为尔等做法超渡,你们意下如何?”
怨鬼们一听,当下有人欢喜。有人忧愁,纷纷扰扰中,鬼气森森。
“怎么,有人不愿意?”吴超然皱了皱眉。
有怨鬼哀叹道:“承蒙大师恩泽,我等的骨灰都已从骨塔中取出,本不该犹豫,但总是有些尘缘末了啊。”
吴超然有些不快,当头棒喝道:“前生种种,已是过去。纵有恩怨,阴司亦会绝断,尔等又何必执著,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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