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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吗?”周市长反问。
“真的做不到。”
“那好你现在就回家休息。”
“老板您看…。”
“再问你一遍,做到做不到?”周市长笑着看着他。
“那好老板,这么着吧,我一个星期以后如果没什么事情就每天早上过去接你。”老董开始和周市长讨价还价。
“嗯,到时候再说吧!”周市长点了点头。
“那好老板我这就和小刘说去。”老董高兴地转过身就要走,可脚还没迈出去,又收了回来,默默地转过身来。“老板对不起,”他低着头没有看周市长,但是眼圈开始发红了“我忘了小刘他,他…”语气开始有些哽咽。
周市长慢慢的站起来,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拍了拍老董的肩膀“小董不要难过,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又何尝不感到难过呢?逝者如斯夫,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打起精神来,还有好多的事情等我们来做,我相信会还小刘一个公道的。”
“嗯”老董抽了抽鼻子,抬起头来红着眼圈无比坚定的站直了身体“您放心,我会的,越是这个时候我越要抬起头来,肯定不会让别人看笑话的。”
“嗯,这就对了,有时间到李部长那里坐一坐,他和我念叨你好几次了。”
“嗯,我一会就过去,我的事情真是劳您挂心了。”
“呵呵,尽说傻话,什么也不要想了,让我们用工作忘掉对失去好同志的悲痛,这也许是纪念小刘最好的方式。”周市长重重地拍了拍老董的肩膀。
“您放心我会的,我想跟您请一会假儿。”
“是身体不舒服吗?”周市长紧张的看着老董。
“没有,我想过一会儿去小刘家里看一看。”
“嗯,你去吧!顺便帮我带一句话,你问问他们家属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组织上会尽最大的努力满足他们的要求的。”
“嗯,我记住了,你看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你去吧!”周市长看着老董出去,心里暗道,没想到小董这个人还是一个挺重情义的人,这样的人在官场可是不多见了,心里不禁对他更加喜欢了。
老董出得办公室门,神情一下子放了轻松,刚才这些话和这些表情肯定会让他在周市长的心目里加分的,他来到了李部长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进来”老董推门而去,门在他的身后关上了。
老吕心烦意乱,刚才接到了郑公子的电话,他感觉到自己的处境相当不妙,怎么办还是溜吧!于是他将自己家中剩余的细软东西收拾了一下,看了看这个他曾经住了十几年的家,嗨这一走,何时才能回来呢?估计是没有机会了,他恋恋不舍得打开房门,然后义无反顾的将房门重重地关住,将所有的眷恋全部留在那套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下得楼来,心里总感觉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他向四周看了看,尽管他心里知道对方不可能让他发现自己的存在,但是他仍然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打开车门,发动汽车,车头猛地一窜漂亮的一转弯,快速的离开了自家的楼下,开进了车辆川流不息的大街。
张局长的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接下来拍案而起冲着电话喊道“什么,你们将吕新安跟丢了,你们真是一群笨蛋,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跟踪的人员的两辆车不紧不慢的紧紧尾随着吕新安的车,在街道上行驶着,谁知道在前面的一个拐弯处,忽然开出了两辆和吕新安的车颜色和样子一样的车,紧跟在吕新安的车后面,他们想超过去,可是前面的两辆车却开的慢吞吞的,还故意左摇右晃让他们无法超车,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鸣响了警笛,好不容易超过一辆车,谁知道到了下一个街口又来了两辆一样的车。他们感觉事情不对头,想要继续超车,谁知道前面的车忽然把一个骑车的人给撞到了,引起了交通纠纷,等他们好不容易过去之后,结果发现前面又多了几辆同样的车,他们这下可真的是无计可施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这几辆车消失在不同的街道里。等他们转过头发现,刚才骑自行车的人,和那辆肇事车辆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无奈之下只好拨通了张局长的电话,硬着头皮任凭电话那头暴风骤雨般的训斥。张局长无奈只好只身来到了周市长的办公室里,将事情的经过进行了汇报。
“你们打算采取什么措施补救。”周市长一脸平静的看着张局长。
张局长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周市长脸色越是平静,心里越是愤怒。“逮捕令已经签发下去了,我们还派人封锁了机场、车站和各个口岸,一发现那个姓吕的,就立刻将他绳之于法。我们还将那几辆车的车牌记了下来,正在展开细致的调查。”他抬起头小心的看了看周市长的脸色,可是他失望了,周市长很平静的看着他。
“就这些吗?”
“嗯。”
“那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周书记拿出了一支烟,张局长赶快上前要为他点上,但是周市长没有理他,自己拿起了打火机将烟点着,然后拿起了一份文件看了起来。张局长尴尬的将手缩了回去,越发感觉自己的手脚是那样的不在,就在这个时候张局长的手机恰逢其时的响了起来,张局长心中暗暗十分感谢这个打手机的人,他接通了电话。
“什么吕新安的车找到了,在什么地方?,他的人在不在?车里还有什么?”张局长急促一连串的发问,让对方颇有些应接不暇的感觉,好不容易将张局长的问话一一回答完毕。他合上电话,看了看周市长,发现周市长早已将文件放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吕新安的车发现停放在一个靠近平安路的小区里,但是人已不知去向,车里也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唔,继续查,知道发现他人为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明白领导,我们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的。”
“不是最大的努力是要全力以赴,刑警队那里手头的事情暂时放一放,将所有的人力和物力先放在这件事情上,明白了吗?缺什么尽管说。”
“明白了领导,我现在就去坐镇第一线。”
“唔,你去吧!”
张局长走出办公室,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的衬衫已经湿透了,老董迎了上去,张局长冲老董苦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向周市长办公室的方向努了努嘴,老董微笑这点了点头,将老张送了出去,两个人握了握手,老张加大了力气使劲摇了摇,老董点了点头示意老张放心,他这才恋恋不舍将老董的手放开垂头丧气走了,老董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这才回到办公室里。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找了几份比较重要的拿在手里,敲了敲门走进了周市长的办公室,为老张探口风去了。
郑公子接了一个电话,话语很简单“事情办妥了。”郑公子将电话合上,刚才烦躁不安的情绪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睡意,不一会儿他靠在椅子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过了一会门被打开了,戴琳进来,看到酣然入睡的郑公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从隔间里拿了一条毛巾被,轻轻地为他盖上,谁知郑公子的右手如闪电一般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捏的她的手腕生疼。郑公子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才放开手。
“原来是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也是刚刚进来,看见你睡着了想给你盖点东西,不小心把你吵醒了。”戴琳温柔的看着郑公子说道。
郑公子坐起身来,用双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略显疲惫的脸,“刚才把你的手捏疼了吧!来我看看。”他将黛林的右手捧在双手里,细心地为她揉着,戴琳斜着将身体靠在郑公子的身上,用自己的左手伸入他浓密的黑发里,轻轻为他梳理着头发
“事情办妥了?”
“恩,办妥了今天晚上和那两个南方人一起从水路走,到时候我会祝老吕一路顺风的,到时候一切都会结束的,等这件事情过了咱们去巴厘岛好好地休息一下。”他说一路顺风的语气让人联想起很黑暗很恐怖的一面。
“日本的那批货发出去了?”
“发出去了,老吕也将秘密账号交了出来,估计对方已收到货就会将余款结清。这件事情抓紧办,货款一结清就将钱转移出来,按照以前的方法办,”
“那老吕的那一份呢?”
“给他打进去,剩下孤儿寡母总得让他们下半辈子有依靠不是吗?”
“你呀就是心软,不过我觉得你这一点也最可爱”戴琳用手指头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将整个身子钻进了他的怀抱。
(晚上也许还有一更,但不肯定,但是我会尽力的,估计得在十点以后,等不急的书友可以明天早上看,谢谢各位书友的支持与推荐)
第八十六章 今夜无人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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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吕新安躺在船舱里,耳朵里听着船行水上哗哗的声音,在这样静谧的环境,反倒失眠了,前途会怎么样?他无从得知,回想起自己的以前的日子虽然清苦但是过得很踏实很快乐,一家三口人和和美美每天下班的时候,儿子总会将他的拖鞋亲手拿过来,然后把他拉到沙发上,为他揉捏着肩头,他的心里充满了欢乐,过了一会儿贤惠的妻子肯定会将热腾腾香甜的饭菜端上桌子,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一边享用着晚餐,一边听儿子谈起学校里的趣事,时不时三个人发出欢畅的笑声。可是慢慢地随着他的地位提高了,钱也越来越多,可是却找不回以前快乐的感觉。儿子被他送到了英国读书,但是和自己的妻子越来越形同陌路,就像睡在家里的两个陌生人。以前的欢乐已经死去了,代替而来的是令人无比压抑的沉默,即使自己无论如何的在外面寻找刺激,花天酒地可是就寻找不到原来的那种时刻充满在自己胸膛里的幸福的感觉,是的,就是自己亲手用得来的不义之财将这种幸福埋葬,而郑公子却是为他敲响了丧钟,说实在的在这几年的日子里,他无数次从梦中惊醒,过了好半天才确认自己手上并没有带上冰冷的手铐,才又沉沉睡去,他无数次听到警车鸣笛而来,他总是几步跑到窗前,看着警车呼啸而去才长长的松一口气,而自己头上悬挂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却始终令他惶惶不可终日,他今年刚刚四十六岁可是昔日满头浓密的黑发头发却已经纷纷离他而去,代替的是斑白的双鬓、光秃秃的头顶和未老先衰的面容。留给他们娘两个的钱应该够花了,如果郑公子愿意手下留情的话,对于死亡他已经看得很淡了,只不过是另外一种的睡眠,只是无法再醒过来而已。
舱门敲响了,老吕打开舱门看见黄毛拿了两瓶白酒和一些下酒菜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面色阴鹫的年轻人手里拿了一个大大的水桶,里面装满了水。四个人谁也没说话,将一张小桌子放了下来,开始喝起酒来,黄毛频频的劝酒,老吕来者不拒,那两个年轻人滴酒不沾,只是用两双死鱼一般的眼睛盯着老吕和黄毛,酒喝完了菜也吃完了,黄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老吕,老吕接过来一看是一张转账的单据凭证,他仔细看了看确定他应得的钱已经存进了他的户头之后,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将这张纸点燃然后松手,点燃的纸就像一只黄色的蝴蝶一样,在狭小的空间里翩然落地,最后成为了黑色的灰烬。
“老吕你还有什么话说,兄弟一定帮你带到。”黄毛看着老吕。
“麻烦你给郑公子带一句话,他的情意老吕我记住了,我代我的妻子和儿子谢谢他,我先走一步,我会在地下耐心的等待他。”,说完他整了整衣服,盘腿坐在床铺上,很平静的说了一声“来吧”。
黄毛看了看他,叹了一口气,抬起手向前挥了挥,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船舱,他站在船舷静静地一个人看着缓缓流动的河水,这个竟然连小学都没毕业的文盲忽然有了一种生命似水的感悟,但是还没等再有什么其他感悟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从后面重重一击,他想张口呼叫,但是一只有力的胳膊将他的叫声全部挡在了喉咙里,他拼命的想挣扎,双手向后拼命的撕扯着,徒劳无功,随着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他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死神的镰刀离他越来越近了,“杀人灭口”这一次他的成语没有用错地方,慢慢的他拼命舞动的双手和拼命乱蹬的双腿无力的垂落了下来…。船舱里的老吕的手骨节发白的抓着那个大大的水桶,头在桶里面,身体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在黑暗中传来两声重物抛进水里的扑通声,溅起的水花落下激起无数的涟漪,一圈一圈地远远地荡开慢慢的又回归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黑夜的江水把刚才的血腥和罪恶悄悄地掩藏了起来,不留一点痕迹。
郑公子的手机响了,“他们上路了。”电话挂断了,郑公子无力的合上了手机,手机从他的手里掉到了地上,脸上留下了泪水…。不知过了多久,他用颤抖的手拿起桌上的白酒给另外的两个空杯倒满,然后给自己慢慢的倒了一杯,举起酒杯冲那两张空空的椅子举起了杯,一饮而尽,“黄毛、老吕两位兄弟,一路顺风,有什么未了的事情托个梦给兄弟我,宏斌一定办到。”他喃喃的自言自语,这一夜从来喝酒很有自制力的郑公子喝得酩酊大醉,就这样他一口接一口,一杯接一杯直到天明。
老董坐在家里,看着晓冉默然不语,他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醒过来,也许是最好的选择。面前摆着晓冉给他的离婚协议书,对面坐着面无表情的妻子,他看了看妻子看了看面前的离婚协议书,这是一道令他无法做出答案的选择题。他们就这样坐着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了,这是一个不了局。
有人敲门,老董立刻用他最敏捷的动作跳了起来,冲到房门前,将门打开,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两个火辣辣的耳光,打得他耳朵里嗡嗡作响,分不清东南西北。说实在的老爷子的手劲真不是一般的重。二老走进屋里,晓冉看见自己的公婆进来,泪水立刻不争气的掉了下来,站起来用颤抖的语音喊道“爸,妈…”。
老董的母亲伸出双手,晓冉一头扑进她的怀里哀哀的哭了起来。老董低着头不语,老爷子伸出双手还要对老董进行肢体语言教育,晓冉扑了过去,牢牢的抓住公公的手,不让他的教育继续深入下去。“爸,您别打了,他的伤在头上,千万别再打了。”她看到老董脸上红红的指头印,流着泪抚摸着他的脸庞,看着他“疼吗?”,老董缓缓地摇了摇头。晓冉一头扑进老董的怀里,用自己的拳头死命的捶打着老董的胸部,嘴里带着哭腔喊着“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啊!”老董默默地流着泪,将自己的妻子抱得紧紧的,使劲的挺起胸膛以方便晓冉下手,渐渐地她的手越来越无力了,只是在老董的怀里呜呜地哭着。老董给自己的父母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相互看了看,老爷子示威似地向他伸了伸自己的大大的手掌,然后领着自己的老伴儿,悄悄地离开了。老董低着头轻轻的亲吻着妻子的头发,然后捧起妻子的脸庞将咸咸的泪水吻到自己的嘴里,然后拦腰将她抱起,走进了卧室,也许这是一个和好的最佳方式。
老董看着眼角还挂着泪痕的妻子,想起刚才答应她的承诺永远不和吴晓云见面,可是他能做到吗?这个问题他自己都无给自己一个答案,怎么办啊!他感觉自己的头开始发涨疼了起来。他的耳边似乎想起了帕瓦罗蒂那极具又穿透力的歌声《今夜无人睡眠》,看来我真是今夜无法睡眠了。他坐起身来,穿好衣服,来到客厅里,就这样任凭黑夜将他包围。
张局长郁闷的坐在办公室里,时不时的拿起电话问一问搜寻工作的进展情况,可是回答他的问话都是千篇一律的答案“没发现任何新的线索。”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双手**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里使劲的抓着,也许这样会让他好受一些,看来今夜对于他来讲也是一个不眠之夜。
周市长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心烦意乱的胡乱的翻着报纸,是不是看着家里的那个红色的内线电话,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也记不住给老张打了几个电话,回答的话语至始至终就是那句话“我们正在努力的展开搜寻工作可是现在还没有发现任何新的线索。”,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他的睡眠时间一向很固定,错过了睡点再也很难入睡了,看来今夜对于他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晚上她已经答应自己的父亲要出国留学的要求,也许这样对我对他对她都好吧!是啊,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和一个爱他的妻子以及一个可爱的女儿,可是我如何割舍对他的感情呢?晓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伸手将床头的台灯打开,坐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黑夜发呆,这个夜对于她来讲也是一个不眠之夜…。
(拼了老命第二更送上,总算没有言食,希望各位书友多多支持,鲜花和贵宾你们看着给吧!苹果谢谢各位书友。)
第八十七章 换个角度思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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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按照刑侦的的惯例,如果一个星期还没有找到一个人的话,那么要想再找到这个人的话基本上可能性微乎其微,张局长在这两天里好像老了十岁,折磨啊!可是又能怎么办,总不能闭上眼睛睡上一觉,然后看到吕新安站在床边投案自首吧!这几天的日子虽然难过点可是还得过,张局长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看自己一直保持开通状态手机,有没有未接电话,虽然他认为不太可能,可是仍然抱着一点希望,但是这点希望老天都没有给他,无奈啊无奈。
老董下得楼来,看到新司机小马已经把车开到了楼下,两个人打了个的招呼,老董拉开司机一侧的门坐了进去,然后过了一会来到周市长的楼下,老董看了一下表,刚好七点四十分,他下车按响了周市长家的门铃,依旧是那个小保姆将门打开,冲老董甜甜一笑,将老董让进屋里。周市长的爱人总招呼老董“小董吃了吗?”
“魏阿姨,早上好,我已经在家吃过了。”老董很有礼貌地回答着周市长爱人的问话。
“小董啊,我们家老周的身体不好,你一定要叮嘱他少喝酒啊!”
“魏阿姨,您放心的我会的。您的话我始终记在心间,一刻也不敢忘。”
“哈哈,小董来了,老婆子我知道了,在家你管我,在外面你又培养了一个小间谍时刻监视我,你呀你。”周市长接过妻子递过来的外衣和包。
“老板,其实魏姨的心情我特能理解,我们家的晓冉也常这么叮嘱我,魏姨您放心,我保证完成好您交给我的任务。因为我和您的心情一样,希望周市长的身体健康。”老董微笑着看着魏姨。
“这个小东西,竟然学会合众连横了,你就不拍我给你小鞋穿?”周市长故意板起了脸。
“呵呵,我的想法是所有天南市民的想法,好不容易遇到了这样有作为的市长,难道会有人想让您生病吗?”老董不失时机的小小的拍了周市长一个马屁。
“呵呵,算你小子会说,这个星期六我们的女儿和女婿要来,你带上晓冉来我家里做客啊!”
“呵呵,您看这是家宴,我们来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让你来你就来,先说好不许带东西啊!”周市长穿好了上衣,老董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包。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一定认真品尝魏阿姨的手艺,我一定要叮嘱我们家的晓冉跟魏阿姨学上几道拿手好菜。”
“呵呵,我那几下子还用学习啊,如果晓冉想学的话,我一定用心教她两道拿手好菜。”周市长的爱人笑吟吟地说着。
“那她一定要向您拜师学艺了,我以后可有口福了。”老董笑着回答。
“呵呵,记住别忘了星期六早点来啊!”周市长的爱人又叮嘱了一句。
“老伴儿,你在说我可真的要迟到了。”周市长笑着看着自己的妻子。
“好了好了,记住少喝酒啊!”周市长的爱人走了过去,替他拉了拉衣领,又拍了拍抚平,两个人这才出了家门。
老董坐在车里心里很激动,参加周市长的家宴,是一个信号看来周市长完全接纳自己了,看来自己这两个月的功夫没有白费。他打开包将昨天刚刚买的几张帕瓦罗蒂的CD放到了驾驶台里的储物箱里,看了小马一眼,小马微微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小马也是个聪明人。周市长看到了老董的举动,也微微的点了点头。
周市长坐在办公室里,“那件事情的进展怎么样了?”这几天老董和张局长单线联系。时刻替周市长关注吕新安的这件事情。
“老板,这几天张局长对于此事也是殚精竭虑,可就是毫无进展,车辆的车牌在车管所也查了,是假牌子,邮电局也调出了吕新安的这几天的通话记录,发现有一个手机号码联系比较频繁,但是经过查证是邮电局门口的小商贩所卖的,没有用身份证购买,再有与食品公司的职工进行深入调查,都说吕新安在郊区有一个食品加工厂,张局长派人进行了调查取证,但是法人代表是一个叫戴琳的女子,是省公安厅戴副厅长的妹妹,市里公安局赵局长是她的姨哥,而郑书记的儿子郑宏斌是她的男朋友,另外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郑宏斌手下的一个比较重要的助手黄毛和吕新安一样失踪了。另外通过外围调查,发现吕新安在这几年来,将所有的国内外的业务,都给了这个厂子,所以食品公司才会这个样子。此外吕新安还持有南美的护照,在他家里搜查的时候没发现这本护照。”老董没有往下再说。
“就这些吗?”
“目前来看就这么多了。”
“你告诉老张,凡事都要讲证据,无根据的话不要乱讲,也不要妄加猜测,要以事实来说话。”
“好的您放心,我这就去张局长那里,顺便看看有没有新的进展,另外我有几点不成熟的想法想和你说一说。”
“唔,你说。”
“这么长时间,花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在本市搜寻吕新安无果,我觉得是不是应该换个角度考虑一下问题,我们可以先假设吕新安已经不在本市了,另外那个郑宏斌的得力助手黄毛和吕新安一起失踪的,这两个人会不会在一起?而且人越多目标越大,所以我觉得应该从他们可能逃跑的路线入手,看看是不是能有什么收获。”
“唔,你觉得吕新安要是潜逃从哪条路线最有可能。”
“水路,水路最保险,第一我市的河段众多,要想躲过公安人员的排查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是非常安全,第二是交通便易,可以随时随地的上船潜逃。第三是河面宽广,来往船只较多不易留下行踪,第四是咱们市是天然的水陆交通枢纽四通八达,将南北贯通,一旦真的从水路走的话,估计要想抓住他们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
“还有吗?”
“你还记得那场车祸里,出现的那两个南方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两个南方人也应该和他们在一起,所以我判断他们南下的可能性最大。四个人的目标应该不算小,所以应该问问我市的水上讨生活的人,应该会有收获。”
“还有吗?”
“我目前想到的就这么多,这也是我的胡乱猜测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道理。”
“你过一会儿见张局长的时候可以将自己的观点与他说一说,看看对他案件的侦破有没有启发。”
“好的老板,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你去吧!”
老董来到老张的办公室,看到他愁眉不展的坐在那里,哪里还有以前的意气风发的样子,老董不禁心里叹了一口气,两个人聊了聊案情的进展,过了一会儿,老董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老张听得很认真,等老董说完了,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快步走到桌前,拿起电话“喂,小关吗?你现在多派几个人,那上吕新安,黄庆(黄毛的大名)的照片,以及那两个南方人的肖像素描,去各个跑水路运输的船上问一问,看看有没有见过这几个人,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老张转过头来,“董老弟,没想到,你这一番话令我实在是茅塞顿开啊!没想到你搞刑侦也有一套啊!”
“哪里哪里,张局谬赞了,我也这就是一家之言,充其量就是一块烂砖头,看能不能把你们的玉引出来。”两个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已经是凌晨了,十分抱歉,今天发的有点少了,明天一并补齐,不应该是今天一并补齐,谢谢各位的支持)
第八十八章 永结无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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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刑警队那里传来了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在他们对河上营运船家仔细排查的过程中,有人认出了黄毛的照片,说是在半个月前见过这个人,来找大头陈商量事情,过了一个礼拜后大头陈和他的船就消失了,刚好吻合吕新安潜逃的时间,看来他们确实已经离开本市了。然后关队长对大头陈的妻子进行了细致的谈话,在谈话中他的妻子透露出一条很重要的信息,大头陈和他的老婆说过这一次要出一趟远门,还留给了她三万元钱,说什么只要把这四个人送到地方再给三万元,至于四个到底是什么人她没见过所以也不清楚,至于送到什么地方好像是广南方向,至于具体地点,她也不清楚,不过昨天她的老公还给她打回电话,说已经将客人送到地点,让她不要担心,再有几天他就回来了。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春,这些线索无疑给侦破工作带来了一线曙光。
周市长坐在办公室里听取一脸兴奋的老张的汇报,“看来这么说小董的思路是对的喽。”
“是的,要不是董处长另辟蹊径,我估计我们还将办案重点放在本市呢!”
“呵呵,张局过誉了,这贪天之功我可不敢冒领,其实哪些工作思路,是周市长首先提出来了,我只是起到了整理和完善的作用,最后将周市长的意思向张局传达啊!我只是起到了一个传声筒的作用啊!”
正下老张更是有了将满腔的敬仰之情宣泄的地方,将周市长夸的英明神武,神机妙算,就算诸葛武侯重生在世也不过如此,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在老张的刻意奉承下,周市长这几天阴郁的心情也有了雨过天晴的意思了。小董不错脑子活,居功不自傲,而且时刻懂得为领导树立威信,看来自己用这个人没错,周市长心中暗道。
“这几天你们也辛苦了,小董你给锦江宾馆打个电话定个房间,中午和办案人员一起吃个饭,为他们再鼓鼓干劲,不过老张我这顿饭可不好吃啊!如果你们有决心拿下这个案子就去,如果没有什么信心的话,我看你们也就给我省省吧!”周市长故意的激了老张一下。
老张立刻脸红脖子粗的又是拍胸脯,又是下保证,就差没写血书表决心了。
周市长笑了起来,“好了老张,我说你还是留点劲用在案子上吧!”一会儿,老董进来了,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了。
晓云跪拜在佛堂前,佛殿内灯火昏黄,案上供奉的鲜花**香泽,供果圆满,在檀香的萦绕下,香泥一弯一弯的落在了香炉里。她双掌合十,眼睛微闭默然不语不知跪了多久,慢慢的她的身体动了,从蒲团上站起了身来。旁边等侯已经多时的小沙弥,双手闻讯道“女施主请留步,我们方丈请您到禅房一叙。”
“是至清大师吗?请问小师傅,智清大师找我有何事?”晓云有些困惑不解。
“女施主,到了便知了。”小沙弥左手闻讯,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向佛堂的外面走了出去。
“吴施主请用茶,”至清大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夫妻也有上。中。下三品”
“那何谓下品呢?”
“最下品的;是貌合神离,他们虽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一见面;好似冤家;无名业火就连南海观世音手中净瓶中的甘露都无法浇熄;两人终日在苦海里煎熬,好似无间地狱一般〃。
〃既然辛苦;为何还要做夫妻?〃晓云不解地问道。
〃前世果报,情债难了,只好转化为今世夫妻,什么时候情债了了,那前世夙愿今生苦难所有业障笔笔勾销。〃。
“那何谓中品呢?”晓云继续问道。
“有实无名,得其心;得不其身。无论再怎么恩爱;都似荒郊野外居无定所;不能结庐在人间。不能长相厮守,形影相吊,独对孤灯看窗外的凄风苦雨”
“敢问至清大师可有化解之道”晓云急切的问道
“化解之道还是有的,要看吴施主看是要心还是要身;要身比较难办;得拆散人家的姻缘;祸福吉凶实难预料,还要为自身添上一笔业债,此又何苦,至于要心就单纯了。。。。〃
〃怎么个单纯法?〃晓云看着至清大师。他右手轻轻拂拭着案上的木鱼;木槌正握在他左手里;待木槌落在木鱼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对她说:〃慧剑斩情丝,永结无情游。〃
晓云一时感怀自身的苦楚,眼泪扑簌而下,据案痛哭起来,忽感到一只大手抚摸着自己的秀发,晓云抬起头来看见自己的父亲,站在自己的身旁,至清大师坐在一旁闭目不语。
“爸爸,您怎么来了?”
“孩子爸爸这是来带你回家的。”
晓云愣愣的看着父亲过了半晌,猛的抱住他的腰再次的失声痛哭起来,父亲没有劝她只是抚摸着她的头,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头上有水滴落下,抬起头来惊呆了,在她记忆里从未流过泪的父亲,此刻泪流满面,耳边听到至清大师轻声吟诵“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则?千变万化兮,未始有极,忽然为人兮,何足控抟;化为异物兮,又何足患!小智自私兮,贱彼贵我;达人大观兮,物无不可。贪夫殉财兮,烈士殉名。夸者死权兮,品庶每生。怵迫之徒兮,或趋西东;大人不曲兮,意变齐同。愚士系俗兮,窘若囚拘;至人遗物兮,独与道俱。众人惑惑兮,好恶积亿;真人恬漠兮,独与道息。释智遗形兮,超然自丧;寥廓忽荒兮,与道翱翔。乘流则逝兮,得坻则止;纵躯委命兮,不私与己。其生兮若浮,其死兮若休;澹乎若深渊止之静,泛乎若不系之舟。不以生故自宝兮,养空而浮;德人无累兮,知命不忧。细故蒂芥兮,何足以疑…”心中某处柔软的部分变得坚强了起来,她站起身来抱住了父亲,“爸爸,咱们回家吧!”回头双手合十,平静的对至清大师说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至清大师微笑不语颔首点头,父女两个人共同走出了禅房。
老董终于搬了新家了,众人纷纷来贺,唯独缺少了吴晓云的身影,她只是吴晓刚亲自送来了一面镜子,至于什么意思,恐怕只有老董和晓冉心里清楚。此时的她已经到了大洋彼岸开始了自己的新的生活,老董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她祝福。这一天在众人道贺的酒桌上,老董喝得酩酊大醉,也许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忘掉心里相思的苦楚,不管怎么样,吴晓云逐渐的消失在众人的记忆里,只有老董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时常坐在新家的客厅里在黑暗中默默地抽着烟,想念着她,这也许是老董与晓云最好的结局。
(又晚了,没办法但依旧赶出一章来,写的有点沉重,没办法总得有人离开不是吗?)
第八十九章 董哥帮忙找幅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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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今天过他三十五岁的生日,这是一个男人的分水岭,从今天以后就要步入到人生的快车道了。早晨起床,穿上妻子特意为他准备好的红色的内衣,这也是他们本地的风俗习惯。他站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仔细的审视着自己,思绪飘飞,是啊三十六岁早不是个纯真、轻狂、无知的年龄,多少曾经刻骨铭心的往事随着时间慢慢地风化。回忆总是不期而至,搜寻残存的记忆,总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然而一脚踏进中年的门栏,心境沉重地得不到一点释然;仰天长叹拍遍栏杆也罢,抬手把酒临风也好,虽是搞不清人生这条路还有多远,但以不会是抓住一棵稻草就想飞翔的心。 仰望过往三十五年里的天空,童话和神话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曾经不知何时如梦如幻的月,却卸下了它神秘的面纱,暴漏于眼前的却是那光洁背面的满目的荒凉和了无生气的狰狞,早已不再习惯看彩云追月,可也忘却了什么是月朗星稀。太阳在他眼里, 虽然还是有耀眼的光芒和色彩,但也只是令他徒增岁月的伤感。什么嫦娥奔月,什么后羿射日、夸父追日,即便是再美丽、再恢宏动人的故事,也只是如一颗小小的石子落在宽广的心海,不曾再激起那一片片涟漪。可怕的清醒让他不再犯年少那些轻狂的错误,余下的时间,他要努力寻找银河中自己那颗星,好在有一天老去时不忘却该去的方向。
三十六岁是人生的中转站。扼腕叹息前尘之事的同时,后面的路还是谜雾茫茫不知所终。看一看,天与地,山与水,花与树,风与雨,善与恶,似乎不是再有那么分明的界限,而追逐的利益成了他手中紧握的指南针。似水流年,儿时盼望早一点长大的愿望却在不知不觉中,竟成了祈求上苍把时间放慢一点,再慢一点得祷告。不管老董自己愿意或不愿意,一脚踏出了青年的大门,回头再看,那扇门曾经为他欣然开启的门而今已无情的将他驱逐出门外,少年时期锦绣山河的豪迈,如今成了关山月的感慨。
三十六岁,无情的岁月把青春的光彩掩埋在愈来愈多的皱褶里,曾经刻意记忆的一些事随着岁月在淡淡流失,记不清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擦肩而过和曾经让他驻足停留的有缘人,一个又一个静悄悄的来,又静悄悄的离开。当你好像明白一些事理的时候,但谁又知道还有多少未知的明天等待他来走过,所以再多姿多彩的风景也只能走马观花,无暇稍作停留,明白了“世事茫茫难自料,清风明月冷眼观”的道理才懂了什么叫做放弃。
三十六岁,心少有了躁动,经历了许多坎坷,真的有了那种“踩着荆棘前行,倒能有效减少滑倒的痛苦”的感觉,哭过笑过的心境一年比一年复杂,流动的小溪虽然有远涉的梦想,然而青春的活力不再欢快、明洁、荡漾。三十六岁,青春的浪漫在时间中萎缩,更没有了青纯无名的伤感,没有了海誓山盟的儿女情长,没有了花前月下的缠绵,更不会有花季和雨季,世界的色彩何时变成了单调的灰色。
三十六岁,天空少了几许湛蓝,摘去自己心灵的面具,却无法容忍别人的虚伪,想用真诚去唤醒真诚,然而从不设防的心总是受伤,想呐喊,但心底的声音是那么的微弱,只好将自己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用一层层冷漠和理智紧紧裹住,这也许是让自己不再受伤害的唯一的选择。
三十六岁,不再有了“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而高翔”的高远志向,经过了风风雨雨,看前路漫漫,如今方明白一点“欲知世味需尝胆,明达人生且思量”的道理,很是可悲。一路走来,时常告诫自己的“宁静以致远,淡泊以明志。”,懂得了大盈若冲的道理,也懂得了收起自己也许能够在风雨中激扬的翅膀,独自藏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看外面的暴风骤雨,但在心中总是留有淡淡不能成为高尔基笔下海燕的遗憾。
三十六岁,也许应经走完了人生的一半,老董暗暗的下定决心也不能把自己后面的命运交于帝的手里。我知道,前面的路还很长;我知道,机遇不会莅临懒汉;我知道,人必须直面现实。我坚信,前面一定有彩虹;我坚信,理想的路只要坚定的一步一步走下去就能到达理想的彼岸。老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妻子在卫生间外一连串的催促声,把他的三十六岁的感悟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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