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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忽然被一阵悦耳、动听的笛声所牵动,放眼望去,一群顽皮的小孩子正用垂柳的茎儿做成柳笛,吹出他们心里的幸福和快乐。
皮老汉放了二十多年的羊,此刻正躺在草地上享受着春天富足的阳光。他看见自家的旺财在草地上欢快的打着滚,时不时冲进那些正在低头吃草的温顺羊群,龇牙咧嘴的恐吓一番,他笑了。自己放了大半辈子羊,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暖被窝的人,村头的张寡妇对自己挺有意思,可娶人家总得有个像样的家吧!总得又拿得出手的聘礼吧!他笑眯眯的看着那一只只来回走动的羊儿,盘算着自己的财产,等到秋天卖掉羊毛,再卖掉一部分羊,再找村长去说和说和,我皮老汉也能娶上媳妇了。女人,女人,他看着天上朵朵浮云,在眼前幻化出张寡妇那肥硕的腰身和滚圆的屁股,身体感到一阵阵的燥热。
旺财跑了过来,在他的身畔来回的撒着欢儿,不时的用自己的鼻子拱着皮老汉的身体,有用自己的舌头舔着皮老汉的脸。皮老汉伸出手抚摸着它柔顺的皮毛心中感慨万分。旺财似乎不太满意主人的爱抚,拨动了两下身体转头又向不远处羊群跑去。皮老汉看着它笑着骂了一句“这个***。”。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浮土大踏步的向自己的媳妇,不对羊群走去。
旺财在干什么?皮老汉看见它在用自己的双爪在土里刨着什么,不时的从喉间发出低沉的吼声。他好奇地走了过去,仔细一看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在旺财刨出的土坑里出现了一只手,这只手向上弯曲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东西。皮老汉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错就是一只手构造和自己的身上长的没什么两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拼命地喊了起来,那声音就像陕北信天游一样十分自由,旋律奔放、开阔,扣人心弦、回肠荡气,在春天的原野里久久回荡,“救命啊!杀人了!”
关长青正在开会布置下一段工作安排,这时刑警队的副队长江明急冲冲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在众人错愕的眼光下快速的走到关长青的面前耳语了几句。
关长青的眼睛睁大了,“什么?什么地方?”
江明低声说了几句。
“詹局和程队长留一下”关长青急促的宣布,“我们现在休会。”
众人疑惑不解的走出了会议室,现在屋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江明你说一下案情。”关长青面色阴沉的坐到座位上。***老天还真是照顾我,贺兴泰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又添了一起命案,沧源县是那么了!
“今天上午我们接到报案,报案人是一个放羊的老汉,姓皮叫皮凤山。他在放羊的时候,发现的死者。由于死者大部分被埋在土中,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詹局和程队正在开会,事情紧急我就让大勇和老金先带了几个干警赶往了事发现场。”江明迟疑了一下说道。
程泳看着江明心里很不是滋味,***刑警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发号施令了,难道你等开完会,不会跟我说吗?我现在还在这个位置上坐着,你***就明火执仗的想抢班夺权,你眼睛里还有没有我。枉费我以前还跟你称兄道弟,姓关的一拉你,你就跑,王八羔子忘恩负义。心里忿忿地骂着,但又不好说出什么,只好闷闷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詹局看见江明通报案情,心里暗道,姓关的这是想架空程泳啊!江明这小子在刑警队人缘不错,关长青算是选对人了!他也没有说话。
“现在情况大体就是这个样子,我看咱们现在立即赶往事发现场吧!”关长青让江明汇报案情却是别有用意,这小子也挺上道,直接在众人面前向我汇报案情,呵呵,刑警队不是什么铁板一块,只要我用谁,谁就是真正的刑警队长。关长青暗自得意…。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佩服
有了钱; 你可以买到房屋; 但不可以买到一个家; 有了钱; 你可以买到钟表; 但不可以买到时间; 有了钱; 你可以买到一张床; 但不可以买到充足的睡眠; 有了钱; 你可以买到书; 但不可以买到知识; 有了钱; 你可以买到医疗服务; 但不可以买到健康; 有了钱; 你可以买到地位; 但不可以买到尊贵; 有了钱; 你可以买到血液; 但不可以买到生命; 有了钱; 你可以买到性; 但不可以买到爱
……………挪威作家 易普生
郭敬晨拿着七十万的“劳动所得”独自踏上了南下的火车,至于景华现在正躺在土里等待着警方验证身份。这个小娘皮的还想跟我分钱门都没有。你背着老子和那个贺兴泰不清不楚,你当我是傻瓜啊!我告诉你,什么帽子我都带过,就是没戴过绿帽子,现在不会有,将来更不打算戴,尽管他身上穿的用的大部分都是景华为他置办的。这小娘皮的劲可是够大的,他摸了摸脸上贴满创可贴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旁边坐在软卧的人看着他偷偷地笑着,郭敬晨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拉开被子躺了下来。
“兄弟看样子和老婆打架了?”旁边的人并不因为郭敬晨的冷漠而打算放过他。
“嗯。”郭敬晨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句,索性连眼睛也闭上了。
“呵呵看来是离家出走,打算到外面散散心啊!”
“嗯”郭敬晨翻过身来,干脆将自己的后背亮给了他。
“呵呵,夫妻有时候打架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啊!”
爱你个头,我亲手掐死了景华,是不是爱的一种最深刻的体现。郭敬晨郁闷的想骂娘。他用响亮的呼噜声,声明了自己的立场。那人见郭敬晨无心与他搭话,便舍了攀谈的念头,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拉开被子躺了下来。
“死者身份确定了没有?”詹和平问早来勘察现场的刑警。
“报告詹局长,死者系一名女性,年龄在二十到三十之间,死因是被凶手扼死的,从现场判断我们怀疑这不是凶案的第一现场,应该是死后抛尸被掩埋在这里的。死者身份有待进一步查证。”大勇将现场勘查的结果进行了汇报。
“你们发现有没有什么犯罪分子留下的线索啊?”关长青问道。
“报告关局在现场我们发现了几枚鞋印和一辆摩托车行进留下的痕迹,很有可能是犯罪分子留下来的。鞋子的大小应该是四十二码,根据鞋印深浅我们估计此人身高应该一米七五左右,体重在七十到八十公斤之间。根据摩托车轮胎的花纹,我们判断摩托车应该是125系列。犯罪分子可能是用摩托车将受害人尸体载到这个地方,然后掩埋。另外犯罪分子随身携带了铁锹这个挖掘工具,这也证明他有备而来”大勇接着回答。
“你为什么判断犯罪分子使用摩托车作为载物工具的。”关长青接着问道。
“我们在现场勘查,发现摩托车来时和去时在地上留下的轮胎印深浅不一,所以我们大胆作出判断。”
“唔,你们怎么判断这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也有可能是犯罪分子骑着摩托车带着受害人来到这个地方然后下手。”关长青带有点考究的问道。
“呵呵,我们通过勘查发现犯罪分子掩埋受害人尸体时用的是铁锹,说明他绝对是有备而来,而且在现场也没有发现厮打的痕迹。”
“唔好!”关长青没有继续问。一个好字让大勇心猛地跳了一下。
“尽快确认死者身份。”关长青说了一句,然后在周围转了转,江明跟在身后,程泳冷眼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忽然关长青蹲在了地上伸出手来,江明连忙递过一副白手套,他接过戴上从地上捡起一个烟头,仔细的看了看,江明把盛放证物的小盒子递过去,关长青小心翼翼的将烟头放到里头。站起身来又转了转来到女尸的旁边仔细的观察。最后他的目光集中在那双手上,伸出手有些费力的将手掌搬开研究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
“我补充四点,第一、从现场遗留下的烟头来看是芙蓉王,该烟在市面上卖二十三元,说明犯罪分子有一定的经济能力;第二、从死者的穿着来看,衣服档次不低,说明死者有稳定较高收入的工作或经济来源,具有一定的消费能力;第三、我通过仔细观察死者手掌,发现指甲缝里还留有血液,也许这是她与犯罪分子厮打过程中残留下来的;第四、我估计犯罪分子脸上肯定会留有伤痕。基于以上所以我们应该把调查范围定在县城企事业单位。”关长青拍拍手将白手套摘下来,在一旁的江明恰到好处的接过来。众人吃惊地盯着关长青,真没想到新来的公安局长还有这么一手,厉害厉害。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印象似乎不在想传言当中那么不堪。
这件事情关长青完全可以等着底下人来汇报,然后根据汇报来决定办案方向;或者可以完全不管推给詹和平和程泳他们,由他们折腾最后将案情结果通报给他。他这么做确实有不得以的苦衷,要想消除人们心中那种先入为主的不良印象,就得拿出一些真本事,而在公安口刑侦就是他们主要的业务。如果公安局长不懂业务那可是真的会让底下人看不起;再换句话来讲,如果这个局长很精通业务,就算有一些小毛病,底下人也不会说什么。这就是一好遮百丑的道理。关长青要服众必须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果然詹和平和程泳看向他的眼光变了,里面隐藏着一丝佩服。刑警队的几名干警心中油然而生几分佩服之情。
法医用袋子将尸体装好放到车里,众人上车向县公安局的方向驶去…。
下午尸检报告出来,确实如关长青所说的,死者指甲缝里所残留的血迹与自身血型不符,到了第二天的上午死者身份也确定,是昌盛铜矿的行政助理景华。到了下午经过走访排查将嫌疑目标确定在景华男朋友郭静晨身上,而且有人看见他脸上贴着好几张创可贴。这一切都应征了关常青的判断。县公安局的每个人再谈起关长青语气里面不在全是鄙夷,里面包含了那么点佩服。
关长青坐在办公室独自考虑,景华是贺兴泰的秘书,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而这个结又在哪里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此刻从火车上下来的郭静晨并不知道,这么快自己已经成为了警方追逐的目标,他的通缉令很快就会出现在网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南方湿润的空气,快步向出站口走去。
出了火车站郭静晨向四周看了看,确定了东面的方向,然后步履匆匆向前走去,因为再临来前为自己占卜了一下前程,东面紫气盈门、大吉大利、得遇贵人、逢凶化吉。
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个巡警,他脸上纵横交错的创可贴引起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注意,这个人有意思满脸挂的都是幌子,是不是某个创可贴生产厂家为了开拓产品销路专门雇个人,在闹市街头行走做个活广告。这个巡警碰了碰旁边的同事,指给他看本来想给同事看个新鲜。没想到郭静晨做贼心虚看到那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大老远的就指自己,以为事情暴露撒丫子就跑。把那两个警察跑愣了,这个人怎么回事情,看看他脸上的创可贴就这么大反应,不对着里面一定有问题,他们也反应过来急忙就追,就这么着郭静晨刚刚踏上南面的土地还不到一个小时,就被请到警察局“喝茶”了。可怜那口袋里的七十万,郭静晨还没有来得及品尝其中的滋味,就化为南柯一梦。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正手与副手
程泳走在楼道里,看见江明带着几个人急匆匆地往外走,他叫住一个刑警问道,“你们这么急干什么去?”
“程队郭敬晨在南方深特市落网了,我们去把他押回来。”说完急匆匆跟上前面的人走了。
程泳看着那些人在自己的视线消失,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失落,这件事情没有经过自己布置,就应经落实下去,这肯定是关长青直接布置下来的,对方铁定心要把自己架空,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在刑警队的威信越来越低,等降到最低点的时候,那自己离开就成为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找关长青私下里交流过,每一次对方都是笑脸相迎,说话客客气气,但是当他一谈到自己的工作设想时,对方总是满脸堆笑频频点头,但是从来不发表个人的看法。每一次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总是感觉到无力。前天他拿着两瓶茅台和三条中华到他的住所投石问路,对方也收下了,但是临走时又塞还回给自己三瓶五粮液两条苏烟,看来这一步也行不通。刑警队的队长位置正一步步离他远去,他低下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杰哥,有事?”
“呵呵,没什么事情,挺长时间没见到你想和你中午坐一坐,有时间吗?”康胜杰在电话那头语气很随意。
“呵呵,杰哥我现在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程泳苦笑了一下。
“呵呵,小泳我觉得你口气不对啊!怎么了是不是有烦心事,和哥说一说,看我能不能帮你忙?”康胜杰听出了程泳语气里的失落,心中微微一沉,但是旋即又高兴了起来。
“呵呵,没什么,中午小弟做东,我知道一个馆子很有特色,我现在去订个桌子,然后给杰哥打电话好不好?”
“小泳推荐的肯定没错,就这样吧!有什么事情我们见面在聊。”康胜杰挂掉电话。
程泳把电话放进口袋里,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董柏言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关长青的汇报,过了半晌说道,“你觉得景华的死和贺兴泰的失踪有关联?”
“嗯,第一、这两个人平时工作在一起,而且有人说他们两个人关系比较暧昧;第二、贺兴泰失踪时间与景华遇害时间相差不远;第三、有人反映自打贺兴泰失踪时候,景华工作心不在焉好像有什么心事。所以我推测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联系。”关长青说完看着董柏言。
“唔,郭敬晨也许就是贺兴泰失踪的突破口,你们要慎重对待这件事情。”
“呵呵,董哥你放心吧!我听说康胜杰让安全生产监督局的王建成去昌盛铜矿临时主持工作,但是这个王局长却推说自己身体有病不愿去,气的康胜杰将他叫到办公室里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最后老王撅着嘴带着万般不情愿去了。”关长青说这件事自己都觉得好笑。
“呵呵,长青这些事情也是口口相传,三人话虎不足为信,我就不相信康胜杰那么冲动能把一个堂堂的局长骂个狗血淋头,思想工作肯定是要做的,毕竟人都是有情绪的嘛!听说你在局里干得不错,现在口碑很好啊!但是要注意团结同志,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才是真正的王道。长青做工作尤其是主持全面工作,要做到润物细无声啊!”董柏言笑着说道,但是他从关长青的话里听出,康胜杰现在的话语权在逐渐的缩小。
“呵呵,董哥说得对。”关长青心里暗道,看来是不是有人在董柏言的面前说了什么,看来对于詹和平还得以拉拢为主打压为辅。
“长青多数情况下,副手并不愿意与正手的关系弄僵。如果正手能尊重副手,肯于听取副手的意见和建议,让他们真正行使职权,那么我看肯定会化解许多的矛盾。在我看来,凡是正副手之间闹矛盾,主要责任往往在于正手。为什么呢?一把手常常对副手心怀猜疑,副手工作出色一些,他认为有压过他的可能,便处处提防;副手如果工作平常,他又疑心副手在泡自己。副手周围有几个得力的人,他怀疑副手在拉山头;副手事事向自己请示,他又认为副手没水平;副手如果不事事向自己请示,他又认为副手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弄得副手们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天长日久没有不产生矛盾的。 所以常青遇事情多听听多看看是很有好处的。更何况干出成绩能跑了你?毕竟你是一把手嘛!”董柏言微笑的看着长青。
“董哥我明白了。”关长青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呵呵,这就对了,**不是曾经说过只有识人之长,方能用人之长,只有〃知人〃、才能〃善任〃。他多次强调:要善于识别干部,这也就是说:要知人。一个人,才有长有短,性情习惯有恶点亦有善点,不可执一而弃其一。他善于抓住人的品质个性的优点,根据每个人的专长,安排干部的工作,做到人尽其才。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领导者的责任,归结起来,主要的是出主意、用干部两件事。’,你不是完人,我也不是完人,但是如何利用手下每个人的长处,将自己补充完整这可是一门学问啊!长青。”董柏言继续说着。
“嗯董哥,我回去之后一定把**的干部任用观找出来仔细的研究研究。”关长青郑重的点了点头。此时的他不只有对董柏言的敬佩之情,更多的是一种尊敬。
“呵呵,明白就好,在学习中实践,在实践中学习,这是能力快速成长的不二法门。我听说你们局里有个别人不是太安分,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你可以动动手术。”董柏言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好的,董哥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这件事情处理掉。”他明白董柏言指的是谁。程泳这个人可是盘山风景区带头打人滴,我对于这一点还是很了解滴。
“呵呵,眼瞅着中午了,走咱们吃饭去!”董柏言招呼着长青
程泳和康胜杰两个人坐在雅间里,程泳满怀心事的喝着酒,以前在他口中香醇绵软的五粮液,此刻却变得异常苦涩。
“小泳从开始你就心事重重,你这是怎么了?”康胜杰夹了一口菜随口问了一句。
“呵呵,不说它不想它,提起来看打搅杰哥的酒兴。来杰哥我敬你一杯!”程泳端起杯。
康胜杰将手按在自己的杯子上,“小泳这杯酒我是不算和你喝,我觉得你没有把我看成是你的大哥,我看着就不喝也罢!”说着站起来就要喊服务员结账。
“杰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程泳见状立刻站起身来,拉住了康胜杰。
“这还差不多,说说吧!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情?”康胜杰坐了下来饶有兴趣的问道。
程泳苦笑了一下说道,“杰哥我这个刑警队队长恐怕是坐不稳了。”
“为什么这么说?”康胜杰追问道。
“呵呵我估计关长青那个王八蛋就要快对我下手了。”他将这些天与关长青的接触,以及今天上午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康胜杰只觉得耳边好像有炸雷响起,郭敬晨被抓住了,那么等待自己的事情不用猜都能知道,他看着程泳的嘴在一张一合,但是对方到底在说什么,自己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怎么办?怎么办?大脑在快速的运转,思考着对策。
“杰哥,杰哥。”他听见有人再喊自己,回过神来。
“呵呵,小泳我刚才正在考虑你说的话。”康胜杰找了一个借口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
程泳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觉得我这个队长当的真***窝屈,实惠一点捞不到,埋怨还一大堆,到临了苦苦熬了这么大点的芝麻小官,转眼也不保,你说杰哥我失不失败?”
康胜杰听完他的这番话眼前一亮,心里有了主意,“小泳啊!听你这么说,哥哥还真的替你鸣不平,没关系我找人给你说说,即使不能再呆在这个位置,想办法也给你换个好点的口,看见常宝天的下场,哥哥我真是有点心凉。”
“真的杰哥,那兄弟可真的是感谢了!”程泳激动地站起身来,用颤抖的手举起酒杯,“杰哥兄弟先敬你一杯了!”,说完一仰脖将整整三两的白酒倒进嘴里,可能由于情绪比较激动,呛了一下引来一连串的咳嗽。
“小泳,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快坐下来缓口气。”康胜杰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程泳的后背。
“没,没关系杰哥,让您见笑了。”程泳喘着气说道。
“自家兄弟竟扯没用的话。小泳你们工作清苦哥哥是知道的,好处上面拿了,你们连跟毛都捞不上,倒是黑锅背了一大堆,实在是太不值了。”
这句话触动了程泳的伤心事,“妈了个巴子的,谁说不是呢?老常***拍拍屁股走了人,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顶缸,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有时候我真想过,如果自己有***几百万,我要再干这工作就是孙子。”
“小泳,如果现在有机会让你挣他的一百万呢!”康胜杰手里玩着杯子看着程泳缓缓说道。
“啊!什么?”程泳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康胜杰…。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诱惑
《文子?下德》:“所谓为善者,静而无为,适情辞馀,无所诱惑,循性保真,无变於己。”《明史?詹仰庇传》:“羣小乘隙,百方诱惑,害有不胜言者。”。诱惑是存于世上的一种奇怪的东西,你会为之疯狂而不能自已,而它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人的一生不断的被欲念剌激,所以为诱惑折磨一生。人存于世上,首要面对的是物质上的诱惑,然后才是精神上的诱惑。精神诱惑,指追求浮名、执着于表现突现自我、或是指对知识领域过度探求。权势、地位、名利、金钱,这些都是诱惑。
程泳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瞳孔在被康胜杰的话语刺激下急剧收缩,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擅抖着,康胜杰看到程泳的反应心里暗暗得意,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着。
“杰哥你有什么地方需要关照小弟我,我。我…”程泳说不下去了;他忽然想到,这一百万肯定不是太好挣。
“呵呵,小泳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只要你能办到,这一百万就是你的了。”康胜杰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轻轻地放到桌子上,慢慢推到桌子中间。
“杰哥!”程泳的喉结急速上下动了动,他的眼睛看着那张卡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是眼神中的贪婪早已将他的想法暴露的一览无余,康胜杰的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小泳这是一个朋友托我带给你的,人现在不宜露面,但是此刻的他非常气愤,以为他所爱的女人被别人谋杀了,他想拿这一百万买那个凶手的一条命,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下来。”康胜杰端起酒杯,轻轻地在唇边沾了一下,“我记得看古龙的小说中有这样一句话,能够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喝点酒,也是人生中比较有趣的事情之一。今天我想说,能够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挣点钱,也是人生中更有趣的事情之一。”说完张口将一整杯酒倒入喉中。
程泳抬起头看了看康胜杰用异常干涩的声音说道,“你的朋友是不是贺兴泰,他是不是想要郭敬晨的命?”
康胜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程泳的眼神艰难的从银行卡上挪开,他将身体靠在椅背上,从胸腔里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闭上眼睛考虑了半天,康胜杰审视着程泳,眼神就像草原上发现猎物的秃鹫。
“杰哥,这件事情不太好办。”程泳终于张口了。
你小子只要开口就好办,只要拿钱能摆平的事情就不是难事,更何况我已经听出来你话语中的意思“不太好办?”,恐怕是你觉得价码不够吧!康胜杰心里暗暗冷笑。“小泳,你有什么困难你就说,我想那个朋友应该不会拒绝你的要求!”康胜杰暗示了一下。
程泳听完这句话没有说话拿起空酒杯往嘴里送,“呵呵小泳看你紧张的,来老哥给你满上。”康胜杰拿过他的杯子为他倒上了满满一杯。“我这个朋友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何况他已经远在国外了,所以这件事情你好好考虑吧!”康胜杰将酒杯放到他的面前。
“我要一百五十万。”程泳的手指在杯口慢慢的来回打着转低着头说道,然后慢慢抬起头看着康胜杰。
康胜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嘴角绽出一丝笑容,“你有把握吗?”
“杰哥有没有把握我都要试一试,最起码我是做这件事最好的人选不是吗?”程泳笑着举起酒杯虚敬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
“呵呵,小泳爽快,来哥哥陪你一口。”康胜杰也喝了一口。
“杰哥这件事情风险太大,这一百五十万我要一次付清,而且提前付。”程泳终于将自己的要求全部提出来。
“小泳,我给朋友打个电话。”说完康胜杰站起身来,拿着手机走了出去,在外面上个洗手间又转了转,感觉时间差不多,慢慢的走回了包厢。
程泳忐忑不安的看着门口,他为自己的胆大妄为感到吃惊,他为自己的漫天要价感到吃惊,他为自己的镇定如斯感到吃惊。他感觉自己就像在集贸市场与地摊上的小贩讨价还价一样,我这是怎么了?程泳内心深处的迷茫,就像徘徊在伦敦街头千年不散的浓雾。
康胜杰满脸带着笑容走了进来,“小泳想什么呢?”
“呵呵,杰哥没想什么?”
“小泳我的朋友答应了你的要求,但是他提了一个条件,什么时候郭静晨回到沧源,明年的那天就是他的周年!这一百万你先拿着,剩下的五十万下午给你打卡上。”康胜杰将银行卡推到了程泳的面前,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杀机。
“杰哥老弟敬你一杯!”程泳拿起了杯子,康胜杰也举起了杯子,他们碰了一下相视而笑一饮而尽…。
关长青来到了詹和平的办公室,“呵呵,老詹你办公室里的花养的不错啊!比我的强多了,看看我那几盆,半死不活看着就来气,哪天非把它们扔到垃圾箱里去!”关长青欣赏着詹和平办公室里的盆栽,口气很随意。
“呵呵,关局言重了,这花就像人一样,只要你精心侍弄它,它就懂得回报,会把最美丽的花朵和最馥郁的芬芳献给你。”詹和平一生当中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养个花花草草什么的。有一个夏天的晚上,外面电闪雷鸣这位仁兄一骨碌从床上,跳下地连鞋也不穿就往外跑,边跑嘴里边念叨,“我的花啊!我的花啊!”。把自己的老婆吓得一愣一愣的,以为他大半夜发癔症。急急忙忙跟了出去看个究竟。没想到看见自家的老头子,穿着裤衩背心站在倾盆大雨里浑然不觉,手里却拿着雨衣为他那几盆宝贝疙瘩挡雨呢。老婆看了又好气又好笑,连忙拿着雨伞跑出去为他遮雨,就这样两个人生生站了半宿,直到雨停了才回屋。这一晚上折腾他倒没事,可是媳妇却连发了三天高烧。就这件事人们戏称他为“蝴蝶迷”。
“老詹啊!这样吧!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把我那几盆花搬过来,你帮我整整,整好了我请你喝酒怎么样?”关长青笑着说道。
这个关长青今天怎么了?詹和平心里嘀咕着,但他清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是这绝对是个示好的信号。“既然关局用得着我,我竭当效犬马之劳。”
“呵呵,老詹言重了,俗话说的好,要想让马儿跑得好,就要先让马儿吃饱。这么的吧!我先下个定金,今天晚上四海火锅店209房间,我们不见不散怎么样?”关长青笑着说道。
“呵呵,既然关局相邀,那我就不客气了。”詹和平笑着应允。
“呵呵,老詹我那几盆花可交给你了,养不好我可将你的这几盆拿走了!”关长青调侃了一句。
“呵呵,看关局说的,您看对哪盆现在就拿走,我肯定连眼都不眨一下。”
“呵呵老詹,有道是君子不夺成人之美,如果我拿你这几盆心爱之物不就成了小人了吗?再说如果我真拿了,恐怕到时候你心疼的顾不得眨眼了。”关长青开着玩笑。
“呵呵,既然关局这么说,我就成全您的君子之名吧!不过你要真拿走了,我肯定不会因为心疼顾不得眨眼。而是直接心疼的晕过去了,眨眼不眨眼我可真不知道。”
“呵呵,老詹你呀你。”关长青被他的话逗乐了,詹和平也笑了起来,他们俩忽然发现,之间的距离并不是那么遥远…。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梦话惹的祸
在看守所里的郭敬晨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阳春三月好风光我在那么会感冒,他并不知道此时远在天南市沧源县的一家饭店的雅间,两个人已经将他的命运做出了安排。
盘山风景区的投资合同已经签订下来,破土动工的奠基仪式已经进入到倒计时。在县委小会议室里每个常委眼神里都隐含着激动,这可是大大的一份政绩啊!董柏言坐在中央眼神扫过每个人的脸庞,他的心里感慨万分,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盘山风景区这个中间历经波折的新生事物就要呱呱落地了,从开始到现在真的是耗尽他无数的心血和愁思。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先向在家的各个常委报告一个喜讯,投资方香港曼博公司的五千万的投资金额已经到了开发区的账户上,我们盼望已久的盘山风景区开发项目动土奠基仪式就要启动了,今天召集大家欢聚一堂,就是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想一想我们的奠基仪式到底怎么搞,如何能把我们的奠基仪式做到不落俗套标新立异,如何能让我们的奠基仪式产生轰动性的效果。如何能将我们的奠基仪式宣传工作达到一个新的高度,我想在这里听听大家的意见。有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好的点子和方法不是凭空想出来得,而是大家群策群力智慧的结晶。向在座的各位畅所欲言,千万在这个时候不能留一手啊!否则的话中午我可不管饭啊!”董柏言开个玩笑,会议室里响起轻轻的笑声。“我看咱们也不要举手发言了,就从康县长里往下轮,说错了不怕,只要有道理我们会认真听取并采纳的,还有谁的意见一经采纳,县委和县政府出资奖励,一条好的建议伍佰元,上不封顶,但是我要说明的是,奖励额度有限,先到先得啊!”。董柏言满意的看着在座几个人,一脸凝重冥思苦想的样子。这个位置真的不错,董柏言心中暗暗想着。
说真的会议室里坐着的每个人并不看中五百元的物质奖励,俺们更注重精神上的满足滴!如果自己的建议被采纳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滴!可是董公子说的很是轻巧,但是这点子又从何谈起呢。俺们参加过不少开业庆典,出席过若干个奠基庆典仪式,无外乎就是敲锣打鼓热闹一通,然后拿把锋利的剪刀放在红绸上面对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闪光灯微笑一气,最后轻轻一动手,一匹上好的红绸根据需要被剪成片片破布。之后例行公事的饶一绕、看一看,然后奔往庆典方早已定好的饭店,觥筹交错一番,最后拿上纪念品和红包完事大吉。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不吃饭直接拿上纪念品和红包闪人。你现在让俺们想出一些不落窠臼的新点子,这不是难为人嘛!吃饭喝酒拿红包俺们还是很在行滴!众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喝着茶水,不知是谁率先抽起烟,就像发令枪一样,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啪啪的打火机声音。
董柏言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他轻轻了嗓子说道,“我估计大家都考虑得差不多了,现在就看是发言吧!康县长你先说说自己的想法。”
康胜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苦涩的浓茶刺激着自己的舌头,没办法这几天还是连续的失眠,一闭上眼睛就好像看见一副副手铐向他袭来,弄得他没地躲没地藏,只好拿着《资治通鉴》看到天亮。白天上班还得让别人看出气色很好,只好躲在卫生间里泡个澡,看似红光满面来上班,可是一过了这个劲儿哈欠连天没靡不振,活像一个大烟鬼。今天开常委会没有办法,只好装了半缸子茶叶,用这个来给自己提神。
“盘上风景区终于要启动了,这是一件好事,沧源县人民都盼望着一天早日到来,董书记不愧为一个具有战略眼光的好领导,我想在不久的将来,沧源先肯定会旧貌换新颜,看到这里我想起过去的沧源,和今天可是大不同啊!…。”说着说着康胜杰开始忆苦思甜起来
董柏言听着康胜杰的话心里暗暗直皱眉头,这老小子今天怎么回事,明明说的是研究奠基仪式如何,你这唱的是哪出戏,满嘴跑舌头全是废话,难到你还有什么想法?难道你又想出来添堵?其实董柏言错怪康胜杰,此刻发言的人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只是信马由缰胡咧咧他的话其实可以理解为全是梦话。
董柏言看了一下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康胜杰才说道自己任大队书记,如何抓生产促革命带领村里男女老少勒紧裤腰带为实现四化而奋斗,离他当县长的述职报告还有差好几个行政级别。这***是怎么回事情,每个人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的神情,从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出来莫名其妙。
董柏言又看了看手表十分钟过去了,这一次跨度比较大直接升格到了乡长。他感觉心中就好像装了一只猫不一群猫在挠着自己的心扉。他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示意康胜杰你***跑题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跑题,就算十八辆宝马车一起拉都拉不回来。可是康胜杰说的嘴角直冒白沫,吐沫星子乱蹦,那可真是壮怀激烈,慷慨激昂,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他似乎回到自己风光无限的过去,直接将这几声咳嗽无视。
董柏言心里那个气,我是在咳嗽你当我在给你鼓掌啊!今天你抽着哪门子疯,那不成你没有睡醒吗?在气恼不经意之间董柏言总算猜对此时康胜杰的状态。
康胜杰感觉喉咙有些发涩,举起杯来喝口茶润润嗓子。董柏言趁这个空档连忙接口过去,“呵呵康县长刚才的发言确实是振聋发聩,令人深思啊!同志们越是顺境的时候,越要居安思危,珍惜我们现在来之不易的机会。好我们现在继续发言,刘书记谈谈你的看法。”
康胜杰喝了一口茶苦涩的味道刺激了一下自己,猛然清醒了,我刚才说什么啦,他仔细的回忆发现大脑一片空白。抬起眼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每个人神情古怪的看着他似笑非笑,坏了这下丢人可丢大发了。心虚的看了看董柏言,发现对方虽然还在微笑,但是那个微笑绝对不是以往招牌似的温和微笑,里面似乎隐藏了什么东西。他无可奈何的悄悄叹了口气,这他妈都是梦话惹的祸。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玩笑
康胜杰现在恨不得有个地缝供他钻进去,可恨自己没有鸵鸟的本事,将头往土里一扎,至于屁股会得到怎样的结果,这就不是他能考虑的范畴了。
刘金贵淡淡的看了康胜杰一眼,将手里一直拨弄着的笔放到桌子上,然后将笔记本合上。“我谈谈自己的看法,董书记刚才提的三点要求我觉得很鞭辟入里,盘上风景区对我们县的重大经济意义,我在这里就不说了。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想董书记说的那样,怎样做才能让奠基启动仪式变得有意义,不但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并且还要产生轰动的效应,这才是我们需要讨论的话题。”说到这里刘金贵停顿了一下,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刘金贵这个康胜杰的死党是什么意思,他这么说明显是在打康胜杰的脸嘛!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大家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等待着下文。
刘金贵不慌不忙的拿起水杯,吹了吹杯面上根本不存在的茶叶,浅浅的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整个动作做的从容不迫,很有上位者的气势。“我觉得我们就应该围绕这个话题作文章,而不是左而言他不知所云。”
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参会的人员都傻了,今天这个刘金贵到底吃了什么,难道昨天晚上停电吃错药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太具有震撼的效果。贾权重被自己身旁刘金贵的话语吓了一跳,金贵这是怎么了?怎么直接向老康开火了,而且没有一丝委婉活力十足,就好像他们之间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似的。这个老刘有问题,真的很有问题。他联想到前一段时间他与刘金贵的谈话,好像明白了什么?
康胜杰听到这些话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脑袋里轰轰的,实在不明白为何他会这么说,有时候自己人在背后捅刀,心痛的感觉远远要超越身体疼痛的感觉。此刻康胜杰慢慢转过头来,用眼睛狠狠的盯着刘金贵,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出他为什么这么说的原因。
刘金贵没有看他,只是语气平淡的继续往下说,“我认为盘山风景区的?(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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