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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过言语当中我隐约透露过他的工作可能有变动的意思,具体干什么没有明确。”周卫国实话实说。
“嗯,他的反应如何?”
“上个月,他将自己的秘书安排到县委组织部当副部长,我想这小子鬼精得很,肯定听出我的弦外之音,在安排后手。此刻他的心里估计有数。”周卫国沉吟一下说道。
“嗯,这样也好,最起码心里有准备不至于措手不及。好了这件事情就按照你的思路办吧!还有到时候看看他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毕竟摆在他面的担子不轻。”
“好的老板您放心吧!最近听说马云忠好像在那边失宠了,那个人过寿日没有叫他。”周卫国的语气很轻松。
“呵呵,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毕竟这个人做事情不太考虑后果,有可能把天戳个窟窿。前一段时间听说他的夫人到英国探亲,现在还没回来?”
“我对这件事情也略有耳闻,看来他是在给自己找后路啊!”
“对了我刚才和董柏言谈到那件事情,毕竟他离得近,办起事情方便。”
“他的反应如何?”周卫国的声音看似很随意,但里面却包含着一丝担心。傻小子你可千万别答应的太痛快,毕竟里面牵扯的任何事情太多了,牵扯到其中打不到狐狸白惹一身骚,这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这小子顾虑挺大,没有留死话。对了他和马云中的关系怎么样?”孙定邦继续问道。
“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也就是普通的工作关系,但是马云忠私下里倒是对他蛮欣赏的。不过老马对康胜杰的帮助倒是不遗余力。”周卫国回答的很有艺术性。
“哦,这样啊!好了就这么办吧!马云忠岁数大了,应该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养老了。”孙定邦语气很平淡说道。
“呵呵。”周卫国笑了一下。
“就这样吧!”孙定邦放下电话,周卫国拿着电话沉思很久,才将手里的听筒放到座机上。是不是给给董柏言打个电话,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几个号码,但是又将手里的电话放下。算了,走走再看吧!
董柏言走出大楼慢慢前行,这次与孙书记的会面,无疑是一次考试,而这次考试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他自己心里确实没底。行走在寂静的街道上聆听着自己的足音,那皮鞋与地面发出的一声声叩击,似乎在敲打着自己的心脏,忽然有一种“在路上”独自前行的感觉。
“我旅游生活中堪称最伟大的一次经历即将开始。一辆后部拖有平板挂车的货车上,躺着约摸六七个小伙子。我跑上前去问道:‘有空位吗?’他们说:‘有,快上车,上车的人都有座。’还不等我在车厢里坐好,货车便开了。我的身子摇晃着,一个乘客扶着我,我趁机坐下。有人递给我一瓶劣质威士忌酒。内布拉斯加的天空中的细雨,一直不停地下着,然而别有一番诗意,我猛地将酒喝完。‘啊哈,咱们又上路了!’一个头戴棒球帽的小伙子叫起来。他们说这个夏天要搭车走遍美国。‘我们现在去洛杉矶。’‘去干吗?’‘干吗?我们也说不准,这不用操心。’”,杰克?凯鲁亚克的那部《在路上》的开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是啊!身处的官位只是符号,是路上歇息片刻的驿站,每当自己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却发现梦想仍然在远方,于是只有继续前进。
他的嘴里默默念着 “你的道路是什么,老兄?——乖孩子的路,疯子的路,五彩的路,浪荡子的路,任何的路。到底在什么地方、给什么人,怎么走呢?”那句经典的话语伴随着脚下的足音,慢慢走出省委大院。
第二天一大早建设将自己的稿子兴冲冲拿到文章的办公室,等待主编的审阅,然后交给执行编辑。
文章看了看稿子,苦笑一下将它放到桌子上,“建设这份稿子我们不能发,不但我们不能发,而且所有的新闻部门已经接到上级的通知,关于此类稿件一律枪毙,以免造成不良的社会影响。”
“为什么会这样?”建设皱起眉头瞪大眼睛看着对方。
“呵呵,我也没办法。也许你没看昨天晚上的新闻报道,有关于红旗小学门口血案的新闻一律被拿下。而且上面重申,如果有谁不顾禁令以身犯险,要追究其政治责任的。真是可惜这份好稿件了!”文章看了看案头的文本,惋惜的摇摇头。
“这不是限制言论自由嘛!文老头你该不会将记者做为人民喉舌,报道事实真相的职业操守忘记了吧!”苏建设很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嘴里气愤的嚷嚷着。
“苏丫头,你急什么。难道你知道我就不知道。好歹我也在这行当里跌爬滚打了数十个年头,吃的盐比你的饭还多,走的…”
“好了我知道走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建设没好气的将他话语打断。
“呵呵,这就对喽!什么事情我没有经历过。所以上级的决定是万万违抗不得的。再说我老头子没几年就要回家颐养天年,可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情吃了挂落。苏丫头我看这件事情就按照上级的指示去办吧!”文章笑呵呵地说道。
“哼,我就知道文老头你胆小怕事,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了主。”建设气鼓鼓的说道,小嘴撅起来就像一颗红红樱桃,等待着有人品尝。
“嗨,苏丫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也别用激将法来激我,不行就是不行。”文章脾气好的出奇,只是叹了口气。
“真是懒得理你,真是奇怪岁数越活越活回去了,文老头你的胆子我看比麻雀的大不了哪去!我觉得你连基本的职业道德都不具备,干脆早点回家,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得了…。”建设丝毫没有被识破自己计谋的不好意思,反而有种越挫越勇的势头,此行为颇和曾国藩屡败屡战之意。
“好了,我的小姑奶奶,大清早吵得我头疼。这样吧,你把这个稿子放在我这,我想上面请示一下好不好?”文章实在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只要举起白旗希望对方能放自己一马。
“哼!这还差不多。”苏建设坐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
“苏丫头你怎么还有事情?”文章看见苏建设没有起身的意思,奇怪的问道。
“我在等你打电话。”理直气壮,真的是理直气壮,就好像这个位置真的给她坐一样。
“你呀你!苏丫头我真是怕你了。”文章拿起手边的电话开始拨着号码,“对了丫头,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人,你什么时候去看啊?人家可是等你回信呢!”
“什么那个人?”建设不解地问道。
文章拨电话的手指,停止了运作,满脸很不高兴,“丫头,原来你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我给你提的那个清华博士啊!”
“哦,他啊!等等再说吧!”建设一脸的满不在乎。
“等等再说?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这个人要学历有学历,要能力有能力,要人才也算差不多,我可告诉你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文章的语气有些不太满意。
建设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浮现出董柏言温和微笑的样子,呸呸,怎么一说到这个就想起他!难不成我真的犯了花痴?使劲的从嘴里吐口气,似乎要让那张令自己心神不宁的面容,随着这口气一并带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力度不够,只将上面的浮尘吹个干净,留给自己的却是越发清晰。
不行得出去走走,也许这样能好一些,顾不得监督领导工作,站起身就往外走。
“嗨,苏丫头,你觉得怎么样啊?”文章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哎呀,文老头,我想起还有事情,你先忙吧!”匆匆撂下这句话。急匆匆的走出去。
文章错愕地看着苏建设令人摸着头脑的动作,这丫头怎么了?难不成心理有了问题?一说这事情就跑。是不是因为年龄大了对婚姻有了恐惧感?这可要不得。多好的姑娘养在深闺人未识,在这样下去的话有可能会蜕变成性格古怪的老姑娘,到时候那就太可惜了。一种空前的责任感压在文章的头上,对于建设终生大事的问题上,他比以往更加上心。
建设走出办公室,一路小跑来到户外,狠狠吸一口空气,这时电话响了,只好郁闷的中断这个令自己解脱的动作,拿起电话看了看。董柏言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手颤的厉害,自己的芳心也跟随着那颤抖怦怦直跳,快乐?有点,紧张?有点,害怕?有点,生气?也有点。在复杂的心情里接通电话…。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在路上(下)
建设气恼的放下电话,原来董柏言打给她,是希望她的报道中最好不要出现他的名字,最有可能的话新闻尽量不要见报。狠狠地合上手机,看来自己这次真的活生生当了一回吕洞宾。脚下的高跟鞋在楼道里发出清脆的声音,每一下都这么用力,也许她已经把水磨大理石地面,看作了董柏言,尽管两者的硬度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来到文社长的办公室,推开门气冲冲地走进去。文章手拿着电话正在和那边说着什么,看见苏建设走进来,神色也不对刚想说什么。没想到建设一把将案头上的稿子抄起转身就走。
文章连忙手捂住话筒大声喊道,“苏丫头,苏丫头。”
建设对于这几声呼喊置若罔闻,来时就像一阵风,没有带来任何的东西,去时也像一阵风,只带走了一叠稿纸。
“李部长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情。”文章对着电话里的宣传部长低声解释。
建设的高跟鞋继续踩着一成不变的脚步向前走去,只不过力度不断加大,声音越发清脆。“诶呦。”建设脚下的高跟鞋一歪,鞋跟竟然与彻底鞋底断绝关系,你他娘的踩我这么狠,老子不伺候你,鞋跟恶狠狠地想到。
建设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脚下的皮鞋实在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这叫什么事。一定是董柏言害的,不分青红皂白将这笔账算到了董柏言的头上。她到没有从自己身上找问题症结的觉悟。
“苏丫头你干什么?”文章从后面赶过来,看见苏建设的样子,又气又恼又好笑。不就是一篇报道吗,至于和自己过不去?连忙跑过去,在路过几个人的帮助下,将建设扶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
“我说苏丫头,你省钱也至于省到这个份上吧!你倒是买双好鞋穿啊!你看看现在。”文章拿起两者分离的鞋子,好笑的摇摇头。
“文老头你少说风凉话,本姑娘从来不买便宜货。”建设看着那只鞋心中的怒火一股股向上顶,抬起脚脱下唯一一只完好无损的鞋子,用手使劲扳了扳,到底是名牌质量还真是不错,鞋跟是咬定鞋帮不放松,在那只充满小宇宙爆发的手中硬是纹丝不动。
恼羞成怒的建设,抓住鞋尖狠狠地向地面砸去。一下两下三下,终于鞋跟不堪忍受这种摧残,遂了对方的心意,依依不舍的离开鞋帮。
“苏丫头你这是干什么?”文章发现建设的情绪有些不对头沉声问道。
“我,我,这篇报道…”建设看着手中的稿子,一时间悲从中来,眼圈有些发红。
“嗨,我当什么事情。刚才我和李部长通话,他们觉得这样做也不太合适,可以采取正面报道,我看了看你的稿子完全可以见报。好了小丫头这下高兴了吧!你们年轻人就是受不得一点委屈,这样可不好。”文章絮絮叨叨的开解建设,只可惜的是这份好意施错了地方,仿佛手上受伤有创口,而同情者偏向屁股皮肉完好处去敷药包布。
建设有心去解释这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可是这顿解释下去保不齐让这个八卦的文老头联想起什么,然后又像个下蛋的母鸡到处宣扬,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了,还是趁现在有些泪水又给了这么好的借口,痛哭上两声。有首歌不是唱得很好,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同理可证女人哭吧哭吧更不是罪。眼中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圆润可爱争先恐后的从眼眶奔出,掉在地上虽然没有八瓣,但五六瓣还是可以保证质量的。
文章见苏建设说哭就哭一点预兆都没有,确实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翻箱倒柜寻找,前几天不知被自己扔到哪个遗忘角落里的纸巾。
建设感觉心情好多了,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这时听到一声欢呼,“他***总算找到了。”,循声望去,看见文老头手里拿着一包纸巾,就像解放军占领南京总统府邸那样,兴高采烈用力挥舞着,就像是一面胜利的旗帜。
“扑哧”看到这样的情景,建设忍俊不禁笑了出来,长长眼睫毛上还挂着,重量不足以让它掉落在地上的晶莹。
文章看着建设的样子暗中运气,我这么大岁数的老头,爬高上低给你找纸巾,容易吗我?这可倒好找到了你也不哭了,我这不是白瞎了吗?你好歹等我把纸巾递到手里,再不哭啊!难道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看了看手里的纸巾郁闷的摇摇头。
“喏,苏丫头你擦擦。”文章没好气的将手里的纸巾盒递过去,干脆将整盒都给你,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文老头看见人家伤心无动于衷,你可真是铁石心肠。”苏建设夺过纸盒从里面抽出纸巾,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看着镜子小心擦着脸庞,生怕将今早的一番苦功被决堤的泪水毁于一旦,但是嘴还没闲着。
“我无动于衷?苏丫头说话可是要凭良心啊!我这把老骨头爬高上低的给你找纸巾,稍有不慎好的情况的就是半身不遂,坏的情况的就是提前听马老人家的教导。我告诉你苏丫头,你说这话可真的太伤人了。”文章满脸的不悦。
“呵呵文老头对不起啊!你刚才说我的稿子可以发了。”苏建设好不容易整理好脸上的内容,甜甜的一笑。
“嗯,只要改动一下就可以发了。”文章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那就发吧!”董柏言你这个混蛋,本姑娘偏偏不会让你如意,想到董柏言看见新闻报道时的样子,肯定是很有趣,苏建设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坐在课堂里认真记着笔记的董柏言,听着讲师兴致盎然滔滔不绝的讲着《第二十二条军规》感觉到一种绝大的讽刺,正如作者自己说过的那样,“在《第二十二条军规》里,我也并不对战争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官僚权力结构中的个人关系。”
“所谓“第二十二条军规”,其实“并不存在,这一点可以肯定,但这也无济于事。问题是每个人都认为它存在。这就更加糟糕,因为这样就没有具体的对象和条文,可以任人对它嘲弄、驳斥、控告、批评、攻击、修正、憎恨、辱骂、唾弃、撕毁、践踏或者烧掉。”它只是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残暴和专横的象征,是灭绝人性的官僚体制、是捉弄人和摧残人的乖戾力量。它虽然显得滑稽可笑,但又令人绝望害怕,使你永远无法摆脱,无法逾越。它永远对,你永远错,它总是有理,你总是无理。海勒认为,战争是不道德的,也是荒谬的,只能制造混乱,腐蚀人心,使人失去尊严,只能让卡思卡特、谢司科普夫之流飞黄腾达,迈洛之流名利双收。在他看来,战争也罢,官僚体制也罢,全是人在作祟,是人类本身的问题。海勒的创作基点是人道主义,在本书中着重抨击的是“有组织的混乱”和“制度化了的疯狂””。
讲师的话语在董柏言的耳边回荡,心中暗道“‘第二十二条军规’说白了就是官场潜规则中的所谓民主集中制方式。通常都采取“群众评议,领导拍板”,给暗箱操作留下巨大空间。例如提拔某人,总是划定一个范围,然后通过不断制造针对某些人的新规则,不断提高选拔的尺度和门槛,进行一轮又一轮的淘汰,主要目的就是将评选程序复杂到足以把所有人都搞晕,这样才有机会把不希望的入围的人打压出局,从而把有某种背景的人选推上去。不过老美也太能搞噱头,非整出一个《第二十二条军规》。想到这里董柏言无奈的摇摇头,在自己笔记本上,重重写下“第二十二条军规”七个大字,接着又写下“如果你能证明自己发疯,那就说明你没疯”这句话。
康胜杰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走到了自己的生命尽头,尽管他还想再看看蓝天,再看看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儿,再看看是否能发现秀娥的身影,但是一块黑布将他的眼睛遮起,阻挡了与外界联系的视线,留给他最后一点惋惜。他后悔吗?也许,但更多的是一种不甘,这种不甘在枪响之后,化为一缕烟尘飘飘荡荡随风而逝,留给家人只有无尽的痛苦、悲哀和深深地伤害。
秀娥没有去看康胜杰最后一眼,呆呆坐在父母家中默默看着眼前的时钟,用心去计算自己男人最后不多的时间,静静等待着认领遗物的通知。
建设面带着笑容,穿着自制的平底鞋,脚步略有些颠簸的向编辑室走去,她的心情很愉快,因为她想知道董柏言看到这篇报道究竟有什么表情,会用怎样的态度来对待她!她很期待…。
董柏言坐在教室里听着讲师的谆谆教诲,心如古井难起波澜,因为他没有疯,他还会继续正常下去。寻求,每个人寻求的目标是什么,就像在路上迪安那伙人,虽然他们一有借口就横越全国四处游荡,旅途中不断寻找刺激,但是真正的目标却是寻找精神层面的支点;如果说他们的行为大部分逾越了法律和道德的界限,他们也仅仅是为了在希望的另一侧找到真正的信仰,毕竟每一个人在路上不是吗?(第二卷终)
正文 第一章 承重(上)
人际关系就是人们在生产或生活活动过程中所建立的一种社会关系,而人与人交往关系的总称,被称为“人际交往”,里面包括亲属关系、朋友关系、学友(同学)关系、师生关系、雇佣关系、战友关系、同事及领导与被领导关系等。
人是社会动物,每个个体均有其独特之思想、背景、态度、个性、行为模式及价值观,然而人际关系对每个人的情绪、生活、工作有很大的影响,甚至对组织气氛、组织沟通、组织运作、组织效率及个人与组织之关系均有极大的影响。所以如何搞好人际关系,在官场中尤为重要。
《论语 颜渊篇》:“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言下之意老板该做做老板的事,员工该做员工的事,老子教育儿子,儿子听老子话,那就万事大吉,天下OK。
其实人际关系便是以此为基础,让每个组成分子均能按其角色、职责、位子而有恰当的思想、言语、行为模式及价值观而达良好之组织气氛,进而提高组织效能。综上所述人际关系的外在表现即是伦理,而伦理是人与人之间合理的分际与职分。
董柏言没有想到,苏建设竟然没有听从自己的劝告,将那篇有关红旗小学门前血案的事件报道出来,不过还好里面将他的名字隐去,用普通再不能普通的两个字“路人”来代替,心中暗暗松口气。至于老熊那里早早打了“预防针”,“真相”和“情谊”之间,董柏言相信对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不过纸里终究保不住火,董柏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在某一天的下午,红旗小学的校长带领几十个家长,面色激动的出现在面前,这一刻他清楚,以前低调而忙碌的生活似乎在离他远去。事情在班中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本来不是太显山露水的他,竟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很有些风头浪尖的意思,这和他当初的意愿实在大相径庭。对他感兴趣的人多起来,官场就这样不要以为你站在桥下看风景,实际上你早已成为他人窗户上的装饰。
他的履历以及其他各方面情况,通过不同的渠道,很快被班中学员所掌握。接下的日子,来邀请他外出聚会的人多了起来,有事没事和他攀谈的人也多了起来,另外在培训班中作为绿叶当中的几朵“鲜花”,也总是有意无意的和他说上几句话,绽放出几个迷人的笑脸。(这些鲜花应该划归在美女行列,里面的原因你们都懂。)
这些“鲜花”平时眼高于顶,小小的县委书记还进不了她们的法眼,就连那些副地市级的学员都难得和她们说上两句话,跟别说笑脸相对。此刻她们降尊与董柏言谈话,不禁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与此同时也招来很多嫉妒的眼神和大大的“卫生球”。估计将这些“卫生球”收集起来,足够他用大半辈子。
董柏言无奈很被动的参加学员之间各种的聚会,尽管不是太乐意,但还是强打笑脸和他们在觥筹杯盏之间称兄道弟,人际关系是一门最复杂的学问,也许就在你不经意之间,就会得罪意想不到的敌人,而他们也许会在最关键的时候,露初锋利的爪牙给你致命一击。更何况与董柏言交往的人群更是手里掌握丰富的人脉资源和权利财富的特殊群体。
几场聚会下来,被酒精所浸泡的肠胃苦不堪言,心中实在痛苦,尽管自己也是此道中的高手,可是接连这样下去就连铁打的汉子都吃不消,怎么办呢?
董柏言苦着脸坐在宿舍里,今天晚上又有人邀请自己参加聚会,不去吧!对方好心好意叫你,驳了人家的面子,气量大的也许一笑就过去了,碰个气量小的因为这个得罪对方实在划不来;去吧!自己确实不堪其扰,估计再有这样的场合多来几次,包不齐就得去医院挂水打点滴,因为这个将身体折腾坏,更划不来。进退维谷这四个字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估计没人比他更能体会到这四个字内在含义。
门推开学生处单处长走进来,他是本届培训班的班主任,两个人在几次私下接触后,感觉谈的挺来关系还是比较不错。
“呵呵柏言怎么了,看起来你的脸色可是不太好看。”单处长打量了一下他,“最近我发现你很少到图书馆学习了,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活动。”
“呵呵,单处长快坐。”董柏言站起身招呼道,“不瞒您说,我这两天实在苦不堪言,看看我的肚子足足胖了一圈,整个人都像刚从酒缸里捞出来。”,自嘲笑了笑,掏出烟地过去。
单处长笑眯眯的点着,“我听说最近你可是大受同学们欢迎,早知道你有这么好的人缘,班长的位置就安到你头上了。”
“呵呵,单处长埋汰人可不带这样的,这两天弄得我苦不堪言,酒精考验这四个字我可是体验的深刻无比,如果在这么下去,我估计得提前召开追悼会。”董柏言无奈的摇摇头,脸上的苦笑很能让人联想起苦瓜黄连等事物。
“哈哈,没这么严重吧!我看你有些言过其实了。”单处长笑着连连摇头。
“什么我言过其实!”董柏言的声调里包含着无限委屈,“短短一个礼拜里,我参加了七次聚会,一次都不带拉,就连双休日还奋战在酒桌第一线,而且平均每次酒量不低于八两,我的天啊!这份精神我想想都有点佩服自己。”董柏言没好气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陆小凤这一招牌动作,被他剽窃去现在据为己有。
“哦,没想到你的酒量蛮大嘛!晚上咱们两个人坐坐比试一下啊?”单处长开起玩笑。
“单处长,不单爷爷,你是我的活祖宗,你就饶了我吧!今天晚上还有人邀请我,我正为这事情犯愁呢?”董柏言双手合十,脸上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呵呵,怎么样用不用我帮你一把?”单处长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
“真的单处长您能帮我?”董柏言睁起眼睛,喜出望外的神情就好像看见救苦救难的南海观世音菩萨,“单处长您就看在兄弟为党国效力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如果您能帮我这个大忙,我情愿给您立个【奇】长生牌位,每日烧【书】香供奉,四季鲜【网】果不断。”
“呵呵,那倒不必了!今天晚上你先再坚持一下,明天救援部队就会赶到,兄弟可要顶住啊!”单处长笑着说道。
“的,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放心不就一个晚上吗?没问题能撑得住。”董柏言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呵呵,那就这样吧!”单处长起身就走。
“单处长你还没说要用什么办法呢?”董柏言的眼神里露出令人心酸的“哀求”之意。
“呵呵,你急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单处长神秘一笑,转身走了。
董柏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自说道,“看来有人对自己的行为不太满意了。”长长出了口气,将手里的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收拾了收拾拿起手包夹在胳膊下,鼓起剩余的余勇大踏步的向聚会的地点赶去。
第二天在上课结束的时候,单处长宣布一件事情,要从学员当中抽调几位同学临时到资料室里帮忙,时间是晚上。董柏言的名字很“幸运”的位列其中。
盼星星盼月亮援军终于到了,心中一热,鼻子竟然有些发酸,此刻的心情与电影《甲方乙方》里,那位站在破旧门楼上等待来人接,好不容易远远看见车的影子,眼泪掉在地上跌八瓣的主不相上下。
没有点到名字的人心中暗暗松口气,俺们已经好久不亲自动手做这类事情了,让我们这群高精尖社会精英,去干这类小事,无亚于拿着杀牛刀四处赶鸡,未免太大材小用了。我们晚上要聚在一起畅谈人生理想,商量国家大事,讨论执政方针滴!这类型的事情才是我们应该干滴!
董柏言感受到周围同情、怜悯、幸灾乐祸的眼光,立刻装出一副无可奈何而又心不甘情不愿懊恼的面孔,但是心中的快乐就像火炉上的沸水,欢快冒着泡泡。
在以后的日子里,又回到原来初入学的状态,再也没有烦心的宴请来打扰他,学习成了他生活中的主旋律。
日子过得很快,就要到学习结束的时候,导师给在座的每个人布置了一项任务,要求写一篇学习体会,内容根据现今社会不同角度选材,交一篇论文字数五千左右。每个人胸有成竹的欣然接受,开玩笑我们这么忙,肯定是不会有太多时间,但是秘书可不是用来打酱油的。这项工作对于他们来讲最合适不过。
于是领到任务的众人,在课后纷纷打电话,内容只有一个,将这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再布置给自己的秘书。
董柏言坐在图书馆静静的思考着,究竟应该怎样才能让自己的学业答卷得到一个令人满意的分数… 。
正文 第二章 承重(中)
人人都说谎言美丽,而且人人又从本能上去抗拒它,但终究无法抵挡它的诱惑,只有在抗拒——抵挡——诱惑——接受——抗拒…这一怪圈中不断循环周而复始。由此不难看出,即使最丑恶的东西,被罩上一层华丽的包装,放于货架上,绝对不会缺乏消费群体,官场也大抵如此。
董柏言终于将自己写好的论文交上去,接下来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当然快要到临别,所有人的关系迅速升温,保不齐将来看在党国的面子上,未必不能拉兄弟一把。所以频繁的宴请成为眼下这群人当务之急,每日穿梭于各大饭店和高档娱乐场所,本来入住率不高的宿舍更是人去楼空,整个一幢大楼亮不了几盏灯,零零落落在黑压压的夜里,竟然有些鬼气森森的意思。
作为本文的男猪脚董柏言算是豁出去,每天酒缸进酒缸出,就连打嗝都觉得酒精在血液里来回荡漾。经过一连串具有挑战性的考验之后,在不经意中发现自己酒量竟然有了长足的进步,以前能喝半斤现在足足能喝八两而且还不用扶墙,这个条件非常符合选拔干部的条件,再有“实践出真知”完全可以引申为“锻炼出能力”。
董柏言的论文并没有从老套的经济观念入手,采取怎样的手段来带动当地经济发展。红旗小学门口的血案,带给他极大的震撼。
那两个外地民工是哥俩,在村子里拉出一个建筑队,来这座城市讨生活,但是辛苦干了一年,他们建筑队的劳动所得却被施工单位克扣。这下可好他们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手下工人天天上门讨债,他们是天天上门要债。面对施工方的冷脸他们得笑脸应承,面对自己工人的冷脸他们也得笑脸相迎,可就这样依旧不给钱的依旧不给钱,债主依旧是债主。
虽说这年头“杨白劳”要比“黄世仁”厉害,但他们两个充其量就是穆仁智的角色,所以当大爷绝对没戏,只好老老实实的当孙子。可是当的时间久了未免有些妈妈的想法,心中实在有些不痛快。
一气之下找到相关部门寻求帮助,想讨一个说话。但是这个年头欠债讨账但就是不给的事情多如牛毛,他们的事情只算沧海一粟九牛一毛,实在不值得“相关人士”的注意;随便应付了几句便将他们打发到另一个部门。另一个部门当然是很会让贤滴,很热情的将他们介绍给另外一个部门,并且很热情的给他们指路,就这样他们唱着《敢问路在何方》又踏上新的讨债之路…。
经过长时间的扯皮和相互推诿,这两个人的事情就像皮球一样,从你的脚下传到我的脚下,再从我的脚下传给下一个,光见皮球在脚下飞来飞去。在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配合之后,眼瞅着就要进入到球门禁区,而且是空门,卯足劲气狠狠来上一脚,皮球顺着发力方向,以近似于光速的速度飞奔而去,愿望是美好的,结局是残酷的,那个射门的人肯定是国足出身——球出界了。没办法倒霉的这哥俩只好垂头丧气回到中场位置,继续等待着下一轮开始。
就这样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的失望就会在心底积累下一层深深的不满,慢慢这些不满逐渐沉淀成怨毒,而这份怨毒就像一个装满炸药的火药桶,欠缺只是合适引爆的机会和条件,一旦时机成熟,这份怨毒足以将一个人的理智彻底摧毁。当一个人疯狂的时候,理智已经不足以引导他的行为,而一旦丧失掉理智,那么人类一切的道德规范就会被他们践踏于脚下,带来的将会是无法估计的惨重后果。
就在红旗小学门口血案的中午,哥俩个人凑到一起喝闷酒,说起这事越说越伤心,越伤心越说,就这样絮絮叨叨喝下将近两瓶二锅头。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几个债主登门来访。当弟弟的心里挺不痛快言语当中不太客气,那几个债主不乐意,两方先是在言语上发生矛盾,进而演变成肢体冲突,最后事态严重引发流血事件(这类事情的发展逻辑模式完全可以用于民族与民族之间,国与国之间)。
等着那几个债主展示完自己强大凌厉的攻势之后,还不忘口头威胁一番,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看着一片狼藉的家里和脸上和身上那些被胜利者们“烙”下的印记,兄弟二人悲从中来抱头痛哭,感觉到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同时想到了死。
当弟弟的两眼冒着愤怒的火光,提议临死之前也要给那些欺负过咱们哥俩人一个好看,将肚里这口恶气出出,顺便留给他们终生痛苦。于是二人商量决定,在红旗小学门口对那些孩子动手,反正能来这所小学上学的孩子,父母非富即贵,反正他们害的咱们这么惨,他们也别想快活。就这样二人怀揣着利刃直奔红旗小学而来,只不过他们运气不好那些孩子运气好,同时碰到董柏言,才让这件事情的后果减到最低。
董柏言了解到这些情况,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他们会选择无辜的孩子动手,而不去向那些直接施与头上不公的那些强势群体去报复。他们是不是代表了另一个弱势群体的普遍“仇富”心理。他们的能力无法去挑战另一个群体,所以不可避免地将满腔的愤怒和仇恨施加到另一个更加弱势的群体孩子。
我国二十多年来的改革开放,其本质是利益格局的重新洗牌。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过程中,原有的利益格局被打破,利益主体日趋多元化,社会利益关系越来越丰富和复杂。
市场经济是竞争经济、差别经济,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过程中,不可避免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利益分化,而且这种利益的分化带来人与人之间收入和地位产生两极分化这一社会矛盾。所以会带来社会分配关系失衡、机会不均及其相应的社会心理失衡等社会性问题。不同社会群体的利益冲突,已经成为影响我国社会和谐的重要因素。
国家目前出现的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主要是由于“社会公共品”的供给上的缺失和失效。社会公共品是指教育、医疗、保险、住房、社会保障,社会治安包括司法、包括要求信息对称、自由度,要求平等、民主,包括环境保护…这都是“社会公共品”。改革开放初期提出,中国当下社会的主要矛盾,是广大人民群众对物质和文化的需求同落后的社会生产力之间的矛盾,这个矛盾要到本世纪中叶我们国家成为中等发达国家才会解决。
进入新世纪,温饱问题解决了。可新的问题又摆在我们面前,社会公共服务这一职能似乎被人淡忘。这几年政府的财政收入提高了,但财政的大量资金还是投入到继续发展经济——搞基建、拉投资、造高楼大厦、营造城市,几乎从乡镇到县到市,政府的办公大楼都造得漂漂亮亮的。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在国外中等发展国家,他们在教育上的投资占到经济收入百分之二十以上。但我们现在直达到可怜的百分之二,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政府应当将财政开支大量用于义务教育等公共品上来,但我们却恰恰相反,所以我们国家的弱势群体还是读不起书、看不起病、买不起房。
我们经济体制改革走到今天,还是政府主导型的经济体制,不是市场指导型的。我们市场经济自从1992年十四大确定改革目标以后,我们走了十几年了,应该说,真正意义上的市场经济体制还是没有建立起来,政府在经济中还是第一主体。但“社会公共品”的供给的缺失和不均,那就需要政府的政治改革,我们在经济体制改革上已经走得够远了,再不加强政治体制改革来配合的话,我们改革的很多问题是难以解决的。
我们当下的社会需要什么样的政府,是以经济建设为主导的政府,还是以社会公共服务为主导的政府?这已经是一个很值得讨论的问题。
任何一个国家,不论它具有怎样的传统、文化、意识形态和政治结构,也不论执政者如何标榜自己“以天下为己任”。在其最基本的社会形态方面,总有一些东西是一样的,不会因为种种五颜六色的华丽外衣而不同。
抑制分配不公、纠正社会不公正现象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社会伦理问题,而是危及社会稳定的社会问题以及国家政权稳定的政治问题。所以说,经济发展是硬道理,建立公平社会更是硬道理。从社会公正原则的角度看,“社会底层”群体的生活状态是否得到改善,是衡量社会发展和社会进步的重要标志。
社会公正方面的问题如果听之任之地演化下去,就会使我们社会面临着两种可能的前途:一是很有可能会出现严重的社会危机和社会动荡,使改革开放以来所积累和形成的社会财富和现代化毁于一旦。
二是步入“拉美化”的陷阱。“拉美化”是国际公认的现代化失败的典型。失业率居高不下,贫富差距过于悬殊,人均收入不稳定,社会的安全运行长期得不到保证。
董柏言这篇论文此刻摆在孙定邦的案头上,抽着烟拿起来看看放下,然后再抽口烟拿起来看看再放下。此刻他正在做出一个抉择,这个抉择有可能改变自己,也有可能改变董柏言…。
正文 第三章 承重(下)
他***昨天可真的没少喝,现在脑袋还在发涨,董柏言头昏脑胀的走进教室,感觉脸上很痒,手使劲搓了搓有些发木的脸,但是搓到半截手停住了,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他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情?难道,连忙转过身看看,还好“车库”的门紧紧关着,趁着功夫又看了看身上,没有什么不对劲啊!难道脸上有东西?不可能!早晨洗的脸并没有什么不妥。会不会是早饭给自己的脸上挂了幌子?赶忙掏出手绢抹了抹脸。
转过身可大家的目光还在自己的身上。真是活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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