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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南娜绽铮翟谟行┤萌颂兆怼?br />
在晶莹的冰块中躺着一个深绿色的瓶子,瓶身上暗黄色的标签让董柏言一愣,嘴里发出“咦”的一声,快速拿起瓶子仔细看了看封口铁片,又摸了摸瓶身上的商标,翻过来掉过去又仔细看了半天,才将这瓶酒放到小铁皮桶里,看着马云忠。
“小子傻了吧!这瓶酒我还真让人专门鉴定过,都说是真货,这回可真的让你捡到一个大便宜。从你动作上来看,倒是对拉菲的鉴定有一定的研究啊!”马云忠看着董柏言笑着说道。
“啧啧,我说您可真舍得啊!这瓶酒要放到市面上,价格最起码得五万以上。我还真不敢轻易下嘴。”董柏言摇着头说道。
“哈哈,我可是头一次听说还有你不敢干的事情,你可确实让我感觉到意外。”马云忠中气十足爽朗的笑声,将附近几只鸟儿惊的展翅高飞。
“呵呵,马市长难道我董柏言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个样子?”董柏言装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
“呵呵,柏言可能你也听说了,过几天我有可能离开天南到省政协养老,这辈子的仕途估计就走到了尽头。回想起这一辈子风风雨雨走过的路,实在有些不胜唏嘘。经历过这么多的人和事,发现你小子倒是很对我的脾气,确实有我年轻时敢打敢拼的劲头。”
张张嘴想说话但是马云忠摇摇手,董柏言合上嘴拿起桌上的烟点着吸了一口,眼睛也看向了水天相接的远方。
“你送我的那副钓竿我用的还真顺手,这瓶酒就当我送给你的回礼吧!”马云忠的神情显得很疲惫,此刻的他就像迟暮的老人,挺拔的腰身边的有些佝偻。
“柏言我还欣赏你一点就是不贪,在你的身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负面消息,说明你很懂得掌握分寸把握火候,很聪明更懂得隐藏自己。如果我早一点明白这个道理,呵呵,算了不说了。我其实一直把你看做个小朋友,你也不妨把我看成个忘年老友,我这个人不善于兜圈子说话,当了大半辈子军人这点性格是改不了了。”
看来要进入到正题了,董柏言心里暗道,收回自己的目光眼睛看向马云忠。
“柏言其实到了我这把年纪应该早将一切看淡,可是人越老却越为名声所累,越感觉到放不开,总想为自己的人生画一个完美的句号。可这个句号越想画圆,却偏偏要变成叹号省略号甚至问号,实在令人神伤。你说我这个句号能不能画圆?”
马云忠感慨缓慢的语调忽然转高,语气变得和突兀,眯起眼睛看着董柏言,里面射出两道冰冷的目光。
董柏言低下头将自己手中的香烟摁到烟灰缸里,过了一会抬起头看着马云忠,“我记得台湾圣严法师有句名言‘面对它,接受它,处理它,放下它’,其实在我们不停感叹生活时,如何能沉淀自己的心灵更好做到“四它”,就成为自己灵魂常思长敲的一扇门窗。”
董柏言接过马云忠递来的香烟,将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每个人的生活都难免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困境逆境,烦恼忧伤。工作中会有更多的棘手难题,主动时,我们会不顾一切的贸然作为,难免会因为考虑不周犯其他过错;被动时,逃避往往成了我们第一的选择,而这个选择却是让我们接二连三更容易犯下大错。其实面对棘手问题时,能否冷静一下情绪,再选择坦然的面对、接受、处理、放下?这未尝不是一个最佳处理问题的办法。圣严法師的寓意自然如斯——遇到任何困难、艰辛、不平的情況,都不要逃避,因为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只有用智慧把责任承担起來,才能真正从困扰的问题中获得最终的解脱。”
马云忠低垂下自己的双眼默默的抽了口烟,狠狠将嘴里吐出的烟团吸进肚里,最后从两个鼻孔中慢慢冒出一缕缕淡淡的青烟。
“你接着说。”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其实每个人的生活都會遭遇挫折退转、失望失败,而面对,才是我们正视问题、解决问题的王道。圣严法师用“四它”告诉我们——任何事物、现象的发生,都有它一定的原因。我們不须追究原因,也无暇追究原因,唯有面对它、改善它,才是最直接、最紧要的。但如果记过详细的考虑,明知事不可为,而执意孤行那就成为执念,这种执念会将自己送上当初所设想的道路越行越远,直到走进岔路甚至死路。那还不如放下这份执念。”
董柏言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许多不得不面对的放下,放下自己也等于放下了別人。想想自己走过的道路,这简单的放下尽然如斯——放不下自己是洠в兄腔郏挪幌聞e人是洠в写缺D茏魅绱讼耄砸磺腥硕蓟嵘鹜樾挠胱鹁葱摹!?br />
拿起手包,拉开拉链将那盘DV带,放到桌子上看了马云忠一眼,“这个东西想必是你最想要的,里面至于是什么内容,我不太清楚。现在我把它交给你,至于该怎么办?我想你会做出选择。现在是该到你放下的时候了。”
董柏言站起身看了正在沉思的马云忠一眼,慢慢站起身走了…。
那盘黑色的DV带在洁白的桌面上显得很醒目,随着一声长长叹息,它被一只手拿起,随着那只手主人的难平心绪,正正反反来回颠倒着。
今天母亲过生日,所以更新晚更新慢请各位书友谅解。
正文 第十五章 后事(上)
“健生你出来吧!”马云忠缓缓说道。
随着轻轻的脚步声,从草庐里走出来一个人,从他的步伐和举动上来看应该是个军人。但身上洗的发黄的军服又在提醒人们,这是一个曾经的军人。那个叫健生的人走到他的身后。马云忠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健生从后面走过来坐在上面。腰杆挺得很直,双腿并拢手放在大腿上。
“我说过你多少次,可你就是改不了。咱们之间没有必要那么拘束。你已经不是一个军人,我也不是你的上级,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呢个随便一些吗?”马云忠苦笑一下摇摇头。
“老营长,我就是您手下的一个兵,我时刻牢记这一点。就算到临死的那一天,这都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健生的声音就像一条“毒蛇”在吐着芯子。没错他就是“毒蛇”。
“我们在一起有十多年吧!”马云忠的语气很沧桑。
“报告营长!准确的说,应该是从八二年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二十一年零两个月十五天。”健生欠欠身用一种军人的表达方式说出这番话。
“难得你还记的这么清楚,二十多年了,你已经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就快步入到中年了。怎么样有没有想过离开我到外面看一看?”马云忠看了一眼健生。
“老营长你的意思是…”健生的语气停顿一下。
“是该放下的时候了,我也应该好好想一想怎么安排你后半生了。”马云忠看着徐风吹皱的水面,粼粼泛起的金光有些刺眼。
“老营长你为什么要这么想?自从你把我从硝烟纷飞的战场救出的那一刻,我已经决定这条命就是你的,无论你将来会怎么样,我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守护着你。如果没你,我可能就像当年那些战友一样,将自己的尸骨埋在那片莽莽丛山峻岭当中。”健生的神情有些激动,喉咙间传来丝丝的吐气声。
“健生,那场战争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为什么你还不能放下呢?既然你活着就应该去更好的享受生活,而且代替那些死去的弟兄去享受生活。就因为我,你每天活在阳光的阴暗面;就因为我,你一直隐姓埋名;就因为我,你抛弃养育的你父母;就因为我,你孑然独身一人;就因为我,你去做你违心不愿意做的事情。你真的不欠我什么,反而我亏欠你太多。健生你真的应该离开我了。”马云忠长长叹口气,水面上的鱼漂上上下下随着水面的波动起伏着。
“老营长你说什么我都不懂,我只知道是你用嘴把我喉咙里的淤血吸出来,是你为我包扎伤口,是你拿身体挡住了炮弹的碎片,是你连拉带拽将我弄进后方,是你不顾身上流着鲜血,用枪指着军医的脑袋为我救治。如果没有其中的任何一个动作,我健生现在只不过是一抔黄土下的白骨。父母养育了我,但是你又让我第二次获得了新生。这条命就是您的,您让我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健生也说越激动,喉间丝丝的声音越来越大。
“健生你不明白,刚才我和那个年轻人的对话,你也听见了。这些日子里我就没有睡一个好觉,每天梦到死去的那些弟兄,梦到因为这个东西死去的人。嗨!放下,放下,也许真到了该放下的时候。”马云忠看了看湖光山影间掠过的飞鸟,眯起眼睛看着它们直到消失在天际,用手指了指桌上的拿盘黑色的DV带
“老营长,他这么鬼扯两句,你就相信了?难道你不知道他背地里做些什么?他的情人是曼博公司董事长,而且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我看他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如果他的话都可靠,我看母猪都会上树。您可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健生的声音就像一条眼镜蛇看见猎物那样,剧烈发出丝丝的声音。
“健生我和他不一样,他的私生活我们无权干涉。至于曼博公司正正经经做生意跟我们更没有关系。而且你的几个老战友在盘山包的工程还是人家给的。更何况他所干的事情虽然有一部分功利性,但是大部分出发点还是正确的,最起码沧源人民还是应该感谢他的。上个季度的财政收入,沧源县从全市各县区排名中下游位置,一举跃到前五名,这份成绩我还真的很佩服他。”马云忠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水面的鱼漂上下浮动得很厉害,沉下去又上来,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弯下腰慢慢拿起手边的鱼竿。鱼漂猛的沉底,水面上的鱼线立刻绷得紧紧的,鱼竿被这股拉力扯成弓形。手在鱼竿的绞盘上面快速的转动着。
“健生,好家伙,看起来这条鱼可不小啊!今天晚上我们可是有口福了。”马云忠晃动着鱼竿河水里的猎物正在进行着较力。鱼线绷得越来越近,鱼竿承受的压力也来越大。马云忠在大大的平台上来回的走动着,用鱼竿指挥着水里的猎物跟着自己来回的游动。
健生看着自己老营长的动作,视线渐渐变得有些模糊。
“好家伙,为了这个东西费了我这么大劲。”随着马云忠的一声断喝,钓竿高高扬起,一条左右摇摆的鱼,被那股力道狠狠扯向甩倒了木质平台上。
惊惶失措的它张着大大的嘴,在平台上四处乱跳,想离开这个陌生的环境回到自己的故园去。一把军刺带着风声而落,正好扎在它的头上,然后被高高举起。不甘心的它晃动着尾巴,做着最后的挣扎…。
“健生我看这个大家伙足有六七斤重,好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今天晚上他就是咱们的下酒菜。”马云忠笑着说道。
“行,老营长您就放心吧!我做的烤鱼味道还真不是吹牛,想当年在军营里,兄弟们都喜欢吃。”说到这里健生的神情一黯,默默地将鱼从军刺上拿下来,紧紧的抓在手里,鱼血一滴一滴落在了木质的平台上…。
“好了健生,人总活在过去没什么意思,该放下就放下吧!”马云忠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营长,别人说你贪污那是不了解实情,你的那些钱,那些钱都是寄给死去弟兄们的家属啊!每月一次从不间断,就这样一过二十多年。我心里不甘心啊!”健生手里的军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一头扎进马云忠的怀抱失声痛哭。
“健生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要记得你的身份,你是铁血男儿是一个士兵啊!”说着说着他的眼圈红了。
将健生从怀里推开,仔细端详着他的面孔,伸出手抹了抹对方脸上的泪水。“三营战士蒋健生!”,从嘴里爆发出一声低吼。
“有!”蒋健生脚跟一磕,双腿并直,身体就像当年哨所上栽下的小白杨直直的挺立在马云忠的面前。
“敬礼!”在阳光下,两个曾经的军人行着庄严地军礼,他们的身影被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过了半晌,手缓缓放下,“健生我想把那个年轻人叫来,晚上一起吃个饭,有些事情看看能不能托付于他。”马云忠看着蒋健生。
“老营长你这是干什么?不行,那些事情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我给他们抵命去。”蒋健生瞪着眼睛喊道。他明白马云忠再打算安排后事心中着急。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有些事情是应该做个了结的时候了。你就听我一次。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马云忠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沉声说道。
“不,无论如何我不会让您以身犯险,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你。”健生激动地说着,转身就要走。
“你干什么去?”马云忠一把拉住他。
“我,我去自首。我告诉他们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健生急切地说道。
“啪!”的一声脆响,健生捂着脸惊愕的看着对方。
“你去吧!你去吧!你去了最好就不要回来。但是我告诉你一句话,你去了只会让更多人的跟着你受连累,想一想那些为这件事情跑前跑后的弟兄,他们能够逃脱干系吗?你怎么就这么糊涂。”马云忠手颤抖着指着前方。
健生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一只大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健生政治上的东西你不懂,现在只有牺牲我,才会让更多人好好的活下去。就让这件事情结束在我手里吧!”马云忠捡起地上的军刺,塞到他的手里。
“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吧!就让过去的回忆随着他一起埋葬,这样你活得更快了一些。陪我再坐一会儿聊聊天,这人一老了就容易怀旧。我们一起讲讲以前军营的趣事,回想起以前太令人留恋了。”马云忠慢慢走向那张椅子坐了下来。健生迟疑了一下,跟着走过去。
伴着习习的凉风和水草泥土的腥气,一阵阵的笑声在水库上空回荡。
正文 第十六章 后事(中)
董柏言对慧娴再一次食言了,他抱歉的看着对方,不断感受着哀怨的眼神对自己心灵的冲刷,让他再一次感受到失约是一件很不道德事情,更何况还是一个大美女的约会。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看着慧娴,真不知道怎么向对方解释。但是心里头还是庆幸,马云忠邀请他共进晚餐的通知来的非常及时。说真的,他还真有点怕和慧娴独处的时刻。
“小妹真对不起,哥临时真有事情,领导叫咱吃饭,好歹也给对方个面子是不!这件事情哥做得不对,如果你生气就打哥两下好不好?”陪着笑脸活脱脱一副太监的模样。
“哥,你太坏了,干吗老骗我。人家大老远来一趟看你,你却这样对待人家。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慧娴气鼓鼓的涨着小脸,一屁股坐在床上,床垫良好的弹性,让慧娴的身体上下起伏了好几下,上半身的波涛差点让董柏言晃花眼。
赶紧挪开目光,心中不断默念着禽兽,慧娴看见董柏言的目光在自己的胸前停留了一下,赶紧挪开看向别处,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接着嘴一瘪做出含泪欲滴的样子,声音哽咽地说,“反正我是个没爹没妈的可怜虫,就连你也看不起我不理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本想拿这句话来打动董柏言,没想到触动自己的伤怀,伤心事涌到心头,捂着脸真的抽抽答答的哭了起来。
董柏言看见慧娴这个样子,心中越发感觉到愧疚,可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急得直搓手,“小妹,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千万别哭。”围在床边转来转去,活像在寻找自己尾巴的小狗。猫闲来无事围着自己的尾巴转兜来兜去,可是狗这样做未免让人感觉到无趣。
不过他这个样子在慧娴的眼里却显得异常可爱。偷偷穿过指缝看着董柏言的动作,心中不禁感觉到好笑。但是为了给这个家伙一个大大的教训,干脆将手放下,闭着眼睛任凭流水滚滚而下,大有美女一哭倾城,再哭倾国的危险。
我的天啊!三峡大坝溃堤也不过如此,董柏言心里急的跟猫抓一样,嘴里不住的道歉认错,闻风丧胆是他的感受,望风而逃是他的向往。
死人难道就不会坐到人家身边抱抱人家,慧娴的心里埋怨着,心中对于他的不识相暗暗生气。最后干脆放声大哭,我看看这下怎么办?慧娴心里暗恼董柏言的不解风情,决定来一招更狠的,看看你怎么办?
这一哭不要紧,吓得董柏言背后冷汗直冒,他可是绝对清楚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如果在这么下去,包不起别人会引起什么,关于男女之间感情纠葛,始乱终弃,现代秦香莲与陈世美新的版本。
把心一横,坐到慧娴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小妹不要再哭了,你再哭可就把狼招来了。”
没想到慧娴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接着哭泣。这算什么?挠了挠头,难道我是至尊宝吗?按照下一部剧情应该是她扑到我怀里痛哭才对。还没等他核对完剧情,慧娴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哀哀的哭泣。看来没错,在下一步就应该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一次慧娴没有按照剧本来演,只是将自己的身体往他的怀里使劲钻了钻,脑袋抵住他的下巴揉来揉去,两只胳膊死命搂住他的脖子。真不愧是练过空手道的,搂脖子的力道都这么大!董柏言心中赞叹一句,大口大口的出着气,缺氧。
实在忍不住了,拍了拍慧娴的后背,压抑的说道,“小妹你楼的太紧了,能不能松一下,哥喘口气,等气喘匀了你再抱好不好?”
怀中的慧娴听到这句话,扑哧一笑,董柏言放下心来,看来这一关算是过了。
不好意思的松开胳膊,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绯色的红晕映满了脸庞。雨后梨花带笑白了董柏言一眼。忽悠心沉了一下,不好心神有些失守,董柏言忙着加固心底防线,接着用禽兽两个字反复教育了自己一番。
“哥,你看怎么办吧!反正我来了,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不管。”慧娴凶巴巴的看着他,只不过脸上泪痕没干,长长地眼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小调皮眨啊眨的。
“小妹不是哥不带你去,只不过真的不合适。”董柏言想耐心的进行说服教育,但是很明显他的言语还不足以有说服对方的力量。
“哥,你带我去吧!最多我不说话看着你们好不好?”慧娴又可怜巴巴的看着董柏言,脸色转变之快却有一代变脸大师的风范。
“马市长邀请我吃饭带你去不是胡闹吗?不行!”董柏言很有气节的断然拒绝对方无理要求。
“吭,你说话不算数,明明答应我在先,你赖皮啊!”慧娴干脆把眼一闭继续酝酿感情。
我的天啊!这回葛洲坝要溃堤了。头疼,真的是头疼,什么时候这个小妮子学会这么一手。董柏言对这一手还真的没有免疫力,就好像身体孱弱的人,对待来势汹汹的流感,实在是手无对策。
马云忠邀请自己还是在那个草庐,估计是私人性质的,实在不行就带上她吧!看着就要开闸放水的慧娴,董柏言无奈的想到。
“小妹别哭了,我带你去还不行吗?”董柏言面对这样超级武器,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开城投降。
“真的!”慧娴睁开圆圆眼睛,惊喜的看着对方。董柏言无奈的点点头,对自己所说的话供认不讳。
“太好了!”慧娴一把搂住董柏言的胳膊,用头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抬起头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一下。
这一回董柏言的心忽悠了好几下,胳膊上柔软的摩擦和芳唇亲密的接触,两波攻势齐上,他心里哀叹着,继续开始用禽兽重新构建心底防御工事。
“马市长不好意思,我想带个人去好不好?”董柏言没好气的看着自己身边的慧娴,对方对于自己的白眼毫不在乎,只是伸伸舌头皱皱鼻子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
“哈哈,来吧!该不会是柳董事长吧!”马云忠在电话说道。
董柏言听得心中一惊,嘴里打了个哈哈,“马市长您可太会开玩笑了,什么柳董事长李董事长的,我的小妹来了实在不好把她一个人留在宾馆。她也特想见您,所以您看…”
“呵呵,没关系来吧!人多也热闹一些。不过饭我出,酒可得你出啊!”马云忠混不在意。
“呵呵,领导说出话来,我怎么能不听呢?”董柏言笑着回答道,心里暗暗吃惊,自己和柳曼尼的关系应该是隐秘再不能隐秘了,他怎么会知道,这顿饭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要挟我,他暗暗后悔让慧娴跟着一起去。
“你可记住了,我老头子可是爱喝茅台,你可不要拿别的酒来糊弄我啊!”
董柏言嘴里说着不敢,将手机合上看着慧娴,眼睛里有捉摸不定的意思。
“你可是答应我带我去的,而且我听到对方也答应了。”慧娴撅起小嘴担心的说道。
“我说过不带你去吗?”董柏言微微一笑,去就去吧!到时候找个借口将她支开就可以,就算有什么危险,这小妮子还是能够保护自己的。
“哦,我就知道你不舍得将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慧娴再一次抱住了他的胳膊,尽管董柏言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黑带级空手道的出手速度下,依旧没有让开。心理和生理又饱受了一番折磨,他感觉自己与禽兽的界限越来越不分明。不禁想起那个禽兽不如的小笑话,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小妹你收拾一下,我可提醒你,那个地方在水边,晚上有点冷,而且蚊子应该比较多,提前做好准备啊!”董柏言用手指头轻轻弹了慧娴的脑门一下,转身出去了。
慧娴揉着脑门看着董柏言走出房门,狡猾的笑了,从床边的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粉红色的胸围。如果董柏言在的话,肯定会明白,自己为什么老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徘徊。
董柏言坐在车里将车发动好,等着慧娴的到来。马云忠怎么会知道我和柳曼尼的关系?他这一次会拿我两个之间的关系做什么文章?他这样做会有什么目的?我已经把他要的东西给他了,难道他不相信我?
车门打开,穿了一身牛仔装束的慧娴钻进来,董柏言看了一眼实在无语了。上半身捂得到严实,可是下半身却穿了一条牛仔热裤,将两条白嫩修长的美腿暴露无遗。光滑的皮肤在阳光的余晖中散发着迷人的金光。
“小妹你倒是很有慈悲心肠,怕我们被蚊子骚扰,才穿成这样是不是?”董柏言没好气的说道。
“咯咯,”慧娴笑起来,“哥哥你知道我是什么血型的吗?”
“蚊子和血型有关系?”董柏言奇怪的问了一句。
“那当然,O型血的人最不招惹蚊子,夏天我在寝室里从来不用蚊帐,它们根本不来找我。”慧娴骄傲的翘了翘鼻子。“和我一个寝室的女孩都羡慕我。”
“哦!”董柏言这才晃然大悟,“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啊!不过晚上气温有些低,你可要千万注意不要感冒了。”
“没看出来哥哥这么关心我。”慧娴笑着说道。
“哼!”董柏言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放心吧!我随身带着衣服呢!”慧娴拍了拍身上的牛仔包。
董柏言笑了笑没有说话,踩动油门车向前开去。
苟金锁看着他们离去,心中实在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和自己的外甥女说一下,因为春桃好几次打过电话来,明里暗里询问董柏言的事情。看来自己的外甥女对董柏言动心了。可是傻丫头,你就是飞蛾,对方是一团火焰,扑上去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化为灰烬。算了,等春桃再打过电话,把这间事情跟她说道说道,省得她每天胡思乱想。苟金锁心中拿定主意。
车上董柏言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是从自己身边散发出来的。转过头一开目瞪口呆。只见慧娴拿出一瓶液体倒在自己的掌心上,在自己的大腿上细致的涂着。美腿,手掌,液体,来回滑动,在车窗穿进的金色阳光下,构成了一幅绝美诱惑的画卷。
慧娴听见耳边有很大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好奇的抬起头,看见董柏言的脑袋刚刚扭回去,嘴角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低下头接着做刚才没有完成的工作,但是手掌在腿上滑动的动作却变得越来越慢。
董柏言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那副令神仙都要动凡心的画面,可是脖子和眼睛却并不受大脑的支配,可见男人好色的神经远远要比理智的束缚强硬的多。心猿意马啊!禽兽啊!禽兽不如啊!董柏言心里哀叹着,可是眼睛却享受的吃起冰激凌。
慧娴终于细致的将双腿涂抹完毕,放到下面。调皮的看了董柏言一眼,忽然问道,“好看吗?”
“好看!啊!不,好看。”董柏言语无伦次地说道,心里暗骂自己的无耻。
“咯咯…”慧娴笑的前仰后合;乐不可支的将手举得高高的,董柏言无奈的摇摇头,眼睛目视前方,经受这次打击估计眼睛应该接受教训了。
忽然感觉耳边热热的,有人在他旁边轻轻哈着热气,低声说道,“哥哥,你可是一个大色狼啊!”
董柏言恼羞成怒的将车停到一边,转过头狠狠瞪着慧娴。
慧娴看着他满脸带笑,眼睛里露出恶作剧成功的调皮目光,看着她这样,心中那点恼怒实在提不起来,只好含糊的说一句,“小妹不要胡闹好不好,哥在开车,如果注意力分散了容易出事故。”
慧娴眨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董柏言说道,“哥哥,小妹妹没有胡闹啊!我不是听哥哥的话,在腿上涂点防虫定要的药水嘛!”
董柏言看着慧娴久久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收回自己的目光,发动车向上庄水库的方向开去。
慧娴看着董柏言的样子,甜甜一笑,我就不信我的魅力比不上袁舒婷… 。
正文 第十七章 后事(三)
董柏言好歹将车开到了目的地,关掉引擎、拔出钥匙、关住车门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绝对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成分在里面,将慧娴一个人丢在车里。太危险了,太危险了,这小妮子看来打定主意是要诱惑我。不行我得找个时间和她说清楚。董柏言快步如飞向前走去。
“哥哥你等等我。”慧娴下车冲着董柏言使劲喊道。
“你跟着我走就对了。”大声回答但是头都没敢回一下。
慧娴看着他的背影,气恼的一顿足。这个家伙在躲着我。但是一想到躲着自己说明诱惑战术还是很成功的。小嘴弯成月牙的形状得意一笑,迈动自己两条修长的美腿快步向董柏言追去…。
“哈哈,柏言你来了。”马云忠笑着站起来。董柏言快步走过去,双手握住对方递出的手。
“领导召唤怎敢不来?”董柏言笑着打了个哈哈。
“呵呵,看来我老头子说话还是管点用的。”马云忠亲热的用手指虚点了点董柏言。
“管用为什么不管用?任何时候都管用。”松开自己的手,两个人向草庐里走去。
“哥哥,你怎么不管我啊!”慧娴在后面喊道。
“哦,对了领导这是我的妹妹,慧娴。”董柏言这才想起来,后面还跟个小尾巴。
“哦,你妹妹?”马云忠看了看董柏言又看了看慧娴,相互比较一下两人相貌,看起来不像有血缘关系的样子,旋即一脸释然的样子,男人嘛!尤其像董柏言这样的男人,有个把妹妹是很正常的事情。
董柏言没打算过多解释,这事情解释要比不解释还要糟糕,招了招手让慧娴过来。“这就是我常在你面前提到的马市长。”,淡淡看了慧娴一眼。
慧娴大大方方的向马云忠问好,对方点了点头笑了笑,忽然好像想起什么,指着慧娴说道,“对了你是老周的干女儿是吧!”
慧娴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马伯伯前几天干爹还在面前提起您,对您的工作方法和思路很佩服呢。尤其是对您的为人推崇的不得了…。”
董柏言听见慧娴的话语不禁暗自皱着眉头,这小妞说谎话怎么不打草稿,周卫国会当你的面夸奖马云忠?这不亚于是东方版的《天方夜谭》。
马云忠微笑听着慧娴说完,点了点头,“呵呵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烤鱼,柏言你带的酒呢?”
董柏言指了指车上,“一箱子够了吧!”
“呵呵,喝喝看吧!”马云忠眨了眨眼睛。
“如果不够我再回去拿,您就放心吧!”董柏言豪气的挥挥手。
“嗯,这我就放心了。”他们三个人边说边笑向草庐里面走去。
里面布置的很静雅,一张八仙桌四把椅子,周围摆了几盆盆景,一个小小的香炉里燃着檀香,四个大大的烛台立在房屋的角落里,上面罩着玻璃罩,散发着柔和黄色的光。
“这个地方接电有点麻烦,索性点上几根蜡烛,有点暗你们不要见怪。”马云忠指了指椅子,三个坐下来。桌上早已经摆好功夫茶的器具,红泥小壶在酒精炉上冒着气泡。
“来尝一尝今年的铁观音。”马云忠说着话给两人用开水洗洗茶杯。
过了一会儿,董柏言拿着牛眼小盏在手心里转了转,“好茶!”,将杯子放下。
慧娴实在喝不出这茶究竟好在哪里?但董柏言已经做出了动作,自己有样学样低声说了句“好茶!”,将茶盏放回到茶台上。
“领导你找到这么一块好的地方好了不少功夫吧!”董柏言开口说道。
“呵呵,这块地方是一个朋友的,我只不过暂时借住在这里。”马云忠为他们的茶盏里蓄满,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董柏言放下茶盏笑了笑,“我看您打算用清茶将我们的俗气洗去,顺便再刮刮肠胃里的油水,我想呆一会一定要大快朵颐,否则辜负了这么好的茶。”马云忠找我来究竟是干什么?心里嘀咕着。
“柏言你猜对了一半,前半句不对,后半句还是很靠谱的。你我皆凡人,身处俗世间,论身上俗气这里面只有我最重,好歹比你们在俗世里多打滚了二十多年。呵呵今天请你们吃烤鱼,先喝茶去去肠胃里的火气,这样待会吃起来不容易上火。”马云忠笑着说道。怎么等不及了,想知道我找你来到底为什么事情?呵呵年轻人性子千万不要燥,一燥就会上火滴。
刚才我用话语撩拨马云忠,但他只是轻轻一句揭过,顺便提醒我不要急躁,看来我们要商量的不是一件小事情,再试探试探。“哦,这样啊!我还以为领导小气舍不得给我们多吃东西,先用茶水灌个水饱,带时候少吃一些。”董柏言开着玩笑,拿起茶盏细细喝了一口。
“呵呵臭小子我有那么小气吗?”马云忠笑了起来。这小子不死心,还想从我嘴里套出点东西。
董柏言探着脑袋东张西望半天,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呵呵,臭小子你什么时候把尾巴落在我这了。”马云忠拿起茶盏喝一口。
“我一进屋就开始找那瓶八二年的拉菲,但是找了半天却看不见它的踪影。该不会您又不舍得,悄悄地藏起来了吧?”董柏言一脸轻松的表情。
“哦,半天你还惦记这个啊!没问题你要喜欢,临走时候我给你带上。我不太喜欢那股味道,酸不酸甜不甜喝起来就像发溲的米汤。我还是喜欢茅台那股味。”马云忠满不在乎的摇摇头。
“哈哈那敢情好,我倒不嫌那股味道,放我这里正合适。”笑着拱拱手。他有事情要求我,董柏言心中下了个判断,但是他要求我什么事情呢?他的脑袋在快速的思考着。
这小子鬼精鬼精,看来应该明白自己有事求他。马云忠看着董柏言微微笑着。
有人走进来,董柏言身上的汗毛一下子根根直立起来,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绷紧,明显感受到来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这种气息他曾经在柏行和那几个同伴身上感受过。柏行他们都是雇佣兵,所以那些人经受过血与火的洗礼,经历过生或死的考验。而这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上会带着这么恐怖的气息,这实在令人难以理解。董柏言仔细观察着来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一身洗得发黄的军装,身材并不魁梧甚至可以用消瘦来形容,但是从对方的手能够看出,这样的身体绝对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
很可怕,董柏言有点后悔带慧娴来这个地方。很明显慧娴也对来人很感兴趣,正在用探究的目光上下不住的打量着。
“健生怎么样鱼烤好了吗?”马云忠看着来人笑着问道。
“老营长,鱼烤好了。”健生说话声音里带着丝丝的声响,让柏言和慧娴两个人同时想到了一种动物“毒蛇”。
“呵呵,今天我想你们可真的有口福了,健生一般不在外人面前露意。”马云忠站起来就往出走。
董柏言和慧娴跟在后面,慧娴的小嘴咬得很紧,因为她想倒一个同音的称谓远远要比“健生”有意义的多。
在离草庐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空地,上面摆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在离桌子和椅子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烧烤架下面点着一堆木炭,烧烤架旁边放着作料和刷子。
“柏言难道还用给你说,该干什么了吗?”马云忠微笑的看着他。
狠狠拍了一下额头,“嗨,你看我这记性,光想着吃烤鱼,把那事给忘了。领导您等一会儿啊!”董柏言转身就走,顺便看了慧娴一眼。
“哥,我和你一起去顺便帮你搭把手。”慧娴明白董柏言的意思主动请缨。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向停车的位置走去。马云忠眯起眼睛看着他们的背影。这个董柏言算是小心到家了,心里暗暗说道。
“哥,我发现你和马市长关系不错啊!说话那么随便。”慧娴扭着头看着董柏言笑嘻嘻的说道。
“小妹有些事情不能只看现象,要注意到它们的内在本质。我与马市长的关系融洽也只不过是一个表象,真正内在本质你又了解多少?傻丫头人与人交往是门学问,但是采取以一种什么方式交往更是学问中的学问。”董柏言看着慧娴低声说道。
“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慧娴摇动着自己的小脑袋,“你们这些男人真累,每天算计来算计去,真搞不懂你们想些什么。”
“慧娴,你觉得马市长今天对你态度怎么样?”董柏言忽然问了一句。
慧娴歪着脑袋考虑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还行吧!”,但是语气里多了那么一点不肯定。
“呵呵,回信我可以老实告诉你,你给他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董柏言打开车门说道。
“为什么啊!我可是说了他一大堆好话的,难道他不喜欢听好话?”慧娴有些不明白。
“呵呵,好话谁都爱听,但是用谎言说出的好话,会令大多数人反感。”董柏言笑了笑,从后座上拿出一箱子茅台酒,随便还有一些下酒的凉菜。把凉菜递到慧娴的手上,关好车门。看了看百思不得其解的慧娴,笑了。
“听说过你干爹夸过他吗?”董柏言问道,慧娴迟疑地摇摇头。
“你知道他们的关系好还是坏?”接着问道,慧娴接着摇头。
“所以你刚才的话让对方一听就是假话,你在他心目中就留下爱说谎的印象。其实每个人都在说谎话,只不过说谎的高明程度不一样。有的人水平高,明明知道是假话但还是会相信。有的人就像你这样,水平不高吧!还想显摆显摆博取对方的好感,但是这样的谎话只会让人感觉不舒服,觉得你滑头。更何况对方还是军人出身,所以你在他的心目中的印象肯定不会太好。”董柏言耐心的给慧娴解释着。
“那也不一定啊!你怎么看出来他对我印象不好?”慧娴不服气的撅起嘴说道。
“你呀,我看你的神经大到足以开汽车了。”董柏言又好笑又好气。
“哥,你说说,你快说说嘛!”慧娴双手抓着董柏言的胳膊上下摇动着。
“我说,我说,再摇骨头就要散架了。”董柏言连忙出言阻止,借机挣脱开自己被搂住的胳膊,使劲左右晃了晃,“小妹你的空手道可真美白学。老哥的膀子都差点让你摇下来。”为了解除慧娴的尴尬,故意龇牙咧嘴的说道。
“你回想一下,当你说完那些恭维他的话,马市长什么态度。”董柏言问道。
“嗯,让我想一想。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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