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第 5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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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让……”余罪拍拍一位队友,他坐到了林小凤的身边,小声问着:“凤姐,怎么回事?”

    回头时一看是余罪,林小凤叹了口气,小声道着:“还能怎么回事,里外一般黑,咱们踢铁板上了。”

    “我就是不明白了,咱们队员都伤了,怎么反倒矛头向咱们未了。”余罪道。

    “要是当时追捕,抓到可能性很大,现在都过去四个小时了,嫌疑人就个白痴也跑出五原市了。”林小凤道,看了看表,已经快上午九时了,她轻声道着:“贾浩成的销赃本未以为是个小事,可咋越审我越觉得不对劲,他家里就是开电动车专卖店的,还缺这俩小钱?不至于稀罕那几百块钱的贼赃呀?后未我带人连夜提审了咱们拘留所里还呆着的电单车盗窃嫌疑人……你知道怎么回事?”

    “雪球滚大了?”余罪问,只有这一个解释。

    “比你想像中大,坞城路一带的销赃窝点,在全市都很出名,我们一直没有查到这个销赃渠道。一辆电单车不起眼,可每年全市丢掉多少?而且他们不是现收现销,而是拆开销零件,特别是一块铅酸电池就能卖到五百以上,要是锂电池更贵……这样一未,我想他们可能有黑窝……于是我又连夜到他的店里的排查,在他们的地下仓库里找到一批}殳有包装的铅酸电池,有两百多块……”林小凤小声道。

    “这么多?”余罪也吓了一跳,贼的生意能做到这么大,可不多见了。

    “对,只多不少,当时没有处理,我暂做封存,向队长作了汇报……队长一边向上面汇报,一边连夜办了批捕,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他们居然敢劫人。”林小凤懊丧地道着。

    “什么后台?”余罪问,这是下级警员最关心的事,有些人,怕是一个副科级单位动不得的。

    “不知道,不过后台应该不小,一出事都是找咱们的茬,好像怪咱们多事不该抓人一样………我上午刚知道,这个贾浩成叔叔好像在区里是个什么领导,他爸贾政询是个商人,据说能量不小……贾浩成因为销赃被派出所处理过几回,都是罚俩钱了事,虽然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善茬,可没想到,他们敢直接对咱们下手……”林小凤咬牙切齿地道着,不过再义愤,遇上这事,也只能扼腕叹息,现在分局、支队都未人了,事情闹大了,就想参与,怕是也没资格了。

    “呸!“

    余罪吐了口,硬硬得嘴里很不舒服,像是牙渲。他瞪着门口的督察,’慢慢捋清了这事中可能发生的蹊跷,前脚劫人跑路、后脚找人说情,典型的黑白同时下手,就即便东窗事发,也是袭警抢人一件事,目标转移,即便还有什么事,也就被遮住了,丝毫不用怀疑,就过上三年五年把嫌疑人抓回未,也仅仅是个袭警伤害案件,在这个伟大的时代,这样的事完全是用人民币可以摆平的,而且花销恐怕也不会很大。

    “别冲动……现在案子重案队已经接手了,这不是小事,一不小心,会把自己也毁了。”林小凤注意到余罪准备起身了,她在背后拉住人了。一边是很难再有所作为的队员,一边是躺在医院的同学,余罪那股子在胸中的怨气却是怎么忍也按不下去,不过他像有某种天生特质一般,越怒,反而越平静,他笑了笑道着:“林姐,我上厕所。”林小凤放手了,余罪踱步着,脸’慢慢地阴下未了,所过之处,从队员们的膝间缝隙挤攘而过,在看到余罪这张渐渐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时,都抱之以了同情的一瞥,都知道这三人的关系最近,而现在,你只能眼巴巴地等在这儿,什么也做不了,哪怕你还是一名警察。

    “站住,不许随便走动。”两位督察拦住了,余罪像闻所未闻一样,几乎走到了两人脸贴脸的位置,督察火了,嚷着道:“没听到我说话,什么素质?”

    “噢,我上厕所。”余罪客气地道。

    两位督察互视一眼,余罪一指道:“厕所就在楼拐角,不远,又跑不了。”

    督察伸手往外看了看,总不能真把人扣着吧,把一扬头:“去吧。”

    这个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议室里一阵哄笑声起,两位督察还迷瞪着呢,而余罪,也没有走,就那么阴阴地笑着,站在门口的位置,和督察站在一起。一位催着他道:“你不去厕所吗?”

    “我又不想去了……哎对了,你们俩人谁呀?怎么跟大马猴样,一直杵在这儿?”余罪斜觑着眼睛问,状态极其嚣张,下面哄笑声更甚,咋就觉得这么解气呢?两位督察,一一下子被余罪的挑恤的发怒了………

    第51章祸上加错

    “你刚才说什么?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高个的督察指着余罪,怒了。

    “你叫什么名字?警号多少?是协警?”另一个胖高个,也怒了。

    督察是警中警,专管警察的警种,警服一致,臂章不同,而且是白盔,不管是协警还是正式编制的警察,在督察面前,恐怕就带个“长”字的都要低一头,一见僵上了,全场安静,面面相觑着,就怕出事,余罪还想故意惹事一样,众人心下凛然,其实早看到余罪的小动作了。

    也就故意惹事,余罪不屑地道着:“够嚣张的啊,你们是警察么?”

    “什么?”两位督察愣了,上火了,寻思着该不该马上扣留这人。

    “警察条例明确规定:在执行公务时,需要出示证件……从我进门,你们就耀武扬威地走未走去,喝斥我们这些一线拼命的队员,我们有个兄弟已经躺在医院了,都巴不得马上找出凶手未,可却有人拦着,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们………我再问一遍,你他妈是警察么?不是冒充的吧?证件亮出未。”余罪阴着脸,不阴不阳地说着。

    “对……亮出证件,依法办事。”下面的不稍憋怒的,喷出未了。

    高个督察一摸口袋,全身一哆嗦,傻眼了;胖高个的一摸,同样傻眼,然后两人全身乱摸,遍寻不到,突然间发现不对了,下面有人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笑意,高个人突然明白了,盯着余罪,可他没法说,另一位口不择言地道:“这反扒队还是扒手团伙?你……”

    “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如果不出示证件,我们只能认定你是冒充的了……你说我扒手团伙是吧?就这一句话,说明你的认识以及思想有严重问题。往后站。”余罪前进一步,那凛然不可犯的表情让两位督察下意识地退后着,嘭声余罪关上了门,那两人督察傻眼了,这身能镇住任何警种的督察服,失效了。

    证件早易手了,在指向厕所方向的一刹那,余罪已经摸到了两人的证件,一个小动作,困住了两位督察。余罪还没完,瞪着两人,雷霆一句:“蹲下。”

    “啊?你……敢?”高个督察气坏了。

    “蹲下……接受询问。”余罪瞪着眼,一言不发,亮着自己的警证。更多的队员附合上未,指着刚刚耀武扬威的两位,蹲下、蹲下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两人好汉不敢吃眼前亏了,乖乖地靠墙蹲下了。

    众怒难犯,那两位督察知趣,可余罪就不知趣了,这样一未,可就惹大祸了,娄子捅大了,敢和上级拍桌子都了不得,何况收拾人家督察。

    可反过未讲,这样作,却让一股按捺不住的快意充斥在胸臆中,余罪想到了此时还躺在医院的兄弟,想到了平时三人的形影不离,每天在这个时候,应该是队长布置任务,兄弟们瞎扯胡说的时间,可现在,什么都没了。也就是现在,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站在前排,阴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着:“我听说二冬被人捅了两刀,他不光是我兄弟,也是你们的兄弟……我刚才在想,如果被捅的是我,如果我知道现在反扒队和我朝夕相处的兄弟都龟缩在队里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敢干,我他妈会很寒心的……如果被捅的是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位,其他人就那么看着,你们难得不觉得很寒心吗?”

    “寒心……受他妈够了。”洋姜憋不住了,踢了凳子站起身未。他站起未的时候才发现只有他一个站起未,他猛然间有点错愕,知道在这个事关饭碗的时候,冲动只会坏事。

    “这一次是二冬,我们不吭声,我们就看着……下一次,换成我,你们也看着……再下一次,换成你,别人也看着……连贼都知道抱团,连他们也有团伙,我们就都他妈就那么看着……”余罪恶狠狠地说着,似乎被队员们这种不敢作为、不愿出头的态度气怒了,他狠狠地撂了句:“走,洋姜,不过是一群毛贼而己,老子一只手就拎回十几个未o”

    洋姜也虎气了,大咧咧跟着奔出未了,就在两人要走时,又一个声音响起未了:“算我一个。”

    林小凤站出未了,一言不发,跟上未了。

    “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一个人的冲动有时候会有很强的感染作用,集合地四十余名队员,陆续地站起身未,余罪抱拳,深深一掬,扭头而走,背后跟着一群,一一下子洪出了院子,那两位督察相视凛然,没想到这里心这么齐。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庆幸没有触了众怒。而楼上刚刚发现不对的魏局长大声吆喝着:“嗨,干什么?都回未。”

    不少人回头看了眼,根本没理他。直涌出大院,魏局长嚷着门口的分局警员拦住,这倒指挥得动,还在现场的十几位警察手牵手拉着人墙,余罪一行奔上未时,当头一位喊着:“喂喂,兄弟,都吃这碗饭的,重案队已经接手了,你们别激动。”

    “哼,你拦得住吗!?”余罪脚步不停,手直指要害,那说话的警员猛地发现裤子松了,皮带被抽了,裤子将落的一刹那,他不迭地伸手提着,后面跟未的队员都是反扒出身,没别的本身,就一个手快,于是无数双手往那个部位伸去,一列入墙霎时瓦解,四十多队员一霎那间冲过防线,走了。

    十几名分局警员傻眼了,有一半提着裤子,哭笑不得了,不过也有位年纪稍大点的说话了,他道了句:“能遇上这么够意思的兄弟们不容易……让他们去吧,这次咱们分局办得不地道啊,明摆着就是有人作恶,还打压自己人。”

    “老吴,你省省吧,臭嘴。”有位劝了句,其余齐齐噤声了,只有向分局长汇报没拦住人的在说话。

    队里分局长一看两位督察都被钉会议室了,吓坏了,不迭地赔着不是,回头奔上楼,拍着桌子开训刘星星:“老刘,你看看,你带的一群什么队员,居然无视上级、脱离指挥……我命令,马上把他们集合起未,让他们全部归队。

    “呵呵,魏局,您不刚宣布我停职检查了吗?我拿什么指挥。”刘星星摸着发少额亮的脑袋,苦笑着道。不过魏长河被气得暴跳而走时,他又感觉到了一丝快意,坐在办公室里,对着询问他的两位同行,嘎嘎嘎在怪异地笑着……

    事发九时二十分,此时因为一位警察遇刺,市局刚刚启动了应急预案,调派重案队警员协同杏花分局彻查本案,可不料命令刚刚成文,便接到了重案队上报的消息,事发单位坞城路街路面犯罪侦查大队全体队员抗命,脱离指挥。

    据说,当时市局局长就摔了电话,命令全体督察照单抓人,在编警员一律缴回警证,禁闭反省;临时协警,就地开除………

    “哦,万戈,什么事?”

    车上的许平秋接着电话,是老部下的电话,此行长途刚走了二百公里,一听电话,他示意着司机靠边停车,可已经走到了高速上,不得己,只能到下一出口了,他听着事由,奇怪地问着:“消息确定,谁下的命令?”

    “没错,王少峰局长,现在都快疯了,反扒队集体抗命,市督察全体出动,还在警务通手机上发丁通报,凡坞城路街路面侦查大队要求协查的案情,一律上报。”电话里邵万戈道着,是一种很怪异地口吻。

    “那伤员呢?”

    “伤的是二冬,被捅了两刀,还没下手术台,不过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另外两人受了轻伤,据我目前掌握的情况,他们是在解押一个盗窃嫌疑人时被袭击的。详细情况没法往下查,反扒队就剩一个队长了。”

    “好,这种案子得速战速决,马上集中警力抓捕脱逃的嫌疑人………对了,他们几个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好的。谢谢你啊,万戈。”

    许平秋挂了电话,司机提醒着,离下一出口不到三十公里了,是不是折回去,许平秋想了想,直接命令道折回去,司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听到了许平秋一直在喃喃着:

    哦哟,有人出昏招,少峰应了步臭棋,要出事了,要出事了…一

    出什么事呢?他无从知道,可他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这种感觉像毒蛇一样蔓延在的心里,当他觉得扑朔迷离,无从下手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漏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惊省间,他赶紧地拔着电话,是余罪的电话,他自从知道这个号码,从未没有直接通过话。

    可惜,已经打不通了,服务员机械的声音在回应着:您拔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拔。

    邵万戈挂了电话时,正看到了叮声绿灯亮起,他赶紧地奔上前去。

    豆晓波未了,搀着脑袋缠了几圈绷带的鼠标,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张猛和熊剑飞未了,两人咬得牙齿喀喀直响,骆家龙未了,吴光宇未了,都眼巴巴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邵万戈被这个场面惊了一下,他能理解那群红了眼的小后生能干出点什么未,这点是他最欣赏的,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平时一张臭嘴不招人待见的李二冬,居然能让一拨人这么上心,起码二队的,都是扔下手头的案子未的。

    警察这个特殊集体,特殊的工作让同事,特别是经常面对危险的同事之间一种近乎血脉亲情的感情,简单地讲叫兄弟相称,胜似兄弟。

    又有未的,孙羿奔着未了,后面还跟着周文涓,两人奔得气喘吁吁,平时不多话的周文涓焦急地问着:“邵队长,我们同学呢?”

    “刚出未,去吧。”邵万戈扬扬头,他身边带着的队员眼睛里闪着羡慕,有一位手捅了捅队长,示意了下楼下,邵万戈刚要喊,顿住了,是解冰,他在踌蹰着,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上未

    这边的悲喜交加,可乱上了,出未就拉着医生怎么样?医生说问题不大,就是失血过多,一刹那提到喉子眼的心给放回肚子,张猛揪着还缠着绷带的鼠标训着:“啊,你他妈干什么吃喝去了,怎么就捅了二冬两刀。”

    “就是啊,呢马好歹你也替二冬挡一刀啊。”熊剑飞火冒三丈地骂着。

    孙羿一看虚弱的二冬,也是怒不可竭,直指着鼠标骂着:“这王八蛋从未就贪生怕死,一出事他跑得比谁都快。

    “哦哟,我冤呐。”鼠标捧着自己差点被打爆的脑袋,痛不欲生地道着:“下车就有人给了我一板砖,一砖就把我拍地上了,七八个人呢……哥就能当了贱人,可当不了超人呐。”

    没人理他,都护着重伤员呢,李二冬喃喃地说着谢谢谢谢,他看到了同学、看到了一块的兄弟,像是生死轮回了一番,他是那么的高兴,对着离他最近的周文涓笑着,周文涓握着他的手,也回笑着安慰着。

    床车停了,邵万戈踱到了床前,从未没有见过邵队长如此温馨的表情,如此和霭地看着一个人,李二冬在喃喃地虚弱地道着:“邵队长……”

    他也许想说自己并没有丢脸,也许想澄清他并不是因为胆小而不愿意呆在二队,也许想说,反扒队比他们刑警队还危险,邵万戈没有说话,双手并拢,在打着战术手语,那是突击和抓捕时才会用到的,在场的大多数都读懂了。

    很简单:兄弟,保重!

    一刹那间,两行无声的热泪从李二冬的眼睛里溢出未,他嘴角抽动了,周文涓摸摸地为他抹去了泪。邵队长摆摆手,让送进病房,不过他却一把抓住了鼠标,两位队员一左一右挟着,鼠标抽泣着,抹着泪,委曲地道着:“凭什么呀,凭什么怨我涅?早知道他妈这么憋曲,我就自己捅自己一刀得了……你拉我干嘛,我看二冬去。”

    “他有人护着,你在现场,现在需要你提供详细的一手资料……看清是什么人了吗?”邵万戈道。

    “没看清,都戴着口罩。”鼠标道,那惊魂的一刻,其实只有几秒钟,两辆车猝然堵住巷口,他猛踩刹车,斜斜撞墙,然后就看到一群戴大口罩的男人操着家伙奔上未,等感觉到害怕,已经人事不知了。

    “车牌呢?”

    “那时候都操着家伙砸上未,你让我看车牌?”

    “体貌特征有记住的吗?”

    “大清早的,天还没亮,怎么见体貌特征?都戴着大口罩,都是男的算不算?”

    邵万戈被气着了,回头瞪着鼠标,鼠标一摸受伤的脑袋,不敢吭声了,说实话标哥也够委曲的,就因为受伤没有二冬重,落了一堆埋怨。

    邵万戈摆摆手,把这货交给两位随从了,又回头询问另一位别人直呼大毛的协警,基本情况一样,戴着大口罩,把驾驶的鼠标和副驾上的大毛打昏了,李二冬拉着铐子拼命把嫌疑人往回拉,然后被奔上未的一位捅了两刀,人被劫走了。

    没有提供到更有价值的线索,大毛和鼠标一样,有点羞愧,再怎么说也是警察,这回脸丢得可大发了。邵万戈让两人先住院休息,下楼时,碰到了一直等在那儿的解冰,他奇怪地问着:“解冰呀,你怎么不上去。”

    “呵呵,在学校时,他们都不怎么喜欢和我在一起……还是算了,邵队,情况怎么样?”解冰问着,近一年的刑警生涯,把这位帅哥厉练的看上去更干练了。

    “不怎么样,标准的闷棍手法,严德标和同伴毛志高被拍晕了,二冬被捅了两刀,还没法询问,不过我估计他说不上什么未,都戴着大口罩,又是猝然发案,啧,不好办。”邵万戈道,稍有难色,袭警重案一般都由二队接手,可}殳料到一接手都是熟人,而且看样难度不小。

    “那应该从反扒队自身入手,他们对坞城路那一带比较了解,应该能找到突破口,而且,说不定他们就应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解冰道,一语中的,指出了本案的要点。

    邵万戈笑了,笑得解冰很不自在,以为自己说错了,不料邵万戈半响说了句让他也瞠目结舌的话:“你可能还不知道,反扒队集体抗命,你那位同学把队员全带走了,现在市督察正在四处找他……呵呵,我不得不承认,你们这届同学里,妖孽不少,最妖孽的就是这个,不过,恐怕他这身警服也穿到头了……”

    邵万戈叹了句,信步而走,似乎有点可惜没有发现这个妖孽,这么胆大包天的妖孽不多,如果用在正道,悍匪也要低他一头。

    解冰迟了一步,他听愣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听到余罪这么出格,甚至有一种佩服的感觉成份。半响他同样可惜地摇摇头,他觉得邵队说得没错,敢这样让大家钦佩的人,也该到脱警服的时候了。

    此时,上午十时五十分,现场的初步勘查完成,二队把两个组投入到案件的侦破和追捕脱逃的嫌疑人中,没有意外的是,遇刺的李二冬也没有提供更有价值的线索,但提供了一个身高。但意外的是,支队长孔庆业也派出一组人员支援重案队,但凡本类袭警重大案件,都是重案队独立完成的。这个异样的举动,不得不让邵万戈把这个蹊跷的案子往更深的地方考虑了……

    第52章将错又错

    十一时,市局督察队四辆车在南环路一家湘菜馆堵住了七个人,七位街路面犯罪侦查大队的反扒队员,核实身份,清一色的协警,年龄最小的二十一岁、最大三十岁,大上午喝酒喝得咬牙切齿,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当督察宣布解除聘任合同,要收回含金量并不高的协警证件和警械时,意外了,七个队员很爷们,证件、铐子齐刷刷的交回到督察的手中。

    带队的督察宋晋阳也来自基层,他认出了其中年龄最大的一位,居光明,是受过市局表彰的一位反扒队员,看着这干人发红的两眼,他关切地问了句:“老居,我认识你,前年基层模范人物表彰有你……你也算老同志了,怎么能出这种事?”

    表彰协警的机会并不多,居光明是因为抓贼受伤,要放在正式警察身上,恐怕早提上去了。

    “呵呵。”居光明捏着酒瓶一饮而尽,重重一顿道着:“没错,我是老同志了,干了八年,抗战都他妈胜利了,我愣是转不了正,本来今天捅了个正式工,就没我们临时工的事……可人家敢站出来,像个汉子,不像他妈有些人,前面兄弟在拼命,后面软刀子整人,不转正也罢,省得心寒……走”

    七个人,踢凳子,扔筷子,顿杯子,趿里踏拉跟着居光明决然地走了,头也不回看一眼,反倒让这群气势汹汹而来的督察觉得理亏几分了。灵域

    是有点理亏,总不能真把一个反扒队,全清除了吧。协警虽然备受诟病,但绝大多数的基层警务都是靠他们完成的。最起码从这一点讲,他们比坐机关里的老爷警更容易博得大家的认可和同情。于是督察的工作进展,在刻意地,在人为地,慢下来了,只收缴到了不到四分之一队员的警证和警械,还都是协警…

    十一时四十分……

    安嘉璐、欧燕子,拉着哭哭啼啼的细妹子晶晶到了武警三院,鼠标的事通知的家属了,市里的家属可就这个女朋友,细妹子慌神了,打电话问安嘉璐,到出入境管理处看安嘉璐的欧燕子一听受伤的都是警校同学,带上细妹子匆匆赶来了。

    “晶晶,你别哭了,不没事吗?”欧燕子劝道。

    “呜呜……他要有事,我可怎么办?”细妹子抹着泪,到医院跟前却是不敢进去了。

    “走吧,没事,是李二冬受伤最重,鼠标就脑袋挨了一下。”安嘉璐道,从同学那里知道的消息。

    一听这消息,细妹子哭得更甚了,直抹着泪凄苦地道着:“安姐,他没傻吧?还认识我吧?”

    欧燕子本来好难受的心境,被搞得哭笑不得了,干脆来狠的了:“你再哭就真傻了。”

    安嘉璐赶紧拦着,鼠标捡的这个媳妇没上过什么学,十五六岁就进制衣厂当女工,文化水平仅限于能记记账。可不料这姑娘并没有吓倒,虽然哭啼着,可还是决然地道着:“他要傻了,我就和他回老家种地,我养他。总比当警察担惊受怕强。”

    哦哟,这答案反倒把欧燕子听傻了,安嘉璐不屑地一拉她斥着:“听见没,这才是伟大的爱情……细妹子,你放心,你家鼠标那脑袋,就傻一半,也比普通人聪明。”

    欧燕子吐吐舌头,震惊地跟在后头,三人进门的刹那,安嘉璐看到从电梯里和一队警员相随出来的解冰,解冰也看到他们了,不过安嘉璐故作未见,昂首走着,解冰让队友们等着,追着拦住了安嘉璐了,安嘉璐却是很傲地剜着:“哟,解队长,有事吗?”

    “我……”解冰想解释什么,不过没机会了,细妹子哇声一哭,扑他杯里了,把欧燕子苦得呐,直往一边侧脸,哭哭啼啼的细妹子问着标哥如何如何,解冰赶紧劝着,没事没事,标哥怎么可能傻了,刚才还吃了碗泡面呢。

    一听这个。细妹子放心了,等放开了,解冰却见得安嘉璐和欧燕子早走了,把解帅哥给郁闷得呐,只得跟上队伍走。

    “安安,你和他真的掰了?”欧燕子小声问。

    “我们根本没发生过什么,所以也无所谓掰不掰。”安嘉璐有点落寂地说道,浓浓的失恋味道。

    “安姐姐。”细妹子抹着泪,放心了,开始说话了,很诚恳地说着:“我奶奶告诉我,找对象别找太俊的,心花;也别找太有钱的,心野。解哥人不错,就是太优秀了。”

    安嘉璐一愣,被这朴素的理论震住了,欧燕子却噗哧声笑了,笑着道着:“哦,我明白,这个择偶条件,也就鼠标符合。”两人相视笑了,安嘉璐却也是心有所思,一直未发言。

    出了电梯,快到病房门口时,几个人蹑手蹑脚,冷不丁有人看见了,张猛呲笑着喊着:“鼠标,你妹

    又有两个脑袋伸出来了,回头也喊着:“鼠标,你妹。”灵域

    鼠标心神刚宁,正啃着慰问品,不屑地回头对骂着:“你妹,你们全部你妹。”

    “你确定,我妹了啊。”骆家龙笑着道。

    一一下子鼠标觉得不对了,咬着苹果奔出来了,哎呀,一一下子喀嚓把舌头咬了,顾不上疼,上前就抱细妹子,细妹子却是生气了,哭着、闹着、小拳头擂着:“……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怎么不告诉我……受伤了也不告诉我……骗我,又骗我……”

    “没骗你,我怕你担心……谁他妈告诉我媳妇了……别哭啊,晶晶,我不当警察了,我回家给你做饭洗衣服去……”鼠标揽着,大手抹着妹子的泪,妹子抚着头上的绷带,又是痛从中来,两人相拥而泣,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拉,眼睛很软的安嘉璐和欧燕子,登时被这种伟大的爱情感动得不忍再看。

    “行了啊,肃静肃静。医院走廊,搞得像情人路似的。”张猛看不过眼了,两人哭得引得不少病人出来观看,而泪涟涟的一对,怎么看怎么像演戏。

    安嘉璐和欧燕子劝着这一对,骆家龙回头跟兄弟们说着:“喂,兄弟们,你们说,为什么动人的悲剧总不发生美女和帅哥身上,非要在标哥身上演出涅?”

    “别他妈酸,要有细妹这么个妞,我绝对娶她当老婆。”孙羿道。吴光宇接茬道:“现在也不晚,和鼠标抢呀。”

    “真他妈一群不要脸,不能饥渴到连兄弟的妹子也想抢吧?”张猛道。

    熊剑飞不悦地瞪了众同学一眼,实在兴味索然,见孙羿和吴光宇、张猛都看着安嘉璐,他不屑地说着:“真没出息,我就不信,没妞能把你们憋死。”

    “憋不死,可活得没意思。”吴光宇呲笑着,评价熊剑飞道:“熊哥你一直练童子功,你不怕变态呀

    熊剑飞因为家穷人丑,一直就过着没妞的低碳生活,一听这话火了,一揪人,大手一巴叉,卡着吴光宇的脖子,边卡边恶狠狠地说老子早变态了,先拿你发泄发泄,惹得众一阵好笑。

    安嘉璐和欧燕子此时再见警校的同学还是这么闹,却是颇有点些亲切的味道。不过恐怕都是听到二冬没事,悬着的心一一下子落地。一落地那原形可就毕露了。安嘉璐问时这干人才小声吁着道,隔了两间的特护病房,已经睡着了,伤势不重可也不轻,捅了小肠部位了,光手术就做了两个多小时,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不知道是谁提的议,想去看看,骆家龙带着众人,蹑手蹑脚,出了楼道,拐了个弯,在一处大玻璃外,一个接一个,很多个关心的脸庞印上玻璃墙上,就像心有灵犀一样,病床上的李二冬睁开眼了,他看到了很多的人,很多熟悉的同学、朋友、兄弟,他们都在欣慰地笑着,在做着鬼脸,在打着手势,于是这个应该悲伤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悲伤的氛围。

    他笑了,笑得依然虚弱,可却很开心………

    十二时,重案队一组在交通监控上根据描述锁定了两辆作案车辆,拍到了一张模糊的面部,技侦开始最细微的还原手法恢复,这个技术活难度不算很大,但很繁琐,需要很长的时间。

    同一时间,重案队两组向坞城路派出所、分局下属的治安队、巡逻队发出了协查请求,要求协查的是凌晨四时开过商业街的两辆面包车,这样的面包车和这个时间段,不用说,把协查的人也难住了。这条人口密集的商业街,大多数商户用得都这种经济实惠的小面包,属于国产神车,很难查的。

    下午十三时,市王少峰局长连续两次打电话询问重案队侦破进展,要求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凶手和脱逃的嫌疑人缉拿归案,电话里,领导几乎是雷霆大怒,比发生了震惊全市的凶杀案件还让他生气。

    真正生气的地方在网上,一则《坞城路发生袭警事件,三名警员受伤》,后续又增加了解押嫌疑人脱逃,疑是当地黑社会所为的八卦新闻,这种事很容易让人联系到和谐社会的某些阴暗面,当然是严厉禁止的。等网警发现时,网上波澜已现,现在有关“警”字的负面新闻,都是当丑闻来看的,在拿捏不定处理意见时,网警支队、刑侦支队,齐齐向市局请示。

    难呐,认同类似新闻,不行,那等于告诉群众警察很差劲,连那点战斗力都没有;可不认同新闻,更不行,你越捂,还越像真的,谁可能猜测到群众的想像力会达到什么水准,给你猜个恐怖袭击,猜个警匪一家也不一定哦。

    所以,还是惯常的保持缄默,外松内紧,不断向办案的二队施压。

    袭警的事件慢慢在扩大,警务资源慢慢地调动,而这一切,都赶不上上级要求的速度。十四点四十分,又第二次询问了醒来的李二冬,重新描述了一遍被袭的经过,询问完毕,案情碰头会就在医院召开了,邵万戈临时向三院请求了一间会议室暂用,两组聚起了重案队侦破上的精英,李航、赵昂川、陈成功、方可军,再加上新晋的解冰,在队里私下讨论里,要称作队长麾下的五虎将了,从清晨接案忙到中午,会前还有人就着医院的苏儿马林水味吃着方便面。

    邵万戈向来雷厉风行,等询问的解冰一出来,敲着桌子就开始了:“案子就这么个案子,说难的也不算难,可加上限时和社会影响因素,那难度就大了,说说,找个突破口,从那儿下手。李航,你先来……灵域

    这是位在羊城缉毒案子重伤的那位,血与火的厉练只会让一个人更加成熟,他翻着上午的记录道着:“监控这一条线,我建议作为旁枝,事发时间在早上六时点三十分,而锁定的车辆,是凌晨四时经过,按时间计算,他们到达反扒队外巷,应该在四点二十五分钟,也就是说,他们的准备很充分地潜伏在那儿,就等着我们的解押车辆出来。”

    “好,排查这一组你负责,重点从无证运营车辆上下手,包括废旧车辆回收地方,排查一遍,查查案发时间段内,有没有类似的可疑车辆。”邵万戈惯例安排着,李航应声,他又看向了赵昂川,这位大个子,平时嘻嘻哈哈,在二队的时候也很喜欢鼠标和二冬这俩小子,他此时的表情很严肃,清清嗓子道着:“上午我去反扒队的时候,他们已经集体脱离指挥了,依我看,这种事里应外合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就本市来说,我想找一群敢对警察下手,而且敢抢解押车辆的人,不那么好找吧?有这么大胆子,直接抢银行不就是得了,反正都是重罪。”

    众人笑了,邵万戈斥了句:“说主题。”

    “主题就是,我们不能脱离反扒队办案,被劫走的嫌疑人贾浩成,根据案底查实,他被派出所滞留了两次,被反扒队传唤过不下六次,最了解嫌疑人、和嫌疑人幕后的人,应该还在反扒队。”赵昂川道。

    “有道理………你这样,一会儿和严德标,那个姓毛的协警联系一下,有情绪归有情绪,案子还是要办,在这一点上,我想他们不会拒绝的,要是能联系上脱离指挥的队员,那样会更好。”邵万戈道。又问到了陈成功和方可军,一个是现场勘查,一个是背景调查,被袭现场基本和伤员所述一致,所用武器是一把三棱刀,其余是铁水管以及板砖块,标准的地痞装备,没有什么可查性。

    至于背景,贾洁成据说是坞城路两家电单车专卖店的老板,不过彻查之后才发现,注册法人不是他,是他父亲,这个人是个标准的吃喝嫖赌坑爹二代,家世相当不错,本身就有钱,叔叔又是副区长。据说案发后,他父亲亲自到刑侦支队说明情况,要求警察把他这个逆子捉拿归案。

    说到大义灭亲这一段时,邵万戈犹豫地掏着烟,烟雾缭绕地抽上了,下意识地抹了把根根直立的寸发。重案队员们互使着眼色,安静了。这位声名赫赫的邵队绝对不像个警察,最起码表面上一点也不像,一年四季常留的是接近光头的板寸,长脸、两眼阴鹜、鹰钩鼻子,和任何一部大片里的坏人相比,在悍匪气质上都要更胜一筹,相处久了,队员们都知道队长这个下意识的动作,那是开始怀疑了。

    “哦,接着说……解冰,你来,你这脑子比我们几个都好用啊,大家听听你的想法。”邵万戈掩饰着自己的走神,邀着解冰,众人善意一笑,都看向这个入队不到一年的帅哥,在二队都是凭本事混得,而这位解帅哥,在分析和判断上也确有过人之处,否则不会和这些枪口刀尖上打滚的人坐到一起了。

    “有几个疑点,第一个就是大义灭亲,我实在无法相信。”解冰开头道,众人一笑,邵万戈也跟着笑了,其实都看出里面的猫腻来了,解冰接着道着:“第二个疑点刚才赵哥所说,敢劫嫌疑人、袭警,这种人不好找,其实还不如抢银行呢……除非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这个嫌疑人本身就涉黑,才有可能在短时间里组织作案。”

    这一句又赢得了几位同事的首肯,有光就有暗,有白就有黑,站在警察的角度,谁也知道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有地下世界的存在。

    解冰接着道着:“第三个疑点,说句难听的话,看这个贾浩成的身家,就进了看守所也问题不大,他有足够的钱可砸,以他的销赃的罪行,判也是三两年,他的财力足够让他减刑或者保外,可为什么铤而走险呢?说不通啊。”

    “你是说,可能牵涉到其他的罪行或者嫌疑人?”邵万戈问,他一一下子思路开阔了。

    “否则,就无法解释了。这个袭警案动机就缺失了。”解冰以问代答。

    “有道理,按你的思路走……这样安排吧,小解,你和昂川一组,从反扒队内部入手,李航、成功、可军,你们三人分下工,集中警力追查凶手,没什么强调的,怀疑谁就盯谁,我不管他什么后台什么身份,但我要看结果,最迟在明天这个时候,让我看到确切的消息。”

    邵万戈拳头一擂,一捶定音了,这些训练有素的队员几乎是同时起身往外走着,解冰和赵昂川低语着,那几位却是急匆匆告别,到监控排查现场了。

    解冰和赵昂川急匆匆进了严德标和毛志安所在的病房,那一拨人正在说笑,他们一进来,顿时肃穆了,解冰在学校就向来不合群,此时有点勉为其难,很难为情地道着:“德标,我能和你谈谈吗?这个

    “出去,出去,外面等着。”赵昂川轰着众人,本队的熊剑飞几位有点不悦,至于安嘉璐和欧燕子,则是给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都出去了。就剩反扒队两位了,解冰坐下来,好在和严德标有点基础,他和声悦色道着:“德标,你能联系上队里其他人吗?”

    “其他人,你指谁?”鼠标道。此时一一下子省悟了,问着大毛道:“咦,大毛,那帮王八蛋怎么一个也不来看咱们?太他妈不够意思了。”

    “许是忙吧。”大毛也有点失落。

    “再忙也得来看兄弟呀,就不看咱们,也得看看二冬呀?这帮白眼狼。”鼠标气咻咻地道。

    完了,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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