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第 17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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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几辆像幽灵一样的车辆,在路上时隐时现,汇聚在川流不息的机动车里,让在屏幕后追踪着他们的警察们焦虑不已。

    “报一下他们现在的方位。”李磊焦灼地道。

    “卖方的一号车,现在在榆社南十一公里处,二号车驶下高速,进了国道。”

    “我们的追踪跟上了,两分钟前的汇报,他们正在路边吃饭。”

    “卖方三辆车汇合了,到了修文县高速路休息处,也正在用餐。”

    “卖方三号车,在五原以北90公里处,原地未动。”

    “买方三号车,距离他们三十三公里,还没有接触。”

    “陕省最后的一个人找到了,资料姓孟,名大军,有伤害前科。”

    “………………〃

    边听着支撑警员的汇报,李磊边摩娑着下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咳了几声,稍有不悦,西山那位领导,大烟囱一直冒个不停,许平秋也省到了,他起身,开了窗户,稍晾了晾,然后踱到了房间门口,又点燃了一支烟。

    没治,这像条件反射一样,只有尼古丁能缓解这种高度的焦虑。

    万瑞升政委悄悄踱出来了,他轻掩上了门,看了眼楼道的守卫,靠着门边,看老许这样子,微微笑了。

    “你笑什么?”许平秋随意问。

    “笑什么没必向领导你汇报吧?”万瑞升道。

    “你别给我打哈哈啊,感觉九处这次围捕怎么样?”许平秋直接问。

    “计划精密、警力布置合理,我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万瑞升道,不过他随即补充着:“但是我有一个最大的疑点。”

    “什么?”许平秋问。

    “之前我一直认为,桃园公馆的经营者就制毒的幕后,可现在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万瑞升道,他看了看许平秋的脸色,不过肯定找不到端倪,他像在自言自语着:“理论上,幕后和前台应该撇得越清越好,可现在看来,那样都和魏锦程有关,吴沛龙是他公司的保安主任,桃园公馆是个涉毒重点,精睿洗选煤厂又是一个疑似制毒窝点……没有这么蠢的毒贩吧?生怕什么也和自己搭不上边似的。”

    “呵呵……”许平秋笑了笑道着:“老万啊,你要当禁毒局长,这回肯定要黄,对魏锦程的抓捕都布置好了,你这会了,才觉得有问题了?早干什么去了。”

    “也不是,说不定他就是,毕竟这些线索,可都是咱们花了很大功夫刨出来的,对了,他已经准备签约售出煤场了。”万瑞升道。

    对此许平秋又回敬了一声“呵呵”的笑声,相处几十年,彼此太了解了,一有这种笑声,万瑞升知道是自己的想法遭到嗤笑了,而且据他观察,似乎许平秋对九处的行动也抱之以同样的态度,他放低了声音问着:“侦查案子我不懂,不过侦查你我倒有点心得……怎么?你对这个行动有意见?〃

    “当然有,操之过急了,九处在羊城遭遇滑铁卢,处处受阻,现在是急于抓到点干货,要不上面的压力他们无法交差啊……一急就不管不顾了,准备眉毛胡子一把抓。”许平秋评价道。

    “可是,也应该能抓到点干货吧?”万瑞升问。

    “当然能,否则怎么交差啊。”许平秋道。

    “那搁你说,这个毒源……还没有找到?下了这么大功夫,光检测报告摞起来就有几尺厚,如果不在精睿洗选煤厂,会在哪儿呢?”万瑞升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肯定不会在已经看到的地方。”许平秋道。

    “抓到的嫌疑人,顺藤摸瓜,应该能有消息吧?”万瑞升不信了。

    “绝对不会有,如果今晚抓不到,可能就永远不会有消息了。唯一见过金龙真面目的沈嘉文被杀,杀人的现在也下落不明,和他们接触到的余罪,一直没露破绽,但恰恰在行动开始的时候,他就出事了………你想过没有,这些消息可都是余罪带回来的,万一从一开始,对方就不相信余罪,根本就是给他演出一出假戏呢?当然,假戏也真做,那些道具里说不定真有干货……可你再想,真有毒源的话,那点干货又算得上什么,为什么不能是他们用于掩盖真实意图的诱饵呢?”许平秋突来一问。

    几个转折把万瑞升问住了,他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下子捋不清这里面复杂的头绪。

    “好好想想,当政委都把你当傻了。”许平秋拍拍老伙计的肩膀,老万给气着了,正要辨一句,会议室里传来了警员汇报的声音:接触……发生接触,交易可能要开始。

    两人一听,推门而进,一干指挥员站到了十数个分屏前,手机信号十几分钟以前联系过,之后果真如九处所设计的,两拔交易人员分工很细,一面在高速路的临时停车点接头,而另一边把货已经运到了距离接头点很远的地方。

    四个地方,三个在高速路、一个在国道上,钱货分离,当疾驰而过的一辆桑塔那拍下车里人接触的画面时,在场的指挥员已经很清楚了,交易开始了。

    时间,指向整二十时,许平秋长吁了一口气,愕然地道着:“居然同时准备了两场交易!?”

    “不管有几场,今天是终场了……封锁高速,通知突击组靠上去,准备抓捕!”

    李磊右拳在左手心重重一捶,清脆响声中,如此兴奋地道。

    从高速路外的民居,从管理处的楼宇中、从视线遮挡着的山包后、还有在事故斟查车上,蛰伏了一天的特警如猛虎出笼,奔上了路面,拉开了警戒,入口和出口同时封锁,拉起了隔离带,临时的交通管制开始了。四个钱货交易的事发地,最近的突击组四点二公里,他们奔袭数分钟后沿着田垅匍匐前进,在一处田埂后,已经看到了两辆车尾尾相对,重卡上的数人,正在向皮卡车上卸着“煤炭”。

    “检查武器……三四三队形,火力点控制驾驶室……上!”

    挂起了眼部防护,一组十名突击队员跃出掩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正在交货的毒贩,许是隆隆的车声和昏暗夜色的缘故,路程冲了一半,那群毒贩愣是没发现。咚…一声,一块扔进皮卡里了。咚…一声,又一块扔进皮卡车里了。陕客来人姓牛,居然认识上面卸货的兄弟,他拔着军刺向炭块一刺,然后在三棱军刺的血槽里摸着闻闻,好惬意的感觉。没错,好货,纯度挺高。上面老马开骂了:“你插插插,插个逑啊,真给你找个娘们你都插不动了。”

    接货的牛哥又抹了点,嗅嗅、舔舔,惬意地道着:“插娘们那有这舒服……我操…嗨,有人。”

    仰头时眼睛的余光不经意看到几个黑影,他吓得惊呼了,特警已经冲得近了,哒哒微冲朝天鸣枪示警,齐呼着:不许动!

    吓成这样,谁还顾得不动,车下的往车底钻、车上的往车里伏,驾驶室的反应最快,开着砰砰胡乱朝外放枪,被特勤一梭子子弹压住了,接触距离更近时,车上的发飚了,陕音骂着:“贼尼马……给你吃个炸子。”

    一扔,一个黑影飞出去了,咚声就炸了,堪堪在着地的间隙,冲上来的特警两位一个不防,随即一歪,趴下了。

    也在这个缓冲的间隙,卸装货的反应过来了,乱开枪的、乱扔土炸弹的、躲在车轮后,趴在车顶上、砰砰咚咚和来人干上了。

    “报告指挥部,对方火力太强,有七只手枪,还有自制炸弹……重复重复,火力太猛。”

    一位特警找到了临时掩体,边汇报边打了个,射了一梭子子弹。

    “妈的那儿来的,这么凶。”车轮下一位,砰砰射了几枪,居然相当精准,压住了一把微冲的火力。

    “牛哥,是警察……咱们完了。”另一位一倾身,扔了个土炸弹,不过没逃过去,炸弹刚出来,哎呀我的亲娘哎,一声苦也,肩膀被打穿了,躺在地上直呼:“别开枪,投降……”

    “砰!”黑暗中有人朝他的脑袋开了一枪,声断气绝。

    哒哒哒一梭子微冲射向开枪的方向,在重卡的油箱下,一个黑影翻滚着,领队的特警大喊着:“小心,别打油箱……。”

    轰!炸了……飞溅的火焰拉了十几米长,不管是警是匪,都在下意识的躲着火舌,一瞬间,交易的现场成了火海一片。

    也在这个时间,四面八方响彻着警报声,飞驰着警车,包围上来了。

    轰声炸响时,屏幕全部花了,接驳的是特警身上的信号传输,全部中断。

    许平秋在这一刹那闭上的眼睛,即便知道这些人的狠辣,可也没有想到会如此地悍猛,此时画面暂时消息,只能听到不绝于耳的枪声,爆炸声,那是土制炸弹,包个钢瓶子加上铁钉,近距离杀伤力相当可观。

    这一夜要载入警史了啊……万瑞升凛然看向许平秋,有些年没见过这么凶的场面了,最直接的证明就是,前期对于毒贩的实力估计太过小觑了。

    “救火,要尽快组织救火,千万不能让证据轶失。”

    “注意安全,必须有绝对的优势,威慑他们放下武器。”

    “通知现场各突击组,千万不能有人员伤亡……”

    “证据,一定要把证据保护好……”

    “…………”

    李磊副处长有点失态了,焦灼地来回巡梭着,连发布了几条命令,这命令像是自言自语,没有准确的标的,让警员们迟疑了。

    “我来!”

    许平秋看不过眼了,上前一步,站在分屏前,直接拿起了明码通讯频率的步话,思忖几秒,直接命令着:

    “所有参案的警员注意,现在我命令你们,不要有任何顾虑,一切敢于抗拒抓捕、负隅顽抗的,全部就地击毙,不许放跑一人!”他嘭声摔了步话,不怒自威。一室皆静,都凛然看着他,瞬间也明白,那些训练场上出来的特警,真要把枪口对准活人还是有顾虑的,大部分时候都是威慑,都是能伤不亡,尽量生擒,就指挥员也未必敢轻下“当场击毙”的命令。可今天不同了,是你死我活的交锋。任何仁慈都是多余和可笑的。

    除恶…务尽!

    这才是最适合的选择,那怕身负骂名。

    第34章狂飚如画

    特警的火力一下子猛了.像是突如其来的猛了………

    国道榆社37公里界碑处的这场遭遇战.油箱爆炸的火焰还没有熄.数十辆警车围困着这个现场.还有三位负隅顽抗的.一脸煤灰和着血泥.挂着一胸土炸弹的悍匪.从爆炸后的余震中摇摇头清醒过来时.一眼看过全是绝望。

    根本不像他想像的.可以趁这个混乱逃走.他明白了.这是被包了饺子了。

    嗷……他蹿起来.手里摁着一颗炸弹.试图再制造一次爆炸赢得逃跑机会。

    砰……车上架着和狙步响了.他像凭空被收割走生命一样.人猛一滞.然后直挺挺的摔倒.摔倒时手里的炸弹“轰”声又响.炸得周遭一片模糊。

    “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马上投降……”

    在场的指挥对着喊话器大吼着.与他的吼声相映的是.微冲填弹.一排齐射.躲在凹处的余匪再也吃不劲了.腾声扔出枪来.大喊着“投降……别开枪”

    “上”

    全副武装的武装的特警飞快地穿插.交错控制现场.包围的警车车灯齐亮.在白得刺眼的灯光下.火焰、尸体、枪械、还有染得草地一片血红的颜色。

    片刻.现场汇报:击毙五名.生携两名.已经确认.在煤炭中藏有大量毒品………

    轰声爆炸声响时.陕方的田树盛.五原方的李冬阳.齐齐拔枪.对准了对方的脑袋。

    手下的也齐齐拔枪.互对着对方.接钱的两人.刚点完钱等着上货走人.这里距离交货地不到十公里.一个意外让田树盛警觉了.咬牙切齿地道:“贼尼马.想黑吃黑.今儿非咯掉你满口牙。”

    “日你马.第一天打交道啊.要吃早吃逑你了。”李冬阳不甘示弱.呲牙咧嘴回敬着。

    似乎不像.买卖双方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会做手脚.特别像这个要命的事。田树盛慢慢放下枪.拔着电话.可这个时候那还能拔通电话.他抬眼.又怀疑地看着李冬阳.李冬阳也傻眼了.自己的人也联系不上了。

    “饿滴神啊.白天不办事非拖晚上.见鬼啦吧。”陕匪瞪着李冬阳.愤怒地道:“要出事你得给个说法.钱不能拿走。”

    “老子脑袋都押你这儿.还会在乎你这点钱?……丁宝.去看看怎么回事。”李冬阳朝着车窗外吼着.一位手下装起了武器.翻过了路牙.从高速的另一向准备离开。

    此时停在高速的临时停车道上.李冬阳这么说.陕匪心里没底了.直摆手道着:“算了.饿们不买你货了.押脑袋.亏得说得出口.你这脑袋就值钱啊?长得都不圆。”

    “你特么可想好啊.想走随便.下回想要货来着跪着喊我亲爹都不行。”李冬阳威胁着。

    “我亲爹要你这样.鬼才想喊呢……我的人咋办?这可在你地界上。”陕匪咄咄逼人了。

    “等等……真尼马……我操……”

    李冬阳刚嗒声开门.他看到了从路外包围上来的人.影影绰绰.怕不得有几十人.一下子猛地又想来了.这可多长时间了.都没见来去的车辆.瞬间的警觉让他汗毛直竖.浑身冷战。

    一刹那他做了一个决定.慢走几步.装做要撒泡水的样子.几步之后一转身.飞奔着手托隔离带水泥架.翻到路的另一头。

    “呜……”地一声.十几盏手持探照打亮了.李冬阳边跑边开枪.朝着灯光的方向.三枪过后.砰声一个闷响.他像头敲掉腿的麂子.一个前仆.还在趴着走.几步之后.又一次巨大的绝望袭来了.在他的对面.慢悠悠地开过来数辆警车.车门开门.不知道多少枪口正对着他。

    陕匪也没落到好.车前守的两人.刚举枪顽抗被挨了一梭子.一死一伤.车里的田树盛拔着枪.想冲下去.不敢.身前身后都是警察.从来没见过这么警察。枪顶着脑袋.想冲自己开一枪.又舍不得.而且怕疼……郭子兄弟就躺在车旁.汩汩流了一地血.看着怵人呐。

    嘭……他按了中控锁把车锁死了.拔着枪.摁着窗户留了一道缝隙.那些黑衣黑盔的特警冲上来时.他鼓着中气大喊着:“别逼饿和你们同归于尽啊……车上有炸弹。”

    包围圈保持在五米外不动了.十数支微冲对着他.看样子像情况失控了.特警领队颇有先见之明.扑扑两枪敲瘪了轮胎.隔着几米.喊着让这货投降。

    情绪有点失控了.那人满脸沁着豆大汗珠.手一直握着枪.抖索着.一直朝向自己的太阳穴.嘴里却喊着:“别逼饿.饿啥也木于”

    雕堡了.碰上了极品了.看来不反抗.可也不准备投降了.特警慢慢地包围着.直到枪口已经顶在车窗上.咚咚咚敲着……下车下车

    声音如狼似虎.森森可怖。

    田树盛脸上青筋暴露着.他顶着自己的太阳穴.以一种疯狂而慷慨的语气嘶吼着:“别想抓到饿……不成功.就成鬼”

    说着.叭一扣枪机.特警下意识后退

    嗒.没响

    一个失神的刹那.咚咚车窗被砸了.外面的特警挟着他的手臂.开了车门.把人拖了下来.田树盛还在哭喊着:“贼尼马啊.山寨货害死人呐.坑死饿了……饿滴神呐.这回尼马得去见本拉登啦……”

    枪是仿九二式.果真是山寨货.哑火了。

    不过毒资没假。车后座已经打好捆的.四百多万现金。

    哭闹着被拖起来.拖人特警发现特别沉.而且臭气熏人。细查才发现.哟.这悍匪最后的胆气被吓没了.屙裤子里了。

    那声爆炸几乎就是行动信号.在这一时间.埋伏在各处的特警收缩着包围圈.沿着高速形成了一个追捕的大网.榆社钱货交易的两个地点.几乎是以压倒性的威慑把十数名嫌疑人全部制服。

    与此同时.国办的一队特警飞驰精睿洗选煤厂.控制了厂里留的两位值班人员.开始寻找藏在此地的毒源。

    同样在此时此刻.五原的警力也在动.市局出动了二百余名民警.直接奔赴桃园公馆.几层楼的男男女女又是一个鸡飞狗跳.被分别带走的男女有八十余人.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已经在四下打探桃园公馆的涉案问题了。

    不过可能没人知道的是.行动的另一个隐密步骤是在魏锦程的家中.以涉毒外义正式对魏锦程进行刑事拘留。

    “稍等一下啊.警察先生”

    魏锦程没被戴铐子.对着进门四位虎视眈眈的警察.对着拘捕他的文书.这个人显得很镇定。

    他回头对着已经吓得瞠目结舌的妻子道着:“别告诉咱爸……没事.有人陷害我.我很快就能出来。”

    “嗯。”那妇人戚然地点点头.和丈夫拥抱了一下。

    尔后.这位低调的富豪高调地穿起了西装.打好了领带.像出席盛宴一样.对着来抓他的警察道着:“走吧.恳请各位不要惊动邻居。”

    人情味道还是有的.这份气度折服了来抓人的警察.他们陪同着下楼.拉开了车门.然后魏锦程坦然地坐在警车里.驶出小区时.他从倒视镜里看到了.老婆一身睡衣奔下楼.站在楼门送他……那一刻.他没有觉得害怕.反而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阴谋.这是一个阴谋……有人要陷害我.想谋我手里的资产……真的.警察同志.真的.警察同志.您看我需要涉毒吗?就贩毒的要知道房地产有多少利润.他们会无地自容的……我的每一笔财产来源都能讲得清清楚楚.你们是已经查过的啊……”

    魏锦程在车上解释着.不过是徒劳的.那些面无表情的警察似乎根本不懂他在讲什么.而他同样也无从去懂刚刚发生的事.即便他低调小心.最终也没有逃过入狱这个大魔咒。

    二十时十分魏锦程被带走.几乎在同一时间.网络上已经纷传着这样一个故事:

    五原市隐形富豪被警方带走.据称因为旗下的桃园公馆涉毒一案.不但文字清楚.而且还有配图………

    榆社一拔被抓.特警正在用随车的灭火器和简陋工具灭火.藏毒的酸脂很奇怪.居然阻燃.留下了大量的物证.正待检测。

    毒资交易双头带头的李冬阳、田树盛被抓捕.正在解押归来的途中。

    桃园公馆被查封。

    精睿洗选煤厂被查封。

    魏锦程被刑事拘留。

    几乎如雷霆一般.催枯拉朽地迅速推进着。

    屏幕上.在五原以北九十公里处交易的杨铁城等人.被路外包围来的特警包了正着.这一拔没有意外.车上查获了一包毒资.没有武器。而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交货现场.又一次遇到了顽抗.见势不秒的毒贩驾着未熄火的车.疾速冲出了包围.把大队特警甩到了身后。

    指挥部里许平秋直撇嘴.这行动组织的太仓促.没有有效的阻拦装置.冲上去就抓.而同时围捕四处交易.警力凸显不足了.每一个交易要对面的特警并不多.几个组而已.反应稍快点.就成麻烦了。

    这不.麻烦又来了.一辆大切.连阻路的警车也给撞开了.疯狂地在路上飚着。

    长长地又一声叹气时.万瑞升附耳问着:“领导.你好像很不满意。”

    “还真是很差劲.老一套人海战术.大地方来的.没见过山匪有多凶。”许平秋小声道。

    “还好.没出大娄子。”万瑞升道。

    “就这水平.大娄子他们想捅都捅不出来。”许平秋小声道。

    这句话似乎被对方听到了.反泄密专员回头看了眼.稍稍不悦.不过他被屏幕上各组的场面吸引着.无暇旁顾。

    三分钟……五分钟……冲过两道关卡后.李磊急了.出言不逊地道着:“外勤于什么吃喝的.一辆车也拦不住。

    “驾车的这位.我们查到叫程超.参加过全国越野车拉力赛。车技一流。”警员汇报道。

    “通知G203出口.死守.堵死。”李磊愤愤地道。

    警员通知着这一消息.在这里已经能看到出口处的场景.双向八车道收费口全部封闭.出口后排着几行几列警车.就驾着直升机也飞不过去了。

    “调一组.分散到F209国道.与高速路平行段……马上。”许平秋突然道。

    “什么?分兵?”李磊吃了一惊。

    “相信我.他不会按你的设计进包围圈.他们会有应急方案的。”许平秋道。

    僵持间.盯着屏幕的警员紧张地叫着:“他冲出路面了……”

    “快……F209国道围堵。”李磊紧张地.大喊了一句。

    每时每刻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意外.那辆大切在距离收费站不到十公里的地方.悍然冲向了护栏。轰声作响.车凭空消失在路面.把后面追踪的特警看愣了。

    不是寻死.而是顺着一处斜坡.疾速地往下滑.而山下.过了浅滩就是国道。

    特警追捕车辆堪堪地停在被撞开的出口.有人在对着步话大喊着:“下路了……下路了……那一组靠近国道.堵住它。”

    收费站口.警笛齐鸣着.沿着仅容一车走向的车道.飞速调防。

    路面上.飞奔的特警攀上了一辆重卡.叫停.车征用了.重卡轰隆隆一调头.斜斜地横亘在路面上。

    沿着突破口的两侧.越来越多的民用卡车、轿车、农用车.被叫停.人为的交通阻塞形成了天然的障碍带。

    在这障碍之间.从高速路面、从公路管理处、从收费站方向、从车缝人堆.黑衣的特警在边奔边吼着:“全部躲进车里……我们在抓逃犯。”

    越来越多的特警.挡在了两侧路面的最前沿.站起了两层、三层、四层、更多层的人墙.黝黑的颜色.像一块冲不溃的堤坝。

    那辆仓皇逃窜的车可能没有想到.精心设计的逃亡路线仍然遭遇到了这么多警察的围捕.在轰然冲上路面的时候.他以为逃出了生天.加着油门飚向北方.却不料刚兴奋片刻.几公里外便看到了让他心颤胆寒的场面.蹲着、站着.数排特警的枪口对着他的方向。刺到耳膜的喊话声回荡地夜空。

    “他妈的……拼了”司机疯狂地分秘着肾上腺.他知道今天算是没命了.就不被打死.车上的东西也能要了他的命。

    “程哥……停吧停吧”同车一位.吓得裤裆开始湿了.面前是枪口.坐着的是飚车.如果选择一种死法.他宁愿不怎么被吓死。

    轰……油门一加。车头前冲.要冲向拦路的人墙。

    “开枪”

    一声断喝.三十多只微冲哒哒哒哒……扫在飞驰的车身上、轮胎上、机盖上、前玻璃上、驾驶位置上、那车轮瘪了、玻璃碎了、机盖穿了、终于在距离人墙十几米的地方失去了方向.头一歪.冲下了路面。

    轰声翻滚.倒扣在滩地上。

    声停、枪止、那数十人的方阵岿然如山.未动分毫

    直到路面放开.直到看见那些特警围着出事的车辆.那些惊魂未定的司机.伸头看时.叫一声好鸣几声喇叭.一时间.满国道所过车辆.都效仿着.鸣笛向着警察致敬

    数分钟后.初步确认驾车的程超被击毙.车上搜捡出了冰毒27公斤……

    百公里外的另一边.第九处的外勤已经从煤炭里分捡出了大大小小几十块东西.正是聚铵酸脂冷却凝结的不规则形状.外表和炭块没有什么区别.重量也相仿.不过外层是软的.刺破后.内胆里的东西就出来了。

    高纯度的氯胺酮.这是可以调制大部分新型毒品的一味母料。

    火势已经熄灭.油箱是人为爆炸.所幸被成车的煤炭压熄了不少火.这里的遭遇最激烈.特警受伤三人.重伤一人.毒贩被击毙五人.生擒两人.从战场检拾回来的手枪七支、子弹一百余发、三棱刀数把、土制炸弹尚有数枚.这装备看得特警也头皮发麻。

    煤堆的旁边.还在清理着.那些藏毒的“道具”被清出来的一堆.摄进DV里.根本分不清是不是煤炭。现场的领队如是汇报着:

    “……目前已经清理了三十七块、每块最少装两千克.清理出有一百多千克……据对抓捕到的嫌疑人马景川突审.他交待今天的货是三百多千克……起火损毁了一部分.我们正在加紧时间清理。”

    “好.辛苦了……我等着你们凯旋归来”指挥部里的声音。

    此时的指挥部里空气徒然一松.三百多千克加上二十七千克的冰毒.这场追捕终于可以划圆满的句号了。

    在李副处长话音刚落的时候.守了一天的警员不由自主的鼓掌.笑逐颜开地向几位指挥员致意.李磊此时也是心情大好.直拱手谢着.大家辛苦了.我代表九处向西山警方致敬.他们的特警素质是我见过的最好的。

    那场堵截给他的印象深刻.看到车撞时.他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了。不过直到最后那方阵纹丝未动.着实让他对西山的训练水平刮目相看了。

    “许副厅长.今天我们首先得感谢您.关键时候您的当机立断.值得我们学习啊。”李磊笑吟吟地握上手来了.许平秋坐着未动.没有伸手.他鼻子嗤了嗤.似乎蔑视一般看了李磊一眼.慢条斯理地点上烟了.浓浓地抽了一口。

    这架势.把一室人看得翻白眼了.李磊手僵在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许平秋第二口抽完才问着:“先别急着庆祝.我问你.李副处长.毒源呢?”

    “对.精睿洗选煤厂。”李磊省悟了.光顾着抓捕现场.把后面拉下了。

    负责联络的警员打开了步话询问着.片刻切换的画面.现场的搜索人员回报着:尚未发现.我们还在查找.不过似乎不在这里……

    错了?李磊稍有尴尬了.他刚要说话.许平秋打断了他又问着:“李冬阳、杨铁城.以及陕方、北方两路买货的人员.加桃园公馆那位保安经理中间人.除了在第二序列的嫌疑人.就是今晚才冒头的人员……我再问你.第一序列的嫌疑人.都在哪儿?是谁在操纵?别告诉我是魏锦程.不会是他。”

    “这个……只能等审讯后再辨认了啊。”李磊道。

    “用不了几个小时.大宗贩毒案件就会传开.你觉得还能找到幕后?或者.他们等着你去抓?”许平秋反问着。

    一下子把在场的九处来人都噎住了.而且个个忿然不平.毕竟是抓到了这么大的贩毒案子.怎么在这位领导眼里.好像做错事了一样?

    “那许副厅您的意思是?”杨正疑惑地问。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也要表演一个.给九处的这次行动锦上添花怎么样?”许平秋问.众人不解时.他笑着道:“我的胃口很大.如果真有毒源.几百公斤可就是毛毛雨了……有兴趣吗?不但毒源.连泄密案也会水落石出。

    “哦.那当然好。”李磊吓了一跳。

    “好.九处来的同志都请坐……让开你们的指挥系统.由我方人员操作。”许平秋道.那几位警员在李副处长的示意的.都退开了。

    这时候该着支援扬眉吐气了.李玫居中而坐.肖梦琪、曹亚杰、俞峰、张薇薇、沈泽几人.娴熟的操纵着机嚣.回看着许平秋。

    “切断……所有通讯”

    许平秋一声令下.嘭嘭嘭分屏挨着个全黑了.这是系统重启动了.看得国办来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许副厅长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反泄密专员却是清楚.这一招是防着外勤.似乎是防备九处的人员了.他暗暗地郁闷了下.心想着地方上这些人真是胆大的可以。

    “任务编码.0913.代号毒刺……频率133。99千赫.建立无线通讯.确认身份。”

    “毒刺一号.可以听到。”

    “毒刺二号.可以听到。

    “毒刺五号.可以听到。”

    “一号一号.报告你的情况。”

    “我们已经找到毒巢.正在尝试进入。”

    许平秋急啦.兴奋地一把拽过步话.他已经听到是余罪的声音了.对着步话讲着:“确认吗?”

    “应该确认.狗鼻子不会说假话……最起码那拔人藏身在这儿.情况不明.我们只有几个人.不敢强攻。”毒刺一号余罪在汇报着。

    定位、寻踪、李玫在做着手势.驰援的时间.许平秋对着步话命令着:“如果能够确认.不惜一切代价.拖住他们十分钟。”

    “是”

    一声短促的应声.步话挂掉了。

    十分钟是驰援的时间.而这个时候.卫星分屏的画面还没有回来.焦虑的等待中.许平秋不经意回看时.满场傻眼了.包括史清淮和万瑞升都傻眼了.不知道许平秋还有这么一招后手。

    “……大家不必惊讶.毒刺计划是经省厅批复的.实施了一个月.今天到收获的时候了……我概括的讲一句.应该从杜立才枪杀沈嘉文开始吧.这是个序幕.戏场从羊城一直演到五原.发生了很多闹剧.包括风传一时的黑警察、包括买黑放黑、甚至包括今天晚上的行动.都是这出戏的一部分.我.包括在座的诸位.可能都自觉不自觉地给别人当了一次免费的演职员现在.是卸下所有戏装.还原真实的时刻了时间刚刚好.行动结束.恢复秩序的真空期.正是警力最薄弱的时候.正是案情还扑朔迷离的时候.他们应该已经打好行装.准备上路了……”

    许平秋慢条斯理地掏出烟.夹上.慢悠悠地点上.浑身不顾全场愕然地期待下文的目光.浓浓地抽着.似乎他也不是很确定.那个毒巢.是真的存在。

    李磊听出来了.许平秋似乎在讲.有人故意导演这两场“贩毒”的戏.难道就是为了毒巢的转移。居然用两百多公斤的货做“道具”.还折了这么多人.这怎么一点可信度也没有呢?

    定位.慢慢的显示出来了.一室皆静.无人敢信………

    第35章快刀断麻

    12个小时以前,南寨小区,一行四人挟持着蒙头的两人上了车。

    最后拉上车门的是马铄,他伸头四下看看,除了一位早起遛弯的老头别无他人,这个小区毗邻公路,背靠森林公园,入住率极低,正给做这事提供了良好的场所,开枪、带走人,他还怕惊动邻居,没想到根本没什么邻居。

    车驶向市区,转了好几个圈,甚至停到了广场附近,又驶到了游乐园左近,确认没有追踪的时候,这才驶向目的地,那是一座巨大的厂房,车驶进去时,数米高的卷闸直拉下去,车旁还立着两辆中型货柜,已经整装待发了。

    不过并没有出发,他们像在耐心地等待着什么………

    四个小时前,马铄看看表,拿着备用手机,拔通的电话,安排了一句:“可以出发了,交易安排到晚八点,不必再问我了。”

    几秒钟的通话时间,他挂断时,直接把手机扔在地上,一脚跺碎,然后焦虑地看着两大货柜车,这才是要运走的东西,已经谋划了两个月要整体搬走的东西都在这儿,风声太紧、觅地又难,步步都像踏着雷区行进,不得不小心呐!

    今天能走得了吗?他在焦虑地抽着烟,深切地体会到什么是孤注一掷的心态了。

    三个小时前,十七点,马鹏幽幽地从昏迷中醒来,感觉到浑身冰冷,隐隐地听到有人在叱喝着什么,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时,蓦地浑身激灵,吓一跳,在他面前不远处,一张狰狞的脸,正谑笑着看着他。

    “是你!?宋…大…军?”他勉强地支着身子,右手被子弹洞穿了,血已凝固,不能吃力,不过一股子血勇还是撑着他坐直了,这个人,正是他从警察变为特勤的原因。

    那人一瘸一拐,歪着嘴露着一嘴黄牙,呲笑着:“记性不错啊,我说呢,把宋大军变宋老拐,你要忘了老子,就他妈太不够意思了?”

    “老拐是你?”马鹏眼睛亮了亮,贩毒界这个绰号,一直安在申均衡身上,看样子暗处还有不知道的人。

    “对,马警官,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当年愣是拿警棍敲断了老子一条腿,逼着老子交待……操你妈的,你也有今天啊。”宋老拐睥睨着,蹲下来,随手扇了马鹏一耳光。

    侧头时,嘴角殷血,马鹏哈哈地笑着道:“早知道老子就把你三条腿都敲断……哈哈,宋大军,你断了一条腿还特么没长进啊,这次要断命啊。”

    “有种……真特么有种。”宋大军怒急反笑,许是没有看到他期待看到了求饶、可怜、痛悔,这让他心里的怨念更重,慢慢地起身,一瘸一拐走着,拿起了墙角两米多长的大活动板手,狞笑着道:“一报还一报,这单生意老子不要钱,就要你一条腿……马警官,磕仨响头,喊声大爷,拐爷今天就给你个痛快。”

    动了动,腿被绑在在水泥地的楔子上,马鹏一瞬间巨大的怒意袭来,他呸了口,目眦俱裂地道着:“孙子嗳,爷送你一条腿,你一寸一寸砸,喊声疼我特么是你操的。”

    “有种,老子还不信邪了。”宋老拐积怨颇深,又被刺激得红眼了,上得前来,直勾勾瞪着马鹏,在觉得自己气势根本无法压住对方的时候,他悍然挥着大板手,呼声砸向马鹏的膝盖。

    咚…喀嚓,清脆的断骨声音。

    没有喊,回头时,马鹏疼得脸上肌肉扭曲,全身颤抖,他紧咬着牙关,额头的青筋暴露着,沁着豆大的汗滴,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喀喀断了两根槽牙,嘴里汩汩的流着血,全身抽搐着,仆倒了。

    疼昏了……直到昏过去,没喊一声。

    当啷,宋大军吓得板手扔地上了,他看着那条变形的腿,看着这人有点不相信能狠到这程度,反倒把他自己吓住了,惊惧地后退、后退……直到一只手托住他。

    是马铄,一直躲在暗处看,宋老拐紧张地擦了擦汗道着:“他妈的,这人够悍啊。”

    “是条汉子,我都差点栽他手里……一会儿给他个痛快吧。”马铄道,看了已经手足俱残的马鹏,眼中意外地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纵使相惜,奈何陌路啊。一眼而过,他召着众人,铺着一张地图,在给讲解着详细的出走路线,因为货多、目标大,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脱离五原境外,向北运输。

    时间,晚二十点三十分!

    这是一个精准的时间控制,整二十时开始交易,他知道警察要费一番手脚才能把那些买家卖家收拾得住,到恢复轶序的时候,就是从容离开的时候。

    至于那些人,有下线、有客户。不过谁在乎呢?这条黑路自保要紧,谁死了也别怨谁。

    ……………………………………

    ……………………………………

    两个小时前,余罪带着毒刺分队在南寨小区和邵帅、骆家龙汇合了。

    寻找就从这里开始了,两辆车是跟着警犬走得,这些毒贩和两名失踪的警察都是反追踪的高手,一切电子设备和天网监视对于他们都是形同虚设,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

    从新兰路进大同路、一直绕到恒山路,一直走到北站,绕了个大圈子。

    把豆包害苦了,骑着单车带着警犬兄弟,狗没事,他直喘粗气,而且这狗别人带不了,只能他带,眼看着又要奔上滨河路,他回头嚷着车里的人问着:“对不对呀,余罪,这尼马绕圈呢。”

    “错不了,继续找。”余罪在车窗里喊了声,他却是有点不放心,回头问着邵帅,邵帅点点头,示意没错,众人不解时,邵帅解释着:“是一种转胺酶,可以作为动物的嗅源,染上之后几天都去不了味,他早上在那儿喷了两公升了,南寨小区车本就不多,辗过的车除了消失的那辆,其余的早被骆家龙从监控里找到了,都已经通知扣下了。

    “难道你早知道他们要去哪儿?”鼠标脑子转得快,出声问着:“对呀,那儿是什么地方?”

    “难道是杜立才和马鹏的藏身之地?”孙羿突来一问。

    余罪点点头,然后狗熊在后面吧唧给了他一巴掌骂着:“就不用说,你狗日算计他们了。”

    “我实在分不清楚啊,要么两个都有问题,要么一个有问题,要么都没问题,怎么选?”余罪问。

    也是,似乎很难,众人不说话了,邵帅却是翻着白眼,然后余罪瞪了他一眼,不让他吱声了。

    没错,两人合伙算计了,别说车了,就杜立才和马鹏身上的味道,也是几天去不了,只要还在。

    又过了半个小时,走到了朝阳街上,一马平川直通二广高速,再走就出城了,行进不远,余罪灵光一现,隐隐地觉得快摸到真相了,他焦虑地翻查着手机,在支援组找到了海量信息中寻找,突然间恍然大悟道:“日特么滴,要是真相在这儿,咱们可就当了两年傻逼啦。”

    他举着手机,给诸人瞧着,瞧着谁也不信,都觉得不可能,邵帅狐疑地道着:“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在制药厂,本身的污染就掩盖了制毒的废水废料。”

    很快证实了,在朝阳街和松口路的交汇处不远奔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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