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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甜蜜地略带伤感地讲那些过去的事情。
校长室外间是一个待客厅,象征性地摆了一张老板桌,这可能是这间屋子利用率最低的家伙什了,因为陈伟雄讲武术理论课从来都是嘴由心出,说到哪儿讲到哪儿,不带讲话稿的。房间的四周摆了几圈沙发,这倒是很常用的,吃饭、开会都用这个。里间是四个房间,校长一间,副校长两间,校长助理一间。现在楚楚和夏威用着两间,他俩是挂名的,等有了合适的人选,准备弄两名副校长,一个负责武术,一个负责文化。虽然混江湖的人,拳头硬了才有话语权,但文化也是生产力,用部队的话讲,文化也出战斗力,当然还有茵茵说的,只有脑瓜子286的才会练什么铁砂掌,飞檐走壁,高智商才是高境界,大智慧才能决胜千里。从这些综合来看,陈伟雄应该算一文化江湖人。
月儿刚刚帮夏威擦了身子,给他换了内衣内裤。小姑娘真的是很会侍候人,知道夏威行动不便,专门买了上好的棉布,穿针引线的手工缝制的大内裤。裁缝的眼是很厉害的,那么看几眼,就知道横宽竖窄的尺寸。月儿还缝了几个小枕头似的垫子,里面放上了小米,不软不硬的,夏威的腿都伤在后面,平躺着,伤口的两头放上两个小垫子,活动活动转个身也碰不到受伤的地方。
茵茵进到夏威的房间,看到月儿正给夏威按摩腿。她这还是来到学校第一次在床上看到夏威,她走到另一边,学着月儿的样子这儿摁摁那儿敲敲的。
“小威哥,你说是茵茵姐捏得舒服还是我捏得舒服?”月儿弯起手腕很专业地敲着夏威大腿上的几处穴位。
“月儿的是专业的水准。”
“那我的呢。”茵茵亲昵地趴在床边,手轻柔地捏弄着夏威的大腿。
“茵茵姐的是情姐姐的水准,”月儿笑吟吟地站直身子,“好了,小威哥,今晚有茵茵姐陪着,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小月,你不想听听你小威亲哥在学校里的英雄事迹吗?我们准备好了今晚怀旧,你看看天上的月儿也想听呢,今晚我们二女共侍一夫。”
“啊?那可真要乱伦了。”
“快点吧,去找个钢丝床,今晚咱们挨在一起睡。”
趁着月儿去找床的空,茵茵把脸贴在夏威的胸膛上,“小威,有人到你的家乡调查你的身世去了。”
“怎么回事?”夏威有些紧张起来,他和冰儿的小时候的事一直没跟茵茵说,当时,冰儿为了出名,胡诌了另一个故乡,还说她出身音乐世家,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如果让人知道她的父母是小家电批发市场卖电器插座的,记者们不知又要搜什么故事呢,他这个街头小混混不定给冰儿带来什么负面影响呢。
“是楚楚告诉我的,她已经让人安排好了。楚楚姐让我告诉你,如果以后你回去,一定要化好装以后再回去。”
“楚楚姐还说什么了?”夏威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他和冰儿的事告诉茵茵,就问了一句。
“我想听你自己说出来。”
正在这时,月儿拿着夏威的电话进来了,“茵茵姐,冰儿姐的电话。”
(60)
冰儿电话里把她和夏威的那段童年告诉了茵茵。
从接到楚楚的电话起,冰儿的心态就一直平复不下来,身边的小姨也紧张起来。当时让冰儿成为音乐世家娇娇女的主意就是她出的,现在,为了这个,需要撒好几辈子的谎,她得不停地编故事,哪地方冒出不安定因素来,她就得赶紧灭火。冰儿拿大电眼瞪了她可爱的经纪人兼再生父母一眼说,不用在那坐立不安了,已经有人搞定了。
电话里冰儿还告诉茵茵一个好消息,这一会儿她回去可能要住三个多月呢。要拍MTV,拍两个广告,还有个八仙的电视剧的景都要回去拍,她没好意思多问小威的伤势。
茵茵接完电话,看到月儿把床铺好了,往床上一躺,嘴里哼出了一句:“哼,还瞒着我。”夏威一听急了,一起身就要往茵茵那边去,月儿手急眼快地,跑过来,摁住了夏威,回头对着茵茵喊:“茵茵姐,你先过来躺小威哥这儿,上午的血水刚止住呢。”茵茵赶紧跑过来,把夏威扶到床上,顺势半卧在他身边,“知道你们是好心,其实我早知道有故事了,蝴蝶那对电眼只有看到你的时候才会变成两泓清泉,我就纳闷了,两个不靠边的人,怎么会突然同时有事呢。哈哈,搞初恋那么温馨的活动。”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夏威心里虚虚的,他觉得在这件事上做得不光棍,光想着别给冰儿添什么麻烦了,这样子对茵茵不公平。
“这样的事有问的吗,人家不说,那自然是有理由的,勉强问了,说不定得个什么答案呢。蝴蝶呀蝴蝶呀,什么事你都飞在前面。”
“你们说得哪跟哪儿呀?”月儿也弄不清大明星冰儿、大老板楚楚、大美人茵茵与小帅哥夏威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你想问我们哪跟哪儿呀,小威的故事多着呢,”茵茵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夏威的脸,“小月,咱们先听个‘怒打色狼,英雄救美’吧。”
“好,好,最好都带讲评书的,”小月搬了把椅子,凑到他们身边。茵茵下去拿了一个茶杯,又拿了一杆毛笔,半跪在夏威旁边,低下头说,“我开锣,你开讲。”茵茵敲着茶杯,“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闲言碎语不多讲,咱讲一讲夏小英雄怒打亏心狼。”
夏威因为冰儿的事触起了那段故事,虽然结果并不是英雄救美,美人识英雄的收场,但是他却觉得做人需得任性而为才行,梁山好汉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英语对一个农村孩子来说,简直太高高在上了,直到现在,算上初中学的几年加上高中学了2年了,夏威应该半是英语人了,可他的口语非常之差,上初中的时候英语老师换了好几个,都是土英语,一个老师一个味,总算是考试以面试为主,虽然没能如愿以偿考上在农村孩子眼里等于跃了龙门的一中五中,但以只差几分的成绩上重点的分数上了十中,也被老师当成了宝贝。上了高二,那个年轻的漂亮的英语女老师,让夏威觉得上英语课特幸福,人家那才叫英语发音,本来,如果这样再坚持两年,说不定夏威在英语这个行当上能出点洋味,加上不错的数理化,上个比较著名的大学,将来光宗耀祖不成问题。
可是不平的事却偏偏让夏威碰上了,而且,是他特别可亲可敬的英语老师。那晚上也是个夏天,他们那个二十几人的木板大通铺让夏威睡得特别不舒服,有一个家伙,尿尿时厕所都懒得上,站在窗台上往外撒,一阵风吹过来,那些尿滴子溅到他脸上,他站起来一把那小子揪下来了,骂了一句,你妈了个B,你不能往外一点吗。那小子想反一句,看到夏威那要吃了他的样子,吓得滚到自己的铺上没敢再动弹。
夏威心里烦躁得要命,起来到外面的水龙头把脸和身子狠狠冲了一会儿,光着脊梁,穿个大裤衩在外面悠荡开了,走到自己的教室,看见月光这么照耀着,心里舒服了不少,一摸口袋,自己的一大串钥匙在裤袋里,开了门,进了教室,把两张课桌对起来,躺在上面,又把几本书当了枕头。唉,古人枕书而眠,月夜窗影,低头思乡的诗意差不多就是这样子了。夏威是高二二班的班长,手底下自是有一班死士,如果讲打架这一专项,连镇上的混混头八大地皇也已经被他揍怕了,夏威给他们一个犯事的底线,凡是这个学校同学和老师的事,遇上了必须跟他汇报。更难得的是夏威的学习成绩一直是高处不胜寒,他这个课桌帮的帮主,在成绩上不得不与女生们比翼齐飞。
正在他睡意渐浓,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一把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我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回宿舍,衣服都让你撕烂了。”一个好象年龄挺大的男人的声音,很不耐烦地说道:“怎么这么麻烦,这时候人都睡了,谁会看你的衣服什么样子?”
“你走吧,我一个人静静。”那个女人哭得声音有些大了起来。
“走吧,别站在这里,让人看到了怎么办?”好象是女人被男人拖拉着,往夏威所在的这个教室走。夏威赶紧从桌子上下来,趴在桌子下。一会儿,一男一女进来了,那男的还骂了一句:哪个B养的,连教室门都不锁。
夏威就着月光看清了,那女的就是他可亲可敬的英语老师,男的是特虚伪的校长。前天还在防署会上讲,女生不能穿超短裙,男生不能偷着到水库里光屁股洗澡,女教师要为人师表,提倡穿职业装。一定要维护本校治学严谨、仪容端庄的良好校风。
英语教师还在抽抽噎噎地哭,校长把教室门关上,声音有些大起来,“不是都说好了,下来正式教师的指标就给你办吗?”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还得找对象呢。”
“就搞这么一次,怎么还耽误你搞对象了。真麻烦,你等我一会儿。”校长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夏威看到好象是几张纸,英语老师似乎是看不太清楚,“打开灯看看吧。”“不用了,我带着手电呢。”校长打开手电,另一只手拿着那几张纸。
“申请表?”英语老师很吃惊的说了一句,这个可怜的女人不是正式的师范生,老是特别努力地代课,希望通过特别卖力地教学,成为正式的在编教师,她兴奋得有点眼花,忘了自己刚刚被这个矮瘦的男人强行完结处女的痛,急急地说了一声:“快点打开灯让我看看。”
校长打开了灯,“快点看,你明天填好了,别让人看到,没人的时候再给我。”
夏威看到校长的胳膊又环住了英语老师的腰,英语老师拿着那几张表,慌乱地躲到了墙角,“行了,让人看见。”英语老师还是被校长抱住了,“再干一回,来,”校长还特别变态地把英语老师拉到讲台上,“把你在这给学生上课的样子拿出来。”校长又在撕扯英语老师的裙子。
英语老师一声尖叫,跑下了讲台,特别悲戚地说:“你可以玷污我的身体,但请你不要玷污了讲台和学生上课的教室,你不是想干吗,我回你的校长室。”
“操,女学生我还不是一样干,就在这干一伙。”校长说完话又冲着自己的猎物扑过去了,他伸出的手没抓着人,却突然被砸过来的一件东西重重地撞在地上。
(61)
躲在桌子底下的夏威一开始并没打算站出来,他知道那个正式教师的指标的重要性,如果莽撞地站出来主持正义,会坏了老师的大事。可他趴地凳子上越听越不是味,真他妈太禽兽了,哪有点人民校长的风范,你权力大,搞女教师,搞女学生,你妈了个B那是你交上狗屎运,当上个有权有势的校长,可这儿是什么,是给学生塑造精神灵魂的地方。等到英语教师义正辞严地说出那句话,夏威忍无可忍,操起身边的凳子,一个飞步,把手中的家伙照着禽兽校长挥了过去。
夏威拉开灯,血一样的眼珠瞪着倒在地上的校长,“你他妈还有没有一点人味,老天真是瞎了眼,让你这样的人当校长。”
校长在地下清醒过脑子来,看到是夏威,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又看了看英语老师,“让你多事。”
他又看了看夏威不善的眼色,沉吟了一会儿,“说吧,什么条件,小小年纪,什么事也不懂。”
暂时的慌乱过去以后,英语教师镇定了许多,拉了拉还在对着校长怒目相向的小威,小声地说:“别惹事了。”
夏威还拉着斗牛一样的架子,“我没条件,但你要给老师道歉,给上课的教室和讲台道歉。”
校长好象挺来劲,带着一种教训的口吻坐到了一条凳子上,“我倒有个条件,夏威我知道你家里穷,今年我给你一个报军校的志愿,我有亲戚在航空学院,今晚这个事就当没发生。当然,如果这个事传了出去,你老师的课也不用带了,给你的就是开除学籍。理由就是教师跟学生通奸。”
夏威好象什么也没听到,又吼了一句:“你道不道歉!”
校长也被逼火了,“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我道你妈了个B歉!”校长说完话,看到夏威眼里喷出的怒火,刚想起身往外走,却有点来不及了。夏威操起的凳子与校长那干瘦的小腿不折不扣地针锋相对了一次。一声惨叫,刚才还居高临下的校长痛苦地扭曲在地上。
听着夏威讲到这儿,茵茵和月儿都禁不住叫了一声好,夏威却叹了一口气,有时候讲点正义真得付出好多的代价。茵茵和月儿不忍打断夏威的回忆,不过,她们却能特别真切地感受着夏威那颗虽然年轻,却特别悲天悯人的心。
校长的腿被打断了以后,夏威就跑到派出所投案自首,当然公安方面得到的证据是与女教师通奸,被校长发现制止,恼羞成怒致人重伤。这方面最没让他想到的是英语老师的证词,因为她承认了是被夏威诱逼与夏威发生了性关系。
因为他未满十八岁,又主动投案,没进监狱,进了少管所。夏威当时是很气愤,发誓要教训那个作假证的老师。英语老师去看他的时候,他心里又恨不起来了。
牺牲了一下夏威,英语老师成了正式的人民教师,而且从那件事上,英语老师也学会了谈条件,跟校长说,我也不找对象了,以后就跟了夏威,你把我搞了,我老公也进去了,这样不公平,你必须把我安排进市一中。要不然就家破人亡,夏威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你身上的其他部件想齐全的话,就得答应这个条件。
她到少管所看夏威,还榨校长一笔钱,专门要了一间有床的会客室。纯情的英语老师一下子好象什么都懂了,她跟夏威说,虽然姐比你大几岁,可做人的经验少,这一回咱们是因祸得福,以后等你出去了,咱们先好好玩几年,你要是嫌我不是处女,你就多玩几个女人,玩够了咱们就结婚,好好享福。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夏威的老婆。
到了晚上,她又特地换上性感的睡衣,让夏威好好看看。她说,我知道,你们几个男生经常议论我,你也没少偷看我,要是想那事了,咱们就干一宿。我有时间就过来陪你睡觉。老师把睡衣脱了,露出了淡紫的内衣,内裤,还学着那些电视上的模特做了几个姿式。她说,这些我也会,说到最后,她直接把小威叫成老公,要不要发骚给你看,就那一边摸一边叫那种。
夏威赶紧说,别。他没想到老师变化这么大,就对她说,老师你人长得这么好看,又在省重点学校教学,一定能找个好样的。我一个犯过事的人哪行。夏威不是不想女人,可对着自己的老师,他心里的那种神圣感始终去不掉。进了少管所,他经常想起的就是老师那好看的小嘴吐出来的好听的英语句子。他记得有一句:Can I speak to you in private?这么简单地一句话,老师读得特别有韵味。他第一次听说美国鬼子说话是大嘴巴,他弄不明白,只好用汉语记成:看那儿死毕克吐肉因扑罗喂他。他对单词间的连读一点也弄不懂。下课的时候老师还用这句话问了他一句,然后叫着他到了办公室。那几个听力好的女生都听懂了这句话,一时间“我可以私下跟你谈谈吗?”这句话成了他们这个学校最流行的语言,而且还英汉互译。
现在老师就这么亲密地拉着他坐在床边,夏威嘴里又说出了这句:Can I speak to you in private?他又接着告诉老师,如果老师愿意,每个星期来教他学一次英语就行了。老师说,那也行,只要你愿意弄什么都行。那晚上,老师说没准备,就不学习了,搂着睡觉。老师没再继续脱内衣裤,看着夏威躺下,她也贴着夏威躺下了。夏威长大了以后,第一次这么挨着女人睡觉,心里头翻江倒海的,可不知为什么就是起不了跟老师发生性关系的心。他听着睡梦里老师含含混混地说,小威,你是不是嫌我。夏威心里的感觉却不是这样,他始终不能把躺在他身边的英语老师当成能发生关系的那种女人。
以后,每个星期六大清早夏威就能在老师悠扬的英语诵读中学习了,而且少管所的管教们还把夏威树成了学好的榜样。负责他们这一片的男管教是个不错的人。经常破例把他叫出去,有时候陪着他喝点酒,夏威不喝他就买点可乐什么的。夏威陪着他,每次他都喝多,然后就乱说,你那英语老师真漂亮,搂在怀里真舒坦。
连续几个星期英语老师没来,夏威就胡乱猜想起来。那个星期六10点多了,夏威心情烦乱地坐在屋里,听到管教的声音,他一个高蹦起来,出去看到的却是一个比他还少的男生。
(62)
老师的小弟带来的消息,把夏威特别美好的梦打破了,老师出车祸死了。出车祸的那天早晨,老师坐的小公共到得特别早,天还没亮,实在等不着出租车,老师搭上一辆卖菜的三轮车,车没有灯,下一段陡坡路,三轮车的刹车失灵了,三轮车司机和老师都摔到了深沟里,老师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那个东西没摔碎,小弟说,他跟姐要了好几次,姐都说没有钱,小弟让管教把笔记本电脑给夏威,说是姐专门给他买的。夏威接过来把笔记本捂在胸前,背过身,硬忍着没哭出声,最后,他把笔记本又给了弟弟,让他好好学习。
那天晚上,管教出奇地没喝酒,从小卖部买了一条将军烟,劲特大那种。桌上还给夏威准备了可乐,四个小菜,旁边还多了一个杯子,一双筷子。夏威说,我想喝酒。管教又闷着头抽了一根烟说,等会儿,我没喝醉前,把事说完了,再喝。
管教突然把烟掐了,照着自己的脸,猛抽嘴巴子,夏威把没把住,他第一次看到有这么狠抽自己的。管教一下一下的,夏威的心就一揪一揪的。可能是打得手都没感觉了,管教停下了。管教说,我跟你的英语老师睡过觉了,我知道,你英语老师是个好人,她特疼你,你连亲都没亲她一下,她说,她看中了一个女学生,说等将来你出去了,让那女学生跟你好。
别说了,夏威猛的一起身,抓住桌子腿,猛力一掀,重重地把那张不太结实的桌子砸在了管教的头上。管教还是木然地坐在那儿,血流在了脸上,管教摸了一把,站起来出去了。夏威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他突然放开嗓门大哭起来,这一次哭得声音特别大,最后趴在地上,没命地拍打着地面。
管教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又弄了一张桌子,头上缠上了绷带。他把落在地上的东西扫到了墙角,又出去一趟,扛了一箱啤酒,弄了一包吃的回来,他自己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弄了几瓶老白干酒。
看到夏威从地上爬起来,他拉开一听啤酒,推给夏威,开始说话了,我操,我算他妈了个B什么东西,他拿着白酒瓶子往嘴里倒了有小半瓶,又接着说,小威,你确实是个男人,你别的不用担心,我明天回去就离婚,你老师家里有两个老人我知道,以后,那个家要出点什么事,你他妈把我剁了。
夏威说,你这是何苦呢。管教身子半弓着,摁着桌子,眼珠子瞪着,你说我这是何苦呢。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女人,我知道她心里没我,管教一仰脖子,手里的那瓶酒又下去了一大块。你小子怎么不喝,喝。夏威不知道酒是什么滋味,他也希望现在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索性把几瓶易拉罐里的啤酒都倒进一个大碗里,咕咚咕咚地喝光了。夏威有时也夺过管教的瓶子喝,管教也不分白酒啤酒的往肚子里猛倒。
管教酒多话也多,他说,人他妈天生生下来就不一样,小威你将来要是成不了事,我他妈把头揪下来,人不信命不行,我他妈天生一块马路料子,撑死了挣个工资,没事喝他爹的几瓶烂酒。小威你不一样,行,干大事,你从这出去了,别他妈考什么大学了,这年头没本事才考大学。你没见那什么,十几岁孩子就当什么董事长,CEO的,我操,这都什么年代。
夏威也不停地喝,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睁开眼的时候,却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管教打着哈欠在他床边趴着。见他醒了,笑了笑,你小子酒量怎么这么差劲,差点出人命。也好,省得我费事开假证明了,你就好生在这住着,过个把月,我把你弄出去。
夏威的思绪,被茵茵和月儿的哭声拉回了现实,两个女人听到英语老师早晨急着见小威,出了车祸,就哭成泪人儿一样,两个大男人为了女人的难受劲,越发使她们哭得伤心,哭得抱在一起,上气不接下气的。夏威心里特别疼地想管教和小弟。管教真是个讲义气的汉子,很快就跟那个不太守妇道的老婆离了婚,每个月发了工资分三下:一半给小弟拿出来交学费,再有一半他留下一二百块钱,其他全给小弟父母捎回去,他得空就过去帮着干活。
悲伤散满了这个屋子,夏威就这么在黑暗里自苦着。体内的气息好象也被悲伤笼罩了,一点点地聚集起来,意念里感觉到的只是那股思念的疼,在灵空里搜索,远空里一团模糊的云影慢慢地飘动,夏威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若雾似风又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思绪在漫飘着,那团云影无序地变换着形状,渐渐地成了一个人形,有了上身、下身,还有那飘动着的衣袂,老师的那张姣好的脸一下子出现了,连同身子越飘越近,夏威大喊了一声,迎了上去。
大佬卷B 第二十章 爽扁!!!
(更新时间:2007…3…25 21:24:00 本章字数:3392)
(72)
两个女人飞身到了奔浪亭,看到却是一种平和场面。虽然曹岳脸上带了点擦伤,不过,好象也上过了药,看来,条件已经谈成了。
狂、浪两女人脸带嘲笑地看了看坐在石凳上的男男女女,刚要转身离去,却见六位黑衣少女身形立起,一前一后的封住了她们的去路。
六女齐声出口喝问:什么人!浪儿眼珠子一翻,靠,我们还轮不到你们来管,招随话出,硬辣辣的身子猛的往挡在前面三人中的二之撞了过去,两手成鹰击之势分取壹人和三初。
一人身形一晃趋前二步,腰中的软鞭带着劲气抖向了浪儿的面门。这一出手,浪儿顿时感到了对手施加过来的压力。她只好硬生生地收回了前扑的势子,无奈地退后了两步。二组的四性、五本、六善三位也已出手,两条狠辣的鞭子象两条吐信的蛇一样,照着狂儿的两条腿抽了过去,一条软鞭直如钢条,极速穿向狂儿的酥胸,三股炽热的劲气似三股夏天里突然打起的旋风,惊得狂儿作不起势子,一个狼狈的侧后闪,往东退了有五六米远,避过了这狠辣的突袭。浪儿比她还狼狈,刚避开壹人的软鞭,却见二之和三初身子微向前倾,在她们手中的绳子忽然变硬,那个难看的黑包袱竟似成了一块黑石头,罩定她的身体硬砸了过来,她只好变作滚地葫芦滚到了狂儿刚刚站定的位置,腿上却已经结结实实挨了四性的一鞭子。
两个女人这才知道遇上了劲敌。怪不得对方刚才那么大咧咧地跟曹岳平和地象一家子人出来郊游一样,谈天说地的,看来大陆的人不是个个都软柿子。这才想起有点托大,连随身武器都没带。她们狂蜂浪蝶四个人练的都是峨眉刺,小巧的环在一个中指上,可自由伸缩和旋转,拼斗中拳刺互用,自是杀人的利器。
刚才的甫一接战,狂、浪两女人自是吃了大亏。轻敌自是原因,到大陆以来从未跟高手接触过,被她们处死的那个女人虽然会点武功,但在她们四个人的围攻下,全然没有施展的余地,几招之下便做了她们峨眉刺下的亡魂。再每天剩下的事就是陪着曹岳做那床上的浪事,放倒了他,再去招惹那些初懂人事的孩子,实在是缺德之极。
势力的差别当然是主要原因。楚楚招来的这些少女,都是酷爱武功的山里的孩子,大部分来自西北山区,经过楚楚传授气劲修练的法门,训练一年左右的时间,悟性好的才最后选到行动小组来,再由楚楚传授一套合攻的阵势,从八九岁起就在一起潜心修练,经过了多次的行动锻炼,合击之下的威力当然是十分的惊人。就是单对单,狂浪两女人也讨不了多少好处。六位少女之所以没有痛下杀手,是因为行动前接到命令,一定要使得九屯门的人使出看家的本领,尽量摸透她们的底子。曹岳已经把几个人的情况透出来了,估计那俩女人在跟踪假冰儿,那叫什么左手右手的不知道接完货没有,希望他们俩有时间赶过来。
二之和三初手里仍然拿着那根时硬时软的绳子,这一会儿绳子软软地落在地上,半圆形地,似乎跟孙猴子用那法力给唐僧老哥划的护身圈似的,时有时无地圈住狂、浪两女的逃逸路线。
(73)
狂、浪两女知道今天的事难善了。索性把上衣脱了下来,对折乱扭了几下,权当一件武器。她们的呼救信号已经发了出去。
两女身子蓦然拔起,突然一扬手,十二块石头精确地袭向人形站位的六人。原来狂儿滚在地下,身子虽然难看,但也乘机抓了一些石子在手里,二人也是有合击之法的配合。
二之和三初叫一声好,一抖手中长绳,十二块石头就象得到号令似的,碰到那波浪形抖动的绳子,竟都乖乖地到落到了黑袋子里。袋子劲气一鼓,十二块石头又呼啸着击向狂、浪二女。那二位好象抖落得就并不轻松了,有几块还擦中了二位裸着的双肩,皮肤上顿时起了血红的印子。
壹人跟四性同时踏前了三步,壹人扬声道:“这些小孩子玩的玩意儿就收起来吧,如果你们技只于此,那就对不起了。”话虽说得比较客气可手里的鞭子却狠辣地与四性同时扬起,在空中运气一转,好似一把夺命的刀子扫向二女那细长的脖子。
狂、狼两女狠劲一起,轮起握在手中的扭成绳子的上衣,迎向急速扫来的软鞭。壹人与四性身随鞭影,拳腿交互击出,纤巧的身子在空中上下翻舞,恰似风中摆柳,给人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狂、浪应付得却颇为吃力,打一开始就落了下风,失了气势,要想扳回局面,实在不是一件易事。两人只好苦苦支撑,等待来援。
两声闷喝从后方响起,左右手接到讯息,丝毫不敢懈怠地赶了过来,眼见着两女已成败势,又见对方出手的只有两人,虽然有不妥当的感觉,还是猛喝一声,加入战圈。早候在一边的海龙,那容得他们俩近身,一声暴喝,飞踏几步,两拳满力击出,迎向二人。
左右手的另一侧又响起两声清音,作探子的蜂、蝶两女也刚好赶到,九屯门的这批秘密潜入的探子总算聚齐了。
蜂、蝶两女跟踪着冰儿上了车以后,还在心里把假冰儿狠狠地鄙视了几次,大陆这什么化装的水准,世界上哪有那么细嫩的老女人的皮肤,有老女人弄个白发魔女的白发还拧成个难看的大辫子的吗?她们觉得跟踪这么个人,太浪费她们的优质资源了。
到了赛马场,两个人只在假冰儿周围磨蹭了一会儿,就溜达到别处,物色晚上要搞的男人了,还转着圈儿看了看那几匹赛马。
真冰儿到达以后,一龙的任务就变成了保护真冰儿,今天估计黑刀帮的探子也不会少,那两女人已经在明处,容易对付,目前得到的消息是射击位也没发现有可疑人员,冰儿在专用包厢,安全问题好多了,怕的就是冰儿一时性起混在普通人群中,那谁也不敢保证什么人会突然掏出来枪来。
还好蜂、蝶两女人并没有始终盯着假冰儿,宝龙与一龙顺利地交换了任务。本来侦听队已经准备了一个贵宾房,一旦冰儿被盯得太紧,就在房间里,假冰儿进去,真冰儿出去。这么一次看似简单的行动,不说别的,光来回动用车辆,包房,用于侦听的材料费,着实得有比较大的消费。看来,黑社会的竟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经济势力已占着相当大的比重。
冰儿有滋有味地猜马,不过,她对马懂得很少,身边也没个真正懂马的人,茵茵和小月是陪着太子读书的心态,跟着瞎押,反正押中就高兴一下,押不中就气得把那匹没遂了她们心愿的马臭骂一顿。夏威没跟着上看台,到了贵宾房,他就在房间里等消息。海龙干得很漂亮,成功地留住了狂、浪两女人,现在就等着九屯门的人一锅端了。
夏威一接到消息,立即上了车,提前赶到了云海山。看到楚楚姐训练得超级美少女战队有那么惊人的势力,心情好极了。从来没看过楚楚姐出手,不过,看壹人和四性的身手,知道楚楚的武功肯定也是陈伟雄的级数。
他这一受伤,误了不少亲身实练的机会,虽然陈伟雄肯定了他的悟性,但是他没被排在十八天龙之内,也是因为武功的原因。他小时候听人说,过了十三四岁再习武,也就练个强身健体的功夫,想进一步提高,除非要脱胎换骨一次,要不然,一辈子不用再想有什么大出息。但他那一次天人互通的经历,是一次极好的天然疗伤,体内的内气流转速度快了好几倍,脑子里意念一动,一握拳那气流瞬间就聚于拳眼之中,他试着在一堵断墙中出拳,那厚厚的砖墙在他一击之中,轰然倒塌,看来,他已经进入了练气内养的状态了。
蜂、蝶两女声音一出,就立即出招,这两位不敢太托大,随身带着峨嵋刺和软剑。现代城市打斗,如果不是逼得走投无路,谁也不会动不动就拿命来换,现在只是九屯门对大陆黑帮进行摸底子的初始阶段,都还留了一些后手,如果真正的开战,那武器就不是这些冷兵器了。
二之和三初等得就是她们,两女轻身跃起,却没有接招,长绳虚抖了几下,把黑袋子中剩下的几颗石子劲打出去,趁着蜂、蝶闪身躲避的空当,身子轻飘飘地落到了她们身后,五本、六善的软鞭一点也没落后地迎向剑、刺双出的蜂、蝶两女人。
海龙的两只硬拳硬逼着左兽、右兽实架了一招。知道了九屯门派了这么两位,海龙还没来得及跟其他三位臭屁匠商量,先行把他们两个的名字改了一下。
那两位九屯门的男探子本来在没摸清底子以前,不想这么硬桥硬马地硬拚,如果要硬拚,谁也不愿意一上手就碰上这么一位人高马大的黑汉子,一看就知道对手的一身横练的功夫不是三五年就能成的。可是他们在感觉到了后方不知什么时候踏进战斗圈子的高手的存在后,打消了后退的念头,这位悄然逼近的高手虽未出手,可那一股迫人的压力,使他们不得不分心留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似乎满含愤怒的气场。
大佬卷B 第二十一章 合作的姿态
(更新时间:2007…3…25 21:27:00 本章字数:4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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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帮的威势就在这里,如果也象武侠小说里那样划分级数的话,陈伟雄和楚楚都应该划成宗师级的人物。这两位都善于教会自己的手下用内气催逼出来的气势给对手造成一种无形的压力。蝴蝶帮的人并非一点应战能力没有,而是被海龙他们故意制造的威势压住了他们凶狠好杀的恶斗心劲,而轻易地把曹岳放在云海山,把他当成了吸引九屯门的靶子。
左兽、右兽接了海龙的老拳,内气翻腾不已,不敢再存侥幸之心,从他们的玄色背袋里抽出了砍刀。没有谁愿意以己之短迎敌之长。
夏威又看到了差点令他丧命的长刀,冷哼了一声,左手向海龙划了一个圈,海龙会意,退出了战圈。夏威的身后又出现了宝龙他们三个人,丁字形站位封住了敌人的退路。这个战圈已经比九屯门这六个人要高出三倍多的势力,他们想安全地退掉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
夏威身子侧动,一拳击向右侧的右兽,拳风过处,隐然一股质感的空气向对方催逼了过去。右兽猛提一口气,横刀猛削。左兽挥刀急走,从侧翼急袭夏威。夏威又向前踏一步,前拳劲气未消,后拳又至,极速的第三拳又击在同一方向,右兽还没碰到过这样的打法,急切之下只好横切竖挡,勉力化解。
左兽的刀气已罩至夏威头顶,夏威身子急转,带起一股旋劲,空气似遇了龙卷风一样,在夏威周围形成了一个气旋,打着转儿又逼向了左兽。
夏威初遇九屯门,那时内劲未成,不敢跟九屯门的刀气正面交锋,狼狈逃命,但也得了很多应战他们的宝跺。九屯门的那些杀手,只是刀气初成,真气流转尚达不到运用自如的地步,左、右兽的武功与那八位都是差不多的级数。遇上夏威的倍速流转的气劲,应付起来就相当艰难,两人完全感觉不到合击带来的好处,倒似夏威分成了两人,与他们以一对一。
他们感到最难受的就是这位十几天龙怎么与其化人的武功差别这么大呢。出手似乎是信手拈来,偏又找不到他的弱处。
二人连平时一半的水平也发挥不出来,只能见招拆招地勉强应付。夏威打得性起,抓起地上杂物当了武器,那么随便废弃的矿泉水瓶子,易拉罐带着劲气击打出去,搞得左、右二兽手忙脚乱。夏威又捡起地上的两根带着枝杈的树枝,取一个扑火的势子,忽左忽右,在二人之间连扫带打,一会儿的功夫,二人的衣衫已千疮百孔。
那二人被逗得凶性爆起,一刀刀竟全冲着夏威的要害,完全成了两只疯虎。夏威冷笑一声,手中的树枝断成十几截,分袭二人的身上的重要部位。脚下一用力,身子腾空,魔幻般踢出数脚,让九屯门的两兽手忙脚乱地拼了命地左躲右挡。完全占尽主动的夏威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出拳踢腿的速度愈来愈快。
一旁观战的宝龙和海龙看着直点头,老板就是没选错人,这才多长时间,夏威这小子已经有点千军万马之中想要谁的脑袋就能摘下谁的脑袋的从容了。
那边狂蜂浪蝶四女身上已是中了不少鞭子,头发业已散乱不堪,四个女人死命地想往一起靠,可战圈外的二之和三初把那根绳子舞得成了她们身体的一部分,每每她们想脱出圈子,都被二人交替着窜起掠下地封住了四女的退路。
处在打斗中的四女和两兽只顾挣命似地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想谋一条逃走的路。他们却不知道天龙帮想要的就是要清清楚楚地看看九屯门的这些人的看家本事。如果要生擒他们,应该是早就拿下了。
曹岳看到他的护帮大使都到齐了,还高兴了一阵子,可是很快地六人成了被戏的老鼠,他的心就跟大冬天掉进了冰窟窿,凉得一口口抽冷气。
看到众人都在全神贯注地观战,趁着没人注意,起了身,闪到后面想偷偷溜掉。走到宝龙身后,他紧张得连气也不敢出,轻拔着腿,往下挪,眼看着再有几步就可以下山了。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宝龙的声音:“曹老板,急也不在这一会儿,咱们还没亲热亲热呢。”
宝龙的脚跟一蹭,荡起一颗石子,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曹岳的腿弯,曹大老板跟杀猪似的嚎叫了一声,单腿一跪,矮了半个身子。
曹岳的这一声惨叫,彻底把九屯门这六个人的斗志惊掉了。两兽心神一松,被夏威的双脚分别踢中腰眼,闷哼了一声,坐到了地上。四女腿上虚不着力,被人家的鞭子缠中脚踝,两边一拉扯,倒在了地上。
这一仗天龙帮胜得干净利索,从谋划到具体的实战,可以作为一个典型范例,载入大陆黑帮发展史中,假如有人要写这样的历史的话。
得到胜利战报的楚楚端坐在皇天俱乐部的议事厅面南背北的大椅当中,有点稳坐中军账的感觉,看了看那几个做了俘虏的九屯门的人,把命令传达了下去:割断手筋脚筋,送入密牢。
她示意小凤给吓得有点魂不附体的曹岳搬了把椅子,“曹老板,我们天龙人做事的原则一向是内外分明,这是咱们第二次打交道了。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合作的机会呢。”
曹岳忙不迭声地说:“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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