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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俞飞白,王观也十分好奇,加上钱老也发话下来了,他也不再拒绝,捧起机关盒低头研究起来。
当然,趁机作弊也是必要的事情。王观悄悄地使用特殊能力之后,丝丝缕缕的气息立即把盒子包裹起来,整个盒子自然变得十分通透,所以的秘密都暴露无遗。
在异通的帮助下,王观也弄明白了盒子中的机关构造,果然是十分的奇妙。一根根好像头发丝纤细的金属丝线,就遍布在盒子的四周,再在那个精妙枢纽的牵引下,完成了十分不可思议的变形。
越是观察下去,越让王观感叹古人的匠心独运,以及深深的惋惜。这样巧夺天工的技术,自始至终只掌握在小部分人的手里,根本没能普及开来,所以注定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还好王观也没有忘记正事,收拾心情之后,再把注意力集中到盒子的内部。
“嗯?”
就在这时,王观愣了一愣,有几分失神。
“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俞飞白凑了过来,催促道:“你别光顾看呀,再看也看不出花来,就算你的眼力再好,难道还能通过小小的钥匙孔看到内部构造不成?”
“哦!”
在俞飞白的提醒下,王观才算是清醒过来,眼中掠过一抹若有所思之色,然后从善如流拿起一根长针轻轻探到钥匙孔中。
由于有几分心不在焉,王观就按照本能行事,忘记装模作样了,长针只是在钥匙孔中随意拨弄了几下,众人立即听到咔嚓一声,盒盖自然弹跳开启。
话说其他人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就突然看见盒子打开了,每个人都有几分吃惊错愕。半响之后,俞飞白率先反应过来,喜出望外地拍了拍王观的肩膀,赞不绝口道:“哈哈,我就知道你行的……”
说话之间。俞飞白自然而然把机关盒“夺”了过去,然后彻底把盒盖翻开,低头一看,脸上顿时惊喜交集:“果然藏有东西。”
“藏了什么?”
钱老和侯老十分稳重,自然不会着急,但是方明升却是坐不住了,连忙凑近观望。
细看之下,盒中的空间也不算很宽敞。只是火柴盒一样大小。不过考虑到盒子机关重重,那么内部空间有限也可以理解。当然,最重要的是在火柴盒般大小的空间之中,确实是安放了一件折叠整齐的物品。
“好像是一块布?”俞飞白有些迟疑,伸手摸了摸,然后小心翼翼扯了出来。
这个时候,大家也看清楚了,发现东西果然是一块布。随着俞飞白的拉扯,这块布也随之展开,却露出了一些笔画勾勒的线条。
“布上有蹊跷。好像画了什么,难道是藏宝图?”
俞飞白反应不慢。看到这个情况以后,立即把盒子搁到一边,然后小心翼翼整理布块,再铺放在桌面上,让大家都能够观赏。
众人观看起来,却颇感意外,因为布上画的不是什么山水人物花鸟图。更加不是俞飞白所说的藏宝图,而是一幅尺线规矩,有点儿类似现代楼房的设计草图。
“这是什么呀?”
俞飞白仔细打量。有些摸不着头脑:“古代宫廷的设计图纸吗?”
“宫……”
就在这时,侯老惊声道:“地宫机关布局图。”
“什么?”
众人十分惊奇,连忙看向侯老,只见他拿出一枚放大镜,仔细地研究布上图形,最终得出结论:“没错,这是地宫的设计图,不仅标明了主墓、陪墓的方位,更详细记录了地宫机关陷阱的位置……”
“不是吧。”
俞飞白十分吃惊:“这是什么地宫,居然还有设计图纸?”
“是哪里的地宫我不清楚,不过从规格来看,至少是王侯一个级别的。”侯老一边研究,一边轻声解释道:“至于设计图纸,一般情况下确实很少见到。因为有些人为了防止地宫的情况外泄,等到地宫修造好了,马上就把工匠杀了陪葬。”
“哼哼,这事我听说过。”
俞飞白连连点头:“尤其是帝王陵墓,几百年来要修造许多座帝陵,所以工匠杀了一茬又一茬。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怎么负责督造帝陵的官员却平安无事呢?”
“因为他们只是负责监督而已,地宫中的机关暗器并不是他们安装的。”
侯老微微一笑,同时感慨万端道:“知道为什么古代机关术会逐渐失传吗?就是由于帝王将相的大肆杀戮。精通这种手艺的人,要么是死了,要么是不敢泄露身份,更加不敢把技术传给子孙后代,免得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历代的王侯将相为了防止自己的墓葬被盗墓贼侵扰,自然会在墓穴中设置了各种各样的防卫机关,试图阻止盗墓者的进入。然后又担心机关师会泄秘,肯定是一杀了事。一代接着一代的杀下去,机关术能够流传下来才是怪事。
“野蛮、无知、愚蠢……”
明白这个道理,俞飞白忍不住咒骂起来,叹惜不已。当然,咒骂的对象肯定是古代的帝王将相,就是由于他们,导致了一门绝技失传,肯定该骂。
“别骂了。”
适时,钱老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那个机关师也应该意识到自己在劫难逃,所以把地宫设计图藏在机关盒里,寄希望于后人替他报仇,挖坟泄愤?”
“也不是没有可能。”
侯老沉吟道:“是我的话,明知道会死,肯定也要留一个后手……”
第814章双重机关,盒中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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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一份图纸,又没点明具体的位置……”
这个时候,俞飞白把布块拿起,反复打量之后,忍不住摇头道:“唉,又是白高兴一场,得到了一件鸡肋似的东西。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不能这样说,这件东西还是很有用的。”
侯老不赞同俞飞白的话,十分认真道:“这份图纸很有研究价值,另外可以通过地宫的布局分析其中的特点,了解这到底是什么时代的陵墓。”
“哦。”
俞飞白一听,更加没有兴趣了,立即兴味盎然地回头准备喝茶,却发现王观还在拿着机关盒在研究,顿时随口问道:“在干嘛,还没玩腻呀?”
对于已经破解的机关,俞飞白已经完全不感兴趣了,如果盒子是他的东西,肯定避免不了束之高阁的下场。现在看见王观还在折腾,自然很奇怪。
“给你变个戏法。”
此时,王观笑了笑,把打开的机关盒一步一步还原到最初模样,然后手指头一按,轻易破解了第一层机关。
“切,这样马后炮有意思吗?”俞飞白自然是嗤之以鼻。
“别急啊,接下来才是最精彩的。”
说话之间,王观破解了第二关,来到了第三关的棋盘锁。这个时候他屏气凝神,却没有触动那些多余的黑白小圆点。相反在俞飞白惊愕的目光中,他把微型棋盘中代表棋局棋子的黑白圆点全部按了下去,只剩下多余的小圆点没动。
“咔嚓!”
就在这一瞬间,奇迹忽然发生了,棋盘中的黑白小圆点确实收缩了下去。不过并没有露出密密麻麻的针孔,而是形成了线条似的缝隙。与此同时,多余的小圆点依然还在,并且还弹跳出半截,看起来就好像是一根根小柱子伫立在棋盘之中。
“擦,怎么回事?”
一瞬间,俞飞白瞠目结舌,忍不住叫了出来。
“怎么了?”
众人也十分迷惑,纷纷回头张望。然后也看到了王观手中的机关盒。乍看之下,倒是没有留意机关盒的变化,只是再看的时候,却纷纷发现了端倪。
“怎么会这样。”
吃惊之余,其他人也舍下了地宫设计图。纷纷围了上来。
“王观,机关盒怎么地变成这个样子?”
钱老惊诧询问起来,不过还没等王观解释,旁边的俞飞白就激动说道:“在第三头棋局锁的时候,他没动那些多余的棋子,而是把棋局的棋子全部按下去了,然后盒子就变成这样。擦。肯定有猫腻,发现大猫腻了……”
俞飞白兴奋的叫了起来,其他人受到情绪感染,自然也有几分激动、期待。在场的人并不笨。自然清楚盒子出现这样的变化,那么就代表另外还有一个可能。
“王观,快,快继续破解机关……”
激动之余。俞飞白也不忘记催促起来。
适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王观也不打算藏拙了,小心翼翼的拨动几根小柱子,依然沿着棋盘裂缝抵达终点,然后逐一按了下去。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机关盒开启了。不过出人意料,并不是在盒上面开启,而是直接在盒底开裂。然后王观连忙把盒子翻转过来,大家马上就看到了另外一个钥匙孔。
“鸳鸯连环,这才是真正的鸳鸯连环。不仅是布置了双重机关,盒子更有两个不同的储物空间。”与此同时,侯老又笑又叹:“高手,制作这个机关盒子的人绝对是机关大师,玩弄人心的手段太高明了,让人防不胜防。”
众人想了想,深以为然。
本来以为已经完全破解了盒子的机关,而且拿到了盒里的东西,那么肯定是圆满成功了。不过又有谁能够料到,这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另外一个还藏得很深。
“太拽了。”
俞飞白惊叹起来,同时更加惊诧道:“王观,你又是怎么发现这个情况的?”
“对啊。”众人闻声,也十分的好奇。毕竟连经验丰富的侯老也没有意识到这盒子设置了双重保险,居然还另有玄机,那么王观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
王观挠了挠头,又祭出了万金油盘的借口:“感觉不对,觉得盒子好像还藏了什么东西,然后突发奇想,或许还有别的可能,没想真给我蒙对了。”
“又是直觉啊。”
钱老和俞飞白释然了,已经见怪不怪。
“算了,又让你瞎猫碰上死耗子一回。”俞飞白挥了挥手,饶有兴趣道:“再把盒子打开看看,这次应该不至于是地宫设计图了吧。”
“这个可不好说……”
王观一笑,又取来一根长针,轻而易举把盒子打开,只见里头果然又是另外一个空间,而且同样折叠收藏了一块布。
“不是吧,又是这样。”
俞飞白一看,马上就火了,气呼呼道:“不要这样抠门好不好,就算不藏有奇珍异宝,那么放点金银也行啊。”
“金银太俗气。”
此时,钱老微笑道:“况且,这个机关盒,本身就属于奇珍异宝一类。有机缘亲眼目睹也是很难得的事情,又何必再作奢求。”
“这话在理。”侯老深以为然,笑眯眯点头道:“这样的珍奇流传下来,比一般的金银财宝价值高多了。”
说话之间,侯老也顺手把盒中的布块拿了出来,然后轻手抖开打量。
“嗯?”
低头看了一眼,侯老的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把布块抓到手中掩藏起来。
“怎么了?”
其他人自然注意到了,不过只有俞飞白没有顾虑的问了出来:“好像这块布与之前那块布有些不同,似乎有文字……”
“不能告诉你。”侯老微微摇头,表情有些惊喜。又有几分慎重道:“令希,这机关盒是谁的?我要代表文物局和他商量点事。”
“这是潮州曾兄的东西。”钱老若有所思,然后示意道:“明升,给曾兄拨个电话,告诉他机关盒已经解开了。”
“好。”
方明升连忙点头,立即摸出手机拨出信号。说起来,这人也是能屈能伸。在别的地方十分张扬,可是来到钱老府上却十分低调,以至于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当然。这种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也最容易获得成功。或许有人觉得这样很虚伪,可是在社会上就是这类人吃得最开,不过一但出事,肯定也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扯远了。言归正传。
此时此刻,连通了曾老的电话之后,方明升连忙汇报了这边的情况。听说机关盒已经顺利破解,而且还是双重机关,自然让曾老又惊又喜。
“……机关盒里还藏了两块布……一块布是地宫设计图……”
方明升轻声道:“另外一块布被破解机关的侯老看见了,马上就收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他想和您谈谈……行,我把手机给他,你们慢慢聊。”
“曾兄啊,我是侯广平!”
适时。侯老接过方明升的手机,立即站了起来一边与曾老寒暄,一边走了出去,然后在庭院角落之中徘徊。窃窃私语。
“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这样保密。你们就不好奇吗?”
看到这个情况,俞飞白肯定是心痒难耐,如果不是钱老在这里坐镇,估计他该悄悄地跑出去偷听了。
钱老淡定举杯喝茶,随口说道:“天下私密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件件关心,估计你也要焦头烂额,避之不及,所以又何必自寻烦恼。”
“其他事情不好说,我只关心这事。”俞飞白振振有词道:“这事发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大家应该见者有份嘛,我们也要有知情权。”
“王观,你说是不是?”
俞飞白很聪明,打算拉拢同盟,壮大声势。
“不是。”
然而,王观不上当,或者说已经知道东西是什么,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奇,所以干脆利落笑道:“是你自己想知道而已,不要把我也带上。”
“……一点也不知道配合。”俞飞白翻起了白眼。
就在这时,应该是结束通讯了,侯老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把手机还给方明升,然后笑道:“曾兄让你把机关盒带回去,至于两块绢布……由我暂时保管。”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方明升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可惜。
毕竟大家也不笨,稍微一猜就知道了,一块绢布是地宫设计图,那么另外一块绢布没有意外的话,肯定就是具体的地点位置了。
有了这两样东西,百分之百可以找到那座可能是王侯的大墓。如果运气不错,那座大墓没被偷盗,里面的陪葬品还在……
想到这里,方明升心里又叹了口气,不过脸上笑容依旧,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侯兄,今天收获不小吧?”
看见侯老点头之后,钱老立即起身笑道:“既然这样,就不要急着回去了,吃餐便饭再走也不迟。”
“……也好。”
侯老确实存了告辞的心思,不过被钱老点破以后,稍微考虑了下就爽快笑道:“那就骚扰一番,事先声明,请我吃饭可以,但是没酒可不行。”
“有酒,足够,而且还是你从来没有喝过的美酒。”
“真的?新品种?”
谈笑之间,在钱老的引请下,大家向餐厅走去。
与此同时,侯老拍了拍王观的肩膀,赞许道:“你很机敏,脑子十分灵活,有没有兴趣跟我学习机关术啊?”
第815章墨门?鲁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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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学习机关术?”
就在这时,听到这话,王观顿时愣住了。
“有兴趣,我很有兴趣。”
旁边的俞飞白闻声,连忙凑了过来,兴冲冲地自我推荐:“侯老,不仅是他,其实我也很聪明的,能不能学习机关术啊?”
“你?”
侯老看了眼俞飞白,忽然笑道:“没问题……”
说话之间,侯老在口袋之中摸出来一块铜牌,然后笑道:“牌子有机关,要是你能把机关破解了,我就教你。”
“一言为定。”
俞飞白喜形于色,连忙把铜牌接过来研究。在他研究铜牌的时候,侯老继续询问王观:“怎么样,有兴趣跟我学机关术吗?这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也很考验脑力。”王观笑了笑,委婉拒绝道:“侯老,我在跟钱老学鉴定,怕是不能分心兼顾其他东西。”
“这样啊,那可惜了。”侯老摇头叹气,很失望的样子。
“侯兄,你已经收了七八个徒弟了,还不满意吗?”此时,钱老笑道:“居然当面挖我的墙角,太不讲究了吧。”
“行,待会自罚三杯算是赔罪。”
侯老呵呵一笑,然后抱怨道:“那些徒弟又不是我愿意收下的,都是上级的安排。而且一个个只知道死记硬背,一点也不知道灵活变通,笨死了。”
“能记下来就好,以后慢慢的研究,总会开窍的。”
钱老安慰起来,然后带着大家来到了餐厅。这时吕奶奶已经准备好了宴席,经过一番推让之后,大家也依次坐了下来。
才坐下,侯老立即拍了拍桌案。催促道:“说好的酒呢?”
“放心,少不了你的杯中之物。”钱老笑着说道:“而且随便你喝,不用担心醉酒误事。”
听到这话,侯老立即皱起了眉头:“你打算拿香槟酒糊弄我呀?”
“怎么可能……”钱老笑了笑,稍微示意一下,王观立即点头,跑去把用白玉之精浸泡的美酒取来了。十斤装一坛,搁在餐桌之上。却是让侯老惊愕道:“是不是多了点?”
“没关系,能喝多少是多少。”钱老笑道,亲自抱起坛子,小心翼翼给侯老倒了一杯酒。清澈如水的液体流了出来,但是浓厚的醇香气息却十分诱人。
“酒香不错,就是不知道滋味怎么样。”侯老有几分急切,不过还挺稳,等到大家的酒杯都满上了,他才举杯示意道:“来,走一个。随意就行。”
其他人自然陪同,由于是喝葡萄酒用的那种高脚圆腹大杯。所以也不喊干杯了,喝多少就看自己的诚意了,反正俞飞白一口见底,就随手搁下杯子继续研究铜牌了。
“咦,滋味清冽,口喊绵软又醇香十足,不错啊。”侯老惊喜道。毕竟年纪大了,肯定喝不了烈酒,但是又不舍得杯中之物。他刚才叫着要酒喝。那是料到钱老肯定会安排一些度数较低,又比较养生的黄酒。没有想到,拿出来的居然是白酒,而且这白酒的滋味更是出乎意料的醇厚不烈,很合他的胃口。
“不错就多尝尝。”钱老笑道,然后率先举筷示意大家开宴。
“以前没喝过,真是新品种吗?哪个厂家酿造的,回头我也买几坛。”
“……这是自家酿造的,市场没得卖。”
“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有酿酒的本事了?这样最好不过了,回去的时候送我几坛。”
“好!”
觥筹交错之间,席间的气氛很好,大家谈笑风生,听侯老讲述一些鲜为人知的机关趣事。没有提到具体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只是阐述一些机关种类而已。就是这样,也让其他人听得十分认真专注。
当然,俞飞白例外,他是专注了,只不过不是专注聆听,而是专注研究铜牌。
说起这个铜牌,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看起来倒是十分古朴。不过可能是由于长时间把玩,铜牌表面透发出温润的光泽,非常的漂亮。在铜牌的一面,镶嵌了五个飞蝠,象征五福临门之意。在另外一面,则是一朵朵祥云图案。
现在俞飞白就怀疑,机关设在五只飞蝠,或者那些祥云图案之中,可是无论他怎么搓摸按抠,飞蝠和祥云就是没有任何变化。
十分钟过去,一无所获之下,俞飞白只好改变研究的方向,用高倍放大镜反复地观察铜牌每寸地方,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霎时,俞飞白怀疑起来,忍不住问道:“侯老,您没骗我吧,这铜牌真有机关吗?”
“怎么,不相信?”侯老笑了,伸手道:“把东西还我,我打开给你看。不过这样一来,你的考验就算是失败了。”
“等等,我再研究研究……”
听到这话,俞飞白又犹豫起来,拿起铜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再次端详几遍,而且或掰或按或拧或扭,却没有任何的收获。
“没辄了。”
半响之后,俞飞白终于老实承认,颓然道:“破开可以,直接给我一个锤子就成。”
“侯老是让你破解机关,不是让你蛮力拆散。”王观摇了摇头,劝慰道:“没办法就算了,认真研究你的玉石,那也很有前途。”
“真是让人不甘心啊。”俞飞白叹气起来,又十分好奇问道:“侯老,铜牌里面是不是也藏了什么东西?”
“没有藏东西。”侯老摇头,坦言道:“铜牌是身份的证明,一般来说,只有同门,或者同行,又或者有关系的知情人,才清楚怎么破解机关。”
“难道就没有无意之中破解的人?”俞飞白在找茬。
“已经告诉你铜牌有机关了,怎么不见你‘无意中’破解?”侯老反问一句,然后笑道:“再说了,我不是告诉了,这是考验吗。有谁破解了铜牌的奥秘,说明他心思活络,有这方面的天赋,是个好苗子,可以考虑吸纳到组织里。”
“组织,什么组织?侯老您也是这个组织的人?”俞飞白把握了最关键的问题。
“古代的隐秘组织,现在已经没了,至于我……”
侯老笑呵呵道:“令希没有告诉你们吗,我是从事考古工作的,专门研究机关暗器学。这块铜牌是在一座古墓中发现的,我们研究了几天才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不是吧。”俞飞白顿时报怨起来:“连你都要研究几天,怎么能让我一下子就破解机关奥秘呢?”
“我说的是四十五年前。”
侯老微微一笑,也有几分感慨:“那时我也和你们差不多大吧,第一次考古就发现了这种神奇的机关物件。说起来也是缘分,从此以后我就专攻这块,研究了几十年,总算是小有成绩。可惜这门学科太偏门了,愿意学习的人挺多,但是有天分的人太少了……”
“已经几十年了啊。”
适时,俞飞白才恍然大悟:“我说铜牌怎么这样光滑锃亮。”
“铜牌出土的时候还算完好,倒是有一些铜绿,不过已经处理掉了。期间内部的机关崩坏过一次,让我重新修好了。”侯老笑道:“我经常带在身边,不仅是由于纪念意义,更重要的是一个测试道具。十几年前,我有资格收徒弟了,就用这个来做考题。”
说话之间,侯老有些遗憾感叹:“这么多年来,也考验了许多人。破解不了的就不提了,其中也有天赋很高的,研究半个小时就顺利解开机关。不过这些人,要么是不想学机关术,要么是学了一段时间,觉得这职业没前途,又忍耐不住寂寞,所以中途放弃……”
“侯兄,你不用沮丧。据我所知,近几年来,愿意学机关术的人挺多的。”钱老笑道:“潘兄就经常向我报怨,研究所一有新人来,都跑到你那里去了。”
“三分钟热度而已,时间久了,就又跑到别处去了。”
侯老摇头道:“他们只是觉得机关神奇,但是真正让他们破解机关,又觉得枯燥无味。尤其是破解不了机关,陷入困境的时候,更是觉得十分的烦躁,最终忍受不住这样的压力,直接放弃了。”
其他人闻声,却颇有几分同感,心有戚戚。毕竟破解不了机关奥秘那种不上不下的心情,他们也十分理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有时候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上的伤害更苦痛百倍。这样的痛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另外看看侯老就知道了,最多比钱老大一两岁,但是头发全部苍白,一看就知道是用脑过度的情况。或许侯老嗜酒,未必就是贪杯,而是适当的麻痹自己,免得大脑总是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非常伤神。喝酒,也算是一种劳逸结合吧。
感叹之余,俞飞白死心了,然后祸水东引,把铜牌推到王观面前:“你也来试试看。”
“好端端的给我做什么。”
王观嚼着一块肉,含糊不清道:“没见我正忙吗?”
“瞎忙。”
俞飞白鄙视起来,又蛊惑道:“侯老说了,这铜牌是某个组织的身份证明,你不想知道是什么组织吗?说不定是传说中的墨门,或者鲁班门。”
“扯淡。”
把肉咽下去之后,王观摇头道:“且不说有没有这两个组织,就算是有,恐怕早在汉武帝时期就烟消云散了……”
第816章机关术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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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没有了上层支持,但是可以隐匿民间啊。”
这个时候,俞飞白振振有词道:“千百年来,无论朝廷怎么禁止,民间的秘密组织却没有见少,反而越来越多。特别是在时局动荡不安的时候,什么太平道、白莲教就不说了,青帮、洪帮、哥袍会、小刀会、千门等等,更是遍布全国各地。”
“尽管这些民间组织不见于正史,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不存在啊。”
说到这里,俞飞白贼兮兮笑道:“就算是现在,只要是做木匠活的,估计都要认鲁班做祖爷师,你又怎么能够说鲁班门消亡了呢?”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王观啼笑皆非:“鲁班门人和鲁班门不是一回事。”
一个是木匠行业,没有组织的说法,相当于一盘散沙。另外一个则是纪律严明,相当于现代公司企业的存在。两者之间,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俞飞白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斤斤计较。”
王观无语,不过倒是多了几分好奇,也顺手拿起铜牌打量起来。乍看之下,他的感觉也和俞飞白一样,怀疑这东西到底有没有机关。毕竟铜牌通体无缝,就好像是由一块铁铸成,而且手感挺沉,好像是实心的。按理来说,不应该藏有什么机关才对。
然而,侯老也说过了,高明的机关术就是厉害的障眼法,你越是觉得不可能,它就越有可能存在。破解机关,考验的不仅是眼力,而且还有智力。
王观老实承认,自己的智力一般,但是眼力却不错。打量片刻之后。他重点关注铜牌上的五只飞蝠。
“别白费力气了。”
见此情形,俞飞白好心提醒道:“我试过了,无论怎么按拧抠,这些飞蝠却纹丝不动。应该是单纯的装饰品,迷惑人的东西,没有什么蹊跷。”
“是吗?”王观尝试一按,果然发现飞蝠硬邦邦的,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每一个都试过了。依然没有什么发现。
“还真是……”
适时,王观也皱起了眉头,暂时放过五只飞蝠,把铜牌翻转过来,继续观看另外一面的祥云图案。祥云是阴刻,浅浅的刻纹,刀法干脆利落,线条十分流畅。当然,这些纹刻也很有可能隐藏了机关,所以他不断的伸手摸索起来。期望能够发现一些状况。
“摸索也没用。”
俞飞白又在旁边泼冷水:“每条纹刻我都用指甲刮了一遍,根本没有效果。”
“那说明你没找到窍门。”
此时。钱老笑叹道:“破解机关很简单,想是找到钥匙的过程却不容易了。”
“不过也不难。”
侯老笑逐颜开,许诺道:“我下午就要回去了,如果你们在我离开之前,在没有提示的情况下,顺利把铜牌机关破解,我就带你们到研究所参观一下。”
“真的?”
一瞬间。俞飞白眼睛一亮。要知道他尽管在研究铜牌,但是也偶尔分心聆听侯老的述说,知道在研究所之中有许多神奇机关的存在。对于那些东西。他肯定十分好奇,想要一睹为快。
“我一把年纪的人了,不至于撒谎骗人。”
侯老呵呵一笑,提醒道:“注意了,我说的是自己破解,不能向别人求助。尤其是令希,你可不能和他们串通一气作弊啊。”
“放心,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从来不掺和。”钱老一笑,举杯道:“他们忙他们的,我们继续喝酒……”
“正有此意。”侯老抿了口酒,又赞叹不已:“回味无穷啊。”
“王观,快快快……”
与此同时,俞飞白催促道:“别藏拙了,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区区小铜牌,肯定难不倒你的,赶紧把它破解了,再一起去看更多的神奇机关。”
“你说得倒是轻巧。”王观没好气道:“如果真这么容易,你自己干嘛不来?”
“我这两天不在状态,不然以我的聪明才智,肯定不需要你出马。”俞飞白厚着脸皮道:“行了,不要抱怨,你应该反过来想,这可是你表现的机会……”
“别吵,我在研究呢。”
说实在话,对于侯老的许诺,不仅是俞飞白,连王观也有些动心了。毕竟据侯老所说,由于一些机关暗器十分危险,不合适向大众公布,所以只能安放在研究所供学者研究。正是基于这样的情况,一些神奇的机关器物才不为世人所知。
对此,王观也有好奇心,想要过去参观一下。这是人类的求知欲,属于天生的本能,也是无可厚非。不过这个铜牌上的玄机,还真不容易破解啊。
王观掂量了许久,在没有任何头绪之下,顺手把铜牌递给了同样好奇的方明升,让他也虐一虐脑子。至于自己嘛,则是夹菜埋头吃饭。
“怎么,你才研究几分钟,这样就放弃了?”
这个时候,俞飞白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痛斥道:“行百里者半九十,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壁立千仞,功亏一篑……”
“壁立千仞和功亏一篑有什么关系?”王观很好奇。
“当然有联系。”俞飞白没好气道:“本来它可以立万仞的,可是像你一样放弃了,所以只能立千仞了。”
“你强,这样都让你扯上关系了。”王观拱手表示佩服。
“哼。”
俞飞白嗤之以鼻,颇为自得道:“小儿科而已,不算什么。”
“这不是在夸你……”
在吵吵闹闹之中,午餐也结束了,大家回到客厅小坐。闲聊片刻之后,侯老笑问起来:“怎么样了?破解机关了没有?要不要我告诉你们答案?”
“侯老,不急嘛。”
此时,铜牌在俞飞白手中,只见他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劝说道:“难得进京一趟,你不打算多玩几天?”
“由于工作需要,我在京城待了将近十年,早就玩腻了。”侯老笑眯眯道:“而且这次我是请假过来的,可耽搁不得。”
俞飞白一听,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无奈道:“既然这样,就请您老指点迷津吧,不然我晚上睡不着。”
“等等……”
就在这时,王观伸手道:“把铜牌给我。”
“咦?”
一瞬间,俞飞白精神一振,喜形于色道:“你想到破解方法了?”
“试试看。”
说话之间,王观把铜牌拿了过来,一脸自信的表情。毕竟已经是最后关头,在久思无果的情况下,他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只好悄悄地作弊了。
不管是谁,只要开了外挂,想不自信都难。
此时,王观胸有成竹,随手把铜牌搁在茶几上,然后在众人的关注下,手指头按住了四个飞蝠,只余留下右下角的那个没动。
就在这时,王观手指同时用力一按,细听之下,就有机关弹动的声响传来。旁边的众人也看得很清楚,右下角的飞蝠也随之微微的隆起。
“擦,居然是右下角,不是中间?”
也难怪俞飞白破口大骂,毕竟他刚才也同样按过几只飞蝠,无论是对边角,还是齐边角,甚至前后左右四角同时按,但是都没有动静,所以他才以为五只飞蝠只是纯粹的装饰。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飞蝠装饰确实是开关。
不对,应该说俞飞白想到飞蝠是开关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可以活动的机关居然是右下角的飞蝠,而不是他想象的中间那个飞蝠。
“谁告诉你,一定是中间飞蝠的?”
与此同时,侯老眼中充满了赞许之色,然后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机关的设置说白了就是迷惑人心的手段,关键是出人意料四字。五福临门,五蝠整齐有序,其中四蝠相对,那么一般人肯定下意识的觉得中间的飞蝠是枢纽。机关师肯定要反其道而行之,如果连这点也想不到,那么破解不了机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又被坑了一把。”
俞飞白拍了拍额头,懊悔之极。不过他很快收拾心情,好奇问道:“话又说回来,王观你又是怎么确定是右下角的飞蝠,而不是其他角的飞蝠呢?”
“因为与其他四个飞蝠相比,这个飞蝠表面更加锃亮。”王观随口解释,手指头也随之按住右下角飞蝠,然后轻轻一转。
经过一百八十度转角以后,镶嵌飞蝠一面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另外一面的祥云图案却悄悄地重新组合起来,最终形成了一个篆形文字。
“这是什么字?”俞飞白眯着眼睛打量,迟疑道:“好像是个祖字吧。”
“没错,就是祖字。”侯老肯定无疑。
“祖?”
俞飞白错愕道:“这又是什么意思?机关术的祖宗?”
“不要胡说八道。”
此时,钱老微笑解释道:“这是祖冲之的祖,表明这个机关门是从祖冲之那里继承所学,奉祖冲之为祖师爷,自诩门下弟子。”
“祖冲之?他不是数学家吗,怎么和机关门扯上关系了?”一瞬间,不仅是俞飞白瞠目结舌,连王观也感到非常意外。
“是谁告诉你们,祖冲之只是数学家而已?”钱老皱起了眉头:“看书不认真……”
第817章汉家发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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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这不怪我们吧。”
与此同时,俞飞白辩驳道:“教课书上明明就是这样记载的,祖冲之是南北朝时期的人,大数学家,第一次将圆周率计算到小数点后的多少多少位,然后就没提别的事情了。”
“有提。”
这个时候,王观努力回忆:“貌似还提了别的事,好像是什么历法。”
“对对对……”
俞飞白点头道:“好像是编著了一部什么历法,比世界先进多少年,所以为了纪念他,还特意把月球背面的一座环形山以他的名字作为命名。”
“你们只记得他在数学和天文历法上的成就,却忽略了他还是一个杰出的机械专家。”钱老摇了摇头,娓娓而谈:“祖冲之是南朝人,祖父祖昌曾任刘宋的大匠卿,掌管土木工程,所以他也称得上是家学渊源。”
“土木工程,肯定要涉及到机械,也就是古人说的机关。祖冲之从小就接触这些东西,耳濡目染之下,肯定产生了强烈兴趣,进而开始研究。”
此时,侯老在旁边补充:“早在青年时期,他就有了博学多才的名声,并且被朝廷派到当时的一个学术研究机关,也就是所谓的华林学省去做研究工作。之后虽然也外放做从事、县令之类的官职,但是仍然继续坚持学术研究,并且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反正据文献资料记载,他造出了指南车、千里船、水碓磨等多种巧妙机械。”
说话之间,侯老笑道:“估计就是这个原因,一些机关师就奉他为尊,成立了一个祖门。可惜由于这是秘密组织,活动十分隐秘,所以在文史上没有任何记录。”
“如果不是在一些古墓出土的文物之中。发现了类似于铜牌这样的器物,恐怕我们也不清楚世上还有这个组织的存在。”
侯老感叹起来:“不过东西太少了,只是一鳞半爪而已,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对于这个组织的规章制度,宗旨主张什么的,根本没有任何了解。”
“这样也不错了。”钱老安慰道:“至少知道有这样组织存在,其他东西可以慢慢发掘。只要耐心研究,迟早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但愿吧。”侯老有些伤感道:“不过那个时候,估计我也看不到了。”
这话大家不知道怎么接,如果直接安慰,那岂不是默认侯老这话很对?要是不安慰,又好像不合适,确实有些左右为难。
还好,这点小事也难不倒俞飞白,只见他呵呵一笑,直接转移话题道:“侯老。现在我们已经破解铜牌机关了,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算数。怎么不算数。”
侯老立即笑道:“你们现在可以收拾行李了,待会就可以出发。”
“就等您老这一句话了。”
适时,俞飞白二话不说,就拉着王观去收拾行李了。方明升对于机关物件也颇感兴趣,与此同时也忍不住试问起来:“侯老,能不能也捎带上我呀?”
“可以。”侯老爽快答应,反正一只羊是赶。一群羊是放,也不怕多一个。
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多说,大家整装待发。与钱老告别之后就浩浩荡荡的前往机场,正好赶上准备起飞的航班。
“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到了机场之后,俞飞白才想到找侯老打听具体的地点。
“先到咸阳,再转车去汉中。”侯老解释道:“其实汉中也修好机场了,只是处于测试的阶段,还没有正式开通,不然就能够直接飞过去。”
“原来是汉中,好地方啊。”俞飞白点了点头,立即买好了机票,通过安检登上飞机。
此时,侯老笑问道:“你说汉中好,好在哪里?”
“呃……”
一瞬间,俞飞白就成了哑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汉家的发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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