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天子 第 21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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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要说恨谁,她却很茫然。其实谁都是为了她好,谁都是在为她负责,这一场可以称做为惨烈的事件中,没有人是怀有恶意的。不过,也同样没有最终的胜利者,并且,每个人在这场事件中都受到了无法言喻的伤害,这一切,倒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正的爱情,就是一场如刺猬取暖般你进我退的伤害?还是,一场因弦月凄冷而撒下的一个貌似美丽实则凄凉的谎言?

    她不知道,她只清楚,自己真的很爱很爱眼前的这个男人,爱到筋疲力尽,爱到无法自拔,爱到哪怕燃烧生命也不想放弃。

    身畔的梁辰突然间一动,随后便睁开了眼睛,曾经那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此刻却有一丝茫然,里面还有着说不出的痛楚。

    刘莎莎惊喜交加地俯下身去,伸手抚着他的脸,“辰,你醒了。”她深情地呼唤道,像在海边等待丈夫久归的妻子。

    梁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神由迷茫转为清醒,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眼里却蓄满了泪水——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却流下了平生为数不多的泪水。

    虽然他因为药物的作用,一直处于假死状态,但那只是身体机能暂时停顿而已。意识在经历了最初的黑暗与迷失之后,已经逐渐清醒过来,并没有完全丧失,还是一片空明,正好听到了张达到来时身畔发生的一切。只不过,灵魂一直就好像隔离在另一个空间之中,能看得到这个空间发生的一切事情,听得到这个空间中的一切声音,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当看到张达痛苦得几乎要发疯的时候,他无法遏制地流泪了,他突然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鲁莽所做出的那个决定,可是,回想千遍万遍之后,面对着悬畔的莎莎,他当时,真的有别的选择吗?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便好痛好痛,他头一次发现,原来,身不由己这句话,不仅仅适合人在江湖,更适用于现在这场情感的战争。

    第295卷第2358节:第九百三十六章:来生再报(2)

    “辰,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很痛苦,很难过,很舍不得。你要怪,这一切就全都怪我吧。如果,你实在不想这样,那你可以离开,我不会阻拦你,而且,我会跟你一起走,无论风里雨里,水中火中,我都不会叫苦叫累。哪怕再危险再不安全,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我和儿子就知足了。”刘莎莎声音也颤抖了,轻抚着梁辰削瘦的脸颊,哭泣说道。

    梁辰摇了摇头,缓缓地坐了起来。突然间便伸出手来,“啪啪啪”狠狠地打了自己几个耳光,他用力是如此之大,大到打得他的唇角都流出了血来。

    “啊……”他撕开了胸襟,如受伤的独狼般仰天狂吼,泪水终于如开闸的洪水,一泻而下。

    “小达,我的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你们的情,我来生再报!”梁辰跪倒在尘埃之中,面朝着东北的方向,长嚎而泣。

    “辰,我对不起你……”刘莎莎今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对不起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关心她、与她有关系的人,今天一天之中她仿佛要将这一生的歉意全部说完,她感觉自己已经成为了罪恶最深重的罪人,内心中的苦痛与自责让她现在几乎无法面对梁辰了。

    “莎莎,这不关你的事,我也不会怨恨谁。这件事情,没有错与对,每个人都没有做错什么。或许,不能用错与对来形容一场情感经历中发生的任何事情。因为,每个人都是善意的,而不是怀揣恶意而来。只能说,这是一场真正的爱情所要付出的必须代价。世界任何美姨的东西,在获得的过程中,都必须要付诸艰苦的努力。就如同,想看日出,就必须艰难的登高而望;想看大海,就要随时承受巨浪拍击的灭顶危险;想摘下玫瑰,就要忍受利刺入肉的痛;而想要一场真正的爱恋,就必须要经历一场死去活来的情感波折。所以,我们谁也不要怨,谁也不能怨。因为,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应该付出的。”梁辰吼出了那一声,仿佛心情好过了许多。

    轻抚着刘莎莎的脸庞,他柔声说道,同时,眼光油然落在了孩子的脸上,眼中闪动着无法掩饰的柔情,“这是,我的儿子?真好,像我。我还没有真正的好好地用心去抱抱他呢。莎莎,让我抱抱他好不好?”梁辰亲了亲孩子的脸蛋儿,大概是被硬硬的胡子茬儿扎到了,酣睡中的孩子不满地蹬起了小腿,用小手乱拨了两下,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式,继续沉沉地睡去。

    “这脾气可不像你,瞧他,居然这就急了,敢打他老子。”刘莎莎也收拾起了心情,因梁辰的宽容而倍感欣慰,擦了擦眼睛,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呵呵,他这不是打,是对他老子的爱,跟我玩儿呢。”梁辰笑了,他真的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一个声音顺着山风飘荡而来,“哟,一家三口,真是好幸福呢。不过,梁辰,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女儿也在等着你来抚爱和喜欢。”

    第295卷第2359节:第九百三十七章:爱情也是赌博(1)

    第九百三十七章:爱情也是赌博

    随着那个近乎于媚惑的语声,叶梓抱着女儿,已经出现在了山上,微笑望着梁辰和刘莎莎,眼神中喜乐安然,好像,同样是一个做好晚餐的妻子,正倚在门前,望着晚归的丈夫,这一刻,她眼中的柔情能融化亘古的冰川。

    “你,不是已经走了么?”梁辰豁地一下站了起来,定定地望着叶梓,眼神中有着震惊,不过眼光油然落在她怀里的女儿身上时,眼神顿时柔和起来,柔得如四月里春风催生的桃花瓣儿。无论如何,那都是他的女儿。

    不过,因为之前假死状态时意识有一阵短暂的沉寂,所以,他并不清楚叶梓与吉阿婆还有刘莎莎她们发生的那些事情。所以,对叶梓现在的归来,颇感意外。

    “怎么,你那么希望我走?难道你真的希望我带着你的女儿一辈子都不回来,永远不让你见到你的女儿么?”叶梓微笑问道,也让梁辰心底下一惊,脱口而出,“不要……”

    “不要?哦,你是不想要我离开,还是舍不得你的女儿呢?”叶梓掠了掠头发,淡淡地一笑道。

    “把女儿留下吧,我欠你的,一定会还给你。”梁辰咬了咬牙,望着她怀里的女儿,心中一阵大痛。他真的承爱不了一辈子见不到女儿的痛苦。无情未必是真英雄,怜子如何不丈夫?

    “还?你用什么还我?仅仅是一个空头支票般的口头承诺么?还是要用虚无飘渺的下辈子来还我呢?”叶梓亲了亲女儿的小脸,抬头问道。她的脸上荡漾起了一丝说不出的讥诮来,绽放在山风中,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嘲讽意味,同时,这句话也把梁辰所有的退路全都堵死了。

    “那你想怎样?”梁辰深吸了口气,缓缓地问道。转头看了一眼刘莎莎,眼里满是痛苦之色。经过了撕心裂肺的痛苦过程,终于即将要迎来现在的这宁静。可这宁静的幸福还未持续片刻,却又因为一场孽缘而被生生打碎,即将又演变成一片苦难的开始。他真的害怕,害怕这些事情再伤到刘莎莎。今天一天的时间里,莎莎经历的伤害与苦痛已经够多了,他实在不想让莎莎再受到任何伤害,哪怕针尖大的一点儿,对于此刻的她来说,也会痛彻心肺。

    “真是好柔情好令人心碎的目光。梁辰,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爱刘莎莎,当然,她也确实值得你爱。”叶梓柔柔地叹了口气,抱着孩子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你,倒底想说什么?”梁辰下意识地拦在了刘莎莎的面前。

    “呵呵,梁辰,你好像很怕我?怕我伤害到莎莎,或是伤害到她的孩子?”叶梓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

    梁辰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视着她,眼神中有着痛苦,也有着挣扎,那是一种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的情绪。

    “好吧,你也别这么紧张了,其实,我来只不过是给你送女儿的。无论如何,就算你再心狠想抛下我们母女不管,我也无法狠下这颗心来真的不让你们父女一辈子不相见。况且,这孩子原本就是一场孽缘的结晶,既然她身体里流淌着的是你的血,现在,我就把她还给你吧,这样,你也儿女双全了,然后,我会远走,不会再来打扰你平静的生活。就这样。”叶梓柔柔地叹口气道,将孩子递给了梁辰。

    梁辰犹豫着,可最后还是无法控制地伸出手去,接过了孩子。接过孩子的刹那,他的手有些颤,心也在抖,迅速地看了孩子一眼,孩子正吸吮着大拇指在甜甜地酣睡着,而后,他小意地斜瞥了刘莎莎一眼,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始,刘莎莎早已经离开了他的身畔,走到了一旁去了。莎莎这么做,让他心底有着无法说出的感激。

    “谢谢你,叶梓。”梁辰咬了咬牙,将孩子紧紧地贴在胸口抱着,小声地向叶梓说道。

    “我为了你生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难道只能换来你的一句谢谢么?”叶梓依旧在叹气,像一个久候丈夫不归的妻子独守春闺倚着红粉床幔在低声地怨叹。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梁辰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好了。

    “算了,你也不要这样窘迫了,其实我这一次来,并不是打算为难你、让你尴尬的,我真的只是想通了,把女儿还给你好了。这样,我也算是卸下了一身的包袱,从此以后可以去过我以前平静的生活了。所以,你不必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我,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坏。”叶梓淡淡地道。

    “你确实是个好女人。”面对着叶梓时,无论叶梓是轻言浅笑、嬉笑怒骂还是沉重若水、怒火万丈,他都觉得有些无法应付,更无言以对。说实在的,他确实害怕了这个精灵百变的女人,因为你永远都捉不到她心思的脉络,永远都不知道她倒底在想什么,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来。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希望我离开这里?”叶梓突然间再次问道,让梁辰又是好一阵心惊肉跳,却只能沉默不语。

    “好吧,那我离开好了。梁辰,还有莎莎,祝你们幸福。”叶梓淡淡一笑,居然转身便走,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梁辰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叶梓的声音又顺着山风飘了过来,“你是想问我会不会回来了?是吗?如果莎莎做得足够好,或许,就算我回来也没有任何用处,你说是不是呢?”叶梓一语双关地道,遥遥望过去,她已经走在了下山的路上,去得远了。

    不过,就在她堪堪走至山脚处的时候,吉阿婆却拦在路中间,正在等她。

    “阿婆,你又有何指教?”叶梓巧笑倩兮地望着她,眼中灵光闪动,谁都无法猜透她的心。

    “叶梓,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那么有把握梁辰以后的某一天会重出江湖?”吉阿婆冷冷地道,她的问题包涵着无数个问题,无数个信息。她相信叶梓会懂。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爱情更是赌博中最刺激的游戏,我喜欢刺激。要么就不玩儿,要么就玩一把大的。就这么简单,这也是我给你的回答。”叶梓从她身畔走过,洒下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已经去得远了,徒留下满脸愕然的吉阿婆。

    第295卷第2360节:第九百三十八章:噩耗(1)

    第九百三十八章:噩耗

    J省。

    江城。

    此刻,高羽、李吉、张凯、李铁、吴泽、马滔几个人正坐在会议室中,每人面前一个笔记本电脑,正熟练记录着什么,同时不时地抬起头,倾听着对面赵盈香给他们说着什么。

    他们是在开会,会议的中心议题就是讨论收购吉长重工的事情。

    目前,对于吉长重工的收购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其实原本这个收购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早已经摆上了省委常委会的桌面,讨论过很多次了,基本调子都已经定了下来,就准备卖给朝阳公司了。

    不过,前题条件是,朝阳必须成立集团,才能有足够的工商资质来收购这家省管企业。这些日子以来,高羽和李铁他们就一直在运作成立朝阳集团的事情。其实前期诸多事宜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少了,又有了赵盈香这个具有丰富的国际管理经验的资深行家的加盟,还招揽了一个十分有份量的床上团队进来——那是她以前自己私人所带的团队,无论是忠诚度还是能力,都是勿庸置疑的。所以,在有了赵盈香的强力加盟之下,成立集团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少了,并且日子也已经定下来了,就是下个月的一号,成立朝阳集团,到时候还会邀请省委省政府的领导前来观礼。现在,姚伟林那边已经传来了回信儿,说事情都已经搞定了,就等着梁辰回来后直接成立集团就行了。

    现在,李铁几个人包括朝阳里的床上团队,正在倾听赵盈香在用自己实际操作经验给他们上课,讲解着管理一个集团的经验。在这个曾经经营跨国公司的首席CEO的讲解之下,一群人正如饥似渴地学习着这些知识,在完成着人生中阶梯式的一次重要蜕变。

    这也是梁辰临走前交待他们的一项特殊的学习任务,必须要跟在赵盈香身边,把她所有的管理经验和智慧全都学懂、学透。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做得很好,无论手头的事情再忙,每周二、周四下午都要来这里跟赵盈香学习,一丝不苟。哪怕真要哪节课落下了,回头也必须要看现场录像,把这节课补上。

    对于辰哥的话,他们向来奉若圣旨一般,因为他们知道,辰哥永远不会害他们,相反,只会为了他们好、再好!

    正讲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间,“哐”的一声,门就被推开了,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刚一冲进屋子里,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下跌撞在了会议室中间处的红木大会议桌,险些把那沉重的桌子都撞翻了。

    所有人都是一惊,高羽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冲进来的那个人,皱眉说道,“小达,你怎么回事?天,你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已经认出了闯进来的人就是张达,不过扶住他的同时,心底下倒是有些纳闷,在辰哥的调教下,张达可以说早就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他平时行事绝对不是这样没有礼貌如此莽撞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没等他一个念头转过来,当他看到张达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时,看到那伤口处居然没有经过消毒缝合处理,有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的时候,登时心底下便是狂吃一惊,脱口惊问道。他甚至看到,张达脸上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感染化脓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此刻,其他的兄弟们也全都冲了上来,一起扶住了张达,李吉平素里与张达关系最好,一见到张达这种情况,登时一颗心都炸开了。虽然说张达是辰哥的徒弟,从辈份上来讲应该是差了一辈,但实际上,张达跟他们全都是兄弟相称的,根本不分里外,也没那么多讲究,只有平时逗笑话的才用来挤兑张达才用得上这个辈份的差异。

    “小达,我草,你他吗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得好好的,你去跟辰哥抓那个叫阿达通的王八蛋了么?怎么闹成了这个样子?你他吗可别死啊,千万别死。都别傻看着了在这儿,快啊,把他送医院去啊!”李吉暴叫着,一把便抱起了张达,腾腾腾地迈开大步便要往外赶。

    “稍等一下,等我问一句话再走。他伤势虽重,但只是皮外伤,还没什么危险。”高羽的一颗心已经沉了下去,却是强行压抑住紧张的心绪,摆了摆手,阻止了李吉。

    此刻,赵盈香见状,倒是知趣地退了下去。虽然她现在已经成为了朝阳无可争议的床上力量之一,但有些事情,她还是懂得应该回避的——她向来是一个知道进退的女子,否则也不会在一向排外的白家混到那么高的位置了。

    “小达,辰哥他……”高羽的话刚问到一半,张达已经泣不成声,双手狠狠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一下跪了下来,嚎啕大哭,“羽哥,吉哥,我师傅,他,他……”张达无法再说下去,偌大的一条汉子,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似的。

    “他怎么了?”一群兄弟被张达这一哭,登时几颗心全都要炸开了,李吉眼珠子已经快要瞪爆出来了,一把便揪住了他的胸口,将他硬生生地提起在空中,狂吼问道。

    所有人,这一刻都快要急疯了,死死地盯着张达,一双双眼睛仿佛都要冒出火来。

    张达现在的这副样子,再加上他无限痛苦的神色,都让一群兄弟的心开始悄悄地陷入了绝望的谷底,毕竟,他们谁都是不笨蛋。张达满身是伤地回来了,梁辰却没有回来,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已经隐隐约约中猜到了什么。

    只不过,他们并不相信自己所猜到的东西是事实,只要张达并没有揭晓最后的答案,他们就还有一丝不灭的希望。

    可惜,张达的最后一句带着哭腔的话瞬间击碎了他们所有人的希望与侥幸。

    只见张达狂嚎着说道,“师傅,师傅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了……”

    满场皆静,针落可闻,时针也在这一刻停转了!!!

    第296卷第2361节:第九百三十九章:塌天(1)

    第九百三十九章:塌天

    “哐!”那是高羽失神坐在却坐翻了一把椅子的声音。

    “砰!”那是原本拿着杯正在喝水一直都没有来及放下的马滔直接把杯子捏碎的声音。

    “咚!”那是正抢过来要扶起张达却被他这陡然间的一句话震惊得一下腿软了下去,脑袋磕在了会议室红木桌板上的声音。

    “哗啦啦……”那是猛然间冲过来的张凯一脚绊在了网线上,连续扯下了好几台电脑砸落在地上的声音。

    随后,依旧是静默,令人心痛的寂静。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只不过,这寂静却只是火山爆发前的症兆而已。

    五秒钟后,整个会议室“哄”的一下便炸了开来,每个人都声嘶力竭地疯狂大吼着,可是吼到最后,每个人都听不清楚别人在说什么,甚至于,一直挥舞着双手的他们连自己在吼什么也不清楚了。

    整个场面都极度混乱起来。

    李吉揪着张达的手无力软化,张达一下落下了地来,却是继续跪在那里,嚎啕大哭。不过稍后,七八只手几乎是同时伸了过来,揪在了他身体的各处,硬生生地再次将他提了起来。

    “放屁,辰哥英雄盖世,怎么会死?又怎么会死在一个小小的人渣手里?那只不过是一只蚂蚁般的毒贩子,辰哥伸出一根小指就能捻死他。张达,你他吗的再敢在这里胡嚼舌头瞎说八道,老子撕了你的嘴,拔了你的舌头!”李吉向着张达狂吼道,他就如同张达最初的反应一般,根本就不相信梁辰会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他绝对不信。

    “张达,不要闹了,辰哥现在倒底在哪里?这种玩笑并不好笑。”张凯竭力控制着颤抖的身体,死死地盯着张达道。

    “小达,你少他吗在那里扯鸡八蛋,辰哥那样的人物哪里会死?他肯定是让你先回来幽我们一默,吓我们一小跳,以这个当做对朝阳成立集团之前的庆祝,对不对?”李铁强自笑着,可是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不信起来。

    会议室里,无数征询的声音一刻不停地响起,导致这个只有八九个人的会议室里乱成了一锅粥,巨大的嘈杂声甚至能把房盖掀起来。

    所有人都在震惊中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对于他们来说,这件事情就如同太阳突然间从天空中消失了一样不令人不能置信和可笑。

    辰哥纵横八荒,未尝一败,居然会死在一个漏网之鱼的手里?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好了,都他吗的闭嘴,都坐下,听张达把事情重新说一遍。谁敢插嘴,自己从这里滚出去!”此刻,已经因为刚才巨大的震惊和失神一下坐在地上的高羽已经站了起来,强行将张达从众人手中抢了过来,摁在了会议室的桌子上,同时厉喝了一声道。

    场面总算暂时安静了下来。

    “说吧,小达。这个时候,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事关重大,你必须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说清楚。现在,所有人都闭嘴,听小达说。”高羽狠狠地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凭心而论,他同样不相信辰哥会死。但张达经过辰哥这一年多的调教以来,已经变得极其沉稳,颇有大将之风了,他断不会像那些小年轻般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如果不是真出现了什么重大的变故,张达也绝对不会这样失态,同时,他身上那些已经腐烂的伤口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如果不是发生了极其重大的变故,张达至于连伤口都不处理一下,就直接这样跑回来?最重要的是,高羽深深地知道张达对梁辰再造之情的那种感情,他平素里绝对是视梁辰为父为天的,他更加不可能瞎说八道,或是以这种事情开玩笑。

    第296卷第2362节:第九百三十九章:塌天(2)

    一想到这里,他却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会的,辰哥不会死,他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这这样死去?”他在心底疯狂地吼道,还存在着一丝侥幸的希望。

    “师傅不是死在那个阿达通的手里的,他是因为师娘而死……”张达痛哭着,断断续续地将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讲述给所有人听。

    当听到最后张达亲眼看见梁辰冰冷的尸体就搁在那里,强大的辰哥在这一刻离他们远去的时候,屋子里再度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之中。

    “你,你说的一切,全都是真的?”高羽继续深深地吸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定要镇定下来,可是太过用力的吸气,却已经导致大脑一阵阵地眩晕,感觉这个世界都开始有些遥远不真实起来,甚至连思考的能力仿佛都要丧失了。他颤抖着声音,缓缓地问道。

    “是的,我亲眼见到。就是那个吉阿婆,这个老太婆对师傅百般刁难,她才是让师傅丧身在那个溶洞之中的罪魁祸首!”张达狂嚎着。

    “我床上吗的,你当时干什么去了?你为什么不杀了她?你个吃屎的混帐东西,你跟着辰哥难道就是为了看热闹?你他吗的是怎么当徒弟的?你吗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死在那里?”李吉眼珠子都已经红了起来,鼻子因为瞬间情绪失控而毛细管血炸裂,泉水一般的鼻血已经流了出来,让人望去触目惊心。他疯了一样的冲过来,一脚便向着张达踢了过去,却被周围几个同样悲痛欲绝的兄弟拦住了。

    “吉哥,不是我不想杀啊,是师娘,是师娘她抱着孩子拦在我的身畔,苦苦哀求,还有,吉阿婆就是师娘的亲外婆,我,我,我能怎么办?如果可以,我现在就可以死,死在你们所有人面前,以死赎我无法替师傅报仇的罪责,以此来报答师傅的再造之恩!”张达狼嚎一般哭道,哭到最后,蓦然间身子一歪,已经晕倒在了那里。

    毕竟,这几天来情绪波动实在太大,况且受伤又是如此之重,再加上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报信都不及处理感染的伤口导致化脓离败血症都不远了,现在,无论是精神和肉体已经绷到了极限,现在终于挺不住,垮了下去。

    随着他的倒下去,屋子里的朝阳人,只感觉到,这天,也塌了!

    整个会议室中登时乱成了一团,唯有高羽还算清醒,先让人先将张达送去了医院进行治疗。

    经过了短暂的慌乱之后,所有人终于平静了下来,但那是一种类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可怕宁静。

    “先开个会吧,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首先肯定的第一点是,无论辰哥现在怎样,朝阳是他的一生心血凝结,我们绝对不能让朝阳败落。”高羽勉强打起精神,组织大家开会,可刚说到一半,张凯已经站了起来,起身便往外走。

    “小凯,你干什么去?”高羽喝道。

    “朝阳怎样,是之后的事情,现在我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杀那个老女人。”张凯已经走到了会议室的门口。

    “给我回来!”高羽一声厉喝,他知道张凯向来是个言出必践的人,他说要杀,就一定会去杀。

    “不许去!难道你想让嫂子伤心痛苦一辈子吗?如果辰哥泉下有知,他也绝对不会让你去这样做的。”高羽拍案而起,怒咤道。

    “所以,不需要你们任何一个人去,我去就够了。只要能为辰哥复仇,哪怕嫂子怨恨我一辈子,哪怕到了地下辰哥会骂我个狗血喷头,我也要去做这件事情。不过,这些事情都与你们无关,我只要一个人去做就好了,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一个来担。”张凯冷声说道,已经出了门去。

    “站住,你们傻掉了?还不拦住他?”高羽怒喝道,李吉和几个人总算清醒过来,奔出门去强行将张凯拖了回来。

    “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老女人,我必须要杀了她,否则,我这心口,痛啊!!!!!”张凯被李吉几个膀大腰圆的巨汉死死地摁在那里,疯狂地嘶吼道,这一刻,眼泪同样疯狂地飙出,在脸上纵横成了一片无法言说的泥泞。

    “小凯,你冷静一下好不好?在场的所有人哪一个不是辰哥至亲的兄弟?哪一个不是与辰哥有着血肉相联的情感?难道就你一个人痛苦难过?就你一个心碎神伤?可是现在逢此大噩,我们必须要冷静。辰哥以前教过我们,越是遇到了事情,便越是需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更好地解决问题。现在辰哥已经去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就算是杀了那个老女人也无济于事,徒惹师娘伤心,所以,我们不能去干那些鲁莽的事情,必须要先静下心来,好好地考虑一下,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我们要干什么!”高羽死死地摁着他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吼道,吼着吼着,他的泪水也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在他的脸上淌成了一条悲伤的河。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哀恸声大作,已经压抑了好久的人们,开始失声痛哭。

    痛哭中,他们真的茫然了。以前辰哥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他们的一切,就是支撑起他们的天空的擎天之柱。

    可是,现在这根擎天柱倒了,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第296卷第2363节:第九百四十章:即刻启程(1)

    第九百四十章:即刻启程

    痛哭、茫然、流离失所,他们就如同一群骤然间失去了父母的孩子,真的有些无所适从了,不知从今天开始,该何去何从!

    他们真的开始有些找不到未来的方向了。

    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心,好痛,痛得如撕裂开千块万块,就好像生生地被人从心头剜走了一块肉般,痛得他们心神剧颤,痛得他们无法呼吸。

    “羽哥,辰哥走了,倒底怎么办啊!!!又不能去复仇,难道这一口气就憋在这里?我这心里,痛啊!!!”李吉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胸襟,露出了强健的肌肉,如狼般狂吼着,拼命地捶打着胸口,砰砰做响,依稀能听见胸骨不堪重负的声音喀喀地传来。

    “当先第一步,稳住朝阳,这个消息绝对不能扩散。否则,我们所有的敌人都将会抓住这个机会向我们进攻,朝阳是辰哥一生的心血凝集,朝阳在,辰哥的精神就不会倒,所以,我们必须要把朝阳守住。”高羽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咬着牙根儿,一字一顿地说道。

    众皆沉默,无声地答应了下来。

    “第二件事情,也是现在最紧迫的事情,我们必须要去看个究竟。我总感觉,这件事情里面透着无法言说的古怪。辰哥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大风大浪、腥风血雨,甚至包括华夏高层的阴谋和来自总盟的强大压力,他都能谈笑间轻松应过,又怎么会栽在这个小小的溶洞之中?这里面,必定有古怪。所以,我们必须要去把事情的经过弄清楚,所有细节,半点不漏,全都要弄得清清楚楚才可以。就算辰哥真的是被冻溺而死,我们也要扶灵回江城,让辰哥的英灵长眠于江城,而不是异国他乡。”高羽已经坐了下来,颤着手,点燃了一枝烟,缓缓地说道。

    “对,羽哥说得对,我就不信辰哥会那么轻松地死掉,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就算小达是见证者,可他也没有亲眼见到辰哥当时冻溺而毙的过程,这里面的事情绝对不寻常。”久久未曾说话的吴泽狠狠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人当中,吴泽的心最狠,玩套路的招数最阴,最喜欢剑走偏锋,但同时,心思也是最缜密的一个人。毕竟,越是喜欢玩小套路阴人的人,如果没有聪敏的头脑与缜密的思维,这些东西也玩不出来了。

    “对对对,太对了,就是这么个道理。这件事情确实不同寻常,我们必须要查个明白,必须要弄个水落石出。”一群兄弟都开始清醒起来,一起狂吼道。

    “第三件事情,如果辰哥真的出事了,并且出事的过程确实如小达所说,经过我们再三查证,必定清楚无误了,那好,我们也不求别的,一方面要扶灵回江城。另一方面,我们也必须要见到辰哥的儿子,见到我们的大侄子,并且,因为朝阳是辰哥一手创建的,就算以后再发展壮大,也是辰哥的产业,是属于我们大侄子的,我们只是替辰哥和我们的侄子看守这个产业的守护者罢了,所以,我们也要把朝阳未来的事情交待给嫂子和侄子,这是我们身为兄弟必须要做的。做人要坦坦荡荡,做事要光明磊落,这同样是辰哥以前教给我们的,并且,我们之所以能拥有现在的一切,这也全都是因为辰哥,我们做人不能忘本,做事要凭良心,谁敢贪墨朝阳的产业半点,从现在开始,那就是整个朝阳的敌人。不发现则已,一旦发现查出,死!”高羽说到这里,狠狠地一拳击在了红木桌子上,坚实的红木桌子上登时炸裂了一片木屑,桌面上的烤漆都呈现波纹状炸裂了一大片。

    “没错,羽哥说得对。我们就是朝阳的守护者,辰哥已经有后了,这片家业就是大侄子的,谁敢狼心狗肺动上一分一毫,我们必杀之!”一群兄弟们疯狂地吼道,无法言说的赤诚热血在整个会议室中弥漫浩荡,陪着梁辰出生入死的这群好兄弟,就算是梁辰死了,也依旧无怨无悔,赤诚忠义!

    “现在,我们马上安排好手头的事情,铁子,你继续与赵董一起,筹备成立朝阳集团的事宜,同时,抓紧把吉长重工买下来,上马重工项目。小凯,你现在身为J省一哥,不能动,要留下,否则,一旦我们都走了,就会引起敌人的怀疑,进而发动对我们的攻击。马滔,你也留下来,坐阵安保公司。其他人,尽起精锐,我们立即去T国,这一次,就算不能杀那个老女人,我们也要她给我们一个必须的交待!就算嫂子伤心欲绝,我们也必须要尽到兄弟之义。就算辰哥真的死了,也不能就这样白死!”高羽缓缓地收回了拳头,拳面已经是一片鲜血淋漓,那是被打炸的木茬生生刺破了肉皮。

    “我要去,要去见辰哥最后一面,羽哥,你不能拦我!”张凯疯了一般地狂吼道,李铁和马滔同样吼了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没有听从向来敬服的高羽的命令。

    “不行。小凯,你易于冲动,容易做出傻事,一失足成千古恨,事已至此,我们不能再错一步。这关系到大局,小凯,你千万不要冲动。铁子,滔子,你们可以不听我的话,难道,你们真的忍心如果我们都走了,敌人趁虚而入,把辰哥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吗?”高羽向着三个人怒吼道。

    三个人紧咬着牙根,腮肉怒凸,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就这样吧。马上让人去买机票,我们即刻启程。同时,为了预防敌人真的看出什么破绽来,我们还需要紧急布置一下,不能让他们有什么阴谋得逞。”高羽深吸了口气,已经定下了这件事情的主基调。

    “辰哥,难道,你真的就这样去了吗?不,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除非,我亲眼见到你。”他在心底默默地念道。闭眼间,两行从不轻弹的英雄泪已经缓缓地流下了眼角。

    第296卷第2364节:第九百四十一章:风云起处暗流涌(1)

    第九百四十一章:风云起处暗流涌

    夜。

    华灯初上。

    华美的别墅中并没有点灯,只有一盏银制的大烛台在绽放着并不算明亮的光明,将空旷的屋子里照得影影绰绰,墙上挂着的那些价值连城的油画在这一片光影里,画中中的人物仿佛随时都要活过来似的,在明昧不定的光影里走动,无声地笑。

    “据说,梁辰死了?”周宇扬端起了水晶高脚酒杯,轻轻地抿了口里面殷红的酒液,夹起了一块烤鹅肝送出嘴里,优雅的嚼着,随后用雪白的餐布擦了擦嘴,放下了酒杯,抬起头向身旁如仆人般躬身而立的刘华强问道。

    “江湖上是这样传闻的。不过,是真是假,还有待于考证。”刘华强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说道。

    对于面前的周宇扬周大公子,他是满心敬畏的,他深深地知道,自己现在虽然是J省的大哥之一,跺一跺脚都是八方风雨,雷潮声声,但在周宇扬面前,他连个渣儿都算不上,就算是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更何况,自己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一切也都是要拜周家所赐,所以,就算以他的强势,在周宇扬面前,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哦?传闻?呵呵,那你怎么看呢?”周宇扬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

    “属下不敢妄言,但根据以往的情况来看,这个梁辰向来是诡计多端,上一次他就是借着与宋家一战而传出了假死的消息迷惑了我们,最后才终于击败了江城除我之外的所有老大,站在了J省暗秩序的最高处。这一次,搞不好也是他的诡计,或许,就是为了来吸引我甚至是您的注意,冒然出击,再设下陷阱伏杀我。所以,这样的传闻不能轻信,属下建议,最好再观察一段时间。”刘华强低声说道。

    周宇扬也不再说话,只是侧脸望着他,灯光烛影中,直到将刘华强看得有些心底发毛的时候,才淡淡地一笑,“老刘,我发现,最近一年多,你的胆子好像变小了啊,不再像以前那个敢拼敢杀的刘华强了。是不是,被这个梁辰给打怕了,吓到了?”他挑了挑眉毛问道。

    这一句话问得刘华强有些心惊胆颤,“属下不敢,不敢。只不过是从大局着想。J省有少爷您在这里坐镇,拿下这里,以这里为基地套取华夏大量资金也是迟早的事情,区区一个梁辰,在您身前也只不过是一个蝼蚁般的存在而已。属下又何怕之有?只不过,这个梁辰背后同样有些势力,我是怕给少爷您造成什么小小的麻烦,影响到您在这里图谋大业的心情而已。”刘华强心头暗凛,赶紧低声回答道。

    他说的这番话虽然马屁的水份极大,不过态度倒是十分诚恳的,这也让周宇扬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不少。“他倒是还没有能真正影响到我心情的资格。唔,你说的倒也不错,这个梁辰还算是有些小韬略的,上一次我一时间不察,倒是被他钻了一个小小的空子。他这样的人,倒也能勾起一些我出手的兴趣,否则,在这个贫瘠的地方要待很长时间,如果没有什么消遣的事情去做,倒真是很无聊。至于你所说的他背后的势力,唔,确实有点儿小麻烦,不过,最坚强的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所以,你也不用担上太大的心思,或许,他背后的势力没准儿就是一把双刃剑,看似强大,但用不好的话,有可能会砍掉自己的手。”说到这里,周宇扬唇畔泛起了一丝不屑的微笑来。

    停顿了一下,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不过,我想龙门恐怕不会那么甘心的,尤其是龙天行,他可是一直想利用梁辰跟我斗法的,当我猜不出来么?”他冷笑了一声,“所以,就算是梁辰真的死了,恐怕他也会跟我一力斗下去的,这确实是个小小的麻烦。”

    “是的,莫胖子就是龙天行的下属,也是当初与我一起入的盟会,应该就是龙天行利用来看死我压制我的棋子。”刘华强躬身低声说道。

    “就算龙天行在,也没什么。这一次J省之行,我势在必得,谁都不能阻止我前进的步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算有来自龙门的龙天行,那又能怎样?他如果真敢向我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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