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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是一阵狂笑,在刺耳地笑声中长谷川挂上了电话。握着电话地我,突然觉得这电话重如山岳,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我的秘密工作做地这么好,长谷川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还明着假装不知不闻,暗中却加快了进度,连人都赶去了澳大利亚了。
“怎么回事?电话里说了什么?小杰,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王钦和荣太子见我一脸惨白,拿着电话的手不住的颤抖,全急急地问。
我终于控制着手把电话放下,抬头看着他们。才一会儿,心里就冒起一团火来,接着发疯一般的狂叫一声,跳起来就一拳向王钦的脸上砸去。
“干什么?你疯啦!”王钦根本就没提防,被我这拳砸得往后一倒,鼻子就流出了血,惊愕不止地看着我。而荣太子给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抱住我,大声地吼道:“疯啦你?你打谁呢?给我清醒点!”
“打谁?我还打你呢!”我破口大骂:“我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把这事托付给你们,可你们怎么做的?政府没接受就算了,还把这事告诉了小日本。现在好了,完了!我全完了!小日本在三天前就瞒着我开始了行动,而且已经控制住了局势,等他们谈判一成,我就会给踢出矿业,以后只能跟着后面转了!你们知道我是冒了多少的风险,损失了多少利益么?这不是几万,几百万,是几亿,几百亿啊!不是人民币!不是港币!是美元!美元!”
“什么?你说什么?日本人已经动作了?已经知道我们和政府的提议了?”王钦顾不得擦鼻血,满面惊愕地反问道。
“你别说你不知道,还有你!”我红着眼瞪着他们。
“我们真不知道啊!”荣太子这时候也吓白了脸,这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如此失态,刚想开口解释,王钦抬手制止了他,随后他冷静下来想了想,就对我保证:“小杰,给我五分钟,无论如何我一定给你个解释……解释……我……我操他妈的!我非查出来是谁干的不可!”
、
结果有了,可这结果让人却又气又怒,并不是有人做小日本的间谍,而是那帮官老爷们自己露出去的。在讨论研究的时候,有几个老爷根本就没把它当一回事,喝了几两酒后就当成笑话说了出去,说者无心,听者却有心,一来二去就传到了小日本耳朵里。当长谷川知道消息的时候,我还在香港傻呆呆地等着他们的研究结果呢,就连王钦和荣太子也是一无所知,弄到究竟这些家伙根本就没研究,一切的说词全是看在王家和荣家的面子上做做姿态而已。
我听了这结果都快暴走了,就连王钦他们也是一脸的愤怒。这事对我来说,是冒了多少的风险?损失了多大的利益?他们心里全明白的很,可没想到一件好事最后却成了这个结果,眼下捅出来的窟窿要想补上,绝对不是容易的。
虽然他们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这事一定给我一个满意的解决。可我这时候心情已经糟糕透了,王钦安慰我的那些话我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就连荣太子提议的几个弥补方案,我也是闻声不知。
不知道怎么离开的会所,我犹如行尸走肉一样回到了家中。自我经商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经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就连当初徐小谦从我手上把废品项目夺去的时候,我也没如此沮丧。
世事难料,简单的这一句话代表了一切。如今局势严峻异常,弄不好我就会被小日本和官老爷搞的永不翻身。
如果在平时。我或许还有办法,至少保持公司地运转是绝对没问题的,但眼下却不同,首先国内钢铁市场的调控依旧继续,矿业生意差不多已经陷入了停顿状态,绝大多数额度已经转到了日本那边,而负责日本销售的正是摆了我一道的长谷川。
其次。由于国内钢铁市场在调控的影响下产生和国际市场的价格倒挂,公司已经拿出了不少资金换成了钢锭堆在国内地仓库里。这些钢锭暂时是无法出口的,更由于某些原因想重新变成资金尤其困难。
最后,罗美丽私自签订了美国地废钢合约,使得公司需要再拨一大笔资金过去,以避免违约的事发生。本和长谷川谈妥,废钢可以转到日本销售,但此事一出。别说废钢了,就连如今销售的铁矿石也有了麻烦。长谷川如今和我撕破了脸,完全可能中断矿石合作,同时无限期地拖延废钢的代销。
这些不算,还有小日本正在进行的矿业谈判,更把我悬在了空中。这些问题全部堆在一起,让我是感到焦头烂额,一直运转良好的公司。第一次出现了莫大的危机。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日本那边就随便用了个理由拒绝再代理销售矿石业务,同时否决了废钢地项目合作。虽然我已经有了预料,可看见这份传真的时候,心里依旧像刀搅一般,气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无奈。我只有连忙请高峰过来,让他想办法联系印度人,抛售在手上的大批钢锭,同时把希望寄托在王钦和荣太子等人身上,看看是不是还有挽回的机会,让国内的钢铁调控尽快结束。
王钦努力了,荣太子也努力了。这事对我有多么大的打击,他们心里都清楚,泄露了消息,完全是那些官老爷的问题。连夜发动关系责问这些家伙。并要求立即向办法调整政策,尽量为我避免损失。
可是。结果还是让人失望。这些官老爷非但矢口否认,而且还见死不救,口口声声说什么以牺牲个人成全大局,既然我是香港地公司,又是私人企业,这和国家的资产没有半点影响,我的死活根本就不关他们事,他们更没有必要为了一家香港的企业作出这么大的“牺牲”。
听听,这叫什么话?气得王钦暴跳如雷,直接冲到北京和他们理论。但这些人办事的能力不怎么样,扯皮地工夫却是天下第一,王钦他们想尽办法都没能成,最后只能再回到香港。
“兄弟,是我们害了你……。”王钦惨然地向我说道,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嘶哑,两眼通红,这几天根本就没睡几小时。
荣太子也脸色难看,他家老爷子得知后也替我说了不少话,但荣老爷子虽然位高,但只不过是虚位,根本就没人听他的,甚至有些人还冷言冷语地嘲笑荣家是不是想靠这生意发财,才这么起劲的。这些话,差一点儿就让荣老爷子气得高血压发作,荣太子听闻后更是把心爱的古董都砸碎了。
我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虽说这事泄露和他们有关,可毕竟是我提出让他们帮忙,向那些人交涉的。何况,他们和我一样,一直都不清楚其中的情况,从这点来说,并没有什么过错。
“算了,听天由命吧……。”我苦笑着摇摇头,长叹了一声。
“你现在却多少资金周转?我手上还有五个亿,要不都先给你,先过这个难关再说?”荣太子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可却无法解决,只能暂时依靠实力度过难关了。
“我自己有三百万美元,家族里凑凑也许还能凑个一千万港币,这些钱你也先拿去吧!”王钦连忙也说道。
我抬头看看他们,半天都没出声。荣太子和王钦的钱加起来不算少了,如果按这些钱来说,放在香港富豪榜,或许还能进前一百位。可是,这些钱对我来说却是杯水车薪,根本就起不到什么效果。我公司所有资产现在有二百多亿,其中有一百多亿套在钢锭上,还有几十亿需要维持矿业地采购和运转。最后剩余地那些需要维持公司各企业的经营。这么算下来,美国地废钢项目资金就出现了缺口,如果不发生这些事,他们把钱借给我还能挨得过去,但这事一出,所有环节都出现了问题,把钱丢进去完全起不到作用。
何况。一旦日本人的谈判完成,矿业部分就会受到严重打击。堆积如山的矿石从赚钱的东西一夜就转变成了压在我身上透不过气的高山,足以把我活活压垮!卖!卖不出去,放!又没地方放,还要按合同付巨款给矿业公司,而利润却不知道那天才能实现。
这种时候,这近六亿地资金还有什么用处呢?丢进去弄不好也拿不回来,非但救不了我的命。反而会把王钦和荣太子也拖累进去啊!
“没用了,谢谢你了……。”我苦涩地回答道,接着什么话都没说,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回到公司,我继续追问钢锭地抛售情况。但情况并不乐观,限于政策问题,只能在国内销售的钢锭价格越来越底,而且印度人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打算趁火打劫,继续压价收购。如果在这种价格上抛售,我非但赚不到一分钱,还要赔出去不少。
但我现在也顾不上了,只能让操作人压价抛售,以尽量回笼资金。在这问题上。高峰极力反对,让我冷静一些,只要挨过去这难关,一切都会好的。
“你觉得,我还能挨得过去么?”我问道。
“当……。”高峰迟疑地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能!”
“别骗我了,情况是什么样,我心里最清楚。”我摇摇头,想了想说道:“眼下公司面临着巨大的危机,很有可能破产。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用资金维持并不是件良策。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是考虑到其它方面。”
“你是说……?”高峰眉毛一跳,顿时明白了一些。
我点点头。指着他道:“船要翻了,能下去一个是一个。我是老板,也就是这船的船长,我是不能下去地,你不一样!钢锭的抛售一定要继续进行,回笼资金后你马上就可以下船,这些资金可以弥补你的投入,同时也为公司保持一些元气。文件我都做好了,你签个字吧,等资金一到,你第一时间就脱离公司,免得夜长梦多。”
“这怎么行!要死一起死!要火一起活!”高峰激动地说道,看也不看我推过去的文件,就站了起来:“李董,你的好意我心里明白,可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啊!我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推出,公司就真的完了!中原钢铁的事我不想再重复一次,我已经老了,经受不起再一次面临失败,所以我只能和你同舟共济!”
“别说了!”我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冲着他吼道:“难道你要我们一起完么?别忘记,你地投资是你的养老钱!就像你说的,你已经老了,再垮一次,永远都爬不起来,可我不一样,我还年轻,公司完了,我以后还有机会再站起来!我李杰有这个信心!”
“信心?你真有这个信心么?别骗我了,也别骗自己了!”高峰的声音比我还大,拍着桌子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上帝?佛主?狗屁!告诉你,一句话!我不会在这种时候撤回投资的!我就不相信,公司就没另一条路可走!”
我半天没吭声,看着他苦笑着问道:“另一条路?另一条路?你告诉我,还有什么路?现在全是死路!死路啊!操他妈的!早知道这样,老子就……。”
我抱着头直捶自己脑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答应长谷川就是,这么大地国家向把机会给别人,又管我屁事?我是商人,又不是活雷锋!没有本事做什么好事?看看,报应来了不是?真是操蛋!
“别这样,我理解……理解……。”高峰沉默了一会儿,上钱拍拍我的肩膀,叹道:“理解啊……当初我也是……可这世界就是这样,好人不长命啊!”
我们默默无语,谁都没说话,房间里静得让人心慌。好一会儿,高峰才开口道:“李董。现在也不是没路,还有一条路可走……。”
“还有一条路?高总,你不是在安慰我吧?”我抬头诧异地看着他。
他摇摇头,说道:“日本那边不正在谈判么?如果把他们的谈判给搅了,或者由我们替而代之,把主动权掌握在手里,这全局不就都活了?”
“没可能地!”我想都没想就摇头道:“全日铁。还有另外几家日本的矿业采购公司,他们的实力比我们大多了。三大矿业都是以利益为上。况且他们的谈判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在这种时候你以为我们还有机会么?没这可能了……。”
“不试怎么知道没可能呢?”高峰连忙反驳我的话:“再没可能,这也是一条可行的路啊!反正已经是这个情况了,坐已代毙还不如试一试,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不是天上掉下来地啊!”
这句话让我心里动摇了起来,我茫然地回味着。心里不知道究竟应该听天由命,还是再最后一搏?考虑再三,我终于下定决心,腾地站起来,决定听高峰这劝,尽最大努力再试一试,如果不成功,也再无遗憾了。
从香港赶到澳大利亚地墨尔本。我第一时间就约见了必和必拓地市场负责人,可得到地答复却是因为有重要会议暂时不能会见,让我预约后再联系。
预约?要是普通时候,我也就这么做了,可眼下却形势不同,我根本就等不得。毕竟我的公司和必和必拓已经合作几年了。在他们的客户名单上也算得上排前几位的,所以我提出了在他们总部等待,接待的秘书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却坐立不安,无时无刻抬手看着表。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依旧不见负责人出来,马不停蹄赶到这里的我就连时差都没来得及倒,精神异常疲惫。
直到傍晚六点左右,终于秘书小姐来告诉我。负责人林克先生过会就可以出来了。差不多饿了一天的我连忙振奋起精神。等待他的出现。
可没想到,先出来的并不是林克先生。而是我的老熟人长谷川这老鬼子。在他身边,还有不少日本人在,一个个人模狗样,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往外而行。
“咦!李桑,你怎么来了?”长谷川这老鬼子眼尖地很,瞧见我先是一愣,接着就堆起笑容向我走来。
我坐着没起来,只淡淡地一笑,视而不见。
“长谷川桑,这位是……?”他身边一个挺有派头的日本人奇怪地问。
“呵呵,这位是香港的李桑,和我们是同行啊!本来嘛,这次合作有他一份,可惜李桑看不上我们,就……哈哈哈!李桑,你这次来不会是特意来找我们的吧?或者是还想和必和必拓扩大合作?哎呀呀,李桑,真不好意思啊!你来晚了点,以后你再要矿直接找我就行,毕竟我们是老朋友了,我会给你最优惠的价格,给老朋友赚点钱,是我应该的嘛……。”
“妈地!老鬼子这么得意?终有一天让你哭都哭不出来!”我心里气啊!但听了他的话同时一惊,难道他们的谈判已经结束了?我来晚了么?
长谷川这话说完放肆地狂笑,边上日本人不解地问他几句,当他轻声把我的事告诉他们后,他们也像吃了笑药一样大笑起来,有几个年轻的家伙还不屑一顾地看看我,嘴里嘀咕着“白痴、支那人、异想天开……”之类的话。
这下,我还按捺得住?当即跳起来就要骂这几个狗动心几句。可这时候林克先生的秘书过来了,说是林克先生请我进去,而长谷川他们得意洋洋地也离开了这些,进了电梯。
“李先生,您好您好,真是抱歉,一直抽不出时间来和您见面,让您久等了。”进了林克的办公室,他热情洋溢地向我伸出了手。
我和林克认识也几年了,自他的前任查尔斯先生离开这个位置后,就一直是他负责和我们公司的合作,双方也算是老熟人。
“没关系。是我没提前预约,打搅您了。”我大方地笑笑。
“您请坐……。”他向身前地椅子指指,接着走到一旁问我:“李先生,是咖啡还是茶?”
“咖啡吧,谢谢。”我精神有些疲惫,还是喝咖啡好些。
接过他给我地咖啡,我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沉咛着怎么开口才合适。
“李先生,突然来澳大利亚。有什么急事么?”林克先问道。
“是的,我是来寻求帮助地。”我苦笑道:“关于日本方面和贵公司的谈判我已经清楚了,我想请求贵公司暂时能中断这次谈判,不知道是否可以?”
“NO!NO!”林克顿时摇起了头:“这怎么行?这次谈判关系到我们公司巨大的利益。虽然李先生也是我们的客户,但从实力上来比较,李先生并没有绝对的优势,何况这次谈判是三大矿业公司一起进行地。我们只是其中一家……。”
果然如此,我暗想道,退而求此道:“林克先生,我们双方合作好些年了,大家合作也非常愉快,这个你不否认吧?”
“这当然,李先生是我们重要的客户!”林克笑道。
我点点头,道:“林克先生应该知道。我主要地市场是在中国,但现在中国政府对国内钢铁市场有个小小的调整,导致产品价格的暂时倒挂,这影响了我的经营。当然了,这只不过是暂时的,以我的实力并不算得了什么。而且据我所知,这调整马上就会停止,但在这种时候你们单独和日本方面进行价格上的谈判,就损害了我极大地利益。不过我也清楚,商人追逐的就是利益,你们也有正当的理由,可事前没有会知我这个大客户,是不是有些疏忽了些?由于这些原因,给我带来了不少困惑,我希望你们暂时能停止谈判。或者把谈判暂时延后。不知道是不是可以?”
“这个……。”林克想了想,向我道歉道:“李先生。您说的没错,在这点上我们公司做的有些不慎重。不过对于您的请求,我只能说一声抱歉……。”
“抱歉?那么就是说拒绝了?”
“可以这么理解吧。”林克淡然地回答。
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又说道:“既然您向我抱歉了,那么我也提个抱歉的要求可以么?”
“如果您还是刚才的要求,我是无能为力……。”林克耸耸肩。
“不不,是另外一个要求。”我摇头道。
“哦,那您请说。”
我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正色道:“既然您说抱歉了,那么我建议中断我们所有地合作,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李先生,您不开玩笑吧?”林克诧异地问。
“不开玩笑!”
他想了想,笑道:“当然,这是您的自由。不过嘛,怎么中断合同上有着条款,您只要按条款来操作,我想我们的律师是不会拒绝的。”
“我操!这不明摆着让我赔款么?”我差一点儿就骂了起来,这些家伙全是吸血的恶魔,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难道,就不能通容么?毕竟是你们失误!”我站起来喝问。
“对不起李先生,关于您提的那事,我已经向您道歉了……。”对方就像是个无赖,死死咬着不放。
“我明白了,谢谢您地答复……。”到这种时候,再说下去也没这个必要,林克明显已经和小日本穿了同一条裤子,我这次澳大利亚之行算是白来了。
告辞离开,我恍惚地走出了办公楼。站在楼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微微凉风吹拂着,我呆呆地看着空旷的街道,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
“李……先生?是您么?”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紧接着就是个熟悉的面孔来到我的面前。
“查尔斯先生?”我认出了他,正是林克的前任查尔斯。
“呵呵,李先生什么时候来的澳大利亚?好久不见了,近来还好么?”他热情洋溢地问道。
“不好!”我心情烦躁,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他听了顿时一愣。
“李先生,不知道您这次来是……。”
“没什么事,对不起查尔斯先生,我很累了,想回酒店,再见!”不等他说完,我就生硬地说了声,拦了辆出租车钻了进去,瞬间离开了这个地方。
当我走后,刚才还笑容满面的查尔斯却紧皱着眉头看着我的车远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一会儿,本打算出去的他又转过了身,重新向公司大楼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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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变化
我很快就回到了香港,澳大利亚之行没有半点收获,看来结果是难以改变了。到香港后,我先去公司坐了坐,了解一下抛售钢锭的情况和现有资金的数量,随后就直接回了家。
“小杰,公司出什么事了么?你这几天飞来飞去,脸色很不好啊,是不是太累了?”我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觉,两眼睁着,脑袋里一片空白,仿如在梦游。
微微转过头去,安非带着关切的表情正看着我,手里还捧着杯刚泡好的参茶。
“没什么,一点小麻烦……。”这事我一直瞒着安非,怕她担心,就连柳玫我也没有告诉,不过私下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同律师签订了把东海公司从总公司脱离出去的文件,转到了柳玫名下,同时,还调出了一部分产业出来,作为将来东山再起的资本,但这些和公司整体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是大麻烦吧?小杰你别骗我了,自你从日本回来后我就见你心神不安的样子,这几天又一直忙忙碌碌地……告诉我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半天都没说话,安非在我身旁也没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终于,我长叹一声,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非非,假如……我说假如……我破产了,你会怎么样?”
“破产?没这么严重吧?”安非吃惊地看着我。
我沉重地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回望着她。
复杂的表情从她脸上闪过。很快她就作出了决定。
“没事,破产就破产呗,就算回到当初我们认识地时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们还年轻,以后日子长着呢……。”顿了顿,她笑道:“再说了,真破产的话。我们就去租一间小房子,和孩子一起生活。每天都在一起,你也不需要像现在这么忙碌了,我再去找个稳定的工作,一家子开开心心地过日子,这不更好么?”
我握着她的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得妻如此。我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抓紧办理各种手续,尽量不让公司拖累高峰和柳玫等人,时间已经不多了,下个月又是付款地期限,而美国那边的资金也必须到位,要不然律师函就会直接送到我地面前。
拖延,尽量拖延。这是我给操作人员指示的命令。只要再给我些时间,我就能把损失减到最低。可没过多久,一个震动全球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三大矿业公司和日本达成协议,铁矿石的国际价格标准将上涨75%左右的幅度,这个消息一出。让所有国家的钢铁企业全都大吃一惊,尤其是国内的钢铁企业更是惊愕当场,如此大地涨价幅度,完全出乎了意料,这么一来,原料成本上升,当然会影响到产品的价格,也就是说国内市场的调控已经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中国钢铁行业正面临着从所未有的危机。
这事就像是九级的大地震,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震得差一点儿要晕过去。而且得知这情况后的上层人物当场就发了火。勒令有关部门尽快查清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半点预兆就会发生这种事。使得整个行业陷入极大地被动局面。
当天下午,上层就从王家和荣家等人的通风报信知道了经过,明白我已经陷入困境的王钦和荣太子等人,当然不会放过为这个我说话的机会,而且对于把秘密提前泄露出去的那些官老爷,他们早就痛恶欲决了,既然上层震怒,这时候落井下石为我争取点利益更是理所当然的,当即就把来龙去脉全给捅了出去。
正当有关部门地官老爷们试图捂盖子,找恰当理由含糊过去的时候,上面已经清楚了一切。据说上层得知经过后当场就发了火,一巴掌把面前的杯子都拍碎了。打电话把几个官老爷喊来责问,为什么提前得知消息非但没有调整策略,反而坐失良机?
这些官老爷支支呜呜地还想打打太级,隐瞒过去,但事实摆在面前,已经容不得他们再多解释了。暴怒的上层听了没几句就作出决定,撤去主要负责人有相关泄密的人员,立即调整班子,由专人负责,尽量挽回局面。
老大一发话,下面就没了平日的拖拉,更别谈富有中国特色的“研究研究”了。这效率要比任何时期都高,远远超过国际标准。新的班子马上就作出了调控结束的对策,并派人主动和我公司接触,要求我这尽量想办法制止日本方面的谈判结果,而且前来打招呼人还尤其说明,只要我能做到这点,需要他们如何配合,一切都没问题。
接到消息地我忍不住苦笑起来,这一切要是放在一星期前该多好啊!可眼下谈判地结果都已经出来了,再想改变结果又是谈何容易?价格体系一制订,想再改变是难上加难,况且澳大利亚那边的态度非常明确,以日本人在这件事占据地上风,扭转局面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先答应他们再说,主要的还是让有关部门马上开放矿石的进口,解决你眼前的困境!”荣太子站在商业角度上向我建议道,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资金的压力越来越大,再拖延些日子,我公司就要完了。
“对!就这么要求!反正办得成办不成都和你没有关系,关键是公司千万不能垮,这是最主要的。”王钦也是这么说。
我不是傻瓜,知道如果不想让公司破产只有这么一条路了,它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抓住,公司虽然会受到不少损失,但还是能坚持下去,一旦抓不住的话,一切全完了。可这么做,也有个弊端,那就是无法满足要求的话,以后我再也无法直接踏足这行业,从而退出中国的矿业市场。
没有多想,我就作出了选择,按着他们的意思向国内提出了这要求。第二天,国内那边就来了答复,说是可以考虑我的要求,但前提是必须要我保证制止日本方面谈判,挽回局面。这个要求太强人所难了,但我这时候也豁出去了,一口就答应下来,不干是死,干了或许能活,我也不去考虑后果了。
当然,国内的人也不傻,得到答复后并没有完全开放矿石进口,只是适当地向我开放了一部分,以缓解我的压力。一旦我无法完成承诺,他们还能捏住支付货款的一步,把我掐得死死的。可就算这样,也让我缓了口气,指示公司业务立即进行调整后,我就打算再赴澳大利亚,试图重新接触一次。
“李董,澳大利亚那边的传真!”机票已经买好了,我正要赶去机场的时候,秘书小姐突然拿着张纸进了我的办公室。
“澳大利亚的?”我诧异地问。
她点点头,把纸递了给我,我接过一瞧更是疑惑,这是一份商业邀请函,澳大利亚方面让我尽快前去参加国际价格的谈判,并且指明这是对新的矿石基准价的谈判。用词非常客气,而且还注明是要我亲自前往,瞧得我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已经和日本人谈好了么?怎么突然来邀请我了?”我疑惑不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李董……李董!”秘书小姐见我愣神,连忙提醒了我一声。
“哦,你马上给他们回个传真,就说我下午的飞机,明天一早就能参加会议,请他们安排一下。”
“好的。”秘书小姐连声应道,转身向外走出,快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转身看着我,笑了笑:“李董,这次你要加油啊!我们都支持你,一定加油!”
“谢谢,我会的。”公司的情况她作为秘书很清楚,也明白我现在的压力,虽然这安慰并不起什么作用,但对我来说,却让我有些感动。
把传真带着,我很快就搭上了飞往澳大利亚的航班,几小时后,就重新到了墨尔本,第二天一早,我就坐车赶去他们公司,出乎意料的是,这回在公司等我的并不是林克,而是我的老熟人查尔斯。
“呵呵,李先生来的好快,路上辛苦了。”查尔斯笑容满面地和我握手。
“谢谢。”我伸手同他相握,并为上次心情不好而怠慢他道歉。
“没什么,您的心情我非常理解,那时候我并不清楚这事,所以……呵呵。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会议室吧,今天还有不少您的朋友在呢。”查尔斯笑着向我作了个邀请。
我点点头,跟着他往楼内走,进了电梯后我奇怪地问他,为什么这次谈判不是由林克先生主持,而是又他出面呢?
“林克先生临时另有安排,董事会重新做了调整,考虑到我以前是担任市场职务的,所以由我来主持。”查尔斯轻松地笑道。
“哦,是这样啊……。”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但心里却感觉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澳大利亚这边的主动,让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们的策略有了点变化,但究竟是什么变化,我暂时也没搞明白。
、第二百六十九章对辩
会议室很大,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一进门,我就瞧见长谷川一帮老鬼子坐在桌的那头,春风得意地轻声笑谈着。
听见开门声,他们下意识地抬头向这里看了看,当突然瞧见我出现的时候,长谷川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起来,神色中似乎在嘲笑我到如今还不死心,跑到这里来难道自找没趣的么?
“李桑,我们又见面了!”还是那么热情,长谷川笑眯眯地站起同我打着招呼,眼神中却带着看我笑话的神情。
我冷淡地点点头,并没伸手,直接给了他一个冷场。笑话,双方都撕破面皮了,还给他什么好脸色?不当面给他一拳已经不错了,难道让我把热脸贴过去,摆出一副哀求的模样么?
“没礼貌的支那人!”长谷川落了个难堪,恨恨地轻骂了一声,声音虽不大,但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我停下脚步,一眼就瞪了过去。
“咦,你听见了?”长谷川瞧瞧我,咧嘴就笑道:“你们支那人难道都没教养么?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真是劣等民族……。”
“哈哈哈!长谷川君说的好,说的好啊!”其余几个日本人同时大笑起来,还故意在我面前拍了拍手。
“他妈的老鬼子!你……。”我顿时火气,身子往前一冲就要揍他一顿不可,查尔斯急忙在后面抱住我。用低沉的声音让我冷静。
“查尔斯先生,今天我们谈判,贵公司把这个支那人找来干嘛?我看,这种场合他没必要出现,还是让他早点回支那去吧。”长谷川得寸进尺,正色向主办方提出了要求,还故意瞧了瞧我。
“对不起。作为本公司地重要客户,李先生完全有资格参加这次会议。他是我们邀请的客人,这是由董事会决定的,同时也得到了其余两家公司的认可。”查尔斯平静地回答。
“邀请的客人?”长谷川显得有些诧异,看了看我,又回头和几个同伴低声商量了几句,又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尊重贵公司的决定。不过我想。贵公司应该明白这次谈判的重要性,对双方来说都是有极大好处地,不是么?”
“呵呵,这个当然,不过作为本公司的大客户,董事会还是觉得李先生同时参加这次谈判妥善一些。毕竟,我们是跨国地大企业,面对的是世界各国的市场。日本市场虽然重要,但中国市场也不能放弃,长谷川先生,这些您应该理解吧?”
查尔斯明显是在替我说话,在坐的人都能听出来。长谷川那些家伙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化,似乎在琢磨着我这次出现究竟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影响。不过。没一会儿他又笑了起来,连连点头表示谅解。但从他的表情和口气上来看,并没把我真正瞧在眼里,毕竟现在谈判已经到了尾声,一切都已经差不多了,我就是再有本事,也扭转不了他们定下的策略。
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查尔斯挨着我坐了下来,过了几分钟,会议室又进来不少人。分成三派各自坐下。身边地查尔斯轻声向我介绍。其中有他们董事会的成员,也有淡水河谷的谈判代表等等。也就是说,世界三大矿业公司的决策团队已经聚集在这里,针对国际矿石标准价格,即将作出最后的决定。
“这种时候,把我找来究竟想干什么呢?”我疑惑地瞧着这个场面,有些不明白澳大利亚这边是什么用意。
人到齐了,谈判会议当然就可以开始。长谷川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先是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通市场方面的分析,再大幅度夸耀了日本的年钢铁产量和矿石需求,最后拿出几份资料,表明合作中心制定价格基准的好处和利益,随后请求三大公司尽快决定,以便展开全面合作。
说实在,长谷川说地这一通东西的确蛊惑人心,听的有些人连连点头,暗暗动心。当翻阅了那些资料后,由三大公司的代表向日本方面提出几个问题,而日本人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对答如流。
三大公司的人凑在一起商量着,一时间暂未拿出最终决定。而那边的长谷川他们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就等最后一锤定音了。
淡水河谷地代表第一个发言,向其余两家公司询问对此事的看法,并且当众又向日本方面提出了一个问题。
“日本的钢铁产量和矿石需求,我们都非常清楚。作为世界上钢产量最大的国家之一,日本一向是我们的主要客户。不过,我们的公司面对的是整个世界的市场,日本市场虽大,却也只不过是其中一部分。制定新的国家价格基准,这可不是件小事,如此幅度的增长已经大大超出了我们本来地预计。虽然从利益上来说,能够让我们都获取巨额地利润,但这样也是有风险的,一旦丢失了其他市场,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吧?”
全日铁地代表连忙回答道:“尊敬的先生,您的顾虑我们已经解释过了,作为控制全球90%以上铁矿石供应的三大公司来说,完全可以做到垄断。既然是垄断,价格体系当然可以单独制订,而且在我们提出的合作条款中已经注明,一旦谈判成功,日本方面完全有能力弥补其余地区的销售,并不会给贵公司等带来其他方面的损失。”
“不不,您说错了。”那代表连连摇头:“垄断?这个名词可不是我们愿意见到的,如果作为行业的垄断企业,恐怕我们三家公司都要面临法律上的责任吧?”
他话刚一出。其余两家公司地代表都点头赞同,西方国家对垄断是很严厉的,一旦被套上这个名词,面临的就是拆分或者其它手段,无论是哪个国家,哪个地区,都不会愿意瞧见一个能垄断市场的企业出现。
“至于您说。日本方面完全有能力弥补我们在其它地区的销售损失?如果我没理解错误的话,您所指出的弥补手段。是不是替我们掌握销售渠道呢?或者换句话来解释,就是今后所有地销售渠道由我们三家公司转交到你们日本的手里?是不是这样?”
“这个……。”全日铁地代表顿时急了,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里就出了两个病语,而且被对方抓得死死。垄断先不说,控制矿石销售渠道,这绝对是三大公司不可能答应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三大公司就变相被日本方面给绑在了一起。时间一长甚至主客移位,成为日本的单独供应商,而日本一跃就取而代之,完全掌握全球的矿石贸易。
全日铁的代表连忙解释了起来,表示日本方面完全是在双方合作,共同获利的基础上全方面地合作,并没有取而代之的野心。如果三大公司不放心,还可以在合同上作为限制。以约束日本方面的销售。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可以放心些……。”代表们点了点头,全日铁的人大松口气,下意识地抹了把汗。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按现在的提议完成谈判,对于其它国家的市场反应。你们日本有什么对策么?”
“其它国家?对策?”日本人不明白地反问一句。
“政治!政治上的影响,还有市场地反应!”对方重复了一句。
“绝对不会,对此我们已经做过了调查,交给贵公司的资料上显示了这点。”日本人胸有成竹地回答。
“哦,是么?”那代表翻阅了一下?(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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