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源 第 1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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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EORGE冷冷的看了他一会,点头道:“好吧,我再给你看样东西,如

    果你再坚持的话,我也不会多言。”说罢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抽出

    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身着土黄色军装的年轻女子,臃肿的军服掩不住天然的

    风姿绰约,可以清楚看见她所站的背景是北京圆明园遗址。

    闻于斯一看到那张照片,忍不住站了起来,浑身颤抖,好象站不住脚似的。

    他沉思半晌终于开口道:“好,我答应你,你告诉我真相,我跟你们合作。

    不过有个条件。“

    ***    ***    ***    ***

    姬晓凤离开电脑,任自己在沙发上舒展四肢,跟他每天发一个E-MAIL

    的感觉真好,她知道此时阴牝内濡湿一片,不用手指撩扣也能产生快感。她从桌

    子上迅速扯下一张面巾纸,按捺在牝户上吸水,闭目想着他那双深邃而忧郁的眼

    睛,还有那壮硕伟岸的身躯。

    分别是痛苦的,然而又是如此的无奈。她有些无神的眼睛瞪视着白白的天花

    板,一盏华丽的吊灯孤零零的悬在上边,闪烁着流丽的光芒。姬晓凤呷了口高脚

    杯里的红葡萄酒,自从爱上闻于斯后,她就喜欢上了这种深红的液体,还有那浓

    醇并略带苦涩的滋味。

    她走到了穿衣镜前,审视着自己美丽的胴体,虽然已是三十几岁了,仍有着

    傲视群芳的本钱。她轻轻抚摸着依然硬挺的乳房,腰细如握,雪肤细腻,期待着

    男人的亲昵和爱抚,可亲爱的人儿在哪里呢?

    越是临近岁末,世纪饭店越是人潮如涌,姬晓凤特意选在较清幽的潮菜馆请

    关昭吃饭。虽然只是一次不经意的邂逅,关昭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文静优雅,

    端庄俊美,更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楚楚丰韵。

    “很高兴能在江城遇见你,和你的先生,关昭。”姬晓凤微微笑着,趁着干

    杯之际,她仔细端详牟融,与自己大概相当的年纪,一张极具男人味的方脸,剑

    眉虎目里掩不住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她心想,这男子不是常人。

    关昭笑了,“晓凤姐姐太客气了,不过人海茫茫,咱们素昧平生竟然能两度

    相遇,这种偶然就千载难得,小妹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她巧笑嫣然,唇边自然

    而然就旋起了一个深深圆圆的小酒窝,别是诱人。

    姬晓凤注视着关昭的瑶鼻丰盈,眼角浮浅着一种慵懒的蛊惑,突然感觉到好

    熟悉,她的心一动……

    “听说姬晓凤女士是个律师,而且还是江城第一律师,出道以来没有输过官

    司?”牟融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气质出众的女子,在江城的几个月日子,他多多

    少少听说过有关姬晓凤的绯闻,但他一贯轻视各种蜚短流长,只重实际。

    此刻姬晓凤的每一个不经意的手势都不能逃过他锐利的眼睛,听到妻子说姬

    晓凤要邀请他们吃饭,他在讶异之余感到欣喜。只因为上级调他回北京,就是要

    他参与闻于斯的案子,而此人正是眼前这个漂亮女人的绯闻男友。

    “哦,牟先生可能是听错了,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律师,大概是接的案

    子较少,所以成功率高一点罢了。”姬晓凤淡淡的笑了笑,流丽的目光中散发出

    柔和的光彩,“牟先生却是在哪里高就?”

    牟融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我是一个热水器推销员,这

    些日子都在江城,唉,很是惭愧,业绩不太好,老板已经要我赶回北京,可能是

    要另外派人来吧。”

    姬晓凤惊讶地“咦”了一声,“不会吧,以牟融先生这样的才华应该不只是

    个推销员呀?牟先生太谦虚了,也太客气了。”她虽然语气轻柔,却也有了些许

    愠怒之意。

    关昭在一旁见了有些着急,忙岔开话来,“姐姐经常来这间潮菜馆吗?”

    姬晓凤用手绢擦了擦嘴站了起来,“对不起,我要上个洗手间。请慢用。”

    她的嗓音柔和圆润,仍是风度优雅迷人。

    关昭看着姬晓凤苗条的身影在转角处隐没后,一脸严寒地转头,看着牟融,

    “你怎么这样,我不喜欢你骗人,没想到你骗起人来竟然这样神态自若,我,我

    以前真不知被你骗了多少次?”

    牟融在她逼视下习惯地紧张起来,于是他站起身,弯下腰在她那丰润生气的

    嘴唇上吻了一下,“对不起,昭。不过我的工作真的不能对外人说,你要理解我

    的苦衷呀。”

    关昭“哼”了一声,“以前你不是瞒着我,怎么又对我说了?”

    “是,是,我现在其实是可以说,可你不懂的。回去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

    释,好不好?”牟融有点着急。虽然身份公开了,但姬晓凤是他以后开展工作的

    一条关键的线索,又怎么能轻易暴露呢?眼见爱妻不理解他,心下有些委屈。

    关昭见一脸着急的样子,点了点头,“好吧。现在我可要去找姐姐一下,你

    呀……”说罢站起身来,也往洗手间走去。

    牟融仔细地看着她婉约动人的背影和玲珑的臀部,一阵的心醉神迷,不禁再

    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莫名地感到有一种烦燥的情绪油然而生。

    ***    ***    ***    ***

    透过整容镜端详着自己,姬晓凤平息着起伏的呼吸,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这个自称是个推销员的牟融不简单。从牟融的眼眸中她能察觉到一种看似轻描淡

    写的企图。他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应该不会是美色,因为他拥有一个如花似玉

    的妻子,而且看得出来,他很在意关昭。

    那么,又会是什么?姬晓凤从水龙头汲了些水洒在脸上,冰冷的感觉会恢复

    平日的睿智。她突然打了个寒噤,难道牟融跟她的三叔一样,想从自己身上获取

    闻于斯的音讯?想到这里,她不寒而栗。闻于斯对她来说,总是一个谜。而她已

    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了这个谜,无怨无悔的。

    姬晓凤笑了,连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你们又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他是谁,

    他的人生是怎么一回事?她只能感到,他的身上蕴藏着一股神秘的古怪的魔力,

    摄住了她的心魂,他早把她赤裸裸地控制在他的掌心里,再也不会丢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道,既然命中注定她与他要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接

    轨,那么就坦然接受吧。当纯洁的爱情像阳光一般飘洒在他们身上时,她犹如朝

    露般晶莹开放,陶然于他的赞美,在他全能的光辉下燃烧着内心的火焰,与他在

    一起的每一个日子里,她好象都能触摸到造物主勃勃的脉搏。

    “你爱她吗,闻?”她冒然地对着镜中的自己问道,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可思

    议,当然,我们是彼此相爱的,永远!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

    “姐姐,对不起,刚才牟融有些不礼貌,妹妹在这儿给你道歉了。”进来的

    是满脸歉意的关昭,一张小脸儿红润润的,美丽不可方物。

    “妹妹,也没什么,刚才我有点失态了。走,咱们出去吧,等会儿我请你们

    去看俄罗斯国家芭蕾舞剧团的演出。”姬晓凤亲昵地拉着关昭的小手儿,心想,

    我要是个男人的话,也绝不放过她。

    关昭正想说话时,只听见“嘭”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了,进来了三个男

    子,长相凶恶,狰狞地看着她们。

    “两位美人儿,我们可是恭候多时了。”说话的那人肌肉发达,声音粗鲁,

    一双金鱼般鼓起的眼睛简直就要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第三十章困兽犹斗

    作者:精雕细刻

    作者:gubaman

    第三十章 困兽犹斗

    闻于斯把自己关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已经十几个小时了。如禅家一般打坐

    冥思。关在狭小的空间里,生命反而如海一样空阔起来。他的脑海里群山围绕,

    而魂魄悠游在山与山之间,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自己与不知名的神祗与精灵在

    做相互的对话。孤独侵蚀着他寂寞的心灵,究竟是孤独在拥抱着自己,还是自己

    在拥抱着孤独?只觉得彼此如胶似漆,间不容发。

    “想要我干什么?说吧。”

    “闻,你知道,我们在去年曾经策反了一个大陆的高级军官,现在这人定居

    美国。”

    “不错,这向来是你们的拿手好戏。怎么了,出问题了?”

    “这人没有问题,是他的老婆出了问题。”

    “哦,这倒是很有意思。”

    “我们曾答应过他,会把他的老婆也接过来,可中间出了些纰漏,结果他的

    老婆没能到美国来。”

    “嗯,所以现在这人不怎么配合你们,是吧?”

    “闻,你很聪明。我们要你回大陆去,帮我们把他的老婆送到这儿。”

    “然后呢?GEOGRE。”

    “然后,闻,你就能得到你所想要的。我说到做到。”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闻,中国已经派了特工要来抓你回去。不过,

    你放心做好你的事情,这方面由我来摆平。”

    “嗯,GEOGRE,办完事后,我希望你能兑现你的承诺。否则的话……

    你知道后果。“

    被要挟的滋味并不好受,闻于斯只觉得自己好似被关在动物园笼子里的狮子

    一样,施展不开手脚,却是无可奈何。

    手提电脑发出了“嘀嘀”的响声,惊醒了闻于斯的思绪。他摆动数下自己的

    脖子,肯定是姬晓凤发来的电子邮件,想起她,闻于斯微感内疚。液晶屏幕上有

    两组地址,一个是姬晓凤的,另一个是陌生邮件,他感到非常奇怪。这世界上知

    道他的电子邮箱的活人只有一个人,就是姬晓凤,而她是绝对不会让人知道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一封垃圾邮件。

    可出乎意料的是,触目便是一连串的SOS!显然,这是一封求救信,用中

    文书写。接着,闻于斯惊讶地看见了一张相片,符载音和一个中年女子神情亲昵

    地站在佛罗里达州的沙滩上,可以想见,这个中年女子和符载音关系非同一般。

    闻于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肃穆了。他点上一根“三五”香烟,静静地坐在青

    藤椅子上,刚刚理清的思绪又有些儿纷乱了……

    ***    ***    ***    ***

    “我叫陈冲,你应该听说过我吧?JOAN是我的英文名字。”陈冲今天特

    意穿上一件米黄色大衣,衣领竖了起来,一绺黑发披散在额前,配上她那双风情

    万种的眼睛,显得格外的迷人。她自己也自信满满,从闻于斯的眼中,她可以看

    到他不加避忌的欣赏眼神。她是连夜从旧金山飞过来的,在飞机上略微睡了睡,

    就赶到了闻于斯的公寓。

    “很遗憾,你很面熟,可我没有听说过你。芭芭拉也从来没跟我说起过。”

    闻于斯淡淡的笑了笑,眼前的女子已届中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这个年龄段

    特有的成熟和自信,正是自己最为欣赏的类型。从她的眼中,依稀可以看见符载

    音身上所具有的风仪。

    “啊,是吗,这太遗憾了。”陈冲并不回避他火辣辣的眼神,也看出他没有

    说谎,心底竟很失望,“我以为,你应该看过我的影片。”

    “我接到你的邮件,马上从侧面了解你一下,我知道你是好莱坞华裔女星,

    八十年代从大陆过来的知名影星。”闻于斯可以看出她的失落,他接过她脱下的

    大衣,自织的黑色毛线装勾勒出她玲珑窈窕的曲线,“我不太喜欢看电影,以前

    和芭芭拉在一起时偶尔看看。你在大陆出名的时候,我在美国。你到美国之后,

    我又去了欧洲。”为表示礼貌,他稍稍解释一下原因,尽管这不符合他的本性。

    “噢,原来是这样。”陈冲大感高兴,他的善解人意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想喝点什么?JOAN。”闻于斯让她坐在离火炉最近的那张座椅上,红

    色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衬托出她的白皙和妩媚。

    “你可以叫我陈冲,我大你几岁,要不你叫我冲姐。”寒意在温暖的房间里

    很快消褪,在炉火的熙光里,她的心底升腾起阵阵暖意。

    “我想喝茶,你这儿有吗?”

    “有呀。我这儿有福建安溪的铁观音,浙江千岛湖的雨前。”

    “啊,你也喜欢千岛玉叶?”陈冲感到惊讶,身处异国他乡,少见华人如此

    懂茶的。

    “嗯,还有鸠坑毛尖,我也很喜欢。”闻于斯微微地笑着,端出一副茶具,

    “这就是所谓的‘茶室四宝’,玉书(石畏)、潮汕炉、孟臣罐、若琛瓯。月色

    水容,茶烟树影,万象森罗,茗香暗度。”

    陈冲听到闻于斯念到这里时,暗暗心惊,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儒雅博学,

    风度翩翩,在他深邃的眼神中隐隐约约隐藏着什么?她的心中登时一亮,得此奇

    人,何患关山难渡?她刚想说话,却见闻于斯将手指在嘴唇边一竖。

    只听他说道:“酒类侠,茶类隐,当此良辰,焉能无韵?”闻于斯走到钢琴

    前,深深呼吸,右手食指轻搭于琴键上,很快的,他修长的手指轻快的舞动,盘

    旋起美妙的音符。

    陈冲紧抿着嘴,神情专注中带着些许迷惘和兴奋。她不擅器乐,却又容易入

    戏,在这婉转的琴曲中,她恍惚置身于澎湃的水声中,有许许多多的音符随着那

    节奏冒上来,如房前葡萄藤沿着树干扶摇直上。她闭上了眼睛。钢琴上清脆的琴

    音,凄凉哀怨,缠绵悱恻……或明或灭的风景,忽长忽短的河流,一片柔和的,

    暮霭苍茫的气氛暗香浮动。陈冲感动得全身心在颤抖……

    仿佛回到了从前的年代,一个黄发垂髻的小姑娘,牵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小男

    孩,带着好奇的目光在搜寻着,辽阔的平原,微风挟着野草与薄荷的香味,把芦

    苇与庄稼吹得如涟波荡漾。矢车菊,蒲公英,紫罗兰,到处都是花。啊,多美!

    空气好甜蜜!她与他躺在那些又软又厚的草上惬意舒服!刹那间,她泪流满

    面。

    琴音嘎然而止。情绪已经失控的陈冲接过闻于斯递过来的手巾,“谢谢,对

    不起,刚才我失态了。”

    境由心生,此情此境根本无需只言片语,闻于斯就能够充分感觉到她心底的

    悲哀与无奈。“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他轻啜手中的法兰西葡萄酒,

    一双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娇女无助,这份哀戚无可挑剔,是从骨子里妩媚得能

    滴出水来。

    ***    ***    ***    ***

    关昭惊呼一声,“啊,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她天性柔弱,哪曾见过

    这等穷凶极恶之人,早就缩到姬晓凤的背后瑟瑟发抖。

    姬晓凤的内心一颤,心想:“他说的对,他们终于来了,只不过比预料中的

    来得还要早。”

    闻于斯临走时的那一夜,曾经跟她说过,他最害怕的就是他的对手会来找她

    报复。

    “你们是什么人,要知道这里是公共场所,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她的从容镇静让那三个男子有些惊讶,“好一个美人儿,果然出色,怪不得

    我们头儿对你是赞不绝口,说你是市里的第一朵玫瑰花,浑身长刺,但却艳冠江

    城。”

    说话的那人穿着一身的工作服,左胸前印着“江城第一机械制造厂”字样,

    满脸胡须渣子,整个一副车间工人打扮,没想到言语间却挺斯文。“请不要让我

    们动粗,这就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吧。”

    “是吗,要是我不跟你们走呢?”姬晓凤优雅的笑了,她忽然从手提袋里抽

    出一把白朗宁手枪,对准那个络腮胡子,“请不要逼我开枪,现在慢慢向后退,

    听明白了吗?”

    那三个男子懵了半晌,本以为只是对付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从来没想

    过她们竟然会有枪。此刻,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他们,凭多年的经验,他们知道

    这是一把真家伙,而不是仿真枪。

    “好,有话好好说,我们这就走。”眼见情势不妙,他们一向自命是不吃眼

    前亏的英雄,脚步不停,转眼间已是退了出去。

    “怎么不抓住他们,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关昭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已经制

    住了敌人,也不把他们抓到公安局去?

    “好妹子,答应我,别把这件事说出去。要知道,我是不能持有枪支的,你

    明白吗?答应我!”姬晓凤把手枪收好,双手紧紧的按在关昭单薄的肩膀上,一

    双杏眼直盯着关昭吹弹得破的脸庞。

    “好,好吧。姐姐,你怎么有枪呀?刚才那些人是要干什么?”关昭向来心

    软,经不得人求,何况适才若非姬晓凤拔出枪来,自己难免受辱,感激还来不及

    呢。

    “谢谢。我也不知道这伙人要干什么,好象是有备而来,你放心,我自有分

    寸。”姬晓凤大喜,伸右手揽着关昭的纤腰,“好妹子,你也别跟你老公说,好

    吗?”

    关昭抬起她汪汪欲水的凤眼,“好吧,我都听你的,姐姐。”

    她是感性的,相信世间万物,冥冥中自有天定,眼前的这一切发生有如电光

    石火,来去若电,实令她目不暇接。以她的个性一时间也很难抚平,眼下身旁有

    这个镇定自若的大姐姐,其实让她心下颇安。

    当姬晓凤和关昭走回餐厅时,让她们感到惊讶的是牟融竟然不在!桌子上的

    餐巾纸写着三个字:我有事。笔迹潦草,大概是匆忙之中写的。

    姬晓凤笑着说,“好妹子,你家老公真是神出鬼没呀。”

    “对不起,他平时不是这样子的。”对于丈夫的不辞而别,关昭觉得很没有

    礼貌。

    “没事,咱们回去吧。就先到我那儿,怎么样?”姬晓凤亲切的摸着关昭油

    亮光滑的头发,她实在很疼惜她。

    “好呀,姐姐,今晚我睡你那儿,不理他了。”关昭故意翘起嘴角,作生气

    状,娇美的样子叫人魂消。

    姬晓凤心中一动,造物主真是神奇,竟能造出如此完美无暇的女子,曹雪芹

    笔下大观园中的妩媚女儿也不过如此。

    车子风驰电掣般的驶得飞快,姬晓凤不时的从后视镜中观察着后面的车辆,

    这是闻于斯平时教的反跟踪术。确信没有人跟踪后,她把车子驶向了天水名居。

    “啊,姐姐,你的房子真是气派呀。我做梦都想拥有这样一套居室。”关昭

    的美眸如水,激荡出艳羡的目光,“这恐怕需要上百万吧,光是这套家具,啧啧

    啧……”

    “这是我男友的房子。他出国去了,交待我过来浇浇水,喂喂金鱼。”姬晓

    凤一进屋子,打开暖气,顺手接过关昭递过来的大衣。“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

    他的这套房子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虽然我们相识相交已经十年。”

    “啊,这怎么可能,难道他对你还有秘密吗?难道相爱的人之间不是要袒露

    心迹,全无隐私的吗?”关昭大感惊讶,在她心中,既然相爱就要对彼此知根知

    底,全无隐瞒的。

    “嘿嘿,妹子,你真是傻得可爱。难道你丈夫就什么都跟你说么?”姬晓凤

    捏捏她尖翘可爱的琼鼻,然后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是个好女人,跟他时还是有

    夫之妇。妹子,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怎么会,姐姐。你说的也对,我那口子其实也对我瞒得紧,亏得我那么爱

    他。”关昭想起丈夫对她隐瞒工作的事也是耿耿在怀。她生性柔弱,见她敢爱敢

    恨,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好姐姐,你真爱他吗?”

    “当然我爱他,甚至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我的家庭,我的事业。

    我爱他的特立独行,爱他的天马行空,爱他的忧郁和哀伤……妹子,爱一个

    人怎么会这么痛苦,却……却又是这般的快乐!?“姬晓凤脱下了自己的衣裳,

    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妹子,我好看吗?“

    “姐姐,你真美!”关昭目眩于她晶莹的美丽和眼眸间淡淡的哀伤,有一种

    无法描述的魅力,这种魅力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那样的极具杀伤力。

    “来吧,我们一起洗,好不好,妹子?”姬晓凤微微笑着,拉着关昭小手,

    往沐浴室走去。

    第三十一章乳燕呢喃

    作者:精雕细刻

    作者:gubaman

    第三十一章  乳燕呢喃

    “我帮你调查一下那班人的背景,或许可以疏通,不过我应该坦诚告诉你,

    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闻于斯听完她的遭遇,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可能

    这些天就要回国,有些事务要处理。况且也快要过春节了,你不回去吗?”

    “本来也想回家的,我母亲也催我带女儿回上海过年。可出了这种事,我确

    实没啥心情。闻先生,你一定要帮我……我知道,你行的,芭芭拉以前也常常帮

    我的,我相信她,也相信她推荐的人。”急切之下,陈冲拉住闻于斯的手,“特

    别是和你见面以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也一定有能力帮我!”

    听她提到芭芭拉,闻于斯的心中就感到一阵隐隐的痛,他按住陈冲的肩膀,

    然后把她揽入怀中,鼻中呼吸的是淡淡的法国雅兰妮香水味道。他心中一动,恍

    惚中拥抱的便是那风情万种娇柔妩媚的符载音。

    ……

    “我想你,你知道吗?”他俯下头轻吻着她鬓发的清香和尖巧的耳垂,他能

    感受到她胴体的颤抖。他轻抬举她的下巴,深情的注视她,她眼眸中轻漾的流波

    时常伴随着他的少年时代。陈冲被他抱在怀中,感受着他臂膀坚强的力量,本来

    想挣脱他,可她看到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是那样的忧郁和哀伤,是那样的深情

    款款,她的内心一颤,这是怎么的一个男人,竟能于瞬间轻易的捕获女人的心?

    很快,他就吸咂住了她的轻软香舌,两根舌头搅在一起,香津暗渡间都能感

    觉到彼此情欲的高涨。虽在酷寒中,陈冲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滚滚热情,在纠缠中

    她擒住了他的勃勃阳物。

    闻于斯一震,猛然惊醒,急忙推开陈冲,满脸歉意,“对不起,我失态了。

    对不起……“眼前的陈冲妩媚动人,娇腮抹红,实是静夜良伴。可自己又岂

    是那种趁人之危之徒?

    “没关系,只希望闻先生不要当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陈冲羞涩地一

    笑,虽处中年仍是风韵如昔。

    “不,怎么会,不是那个意思。冲姐,我不是那种男人,你放心,我答应要

    做的事情就一定会为你办的。”闻于斯的语气中含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坚定,令人

    深信不疑。

    陈冲点了点头,道:“谢谢。其实刚才你不必介意。我,我很喜欢你,你是

    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闻于斯微微笑了,道:“谢谢你的称赞,JOAN,你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女

    人,我知道芭芭拉从来不和无能之辈来往。这事你别急,放心去过你的新年。它

    不是个华人社团吗?那也要过春节的。你放心,在年末他们不会有所动作,一切

    等到春节过后吧。”

    他知道自己的微笑能给予她非常的抚慰,可自己回国后的命运却是难料的。

    举目前程,竟是一片荆棘辅地,他的脑海里恍惚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枪林弹

    雨中……

    ***    ***    ***    ***

    “你知道吗?妹子……我好孤独,有时候我常常想要不是有他,这日子真是

    不知如何打发才好。”姬晓凤赤足踏入按摩浴池里,温热的水从池底涌起,沐浴

    液在翻腾之间冒起了好多泡沫,“你也快进来吧。”

    “怎么会?姐姐你的家世比我好多了。我和弟弟从小就是孤儿,相依为命,

    一直就羡慕那些有天伦之乐的同学。何况姐姐是高干子女,又是名律师,事业有

    成,爱情巩固,还有什么不乐意的事呢?”关昭褪去了身上的最后一件亵裤,是

    一条淡红色镶边蕾丝裤,露出了光洁的阴牝,在寒夜孤灯下,竟恍如婴儿倦怠的

    眼。

    姬晓凤愕然凝视那绝世清光,纤细的葺毛顺着沟渠蜿蜒而上,披散在雪白的

    阴阜上,有热气氤氤其间,如飘渺的轻烟。她轻轻叹道:“妹子你真美。只是,

    你不明白,孤独的心境并不取决于物质的豪华骄奢。要知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荣华富贵于我就是过眼浮云,实不足惜。”

    她把浴帽戴在关昭头上,见她右耳有打洞的痕迹,“妹子,怎么没戴耳环?

    我这儿有一对威妮华水晶耳环一直没用,就送你吧。“

    “这不行,这么名贵的耳环!姐姐,还是你自己用吧。”关昭见姬晓凤热情

    心中过意不去,她本质朴农家女子,虽然已经在北京工作多年,仍是不脱本色。

    况且平日里牟融常常要求她不要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

    “我这个耳洞是因为小时候体弱,养父一直担心我养不大,后来有个算命的

    先生对我养父说要在右耳挂银环辟邪。养父去世时,家里没钱安葬就当了买副棺

    材…那时,只有我和弟弟……”她回忆当年的苦难日子,悲从中来,珠泪翻滚,

    媚如梨花露雨。

    “好妹子,是姐姐不对。姐姐是看你这样的容貌,才想起要送你耳环的。也

    正是因为不跟你生分才说的,你知道姐姐是从来不轻易送人东西的。其实妹子就

    算不施粉黛也是风华绝代。”姬晓凤情不自禁地将她揽入怀中,只觉着她的体香

    淡淡缕缕的,竟盖过浴池边博山炉袅袅的檀香。

    关昭全身一震,当光滑的肌肤相碰触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底升腾起一种异样

    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和澎湃,冲刷着她原本孱弱的神经底线。她想起

    了许多年前的那个阳光午后,她赤裸着身子在故乡的黑龙潭里,一个少年的手从

    背后抱住了她……

    “姐……我好热……”她低低的微哦是清夜里的一道闪电,沉沉地击中了姬

    晓凤憔悴的梦想。灯光流泻在关昭的身上,那么炫丽,那么灼热,如窗台怒放的

    堇花,颜色鲜丽似天津的杨柳青。

    “妹子,他也像我这样摸你么?”姬晓凤的左手从她的腋下绕过,先是在她

    柔软的阴阜上逗留片刻,然后滑入了那片草丰水美处。

    “啊,你说谁?”在情欲的迷惘中,关昭忘了身处何时何地,只觉得身子轻

    飘飘的,坠落在那株婆娑的凤凰木下,娇小的山茶花覆盖,他的激情泛滥了她肥

    沃的土地。

    “呵,当然是你老公了,难道还有谁?”姬晓凤冰雪聪明,敏锐地抓住了她

    的语病。

    “嗯,讨厌的姐姐,别在这儿提他。”关昭被欲火烤得嫣红的粉靥低埋在自

    己的胸间,突然转身一口咬住了她的乳房。

    姬晓凤忍不住轻叫出声:“好妹子,你轻些……”

    这都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与同性亲近,一个是媚骨天生,一个是风情万种,俩

    人情不自禁的相互爱抚,只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丝毫不伤彼此的尊严。

    一再地,关昭按捺住从心底漫漶起的无端的烦躁,阴牝内那受了潮的敏感的

    弦线发出了微弱而什乱的嘈音,真真切切,她听见了脑子里的声音:就这样吧,

    不要叹息,让生活索性吧,如风挟着片片落叶掠过淡淡的夕阳。

    此刻,姬晓凤的那双蒙着一层抑郁的明眸,似轻雾迷蒙下一泓明澄的湖水。

    她秀癯的脸上有着时间和生活着意琢磨过的,超越她原来年龄的痕迹。她的

    阵阵呻吟和轻盈喘息,回荡在她的耳际,配合着她专注痴迷的神情,好象在思索

    着什么,或是在寻觅什么失落的东西——就在此时,她沉思的目光和坚硬的中指

    直直地抵入了关昭的阴牝!

    关昭低低的呻吟了,就像干裂的地面喷出一股清泉,幽寂的阴牝涌上一注急

    流,伴随着姬晓凤手指的穿插和扣捻,倾刻间洋溢在狭隘的小弄里。她的心骤然

    下坠,迷惘的眼睛里凝聚着潭水般深沉的爱欲,忽然觉得,世界上没有一种东西

    能比这种爱恋更加动人心魄,宇宙间没有一朵花比得上她唇角的笑靥美丽。

    姬晓凤笑了,笑得如此的欢畅和甜美。她抓紧了,那,那像露水般未沾一点

    尘泥,那像春风般飘扬无羁,那像清泉般畅流激奔,那充满着无限魅力和诱惑的

    桃花瓣!她轻抚着那层葺葺的绒毛,如漫天灿烂的霞彩,她的阴牝绽放着异光,

    是西天雷音寺奇妙的佛光。她加大了幅度,她听得见那洪川的奔流,以及关昭喉

    间喑哑的声音,就像风掷起落叶磨擦过大地。

    “好妹妹,我的好妹妹……”她轻呼着,将嘴对着嘴,吸住了那香津四溢的

    丁香。

    夜是深静的。浴室里满是轻灵的喘息,偶尔穿插着旖旎的呻吟,她们在想,

    这是在梦里天使吹奏的绮丽的乐曲,是她们用幻想谱在心中的弦音。爱丰富了生

    命,而生命里充满了欢乐,痛楚只在刹那间,而相愉相悦将是永恒永生的。

    关昭呢喃着多年来沉蕴在心底玄妙而美丽的梦,她将手指并扣入姬晓凤如花

    的肛门内,双双陶醉于用心灵谱就的歌,咕咕唧唧的象一对偎依在巢里的乳燕。

    她们乳房磨擦着乳房,嘴对着嘴,喁喁细语,谛听着彼此似珠滚玉盘轻柔圆

    润的声音,两个寂寞的人在瞬间捕捉住了彼此间微弱的呼声。

    ***    ***    ***    ***

    牟融的不辞而别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原因的。那人在世纪饭店的突然出现完全

    出乎于他的意料,因为那个人应该说是个死人。他马上侧脸于桌子上的塑料花后

    面,从花朵的间隙他看见,那个人没有什么变化,如果说有的话,就是脸上多了

    一层戾气和阴狠。那个人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色西服,白衬衣上打着黑领带,坐在

    最里面的桌子旁。

    引起牟融注意力的是有三个男子在向他低头说着什么,只见他点着头不发一

    言一语,沉思了半晌,站起了身,在桌子上扔了几张钞票,头也不回的出了潮菜

    馆。

    牟融飞快的用桌子的圆珠笔写了留言,他知道时不我待,此时只能不告而别

    了。尾随着那四个人匆匆越过了中心广场车站,下了几级台阶他们乘上了地铁。

    地铁里人头涌动,牟融不停地变换位置,同时看着地铁站上的地形牌,过了

    西道坊,心月门,鼓楼,那四个人下了地铁。顺着台阶,转过几个拱形通道,牟

    融看着他们走进了红磨坊酒巴。

    “想喝点什么,先生?”

    “哦,请来点矿泉水吧。”牟融失去了目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明明灭灭

    的灯光里,他打量了一下整个酒巴,坐在了巴台边。

    牟融与那个人并不相识,他只是在一张纸上见过这个人的照片。

    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此人曾经是1994年全军比武的全能冠军,并曾被

    派往柬埔寨参加维和行动,荣获联合国一级勋章。回国后被任命为海军陆战队少

    校军官,曾带一支小分队秘密潜入某国执行特别任务,完成任务后在归国途中牺

    牲。

    “你好,见到你真高兴,能请我喝一杯吗?”声音娇柔动听,在嘈杂的酒巴

    里不啻是一抹清音。牟融转头一看,是一个少妇,穿着一件深绿色的细呢外套,

    一件米色绸衬衫,敞开的领口下露出了细腻柔嫩,光洁如玉的肌肤。她头戴一只

    月芽形发夹,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泻在肩膀上,在她的胸前,一只金丝蜜蜂胸

    针闪闪发光,上面镶嵌着晶莹剔透的绿宝石。

    “嗯,你要喝什么?啤酒,还是饮料?”牟融满带微笑,内心却是一紧,警

    惕的眼光瞬间在酒巴里扫了一遍。

    “嘿,就来杯柠檬如何?我这些日子一直滴酒不沾。”少妇举止之间温文尔

    雅,浅浅的轻笑间明眸善睐,令人忘却尘世俗念。“先生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了

    你。”

    “哦,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很普通呀。”牟融不动声色,漫不经心的呷了口

    矿泉水。

    “嘻嘻,只因为我是这儿的常客,陌生人我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少妇的

    眼中有一丝戏谑的意味,顺手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柠檬。

    牟融淡淡的笑了,“是吗?小姐常常自己一个在这里吗?”他能够看出这少

    妇的富有和娇奢,以及在不经意间眼眸中掠过的霸道。

    “嘻,可以这么说,这么说也不太对。”少妇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因

    为我就是这间酒吧的老板,你想不到吧?牟融先生。”

    她的话音刚落,牟融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后臀一阵阵刺疼,原本十分灵动的

    眼睛瞬间凝滞不动,出现在他的知觉中的最后印象是那少妇冷漠讥笑的面孔。

    第三十二章  圈套

    作者:精雕细刻

    离开不列颠国家艺术画廊后,关化顺着奥林治街来赫马克特大道。在那里,

    他很快消失在皮卡迪广场的人群中。先前的那场雨已化成一片浓重的迷雾,使他

    周围的霓虹灯光和喧闹声变得迷蒙而柔和。他大步流星,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事

    馆已近在咫尺,确信那两个“尾巴”一定还在大师们的名画下乱窜。

    与此同时,他也确信,来到异国他乡的新奇感已经被浓浓的思念所取代,姐

    姐丰满多情的胴体远非眼前这些衣着时髦的资产阶级妇女所能相比。他纳闷,这

    些女人浓妆艳抹,长靴齐膝,宽肩扎腰的夹克下窄瘦的短裙紧裹的大腿显然是经

    过精心修养而来的。而姐姐的丽质天生,是那样的和谐完美,是苍穹底下最美的

    金丝鸟。

    闻于斯如泥牛入海,音讯全杳,这远远出乎于自己的意料。就算是飞鸟,飞

    过天空也要留下痕迹,何况是活生生的一个人?领事馆的周志伟武官曾经跟他说

    过,联邦调查局也在找闻于斯的下落,同样也是找不到。

    他不信。当上级命令他到美国捉捕闻于斯时,他更多的是诧异和不解,他更

    相信闻于斯犯下的是偷窃名画罪,而非杀人。这是一个优秀的艺术家,他想,对

    于油画有着一种出类拔萃的才能和嗅觉,如果说出于对艺术的痴爱而采用非常手

    段,这他相信。

    他也常常想到闻于斯身边的那个出众的女子,如果说姐姐是妩媚的虞美人,

    那么,姬晓凤便是那雍容的秋菊,如果说姐姐是淡雅的酴糜,那姬晓凤就是亭亭

    玉立的紫锦葵,各擅胜场,不分轩轾。

    近日以来,姐姐常常催促他,而且也在着手帮他物色些对象,毕竟他也已过

    而立之年。可是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使得自己将不能过平常人过的日子,从十六年

    前那个夏日的午后,他就已经沉缅于那种禁忌的欢爱中,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这

    世上又岂有两个关昭?那个水晶心肝玻璃般的可人儿!温润如玉,肤白胜雪,每

    每令他魂销。

    关化忍不住轻轻按了下腰间的那把手枪,自从雷将军把他从大学带进了那个

    神秘莫测充满诡异奇险的间谍生涯之后,他就从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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