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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十来年,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让他跟我离婚?想到这,习美娟又哭了。
习美娟没办法报复华伦天,她只能把委屈和痛苦往肚里咽。谁叫我身为女人呢,我要是男人会受这个欺负?谁叫我老了呢,身子没有了吸引自己男人找到快活的地方。她想她只有认这个命。有时候她呆在家里想着华伦天此时也许正在外边日捣着别的年轻女人,就越想越气愤,就想和华伦天大吵大闹。可是一等到华伦天回到家,看着他那凶狠的目光,她怯懦了,慑服了,毫无反抗的勇气。她只能屈从于既定的一切。这时候她更多地想到了儿子华俊辉,华俊辉是她的亲骨肉,不可能背叛她。华俊辉是她心灵的慰藉。她于是把全身心的爱都投入到了华俊辉身上。她隔一两天就买些好菜烧了去送给华俊辉吃。她巴望着华俊辉茁壮成长,巴望着华俊辉保护她,免遭华伦天那只老狗的欺凌。
华伦天还像以往那样,回到家总要习美娟服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习美娟也意识到自己处于被奴役的地位,但似乎已经麻木了,照旧乐于侍候他。只是在心里,她对自己说,我已经不爱他了。可是只要一听到他与崔燕妍的最新消息,就还是免不了要吃醋。她总是想方设法通过一切途径打听华伦天与崔燕妍新近的动态。一天,华伦天临上班时告诉习美娟,“我今天不回来了,去上海开个新产品新技术会,要开到下个礼拜二。”
习美娟说:“噢。”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华伦天离她而去了。习美娟想,他会不会把崔燕妍那个**人也带去呢?他把崔燕妍带去可就逍遥了,天天想什么时候日捣就什么时候日捣。别说是开会才把她带去的,就是不开会,纯粹是把崔燕妍带去上海玩几天日捣几天也有可能。习美娟毫无办法,她只能宽慰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华伦天去上海那天是礼拜五。华伦天走后,习美娟就像只烦躁的蚂蚁,在家里转来转去,心绪难以平静。她的眼 前总是浮现华伦天与崔燕妍日捣时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恼火,如果有勇气,她想杀人,把那狐狸精**人崔燕妍活活杀死。然而她没这勇气,她要是有这勇气,就不会害怕华伦天了。
天鹏装饰公司实行的是单休日,只礼拜天息,礼拜六正常上班。习美娟终于熬过了一天一夜后,便打电话给路水莲,叫她下了班过来到她家里包饺子吃。她要通过路水莲打听华伦天与崔燕妍的事。另外,她也打个电话给儿子华俊辉,叫他也回来吃饺子。华俊辉身上有手机,接通后他答应了晚上回来。将近五点半钟的样子,路水莲来了。
“习姐呀,你总要这么客气,总要叫我过来吃饭。我可是一次也没请你吃过。等这个月发了工资,我无论如何也要请你吃餐饭了,再不请就不像话了。”路水莲一进门还没坐下就说。
“你不知道,这包饺子吃就要人多,人少了吃着没味道。”习美娟先为自己找了个借口,这样一说像是让路水莲来吃饭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58,异样感觉
58,异样感觉
路水莲进了门一眼就看见华俊辉也在,心里不知为什么就猛的有了一下颤动,她主动说:“俊辉,你也回来啦?”
华俊辉回以一个笑脸,点点头,轻声说:“是呀,比你先到一步。”按辈分,他该称路水莲为姨才是,但他始终没有这样叫过。也许是他觉得路水莲也没有比他大上几岁,有点不好意思这样称呼。
“他也是我打电话叫来的。平时也是很少回来的。”习美娟在一旁插话说。
华俊辉今天穿着一身白衣服,白T恤白西裤,还有一双白皮鞋,加上肤色白嫩,又染着一头粟色头发,整个人显得高贵精神,气宇不凡。一股青春的帅气逼面而来。
“你看看华俊辉多帅。”路水莲忍不住由心的夸赞,对习美娟说道。
“有什么帅的。”习美娟说,“长到今天还像根豆芽菜,不知为什么总不见胖。”
“他身边是不是有很多小女孩在追求他?”路水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他整天呆在那屋子里不出门,哪有什么女孩追求他。再说高中还没读毕业,会有女孩看上么。”习美娟随口作答。
“你别急,我看他肯定能给你带个既漂亮又乖巧的儿媳回来。”
习美娟笑了笑,说:“我是不急。他现在一心在写小说,还不想谈恋爱哩,再说他还小。”
“这倒是的,现在谈还早了点。我看男孩最好在二十五岁的时候谈,二十六七岁结婚,这样青春爱情事业都不误。”路水莲附和着习美娟的观点,两人显出了多日未见的亲热。
华俊辉此时正呆在房里看书,她们说这话时,他把房门轻轻关上了。
“他怕吵。”习美娟解释道。
“那我们就别说话。”路水莲小心的说。
“没关系,关上门他就不大听得见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开始动手包饺子。
“这饺子皮多好,”路水莲说,女人在一起总是好谈论这些鸡毛蒜皮的日常生活事。“多少钱一斤?”
“两块一。”
“这么贵?我们那边的菜市场只要一块八,可就是没这白,也没这薄。”
“这边的菜市场也有一块七八的,我没买,质量不好。”
习美娟包得很慢,路水莲平均包两个,她只包到一个。习美娟平时是很麻利的,手脚很快,怎么今天这么慢腾腾的? 路水莲不解地看了看她,这一看她才觉察到她的情绪有些异常。在路水莲的印像中,她总是笑嘻嘻的,很开朗。不过今天难得见她一笑。她像有什么心事,习美娟神情严肃,对路水莲也少了许多客套。路水莲就在心里猜测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想到莫非她已经知道了我与华伦天发生的事?面对日捣过自己,与自己有那种男女关系的男人的老婆,又是自己的朋友,路水莲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样的,这也可以算是做本能的想法了。想到这,她不由得紧张起来。看来今天在这儿不会有什么好事了。
这时,习美娟恰好开口了,“水莲你说,华伦天在公司里是不是有外遇?”
“没有呀。”路水莲很快就本能地予以否定。但是她太紧张,她的声音过于激动。这也怨不得她,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这样惊慌的,何况路水莲本就是老实的家庭少妇,在华伦天之前,她从没过份的接触过别的任何一个男人,而现在,正面对的是华伦天的老婆。习美娟又问的是这样如此尖锐的问题。
“你别瞒我。”习美娟紧盯着路水莲的眼睛。
“真的没有。”路水被她看的莲心慌不已,一张原本俊俏好看,令华伦天着迷的脸孔胀得通红。
“可惜你不会说谎,你的眼神在告诉我有这件事。”习美娟说。 路水莲显得很尴尬,狼狈地低下了头。她想,习美娟是知道了她和华伦天的**的。
“其实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他跟崔燕妍之间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习美娟干脆就挑开了说。
“你就是想知道这件事?”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原来习美娟怀疑的事情竟然是这件! 路水莲见情况有了转机,猛地抬起了头。
“是呀,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
路水莲猛的就放松了,她偷偷地吁了一口气,说:“我怕说出来你会痛苦。”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痛苦了?你不告诉我这件事就不存在了吗?你不告诉我我就永远也不会知道吗?” 习美娟哀叹。“我和他做了二十来年的夫妻,没想到他还会干出对不住我的事。”
“你不知道,男人和我们女人不同,”路水莲说,“他们有征服女人的虚荣心。越是成功的男人越是想征服他妻子之外的女人。”这句话是她在一本讨论家庭生活夫妻关系的杂志上读来的,却被她活学活用到了这里。
“你别分析给我听,我不想听。”习美娟说,“我只在意他是不是对得住我。你想想,我把青春把一生都给了他,而他却背叛了我,这有多么痛苦。我现在要比你还痛苦!你的家庭是那样的,我们都是不幸的女人。”
路水莲沉默了,看着习美娟痛苦的表情,她很内疚。她清楚习美娟如何深爱华伦天。华伦天的外遇无疑是习美娟的一大悲剧。她作为朋友,不但没有遏制,竟还参与制造加剧了这起悲剧。她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她甚至一时想当面承认自己的过错,让她痛骂一顿。她愧疚的心灵需要遭到鞭笞。那样,她或许会感到好受一些。但是细一思量,却是万万不能。因为她发现习美娟还不知道她与华伦天的事,她主动说出来,只会加剧习美娟的痛苦。她已经错了。问题是不能错上加错。
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都默不作声地继续包着饺子。
“有些事情自己要尽量想开些。”路水莲只能这样安慰习美娟。她话里的意思习美娟不可能全懂。因为习美娟知道的事实真相并不全面,她暂时也不可能知道的那样全面。
“我是在尽量想开些。”习美娟说,“我这么大年纪了,已经没有退路了,还能拿他怎样呢。”她的话里透着生存的无奈,透着一个女人明知自己男人有婚外**,却束手无策的无奈。
习美娟一脸无奈与痛苦,她把手中的一只饺子包好后又说:“他这次到上海开会,是不是把那崔燕妍那小狐狸精给带去了?”
“没,他一个人去的。”路水莲照实说道。
“他怎么会没带她去呢?”习美娟觉得不可能。
“他们已经开始疏远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这么说他对她没心了?想改了?”
“也许是吧。”路水莲优柔寡断地说。其实,现实的情况是华伦天现在对她的身子发生了浓烈的情趣,他想日捣她,在她身上获得乐趣,从而暂时的疏远了崔燕妍。哪个男人不是这样呢?谁都爱吃新鲜的肉的。
“我可不信,他既然走上了这条道,还会往回走?”习美娟不可能相信,她也是个有着丰富人生阅历的女人。
她们正说着,房门开了,华俊辉走了出来。“我还以为已经包好了哩。”华俊辉凑到桌子边上,看了看,说。“快了。”路水莲答着他的话说,“是不是饿了?”
“不饿。”华俊辉冲路水莲好看的笑了笑。
“你会包吗?”路水莲喜欢和这个帅气的大男孩说话。
“我包得不好。”华俊辉说。说完拿起一张饺子皮包了起来。包好了,拿在手心给路水莲看,说:“是不是?”
路水莲说:“管它好不好呢,只要包起来好吃就行,又不是拿去卖。”
听她这么一说,华俊辉便像模像样的包了起来。路习洋和她挨得很近,她有莫名的喜悦,不时地瞥一眼他。
59。习美娟留宿
59。习美娟留宿
“你喜欢穿白衣服?”路水莲好奇地问华俊辉。
“对呀。”华俊辉说,“我还喜欢穿红衣服,想买一套红西服穿穿,可就是买不到。”
路水莲笑了,说:“我还从没看见过大街上有谁穿一身红西服呢。”
“大街上没人穿就不可以穿了吗?干嘛总要穿得跟别人一样?就不可以独特一点个性化一点?” 华俊辉很认真地看着路水莲,回答着她的话,他也觉得和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人说话很有味道,她长的好看。华俊辉有点喜欢她。
不一会儿,饺子包好了。路水莲和习美娟把它拿到煤气灶上去烧。华俊辉则打开了墙角的电视收看新闻。路水莲从厨房走了出来,没事干,便也凑过去看电视新闻。“坐。”华俊辉指着面前的沙发说。路水莲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喜欢看新闻,你呢?” 华俊辉见这个他喜欢的女人走了过来,就仰着脸对她说。
“一般。”路水莲说,“有时候看看。”
“我住在那郊区,没电视,就只好买报纸看。”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文艺方面的新闻?”
“不,不光是文艺,其它的都喜欢看。像时事新闻经济新闻,国际国内的,只要是新闻我就喜欢。”华俊辉说,“我觉得我已经离不开新闻,哪一天要是一条新闻也没看到,我就有与世隔绝的感觉。”
“这可能跟你写小说有关,”路水莲揣测。“小说是写社会的。所以你必须对社会上发生的一些事情有所了解。
“我也说不清。”华俊辉盯着电视说。习美娟把烧好了的饺子端上桌,仨人开始吃饺子。华俊辉从碗里搛起一只饺子,说:“这只肯定是我包的。”咬了一口,烫得直皱眉。“里面都是水。”
路水莲看着他烫得那个样子,很可爱,很青春,她笑了。
“你包的时候肯定没有捏拢。”习美娟说道。
仨人边吃边看电视。新闻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放的是电视直销,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妖艳女人操着南方口音在叫卖价格昂贵的丰乳器,说是只要连续试用一星期,就可使**增大多少多少。那妖艳女人现身说法,说自己原先的**很小,见了人不好意思抬头,但自从使用了丰乳器,就增大到现在这个样子了。说完低下身让大家看她的**,果然奇大。妖艳女人恬不知耻地说:“魅力无限,信心十足。”看到这,华俊辉拿过遥控器换了个台。
“现在的年轻女人很开放,”习美娟说,“竟在公开炫耀自己的**有多大。我记得我们那个时期,**大的人都不好意思直起腰来,怕被人说。”
路水莲笑笑,说:“是啊,她们的观点跟我们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习美娟看了一眼路水莲说:“你可不能跟我划成一类,你还年轻。你比我的儿子都大不了几岁哩,嘻嘻,正是可以引的男人流口水的时候哩。我要是你这个年龄,华伦天也不会去找别的女人了。想当年,他对我的身子那时可是贪吃的很哩。”
路水莲说:“还年轻哩,我儿子都马上快读书了。”
习美娟说:“可你毕竟只有二十几岁呀。”
路水莲 说:“可我的心已经老了,跟不上这个潮流了。要不我怎么会跟你成为朋友呢。”
习美娟说:“这样说来倒是我影响了你。我害了你。”
路水莲静静的说:“不。这个应该是和你没有多少关系的。我是在小城镇里长大的,所以比较保守,在观念上很难有大的革新。论思想,我纯粹是属于你这个年龄层的。”
两人说说笑笑,倒也开心,一时间路水莲竟忘记了自己和华伦天的事情,她觉得在和习美娟之间仍然是以前那种很好的同事朋友关系。实际上,习美娟也是这样待她的,只是习美娟这时候并不知道他的丈夫华伦天,除了有个婚外情小妖精崔燕妍外,面前这个她看作很好女朋友的女人,也是和华伦天上过床的,华伦天日过她,并且不止一次。
路水莲在说笑的同时,下意识的有好几次瞥了眼华俊辉。华俊辉一本正经地看着电视,像是根本就没注意她们在说些什么。但她猜想他肯定在听,他既然一本正经,就肯定在听。这是常识。
吃完饺子路水莲要回去。习美娟说:“别走,今晚就住这儿,陪我睡。”路水莲在表现的像是有些为难。
见此,习美娟又说:“反正今晚华伦天又不回来,你担心什么呢。是不是李炳辉不准你在外面过夜?你们也没有了夫妻生活,你不回去也碍不了他什么事了。又不是说你不回去的话,他没得日的,着急。 ”
路水莲有些伤感,她说:“他管不了我了。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了那样的日捣事情。”
习美娟说:“这就行了呀,又没人管你,还怕什么呢。再说又是住我这儿,我是个女人,能有什么危险呢。呵呵,难道还怕我日了你不成?”
路水莲又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习美娟紧跟着:“那你是不肯住下来喽?”
这句话就问的很让路水莲进退两难了,路水莲只好说:“好吧,我不走了,就住这儿。”
习美娟高兴地说:“呵呵,那这就对了。我们晚上可以好好聊聊的。”习美娟叫路水莲先去洗澡,路水莲说:“不急,我先看会儿电视。〃
路水莲和华俊辉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看电视,习美娟则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习美娟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站起身,说:“我去烫几件衣服。”说完走进了房间。客厅里便只剩下路水莲与华俊辉两人。
“哎,”路水莲亲热的喊华俊辉,“你不过去了?”语气中透着甜蜜。
华俊辉看了一眼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漂亮女人,心里有根弦被撩拨的一动,他点了点头,说:“嗯。”
“那你今晚不是写不成了吗?”路水莲继续。她确实很喜欢和这个帅气的小伙子说点什么。
“今晚不写了,休息。”华俊辉笑了笑。
华俊辉躺在沙发上,跷起大腿,一双眼睛紧盯着电视。路水莲双手放在两腿间,放在她很能迷人的那块儿地方,端坐着,看着他,他却不看她。
你能告诉我你正在写的长篇叫什么名字吗?” 路水莲又问。
“求爱。”华俊辉简单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和这个很漂亮很有女人味道的母亲的朋友对视。
“是写的爱情题材?”
“不光是爱情,还写了其它一些东西。”华俊辉总算鼓起勇气看了眼路水莲。很美。
“你可能把求爱简单理解成寻求爱情了,其实求爱的含义比这广泛得多。你可以想像成一个孤单的行人,走在广袤的渺无人烟的荒凉地带,很饿很累,这时他望着低沉的天空,内心发出了爱的呼唤。你能说他只是想寻求爱情吗?”
路水莲眨巴着眼,一脸茫然。这些对于她来说,有点深奥,不可理解。她觉得这个小伙子要比他父亲还要有层次感。他父亲就是一头老公牛,一头发情的老公牛,一见她的面就想着日。当然,不光是她,肯定还有崔燕妍那个小浪蹄子,他也没少日的。路水莲心里清楚的很。
“那里面是不是写了一些很新很前卫的东西?” 路水莲又问。
“不,我讨厌那些所谓新潮或是前卫的东西。”华俊辉说,“比较而言,我喜欢有历史感的沉重的有份量的东西。我不可能写时尚小说。应该说我的审美是古典的,我喜欢从生活出发,从历史出发,喜欢向纵深处挖掘。”
听完他的话,路水莲愣了愣神,笑了。没想到他还喜欢谈论历史。他把一头黑发染成一头黄毛,站远一点看,还以为是个老外。这一前卫的行为本身就与他看重古典美的心理不无矛盾。看来单从外表看不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不过路水莲倒觉出与他有一些共同点,她说:“我赞成你的观点,那些时尚的新潮的东西大多是要遭到淘汰的。”
华俊辉说:“是的。”两人一时无话,各揣着心事,继续看电视。
习美娟烫好衣服走了出来,冲路水莲说:“你还没洗澡是吗?”
路水莲说:“我不急,你先洗。”
习美娟推让:“你先洗。今晚你是我的客人,你是来陪我的哩。”
路水莲于是走进卫生间洗澡。等她从卫生间洗好澡走出来,看见华俊辉已不在客厅了,像是呆在房里看书,心里就有些茫然。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路水莲跟习美娟说。
路水莲也不再看电视,她走进习美娟的房间,想找本书或报纸看看。但只找到一本旧得发黄的关于烹饪的书,便无聊地翻看着。好一会儿之后,习美娟才从卫生间走了过来,洗的浑身上下透着沐浴后的香气,一时间看上去倒也是有几分迷人。路水莲就与她玩笑说:“习姐,你没老哩。你这个样子就很迷人哩。我要是个男人,现在就想要了你哩。”
习美娟就看着她笑,路水莲的话在她听来也是很受用的,有哪个女人听见别人夸自己年轻不心里高兴呢?她冲路水莲回话:“去!,尽是拿我开心哩!自己的丈夫都跑到别的女人床上去了,谁还愿意跟我睡呢?倒是你,正是**发骚的年纪哩。看你在床上这个样子,倒是又很多男人愿意日的,我要是男人我就愿意日。你怎么不看电视?”
“华俊辉在看书。”路水莲说, “看电视会影响他的。”
两人坐在床上,路水莲指着烹饪书说:“这里面的菜名堂挺多。”
习美娟说:“是啊,我当初就是照着这本书学的,只是学得不多,仅学会了几道菜。”
“怪不了你炒的菜这么好吃了。”路水莲奉承道。
路水莲打了个呵欠。习美娟说:“你要睡了是吗? ”
路水莲说:“等一会儿,现在就上床睡觉还早了点。平时在家我也是睡的很晚的。一个人睡不着。”
习美娟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你还没打电话给李炳辉是吗?快去打一个,告诉他你不回家了,免得他在家着急。他对你还是会有担心的。”
“不,我不打。”路水莲说。
“怎么啦?” 习美娟不解。“要不他会担心你出了什么事的。”
路水莲不作声。
习美娟拎起话筒,说:“那我来给你打。”
路水莲连忙拦住她,说:“他已经不住在家里了。”
“你们吵架了?”
“不,”路水莲说,“还不止这么回事。”说完咬住了下嘴唇。提起李炳辉她就感到心里难受,不是他,不是有这样一个不幸的家庭,她也不会被华伦天日到手的,她还是个单纯而又清白的少妇。
60。夜遇侵扰
60。夜遇侵扰
“那他怎么会不回家住?” 习美娟感到奇怪。
“我们马上要离婚了。”路水莲哀怨的说。
“是你先提出来的吗?” 习美娟吃惊。
“他提出来的。”路水莲说,“我给他最后一次改正机会,可他还是犯了。他说他不可能改得掉了,就主动提出跟我离婚。”
习美娟沉思片刻,说:“既然这样,离了也是好事。乘着年轻,你还可以重新找一个。跟着李炳辉的话,下半辈子怕是你要守活寡哩,他怕是一个月也日不上你两回的。你现在还年轻,也许在床上那事方面需求还不是特别大,等你到了三十多岁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很想被日,天天被日。真的,我没骗你,我在那个年龄的时候就是那样的哩。华伦天两天不日我,我就急,晚上就要缠他的。唉……”习美娟说完话叹了口气,她想到了现在,现在她依然很想被日,可是华伦天也是和李炳辉一样,一个月也日不上她两回了,这全都是因为了那个小浪人崔燕妍。习美娟就在内心里恨死了崔燕妍,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睡在她身边的这个女人,却是她的丈夫华伦天最喜欢日的一个,他的很多精力都是在她身上发泄的。在这一点上看来,她现在同情的路水莲倒是比她幸福哩,李炳辉不日,还有华伦天日哩,可是习美娟却是只能等候一个男人的恩赐,等候华伦天的恩赐。
“我也是这么想的。”路水莲轻声回应着习美娟说。
刚说完话,路水莲就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习美娟便又催她睡。
“上床睡觉吧,”习美娟说,“九点多钟了,我也要睡了。”路水莲于是爬上床睡觉,和习美娟睡一头。一时间她的感觉有点怪怪的,她在想,现在自己睡的这个位置应该就是华伦天经常睡的地方,而华伦天也是和路水莲这样头挨着头睡在一起过的,就在那天在饭店的房间里把她第一次日捣过后,华伦天就是这样和她睡在一起,一边还抚摸着她光溜溜的身体和她身上的圆润部分。
刚才坐着直打呵欠,可不知为什么,一躺到床上这样想着,路水莲却又毫无睡意了。她干睁着眼,看着窗外一幢黑魃魃的居民楼,那居民楼顶层的一扇玻璃窗里,亮着灯光,有个男人不知是有什么心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路水莲听见了开门声,接着是一串脚步声,华俊辉像是从房里走了出来,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也许是撒尿。路水莲的心思便随着这响声,一下子就跑到了他的身上。她想,他怎么还没睡? 路水莲觉得他长得挺英俊。他那双眼睛像华伦天一样锐利凶狠,像一把锥子,路水莲都不敢跟他对视,莫名其妙的在心里怕他。但是华俊辉身上有种气质,偏狭执着,也许应该叫做艺术家的气质,这气质让比他大不了几岁的路水莲有些着迷。路水莲觉得自己喜欢他。就像是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一样,女人也是会喜欢英俊的男人的。
习美娟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路水莲讨厌听见打鼾,别人一打鼾,她就很难入睡。没办法,她只好一边在脑子里闪着华俊辉的影子,一边继续干睁着眼看着对面玻璃窗里那个来回走动的男人。这个男人为什么半夜了还在玻璃窗前走动?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烦躁吗?他是在为想女人而睡不着吗?没有女人肯和他睡吗?路水莲觉得这像一个谜,无法破译。
路水莲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她觉出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像个男人样的试图摸她。她连忙缩起身子躲开了。借着窗外渗透进来的黯淡光线,她看见习美娟睡得正酣。那她为什么要像个男人样的要摸我呢?她是在做梦还是怎么了?
这几个问题在路水莲的脑子里还没有思考出答案,习美娟又把手伸过来了,很有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路水莲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再退了,她的身后就是床的边缘。她犹如就要被男人侵犯到一样,本能的想夹紧两腿,保护她最为隐密的地方。但她却明显的动作慢了一点儿,习美娟的手 已经摸在了她滑嫩的大腿上,并且很自然的顺着大腿往上摸,她竟被摸得她涩涩地痒。路水莲不动了,想看看习美娟到底要干些什么,反正她也是个女人,路水莲身上有的器官她一样也不缺,即使是女人最为**之地,两人也应该是都一样的,她又把路水莲怎样呢?
习美娟的手居然像华伦天在摸路水莲时一样,似乎在有滋有味的享受过程,享受她年轻而娇嫩的肌肤。习美娟一点一点,慢慢地摸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居然还在前进!很快就摸到了路水莲女人生命源泉之所在,路水莲被摸的一阵**,但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在心理上感到有些别扭,毕竟不是一个男人在摸她,她慌忙把习美娟的手轻轻推开。
怎么会这样呢?路水莲想,难道她把我当成华伦天了?她真的是很长时间没被华伦天日了,急了吗?忍受不住了吗?路水莲的那个最**最迷男人最能给男人快乐的部位还从没给别的女人摸过,即使是男人,也只有李炳辉和华伦天摸过。可是被男人摸和被女人摸感觉是不一样的。习美娟刚才一摸,最开始她是**难耐的,但很快她的整个心都在发麻,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很反感。
路水莲的心头倏地掠过一丝阴影,心想,习美娟会不会也像李炳辉一样是同性恋?要不她怎么会摸我呢?她刚这样想着,像是要应证她的想法一样,习美娟又把手伸过来摸她了,并且这下很准,也没有过渡的动作,就犹如一个想急切切日捣的男人一样,一下就摸住了路水莲两腿间的那个地方。路水莲紧张得要哭了,难道习美娟真是同性恋?她把我骗在这儿睡觉就是想和我瞎搞?就是想摸我的那个地方?她跟我交朋友也就是为了最终把我搞到手?
路水莲感到很恐怖,一刹那间她觉得自己是和一个妖魔睡在一起。她好不容易刚摆脱掉一个同性恋,现在却又遭遇上了。她觉得整个世界已经变态了,她再也受不了了。她抓住习美娟的手臂,狠狠地推开了。
“嗯哼。”路水莲大声干咳,不知是为了壮胆还是表示气愤。习美娟给她咳醒了,侧过身,向床的另一边挪了挪,离路水莲一段距离,也不再打鼾了。路水莲很想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摸自己,还摸的是那个**的地方。但她没问。因为她意识到习美娟已经在为刚才的举动难为情。她醒了却不作声,不和路水莲说话,难道不是在难为情吗?想到这,路水莲觉得自己多疑了。她想习美娟肯定是把我当成华伦天了。她是想华伦天了,想被男人日了,她是在摸男人的那个地方哩。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重又听见习美娟打鼾。可她还是睡不着,她精神莫名其妙的亢奋,不知是因为隔壁华俊辉那个帅小伙的存在而亢奋,还是刚才被习美娟摸到了两腿间的那个地方触动的兴奋,竟一点睡意也没有。这时路水莲又想起那个在窗前走动的男人,她倒是被这兴奋和陌生的寝睡环境给弄的在身子上渴望有个男人了,浑身都有些痒,想被男人压着,于是她就就扭过头去再看。但是她什么也没看见,那扇亮着灯光的窗户以及那个来回走动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她一下子懵了,刚才不都还真真切切的吗?怎么突然就不见了?路水莲觉得这一切犹如梦魇。
晚饭吃的饺子,饺子馅有些咸,路水莲多喝了两杯水,这下有点内急,感觉下腹发涨,要小便了。为了不惊醒习美娟,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朝卫生间走去。
华俊辉的房门开着,没睡,还在看书。路水莲从他门前走过时,两人像是有磁铁吸引,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路水莲在卫生间里“哗哗哗”的小了便,又用水“哗哗哗”的冲了,华俊辉就听的清清楚楚,脑子里就有了些想象的空间和图案。路水莲站起身,提好了裤子,洗了手,又经过华俊辉的房门口。
61。 娇娘斜倚门
61。 娇娘斜倚门
“还没睡?” 路水莲终于还是没忍住,主动停下来和华俊辉搭讪。
“是的,”华俊辉像是在等着她说话一样,马上微笑着说,“我不到头两点钟不会睡觉。”
“在看什么书呢?”路水莲半倚在门框上问。她的这个姿势无形中就那样随便的一靠,却是在华俊辉房里透出的微弱灯光里显出了无尽的诱惑。古书里说:娇娘斜倚门。大概就是这样的姿态了。
“《洛丽塔》。你还没睡着吗?”华俊辉盯着她撩人的身姿说。路水莲原本在他眼中就是个漂亮的女人,现在又于无意中摆出了此种引男人心血喷张的媚姿,华俊辉只觉得自己的一对眼睛放在她身上就再也拔不出来。
“不,我刚醒。”路水莲不可能说自己今晚刚刚在想男人,没睡着,她随口说了谎话,骗他。
“进来坐坐呀。”华俊辉由心的说。他是非常希望这个浑身散发幽幽女人香味儿的心幕中的“大姐姐”能在自己身旁独处一会儿的。
“不了,我要去睡觉。”路水莲说。但是,她说完却并没走,依然还是先前的姿势,斜倚而慵懒的样子,极具媚惑。路水莲自己并不知道,在这样的暧昧灯光下,暧昧的环境里,她这样的一种姿势是对男人有很大杀伤力的。何况华俊辉正是萌动年纪。路水莲确实是无意的。
华俊辉在用笑咪咪,意味深长的眼光注视着路水莲,她觉出这眼光挺熟悉,竟跟华伦天在要日捣她之前看她的眼光一模一样。于是她担心华俊辉是不怀好意。她穿着长袍睡衣,没有钮扣,前襟微开,胸前嫩白的两团若隐若现。见华俊辉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胸前看,路水莲就下意识地把睡衣裹紧了。
“你看过吗?” 华俊辉问。
“看过什么?”她没有听懂,倒是以为华俊辉问她看没看过自己的**哩。
“这本书呀,”华俊辉把手中的书扬了扬,“《洛丽塔》。”
“我没看过。”她老实说道。她想他眼睛里明明看的是自己不经意半露的白**,嘴里却说的是书。路水莲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你今年多大了?”华俊辉突然这样问。就像是要和她交朋友一样。
“二十七岁。”路水莲随口答。华俊辉这样的口气和问法让她心里很高兴,她感到华俊辉并没有将她看做是与他不同的两代人,倒像是同一辈的男女朋友般。
“那你比我大四岁。”
华俊辉说完将一直在她身上的眼光挪开,飞快的扫视了一下房间,像是在打量这房间里可以做点什么样的。路水莲搞不清他这是什么意思。他那房间不大,一张单人床贴着墙放着,便很显眼。他莫不是也像华伦天样的想强奸我? 路水莲有些激动,脸上露出了羞涩的光泽。
“你不可以进来坐一会儿吗?” 华俊辉又说。不同的是他已不再微笑,他看着她的眼神开始凶狠,他那一字一句说得很生硬,似乎心里有了什么决定。
路水莲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坐,她仍然半倚在门框上,没回答,她在紧张的思考,她在心里喜欢华俊辉这个非常帅气的小伙,从心里的渴望来说,她现在正好很想男人,她愿意接受华俊辉的邀请,进到他的房间里去,那样也许能发生点什么。但两人这毕竟是才第二次见面,何况家里还有个习美娟在旁边房间里呢?真要是进到了华俊辉的房间,看他现在那要吃了她的眼神,发生的事情就很不好预料了。
路水莲正心神不定的想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却突然瞥见华俊辉站起了身,像是要冲着自己走过来。路水莲猛的就害怕了,她害怕他冲动的做出过激的事情,他喷火的眼睛很能说明一切。女人对即将突如起来的身体侵犯总是有一种惶恐的心理的,在这种惶恐之下,她赶紧转过身离开了。留下一股飘散的体香,被华俊辉狠狠的吸了一大口。
翌日,路水莲醒得很早。可当她起床后,却发现华俊辉也已经起床了。她觉得有些奇怪,想,他昨晚睡的那样晚,怎么这样早就起来了呢?嘴上就问:“咦,你昨晚没睡吗?”
“睡了呀。”华俊辉闷闷的说。
路水莲来到洗漱间,开始洗脸刷牙,洗刷完毕,习美娟已经将早饭准备好了。于是路水莲就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早饭。习美娟像是还为昨晚的事难为情,不多说话。气氛一时有点沉闷。为了不使习美娟难堪,路水莲就装着根本不知道昨晚有什么事发生过。她主动笑嘻嘻地和习美娟谈论天气,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习美娟便说是很好。这时华俊辉说话了,“妈,今天趁着天气好过去帮我洗衣物好吗?” 习美娟说:“你的脏衣服我不是都帮你洗好了吗?”
“我那还有很多哩,”华俊辉说,“像床单枕套窗帘这些都脏了,都要洗了。”他像是早就在心里安排好了这样一件事情,说的理由很充分。
“你今天有事吗?” 习美娟转脸问路水莲。
“没事。”路水莲说,“是不是要我过去帮忙?”。其实,她是想去才故意这样问的。到了那里就能和华俊辉多呆一段时间,她心里竟有点不想离开他,想了解他。
“你能过去帮忙当然是最好啦。”习美娟说。
于是吃过早饭,他们乘上公交车,奔向华俊辉在郊区租住的小屋。公交车在终点站停下了,他们下了车,华俊辉走在前面,她和习美娟走在后面。
“你来过这儿吗?”路水莲问习美娟。
“来过,也是来给他洗衣服的。”习美娟说。
“噢,对了,我好像听你说起过。”
说着话,他们三人走上一段石子路。
“还有多远?”路水莲在后边问华俊辉。自从下了车,她还没有找到机会和华俊辉说一句话,她担心别因为昨晚她的倏然离去,他会不会生了她的气。
“再走六七分钟就到了。”华俊辉在前面说。他没有扭转脸,所以路水莲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他的口气应该是没什么异样。
“这地方很静。”路水莲就和华俊辉说。
“不静我会在这租房子么。”华俊辉答应着她。
他们越往前走就越是安静。三人很快走近一幢方方正正的民宅,路水莲听见华俊辉说:“到了。”
这句话应该是对路水莲说的,因为习美娟是来过的,华俊辉没必要告诉她已经到了。
华俊辉拿出钥匙开门,路水莲跟前一步靠近他,贴在他身后,带去一阵成熟女人特有的香风问:“就这屋子吗?”
华俊辉依然没扭头,但他又不露声色的狠狠吸了一下鼻子,将从路水莲身上刮来的那阵成熟女人香吸进了胸腔。他边开门锁边简短的说:“是的。”
华俊辉打开门,三人走了进去。路水莲发现这屋里很亮很干净。他一定是很爱清洁的,她在心里想,于是又多了几分对英俊的华俊辉的喜爱之情。
“这儿原先住着一对中年夫妇,”华俊辉对刚进门的路水莲说,“后来他们去城里买了房子,这房子就空下来了,他们搬家那天,我正好过来找房子,于是就租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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