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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下了楼,路水莲不想让人看见她有这样一个蔫头蔫脑的男朋友,故意走得很快。走到招待所,认识的人很多,上上下下地跟她点头。原来这招待所四楼以上都是单身汉。这更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老曹,请给开一个房间。这是我的一个老乡。”路水莲对招待所的负责人说。
“要什么样的房间?”
那胖乎乎的老头看看这个一脸不快的年轻人。华俊辉犹豫了一下。“要个单间多少钱?”
“80块。”
“住几天?”
“先住一天。”
路水莲弄不明白华俊辉为什么要多花两倍的钱要一个单间,难道还想再日她吗?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他彻底分手,也就是说绝不会再让他上她光滑水嫩的身子日了,就像当初拒绝华伦天那只老骚公狗的日一样的坚决。老头开了门,路水莲站在门口,连门也没进,她不能给他任何日的机会。华俊辉放下行李,看她并不想进来,也只好关上门出来。
路水莲朝前走:“俊辉,我带你去吃饭,你肚子一定饿了。”路上正好碰上同来实习的鲁娟,诧异地看着她身边的华俊辉,路水莲讪讪地解释道:“我一个老乡。”华俊辉听了这话,更不是滋味。走到外面的“盼来”小餐馆,路水莲点了三个菜,又给他要了一瓶啤酒,可华俊辉却要小姐换了一瓶德山大曲, “大热天你喝白酒,你发什么疯?” 路水莲看着神情恍惚的华俊辉。
“你还关心我,我在你心目中还有一点位置吗?”华俊辉沮丧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有些发毛,“我不要,你也少喝点。”菜上来了,路水莲没情没绪地吃了一碗饭,就坐在那看着他举杯挥筷,没想到他蔫头蔫脑的瘦骨伶仃的样子还能大吃大喝。她不知说什么好,又不想对他说些同情的话,怕他得寸进尺耍起赖来,众人看了出洋相。华俊辉壮了半天胆,眼儿看看就斜了,声音也大起来。“水莲,你还爱我吗?你说实话。”
“俊辉,别喝了,等你吃完了我们到外面说话。”她怕他听了受不了又张狂,弄得自己很狼狈。“俊辉,我求你不要再喝了,别喝了。”
华俊辉看着她脸上现出关切的样子,心想她还是喜欢他的,就住了手。
路水莲结了账就拉着他走到文艺路口的一块绿荫地,“俊辉,我想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已经不爱你。况且我们不论怎么发展下去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我和你父亲华伦天有过,他上过我,如果我们在一起,以后的日子我是无法面对他的。”她说得很慢很低,但是每个字都像刚剥出来的红豆一般刺目而清晰。扎心的红豆。
“你一点都不爱我了吗?”他看着那张他曾经亲吻过无数次的光洁的脸上尽是冰霜。天上的骄阳仿佛也是伪装的一样。这些灿烂和明媚都是稍纵即逝,都是假的,只有毁灭和离弃。
路水莲不作声,只低着头看着脚下被晒蔫的小草,“其实,俊辉,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你又何必那么死心眼呢?只要你看开一点,你有的是机会。”
华俊辉面如死灰,抬头望天,阳光那么眩目,躲在不可企及的天空,谁也看不到它真实的内心。生活最真实的本质也许就是毁灭,人为的或自然地灭绝,灭绝人内心的希望。老天啊,这是为什么?他悲愤地说:“水莲,你以为爱上一个人跟在百货公司买东西一样吗?可以反复比较再选吗?你可以,我不能。我华俊辉这辈子正儿八经就死追着你这一个女人,这是我的意志,我没法让这一切改变,就像一颗心本是红通通的你非要我变成白的或黑的,那除非我死了——”
路水莲看着他悲愤欲绝地说出这些话,懵懂中也仿佛觉得华俊辉比她高尚,因为他比她专一,可是她不是,她是水性杨花,她被好几个男人日过上过了。她想起华俊辉以前对她千依百顺地好,也有些伤感,不觉也落下泪来。
“俊辉,我知道你的心意,如果你愿意,你还可以把我当作姐姐,你做我亲弟弟好吗?我对你还有亲情——真的,俊辉,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可是,我不想自欺,也不想欺人,有些东西消亡了就是消亡了,没有办法——”
“水莲,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的处男之身给了你,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女人,女人是什么样的,你教会了我行男女之事,我们曾经快乐的在一起日捣,从那时起我的心里就印着你每一个样子,印着你身上的每一处地方,你已经是我血液里不可舍却的一部分,你叫我怎么办,怎么办——”他无助地捶着胸口。
“你冷静些,冷静些——”她看他泪流满面的样子,也不知所措。
“水莲,让我再抱一次,再抱一次。”可是他感觉他抱住的只不过是一根温暖的木头。她毫无激情、不动声色地低着头站着,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疏远自己的样子。他停住手,突然醒悟道:“水莲,他也这样抱你吗?还亲你像我们以前一样的在床上日你是不是?”
路水莲一愣,却坦然道:“是的,是的。”
“啊——”华俊辉没想到她会这样坦然,他像遭了雷击般松开她疾步越过栏杆,朝一辆奔驰而过的东风牌卡车跑去!
“不一一”曾经是短跑健将的她豹子般跨栏冲过来拉住他的衣角,她听见他身上的钮扣嘣地一声进飞,她奋力拽住他就势往地上一坐,华俊辉也跟着倒在离车道不到两尺的地方。好险!东风牌汽车猛地一刹车,发出刺耳的磨擦声。一个脸胖胖黑黑的中年司机探出头来,瞪圆了双眼愤愤地扔下一句:“臭小子,活得不耐烦,找死去跳河呀,不要害别人!”华俊辉傻笑着站起来定定地看着路中央又想走去。路水莲急得哭起来,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俊辉,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啊。”
“你放手,路水莲,你的心已经是别人的了,还管我干吗?我死我的,不管你的事,你快走吧,我不要你在这里可怜我——”他面如死灰地说。路水莲被他说得万箭穿心,但是她可不想华俊辉死,他也有父母,如果他死了,那么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的良心是不是太坏了。她没料到华俊辉真的会去撞车,几秒钟之前如果不是她跑得快,华俊辉可能已经横尸街头了。如果是这样,她的自由付出的代价是否太过沉重了。她受不了,受不了。她死死地抓住华俊辉,心里乱纷纷的不知说什么好,“俊辉,我求求你,不要做傻事,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别人都以为我们是疯子,起来吧,站起来,到人行道上去!求求你——”
不少人走过来看热闹,路水莲觉得心里又乱又痛,却死拽着他的胳膊不敢松手,“除非你爱我,如果你不爱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干净,死了多好,一了百了,不会烦也不会疼,什么都干净了——”
“不要啊,俊辉,我爱你,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我是编了谎话让你死心,我根本就不爱那个老师——不爱!我是生你的气,我胡说——”她言不由衷地编出这番话来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人挖去了一般,天,她说的这些鬼话都是为了救他的命,仅此而已,其实她心里,对华俊辉下意识的嫌恶和怜悯交织起来的恐惧更重了。华俊辉那阴郁如死鱼一般的眼睛像沉寂已久的阴沟上突然升起一片萤光,“真的,水莲,你不要骗我——”他蓦地抓住她的手,像两只蟹脚箝住了一条小鱼。
“是的,刚才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真舍不得你,我心底是爱你的,起来吧,让人看了笑话。”他驯服地爬起来,“水莲,你再也别吓唬我了,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路水莲说完却淌下泪来,是因为自欺欺人带来的耻辱,而他却误会成了真诚。
第一百五十九章 妖孽少妇经验丰富
159。妖孽少妇经验丰富
回到招待所,华俊辉叫老头开了门,老头又进屋跟老伴看电视去了。路水莲站在外面的黑暗中等他。
“快进来,老头到里屋看电视去了。” 路水莲木然地进来,她知道她一旦进来就要会发生什么,华俊辉身上的骚劲儿憋闷了许久,他一定会日她的,但她现在没法不进来。
她一头倒在床上虚脱得不行。华俊辉去水房打了盆水,从袋子里取了毛巾,拧了一把倒来服侍路水莲。他关上门,拉上窗帘,脱去她的衣服就从头到脚给她擦拭起来,就像擦拭自己珍爱的一件艺术品,在擦拭她丰满颤巍巍的胸时,禁不住狠狠揉捏了几把,然后继续向下擦拭,一直到分开她修长的两腿去擦拭那夹着的水帘洞,擦拭的很认真,他等一下就要用到它。
路水莲万念俱灰地躺在床上,她懒懒地想:时枫林可能此刻也回家了吧,是不是也跟他老婆上床了,这个混蛋。华俊辉见她不言语,以为她喜欢他的温存,又在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心想这内部招待一定不会有人来查房,就大了胆子从背后抱住了她温软的身子,“我的宝贝,还是那么美,我的小天使,我真的很爱你,你是我的命根子呀——”他流着泪缓缓地抚摸她的每一寸光滑的皮肤,从脚趾一直亲到她那发育成熟的腹部那片茂密的黑森林。她从前是那样娇嫩,一个月未见,似乎更加的多汁了,那个水帘洞外已经湿漉漉黏叽叽的,女人的成长真是奇妙,不可思议。他进入的时刻她感到自己是被大锤击中的钟,钟声荡漾,洋溢全身。
路水莲想着时枫林可能这时正在跟太太干着同样的事,她就觉得妒火中烧,她要报复他,是他让她下不了跟华俊辉断交的决心,如果他可以给她完整的爱,她不会放弃努力的,至少她可以对他冷淡,不跟他日捣。可是,是他并不想保护她的,她不过是他生活的调味品,是他来了时候的发泄工具,一个很好用很舒服的工具他根本不在乎是否要把这件调味品放在什么安全的地方。
日捣就是一种麻醉剂,她在疯狂的日捣中忘却了焦虑和恐惧,忘却了纠缠和利害,一切都只有两个人制造的节奏和力度,还有那令人麻木的时间。她疯狂地宣泄着自己心中积聚的情绪、乱七八糟的情感、纠缠不清的忍耐和委屈,一切都在撞击中变成一种安慰,一种危险的安慰。华俊辉领略着她那股粗野的成熟里逼人的激情时都有些暗暗吃惊,此刻的路水莲哪像一个纯洁多情的少妇呀,她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妖孽气息的性感女神。她压抑着激动的呼喊,咬着他的肩膀,和着他的节奏,眼里闪着月下萤火般的光,让他眩晕得不能自持。让他自愧弗如的是她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取之不尽的激情,直到华俊辉的小二哥终于坚持不住激动得哭了,她才不甘心地慢下来,放开他的怀抱。华俊辉发现她的目光仍然迷离,看不清她的内心在想什么。在他的眼里,她是一片月光,疯狂的月光。她是一种琴声,最美最惊心动魄的琴声,她总是特立独行,忘我投入,生机勃勃,他并未意识到,这正是她吸引他的地方所在,他需要生命力旺盛的她来支撑他孤独而脆弱的生命,她是强大的,神圣的、圣洁的女神。而路水莲感觉完事以后她不过是一堆悲哀的垃圾,她感到对自己自暴自弃的厌恶。
路水莲每次和男人日捣完以后脸蛋总是红扑扑的,蜷缩成一只猫般就想睡觉。华俊辉替她盖上毯子,又切了西瓜,她突然好像清醒过来。是的,她刚才是跟华俊辉这只小公鸡又日捣了,她熟练自如地换着姿势一连了三次。经过了这么几个男人,路水莲现在对做日捣之事已经是经验大为丰富了,她刻意从医上床就开始摸索男人的xing敏感带在哪里,从而通过自己多种花样的刺激给他带去极乐的快感,让他的小二哥在强烈的抽搐中痛哭流涕。自然,她也是知道她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姿势来达到快感的的,她会在日捣的过程中不断的变换着自己喜欢的姿势,直到让自己的水帘洞里水波汹涌,一浪一浪的到达快活的顶峰。
她想起时枫林可没让她的水帘洞哭过一次,也就是说没有给过她一次,他的小二哥不经战,没有华俊辉的厉害,总是她的水帘洞里刚开始泛滥,他的小二哥就已经痛苦着缴枪了。可是她为什么还是喜欢他,是他开朗的性格么?对了,忧郁是华俊辉的致命伤,他永远是一副忧郁样,只有做日捣时候的样子还不是太讨厌,她甚至可以不看他的脸跟他日捣。她一边吃着西瓜一边想,我也许是着了魔了,离不开华俊辉的日捣和时枫林的性格,他们要合成一个人该多好啊。可是,这多么荒唐!她坐起来穿好裙子,看看表已经12点半钟了。
“俊辉,我要回去,明天天亮人家看见我可不得了,这里都是熟人。”
“我送你。”华俊辉拧了毛巾给她。她擦擦脸就起身往外走。
华俊辉有些疲倦,然而心情却好多了,路水莲跟他在一起日捣时那股投入样,更让他相信她内心深处仍然是爱她的。然而路水莲却发现自己快患分裂症了,她忍受不了灵与肉的分离,这种欲罢不能的境地让她的灵魂几近疯狂。既然华俊辉仍是她的小男人,那么她只能断了与时枫林的关系,她不想脚踏两只船,她觉得抛弃一个人没什么,可是欺骗一个人真是卑鄙。
华俊辉送她回到她的住处。她开了门,隔壁的老太太已经睡了。
“你回去吧,就在对面搭4路中巴车到报社。” 路水莲看他的背影在灯影下拉得很长,心里也并不感到十分留恋,激情过后她几乎全然不再爱眼前这个人,那挑动她激情的只不过是他身上的一个零件,那个对于全身来说很小,可对于单单那一个部位来说又确实很大的小二哥。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就给招待所打电话,“俊辉,你起来了就搭101路公共汽车在石虎公园南门下,我会在站台上等你。”
华俊辉换了一件白衬衣,又拿了一个可乐瓶到开水房接水,结果水接满了,瓶子下托却掉了,烫得他咕咚一下把瓶子扔到地上。他心烦意乱地走到开水房外面的自来水龙头前,用手沾了些水抹了抹头发。
他出门,上了101路车。周末人多,他被挤得一身臭汗,脸颊上也尽是粉状的盐,好容易才到了公园门口。他下了车,左右顾盼才看见一个身着天蓝色吊带裙的女人向他走来,走近了,那女人摘下墨镜才认出是路水莲。
“你一下变了样,我差点认不出来。不过你这个样子很妖媚,我喜欢。”华俊辉心想她现在可真是变了,她怎么一下穿着时髦了许多,心下狐疑,又不敢多问,看看自己一身灰不拉几的衣服,衣服又被挤掉了两颗扣子,愈发自惭形秽。公园售票处一样是拥挤不堪,华俊辉挤了很久才钻了进去,她看着他那小小的脑袋在里面攒动,单薄的身躯立即被两边拢上来的人覆盖了。心里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他身上缺少她作为女人所向往的东西,那就是力量。对力量的喜爱和崇拜,无论是内在的还是外在的,她一点也不能免俗。他总是给她一种弱者的感觉。骨瘦如柴,到夏天衣服穿得少,他小小的脑袋下面的脸就显得更瘦削了。最要命的是瘦骨嶙峋的腿又细又短,上身却长,所以他穿裤子很难看。
正好时枫林也带了女儿、老婆来逛公园,他一眼就看见路水莲站在那里闷闷不乐地看着买票的人群。是她,这个美丽性感又浪骚有味的小女人。她在等什么人呢?
第一百六十章 撑死眼睛饿死逑
160。撑死眼睛饿死逑
华俊辉从人群中挤将出来,手里拿着两张票,挥手示意她到检票口去。时枫林一看是这等人物,心里暗暗得意:这种人配路水莲,太不自量力了,他想像自己要是拿出当兵时学的功夫使出一招勾拳,当胸就能把这小排骨打倒在地,他那可怜的小下巴也会应声落地。时枫林脸上坏笑着可是心里还是酸溜溜地不太好受。牵着女儿的手忍不住回头去看路水莲,她却没看见他,径直朝前进去了。
“你去买票吧,看什么?一看到漂亮女孩就色迷迷的样子,让欣欣看了多不好意思。怎么,昨天晚上在床上我还没有给你喂饱吗?想在又发骚了吗?盯着漂亮女人看,难道你还能去日一回不成?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撑死眼睛饿死逑哩!”许海球似嗔似笑地打趣他。
“唔,我是看她身上那条裙子你穿了好不好看。我哪能想那事呢。”
石虎公园可看的风景无非是几座假山和一个湖。路水莲像个向导似的带着他到处游走不定,走得累了,两人在湖边一个石坐板上坐着吹风,华俊辉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怎么有股钾味,一点泉水清甜的味道都没有。” 路水莲默默看着他,半天不做声。
“俊辉,你看那边好多船,我们去划船吧。”
她极力想让他高兴起来,自己也兴许会高兴起来。“这该死的水,还花了我七块钱,够吃一个菜了,真该死,哦,你刚才说去划船?”
路水莲忍住不快,觉得华俊辉让这种小事就弄得不高兴真是没劲透了。他现在极力的想攒钱娶她,以至于有时像一个斤斤计较的小妇人,也没有风趣的天分,又不好体育运动,又没有健美的体魄又没有美的性情,跟他在一起真是活受罪。
两个人去划船,一小时二十四元,超过5分钟算加收超时的钱。湖上波光潋滟,路水莲坐在船上想起华俊辉跟她在O城划船的情景,那时的他怎么脸上浮着可爱的笑容呢?风很大,他奋力划着,他想让船穿过桥墩下面。路水莲也跟着划,无情无绪地跟着划,风吹落几朵不知名的小红花,辗转落到水面上,心生感慨。心想自己再有力量,也不过是无情流水中挣扎旋转的小花。
船过了桥又绕过了湖心岛,她望着水出神,仿佛那动荡不定的水摄走了她的魂。
“他妈的这水真是难喝,真他妈的见鬼,那个坏女人骗了我七块钱,也不知这水是不是干净,搞不好就是接的自来水,装了这么多天,要是吃了拉肚子可就坏了。”
路水莲烦他尽说些乏味扫兴的话。她克制着自己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俊辉,我们划那边去吧,那边有一簇花呢。”
“算了吧,还有一刻钟就到时间了,要是超时5分钟就加收一半的钱,那多划不来呀。”他皱着眉。
“去吧。”路水莲坚持道。
“来不及了。”说着他急火流星往回划,路水莲生气地停了手,扭转头看着湖水,也不搭理他。等到华俊辉划到了岸,她一看表,还早了4分钟,她心里窝火,也不敢喝华俊辉买的矿泉水,就自顾自掏钱又了一个冰淇淋吃。
“这矿泉水真是——”,华俊辉拿着那瓶水喝了一口举起来看着她悦。
“你不喝就扔到垃圾桶里去!用不着这么唠叨,你真是乏味透顶!没劲!”华俊辉看她一副大光其火的样了,吓得神经质地讲了声。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地喝起水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她觉得他傻得不可思议,自顾自往前走了。
正好时枫林牵着欣欣往湖堤边走来,两人都愣了一下,“时老师,师母——”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地往前冲。华俊辉仍在后面跟着,“水莲,等我一下。”
时枫林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路水莲现在并不很喜欢这家伙,她脸上怒气冲冲一点笑容都没有。路水莲看着时枫林一副尽享天伦之乐的样子就妒忌得发狂,那个女人,自己哪一点比不上她,nai子不比她的大?水帘洞不比她的好?怎么说自己也是比她年轻那么多,那个地方总该比她紧的多吧?时枫林竟然想熊掌和鱼兼得,想回家日家养的出门日野味的,真是可恶。她越发坚定了星期一与他决裂的决心。而时枫林呢,情不自禁地想看看路水莲和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回过头去不时张望:“时枫林,你看呆了呀?是你的学生?我看也够骚够浪情的,看那一身的好肉就知道,一定是在床上能日翻天的角色,还叫我师母呢。”
“是我带的见习记者,我看他们怪怪的,不知干什么。”
“别人的闲事你管什么?我看你是想她要是上床和你日会是啥样吧?真多事。”许海球攥着他往前走。他也不敢再回头张望。
路水莲走了老远才慢慢停下来,华俊辉跑得满头大汗,“水莲,对不起,我惹你不高兴了,对不起——”
路水莲无言,只觉得他令她厌烦得焦躁不安。等他坐下来喘口气,路水莲看了他半天,“你来一趟不容易,来往路费花费不少,其实你用不着老来看我,跑来跑去的也很辛苦。”她极力说得委婉,可华俊辉并不傻,“水莲,对不起,我性格不好,令你不高兴,真没用,你不会赶我走吧? ”他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哪里,说哪儿的话,你愿意呆你就呆吧,只不过明天一早我就要到w市出差,没有空陪你。”
两个人到公园外的“一品香”餐馆吃饭,路水莲看他对她恋恋不舍的样子,心中怜悯,不停地给他夹菜,弄得华俊辉怪自己没用,没本事哄女人开心,倒是女人常来哄他。下午6点路水莲终于送走了华俊辉,走了就走了,就像一阵酸风,一朵乌云,一道闪电,电闪雷鸣过后只是湿漉漉的疲惫和空虚。
现在华俊辉走了,可是她拥有的还是空虚,这个城市她还有什么,时枫林不知在哪个角落跟他的妻女在一起呢。她心烦意乱地到公用电话亭打了他家里的电话:“喂,哪位?”
“我——水莲——”她听见他身边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谁呀,谁呀?”这是时枫林的老婆在问。
“什么事? ” 路水莲听出时枫林的声音很慌,全不似那天他老婆不在家时他约她到他家里在床上日捣时蜜糖般的亲热和温柔。还有一种故意装出来的冷淡和严厉。心里暗恨他虚伪,却又想问问他是不是想见她,她不服输,她想把他从那个女人的身边拽出来。总之,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就想哪怕时枫林愿意出来,陪她喝点酒,把事给了了也好。华俊辉走了,时枫林这个伪君子她也不想要,这两个男人都让她厌倦。
“我想见你。”
“不行。”他冷而又硬的声音。
“为什么? ”她生气道。
“不行就是不行。”他冰冷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我要见你,就今晚,现在!”她执拗地大声说。
“对不起,再见——”
“喂——”她刚想说什么,那边电话已经嗒地一声挂上了。
路水莲气呼呼地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市中心霓虹闪烁,她闪进了友谊商店,很久没有搽过口红了,她买了一支玫瑰红的口红和一支眉笔。又转到百货柜买了一个面包。
她坐上车子在这个炎热的城市穿行,闪烁的灯光让她感觉心里的黑暗更重了,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来。雷声激荡,让人心颤。她鬼使神差地来到时枫林家门口,她头发上滴落着水珠,脚上脏兮兮的全是泥水。她下了电梯,右边厚厚的铁门隔着声音,好像有人说话,真冷啊,她抱着双臂上了电梯,她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难道自己内心仍是深爱他的,可恶的爱情。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光溜溜湿漉漉的身子
161。 光溜溜湿漉漉的身子
路水莲贴着耳朵靠近门:里面好像有电视的声音,还有他们一家人吃饭碗筷叮当作响的声音,“枫林,炉子上还有一锅鸡汤,快帮我关一下火!”那女人一声惊呼,吓得她猛地后退两步。不料绊到门口的鞋架,差点倒了,她慌忙扶住鞋架,撑着地板站了起身来,心吓得在怦怦地跳,她看着鞋架上有三双鞋,一双棕色的男式皮凉鞋,她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一双红色的皮凉鞋,尺寸比时枫林的稍短,一定是他女儿的。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跟她的脚码差不多,尖尖的倒插在鞋架上,像两把锋利的匕首扎在她心上,鲜血淋漓,这是那女人的鞋。她定定地望着这双鞋,又瞅着这扇灰色的铁门,望得眼睛好像就要喷出血来。她没有勇气去敲这扇门,她不能去挑起这场战争,毫无疑问地她会败得一塌糊涂,她没有一个同盟军。时枫林肯定会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他老婆则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他女儿也会朝她脸上吐口水。或许还会像崔燕妍那个小浪蹄子那样的骂她,骂她是贱货,骚X,日不够。她只会自取其辱。
时枫林没有出来。这扇门始终关着,里面仍是欢声笑语。终于,她万念惧灰地下了楼,天上却下起豆大的雨来。雷声隆隆地滚将过来,她漫无目的地往外走,到站上搭车回到毛里铺时,雨已下得密不透风,像一道道千层雨帘。她一路小跑到公用电话亭,忍不住又拨时枫林家的号码,那女人接了,“喂——找谁?”
“找时枫林——”她有气无力地说。时枫林听见又是她的声音,心越发慌了。
“哥,我刚才到你家门口去了,我只想见你一面,外面下着好大的雨,我好怕一个人呆着,来看看我吧——我想你——真的想得很厉害——你来,我给你快活,我把自己的身子完全打开交给你,我好好的服侍你,我为你吸允,我让我的那里水多多的给你用。”她控制不住在电话里哭起来,时枫林听了这话,看着窗外如织的雨,心乱如麻,又不好说什么话来安慰她,只呆呆地说:“早点回去吧,要注意身体,明天见。”就慌乱地放了电话。
回到住处,身上已经湿透了,她木然地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她光溜溜湿漉漉地站在穿衣镜前发呆,她还有什么呢,只有这具还活着的身体,只有那诱人的丰满的两个大ru房,只有那黑草掩映的水帘洞,这是父母生的,五谷养的,现在她用它干了些什么呢?她把它们交给了好几个男人用,让他们日,供他们在她年轻光滑水嫩的身子上攫取快活!这是一具残缺不全的身体,每一寸领土都每一寸肌肤被她男人占领过,她丧失了身体的主权,这迷人妖艳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她原来是多么纯洁,多么可爱啊,可是现在,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有些厌恶,我对不起自己,我真浑,我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啊。
第二天路水莲看时枫林头肿起一个大血包,以为他不小心磕的。但是她还是把那封绝交信用信封装好,“时老师,有个通讯员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他说是个急稿,要你马上看一下就给他回个信。”时枫林一看封面上的字,就知道是路水莲的。他小心翼翼地拆开,
“哥,你现在有她,我想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吧,如果你不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我想,我再也不想陪你玩这种残酷的游戏了。这太痛苦了,我受不了。”时枫林可不想到手的鸭子再飞了,他还没有享用够她美妙绝伦的成熟身体哩。她的ru房是那样的柔润丰满,揉搓着是那样的手感细腻;她的那个水帘洞是那样的多汁,一碰就汁液黏黏的,而且那个水帘洞好像是给男人用的频率很少,很紧,小二哥在里面被包裹的很舒服,他怎么舍得放弃这样一个尤物般的少妇呢?他相信路水莲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经不住他几下功,她又会回心转意的。他写了一张条递给她:“你先到下面的侧门边等我,我过10分钟就下来。”
“你的头上怎么了?” 路水莲看着他头上的包。“昨晚跟她打架了!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打电话来,她看我很慌张。你知道我没有经验。她问我和你的事,我说没什么,她不相信,拿了录音机放大音量来吵我。我一气之下就把录音机摔到地上。她发了疯,脱下高跟鞋来砸我,那么细的跟,下面还钉了铁掌,朝我头上没命地砸!瞧我这血包!” 路水莲心里暗暗高兴,心想这下时枫林应该与他老婆势不两立,死心塌地地跟她好了。
“你没还手吗?”她忍住笑着看他,觉得他那光荣负伤的脸也顿时英俊起来,仿佛菩萨背后的光环,抑制不住地要放出光来。
“怎么会?你以为我这么没男子汉气?你忘了,我可是当兵的出身,练过功夫的。我朝她当胸一拳,她撞到墙壁上又弹回来时吃了我凌空一扫堂腿!她嘭地一下摔倒了,我从冰箱顶上抽了两根系米袋子的细麻绳,把她的手脚都捆了,绑在椅子上坐着。她吓得哭都哭不出来。直叫我饶她的命。”时枫林说得眉飞色舞,全忘了他头上还痛着的红包包。
“是吗?我看你十有八成是吹牛,挂彩的是你,她有没有挨打,我没有看见。你可真不怎么样,还说上过老山前线呢——就会在我的光身子上使狠劲儿,嘻嘻嘻,可惜自己的笑二哥不争气,总是人家刚来劲儿你的小二哥就哭着缴枪了,嘻嘻嘻。”路水莲调侃他。然而这事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后来呢,后来呢?”
时枫林看她这样兴致勃勃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后来到了12点,我给她松了绑。结果她看我心软,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呜呜咽咽地哭,后来她问我是不是真想跟她离婚,我没说话。她就走到厨房豁地操了一把菜刀,当地一声垛在砧板上,
“时枫林,你要真想离婚,除非你真的把我杀了,要不然,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要你和那小妖精死得很难看。我还要向你们主任反映情况,让你升不上副主任。”
“她一直吵到天明,真是烦死我了。”
路水莲倒是从这句话里听出厉害来了,而且看时枫林的表情也十分沮丧,心想这女人倒是真将了他要命的一军了,他最在乎的难道不是他的名誉地位?
“那么你们继续好吧,她做你的贤内助,你四平八稳地当你的副主任,我们还是分手算了,我不想做人家的陪衬,做人家性趣来了时的玩物,把我的水帘洞和肚子作为人男人发射炮弹的回收场。” 路水莲气呼呼地说,时枫林看路水莲说得坚决,心想再不来点软的这个小女人可真会不回头了,那就损失大了,自己的小二哥也不会愿意的,日瘾上来了要找哪个女人的水帘洞去过呢?可是街上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好做什么出格的事。“水莲,我们到石虎公园去吧,你过一阵就要见习结束了,我们在那说说话。”
走到梨花林,时枫林等路水莲坐下,就扑嗵一声跪在地上,把头伏在路水莲膝上痛哭流涕:“水莲,她是个疯子,可是我暂时没有什么办法,但我跟她是有名无实啊'奇+书+网',我一心一意都在你身上,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啊,你看我这副样子,你要是离开我,我的生活就一点乐趣都没有了。呜——”
路水莲扳起他的头,上面却没有一滴泪。她不做声,时枫林就一直跪在地上不起来,使劲眨眼睛挤眼泪,可就是一滴也挤不出。
“你起来吧,哭不出泪来就别做样子。其实我无话可说,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虽然我现在单身,可我不能跟你不明不白地相处下去,只是充当你的玩物!这对我太压抑了,我受不了这个!”路水莲痛苦的说。
第一百六十二章 干巴巴的不滑润
162。干巴巴的不滑润
时枫林看了路水莲一眼,没有说话,路水莲愤懑的继续说:“那天我走到你家门口,看到你们一家三口的鞋子摆在外面,你老婆的那双白色高跟鞋是那么精致,精致得戳得我的心直流血!她的鞋跟你的挨在一起,可是我的沾满泥水的鞋却不敢迈进你的家门,我隔着门听你们在吃饭,在说话,我受不了,真受不了!你说她是疯子,现在轮到我发疯了,到了周末,你就不敢出来,你说你要陪她们。我找不到你,我知道你在家,那时正是午饭时间。可是那天你不知我在门外徘徊了多久还是转身离去。我的情绪坏透了,我忍受不了你在别人的怀抱里,我忍受不了你们在家里吃饱喝足了之后心安理得的上床日捣!可我倒成了地下工作者,你只想我做你的情妇,只想玩我年轻水嫩的身子,只想把我当做你的小二哥起性发威时的玩物,只是想日我对不对?但是你并没有想真的娶我,你只是把我当玩物,对不对?” 路水莲说着说着也忍不住大哭起来。她的眼泪可不像时枫林,一声令下就是倾盆大雨了。
时枫林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尖锐的话来,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无力地说:“水莲,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的爱人,我这辈子,参军入伍,后来家里人给在家乡娶了这门媳妇,我从不知道什么叫恋爱,即便是现在,我们俩做那床上的日捣之事也是干干巴巴的不润滑没有水水儿,没有一点儿情趣,哪有我和你在一起那样日捣的水融,浪汁儿直冒哩。现在,直到见到你,我才相信电影上那些人爱得死去活来是真有其事,我是真的爱你,真的爱你。”
“那你为什么不与她离婚?你告诉我。好就算你不与她离婚,你说你们没有感情,可你敢说你现在在家里不日她?我不信。没感情你为什么还要日?”
“哎,水莲,我也有我的难处,她不像你,她没有文化,脾气又不好,人家都叫她癫子。我要是离弃了她,她根本无法在这世上生存下去。至于说日捣,那她不也是个女人我不也是个正常男人嘛,天天睡在一起哪有不动点儿情日一日的道理?不过我保证自从你我在一起以后,我就很少日她了,我的那点儿骚劲儿都给你了哩!”
“她是真的有病吗?”
“不知道,反正是每个月就要发作一次,她父亲告诉我她在8岁时跟人家一起去游泳,被人摁在水里差点淹死,后来她父亲发现她也想用同样的方法来淹死别人,再也不敢带她去游泳了。结婚后我在部队,跟她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我好不容易通过关系把她调到县城里一个造纸厂,一个月后我收到她打来的电报,说她处境很危险,要我速速回去救她。我以为她真出了什么事,带了佩枪赶了回来。她说科长打她,我赶去兴师问罪,结果一问,是她恶人先告状,原来她一发起病来,竟然拎着开水瓶把科长从六楼赶到一楼,把科长身上都烫伤了,还抡起拖把将科长身上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我复员到报社,把她调到一个小印刷厂,结果她与厂长的女儿发生口角,竟然与别人打起架来。现在她在那也呆不下去了。早知道会遇上你,能和你日上,我不把她调到A市来就好了。当初想把她调来不就是想两口子在一起日着方便嘛,你也知道,我骚劲儿有些大哩。”时枫林叹息一声,突然“哎呀”叫起来。
“怎么了?”
“腿痛——”他摸摸头讪笑着。
路水莲又好气又好笑,温柔的拉着他的手:“起来吧,你们男人就喜欢来这一套。把我们女人哄哄高兴就算过去了,以后还照给你们日,给你们取乐。”
“谢过小夫人——”他调皮地做个鬼脸。
路水莲将信将疑地想着他刚才说他老婆是疯子的话。“你可以送她去精神病院治疗。”
“现在中国人哪个信这个?再有我不想让别人说三道四,而且让孩子知道她有个精神病的母亲,她的心理负担够重的,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她现在还能在家买菜做饭干家务,她不发病的时候对欣儿也很好,我没时间管这些,要是把她送到那里去,我一个大男人带欣儿,吃不消,再说我老是要出外采访。”他似乎说得入情入理。
“水莲,今天报纸出来了,一早我就给齐书记打了电话,他是个明白人,这篇报道对他的前途大有好处,说明他一到0市就大有政绩了,这是全省人民都看到的,对不对? 水莲,他满口答应,有千难万难也要解决你两个侄子的工作问题,至少先解决一个。嗨,世上的事啊,永远都没有绝对的规矩,规矩是人定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怎么做都有道理。” 路水莲一听这话,要分手的话怎么也坚持不下去了。她两个侄子的命运还捏在他手里,即便是他现在提出来要日上她一火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她现在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她还能有什么呢?就剩下了一具美妙的躯体,而这美妙的躯体也正是很多男人都想要得到手的。
“哥,谢谢你,难得你这么费心。” 路水莲看着他头上渗着血丝的包,觉得他也有难处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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