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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很奇怪是不是?”
蔺双紫泪痕斑驳的脸上,望着厉正,她脸色泛出一丝自嘲,带着些凄苦。
“你,有烟吗?”
医院里当然不准抽烟,但在手术室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阳台。厉正摸摸衣兜,掏出一香烟来,对着蔺双紫晃晃,示意两人去阳台上。
阳台上的寒风一阵紧过一阵,蔺双紫死命的打着火机,只擦出几点火花,直到最后钻进厉正的大衣里,才将香烟点燃。
颤抖的纤细手指夹着雪白修长的香烟,那跃动的红色烟头和打着旋的青烟,让蔺双紫的脸生动起来。
厉正笑笑,随手将香烟塞进包包里,刚才的剧烈运动让他感觉有些累,不想再抽烟。
“嘶”男士香烟的辛辣让蔺双紫有种深入肺腑的痛,代替了一部分妹妹中枪悲伤。
“我们小时候父母就离异了!很小,那时候我和妹妹只有6岁,我们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那个曾经我们喊爸爸的男人,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丢下我们母女三个,扬长而去。”
“嘶”或许这烟真的太辣,让蔺双紫已经打住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不过,她没有哭。
“我们曾经发誓,再也不会去想他再也不会去见他!但有的事情,真的会有报应的!那个男人,谁能想到他在十五年会患上这种不治之症呢,而且是有再多钱也治不好的那种!哈哈,报应啊,妈妈走的早,要不然她肯定会很高兴!”
粉色的指甲盖轻弹着香烟,因为一直颤抖而根本没有多长的烟灰再次被抖落:“不过他很有钱,十五年里,他做尽了坏事,搞了很多,很多的钱!那个野女人,哈哈,可笑,居然结婚证都没有混到一张,你说,这种女人是不是很可怜?”
蔺双紫说的有些声嘶力竭,夹着香烟的手在抖,头在晃,甚至连眼珠子也抖动起来。
厉正看着状若癫狂的蔺双紫,长长的叹口气。
他已经猜到为什么蔺双紫会说枪手的目标是她们姐妹,不外乎就是财产问题。若是小蜜最终没有能为老板生下个一男半女的话,下场也是挺悲惨的。法律不会保护她们,最终的归宿仍旧是远走他方。
不过厉正不相信,一个老板的情人会有勇气找到职业杀手来杀人,这需要的不仅仅是钱。
蔺双紫抖了一阵之后,又平静下来,继续说着:“我早有预感,当那个男人找到我,告诉我他已经将遗嘱写好,我们姐妹将是全部财产的继承人时,哼,我就已经有预感了,早就猜到,那个女人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就放弃,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一直表示的很强势,我们需要钱,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先对妹妹出手!妹妹从来没有跟他们接触过,她刚从学校出来,还太单纯,太天真,她不知道,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跟墨水缸没有任何区别!”
披散的长发在寒风中飘扬起来,一丝蒙娜莎香水的味道笼罩着厉正的脸。
蔺双紫红红的双眼有种特殊的神彩,在厉正看来异常的勾魂夺魄:“这个女人,在社会上打拼,恐怕也不会很轻松!”
厉正知道,蔺双紫也知道,对于美丽的女人,这个社会是多么的不安全。
“我16岁就辍学,在外面混,真的是混,除了卖肉,我什么职业都从事过,见的人也多!那个女人,哼,我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过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将我换在她的位置,我只会嘲笑她做事太不周全,虽然她的年纪比我大,不过,我还是想说,她太嫩了!”
蔺双紫那带着奇异神彩的眼神再次落在厉正的眼珠上。厉正尴尬的笑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女人。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蔺双紫笑笑,厉正看着她的脸,那望向自己的双眼,正一点点的变得冰冷。
“你是个可怜的男人,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蔺双紫突然又将话题转到厉正身上。
“是吗?或许吧!”一直没有说话的厉正终于开口,却将视线挪到阳台外的楼下,那里,进出着无数的病人,或许有一些,已经身患绝症,人生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死去。
“真的!”
蔺双紫的声音依旧带着哭音,但厉正听不出一丝小女人的味道。
“若是换在一年以前,就凭你这一身穿着打扮,还有你今天的行为,我会同意妹妹跟你交往的,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不会答应的!你看看你的装扮,这些牌子我都认得,其中有一个品牌我还曾经做过推销员,我知道,这些衣服价格不便宜,曾经我认为,一个男人能够穿的起这样的衣服,就够了。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姐妹有钱了,我不会让她随随便便就跟一个男人交往,尤其是像你这样的!”
“哦,我有什么特殊的吗?”厉正习惯性的挑挑眉梢,剑眉很顺展,挑动的时候,锋利的眉梢像刀子一样锋利。
“你很帅!”
蔺双紫望着厉正,眼睛里有种异彩:“真的,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你的外形,还有你的身份,对于女人都有很大的吸引力,所以,像你这样的男人,真的,很没有、很没有安全感。在我的印象中,你跟那个男人年轻的时候,很像,很像!我是不、会同意妹妹跟你交往的,她太天真、太幼稚,不会明白怎样去栓住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蔺双紫后半句话说的一字一顿,眼神也变得坚毅起来,口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厉正笑了:“原来我还很有吸引力!这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错,特别是你这种坏坏的笑。诚实点说,我都有些动心!”蔺双紫也露出笑容,不过是冷笑。
蔺双紫的话让厉正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这个女人,确实不好应付。
随手掏出香烟,厉正一捏,已经快空了。
“我去买包烟!”厉正转头看看手术室,没有半点手术结束的样子。他只有暂时找个理由,离开这个心理有些不正常的女人。
可惜厉正的愿望没有达成,因为,警察跟着来了。
基本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具体的情况警察当然不会告诉厉正或是蔺双紫,只是说他们两个不是嫌疑对象,但是作为当事人,做个笔录,那是必须的。
考虑到蔺双雪还在手术室,警方才特别优待他们,让他们就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完成做笔录的过程。
“你确定枪手不是你认识的人或者说是你认识的人派遣的?”因为第一发子弹击中的地方,正好厉正和蔺双雪坐的位置,所以厉正受到的盘问比蔺双紫要复杂一些。
“警官,我有医院证明,我因为车祸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现在才刚刚出来!而且,我还失忆了!”厉正发现,面对警察,失忆已经成为自己常用的借口,虽然这是个事实,但厉正总觉得说出来,好像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当然,在前来给厉正做笔录之前,警方就已经调阅过厉正的资料。
“厉先生,我想,你的情况我们已经很清楚了!现在只是要您回答是,或者不是!”警察的声音在厉正耳边响起。
“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刚刚才”厉正继续道。
“厉正!”
一个警官再也不能忍受厉正这种一问三不知的态度,文件夹重重的拍在长椅上,将坐在另一头接受一位女警询问的蔺双紫惊的站了起来。
“我们已经查过你的情况!你就是一个靠着三流周刊稿费生活的写手,你拽什么拽!要不是上面不同意,我现在就以使用假身份证的罪名将你抓起来!”暴怒的这名警官五官粗大,浓眉大眼,一看就是脾性急躁之人。
“上面不同意?什么叫着上面不同意?”
对于这位警官的暴怒,厉正觉得自己根本不担心,倒是这无意中说的那句话,反而让厉正陷入了沉思。
“好了好了,老刘你就少说两句,这家伙看来也是上面有人罩着,才这么肆无忌惮,算了算了,既然他都说不知道了,就这样写吧,反正子弹不是从他手中射出来,跟他确实也没有关系!”打圆场的警察比老刘要年轻的多,或许现在反而是年轻人,更有耐性,也许应该说,现在的年轻人,更加的圆滑。
老刘瞪着厉正,眼神中还有着明显的不爽,不过火气已经压下来,改抽闷烟。
“原来你是个三流报刊的写手,怎么,现在三流报刊待遇这么好啊?”蔺双紫回过头,略带调侃的丢过一句话来,顿时让厉正一愣,不知道怎样回答。
正在此时,手术室外又走来一大群人,个个西装笔挺,一看起码都是大公司的白领人士。
厉正知道这些人肯定不是冲着自己而来,那就只有蔺双紫了,他将视线转向这个女人,却正好见她对着这批人露出鄙视的眼光,红唇上下翕动,虽然无声,但厉正读出来了——“一群马屁精!”
马屁精?
马屁精自然有马屁精的造型,当看到蔺双紫之后,这群人以堪比奥斯卡金像奖获得者的速度,将脸上挂满了悲伤,一双眼睛跟被塞过洋葱一样红起来,用催人泪下的声音,领头的中年男人向蔺双紫道:“大小姐,大小姐啊,我们一接到信就赶来了,二小姐她,贵人无恙吧?”
厉正看着这群人,差点没有直接吐出来。
这蔺双紫姐妹的父亲究竟赚了多少钱?居然养着这么子一帮不要脸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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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砸你中间那条腿
一只苍蝇不可怕,真的,厉正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可当周围出现一群跟人一样大小的苍蝇,而且还在嗡嗡的煽动那散发着浓郁味道的嘴唇时,任何人都会感到害怕,就连伟大人民警察也不例外。
警察老刘的香烟只抽掉一半,就赶快丢掉,然后自动的退到一边,远远的犹如躲避核子辐射。
而正在给蔺双紫做笔录的女警官,则已经是被吓的花容失色——开什么玩笑,人家是人民警察,不是苍蝇警察!
厉正对着正在给自己做笔录的年轻警官露出个佩服表情。
年轻警官冲着厉正眯眯眼,那神态放佛在说,“你也不错!”
厉正心中暗暗好笑,这蔺双紫姐妹的父亲,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才会在自己公司里收留下这么一帮子垃圾货色?多么值得让人庆幸啊,若是将这些货色放任到社会上去,得祸害掉我们伟大的国家多少企业啊。
“我都说了!没事,你们统统给我,滚!”蔺双紫终于不堪苍蝇们的轰炸,爆发了!
她冲着最前面那只老苍蝇挥舞着手掌,指着走廊的尽头,苍蝇们还在坚持着自己的执着,厉正不得已站起来道:“喂,在那边,你们应该去的地方是那里!”
这下子,苍蝇们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这个敢于挑战他们的年轻男人身上。
“你是什么人?”
老苍蝇自持身份,没有开口,自然有另外的后起之秀煽动着臭嘴站出来。
“地球人啊!”对于这些苍蝇,厉正确实不用给面子,甚至连头都不用转过来。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最管用?身份!身份是什么,你知道吗?看你坐在警察的对面,就知道你不是好人,警察先生,你看看,从这个人说话的态度上,我们就可以判定他一定不是好人,像这种人,我们认为应该直接送去监狱里,任他流落在街头,是对我们这个社会的不负责任!”
戴着眼镜的年轻苍蝇讲的头头是道,厉正慢慢转过头去,问道:“坐在警察对面的就是坏人?被警察做笔录的就是坏人?照你这种逻辑来推断,她,是不是也是坏人?”厉正的手指,指向的正是抿着嘴儿暗笑的蔺双紫。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不知好歹?”拍了小苍蝇,老苍蝇又上场。
对着厉正,领头的那位中年成功男士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年轻人,我儿子年纪也跟你差不多,不过他可是美国哈佛大学读过工商管理毕业的。为什么相同的年纪,总会有人像你这样走错路呢?看到你,我就像起我儿子,年轻人,我为你感到心痛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三维集团的集团副总,如果你想改过自新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来我们集团工作。我做人理念就是,从不放弃拯救失足青年的机会!”
这位副总一边说的慷慨激昂,一边用眼角瞅着蔺双紫。
可惜蔺双紫总是埋着头,而且双肩抖动的厉害。
“呃?三维集团很了不起吗?是不是专门做内衣的?而且还是专门为娘们儿做?”厉正翻着白眼,这不是他开玩笑,而是他确实不知道三维集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东。
“你”
三维集团以中年副总为首的人,全都愤怒了!
他们可以忍受被老总踩、被政府踩、被比他们有钱的人踩,但是厉正,这个怎么看怎么没素质,怎么看怎么没背景、怎么看怎么没文化的家伙,应该被他们踩才对。
三维集团是做什么的,作为人民公仆的几位警察同志,那是知道的很清楚——房地产嘛!
房子不就是三维的么?
副总挥挥手,对几位警察同志道:“几位小同志啊,你们看,这个人实在是坏透了!居然连为我市做出重大贡献的三维集团都不知道,我像我是不是该给你们李局长打个电话,让你们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年轻人!”
几个警察没吭声,正在给厉正做笔录的年轻警察将文件夹“啪”的一合,道:“兄弟,你写的文章不错,都是真的?”
厉正一听就明白,原来还是个自己的书友来的,连忙笑道:“那肯定!”
“回头我们再讨论讨论,今儿啊,阵势太大,我先闪人了!”说完,年轻警察拖着还有些不甘心的老刘,对着还在跟蔺双紫做笔录的女警喊道:“师姐,咱们闪啦,人家公司的人都找来了,没事了,差不多就行了,回局子吧,要不一会李局该打电话了!”
年轻警察提到李局,老刘重重的啐了口浓痰。
警察一走,三维公司的人顿时露出本性来。
“大小姐,这个人,跟您没什么关系吧?”
“嗯”蔺双紫虽然讨厌这些人,但作为一个女人,本性上就会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再说了,厉正跟妹妹在一起,在蔺双紫看来,也确实有点懒蛤蟆的味儿。所以她犹豫一下后道:“没什么关系,只是妹妹的一个普通朋友,刚才枪击事件中,是他把双雪送来医院的,钱总,你们不要为难他!”
“为难他?怎么会呢,他不会让我们为难的!”中年副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二小姐中枪还在昏迷之中,大小姐明显对这人没什么好感,那还不是任自己为所欲为?
钱总,这个大着肚子的三维副总,望着厉正,脸上仍旧泛着那种狐狸般的微笑:“年轻人,你家里人都在做什么啊?”
厉正心中咯噔一下,他明白过来,人家这是在盘道儿了,先拉拉关系,看看有没有什么背景,才好决定怎样处理自己。
看着眼前这批三维公司的人,和那边转过头去故意装没看见的蔺双紫,厉正觉得心中很闷——为什么会这样,在进医院之前蔺双紫的表现跟现在判若两人!
心中的郁闷之感好像随着澎湃的血液慢慢的充斥到厉正的全身,最后一鼓足气的冲上他的脑门。
“没人!我就独子一个!”眼神一瞪,厉正蹭的站起来,身体微微前倾,利用自己身体的高度,稍稍带有俯视的对钱副总道。
或许厉正这个动作太富有攻击性,让已经年近中年、身体发福的钱副总稍稍退后一步,避开厉正冲天而起的锋芒。
“哼,年轻人,有冲劲是对的,但是,往往就是你们这种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钱副总肥腻腻的右手一挥,几个西装笔挺的家伙就冲上前来,二话不说将厉正一把夹住。
厉正还没反应过来时,双手胳膊已经被反控在后背上,腰也被不知道谁的膝盖顶住,整个人动惮不得。
“你看看,你看看”钱副总眼见厉正已经失去反抗的能力,才上前一步道:“你看看你这个小年轻,就这点本事,也想学人家出头,出头!”
“啪!”别看钱副总脸上老是带着微笑,但是打人可不手软,“出头”两字儿出口的时候,右手抡起来就给厉正一耳光,直打的厉正耳朵里嗡嗡作响。
听到声音,蔺双紫猛的回过头来,正好看见厉正的头偏过来,半边脸印犹如放进蒸锅里的螃蟹,一点点的红起来。
“钱总,你做什么!”
蔺双紫眉头一竖,发起怒来。
两步冲手术室门口跨过来,蔺双紫伸手就要去推控制厉正的人。
“大小姐,这个人不识好歹,跟你也不是什么朋友,我看啊,这事儿您就别管了!”在钱总的示意下,三个男人去挡住了蔺双紫。
偏着头的厉正斜眼望着钱总,虽然耳朵里嗡嗡作响,但并不影响他思考——‘这个钱总,自己与他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为什么这么仇视自己?嗯,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原因,能够做到一个大集团副总位置的人,不会是个傻子,自己认识蔺双雪不到三个小时,这期间我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将蔺双雪送到医院,难道说’想到这里,厉正望向钱总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明悟之色。
“先把他拖出去!”钱副总看手下人不一定能够挡住蔺双紫太长时间,而且吵闹的太厉害,医院里的人也会出来干涉,顿时指挥手下,将厉正架走。
蔺双紫被三、四个男人挡住,一来实在是冲不过去,二来相比起厉正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手术室里的妹妹更要重要的多,所以当厉正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手术室长廊之后,她发泄一阵也就停下吵闹,默默的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医院大楼的地下车库里,钱副总带着人将厉正围在一个阴暗的、监视器无法拍摄的角落里。
“年轻人,我还是喊你年轻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付你吗?”
厉正的眼睛在混暗的光线中反而变得更加明亮,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钱总,厉正缓缓的点下了头。
“哦?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你真是个聪明人啊,不过这个世界上,太过聪明的人总是会吃很多苦,直到他们明白怎么样把自己变的傻一点之后,生活才会有阳光,现在,就让我的人来教教你,怎么样变傻一点!”
钱总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向后退去,自然有人过来填补上他的空缺。这些人的目的,是来教育厉正的,用的工具当然不是那散发着味道的嘴巴,而是坚硬的——拳头。
两拳头重重的甩在厉正的腹部,厉正吃痛,第一下因为意外而叫出声,第二拳他就咬紧了自己的牙关,一个男人,可以挨打,但是要有咬牙承受的能力。
“死小子,还想硬撑!”出拳的男人一声狞笑,招呼着另外的人,开始抡开拳头,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击打声不断,厉正挺直的脊梁已经慢慢的被好似永不停歇的拳头给压弯下去。
“停”钱副总掏烟,点燃,抽上几口之后慢悠悠的开了口,围着厉正的人散开一面,露出已经站立不稳的厉正。
“哟,你们下手也真狠啊,这才几分钟啊,就打成这样?”
现在的厉正确实不成*人样——额头上破了好几个地方,两个烟圈乌青,鼻梁上高高隆起一块红肿,上下嘴唇都已经破裂,四处在淌着血,大衣如同是被汽车碾过,里面的毛衣也被撕烂,露出缺了一大截的内衣。
努力的睁开因为浮肿而变小的眼睛,厉正望着一步步接近的钱副总,含糊不清的嘟囔出几个字来。
“你说什么?”钱副总偏着头,用左耳靠近厉正的脸,装模作样的问道。
“我说”破裂的嘴唇被扩张到最大程度,厉正嗓子眼里爆出两个音节来,后面的声音好像有小了点。
钱副总将耳朵又向厉正的嘴巴靠近了一些,不过马上他一步又退开,刚刚躲过厉正突然合拢的两排牙齿。
“啧啧啧,”钱副总笑着摇头,“年轻人,你看你,这些招式,是跟电视学的吧?我老钱纵横江湖几十年了,难道还会不知道,天真啊,天真!看你骨头还硬,我们继续!”
随着钱副总的话音落下,又是一顿爆揍,这次,厉正再也没有办法坚持着不开口,因为,他的双唇已经被打的合不拢,也张不开了。
随着落在身上的拳头和皮鞋,厉正只能尽量蜷曲起来,一点点的向墙壁挪去,双腿尽量的收拢弯曲,保护好自己重要的地方。
这一次的殴打时间超过5分钟,连厉正自己都感觉到,浑身上下好像都已经麻木了。
“死了没有?”看到众人停手,钱副总探进个头来,问道。
“应该还没有死,你看,那小子还在笑!”
厉正真的是在笑,因为他发现,被这样殴打,他的身体麻木之后,脑子反而更加的清晰,而且好像有一些什么东西回到了脑海之中,但是还有些模糊,不是很清楚,‘我是不是有点犯贱呢,非得挨打才能想起事情来?那要不要再挑逗一下这些家伙?’
脑海中在思考这些事情,脸上却已经流露出不屑的笑容,钱副总看到他这副表情,脸色一变,道:“继续,这次打断他的一条腿!”
第一个出拳打厉正的西装大汉嘿嘿笑出声来,左看又看,在地上找到一块别人用划定轮胎位置的砖头来,在手上掂了掂,感觉还算趁手,又嘿嘿笑着向蜷曲在地上的厉正走来。
“小子,你今天运气好,跟警察撞过面儿了,不能弄死你,不过,打瘸你两条腿,不算个什么事儿!”大汉说完,抡起砖头,对准厉正放在上面的左脚膝盖就狠狠的砸去。
“啪!”厉正的左脚及时的一动,避开了砖头的砸击,红砖砸到地上,飞溅起几块碎片来。
“都是猪啊!”大汉对着周围几个家伙一声大吼,“就不知道帮我摁着他?”
手下的人连忙出手,想要将厉正的身体固定住,西装大汉则是骂骂咧咧的又去捡那红砖,“,这次老子再砸不准,就砸你中间那条腿!”
恼怒的西装大汉只顾着去捡砖头,却忽略过了已经被固定的住厉正,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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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功夫好?一砖撂倒!
红砖带着破空声向厉正的膝盖砸去,厉正没有挣扎,大汉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咔嚓!”骨头破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砖头,砸中的却是摁着厉正双脚那人的胳膊。就在刚刚那零点零一秒,红砖距离厉正的膝盖只有10公分的时候,厉正的脚诡异的一拐一带,将这个已经放松警惕的倒霉家伙给带过来,胳膊正正的就在红砖之下。
大汉愣了整整二秒钟,才弄明白刚刚发生过什么事情,还没等他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就看见一个拳头出现在自己眼前。
“砰!”
厉正不知何时解脱出来的右拳,砸在大汉的鼻梁上,那凸出的中指弯,活生生的将大汉的鼻梁给顶的往脸里面弯去。
事发突然,作为主要战斗力的大汉又捂着脸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三维公司的众人顿时傻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趁着众人还没有回神的当儿,厉正顺手抄起刚才的那块红砖,啪的一下砸倒一个。
厉正下手狠啊,根本不把人命当会事儿,砸就直接砸在脑门上,那人当场脑袋就冒了烟,一声不吭步上大汉的后尘。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一堆人中不知道那个胆儿小大声惊呼,一下子整群人都咋呼起来。厉正虽然浑身疼痛,但他仍咬紧牙关,这年头,狠的就怕不要命的,“老子豁出去了!”
红砖呼呼,看谁不顺眼就直奔他的脑门而去,三维公司的人好像也没有哪个是从少林出来,练的一身铁头功,在第三个被砸倒之后,顿时作鸟兽散去。
可怜钱副总身宽体胖,还没有跑上两步就已经气喘吁吁,被随后追来的厉正一把给揪住衣领,“你跑啥,不是要教育我么?”
回头望着满脸血迹、肿的跟馒头似的厉正,钱总抖着声线道:“年轻人,杀人是要坐牢的,你看我本就没几年好活了,何必用你大好的青春来换我这条贱命?眼光放长远点,你还有”
“去你的长远点!”没等钱总啰嗦完,厉正红砖啪的砸他左胳膊上,还是用的棱角。
“咔嚓!”钱副总胖脸上五官一打堆,妈呀一声,眼泪混着鼻涕就淌下来。
“看来你这个钱总,喝的也不是纽芬兰的牛奶啊,明显缺钙嘛!”厉正掂掂红砖,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武功再好,一砖撂倒。‘不过,刚才那灵光一现的脚上动作’
钱总见厉正好像在发愣当中,连忙转身就要跑,可惜他的影像落在厉正的视网膜上占据的范围实在大到难以忽略,才走没两步,就被厉正从后面一脚踹在腰上,“你个狗的,跑,我看你跑!”手中红砖落下,正中踉跄前扑钱总的脚弯,“嚓”的一声过去,钱总那不知道价值几何的西裤被拉开一条大缝子,连带着还剐下雪白细嫩的一层油皮来。
“妈呀,大哥,我错了,我错了,麻烦你,帮我打打要不,会死人啊!”一开始还挺嚣张的钱总,在自己也见红之后,就像是颗冬天的黄花菜,蔫了下去,高高在上的眼神也变得耷拉起来,两只眼睛乱晃,哪里还有平时那种颐气指使的风范,脚下一软,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打着滚犹如一个赖汉。
“呸!瞧瞧你的模样,还像个爷儿们不?”厉正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脸上的肌肉因为嘴唇的动作被牵扯,疼的他自己直龇牙。
“妈呀,我不是爷们,不是爷们,我就是一垃圾,大爷你行行好,打个打个钱总被砸的腿弯,因为伤口面积大,正在汩汩的冒血,他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更是将血迹弄的四处皆是,身上也沾了不少尘土,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到极点。
厉正此时心中说不出来的畅快,虽然他身体的疼痛足以让一个正常人崩溃,但此刻看着比自己还不如的钱总,厉正,爽了!
“啊!”一声大喊从厉正身后传来,那鼻梁还陷在脸中的大汉不知何时爬起来,一双粗壮有力的胳膊正并举着凌空向厉正后脑勺砸下。
厉正听的大喊,心中一凉,本已做好承受一击,谁料右腿,又是那灵光一闪而过的感觉,自动自觉的向后摆起,“噗”,西装皮鞋的后跟重重的撞在大汉的大腿根部,厉正脑中想起“鸡飞蛋打”这个成语,回头再看,大汉紫着张脸,如孵蛋的母鸡般蹲在地上,双手交叉呈“武当”高手状。
“疼啊?”厉正左看右看之后,小声的问大汉。
正憋着口气的大汉,眨巴眨巴眼睛,委屈的点点头。
“要不要我帮帮你?”厉正的声音更加温柔,有如医院里的白衣天使。
大汉的头上下摆动如同小鸡啄米,等来的确实厉正手中的板砖:“老子帮你摆脱痛苦!”轮圆的板砖,如天外流星般拍在大汉头上,“嗡”的一个闷音,大汉翻着白眼,这次是真倒了。
“啊!”心情得到释放的厉正手握板砖,站直咯,仰天一声大吼,他此刻有种恨不得将天都捅破的冲动。
蚊蝇般的鸣叫,那是已经滚不动的钱总,还在迷糊着期待。
“去你的120!”一脚重重在钱总的脸上踩过,厉正顺手对着钱总的背心,将居功甚伟的板砖扔了下去。
接下来就该闪人。
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很大,钱总他们选择的这个角落也很偏僻,所以暂时没有人来,但真要走出去,恐怕就不是厉正能够做到的,至少门口的那些个保安不会就这样放他走。厉正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谁看到都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刚才他觉得自己像个英雄,硬汉,但现在他却不能像荧幕上的英雄那样正大光明的去接受人们的欢呼。
“呸!”再次啐出一口血水之后,厉正决定去碰碰运气,找找有没有小门之类的暗道。
绕着停车场走过半圈,到处都是金库样的水泥墙壁,别说小门,连耗子同,厉正都没有看到一个。
走着走着,厉正感觉身体的疼痛已经越来越剧烈,视线也开始模糊,有种随时可能倒下的感觉。
“嘎!”急促的刹车声响起,厉正惊的抬起头来一瞧,白色的,揉揉眼睛,厉正歪歪头,仍旧
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影。
“你怎么走路的?”一个熟悉的女声传出来,厉正脑海中闪过李霖珍的面容,“丈丈母娘姐姐”厉正勉强向一扑,人就软倒在地。
“啊!”车门打开,果然是李霖珍。
将厉正扶起一看,李霖珍顿时慌了,“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伤成这样,我马上带你上去抢救!”
“别”厉正知道自己身体没有大问题,只是有些乏力。“带我离开,要不会出事”说完,厉正感觉到一阵疲倦袭来,整个人就陷入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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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挡住了?擦,还是不擦?
黑、周围一片漆黑。
厉正感觉如同置身于十个大气压下般,虽然身体没有额外负担,却连弹动一下手指都是如此的艰难。没有光明,没有声音,所有的一切如同山一样的压着自己。
“这是哪里?”厉正反复的问着自己。
谁也不能回答他,只有他的心跳声,还在萦绕。“我应该还活着,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数着自己的心跳,厉正甚至为自己的心跳而喜悦。
“你在记忆里!”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回答出厉正的疑问。
“记忆?谁的记忆?我的记忆?”厉正四顾,仍旧是漆黑一片。
“当然是你自己的记忆!”声音继续,从四面八方传来。
“可是,我什么都看不见啊!”厉正感觉到心慌,难道这就是自己的记忆,难怪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原来在自己的记忆里,连一点烛光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又让自己从何去寻找记忆。
“笨蛋!谁的记忆是用眼睛看的?”声音呵斥道,“难道你的记忆,都是用眼睛来看的么?”
“记忆?眼睛?看?”厉正脑海中正回旋着这三个单词,那声音又传来,“厉正,厉正,你怎么样了?”
“咦,声音怎么变成女的了?”厉正正疑惑间,猛然感觉全身一轻,但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他,醒了。
慢慢的睁开浮肿的双眼,光线从两道缝隙中一点一点的刺入厉正的视网膜。
眼前的景象随之逐渐清晰起来,自己好像是躺在沙发上,而石俊琴的母亲,那个美艳的俏寡妇李李霖珍,正蹲在自己面前,一张俏脸儿上满是焦急,左手撑在自己额头旁边,右手上抓着张毛巾。
“厉正,厉正,你清醒没有?”随着李霖珍焦急的呼喊声,一股香郁的味道从她檀口中喷出,熏的厉正差点再次幸福的晕过去,‘怎么能够真么香呢’厉正心中暗暗道,‘这一口就能让自己忘记了疼痛,比吗啡都还管用啊!’
李霖珍若是知道厉正现在心中的想法,定会将毛巾砸在这张活像猪头的脸上,然后转身而去。
“好疼”厉正终于开口,他的话反倒让李霖珍松下一口气来。
“哪里疼啊?”李霖珍附身下来,套装的小西服胸领处綳的更紧,两颗小小的纽扣已经一触即发,衬里的雪白蕾丝边衬衣上隐隐印出两道完美的圆弧,落在厉正眼中又引来他一阵遐思。
“呸呸呸!”心中暗暗鄙视自己的厉正努力移动自己的视线,偏偏李霖珍看到厉正眼珠子转动,误以为他是要表达疼痛的部位,就半蹲着身子随之摆动,那衬衣上的圆弧就在厉正眼前晃啊,晃啊。
厉正没有办法,使劲的挤挤双眼之后,长叹着将眼睛闭起来,‘眼不见,心不想!’
看他这样一来,李霖珍再次误会了!
她慌神了,以为厉正是疼的晕过去,连忙又是揉胸,又是拍背,时而又双手按着厉正的太阳穴轻轻的揉动。在这番动作之间,小西服胸领处的尖端部分不时在厉正的鼻子、脸、胳膊上擦过,再配合上她口中喷出的芬芳和因为剧烈运动散发出的体味,厉正突然发现,自己无耻的——有反应了!
“咳”为了避免自己做出流鼻血或者其他丢丑的状况,厉正强逼着自己请咳一声,以示自己是清醒的。“丈谢谢,我好多了,能不能给我找点红花油或者是云南白药?”厉正终于连贯的说出一句话来,虽然称呼李霖珍的时候,厉正实在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称谓,但在厉正的有意含混和李霖珍无意关心下,也算是糊弄过去。
李霖珍将毛巾轻轻的搭在厉正的额头上,站起来,“你等等,我去找找。”
毛巾还有些暖暖的,厉正眼中望着那套装短裙下的修长美腿一步一步交叠着转向其它房间,额头上的那丝暖意也一点一点的钻进心窝子——‘这丈母娘,真是没得挑啊!’
回思到自己这身皮囊,厉正“嘶”的抽着凉气,没有李霖珍这帖上好的麻*醉药,厉正难过了很多。
脸,这几个地方最疼,然后还有后背,前胸,看来这次是体无完肤啊!”仔细的感受着疼痛的来源,厉正暗暗为自己的伤势揪心。
“药来了,还好,家里红花油和云南白药都有,我还拿了点绷带和药棉!”李霖珍的声音传来,厉正看她左右手中小心翼翼的提的药品,勉强挤出个笑容道:“我暂时称你,李姐行不行,叫你阿姨我觉得实在对不起你,叫丈母娘,估计你也不会同意。”
这话说的李霖珍顿时一愣,好几秒才回神道:“行吧,随你的变,现在首先是给你上药,其他的事情我们一会儿再谈!”
脸上自然不能用红花油,李霖珍让厉正平躺在沙发上,用毛巾将血迹和污物一点点擦去之后,用药棉沾上云南白药给涂上。
搞定厉正的猪脸,李霖珍突然道:“还好,这张脸还算是没破相!”
“嗯?”正闭目享受的厉正鼻子一声轻哼,顿时让李霖珍转过头去,心中暗暗为自己的不慎言而后悔。
“李姐,能不能帮我把衬衣解开?”厉正一下子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哼的不是时候,赶快找个事情将这种微妙的气氛给搪塞过去。转过来的李霖珍双眼不敢看厉正,只是认真的将厉正衬衣的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来。
脱下衬衣之后,李霖珍暗暗为厉正感到伤心,胸腹后背,居然无一处正常肤色,不是青的紫的,就是红的黑的。
“你好多伤,怎么办?”李霖珍手中拿着红花油和药棉,却找不到头绪。
“李姐啊,我看你还是先把我扶起来,在这沙发上垫上我的外套吧,要不一会儿红花油和污血该把你的沙发给染了。”厉正勉强仰起身子,扭头道。
李霖珍顿时不悦道:“小正,你说的什么话!李姐我会把这点小事看在眼里,你给我乖乖的躺着,我先给你胸口上药!”
红花油涂在没破皮的地方,凉丝丝的,涂在破皮的地方,火辣辣的,厉正闭着眼睛感受着李霖珍手指尖夹住的药棉带给他的双重感觉,脸上表情古怪——‘这算不算是冰火两重天?’有好几次,李霖珍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厉正的肌肤,那里的肌肉都会不自觉的一缩,让厉正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胸口擦完,就是腹部。
厉正的腹部上也是伤痕累累,而且一直往肚脐下延伸。
李霖珍擦着擦着,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挪到厉正的肚脐之下,裤带之上。
“挡住了”李霖珍轻轻的说道。
厉正自然知道什么“挡住了”,可是再往下擦的话,自己会有什么反应,谁都不敢保证,那么,是擦,还是不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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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他爹都没享受过
在厉正犹豫的同时,李霖珍望着那根闪亮的皮带头,感觉自己的脸庞有些微微的发烧。
两人都在沉默,一种甜腻的味道开始慢慢的在房间中酝酿、发酵。
厉正最后长叹一声,闭起了眼睛,不在去想,也不在去管。
这声若有若无的长叹,响在李霖珍的耳朵里,犹如是冲锋的号角,她顺手撇过垂下来的一绺鬓发,轻咬着银牙,单手颤抖着而执着的解开了厉正的腰带。
虽然还有些迟疑,当她看到肚脐下露出的那些乌青伤痕时,心态很快就调整过来,认真的用红花油一点点去擦拭那些斑驳的痛处。
“嘶”红花油从伤口上抹?(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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