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智能(桥流水不流) 第 1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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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也不可乱看吗,就是这个道理。”看到他冥顽不化,我只得苦口婆心,谁教他是我小弟呢。

    “你说得这么灾难深重,我也只得姑且听之,也姑且信之了。噫,龙行,我们去看会热闹,行吗?”他仍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派头。

    “什么热闹?此时此刻,你还闲心看热闹?”

    “你不知道,广场上人山人海,那个耍魔术的还真厉害!”

    “魔术?那只是手法而已,值得你这们这么大惊小怪的。”

    “这个手法,嗯,也是一绝啊!不过,我听人说,他们会法术。”

    “出门在外,跑江湖的,当然会点功夫。其实也只不过是遮眼法。”

    “我听人说,他们叫观众拿个杯子和一根草,他们就会把杯子里的草变出泥鳅来。”

    如果是随便让人拿杯子和草,然后让草直接变成泥鳅,确有点难度,但不排除他用一种类似催眠的技术,本来是草,但看起来像泥鳅。不过要让那么多人视草为泥鳅,这点功力还是不容小觑。

    看到他满眼热望,本不喜欢热闹,但也不想拂了他的意,于是跟着他前行。

    广场不远,抬步就到。远远望去,人头簇拥,不时爆出热烈的掌声。我遥望一看,天空中竟还挂着一条细绳,李念带着我东钻西走,不觉得已到了近前。

    在我的面前留出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上耍杂技的穿红戴绿,有的脸上姹紫“胭”红。一个小孩手捧着一只红纸箱,如募捐一样来来回回收集看客的票资,众人扔下几元几角不等,不过大家自觉性还比较高,没有一个掏出腰包丢钱给小孩,看来他们的收入还不是很低。

    我在中堂时也曾管理过此类四处漂泊走穴的民间艺术团,他们档次不高,规模不大,随处一蹲,就摆开了道具,撑起了舞台,一阵乱敲便毫无章法地招揽行人。如果演出精彩不够,看客就会拍拍屁股走人;如果整场演出能设计得高潮迭起,又碰上观众慷慨大方,节余下来才可能有所盈余。

    围观的人粗粗估计约在百来个,从衣着打扮看去大多是农村百姓。也许他们的表演很吸引人,听一旁有人小声说就在这个地方,他们已经上演了三天。三天以来不知要变换多少花样,才能把路人的眼珠吸引入。我没有看见李念所说的青草变泥鳅,而现在是表演单人走钢绳丝。

    钢丝凌空穿过两个临时竖起的大铁柱,高约20米,上有一身着红衣女子,正颤悠悠地在上面晃动。

    此时约略中午,直射的阳光照得钢丝有些光亮,钢丝上的女子轻如燕雀,在高空中一高一低来回穿梭,下面的鼓乐齐鸣,观众不时咂舌惊叹。我眯着眼睛朝上看去,红衣姑娘看上去不仅是走钢绳,那简单就是在空中轻轻起舞。她和着音乐,踏着鼓点,如风摆杨柳,身子前后左摇右晃,虽在高空,却如履平地。几次好似在从空中翻跌,但在她小巧一脚的倒转一勾下,又化险为夷。那简直就是流淌在空中的一首令人心潮澎湃的诗,令人迷恋而不可自拨,看到她赏心悦目的舞姿,犹如看到凌空弄青影的飞天,其艺惊如天人。

    在感叹的同时,我又深为之不安:这样高难度的表演中,这个女子身上竟没有任何的保险措施,我不禁感到一些悲凉,这究竟是卖艺还是卖身家性命?如果真有不测,一个斤斗,坠落下来,岂不一命乌呼!

    鼓声急,音乐的节奏更密,钢丝上的姑娘愈加扭动得更加变形,身如麻花,脚似蜻蜓,看得众人更加心眩目转,空中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提起了众人的脖子,看得观众引颈翘首,掌声雷动。

    我的耳边回荡着激动的呐喊声、口哨声,与一拨高过一拨的掌声和音乐声混合在一起,震耳欲聋,群情激昂,整个场面就如电视中的西班牙斗牛赛场。

    就在众人如狂如醉当中,天空中突然银光一闪,一把巨大的光柱自天而来,化成一把硕大的金剪,刹时朝钢丝剪来,紧接着喀嚓一声脆响,啪,钢丝猛然断掉,红衣姑娘如断线的纸鸢迅即栽向地面。

    而这一瞬,就如电光火石,令人无法意料,也叫人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刚才巨剪不期而来,我还以为这是节日中安排的变化,但看到红衣姑娘倒栽之时,手脚忙乱,我才醒悟出了变故。情急之下,我迅速入定,将眼前的水泥空地作意为粘乎乎的泥地,然而由于事太过于匆促,时间又间不容发,忙乱之中,我心中知道大事不好。

    民间难得的金剪法隆重登场!下面再接着更为惊奇神秘的破瓜秘术。情节取自小时观看的一场真实杂艺变故。看完后,请投推荐票!

    第二十八章 破瓜杀人

    果然“嘣”地姑娘从空中直线而下,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围观的人又一阵惊呼,有的还吹着口哨,拍掌鼓励,看来还是有很多人以为这是节目的安排,丝毫没有想到这竟是意外!而我知道这个意外很可能就是一个花季姑娘的生命的凋谢。

    可是周围的鼓乐仍然不断,底下击鼓奏乐的一个心思在音乐中,哪里注意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在旁边守望的一见红衣姑娘掉落在地,立即起步前去,有的在外低头鞠躬谢幕,有的抬起姑娘就往后台走去。

    这帮傻蛋,从高空跌落的人哪有能立即移动的道理,为了救场,他们竟然不顾同伙的性命!

    我神意一探,知道那个姑娘已昏迷过去,人事不知。好在我刚才应变迅速,指硬地为稀泥,缓解了下坠的冲势,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这时我才回想起那把金剪,显然这是致命的一击的罪魁祸首,从这个使法的手段看来,这是民间法术的一种绝技金剪法。施术者可以凭空一指,就能剪断大钢筋。看来这四周的人群里一定有术士在旁使绊,但谁会与这刚刚从外地来的杂技团有如此深仇大恨呢?

    空中跌下一个人之后,整个场面竟没有丝毫的混乱,紧接着在吹吹打打中又有一个节目闪亮出场,我不禁再为这些杂技团的应变能力而折服。不过这时觉得更有趣,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如何收场。

    “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海燕艺术团,从东海之滨来到这个美丽的西南边陲,承蒙各位火热支技,我们一连在这表演了十二场,这是大家对我们的厚爱,我们在此表示最深切的感谢!为了达谢各位的厚爱,接下来我们海燕艺术团最厉害的魔术师将为各位带来绝顶精彩的节目——平地种瓜!”这个报幕名报了节目单后,便一头钻进了后台,一些工作人员抬的抬桌子、做的做案台,慌乱了一会后,节目开始了。

    又是一阵热闹的爵士音乐,采着鼓点,一个中年人头戴黄色小帽,腰扎红色丝条,出场后向四周一一拱手,之后一言不发走到水泥空地上,一只手向空中招了招,另一只手捏着两截钢丝,放在嘴边呵了一口长气,然后把钢丝放在一个碗里,他的助手给他递过来一杯水,他接过后喝了一口,然后往碗中一喷。

    我看出门道来了,这哪里是表演,分明就是斗法!

    在我眼里,随着他满含法力的咒水喷后,碗里毫无生机的钢丝竟然如有了生命一样蹦了蹦,好像要跳出碗来。那个中年人见钢丝不断地跳动,脸色变了几变,口中念念有词,双手还接了一个法印,再往空中一招手,似在吸取某种力量,接着又喷出一口咒水!在门外汉看来,他表演的真还投入,满象做法一样,更赚了一些掌声。

    刹时碗里布满了青气,助手又从旁边取了一撮黄土过来,汉子接过黄土塞在碗里,等做好这一切之后,助手把碗拿过来给四周的观众查看,大家一致证实碗里没有任何瓜种!

    碗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汉子手中,他把碗摆在台上,转过身向大家鞠了一躬,又转过身去,对着那只碗吼了一声“雷来!”,说完两手一拍,啪的一声掌声过后,一道沉闷的雷声真的在碗的上空响起,不过不像自然界里的真雷声那么令人惊骇。虽然雷声不大,但足以震憾四周的观众,这魔术也不是太逼真了。大家热烈的掌声更加了急如潮雨,而我觉得这场戏越来越有趣了。

    雷声过后,汉子又喷了一口清水,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春雨”了吧。“雷动”是唤醒沉睡的大地,“春雨”就是带来滋润万物的信使了。看来他的法术也摸拟了自然的变化,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再怎么精深的妙法总是自然规律的演绎,罕见有人能超出自然的掌控而造化万物。

    春雨过后,奇异的现象不可思议的发生了,碗中真的长出了绿芽,绿芽随着汉子似真假难辨似狂颠不羁地地挥舞下,愈长愈大,愈长愈大,不到一会,竟变成了青藤,而青藤又迅速地变化,眼看就要开花结果。

    这时没有了鼓乐声,更没有了喧嚣声,围观的上百人,无一不为眼前的奇异所震憾,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奇术?无种却能发芽,瞬间四季就在他的手指间轮回滑过,春生夏长,晃然而去,转眼就到了秋收。

    秋收的日子来得更快,那神奇之花开了就结出了一个小冬瓜,小冬瓜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汽球被人在鼓劲吹动而不断地膨胀,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大冬瓜!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种反常的变化就是亲眼所见,也很难相信这真是事实。我看到有很多人在使劲地擦眼睛,有的还咬了咬舌头,更有人狠狠地摔了自己一个耳光,使自己清醒过来,但在强力剌激下,但眼前却是真的出现了这个神奇之变,这个汉子真的凭空在短短一会种出了冬瓜。

    我知道冬瓜熟了,也有人就要瓜落蒂熟,只怕命也不长了。但周围如痴似呆的人哪会从瓜上看出一个人生命的殒落?江湖就是江湖,不仅尔虞我诈,更为可怕就是你死我活,特别是这种毫无杀机之下,就有人走向黄泉路,成了枉死城中的新人。

    “开瓜啦!”咚咚咚一阵急敲,一阵呦喝,众人也从神奇中回过神来,哗地又响起一阵掌声。掌声落后,助手递给了汉子一把马刀,马刀狭长,白刃锋利,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汉子举起刀,轻轻在自己手上一割,一道殷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淌到刀上,刀竟一下吸收了血液,看来这把刀也透着几分诡异。

    吸过血后的刀在阳光下更是发光,我此时不得不承认,刀也是有灵魂的!汉子举着刀,前三三,后三三,踏着一种奇怪的步子,在众人看来就象是跳舞作秀,而我看来,这分明是在聚集着能量,等着最后的一击。

    慢慢地,汉子手中的刀一点一滴地往上扬起,我看到刀上透着一股不可摧毁的凌厉杀气!我不禁摇头叹息,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千百年来战火纷飞,无数的人流离失所,疾病横流,灾疫肆虐,更导致了千百万人丧失了生命,你说佛与菩萨大慈大悲,为何不力挽狂澜,为何不拯救众生?欠账还钱,杀人偿命,佛与菩萨如何干涉?如若莽然涉入,那不就是杀人的可以逃脱制裁,为恶的可以逍遥自在?纵然有时有佛与菩萨来相助,那一定是他心回路转、善因成熟的果报。

    其实佛与菩萨就如父母或师长,远不能包办儿女或学生他们的生活,而只能从旁规劝。儿子犯罪,父母只能在旁打点,就是通过不懈的努力,感化了法官,五年刑还要判两年,只不过能有所缓解而已。自作孽不可活,这是古今不易的道理。

    看着那把带着杀气的刀即将辟下,我站起来走到持刀的汉子身边,笑嘻嘻地对他说道:“这位大叔,这瓜种得艰苦,也实在是极为难得,能不能卖给我作纪念?”汉子听到我发问,楞了楞,竟一知如何回答。我又笑了笑:“多少钱?我抱回家了!”转身走过去,作势欲抱那颗冒着青光的大冬瓜。

    “你……你就是刚才作法的哪个?”他很费劲地说着似懂非懂的普通话。看来他所受的教育也很有限,长年行走江湖,连说普通话也都这么艰难。

    “做法?做什么法?”我佯装不知。

    “那你来做什么?”他说完后又要辟下去。

    “慢!我虽不是什么作法的,但你这一刀下去,可就是一条活生生的命了。”我辩别了一声。

    “不是你的事?哪你少管。”他态度横蛮,不过也是情理之中,有人要了你一同在外奔波、情同手足的同伴之命,你还不是一样想千方百计去报这个深仇大恨。

    “这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我不仅要管,而且倒要管到底。”我淡淡地笑道。

    周围的观众一看半路上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更觉得来了兴致。华夏国人最喜爱的就是看热闹,最感兴趣的也就是街头看人争斗,眼前就来了搅场的,自然他们兴趣大增,口哨、呐喊声更加急促。

    “师兄,就是他,上次也就是他毁了我的生意!”听到外面一阵倒彩接连而来,从后台走出一个来看事态发展的人来,想不到他对我这样熟悉,还说我竟毁了他的生意。我闻声听音,向他看去。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他竟是那次我在街头上戳穿他戏法骗人的那个口中吞剑的中年人,看来今天这个冤枉真是背定了。而且不仅是背定了冤枉,只怕这事处理起来更增了一些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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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铁锅破法

    持剑的汉子听他师弟一说我竟还坏了他师弟的好事,双目光芒一现,举手就要辟开眼前的冬瓜,我伸手一挡,一声道喝:“不要鲁莽!”

    “你要么就是刚才作金剪法的人,要么就是那个做法的同伙,今天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这个瓜破下去!”犟人只要认定了的事,就是九牛也拉不转。我看了看周围,抬眼看去,哪能立时找得出那个作法的人?只怕他这瓜一长,他就痛得满地打滚,哪还有血气赶到这里?苦思之中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我也正想看看那位神秘的幕后人呢?来,我给你想个办法。”我对他招了招手,招手之间他心志一迷,我轻易地把刀夺在手中,刀到手中后,还挣扎了一下,但在我强大的灵力下可能知道挣扎也无所用,便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我接着用刀刃在冬瓜上轻轻一磕,场外突然听到如杀猪一般的嚎叫。一帮人搀扶着一个勾腰弯背的老汉跌跌撞撞闯进场内。

    穿着红衣的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哼哼唧唧的老头,指着身边的小姑娘。这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漂亮,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嘴,匀称的身材,举手投足带着一种天然的风韵,让人暇思不已。我回头一看,李念这小子刚才对我一脸的关注,瞬间就转到美女身上了,曲型的见色忘友。

    姑娘俏生生地对着中年汉子说:“张班主,你上次伤了我叔叔,世上哪有你这样便宜的事,伤了人就想一走了之?我爷爷今天来,就是要让你见识见识魏家班子的厉害!想不到你竟丧心病狂,使出这个杀瓜的歹毒功夫。今天我师叔到了,你有事去问他!”她随手向我一指,这丫头,年纪轻轻,话一出口,竟然也满口喷火,还凭空认了我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师叔。

    “哎,小丫头,大人的事你少掺合,你弟弟要喂奶了你还不去帮忙!”你寒碜我,我虽不立即戳穿她的谎话,但也得损损她,让她知道这师叔也不是这么好认的。

    话一出口,小丫头脸色一红,满含幽怨:“师叔,你就帮爷爷一次,好吗?我知道你小时学功夫太淘气,拿了个针放在鞋里,把爷爷的脚扎穿了一个洞,爷爷就把你扫地出门,但这是爷爷在管教你,你为何负气出走了这么多年,你看看,爷爷年纪大了,整天在我耳边唠叨你,他对你可是一直牵挂啊!”这小姑娘编起故事来倒有声有色,感动的倒不是我,而是周围的观众,而对面两位更加确认了我就是他们的师叔。

    我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在他伶牙俐齿下,我倒成了顽劣不堪,心胸狭隘,暇眦必报的小人,早知如此,我就不赶这淌浑水了,我有点后悔,刚才步进场时应该看清楚情势,但眼下却是骑虎难下。

    “破瓜啊,破啊!”周围的人哪管我们再叙旧,热情高涨,非要看清楚这凭空而长的冬瓜是否真的可以破开,一再地怂恿。我苦笑着,连连摇头。

    “小丫头,要救你爷爷,就去拿口铁锅来!”我吩咐这个小魏,小魏一努嘴,身后的几个人急忙走出去,而班主一听说我要拿口铁锅来,脸色由晴转阴。我转头对张班主说:“张班主,上次你用功,把人家伤了,这次是一报还一报,我刚才救了你们这边的那位姑娘,现在我也出个主意,救救这边的,总要公平才是,你看呢?”

    “你救了小红,满嘴胡话!”吞剑的中年汉子发话了。

    “张平,你少说两句,小红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要是没有高人在场,就是给祖宗烧了八柱高香也保不了她的命。”张班主到底有些见识。

    我微微点点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等下你们两边再来一场龙虎斗,我就作壁上观!”看目前的情势,两家不再斗过你死我活,只怕都难消心中怨气。张家班子见我不再插手,松了一口气,而魏家班子见我提了破解之法也喜盈于色。

    不大一会,两三个年青人抬了一口铁锅飞奔而来,我见状走过去,对那位红衣大虾耳语了几句,便退步站在一边。

    红衣老虾一步挨着一步走到铁锅边,掀起铁锅,顾不得旁人笑话,也许是保命要紧,缩身钻了进去。

    张班主见老汉躲进了铁锅,一脸的严肃,知道事情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于是抓起马刀,气运丹田,大喝一声:“开!”,刀光一闪,带着呼啸朝冬瓜辟去。

    我站在旁边饶有兴趣看着他们斗法,周围的人也自觉变得安静,从刚才事情的进展中,有好些人也看出了拿刀砍瓜的不同寻常。

    其实破这种法术最好的道具就是大石磨。以前农村打豆腐,就是用的这种东西。用两块大石头凿成槽槽相对的石磨,上面的磨石有一个洞眼,可以把浸透的黄豆一小撮一小撮地“喂”进磨眼里,再推动磨石,把豆汁磨出来,这种磨粗大、厚实,如果不用点力气,还真难以拿动,现在石磨已成了古迹旧物,早已难得一见了。

    躲在磨下远比躲在铁锅里安全,因为石磨可以转动,而且厚实,轻易不能辟破。然铁锅就不同了,特别是九十年代,大批的昧心商人粉墨登场,制出的东西有名无实,往往掺杂太多的假货,说不定他们做的这口铁锅就是假冒伪劣产品。

    今天李念的“摔成肉饼”就一语成懺,现在我的这一念但愿不成现实。

    刀刃啪地辟在冬瓜上,顿时刀飞瓜滚,看不去青翠可人的冬瓜竟能挡住重重的一刀,这种现象令人心神一摄,眼前的现象太过于诡秘,而旁边的铁锅同时也当的一声轻响,好象有什么重物沉沉地击在铁锅上,铁锅顿里裂开了一道小缝,吓得小魏姑娘花容失色。

    一刀不成,二刀再来,张班主吃定了秤砣心,非要拼下去。他从地上拾起刀,又从地上捡起冬瓜,摆在案桌上,打算再来第二刀,而魏家那边的人一看到张班主这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忙着耳语了一番,派了人出去。

    张班主这次下足了功夫,双脚跪在地上,头如捣蒜,向天祈祷,然后起身又是在地上踏着那种奇怪的禹步,这番功夫过后,我隐隐感到天空阴沉了许多,丝丝冷风吹来,凉意渐渐地渗入了众人的肌肤。

    我不知道那个老人在锅里做着什么,但我也约略猜到,他也在里面念叨着祖师、师爷、师父,凡是想得起来的菩萨神仙可能都请了个遍,在生死大劫面前,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人越老其实越害怕死亡,近乡情更怯,人最永恒的故乡才是坟墓,这种“家”可谁愿归去呢?

    这一刀下去,又是一声剧烈的响声,我听到冬瓜有点金属般割破的声音,而铁锅在这一瞬,哗啦一声,全然破裂,那个老人伏在地上,脸色煞白,眼中露出无限的惊恐,而美女此时发出连声的尖叫,众人也惊恐万分。而我很逍遥,周围的声响就如乐章一样,很是悦耳。

    我“看”到了事情的结局,周围的惊恐在我眼中只是一场戏,一场生死相搏的游戏,如果一旦知道了游戏的结局,谁还有这么的兴奋和刺激?

    第三十章 握手言欢

    最后的一击耗尽了张班主所有的功力,众目睽睽之下,他咬破了舌头,哧地一声一口血龙涎喷到了马刀的锋芒上,马刀如野狼般一瞬间吞没了血龙涎,泛白的日光下这刀更显得几分妖异。

    张班主左三右七,仍旧来来回回地踏着罡步,不过这一次走得尤其艰辛。每一举足,重如千斤。只见他步履艰难,蹒跚而行,犹如迈步在刀山剑锋之上,稍有偏差,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他的一步一步地迈出,正午的阳光悄悄地褪去,沉沉的乌云席卷而来。不一会,黑云翻滚,狂风大作,一遍黑暗,暴风雨即将倾盆而来。两只大铁锅在劲风中噼啪作响。而那颗冬瓜反而竟能纹丝不动。

    周围压抑着一股沉闷之气,令人喘不过气来。

    哗啦一声闪电辟空而来,紧接着张班头“呀”地一声长吼,马刀带着呼啸朝冬瓜狠狠辟去,轰隆天地之间被一道炸雷惊骇住。豆大的雨滴从天上砸了下来。

    大雨如注,迷住了众人的双眼,无论如何的新奇地赶不上眼前的大雨淋漓之苦,众人一下子四散落荒而逃,有的还恋恋不舍躲在不远处店面屋檐下朝这里观望,刚才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走得精光,整个广场只留下我和两班的人马,李念那小子看了看我,犹豫不决了一会,最终还是无法忍受大雨,离我而去。

    “快,还楞着干什么?把人抬进帐蓬里去!”我看见他们双方都楞着,不知所措,于是在旁提醒,让他们立即把那位老人抬进后台的帐蓬里。俏姑娘小魏一脸的雨点和泪水,魏家人的七手八脚,于张家班子的人一块跑进了后台的帷幕中。幕外仍然大雨磅礴。

    姑娘见到她爷爷满面黎黑,口中吐着几抹血丝,整个人昏迷不醒,惨叫着扑了上去,摇着老人的身子凄声长嚎。而旁边的年青人各个摩拳擦掌,,睁着发红的眼睛,冲上去就要打人,而张家班子见势不妙,拿的拿刀,抢的抢棍,准备迎头痛击。局势突然变得充满了火药味,一触即发。

    “怎么?你们嫌死的人太少,还想多死几个!你们看看,就是你们的斗狠斗勇,一个花季女孩现在生死未卜,一个白发苍苍老人正挣扎在弥留之际,你还要斗下去?等会公安来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我见状厉声阻喝。

    轰!又一声惊雷在头顶上炸开,借着闪电,大家看清了两个伤者还正“横尸在旁”,各自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躁动又安静了几分。

    “不要以为,你们这样斗法而死,公安抓不着把柄,但刚才几百人的眼睛下,你们谁能逃得了恢恢法网?当务之急,就是救治好这两个,然后冰释前嫌,握手言欢。如果还要斗下去,你看,现在不就是惹得天怒人怨了吗?”我指了指天,轰!又一声响雷。

    “这位大哥,你救救我爷爷吧!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姑娘转头一个猛跪,刚才他还叫我师叔呢,现在却拉着我的手叫大哥,声泪俱下地哭泣相求。

    咚咚,张班主也连磕了几个响头,我对这个年代还竟有这样的礼仪始料不及,一下子竟不知如何处理,窘态之中,我只好自己也叭地跪下,以其之礼还彼其人,三人顿时跪在一块。

    “不要这样,你们这样跪着,会折了我的寿,我也更加想不出办法来。好了,我们站起来如何?共同商量个办法,如何应对眼前的困难。”我抬头看他们请求道。

    在我的心中却溢起了一阵轻松,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不把他们吓住,他们如何相互谅解,下面的戏我又如何能唱下去?

    三人不约而同站起身,我对他们说道:“你们自己也看到了,斗法的后果就是这样的惨烈,意气用事,没有一个能有沾着些许便宜。你们如果答应我以后能不再为难对方,我就帮你们这一次,否则,你们就自了吧。”

    张班主看了看他们杂艺班的人,又瞧了瞧魏家的人,最后才看住我说:“这位老弟,我张家班以后一定不会再斗狠使勇,为难魏家,否则我就是被火烧雷辟。”

    “我魏家也一定不再提这件旧事,如有反悔,以后如此断木!”小魏姑娘啪地折断一根大木棍,看来小姑娘也是一个有肝胆的人,说话做事丝毫不逊于男人。

    “好,练功夫的人都知道,誓言一出,感天动地,我自然相信你们。现在我先看看两位的伤势。”说完我先走近小戴姑娘,小戴脸如金泊,一副痛楚万分的神情。我粗粗看去,就知道她的腿已跌断,断腿上正敷着他们的膏药,膏药还散发一阵难闻之气。

    我低下头,伸手就去揭开那些黑乎乎的膏药,趁便把一股灵气注入她的断腿中。同时在心里默默祈请她体内驻在腿上的神灵,人体百节皆有神灵所驻,只要你能唤醒他的能量,自然一切的疾病自会康复,这是我在八角峰闭关时的感悟。

    在我的默念下,她体内的灵体慢悠悠地出现了,身着五彩蝶衣,飘飘欲仙!在我的灵气感召下,她的灵神把断腿细细在逢合在一块,我看见那些跌碎的骨头在神力的作用下,迅速相合、结痂、愈合。看到她伤势自我迈向痊愈的进程,我便转头走向魏老头。

    魏老头脸上一片死灰,不过我早在与他耳语时就不知不觉地在他身上灌进了一丝灵气,护住他的五脏六腑,虽然瓜一破开,他的内脏就会切碎,但好在我见机在先,在雷辟刀砍之下,瓜破后也只是把他震昏受了点小内伤而已。

    我在他灵台上再注入一股柔和之气,这股新进的灵气与原来驻扎在里的灵气相互感应后,迅速劲往一处使,立即游走全身,舒筋活脉,再细细地调动他本身的元神元气元精,不到几分钟就已恢复得差不多。我再朝他百会轻轻一拍,作龙雷之吼“嗡!”,把他震醒过来。

    “醒了,醒了!爷爷没事了。”小姑娘不禁欢呼雀跃,喜盈于色。众人也松了一口气,对我也显得更恭敬。

    我再转来身来,对小戴姑娘微微笑着:“姑娘,你觉得如何?能不能站起来试试?”

    “我……我感觉是不太疼了,但……现在就能站起来吗?”她觉得从那么高的空中跌下来,就是不死已是万幸,就这会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没有用任何药物,也没见我按摩接骨,而现在要她站起来不是天方夜谭么。

    “你不试试,如何知道能不能站起来呢?你试试啊……”我继续鼓励她,但是看看她的神情,就感觉到了她的犹豫,就在她犹而决下,我感觉到我的腿上慢慢传来了一阵刺骨的疼痛。糟糕,我受到了功夫的反噬!

    这种用功之法,最为讲究就是对方的配合默契,如果你治好了对方,而对方还在怀疑自己的病没有康复,病人的痛苦就会转到术者身上。就如你拿一把利斧,如果辟在一棵松软的木上,倒可以一下子把它砍倒,但是如果辟在一块大铁上,后果就不言而喻了。对方能配合就如砍在软木上,而对方不配合,功夫就如辟在钢板上。

    第三十一章 结仇前因

    “我……我怕站不起来。”她还是不敢起身,就在她说完句话后,钻心似疼痛在我的双腿里撕裂开来,我不觉痛出了一身冷汗。

    用强功治病,就是要得到病人潜意识的配合,因为功夫的应用要不能让显意识得到逻辑上的理解,否则功夫所起的作用就不明显。

    人的常意识也就是显意识几乎没有什么能量,而潜意识的能量却是无穷的,但由于常人没有经过训练,所以开发不了这种巨大的能量。

    只有在下意识间,不觉脱口而出的直感式思维,才会使功夫与对方的潜意识得到充分的配合,这样两者才会相安无事,否则术者就会遭到功夫的反噬,对方的痛苦也会在栽接自己身上。

    现在如果不再想出一个办法,那我就要在床上躺几个月,张姑娘的一切苦处就由我来承担,虽未断腿但也会如断腿一般,不能自由活动。

    我陷入了沉思,在静虑中要想出一个解决眼前危难的法子。

    常常见到那些用气功来治病的人,不明白病人之所病的前因后果,也不明白功夫的用法与禁忌,只是一味地发气发气,自己受伤也不能觉察,到时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想起来真是可悲。

    在辗转反思中,灵光一现,我有了主意。

    “要你站,你就得站起来。不站?看我不一刀砍死你!”我突然站起来如发疯似的从旁抢过那把马刀,狠狠地盯着她,手里扬起泛着白光的刀,从空中用力地辟向张姑娘。

    刀带着风声毫不迟疑地辟向她的头顶。

    姑娘见我神情可怖,刀也如闪电般的辟来,禁不住吓得脸色煞白,周围的人也顿时不知所措,有的甚至以为我真疯了。

    “呀!”地一声惊叫,张姑娘慌不跌地从床上一跳而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哗地走向外边。她这一走,我的疼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外面已经停入了风雨,开空又是一遍明净。等她回过神来才猛然惊醒,原来自己本可以如没有受伤一样蹦蹦跳跳!而我刚才的一吓也是一种医疗之法。

    “不吓吓你,你如何跑得如兔子样这么快?”我惬意地一笑,她也面绽笑容,如极妍之花。明光艳丽下,令人心里呯然一动,这也是人间的尤物,可惜就飘零在江湖。

    众人跟着走了出来,原来的阴霾此时一扫而光,天又放晴了,大家心中也一齐畅快开来,无不笑逐颜开。

    “感谢,不知恩人小弟如何称呼,在哪里谋生?”江湖女子就是有种江湖的味道,不过还带有女孩的狡黠,她看上去不过就同我一般的年纪,竟先要沾着便宜,叫我一声小弟。

    “呵呵,没什么,小事一桩,我叫龙行,只是一介学生,你这样客气,实不敢当。”我略略摆了摆手。

    “哟,龙弟还是学生啊,还真看不出。你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我都以为你是那个公司的老板或是经理呢?”四海飘泊的人眼光就是毒。

    “我哪有那个能耐。不过曾在特区打过一段工,所以看起来,有些老气。”自我解嘲式的一笑。

    “我就喜欢有成熟味的男人,楞头小伙懂什么?龙恩公,今中午我们请客,不会是打扰你吧?”她一出口,我脸都红了半截。

    “对,对,恩公,大家还没吃饭,不如我们一块吃个中饭?魏老头,你看呢?我们握手言欢,也该庆祝热闹一下,是不是?”承着小张姑娘的话,张班主盛情相邀魏老头。

    “哈哈,一酒泯恩仇,张班主爽快,我还有什么可说的?那就叨扰了。龙行小弟,没有你从中斡旋,也没有现在的欢聚一堂,你救过我老头子一命,大恩不言谢,等会到酒桌上来个一醉方休,好不?”魏老头顺着坡下,并把我也拉了进去。

    我只好点点头。看着他们收拾了一会,我也四处打量李念这小子,他还在那里探头探脑,招呼了他一声。一家伙二十来人轰轰烈烈就近走进了天然居宾馆。

    进了宾馆,选了一个能容二十人的大包厢。众人稀哩哗啦的坐了下来。我被扯到了首坐,旁边中两家的首脑,再过去坐了两位美女。我在路上听明白了,魏家姑娘叫魏紫薇,是魏家老头魏元辰的孙女。而小张姑娘叫张秀逸,是张班主张凌锋的宝贝女儿。

    美酒佳肴一齐摆在桌面后,服务员打开酒盖,酒的浓香就扑面而来,看来这酒还是醇的香。

    酒过三巡,魏老头与张班主先后给我介绍这个术士江湖内幕和他们结怨的来由。

    夫夷县,是古来的南楚巫风盛行之地,在这里各种教门曾很兴盛。不过由于唯物论占了意识形态的主流后,一些门派就隐而不出,只有行内人才知道其中的脉络。

    经过千百年来的大浪淘沙,现还在夫夷县私下活动的门派尚有三十多家。这三十来家一直四分五散,各自为政。加之这么多年来,不时发生一些摩擦纠葛,矛盾如滚雪球样越来越大,导致了门户之间仇恨甚深,门人之间互不走动,相对即是仇人,私下里斗法之事时有发生。不过现代文明昌隆,一些年青人学法的兴趣也不是很热烈,术法传承的人才逐渐凋零,即或有斗法之事,也一般少并且隐而不宣,也只是暗暗进行,还不构成社会隐患。但生死之事,总是会偶尔发生。

    魏家这一派是清风宗,主要修行的是民间崇拜的神龙图腾,祖上也曾做过杂技之类的营生。魏元辰就是这个宗的宗主。他们这一门在夫夷县还是大门大户,人丁兴旺,现在还有一些有根器的人在修习秘术,魏紫薇就是其中的翘首。

    上个月正值魏家所住的金寨子村五月五日端阳节,全村庆典,他魏家表演杂艺,恰好此时,张家班主也正赶到金寨子村表演,一阵锣鼓喧天,摆开场合后,他们专业的演出竟不能超过魏家业余兴之所致的热闹场面,众人一齐哄到了魏家那边去了。

    张班主的师弟,也就是我那次戳穿他骗人伎俩的张灿气愤不过走了过去,看到魏家的人正在表演千斤砸。

    千斤砸,就是一个人身上摆一块大石头,重愈千斤,另一个用重锤在石头上狠命砸,一锤就应把巨石敲碎。

    张灿气不过对方的热闹超过了自己,便随手一指,暗中使了个雪沙冻的法术,使巨石凝成一块,随你如何用劲也不能撼动半分。

    本来这个千斤砸最大的技巧就在用两者的配合和物理学上的原理,看起来是神功无敌,其实却是极为容易之事,只要两人配合默契,一击之下,应毫无悬念地表演成功。

    可是这一次却发生了意外,按常规砸石的人一声大吼,压在石头下面的人应鼓一口气向上一顶就会捶落石开。但这次铁捶重重地落在石板上,石板却一动也不动,接着再捶两次,石头依然无法打碎,这才知道有人做了手脚,但是压在石板下面的那个早已受了内伤。梁子就是这样结下的。

    第三十二章 令牌在手

    强龙难压地头蛇,魏老头见自己的弟子受到了重创,自然激起了他的复仇之火,趁今天中午赶来大闹张家班,一怒之下使了金剪法。

    金剪法又名金绞剪,据说来自《封神榜》里的那三个琼霄姐妹的金蛟剪。通过念诵咒语与接手印,功夫高的可以直接将人的脑袋剪去,而魏老子的修为还只是中等程度,只以剪一些无生命之物。

    本来他以为自己的功夫已独步术林,但想不到对方是如此的强悍,竟能平地种瓜,然后借瓜开肠破肚。如果没有我在旁,他现在早已到了阎罗王那里听差了。

    两有都有不对的地方,也都有合理的一面,好在现在皆大欢喜,去了一块心病,自然酒来不拒,开怀畅饮。

    “龙老弟,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有贵人相助,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扔在这里了。我就住在金寨子村,以后有空记得一定要来玩,我老头子还有些事情要跟你谈。不过今天……”魏老头边说边从身上取出一块竹子雕琢而成的令牌,递到我手中:“我没有什么相送,你不嫌弃,就送你这块令牌吧,以后只要在夫夷这块地上,功夫界里的事,大大小小的事,我还能说得上几句话,有什么事,这个可能还有一点用处。”

    我猜想这可能就是他们宗门中的信物,收下来说不定以后还真有用处,如果真有一天与那个杀人狂魔相斗,可以伸手求援。想到这里,我没有半点客气,接了过来。

    “魏家老祖宗这么大方,我张家班也不能过于小气。”张班主一边打着酒呃一边也从腰时取出小铜牌来说道:“虽然我们不是本地人,但南来北往的杂耍艺人还卖我们几分薄面,以后龙老弟在外面行走,就拿我的这面铜牌,至少人家不为太为难你!”我一样照收不误,这些东西就如多个朋友多条路,我是来而不拒的。接过来一看铜牌上刻着“张家班主”四个黄澄澄小楷字?(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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