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公子 第 7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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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想想,究竟得是何等的来头呐!

    不过惊诧情绪来不及弥漫,万局长就想到自己先前的怠慢,以及此次的邀请,生怕回头陈潇在谢书记面前告自己一状,哪怕说几句坏事,也足够让自己痛不欲生了!

    思及于此,万局长瑟瑟不安地转过了头,只见原先还满脸春风的郭蔼云,此刻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比起自己有过之而不及!

    “好了,人来得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别堵在门口影响秩序了。”谢文庐扫了下场面,似乎不太喜欢喧杂。

    郭蔼云强压下内心无以复加的震撼,快速分析了下情况,大致得到了和万局长相仿的结论,再看向陈潇的目光,已然布满了不安和踟蹰,可好歹久经宦海,调整心态、打起精神,就微笑着把谢文庐等人延请向了里边。

    没走两步,刚跑去把两位新人喊来的蒋旭阳屁颠颠的凑了上来,正想趁机巴结眼前的暖州第一人,却被郭蔼云狠狠剜了眼,示意他不要多话,然后用身体挡在了他前面,领着谢文庐等人进入了贵宾厅。

    “这、这出什么事了?”蒋旭阳一头雾水,左顾右盼了两回,发觉众多宾客皆是神色有异,尤其万局长和李红准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隐约流露着怜悯和彷徨。

    ……贵宾厅里的气氛凸显着诡谲,除了谢文庐等刚来的大佬淡定自若,郭蔼云的笑意怎么看都觉得略微牵强,蒋旭阳更是屁股不敢沾座,极力上扬的嘴角不时收缩倒挂,眉梢剧烈跳动着,看着女儿和女婿向陈潇敬完了最后一杯酒后,正欲欠身施礼,郭蔼云已经抢先发话了。

    “谢书记,闵部长,王部长,我先谢谢你们能百忙之中亲临犬子的订婚仪式了。”郭蔼云起身举起杯盏,一饮而尽,见这位同僚、尤其谢文庐的神色尚算和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些,可当视线移到垂眉低目的陈潇,心脏还是忍不住抽了下,状若无意道:“对了,谢书记,你和这位省广电局的陈组长早前认识?”

    到了此刻,他已经把陈潇的背景高低猜得七七八八了,能让谢文庐重视如斯,身后的能量比起自己,绝对只高不低,同时也后悔自己起初的大意,竟会犯了官场的大忌,过于低估了这省城的小官吏。

    要知道,年纪轻轻就能被委以重任,而且评议督查组的镀金含义明显,没有强硬的后台怎么可能啊!

    谢文庐微微一笑,“我们两家之前在省城偶尔有走动,他和我家那孩子的交情不错。”

    这话避重就轻,很巧妙的把陈潇的背景揭了过去,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此,坐在的大佬心如明镜,也没不识趣地刨根问底,高官的子弟在搞基层锻炼,自己贸然献殷勤,只会适得其反,凭白自降身份。

    “哎呀,那真是太巧了,也算他乡遇故知,早知道你们两位认识,我刚刚就没必要多此一举,找陈组长讨论督查工作的事务了。”郭蔼云也算八面玲珑,顺势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暗示陈潇别追究刚刚的不快。

    他要早说明和谢文庐的关系,自己根本没必要枉做小人、自找晦气!

    见郭蔼云笑容可掬,甚至还带了点赔罪的意思,陈潇自然不会执拗地追究,轻描淡写的把话头带了过去。

    郭蔼云悄悄松气,正想让蒋旭阳起身敬酒,彻底把这过节化解了,却不想谢文庐忽然问道:“陈潇,这几天在暖州增长了不少见闻吧,有什么心得没?”

    “心得说不上,阅历倒是拓宽了些,见识到了暖州发达的民营经济。”

    陈潇的食指轻轻弹了下玻璃杯,笑道:“同时,也发现了一些比较典型的逸闻轶事,看着挺有趣的,只是不知道在您们面前当讲不当讲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不达目的不罢休

    当讲不当讲,自然是想讲了!

    郭蔼云瞟了眼张皇失措的蒋旭阳,又见陈潇笑容洋溢,心忖这小子对自己再有成见,也应该不会在这喜庆曰子给所有人添堵吧?要明白,那样一来,不仅自己面上无光,谢文庐等人也要拉不下脸了!

    哪怕背景再硬,可衙内总得恪守点规矩,贸然在外树敌,非得遭人诟病不可,更何况自己堂堂一个副厅级的地方要员,再怎么着,也没有任人揉捏的道理啊!

    联想至此,郭蔼云按捺下不安的情绪,笑道:“没关系,今天既然是大喜曰子,大家坐在一块,随便聊两句公事也无妨,而且你受委派来督导广电行业,谈谈想法,让我们这些地方官听听,也是相互促进的好方式。”

    他把“大喜曰子”咬得颇重,暗示陈潇别闹得不欢而散。

    谢文庐颔首道:“尽管放开胆子说说吧,顺便让谢叔叔看看你这钦差大臣是不是浪得虚名,呵呵。”

    寥寥数语,就将略微紧张的氛围给化解了。

    陈潇点点头,斟酌了片刻,道:“其实也算不上大事,更不在我的职责范围里,只是莫名其妙的,有些事竟然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竟踢到了我脚底下。”

    见众人目露困惑,陈潇朝蒋旭阳道:“蒋老板,我们也算有过交集了,来暖州的第一个督查对象,就是你家医院的广告,今天来喝这喜酒,实在有些厚脸皮啊。”

    “您言重了,是我不厚道,没有遵照广电部门的规章处理广告,不仅带坏了媒体的风气,还让您和督查组的同志费心了,我先跟你赔个不是。”

    蒋旭阳忙不迭举起杯盏就想赔罪,忐忑揪心,生怕陈潇要借题发挥,对自己穷追猛打。

    陈潇摆摆手,“你可别搞得这么隆重,我担待不起,说实话,其实原先我也没特别注意旭阳医院的广告,只是民怨迭起,我真是不得不处理了。”

    “最近有些患者,和你们医院有医疗矛盾吧?”

    “大致是这样,我已经让医院专门成立工作小组,定期把这些纠纷处理了,尽可能保障每位患者的利益!”

    蒋旭阳汗不敢出,特怕陈潇把自己唆使保安殴打高洋的丑事当众抖出来!

    陈潇点头道:“那只能说你们有些处理不及时了,如果早点妥善照拂好病患的情绪,就不会引来这么多的麻烦。”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举报函,道:“有一个患者,他起初和贵医院交涉无果后,就去了区卫生局申述,结果卫生局的同志回复说只管无照经营,曰常行政执法权在区卫生监督所。”

    “然后这名患者又去了区卫生监督所,结果那里的同志却回复说他们只管医院资质和医生从业资格,医疗费用的核定权在市物价局。”

    “最后呢,患者跑到了市物价局反应情况,物价局的同志承认医疗服务标准是他们制定的,如果有落实不明的地方,叫他直接向卫生间反馈!”

    “结果这问题像皮球似的,从你们医院踢出去,中间几次倒脚,又回到了原地,那患者没辙了,就把皮球踹到了我的脚下,我总不好置之不理,只能给你们医院的广告提了些整改意见了。”

    陈潇很无奈的摊摊手,让在座的几人各起心思,不过除了惴惴不安的蒋旭阳以外,大多人的脸色还算宽松,至少没觉得这番话扫兴致,相反的,还有些讥讽姓的趣味!

    “责任不强,职责模糊啊!”谢文庐看完了举报函,摇头失笑:“其实坊间群众对这一点已经颇有微词了,总拿有关部门说事,偏偏有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有关部门也能介入,需要用到的时候呢,有关部门却一个不见踪影,到头来,只会让群众心凉了,我们党政机关的信誉度也要骤降啊!”

    在座的大多是党群部委的领导,对这点苛责倒没多少抵触,反而共鸣似的点头附和,惟独郭蔼云尴尬非常,他直接分管市里的机关单位,下面的不作为,让他这当领导的情何以堪呐!

    同时,他不由气闷,万万没料到,陈潇竟会用这种迂回路子,开玩笑似的编排自己的不是,想反唇相讥都没余地,只得臊着脸道:“谢书记说得是,这些部门的不负责不作为,确实极大影响了党政机关的声誉,败坏了作风,我回头一定郑重对待处理,杜绝此类现象的滋生恶化!”

    “郭市长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这种情况又不是我们暖州的特色,在全国都是司空见惯的问题。”谢文庐适当照顾他的面子,笑道:“可我们作为暖州的父母官,就有责任义务为群众排忧解难,这份责任不是单单某个机关领导的,而是我们全体同仁要共同肩负的。”

    见众人纷纷点头,谢文庐转过头,笑道:“你提出的这问题不错啊,很有研究价值,给我们这些地方领导提了个醒,看来这次督查工作的成绩斐然,当记一大功!”

    陈潇清楚他在暗示自己点到即止,别把脸皮彻底撕破。

    见谢文庐在帮自己说话,郭蔼云也得投桃报李,向蒋旭阳严词申令道:“老蒋,你们医院的管理经营也得跟上啊,绝不能为了一己私利,置百姓的生命健康于不顾,要不然回头可不要怪我大义灭亲了。”

    虽然最后那句有开玩笑的口吻,却让蒋旭阳的心凉了大半截,一迭声应承下来,为了自身安危拙计,已经决意明后天之内就把所有的纠纷解决了,赔点就赔点吧,总好过被市委领导们视为众矢之的,那待遇可不是开玩笑的!

    到了此刻,蒋旭阳只能悲愤地感慨一句:成也广告,败也广告!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暗涌中,可能只有那两名新人还懵懂无知地旁观着,甚至还期盼着应酬早点结束,好结伴逛街、泡吧和飙车,在他们的观念里,远没有底层阶级的无奈担忧,只有如何想方设法从长辈手里多要钱,以便达到对生活最大化的享受。

    听到两位新人的窃窃私语,陈潇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他俩的心态,变得有些意兴阑珊,忽然想到,哪怕自己亲手将旭阳医院和蒋旭阳赶尽杀绝又能如何,难保不会有下一个类似的黑金团体出现,继续在这人世间堂而皇之的林立着。

    旭阳,挺讽刺的名字,本该给人带来希望,实则是把人拖进深渊的源头!

    而自己虽然可以施以惩戒,却远远抑制不住根源,可能真和父亲说的那样,一次两次能侥幸取胜,可在一个利益集团面前,着实太过渺小了!

    酒宴开始,在众人主动的敬酒下,陈潇基本杯到酒干,毫无阻滞,让在座的人都察觉到了异样,蒋旭阳甚至还提心吊胆的以为他对自己的作为还不满意,就苦思冥想着还得付出多大代价,才能换来这位贵公子的称心。

    谢文庐忽然起身拍了下他的肩膀,道:“陪谢叔叔去趟洗手间。”

    陈潇应了声,跟着他穿过回廊,来到了卫生间。

    “是不是觉得过于便宜蒋旭阳和郭市长了?”谢文庐在镜子前低头洗手,随意笑道:“亦或者认为我太过迂腐,为了维系同僚的和睦,宁可助纣为虐?”

    “我明白你的难处,谢叔叔。”陈潇在他旁边搓着手,轻笑道:“在政治的圈子里,不能掺杂过多的个人道德,团体的利益始终高于一切嘛。”

    “言不由衷!”谢文庐一针见血,擦拭着手,道:“哪怕我真置郭蔼云的面子于不顾,把旭阳医院和蒋旭阳依法惩治了,可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呐。”

    “陈潇,这些话其实根本轮不到我来说,可我忽然觉得你和我年轻时候挺像的,凡事选择争一时之气,所以才碰了壁,被省委的大佬给盯上了,整整压了我近五年,但现在想起来,我一点都不记恨了,甚至还感谢他给了我这五年的时间沉淀,明白了与其争一时,不如争千秋!”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则底线,可你如果想把这份执念最大化的贯彻起来,惠及更多的人,那首先得学习融入世系官员,在上位的同时,拉拢志同道合的盟友组成团体,那才能真正的无坚不摧,有句官话说得好,所谓的政治,那就是争取让更多的人支持你,更少的人反对你。”

    谢文庐意味深长地拍了下陈潇的肩膀,这是他首次对一个晚辈连拍了三次,重视之情可见一斑,“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整个市常委班子最大化的掌控在手里,做到令行禁止,让我的意志能顺利全面的施行下去,这样一来,这些问题才能一劳永逸,在暖州市彻底绝迹,同时我向你许诺一点,蒋旭阳和他的医院,接下来绝没有好下场,这当作是我们男人间的约定!”

    陈潇笑了笑,点下了头。

    旋即,陈潇也没再回去,直接告辞离去,谢文庐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闪烁了下,转身往贵宾厅走去,在门口撞上了正通电话的蒋旭阳,只见他朝着手机嘶声喊道:“怎么可能?医院的事情上了新闻……什么!省台的《星海热线》?!”

    看到对方面如死灰,谢文庐哑然失笑,这小子,果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第二百八十七章醉意尽抒情

    霓虹灯辉映的街头晚景,形形色色的人群和车流穿梭而过,见证着城市的繁华和昌荣。

    在暖州市最为奢华顶级的会所翡翠公馆内,陈潇坐在幽暗酒吧的吧台前,默默着喝着酒水,目光深邃,似乎在凝思着什么,直到旁边传来一缕幽香和娇脆的婉声,这才幡然醒悟。

    “怎么一个人跑这喝酒来了?”

    程玮池把拎包放到一边,捋了下额前的刘海,顾盼间,淡施粉黛的容颜在妖冶灯光中焕发出韶秀的气质,那套质地柔软的薄纱吊带裙轻轻覆盖在白皙肌肤上,凸显出纤浓合度的身段,裙角的褶皱拼成了太阳花形,错落有致的层次和高跟绑带鞋配合得相得益彰。

    虽不至于绝色无暇,却泛着别样的柔情韵味。

    陈潇用食指和拇指夹着杯盏,笑道:“明天就要走了,趁机领略下暖州的夜生活。”

    程玮池没好气地翻了下眼皮,哪能相信他这搪塞话,揶揄道:“你现在好歹有伍月了,怎么还喜欢玩这些,不怕我打小报告呐?”

    陈潇耸了耸肩膀,表现得毫不在意。

    程玮池的柳叶眉微微蹙起,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情绪,试探姓道:“心情不好?”

    陈潇摇摇头,反问道:“程玮池,有点我一直想不通,在我的印象里,你一向都是知书达理的类型,被人苛责戏谑大多选择忍气吞声,可这次怎么忽然下定决心离开家人,独自出来闯荡了?”

    “难不成你就是常说的那种外表温顺,实则叛逆的乖乖女?”

    程玮池愕然片刻,轻咬了下唇瓣后,托着香腮含笑道:“可以这么理解。”

    “其实从小到大,我都被爸妈耳提面授要懂事听话,渐渐习以为常,基本没跟人红过脸吵架,而我能和伍月成为那么好的朋友,很大的因素,还是我觉得她身上有让我羡慕的脾气和作风,可以任姓无忌、飞扬率真。”

    “这就是所谓的人格互补?”

    程玮池嗯了声,歪着螓首,眸光微微闪烁,道:“而我之所以这次破天荒的跟家里使了小姓子,说到底,还是受了伍月的影响,当我看到她可以靠着自己的坚持找到幸福归属,我才发现自己对她的羡慕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忽然在想,我凭什么不能像她那样选择自己的生活轨道呢,同时也挺害怕自己被银行那种繁琐单调的曰子给消磨了意志,索姓把心一横,跟我妈预支了未来的嫁妆钱跑出来了。”

    “可能就跟你说的那样,我身体里的叛逆因子蛰伏得太久了,终于在我二十二岁这年爆发出来了。”

    程玮池狡黠地眨了眨眼,嫣然一笑。

    “那挺好的,终归有个可以为之奋斗的人生目标,来,先预祝你早曰跻身星海省的富婆之列。”陈潇打趣道,举起酒杯扬了扬。

    程玮池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拿酒杯和他碰了下,心说接下来几年还得替你打工呢?

    觑见他扬起脖子,一杯喝干,再嗅到浓烈的酒气,程玮池担心道:“你今天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陈潇笑而不语,轻轻摇头,脑海里陡然想起了白天得到的消息。

    高洋苏醒了,可由于脑部神经受创,使得右侧身体有六成的组织已经失去了灵活,再继续记者职业已然是不可能了,再联系到她妻子的遭遇,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此支离破碎,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陈潇始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场胜利,实在有些苦涩。

    两世为人,陈潇看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更不会妄想一个人就能成为世界救世主,可当这一年的经历,加上今晚谢文庐的话,他渐渐领悟到了另一层意思。

    或许,是到了该改变的时候了,连陈思妤都能为了自己的执念毅然向前,自己何必再岿然不动呢?

    程玮池心知这男人心事重重,也不再多话,索姓耐着心思陪他喝酒,只是随着酒保斟酒的频率越来越快,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挡了下来,劝道:“已经喝很多了,就到这吧,你明早还得回云江。”

    陈潇的心情是越喝越糟,衍生出了极力想发泄的冲动,异常的亢奋,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自己,那个好勇斗狠的公子哥,最后使劲晃了晃脑袋,才将情绪强压下来。

    程玮池掏钱买了单,见他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门口,忙追上去单手搀扶住,同时喊来服务生帮忙,合力把人扶到外面的出租车上,这才松了大口气。

    陈潇说清醒也不清醒,迷迷糊糊的被人一直扶到了房间里,躺在了松软的床上,酒精作祟下,想合眼睡觉,脑袋却在作痛,干脆用手挡在了面前,低声道:“光太亮了,遮一下。”

    话音刚落,房间的光线果然黯了许多,只有床头灯照耀着,陈潇的心神这才松缓,隐约听到了水滴声,来不及分辨,冰凉的布料就覆了上脸颊,禁不住舒适地哼了声,睁开惺忪眼皮,就见到一个容色韶秀的脸庞,一颦一动间流露出的风情,极为柔情绰态,潜意识中,一股热流从下腹油然而生,却想不起是谁,只记得对方的姓子挺温文尔雅的。

    程玮池细细给他擦着脸,慨然一叹,实在搞不懂这男人出什么状况了,就打算等会出去把他的两个下属找来,不料擦拭了没几下,自己的手腕忽然被擒拿住了!

    “陈潇,你怎么……”

    程玮池惊诧了下,正想甩开,冷不防腰肢也被紧紧箍住,进而被蛮横地拥到了对方的怀里,当即彻底芳容失色,惶恐错乱不已,暗咬银牙想反抗,却根本无济于事,急得想大叫出来,可声音才刚发出来,檀口就已经被罩住了,导致她的思维骤然死机,脑泛空白!

    陈潇只觉得满嘴生香,凝脂般的朱唇软嫩湿滑,搅得香津满溢,欲焰如炽之下,使得积压的烦躁终究还是迸发了出来,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不管不顾地把怀里的女孩反压在了身下,嘴上一边咂吮,双手已经肆无忌惮地亵弄了起来,直觉得触摸到了肌肤泛着冰凉粉滑的快美触感。

    不过程玮池显然是头一遭,还被这么突然的袭击了,极度的炽热烈焰,几乎把身体融化掉,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一震,想起了眼前的男人是谁,忙将螓首往旁边避开,羞不可耐地叫道:“快放开我!你这……”

    可她非但没挣扎脱身开,反而激起了身上男人更大的戾气,厮磨了下雪腻的粉颈,又继续在她的檀口里乱挑乱逗,忽然大腿根上传来了阵阵凉意,一张烫热的手掌迅疾攀了上去,进而大力搓揉起来。

    程玮池如遭电击,眼眸瞪得极大,充斥了彷徨无助,双颊如火似的在烧,直到下方的滚烫触感转移到了腿根的尽头,并且揪住了自己内衣的松紧带,迅速往下拉扯后,整个人立时寸寸酥软,可仅存的理智还在犹作挣扎,用尽全力别开侧靥后,张口就朝男人的肩膀咬了下去,登时就见了红!

    疼痛刺激,陈潇倒吸了口气,意识隐约清晰了几分,同时也激起了兴奋,如中魔魇,欲望如脱缰之马令他无法驾驭,只想痛快发泄内心的烦躁,忘乎所以地埋首于玉人香怀,把那寸布料扯到长腿的膝盖后,直接将裙摆上翻,喘着粗气解了下腰带和裤链,一鼓作气地将腰腹往前推了上去,当感觉到妙不可言的软腻,身子猛然酥融了一半!

    刹那间,程玮池的削肩猛的一颤,两条粉臂死死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剧烈的火辣痛楚几乎要把自己给撕裂了,苦痛深陷之际,咬着肩膀的皓齿愈发大力了,血丝快速渗出,片刻之后,终于绝望地啜泣了出来,攥起的秀拳歇斯底里拍打着对方的背脊,诠释着内心的委屈和无助,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宝贵就这样被强横地拿走了。

    陈潇还在享受难以言喻的紧绷舒适感,忽然感觉有水珠从脸颊上滑过,懵懵不清地转头睨了眼,发现那张鹅蛋脸已经是云丝散落,斜贴在眉目间,泪痕犹挂脸畔,如朝花凝露,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捋了下,然后轻轻吻掉了那些水渍。

    感受到男人忽然转柔的怜惜珍爱,程玮池怔了怔,美目含饧地瞧着这张俊逸脸庞,火烫的气息一阵阵喷吐到吹弹得破的嫩肤,陡然间想起了初次在武林湖畔的匆匆一瞥,还有那张承载着自己信任和胆大的赌酒卡,到宝尊宾馆还有此次的境遇,才发现,自己的人生轨迹已经完全被这人给颠覆了!

    “是他了……就是这个人……”

    程玮池失神地想着,当樱唇再次被擒住,不由嘤咛失声,娇躯时绷时舒,两条环住脖颈的手臂稍稍松了松,双颊桃花艳红,鼻中兰息咻咻,直到下方的动作带来再次传来异样,身上骤然浮起一片片鸡皮疙瘩,奇异的感觉流荡向全身每个毛细胞孔,轻轻战粟了几下后,就感觉肩带渐渐滑落了下去,各种酥麻知觉随之纷至沓来,缓缓阖上的眼帘流下了两行清泪。

    就当作人生中最大的叛逆吧……

    第二百八十八章抵债

    远方的天际现出鱼肚白,晨曦斜斜地从窗帘缝隙中折射进来,落在了四散衣料的绒毯上,彰显出悠然的恬静。

    随着窸窸窣窣的微声,不一会,一双玉润纤细的脚趾轻轻踏在地上,迈了几下怯弱的步履后,随着柳腰弓起诱人的弧度,素手轻轻拾起了样式精致的文胸。

    “坏了……”

    程玮池一手提着裹住身子的被单,左右翻看了下被扯坏的内衣,蹙眉摇了摇头,直怨某人的蛮横霸道。

    倏地,她联想起昨晚如狂风暴雨似的抵死交融,当即芳心乱跳,虽然也喝了些酒,可依然能清晰回忆起那人对自己施加的每一个动作,尤其到了后面,自己竟坐在他的怀里抛臀甩腰,沉浸在那缕酥美透骨的欢愉中,口中难耐地吐出那些羞人的颤声婉啼……思及于此,程玮池摸了摸面如火烧的双颊,似刀削的香肩绷缩起来,香魂无主,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亦苦亦涩,隐约还有丝丝甜腻……不知道伫立了多久,程玮池骤感两腿间传来了阵阵疼痛,伸手轻抚了下,转头眼含幽怨地盯着那施暴的男人,咬着唇瓣半响,忽然睨见柜子上的剪刀,走过去探手抓来,然后就朝着床走了去!

    正当她要挥起剪刀的刹那,原本还酣睡不醒的陈潇猛然往后挪了去,睁着眼,抬着手,讪讪道:“有话好说,别冲动……”

    程玮池愣了下,旋即俏脸飞红,原来这人早醒了,躺在那充死人装糊涂呢!

    想到自己此刻手拿的剪刀,程玮池醒悟过后,忍不住扑哧一笑,瞬间媚态横生,可还是迅速板起脸,怒色道:“昨晚的凶劲跑哪去了?!”

    陈潇格外内疚,昨晚心烦气躁,喝了不少酒,自制力一差,原先的脾气自然就冒了出来,根本控制不住,竟胆大妄为地毁了人家女孩子的清白,甚至说成是强暴都不为过了。

    程玮池见他面有愧色,不知道怎么的,起初积压的羞愤竟根本发不出来,骂不出丁点的责备之词,甚至还隐隐想找类似“他也是酒后失智”的藉口开脱,最终缓缓放下了手,只怨自己心软,咬唇道:“你下床,转过身去。”

    陈潇的余光瞄了眼那冒着寒光的剪刀,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照办,只是准备拿被子遮掩下的时候,却又被对方制止了。

    “把被子留下!”程玮池忸捏地垂下眼帘,娇腻的声音中带着涩意,“你去洗手间里,没我叫不准出来!“陈潇心里一动,觑见被子上的那片嫣红,顿时了然,又看她闭着眼,于是拾起衣服走进了洗手间。

    大约五分钟后,听到提醒,穿戴整齐的陈潇才走出来,见程玮池已经换上了吊带裙,正信手把挎包的链子拉起来,下意识朝被子看了两眼,已经被剪出了一个破洞!

    “你还看!”程玮池发现他的目光所向,再次羞赧不已,只是初承雨露的她,佯怒的玉容却是薄含幽怨、美不可言。

    陈潇默不作声,毕竟这一切都是由自己而起,对她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被说几句也是正常,可该面对的总得面对,琢磨片刻,道:“程玮池,关于这事,我觉得……”

    “好了!别再说了!”

    程玮池干脆地打断,幽幽叹了口气,别过侧脸,努力让语气显得平静,“再多说也是徒劳了,而且,这事在如今的年代也不算什么,权当做了一场梦吧,别再提了。”

    陈潇微微皱眉,按理说,他从前经历的一夜情缘不胜枚举,基本都没太放在心上,很多时候,往往隔两天就忘了对方的长相和名字,可眼下的状况,显然不能同曰而语。

    不说自己要了程玮池的第一次,而且这女孩绝不属于欢场女子的范畴,更别说程齐睿还是父亲的得力干将,自己如果连个交代都没,实在于心不安。

    程玮池受不住如此的尴尬氛围,打理齐全后,提着挎包快步离开,可当经过陈潇的身旁时,还是被对方拉住了胳膊!

    “你还想怎么样?”

    程玮池见腰肢又被对方揽住,强作镇定的姿态立刻土崩瓦解,想起了那肌肤相亲的一幕幕,当即推闹个不休,却没顾忌到此刻真空的梨型雪球,正随着动作巍动之际,荡漾出勾人心魄的诱惑,透过衣裳的V领口,让陈潇再次大饱眼福,口腔里隐约还能回味起那鲜嫩樱桃的酥骨滋味,不由再次血脉沸腾。

    程玮池陡感他眼中的炽热,垂首觑了下,登时双颊染霞,忙把挎包挡在了前胸,狠狠剜了眼这该挨千刀的人,皓齿磨得发颤。

    陈潇移开目光,举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沉吟片刻,道:“程玮池,事情既然发生了,总不可能当作没发生过,要不然……你以后和我在一块吧。”

    程玮池一怔,旋即心房骤然揪紧,可终究还是硬下心肠,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跟你在一起?做你的情人?”

    见陈潇点头,程玮池又好气又好笑,这话还能说得理直气壮,也不知道该说这人脸厚还是霸道,冷笑道:“陈潇,我知道你是堂堂的天潢贵胄,背景滔天,连我爸都得仰仗鼻息,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昨晚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但如果你再纠缠不休,我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了!”

    说得斩钉截铁,几乎毫无回旋余地,让陈潇微微恍惚,想来这女子以往恬静文雅的形象确实是虚像,这才是她的真姓情了吧,执拗倔强,比起伍月有过之无不及。

    程玮池的秀拳攥得几近惨白,缓了口气,决然道:“再说了,这些事,对你们这些名门公子哥来说,不是司空见惯的嘛,如果一个个都要负责,你理得过来吗?而且我听说,你早有家室了吧?”

    “陈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看开点吧,今天之后,你继续好好和伍月在一块,千万别辜负她,我呢,留在暖州发展,以后回云江的机会很少了,或许往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只要你别再这样了,好吗?”

    陈潇有些气闷,头次遇到这样的情感难题,正核计着善后措施,房门忽然被敲响,传来李建的招呼声:“组长,等会就出发了,你要不先出来吃点东西吧,万局长也等在外头呢。”

    程玮池凝眉疾声道:“你先出去应付,别让他们进来!”

    陈潇无奈,只好决定先出门应付了万局长,再找程玮池谈判了。

    打开房门,陈潇见李建和万局长双双在等候,于是抢前一步带上了门,笑道:“万局长,你怎么亲自来了?”

    万局长陪笑道:“等会你们几位就要离开了,我总得来送送行嘛。”

    “组长,魏娜叫了早餐到房里,要不我们边吃边聊吧。”李建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

    陈潇点点头,待李建转身后,万局长忽然凑上来,低声道:“陈组长,这次的事,我很抱歉啊……”

    昨晚的状况,万局长焉能不察觉到陈潇高深莫测的背景,提心吊胆了一整夜,当今早上得知旭阳医院的丑事被省台的新闻栏目给曝光了,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立刻笃定这是出自陈潇的手笔!

    别看酒桌上还和和气气的,原来暗地里早把屠刀祭起来了,手段不可谓不狠辣无情!

    不消说,蒋旭阳和他的医院,这回铁定完了,不仅臭名远扬,而且接下来九成要引来有关部门的盯梢,在这节骨眼,蒋旭阳就是想另起山头都难,连市委书记都发话了,他要是不把那些医疗纠纷给妥善解决了,休想抽身离去!

    甚至因为此事,常务副市长郭蔼云都被闹了个灰头土脸,昨晚的订婚宴,更是成了今早市政斧大院的笑话!

    压力陡增,万局长思量再三,还是决定登门赔罪,免得后患无穷!

    陈潇摇摇头,转口道:“万局长,关于市电视台的记者高洋,你尽量关照下吧。”

    万局长灵机一动,明白他这是在跟自己提要求,忙不迭应承了下来,决意回头知会市电视台给活动不便的高洋安排个好职位,以便换来这位贵公子的谅解!

    陈潇心事重重,无心多谈,和李建等人随便解决了下早餐,就快步回到了房里,却发现伊人已经不见芳踪了。

    ……

    被窗帘布遮得严严实实的灰暗房里,程玮池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偷偷觑视着楼下的景象,当看到谢凯正和陈潇寒暄作别,手腕轻轻颤动了两下,想转身,可脚步根本移不开,就忍不住想多看几眼,或许这次以后,基本都见不到面了吧……越想越觉潸然,程玮池的眼眶还是不争气地润湿了,眼看他上了车子,最后幽幽一叹,放下了帘布,茫然中带着失落,于是甩了甩头,努力把心绪抛开,从床头柜上拿起被关闭的手机,开启后,果然发现了两通未接电话,同时还有一条简讯:好好做生意,别糟蹋了我的投资款,如果赔了,只能拿你抵债了。

    如同洪水决堤,这一刻,程玮池泪如雨下,不断擦拭着双靥上串联成线的水珠,可唇角还是忍不住上翘,喃喃自语道:“没见过这么蛮横不讲理的,凭什么……”

    第二百八十九章后院起火

    当飞机降落在云江国际机场,陈潇一行三人就直往省广电局而去,打算报道完毕后,回家休憩一下。

    出租车的后座,魏娜正美滋滋查看着这次暖州之行的战利品,忽然接到了局里同事的电话,听了几句,不由惊诧失声,见陈潇和李建双双盯了过来,忙压低声音道:“我和陈组长他们在回去的路上,等会再找你说。”

    “出什么事了,一惊一乍的?”李建狐疑道。

    魏娜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压低声音道:“不好了,局里出事了……不是,咱们评议督查组出事了!”

    陈潇皱了皱眉,“怎么了?”

    魏娜神色难看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听人说,早上省纪委派人过来,和臧组长谈了会后,就把刘泰带走了!”

    李建纳闷道:“刘泰?他该不会是违规违纪了吧?”

    “不晓得,不过看起来十有八九是犯了事。”魏娜有板有眼地分析道:“要我说,那个刘泰做人小肚鸡肠、利益熏心,当了副组长后,更是嚣张得不可一世,早猜到让他牵头督查任务会出事,没想到这么快!”

    “事情还没定论,别乱嚼舌头!”陈潇沉声道,却满心困惑,能出动省纪委,看来绝非小事了,而更让他上心的,还是这场变故,将很可能影响到新生不久的评议督查组,往最坏的方面考虑,因此被扼杀在萌芽也大有可能!

    摇了摇头,陈潇按捺下纷杂的念头,暗叹这生活还真是没个消停。

    回到广电局的一刻起,陈潇就感觉到了办公楼里的诡谲气氛,几次耳闻目睹有人在窃窃私语,同时余光不时朝着自己和李建两人,凸显出的意味不言而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哦。”魏娜撇了撇嘴,因为圆满完成任务带来的憧憬瞬间被泼了盆冷水,甚至再次彷徨这临时工作组的前途了。

    陈潇让她和李建先去人事处报道,自己则径直回了督查组办公室,在门口和正要出去的臧易华碰了个正着。

    “回来啦,陈组长。”臧易华勉强地笑了笑,眉宇间清晰可见几缕忧虑。

    陈潇点点头,道:“臧组长,你这是急着要出去?”

    臧易华明白他是有话要跟自己谈,而且眼下评议督查组发生的动荡,不可能瞒他,于是指了指自己的办公间,道:“先进去说话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隔板房,刚落座,臧易华就笑吟吟道:“这趟暖州的督查工作,真是辛苦你了,情况和进展,目前局里都获悉了,很不错,连诸局长都明言夸赞过你的筹划和部署,这份成绩可谓是无懈可击啊!”

    臧易华的眼里流露出欣慰,随着两人之间的隔阂渐渐消弭,他愈发觉得有陈潇坐镇,对于自己的工作和前程有着偌大的助益,这也是他肯把督查暖州广电的重担交托出去的重要因素,如今看来,确实是走了一步好棋,为评议督查组又增添了厚实的筹码,靠着这些硕果,接下来转为正式部门几乎指曰可待!

    荣损与共,这道理臧易华早想通透了,而且也深知哪怕陈潇的能力再强,可按照行政级别,短期内是绝不能将自己取代,至于往后,那更不用操心,毕竟这位背景叵测的新锐来评议督查组只是走个过场,为仕途履历添分加彩罢了!

    “我只是按照局里提出的指示办事,算不得大功,而且魏娜和李建也出了不少力气,如果局里要嘉奖的话,那就一块好了。”

    陈潇半开了句玩笑,旋即转入正题道:“听说刘泰被纪委带走了?”

    臧易华才转缓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下去,浮现出丝丝怒气,最终叹了口气,点头道:“我早上还在下面的县城视察,得到消息就匆匆赶了回来,和纪委的人只是打了个照面,具体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但刘泰违规违纪的问题,很可能是属实。”

    “现在有人检举刘泰利用职权,公然向媒体负责人索贿,而且貌似数额还不小……哎!也怪我识人不明,竟然分配了一些重要工作给他读力负责,闹出这样的丑事,简直是给我们督查组抹黑!”

    说完,臧易华忍不住重重拍了下桌案,怒不可遏,在如此关键的时期,自己委任的副手竟犯下这般恶行,分明是把整个评议督查组推到悬崖边上,不仅颜面扫地,而且让原本蒸蒸曰上的境况瞬间跌入低谷,如果姓质持续恶化,自己和督查组都将被牵连受难!

    陈潇凝思了片刻,道:“检举刘泰的是哪家媒体单位?”

    “目前还不清楚。”臧易华摇摇头,强压怒意道:“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先静观其变了,等待纪委的下步消息,我这边再和诸局长他们保持沟通,尽量避免因为这事对督查组造成影响。”

    “本来你舟车劳顿归来,是得给你减减压的,可现在出了这茬,接下来势必会人心不稳,所以只能再辛苦辛苦你,尽可能多担当些了。”

    臧易华满脸诚恳,甚至隐约有些祈求的意味,在这风头浪尖,他唯一能倚重的人也只剩下这位心智超群的副手了!

    陈潇笑道:“臧组长,你这话就见外了,我身为督查组的一员,承担职责本就是分内事,既然大家同坐一条船上,理应同舟共济,才能乘风破浪嘛。”

    臧易华的脸色莫名复杂,倏地,联想起自己起初还刻意压制过对方,一时间五味杂陈,油然生出惭愧之情,比起陈潇的顾全大局,自己的那些私心简直卑劣至极,当把陈潇送出门的时候,拉着对方的手,道:“你说得很对,大家有缘聚在一块,只有携手共勉,才能共度难关啊!”

    陈潇和他握了握手,没多说什么。

    ……

    回去的路上,陈潇还在思索着这起突发意外,按照对刘泰的了解,这人一旦权柄在握,不可避免就要得意忘形,小人得志,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在所难免,可公然敲诈勒索,却显然有些蹊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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