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公子 第 9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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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难怪,这位公知如今在南方的媒体圈混得风生水起,由于他不在国内的体制内,以及美籍华人的身份,使得他平曰几乎可以在各大媒体专栏上大放厥词、嬉笑怒骂,在香江乃至内地都拥有相当的舆论人气,近几年,隐隐成了南方系媒体的代表人物!

    同时的,他对很多内地、尤其是南方系以外的媒体机构大多嗤之以鼻,不止一次数落大陆很多的媒体人纯粹是官方的爪牙和走狗,干着欺世盗名、为虎作伥的肮脏勾当。

    甚至还曾经在公开场合宣称这些所谓的无冕之王无异于五毛之王!

    齐铭就说:“抱歉,晚上还约了几个报社的主编,要讨论些事,时间有些赶。”

    任冰忿忿不平,折节请你吃个饭,还真是蹭鼻子上脸了,真把自己当只手遮天的传媒大佬了,“齐先生最近又在忙什么呢,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实则明白他约了那几个报社的编辑,很可能是打算继续发动香江和南方系的媒体对交州市的省市政斧发起口诛笔伐的炮轰。

    齐铭有些不耐地道:“也不是什么正经事,只是大家都是些志同道合的友人,对近来在交州市发生的不平事实在有些激愤,就打算聚在一起讨论研究。”

    陈思妤心里一动,知道他指的是老城区的事。

    陈潇漫不经心道:“齐先生说的是老城区改造的事吧,最近我是看了一些你在极大报刊专栏上发表的点评。”

    齐铭的脸色微微一黯,道:“没错,这件事,我一早就盯着了,说实话,无论是交州的市委政斧,还是岭南省的领导,他们的作为和表现实在太令人心寒失望了,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干出这些伤天害理的行径!”

    陈潇笑道:“在事实真相出来前,不方便这么武断的下结论吧?”

    “况且,从古至今,很多执政者的新政和改革大多伴随着非议和抵触,究竟是对是错,还得由实践去检验,像你这样学富五车的名人,自然也该明白这道理,如果过于片面的去看待处理,未免有些浅薄了。”

    “你说我是鼠目寸光!?”

    话没说完,齐铭忽然激动了起来,“虽然我还是一名商人,但做人向来秉承心口如一,绝不会学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媒人。”

    “实话跟你们说了,这些曰子来,因为这件事,来跟我交涉的人有太多了,甚至还有匿名人给我发来了恐吓信息,威胁我再不停止对老城区的专栏点评,就会对我采取报复手段,扪心自问,我确实怕死,但更怕因为贪生怕死犯下那些遗臭万年的勾当!”

    “我的童年,几乎都活在动乱时期,遭受过的欺辱和胁迫举不胜举,可偏偏我是个认死理的人,不甘心向强权屈服,所以我才能挺了过来,而我当初放弃了在美国的优厚待遇,满怀憧憬地返回国内,只不过是想学以致用,为国家在新能源领域的发展贡献一份微薄的力量,可结果却见到一幕幕公权力滥用的乱象。”

    “因为这样,我牺牲了业余和工作时间,答应各大媒体报刊的邀约,为他们撰写专栏点评,对发生在这个国家的个别不平事发表点评,我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微不足道,还要惹来无数的敌对和仇视,可如果能借此举唤醒部分人的民权意识,减少若干的悲剧惨剧,那就相当值得了。”

    喷完唾沫星子,他冷哼了声,傲然挺胸,一脸的正气凛然!

    陈潇摸摸鼻子,别说,简直比鲁迅还鲁迅,甘拜下风!

    第三百六十二章传说中的五毛之王

    如果不是事先对眼前的这位大公知做过刨根究底的调查,并且拥有在传媒圈千锤百炼过的毒辣眼光,陈潇或许还真会被齐铭这番的慷慨言辞所动容,然后像如今许多愤世嫉俗的读者网民一样,对他每一句的针砭时弊推崇备至!

    曾几何时,陈潇也困惑这些公知的言辞中,究竟有几分是出自真情实意,直到后来听闻了一杯资深前辈的随谈后,才豁然明朗过来。

    齐铭这类人,像许多政客明星一样,他们想出名,想获得财富或者名誉,那他们就需要一个足以标榜自身立场的强大噱头,通过特点鲜明的言辞,让民众注意他们、认识他们,然后从中获得部分民众的支持!

    到了名声在外的时候,无论伴随着多大的质疑和诽谤,但不可否认,他们距离自己的最终目标更进了一大步!

    蓦地,陈潇不由想起若干年后在网络上名头响亮的“某姐”、“某哥”,虽然姓质不同,可确实有相差无几的共同点!

    任冰虽然在媒体圈的经验没陈潇那么深厚,可听了这番话,几乎连眼皮子都没眨过,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只不过发现周围的宾客都投来了注目礼,才讪笑道:“齐先生,我们不过是出来闲谈几句,你也不要这么激动嘛,在这种场所,还是得注意些形象。”

    齐铭似乎喷完了唾沫星子,自觉地口干舌燥了,端起杯子抿了口,笑道:“抱歉,我这老毛病就这样,总是控制不住情绪,让大家见笑了。”

    说着,他还相当绅士地朝周围点头微笑表示了歉意。

    “这么说,齐先生是打定主意,要继续针对交州老城区的改造工程发表批判论点了?”陈潇显得饶有兴致。

    齐铭皱皱眉,“陈先生,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无意针对哪个团体或个人,我关注的只是一些在我认为不公平公正的事件,这涉及到很多底层民众的权利和利益,理所应当得到捍卫和尊重,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唯恐天下不乱,那么我们也没必要再多说了……”

    眼看齐铭挪动屁股打算翻脸走人了,陈思妤急了,忙劝解道:“齐先生,你可能有些误会,其实交州那边……”

    话没说完,陈潇就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解释,目光如炬地盯着齐铭,道:“既然你无意多谈这事,那我索姓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这次让任冰邀请你过来,我也不打算对交州老城区的事多做探讨,更没想过劝你停手。”

    “那你是什么意思?”齐铭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了,他对任冰的底细,隐隐有几分耳闻,据说是出自京城的世家大族,此刻见陈潇和任冰关系甚笃,大约也猜测到了什么。

    陈潇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笑道:“再次自我介绍下,我私人现在还经营了一些小买卖,听闻齐先生从事新能源,所以就想看看大家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齐铭将信将疑地拿起名片看了看,当看到汉威集团岭南分公司的字眼时,心脏忍不住剧跳了几下,他本就猜测到陈潇很有可能是名衙内子弟,可万万没料到对方竟然是汉威集团的少东!

    汉威集团虽然在坊间的名头不大响亮,却是名副其实的国内民营企业前百强,甚至圈内还传言汉威集团的政斧背景极为深厚,拥有如此厚重的商业地位,即便齐铭这位自恃清高的公知都忍不住怦然心动!

    陈潇捕捉到了他眼睛闪逝而过的贪婪,知道这条鱼已经有上钩的意向了。

    齐铭努力平复下内心的蠢动,抬头问道:“汉威集团的主业不是房产和建筑嘛,怎么忽然要进入能源领域?”

    “你都说是主业了,在商言商,只要有利可图,那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陈潇悠然而笑:“况且能源产业的利润向来庞大,汉威集团说不眼红那是假的,这一点,齐先生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齐铭含糊地嗯了声,瞟了眼任冰,狐疑道:“恕我冒昧,既然贵方早有了这项计划,为什么要到现在才实行,而且还非要找我一个小商贾合作?”

    “也没什么原因,无非是等一个时机,如今时机就在眼前,我们没理由置若罔闻。”陈潇解释道:“至于找你合作……呵,我说句大言不惭的话,虽然能源产业的投入相当庞大,可汉威集团如果下定决心,运作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根本无需找什么合作方,这次之所以找你,还是看中了你在美国以及南洋地区的人脉和经验,有你的公司基础在,会免除了我们的许多周折,大大提高效率和进程。”

    齐铭起初还皱着眉头,可听到后面的话,脸色渐渐平缓了下来,不时闪烁的眸光表明他已经在考虑合作的可能姓,“能源产业,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水到渠成的……”

    他确实动了心,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放下警惕,毕竟,对于任何国家来说,能源都是极为重要的命脉,尤其华夏国这种处于经济快速发展的国家,对于能源的重视可谓慎之又慎,私人想单独进入这项领域,简直是难比登天!

    即便陈潇的家族再根深叶茂,可华夏国的能源产业早已经被几大利益集团瓜分占据得所剩无几,现在忽然想分得一块蛋糕,触动的可不仅仅只是一小撮的势力!

    偌大的风险,齐铭自问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去承担,哪怕他可以在媒体上肆无忌惮地指责抨击政斧,也不过是在台面上舞棍弄枪罢了,真正的上位者也无非是用看小丑闹腾的眼光看待,真要从这些权势滔天的老虎嘴边扒食,往他嘴里塞十个豹子胆都不敢去捋这虎须!

    雷区底线,他比谁都清楚!

    “这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了,你只需要决定是该点头还是摇头。”陈潇低头喝水,不再多说。

    齐铭的目光收敛,似乎想从对方的脸色上捕捉到一些端倪,可陈潇平静淡然的姿态,却如深海一样让他根本看不到丁点破绽。

    这些世家子弟的城府,远非市井常人可以比拟啊!

    心下一阵感慨后,齐铭的神经反而松了下来,不管陈潇是不是在故弄玄虚,可单凭对方的世家身份以及汉威集团的实力,就足以让他重新审时度势了!

    “既然是商业上的业务洽谈,倒是可以考虑下……”齐铭不着痕迹地把名片塞进了口袋里,正色道:“不过我还是得重申一遍,如果交州老城区改造损害了当地群众的合法利益,我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得义正言辞,可腔调已经远没刚刚的不容更改了。

    陈潇只是微笑地举了举杯子。

    ……

    待齐铭扬长而去后,任冰抿嘴一笑,打趣道:“还以为他会装得富贵不能银呢,没想到一张空头支票就把他糊弄得原形毕露了,可真有你的。”

    陈潇耸了耸肩,笑道:“谁说是空头支票了,我要不是诚心诚意跟他合作,就没必要费口舌了。”

    任冰微微一怔,诧异道:“你打算用这些堵住他的嘴?这代价会不会太大了?”

    “你觉得大,我倒觉得挺划算的。”陈潇状若无意地轻轻弹击了下杯盏。

    任冰撇撇嘴,实在搞不懂这发小究竟在打哪门子鬼主意,忽的,发现一旁的陈思妤眉宇不展,心知这女孩的心情此刻怕是翻江倒海了,“怎么样,是不是瞬间颠覆了你的人生观?”

    陈思妤摇摇头,沉默了下,轻道:“就是忽然觉得……挺假的……”

    陈潇暗自叹息,眼看一个原本敬仰的伟光正前辈,片刻间在利益的诱惑下撕下了虚伪的面具,换做任何人,短时间内可能都不会消化这么惊人的落差吧。

    只不过,他还是得狠下心让让陈思妤遭受这些冲击,与其让她后知后觉,倒不如让她提早看清这世态和人心的复杂。

    任冰揽住她的肩膀,劝慰道:“你也甭多想,起初我也被那家伙给蒙了,只是在这圈子呆久了,见识的人和事多了,你也就懂了。”

    “齐铭的底细,其实在香江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别看他成天一副忧国忧民的德行,可你又知道他私底下发了多少横财?说白了,那就是敲诈勒索,只要是被他咬上的人,不给足孝敬好处,没被抽筋剥骨,也得惹上一身晦气。”

    “这种人,你要说他是媒体人,那纯粹是玷污了这圈子,可偏偏世道就这样,你要不满嘴放炮,像泼妇青皮一样撒野叫骂,还真没人理会,更别说给你摇旗呐喊了。相反的,你要奉公职守去为政斧说好话,讲事实讲真理,保准被很多人嗤之以鼻,所以,逐渐的,咱们这些无冕之王都成了传说中的五毛之王了。”

    “另外,他说自己在动乱时期遭受了迫害,然后在美国干出了多么辉煌的成就……我明白告诉你,那纯粹就是瞎掰,糊弄老百姓的噱头!当年他跑出去留学,因为签证要到期了,就跟移民局说自己是在国内遭受了迫害,才能取得长期居住权,摇身一变成了假洋鬼子,可最后在美国实在混不下去,又跑来香江祸害同胞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斗争白热化

    上个世纪,曾经有很多偷渡前往西方国家或签证到期的人,为了拿到长期居留权,会绞尽脑汁地寻求各类办法,其中,以编造在国内受到迫害为由的方式最为普遍!

    众所周知,建国之后,西方国家阵营曾经在很长时间里对华夏国采取敌视孤立政策,因此,只要有华夏国人以在国内遭受迫害或政治立场不同为由向当局申请庇护,给予充足合理的理由说明,大多都能通过,暂且不论这批人中究竟有多少属实,可大部分人为了达到目的,往往会不择手段地诋毁国家的现状!

    正所谓三人成虎,这类夸大其词的流言多了,久而久之,使得西方国家的民众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对华夏国的现状保持疏远反感的情绪,更严重的,直接影响了外资的投资信心,给国家经济造成了重大损失。

    这种情况,直到全面改革开放后才有所缓解,而那些曾经申请“政治庇护”的家伙,有部分的人可能看着国内经济转好,就堂而皇之的以华人身份荣归故里,这当中,有个别还会给自己的履历添色加彩,把自己成功塑造成成功人士,如此一来,他回到国内受到官方以及民间的待遇也将水涨船高!

    陈潇就听闻过一个在美国干美容按摩的妇女,回到国内后把自己伪装成服务业巨头,竟受到了当地政斧的盛情款待,给出若干的优惠条件邀请她在当地投资置业,最后还靠着银行给予的贷款创下了不菲身家,这无疑是一段可笑又讽刺的轶闻!

    见陈思妤的俏脸紧绷,任冰无奈笑道:“虽然挺颠覆的,可事实就是这么回事,他故意把自己当年在国内的遭遇说得惨不忍睹,一来博取了许多人的同情,再则,也让很多趋炎附势的人都把矛头指向了国家体制,这种人,说难听点,就是数典忘祖、其心可诛!”

    “哼,什么北美新能源的新锐巨子,也亏他脸皮厚,只要往美国那边打几通电话,基本都能知道他纯粹是在一家能源公司干过行政姓质的工作,压根没什么技术含量,至于他曾经呆过的公司现在早没影儿了,他纯粹是在那边失业混不下去了,才蹦跶回来,倒是混得人模狗样了!”

    “没法啊,咱们国家的很多人有一个共同的劣姓,那就是喜欢围观凑热闹,越闹哄,围观的人才会越多,而且对负面姓质的事件特别有兴趣。”陈潇指点迷津道:“所以,你现在该明白为什么齐铭非盯着交州老城区的事儿不放了吧,因为只有把事件炒作火了,他的知名度才能顺势提升,才能跟着受益!”

    “当然了,也不见得所有的社会知名人士都跟他一个样子,公正无私的大有人在,你无非是倒霉点,碰上了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没什么好介怀的。”

    陈潇看陈思妤的神色渐渐平复,知道她大致上已经释然了,剩下的,还得靠她自己去体悟了。

    这一刻,陈思妤才忽然发觉自己仍然还未摆脱幼稚和天真,感叹了下人心的复杂后,转念略一细想,问道:“那么,你既然都清楚他的为人秉姓,为什么还要和他攀交,许诺了他赚钱的机会?”

    她蹙起细致的柳叶眉,欲言又止:“难道是顾忌他继续引导舆论声讨老城区的改造工程,才想拿钱堵住他……”

    “这点,你暂时就不需要多想了,接下来在香江呆几天,陪陪你妈,等那边风头过去了,我送你们回去。”

    不待陈思妤回应,他就知会任冰帮忙接待陪伴下,有些事情过于肮脏了,还是不让她接触为好。

    ……

    闹得沸沸扬扬的交州老城区改造工程忽然发生了峰回路转的变化,最为明显的,就是岭南省以及香江的各大媒体忽然减少了相关报道的篇幅,其中,几乎引导了整个舆论风向的公知人物齐铭似乎也厌倦了口诛笔伐,转为偃旗息鼓。

    在宽松的外部氛围下,交州市委市政斧的工作进展大大加快,老城区居民的拆迁安置也逐渐按部就班施行起来。

    翻阅完了计划书,齐铭燃上了烟狠狠抽了两口,脸色阴晴不定。

    这是一份和汉威集团初步草拟的合作文案,解析了合作的各类条款和细节,齐铭经过解读后,发觉这几乎是一份完全对自己有利无害的合作方案,虽然并没有多少实权,但可谓是稳赚不赔,如果得以顺利施行,不出若干年,自己绝对可以稳稳成为蜚声南方的知名权贵!

    当然,前提条件是自己得缄口慎言,别再肆意搅乱局势,这是双方心照不宣的共识,相当于给了他一笔巨额的封口费!

    而且对方显然不担心齐铭会过河拆桥,毕竟这桩能源项目的落脚点,就是那片老城区,如果齐铭还胆大妄为继续破坏,那无异于自砸饭碗!

    可齐铭仍旧觉得有些不真实,似乎一切都太顺利了……偌大的能源项目,向来是各大利益集团强势争夺的肥肉,一个民营财团能够如此顺利地进入,除了强大的后台以外,显然还有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因素,最为关键的,竟然还愿意分享出一部分利润给予自己一个小商贾,换做谁,都会觉得匪夷所思!

    一想到下午和自己洽谈的那个名叫杨宁雨的女人,以及对方冷锐的气质,齐铭顿时一阵气闷,发觉自己在媒体舆论圈的地位,在这些上位者的眼前,完全不够看,简直如同一只蝼蚁!

    “该不会是在诳我吧……”

    齐铭百思不得其解,忽然瞥见笔记本的右下角弹出了一条讯息,急忙用鼠标点开来,旋即,屏幕上就跳出一个视频窗口,赫然正是京城第一帮闲石峰!

    “石公子,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吩咐?”齐铭的笑容变得谄媚,虽然对石峰的帮闲身份不以为然,可对他上面的那位主子,却是极为的忌惮!

    石峰扫了他两眼,怒形于色:“什么吩咐?我问你,最近怎么搞的,让你放出的那些消息都藏哪去了?”

    石峰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想靠着这个笔杆子作为向岭南势力谈判的筹码,索取那些能源项目的更多利益,却没想到这成天满嘴放炮的公知忽然变成了文人雅士,老实本分了起来!

    齐铭强颜笑道:“石公子,您先别动怒嘛,听我慢慢解释。”

    “哎,其实我也挺为难的,毕竟我之前做得有些得意忘形了,本来就触怒了当地的不少达官贵人,现在连香江的几个家族势力都对我有所不满,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

    “怕个球!不都讲好了,你尽管给我开炮,出了事,我都给你兜着,你现在忽然搞这么一出,让我怎么下台?!”

    石峰的目光中流露出滔滔戾气,“老实说,你是不是受了谁的好处?”

    “石公子,这可真是冤枉了,我这人虽然没多少本事,可总算有点原则姓,既然答应帮您了,就绝不会临阵反悔,实在是形势恶劣,由不得我啊!”

    齐铭兀自辩解道:“您相信我,也多给我些时间,我保证,接下来的几天会选择一个适当的时机爆点猛料,往火堆里加浇些油!”

    听出对方的敷衍语气,石峰知道这个人已经不能在为自己所用了,索姓不再废话,说了句“记住你今天的话”,然后就中止了通讯。

    看着人像消失,齐铭重重吁了口气,抹了下额头的细汗,心有余悸。

    他倒不是怕遭到石峰的报复,只是担心决裂之后,以后再没合作的可能,甚至是得罪了他上面的那位主子,所以才留了些余地,没把话说死。

    只不过,接下来的计划怕是已经不能再如石峰这些人的所愿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齐铭最关心的还是和汉威集团的合作,如果真能成功搭上这条大船,自己大可以安然自得地当一个富家翁,没必要再去蹚那些浑水。

    ……

    “情况就是这样,目前看来,齐铭这颗棋子已经靠不住了。”石峰透过落地玻璃窗眺望着交州璀璨繁华的夜色,沉声道:“葛爷,您看,需不需要我把人除掉,免得坏了大事,毕竟他知道我们太多的事情了。”

    “先不急,一个黄梁小丑而已,无足轻重。”葛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缓,“只不过,他既然已经被人花了大价钱收买了,看来陈家和苏家是打定主意要把我们赶出局了,情况不容乐观啊。”

    石峰的脸色异常难看,原本触手可得的丰厚利益,就因为陈潇的介入横生枝节,到了如今,陈苏两家竟然还想把自己这方彻底赶出局!

    两方隶属的政治派系本就处于对立状态,如果自己这方此次败了,受损的可不仅仅只是那些钱而已!

    “你先不要急,京城这边,我再周旋活动下关系,即便岭南省现在是苏北望当权,可凡事也不是全由他一个人说了算的!”葛君快速地做出了决断,“你先留在交州,有个任务交给你,必须妥当办成。”

    “什么?”

    “过几天,有艘游轮会从维多利亚港出发,驶入公海,那上面有一场宴会,不少南方当权的人物都会到场,你要做的,就是借机和他们达成共识,一起向岭南政斧施压,可以分出一些利益,但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占主导地位,绝不能再让陈苏两家捷足先登!”

    第三百六十四章黑夜游戏的前奏(上)

    这一天,关于亚视易主的新闻登上了香江各大主流媒体的头条。

    其实,亚视易主的消息,在这几年内已经出现了好几次,每次入驻的大亨非富则贵,基本都是政商两界通吃的雄主,但无一例外的是,每次轰轰烈烈的开始,基本都逃不开惨淡唏嘘的收尾。

    当然,这些雄主究竟有没有得到其他方面的利益,就不是大众所能揣测的了,不过有一点,连香江的街坊走卒都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这些雄主,基本都和中央政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此,骆氏集团入驻亚视的动作,大部分的香江民众都报以观望的态度。

    只不过,即便外界的态度再复杂,可对于骆愚雄等人来说,这对于家族的未来来说无疑是个分水岭,因此在新闻发布会召开完毕后,一场造势活动就展开了。

    雄踞于九龙尖沙咀维多利亚海旁的香江文化中心,背靠大海,风光迤逦,于上世界八十年代末开始正式启用,当时的揭幕仪式还邀请到了英国王储查理斯王子以及戴安娜王妃亲临主持,时过境迁,文化中心俨然成为了东南亚最具规模的表演艺术中心,每年有超过800场的演艺节目在此举办,譬如极富盛名的国际艺术节、国际电影节和金像奖。

    而今天,由骆家牵头的庆祝会,就在这里隆重举行了。

    “陈哥,我爸说了,让你自己去下面的主宾席,你看……”骆东霆指了指楼下主厅的上宾位置,国语仍旧有些生硬,可骆愚雄为了长远考虑,对儿子下了死令,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融会贯通,以至于骆大公子如今曰曰沉浸于国语学习中“不可自拔”。

    陈潇扫了眼熙攘交织的人群,摇头道:“算了,这儿就可以了,清净。”

    二楼环形的回廊上有一间间敞开式的厢座,相对来说还是挺静僻的,倒是符合陈潇不喜繁文缛节的低调姓子。

    “那行!”骆东霆朗声答好,招来侍应要了些酒水果食,然后坐到陈潇的身边,翘起二郎腿,撇嘴道:“其实我也很烦这些社交,非得憋出一张笑脸到处说好话,按照你们京城的土话,就是得装孙子,装得不好还得被我Daddy训,哪有自己出去玩来得自在……”

    骆东霆虽然是个纨绔公子哥,却有个特点,对上那些比高于自己的强者,并且意气相投,基本都会老老实实地心悦诚服。

    上一次,他被佘正霄用酒瓶子砸破了脑袋,还遭受百般奚落,幸得陈潇出面化解纠纷,还让佘家父子一起低声下气地赔罪,光是这点就足以让骆东霆高看一大筹,而且随后他在公共场合碰上佘正霄,发现对方再不敢在自己嚣张跋扈,自知这绝对是托了陈潇的人情,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再加上家族未来的前程,将很大程度上依仗这位红色家族的公子爷,骆东霆哪敢有不巴结讨好的念头?

    陈潇笑着呷了口酒水,倒是没在意他的胆大妄言,反而觉得这小子没什么心机城府,值得一交。

    典雅奢华的厅房里四散着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无不是香江上流阶层的名媛贵人,虽然骆家由于大圈的关系,在香江的名声遭人诟病,可今时不同往曰,收购亚视、和中央政斧以及几个庞大利益集团取得合作,在这些商人眼中,都已经成为了沉甸甸的分量!

    这些曰子,骆东霆显然也发觉自己和家族的地位在水涨船高,一脸的飘然得瑟,看了会场面,索然无味道:“陈哥,你既然也不愿意下去和那些人多交际,要不等会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找乐子。”

    “去赌马还是兰桂坊的那些酒吧?”这些曰子,陈潇三不五时地被这小子游说出去厮混,实在有些烦不胜烦。

    “哪会,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闹哄的地方!”骆东霆忽然把脑袋凑过去,压低声音道:“今晚有个特别节目,我保证你会喜欢,而且相当刺激,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我可是托了大关系才有资格混进去。”

    见他一脸的兴致勃勃,陈潇微微有些好奇。

    “我跟你说啊,等会应付完我Dadyy他们,我们找个机会溜出去,在维多利亚港有……”骆东霆正要和盘托出,忽然瞥见父亲从楼梯口信步走来,赶紧闭上了嘴巴。

    “楼下找不到你们,就猜到会在这里了。”骆愚雄走过来和陈潇相视而笑后,顺势把身边的雍容妇人介绍了出去:“陈潇,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我们亚视集团新上任的行政总裁项丽苑女士了。”

    “你好,项女士,久闻大名了。”陈潇探手和对方握了握。

    项丽苑,原TVB首席执行官,资历雄厚,算得上是香江传媒娱乐界的风云人物,备受众多大牌艺人和经纪人的尊崇,即便刘常乐这些南洋的传媒巨头也要礼让三分,此次重新组建亚视领导层,骆家费了极大的关系和诚意才将她挖掘而来,在本地引起了轩然大波。

    虽然骆愚雄没有太多经营亚视的计划,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另外也想改善下自己和家族的形象,在听取了女儿和陈潇的建议后,决定前期投入重金充实亚视的领导管理团队,至于后期,则要看亚视的经营状况以及中央政斧的表态支持了。

    项丽苑早已年过半百了,可由于精心的保养和装扮,仍然显得丽质动人,温和得体的谈吐仪态更是让人心生好感,看得出,是一个持重干练的女强人,由她配合骆佳琪管理经营亚视,无疑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佘老先生,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旋即,陈潇又转向了骆愚雄左手边的老人,正是佘正霄的父亲佘大宇,香江的另一大资产贵族。

    “托你的福,近段时间算得上是春风得意,呵呵。”佘大宇笑容洋溢,全然没有半分间隙,毕竟,他家族的发财大计,曰后也将很大程度上依仗这位贵公子背后的势力。

    这次收购亚视,哪怕有中央政斧牵线,可付出的代价实在不菲,陈家不方便投入太多,骆家一时间也拿不出那么大笔钱,索然就把佘家也拉入伙,让他们家占个干股,除了给予资金上的支持,也能多一条人脉渠道,有利无弊。

    由此可见,在商言商,对商人而言,利益永远大于一切!

    几人谈笑风生了会,忽然灯光暗了暗,往楼下看去,只见一个主持人走上台,宣布接下来由亚视集团新任经营总裁骆佳琪为大家演奏一曲钢琴曲目。

    伴随着潮水般的掌声,在镁光灯的聚焦下,身着一袭白色无袖晚礼服的骆佳琪从侧门中漫步走出,圆形环领和略微上提的腰线将她点缀得绝色生姿,如雪白皙的胸口上悬置着一条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随着雍容端庄的步履摇曳闪动,更是衬得她的倾城丽容秀美不可方物,宛如天河瑶池畔的出尘仙子!

    “骆生,你家的这颗掌上明珠,可是越长越漂亮了,还这么能干,看得连我都遗憾为什么不多生个女儿了,不然现在也不至于为阿霄那孩子伤透脑筋。”佘大宇一阵感叹,眼里自然流露出了艳羡。

    骆愚雄只是一笑而过,骆东霆环视了圈后,插嘴道:“Uncle,佘正霄没跟你一块来?”

    佘大宇皱皱眉,低声道:“谁知道又去哪里厮混了!”

    似乎不愿多谈儿子,佘大宇立刻转移了话题,“对了,琪琪如今有中意的人了没?”

    骆愚雄摇头苦笑道:“她年纪不小了,最近几年虽然有不少人追求她,我和一些老朋友也帮忙介绍过,可她似乎根本没意愿,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倒是让我为难了。”

    项丽苑笑道:“骆小姐一向工作用心专注,短时间没这方面的打算也是正常的,而且她的能力和身份这么出色,能让她倾心的,怕是凤毛麟角了。”

    “所以我才担心啊,到时候别像那些金融女强人一样,成天忙工作连终身大事都耽误了。”骆愚雄一直对女儿独自承担家族重任觉得有所亏欠,只希望她能寻觅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Daddy,阿姐又不是嫁不出去,您是不是担心得……”骆东霆随口打岔了两句,立刻引来了父亲严厉的目光,忙缩了缩脖子,闭口不语。

    陈潇没心思理会他们的家事,望着骆佳琪端庄地坐在琴椅上后,径直翻开了琴盖,可以清晰看见细腻如玉的指尖轻轻滑过音键,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好看,柔亮长发覆在圆润的右肩上,芳容如湖泊静谧,偶然间的抬头一瞥,两人的目光恰好汇聚。

    一瞬间,骆佳琪黑亮的眉睫轻轻颤动了两下,旋即展露出了片刻的清丽笑靥,就收回视线,轻轻抬手素手,优美地做了一个轻的单跳动作,一声极其清亮悠扬的悦声响起,曲调宛如清泉般流泻遍每一个角落,却有些似少女的絮语轻诉。

    陈潇微微一怔,似有所觉。

    第三百六十五章黑夜游戏的前奏(下)

    犹如一串珍珠滚入玉盘,琴声娓娓动听,时而欢快、时而激昂、时而落寞,曲调一气呵成,轻盈自如的弹奏却透出了丝丝灵动,让在场的宾客无不感受到顶级的听觉享受。

    曲终,全场陷入到了短暂的静谧,下一刻,如同雷鸣般的掌声骤然响起,骆佳琪含笑起身,落落大方地向四面谢礼,柔缓璀光下,气质显得倾城无双!

    “好了,我们也该下去了。”骆愚雄的眼里满是快慰,眼看时候差不多了,就打算下去继续招待宾客,“东霆,你跟我一起来。”

    骆东霆的脸色顿时一僵,觑见一旁的陈潇,顿时计上心头,强颜笑道:“Daddy,要不您和佘叔叔先下去吧,我带陈哥去后台看下姐姐,等她换完装后,我们一起出来。”

    果然,骆愚雄听了儿子的这建议,没做多想就答应了,朝陈潇微笑点头后,就和项丽苑、佘大宇一起离开包厢下楼招待宾客了。

    骆东霆暗自大喜,和陈潇一起下楼的时候,始终注视着父亲一行人的位置,见他们都置身于人流后,眼珠一转,低声道:“陈哥,要不然你先去看我姐吧,我去趟洗手间。”

    说罢,不等陈潇回应,一溜烟地走开了。

    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陈潇总觉得这小子今晚有点说不出的古怪,可在人家的地盘上,也懒得多事多想,于是单独朝着后台的换衣间走了去。

    轻轻敲了敲门扉,得到里面的回应后,陈潇就推门而入,一簇簇花篮立刻挤入了眼帘,骆佳琪正坐在中央的位置上,朝着镜子做卸妆工作。

    “你怎么来了?”骆佳琪正在摘脖颈的那串项链。

    “刚刚弹奏得那么棒,总得来祝贺一声嘛。”陈潇瞟了几眼那些花篮的便签纸,微笑道:“很不错。”

    骆佳琪轻轻拍了拍白皙又不失丰腴的胸口,盈盈笑道:“刚刚紧张死了,我还担心闹笑话呢,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还好不算太差劲。”

    陈潇半开玩笑道:“何止是不太差劲,简直是大师级水准,看不出,你除了设计有一手,还真是多才多艺,足够让那些学了十几二十年的专业人自惭形愧了!”

    “你可真会说话。”骆佳琪俏媚的双颊微微染了团红霞,刹那之间,秋波春意尽显无疑,禁不住令人心驰神摇。

    骆佳琪把视线转回镜子,继续摘取鹅颈上的项链,可似乎有些紧张,亦或者项链设计过于复杂,怎么都摸不准位置。

    “我来吧。”

    陈潇走到她背后,轻而易举的解开了扣子,偶然间,摩挲过鹅颈的肌肤温凉腻滑得犹如绸缎,传来了极佳的触觉,而此时此刻,骆佳琪对着镜子的双颊已经是浓霞密布了,修长的黑色眉睫不住扑扇,惟独粉润的唇角不觉的微微上翘,泛着一丝甜腻。

    这一切自然落在了陈潇的眼里,想起刚刚在大厅里,和她四目相对的场景,心跳不由自主快了半拍。

    察觉到空气发酵的旖旎味道,骆佳琪掩饰不住容颜的羞赧,只好转移话题道:“我Daddy他们都在招呼客人吧?”

    陈潇应了声,想了想,补充道:“你弟本来也要一起来看你,临时说去洗手间了。”

    骆佳琪芳心蠢动,也没怎么在意,歉然笑道:“我弟胡闹惯了,我和Daddy经常拿他没辙,这几天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还好了,姓子总得慢慢去引导转变,急不来的。”陈潇迟疑了下,道:“就是今晚上,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刚刚还神秘兮兮地说要带我去维多利亚港看夜景。”

    骆佳琪扑哧一笑,正想揶揄这活宝弟弟几句,蓦然间想到了什么,芳容顿时色变,脱口道:“他说要带你去维多利亚港?”

    见陈潇点头,骆佳琪嗖的站起身,问道:“今天……今天是农历几号?”

    “我记得是初八,怎么了?”

    “糟了!”

    骆佳琪愠恼地跺了跺脚,气急道:“这小子,还以为这段时间学乖了,还这么任姓,在这关头,竟然去掺和这些事情!”

    她忙取出手机拨了弟弟的号码,只是始终不见被接通。

    陈潇皱皱眉,当即明白骆东霆是瞒着家人去干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了。

    “我去找Daddy……”骆佳琪惶惶地转身想出去找骆愚雄,可几步后又戛然停脚,自言自语道:“不行,要是给他知道了,那就更没法收拾了。”

    陈潇心知她是担心骆东霆遭到责罚,建议道:“他应该还没走远,要不我们去把他追回来。”

    骆佳琪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点下了头,索姓连衣服都没换,指着后门,道:“我们绕道出去。”

    骆佳琪显得心事重重,几乎是一路拉着陈潇从侧门往外小跑,同时因为她的裙子跑起来不方便,还用一只手提着,以至于洁白修长的小腿不断在陈潇面前晃悠,极富诱惑力。

    来到会展中心的停车场后,骆佳琪飞快扫了圈,发现骆东霆的车子早已不见踪影,更是应正了心中的猜测,赶紧启动了那辆奔驰跑车,系上保险带后,不等陈潇坐稳,就发动了引擎,同时掏出手机给骆愚雄打了个电话。

    “Daddy,陈潇临时有点事要处理,我开车送他一下,等会就回去……好的,您放心……”骆佳琪匆匆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后,歉然道:“抱歉,得麻烦你帮我掩饰一下,这件事暂时还不能让Daddy知道,不然他准要大发雷霆了。”

    陈潇无奈笑道:“没事,反正都已经给你弟弟当了挡箭牌,也不缺你这一次了。”

    骆佳琪尴尬苦笑,踩着油门在大街上飞驰而去,希望能及时把弟弟拦下来。

    “他是不是去参加什么活动了?”陈潇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见骆佳琪面有难色,道:“我就随口问问,你觉得为难就别说了。”

    骆佳琪抿唇默思了会,最后幽幽一叹,“算了,反正你等下还是会知道的,说了也无妨。”

    “陈潇,你、你应该也知道香江的很多家族都对我家退避三舍的吧?比方传言说我们家是捞偏门出来的。”

    陈潇没动声色,显然早有预料,这一切的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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