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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朋解释半天,还是心疼钱。不过既然郑晓龙能把小武救出来,我也就放心多了,这么想着,说出了第二个要求:“我想去乌鲁木齐看看我的师傅和小月。”
“这绝对不行!你现在有重案在身,而且不论那个警察的死活,你也是袭警在逃。。。只是这两条罪过,你已经不可能再在国内混下去。小宇,你没有别的出路,只能偷渡。”
“那就去俄罗斯。那边我还有些朋友。”我踌躇满志。
我可以先去俄罗斯,然后再把老儿和小月接到身边。
“好啊!”叶朋笑着道。不过,他笑得很怪。
“这样,咱们天一亮就动身,到了昆明坐飞机去北京,然后再转机直奔莫斯科。路上顺便通知普京一声,让他在莫斯科以国宾礼节接待你这个超级拳手。。。这样安排,你看还满意么?”
叶朋话里带刺,明捧暗讽。我如何听不出来?但也不计较,就坡下驴,顺着他的话茬答了下去。
“算凑合吧。哎,老叶,那个普京是谁?听着有点耳熟。是不是普通装的燕京啤酒?在我们家乡,大家在饭馆里点啤酒的时候都这么说。”我一本正经。却正是要气气这个家伙。
“京你个头!”叶朋一巴掌扇过来,被我侧脸躲开。“还俄罗斯?少美!我告诉你:你必须尽快、就近出境!现在看只有一条线:从勐龙过境到金三角。”
“金三角?”我喃喃道。脑后冒出丝丝凉意。
“对!你将随马帮穿越金三角,一直向南,抵达泰国的清莱。我会在那里等你。”叶朋说得很坚决,看样子早就成竹在胸。
看着他运筹帷幄的样子,我脑后的凉意更盛。忍不住问:“老叶,这条路线你很熟啊。你。。。已经送走过不少人了吧?”
叶朋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他垂下头,坐到床角,怔怔道:“如果算上你,一共四个。”
“其他三个人呢?都还在么?”我追问。
他的脸上现出少有的痛苦。我知道,这一问,正问到了他的痛处。
沉默片刻,他才轻轻说道:“有一个死在金三角,是土匪干的。另外两个死在泰国清莱。。。唉!不说了。”
他虽不愿再说下去,但是答案已经很清楚:另两人死在拳场上。看起来,叶朋这个经纪人做得并不成功。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是钱么?”我继续追问。
他将双臂支在大腿上,以手抚面,先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叶朋的表情引起了我的兴趣。
在我们交往过程中,他极少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很明显,我刚才的问话触动了他不多的良知。这使我很好奇。
“你在为蓝伯亭工作?对吗?”我试探着提出了自己的一种假设。
已经快痛不欲生的叶朋突然被我这一问给激活。整个人于瞬间恢复了常态。他仰起脸,一双眯缝眼从指尖钻出来,反问:“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太可笑么?我要真为蓝伯亭工作,怎么会不认识蓝大小姐?”
我还要争辩,已被他阻住,“小宇,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怎么能把你成功送出去。其他与此无关的话题,我劝你还是少操心。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叶朋嫌我的问题太多,更主要的一点,也许是不愿再提及过往的失败经历。我笑着点点头。我们接触的时日还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掏他老底,现在就先放他一马。
“关于你出境的路线,我也只是设想。具体情况还要等找到‘蛇头’再定。”他看看手表,“现在还不到四点。你先休息一小时,咱们五点准时出发。”
“老叶。”我叫住正要转身离开的叶朋,“穿越金三角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我现在必须关注时间。因为我知道,娜塔莎等不了太久。
“顺利的话一个多月吧。”
“要不顺利呢?”
“那就难说了。两个月?三个月?如果你的运气不够好,也许永远都到不了清莱。好了!你就别再胡思乱想。我只要你记住四个字:事在人为!小宇,我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在竹床上一直打坐到五点。
五点刚过,叶朋便领着我偷偷溜出旅店。此时天色微明,街上行人还少。我们顺着街道来到镇边。叶朋敲开一家小竹楼的门,一个蓬头垢面、睡眼惺忪的汉子立在门内。
见到叶朋,那汉子开始用当地方言不停的抱怨,直到接过一叠钞票,才沉默下来,转身回屋。我们等了一会儿,那人穿戴整齐,带着我们转到楼后。在楼后的空地上,停着一辆丰田越野吉普车。
“上车。”叶朋拉开后门。我跨步弯腰钻了进去。
之后的五天,我们一直在山里打转。其间很少交流。就连叶朋也一反常态的闷声不语。
五天后,也就是十月十五号的晚上,我们到达了云南的边境小镇勐龙。叶朋把我安置在一家小旅馆内,然后便伙同那汉子一道出门去联系蛇头,直到半夜才独自回来。
“都搞定了!”他接过竹筒杯子喝了一大口水,“你明天一早就出发,大约中午左右过境。到了那边,蛇头会把你交给一个去美斯乐的马帮,如果一切顺利,三个星期后咱们就会再见面。美斯乐离清莱不远,我会在那里等你。”说完,他掏出一堆证件交到我手里,叮嘱道:“这些东西你收好,万一有人查问可以抵挡一阵。另外小宇,有一件事我还要再嘱咐你一下。你这孩子各方面都不错,但有一个致命缺点:好奇心太强!在今后的旅途中,无论是在境内还是境外,你都不要随便打听别人的隐私。敢走上这条道的,没有一般人,在这些人中没有谁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过去的经历。如果你一意孤行、口没遮拦,只能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是:你走你的路,不要跟任何人说话。你不是装过疯子么?这次就再装一回哑巴。”
听叶朋絮絮叨叨的说完,我倒真怀念起前几天寂寞的旅途生活。现在的他,简直就象个老太太。不过,我最关心的却还不是这些。
“老叶,你去泰国之前能不能先和小月联系一下,把我的情况告诉她,这样也省得她担心。”
“没问题!你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叶朋边说边掏出电话。
“她。。。没有电话。”
“什么?!”他的动作立刻僵住,但很快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趟乌鲁木齐?”他用手机的天线戳着我的脑门问。
我急忙解释:“这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你可以乘飞机去,费用都算在我身上。老叶,我就求你办这么一件事,你看。。。”
“唉!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可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千万别在路上闹什么故事出来。否则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就赔惨了。”
我一把夺过电话,笑骂道:“乌鸦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儿?!”
第二天清晨,叶朋将我带到小镇的另一家旅馆,在那里,我见到了‘蛇头’。
‘蛇头’是本地人,姓姜,三十来岁的样子,个头很矮,又黑又瘦,长得很委琐。他上下打量我一番,才从叶朋手中接过钱,说了句:“跟我来。”便进了屋。
我看了眼叶朋。他冲我点点头,道:“去吧。我在美斯乐的联系地址夹在证件里,很好找。小宇,祝你一路顺风!”他拍拍我的臂膀,转身离去。
我站在原地愣了愣,调整了一下呼吸,将精气收敛住,然后垂着头走进房间,挑了把最靠边的椅子坐下。此时,已有几人等在屋中,而那个蛇头则正站在窗边打电话。
我偷眼将等候在屋内的诸人扫视一遍,一共五个,有男有女,看起来年纪都不大,他们中有的皱着眉头不停的看时间、有的在喃喃自语、还有的怔怔发呆。这五人表情虽各异,但有一点却是共通的:他们的精神都很差。想想也是,但凡有条活路,谁会选择偷渡?
等了约一刻钟,又陆续进来两人。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从花白的头发看,约莫有五十多岁。此人态度虽谦和,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官派,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蛇头立在门口望了半晌,有些着急,便又打电话。他说得一口纯正云南话,对我而言却是十足的‘外语’,一个字也听不懂。我也就不再操心,索性将头扭向窗外。正在这时,又走进三人。
这是一女两男。女的走在前面,男的紧跟其后。蛇头陪着笑脸快步迎上去。谁知那女子根本都不看他一眼,却径直走向我。
我回过头,与那女子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看到她,我只觉自己一颗头颅于瞬间膨胀了三倍不止!那是一种‘炸’了的感觉。
此女子非是旁人。她正是那头曾险些将我折磨至疯的小母老虎,蓝采儿蓝大小姐。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看起来,我与这头母老虎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冤’。
蓝大小姐放慢了脚步,背着手踱到我面前,脸上挂着冷笑,冷笑中又有几分得意。
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好不容易才对准焦距。
“张宇。”她的血盆小口中缓缓吐出了两字。声音虽不大,却是一个宣言。宣告我再度落入了她的魔爪 。
拳王 上卷 第七十二章 迷洞
我直勾勾盯着她,想挤出一丝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与蓝采儿的再度相会简直是太巧了!巧得已经不能称之为巧合。
“奇怪!”我几乎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母老虎脸上的冷笑立刻去了一半,只剩下一个‘冷’字。
“奇怪什么?”她咬牙切齿的问。
依照以往的经验,如果我应答不当,很可能逃不掉那致命的一咬。在巨大的精神压力面前,我终于做出了突破!
我笑了!笑得虽不是很自然,却媚意十足。“呵,没什么。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会剪成短发。”
“怎么,不好看吗?”她左顾右盼着,摆了几个造型。
我急忙摆手,昧着良心解释道:“不是,不是。这与好看、难看无关。你剪了短发,人显得更年轻了,也更精神。”
“真的?”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眼角眉梢现出喜色。但很快就又控制住情绪,板起脸道:“你的臭嘴好象变甜了,有进步嘛。”她的做作根本掩盖不了什么,我知道,自己刚才的一句不实之言已经结出了喜人的硕果。
我继续媚笑道:“哪里!哪里!与时俱进,与时俱进。”
“你说什么?!”她厉声呵问。
从她圆圆的眼中,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立即更正,“哦,我是说你时髦,很时髦!”边说边点头,作自我肯定。
“油嘴滑舌!”她飞过一眼,终于放过了我,转向蛇头道:“喂,姜。。。咱们什么时候走?”
此时,蛇头正在与她的两保镖攀谈,听到召唤,马上回身笑着道:“听你的,你说现在走,我眨眼都不敢耽误。”这次他说的是普通话,虽然并不标准,但也勉强听得过去。
蓝采儿看看表,道:“那就现在出发,再拖,恐怕要下午过关呢。”
“是,是。”蛇头谦卑的点点头,然后冲着大伙儿道了一声:“各位,走啦。”便率先抢出屋去。那个官派十足的中年人对蛇头前鞠后躬的态度很是不屑。他鄙夷的撇着嘴望向四周,却没有得到响应,只得叹息一声,跟在众人的后面出了屋。
为了与母老虎拉开距离,我走在人群的最后。我甚至一相情愿的希望她能忽略自己的存在。
出了旅馆,门外已停了两辆车。一辆是进口吉普,另一辆是国产面包。看样子我们是乘车出境,这倒省事得很。原来偷渡也并不都是很辛苦的。
在门口,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进口吉普车。显然,在物质生活得到保障后,人们又有了更高的要求。也许只有我是个例外。我缩着身子穿过人丛,闷头走向国产面包车。刚走到一半,却被蛇头叫住,“张宇,你坐这边的车子。”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屈从了享受的意愿,决定去坐吉普车。谁跟舒服有仇呀?!至于母老虎,我可以故计重施,只当自己是块木头,任她摆布,等她玩烦了,自然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姜老弟,不是说好了我坐那辆车的吗?”官派中年人排众而出,拉住蛇头的胳膊正色质问,“他再过来,我们几个人怎么坐得下?”中年人口中的‘他’指的正是我。
蛇头半笑不笑的对中年人道:“李局长,你恐怕要委屈一下,换一换,坐后面的面包车。。。”
“不行!”李局长断然拒绝,“姜老弟,做人要言而有信,你们怎能说了不算呢?这样的话,以后还怎么让别人和你们打交道?这样做是不行地!我不同意换。坚决不同意!”
蛇头不为所动,继续皮笑肉不笑道:“李局长,关于谁坐哪辆车的问题,在这里,你说了不算。现在只有后面的面包车有空余座位,你要愿意,就去坐。要不愿意,我们也勉强不来,只能把钱退给你。”
李局长虽仍不肯放弃,但嘴上已软下来,“姜老弟,我有颈椎病,长时间坐那个面包车受不了,你看是不是能照顾照顾?”
蛇头很绝,不再答理他,转向身边的马仔道:“小云,你去和文哥说一声,李局长不走这趟线了,让他退钱。”
小云应了一声就要走,却被李局长绿着脸拽住,“算了!我坐面包车就是!”言罢恶毒的盯了我一眼,气鼓鼓登上面包车。
蛇头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才客气的对我道:“老弟,走吧。”
于是蓝采儿等三人加上我和蛇头坐进了豪华吉普车,而剩下的逃难者则通通被塞进了面包车。
众人坐定,汽车启程,驶向边境。
路途中,蓝采儿问蛇头:“那个李局长是什么来路?”
蛇头答:“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介绍人说好象是东北哪个省的一个什么局长。嗨,走上这条道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来路!让他受受罪也是活该!”
蓝采儿很是居高临下的瞄了我一眼。
她的神态分明在说:小样!跟着我你就等着享福吧!
我却将头扭向窗外。这从天而降的厅局级待遇根本未使我感到受宠若惊。
对于那些逃难者,甚至包括李局长,我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既然大家都在落难,同是天涯沦落人,走到这个地步还要厚此薄彼,分个高低贵贱。。。
人啊。。。!
我们于中午一点半抵达边境。汽车在距哨卡一公里处停下。蛇头解释:如果在以前,他们都是直接把车开过去,然后很快就能通关。但是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临行前,边防站的关系传来口信,说今天会有上面的领导来视察,所以通关前最好先打个招呼,以防不测。在解释完这些后,他又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另一番意思:依照他的本意和以往的惯例,今天这趟活儿本该是取消的,但因着蓝大小姐的关系才硬着头皮跑了这么一趟。所以。。。啊。。。
蛇头的本意是希望蓝大小姐能领自己的情,并在日后对自己多加照顾。但很明显,他这番苦口婆心的辩白不仅没有博得大小姐的好感,反而成了画蛇添足的多余之举。要知道,蓝大小姐已经郁闷了一上午(起因自然是在我身上),所以当蛇头老兄多情献媚时,蓝大小姐则有样学样的将头扭向窗外,鼻间还发出一道重重的冷哼。倒是她的两个保镖轮着番对蛇头进行了慰问。蛇头见没有讨到便宜,就只得象个老鼠般灰溜溜跳下车,探头探脑的摸向哨卡。
此时,后边的面包车中已有人忍不住跳下来吹风,我也降下车窗透透气。
“嘿!把窗户关上,大小姐怕吹。”保镖甲毫不客气的发出警告。
我将蓝采儿以及保镖甲、乙等三人依次扫视一遍,才悻悻的升起车窗,推门下了车。
这个蓝大小姐虽然凶得象只老虎,却实在是只纸老虎!她居然吹不得凉风!因而我们这一路都没有开车窗和空调,因而我也憋闷了一路!直闷得我被汗水浸了个透湿。其实这也怪叶朋,临走时,他非逼着我换上一套长衣长裤,而且扎上了袖口和裤角。还美其名曰:到时候我自会念他的好。
现在我就已经很想念他了。不仅是他,连他的某些亲属也一并被我想念着。奶奶的!这老东西八成想把我闷死!
等了约十几分钟,蛇头一路小跑着回来了。离得老远,他就不住的向汽车司机打手势,示意掉头。我看势头不对,急忙跳上车。汽车刚掉过头,蛇头已呼哧带喘的跑过来,爬上车。
“怎么了?”保镖甲抢先问道。
“嗨。。。!别提了!咱们。。。就晚到。。。五分钟。”蛇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向司机挥手,“快走!”
司机不敢怠慢,推上挡就走。面包车紧随其后。
“到底是怎么回事?”保镖乙又问。
“怎么回事?视察的领导五分钟前刚刚到!奶奶个熊!哪个人的运气比得上咱们哟。”蛇头已经恢复过来,说着,他恶狠狠的向后看了看,“都是那个屌人!害死人哦。”
不用说明,大家都知道那个所谓的‘屌人’,指的正是李局长。
“那现在怎么办?咱们还回去?”蓝采儿紧皱起眉头。
别说,到此时我才发现,蓝大小姐皱眉的样子还真挺可人。甚至与小月的笑有一拼。
“还能有什么办法?闯关的事情不要想,那是不可能的。”蛇头无奈道。
蓝采儿眉头皱得更紧,“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别的路?老姜,如果今天能把我们送出去,我一定重重谢你!”她特意对‘谢’字加重语气。看来,她已迫不及待的要逃到境外。想想也是,如果在公安部门的黑名单上排一排,我也许尚在几百名开外,而眼前的蓝大小姐,则保证能名列三甲!
蛇头仍在犹豫。他也许真的还有别的办法,但此刻却拿不定主意。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使他迅速下定了决心。
“快看!”保镖甲在后视镜中发现了什么,立即回过头。我们所有人都循声向后望去。
一队着装整齐、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远远的出现在我们视野中。
“阿宝,快!”蛇头高声发出指令。司机哪还用他提醒,早加大油门,很快便将步行追赶的武警甩脱。
汽车前行了约十几分钟,蛇头发出第二道指令,“阿宝,前面的路口左转,快!”
司机急打方向,汽车侧滑着驶入一条羊肠小道。这根本就不是一条正经八百的道路!路面窄且杂草丛生,杂草下却是高低不平,直颠得我们几人手舞足蹈,忙得不亦乐乎。但司机已顾不上这些,仍旧不住的加速。
在蛇头的指引下,汽车兜来兜去,似乎又绕回了边境线,最后停在一架大山前。
“这是什么地方?”蓝采妮问。
“前面有一个山洞,直通境外。”蛇头只解释了一句便跳下车,一边召集后面的人群,一边取出一个大号可乐瓶,忙不迭的抽汽油,只抽了小半瓶,便急着打发司机走人。
早被颠出七荤八素的偷渡者互相搀扶着聚集过来,不少人在小声抱怨着什么。
“大家听好,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每人去拾一到两根木柴,要快!”蛇头发出第三道指令,说完便将可乐瓶塞给我,转身钻入林中。
大家虽然满腹怨言,但所有人都看见了武警。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能见得光。无论是谁,一旦落到政府手里,下场都将不言自明,因而没有一个人再敢废话,都匆匆去各自忙碌。
蓝大小姐属于特权阶级,不用干活,此刻正愣愣的看着大家散开,有些不知所措。我重重咳了一声,向她使个眼色,便追着蛇头的身影钻入林中。蓝菜妮虽不知我咳嗽的真实用意,但也招呼着保镖一同跟了过来。
我们刚刚钻入树林,外间异变陡生!
远远的,只闻一阵急促而尖利的警报声向我们这边呼啸而来。将正散在四处的偷渡者们惊得鸟兽般逃开。
我觑准了蛇头的方位,向蓝采妮大喝一声:“跟我来。”便急掠而去。
蛇头虽是亡命奔逃,但速度哪里及得上我?只几个纵越,我便抢到他身旁,一把将其揪住。“慌什么?先等等其他人!”我高声呵斥。正说话间,蓝采儿及其保镖已追到。在她身后,又有几人接踵而至。
我松开揪住蛇头的手,逼问道:“山洞在哪里?”话音未落,身后的林外已向起枪声。
蛇头恢复了自由,也不答话,抹身继续向树林深处钻去,我们几人紧随其后。
跑了约四五十米,蛇头顿住身行。在我们前方,是一道高百米的悬崖!
天!不会是死路吧?!
蛇头向悬崖下的一堆草丛指了指,喘息道:“洞。。。口,在那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见一个狗洞般大小的黑漆漆的窟窿隐藏在杂乱的草丛中,若不仔细看,确实很难发现。
“你能肯定是这里?”我问蛇头。
他并不答话,只是紧紧攥着手中的木棍用力点点头,但也没有入洞的意思。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我暴瞪起双眼,说话就要往洞里钻,却被蓝采儿一把拉住。她轻声说道:“先找人探一探。”说完,便将目光向随行的几名逃难者扫去,最后停在那个李局长身上。我没想到他竟然也跟来了。这老小子出发前还抱怨自己腿脚不好,现在看跑得倒是比谁都不慢。
“你!进去看看。”蛇头很默契的指着李局长命令道。
“凭什么是我?”李局长八成看出了势头不对,还待争辩,早被保镖乙从身后踹了一脚,“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李局长踉跄着向前扑了几步,快到洞口时,突然返身向林外跑去,边跑边大声呼喊,“逃犯在这里!逃犯在这里!”
大家都被这个变故惊得一呆!我正要追过去将其拿下,却听得一声清脆的枪响。倒霉的李局长头颅被打暴,应枪后又冲了半步,便倒在血泊中一命呜呼。
保镖乙吹了吹枪管,若无其事道:“真是个祸害!”
蛇头的目光开始在剩下的几个逃难者中逡巡,而那几人已吓作一团。谁也不晓得眼前黑漆漆的山洞中到底藏着什么怪物,谁都怕下一个被选中的人会是自己。
没有时间再耽搁了!在这要命的时刻,我终于充当了一回英雄。
我没等蛇头挑选好下一个牺牲品,便挺身而出,三两步跨到洞口,拨开杂草,闪身钻了进去。
伴随着身后的惊呼,迎面扑来的是潮湿霉腐的气味和一片漆黑。我索性闭上双眼,就在这时,突然生出了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一个东西如箭一般向我电射而来。
那是一种纯粹心灵上的感知!我不及细想,出于本能,挥臂迎去,手中可乐瓶与那东西碰个正着!下一刻,我空着的一只手已捏住那东西的头部,接着,手臂便被缠了个结实。
到此时,我已知道那是一条蛇,而且很有可能是一条毒蛇!
我猛的收紧手掌,在手臂被缠死前将扁扁的蛇头捏得变了形。随之而来的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又是一声惊呼!蓝采儿随同蛇头等人也冲进洞中。此时,毒蛇仍未死透,身体兀自缠住我的手臂不肯放开。透过从洞口处射近来的光亮,她看到了我手臂上的东西。惊呼声正是出自她的口。
我正待将手臂上的那个厌物脱开,洞外却突然枪声大作!接着便又远去。
“阿福和阿来把警察引开了,咱们快走吧。”蓝采儿催促道。说话间,眼中竟闪着泪光。
是那两个保镖!我心中一沉,默然点点头,继续向洞内深入。蛇头跑过来边走边帮我将毒蛇的尸体解开,然后收入囊中,抢到前面带路。走了不到二十步,便又停下。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见到了抖动着的木棍。
他颤抖着将木棍伸过来,“快!淋上汽油!”
我依言拧开可乐瓶盖,迅速在棍头处浇上少许汽油,然后向前方看去。
前方有两个凝住的亮点。此时我已适应了洞内的黑暗,依稀中,似乎看到一条蟒蛇,身体有碗口粗细,两个亮点正是它的一双眼睛。
蛇头哆嗦着取出打火机,打了几下才燃着火把。蟒蛇被突如其来的火光骇得向后缩去半米,身体却兀自盘在道路中央,不肯放行。
蛇头向蟒蛇挥舞了几下火把,不敢离得太近,只是虚张声势。
那蟒蛇虽被火头逼得退了退,但仿佛叫上了劲,偏偏不肯离开。
我看得起急,再度拧开瓶盖,挥手将可乐瓶投出去。
可乐瓶不偏不倚正落在蟒蛇盘踞的身上,汽油从瓶口倾出。
“哎。。。”蛇头大叫,心疼那点剩余的汽油。我却从他手中夺过火把,掷向蟒蛇。蟒蛇见火急退,但哪里快得过火势?立刻便引火上身,很快烧成一团。
蛇头想去抢救火把,但又对兀自挣扎的蟒蛇心存顾及,就只能搓手跺脚干着急。
“快走!”我向他暴喝一声,拉起蓝采妮,绕过那个火团,率先冲进山洞深处。蛇头无限惋惜的向那团火焰投去最后一瞥,才带领众人继续前进。
我摸着黑走了约十来分钟,停下了脚步。
一直牵着我衣襟的蓝采儿撞过来,就势攀住我的胳膊,问道:“怎么了?”她的声音虽不大,但在山洞中却回荡不止。
也许是练气的缘故,我的视力要好过常人。在我看,前方的道路似乎分岔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洞中还藏着洞?
“怎么?到岔口了吗?”蛇头赶了上来。
“是!前面有两条道。走哪边?”我问。
“走右边的洞子。”他胸有成竹的回答,与我并肩而行。蓝采儿又象个小尾巴似的,揪住我的衣襟跟在身后。
。。。。。。
我们走了约一小时,其间穿过了四五处岔道。一开始,蛇头还蛮有信心,可是越到后来他便越慌张,当走到最后一个岔道口时,他终于无措的停下脚步。
“又怎么了?”蓝采妮不知是第几次撞到我身上,索性抱住我的腰,问道。
蛇头没有回答。
我隐隐觉得好象出大事了。便问:“你上次走这条道是什么时候?”
“十年前。那一次我们只走了不到四十分钟。”蛇头的声音虚弱无力。
“什么?!”我和蓝采儿异口同声惊呼。
天!蛇头一定是迷路了!这是怎样一条贼船哟!我痛苦的蹲在地上,蓝采妮则靠着洞壁坐下去。
“这是什么?”她问。
我们齐齐探过身。蛇头引燃打火机。
“啊………!”她惊叫着抛掉手中的东西,纵身扎进我怀里。就在她刚才的歇脚处,在她的旁边,瘫倒着一堆白骨。那是一副人骨。而被她抛掉的却不知是死人身上的哪根骨头。
见到白骨,蛇头眼中一亮。他捡出几根粗壮的,然后脱下上衣,撕成几块包在骨头上,做成火把。
他引燃了其中一支,将剩下的几根通通别在腰间,才嘘了口气,下定决心道:“咱们回去。”
此时,其余几名偷渡者循着火光聚过来,听到蛇头的决定,不禁面面相觑。
“我就实话实说吧,这条路已经不对了。再向前走,我也不知会去哪里?也许一辈子都转不出去。所以咱们只能往回走。”蛇头继续道。
“你能肯定回去的路不会走错吗?”有人问。
他扬扬手中的火把,“有了这个,我就能肯定。”
“我不回去!”我推开仍赖在自己身上的蓝采儿,站起身,坚定道。与其回去落在警察手里,倒不如冒险一搏。
蛇头一怔,却转向蓝采妮,等她的主意。
“我也不回去。”蓝采儿也站起身,继续攀住我的胳膊。自从失去两个保镖后,她似乎乖多了。
“大小姐,警察搜不到咱们自然就撤了。还是回去吧?”蛇头劝道。
他这话多少有些自欺欺人。在我看,警方的这次行动明显是有备而来,哪里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蓝采儿看了看我,坚定的摇摇头,“不!我不回去!”
蛇头叹了口气,最后看了眼我们这两个快要死的人,转身就要走。
“喂,老姜。把那个给我们一根。”蓝采儿指了指蛇头腰间的人骨,说话时仍心有余悸。
“不行!”蛇头警惕的看看我,道:“大小姐,这些我们可能还不够用,不能给你。”说完便转身疾走。其余人等一并跟在了他的身后。
唉!真是个没人性的东西!我叹息着,拉住正要发飚的蓝采儿,看着火光渐渐远去、消失,才缓缓道:“不要跟他计较。没有火把,咱们一样能出去。”
“真的?”黑暗中,她扬起脸,“张宇,你可不要把我害了,否则作鬼我都不会饶你!”说完,呲牙咧嘴,作势就要咬。
拳王 上卷 第七十三章 失身
我早清楚了蓝采儿的为人:这个表面上凶巴巴的蓝大小姐,其实不过是头纸老虎。
我笑着将她推开,道:“别闹了,我不会害你的。真的!我有七成把握能走出去。”
“为什么?”她好奇的问。
我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会选择跟我走?”
她滞了滞,才翻着眼说:“我不想再落到警察手里。怎么样,这个答案满意吗?”
我正想夸两句,却突然被揪住双耳,将头拉低,而她则翘起脚,几乎与我面贴着面,恶狠狠道:“张宇,如果万一走不出去,我就先咬死你!然后再自杀!我说到做到!” 说完,才松了手,若无其事的哼起小曲。
我被吓了一跳。她认真的态度使我不得不相信,这小畜生确实能说到做到。由此我也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母老虎与纸老虎之间的界定到底在哪里。。。?
休息了不到五分钟,蓝采儿就吵着要出发。我被烦得没有办法,便伏下身,将右耳贴到地面上。
在这个无穷无尽的山洞里,也许只有一样东西是活的。那就是水。是永远不会停息的水流。
水流会为我们指明方向,并引领着我们离开这没有任何生气的鬼洞!早在蛇头等人没走时,我就已感觉到了水流的存在,并且甚至感觉到了它的声音。而这正是我所凭恃的。
静听了一会儿,我终于辨明方向,带着蓝采儿走进中间的洞中。我走得很慢,而且边走边听,把蓝采儿搞得很是莫名其妙。她问了几次,都没有得到答复,便悻悻的跟在后面,嘴里不停的骂着:“神经病又犯了。”
我们前行了百多米,又钻过一个很小的洞口,终于发现了目标!
我看见了一条清澈的溪流!
我发誓,我确实是看见的!因为在水中游动着无数发光的鱼儿。鱼儿虽不大,却是一群群聚在一起,将溪底映衬得清楚明白。我来到溪边,轻轻跪在地上,允吸着清新的空气、倾听着潺潺的水声、观赏着流动的鱼儿,尽情的享受着这里的一切。
这是怎样一个奇妙的世界!一个超凡脱俗的世界。也许,我们是这里唯一的到访者和见证人,单是这份眼福,便足可令我不虚此行!
蓝采儿刚刚钻过小洞,就欢呼着扑过来,却险些被石笋拌倒,一个踉跄勾住我的臂膀。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她问,接着便惊异道:“你早就知道这里,是吗?”
“也许是吧。”我无心作答,掬起一捧甘泉贪婪的允吸着。她也学我的样子喝了几大口,然后惬意的躺在一块石头上,问:“哎,你说这些鱼能吃吗?”
我被这句大煞风景的话问得一愣,随即反问:“怎么?你饿了。”
“嗯!”她点点头,目光在鱼儿们的身上逡巡不止。
“你怎么吃?生着吃吗?”我再问。
“当然啦!生肉我也吃过的,生鱼会更鲜一些。”
她的回答令我毛骨悚然!这使我想起那晚她咬我的情形。也不知她饿急了会不会吃人?听说有不少少数民族至今都保留着吃人肉的习俗。。。想到此我又打了个冷战,急忙编了个理由制止道:“算了。你再忍忍吧。听说这种鱼都有毒。”
“真的?”她将信将疑。
“当然!你看见那些光了吗?据说这些鱼儿体内的发光元素都是有巨毒的。。。”我解释得有模有样,终于把她骗得信以为真。
“噢,那算了。咱们快走吧,看见这些鱼我就饿得不行。”她失落的站起身,向前走去。
我们顺溪流而下,山洞虽时宽时窄,路途却比以前好走许多。蓝采儿被饥恶摧残着,一心只想早点出洞去搞些吃的,所以一直走在最前面。而我则不远不近的跟着,悠然享受这里的环境。不大的工夫,我们已走出老远。
“张宇!”前方突然传来慌乱的呼喊,“张宇!快来!”
我加紧脚步,却见蓝采儿象只没头的苍蝇般胡乱摸索着。走到近前,也一愣!脑袋‘嗡’的一声,突然膨胀了!
前面没有出路!
准确的说,我们前方是一道凹凸不平的石壁。蓝采儿正慌张的贴着石壁上下摸索,寻找哪怕是一小道缝隙。
摸索良久,她回过头,仰视着我绝望道:“一道缝也没有。宇,这是条绝路!”说话间,眼中流露出奇异的色彩。
我深吸口气,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
如果此路不通的话,我们就只能先拿这里的鱼儿裹腹,吃饱后再按原路返回。。。
我愣愣盯着水面,开始回想来时的道路。
蓝采儿突然扑了过来。
她用双臂勾住我的脖颈,双腿缠住我的下肢,将身体与我紧贴在一起。她的嘴在我的脸上脖子上胡乱吻着,口中喃喃道:“宇。。。亲我吧,我想要你。。。”
我被吓了一跳!
记得很久以前曾看过一篇报道,说人在最绝望的时候最容易激发情欲。当时觉得很荒谬。现在看,嘿。。。!
我没有唐突的推开她,反而揽左臂将之拥在怀中,“蓝。。。采儿,你先别激动。唔。。。”我躲避着她的血盆小口,“哎,哎,你先听我说!咱们还有办法。。。唔。。。”很明显,此时的她已经意乱情迷,根本听不进我任何说辞。
“蓝采儿同学!!”情急下,我暴叫一声,将她喝住。
她低下头,脸贴住我的臂弯,举起一只小手捶打着我的胸膛,眼中泪光流动,“你不是说可以出去吗?你不是有七成把握吗?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声音柔弱无助,模样楚楚可怜,看得我心中不忍,扭过头,望向溪流深处。
闹了一会儿,她终于安静下来,灵魂出壳般问:“宇,咱们会死在这里吗?”
“不会!”我坚定答道。
我的人生字典里从没有放弃二字!哪怕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会继续努力。
她扬起脸,怔怔盯着我。
“也许,咱们还有别的办法。”望着流动的溪水,我突然生出一个新的念头。
那个念头诱惑着我迅速推开蓝采儿,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见她也开始解上衣的纽扣。
“你干什么?!”我急忙按住她的手。
“宇。。。”她肆无忌惮的盯着我,火辣辣的目光已说明一切。
“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下水看看,也许能潜水游出去。”我解释道。
火辣辣的目光立刻化为飞舞的刀片,在我身上割来割去。“你想得美!我才没有那意思!恶心!”她把音量提到最高,尽力掩饰自己的窘态。
我不再和她纠缠,脱得只剩内裤,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
嘿!我的运气真是好得没治!石壁下溪流的空间居然很大,完全可以任我自由来去!
我摒住气,迅速钻入石壁下端的空隙,顺着水流向前游走。由于有发光的鱼儿相伴,我前进得相当顺利。游了大约十几米,鱼儿们突然不见了,但眼前却并不觉黑暗。有了这一发现,我不禁大喜过望!我知道,胜利就在眼前。于是用力划了几下,猛的抬起头,冲出水面!
就在冲出水面的一刹那,我突然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
那是一种获得重生的畅快!我舒展在河面,大口呼吸着夹杂水香的清新空气,又看到了蓝天、山峦、绿树,就连岸边林立的怪石都别有情趣、生机盎然,看得我眉开眼笑、满心欢喜。
此时,我也许只有一个念头:活着真TM好!
放纵了一小会儿,由于记挂着苦候在岩洞中的蓝采儿,我恋恋不舍的钻回水中。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刚一出水面,便遭到她的迎头痛斥。
我撑住块石头一跃而起,抖落身上的水珠,问:“怎么了?”
她不说话,扔过衣服,然后气鼓鼓盯着我,看样子竟是要落泪。
我受不得这个,只得解释:“前面的缝儿太窄,我试了半天都过不去,所以耽搁一会儿。唉。?(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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