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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小型汽修厂的爸爸很疼爱她,可就在刚考上大学的那年,父亲却突然从她的血型上发现她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有人让他戴了绿帽子。她的父亲成了养父,恼羞成怒的养父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到了她这个无辜的女孩子身上,在那个烂醉的晚上,粗暴地强奸了她,而且她的母亲就在隔壁。从此,高军恨她的父亲,也恨她的母亲,她开始恨世上所有的人。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又是一个受伤害最深的人。第二天,她便从那间让自己一辈子也无法将羞耻洗去的闺房里搬了出去,并跟父母断绝了来往。她上大学的钱全部是自己挣出来的。她开始卖唱,后来卖笑,再后来,连整个人都卖了出去。她从有钱的男人身上得到了需要的钱,有钱的男人则在她身上获得了肉欲的满足,她甚至愿意满足那些连头都抬不起来的男人的要求,因为钱。
此时,当年大卫的不算恋人的恋人高军正依偎在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的怀里,并向那人嘴里吐着葡萄。几乎袒露出一半来的乳房正被那个男子揉捏着。大卫并没有看见她,正与张辉要了一瓶干红喝着。事实上,即使坐在对面,不仔细去看,大卫也不会认出这个当年的恋人,她那被烫成小麻花一样的爆炸发型已经让跟她原先靓丽的形象判若两人。但在整个酒吧里,毫无疑问,她仍然属于最有魅力的一个,尤其是她那性感的身材,男人无法抗拒她的诱惑,坐在她面前的男人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搂在怀里。
“高小姐,我们少爷有请,他想请你给他按摩按摩,现在就在六号包间里等着你。”
正在等着高军向嘴里送葡萄的那男子一看是省城四大恶少之一胡公子的人,便立即起身,躲到了另一张桌子去了。这位胡公子是个纵欲过度的纨绔少年,不到二十岁,竟得了一种奇怪的病,那小弟弟缩得跟个老公蚕似的,老抬不起头来,每次行事都得吃点伟哥什么的,知道自己不行,却要折腾得高军死去活来,高军不贪图他的钱,是怕他,要是哪天不小心惹恼了他,说不定找什么人就把人给弄废了。
当高军那惹人垂涎的身段从大卫和张辉跟前走过的时候,大卫的眼睛突然一亮,那身形再熟悉不过了,但他却不敢相信,竟会是她。短暂的惊诧还没有浮上脸面,大卫便沉静了下来。偌大的省城,差不多的人太多了,仅仅身段相似,不足为奇。况且张辉就坐在身边,总不能上去问一问“你是不是高军?”吧。大卫的眼睛目送了这位走路的姿势也酷似高军的姑娘一段之后,目光又回到了大厅里那些正在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身上。
高军跟着那个手下来到了六号房间。
“姐姐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不及了。嘿,今晚够艳,不知道你能不能让小弟弟高兴。”胡公子早已脱了衣服,躺在那张鸾凤床上,只在下身盖了一片浴巾,那浴巾竟能支起帐蓬来。高军心想,这家伙肯定又吃了药了,要不连个女人也不如。
高军满脸是笑地道:“胡弟弟不是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了吗,怎么又想起我来了?”
“别提她,真她妈一块木头!一点也不知道我的要求,每次都得我一点一点的教给她,还她妈的装清纯。早就让我一脚蹬了。”
胡公子的确是蹬了她一脚,那天他让那小姑娘伺候他的下边,左教右教,始终不肯张口,让他一脚踹下了床去,跌得当场晕倒,送到医院里去了。
“还是高姐的功夫好,让人舒服,我忘不了姐姐。”
“我怕也伺候不了胡公子,让你一脚蹬了,再也找不到饭吃呢。咯咯咯。”高军嘴里脸上都笑着,可心里却真的害怕,她也领教过这胡公子的残忍,动不动就打人,还乱拿东西往她下身里塞,但愿今晚不会。
“姐姐今晚还没人用过吧?我可不愿用别人刚刚使过的东西。”胡公子眯着一双色眼,盯着高军的眼睛,生怕她说了谎。
“哪敢,给弟弟留着呢。嘿嘿,小弟弟还挺乖的。”说着高军便去捏那小帐蓬里的蚕。弄得胡公子舒服地“唷”了一声。
“今晚可是新产品,也让你尝个鲜。”胡公子半闭着眼睛,在享受着高军的抚弄。高军知道他每次吃了药都不会轻易饶人,不把人折腾个半死,他不罢休,所以不敢先把身子给他,倒想让他先高兴起来。
过了一会子,那胡公子有些不耐烦,睁开眼来嚷道:“怎么还不开始呀,我都快憋不住了。……啊,唷……你那手慢一点,别那么重,你不是在完任务吧?你们也太不讲职业道德了,学会糊弄人了是吧?”高军吓得赶紧放慢了速度,手也轻了一些。
“快把你那层画皮给我剥了,我看着碍眼。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自己宽衣解带!”胡公子有时候喜欢用些文诌诌的词语。
“又忘了?先脱下边的。妈的,”高军只好先将蕾丝长袜褪了下来。胡公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淫笑,起身把手伸进了高军的裙子里面,脸上的笑容又绽开了一些,“嗯,有感觉了。”那双色迷迷的小眼睛盯着高军的大胸,“这也脱了。”高军的小衫还蒙在脸上,胡公子就忙不迭地给她褪却胸罩,两个雪白的奶子如刚出笼的白面馒头,“真的是个宝物。”胡公子贪婪地吮吸起来。
以前跟大卫恋爱那会儿,两人在一起玩一小会子,就有那想法,甚至大卫的脸在她胸上贴几下,就能让她浑身颤抖;可自从做了小姐,没出半年,竟有些冷淡,怎么也兴奋不起来,那一次为了让胡公子早点安顿,她只得在下面装出那种满意的样子来,竟让胡公子看破,挨了他好一顿打。往后便长了记性,再也不敢装模作样了。胡公子知道自己不行,便想先让高军自己摸自己,他在一边看。高军越是着急,越不来情绪,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可浑身已经大汗淋漓了。
胡公子并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他要那些从他身上得了钱财的女人必须付出相应的劳动。
“怎么?要不要我找几个弟兄帮帮你啊?”胡公子阴阳怪气地说。
“别,别,别,……”高军知道这畜牲什么缺德事都能真干得出来,连忙堆了笑,一边伏下脸去伺候他,一边集中了自己的注意力,努力让自己尽快地兴奋起来,她每当这个时候,她的绝招就是把眼前的嫖客当成当年的大卫。坐在床上的胡公子看着高军这个曾受了高等教育的漂亮女人在他面前疯狂地自我折磨的样子,似乎有了些许的满足,他终于淫荡地笑了。
虽然大卫觉得刚才看见的那女子不应该是高军,但那心却总也放不下,别看他眼睛还在大厅里面转悠,而心却早已随着那个身段极像高军的女人去了。
第二十二章省城的吧女下省城四少之中以胡公子最为臭名昭著,色,赌,毒,全占着,仗着一帮为他卖命的死党,无人敢惹,要不高军也不会对他怕成那样。他眼瞅着高军在那里磨蹭了好一阵子,也没见她有半点进入情境的样子,便从他的衣兜里摸出了一样东西,道:“别费那劲了,磨破了皮怕也不行,你也来一粒吧。”高军不敢不吃,只好自己倒了杯水,把胡公子递过来的东西咽下去。
那胡公子却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个号码,只说了句,“你来一下”就挂了。很快一男子开门进来,门并没有关,胡公子在天马做这种事从来就没关过门,高军吓得立即扯了胡公子的那块遮羞布围在胸前,下身虽然没穿内裤,毕竟还有外面的裙子遮挡着。“什么事老大?”
“你先给高大小姐放松放松,她太紧张了。按摩一下吧,你的按摩技术不是还算二流的吗?”胡公子淫邪地笑着,然后又对高军“躺下。”
“不用,我不紧张。”高军恐慌地说。
“叫你躺下你就躺下,怎么那么多废话呀你?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妈的别不识好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高军只得乖乖地躺下去。
高军仰躺在床上,那块浴巾哪里遮得住无限的春光,两个奶子高挺着,胡公子让他从高军的脚趾开始,一个地方不落地给她做全身按摩,那男子很听话,便认真地从高军那染了红指甲的脚趾开始,再到脚后跟,再到小腿、大腿,虽然隔着裙子可那男子还是感觉到了女人皮肤的细腻,他的手几乎碰到了高军的耻骨,同时自己的小DD跃跃欲试。
“你他妈了把衣服给脱了,别跟个人似的。”
按照胡公子的命令,那男子嘿嘿笑着,顺溜地脱了衣服,只剩一条鼓鼓囊囊的小裤衩,美滋滋地将身子骑在了高军的身上,高军知道这男子不会就在胡公子面前跟她做那事,但还是觉得难堪,她觉得两个男人的淫邪的目光有着极高的温度,让她的身子迅速热了起来,高军不敢看这两个人的眼睛,只好使劲地闭着眼。这倒让骑在身上的男子得了方便,那手那眼全都放肆起来。换了这么一个男人给自己来按摩,身边还站着个胡公子,确实有些不同,尤其是那男人的手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触到哪里,哪里的肌肉就会痉挛一下,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按摩,那手的力量只在皮上。当那两只大手抚到她的乳根的时候,高军几乎全身都有了感觉,脸上渐渐有了些许醉意。胡公子在旁边观察着她的表情,满意地笑了,然而那两只手却只在乳根逗留,这倒让高军成了躺在砧板上的活鱼。两只手在那里打了一阵子游击才慢慢地向上爬去,那男人的手好轻,好柔,让高军想起了大学时候的大卫。就在那个骑在高军身上的男人开始用力揉捏高军那高挺饱满的奶子的时候,胡公子慢慢地来到了床边,坐在那男人的身后,将一只手从高军那本来就已经露了春光的裙子底下伸了进去。不知是药力的缘故还是这特殊的情境让高军更觉得刺激,抑或是想像中大卫的形象让她动情。总之,躺在床上的高军的身子终于扭动起来,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什么,谁也听不清。胡公子看情形已经差不多了便让那男人下来,那男子竟有些舍不得的样子,下身也鼓得老高。
“怎么了?你还想吃了不成?”一句话说得那男子退出门去。
“宝贝,我的好宝贝,你终于动起来了。可把我给急死了。”说着骑了上去。
身下的那张鸳鸯床早已被人折腾得不像样子了,现在两人的药力都到了兴头上,那身材瘦削得不成样子的胡公子使劲弓着都露出排骨来的腰,狠劲地向高军下面撞击着,木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叫声,与身下高军的叫床声融合在了一起。高军已经消耗尽了体力,可胡公子却还在坚挺着不肯作罢,竟将下面抽出来非让高军去添不行,高军见那太污秽,硬是不从,他便扯了她的头发往下摁,高军实在是受不了了,才猛地一把将那胡公子推倒,抓了旁边的衣服往外跑。高军没敢在走廊里停留,一边穿着上衣,一边奔向大厅,连乳罩都没顾得上拿。胡公子竟不顾羞耻,用浴巾围了一下就追了出来,门口的几个胡公子的死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截住了高军,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光,打得高军身子转悠着倒在了大厅中央。此时胡公子也追了上来,上前一把採住高军的头发,硬是将倒在地上的高军提了起来,高军疼得嗷嗷直叫。
“丫挺的,不就一个婊子!装你妈的正经货。让你按摩几下你还不干!想白花老子的钱?找死!”那胡公子赤着上身,围着条浴巾,全不顾大厅里有男有妇。
大卫定睛一看,那个早已被弄得头发蓬乱的女孩正是他看上去极像高军的女子,眼见她被打成这样,愤怒立时冲到了头顶,刚想起身,被身边的张辉拽住了。
“姓高的,我告诉你,老子不是好欺负的!”
高军浑身哆嗦着,半句话也不敢说。可从胡公子的言语中,大卫敢肯定这个女人就是高军。他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了。就在这时,胡公子竟然从身边一张桌子上抓起了一个盘子向高军的头上扣去,嘴里还骂个不休:“妈的,我让你干净!”
“住手!”大卫终于不顾张辉的劝阻跳了出去,一下子就站在了胡公子的面前,吓得胡公子向后趔趄了一步。
“你是谁?”胡公子上下打量着大卫。
“我是她的朋友。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大卫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这个女人他毕竟爱过。他并没有因为高军掐了他下身的一块皮就记恨她。相反,倒是那一掐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朋友怎么了?小仔,我看你是不是活腻味了?认识我是谁不?胡成!”说着,还转悠着身子是想让在场的人都认识一下的意思。
这时已有几个青年围了上来,大卫知道一定是胡成的帮凶。
“今天想管闲事是不是?那大爷我当面揍她了你怎么着?”说着抡起巴掌就往高军的脸上欣去。大卫眼疾手快,一把竟握住了胡成的手腕子。
“放开,放开不?”胡成威胁着。而大卫的手越来越用力,那胡成竟疼得嘴脸都变形了。忽然听到张辉尖叫一声“后面!”大卫腾地一下几乎将胡成提了起来,拽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一青年一拳打在了胡成的肚子上,疼得胡成咆哮起来。大厅里人不少,但一看一方是四少之一的胡成,便都只是看热闹,无人上前。
眼看胡成吃了亏,众弟兄都围上前去,把个大卫包了起来,还有几个人手里握着尺把来长的砍刀,个个都怒目而视,要把大卫吃了的样子。大卫早已将高军推出了圈外,准备开打,他左脚前虚,两掌亮出,一看就是练过多年的高手,哪个敢近前去?胡成站在圈外怒喊:“你们都是吃干饭的?给我砍了他!说着一脚踹在一个同伙的腚上。其他几位也跟着一拥上前,四五把砍刀齐向大卫袭来。大卫突然收脚,身形旋转,人立即向空中飞了起来,当他快到一人之高的时候,半空施展出了他的无敌鸳鸯腿,只看他双腿在空中前后交错,连踩带踢,眨眼功夫竟在围着他的那七八个壮汉的肩上走了一圈,待到最后一个,只听见“啪”地一声,想必是大卫的脚底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一群人在几秒钟的瞬间被大卫打倒在地,胡成并不死心,从地上拣起一把短剑,猛力地掷向大卫,大卫并不侧身,而是将身体向后折过去,待那把剑飞到他身顶之时,他突然起腿,一个倒勾将脚背正踢在那剑柄末端,那剑便以更快的速度继续前行,只听嚓的一声,剑身已准确无误地刺进了大卫身后一个木屏风里。全场掌声雷动。
大卫不想等着喝彩,拉了旁边已成惊弓之鸟的高军欲走,突然人群中现出一老者上前道:“这位小兄弟请留步!”
第二十三章送佛送到西大卫今晚来省城,也不过是凭着一时兴致,并非想来招惹是非,所以他拉上叫高军的女孩就走,甚至顾不上向与他同来的张辉打一声招呼。其实并不是不关心张辉,而是怕连累了她,因为那车还停在外面呢,他怕万一让人记住了车牌,哪能跑得了呀?可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抬起脚来想跑的时候,却有人极有礼貌地叫住了他,凭大卫那样的秉性,他断然不会跑,况且这老者的相貌告诉大卫,这绝对算得上个信誉之人,而绝非尔虞之徒,因此收回了迈出的脚步。
“这位先生有什么话?”大卫本来是想问人家怎么称呼,但又怕人家也来问他,便在将要出口之时,变了话把。
“如果小兄弟信得过我马某,可否能借一步说话?”那老者连说话都文诌诌的,如隔世之人。大卫向四周看了看,并无异样,点头答应,同时拉了高军跟在那老者的身后。待走到张辉跟前时,他向张辉递了个眼色,便出门跟那老者上了一辆标致汽车。
汽车沿着市中心的幸福大道一直往东,出了中心向南便是淮阳路,走了四五里,才拐进了德馨小区。这里算是省城市区里的中档住房,看来这老者也并非普通的老百姓,但绝对不像是坏人。
老者住一楼,他的车库在院门口一边,非常方便。虽是晚上,也能看得见老汉在院子里栽了些花草,大卫叫不出什么名字,倒喜欢闻那些花夜间散出来的香气,他深吸了一口,忽觉腰间一丝疼痛,便慢慢地将那口气缓缓吐出,两个人一齐跟了老汉进屋。
“姑娘先到洗澡间去洗一洗,待会找出我闺女的衣服你换上,”顺手一指,“洗澡间在那儿。”满头污秽的高军难为情地看了看大卫,转身去了。
“请问先生为什么叫我们来?我们认识吗?”大卫心中疑惑让他禁不住想请老汉赶快解答。老汉微微一笑,眯着小眼睛看了大卫一会子,问道:“现在身上有没有不适的感觉?”
大卫一下子想到了还走在院子里时的那阵疼痛,试着深吸了一口气,那疼痛更加重地袭入他的心脏。“我感觉这儿有点儿不舒服。”
“你把上衣脱了,躺在那小床上吧。”
大卫依老汉的话,将有疼痛感的一边朝上。老汉走上前去一看,又以那干枯的手摸了一下,道:“都没入肌里了。”
“是什么东西?”大卫不免有点儿紧张,也伸手去摸了一下,手指感觉到在那疼痛的地方,果然有一个硬刺一般的东西。
“一根针。”老汉说得很淡,同时打开一个药箱,取了一把小捏子,又从一个棉球瓶子里夹了一个酒精棉球。
“我没猜错的话,你姓黄。”老汉一边用那捏子夹了那针,一边问。
“您怎么知道?我可真的不认识您呀?”大卫更加莫名其妙,但对老汉却并无什么防范之意,便点了点头。
“你师傅叫周啸天,我们俩是师兄弟,我还长他两岁呢。说起来,我们马家的确跟周家有些渊源,相声大师我的本家还拜过周蛤蟆为师。呵呵,你说有没有缘?”
“我怎么没听师傅说起过他有个师兄呢?”大卫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怎么会在你们小辈前提我的名字,再说,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打还是打,谁也没服过谁。”
“啊唷――”大卫突然肋下一阵难忍的疼,说话的时候,老马已经将大卫腰上那根针取了出来,举到大卫面前,那针足有三四公分长,然后又将它放进了旁边那个铁盘子里,发出了轻微的一声脆响。
“这针上是喂了毒的,要是不及时取出,上面的毒就会进入全身血液,继而引起发烧,破坏体内组织,导致皮肤溃烂。现在虽然取出了毒针,可一部分毒素已经进入血液。”
“那怎么办?”大卫几乎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呢,我可不想死。
老汉到另一屋取了一丸药,又递给大卫一杯水,“把它吃下去,两个时辰之后就能把体内的毒素全部逼出来,没事。”大卫将那一丸药吞下去,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老汉又在一块小药棉上撒了些白色粉末摁在伤处,再拿一贴膏药贴上去。
“您还没有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我是您的师侄的呢。”
“呵呵,这还不简单?现在的人学习跆拳,截拳,哪有正经学习武术拳路的?即使学了,也达不到你这么精的程度,要从实战来讲,跆拳,截拳都很凶烈,一旦击中,相当致命,可他们却永远不会有你这种以深厚的武术功底的人如此灵巧的。特别是你在那几个大汉肩上使用表演的凌波微步,是任何一个只练跆拳或截拳的人做不到的,而且你师傅最擅这招。我能看不出来?”
“您连我姓黄都知道,也是我师傅告诉您的吧?”
“嘿嘿,你师傅那老家伙整天在我面前显摆你呐,我能不知道他有个得意弟子叫黄大卫?不过,你这大卫大卫的叫起来听着倒像是外国人的名字,刚一开始我听他说‘大卫’我还以为他收了个外国徒弟呢。”
“师伯,”大卫从床上起来后立即改了口,这倒让老汉真的笑开了花,“不过……既然您武功那么好,当时您为什么袖手旁观呢?”大卫对师伯的人品有些不满。
老马伸头看了看,高军还在洗澡间里,又回过脸来道:“你认识她?”
“……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出手?你不知道那胡成是省城里的恶霸?”
大卫摇了摇头。
“这种风尘女子都是自甘堕落,你救得了她一时,岂能救她一世?那些人歹毒着呢,今晚要不是碰上了我,你小命怕也没了,别看你一时占了上风,但你想像不到那些人的手黑到什么程度。打你毒针的正是胡成一手下,按说能学得这门手艺已经是不简单,可那小子没用到正道上呀。”
听到说高军自甘堕落的话,大卫有些不舒服,可想想也是,自己不去那种地方,也不会有人绑了你去。他弄不清像高军这么优秀的女子怎么会和那些人搅和在一起。
“你师傅还好吧?我们可有三个多月没见面了,有时也就是在电话里说会儿话。”话里透露出两个师兄弟关系非同一般。
“我也好久没去看他老人家了。又觉得打电话不太像那么回事儿,有两次都是师傅先打电话给我。”说着大卫脸上现出惭愧的表情来。
说话的功夫,那高军便从洗澡间里穿着一件非常合身的睡衣出来了。
“嗯,挺合适的吗,我女儿跟你个头差不多。你自己去她衣柜里找件衣服换上吧,反正我女儿也不在家。唉,去加拿大都两年了,我一个孤老头子还真有点儿孤独。”
虽然他自称老头子,但看上去他并不老,而且大卫从师傅的年龄来判断,他顶多不过六十出头。
没有化妆的高军穿上老马女儿的衣服,倒让大卫看到了大学时候的高军,眼前一亮,其实高军出现在胡成面前的时候,她已经认出了他。但现在在一个生人面前,两人都心照不宣,老马竟也没有看出两人是早就认识了的。
“现在你的身体已无大碍,不知道今晚你们打算哪里去。”老马问道。
此时黄大卫的手机响了起来,大卫一看是张辉。
“你们在哪?”
“师伯,这是在哪?”
“英才路18号。”
“英才路18号,你在哪?”
“我也说不准这是哪儿,你安全吗?我现在就去找你。”
合上电话又对老汉道:“师伯,那我们就回临江市了。我们在这里认识算是有缘,以后肯定还有见面的机会。我就在临江职业技术学院,我怎么找您?”
老马从身上拿出一名片赫然印着“J省武术协会主席”,大卫肃然起敬,恭恭敬敬地将那名片收了,一起与老马告辞出来。
在德馨小区大门外,高军与大卫等了十几分钟,张辉的车子才出现。车子刚一停下,两人便急忙钻了进去。
“他们在派人到处找你们。可把我给吓死了。你没事儿吧?……怎么一股膏药味?你受伤了?”
“没事儿,蹭了点儿皮去。”大卫轻描淡写。
“咱们现在去哪?”张辉问大卫。
“回家。”
“那你呢?”很明显她是在问高军,这个看上去有点儿面熟的女人让她觉得不自在。两次危机时刻,大卫都把她抛在了一边,不管不顾,而这一次竟是救的这个女人,所以心里很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他们肯定会找到我的住处。”
大卫心想,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
“那你就跟我们先回临江吧。”
高军没说话,张辉从反光镜里剜了大卫一眼。脚下一踩油门,汽车轰地一声窜上了市里主道。
回到临江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你给他先安排个睡觉的地方吧。”
张辉心想说“你怎么不安排?人不是你带来的吗?”可当着高军的面,嘴上不方便,只好把一肚子的气咽了下去。先把大卫送回家,张辉与高军一起去了黎民的别墅。
今晚张辉突然从外面领回个女的来别墅过夜,让看门的老头有些纳闷。
现在这里的起居用品基本安置停当。只因院子里还要建设,老张迟迟不想搬进来。张辉倒常来住住,即使大卫不来,她也要来,她很想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体验一下什么金发女郎、白发女郎里的恐怖气氛。有好几个晚上她都是大瞪着眼睛,竖起了耳朵,直到自己疲劳了实在撑不起眼皮来才睡去。她觉得那样很刺激,比睡在爸妈的隔壁要有意思的多了。
看门的老头曾想养一条狗,未能得到张辉的批准,这房子她说了算,老张说过了,一切都依她她简直就成了这宫殿里的王后。
“千万别养那东西,有什么用?只会弄得你睡不着觉,它要是叫唤了,那肯定是有人进来了,你得看看吧?它要是不叫唤呢?你还以为被坏人药死了呢,岂不更担心?”
老头也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于是放弃了。不过张辉也并非真的一点也不怕,有时候还得把老头儿叫上来,睡在自己的隔壁。张辉精明着,她怕自己一睡下,那老头就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所以,隔一小段时间,她就在墙壁上用手指敲几下,老头再回应几下,表示他还在那儿,弄得老头对张辉的单独到来,几乎有了些许恐惧,所以每次只要是见她一个人来,老头总忍不住问上一句:“大卫那孩子怎么没来?”直到有一次张辉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瞪着大眼对老头表示了抗议:“李叔,是不是我每次来都得带一个男人来呀?”头一扭,气呼呼地上了楼。老头再也不好意思问,她让陪睡便乖乖地上楼睡在她的隔壁,一听到那墙壁上传过来嘎吧嘎吧的声音,便赶紧回几下。不过老头很喜欢这丫头,她长得漂亮,人也爽快,从不下看他这个乡下人,有时还会扯着他讲鬼故事,这让这个曾经孤独的老人在精神上得到了巨大满足,因此,在这个别墅里,他总是对张辉百依百顺的。
临上楼的时候,张辉附在老头的耳朵上轻轻地道:“叔,今晚你就睡在自己的小屋里吧。”
张辉与看门老头悄悄私语,让高军有些不自在,可在人屋檐下,什么也说不得,再说,他毕竟是大卫的朋友,她是因大卫而来,她总不会把自己怎么着。
“你家很有钱呀。”高军赞叹道。
“没钱,我爸穷显摆。”张辉倒不讨厌别人说自己家有钱,但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一见面就如此,让她心里有了些警惕。况且她眼见着这个女人在天马酒吧里是跟什么人在一起鬼混的,她才不同情这样的女人呢,她这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作茧自缚!她那脑子里再也没有更加刻薄的词语,可是有一样是她无法解决的,那就是只要有了大卫,她便成了没有脑子的女人,只要是大卫决定了的东西,她都会莫名其妙地支持,而且是由衷地,不折不扣地。在她的感觉里,大卫是个不同于寻常的人,她愿意跟着他一辈子,不论他干什么,她愿做他忠实的狗。要不,有那么多富家子弟上门求亲,都被她拒绝了,爸爸拿她也没办法,因为,处不上几天,就会散伙,原因只有一个,“没感觉。”母亲不解地跟在老张后面嘀咕:“难道人都要凭感觉过日子?”
“年轻人我们不懂,由她去吧。”关键时候总是男人显得开通些。所以,到了二十七八,终于找到这么一个她喜欢的人,老张也感觉到一块石头落了地似的轻松,再也不打算讲究什么门当户对了。况且,单从人品相貌上看,那是绝对一流,因此心里也便定了这门亲事。
张辉让高军跟自己睡一个屋,换句话说,就是睡一张床,因为屋里只有一张。
“那怎么好意思呢,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高军此时是满怀的歉意,站在那里,迟迟不好意思上床。
对于以卖肉为生的女人,(张辉叫那些在酒店里与男人鬼混的女人是卖肉的)张辉向来瞧不上眼,可现在看着高军那副可怜样,再加上她穿了马主席女儿的衣服之后,看上去的确是个美人,心下已软了大半,说道:“没关系,过来吧。”
张辉早躺在床上,看着高军在她面前竟然怯怯的脱衣服的样子,竟觉得有些好笑:“我又不是男人,转过来我看看还怕什么?”
高军低了头,慢慢地把身子转了过来,美丽的胴体展现在张辉的面前,高挺雪白的乳房,平滑的腹部,那优美的双腿,嫉妒与羡慕同时升上来。心里也想,这么美的女子可便宜了那些龌龊的王八蛋男人!连我一个女人都觉得她如此美丽,不知大卫会不会见了她也想上她。
第二十四章 大师摸骨相……第三十一章
第二十四章大师摸骨相(从这几天上传的情况来看,收藏《午夜》的朋友并不多,如果有何建议不妨在书评中提出来也可在QQ122173078中发表见解!)
现在大卫挺后悔,后悔当初没下手。这个想法,在马主席家里,高军从浴室里出来后,他就后悔了,但这家伙极善掩饰,老马哪能看出来,还真的以为他们是萍水相逢呢,对他的救命恩人都不说实话,大卫真有些不是东西。大卫想也许这个师伯是货真价实的,可还不知他的为人怎么样的,在他面前还是先敛着点儿的好。所以他不想在师伯家里多呆一分钟,虽然身上的伤他还没有十分的把握。这是他一惯谨慎的特点。回到家后,大卫一时不能入睡,高军的影子老在眼前晃来晃去,大卫不停地将她与张辉对比着,两人身上都有着他喜欢的东西,大家都拿鱼和熊掌比,那也太俗气,其实,生活中吃鱼的多,可哪有几个吃得上熊掌那稀罕物儿的?说了也白说,可见老孟也不老实,净拿别人不知道的东西糊弄人。大卫左手拿了一根嫩黄瓜,右手握一个让人看了就流口水的西红柿,他倒想两样都吃,可最后还是握着这两样进入了梦乡。
夜里,大卫做了个奇怪的梦,天空出现了一片霞光,霞光中有好几个巨大的神一样的头像,天空中那一个个的巨大头像都朝他笑着,那种氛围让大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敬畏与恐怖。梦好像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些神一样的人物一直朝他笑着。这一晚他没有睡好,醒来的时候,都已经上了一节课,好在他的课在第三节。他草草地吃了点东西,便去了学校。
有好几天他没怎么跟刘欣和江雪单独交流了,也不知道她们的计划定得怎么样,或许那两个家伙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已经不再做那种前卫的梦了吧。大卫不知道江雪那道并不坚固的城门早就被张涛那小子的保时捷轻而易举地给拔了,还在那里幻想着在她出山之前也给她开开窍儿。说实在的,那一晚是不是两人一起在山里住已经不重要了,当张涛将保时捷开到她面前的时候,江雪已经投降了,她追求的就是那东西,现在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跟前,那何苦还要舍近求远呢?江雪毕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知道什么最值钱,那贞操算什么?人活的不就是个尊严吗?先把尊严扔了,换了钱可以买更大的尊严,成功的女士不都是这么条路子?还思想端正,品学兼优,见鬼去吧,那个道貌岸然的校长也天天讲这个,可他见了漂亮女学生,那眼也禁不住老往人家胸脯上瞟,跟女生说话和跟男生说话语气就很了不一样。江雪曾跟刘欣打赌,说保证用不了一节课,她就能让那校长“色相端正,喷血奸尤”了。怨不得江雪早把贞操献了出去,谁让他在人家面前还装正人君子了?
学校里的工作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几乎是过去的每一个细节,大卫在教学工作上根本就没有消耗过什么脑汁,作为教研组长,对他的迟到都没有当回事。
“大卫,看上去有些疲劳哟?一晚上几次?”一位比他稍大点的同事开他的玩笑。
“一次也没有。”大卫说的倒也是实话,他一边揉搓着发涩的眼睛,一边一本正经的回答。
“就那么挺着?”一年龄更大一点的嘿嘿一笑。“那你小子也太能坚持了吧?什么功夫?”
“我说你们几个,学生们说你们废寝忘食一点也没错,不过,有一样东西,你们看来是从来就没有废过!要不也不会这么瘦,如果上班时间能拿出一半来不想那事,我想你们几个都能长几斤肉。”大卫反唇相讥。
“哈哈哈哈”办公室里笑成一片。
他曾放肆地笑话那几个秃了顶的家伙:“你们呀,废寝忘食倒不假,可也有没废没忘的。废房事了没有?”
“哎,老魏,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天上排了好些人的头像,怪吓人的。你们梦见过吗?”大卫忽然想起了夜里的梦来。
“你交了桃花运,现在又交上亨通的官运了吧?看来要换校长了。嘿嘿,晚上你请客吧。让我们预祝你一下也好哇。”
“我好像以前也做过类似的梦。有时候天空中还出现一些带颜色的字。”大卫对自己的梦很感奇怪,主要是那种恐怖困扰着他,他清楚记得这至少是第三次了。他没有在乎什么校长不校长,不过他确实觉得这梦应该与自己的人生有一些至少是不太确定的关系。
“不是有周公解梦吗?到网上去算一算,不就知道了?”一个年轻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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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卫有一个高中同学李光本,正在读研,学的就是周易,那个奇怪的梦老是缠着他,他不得不去上海找到了那个同学。根据他的生辰八字,李光本给推算了一次,哈哈笑道,你小子最近几年就来大运了。
“桃花运还是官运?”大卫兴奋起来。
“桃花正在盛开着呢,这官运嘛,不明显。”
“那是什么运?”
“除了桃花运、官运,难道这世上就没别的了?看来你小子除了想当官就是弄女人了。哈哈哈哈”李光本看上去与易学不像是有关联的样子,那副眼镜倒使他更像一个搞机械的。
“这世道除了金钱不就是做官吗?难道我还能发大财不成?”
“照八字来看,你还是个翁级呢。”
“净胡扯,我一个教书的,饿不死就不错的了,还翁呢。”
“那倒不一定,说不定哪天你中了大奖呢。嘿嘿,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们,我这里让你发财的法子没有,不过要坏你的事可很容易。”
“你有本事,叫每一个与中国对抗的足球队倒霉!”
“对了,你可以去见一下我的导师。他最擅摸骨相,挺神的。”
“他能见我?”
“能见,没问题。”
“多少钱?”
“有我就不用花钱。”李光本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大卫有了想一见大师的想法。
大师年近花甲,但一看那气色,就知道是上乘的保养。
我坐在一个钢腿的小凳子上,大师的手在我的头顶摸了几个来回,我感觉他的手一会儿轻轻抚摸,一会儿用力下压。
“你的头骨很硬,不过你小时候受了阴气,天目无法闭合,至今还有一条细小的缝隙。你梦里看到的神人神像,正是你的天目所及,不过它们不会影响你的人生。”
“先生,怎么算受了阴气?”大卫有些不解。
“这叫鬼魂随身。它并不是附在你的身上,而是在你阳气衰弱的时候,出现在你的身边,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就是‘骚扰’。”
印象中大卫未曾遇到过什么鬼神,便觉纳闷。教授继续说道:“你小时候,有过几次险遇,都与石头有关,或许,这个鬼的死也与石头有关。”
“您能不能说具体一点?”大卫忽然想起母亲常对他说起的小时候几次危险的事情来,顿时害怕起来。
“我不能说得再具体了,跟随你的那个鬼应该是被石头砸死吧。”大师站在大卫的身后,大卫看不到他的表情,从他那慢慢悠悠的说话中感觉到他在闭着眼睛,手一直没有离开大卫的头。
大卫不知道这大师说的“不能说”的真正含义,是“说不得”呢,还是“说不出”,但也不好再问。
大卫佩服之际,便将小时候母亲说与他听的以及自己亲历的危险讲给了教授。教授微微点了点头,道:“那鬼也只是一魂而已,不足危害于你,遇到旺盛的人气便被冲散,是不是后来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大卫略作回忆,摇了摇头。教授道:“想必是那鬼气早被冲散了,不过,你既已受了鬼气的侵袭,身上自然受了些影响。这未必是件坏事,你会因此而在行事上多一些胆量。”
“囊中羞涩,白费大师妙手了。”大卫脸上有些不自?(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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