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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被砖头砸了,大难不死不说,还意外得了神通,大卫感觉到那个始终跟着自己的鬼魂,对自己来说,可谓是贵人了,可以说如果没有这点异能,将来要做些什么事情,不知道要难到什么程度,而正当他需要人手的时候,造物主偏偏又及时送上了两个甘愿奉献的女孩,他真得感觉到天随人愿的美妙滋味了。正所谓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从两个姑娘那充满兴奋的表情来看,她们显然是被大卫的身上的某些东西吸引了。大卫虽然喜欢漂亮的女孩,也不至于借了两个女孩的天真,做出令人不齿的事情来。所以,不管两个女孩在他面前多么有吸引力,他是决定不会轻易冒犯她们的身体的。没有了非分之想,大卫也就安然入睡了。
最忙乱的是早晨起床后,有人要刷牙,有人要洗脸,有人要小便,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时间那个紧呀,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刘欣站在洗刷间门外,不耐烦地叫道:“江雪,你快点儿行不行?这屋就你自己啊?”江雪再也不顾羞涩,干脆放开了闸门,任那小便有力地冲击着便池发出很响的声音来。她的物理还行,她知道,流速越大,就会缩短一定总量的排泄时间。
“你不就是刷个破牙吗?进去就是了,乍乎个啥?”
“我进去闻你那骚味呀?”
“你才骚呢。”
大卫只当没有听见,想必平时女生们在一起的时候比这还要厉害。
虽然两个女孩谁也没有把同居一起的大卫当贼防着,都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里面的春光隐约可见,现在这个年龄的女孩都愿意用力向前挺着胸脯,使自己的上半身形成了一张弓,前面那饱满的乳头便清晰异常。大卫并不回避地在那地方浏览几眼,见有人欣赏,女孩往往再向他投去挑衅的一瞥,那意思很明显,有胆儿你来取呀。
能有这么两个女孩子与他作伴,大卫很舒服,尽管她们是怀了诡计来租住房子的,可对大卫来说,这简直是两个纯净得如同一泓清水一样的两个天使,大卫有时不由地赞叹,上帝既然已经造了刘欣这样一个人间尤物,怎么能够再舍得送给他一个有着如雪一样肌肤的江雪呢?真是太神奇了,他感觉到自己得到了上帝的格外垂青,但他不会将这种得意写在脸上,在两个女孩面前,他依然像一个大哥哥似的,这种表现也给了她们相当的安全感。
每天早上由大卫负责出去买饭,两个女孩每人出一块钱,在家享受小公主的待遇,大卫很愿意伺候这两个漂亮而多少带点儿傲气的公主,真的有些傲气,敢来租他一个男人的房子并与这个男人一起居住,不是傲气是什么?现在大卫并不想向她们证明什么,只想从那些有钱人的口袋里能够顺利地掏出钱来。
刘欣与江雪都上学去了。大卫也到到学校里走了一趟,很快又出了校门,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第一他要尽快地弄一笔钱,正是赌资,他还要打听到那些地下小赌场在什么地方,都是哪些人参与,里面有什么规矩。
他首先找到的是张辉的父亲,黎民别墅已经让大卫感觉出老张很有钱,绝对不是一般地有,他估计,凭自己的信誉和与张辉目前的关系,他不会让大卫空手而归。
“借多少?”张辉的父亲并没有拒绝,但数目肯定要过问。
“十万吧。”
其实这点钱要作为赌博的本钱,大卫知道太少,但只能这样了,借多了会让张辉的爸爸起疑心,上点年纪的人尤其像张辉的父亲肯定会对赌博深恶痛绝的,所以当经张问起钱的用途时,大卫毫不迟疑地回答:“给一个亲戚治病。”
大卫没有拿老张作为答谢而送给他的那辆祺瑞的车钥匙,老张还一直觉得欠着大卫一份人情,虽说女儿与他谈恋爱,但这感恩与恋爱可不是一回事,老张分得很清楚,所以当大卫提出借钱时,老张甚至有些终于找到机会了的感觉。
老张是个并不十分张扬的人物,但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对大卫这个小伙子有了充分的信任,他甚至觉得这个青年的人品几乎是无可挑剔的。老张并没有去银行而是从自己的一个小书房里直接拿出了二十万,大卫很吃惊,两个方面的原因让他吃惊,一是在家里竟能立即取出现金二十万,第二是他对自己竟如此信任。当然大似乎在乎的是后者,虽然他现在很是缺钱,正是因为他时刻注意自己的人品,今天他才会有这么让人钦佩的人品,老觉得,凭着大卫的人格,二百万他都敢给。
“用不了这么多,十万足够。”大卫眼里有些热。
“既是治病,那可难说够不够,真用不了再退回来不就行了?”老张的语气与表情都十分地诚恳,大卫不再推辞将那二十万装在了一个皮鞋盒子里拿回了家。
从小到大,大卫从未见过这么多钱,所以将这些钱放在家里,大卫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安全感,激动与担心让他很长一段时间没能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一捆钱上面移开。干脆,再看一遍吧,决定好把它放哪儿之后,大卫把那二十万摆出来,放在他的床上,直起身子来,好好的看了一次。对着这钱,他暗暗地发誓,我一定要拥有比这多得多的钱,要不,也白来这世上一遭了。看完之后,用旧报纸将它们捆成一扎,装在了他盛书用的一个纸箱子里面,感觉到很严实,他才去了学校。
一想到那笔钱很快就像一只母鸡那样给他生出无数的蛋蛋来,大卫内心抑制不住的兴奋。
“黄老师今天有什么喜事吧?是不是今晚要请我们几个吃上一顿呀?”老魏一边批改着作业,一边观察着刚从外面回来的大卫,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特别,便想刺探他的心事。
“改天吧,改天一定请你们客,不过现在,现在还没这个心情呢。”
“我看你现在心情就挺好的,怕是过不了几天,真的没这个心情了,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老魏瞅准了今天大卫是个易宰的主儿,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还是早些更稳当些。
“不行呀,大卫,说好了就今天,今晚大伙儿都闲着,是不是?”其他人都只是笑笑,不太好意思与他争那顿饭,不过也巴不得有个请客的,过一过瘾,整天在家吃,也太没劲,于是,有几天小青年也跟着附和。
“那就今天晚上,让你老魏给盯上了算是!”大卫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可他心里并不在乎请客,谁不想让同事们夸赞一下?
在一个不太显眼的小饭馆里,大卫花了不到二百块,几个人都吃得很满意。
“你小子到底有了什么好事?”老魏还是念念不忘大卫的心事,凭他的经验,他断定了大卫遇上了了不起的好事情,“是不是你那个准岳丈答应把女儿嫁给你啦?”
大卫抿嘴一笑,含糊地答应着。
“我说呢,要不你小子会这么高兴?大卫你真有福气,老婆又漂亮又有钱,掉蜜盆里了你。也不知你哪辈子修来的。”老魏由衷的赞叹里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
大卫顺水推舟,“为了让大伙分享我的快乐,下周同一时间在这里再见!”
“老大你真行!”一个比大卫略小一点的青年大姆指一伸,赞得大卫心里美滋滋的。
吃完酒后,大卫没有立即回家,他还有一项重要任务。他没法在岳丈那里打听到什么地方去赌,只好找一下自己的几个弟兄。
王晓鹏多日子没有见了,找到他,就能知道在什么地方有适合他参与的赌场。
“三哥,怎么你也爱了这口了?”王晓鹏以前没有见过大卫赌钱,但他眼里,大卫干什么都能成功,所以他非常相信,要是大卫进了赌场,那一定有赢,至少不会输。
“那咱们今晚就去玩几把。”王晓鹏本来就喜好这个,一听大卫也想凑这个热闹,心想也跟这个干啥啥成的运气神走一遭。
“我身上没带钱,算了吧,改天再说吧。”
“我有啊,我有就是三哥有,怕什么。”
大卫不好赌博,所以竟不知道不少饭店里就有这活动,只是不同级别的饭店里聚集了不同级别的赌客。王晓鹏领大卫去的地方,是那些小赌,最大赌注也就是一千元,而且谁要是一次甩出一千元来下注,别人就觉得这人可能是输得有些赖皮了。所以不是万不得已,没有人一次下一千。
赌场里的人有几个认识大卫的,大家知道他是青龙帮的老三,也都让他下场子,大卫略作推让就下阵了。他小心翼翼地输了几把。直到发现在大鱼出来,他才狠狠地下了几把,那人手里握了个顺子567自己觉得胜券在握,不肯放手,大卫的手里有个KQJ,从那家伙的眼里,大卫已将那牌看得十分清楚,但也装出了害怕的样子来,那家伙倒是气定神闲,很有赌王的风范。两人都已下了七八千元,那家伙还不想收手,大卫道,“我顶不住了,怕是输定了。我跟你比牌。”亮牌之时,那家伙直了眼,他一晚上也没见这么一把好牌,没想到,刚起了一把好牌竟让人杀去了七八千块。直疼得他脸上淌汗。
中间有输有赢,输少赢多,大卫心里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两万块了,未也再赢,有几把好牌也故意错过。王晓鹏输了两千多,却都不是直接与大卫对阵。散场后,大卫还了晓鹏的本金又抽出来三千送给他,晓鹏推辞,大卫硬是塞进了他的裤袋,弄得晓鹏很不好意思。
“改天你领我找个大一点的地方,说不定咱能多发几个呢。”
王晓鹏只当大卫确实是个运气神,决定再一天领他去那几个有钱老板参与的地下赌场里逛逛。
大卫轻轻的将钥匙插进了自己家门的锁孔里,怕惊醒了已经熟睡的两个学生。可是那锁销转动之后,依然开不了门,大卫猜想,肯定是两个女孩在里面睡觉,担心有贼进入,才从里面插了那根自己从未用过的插销。看来他只得叫醒她们了。
第三十四章让江雪当马子大卫连续敲了四次门,才听见屋里穿着拖鞋走路的声音,刘欣睡得正香,是江雪听到了最后一次敲门声,立即从床上起来,拉开自己屋里的开关,又去开大门,平时她们连自己的房门也不插,她们觉得那样更安全一些,她们非但没有把大卫当成防御对象,而当成了自己的保护神,她们还要求大卫也不能关门,这样房子里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大卫知道女孩胆小,答应了,每天都敞着门睡觉,而且每次夜起的时候,从那开着的门口总会看见两个女孩几乎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情景,她们哪里知道越是在黑暗里,大卫的夜视功能越明显。
江雪搓揉着惺忪的双眼,从猫眼里看见走廊里微弱的灯光下是大卫站在那里等着开门。江雪轻轻地拉开了那根插销,将大卫让进来,再把门关上,借着走廊里的灯光,大卫也看到了江雪那洁白的玉体,她只穿着胸衣和一条三角裤裤衩,没有衣服的遮蔽,少女的两个饱满的乳房格外扎眼,江雪立即退到了黑影里,大卫想,要是此时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不知她会不会叫喊。大卫没敢,只是似无意间用手臂轻轻地碰了那里一下。江雪没有明显的反应。大卫进了洗手间用舒服佳将手洗净,江雪也回自己的床上去了。不过她没有睡着,而是在静静地听着刘欣那均匀的自外鼾声和大卫屋里悉悉嗦嗦的书纸声。她悄悄地又下了床,赤着双脚走到了大卫的门口,屋里拉着窗帘她什么也看不见,大卫正在向床底下掖钱,见江雪突然站在那里,停住了手,他忘记了自己能够夜视而江雪却不行,但从江雪那懵懂的眼神上他知道江雪没有发现他。江雪竟忘记了自己只穿着遮羞的衣服,只顾向里面张望似在寻找着大卫的位置。大卫蹲在黑暗里差点儿笑出了声。
虽然是在黑暗中,但对大卫来说,却如同白昼,江雪那美丽的胴体在他眼里暴露无遗,甚至她那三角裤下浓黑的三角他也看得清楚。
刚才还听得清清楚楚明明有响动,现在却什么也听不见了,连人呼吸的声音都没有。江雪感到很奇怪,竟蹑手蹑脚地进了大卫房间。蹲在床边的大卫轻轻地后退着,江雪照着大卫的那张木床摸过来。她在床上自然什么也没有摸到,正在纳闷之时,突然有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另有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乳房上。她的叫喊没能发出来,被憋了回去。尤其是紧按在她高高的胸脯上的大手让她有一种被人非礼的感觉。一阵惊吓之后她想到是大卫,她不再挣扎,老老实实地倚在了大卫的怀里。
“过来干什么?”大卫压着嗓音问道。
“我听见有响声,过来看看。”江雪仰着脸向大卫吐出了一口香气。
“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你敢?”
大卫那只按在她胸脯上的大手慢慢地向下滑去,当他的手刚刚伸进江雪的三角裤的时候她身体微微一颤。大卫的手停了下来。
“回去睡觉吧。”
“那你告诉我干什么去了?”江雪低声地撒着娇。
大卫犹豫了一下,道:“苦钱去了。”
“是打牌吧?”
“不错!”
“怎么不带着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给我们分两成吗?又反悔了?”
“现在就给你,行了吧?
“我们又没参加,这钱我不要,以后弄钱带上我们就行!”
大卫感觉到自己硬硬的东西顶到了江雪的腰上,赶紧拿开了手,说道:“那行,一言为定。”江雪转过身来,搂着大卫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拉钩。”大卫伸出小指,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勾住了江雪伸出来的纤细的小指。
江雪再次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床上,刘欣翻了个身道:“怎么没关门?”
“他回来了。”江雪说完,很快又听到了刘欣那均匀的呼吸。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大卫按在她胸上和插进三角裤里的手好像还在那里,她甚至猜想着大卫那抵在她腰上的东西一定会比张涛更令她兴奋。但她去更担心会怀孕,生理课上,老师讲得很添清楚,女人在排卵期附近与男人有了性行为是很容易怀孕的。她决定瞅时间买点避孕药准备着。跟一个单身男人住在一起毕竟太危险了。刘欣的一只手搭了过来,正好放在了江雪的胸脯上,江雪本想拿开,却又改变了主意,让它呆在那儿吧,全当是大卫了。
江雪回屋之后,大卫便觉得那二十万放的地方不安全,于是偷偷又锁进了自己的小箱子里,才沉沉地睡去。
白天在办公室里,大卫接到了王晓鹏打来的电话。
“三哥,没问题,我替你联系好了,在老郑酒店里有一拨,他们同意咱们去玩了。”然后在电话里大卫详细询问了那里玩牌的规矩,王晓鹏一一回答,看来这小子的确神通。
晚上吃完饭后,大卫叮嘱刘欣:“你今晚还到学校图书馆里读书,我跟江雪出去一趟。”于是带着江雪先去购物中心为她买了几身像样的衣服。并叮嘱道:“你对外称是我同学的妹妹。开始不要上场,一旦上场要看我眼色行事,我舌头向左抿,就是放弃,向右抿就是跟牌。不准一意孤行!”衣服买好之后,两人立即赶回家取赌资。
刘欣已经去了学校,屋里只他们两个人,大卫欣赏江雪的眼神也放肆起来。江雪扯着那漂亮的裙子,转着身子让大卫看。
“这衣服就他妈给你做的,再合适不过了。”
江雪根本就不反感大卫那带点儿色色的眼神,反而将个胸脯挺得更高,歪着脑袋问道:“你打算让我怎么谢你呀?”
“随便吧,不就是几身衣服吗?”大卫说得很轻松,他真的没有在乎那几个钱。
江雪却走上前去,闭了眼睛道:“我让你随便!”
大卫捧起江雪那张俊俏的脸,欣赏了一会儿,在她那明亮饱满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走,出发。”
赌场在二楼一间较大的房子里,门口有人把守,大卫想那一定是通风报信的。里面早有五个人在玩着。
“怎么黄老弟以前没听说过你也好玩这个?”其中一个认识大卫的金老板笑道。
“凑个热闹而已,我本不会玩。晚上在家闷得慌,才托了晓鹏打听到你们在这儿玩。”大卫进这种场合其实再正常不过,只是以前没有玩过,也不想坏了场子里的规矩,进场前必须先打招呼,免得人家生疑。
“这位是?”金老板问道。
“这是我同学的妹妹,想跟着我玩玩。”大卫呵呵地笑着答道。江雪也不言语,算是默认,只是礼貌地朝那金老板笑笑,也不看其他人。那金老板诡秘地一笑,心想,我还不知道是你的马子,什么同学!
“王晓鹏跟你说了规矩没有?”金老板问道。
“都知道了,一切都照这里的规矩来。您放心。”大卫解释着,也跟着分了一把牌。掀开一看,是一条龙,但他的上家却有一条更大的龙,大卫悄悄地将自己的牌推进了大堆里,这把他只输了底钱二十元。因为这里的规矩是每把都要下底钱,每人二十。三圈之内一次下注不得超过一千,再三圈之内每次下注不得超过一万,只要下注到了一万,不管有几个人下注,五圈后自动开牌,谁大谁赢,一样大的平分。之所以定出这样的规矩,是怕有人搞联合,也不允许以钱多欺人。
第二轮,大卫得了一对5,金老板有一对6,刘老板一对4,金老板先下,上了一百,刘老板跟了一百,大卫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一百。金老板看了看大卫,道:“老弟要是不行,可别乱跟呀,你输了我可是要装进我的口袋里呀。”
“没关系,上吧,我的牌不大,没打算赢你。”大卫轻松地笑了笑,表现出很镇定的样子。
金老板将注下到了五百,刘老板知道老金是在吓大卫,手里不见得有大牌,所以也跟了五百。大卫表情未变,也跟了五百。金老板掂量了一会子,知道这把牌没有他赢的机会,笑了笑将牌推进了大堆里。刘老板没想到大卫还能跟,本想吓退了大卫他好赢金老板,这让他骑驴难下了。老刘心一横推上了一千。大卫跟一千,刘老板的脸上有汗了,但还不死心,他已经没有比牌的想法了,那一对小四哪有胜算?干脆再吓他一次,一下子推上了一万,并脸上硬拿出一副笑来道:“黄老弟可想好了,这注一推进去,就不许反悔的。”
大卫笑了笑,道:“我也是骑虎难下了。要不还是刘老板比一比吧。”说着又推进了一万块。看着大卫那一对5,江雪再看看那桌上的一摞钱,早吓得不行了,虽说他的确赢过她跟刘欣,可她们是小孩子,可这些人都是久泡赌场里的老手,谁知道大卫是不是他们的对手?
大卫自开始看了自己的牌之后,一直翻压在桌上没有再动。看到大卫那泰然自若的神情刘老板不敢再下,但却不甘心,于是牙一咬,推上一万,要看大卫的牌。大卫慢慢将牌翻过来,全桌的人都目瞪口呆,由于是掐脖子的牌,刘老板输得有些窝囊,脸上还得强装笑颜。江雪高兴地将桌上的钱用钱耙子耧了过来,一张一张地数好放在自己的裙子上。
“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并没有输了太多的金老板看着江雪数钱的样子,很好笑,将分到手里牌一张一张摁到手底下,一边盯着江雪上下的看。
“啊,姓江。”大卫一边分牌,并开始注意每个人看牌时的眼睛,一边回答。
“江小姐也不怕那钱弄脏了这么漂亮的裙子,可别让什么病菌染到了腿上哟。”金老板手摁着那牌,色迷迷地瞅着江雪,“这把我暗下。”
第三十五章你也得去一对6竟让大卫的一对5给吓跑了,金老板觉得有点儿丢人,虽然输得不多,只六百块,但他认为失了自己的面子,这个桌上,公认的唯独他金老板有大将风度,却栽在了黄大卫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他原以为大卫初来乍到,一定很小心,牌太小,他断不会跟得那么镇定,所以怎么也没想到他手里的牌竟会是比他小一码的一对5,他总结经验,认为是自己把自己给吓倒了,而那不知死活的老刘却用空城计没有得成,两万多块一下子填了进去。老金眼睛瞅着江雪,只是为了表现自己对刚才那把窝囊牌没有放在心上,其实他的心思并不有离开桌面上的局势,为了避开大卫的干扰,或者说避开他对大卫的考虑,他才决定下暗注。这里的规矩是暗一明三。上把大卫赢了便推牌,下家小王的牌是单张,不过十,扔得很干脆,接着就是老金,他看也不看,暗了一百。此时大卫的牌也没有翻开,他在等老刘几个人的下注,如果都扔了,他也要跟老金暗几圈,老刘小心翼翼地翻开桌上那三张纸牌,捏在手里仔细端详着,从老刘的眼睛里,大卫看到了一副金花,红桃47J,老刘扔进了三百元红票。老刘下家小郑,一对Q自然得上,也跟了三百。另一人小李一对A,跟三百。大卫不得不翻开看,一种喜悦从心脏升腾,差点儿窜到了脸上,竟然是三个10!他知道,摸到豹子的机会是很少的,尤其是其他玩家手里也有牌,如果只有你一家有牌,没人跟定,再大的牌也赢不到钱。这把牌大卫是一张一张摸上来的,非常小心,连身边的江雪也没让她看,他怕她那不藏心事的表情会透露了消息。桌上的其他人谁也没有从大卫的脸上看到什么异样的表情。大卫转脸对江雪道,“咱也跟三百。”金老板一看桌上六个人竟有四人跟他的暗牌,不禁哈哈一笑道:“看老子好欺负是吧?都想分我这一百块?太少了,我给你们多加点。”依然暗牌,一下子数进了一千块。这把老金真的是不想赢钱,他却想看个热闹。让这四个里的三家输得惨一点,人们也许会很快就忘记上把他的不幸。他这叫推波助澜,自己扔进去这一千块是听响的。他纯粹是想看别人的热闹。此时他的兴奋让他几乎将刚才的蒙在自己头上的阴霾驱赶得一干二净。老刘手里紧握着那副金花,使劲克制着内心的激动。他想刚才一对四栽在了人家手里,现在终于有了挽回脸面的机会了。有了这么多人跟,而且老金还给自己提了价,正中他的下怀。他生怕别人吓跑了,还装着胆小,推进三千块。
在这种场合上,动辄几千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尤其是金老板连牌都没看,暗着下了一千,后面即使有个小对子不也得上,于是后面那一对Q和一对A也跟了上来。在这种场合上,即使大卫没有从别人眼里窥视秘密的本领,光从几个赌徒的表情上他也看得出谁大谁小来,越是牌大的,越装小,生怕别人退出;而中档牌则不敢恋战,希望早早结束,愈发装出有大牌的样子来。唯独大卫的表情显得麻木,什么也看不出来。大卫想,有了第一把小对作铺垫,桌上的人一定认为他是个不太懂得大小的愣头青,他要用一点心理战术,再看了看牌又合上道:“这把可不是一对小5了,要大一点儿。”老刘心想,巴不得你下呢,说道:“老弟有牌尽管下,能输得起一把,咱也能输得起两把。老哥不在乎。”按规矩,明下注,现在还不到下三千的时候,可人家老金是暗注,那就另当别论了。大卫沉思一下,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推进了三千元。
虽说现在桌上的钱还不是很多,但这么多家跟进的形势却让在一边看热闹的江雪身上有些紧张。她刚想去掀开大卫放在桌子上的牌去看,让大卫在她白晰的手背上轻轻打了一下,江雪的手又抽了回来,努着小嘴,剜了大卫一眼。现在老金是没法再暗了,再暗的话,手里有小牌的人会埋怨他的。所以只好掀开自己的牌。然而当将那两张抹上来的时候,心里就有点儿兴奋。“妈的,这把我是赢定了,你们几个想吃黑,可没那么容易。有种就跟上。”因为握在他手里的两张牌是黑桃56,如果再出一个4或是7那可都是一条龙啊。即使不是4或7,要是出一颗黑桃,那也是一条金花。金老板只所以被公认有大将风度,主要是因为他不在乎钱,他可以大把大把地输,然而他越是不在乎却越是能赢。所以在牌场上他是赢多输少。金老板干脆不看第三张,依着手里那两张牌跟了三千。
既然老金根本就没有去看第三张牌,老刘心想,你顶多一个大对子,所以没有把老金的跟进当一回事,纯当他在耍彪,嘿嘿一笑,又扔进了三千块。小郑与小李就怕让人看出胆怯来,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推进了三千块。大卫再次跟上。小郑与小李知道自己那些钱看来是瞎了。却也面不改色,自己既然输进了那么多,也不能让别人好受了。谁让他们盲目跟进,弄得自己进退两难!
金老板并不是个疯子,他只是感觉有了手里那两张牌,凑成大牌的机会很大,现在看四个人谁也不想退出,知道仅仅凭运气是不行了,他要认真地看一看底下那张。被翻开的那张牌差点儿击晕了金老板,那是一颗黑桃7!也就是说,他手里的牌是一副顺金,也就是色龙!他直接将第三张牌翻在了桌上,道:“不怕输死你们就下吧。”将一摞一万的钞票扔上了桌面。
老刘心下想,你黑出来的牌自然觉得大,我一条金花岂能怕你,也跟了一万。两个青年的对子立即被扔进了大堆。大卫迅速推上一万。老金再一万,老刘也一万。大卫跟进。金老板非常得意,朝大卫道:“今天你是输定了。”说着将另一万扔了进去。老刘迟疑了一下,他真地有些怕了,知道他这条金花恐怕占不了头。却很不甘心,再次跟进。大卫与老金手里有大牌,自然不害怕,倒兴奋得不得了,唯独老刘,真是难受死了,可已经搭进去了那么多,手里的牌又不小,怎么会舍得扔?所以他还是咬着牙,跟到了第五圈。按规矩,现在必须开牌,谁大谁赢。
三个人将各自的牌翻开之后,表情最为难看的不是老刘,而是金老板!顺金567竟然死在了三个10手里!
大卫心里很矛盾,他一面想不能赢得太显眼,但他却觉得这样的机会实在难找,这种机会可以大大地缩短他积累的时间。所以第三把他决定,不论是什么牌,都不能再赢了,而且得输点。
这一把他分到了一对K,别人只有小郑有一把金花,他跟进了快两千元,准备放弃的时候,小郑惧于他的连赢两把的威势,吓得早早地跟他比了。结果让老刘和老金臭骂了一顿窝囊废。
大卫哈哈笑着:“那牌要是在老金或是老刘手里啊,我还得输上几万呢。”
“不下一万,你小子不会放手的。”老金说这话是怕后面大卫赢了钱不往外吐了。因为凡是赌钱的人都讨厌那些缩手缩脚的主儿。他从你手里赢不了多少钱去,但你也别想从他那儿抠出多少来。
老郑酒店里赌博的规矩定得很死,不论晚上几点开始,一进寅时必须撤退,都是讲了些迷信,子时是老鼠活动的时候,丑时是牛,要趁着好时候多多下注,寅时借着虎威各自返回,路上遇不到麻烦。
走出老郑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十分,外面的出租很少,现在大卫很后悔没要了那辆祺瑞,站在路边等了十多分钟才等到了一辆红色桑塔那。为了不暴露自己的住处,大卫与江雪提前下了车。直到那辆出租走远了,他俩才向前走。大卫并不怕走夜路,即使在没有灯光的地方他也看得清楚,而江雪却吓得不行,身子几乎紧贴在大卫的身上。此时,江雪的心思已经不在那满满的一箱子钱上,而在大卫的身上,她真信了大卫的本领,而且,在这样一个静籁的时候,与他并排走在一起,心里有了一种甜蜜的感觉。
刘欣一个人在家,更觉害怕,同样是反插了里面。敲了好一会子,她才起来开门,江雪有些不满地埋怨道:“睡得那么沉,就是个死猪!”
“赢了多少?”刘欣一开门就嚷,让大卫一把推进了屋里。
第三十九章你也得去
周末是张辉与黄大卫将要共同度过的好时光。即使这样的时光里,大卫也没有忘记让张辉帮着他去结识那些他认为极有价值的社会名流,任志华就是第一个,他特别看好任志华的人品,尤其是泰恒集团在外面的声誉不错,只是不太了解他的经营,然而,任志华与张明义关系密切,所以去见任志华之前,他必须先拜访张明义。
黄大卫平时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张辉打扮得也格外庄重。岳父老张早就打了电话过去,所以张明义回绝了那些不太重要的约会,在家等着青龙帮这位新人。
张明义家在临江市中心靠北的黄金地段,房子并不太大,但装修豪华,亦有品味,即使院墙也与别家不同,只用些竹片围成一圈栅栏,一米多高,更显出主人的大度。
临走的时候,岳父老张让他们带上了一颗心爱的东北老人参,那也是朋友从关外给他送来的,足有四两多重,而且新鲜得很。
张明义五十出头,却已有些谢顶,但加上那明亮的眼睛,更显出商人的精明来。
“这可是你爸的宝贝哟。我在他那儿见过,今天怎么舍得拿出来给我呢?”张明义与张辉的爸爸有一定的交情,偶尔走动,他的确在他家见过此物。
“我爸本不是想留住它,只是想让我专门送过来,他觉得这样才不失您的体面。”张辉很会说话。
“你丫头就是会说话,不过,说到你叔心里去了,要是当是你爸送给我,我还真的没法拿呢,呵呵。怪不得你这么有福气,找了这么有能耐的一个老公!”其实张明义家里断不会缺这么一颗四两重的山参,但他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对别人的恭维来者不拒。尤其是让张辉这么一说,心里更是舒服极了。
“张叔这可是抽我的脸呐,我哪有什么能耐!张叔要是有对大卫不满的地方,可直接批评,千万别拐弯抹角的。”大卫不知道张明义这句话到底是褒还是贬,但既然是在兴头上,心想也不至于一上来就抢白自己,于是想让张明义继续把话说下去。
“我说的可是没有半点假话。你进青龙帮之前,里面可是乱得很呀,虽然我并不在乎个青龙帮,但里面鱼龙混杂,确有几次让我厌烦得很。听说你们还进行了整顿,哈哈,有意思,一个黑帮居然像模像样地开会!”张明义一边给张辉削着苹果,一边笑。
“这您也知道?”大卫故作惊讶。
“我怎么会不知道?会就是在我的华都开的,你们搞得有点儿太招眼呀,连市委都知道了此事,碍于王副主任的脸面,上面没有过问,”张明义将一个削好的苹果递到张辉的手里,又摸起了第二个,“不过,你们搞一搞这样的整顿,我觉得很有必要。”
“您怎么看?”
“这黑帮嘛,什么社会都会有,政府是无法根除的——我可是没有要除掉你们的意思啊。存在总有它存在的理由,你不这样看?”
大卫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黑帮的性质很复杂,帮里帮外的人都无法给一个定性,政府也有影响我生意的因素嘛,黑帮也有对我有好处的地方,况且,历史上像你这样的黑帮人物也大有人在。”
“我能算是什么人物?”大卫确实觉得这话夸在他身上有些过了。
“要是没有你,临江人不是会十分在意青龙帮的。顶多不过是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罢了。”
“张叔在抬举晚辈了。我可是什么事还没做呀。”
“看来你小子是要做点什么事了?要不也不会跑到我这儿来闲扯,是不是?”张明义的精明的确让大卫佩服。
大卫侧脸看了看正在吃着苹果的张辉,张辉显得什么也不介入的样子。他顺手接过了张明义给他削好的那只苹果,并没吃,“如果张叔放心大卫的话,不妨给我们点事做做。”
“给你们青龙帮?”张明义问。
“您觉得呢?”
张明义摇了摇头。
“帮里的人大多是些无业游民,我考虑这正是他们经常惹是生非的原因。”
“小黄你不知道,有人天生就是与这个社会作对的。天性是很难改掉的。”
“您也看到了,青龙帮不是发生变化了吗?”
“那你想从哪里做起?”
大卫深思了一会儿,“华都!”
“看来你胃口还不小呢。年青人好做梦,这我理解,但真干起来未必就行。”
“您可以让我试一试。”
张明义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过脸上立即又现出了一种欣赏的光彩来,因为他从大卫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在海南叱咤风云的影子。
“我给你一个与华都竞争的机会怎么样?”
“这就足够了,谢了张叔!”
张辉与大卫将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张明义又叫住了他俩,“我也有点东西送给你老爸,”让保姆王姨去里屋取了一包鹿茸,“让他闲着没事的时候也啃几口。哈哈哈哈。”
“你揽下那么多差事,你不教学了?”张辉一边开着车,一边考虑着大卫真是个什么都想插手的家伙,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
“人家能日理万鸡都累不死,我干这点事就不行了?张明义说的不错,我胃口大着呢,有机会你得跟我去一趟任志华那里,他们可是表兄弟。”
车子到了市中心的时候,前面一群人在围观,大卫让张辉停下来,过去看看。
“少管点闲事吧你!”
大卫不听张辉的劝,打开车门出来,扒拉开人群,进到了里面,见四五个小青年围攻一个小伙子,旁边一个姑娘吓得直哭。
“住手!怎么四五个人欺负一个人?”大卫抓住了一个打人青年的手腕。那人很不服气地反问道,“你是谁?”
“不管我是谁,这光天化日地欺负人不能管你吗?”
“你想做拿耗子的狗是吧?哈哈哈哈”那青年狂笑不止。
“啪”那青年脸上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今天你们识相的话,谁也别跑,否则我一个个收拾你们。大家都靠边,让出地方来,你们不是想以多欺少吗?现在朝着我来,来呀!”大卫怒喝一声,五个青年吓得魂飞魄散,又见他一米八多的个头,上来就有一兄弟吃了他一记耳光,怎么不害怕?一个个地向后退。其中一个还有些不太服气,竟从后面袭击大卫,让大卫採过来,一把摁在了地下,这时从外围冲进来几个巡警,问道“怎么回事?”“这五个人竟然在欺负一个人!”大卫依然气愤。“走,你们都到派出所一趟。”那名巡警还特地看了大卫一眼,那意思是你也得去。
第三十六章让人窝火的小警察被带到派出所的七男一女统统被命令蹲在那间作询问笔录的小屋里的墙根下,那五个混混好象已经习惯这种姿势,被他们欺负的一男一女似乎也没有什么怨言,但大卫受不了,他立时感到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在那辆面包车上,被警察吆喝着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人民政府专政的对象。特别是当他想等着里面的人坐好了他再上去的时候,那个警察居然在他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让他很恼火,他倒真想回敬他一拳,但他知道,那种行为被叫做“袭警”,他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卫的愤怒的眼神让那个小警察有些胆怯,但他依然气势汹汹的嚷着:“看什么看?不服气怎么的?”那一刻,大卫还真想不做良民了,抽他两个大嘴巴子,也让他知道知道深浅。
现在坐在办公桌里面主持询问的是一个上点儿年纪的老警察,近四十岁,一个二十出头的女警察做着笔录,上车前踢了大卫屁股的那位站在门口处,手里握着一根电警棍。眼睛不时瞅瞅大卫,可当大卫的目光与他相遇时,他就及早地移开,他害怕他那种让你读不出任何含义来的目光,似乎里面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在压迫着他。在他的眼里,大卫的眼神既让他感到害怕,又让他感到愤怒,心里恨恨的,在局子里你还如此嚣张!
老警察询问了几个混混,都是无业游民,让其中一个简单说了一下为什么打架。然后又问大卫。
“姓名,年龄,职业。”那主询的警察冷若冰霜地问道。
“黄大卫,二十三岁,教师。”大卫同样冷冷地回答。但当大卫将自己的名字“黄大卫”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那名老警察的脸上立时改变了表情,“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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