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重生之路 第 1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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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把证件让童欢看清楚,是因为男人知道他一个人这么闯进来是不合程序的。但是钟亦凡的电话把他催得太急,让他打电话再叫俩值班哥们的时间都不给,害他周末休息正住老爸那连警服都没得换,就这么穿着便装跑上来了。

    “什么非法拘禁,门锁坏了打不开而已,已经踹开了,人走了。”童欢再浑也知道非法拘禁那是刑事犯罪,不是开玩笑的。

    也没背着童欢,男人当即拿出手机拨了钟亦凡的号码:“凡子,我上来了,没人,可能已经走了。”

    “知道了,刚打电话问过,确实已经走了,谢了啊罗哥。”

    “行了,跟我瞎客气什么啊!”男人挂了电话,往童欢光裸的上身瞟了两眼,径直走向玄关方向准备离开。

    “喂!”跟着男人走到门口,童欢交叉着双臂靠在墙上,抬下巴指了指被他这声“喂”叫的回过头来的男人:“你这算是滥用职权吧?”

    “警号002XXX,罗兆麟,记住了没?”掉头走回来,罗兆麟在童欢面前站定,视线极具压迫感,语调却是轻松的:“你可以投诉我,我也想看看闹大了咱俩谁麻烦比较大。”

    “……”被抓住了小辫子,童欢第一次气焰弱了下去,这要是把江溪他们找出来对质,估计童乐都能把他大义灭亲了,这事他还不想玩那么大。“好走,不送了。”

    罗兆麟果然拍拍屁股好走了,不过脚都迈出去了半只,又转回了身,从童欢的脸到光裸的上身来回打量了三遍:“还有句话忘说了,你办的操蛋事儿跟你这张脸特不配!”

    “关你丫屁事?”这话让童欢又炸毛了。

    “对,暂时是不关我的事,不过提醒你小心以后别栽到我手里。”罗兆麟眼睛里邪恶光芒隐隐闪现,目光灼灼散热:“我挺期待看你被铐起来的模样的。”

    49、第四九章亦凡归来

    钟亦凡回B市了,在童乐生日的第二天。不过他第一时间出现的地方不是江溪学校,而是江家,原因是他并非一个人回来的,还带回了一个白胡子的老爷子。

    老爷子虽然年事已高,却有着一派仙风道骨的高人范儿。钟亦凡给江妈介绍,这位章老爷子是祖上有着二百八十多年行医历史的老中医,已经隐世多年安享晚年不给人看病了,这次是罗助理辗转托人几次三番的相请才请得老爷子出山为程志远看诊,果然妙手回春大见好转。完成大部分治疗,章老中医留了两张方子后准备来B市女儿家小住些日子,被正巧也要回来的钟亦凡好话说尽先给请来了江家,为江妈来看看早年留下的腿疼的老病根。

    老爷子实在是高人难以请得动,钟亦凡也是好话说尽才让老爷子松得口,故而回来根本没时间先去看江溪,就先带着人来给江妈看诊了。

    走完望闻问切的程序,章老爷子给留了个女儿家的地址,说要回去给配副药,配好让江家人去拿。倘若管用,吃上个六、七副肯定能看出症状减轻来,那再继续吃,倘若没用,那大概他也无能为力了。

    江爸江妈自然千恩万谢,不论是对老中医还是对干儿子。

    钟亦凡亲自把老爷子送了回去,顺便认了门,准备三天后自己去给江妈取药。

    江溪接到钟亦凡电话说在自己学校门口的时候正跟金世安在食堂吃晚饭,菜刚打来还没有动,扔下筷子一路狂奔就出了校门,糖醋里脊正好便宜了金世安。

    将满一个月没见,都产生恍如隔世的错觉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先去开房,找一个可以先安静聊聊天的地方太迫在眉睫了,钟亦凡关于昨晚的事还有好多电话里说不明白的细节要问。

    “昨天……”

    放下房卡,钟亦凡转身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江溪堵上了嘴。

    思念汹涌地由纠缠一气的舌尖传递给对方,不断上升的体温让彼此都处于某种爆发临界点的危险信号中。终于,红灯亮起,江溪主动隔着外裤摸索上钟亦凡男性徽征的手指带出的甜蜜暗示淹没了对方想要先了解昨晚事情后续发展的意图,直接把他推倒在了床上。

    汗水滴落在身下人的胸膛上,钟亦凡低下头,轻吻江溪汗湿的额上碎发:“这里……舒服么?”

    开口艰难,江溪只喘息着点了下头,被情|欲逼出一片绯红的身体即将攀上快|感的绝顶。

    适当放缓进攻的频率,钟亦凡先加快了手指套|弄的节奏,他要江溪先获得满足……

    事毕两个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下,就一起去清洁身体。为了方便江溪清理,钟亦凡在他们并不算频繁的欢好过程中一直带着安全套。把用过的东西扔掉时,江溪回身瞥到,笑着打趣了一句量够多的。

    “这说明我没有偷吃过,是不是该奖励一下?”其实在钟亦凡心中,确立恋爱关系后,忠于彼此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想要什么奖励?”江溪低头从胸口看到自己脚尖,就这百十来斤肉全在这里了,只要有钟亦凡想要的,他可以全无保留地交出去。

    “再来一次。”

    “现在?”才刚做完二十多分钟吧?

    “你这种眼神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么?”面对江溪站定,钟亦凡展示自己的实力。

    呃……好吧,那无法忽视的傲人部位让江溪不得不承认钟亦凡其实实力惊人。

    后背位可以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合得更近,手臂撑在浴室的墙壁上,温热的水洒在身上,将身体溢出的水分带走,连同彼此加重的喘息……

    依然是用一只手固定住江溪的腰身,另一只手体贴的给予身前的小小溪速度适宜的刺激。即使挺腰的频率因为快|感的逼近而异常激烈,却仍是细心地兼顾好手上的动作,务必让两个人同时享受那种人类最原始的极致愉悦。

    钟亦凡,即使单从性事这一方面来讲,也绝对是个完美伴侣。

    大概是有了之前一次的垫底,第二次在时间上显得格外持久。

    钟亦凡偶尔低头轻啄一下江溪线条完美的后颈,进而感受他因为颈背部敏感点分布密集而在自己怀中的战栗。

    又一轮的激战结束,江溪不得不接受钟亦凡抱他上床的强硬提议。腰酸腿软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现在他相信那句话了:小别胜新婚。

    “腰很酸?”钟亦凡伸手在江溪腰上缓缓按着:“我帮你按按。”

    “不用了,你越按越酸……”有些赧然,江溪按住腰上的那只手:“今天太久了……”

    “让你不舒服了?”这方面和谐是很重要的,钟亦凡立马检讨起自己做得没有兼顾好对方感受的地方。

    “笨!”不得已对钟亦凡用出了这个字,江溪脸涨成了红关公:“非让我直白的说这是赞美么……”

    恍然大悟了!原来太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变得小心翼翼,变得格外在乎,变得该“粗犷”一点儿的地方都“粗犷”不起来了。

    躺在床上,享受着尚未褪尽的余韵,跟心爱的人简单地聊聊天,原来也可以这么幸福。

    “暑假来S省陪我好不好?干爸干妈那边我去说。”其实想让江溪暑假去S省玩几天这事,今天钟亦凡就已经探过江妈口风了,问题应该不大。

    “好,听说那边的绞股蓝挺好的,我妈可能进入更年期的关系,睡眠不是特别好,过去正好给她买点绞股蓝茶。”

    “你早说啊,我给你带点回来不就行了?”绞股蓝茶而已,哪至于还得等到江溪自己过去才能买。

    “承你的情了,不过你总得给我个表现机会吧?我妈现在就已经天天夸你比亲儿子都亲,再这么下去,我在家里地位堪忧。”

    知道江溪在开玩笑,钟亦凡伸手捉了他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放心吧,我撼动不了你在家里的地位,不走好岳母路线,我怕哪天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不保,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

    “什么地位不保?我哪做的让你没信心了么?”

    “你做的没问题,但架不住别人对你有向往啊,要知道我现在离你那么远,实在方便别人挖墙脚。”

    “你指岳岩?”江溪觉得钟亦凡这真是有点冤枉岳岩了。

    “岳岩不会,我了解他的为人。那是真正能做兄弟的朋友,只要知道我们在一起,他肯定可以克制自己感情的,就算他现在对你还有点意思,也绝不会动其他脑筋。”所以说岳岩跟他喜欢上同一个人其实挺悲剧的。

    “那你在说谁”

    “昨晚为你出头的还有谁?”

    “童乐?”说完江溪自己都笑了,当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可能不可能!童乐要喜欢也是喜欢你。”

    “你当我这跟你孔融让梨呢?”

    “不用你让,我不爱吃梨。”翻个身曲肘撑住了头,江溪看着钟亦凡的眼睛:“童乐跟童欢本质不同,他现在拿我当兄弟的,你知不知道他一直提醒我注意岳岩,怕有人破坏我们的感情。”

    “他真这么说?”

    “他还告诉我他喜欢过你。”

    “这么坦白?”

    “就这么坦白。”

    “好吧,只要他不是打你主意我就放心了。”钟亦凡挑了挑眉。

    “对他没信心你也该对我有信心啊!”

    江溪戏谑又微带点撒娇的口吻,让钟亦凡特别想吻他。不过考虑到现在天时地利与人和的状态,怕吻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毕竟已经做过两次了,他担心江溪身体吃不消。

    “我绝对相信你,只是不大相信其他人。”

    “相信我就够了,难不成你还怕我被人用强的啊?”自己好歹也是快一米八的大男生,总不至于让猥琐大叔堵回家路上上演“劫个色”的戏码吧。

    “这个可不好说,你要不是得上学,我现在就想带你一起去S省那边,让你——”话没说完,被门铃声打断了。

    钟亦凡过去开门,穿着酒店工服的服务生礼貌的告知roomservice送餐服务。

    同江溪在一起钟亦凡就容易失忆,第二次做完叫了吃的这事差点给忘了。付了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后没让服务生进来,钟亦凡自己把东西接过来伺江溪就餐。

    “对了,昨天后来你们三个去哪了还没跟我说清楚,听说电闪雷鸣地下了大暴雨,都淋湿了吧?”把给江溪点的椰香咖喱饭推过去,钟亦凡端过自己要的日式炒乌冬面。

    “我们在童欢家旁边的宾馆住了一夜,还好赶得巧没淋到,刚开好房就打雷闪电地下开了。”江溪晚饭一口没来得及吃就跑出来了,又来了两场运动,还真饿了。

    “怎么住的?”钟亦凡一向懂得关心重点。

    “开了两个标间,我说照顾岳岩,童乐不让,坚持他跟岳岩住一个房间,一晚平安无事。”把一勺饭送到钟亦凡口边,江溪让他尝一口:“这个挺好吃的,你尝一下。”

    听说江溪是自己睡的,钟亦凡放了心,就着江溪的手吃了一口饭,赞赏地点了下头:“是不错,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咱们老家的珍珠米。”

    “我妈也是,她说看惯了咱北方米矮矮胖胖的身材,看香米这种瘦瘦高高的不适应。”

    “干妈吃米还挑身材?”钟亦凡听得失笑:“那茄子呢?只吃圆的?”

    “正好相反,茄子我妈爱买长的不爱买圆的。你知不知道小时候我妈炸茄盒我老闹着要买圆茄子,觉得圆的个大,切开之后里面夹的肉馅多,吃一个都赶上馅饼了。”江溪现在一想就觉得小时候的自己嘴馋的模样就觉得特好笑。

    说说笑笑的两个人连鲜果沙拉也吃完了,差不多离送餐刚好一小时,有服务生来收餐具。

    “你去开门,我去下洗手间。”毕竟是两个男生开房,江溪想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就借口去方便躲开了服务生的视线。

    钟亦凡走上前去开门,房门打开,刚好看到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从门前走过,进了斜对面的房间。莫名觉得那年纪大些的男人背影有几分眼熟,让钟亦凡一楞。

    “先生……”系着黑领结的服务生被堵住了路,不得已只好出言提醒了一下。

    “不好意思。”让开了门口,斜对面的房门已经关上了,钟亦凡皱了下眉头退回了房间。

    服务生很快收拾好用完的餐具走了,江溪方便完出来,见钟亦凡神情有点不对。

    “怎么了?”见状江溪走过来询问。

    摇了摇头,钟亦凡不知道该怎么说:“刚才好像看到了个熟人。”

    “谁呀?”

    “我爸。”

    “嗯?”程志远不是还在S省养病么?

    “不是……”钟亦凡现在确实有点混乱:“我是说我养父,钟叔叔。”

    “……”江溪也大吃一惊:“那你没有去问他你妈妈现在在哪儿?”

    摇头,钟亦凡在沙发上坐下:“我还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他。”

    “在哪里看到的?我帮你去问!”

    “就算是,问了又有什么意义?既然他们当初能够选择不要我,甚至一声不吭地搬得不见人影,现在还有什么必要去再问?”

    “解释啊!他们至少欠了你一句解释!”在他脚前蹲下来,江溪双手搭上钟亦凡的膝头:“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妈妈当年走的时候为什么一句话都不给你留么?”

    “……”想知道,钟亦凡非常非常想要知道!可他怕知道真相后比不知道更伤人:“明天吧,今天晚了,如果认错了打搅人家也不合适……”

    “也对,明天我陪你去问。”

    可等第二天一早钟亦凡终于在江溪的鼓励下鼓足勇气去敲那间客房的门时,被路过的服务生告知,那个房间的客人赶一早的飞机,五点多已经退房去机场了。

    “或者真是认错人了。”面对这样的结果,江溪也只能这么安慰。

    “我能说其实我松了口气么?”钟亦凡笑了笑:“这样也好,如果没认错的话,我还真没想好要怎么面对。”

    50、第五十章试探问题

    周末,钟亦凡这个礼拜第三次来江家,周一送中医,周三送中药,周五送钟爱——钟亦凡的至爱。

    “你帮我拿电脑包,西瓜我抱就行了。”锁好车,钟亦凡自己开后备箱拿西瓜,不用说这周末他又江家蹭吃蹭住了。

    “爸!妈!我回来啦!”上礼拜学校解封后江溪回来过一次,江爸江妈工作的家具厂也刚解封,三口人隔了一个多月没见,再聚到一块竟然发现父母还都胖了。江妈解释食堂新来的做饭的大师傅两口子也都是东北老乡,打饭的时候分量总是给他们得最多,连早点的茶叶蛋她跟江爸的都比别人打的个大。

    江溪进门喊完,没听到江爸的应声,光听见江妈在厨房里问亦凡来了没有。

    “干妈,我在这儿呢!”抱着西瓜给送到厨房,江妈正系着围裙用电饼铛烙肉饼。

    “洗手去,前天你不是说想吃馅饼么,特意为你烙的,赶快趁热吃。”

    “哎,我先把西瓜放冰箱里镇一下就来。”客气的话反而显得见外会惹江妈不高兴,现在钟亦凡的身份俨然就是江家的大儿子。

    “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说你多少次了,再买东西上来给你两巴掌。”拿着擀皮的擀面杖,江妈作势要敲钟亦凡的头,不过肯定舍不得真敲就对了。

    “不是我买的,小溪买的,要敲您敲他。”钟亦凡往江溪身上推,不过要真敲的话他肯定会护着就对了。“干妈,那个中医煎着喝了么?有效果没?”

    “嗯!效果挺明显的,要不说人家真是高人呢,一天喝两回,从前天晚上到今天早上这才等于喝了四次,肿得就明显见轻了,走路也不觉得脚脖子像木棍子似的拿过来弯了。”

    见钟亦凡洗完了手,江妈就先塞了个刚出锅没多久的肉饼到干儿子手里,让他先吃着。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怕会没效果呢。”牛肉馅饼,加了些青椒跟洋葱进去,健康又美味,钟亦凡咬了一口下去连挑大拇指:“好吃!”

    厨房里干母子聊得火热,亲儿子俨然被丢在被遗忘的角落,江溪不得不为自己找找存在感,故而也跟着挤进了厨房。

    “妈,有我的份没?”看这地位混的。

    “你洗手了吗?”江妈一向重视这个,打小就教育江溪病从口入。

    “馋猫一只,给你先咬一口吧。”把自己手里的饼送到江溪嘴边,钟亦凡特有大的让小的那种哥哥样。

    真没客气,江溪上来咬了一大口,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问江妈:“妈,我爸呢?”

    “哦,他小区南门等家具店的车呢,你们从北门回来的吧?”说着话,又烙好了一锅三个,江妈妈拿出来后又放了三个生的进去。

    “嗯?等什么家具店的车?”家就这么大,还能摆得下什么家具啊?

    “回你屋看看就知道了。”江妈还卖起了关子。

    迷惑地回自己房间看了一眼,江溪很快就回来了:“怎么把我的床弄没了?”

    “你爸说你们俩个大小伙子睡一米五宽的床夏天太热,把那张床卖旧货市场了,给你们换了个一米八宽的,家具店的人马上就送来了。”江家地方有限不够给干儿子弄个单独的房间,江爸江妈只能在现有的基础上尽可能的让孩子们住得舒服点儿。

    “干妈……”钟亦凡最后一口饼刚放进嘴里,听了这话差点忘了怎么去咀嚼。

    猜到干儿子想说什么了,江妈不给机会,果断往厨房外轰人:“去去去,厨房这么小都挤进来不嫌热啊?你们俩出去帮妈剥几个松花蛋,你爸要吃姜汁皮蛋。”

    江溪跟钟亦凡每人一个皮蛋还没剥完,江爸就带着家具店抬床的工人进来了。地方小抬着那么大的床和床垫拐弯很不容易,江溪跟钟亦凡同江爸打了招呼后也过来帮了把手,人多力量大,终于搞定。

    “小溪,你过来帮我看着点饼铛,我去给你们铺床。”把儿子叫进厨房帮工,江妈回自己卧室的衣柜里拿出新买的床上四件套给俩儿子换上。

    好久没四口人聚在一起了,不免多聊了一会儿,等晚上吃完饭又陪着江爸江妈看了会儿电视后钟亦凡跟江溪才回了房间。一进门,就先看到床上用品那不规则的黑白相间图案,俩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种动物——奶牛。

    江溪实在忍不住,“噗”地一声就笑了。

    “有这么可笑么?我觉得不错啊,干妈很有品味。”钟亦凡现在是处处维护他干妈的,绿毛衣红毛裤的组合在他眼里那都是用色大胆审美独特的表现。

    “不是,不关床单的事。”江溪笑得捂着肚子趴到了床上:“我想起初中英语课上的一件事了。”

    “什么事?说出来让我一块儿跟着高兴高兴。”钟亦凡也跟了过来,坐在床上试了下床垫的软硬程度,感觉还不错。

    “我们英语老师有一次讲一个跟奶牛有关的听力,她怎么都想不起奶牛中文怎么说了,最后手舞足蹈地跟我们比wωw奇Qìsuu書com网划挤奶的动作,解释说是‘黑白大花牛’。当时全班都笑疯了,后来我们班统一把熊猫叫黑白大花猫,斑点狗叫黑白大花狗。”

    “初中谁带你们班的英语啊?”钟亦凡听着也跟笑了起来,场部中学初中部的老师他大部分都认识,就好奇地打听了一句。

    “曹敏艳曹老师。”

    “喔,我知道她,初一的时候她也带过我们班,后来休产假初二就换了个老师。曹老师性子特别急是吧?还喜欢在快放学的时候拖堂小考,不过教学特别认真。”

    “对对对!初中她带了我们班三年,中考的时候儿子生病都没时间回去照顾,揪着偏科的同学给补英语,教学态度真是没挑的,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曹老师要是能够听见她教过的学生给她这种评价,大概也会觉得欣慰了。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聊得正欢,江妈在外面喊她跟江爸都洗完澡了,卫生间空出来了,让他们俩轮流去洗。

    俩人洗完澡换下来的衣服就随手扔在了浴室,没成想第二天一起床,家里的洗衣机正在工作,而他们两个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晾在了阳台上。

    “完了!你的衣服不能机洗吧?”江溪先想到了这一点。

    “嘘!”

    竖起根指头示意江溪不要说,江妈给他们洗衣服那绝对是出于做母亲的关心,就算衣服不能机洗,钟亦凡心里也只有感激。一件衣服,跟一份母爱,在他心里根本没得比。

    “干妈,我来吧!”精力充沛的两步走到江妈身边,钟亦凡接过江妈手里的床单,兴高采烈地帮忙往晒衣杆上搭。“还让您帮我洗衣服,真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哪个当妈的没给自己儿子洗过衣服?”江妈一般周六休息都是大扫除的:“小溪起了吗?”

    “起了,去洗漱了。”

    “那正好,趁他不在我有点事要问问你。”江妈跟江爸讨论了一早上这个问题,没想好怎么问儿子,就准备先从干儿子这里打探一下消息。

    “什么事?您说。”

    “小溪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江妈是真心拿钟亦凡当了大儿子,所以关于小儿子的事也要跟这个当哥的商量一下。

    “嗄?”他敢!不过不管钟亦凡内心怎么吃惊江妈会突然这么问,表面上还是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没听他说起过啊?您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我刚才给他洗衣服,在他裤子口袋里发现了这个。”江妈伸手往围裙的大口袋里一摸,摸出了个钟亦凡很眼熟的东西——安全套。

    “……”这个是昨天开车回来的路上,他逗江溪说要车震的时候拿出来的一个,被江溪骂他不正经就给抢过去装进了自己口袋里,然后给忘了。

    “哎呀,其实现在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做老人的也不懂,我跟你干爸也不是那么封建的人,不过小溪毕竟才上大一,你替干妈多提点他两句,交朋友我们不反对,但还是要注意安全,都是学生,弄出点事情来跟人家家长不好交代的。”

    江妈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肯定更多的还是不放心。不过现在的孩子都早熟的厉害,江爸每天骑电动车带她上下班,经常路过一所中学门口的车站,好几次看见还穿着初中校服的孩子就在站牌底下抱在一起旁若无人地亲。要不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呢,恋爱这东西谈得早了家长要操心,但像对门邻居家的小三子快四十的人了还没个正经对象,把他老爹老妈给急得不行,可见这谈得晚了还要操心。

    “好,我一定跟他说。”床单已经晾晒得很好了,不给江妈打探消息的话让钟亦凡还在那若有所思地拽啊拽的。

    同样若有所思的还有江爸,看着两个大小伙子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江爸虽然话不多,心里已经隐隐察觉到了点什么。

    周日两个孩子全走了之后,江爸就跟江妈讨论起那个安全套的事来。

    “亦凡没说什么啊,就说没听小溪说起过有女朋友这事。”江妈叠着干了的衣服瞅了眼江爸:“不知道那东西哪来的,反正没有女朋友更好,年纪还小呢,省得耽误学习。”

    江爸微微摇了下头,表示不大赞同:“不交女朋友,未必是什么好事啊……”

    停了手里的活,江妈不解起来:“敢情你还盼着儿子才大一就给你领个儿媳妇回来呀?”

    知道江妈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江爸也没再往深里说,不过这事他先做到了个心中有数。其实他这个人,一直都是嘴上不说心里有数的。

    儿子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他很清楚,听话、懂事、孝顺、知道上进,不是自己夸自己儿子,跟亲戚朋友家的孩子比一比,像小溪这样从小让家长这么省心的孩子不多。

    既然是个好孩子,自然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不会故意走歪路伤父母的心,所以儿子会有那样的选择必然也是没其他办法了。当然江爸内心还是盼望着自己的揣测是错的,不过如果万一不幸猜中的话,作为父亲,他想他会尝试着说服自己学会尊重孩子的决定,不让孩子太为难……

    而且换一个角度去考虑,亦凡那孩子也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孝顺孩子。这么长时间亲父子一样相处下来,亦凡那孩子做的事,他是件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了的。如果两个孩子是真心的,说实话,他舍不得任何一个难过……

    江爸老早就爱听个评书什么的,《东汉演义》里王莽在汉哀帝死后篡夺汉室江山,先将哀帝的宠臣董贤削官为民,后董贤自杀。虽然汉哀帝跟董贤两个死时一个只有二十五岁、一个才二十二岁,但那断袖之癖的典故却比他们的生命长久得多。

    可能是早就知道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跟普通人不太一样,江爸觉得如果事情真的不幸被自己猜中,那往好的一面去想,至少儿子跟干儿子在一起,他是可以放心的。

    只是这事目前还只是个猜测,他不想这么早跟江妈说,一切等孩子们自愿说出来那天他再说话吧。

    51、第五一章相生相克

    钟亦凡时间有限,在B市呆一周是为了跟江溪过一个周末,所以周日下午把人送回学校后,就匆匆忙忙地赶了傍晚的飞机回S省了。

    江溪回到学校的时候那么巧跟童乐前后脚进校门,不过今天的童乐一扫往日精力旺盛的模样,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垂头耷拉脑的一个人往前走。

    “喂!失魂落魄的,怎么了?”快走了两步追上去,江溪在童乐肩膀上拍了一下,跟他并肩往寝室方向走:“那天亦凡叫你跟岳岩一起出来吃饭,你们两个人竟然都说没空,这不符合你宁吃撑不错过的个性啊!”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吃货是吧?”抬眼皮撩了江溪一下,童乐往上拉了下双肩运动背包被他单肩挂在肩头的背包带。

    “怎么了这是?”察觉童乐的情绪是真的有点不对,江溪也不开玩笑了:“还是因为你哥的那件事?”

    停下来站住,童乐歪头定定地看了江溪一眼,鼓了鼓腮帮子,似乎想说什么,但末了又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吐了那口气,换来一声叹息,扭头继续往前走。

    “到底怎么了?”拉了一下童乐的胳膊,江溪觉得自己可能给童乐惹上了什么麻烦。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知道怎么说,童乐也还是说了。带着江溪到了非典时期金世安最爱跟女朋友去的那个小树林里,俩人靠着树干坐在青草地上才说的。

    “那天晚上你竟然跟岳岩……”江溪必须承认自己听了之后相当吃惊:“怎么发生的?”

    如果是因为岳岩药性的关系,江溪想自己会很内疚。

    “就是……那天打雷了……”童乐真心不愿意承认自己害怕打雷。

    “打雷?”忽然想到了隔离期间那个电闪雷鸣的晚上童乐是怎么出现在自己床上的了,江溪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可能害怕的不是恐怖片而是打雷,不过还是需要确认一下。“所以呢?”

    “我跳到他床上去了……”

    就跟那个看恐怖片的晚上跳到江溪床上一样,童乐生日的晚上钻进了岳岩的被窝里。不过岳岩那晚的状况肯定跟江溪的心无旁骛不一样,他八爪鱼似的往人家身上一趴,有什么后果也该能猜到几分了。

    “所以其实你根本就不是害怕恐怖片而是害怕打雷……”江溪的猜测得到了印证:“你没试图拒绝么?”

    “喂!你也是男人,要是被又亲又撸的弄爽了,拒绝得了么?”

    “明白了明白了。”江溪赶忙摆手让童乐打住,他没有那种癖好,不打算听具体过程了。看来怎么发生的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童乐想要怎么样:“那你现在怎么想?”

    “也没有怎么想,做都做了,那天他药性没过,就当天意呗!”

    “这么想得开还纠结什么?”

    “我本来是不想纠结的,但是岳哥说他是第一次……”

    “他要你负责?”这个好像反了吧?

    “是他要对我负责!”童乐困扰地双手抱住脑袋抓了抓头发:“他要我尝试跟他交往看看。”

    “……”江溪觉得,岳岩是需要被保护起来的濒危动物,这样的男人绝对要绝种了。“那你……对他有什么感觉?”

    “我觉得他的身材特棒,腹肌的线条超清晰,屁股摸起来手感——”

    “停!”江溪不得不再次打断童乐,这说得口水都要留出来的表情实在太低级了:“我是说你对他这个人的感觉,不是对他身体的感觉。”

    “身体也是他的啊,这两者能完全割裂开说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懂不懂?”童乐赞美完之后挺认真地看了江溪一眼:“他这身材绝对是上帝的男宠!”

    “噗!”江溪刚从背包里拿出瓶路上买的矿泉水来喝,听了这话一下子没忍住就把水给喷了出去:“你别吓着上帝,宠儿就行了,男宠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口误不行啊?你领会精神就得了。”不小心又暴露了自己不纯洁的属性,童乐佯装恼羞成怒。

    鉴于他还在纠结中,江溪也不跟他一般计较。

    “我目前领会到是你因为对他的身体很有感觉,所以也不讨厌他这个人。不讨厌他这个人,就是存在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我这精神领会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童乐还羞涩上了。

    “那就交往看看吧,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毕竟一见钟情的还是少数,难得岳岩人又很不错。”如果童乐肯踏实下来跟岳岩认认真真的交往,江溪觉得总好过像他上辈子那样朝三暮四的游戏人生。

    “可是我怕我认真了,结果他喜欢的还是你。”

    伸手推了童乐一把,江溪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人见人爱了,亦凡怕童乐喜欢自己,童乐怕岳岩喜欢自己。

    “都说了即使他有过那意思也是老黄历了,现在只是朋友,别受你哥误导好不好?再这样你还不如说你哥也喜欢我,所以处心积虑地想整得我没人要,他好乘虚而入!”

    “那肯定不会,上次那事之后我哥心情不好出去溜冰,被我大伯知道后胖揍了一顿截断了经济来源,现在被禁足在家养伤加悔过呢!估计恨都恨死咱们几个了,尤其是你。”

    “因为你们打架?”

    “才不是,他在KTV溜冰被警察抓了,按规矩应该行政拘留的,而且严重违反《学生违纪处罚条例》,如果通知学校的话可能会被开除学籍,就差这个把月毕不了业学位证拿不到手。不过抓他的警察没按规章办事,只把他交给了我伯父,结果就被打了个半死。”虽然被打了个半死,童乐还是觉得这次已经算他哥运气好了。

    江溪不想知道童欢的事,对一个人厌弃到了一定程度,最好的做法就是完全漠视这个人的存在,他只希望这辈子不要再跟童欢有交集。

    不过童欢虽然让江溪厌烦到骨子里去了,但这世上原本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所以肯定还是有想见童欢的人存在。

    门铃响起,以为是自己叫的外卖到了,童欢挪动着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去开门。这家店是他老子打过招呼的,可以记账,现在他的卡被没收了,是兜比脸干净的状态,可以安心在家里修身养性了。

    其实这次他也算因祸得福,身体固然受到了重创,心灵却奇迹般的复原了不少。从小长这么大,童欢不记得他爸亲过他抱过他,同样也不记得打过他骂过他。所以那天他爸进门一脚把他从客厅差点踹飞进卧室时骂的那些话,竟然让他有点想哭……他老子说别的事上他怎么胡闹都可以不管,但沾上毒品那简直就是找死,与其让毒品把他毁了,不如直接打死当没生过算了。

    童欢觉得他自己可能是属M的,他爸拿皮带照着身上招呼的时候,他竟然还希望被抽得更狠一点。那一刻,突然觉得,其实他爸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的。至少不像他从前以为的,如果哪天他横尸街头,他爸根本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

    当然,如果他爸走之前不说会把他交给那个警察看着他戒毒的话,就更好了。

    身体还很疼,蠕动到门口用了一分多钟,结果门外站着的不是楼下快餐店的伙计,又是那个把他押给他老爸的死警察。虽然对他爸的感觉好了那么一点,但对这个死警察,他可是没一点好感的,是以童欢发现不是外卖小哥时就想关门,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罗兆麟我操你大爷!”被一把推得倒退了几步,童欢看罗兆麟笑容可掬地迈步进来从从容容地关好了门,一下没忍住就把心里的潜台词给骂出来了。

    “你行么?不嗑药硬得起来吗?”

    “……”童欢一点都不认为自己那天被逮个现行是偶然事件,他相当肯定就是罗兆麟故意针对他,还肯定这幕后黑手是钟亦凡。

    不过他只猜对了前半部分,钟亦凡看在程志远跟童家的关系上放他一马,现在又忙得半死,只要江溪没事,根本没心思搭理他。

    家乱的好处就是随便摸起个什么都能当凶器,童欢抄起旁边鞋柜上空了许久的水晶花瓶就丢了过去。

    没有预期中罗兆麟被砸中脑袋血流如注的欣喜场景出现,后者侧身歪头,稳稳地把花瓶接在了手中,单手。

    先放下花瓶,再把右手拎着的餐盒也放在鞋柜上,罗兆麟晃了晃脖子,按了按手指,大有擂台赛的选手在做赛前准备的意思。

    其实在成为一名人民警察之前,罗兆麟是一名军人,在成为军人之前,他是大家通常意义上所说的小混混。就是因为家人管不了了,这才被他老子送进了部队。部队历练了几年,出来确实不一样了,家人给安排进了公安队伍,现如今也算是彻底洗心革面了。

    基于上述理由,罗兆麟其实在童欢身上看到了许多自己过去的影子,然后就特别想挑战一下能否像部队改造自己一样来改造改造童欢。

    看罗兆麟的动作是要打人的意思,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童欢往后闪。这个礼拜,他没干别的尽挨揍了。

    “你要干嘛?警察打人可是犯法的!”

    “呵呵。”罗兆麟觉得童欢外强中干的炸毛样子特有趣:“谁打人都犯法。”

    “警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我有说过要打你么?”踱到上礼拜被童乐踹得快掉下来的那扇卧室门前,罗兆麟看了看里面的大床,冲童欢勾了勾手指。

    警惕地盯住罗兆麟,童欢不但没过去,反倒又退了几步。他平时床上运动做得比较多,对方看了眼床立刻引发了他对在床上能做的事情的联想。

    通常情况下他完全不排斥跟陌生人上床,不过这种情况只限于“两情相悦”时,再说得白点,他接受诱惑,但绝不接受胁迫。

    “躲什么啊?过来!”

    “不去!”士不可杀,也不给辱,“士”很孬种地说着不去继续后退,结果踩在了张不知道多久没玩过的跳舞毯上,绊了一下,一个屁墩摔在了地上。

    罗兆麟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两步过来拽着胳膊把童欢给拉了起来,拖着就往卧室方向走。

    “放开我!我爸让你帮他看着我不准溜冰嗑药,可没说让你那什么我,别以为这事他也不管!”小朋友打架打不过的时候,都会说句“告我爸去”,童欢不过是把同样的意思换了种方式表达而已。

    “这事是什么事?”在摇摇欲坠的门边站定,罗兆麟问得气定神闲。

    张口结舌地动了动嘴,童欢察觉罗兆麟是在耍自己了,最后面红耳赤地憋出了一个字:“操!”

    “你啊?”

    本来童欢那个字只是宣泄不满情绪的语气词,但被罗兆麟接了这两个字后,那个字就变成了动词。

    实在气不过,童欢再度袭警。

    一拳挥过去,轻松被对方避开并握住了手腕,力量上的巨大悬殊让童欢三秒钟之内即被扭着胳膊脸朝前压在了门框上。

    罗兆麟在他耳后贴近,笑嘻嘻地开口:“就这么急不可耐?因为我不操你就要打我?”

    靠得近了,罗兆麟特意往前挺了挺腰,让自己前面跟童欢的后面做猥琐的摩擦运动。

    “你他妈的放开我!”低吼着试图挣脱出来,奈何两个人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童欢打打不过,骂骂不赢,死都没辙。

    用另一只手捏着童欢的下巴让他扭过头来,罗兆麟遗憾地开口:“唇形这么漂亮可惜嘴巴这么脏。”

    “要你丫管?”

    “我非管不可呢?”

    “狗拿耗子!”

    “原来你是耗子?不过我可不承认自己是狗。”

    “……”童欢头发气得都快竖起来了:“滚你丫的!”

    “呦?这个动作不熟,要不你先来躺下来两圈示范一下怎么个滚法?”

    “罗!兆!麟!我!操!你——”一字一顿,童欢咬着后槽牙骂到第六个字,没声了。

    用嘴堵住童欢的口不让他继续骂街,童欢死命摇头的同时抿紧了唇不让罗兆麟入侵进来。

    眼看不能得“口”,罗兆麟捏着他下巴的手改去捏鼻子,没挺过一分钟,童欢连扑棱带甩的也摆脱不掉那只老虎钳子似的手,只得屈服于这缺德拐弯带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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