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寻找回忆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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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也不清楚,这时听李森说起,倒是酒桌上的一个好话题。

    李森就把这件案子的事大概说了一下,说完了摊了摊手:“成水也就这么一个小偷敢打警察的,还是因为那个警察没着装,他不知道警察说的是不是真的。结果他给人打死了干净,还得大伙给他收拾烂摊子。

    孟成学早上听手下说起菜市场出了人命案,但是公安局的卷宗还没送来,也就没有过问,这时听李森说起,就知道这案子好办。马小昆是什么人他也知道,既然连德惠风都不肯替他说话,下面的人办起案子来自然顺手,不顺便扔两块石头就算公正的了,估计明天案子的卷宗就能送到院里。都说检察院喜欢办有疑点的案子,好从中上下其手,其实案子的疑点越多,需要堵的窟窿就越多,不但钱不好拿,风险还大。如果都像这件案子一样简单,油水虽然没了,可也省事省心。

    其他人听李森说完,也知道成水地面上来了一位大人物,或者说是一位大人物的公子,纷纷猜测是谁家的公子。有人笑着说:“姓叶?不会是叶帅的晚辈吧!”

    李森咳了一声,半开玩笑地训那人:“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其他人也知道这顿饭虽然是检察院掏钱,可也不能算正式的宴会,说话可以稍稍放开一点,不过大家毕竟是官面上的人物,有些话只能私下说,在这种场合是不合适的,就又岔开了话题。

    李森和别人聊了几句,想起一件事来,就问孟海:“听说日本人又来了,机具厂的事能订下来了?”

    孟海刚来的时候,李森说他来蹭饭,虽然知道是和赵旭东开玩笑,他还是有些生气,只不过李森是孟成学的顶头上司,没敢表现出来。坐了这么半天,他都没有和李森说过话,现在听李森问他,不能再装没看见,就摇了摇头:“难,福田会社的人坚决不肯提价。机具厂的那几个老工人又一直不松口,市里也不好办。今天张市长就在这里宴请日本人呢。”

    李森听说张升宇就在升龙宴请日本人,肯定也在九楼。自己刚才不知道这事,现在知道了,要是不去,被张升宇知道了也不太好,倒是应该去露一面,就把服务员叫进来问:“张市长也在?”

    服务员点了点头:“张市长在九零八房间。”

    李森知道自己这间包房是九零一,升龙刚建成的时候,市政府办公室那帮人都说九零八这个号码口彩好,来升龙吃饭就一定在九零八。久而久之,九零八就专门给市政府的人留着了。

    他站起来向大家笑笑:“既然张市长在这儿,我过去看看,你们先慢慢吃,等我回来,别把酒都喝光了啊。”

    孟成学听他要过去看看,就踢了孟海一脚。他们都是检察系统的人,不好过去凑热闹,孟海本来就是政府办公室的人,正好跟着过去,也好给张升宇和李森留下点好印象。

    孟海有心不去,见老子瞪他,只好跟着李森站起来:“李书记,我陪您过去吧。”

    李森想想这桌上也就孟海的身份合适,能陪自己过去,就点头答应了。

    升楼的包房是南北排列的,南边双数,北边单数。一般来人都喜欢要南面阳坡的房间,李森为人低调,所以要了阴面的九零一。这进两个人走出九零一房间,知道九零八在走廊的另一头的阳面,就直接走了过去。

    经过电梯的时候,孟海想起那个用瓶子砸他的小子就在对面,不禁狠狠的望了过去。李森也发现窗边的坐位有人,也有些好奇,发觉孟海往那边看,就也瞥了一眼,突然觉得那伙人有些眼熟,就又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真是熟人。他想起刚才在包房里听到的话,犹豫了一下,就转身向那伙人走了过去。

    第十七章 朋友

    孟海看着李森突然改变方向,一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站在原地愣了一会,看着李森的目的地明显就是窗边的那一桌人,不禁有些踌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跟上去。

    李森绕过一排大棵的盆栽,就来到了饭桌的旁边,高声笑着说:“我说哪里来的雅人,原来是你们这两家人啊!”

    这时大家才看到李森,这一桌人除了张雨,都是见过李森的,这时纷纷站了起来迎接。张雨不知道这人是谁,见大家对这个人很恭敬,也跟着站起来。昨天夜里李森那么晚了跑到公安局捞丁飞羽和叶知秋,虽然是受人之拖,这个情分毕竟有了,所以丁飞羽和叶知秋对李森也很客气。

    李森深明做人之道,虽然是为了叶和秋来的,却先和张保贵、丁建章握手寒喧,又和老张太太、高月兰打过招呼,这才握着叶知秋的手问:“小叶啊,在成长住得习不习惯啊?成水没什么景点,却胜在田园风光,在你们大城市是看不到的,可以好好体验一下。准备在这里住多久啊,要不要我帮忙安排一下。”

    叶知秋看了丁飞羽一眼,笑着说:“我这也是放大假,正好跟着朋友出来玩,怎么也能待个十天半个月的。”

    李森听说他还要待半个月,心里叫苦。这小子才来一天就弄得成水鸡飞狗跳的,住半个月还让不让人活了,可又不能张口撵他走,笑着说:“要不要去乡下体验一下田园生活啊?我知道一个好地方,‘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啊!”既然赶不走,干脆送乡下去,最好忘情于山水之间,到日子直接回河北去。

    叶知秋可不知道李森看着自己笑眯眯的,心里却巴不得自己快走,笑着说:“不用麻烦您了,有他陪着我就行。玩够了我就回去了。”

    “好好。”李森拍着叶知秋的手,像极了慈祥的长者:“好好玩玩,想去哪里告诉我一声,我给你们派辆车。”看着叶知秋点头道谢,又和丁飞羽握手:“小丁啊,从国外回来,就好好看看家乡的变化,现在国内到处都在进行建设,很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回来嘛。”

    他昨天和德惠风同车离开医院的时候,听德惠风流露过拉丁飞羽投资的意思,所以说话也往这边靠。他不是行政干部,有些事可以推波助澜,却不能太直白了。等看着丁飞羽哼哈答应,没有顺着他的意思说话,心里不禁有些奇怪,他不知道朱延军在医院没能碰到丁飞羽,还以为丁飞羽没有兴趣或是没有能力,反正招商引资的事也不归他管,也就不再深说。转头又向燕然打趣:“我说怎么来了这么久都没见到我们的小燕子,原来是飞到花丛里躲起来了。我可是跟省城的同事夸下了海口,要给他们见识一下我们成水第一美女的风采啊。”

    燕然对李森也很熟悉,知道他为人低调,在成水的班子里口碑很好,微笑着说:“李书记说笑了,我这个妹妹五年没见了,所以要好好陪着。过一会一定去李书记那边敬杯酒。”

    李森刚才以为张雨是燕然拉过来陪客人的,所以先和燕然说话,这时才知道燕然陪的就是这个女孩,向张雨笑着说:“你是姓丁啊还是姓张啊?”

    张雨对这个谈笑风生,平易近人的老头很有好感,笑着说:“我姓张,叫张雨。”

    “啊!”李森拉长了声音点头,转身问张保贵:“你女儿?”

    张保贵赶紧点头:“二女儿。”

    “好好。”李森回头看着张雨:“好漂亮的小姑娘。我们成长虽然穷一点,可是出美女啊。”他转身向丁飞羽和叶知秋笑着打趣:“你们有没有成家啊?眼前就有两位美女,要懂得抓住机会啊。”

    张雨脸一红,瞥了丁飞羽一眼。其他人可比她脸皮厚多了,都没在意。燕然笑着说:“李书记,我们这张桌帅哥也不少啊,这边还有一个小帅哥呢。”

    她说的小帅哥指的是丁文鹏,其实说起来,这里的三个男孩,丁文鹏的确是最帅的。当时正流行F4,丁文鹏个子比丁飞羽还高,身体很瘦,人又长得白白净净,虽然没有特意留长发,也比丁飞羽和叶知秋的板寸看着顺眼多了。

    李森早就看到这个男孩拘谨的站在高月兰和老张太太的身边,只是他离叶知秋太远,自己要先和叶知秋打招呼,然后依次转下来,所以丁文鹏排在最后。这时打量着丁文鹏笑着说:“不用说,你姓丁,长得跟你老子一模一样啊。”说着转头向丁建章开玩笑:“要早二十年,你也是这么帅吧!”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李森笑着问丁文鹏:“有没有读书啊?”

    丁文鹏可没有丁飞羽镇定自若的本事,赶紧回答:“前年从师院毕业的,现在等分配呢。”

    “好好。”李森又说好,到他这儿就没有不好的:“未来的人民教师啊,好啊。”他看了看丁建章和张保贵:“看着你们这些年青人,就得感叹我们都老了。还是年青好啊。”说到这里,想起来自己这边还有一个年青人哪里去了?就转身去找,这才看到孟海远远的站在电梯门前,有点奇怪,就招手让他过来:“小孟,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刚才李森和丁飞羽他们说话的时候,丁飞羽和叶知秋就注意到孟海站在远处了,猜到他是和李森一起来的,就没理他。这时听李森说要介绍给他们认识,都有些好笑。叶知秋笑着看了丁飞羽一眼,心说刚才你那一瓶子要是砸实成了,就不用麻烦老李头介绍了。

    李森看着桌边还有一个空位子,就自已坐了过去,正好是丁文鹏和燕然中间,然后招呼大家都坐。燕然连忙叫服务员拿餐具过来,李森也不推辞,还让服务员拿两套,再给孟海搬一张椅子来。

    这时孟海才磨蹭着走了过来,李森注意到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干脆装没看见,指着孟海对大家说:“他叫孟海,在市政府办公室上班。”又对孟海说:“这都是我的世交。”说着指了指叶知秋:“他姓叶,在河北公安厅工作。”又指丁飞羽:“这个更了不得,在美国,弗雷实验室的项目负责人。了不起啊,以后你多跟人家亲近亲近。要是能学到人家一半的本事,咱们成水就得借你的光了。”

    孟海没想到这个差点把自己脑袋当西瓜砸的家伙居然还是个留洋回来的,李森的面子不能不给,懒洋洋的向两人点头。丁飞羽和叶知秋对望一眼,装没看见。

    燕然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在想回头怎么想个办法跟孟海打个招呼,让他不要找丁飞羽的麻烦,现在看这个意思,丁飞羽不找孟海的麻烦就不错了。看来当时他和叶知秋说的话是真的,这两个人果然都有找孟海麻烦的资格。她虽然不喜欢孟海,毕竟是这里的常客,、欠身向李森笑着解释:“孟先生和丁先生有点误会。”

    李森看见丁飞羽和叶知秋没理孟海,就猜到了几分,虽然燕然没有说是什么误会,想来年青人之间的误会,多半是争风吃醋一类的,笑了起来:“年青人有误会怕什么,说开了就好,不打还不相识呢,都坐下,我老头做一回和事佬,喝一杯就是好朋友。”说到这里,才注意到桌上的酒瓶,倒吃了一惊:“十五年的茅台,谁买单啊!”他看了看燕然,以为是燕然拿出来的,笑着打趣:“我可请不起啊。”

    丁飞羽向李森笑着说:“我张大爷爱喝茅台,所以我特地给他挑的。”

    李森听说是丁飞羽选的,深深看了他一眼,能一出手就是两瓶十五年的陈酿茅台,弗雷实验室的人的财力果然非同小可,倒是应该想个办法劝劝他在成水投资。向张保贵笑道:“现在的孩子有这份心思的可不多了,我那小子,可是就知道伸手和我要钱。”说到这里,才想起来大有深意的看了张雨一眼,心说这小姑娘多半和他是青梅竹马,所以才这么舍得花钱,又向张保贵笑着说:“今天我可要借你老哥的光了,也过过这陈酿的瘾。”

    第十八章 给小日本添点乱

    今日两更已毕,匆念

    丁飞羽和叶知秋捏着鼻子和孟海碰了一杯酒,算是把前边那个茬儿给翻过去了。李森和张保贵对干了两杯,虽然有点舍不得那两瓶茅台,还是站起来告辞,怎么也得上张升宇那边露一面。

    等大家送走了李森和孟海,再坐下时。丁飞羽就发现张保贵的脸色有些臭臭的,一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是丁建章明白张保贵的心事,给他倒了杯酒:“你都退休了,别一听见机具厂就跟谁欠了你八百万似的。”

    张保贵现在也喝了小一瓶的茅台了,虽说茅台不上头,可也得算烈酒,借着酒劲就拍桌子:“大兄弟,不是谁欠了我八百万,是我欠了全厂老少八百万啊。”说完这句,五十多岁的张保贵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来:“前几天我碰上我们厂的张百顺了,八级钳工啊,五十六了,就蹲在市场边上捡人家不要的菜叶子,那么大岁数了,起早摊黑的捡破烂。他儿子原来也是机具厂的,现在媳妇跑了,自己给人家蹬三轮。乙肝没钱治,转了肝浮水,肚子胀得跟鼓似的,只能躺在家里等死。我对不起全厂的老少爷们啊。”

    众人听了一阵黯然,丁飞羽知道这种情况在很多地方都不是新闻,也不是个别现象,虽然能让听者落泪,从上到下却都没有什么好办法。燕然本来就在社会底层挣扎,若不是凭着自己的容貌,只怕自己的老父亲也是捡破烂的一员。张雨则是已经听张保贵说过了,所以也只有擦眼泪的份。只有叶知秋对这种事还不能泰然处之,问张保贵:“张叔,他们厂子没给拿点钱看病?”

    “拿什么当钱?”张保贵把眼睛一瞪:“我在的时候,还能看着点,多少挤点钱出来给大伙分一分。现在我不在了,有钱还不够那帮家伙打牙祭的,连办公桌都当柴禾卖了。那帮家伙现在一门心思就等着把厂子卖了,分了钱回家养老去。”

    叶知秋有些疑惑:“不是都说下岗再就业吗?难道就不能再干点别的?”

    张保贵摇了摇头,低头喝闷酒,燕然只好给叶知秋解释,机具厂前些年虽然效益不好,多少还能开工,工人们也习惯了指望这点工资,没赶上八十年代下海那一波。不像成水纺织厂,因为厂子黄得早,很多有点头脑的工人或者自愿,或者被迫都下海经商了。因为时机赶得好,多多少少赚到了一点钱。等到机具厂黄了,全民经商的热潮也过去了,国内的钱不好赚,原来很火的边贸也因为国人信誉不好而减少到几乎没有。以成水这样的经济情况,根本没有再就业的条件。就算大家都去做生意,没有内需,卖给谁去啊。

    叶知秋听得似懂非懂,也知道不能指望失业工人自救,皱起了眉头,苦苦思索记忆里有没有现成的办法。

    张保贵喝了一杯酒,叹了口气:“当初我坚持不肯卖厂子,就是因为卖了厂子很多人就再也没有生活的出路了。可是听张百顺的意思,现在很多人都盼着快点把厂子卖了,好分点钱救急。就像他家,当初要是早点把厂子卖了,他儿子就有钱治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恶化。说起来,还是我耽误了他儿子!”

    丁飞羽苦笑了一下,当初不卖现在后悔,恐怕当初卖了,现在更后悔。这种因果率的东西谁能说清楚,就问张保贵:“不是早就说卖厂子吗?怎么现在还没卖成?”

    “当初是我不肯卖。后面我走了,日本人又不肯出原来的价钱了。市里本来指望小日本能多给点钱,结果连原价都保不住,觉得没办法和机具厂的工人交待,就一直拖着了。”张保贵虽然退了,必竟还关心老厂子,一些事情还是知道一点的。

    “怎么还有掉价的?”要不是场合不对,丁飞羽差点乐了:“这几年成水的地价掉了。”

    张保贵又不是做房地产的,怎么知道地价是多少?燕然摇头低声道:“有人为了讨好日本人,给那边通风报信,说机具厂肯定得卖,所以日本人就开始压价。”她冷笑了一声:“咱们中国,从来不缺汉奸。”

    丁飞羽点了点头,明白了燕然的意思,现在机具厂就是买方市场,只有日本人一家出价的,当然卖不上价钱。要是日本人够狠,只怕就在大叫“卖不卖,不卖还掉。”就问张保贵:“机具厂有多大面积,日本人出多少钱?”

    张保贵这个官,心眼不错,能力就不怎么样,是靠喝酒喝上来,听丁飞羽问他具体数字,那就只有瞪眼睛了,支吾着说:“怎么也有十万平米吧。”

    “是二十一万多点,日本现在出价八千万,市里希望最少一个亿。”燕然也发现张保贵除了喝酒,也就只有拍桌子这个本事了,只好插嘴说道。

    丁飞羽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都说美丽的女人没大脑,这位美女居然对数字这么敏感。虽说数学家大多算不好算数,丁飞羽是数学家,但是这么简单的算数题还真不用拿计算器:“二十一万平米八千万,一平米还不到四百块,小日本还真敢想,以为是老美在俄国人手里买加州呢。”

    燕然摊摊手:“那怎么办,除非有人出面和日本人扛价。”

    众人都叹了口气,八千万啊,大家都是普通人,想想一个“八”字后面那么多零都发晕,更别说那么多钱了。

    丁飞羽皱眉想了一会,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张雨看着觉得有点熟悉,好像下午在大兴玩“一掷千金”的时候,丁飞羽的脸上就是这种笑容,心中一动,脱口道:“大哥,你买下来吧!”

    张雨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八千万啊,可不是一件旗袍两瓶酒,哪有说买就买的。看着桌子上的人都在看他,顿时小脸涨得通红,一时喏喏的说不出话来。

    丁飞羽眉头一挑,很有兴趣的看着张雨。他本来就挨着张雨坐,这时就等于和张雨面对面了。看着张雨慌乱的神情,觉得这个小妹妹很有趣,有心逗逗她。就用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笑吟吟的说:“好啊,小雨让我买,我就买下来好了。”

    这回大伙不看“小雨”了,都改看“大羽”了。

    丁飞羽知道这个事没人可以商量,好在需要的钱不多,也不用询问高尔的意见,如果明日投资不肯的话,就掏自己的私房钱好了,只当为家乡做贡献了。免得叶知秋和蓝叶他们一和自己说起祖国和家乡就事事的,好像自己数典忘祖似的。

    他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到燕然美丽的脸上,看着这位美女有些疑惑的神情,笑着问:“小燕姐认为怎么样?”其实燕然的年纪未必比他大,但是既然不能叫“燕小姐”,叫名字又不礼貌,叫妹妹又显得轻薄,他只好跟着张雨叫姐姐。

    燕然有些不敢相信,就是霍安国要拿八千万出来也得考虑一下,所以她有些疑惑的问丁飞羽:“丁先生不是开玩笑。”

    丁飞羽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看张雨有些神情恍惚,不禁有些奇怪。他不知道张雨刚才和他对视的时候就有些心慌,再加上他那句“小雨让我买,我就买下来好了”杀伤力太大,这时候正是心乱如麻的时候。以为张雨这小姑娘红酒喝多了,就不再管她,向燕然笑了笑:“如果我也出价竟标的话,需要多少保证金?”

    燕然皱起了眉头,自以为懂得了他的意思:“我没听说需要保证金,好像日本人也没交。不过日本人撤了怎么办,这是商业欺诈啊!”

    丁飞羽摇头笑了起来,这位聪明是聪明,就是聪明过头了,这都想哪儿去了:“那我就买下来。”他下意示的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盘算着出多少钱合适。他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明日投资那帮眼高于顶的家伙也未必肯到东北内地来投资。这笔钱多半要打水飘,能收回本钱来就算自己福星高照了。为家乡做贡献可不能贡献到自己伤筋动骨的地步:“我出两个亿。”他看着燕然突然瞪大的眼睛,没工夫欣赏她的美丽,赶紧补充:“人民币。”开玩笑,别以为我是美国人就是说美元,要是两亿美元那可就要喘气了。

    他觉得两亿人民币不算什么,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就算叶知秋知道他有钱,也没想到他一出手就是两个亿,所以这会一群人一片安静,居然没有一个人吭声的。过了好一会,燕然才不确定的问丁飞羽:“两个亿?是真的?”

    “是真的,两个亿、、、、、、人民币。”丁飞羽充分发扬技术人员滴水不漏的特点:“我可以向一个特定帐户存入一个亿的保证金,当然是人民币。”他一边说一边思索:“具体的投资事宜我需要和我的投资顾问联系。但是如果小燕姐愿意的话,倒是可以帮我跟市里打个招呼,免得被日本人占了便宜。”他从刚才李森与燕然的对话中,听出燕然的身份也不简单,有她做中间人,总比自己巴巴的跑到李森面前说我要投资好一点,再说李森是市委的,也不对口啊。

    燕然听说丁飞羽可以先存一个亿的保证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了,吸了一口冷气问:“丁先生要买机具厂做什么?”

    “啊!”丁飞羽张大嘴拉了一个音,越来越觉得这位美女不简单,哪壶不开提哪壶,只好实话实说:“我还没想好。”

    这句话一出口,要是搁动画片里,一桌子人就得全都翻身倒地。要是星爷来拍能好一点,也得全趴桌子上。现实中大家的抵抗力强一点,倒没有一个晕倒的——只是全傻了。

    燕然觉得张雨这个男朋友如果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茅台喝多了:“还没想好就投资两个亿?”

    丁飞羽觉得有点麻烦,也就不再强调币种了,想了想向大家解释说:“我看小日本有点爽,就当给他们添点乱好了。”

    第十九章 燕然的心思

    老实说,也不能怪大伙没见识,添乱能添出这么大手笔的,估计也就是丁飞羽这么一位了,不说后无来者,也得说前无古人,称得上史上第一添乱。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只能看怎么做了,丁飞羽也不再说什么,专心陪老妈老爸吃饭。张保贵本来想举杯跟丁飞羽说声谢谢,想了想词儿,把酒自个喝了。别人不知道他老人家这儿搞什么鬼,以为他还自个跟自个较劲呢。丁建章陪了一口,叶知秋陪了一杯——十五年陈酿啊,叶知秋也没多少机会喝着,不喝白不喝。丁飞羽没那酒量,好酒喝多了也醉,能省就省了。

    张保贵是直性子人,有点弯弯肠子也不多,这么一琢磨,“我老人家好像用不着跟女婿客气吧!”所以才把敬酒这茬给放下了。就刚才丁飞羽决定出资前说的那句,满桌子的人都听见了,从此没人不相信丁飞羽要追求张雨——要不然凭什么“小雨”让他买就买啊?那是两个亿,不是二十块,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所以张保贵和老张太太基本上再看丁飞羽就当看女婿了,连“准”字都没有,没跑。那叫一个老怀甚慰。丁建章觉得这个是正事,跟没事跑饭店吃饭不一样,看丁飞羽的样子,也不像是咬牙跺脚充胖子,所以干脆没放在心上。两亿是多点,可就是因为太多了,反而没概念了。只有高月兰有点心痛,“两个亿啊,这要放屋里,得多大一堆钱啊。”

    燕然拿不准丁飞羽是不是喝多了,看他的眼神倒是挺清亮的,可是这话也太难让人相信了。趁着丁飞羽和叶知秋说话的时候,拉了拉还在神游物外的张雨:“你不是说他是大学老师吗?怎么有那么多钱?”

    “啊?”张雨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被她一拉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燕然无奈啊,看着张雨通红的小脸,心说“你想什么呢?这么卖力气?”只好又问了一遍。

    张雨刚才的确告诉燕然说丁飞羽在斯坦福任教,反正又不打算给燕然介绍对象,没必要说得那么仔细。就挑了个听起来比较有学问的头衔。这时听燕然问她,挠了挠头:“他说他在弗雷实验室工作,和邓弗雷是好朋友。”

    燕然对国外企业的产权结构相对熟悉一点,以为丁飞羽也在弗雷实验室执股,想想这两年弗雷实验室风头之劲,根本就是执IT产业界牛耳的主,就有点相信他真的能拿出两个亿人民币了。不过想到丁飞羽就算再有钱,这也是两千五百万美元,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攒下来的,现在一下子就拿出来在家乡投资,连能不能赚钱都没考虑,心里就非常感动。再看丁飞羽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比较顺眼,这才肯仔细看了他几眼。她一直干的就是和人打交道,刚才一直没怎么注意丁飞羽,一来是这个人第一次和她说话的时候有些轻薄,使她觉得这个男人也只平常。二来这人是张雨的男朋友,盯着看有些不礼貌。这一认真看就发现问题了。丁飞羽脸上那五个手指印还没散呢,晚上灯光晃着看得不明显,所以大家都没注意。

    在酒店上班,很多女服务员都受过骚扰,有性子烈的就一巴掌打回去,所以脸上带五指山的男人燕然见得多了,一眼就看出这是女人打的。看了看张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下的手,就偷着问她:“他脸上是怎么回事?”没敢问是谁打的,怕张雨脸上挂不住。

    张雨早在丁家没出来的时候就听高月兰说起过丁飞羽挨打的事儿。高月兰说这件事,当然得向着自己的儿子,当时人又多,张雨也没太在意,这时想起丁飞羽莫名其妙挨的这一巴掌,越想越好笑,就又添油加醋的跟燕然说了一遍。她是听高月兰说的,高月兰又是听丁飞羽说的,这话传了三遍,本来丁飞羽就挑对自己有利的话说,又经过两个维护他的女人,到了燕然这,连三分史实七分虚构都没剩下,直接成演义了,跟“康熙微服私访记”有一拼。说到高兴的时候,两位美女忍不住笑到了一起。

    丁飞羽这时觉得有点内急,看她们笑得高兴,就问燕然:“小燕姐,洗手间往那边走?”

    燕然看了他一眼,无论形象多高大的男人,被人知道了他的糗事,在心里也尊敬不起来。所以燕然这时看丁飞羽不觉得讨厌了,反而觉得如邻家男孩般可亲可爱。就起身说:“我带你去吧。”

    丁飞羽哪敢啊,和这样一位美女单独相处,对于男人来说可不是件轻松事。如果燕然只是酒店的服务员,丁飞羽还有心思撩拨一下,占些口头便宜。既然燕然是张雨的好朋友,那就得一本正经起来。当哥哥的再无耻,也不能打妹妹朋友的主意啊!除非他是认真的。可问题是丁飞羽心有所属,连蓝叶那样的美女都不肯追,又怎么会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丁飞羽连忙客气:“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燕然微笑了一下,也不和他多说,起身示意他跟着自己走。这无声的邀请可比有声的难拒绝多了。丁飞羽猜到她可能有话要对自己说,只好乖乖的跟了出去。

    升龙九楼的洗手间就开在走廊的一侧,离电梯也没多远,丁飞羽跟着燕然走到洗手间的门外,看到这个洗手间不大,是男女混用的那种。九楼的包房都有室内的卫生间,也没人到这里来。

    丁飞羽走到门口,看燕然没有回去的意思,就在卫生间门口站住,转头问燕然:“小燕姐有什么话要说吗?”

    燕然微微一笑,很赞赏丁飞羽的聪慧,她悠悠的问道:“你在追求小雨?”

    这个问题很出乎丁飞羽的预料,所以强如丁飞羽也被问得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花那两个亿。”燕然美丽的眼睛深深望着丁飞羽:“我相信任何事情都有一个理由。”

    丁飞羽倒是没想到燕然会这么直接,摆明了不肯相信自己。他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打起张雨的旗号,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放弃了。他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不考虑张雨的名声。所以他温柔的笑着对燕然说:“如果我说我要在家乡投资,造福一方。你相不相信?”

    燕然眨了眨美丽的双目,觉得丁飞羽这个理由实在太烂了,属于完全不肯动脑筋那种类型的,有心说不信,又觉得丁飞羽不应该用这么烂的理由来搪塞自己。所以她犹豫了一下,想看看丁飞羽的表情。

    一抬头间,刚好看到丁飞羽正双目炯炯的望着她,以燕然多年在风月场中历练出来的沉稳,竟然有些抵挡不住,身体下意识的向后一缩,正好撞在了走廊的墙上。

    燕然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顺势将身体依靠在墙上,双手环在胸前,悠悠笑道:“那么,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丁飞羽看到燕然斜依在墙上,柔软的身体在湖绿色的旗袍下显露出诱人的曲线。因为姿势的关系,她的双腿一屈一直,从旗袍被撑开的裙缝中露出一线洁白晶莹的腿肌。两条扬起的手臂在壁灯的荧光下划出绚目的轨迹收到胸前。

    丁飞羽的目光被她的手臂吸引,最终落到燕然坟起的酥胸上,注意到那两团柔软因为受到手臂的挤压而微微变形。就知道燕然的胸部是有真才实料的,不像张雨这个小丫头,一看就知道是靠胸罩在撑。想到张雨,丁飞羽心中粟然一惊。慌忙把自己的目光从燕然的胸前挪开。暗骂自己真是禽兽不如,既然决定把张雨当妹妹看,她的胸部大小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居然还拿她和她的同学比较。

    他自己也知道这次回国,从作出决定开始准备,到回国后为了掩人耳目,在国内逛了一圈。现在已经前后有近一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所以被赵灵儿撞到的时候反应才会变慢,面对燕然这样的极品美女才会显得有些心猿意马。其实想女人对丁飞羽来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中国最有名的那个老头不是也说“食色性也”吗?所以想女人就和想吃饭一样,是与生俱来的欲望,如果有人要禁欲,不如让他先把饭戒了,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再说。

    但是相现在这样,想女人想到自己的妹妹身上去就太过分了,虽然张雨不是丁飞羽的亲妹妹,但是在丁飞羽的心目中,前生今世都是把小丫头当亲妹妹看的,对她的喜爱也是发自内心的,只是其他人意会错了而已。现在如果不是在燕然的面前,他只怕就要给自己一个嘴巴了。

    燕然可不知道丁飞羽现在正为了张雨烦恼,她也注意到了丁飞羽刚才目光焦点的转移。她的容貌份属天然,但是后天培养出来的风情才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男人最有杀伤力。不过刚才她可不是有意卖弄风情,勾引好朋友的男朋友她可不会做,只是刚才被丁飞羽的目光一吓,不自觉的想搬回一局而已。这时见丁飞羽匆忙移开目光,心中虽然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对丁飞羽的人品却又有了新的认识。她可不知道丁飞羽正在因为对张雨绮念惭愧,还以为他是对抵抗不了自己的诱惑而烦恼,现在年少多金又有这样品质的男人可实在太少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新世纪极品男人啊。

    所以燕然决定不再试探,直截了当的问他:“那么你拿钱出来是因为怜悯机具厂的下岗工人呢,还是单纯想在成水投资?”

    丁飞羽一愣,反问道:“如果这两个目的我都想达到呢?”

    燕然淡淡一笑,用很肯定的语气对他说:“那不可能,除非你是邓弗雷。”

    丁飞羽大吃一惊,天啊,这都能猜到,什么世道啊!

    第二十章 投资计划

    今天继续两更,晚上还有没有就得看我的人品了,咱们走着瞧吧!

    燕然可不知道一句话能把丁飞羽吓成这样,她只是听说丁飞羽和邓弗雷在一起,所以开个玩笑。这时看到丁飞羽的瞳孔有放大的趋势,以为丁飞羽不相信自己的话。反正她已经准备把自己想到的东西都告诉丁飞羽了,所以也不等丁飞羽发问,就自己说下去了:“你知道为了这件收购案,日本人忙了多久?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从有消息到现在,整整三年了。前几年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至少现在,成水已经有很多人的利益纠缠到了里面。你以为日本人减少了两千万只是为了省钱吗?也许这两千万已经花出去了,或者一定会花出去。你现在出面,就是在挑战这些人的利益。就算你成功得到了机具厂,以后的麻烦也少不了,很大的可能是你什么都干不成。”

    看着丁飞羽微微皱起的眉头,燕然又竖起一根手指:“如果你只是为了可怜机具厂的工人,那么我先替他们谢谢你。但是没有用,机具厂一千多在职职工,三千多退休职工,你这两个亿到了他们手里能有多少?花完了又能怎么办?难道你还能掏钱养他们?你背不起这个包袱的。”

    丁飞羽皱起了眉头,燕然说的这些话他完全相信,上午的时候他还教过张雨“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呢。这些事情他刚才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听张保贵说起的那个工人境遇可怜,又没有重视这两亿元人民币,才仓促做出的决定。在心里他未尝没有把这笔钱当作慈善捐款的打算,反正自己在理财方面从来就没成功过,再失败一次也不稀奇。

    他皱眉的原因是从燕然口中听来,竟然可能有两千万的资金流入个人的腰包。虽然早就知道官员腐败起来触目惊心,却没想到自己真的有缘得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一下。

    燕然看到丁飞羽皱起眉头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的话吓住了他。想想也是,他一个搞研究的,虽然有点钱,也没见过这么复杂的事,搞不好现在连牙还没刷呢。既然刚才把问题说得太严重了,超过谈话对象的心里承受能力,就得调整一下说话的方式,所以燕然没有接着说下去,想组织一个词语。

    丁飞羽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短暂的沉默,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燕然,看到燕然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一动,“难道她也想从中捞一些好处?”

    老实说,对于丁飞羽来说,他并不在乎两个亿的结果,只是作为一个还有点正义感的青年,对于官员伙同外商瓜分国有资产的事情有些愤怒而已。但是如果眼前这位丽人也想分一杯羹的话,他倒并不反对。他虽然不太擅长花钱,却有一般有钱人的通病,不怕东西贵,就怕人家不卖。如果燕然是个爱钱的人,他倒不介意满足她,顺便也解决一下自己的燃眉之急。要知道他今年二十六岁,是个健康的男人,要想饱暖了还不思淫欲,就只有想办法大量的消耗精力。但是问题是现在他可不是在实验室里,有的是课题等着他去挥霍精力。可怜现在他连电脑还没一台呢。所以他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四周,看到没人注意这边,才用鼓励的语气对燕然说:“小燕姐有什么好办法告诉我吗?”

    燕然既然已经认定面前的这位帅哥是个有钱的书呆子,也就没注意他这句话的语气有些暧昧,更不可能知道丁飞羽的脑袋里转着龌龊的念头,还在全心全意的替丁飞羽想办法。又要想办法,还要注意用词适当,不要吓着了这位小弟弟,也真难为了这位成水第一美女。

    燕然轻轻掠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很认真的对丁飞羽说:“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有实力找你麻烦的人日本人也同样不敢得罪。所以你现在其实有两个办法。第一,你另外找个投资项目,不和机具厂发生关系,那么你就是成水的投资人,这两年国内到处都在抬商引资,两个亿能让市里拿你当宝贝供起来。第二,你参与对机具厂的竟价,但是不是两个亿,你只需要把价格抬起来一点,达到日本人预期的上限就可以了,最后还是让日本人做成这笔生意。”说到这里,燕然的思路已经很清晰了,话也越说越快:“其实这两件事的后果一样,都是让日本人做成这笔生意,所以其实可以一起做,先参与竟价,等日本人拿钱出来后,再用你的钱投资。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日本人出价的心里上限是多少,免得出价太高真把这件事搅黄了。”

    其实在她心里,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说出来,机具厂做为成水曾经的最高级别机械加工工厂,它的技术力量并不值得期待。早在四、五年前,成水的设备就已经应该淘汰了,工人没有接触先进设备的机会,也就谈不上学习先进技术的热情。机具厂倒闭之后,中青年技工要么改行自谋出路,要么远走外地去别的工厂重操旧业。机具厂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才会指望卖厂的那一点钱,丁飞羽就算想帮助这些人,投资什么项目也是个难点。燕然之所以不说,就是因为丁飞羽的投资可能成为他们继续生活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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