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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上面,曾乘载了多少个我心爱的女人!
薛碧也帮忙着四下问人,看看有没有人见过我的车,只是,并没有人知情。
“算了,薛碧,我们回去吧,今天看来你得把我送回去了。”
“呵呵,”薛碧的眼珠子一转:“要不这样吧,既然到了这里,我听说这里的牛扒做得不错的,要不我请你吃饭,安慰一下你那受了伤的弱小心灵?”
看了一眼薛碧,我只能无奈地笑了一下,她一把拉着我,往餐馆里面走进去。
巧合!薛碧选的位置就是昨晚悦所坐的地方,只见她刚一坐下,即对待应生说要一支九二年的红酒,也是悦昨晚所叫的那种。
那刹那间,我有时空错位的感觉,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位置,喝同一种酒,只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换了。
巧合吧,我是这样想的,不过,薛碧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我呛死了:“悦好象也挺喜欢这种酒的是吧?”
她是不是知道了我与悦昨晚在这里喝过酒?难道,她在监视我?
“干吗这样看我?”她脸带笑意:“是不是啊?”
我感觉到自己好象出了一点什么问题了,是啊,我干吗要瞒着她,凭什么瞒她?反正也不想和她发展下去,求仁得仁,正好有个借口。
所以我说道:“是啊,我昨晚与她在这里喝了三支这种酒。”
“三支?”她眨动了几下眼睛:“都是你喝的吧?”
“不是,大多是她喝了的。”
“哪……”她比划了几下手:“你们有没有酒后乱性?嘻嘻嘻……”
呃!这妞说话真大胆,不过我说:“嘿嘿,问这个干什么?”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待应生已经给她与我倒上了红酒,此时,她正学着别人把那红洒晃来晃去,一看便知道,她很少甚至没饮过红酒,所以,当她喝了一口时,即眉头紧皱,好象很难受一样。
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喝这种东西,不过既然薛碧叫了,不喝可惜,于是我把酒给喝了下去,而且还倒下满满的一杯。
丢了车,我实在是没啥心情聊天,而薛碧话也好象越来越少,结果就只有我一人在一杯一杯地喝着那瓶红酒。
看着差不多就喝完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咦,薛碧,你也在呀?”
我看了一眼他,原来就是我们隔壁公司的太子爷苏以。
太子爷,也三十多岁了,但是保养得很好,其实也不差的,现在他们的那间公司基本上是他在操作,其老爸大多数时候已经退居二线,所以,这个苏以是名符其实的钻石王老五。
就连我们公司里面的一些女子,对他都是媚眼频抛,只是这小子傲得很,很少有人看得上眼。
我知道,他在追求薛碧,在他追求薛碧之前,本市第一与第二名女歌手已经被他征服,至于每年一次的选美冠军一类,也不知道他玩过多少了,所以本市白领界流行一句话,男人当做苏以,女人当做毕娴。
撇开他追求薛碧这一层,我其实挺佩服他的,他的智慧与经商手法,与我们公司的白总绝对有一拼。
只是,我认识他,他并不认识我,所以他说道:“这位……好脸熟,对了,上次来我公司骂李倩的那个就是你吧?”
“是的,苏总。”我并不打算去巴结他,所以没有报上我的名号,这也是我的一个性格弱点,要是以后真的失了业,恐怕找工作会有些麻烦。
“呵呵,不介意我坐下吧?”苏以看着我,我则报以微笑,并不回答。
“我介意!”一直没有做声的薛碧突然说道:“我不想别人来打挠我与男朋友共进晚餐。”
“男朋友?”苏以好象被电击似的全身都抽搐了了一下,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只是有点尴尬地嘿嘿笑了几下:“他,他是你男朋友?”
“对!”薛碧回答得很坚决。
“你……不是吧,标准不会降得这么低吧。”苏以回答得很认真,可是这话在我听来,却感到分外剌耳。
薛碧哼了一声,正想说话,我却开口了:“苏——太子,嘿嘿!人家薛碧就是喜欢和我坐在一起,你有钱也买不到哟!呵呵,金钱果然有时不是万能的,哈哈哈哈哈!!!!”本来我心情就不好,撞到我的枪口上,再刻薄的话我也能说出来。
我的声音有点大,餐馆里的人纷纷看向我们这边。
苏以的脸色一变,似乎不屑于和我说话一样,看着薛碧:“小薛,你老实说,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薛碧白了他一眼:“苏总,是不是我男朋友关你什么事?在这种地方进餐,你也应该知道分寸吧?”
“嘿嘿,哪好,哪好!不打扰你们啦!”苏以尴尬地干笑了两声,离开了我们的坐位,不过,他的眼神却是盯了我一眼,让我感觉到极不舒服。
第十二章 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这招,操作得好,往往很容易俘获女子的心。我当晚也遇上一次,不过,我发誓,我遇上的不是我操作的,是被逼的。
当晚被苏以搞了一下局,我们吃饭的心情大受影响。
许久后,她才说道:“不好意思哈,刚才拿你做挡箭牌。”
“其实苏以挺好的,既有钱,人也帅,多少美女投怀送抱人家不不要呢,怎么你……”
“我才不会喜欢这种二世祖。”薛碧回答得很干脆:“有钱又咋,帅又咋,不来电,没感觉,总不能为了钱啥也不要了吧?”
“可是我不觉得他是二世祖啊!事业有成,风流倜傥,……”
“别说啦,总之我就是不喜欢!”
嗯?异数!如果薛碧真的是这样想的,那当真是白领界的一个异数,这年头,还有这种人吗?
打死我也不信!
所以我喝完了最后一杯酒后说道:“哈!薛碧,别说妖哥不提醒你啊,这村过后没那店,有钱人嘛,有几个女朋友也很正常啊!”
“去死吧你,再说我让你走路回去。”薛碧有些不高兴了。
“好,好,酒喝完了,我今晚心情也不好,要不,现在散了吧。”
结帐出门后,我发现,在薛碧的车旁,竟然有两个人在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喂,干什么的?”联想到我的那辆摩托车被人偷了,心想这两人会不会也是偷车贼?
只见那两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我,然后恶狠狠地说道:“四眼仔!走着瞧!”
可能也是喝了些酒,有了些胆气,也可能因为心里不痛快,我当时就认定了这两个就是偷车贼,所以我当场就说道:“用不着走着瞧,现在就瞧咋样?”
“要不我们报警吧。”薛碧在旁边说了一声,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臭娘们,敢报警小心老子奸了你!”一个瘦子手持一把扳手走了过来。
这种话,我是决不允许别人说的,尤其是对于薛碧,她是薛贵的妹妹,我有保护她的责任,所以我也一步走上前来,吼道:“要不要我问候你妈与你妹,还有你姐姐?”
另一名留着一撮胡子的家伙吼了起来:“我操你娘的,想学人做护花使者,你算个啥,你妈个……”“轰!”他还没说完,我便扑了上去,又骂我娘,又骂薛碧,还侮辱我,还想偷车,这种气,谁受得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我在怀疑,我的那辆摩托车是不是也是他们偷的。
啪!他被我撞得摔倒在一辆车旁,那个瘦个子手持大扳手,向我砸来,我在那一刹那竟然毫不畏惧,也向他扑过去。
咯!
我的额头被那扳手重重地敲了一句,那一下,我感到眼前金星直冒!
而这一下,也把我的真火给打出来了,所以大吼一声,向着瘦子扑了过去,可是,小胡子又冲了上来。
我们三人扭打成了一团!
薛碧呆在当场,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样好,直到我的额上流出了血,她才尖叫起来:“啊!——来人啊,来人啊,偷车贼打人啦!”
不少人从餐馆走了出来看热闹,连苏以也走了出来,可是,却没有人来帮我,我死死地扯着那瘦子的头发,让他动弹不得,我的拳头一拳拳地砸在他的背上。而我的背,则被那一撮胡一拳拳地擂。
看的人越来越多,可是,却没有一人敢上前拖开我们,最可恨的是那个苏以,竟然满脸嘲讽的笑意,好象若无其事的在看热闹。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薛碧见到没人肯出手,情急之下,她竟然也扑了上来,死死地搂住在我后背不断打我的那个一撮胡的脖子,我乘机得以脱身,夺过那瘦子手中的扳手,朝那一撮胡的头就敲了下去,随着一声惨叫过后,他的额头也被我敲出了血!
“警察来啦!”一个待应生急中生智,他高叫起来,他们可没那个胆进场帮手的,毕竟他们要在这里混,两个匪徒拼死挣开了我与薛碧,拔腿狂奔。
“算你们跑得快!”尽管我的额头在流血,但我还是抛出了狠话:“别让我再见到你们!”把手上的扳手狠狠地朝那两人掷了过去。
薛碧被那一撮胡甩倒在地,她爬了起来,再一次尖叫了一声,原来,我的鼻子也在流血。
她慌忙掏出纸巾帮我擦,我只是苦笑着掏出烟,点着一支狠狠地抽,此时,我感到全身发痛,好久后,澹泊的老板才叫道:“你们还是快点去医院看看吧。”
一言提醒了薛碧,她匆匆地开出了自己的车,载着我疯狂般向人民医院驶去。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薛贵,哭着说我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快要死了。看得出,她是真的慌了。
其实我身体不错的,只是长期坐在冷气房里工作,养出了惰性,不愿意锻炼身体,要是早两年,两个小流氓决不是我的对手,至少不会象今天这么狼狈,被两个小歹徒既打破了额头,也打出了鼻血。
随后赶来的薛贵与小红,恨得牙痒痒的,尤其是薛贵,他阴着脸,一脸杀气。
医生告诉他们,我没啥大问题,都是些皮外伤,薛碧与薛贵、小红几个这才松了一口气。
薛碧此时已经恢复过来了,她把当时的情景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说那两个歹徒想偷她的车,还想打她,我为了保护她与和那两个歹徒展开了殊死博斗,对方有扳手,而我只是赤手空拳云云,看得出,此时她的心情竟然有点兴奋,莫非,她认为我就是在英雄救美?
薛贵与薛碧兄妹感情极深,一直以来,他都极尽其力保护他的这个妹妹,这一次,连我这个生死兄弟也伤了,所以他阴着脸,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既报了警,也跟某些人仁打了招呼,说一定得把两个偷车贼给刮出来,甚至不惜代价。
我其实受的真的是皮外伤,但是薛贵无论如何也要我来个总检,还照脑电图,看看我的头有没有被人打成脑震荡,这一切,都是他买单的。
回到我的单身公寓,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了,头还有些晕,所以早早就躺下来睡觉,直到听到了门铃声响,我才爬起来,那时已经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了。
打开门一看,见是薛碧,她手提着早餐,关切地问我还痛不痛,说如果痛就别去上班了,她帮我请假之类。
之后,她竟然走进我的公寓,好象一个乖巧的小媳妇般帮我收拾那间凌乱的房子。
我刷牙时就意识到了,一个女子,不计较得失去帮一个男子搞清洁,这是个危险的讯号,薛碧可能真的爱上我了。
怎么办?
到了我这个年龄,已经能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了,因为这个是薛碧。假如,我真的与薛碧谈上了,我能给她幸福吗?我能给她房子吗?我养得起她吗?万一有了孩子,我支撑得起一个小家庭吗?或者说,我们能过上较体面的生活吗?
刷完牙时,我就有了结论,那就是,不能!既然不能,就不可以误了人家的前途,尤其是,她还是我好友的妹妹,这一层,更加不允许我与她结合。
所以我得想个办法处理好这个问题,女人爱起来是疯狂的,所以我必须把这种感情扼杀在摇篮之中。
吃完早餐后,薛碧用她的车载我上班,回到公司后,我英雄救美的传言早就满天飞了。
不得不承认,这年头资讯太发达了,都发达得人已经没有了隐私,只是,昨天才传言我英雄救了悦,而今天救的却是薛碧。
当我的额头还打着一块纱布,下巴还贴着一张止血贴出现在公司里时,尤其是,我与薛碧同时下车,同时进了电梯时。传言似乎终于得到证实,一帮同着电梯上上去的男女职员一个个带着极其羡慕与古怪的表情看着我与薛碧,一个女职员还用双手托在自己的下巴发出了极其陶醉的声音:“英雄救美,嘻!好浪漫哟!”
她的话刚出,即有另一个说道:“阿碧我好羡慕你啊!我那个啥时也能给我来一下英雄救美。”
“你臭美吧,人家是薛碧,值得男人去舍身相救。”
一个男同事则靠在我的肩上,阴声怪气:“妖哥,我好崇拜你!”
“教我两手吧,怎么能一人对上几十人?”
“我听说那歹徒手上有枪,你一个飞脚把他的枪给踢飞了是吗?”
……
电梯一时间叫声四起,乱哄哄的,好在很快就到了三十二层,薛碧一脸幸福地向我挥了挥手,走出了电梯,而三十三层的一班家伙即开始搞怪了:“妖兄,当时你面对歹徒,是怎样以身相护,为挽狂澜的?”
“喂,你们昨晚是不是睡在一起?”
“嘿,妖哥,真厉害啊,公司里两名最美的美女都被你搞定了。”
“妖,她昨夜之前是不是处女……”
……
无语,无奈,现代男女,都是这么八卦。
其实,他们是真的无聊,在这种城市森林中,他们除了上班还是上班,还有什么乐子?单位里出些事,尤其是出些与他们无关的奇事怪事,都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第十三章 悦
回到我的那个小工作室,把一些日常工作处理完毕后,便开始埋头撰写各种东西,这是白总给我的任务,因为公司重新搞了一个网站。
这任务太繁重了,因为需要写许多东西,不过,好在天下文章一大抄,我下载了一些文章,修改几下,改头换脸,倒也不难。
难的是,这网站需要大量的照片,而他们都知道,我除了那辆摩托车外,还有一件最宝贝的东西,那就是我的相机。
所以一有空,我就得去拍照公司属下的各个企业的产品,还有各种风景。
可是,公司属下的工厂都在城郊,有的还远在乡下,现在我摩托车没有了,行动极不方便。
正当我头昏脑胀地处理着那些文字时,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又飘进了我的鼻子,抬头一看,一颗美丽的人头正冲着我笑,那笑容,很明显有些诡异,而且也很夸张。
悦!她的表情从来就是富有感染力的。
她见我抬起头来,即说道:“英雄救美,果然是个牛人,咂咂咂!我还真的看走了眼。”
“呵呵,悦姐看你说的,我那是什么英雄救美,只是这班家伙越传越离谱,都传得变了样儿了,你不要信。”
“你少来,别忘记澹泊的老板是我朋友,我刚刚打电话问他了,你先是喝走隔壁公司老总苏以,厉害,这份牛气,哪个能比?而且后来你赤手空拳一人打两人,把他们打出了血,并打跑了,果然真人不露相啊!”
“哈哈!悦,你真会说笑,我不是帮过你了吗,昨天他们说我一人对十人,抱着你冲出来呢,是不是更牛?”
“嘻嘻嘻嘻嘻……”说起这事,她又莫明其妙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昨晚原来就是约了薛碧啊,这小妮子值得你为她卖命吗?”
“哈哈,悦,要是当时女主角换了是你,我也一样会这样做的。”
“真的?”她的眼睛好象闪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把一扎钱扔在我的桌面上。
那扎钱,就是前天晚上我塞回了她手袋的那一扎钱。
“这……这钱我不能要。”我把钱递回给了悦。
“为什么?”
“因为……”我差点就说出了这钱是她的卖肉钱,不过临时改了口:“因为这是你很辛苦才得到的。”
悦又恢复了她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我警告你这只妖怪,别把脑筋想歪了!这钱干净得很!”
“呃,我没说它不干净啊,……”
“你少来,你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当我是什么人,你以为那利万想上我就上我啊?告诉你,昨天的上午的事就是我搞出来的!”
“啊?”我这才有些吃惊起来。
“为什么这样看我,看什么看?不错,前天晚上他约我去酒店谈方案,之前他塞了一万块钱与那条金链给我,说什么爱才,送给我的,以为我一定会去,这老色鬼,不知用这招玩了多少女人呢!我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可是我去与你喝酒了,把他气死!”
我晕!惊恐地看着悦,这女人,真的很可怕。
“就是这样了,你说,这钱你收还是不收,不收我自己拿去!”
我一把把那扎钱收起,揣进裤袋:“开什么玩笑,我昨晚被人偷了摩托车,现在正差钱用呢!”
悦这才露出了笑脸:“瞧你那个小样!想知道我为什么笑吗?”
这悦,昨晚莫名其妙地冲我笑了一回,刚才又忍俊不禁的样子,一定有什么事情,所以我说:“想!”
“嘻嘻嘻!那个利万跑了。”
哦,利万跑了,到底什么回事啊?
悦这才边笑边说出来,昨天下午,几十个手持铁管,扳手,丝批一类的人去到了那家酒店,并聚集在利万的房间周围,利万的那十几个保镖虽然清一色的小平头,穿黑色西装打红色领带及戴着黑镜,可是,这几十个高矮不等,满身油污的车房仔及一身泥水,头戴安全帽的地盘工人出现在那儿时,他们竟吓得报了案。
我想象了一下,当几十个衣衫不整,嘴叼着烟,胡子头发乱成一团,有些脸上还有个刀疤或者打了个膏药的家伙面无表情地站在你的房门口,任是何人都会心里发怵!
这种人命不值钱啊!
结果,警察来了,可是,那班人既没打人,也无说粗口,警察也无法拉他们,只能叫他们离开,并警告他们不要乱来。
那班人居然也不反驳,出了酒店,四散坐在酒店门口之外,有几个还不怀好意地往酒店里探着他们的头。
结果,利万吓得马上就跑,当他匆匆在那十几个保镖的保护下走出酒店时,那几十个人呼一声站了起来,一个个拍打着手上的铁管板手一类的东西,目露凶光,硬是一个也不做声,这效果,确实比开口闭口骂娘或者威胁强多了。
我马上就意识到,这必定是那陈老板的报复行动,所以我问:“是不是老板安排的?”
“嘘!找死呀你?我怎么知道?不过……嘻嘻嘻嘻……”悦又笑得花枝乱颤:“我管他是谁干的,反正我这金链与钱没有手尾了,昨天我还有些担心呢!嘻嘻嘻嘻……”
我言不由衷地说道:“看来利万这次是吃了个哑巴亏!”
“就是,这钱赚得爽!今晚有空吗?”
“什么事?要是让我去陪你喝酒,打死我也不去了。”
“有一桩富贵,想关照一下你而已。”
果然,悦是无钱不欢的,不论谈什么,谈到最后都会谈到钱上面,女人爱钱,爱得她这么赤裸裸,这也是我仅见的:“到底什么事呀?”
“说好啦,事成之后二一添作五,你还得请我宵夜。”
我开始不说话,而只是看着她,终于,她笑着说道:“是我的一个朋友开了一家工厂,现在安全生产管理得十分严格,现在,象她这种规模的工厂,必须经过市一级安全检查才可以过关的,所以他们急在慌了,问我有没有办法。我知道我们公司的安全生产档案及安全工作布置,都是你干的,所以给你接下了这单业务。”
“业务?这也算是业务?哈哈哈……这事情不好办啊,得花钱。”
“看你笑的那个贱样,当人家傻的是不是?人家有的是钱,只是想花了钱干得好一点而已,你干不干?”
“干!”购买器材,我开张单给他们照买就是了,布置在那里我画张图也就行了,至于应急演练那一类的东西临时让人跑一下,拍几张照片也可以应付了,只是整理档案,一个晚上根本就不可能整理得好,而且许多要电脑录入的东西那不是一个人能做好的。
我把这些要求告诉了她,她笑了:“看你那乡巴佬的样儿,谁让你一个人去做了?不是还有我吗,他们公司也有几个人录入呢,你去是指导他们怎样做。教一下他们,教上一晚,啥都教会了吧?”
“哦,原来是去教一下他们,那就简单了,行!我去。”
中午与小红在饭堂里吃饭,他现在的情绪已经渐渐恢复,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嘿,老妖,认识你这么多年,还真没发现你这么勇敢。”
“你小子,别人说你也说,你还不知道我,我怎么可能和薛碧?”
“嘿嘿,鬼拍头了不是?我可没说你与薛碧。”小红抬头看了一眼我,很明显,他眼中带着某种笑意。
“呃!”我的脸刷一声红了“嘿嘿,这个嘛,当时那种环境,换了你也会拼命的。”
“嘿嘿!哥们,其实阿碧也不错,你还嫌什么?莫非,你喜欢悦?”
“开什么玩笑,人家是老板的菜,我怎么敢吃?”
“嘻嘻嘻嘻嘻……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有你后诲的。”小红笑得很猥琐。
“嘿嘿,算了吧,我还想长命一点,被女人缠上,那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薛碧掂记住我了,晚上下班时,我处理好一些事后,才与悦一起乘电梯走出地下大堂,我发现,薛碧仍在那儿东张西望。
想必,她是在等我,因为,她一见到我的那个眼神就出卖了她,可是,当她看到我身后的悦时,表情马上变了。
“咦,薛碧,怎么还不回去,你哥会担心的。”我故意这样说。
“呃……”薛碧有些慌乱:“我,我我在等人。”
“哦,在等谁啊?”
“我等……”薛碧不太善于说谎,这一点与悦相比,她差太远了:“我等,我等……林媚。”
“哦!”我心下惭愧:“哪你等吧,拜拜!”
其实当时我的心情也是很矛盾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说这些话时,感到自己的虚伪,同时,还有点无耻。
不过,悦好象有些兴奋,她匆匆地开过她的那台小奥拓,来到门前等我。我一直不敢回头看薛碧的表情,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好象是失恋。
登车后才敢回头看一眼,发现薛碧正在呆呆地看着我,那个眼神,叫幽怨。
心突然好象被什么东西剌了一下。
第十四章 玩具厂
“别看啦,有心避开人家就别回头,看你们这些拖泥带水的人我就烦!”悦一边开连一边说:“是人都看得出她在等你啊!”
悦是聪明的,我从来就不否认,但她说出的话近乎无情。
那家工厂是生产玩具的,就在城郊,对于这种储存有晚燃物的工厂,安全工作部门一向检查得十分严格,一旦不合格的,会被勒令整改,严重的会封厂。
玩具厂早就有几个职员在那里忙碌,各种各样的资料堆积如山,一个中年男子见我们来了,即叫道:“救兵来了,救兵来了,救命呀!明天早上就要来检查了,我该怎么办?”
原来,他是这家厂的厂长林立。
玩具厂规模不算大,但看得出,生意很好,现在还在加班,而厂长,却身兼数职,即要管生产,又要管安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他来干,而那几个忙碌的职员也是些会计、仓管员一类的人员,并无一个专业文员。
让这种搞惯了了生产的人搞安全档案?不乱成一团才怪,隔行如隔山啊。
而且,明天一早就来检查,这事情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在稍作了解后,我发现他们的厂消防器材严重不足,马上写下一张清单,让林立现在就去弄,然后教那几个职员如何分类,按照规定提供的材料整理,没有的资料马上打出来,悦在一旁也帮忙录入,一直干到晚上十时后,才基本把那堆小山似的文件清理分类完毕。给他们示范了一次如何撰写目录及如何装钉后,我的工作基本上就算完成了——除了一份企业法人档案,悦说老板会自己弄。
这时,林立风风火火地开着一台面包车,车上装了好些灭火器,走来问我应该怎样放。
这些工作都交给几个职员去干了,而我则坐在电脑旁,按林立提供的工厂平面图画出了厂内消防器材布置图及应急逃生预案图示,吩咐厂长复印出几十份,马上分发给全厂工人。
同时,我与厂长亲自去安放那些灭火器,我就是这点好,很多人都认为我办事情比较稳妥,扎实,看着林立带回来的那些灭火器有点旧,我还试用了一下。
十一点后,我才一身灰尘地与林立走出厂房,走进了厂外的那个办公室,可是,当我走进去时,我一下子呆了,娴?
不错,正是娴,她正微笑着看我。
“妖啊,谢谢你啦,哎呀,看你一身灰尘的。”她走过来,象以前那样帮我拍我身上的灰尘,自然极了。
“我,啊,没事,没事。”我缩了一下,一边拍去灰尘,一边问:“这玩具厂是你的?”
“啊?是啊,你不知道?”娴好象很吃惊的样子,这时悦走过来搂着娴的脖子说:“哈,老板娘,我们做完啦,给钱。”
“妖,你等一下,我们等下去宵夜。”娴冲我笑了一下,走回了她的办公室,而我则尴尬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是娴有意还是无心,她带着我与悦来到了城内的“大肚佬大排挡”吃宵夜,那是我当年经常带她去的地方,一溜的桌子摆在街边,是一个露天的场所。
那儿人声鼎沸,热气腾腾,此时正时宵夜的黄金时间,娴好不容易才与我们找到一张桌子,坐下后,悦大大咧咧地掏出一卷钱,数出几张给我:“二一添作五,娴姐给我八百元,分四百给你。”
我有些尴尬,看了一眼娴,不好意思伸手去接那几张钱,娴也一脸尴尬,不过她很快就站起来说道:“你们聊,我去点菜。”
看着娴走开后,我一把接过那几张钱,并低声问道:“你早就知道这家厂是娴的?”
悦无辜地看着我:“是啊,怎么啦?”
“哪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早告诉你,你不会自己去接了这单业务,哪还有我的份?”
“你,你不是不知道我与娴的事情吧?”
“切!”悦扬了一下手:“再见亦是朋友,哪有那么多禁忌?在钱的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虚无与虚伪,只有钱才是最真实的!”
“我不跟你说了,等下散场后你就知道我的厉害!”我盯了一眼悦,然后靠在椅上,闭上了双眼。
不过娴与悦倒是挺大方,一直有说有笑。其实,我完全能看得出来,只有悦是真实而平静的,娴,不过是强颜装笑而已。
悦搭我回去的,车上,悦说道:“你不是说散场后会知道你厉害吗?你有什么厉害,现在厉害给我看看。”
“我现在没心情厉害了,感觉我的尊严被这四百块钱给收买了。”
“尊严?哈哈!你呀!”悦好象恨铁不成钢:“知道那些有钱人为什么有钱,你为什么没钱吗?就是因为人家拿得起,放得下!谈过恋爱又咋了?还不是人一个,还不是照样要吃喝拉撒?难道谈过恋爱就一辈子不得见面才叫尊严?人家娴都已经放下了,就你还傻傻的以为人家和你谈过恋爱就会有什么疙瘩,屁!要是心里头有疙瘩,她不会拿上个万把块钱砸你?她还不是一样金钱至上,只花了几百块钱还与我讲价……”
悦一路上都在谈钱与恋爱的事情,喋喋不休,吵得我心烦意乱,到了我楼下才耳根清静了一点儿。
回到公寓,我的手机响了,这回是娴打来的:“妖,你到家啦?今晚的事……”
我打断了她的话:“没事,别往心里去,我只是想炒炒更,赚多点而已。”
“其实,是我让悦叫你过来的,我,我想见你。”
“……”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反正娴这句话让我感到烦。
“妖,还在吗?”
“在。”
“妖,其实我……我,我……我,一直都觉得我与你没分手……”电话那头,可以听出她在抽泣,听得我一阵心软同时夹带着心酸。
“娴,别这样,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可能再回头了。”
“真的没机会好回来吗?”
“娴,过去就过去了,放眼未来吧,累了,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关了电话,然后,无力地躺在床上……
尽管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可是,那尽是一些心酸的往事,不提也罢,因为我真的累,收了这四百元,有身心俱疲的感觉。
全身还有些痛,昨晚的那些伤虽然没什么大碍,但累了一晚,而且心理上也很受伤,所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总是晃过娴的影子。
大一时就认识娴了,认识就是认识,仅仅是因为老乡的关系,在学校里遇见会打个招呼,就是这种关系。
那时,娴给我的感觉就是文静,清秀,不爱说话,这种女子在大学里多的是,可见她不算太出众的。
可是,她毕业时,却给了我们一个意外,她们那一届毕业时,好些人参加了公务员考试,仅几个人考上,她就是其中的一个,公务员啊,金饭碗,多少人打破了头都想挤进去的,岂不见,某市仅招二十来个公务员,就有上万人去考试么?
可是,娴却放弃了当公务员。
一个文静的女子,一个不怎么说话的秀气姑娘,放弃了金饭碗,而去了一家化妆品公司当了一个业务员。
如此人物,还真让我有些跌眼镜。
后来,她竟然来开发女大学生的市场,频繁出入于我们学校,结果,还真让她在大学里淘到了第一桶金。
第十五章 大年夜
我那时还在读大四,没有女朋友,没有车,自行车也没有,每天从宿舍到教室靠自己走路。
不过还好,走惯了,因为小红也在陪我走路。就这样,有一天在去饭堂的路上遇着她了。
那次遇上她,我觉得应该是个阴谋,她想出的点子,很土。
“咦!”那时她突然从校道旁走出来,罕有的尖叫道:“小红,你还没毕业呀!”
我与小红皆一怔,小红慑慑地说:“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咋你就象只女鬼一样从树林中闪出?你毕业了,还跑回这里干什么?”
“嘿嘿,我回来弄点钱开饭,穷啊,快揭不开锅啦!”其实娴现在的衣着相当不俗,一条西式连衣裙,中间扣着一条白色的阔边皮带,那条洁白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条闪闪亮的东西,尽管幼小了一点。
一路上都是她跟小红说话,不与我说,甚至,她连看都不看我一下。
耸耸肩,无所谓了,小红与她也不太谈得来,只是说道:“请你出外面吃我就没钱啦,如果真的穷得揭不开锅了,我请你到饭堂温习一下大学的饭还是可以的。”
她高兴得欢呼雀跃,就这样,我们坐在学校饭堂的长条椅上吃饭,我这才发现,她的眼睛不时瞟向我,好象想向我开口,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似的。
“娴,听说你放弃做公务员了?”我还是开了口。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她扬起头来,俏皮地看着我。
不得不承认,娴毕业前与毕业后的姓格变化相当大,毕业前她是一个文静而腼腆的女孩,可是,现在她变得开朗而乐观。
吃完那顿饭后,她给我与小红留下了电话,说如果我们的女朋友需要化妆可以找她。
结果,第二天她就打电话来,问我女朋友要不要什么霜什么膏什么奶之类的护扶品。
“娴姐,我哪有女朋友?要不你当我的女朋友吧。”我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然而,她竟然回签得很干脆:“行!今晚去逛街,有兴趣吗?”
我当她是开玩笑的,所以说:“好啊!”
她说了个地方名,让我到那儿去等她,可是,打完电话后我就不记得这回事了。
那时我正失恋不久,对别的女子却是一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总会拿她与萌比较,况且从来就没想过与娴谈恋爱!
所以那天晚上,直接就钻进了学校的图书馆。
结果,晚上她来了,而且还让她成功地找到了我,不过,她倒是没有责怪我失约,而是以为我有什么事去不了,电话又打不通,情急之下才来学校找我的。
这让我多少有些感动,不过,倒没感动到以身相许的境地。
此后她还是经常来找我,可是,我不怎么来电,总是提不起感觉,所以对她也是清清淡淡,爱理不理,直到有一天,小红对我说娴可能对我有意思时,我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
其实我也知道,娴对我有意思,可是,我已经对她够冷淡了啊,她不会这样都不知道吧?难道真的要我当面说不行吗?况且现在快临近毕业了,功课挺重,我还没有那时间谈恋爱呢。
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要和她说一说会比较好,免得误人误已,其实现在想来,我的确属于恐龙一类的绝种动物,实在太善良了。
我没约她,只是给她打了个电话,隐晦地说现在学习紧,没心情也没时间干其它的事情,当然所谓其它的事情是包括了学习以外的一切事情,包括了谈恋爱。
说这一番话,我是想过的,因为需要很高的技巧,既传达了自己的意思,又不会让人感到唐突与尴尬,尤其是,我并不确定娴是不是真的爱上了我,如果人家说我自作多情,我的脸皮不知应搁哪儿好。
电话那头的她一阵沉默,不过还好,她说我是对的,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怎样听,都好象是大姐姐关心小弟弟一样。
她还是照常来我们学校推销她的化妆品,表面上看,她好象啥事也没有,可是,我却能感受出来,晚上她来时,总会有意无意地在我经常出没的湖心亭附近转悠。
直至有一天,小红神秘兮兮地给我送来了一封信,那是娴给我写的。
当着小红的面,我拆开那封信看,没想到,娴是如此有才,她的字写得十分漂亮,连一向对自己的钢笔字很自恋的小红也不由得赞叹不已,字好也就算了,更好的是她的文采,把思念我的感情写得丝丝入扣,为了不影响我,她只能把自己的想念深深埋于心底,既想见到我,又怕见到我……
“我倒,我昏,这么缠绵的文字,这么漂亮的字体,任是何人也不能抗拒啊!”小红挪瑜着我:“娴既漂亮,又有内秀,这样的女子已经绝种了,你还想咋?”
“娴漂亮吗?”我怀疑地看着小红。
“当然漂亮了,她是漂亮在骨子里的,她的漂亮是没有杀伤力的,让人感到万分舒服,她与萌的那种带有攻击性的美完全属于两种不同性质的美,要是有人肯写这么一封情信给我,我现在到街上裸奔也值得!”
也许我的审美观因为萌的关系导至了有些挑剔,不过娴的确也很漂亮的,尤其她那种文静的美,淡淡的,轻轻的,让人如沐春风。
“可是……”我仍不自信:“我有啥好?她为什么会爱上我?”
“你少来装逼,爱这玩意是洪水猛兽,说来就来了,与你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给她回了一封信,信的桥段是小红想出来的,小红属典型的会说不会做的那一类人物,很多理论,却从未实践,他见我思前想后不知道应该怎样写,于是给我建议,让我画一个已经冰封的心,签上我的大名,然后交给了小红。
说也奇怪,自从写了那封信后,我的心神就开始不安宁,天天问小红,有没有见到娴,可是,每次小红都说:“想人家就给人家打个电话啊!”
可是我没打,第二天,小红又给了我一封信。
那段时间,小红成了我与娴的信使,可是这小子却乐此不疲,甚至有一段时间天下雨,他还天天搭公交车去为我送信。
就这样,我与娴开始了,不过娴却从此不敢再来我们学校。
寒假,我留在广州没有回乡,既为了煅炼自己,也因为临近毕业,趁现在到处走动一下,看看能否找个好工作。
与我一样心思的人不少,同幢大楼也有不少人留下,不过我们宿舍就剩下我一个,那段时间小红与娴也回乡了,所以到了晚上却倍感寂寞,开始想娴了。
可惜,我却不敢打电话,这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回事。临近春节那一天,连我们宿舍楼最后一个与我同时留在学校的同学也去了他亲戚家过年,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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