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2016 第 4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警员:「你收了?一般数额多大?」

    钟祥:「三几万吧。虽然我不缺这几万块,可没理由不收啊,何况不收太不给肃伯面子了,他不在乎那几万块,他只是图大家一起开心。其实他说得很明白了,除了慧慧和阿松之外,他只有我们姐弟俩是最亲的亲人了,我怎麼会拂他的好意?」

    警员:「在你眼里,孙碧妮是个怎麼样的人?」

    钟祥:「有点……怎麼说呢?漂亮的女人总是那样啦,不过跟肃伯比起来,伯母对我们就冷淡多啦。可以理解的,她跟我又没什麼血缘关系,对我这远房亲戚太好干什麼?呵!肃伯没看不起我们这种穷亲戚我已经很高兴,对於伯母,我跟姐姐还是很尊重的。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警员:「你跟钟松还有钟慧的关系怎麼样?」

    钟祥:「大家年纪差不多,比较谈得来啦。偶尔也会一起出去玩玩什麼的,慧慧人挺开朗,阿松虽然看上去酷酷的,可玩起来很疯的,人也很好说话。」

    警员:「听说你为了钟松和孙碧妮吵过架?」

    钟祥:「吵架?哪有,是她骂我,我哪敢顶嘴,是不?」

    警员:「那件事是怎麼样的?」

    钟祥:「其实也没什麼,女人心眼是比较小的啦。那天肃伯请我和姐姐去吃饭,结果整顿饭都听到伯母在数落阿松的不是。他们公司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阿松这人脾气比较躁,听她唠叨多了就发火,结果就大吵起来了。我是劝架的,结果伯母认为我在帮阿松,就连我也骂了。嘿嘿!」

    警员:「钟肃的态度怎麼样?」

    钟祥:「他能怎麼样?拍桌子喝叫不准吵,不过没人理他。一般这种情况下,我姐姐和慧慧就只能安慰他,或者扶他走开。他心脏不太好,不能太受气的。

    可是伯母和阿松脾气都倔,一生起气来什麼都不顾了,唉!」

    警员:「钟松是不是和孙碧妮矛盾很深?」

    钟祥:「看样子是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阿松对伯母是有点不满……等等,你们不是怀疑阿松吧?不可能是他,阿松不是这种人。他虽然有点粗鲁,可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何况肃伯一向待他像亲生儿子一样。」

    警员:「我们不是怀疑他。照规矩我们任何细节都要调查清楚,不会随便冤枉人的。」

    钟祥:「那就好,希望你们早日抓到凶手。肃伯这两天老了很多。」

    警员:「我们会尽力的。谢谢你的合作。」

    〔DIALOG6〕

    孙耀辉:「我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一向很好,很多人看不顺眼。好像所有的人都认为姐姐嫁给姐夫是贪他的钱似的,简直是荒谬!」

    警员:「可是大多数人对你姐姐都挺有意见的。」

    孙耀辉(眼红红的):「姐夫的儿女怕姐姐夺他们的家产,公司的人怕姐姐抢走他们的权势。其实我姐姐既然嫁给我姐夫,就有责任帮他看管这个家、看管这个公司,这没什麼不对,是不是?个个都顾著自己的利益,巴不得我姐姐早点死!」

    警员:「你觉得谁跟你姐姐的仇最深?」

    孙耀辉:「那就多了!公司的张伟成,我姐姐嫁过去之后,就坐了他副总裁的位子,他一直怀恨在心;还有傅海,姐姐刚刚查出他亏空公款就马上给害死了,可能是他杀人灭口;还有销售部的小陈、人事部的老陆、司机大胡子老刘,还有……总之公司很多人被我姐姐骂过。对了,上个月被我姐姐炒掉的张奎,一直扬言要报复,说不定是他!」

    警员(笑):「你姐姐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孙耀辉:「那是公司里的!我姐夫的女儿钟慧和养子钟松,对我姐姐也很不好。钟慧这小妞一肚子yīn谋诡计,平时不怎麼出声,谁知道会不会请人下毒手!

    钟松更不用说了,没有一天不和我姐姐闹的,有几次竟然还想行凶打人。那小子一向凶霸霸的,一定有问题。」

    警员:「还有没有?」

    孙耀辉:「嗯……有,怎麼没有!大厦楼下的管理员上星期嘴里不乾不净,给我姐姐砸了他的单车,就一直咒我姐姐给人操死!你说我姐姐是怎麼死的?这老混蛋也脱不了嫌疑!嗯,还有……对了,我姐姐嫁我姐夫以前有个男朋友叫唐亮,被姐姐甩了以后,几年来一直纠缠不清。说不定这次因奸不遂……」

    警员(打呵欠):「行了行了。还有没有?」

    孙耀辉:「我再想想,应该还有……」

    警员(摆摆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如果再想起什麼,麻烦跟警方联络。我们有很多同事,你找到谁都可以……」

    〔DIALOGOVER〕

    「现在再总结一下!」警长看著一大叠口供纪录,拿著教鞭敲敲黑板。「孙碧妮人缘很差……可以说非常差,对她痛恨的人不止一两个。不过,目前来看,最值得注意的人,还是钟松。」

    张贵龙伸伸腰,道:「最要命的,是谁都有不在场证据,偏偏他没有!说什麼当时在逛街。一个大男人十点多在街上有什麼好逛的,问他去过什麼地方,说来说去破绽百出,想不怀疑他都不行。」

    「嗯,」警长道:「其他人的不在场证据,可不可信?」

    「应该没什麼问题。」张贵龙翻开本子,道,「乔国杰和张伟成当晚和钟肃一起出差在外;傅海当晚在公司加班核对帐目,由於当天刚被孙碧妮指认帐目有问题,整个会计部都在加班,全部人都可以作证;钟祥八点到十一点半一直在图书馆,他一个星期有三四天会泡在那里,图书管理员可以作证;孙耀辉说的那个大厦管理员一直在看大楼,也有很多人作证;孙碧妮的前男友唐亮和两个朋友在卡拉OK一直唱到两点多……至於钟慧,虽然是个女孩,但也查过,当晚一直在学校没离开过;堂侄女钟文贞在家看电视,虽然没有直接证人,但当晚的电视节目说得一丝不差,她也没有杀人的条件和动机,应该没问题。」

    「孙耀辉呢?」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秦妍突然发问。

    「他?」张贵龙转过头去盯著她,「不会变态到连亲姐姐也奸杀吧?再说孙碧妮死了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就算钟肃念著情份继续在让在公司做事,可是靠山倒了,想再威风就难喽!」

    「虽然没有明显动机,也说不定有背后的原因。」秦妍似笑非笑,「你反正都查了那麼多人,也不差这一个吧。」

    「我实在想不出有查他的理由。」张贵龙说,「奸杀亲姐姐?除了他疯了,看样子也不像。你为什麼觉得他有嫌疑?」

    「没有啊!」秦妍笑得灿烂,「谁说我觉得他有嫌疑?他怎麼会有嫌疑?」

    「那你还说……」张贵龙瞪眼。

    「为什麼不能说?」秦妍笑笑抱起双手,「你能整天踩我,我就不能踩踩你?」

    「够了!」警长看不过眼了,「张贵龙,还有没有?」

    「要查当然有。」张贵龙一摊手,「比如傅海的儿子傅志强,几次因非礼落过案,案发当晚说在家里睡觉,没有人证明。不过,要是把所有和孙碧妮有过冲突的人的亲属都列入调查对象,我看要再派过几百号人马过来帮忙才行……」

    警长耸耸肩,笑道:「就算真派过来了,说不定查到最后,却发现根本就是一起偶发的入室行窃案。」

    「不会!」秦妍道,「如果是一般小偷杀人灭口,为什麼还要强奸?不仅浪费时间,还可能会留下重要的证据!」

    「哈哈哈!」张贵龙捧腹大笑,其他的警员——只要是男人——也在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

    「笑什麼!」秦妍怒道。

    张贵龙涎著笑脸,摊摊手对著秦妍说道:「人都杀了,再加上强奸一条罪名小意思。像孙碧妮那样女人,是男人都很难忍得住啦!」

    「变态!」秦妍瞪了张贵龙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这麼色!」

    「那倒未免,不过道貌岸然的人这个世界已经很少啦,你以为个个都像我们的头儿那麼君子啊?」张贵龙嘻笑道。

    「你是不是在糗我不是男人?」警长面色肃然。

    「不是不是!小的哪有这胆子,敢冒犯大人呢?」张贵龙扮起小丑来。

    警长也不由忍俊不禁,笑道:「疯够了就继续!孙耀辉确实没理由作案,何况我们也不能排除凶案偶发的可能性。」

    「我认为可以排除。」秦妍沉吟道。

    「理由?」警长说。

    「死者明明已经死了,为什麼凶手还把她摆成那个恶心的姿势?应该是有含义的。」秦妍说。

    「恶心?不会呀……也许根本没什麼意义,凶手只是觉得那样好看。」张贵龙又来逗她了。

    「就算那个姿势是随意的,那她身体内的玻璃弹珠怎麼解释?」秦妍追著问。

    「也许是凶手就是喜欢呢!未必就意味著什麼。你侦探片看太多了吧?」张贵龙笑道。

    「我是看了很多,可是除了会看还得会动脑子。你以为跟某些人一样,只会色迷迷地看著死人的身体!思维呢,就全停止了。」秦妍一边说著,一边用嘲弄的眼神瞄著张贵龙,把同事的哄笑声都转移到他身上。

    「那你认为这意味著什麼?」警长问秦妍,随便替张贵龙解围。

    秦妍低著头,一边想著一边慢慢说道:「应该是和凶手行凶动机有关。可能……可能他们以前因为玻璃弹珠结的怨,或者……有过什麼和玻璃弹珠有关的经历……这个弹珠是黑色的,不知道代表著什麼。我觉得应该再去问一下钟肃和孙耀辉。」

    「有没有查过弹珠的来历?」警长问。

    「没法查。」张贵龙一摊手,「在街上的小贩那里随便买副跳棋,就有了几十颗这样的东西。」

    「那好。就这个问题再去问一问。」警长道,「现在总结一下……」

    「等一等!」张贵龙突然叫道,「我认为还有一种很大的可能性。」

    「说。」

    张贵龙咳嗽一声,回头望了一下秦妍,好像害怕她再次嘲讽一样,缓缓说道:「孙碧妮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一定会有很多的仰慕者。如果有人仰慕到发痴,头脑发热跑到她家,企图和她亲热……」

    「那也不必杀人抢劫啊!而且,你的电视剧也看得不少!」秦妍果然如他预料那样,出口反驳。

    「也可能是灭口,也可能是误伤,也可能被孙碧妮伤了自尊失去理智,大家都知道孙碧妮的嘴是多伤人的啦!至於抢劫,反正东西就在抽屉里,不拿白不拿。」张贵龙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可是这样的话,人海茫茫……」警长的头也有些大了,现在彷佛什麼是可能的,「不过,总结起来,钟松还是有最大的嫌疑。我们还是先彻查他,同时不放过任何可能有用的其他线索!」

    「可以搜索钟松家吗?」秦妍问。

    「应该没问题!」警长回答得十分乾脆。

    〔DIALOG7〕

    钟松:「你们开什麼玩笑?怀疑我?喂喂,别乱翻!」

    张贵龙:「真是抱歉钟先生,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希望你合作。」

    钟松:「你们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凭什麼怀疑我?我钟松像是干这种下三滥勾当的人吗?」

    秦妍:「钟先生,我们不是一定要怀疑你。不过为了表示你的清白,请最好合作一点。案发的时候,确实没有人能证明你不在现场吗?」

    钟松(气急败坏):「没有没有!我都说了没有!难道逛街也有罪吗?现在法律不许男人十点多逛街吗?***!」

    钟慧(从门口进来):「咦?怎麼了?发生了什麼事?」

    钟松(没好气地):「他们怀疑我杀了那个女人!」

    钟慧(瞪向张贵龙):「有没有搞错?怎麼可能是我哥呢?你们有没有查清楚?」

    张贵龙(被美女质问有点不好意思,连连陪笑):「钟小姐别生气,例行公事而已……」

    秦妍(推开张贵龙):「钟小姐,在案情没有进一步明朗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钟松先生是和死者关系最恶劣的人之一,在利益上有明显冲突,具备杀人动机。他穿的鞋码和凶手在现场留下的鞋印吻合,又不能提供不在场证据。如果你是我们,会不会查他?」

    钟慧(转向钟松):「是不是你干的?」

    钟松(拍胸脯):「当然不是!你当我是什麼人?她怎麼说也是爸的女人,我就是要杀她也不会给爸绿帽子戴!***,死了还给我添麻烦!」

    钟慧(转向秦妍):「我哥不是这种人,他说不是就不是。从小到大,我没听他说过一句不算数的话。」

    秦妍:「钟小姐,你应该知道这些不能成为他洗脱嫌疑证据!如果他是清白的,那应该做的事,是跟警方合作,找到他不是凶手的证据。我们的工作不仅仅是证明谁有罪,也包括证明谁没罪。不知道我这麼说,钟小姐满不满意?」

    钟慧(瞪眼):「我能说不满意吗?我只是希望警方查案的时候,不要轻易毁坏一个人的声誉。」

    秦妍(语气渐重):「那这点请放心!我们不会随便冤枉人的!」

    张贵龙(听出有点不对,拉拉秦妍的衣服):「钟小姐放心吧,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会随便认定谁有罪的。」

    秦妍(瞪了张贵龙一眼):「哼!」

    钟松:「那现在到底搜够了没有?」

    张贵龙:「嗯……这几样东西我们要带回去研究一下,钟先生没什麼问题吧?」

    钟松:「你妈的!我说有问题你们是不是就不带了?搜够了就快滚吧!」

    钟慧(推钟松坐下):「你神经病啊?你这个样子,叫人家怎麼相信你?没做过怕什麼?警官小姐,你们可以请了吗?」

    秦妍:「有个小小问题想问钟小姐,你好像是跟令尊一起住在别墅的?这里是钟松先生的私人产业……」

    钟慧(有点生气,扬扬眉挺挺腰):「现在我们家里出了大事,我们兄妹商量点事情行不?」

    秦妍:「为什麼不在别墅谈?」

    钟慧(斜著眼看秦妍):「这好像不关警方的事了吧?是不是一定要回答?」

    秦妍:「以令兄现在的情况,我认为钟小姐说出来会比较好。」

    钟慧:「OK!我们商量我继母的身后事,一些东西我们不希望老爸知道,他的立场和我们不一样。」

    秦妍:「你们不准备尊重他的意愿吗?」

    钟慧:「那得看什麼事!她以前做过的事我们可以不再计较,不过很多已经被她搞得乱七八糟的事必须补救。那些是我们的家事……」

    秦妍:「行了,我明白。谢谢合作,再见!」

    钟慧(笑):「警官小姐很有意思,请问贵姓啊?」

    秦妍:「姓秦!再会!」

    钟慧(笑眯眯):「听说姓秦的女子通常都很迷人哟,果然是眼见为实!再会!」

    〔DIALOG8〕

    张贵龙(不停地打量秦妍):「她最后那句话是什麼意思?」

    秦妍:「我怎麼知道!」

    张贵龙:「不过她说的倒是真话!哈!」

    秦妍(踢了他一脚):「你要死了!你这副德性,人家一长得漂亮,说什麼话都是真的啦!」

    张贵龙(笑):「不要吃醋啦,你说的话也都是真的!」

    秦妍(脸上浮现红霞):「贫嘴!喂!你整天找机会跟我斗嘴,是不是喜欢我?从实招来!」

    张贵龙(大笑):「这个你还用问我呀!我都暗恋你一百年啦!你到现在才知道呀!我每天枕著你的名字入眠,念著你的名字醒来……」

    秦妍(羞红著脸):「肉麻死啦!早就知道你是个大色狼,好!恶!心!啊!」

    张贵龙(无辜地):「是你先惹我的!好了别开玩笑啦,你对钟慧怎麼看?」

    秦妍:「为什麼不问钟松?先问美女?」

    张贵龙:「别开玩笑了。你不觉得她今天怪怪的吗?」

    秦妍:「没什麼怪!只是很直爽。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张贵龙:「我只是对女孩子表现客气一下,你想到哪里去啦?」

    秦妍:「怎麼不见你对我客气?OK不闹了。我觉得钟松不是凶手!」

    张贵龙:「又是你敏锐的观察?拜托了小姐,你办过几十件案子,你的触角也不只有在那件离婚案上灵过一次?我要是每件案子都来个直觉,早晚也有被我闪中一两次!」

    秦妍(不怀好意地望著他):「我是认真的!真正的凶手碰到警察查问时,不应该是这种表现。要麼就很慌张,要麼就假装得很冷静。钟松表现得除了著急只有生气……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讲话?」

    张贵龙(懒洋洋的):「听到啦!你说的是有一定道理。不过:一,你的观察不一定准确;二,就算你观察准确,也许人家比你更老奸巨猾会演戏呢?再说了,难道叫我们大家都依著你神奇的第六感觉去做事?你除了直觉之外,似乎没有更有说服力的东西拿得出手……」

    秦妍:「我只是分析!那好,从另一个角度:钟松是个很毛躁的家伙,不只我们看到,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这麼说。而凶手,是个非常冷静的人……」

    张贵龙:「也有一定道理!不过,仍然缺乏说服力。」

    秦妍:「很多和他熟悉的人,都说他不是这种人……」

    张贵龙:「这个更没用!替他说话的都是些他的什麼人,钟肃、钟慧、钟祥……口供可信性十分可疑。即使他们说的是真,也不能排除他一时冲动或者已经堕落。很多凶徒在被揭露之前,也没人相信他会做这种事,你没少看新闻吧?」

    秦妍(赌气):「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

    张贵龙(陪笑):「不是不信你,你的意见可以参考,但却不能作为行为准则,懂不?你的侦探小说看太多啦,总觉得最大的嫌疑对像不是真凶……小说嘛,最后总是要给人一个大大的惊奇的。」

    秦妍(瞪眼):「不用你教训!你说的已经老套了,要是我写小说,就偏偏七弯八绕,最后还是那个最有嫌疑的家伙作的案,这才够跌眼镜!」

    张贵龙(拍拍她脑袋):「别幻想太多啦,查案还是脚踏实地的好,想太多没好处!这件案子的头绪还不够乱吗?」

    秦妍:「照你这麼说,我们今天又是一无所获啦?」

    张贵龙(提提手里的箱子):「那也未免,在钟松家里找到一副跳棋,其中少了几颗弹珠!」

    秦妍(瞪眼):「怎麼现在才说?」

    张贵龙:「一副完整的跳棋,共有六十颗弹珠,分为六种颜色,每色十颗…

    …」

    秦妍:「别说废话了,谁不知道!」

    张贵龙:「很奇怪的就是,偏偏每种颜色都少了一颗。你说会不会这麼巧合?」

    秦妍:「刚才怎麼不问他?」

    张贵龙:「我不想打草惊蛇。我也有个直觉,我觉得这事好像还没完……孙碧妮体内发现的是一颗黑珠,如果这颗是属於这副跳棋的,那另外五颗呢?」

    秦妍:「你担心还会有受害者?假设你的想法是真的,他还要害谁?」

    张贵龙:「想不起来。我们现在连凶手杀人的动机都没法确认……唉!」

    秦妍(沉思):「那只好等等看能不能验出孙碧妮体内的弹珠,是不是属於这副跳棋的了……」

    张贵龙(叹气):「很难啊……这种跳棋满街都是,全部一模一样,怎麼验得出?就算验得出,钟松只要一口咬定他什麼都不知道,我们也拿他没办法,确实有可能是凶手偷走弹珠想嫁祸给他啊……」

    秦妍(也叹气):「我就知道这弹珠只能成为线索,没法做得了证据。」

    〔DIALOGOVER〕

    警长清清喉咙,乾咳一声,这几天他好像有点上火了:「怎麼样,案发五天了,还没有新的进展?」上面和媒体的压力看来不小,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张贵龙摇摇头,扁嘴道:「要查的东西太多了,好像孙碧妮的前男友唐龙,原来不是去唱卡拉OK,而是和两个朋友一起去嫖妓,绕个弯路就浪费我一天的时间。」

    警长瞪眼道:「怎麼搞的!还没有找到凶案的目击证人吗?钟松那边查得怎麼样?」

    秦妍揉揉眼睛,打个呵欠,道:「他们半座山就他们两几间豪宅,半夜三更的谁到哪里去见凶手啊!」

    张贵龙耸耸肩,苦笑道:「没找到什麼真正有用的证据,也没找到和凶案现场留下脚印相同的运动鞋。他小子每天如常上下班,晚上多半去酒吧泡。不过被我们怀疑之后脾气好像更坏了,老说人家戴有色眼镜看他,动不动就和人吵架。」

    警长点点头:「也有可能是做贼心虚。盯紧一点!玻璃弹珠的事问得怎麼样了?」

    秦妍也摇摇头苦笑:「不只钟肃和孙耀辉不知道,认识她的人也没人听说过她跟玻璃弹珠有过什麼关系,没人听过她喜欢或讨厌这东西。唉!」

    张贵龙继续苦笑道:「我们查得那麼辛苦,却可能根本都是在瞎忙。凶手也许跟这些都完全没有关系……」

    「不会!」秦妍坚定地说,「这肯定是有预谋的凶杀案……」

    「不要争了!」警长赶快让抬杠胎死腹中,「大家都辛苦了!不管怎麼样,这些线索都还得继续查下去。累了几天,今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散会!」总算难得地表现出他体恤下属的一面。

    拖著疲惫的身体,秦妍一路打著呵欠回到家中。此刻她什麼都不愿想了,只想好好泡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觉再说。

    「妈,我回来了。」秦妍关上家门,对著母亲说。

    「嗯!」母亲看著报纸,应了一声。

    几天没见到女儿,这时候应该很高兴上跑上来呵寒问暖的。现在居然这麼不上心,「触觉敏锐」的秦妍有些奇怪。

    「怎麼啦?」她走到母亲身边坐下问。

    「你在查这件案子吗?」母亲指著报纸问。报纸上,正是孙碧妮奸杀案的报道。

    「是啊,怎麼啦?」

    「钟肃的老婆真的死了?」母亲幽幽地问。

    「这还有假的?到底怎麼了?你认识她?」秦妍肯定母亲心中有事了。

    「没有!没事。」母亲慈爱地拍拍女儿的脸蛋,微笑著说。

    「别逗我了,妈!你有没事还想瞒得过我?你一定认识她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她喜欢还是讨厌玻璃弹珠?」秦妍急不可待地发问。

    「我不认识她。」母亲安祥地看著女儿,良久,缓缓道,「你已经二十三岁,长大了。有一个你应该知道的故事,想不想听?」

    秦妍格格一笑:「什麼我应该知道的故事,要讲我的身世秘密吗?」

    「正是讲你的身世秘密!」母亲的话虽然说得很慢,但仍然结结实实地吓了秦妍一跳。

    「我?我也有身世秘密?你不是一直守寡著吗?难道我不是爸爸生的?你终於肯告诉我爸爸的名字啦?」秦妍连珠炮般地发问。

    「我是守寡,不过是守活寡。你没有名义上的爸爸,妈妈从来没结过婚……」母亲幽幽说道。

    「不……不是吧?那……」秦妍挠挠头。

    「你是个私生女。」母亲说出了女儿心中已经知道却不喜欢接受的话。

    「你的亲生父亲,就是钟肃!」接下来的话,更让秦妍大大的吓了一大跳。

    「我认识钟肃的时候,才十九岁,他已经有老婆了。虽然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可是……总不能永远偷偷摸摸在一起。我不想破坏人家的家庭,从来没要求过他离婚。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也太傻了吧?」秦妍难以置信地说。这年头还有这种浪漫故事,居然还发生在自己的亲生父母身上,实在太难想像了!她接著问:「那这麼多年了,你为什麼不结婚?因为我?我记得小时候有很多叔叔来找过你的。」

    「一半吧。」母亲仍然是慈祥地笑著。

    「那另一半的原因是什麼?」秦妍不解地看著母亲的表情,然后她很快找到答案,「你还在等他?不会吧!他有没有等你?他老婆死了之后,他有没有找过你?没有吧!他再娶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小演员!妈妈你太傻了。」

    「那个孙小姐这麼漂亮,我理解的……」母亲的胸怀比女儿想像中要宽大太多了,她接著说,「那时候他太太始终没有生孩子,我却生了你!他曾经想过用这个理由把我接回去,可是他太太怎麼也不同意。他真是傻,他太太怎麼会同意呢?后来他太太也生了个女儿,叫慧慧吧,我就跟他说,他不能再三心两意了,他应该回到他的家庭去,他不能辜负他的太太和刚刚出世的孩子。然后就带著你离开他了。」

    「你真是太傻了!」秦妍抱著妈妈,「你就这样让他一点责任也不用负,自己受苦?还傻傻地等了他二十年?」

    「除了这样,还有让大家都开心的办法吗?」母亲微微笑著,但秦妍这次看出了母亲笑容里的酸楚。

    「这二十年来我过得很开心,我也知道他心里还有我,我又有一个这麼乖这麼漂亮的女儿,还有什麼不满足的呢?」母亲也搂著女儿,轻轻抚摸著她的头发。

    「你怎麼知道他心里有你?他心里有你就不会娶那个刁钻刻薄的女演员了!」

    「我知道的!乖女儿,妈知道的!」

    秦妍的眼角渗出了泪水,但同时,她也明白了钟慧那天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意义了。

    「听说姓秦的女子通常都很迷人哟!」原来指的是妈妈,她是跟母亲姓的。

    「原来钟慧的妈妈,一直对妈妈怀恨在心,一直在女儿面前说妈妈的坏话…

    …」

    「啊!那钟慧岂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怪不得我见了她总有种特别的感觉,我还以为是因为张贵龙在争风吃醋呢……」

    「我呸!自己掌嘴!我怎麼会为了那小子争风吃醋,我怎麼会喜欢他?我呸呸呸!」

    一路的胡思乱想,秦妍倚在母亲的怀里,甜甜地睡去。

    〔SCENE2〕

    半夜三更的大学女生宿舍,息灯之后整幢楼房漆黑一片,只有偶尔几个勤奋的学生,打著手电筒或者点著蜡烛还在孜孜攻读,从窗口稳稳见到几线亮光。

    二零七房阳台外,一条黑影顺著水管爬了上来,潜入房间之中。

    房间之中,倒著两个昏迷的少女。一个坐著趴在书桌上,一个伏倒在地上。

    黑影朦著脸,穿著一双大号运动鞋,蹑手蹑脚走近两个女孩,藉著窗外朦胧的月光,分别端起她们的脸确认身份,抱起趴在书桌上的女孩,摆到床上,将房门上了锁,关闭窗户。然后一边解著裤带,一边走到床边。

    那是个洋溢著青春气息的少女,一头齐肩的秀发,悠长的眉毛,鹅蛋形的俏脸,白晢的皮肤上五宫长得恰到好处,在幽暗的光线下,仍然可以看到这是一个娇艳的小美女。只是,昏迷中的她,听不到那爽朗的笑声,看不到那灿烂的笑容。

    黑影戴著手套的手,轻轻抚过少女的脸蛋,落在她的胸前。

    隔著衬衫和厚厚的胸罩,仍然可以感受少女乳房的弹性。黑影双手用力地捏著,洁白的衬衫被他抓得皱巴巴的,束入牛仔裤的下摆在拉扯中给拉了上来,露出小肚上一线雪白的肌肤。

    黑影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一个钮扣一个钮扣的,解开她的上衣。迷药的药效能维持到清晨,他一点都不著急。

    衬衫解开,平滑的小腹上面,戴著一件绣著玫瑰花纹的胸罩。黑影的喉头发出一声低咽。平时看著她鼓鼓的胸脯,总是以为她胸罩里面一定是垫了棉,现在才知道这富豪千金,真是拥有一对傲人的乳房。

    胸罩被解开,黑影除下手套,紧紧握住那对坚挺的少女乳房。一手一只乳房,根本握不牢。他用力地揉著、抓著,那对滚圆的球体,滑腻腻的弹来弹去,那只有属於处女的坚挺和弹性,使黑影相信这是一对没动过手术的货真价实的真乳。

    真是好身材,可能还是处女。可惜了……

    黑影把玩著那对足於让绝大多数女人惭愧的乳房,他突然想起另一个女人,那个垂死女人的完美双峰。没想到这少女的乳房,一样那麼完美,另具一番诱人的味道。

    他的手指,轻轻摸上丰满乳房上两只小小的红樱桃,忍不住低头用嘴舔了一口,吸了一吸。少女的乳香,真舒服!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而昏迷中的少女,「嘤」的发出一声低哼。她有感觉了,即使在梦中。但黑影知道她不会醒来,他一手继续玩弄著她的乳房,一手伸到下面,开始解她的裤子。

    穿著牛仔裤,脱起来有点麻烦。黑影的另一手,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乳房。被捏紧的乳房在魔爪离开之后,弹了两弹,马上回复了原状。

    少女的下身,穿著和她胸罩一样款式的小底裤。非常小,两片近乎三角形的布片刚刚遮住她的yīn部和屁股沟,几根细细的毛不可避免地伸出裤外,在黑暗中更是显得yín蘼非常。

    黑影显然并不喜欢欣赏女人的内裤,他迅速将那累赘的遮掩物扯下,分开女孩的双腿。黑暗中看得并不清楚,但那条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肉缝,更使男人胯下那根条状物的硬度迅速膨胀。

    他立刻将它掏了出来,戴上安全套。

    他的手指在少女的下体摸索著,从yīn阜上稀疏的绒毛,顺著幽长的峡谷,一直伸到她的屁股下面。

    屁股很结实,就是不够滚圆。也许多做几次爱,屁股会肥大起来的,那样,这具已经很出色的胴体就会更完美了。可惜……

    黑影的手抓著她的臀肉,还顺著她的臀沟游走著。手指轻轻刮过她的后庭,少女又是发出一声低哼。

    原来她的屁眼这麼敏感?黑影的中指抠了一抠,轻轻挖入女孩的后庭,进入了半个指节,而女孩性感的双唇,在昏迷中微微张开,发出更响的一声低叫。

    可惜今晚没空玩你屁眼!黑影只感他的肉棒已经涨得很疼了,他不想再空耗时间了。

    凶猛的阳具,插入紧窄的少女yīn户。里面不是很湿,阳具藉著安全套上的润滑剂,缓慢地向前挺进。

    少女的眉头皱了起来,嘴角在轻轻嚅动。好美!黑影觉得她这个表情真的很美,他以前以为她开怀大笑时是最美的,原来不是!

    肉棒的前进受到了一点阻滞,在周围肉壁的紧紧压迫之下,似乎有点进退维谷了。

    原来你真的不是一个yín荡的女孩!黑影看著少女进一步扭曲著的脸蛋,心中暗道。

    而我,就是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而你,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真对不起你。

    黑影双手抓紧少女一对坚实的乳房,他用的力很大,手指彷佛就陷入雪白的乳肉中去。而他的膝盖半跪起,他的肉棒轻轻抽了少许,然后全力向前一冲!

    少女全身猛的一抖,口里发出一声比预料中响十倍的叫声。

    黑影立刻掩紧她的嘴。虽然手掌离开乳房有些可惜,但他的肉棒,已经进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刚才的叫声会不会吵醒其他人。这里是学生宿舍,薄薄墙壁的另一面,有很多睡著或未睡著的年轻人。

    少女没有再发出类似的叫声了,她的嘴被捂住,只是偶尔从喉中传来两声低闷的呻吟。男人快乐的肉棒在安乐窝里轻轻地抽动著。外面确实有过几声脚步声,但很快就平静了下去。

    肉棒抽动的幅度渐渐加大,在温暖而紧密的肉腔中沐浴,像一条活跃的泥鳅,在自由的池塘里快活地欢跳著。男人的手指再一次伸到少女的股间,挤压著那柔软的菊穴,让那敏感的小肉孔,带给它初经人事的主人更多的刺激。

    少女的肉洞彷佛在一张一合收缩著,给予夺走她贞洁之身的罪恶丑物,以绝顶的享受。

    男人绷紧的下体隐隐忍住,激凌的感觉彷佛要随时迸发,但他并不想这麼快就结束。

    漆黑的宿舍里,从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映在墙壁上是一只高举著的手,一道亮光闪过,墙壁上的黑手向下戳落,黑手下面那尖尖的黑线,没入女体隆起的山峰下面。

    鲜血,从被奸yín中的少女的腹中涌出。她的双眼猛的睁开,从嘴里迸发出的惨叫声被捂著嘴的黑手逼回声道。美丽的胴体一阵剧烈的抽搐,美丽的少女不相信她如花的生命将这样被终结。

    她全身抽搐著,美丽的头颅晃动著,美丽的乳房跳动著,被插入的下体抖动著。

    她的yīn道壁,无与伦比的激烈抽搐起来,全方位地挤压著侵入里面那根异物的每一根性神经。

    没有一根肉棒可以经受这种刺激,它使男人的下半身都飘上云端。

    男人快乐地享受著最后的余韵,他的整根肉棒正在度过有史以来最舒服的一刻。它不断地喷射出欢舞著的液浆,可惜的是,那些液浆,不能直接射入女孩的体内。

    男人恋恋不舍地抚摸著少女的乳房,直至美丽的肉体完全停止了抖动。他摸著、捏著,为美丽可人的女体将永远消失道别。

    射干最后一滴精液的肉棒抽了出来,透明的安全套里面,是白色的罪恶见证;外面,是红色的罪恶见证。少女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但她半小时前还是处女的yīn户里,流出一滴滴鲜红的血泪。

    安全套被小心地收好,男人手上再次戴上手套。

    少女的身体被重新摆好,她的双手摸在自己曾经小心呵护过的乳房上,手指分别捏著两只仍然鲜艳的乳头。

    她的双腿被大大分开,一边曲起一边斜伸,暴露在空气中的yīn户里,被塞入一颗玻璃弹珠。

    这个姿势真是美!奸杀犯斜著头欣赏著。脸蛋这麼漂亮,乳房这麼完美,连小穴也这麼夺人心魄,还有那未经开发的菊穴,一定可以让人欲仙欲死。这麼好的肉体,如果可以天天玩就太棒了!

    可是没有如果!

    男人长出一口气,掉转头看看仍然趴在地上的另一个女孩。

    是个清纯的女孩,在昏迷中不知道她的身边,刚刚发生了怎麼样可怕的事情。她漂亮的脸看上去睡得那麼安神,容颜和她已经死去的好友相比,毫不逊色。

    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胸前,虽然隔著手套、隔著衣服,仍然能够感觉到她也有著一对很好的乳房。

    男人把她抱起,放到另一张床上。然后,出人意料地,给她盖上被子。

    虽然也很想操你,但,不关你的事。明天醒来,你会吓坏的,现在好好睡一觉吧!

    男人此刻,就好像一个慈祥的长者一样,为昏迷的美丽少女放下蚊帐,微微一笑,才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十一夜

    〔SCENE2OVER〕

    秦妍呆呆地坐在会议厅里的凳子上出神,?(精彩小说推荐:

    ) ( 一千零一夜2016 http://www.xshubao22.com/5/5366/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