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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 第 1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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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不抢光棍碗,不吞婊子钱。这是老规矩。”老坝头接口道。

    “呵呵,我的小姑娘以前可是专门吃饭店的啊。”道明臣笑了起来,手拍了拍青衣的肩膀。

    “没办法,我和手下的兄弟也要吃饭,只能这样。”青衣羞涩地笑了一下。她笑起来的样子是会让男人心疼的那种女人。

    “要说没用,黄帮四虎真是没用,我的地盘从来就没人敢立什么字号,不象他们狗屁倒灶(天都俚语:不行的意思),地盘上还有什么小字号敢收保护费什么的。”道明臣说话的时候毫不避忌宿云微尴尬的表情。

    “那是那是、、、、、、、、”老坝头赶紧附和道;“我们听说月经哥你手下的火车站居然连扒手都没有,这在全国都找不到第二家啊。”

    “哦,有这么夸张?”刘思甜的眼神写满了不相信。

    “呵呵,这事得问我。”小贝端起酒杯抽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众所周知,我们的地盘是抢来的,新疆人被灭掉以后,跟着轮到了阿莫,这两家摆平了,我招集过周围的小玩主开了个小会,我让他们今后全给我死回家去,如果有人敢再在外头欺行霸市,挖绝户坟踢寡妇门,我就不客气。结果我们的地方就没人敢再闹了。”

    “真的假的?这些人这么好收拾?”刘思甜还是有点怀疑。

    “也有人也不肯来着,说大哥你吃肉,咱们喝汤不碍您啥事啊。我拖了个铡刀放在那儿,我就问了他们说了一句,你丫是不是活腻了?结果没人再说废话了。”小贝把手中的杯子晃了晃,眼睛眯紧了。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道明臣冷笑道。

    所有的人的心都紧紧地揪了一下。

    “你真的能对这些小人物开刀?”老坝头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的地盘我做主。他们要是有人越雷池一步,今天我也许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答案的。”道明臣有点惋惜地说道。

    “骆四和大飞其实今天不是不想来。”宿云微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今天属他管的齐和尚的地盘出事了。”

    “这事我知道。是禹王宫菜场的朝鲜族和骆四闹了纠纷了。”青衣接口道。

    “我听说那个菜场一直是鲜族人的地盘是不是?”道明臣饶有兴致地问道。“吃啊!怎么一个个全楞在这儿?”

    凉菜只到现在还没人动筷子呢,气氛有点微妙。

    青衣夹起道明臣刚刚搛给她的一块素鸭,说了声谢谢。

    “那时鲜族人和齐和尚讲好了,每个月上供,菜场归他们。等换了当家的以后,现在他们就准备不认帐了。听说,他们又来了一帮贩马的鲜族人,专门把马贩到天都,宰掉卖肉。这些新来的一来,鲜族实力大增,加上齐和尚的地盘现在的确是很乱,骆四也是很头疼。”宿云微说道。

    “朝鲜族很牛B的,我们在边境上时,听老毛子说,在他们那儿,最狠的就是朝鲜族黑帮,其次是越南黑帮,然后才是中国黑帮。”阿坤接过了话茬。

    “穷狠穷狠,不穷怎么狠?玩命的只要有一个,你也会头疼的。”道明臣笑着看了看青衣,青衣低头在悄悄地吃着一只大虾,脸红的和虾子差不多。

    “你跟骆四说吧,不行,就把地盘给我,我接手,三天之内,保证鲜族人服服帖帖。”道明臣丢下筷子说道,宿云微被他盯的有点起毛,赶紧摇摇头,“这事我做不了主。”

    “妈我要是骆四,我拿火药枪崩了几个,鲜族人再彪悍,又能怎么样?”小贝猛喝了口酒,脖子变的红通通的。

    “骆四已经完了,自从被你放倒过了以后,江湖上已经没他的位置了,出来混,面子丢了就完了。如果他没被你放倒,今天的鲜族人也不一定敢这样。”道明臣略带嘲笑地说道,旋即又转过头喊道:“拣条大点的银雪鱼来蒸了吃吃。”

    “清蒸吗?”管凌云屁颠颠跑过来问。

    “用橄榄菜蒸吧。”道明臣说道。

    宿云微这时候的脸色很难看,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道明臣的话的确是有道理。

    “不说这个了,我们来点刺激的玩玩吧?”老坝头打岔道。

    “玩什么?”刘思甜这阵子光埋头猛吃,没找到话茬。

    “坐怀不乱。”老坝头说道。

    “妈B的老骚货!”刘思甜笑骂道。

    坐怀不乱是一种下流游戏,黑话叫打波、观音坐莲。就是让一个女人坐在男人怀里,百般挑逗,谁老二硬了,谁罚酒三杯。这是黑帮的酒令。

    “哦?”道明臣疑惑道:“人家不是说你老东西不行了么,看不出你还好这一口?”

    “谁他妈的没事嚼舌头根子?妈我现在吃嘛嘛香,身体倍棒!”老坝头梗了梗脖子。

    道明臣打了个响指,管凌云赶紧会意,打了个手势,把鱼缸里的那个女人叫了出来。女人的身体被水泡的白的很,手指间上面全是皱折。虽然包厢里有暖气,刚刚出水还是打了个小小的寒战。她的头发被水粘成一缕一缕的附在头皮上,轻薄的纱衣把美妙的侗体勾勒的玲珑俱现;这是个有着雪白的大腿,眼睛会勾魂的成熟女人。

    游戏很快开始了。女人先去换了身衣服,说是衣服,其实就是件浴袍;她的嘴唇似乎还抽空补过了口红。

    她坐在了大牛的怀里,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大牛强壮的胸膛,眼神迷离而空洞,粉红精巧的舌头慢慢在唇边舔了一圈,慢慢的,屁股也扭动起来,她的声音象鸽子在呢喃。两秒钟过后,她说,喝酒。

    她又坐到阿坤的怀里,她的身体象蛇一样扭动,左手的中指含在了精巧的小嘴里,一进一出,有节奏地抽动着,鼻息有点粗重。她的手指轻轻地在红胡子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说道,喝酒。

    她坐在老坝头的怀里,慢慢把老坝头的手塞在了自己袍子下的雪白大腿间,老坝头立刻熟练地套弄了起来,她闭上眼睛, 很陶醉的样子。过了不久,她嘻嘻一笑,说,老东西,快硌死我了。

    还没坐到小贝怀里,小贝端起了一杯酒说道,我喝。

    刘思甜到底是吃女人饭的,这个女人折腾了半天也没反应,只得泱泱地下来,脸上大有悻悻之意。刘思甜得意地笑笑,舌头伸了出来把鼻尖舔了舔,女人笑了,笑得很媚眼如丝。

    一桌子的人只有青衣把头扭了过去。

    轮到了道明臣,道明臣说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大家说不行,得公事公办。于是女人又坐到道明臣的怀里,女人笑的很浪,说老板你是干嘛的?道明臣说我是工地上的包工头。女人浪笑着还想说点什么,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矮的手里卷着个大包裹。看起来就象是来送礼的一样。半边口罩遮住了大半个脸庞,两个年轻人的眼神冷漠而空洞,看起来就象被雾笼罩着的远处的山一样,都是二十郎当的岁数。

    每个人的视力都情不自禁地集中注视在他们的身上。就仿佛这两个年轻人身上带着磁铁一般。两个年轻人解下了脸上的口罩,口罩带子轻轻地挂在了腮边,飘来飘去。

    “碰”矮个子青年把门带了上了,把门把手又反锁了起来。

    “谁是道明臣?”高个子青年问道。

    “我是。”道明臣也在看着他们,怀里的女人被他轻轻推开了。

    “我是王宗玮,这是我二哥王宗坊。”高个子介绍着自己,神情中掩饰不住的有种骄傲。

    在座的人没有一个还在吃,还在说话。个个都跟哑巴了似的,四周一下安静了。有几个胆子小的包工头的腿已经在发抖了。“二王”兄弟是沈阳的两个逃犯,已经在全国枪杀了十几个警察。目前天都火车站还张贴着二人的通缉画呢。自从去年二人横空出世以来,全国某些地方的公安已经不敢穿制服值勤了,而原因仅仅就是因为这两个人以惯杀警察著称。

    叫王宗坊的矮个子年轻人从桌子上拿了块鸡塞到了嘴里,又拿了个杯子,杯子是高纯度的白酒,王宗坊把酒一口就抽掉了。喝完以后,用袖子擦了擦嘴,每个人的眼睛都收紧了,他的另外一只手上赫然是一把乌黑发亮的五四手枪。

    “找我干什么?”道明臣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咱们好象素昧平生。”

    “我们要钱,这一路上我们兄弟俩钱也用的差不多了,我们打听了一下,这里人都说道大老板白玉为堂金作马,兄弟俩想讨点零花钱。”高个子王宗玮说道。

    “毛都没一根。”道明臣撇了撇嘴。

    “是吗?”王宗玮将手从包裹里抽了出来,闪着幽光烤蓝的枪口直直对准了道明臣,小贝和红胡子都傻了,令大家没想到的是,青衣第一时间站了起来把道明臣挡在了身后。

    王宗玮一阵狂笑,把手里的五四挥了挥,“现在女人胆子真大啊,老子过衡阳时差点折在个女人手里,现在又出来个不怕死的。”他旁边的王宗坊仍然自顾自地在吃,没拿枪的手上吃的全是油,两只中山装袖子上揩的全是污渍。

    道明臣一把拨开了护在身前的青衣,站起了身子,侵略的眼神毫无顾忌地盯住了王宗玮,“小赤佬,我不管你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你今天拿枪指着我,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后果?”王宗玮狞笑道,“老子杀公安那会就不想什么叫后果了,少他妈废话,赶紧把身上的钱给我掏出来放在桌上,我知道你们这种人身上有钱。牙齿里敢崩出个不,老子的枪可不认你。”

    “哈哈哈、、、、、、、、”道明臣一把扯开中山装,腰带上整整齐齐一排军刺和斧头。“你来的时候,让你来的那人也应该告诉了你,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就俩人,我们这儿这么多人,你开枪能打倒几个?”道明臣的眼睛微微瞟向了刘思甜。刘思甜眼神逼开了他。

    小贝也回过了魂,什么二王不二王的,他的眼睛也红了,腰里衣服一翻,两把斧头斩在红木桌子上。红胡子们和大牛全站了起来。

    “我们兄弟俩敢来,还真没把各位放在眼里。”王宗玮把手里的枪掂了掂,“你们这几把斧头能吓住谁?”

    “那你就开枪试试看。老子越南人枪林弹雨闯了过来,还真不信能死在你们两个傻B的手里头。”道明臣干脆坐了下来,拿起了根牙签掏起了牙齿。

    王宗玮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有人催促他开枪,以前都是在生死相博的情况下,不开枪不行。现在的情形好象是被控制住了,但是却没人有印象中的那种“应该”有的紧张感觉;面前的这么一帮人明显都不是什么善类,想象中的害怕的表情基本上在他们的脸上都看不到。青衣从背后慢慢拔出了一把风钢锯条磨制的钢刀,用手帕在手腕缠了缠,两只眼死死盯住了二王兄弟。王宗坊已经停住了嘴,他也发现了气氛的异样,手里的枪都在胡乱不停的指来指去。

    王宗玮突然发觉,原来这个包厢是这么的狭小,一旦开枪,恐怕也只有一枪可发的机会,然后真的有可能被这帮人砍死在这里,因为彼此间的距离真的是太近了。渐渐地,游弋的目光开始有了一丝忧郁和担心。他从对方的女孩的眼睛里都捕捉到了自己照镜子时常常看到的那种目光,他的心隐约有点觉得沉了下去。

    “妈的,都呆着别动!”王宗玮把手中的枪在小贝身上抵了抵。小贝在悄悄的转身,幅度很隐蔽。

    “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道明臣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下来,王宗玮眼睛睁大了,他看到了这个男人肚皮上的蜈蚣状疤口中间

    有个鼓起的疤痕,曾经是部队校枪员的他知道这肯定是枪伤。

    “知道这是什么吗?小赤佬!”道明臣嚣张地看着他,“这是被苏联的AK近距离扫到后的后果,知道机枪子弹在你耳朵边滑过的声音吗?你居然敢拿把五四就来吓我?”

    王宗玮看到了对方的眼神象在看白痴一样的不屑。

    “妈我嘣了你丫的。”王宗玮咆哮了起来,手枪一下子顶在道明臣的脑门上,他在希望对方求饶,他在渴望对方求饶。他从来没象现在这样希望对方能求饶过,以前的他最喜欢的事就是在对方绝望的眼神里,轻轻抠动扳机,但是这次,手枪抵住的脑袋下的那双眼睛里,只有嘲讽和不屑,还有对生命的漠视,那是真正的漠视,对自己的生命和别人的生命都一样的漠视。

    “手不要发抖。”道明臣慢慢说道,慢慢地把手伸了过来,把枪口轻轻地移了下来,含在了嘴里,“慢慢地,你一抠扳机,就会看到我的脑浆在你的面前飞溅,看别人的脑浆飞溅其实是件很有趣的事,五四手枪有这样的威力。”道明臣的嘴由于含了枪,有点口齿不清。

    王宗玮的喉咙里发出了受伤的野兽般的声音,在场的人全都盯住了他的手,这一瞬间,他有种虚脱的感觉,他几乎已经没办法知道自己下一步能干什么,王宗坊也频频地在回头,他拿着枪的手也在发抖。王宗纬几乎绝望了,他发现对面的文文静静的女孩都比他更安详平静,虽然拿着刀的手上的骨节已经用力过度捏的泛白。

    王宗玮有种想逃的冲动,离开这里,不要看见眼前的这个疯子。

    “不敢开枪了?”道明臣把王宗玮手上的枪慢慢地拿了过来,王宗玮想反抗,但是眼睁睁地却看着枪被道明臣拿在了手里,自己却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王宗坊的脸上的肌肉在痉挛,嘴角也出现了白色的泡沫,拿枪的手象中风一样在抖动,他的眼睛看着道明臣,目光里只剩了惊惧。

    “噗嗤”刀光一闪,就在他回头看着道明臣的这一个瞬间,王宗坊拿枪的手已经被青衣砍得只剩层皮粘连在一起。惨呼都没来的及发出,大牛已经把一瓶西凤酒塞在了他嘴里,清澈的酒液咕嘟咕嘟地往王宗坊的喉咙中灌去,王宗坊另外一只手还想挣扎,青衣已经又是一刀扎了他的肋间。风钢锯条磨制的钢刀,锋利无匹,但是没有血槽,捅进去就拔不出来了,因为人体也有压力内。每个人都看到了王宗坊挣扎时,喉咙里的气泡和酒液在西凤酒瓶里作的愤怒的融合、翻腾,西凤酒瓶里象炖了锅开水一样在翻腾着。青衣没有拔刀,小贝上来一把揪住了王宗坊的头发,锋利的斧头一下子抹开了他的喉咙,喷溅的血液被一块餐布堵住了,所有人眼怔怔看着西凤酒瓶里的酒液在“咕嘟咕嘟”翻腾中变成了红色。

    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住了小贝和青衣,连喘气都在小心翼翼。“妈B,我再不出江湖了,这个江湖已经不是我们玩的江湖了。”老坝头面色煞白。

    刘思甜面如死灰。

    王宗纬痴痴地看住面前的这一幕,眼神涣散。道明臣把枪在手里潇洒地转了转,轻轻敲了敲王宗纬的脑袋;王宗纬清醒了过来,求生的念头让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哥,我眼睛瞎了,我是被人指使的,饶我一命吧。”王宗纬磕头如捣蒜。两个红胡子拿着斧头架住了他,另外两个拉开了架势开打,包厢里又响起了令人窒息的闷响和骨头断裂的声音,没有惨叫,红胡子已经把他的下巴卸了下来。

    道明臣熟练地拉动枪机,黄澄澄的子弹从枪膛出弹口飞快的跳了出来,落在了地毯上,声音很钝。“好枪!保养的不错。”道明臣夸道。小贝王宗坊的断手拣了起来,把上面的手枪拿了下来,仔细地把玩起来。

    大牛把王宗坊的包裹打开了,“哥,里头还有五颗手榴弹呢,乖乖!726子弹起码二三百发。还有两把五四手枪。”

    “你们没事的人就先走吧。”道明臣挥了挥手。大部份人都站了起来,准备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说,你们不会出去乱说吧?”道明臣把手枪举起来,向他们瞄了瞄。

    “不会不会!”好多人都在摆手,每个人都竭力在脸上表现着真诚。

    “谅你们也没这个胆。”道明臣把手枪插回了裤腰,侧了侧头,所有的人都向门口涌了过去。

    王宗纬已经被两个红胡子打的面目全非了,弯着腰,大口大口往外吐着血块。“老管,去拿两个大箱子给我。”道明臣对管凌云说道。

    “哦!哦!”管凌云机械地答应着,赶紧出去拿箱子,道明臣打了个颜色,一个红胡子也跟着出去了。

    “这枪有四把,张枫不在,不过肯定有一把得给他,大牛你拿一把。”道明臣说道。

    “我呢,师傅?”小贝急道。

    “你又不会用,要了干什么?”道明臣撇了他一眼,“这一把给青衣。”

    “给我?”青衣很意外,荷花正在牵着她的手晃来晃去。

    “就凭你敢替我挡枪口,我也得这么对你。”道明臣笑了笑,“我说,你一小丫头,怎么有那个胆子的?”

    “我、、、、、我不知道。”青衣的脸有点红,耳朵在发热。

    “二位,我也不留你们了。今天的事,最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道明臣端起酒杯和老坝头、刘思甜碰了碰,一饮而尽。

    老坝头和刘思甜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不会转头就去公安那儿拆我的台吧?”道明臣笑着问道,笑的很有内涵。

    “这哪能啊。”刘思甜笑的有点牵强。老坝头被酒呛了一下,咳嗽的很剧烈。

    “其实去也不要紧,这俩货杀了全国这么多公安,我就说自卫把他们干掉的,料想花点钱也没什么大事的。”道明臣冷笑道。

    “宿云微你呢?”道明臣回头盯住了黄帮的“白纸扇”。

    “咱们是自己人、、、、、、、、、”

    道明臣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音,“那就好!”

    “招待不周,下次再慢慢聊。”道明臣拉开了包厢门,作了个“请”的手势。

    刘思甜走出门时,看到道明臣的眼光象火一样在他身上烧,赶紧加快了脚步。老坝头本来还想和道明臣商量派人去火车站做扒手的事的,这下,想来想去没敢再提,赶紧走人。

    天都黑道的新一轮势力划分随着枪械的出现,开始了微妙的转局。天都的黑恶势力也开始由冷兵器向热兵器过渡了。

    那一夜,很多人都没能睡着觉。

    道明臣也是。

    兴奋的。

    第四十二章 落毛凤凰不如鸡

    骆四拿着一瓶四两装的分金亭,一边走,一边喝,脚步有点踉跄,后面的马崽跟的不敢太紧,生怕挨他的骂。骆四喝高了就喜欢没事找事,大家都晓得。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骆四唱着走调的天剧,天剧是天都的一种地方戏,类似于黄梅戏。

    骆四这两天很不快活。

    自打上次栽在了小贝的手里,被一把筷子捅倒以后,每个人看他的眼光都开始变了,变的很怪。原本接手齐和尚的地盘是个好机会,可以把自己的势力更加巩固,事与愿违的是居然禹王宫菜场的朝鲜族人会跳出来。妈的个巴子!

    鲜族人很厉害。

    以前禹王宫菜场的地头蛇是回族人,回回是我们五十六个民族中少有的凝聚力强,能打架爱打架的民族(阿拉伯人都这样!),他们在禹王宫菜场霸占着肉市这一块,进进出出的肉贩子、蔬菜贩子都要给他们上供,风头一时无俩。每个回回都喜欢戴那种只能挂在脑袋尖上的那种小白帽子,腰里是一把小弯刀,不长,很锋利,用来宰羊子的,没走到人跟前,身上就有一股让人呕吐的羊膻味传过来。

    汉族人在禹王宫菜场一直是说不上话的。不要看这里是天都,没用,往往汉族人越多的地方,越是汉族人最没能耐的地方。这不是我说的,这是禹王宫的回回们说的。他们长年霸占着肉市,控制着羊肉的买卖权和地皮税,用回回原先的话说,钱就跟大风刮来一样的。

    这样的日子安安静静地过了几年,直到朝鲜族人蹦了出来,鲜族人刚刚开始很不起眼,因为个个穿着素白服装,天都人都爱喊他们叫“白衣民族”。妇女穿着短衣长裙,叫“则高利”和“契玛”饶口名字。男人都穿着短上衣,外加坎肩,裤子宽大,睡觉乘凉时不留心家伙就从裤筒走火;鲜族人刚刚来时就牵着几匹马,在菜场外安了个大锅子煮起了马肉做起生意,每天四五点有人起来撒尿什么的,就能看见朝鲜女人穿着那种乳房下面勒根带子的古怪衣服,坐在那里扇火,“咕嘟咕嘟”翻腾的大锅里是香喷喷的马肉和茴香的味道。这放到现在有城管肯定是不行的,但当时没有城管这一说,鲜族人也就呆了下来。鲜族女人非常听话,朝鲜族男人很暴躁,喜欢吃狗肉,更喜欢打老婆,打起来毫不留情,女人们永远只会低着头垂泣,任由泪水把胸口的金达莱花打湿,露出胸口的黑色蓓蕾头。

    朝鲜族男人平时是不怎么干活的,基本上都是女人做事,男人好象整天都无所事事的很,用咱们汉族的话来说,那叫游手好闲!也可以称作“二流子”、“瘪三”、“赤佬”!

    这一幕倒是很让汉族男同胞们羡慕。怎么咱们的生活整个和他们调了个儿呢?(尤其是怕瓦落地老兄)

    朝鲜族在天都虽然不是很多,但在海州市,也就是紧靠天都的那个城市,却是有个很大聚居点,国家对少数民族的扶持一向是不遗余力的,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少数民族依然还是穷!海州与南韩的一个岛隔海相望,很多的朝鲜族人都想办法偷渡去了韩国讨口饭吃,毕竟那里的人说话、写字都和他们是一样的,当然也有的朝鲜族人不愿去那么远,于是就想到别的大城市去碰碰运气,这样一来,天都慢慢成了个不错的选择。

    逐渐地朝鲜族人就一步一步地渗透到了天都的禹王宫菜场,他们的马肉也的确好吃,等他们做大以后,摊子也开始转到了菜场里头的档口上来,一举革掉了门口烧大锅的命。天都人吃东西没什么讲究,你卖什么,他吃什么,朝鲜族的马肉档口连着开了几个,跟着还有不少的朝鲜族人从海州往这边赶,回回们才有了危机感,第一个危机感是因为羊肉的销量受到了冲击,第二个危机感是因为看到了朝鲜族人不停地扎堆。

    汉族人没用,是因为他们不团结,所以回族人根本就不怕汉人。而朝鲜族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什么时候都象是过河的蚂蚁,紧紧地抱在一起,从不和自己族以外的的人打什么交道。虽然看他们吃的菜都清寡的泡菜咸菜,但是从他们桀骜不训的眼神里,回族人察觉到了挑衅的味道。

    回回们开始征收地头税,其实也就是“敲竹杠”(天都俚语:敲诈的意思),朝鲜族人当然不会给,于是两帮人就在菜场人大火并,当天所有的商家都提前收摊,这次火并的猛烈程度,堪与八三年两帮卖生姜的山东人的大火并媲美。回回们虽然身高体大,体毛赛过了山顶洞的原始人,只可惜砍人的时候不是比赛谁的体毛丰美,让鲜族人手持那种一米长的陌刀,一阵好砍。朝鲜刀是仿照的东洋刀的格局制造的,非常的凶悍,回回们都是匕首、木棍,陌刀一刀就能把木棍削断,这让回回们上来在兵器上就吃了不小的亏,时间不长,就被砍晕了方向,象炸了群的鸟窝,一散而逃。

    鲜族人开始在禹王宫菜场彻底站住了脚跟。其实大的开片和小的开片都是一回事,真正能下狠手的没几个,鲜族人够狠,虽然人少,但一样弄得所有人服服帖帖。齐和尚当时也有点垂涎这个菜场的利润,想来插一杠子,看到朝鲜族人的表演,这个念头有点开始犹豫起来。

    朝鲜族人因为加入我们中国没有二百年的历史,纯粹是舶来民族,所有在潜意识里,对汉族人也有很大的敌视味道,他们很不喜欢别人喊他们为“鲜族”,再收拾了几个敢喊他们“鲜族”的人以后,这座菜场由排斥最终变为了接受他们。鲜族人也乖巧,每个月象征性地付点茶水钱给齐和尚,齐和尚面场上过的去以后,也没想再为难他们。

    现在齐和尚暴毙,朝鲜族人也越发壮大,当然也就不希望再给什么钱给新来的人了。骆四更头疼的是,目前的齐和尚的地盘里,群雄并起,谁也不卖谁的帐,以前跟着齐和尚的捷克和巴西,现在都只想着自己上位做老大,雷猛的话也管不了他们,至于骆四自己的地盘里,还是一样,小字号遍地,各自为王。骆四情不自禁感叹,还是道明臣那货厉害,说一不二,一个铡刀扔在那儿,谁也不敢多鸡巴话。他开始有点后悔接手这个烫手的山芋了。

    骑虎容易下虎难,既然上了这条船,骆四只有硬着卵皮上了,谁知道先礼后兵,根本就不管什么用,鲜族人才不买这个帐呢,他们现在又来了帮贩马的同族,目光已经不只是在菜场里转来转去了。

    “妈B的。”骆四听完派去的马崽回来传达的意思,心凉到了底,跌坐在椅子上,半天只说出了这么半句话。

    “大哥,我们干脆背大刀,上去砍他娘的!”马崽咆哮着打破了沉静。

    真的要这样么?骆四一阵心寒,多年积攒下的名誉,被小贝这畜生一把筷子捅的付诸东流;以前谁在城西看到他不是毕恭毕敬,现在呢,连自家兄弟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妈的!

    要是和鲜族人开仗,手头的人手够是够,但是骆四还是觉得好象不保险,自打吃过亏走麦城以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胆子的确是变的小了,虽然这点他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但这确实是事实。于是他想到了一个人……………大飞。大飞同样吃过道明臣的闷亏,和自己也算是同命相怜。看在同气连枝的份上,让他带人过来帮自己一把,应该不是难事,而且人数多的话,鲜族人说不定就会知难而退。

    大飞果然没让他失望,一口答应了这事。骆四看着大飞的脸,发现这个曾经是拳击高手的大飞,短短半年,一下子却苍老了许多。

    我们都受过伤啊。大飞当时说了这么一句。骆四的眼泪差点淌下来,被忍住了。

    骆四想“减压”。以往的他每逢大战前,都要去几个姘头那去“减压”,今天被大飞一说,所有压抑着的感触迸发出来,他又忽然失去了这样的兴趣。走过清真寺附近时,骆四看到了几个站路边的女子,这些女子是天都人口中的“老菜皮”,就是中年妇女的意思,以前卖淫是件很丢人的事,但是自从改革开放以后,看到电视里的男男女女都搂搂抱抱,天都人的窍在一夜间开了。很多外来的打工的男人,拖家带口,老婆放在身边,要花吃用,倒不如去让她们站在路边,勾搭两个老光棍之类的嫖客,补贴家用也好。这些人往往很为天都人所不耻,但是作为生存,谁又有权利去指责谁?

    骆四的裤裆一阵发热,清真寺里隐约的灯光只能照亮几个老菜皮的侧面,看上去好象长的还差强人意,不过脸皮倒是很白,不知道是不是擦了很多粉的缘故,骆四摇摇晃晃地走近了,酒入愁肠的确更容易醉人。

    “先生,做不做?”有个老菜皮夹着屁眼,扭扭捏捏地走上来问道。骆四的鼻子里钻进了一股桂花油的味道,很腻人。

    “多少钱?”骆四打了个饱嗝,两只眼放出了光,以前这样的地方他是怎么也不会来的,但是今天,醉眼朦胧,面前的这个女子倒也屁股肥硕,奶子浑圆,又勾起了他“减压”的念头。

    “五块。”女子把脸偏到了一旁说道,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这些女子在和嫖客谈论价格的时候,总习惯把脸偏在一侧。

    “欧必斯拉奇!”骆四把酒瓶扔向远远的墙角,那有个男人蹲在最黑暗的角落,在盯着他呢,“妈B,看什么看。”

    酒瓶失了准头,没砸到那个男的,男人抄着袖子站到了更远的地方。一双眼睛,依然散发着无耻的光芒。

    “大哥,”老菜皮拉住了骆四的手,“那是我丈夫,他只是在旁边看着,你别砸伤了他。”

    “呵呵,你丈夫?这男人也够贱的,喜欢看老婆被人操!”骆四脚步换了一下,身子围着女子转了个圈,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胸部,狠狠地捏了一把,说道:“日!胸部这么小,也要五块?”

    老菜皮的眼泪差点没被捏出来,只有强忍着,陪笑道:“大哥,咱这是明码标价,五块是跟我回去睡大炕包夜的价格,还有二块钱的,和我回去就做一次,大哥你看样子就知道是有钱人、、、、、、、”

    “停,我哪是什么有钱人,妈的,我快穷疯了都。”骆四没说瞎话,他的钱的确被雷猛搜刮了干净,这次道明臣的上任,他也想把恩仇给相逢一笑了,一则觉得抹不开脸,二则也实在是没什么钱买高级礼物了,道明臣不是什么礼物都能看上眼的,与小贝那一仗,伤药钱花掉了他的几乎所有的积蓄。流氓的钱都左手进右手出的,象道明臣那样雇着会计管帐的实在是少的可怜。

    老菜皮楞楞地看着骆四半晌,想想不能滑过这个主顾,便又开口道:“其实还有个阶层,是一块钱的,你肯不肯?”

    “肯。”骆四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女子,手从背后插进了衣服,顺着脊梁一直摸到小衣的位置,那时侯,穿胸罩的女人有是有,但也有很多的女人还穿着小衣,就象现在男士穿的背心一样的那种内衣。骆四摸女人的经验很足,从背后伸进去,女子的手是无法阻挡的,等到了胸罩附近,一把转到前面抓住乳房,仙女也挡不住。

    老菜皮扭捏了一下,说道:“这个一块钱档次我是不和你去上炕的,就在街角弄。”

    骆四把惺忪的醉眼瞄了瞄街角,清真寺边的巷子里模模糊糊看到几个人影靠在墙上正在“上劲”呢,自己手里也没消停,不停熟练地捻弄着“老菜皮”松垮的奶头。

    “妈的,这是五块钱,拿好它。”骆四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大把钞票,看的老菜皮眼睛都直了。虽然说起来穷,骆四的钱肯定比普通人要多点。

    “老板,你真有情趣!”老菜皮极力地做了个妩媚的动作,眼睛闪着幽幽的光盯住了骆四拿钞票的手。

    “狗屁!墙角,做五次!”骆四一把将她推到了墙角。

    老菜皮有老菜皮的甜头,虽然就是靠住个墙角,这女人居然玩起来也能花样翻新,吃拉弹唱,弄的骆四云山雾罩,嘴里“呼哧呼哧”地快活的大喘气。要放到以前,骆四是绝对不可能去玩这样的路边货的;今天一试,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马崽们全识趣地跑的远远地,骆四是很传统的一个人,他干这事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盯着他,马崽们知道。

    正当骆四猛力抽插,快到极限的时候,女人“恩恩啊啊”的呻吟里,蹿出一声闷响,骆四倒了下来。

    一个男人丢掉了手中的石头,淬了口痰在血泊里的骆四。“孩子他爹,你可别把他砸死咯。”老菜皮用口袋里的卫生纸把下身粗粗地揩了揩,迅速地把裤子拎了起来。

    “哪有那么容易就死咧?妈他口袋里的钱呢,我刚刚看到有好多的。”男人把骆四的口袋翻了个转,花花绿绿的钞票掏了一大堆,末了,又把骆四胸口的钢笔和手表拽了下来。

    女人把手表在耳朵边听了听,欣喜地说,“俺兄弟一早想要块这样的表,咱们捎回去给俺兄弟吧。”

    “妈呀!”男人手一颤,他从骆四的腰后摸出了杆锯短了枪筒的火药枪,他摸到时原先以为长长一根是什么好东西呢。

    “这家伙不会是二王吧?”女人说道。

    “谁知道呢,妈二王不是俩人吗,怎么就一个,咱快走吧,这货要是醒了,叫起人来,咱就完咧。”男人说道。

    “中!孩子他爹。”女人眉开眼笑沾着吐沫在数钞票。

    “快收起来,给人看到。这狗日的!”男人用脚狠狠踢了踢骆四的胯下已经绵软的货,拖着女人消失在夜幕里。

    第四十三章 我本善良

    骆四醒了。

    看着头顶的柔和的日光灯,他心里有种刀绞的感觉。守在他身边的是他那个十七岁就嫁给他,跟了十二年的老婆,他已经不记的上次和老婆睡在一起的时间是哪一天了。老婆姣好的面容和身材已经被生育和岁月侵蚀的越来越臃肿,骆四以前看她是越看越难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又从老婆依稀的轮廓,仿佛看到了昔日老婆娇俏动人的模样。三个姘头一个也没来,骆四估计这三个白皙浑圆的肉体现在也许又在谁的胯下承欢呢吧。

    “醒啦。”老婆从自己的愁容里勉强挤兑出一丝笑靥,端起床头的柜子上的一个保温杯,从里头倒出了滚烫的一碗鸡汤,鸡汤炖的很浓,炖的酥烂的鸡皮和着黄澄澄的鸡油在汤上浮了厚厚的一层。老婆细细吹去了边缘的漂浮舞,用勺子轻轻舀起一勺,在嘴边试了试温度,送到了骆四的嘴里。

    骆四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

    “哟,四哥醒了,来来来、、、、、、”边上有个高个子喊道,马上一群人簇拥了过来。

    “四哥,你真有本事,被俩盲流给开了瓢。不要紧,有我捷克在,这两个傻B跑不掉的,我给你抓回来。”一个黑黑矮矮的汉子满面诡笑着说道,他的两颗门牙高高暴起,形态可憎,正是以前齐和尚的头马……………捷克。

    骆四听到他的话里有话,心口一阵难受,面上一阵死灰色;“小兔儿他们呢?”骆四问道。

    “雷爷说了,四哥你现在目前要好好养病,你以前的手下吗,先由我和捷克管理着。”高个子有点得意地说道。他以前也是齐和尚手下的金牌打手,叫巴西,齐和尚死后,地盘归了骆四,自然他也跟着骆四了。

    虽然骆四知道肯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还是忍不住要问一问,忍不住。江湖是一个最现实的地方,失势了就是失势了,栽跟头一旦接二连三,马上就会信用产生问题;信用出了问题,第一个就是身边的人会离开你,没有人喜欢跟个瘪三大哥后面唱戏。

    “、、、、、、、都走了、、、、、呵呵、、、我就剩一个老婆了吗?”骆四掩饰不住的凄凉。

    “四哥,来就是告诉你一声的,告诉的话说完了,我们走了。”巴西打了个呼哨,用骆四的床单擦了擦皮鞋面,和屋子里的小流氓裹着一身的辛辣烟味出了房间。

    “日,以前也算个老虎,现在怎么象个鼻涕虫一样?”巴西一边走,一边笑道。

    “老资格有屁用,骆老四刚刚出道那辰光,敢用枪,后来做了老大了,反而胆子变小了,能怪谁?他要是吃了小红袍的亏,伤一养好,立马把小红袍干倒,他还是他,可惜呀,他没这个胆子去惹小红袍。”捷克叹了口气,掏出一根良友含在了嘴上。

    巴西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去惹小红袍?”巴西摇摇脑袋说道:“算了吧,那主就是一杀手,更何况还有个月经哥。”

    “江湖就是这么现实,你有本事,谁都买你的帐,你不行了,谁是你兄弟?有句话说的好,兄弟是干吗的?就是用来出卖的!”捷克忿忿地说道,“这个耸人一倒下,我们又要有事情做了,那帮鲜族的人雷爷大概又要我们去摆平,妈的!”

    “去个屁啊,和以前一样,管他们个屁,我们把地面上维持维持好,够吃够用就好,管他妈蛋子。老子可砍不过那帮朝鲜蛮子!”巴西翻了翻鱼泡眼。

    “看那个小妞,长的真好看!”捷克的大龅牙一支棱,猛盯着一个和他迎面走来的女孩猛看。

    “欧必斯拉奇!她穿牛仔裤比咱在舞厅弄的那个小兰还要好看,去划划看,她肯定也在舞厅玩的,看打扮就知道,看她的穿的海军服,还真是他妈俊!”巴西也瞪着一双色咪咪的大眼睛,死盯着女孩的胸脯看。

    “等等大哥,她手里也是拿着花和水果,不是去看望骆四的吧?是熟人就不好弄了。”有个小马崽插了句嘴。

    “你们有认识他的吗?”巴西把目光转向了几个新收的以前是骆四手下的马崽。

    有个长着自来卷头发的小子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她不是望厦路的程青衣嘛,不是看她穿海军服还想不起来了,对队,就是她,长的清清秀秀的,她就喜欢穿海军服。”

    “是不是骆四地盘上的护龙寺那儿的小地霸?”捷克不屑地说道,“那没关系了,呆会打听下子,她在哪个舞厅玩,晚上咱们过去,划划看,弄点安眠药,塞在橘子水里,把她灌迷了,我们兄弟好好乐乐。”

    “别,大哥,这妞可厉害了,我听说、、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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