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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来想去,魏绍元还是决定选择第二种方案,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耿直了,我也不说什么,所有的砖由你们来替我还,就五十万成交好了。”
看起来杨天佑吃亏了,实际上倒并没有吃多少亏,因为按向晏明说的,一块砖要是可以赚一毛钱,那三十万也能赚三万了,这三十万的砖可是有五六家客户,这可是杨天佑的第一笔客户,如果砖厂生产的砖质量好,他们倒是可以去做一些宣传,而实际上杨天佑等于只给了魏绍元八万多块钱,所以这样的选择,对双方都有好处。
一边的向晏明和牛娃子似乎一时还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奥妙,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不过昨天都说好了,一切都由大股东杨天佑来作主,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当下谈定,魏绍元又带着杨天佑三人在砖厂转了一圈,指指点点做了许多的说明,杨天佑一直点头说好,到了傍晚,杨天佑提议说一起去喝酒庆祝一下,魏绍元也不好拒绝,一行人开车去了泰丰阁。
杨天佑没有小气,叫了一桌好茶,又叫了两瓶好酒,喝到高兴处,趁魏绍元上厕所的时候,杨天佑对自己为什么会提出折中的方案做了说明,向晏明和牛娃子恍然大悟,一起夸杨天佑聪明。
魏绍元再回来,大家继续喝酒,这酒桌上说的话,大多犹如是放屁,算不得数,几人也绝口不提生意场上的事情,一场酒喝下来,杨天佑和魏绍元可是亲近了许多,临走的时候,魏绍元都一口一个杨兄弟,不过显然他喝得有点多了。
在酒桌上,杨天佑也向魏绍元打听了他准备找的那位新的看火师傅的情况,魏绍元也不隐瞒,他都不开砖厂了,索性将那位看火师傅的电话和情况都说给杨天佑知道。
原来那位看火师傅姓张,大名张三火,杨天佑当时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名字,怎么跟那个牛鼻子老道张三丰这么相近,要说起来,杨天佑练的是太极拳,张三丰可是他的祖师爷啊。
张三火在广纳镇的一家砖厂帮人看火,因为名字中带着火字,好像天生也就与火有缘,看火的手艺那是相当的高明,只是这人面情比较软,老板对他并不咋的,他自己倒是能忍,工资底无所谓,有时候被老板训斥也无所谓,没提出过要辞职,甚至魏绍元托朋友找到这张三火以后,愿意出高薪聘用,这张三火也不答应。
吃完饭,向晏明送魏绍元回砖厂,牛娃子和杨天佑则在向晏明的饭馆外面吃烧烤等候,二十分钟以后,向晏明便回来了,向晏明的酒量还不错,没有喝醉,一坐下便皱眉道:“我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和魏绍元聊过了,那个看火的师傅张三火还有个徒弟叫张炎焱,据说就是张三火的侄子,现在也在广纳那边帮张三火一起看火,而张三火之所以被老板训斥,也大半是因为这个张炎焱,听说张炎焱烧坏过两窑砖。”
“咱们就去找那个张三火?”牛娃子问。
杨天佑道:“目前我们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既然有这样的好人选,当然就找他了。”
“魏绍元都没有请来,我们也不见得能请回来吧?”向晏明有些担心的道。
杨天佑笑道:“还没去怎么会知道请不回来,现在咱们都已经定下来要大干一场了,总不能因为一个看火的师傅而不做吧?这都是小事,我刚才已经叫魏绍元明天将他砖厂那个看火的师傅放了,这两天就准备停工,等我们把看火的师傅找回来了,再重新开业,当然,这段时间我们还要加流水线,再买一台挖机,你们看怎么样?”
“嘿嘿,天哥,你是大股东,一切都听你的。”牛娃子哈哈一笑。
向晏明道:“这个你作主就是了,只是咱们要帮他还三十万的砖,估计我们这砖厂要正式投产,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这一个月之内,别人客户来拉砖,我们怎么办?你也看到了,昨天已经有人在找魏绍元的麻烦了,如果我们接手,这些麻烦会来得更加的频繁!”
“这倒是个问题。”杨天佑想了想,道:“有了,你和张述海不是关系还不错吗,你过去开三十万的砖,就说是我们借,等我们投产了,帮他供三十万的砖就是了,都在一个镇上开砖厂,以后可能会有更多的时间需要合作协调,他应该会卖你一个面子吧?”
“也只能这样了。”向晏明点点头,道:“明天签了合同,还要和工人说好,让他们安心在家休息,现在可不好找工人了!正是农忙时间!”
杨天佑道:“这个好办,让他们在家休息,工资照发不误,但有个前提,就是我们砖厂需要人手的时候,他们都必须要按时来上班,就算再忙农活,也不许耽误,这个要和他们先说好,至于停工期间的工资,等重新开工的时候,再一起发放,以后工资都要压半个月时间,不能像以前那样发了,免得留不住人。”
三人聊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分别回家睡觉,当天晚上杨天佑加班加点的做了一份合同,第二天大清早就去打印出来,和向晏明,牛娃子二人一起再去青龙嘴砖厂,整个上午,大家都在商议和调整合同,中午就在砖厂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下午一起去镇上打印合同并签字,又去银行将钱转到魏绍元的账户。
再回到砖厂的时候,都是傍晚时分了,魏绍元已经把看火的师傅辞退了,这最后一窑砖也从窑洞里运送了出来,不过依然是百分之八十都是坏砖,只能重新再加工。
将所有的工人招集起来,晚上一起去碧溪乡街道的一家饭馆,包了三桌,和所有的工人一起聚餐,在这之前,可能大家也已经得到了一些相关的信息,每个人脸上都有些忐忑不安,直到杨天佑这位新老板将新的工资待遇解释清楚了,这些人这才一起开心起来。
工资加了一点,虽然加得不多,可对工人来说,也是好事,而且在家休息这段时间也有工资可拿,这当然更是好事了,所以没有一个工人说要辞工的,更是有不少工人都提出可以帮杨天佑再叫些工人过来。
从窑洞出砖的工人都是特能吃苦的男人,工资相对比较高,按出砖的数量提成,但流水线上的工人,却全都是清一色的农村妇女,每月能拿到一千两百块钱的工资,对于她们来说,实在是高薪了。
杨天佑要再加两条生产线,自然还需要十多个女工,出砖的装载工也还需要几个,每天十万砖的计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窑洞都还要重新砌,现在的砖窑显然不够大了,哪里能装得到十万块砖。
所以接下来杨天佑还要做的工作很多,而且大多比较细,杨天佑也答应这些工人,等再开工的时候,让他们都叫些人来面试一下再决定是否录用。
这顿饭吃了以后,杨天佑就正式成为了青龙嘴砖厂的新厂长了,拿他自己的话来说,他现在也是老板了。
晚上喝了些酒,但这还不至于让杨天佑醉倒,回到家里,三人又商量了一阵,和向晏明约好第二天就去广纳找张三火,然后再来加流水线,再接着便是重新砌新的砖窑。
牛娃子和杨天佑一起上楼,一坐到沙发上,牛娃子就嚷着要庆祝一下,如何庆祝,当然是看毛片,不过他显然不知道杨天佑手头上还有一份秦主任和那大屁股女人无意中拍摄的动作片,只是拿了两张洋婆子的碟子出来欣赏。
杨天佑则坐在沙发上抽烟,心里也有些兴奋,看来这段时间的奔波和折腾还是有效果的,现在砖厂盘下来了,接下来准备一段时间就可以重新开工,想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就会随之而来,杨天佑的嘴角扯满了笑意。
“喂,天哥,你又在想啥坏主意了,看你的笑容实在是阴险到家了!”牛娃子一边从纸盒中抽出几张餐巾纸,一边嘿嘿的笑道。
杨天佑白了牛娃子一眼,道:“老子阴险吗?老子现在好歹也是厂长,还是你的领导,你要再叽叽歪歪的,明年分红的时候,可别说我扣你红利!”
“哈哈,那是,那是,你现在就算是董事长了,老子好歹也是总经理啊,你对我说话还是要客气一点的,咳咳,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草,快看快看,天哥,你看这妞好风骚啊,哇哇哇,这一招厉害啊……”
牛娃子开始大叫起来,手上的动作又开始了,杨天佑翻了翻白眼,将头转到一边,低声骂了句:“龌龊!”
天有不测风云!
牛娃子看得正来劲,没想到门铃又响了,牛娃子气呼呼的道:“天哥,别开门,等等!”
“等你个头!”杨天佑也有些奇怪,不知道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找自己,起身准备开门,完全不理会牛娃子的抗议。
“我草,你再等两分钟成不,让我弄出来再开哇!”牛娃子见自己的抗议无效,手忙脚乱的将影碟机关掉,又将餐巾纸一下子塞进口袋,而就在这个时候,杨天佑的惊讶声音却传了过来。
“你怎么又来了?你怎么了?”杨天佑站在门口,盯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冯青青,皱眉问,他看得出来,冯青青好像有心事,而且看样子还有点麻烦。
牛娃子凑过来一看,哈哈一笑道:“啊啊啊,原来是嫂子啊,你又来找天哥了?咳咳,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要是以前,冯青青绝对会骂牛娃子几句,可今天冯青青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从两人身边走了进去,一脸的惶恐。
牛娃子一愣,看了看杨天佑,低声道:“她这是咋了?你们吵架了?”
“吵你妹啊!”杨天佑皱眉骂了一句,对牛娃子道:“你回去吧,这么晚了,看来她好像有事!”
“要不我留下听听?”牛娃子笑嘻嘻的道。
杨天佑飞起一脚踹过去,牛娃子早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骂道:“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砰的一声关上门,杨天佑走到沙发上坐下,有些疑惑的道:“喂,女人,究竟咋了?谁欺负你了不成?难道是崔宗远打你了?”
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冯青青不说话。
杨天佑一愣,我草,不会真是两口子吵架了吧?可吵架了也别往我这里跑啊,这不是让别人误会吗?
“真吵架了?”杨天佑吞了吞口水问道。
冯青青突然抬起头盯着杨天佑,道:“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我们的事情,刚才打电话了,说他明天一早就要回永安,要找你理论,还说要打死我!”
汗,杨天佑冷汗都出来了,又是郁闷又是憋屈。
我们的事情?我们有啥事情?
杨天佑翻了翻白眼,道:“你们两口子的事情,怎么把我扯上了,我又没真和你有啥关系,就是朋友关系而己!”
“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吗?”冯青青有些失落的看着杨天佑,眼中还有点泪花了。
杨天佑咳咳两声,道:“比普通的朋友关系更好一点,不过这事儿真和我没关系啊,他找我?他不会是疯了吧?”
“算了,看来你也怕惹上麻烦,要怪就怪我当初瞎了眼嫁给了他,我走了,他把我打死也不管你的事,我就是告诉你一下,你注意,如果他明天回来了,你可得躲着他一点。”冯青青转身就走。
杨天佑追到门口,气呼呼的道:“我凭啥要躲他,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又没心虚,我要走了反而让他怀疑了。”
冯青青什么也没有再说就走了。
杨天佑坐在沙发上,叹气,明天他还真要去广纳,可别真让崔宗远误会自己是躲着他了。
突然想起冯青青一眼泪水的模样,杨天佑有点心软了,拿出电话,犹豫了一阵,终于拔通冯青青的电话,他只说了一句话。
“如果他个***敢打你,你就告诉我!”
(总算是码出来了,不过晚了半个小时,哎,这一章只能算在今天早上了,这个月的全勤奖少了五百,我要哭死了,各位兄弟,安慰一下鱼儿如何?来点红票和收藏吧,打赏更好,五百块啊,要买多少张毛片了啊!)
第33章:张三火
广纳镇与永安镇同属通江县管辖,只是广纳镇靠近县城,与县城就一水之隔,但若要开车,却要绕一个大圈子。
通江有十多个镇,永安镇还的是很有名气的,而之所以有名气,那得归功于永安镇的几大怪现象。
永安镇人很讲排场,喜欢办酒席,平常人家都是平均两到三年必办酒席,而且一办酒席,无不是一大串的气拱门撑着,外带着送烟花的人也多,只要在当地算是混得不错的,估计收到的烟花爆竹都能装上一卡车,而且永安镇人吃酒席的时候上礼金都不少,白客(无亲戚关系,无过命的交情)都是两百起点,甚至有人办酒席一次收过上百万的彩礼,在通江县,甚至巴中市内,那都是很“霸道”的。
永安镇人喜欢打牌,与县城一样,有不少人以赌为生,以赌养家,而且打牌打得还不小,十块起点,一般是二十元或五十元的血战麻将,甚至有玩五百元血战的。
永安镇的男人抽烟都是二十元的玉溪起点的,就算是普通的在工地做工的小工,最少也是十三元的利群,低于十元的烟,你就没法给人递烟,你递了也没有人要。
永安镇消费很高,巴中四个县,通江,平昌,南江,巴州,通江的消费最高,而永安镇的消费又是整个通江县城最高的,不管是蔬菜还是衣服百货等,都比县城高出一大截。
永安镇还有最离谱的一个怪现象,那就是偷人,这年头,在永安镇混的男人,要说没偷过人,那都是很丢人的一件事情,会被人看不起。
以上情况基本属实,咳咳,扯远了。
“这个张三火怎么还不来,不会是放咱们鸽子吧?杨天佑,你有没有给他说清楚,他不会找不到地方吧?”
此时,坐在广纳镇街道一家酒楼的包厢中,向晏明一边抽烟一边皱眉道。
杨天佑抽出一支中华点上,咳咳笑道:“向晏明,说起来你还比我大得多,咋一点都不淡定,要有耐心好不好!”
“淡定个鸟!”向晏明翻了翻白眼,道:“咱们办砖厂,看火的师傅最重要,要是师傅不行,就跟魏绍元一样,会亏死你,要是看火的师傅技术好,那赚钱也就简单得多了,这年头,砖都是供不应求,你说我还能淡定?!”
“素质,素质!”杨天佑嘿嘿笑道:“老子现在是厂长,你好歹也算是副厂长,要有点老板的派头和素质,不要那么粗鲁嘛,你丢人不要紧,不要连我跟着一起丢人!”
向晏明一脸BS的瞟了杨天佑一眼,笑骂道:“你他娘的还有素质?你不粗鲁?你是不粗鲁,你是野蛮!”
杨天佑哈哈一笑,也不开玩笑了,看了看时间,皱眉道:“他们也是该到了,现在都两点了,再不来,我肚子都有点饿了。”
“嘿嘿,杨天佑,你现在好歹也是厂长嘛,你这手机是不是要改朝换代了!?”向晏明笑道:“你这老古董,给我一百块钱,我帮你扔到河里去,你也不嫌丢人!”
杨天佑嘿嘿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是要换部好手机了,这手机拿出来倒真是丢人。”
突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服务员带着两个客人走了进来,前面的男人长得很憨厚,大概有四十岁左右,有点瘦,额头的头发有点少,后面的年轻人则帅气了一些,只有二十多岁,一脸的邪气。
“是张哥么?”杨天佑赶紧站起来笑道。
前面的男人连连点头,和杨天佑握了握手,笑道:“我是张三火。”
噗!杨天佑忍住笑,让张三火坐下,开始递烟,并指着后面那年轻人笑道:“这是你侄子张炎焱吧?”
“是是是,他是张炎焱!”张三火很正经的道。
杨天佑自我介绍道:“我是永安来的,电话中给你说了,是魏绍元介绍过来的,这位是向晏明!”
张三火有些拘束,一看就是土农民似的,坐下来之后,也不再多言多语,只是面带微笑,他侄子倒是话多一些,一直和杨天佑聊天,好像还很谈得来,杨哥杨哥的叫个不停,这让杨天佑心里有些得意,觉得今天这中华烟买得值,这个是啥,这个就是格调,果真是人靠衣来马靠鞍,这一打理,还真有点老板的派头,也的确是受人尊敬多了。
服务员很快上菜,杨天佑又叫了一瓶好酒,另外让拿了几瓶冻过的啤酒,大家便开始吃饭。
一边吃饭,杨天佑一边和张三火叔侄俩聊天,东拉西扯,乱七八糟的聊了好多,就是没有进入过正题,如此一来,反而让张三火有些吃不消了,心里憋着事儿,他吃饭也不香。
第三次接过杨天佑的烟,由杨天佑帮他打上火之后,张三火有点受宠若惊,终于忍不住了,主动的道:“杨老板今天来找我,我是知道的,魏老板以前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现在不是我不想走,而是不好开口说走,我侄子一直给我当下手,前段时间还烧坏了两窑砖,老板也没说啥,我要是现在走了,感觉有点对不起老板了,我这人吧,是直人,你们千万别见怪,这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实在是我不好意思说走啊!”
杨天佑和向晏明一起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个张三火还真是憨得可以。
一边的张炎焱却突然抱怨道:“我说三叔,你也太软弱了,每个月给你五千的工资,你也不嫌少?现在哪个看火的师傅不是七八千一月?我看就跳槽算了,人挪活,树挪死,总不能老死在广纳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虽然工资只有五千,但你不是还有三千的工资嘛,咱们加起来也有八千了,不低了,等你以后能自己单干的时候,老板说不定会给我涨工资,老板上次也给我说过这事儿的。”张三火为难的解释道。
杨天佑突然冒出一句,道:“张哥,你来给我干,我给你底薪八千,年终还有红包拿,你侄子也可以一起过来,我给他五千的工资,咋样?”
“这,这,这——”张三火苦笑道:“这个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情面上不好说,我也想多赚钱啊,可我这侄子不争气,老是将砖烧坏,我都不好意思了,都觉得欠了老板的了,我咋能走嘛!?”
我草,还真是个榆木疙瘩!
杨天佑在心里骂了一句,给张炎焱使了个眼色,后者赶紧叫道:“三叔,我就是看不惯老板,经常板着面训你,他凭啥啊?你给他赚了多少钱,一年烧坏两窑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实话说,我就是故意烧坏的,谁叫他工资给得这么低!”
“你,你,你!”张三火吓了一跳,指着侄子骂道:“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还要不要良心了——”
“好了好了,我看他也就是开开玩笑,张哥,你先别生气嘛,你要真不愿意走,我也不会强迫你,大家交个朋友嘛,万一哪天你真要走了,可得给我打个电话,到时候到我这里来帮我,行不?到时候工资不会低,而且我这人最讲义气,我赚了钱,你也就能赚到钱了,大家可以做兄弟嘛,不见得一定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是不是?”杨天佑赶紧笑着劝道,担心这叔侄俩可别真吵上了。
张三火叹了口气,举起杯子对杨天佑道:“好,我看杨老板也是个耿直人,我答应你,要是我什么时候要走了,一定先来找你,说话算数!”
“来来来,干杯!”杨天佑给有些沮丧的向晏明使了个眼色,大家一起干杯。
接着便没有再说起跳槽的事了,一顿饭吃得是皆大欢喜,临走的时候,杨天佑甩了两包烟给张三火,叔侄俩一人一包,更是将两人感激得直说好话。
等两人离开以后,向晏明有些郁闷的道:“我草,别人都拒绝你了,你还给别人烟?我看你脑子进水了。”
杨天佑笑道:“生意不成仁义在嘛,哈哈!”
“现在咱们也走了吧?”向晏明无奈的道:“早知道就不来了,搞得咱们白跑了一趟。”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虽然这次没把他请过去,但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嘛,你不是也说了,砖厂能不能请到好的看火的师傅,这是一个砖厂赚钱的关键嘛,那在对待这件事上,我们都要尽力而为,至少现在咱们和张三火的关系还不错,成了朋友了嘛。”杨天佑笑道。
向晏明站起身来道:“那是,你小子嘴巴有两下子,你看他侄子都快要喊你天哥了,都快成你小弟了。”
杨天佑哈哈一笑,道:“再坐一会儿,忙啥,等等再走。”
向晏明看了看时间,皱眉道:“还耍个屁啊,现在都快四点了,再不走,一会儿回家就要黑了。”
“花了几百块钱吃饭,享受一会儿空调又不过分,这里多凉快啊,再等等!”杨天佑哈哈笑了起来。
向晏明无奈,只好陪在一边,大概过了大半个小时,向晏明催了好几次,杨天佑接了个电话之后,这才说走。
开着车离开广纳镇,刚刚出镇不远,杨天佑便指着一处山包道:“把车子停在那里一下!”
“又咋了?吃多了?要拉屎?”向晏明哭笑不得。
杨天佑笑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停你就停嘛,你这个司机一点都不尽职,小心老子炒你鱿鱼!”
“滚!”向晏明笑骂道:“你格老子,你格调还真是越来越高了啊,还要我给你当司机,你撒泡尿看看你够不够格。”
对着旁边的车窗照了照,杨天佑很正经的道:“我照过了,够格。”
“老子懒得理你!”向晏明将车停在杨天佑指定的地方。
杨天佑打了个电话,道:“喂,你快到了不?……”
见杨天佑挂了电话,向晏明有些疑惑的道:“喂,杨天佑,你又在搞啥东东?”
“嘿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杨天佑抽了根烟点上,又甩了一根给向晏明,吐了串漂亮的烟圈儿。
两分钟以后,一辆摩托车从后面开了过来,摩托车停在向晏明这吉利车后,车上跳下来的正是刚才在酒楼里一起吃饭的张炎焱。
向晏明一愣,杨天佑已经下车。
递了根烟给张炎焱,后者叫了声杨哥,杨天佑从怀里摸出一叠钱递给张炎焱,低声的交待了几句,后者连连点头说让杨天佑放心。
两人说了一会儿,杨天佑上车,那张炎焱则挥手骑车离开。
到了车上,向晏明皱眉道:“你在搞啥?”
“给他发工资。”杨天佑笑道:“记好啊,我给他发了五千块,这钱可得从砖厂的帐户上扣出来!”
向晏明有些糊涂了,皱眉道:“你又有啥鬼点子了?咋给他发工资?”
“这工资是提前预支的,我保证要不了多久,等我们这边准备得差不多了,张三火就会过来。”杨天佑自信满满的道。
向晏明汗颜道:“你这是玩反间计啊?”
“不算!”杨天佑咳咳笑道:“总之,你别管,看火的师傅包在我身上好了!”
向晏明知道杨天佑的鬼点子多,也懒得管,又道:“要是他们不来,这钱咋办?”
“不来?”杨天佑一愣,苦笑道:“那就算我把这钱扔进水里了,我自己买单!”
向晏明嘿嘿笑道:“这还差不多。”
杨天佑白了向晏明一眼,正要打击两句,不想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一接通,听了几句,杨天佑便开始破口大骂,毫无征兆啊。
“崔宗远,我日你仙人,你要敢打她,老子整死你***!你脑壳进屎了,你妈。的个二百五,王八蛋……”
杨天佑一连串骂了好多恶毒的话,脸色都涨红了,最后才发现对方居然挂了电话,有些愤愤不平的将手机放进口袋,杨天佑狠狠的骂了一句:“我草!”
第34章:干啥?揍人!
杨天佑的一阵大骂,将向晏明吓得不轻,有些怪异的盯着杨天佑,向晏明小心的问:“喂,刚才是谁打的电话?崔宗远?他怎么会给你打电话?难道是发现你和他老婆的奸情了?”
“是!”杨天佑脱口道,接着又骂道:“草,什么什么奸情了?我跟他老婆一点关系也没有!”
向晏明哭笑不得的道:“杨天佑,我还真是服了你了,那你跟冯青青没关系,你这么护着她做什么?还有,你将崔宗远这么骂做啥?”
“他犯贱!非要说我和她老婆有关系,这都他娘的什么事儿啊,就算有关系,那也冲我来,冲自己老婆开刀,算什么本事?!”杨天佑恶狠狠的道。
向晏明汗颜啊,咳咳两声道:“你太虎了,把别人婆娘睡了,还这么横!”
“我睡他妹啊,老子从来都没碰过冯青青!”杨天佑气得吐胡子瞪眼,心里憋屈得很。
向晏明玩味的笑道:“是,是,你没有碰过。”
接着向晏明又跟了一句:“谁信啊?”
杨天佑就郁闷了,闭上眼睛,索性懒得争辩,心里也真是叫苦不迭,连向晏明都不相信他和冯青青没有关系,那其它人可能更加不会相信了。
看来这个黑锅是背定了,要怪也只能怪冯青青与自己走得太近,不,要怪也要怪自己总是贪恋那一丁点的言语上的快感!
闭着眼睛,杨天佑对向晏明冷声道:“开快点!”
向晏明苦笑着摇头,也不再说话。
一会儿时间,杨天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闭着眼睛摸出手机,杨天佑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牛娃子的声音。
“天哥,不好了,今天崔宗远到处在找你啊,你在哪里?在外面躲一下,今天晚上先不要回来啊,要不——”
杨天佑一下子睁开眼,暴吼道:“老子躲个球,他个卖屁股的,找我?老子还要找他,我日他仙人,这事儿说不清了,就这样,我草!”
啪的一声,杨天佑挂了电话,抽了根烟,狠狠的抽了几口,嘴里嘀嘀咕咕的抱怨个不停。
知道杨天佑现在的心情不好,向晏明一路也不说什么,专心的开车,这种男女间的事情,在永安实在太常见了,他也懒得去管,毕竟这属于杨天佑的私事,偷人不可怕,就怕偷人的事暴露了,那就有些纠结和难缠了。
向晏明知道,接下来杨天佑的日子不好过啊,不但要应对崔宗远来找麻烦,还要面对所有人的议论。
从县城到永安镇的道路在抢修,原先的水泥路面破损不堪,现在全砸了,重新铺设油路,说是明年温总理会来检查,因为通江县是总理亲自帮扶的一个县,所以现在工程进展比较快,但质量不高,一路那个塞车啊,杨天佑不知道骂了多少遍了。
到了晚上的七点,杨天佑终于回到了永安镇。刚刚在向晏明家门口下车,牛娃子已经等在那里了,立即迎上前来,也不怪杨天佑在电话里凶他,牛娃子有些着急的道:“天哥,你咋回来了?现在可是大事不好了,下午的时候,崔宗远找了你好几遍,看样子他和冯青青可能吵翻了!”
杨天佑心里正烦呢,又见一边有不少人在那议论纷纷,而且纷纷拿眼神看过来,杨天佑就明白了,看来他今天不在镇上,倒是真让人误会了,现在可能全镇的人都知道崔宗远和冯青青吵架的事情了。
“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这些事管我鸟事!走,跟我上楼!”杨天佑瞪了那群人一眼,然后直接回家。
牛娃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过去找张静结账,然后屁颠屁颠的将盘子里还没有吃完的羊肉串打包,到了杨天佑的屋里,牛娃子将手里的肉串递过去,笑道:“天哥,你不要着急,这事儿也急不得,来,吃几个串串儿,然后在家里呆着,听我牛娃子的,你哪儿也别去,那崔宗远要是敢过来找你麻烦,做兄弟的帮你摆平他!”
杨天佑虎着脸道:“不吃,老子吃不下!”
自顾坐在一边,牛娃子苦笑道:“天哥,这事情都这样了,你不吃也没用啊,现在他们——”
“好了,不要给我说他们的事,你***要是再敢提他们的名字,就赶紧给我滚!”杨天佑吼道。
牛娃子乖乖的闭嘴,不过心里却是腹诽不已。
杨天佑坐在沙发上生了一会儿闷气,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冯青青,结果一接到电话,冯青青就哭哭涕涕的向他倾述。
皱着眉头听了半晌,杨天佑挂了电话,叫上牛娃子,一起骑车去泰丰阁酒楼,刚刚上楼,便碰上花哥坐在柜台看电影,见是杨天佑来了,花哥递了根烟,关了电脑,有些小心的道:“喂,杨天佑,你小子最近怎么老是惹事啊,听说崔宗远找你麻烦,你把别人婆娘推倒了?”
“我推他妈那个逼啊!”杨天佑哭笑不得:“花哥,你就不要洗涮我了,赶紧的,给我炖个猪蹄,带走!”
牛娃子一愣,道:“喂,天哥,你不是叫我过来吃饭的?”
“吃饭的事一会儿再说。”杨天佑道。
花哥眼睛一亮,道:“你不会是给冯青青送去的吧?听说今天崔宗远把他婆娘打了,现在婆娘还在医院,你这是给她端的对不对?”
“对!”杨天佑倒是挺光棍,直接承认道:“花哥,这事儿我只和你说,我是真和她没什么关系,纯粹就是小学初中的同学,读初中那会儿吧,耍过几天朋友,可我们真没干什么啊,我可以发誓!”
“算了算了,我对你们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再说,偷人多正常啊,老子也偷,不过我做事可没你这么马大哈,哪能让别人男人发现啊,哈哈!”花哥笑道。
杨天佑无语了,弄了半天,还是不相信我啊!
与牛娃子坐到一边的餐桌边抽烟等候,花哥则去厕所安排。
牛娃子突然很认真的皱眉道:“天哥,你真要给冯青青送猪蹄?”
“咋了?”杨天佑道:“她被他老公打了,现在还在医院趟着,还没吃晚饭,我送点汤咋了?我和她可是同学!再说她也是为我才挨的打,我要不做点啥,这心里咋过意得去?”
牛娃子苦笑道:“可你心里过意得去了,事情就更复杂了,不管你和她是不是真有一腿,你现在这么一做,就说明你们真有问题了,到时候可能崔宗远会更加的缠着你!”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打自己女人,算什么东西,他不来找我,说不定我什么时候还要找他!”杨天佑心里也有些忐忑,不过很快又回答道。
牛娃子无奈的道:“反正我这当兄弟的可是提醒过你了,到时候有了麻烦,我看你是八张嘴都说不清。”
杨天佑不说话了,使劲的抽烟。
很快,猪蹄便炖好了,杨天佑朝花哥说了声谢,付了钱便同牛娃子一起离开。
牛娃子骑车,杨天佑坐后面,很快到了区卫生院,杨天佑问清了冯青青的病房,大踏步而去。
只是到了冯青青的病房外面,杨天佑却又迟疑了一下,后面的牛娃子道:“天哥,要不我送进去吧,你下去等我。”
“为啥?”杨天佑问。
“避嫌嘛。”牛娃子笑道:“现在这里面可是还有其它人在的,你要是进去了,就证明你和她真有一腿了。”
“证明个球!”杨天佑瞪了牛娃子一眼,道:“老子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走,进去!”
一推病房的门,杨天佑便吸了一口凉气,这病房一共虽然就两张病床,但现在却有好几个人在里面,不过别的人杨天佑也不认识,只认得冯青青,还有崔宗远的老妈也在。
冯青青一脸的伤痕,披头散发,坐在病床上正哭呢,崔宗远的老妈还在一边安慰,不过她的语气显然并不诚恳。
一看到杨天佑进来,所有的人都盯着他和牛娃子,当然,还有他手上蹄着的猪蹄。
杨天佑心里还是有一些心虚的,不过既然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也没有理会崔宗远那老妈的脸色有多难看,径直走到冯青青的病床前,道:“他没来照顾你?”
“不要提他——你,你怎么来了?”冯青青有些吃惊的止住哭声。
此时冯青青一脸的泪痕,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杨天佑心里有些惨然和同情,将袋子里面的猪蹄拿出来放在床头,道:“赶紧吃点东西吧!”
“我不想吃!你不该来的!”冯青青也没想到杨天佑会来,所以心里也有些紧张,别人不知道,可她知道,杨天佑是清白的,但杨天佑这么做了,可就真的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杨天佑眯着眼睛,皱眉道:“我们是朋友,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学,作为一个朋友,我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你就别顾前顾后的,赶紧吃,人被打成这样还不吃饭,这可不行!”
“我吃不下!”冯青青又哭了起来:“我跟他过不下去了,我瞎了眼,找到这么个没用的男人,我要和他离婚。”
“好好过日子,离什么婚?!”杨天佑瞪了冯青青一眼,道:“先吃饭。”
“你就别在这假惺惺的了,杨天佑,你是个什么东西,跑来破坏我们的家庭,你给我滚出去!”崔宗远老妈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那边病床边还有几个人,都来自农村,一听这话,似乎有些明白了。
“啊,这就是那个奸夫?”
“小声点!别让他听到了!”
“还真是胆子大啊,跟别人老婆勾搭上了,还敢来医院!”
……
牛娃子猛的一眼瞪过去,骂道:“嚼什么烂舌头,你们有病啊?!”
几个人讪讪一笑,都不吭声了。
杨天佑此时一肚子火气,正没地方发泄呢,崔宗远的老娘这一骂,倒好,正好撞到杨天佑枪口了。
转过头,杨天佑恶狠狠的瞪着崔宗远的老娘,凶狠的道:“你自己养了个没用的儿子,没出息,连自己婆娘都不相信,反而还打自己婆娘,这是什么东西?早知道还不如叫你老公以前射到墙上,要不是看到你是个老太婆,老子现在一脚踹死你,哼!”
汗,杨天佑可是毫不留情的骂了起来。
老太婆可能也没料到杨天佑会这么狠毒,连这么恶毒的话都骂得出口,气得手指颤抖起来,指着杨天佑,哆哆嗦嗦的道:“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有本事打啊,你有种就打我啊!”
“你以为老子不敢?!”杨天佑针锋相对。
两人很快吵了起来,一边的冯青青吓得脸色都白了,泪水更是哗啦啦的流,痛哭失声。
牛娃子硬生生把杨天佑拖出了病房,他也怕杨天佑一冲动,脑子一发热,真把这老太婆打了,可就麻烦事儿大了,这老太婆,说不定一身的毛病,就等杨天佑动动手指头,到时候咣铛一声倒下去,杨天佑吃不了兜着走啊!
不过杨天佑心里也明白,出了医院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却没有再上楼。
“什么东西!”杨天佑吐了口唾沫。
牛娃子劝道:“走,天哥,我请客,咱们回去喝酒,你现在做到仁至义尽了,别再管这件事了。”
杨天佑说好,两人很快回到向晏明这饭店门口,正好没客人,两人坐下,让张静再烤些羊肉串,叫了一箱啤酒。
一口气冲了一瓶啤酒,杨天佑的火气还是没有压制下来。
牛娃子笑道:“说正经的,今天你们这趟怎么样?张三火会不会过来?”
杨天佑心不在焉的道:“现在还不知道,过几天就知道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牛娃子也就是转移话题而己,他并不怎么关心砖厂的生意。
杨天佑喝了几瓶酒,突然一拍桌子道:“妈那个巴子的,太过分了,老子这口气实在出不了,走!”
说完,杨天佑走向自己的摩托车,牛娃子吓了一跳,赶紧拉住杨天佑,急道:“天哥,你又要做啥?不是说好了不管了吗?”
“做啥?”杨天佑骑上摩托车,恶狠狠的道:“揍人,揍他个狗。娘养的!”
第35章:天哥真霸气
永安铁索桥,建于八十年代中期,至今二十多年,依然贯通大河两岸,而铁索桥头有一处七层住宅楼,崔宗远便住在二层。
崔宗远的父亲崔林海是永安镇上有名的富人,当然,这是指十多年前。
而这住宅楼就是崔林海修造的,卖了一部分,自己留了第二层和一个门市,赚下几十万,去成都买了一套房,现在崔宗远便在成都做生意,做的是山货类生意,通江的银耳,耳木耳,香茹,核桃,干竹笋等干货,都是他经营的范围。
一年前,崔宗远和冯青青结了婚,崔宗远对冯青青一向疼爱,什么事儿都依着她,可崔宗远却似乎有着精神洁癖,一直对老婆防备得很紧,就算是冯青青有一点经神上的出轨他都不能忍受,文弱书生模样的崔宗远可能还不致于杀人,但动起粗来,毕竟是男人,那也是相当的生猛,再没有平时的怜香惜玉。
这不,听到有人说冯青青最近老往杨天佑家里跑,他打电话给父母问了一下,证实了这一点,于是就从成都赶回来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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