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神算 第 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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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城到宁州要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由于离五一还有两天的时间,因此今天坐火车的人还不多,加上动车环境要比一般的火车要好,林小雨坐的还算舒服。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林小雨这时候脑中胡思乱想的厉害,这次出来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林小雨的心还是有些许的忐忑,记得最后一次出门已经是七年前了,也是七年前他才知道了一个安定的家对一个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想着小时候同父母和姐姐分离的那一刻,想着请假时老师责怪的表情,想着临行前章灵灵的嗔怪,他的心不觉乱了。

    摸了摸包里的小鼎,他的心又很快的就安定了下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因为这尊小鼎上有了他的鲜血,林小雨总感觉和它有种若有若无的心灵联系,而且没当摸到它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就会感觉特别的安定。

    一时也看不进去书,林小雨索xìng的将书合了起来,打量起四周来,这也是以前养成的一个习惯。

    人的表情很有意思,有高兴,有痛苦,有兴奋,也有哀伤,从表情中可以看到背后的东西,而且每个人表达同一种心情也有着截然不同的面部表情,有的漂亮,有的难看,世间百态尽显于这表情之中。

    扫了一圈,坐在他另外一边的一个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男人面sèyīn沉,怀里抱着一个牛仔包,看上去很旧,男人面无一丝表情,然而他的一双眼睛却丰富多彩,这个人是个擅于掩藏自己的人。

    不过这个人让林小雨感兴趣却不完全是因为这人表情,而是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让他极为不舒服的气息。他也说不清是那种气息,有种埋藏在地底的那种万年不见阳光的压抑气息。

    这段世间以来经过‘强化知识融合’,他也了解了不少有关气的概念,在术数上来说有一门最重要的功夫就是望气,易经以yīn阳五行为基础,yīn阳五行以气为媒介,每个人身上都有气,同样每个有灵xìng的物品上也有自己的气,只不过是厚薄sè泽不同而已。

    只是为什么这个人身上的气怎么会那么邪xìng呢?

    看了看身边的老爷子,似乎已经睡着了,林小雨想了想也就没再打搅他,只是更加的留意起那个人来。

    而此时这个yīn冷男人的目光同林小雨一样,正在车厢里四处打量着,仿佛感觉到了林小雨的目光,一道带着一丝yīn冷的目光顿时就朝林小雨‘投shè’了过来,目光在空中顿时发生了一个对撞,两人的身体同时震了一下。

    林小雨是因为身上打了个寒碜,而那yīn冷男人则是觉得被什么东西给灼了一下。

    林小雨暗自心惊,以前跑江湖从来都只是跟在太叔公身边,也一直没独自面对过事情,不知天高地厚,万一得罪了人都不自知,这人惹不得!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平复了心中的一些翻涌气息,林小雨终于找到了小时候跟太叔公跑江湖的那种感觉,朴实无华。

    过了不久,到了家兴站,火车停了下来,上来一对母女坐在他的对面,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大概三四岁,正是可爱的年纪,而那个yīn沉脸sè的男人对面来了两个壮硕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个脸上甚至有一道刀疤,看的让人有些害怕。

    对面的小女孩很是活波,站在座位上漂亮的眼睛到处乱瞄,看到林小雨面前摆了不少零食,不由舔了舔小嘴,指着零食道:“妈妈,我要吃那个。”

    她妈妈看她乱动,轻轻的打了她的小屁股一下,装作生气道:“别乱动,妈妈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乱吃东西的吗?”

    林小雨从包里拿出一包没开封的巧克力,笑着逗小姑娘道:“小朋友,要听妈妈的话,不许随便吃东西,不过呢,叔叔这包还没开封,吃不完了,你帮叔叔吃好不好。”

    “嗯。”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妈妈,手指咬在嘴里,眼睛不时的朝林小雨手上的德芙巧克力看去,这些天因为饭量的关系,林小雨包里总要带些零食,以防肚子饿了要补充能量,想不到惹起了小丫头的谗劲。

    少妇似乎也拗不过这小丫头可怜楚楚眼神,点点头,接过巧克力对林小雨说了声谢谢,又对小姑娘道:“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听着小丫头天籁一般的童音,林小雨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跟少妇聊着一些家常,知道这少妇是宁州人之后,林小雨就顺势的询问了一些宁州的风土人情。

    宁州临海,是东吴省第二大城市,宁州港也是国家货物吞吐量第一大港口,被定为长三角南翼经济中心和东吴省经济中心,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化,宁州也是经商人杰辈出,造就了无数个千万富豪和数个隐xìng亿万富豪。

    林小雨也在听老爷子介绍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南北通达,地理位置卓越,接南北地气,可谓水路两通的腾飞之地,也不难怪能出这么多的富豪了。

    堪舆之法林小雨这些rì子也是他重点总结的一个侧重点,因为如今这个年代,房地产业蓬勃,赚钱也赚的容易,可谓有市场才有需求,他也划算着将来是不是在这方面去赚些钱,谁叫这些人的钱好赚呢!

    两人在小声的聊着,小姑娘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一个劲的扭着小身子,用娇嫩的声音在她妈妈身上撒娇,“妈妈,我不舒服。”

    少妇以为小丫头在胡闹,又轻轻的打了她的小屁股一下,“别闹,叔叔会不喜欢你的。”

    小姑娘依旧不依不饶,皱着小眉头,哭闹了起来,闹了半天也没停下来,就连爷爷也吵醒了,旁边的人似乎也有些不耐烦,坐在另外一边后面上来的两个大汉更是瞪起了眼睛盯着少妇,谁也没注意到这个时候那个脸sèyīn沉的男人站了起来,将怀里的包跨在了肩上,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少妇生气了,虎着脸要打,老爷子却是终于看出一些不对来,“小囡囡似乎是有些不对,让我来看看,我是医生。”

    “啊,哪里不对了?”听老爷子说自己是医生,加上老爷子仙风道骨的模样,少妇从心里就已经信了八分,这时候也有些慌了起来,连忙把小丫头抱了起来送到了老爷子的手中。

    老爷子把了把小丫头的脉,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随即又恢复原状,呵呵一笑,“没什么事,可能是受了点风寒,你回家后给她多晒点太阳就没事了。”

    说来也奇怪,小丫头在被老爷子把了一下脉之后就没有再闹腾,少妇这颗心也就放了下来,而林小雨却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刚才老爷子的表情他看在眼里,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怪异的事发现。

    趁着周围的人都没注意,林小雨凑近老爷子的耳边小声问道:“爷爷,是不是有事发生?”

    老爷子朝周围扫了一眼,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低声回道:“嗯,遇到江湖八大门的人了,不过这人下手很有分寸,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心思,似乎是纯属玩笑之举,又似乎是刻意,总之事出突然,咱们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林小雨一时感觉十分惊奇,“八大门的人,现在还有么?他们用的什么手段,这么厉害?”

    老爷子神sè归然不动,仿佛回忆起了一些什么,半晌之后才不屑的出声道:“无非是一些下三烂的手段罢了,上不得台面,到了再给你细说。”

    第十八章册门

    听了爷爷的话,林小雨也就没再多问,起身想要上个厕所,走到这节车厢的位置,蓦然发现刚才那个面sèyīn沉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小雨的心不由一紧,开始隔着一条走道,他还只是感觉这个人身上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而已,这一靠近,他确实了自己的感觉,这个人身上有种很浓郁的泥土气息,但却又不是那种泥土的芬芳,却带着一股浓浓的腐尸味道。

    那个男人见到是林小雨,仿佛也吓了一跳,两人都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相视一望,又赶紧扭头,擦身而过。

    不过让林小雨惊奇的是这个男人去的竟然不会自己车厢的方向,而是望另外一个相反的车厢走去。

    在进厕所的一刹那,那男人甩了甩头发,脖子上露出一块胎记来,正是这块胎记让林小雨的眼睛不由一缩。因为他知道这块绝对不是什么胎记,而是尸斑。

    当然,一般尸斑是不可能出现在活人身上,但这只是一般,还有一种特殊的情况出现,就是长期在墓穴里穿行的人,也就是传说中摸金校尉,册中门人的摸金校尉,这种人的身上才会出现这种现象。

    难怪这个人身上的气息这么古怪!

    为了确认,林小雨又凝神将天眼打开,将‘视线’放在了yīn沉男人的背后,果不其然,在林小雨的眼中,一团的灰sè包裹着这个男人,这显然是死气。

    林小雨不由心下一叹,将厕所门关了起来,吃这行饭的人注定命不长久,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不过四十岁的年纪,然而这股灰黑的气息已经渗入了他的肺腑,如果再不采取手段,再过一段时间死气入髓,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他,而且最多也就十年的阳寿。

    他以前也听爷爷说过八大门的事情,过去的江湖术分为惊、疲、飘、册、风、火、爵、要八门,包括走江湖混饭吃的种种手段。但是真正的江湖八大门可不止这些,而是这人世间一切所为之道,人世间一切行事之术,皆可称江湖术,古有八大门之说。然而自清末民国以来,所谓江湖术已经沦为流浪艺人骗口饭吃的小手段,这是狭义的江湖,至今世人所谈的江湖八大门已经完全是狭义了。

    成语有一句称作五花八门,这其中的八门指的就是这八门,不过偏向下九流了。

    八大门其实没有严格的界线,都只是走江湖混饭吃的手段而已,当然有没有真本事这就看个人了,刚才那人估计就是以盗卖古玩为生的册门中人了,册门当中也分很多中,有专门古玩做旧的,卖字画的卖chūn宫的等等,太叔公当年也跟别人学了两手做旧和字画的本事,却想不到这如今却成了爷孙俩糊口的手艺。

    严格的来说老爷子就属于八大门中的惊门,主要是研究吉凶祸福,为人指点迷津。可为八大门之首。(江湖八大门介绍见作品相关)

    以惊门为首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它研究的是天道变化。惊门一旦jīng通,则其余七门江湖术都可触类旁通,推演吉凶祸福世事变化本就是世间道的核心。当然,现在很多的那种学术浅薄甚至干脆是假的算命先生太多,基本只靠江湖手法来看人下菜碟了。

    一时林小雨不知道是该去提醒那人一下还是要装作视而不见,那个yīn沉男人行sè诡异,看起来倒像是有什么紧迫的事,对这样邪门的事他自然是不想招惹麻烦,八大门中人一般很忌讳的就是轻易结交同为八大门中之人,即便是在路上碰见也会相互回避,一是表示对同行起码的尊重,二是表示不会从他的碗里抢饭吃。

    解决完之后,林小雨打开厕所门,蓦然发现那两个壮硕汉子站在门口,顿时一愣,那刀疤汉也是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怎么是你?”

    “我上厕所啊,怎么了。”

    “他娘的,被耍了。”那刀疤汉子恨恨的骂了句,又在林小雨的脸上打量了一番,对着另外一个壮硕男人偏了下头,“找。”

    望着两人飞奔离去,林小雨顿时有些明白了过来,那yīn沉脸的男人兴许耍了个小手段,在躲避这两个人的追踪,开始可能也是因为这两个人而慌张失措的。

    强压下了心中的好奇,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望了望坐在一旁的老爷子的,依旧是气定神闲,想要将自己‘看’到的情况跟老爷子说一说,然而正想开口,老爷子就给他使了个眼sè,林小雨扭头一看,却发现是那yīn沉男人行sè匆匆的又回来了。

    林小雨立即闭上了嘴巴,显然是老爷子也看出了一些不对,他也知道这时候说这个很是不妥,只能是压着心中这股冲动,安心的坐了下来,要是能再遇到yīn沉男人的话就暗中提点那人一下好了,一次见面算萍水相逢,二次见面就算缘分,到时候给他一些帮助不算违背了走江湖的原则。

    动车在钱塘站停了下来,那yīn沉男人背起背包朝车门去去。

    停了两分钟之后火车再次重新踏上行程,就在他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之时,从车厢的当头又出现了一个行sè匆匆的身影,正是那个yīn沉男人,而此时这个yīn沉男人的身上的牛仔包已经不见了,在他身后跟着的正是先前消失不见的那两个壮硕男人。

    只见那两个壮硕男人此时目露凶光,仿佛要将前面的那个yīn沉男人吃了一般。而此时yīn沉男人却是向林小雨看来,目光中发出了求救的信号,神sè极为真恳。

    林小雨大概也猜出了这其中的缘由,虽然有些同情这yīn沉男人,但却没有出手的理由,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帮忙,他还没自信能够打的过两个壮硕的成年男人,而且这两个成年男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那yīn沉男人仿佛也看出了林小雨心中的纠结,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咬了咬牙,拔腿就跑了起来,他身后的两人壮硕男人反应也不慢,也随之大步追了过去,显然速度要快过那常年身体亏损的yīn沉男人。

    眼见着那yīn沉男人转眼就要被追上,林小雨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老爷子,只见老爷子摇了摇头,林小雨这才点了点头,扭过头去看那追逐的身影,身子却是半分不动。

    果不其然,那yīn沉男人在还没跑出这节车厢,就被两个壮硕男人一人一边给夹持住了,那张有些灰黑的脸涨得通红,显然是被两个大汉的大力给夹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夹持着yīn沉男人又坐回到了林小雨另外一边的位置上,其中一个刀疤壮汉看他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车厢中人的注意,打了个哈哈,指着yīn沉男人的脑袋解释道:“这是我二叔,这里有毛病,家里没看住,让他一个人跑出来了,我们哥俩这次要带他回去。”

    第十九章栽赃

    一听到这个,林小雨差点没笑喷了,这不是姜文演的《有话好好说》里的台词吗,这刀疤汉还真有才,竟然用到了这里。

    这个谎言虽然拙劣,但却非常有效,当今的社会是一个世态凉薄的社会,只要有个正当的理由,谁会愿意去多管闲事,只要自己活得好好的,谁去管别人的死活。

    眼见这这两个人面目不善,先前坐在那个位置还有一对夫妻,刀疤壮汉的话音刚落,那妻子忙拉了丈夫一把,把位置换到了后面一个空位置上去,把这边的位置让了出来,就剩下两个壮硕男人夹持这yīn沉男人三人。

    而坐在对面的少妇母女两也有些害怕,将小丫头紧紧的抱在怀中,生怕小丫头惊慌而吵闹,林小雨此时倒不是非常担心,以前跟爷爷走江湖的时候这种事情见多了,笑着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囡囡,睡一觉吧,马上就快到家了。”

    看了对面林小雨爷孙俩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表现,少妇一颗心也就稍稍安定了下来。

    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林小雨并没有起身做出什么动作来,只是默默的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那两个壮汉虽然身强力壮,但身为八大门中之人,也未必没有一点防身的手段,虽然弄不清那边到底几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肯定不是一般随便可以见得光的事。

    只听那刀疤壮汉正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询问着yīn沉男人一些什么问题,以林小雨的耳力,隐约听到:“东西在哪儿,……弄死你……”之类的隐隐约约一些话,不由心下了然,果然是为了一些‘货物’的原因,尤其是刚才明明看到那yīn沉男人身上有个包的,现在去不见了,估计为的就是那个包里的东西。

    渐渐的,只听见左边传来的声音渐渐的暴躁了起来,又突然间没了声音,静止了下来。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一波三折,左边的两个壮汉似乎没了辄,那脸sèyīn沉的男人被夹坐在最里面动弹不得,或许是不敢动弹,只是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小雨依旧在jǐng戒着,而这时候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种jǐng觉,这件事会波及到他来,因为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正好被这个刀疤汉碰到,让他想不联想到自己身上都不行。

    不由自主拈起了手指,开始稍稍的掐算了起来,推算的结果让他的脸sè很是难看,还真是如他所猜想的那样,这一铺看来是避不掉了,要遭受池鱼之殃啊!

    果不其然,那刀疤壮汉站了起来,走到了林小雨的面前,以一种不用拒绝的语气道:“朋友,我们去那边聊聊?”

    刀疤壮汉话音一落,坐在一旁一直气定神闲的老爷子眼中jīng光一闪,随即又马上收敛了起来,“这位朋友,要是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现在是法制社会。”

    老爷子虽然有七、八年没有在社会上走动,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是依旧还在,那刀疤汉没想到有人敢不‘给他面子’,一时愣了两秒钟,瞪着眼睛转了又转,仿佛在思考什么,又再过了几秒钟,刀疤汉终于是放低了姿态,“我那二叔丢了点东西,想问一下有没有看到,刚才似乎我看到你也去了那边。”

    林小雨朝老爷子望了一眼,点了点头,以示要老爷子放心,他能够解决得了,事实上他是对那个yīn沉男人有把握,在外人看来那个yīn沉男人眼下已经被这两个壮汉给看得死死的,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但在他看来yīn沉男人眼睛依旧没有丝毫的沮丧,这不是正常的反应。

    老爷子也对林小雨放心得很,小时候带着这小子走江湖时就连不少的同行都对他头痛很,相信这次即便惹上了麻烦他也有法子全身而退。

    笑了笑林小雨站了起来,“走吧,朋友,我们一起去那边聊聊。”

    林小雨一边说,一边朝缩在角落的yīn沉男人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伸出右手放在胸前做了一个特殊的手势,yīn沉男人见到这个手势之后,眼中顿时冒出一丝jīng光,随即又马上收敛了回去。

    林小雨做的这个手势是八大门中独有的问询手势,这手势原本的意思是表示若是碰到了肥鱼,就共同合作宰鱼的意思,放在当下这种情形,当然是合作解决麻烦的意思,这个手势现在这个年代很少人能认识,也只是正统的八大门中人才会懂,林小雨料定这yīn沉脸男人是册门中人,因此就大胆的发出了手势。

    林小雨当先朝车厢当头走去,刀疤汉顿了顿,朝夹坐着yīn沉男人的另外一个壮汉使了个眼sè,两人一起架着yīn沉男人跟着林小雨朝车厢当头走去。

    走到茶水间的位置,林小雨停了下来,瞧瞧四周没人,嘴角不由浮起了一抹微笑,转过身对两人道:“朋友,有什么事可以在这里说了。”

    刀疤汉先前怀疑林小雨是yīn沉男人的合伙人,但眼下一瞧又有些不像,不由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转身对那yīn沉男人道:“老时,现在你们两个都被我抓住了,把东西交出来吧,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那个叫老时的yīn沉男人哼了一声不说话,把头一偏理也不理,显得好像林小雨真的跟他是一伙的一样,刀疤脸扭头又看着林小雨,“朋友,现在怎么说。”

    林小雨笑了,因为他看到刚才yīn沉男人老时在偏头的一刹那,对着架着他胳膊的壮硕男人口中吐出了一股捎带一些灰sè的气体,不仔细瞧的话还以为是空气中的脏东西,然而林小雨却知道这是八大门所用的一些‘下三烂’的手段,大名鼎鼎的‘迷烟’了,对付这两个男人却是刚刚好。

    “我给你提个建议怎么样?”林小雨将刀疤汉的注意力拉了过来,故作神秘的盯着他。

    “什么建议?”

    “下次要想威胁人可别站在靠近门的位置。”话音刚落,林小雨猛的一脚只踹,强大的力道将刀疤汉踹得往后飞去。

    林小雨踹的这一下也是很有选择,由于刀疤脸站得位置刚好是靠近厕所门,而且厕所门没有还是半掩着的,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刀疤脸直接被踹进了厕所,林小雨再一脚将厕所门踹了一下,再以飞快的速度将门关了起来,用旁边的拖把横在厕所门的把手上,将刀疤脸来了个瓮中捉鳖。

    眼前的事情发生得飞快,架着老时的壮汉等到林小雨一套动作做完之后才反应了过来,然而等到他想要做出动作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头有点发昏,视线中出现了叠影,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他听到厕所里大哥在拼命的敲着墙壁,但身体却动不了,再过了几秒钟,他的身体终于是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他知道这次他们哥俩是彻底栽了。

    见到这人的反应,林小雨也有些吃惊,想不到这迷烟的效力竟然能有这么大,以后自己可得小心了,又望向了老时,“你没事吧?”

    老时仿佛还没回过神来,愣愣问道:“怎么办?”

    “怎么办?”林小雨笑了笑,“当然是报jǐng了,这两个人在车厢内明目张胆的行窃,被我们见义勇为抓住了呗。”

    “行窃,可……没有证据啊?”

    “没有证据,这不就是么?”林小雨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手机,其中一个是他自己的,而另外一个是坐他对面的少妇大姐的。

    第二十章临别赠玉

    从少妇大姐身上顺走手机是他在那感觉这两人会找自己麻烦的时候就想好的,在小时候林小雨对爷爷教的术数知识一点都不感兴趣,反倒是对这些江湖术情有独钟,虽然自从在申城定居之后就没再使用过,今天一用手艺还没丢。

    动车上乘jǐng的效率还算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胖一瘦的两个乘jǐng走了过来,林小雨对着昏倒在地上的那人抬了抬下巴,给老时使了个眼sè,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壮硕男人的鼻子前抹了一下,地上那男人渐渐的便有了醒来的迹象,厕所里面的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现在也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胖一点的乘jǐng望着老时。

    “这……这两人偷东西。”老时很少面对这种情况,加上心里有些底气不足,因此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起来。

    “jǐng察叔叔,我是申城大学的学生,还是我来说吧。”林小雨年纪轻,这时候适当的装嫩,立刻就赢得了乘jǐng的好感,“jǐng察叔叔,这两个人行窃,还妄图以暴力威胁,我们已经把他们控制起来了。”

    林小雨又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一遍一遍之后,两个乘jǐng又顺势的询问的此时已经摇摇晃晃站起来壮硕男人,这人似乎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的,问什么就答什么。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很多,两个乘jǐng将两个壮汉带上手铐,带到了乘jǐng室,将林小雨和少妇两个‘受窃人’叫来调查取证了一番,那两个人也出奇的竟然供认不讳,承认自己有扒了东西,其他只是闷头不说话。

    这两位心知肚明,这次是彻底载到yīn沟里了,痛痛快快的承认扒手罪,顶多不过拘留一阵就出来了,若是那老时将其他事情给捅了出来,他们俩可能就要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在处理完这件事出来之后,动车刚好快要到达宁州,老时抱拳对林小雨行了个江湖大礼,“林兄弟,大恩不言谢,这次我老时记在心里了,我知道你们惊门中人不信什么将来,但我老时在这里放下一句话,将来若是能有机会需要帮忙的我老时必定赴汤蹈火。”

    “时大哥言重了,我也没做什么。”林小雨呵呵笑着,见动车就要快进站,加上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道:“时大哥,我爷爷还在那边,不如我们先下车,找个地方喝一杯,再细聊?”

    “好,我还正想拜见老前辈呢。”

    会和了爷爷,老时对着老爷子问候了一番之后,三人下了动车,一路上老爷子也没问中间具体情况到底如何,到了他这个层次有很多事只需要看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再加上小雨这孩子也很是让他放心。

    三人走出车站,打了个车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找了个清静的馆子坐了下来,林小雨这才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惊门?”

    听到林小雨的话,老时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朝老爷子行了个礼,叹了一生气,“唉,这次是我犯了忌讳了,对不住前辈和林兄弟了。”

    林小雨也清楚老时的道歉是什么意思,说时候从两个壮男一上车,老时就开始有些动作,到使了个小手段弄的小丫头哭闹,林小雨就有些生气,到后来求救把祸水往林小雨身上引更是犯了忌讳,因此对老时的道歉也就受的安然理得了。

    老爷子还算大度,摆了摆手,“人在外面,那有不遇到点事的,小事就不必提了。”

    “谢老爷子大度。”老时见老爷子不计较,也就放下心来,接着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也是猜的,但一看到林兄弟的眼睛我就确定了,二位是惊门中人,而且是里中尖的人物。说来还真是我气迷了心,急于把那两人甩掉,做出了糊涂事,差点没连累了林兄弟,好在林兄弟气量大,不计前嫌反倒还帮了我一把,真是惭愧。”

    “时大哥不用再记怀了,我理解的,再说了,如今是法制社会,量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事来?”林小雨安慰了老时几句,心里早没了记恨,从接触的这些时间他可以看得出来老时是个赤诚中人,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坏到哪儿去,又问道““时大哥,今天那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时叹了口气,解释道:“二位想必应该已经知道我是做那行的,这次本来想要出点货,却没想到被人盯上,想要黑吃黑,幸好我早有防备,没让他们得手,这不,让他们一路从申城追到宁州了。”

    这时候老爷子说话了,“我记得你们的规矩是只摸不窜,怎么到现在改规矩了?”

    老爷子的意思行里人一听就明白,意思是一般他们这些‘摸金校尉’只负责盗挖采摸,从不参与交易的事,交易则是交给门外的人负责,这是规矩,几百年下来都是这样,而这次老时显然是破了规矩,也难怪老爷子奇怪。

    “嗨!”老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沮丧,“我的收家不知道怎么的,这段时间突然找不到人了,我儿子身体又突然出了问题,这段时间急需一大笔钱做手术,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会出来,也知道规矩破不得,果然,这一破规矩就出事。”

    “原来如此。”

    “不过好在东西保住了,这次只要交了货,我就可以回家了,那了这笔钱我就可以给儿子治病了。”说完这句话老时那灰白的眼珠变得有sè彩了起来。

    林小雨也心中有些感叹,八大门听起来神秘,其实都是些混江湖的,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总难逃出这人世间的各种世故,看着老时一身衰败的气息,想着他身体已经被死气侵蚀的太深,有些yù言又止,不忍心再刺激这个老实人。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说,老爷子却是开口了,“恕我直言,你的身体出了问题,要是现在还不赶紧退出这个行当,命不久矣。”

    老时听到老爷子的话,先是身子一震,又仿佛泄气了一般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几年就知道我的身子出了问题,只是一直不太确定,老前辈断口,就不会有假了,不过我现在反而轻松了,再抓紧这几年再做几笔买卖,给我儿子把病治好,我也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林小雨想要劝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在一个月之前自己的想法也和他差不多,张了张口最终却还是没说出口来。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际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道家讲究缘分,佛家讲究因果,老时的做法虽然让林小雨叹息,但却也不能说什么不对,要是将来有能力再帮他一把好了。

    撇去这些事,林小雨同老时又聊起了一些家常,三人点了几个菜一边吃着一边聊着,老爷子也兴致大发,聊起一些早年间的江湖事,更是难得的多吃了一碗饭。

    临分别前,老时从怀中掏出一块古朴的玉貔貅,对林小雨道:“林兄弟,大恩不言谢,我老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这块玉是我在云雾山上捡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二位放心,这绝不是从地下掏出来的东西,若是今后有需要我老时的,直接打我电话,这是我手机号码。”

    林小雨望向老爷子,老爷子点了点头,林小雨接了过来,老爷子突然开口道:“小时,我看你面相,三年之后有一次有一次大劫,你到时候可以来申城一趟。”

    “谢老爷子。”老时抱了个拳,躬身行了个大礼,大步离去。

    望着老时离去的背影,林小雨叹了口气,虽然还有很多疑问没有问,比如说老时中间到底下车没有,他的货藏到哪儿去了,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这时候只想起一句首诗来:

    一卷书来,十年萍散,人间事,本匆匆。当时并辔,桃李媚chūn风。

    几许少年俦侣,同游rì,酒与情浓。而今看,斜阳归路,芳陌又飞红。

    第二十一章宁州徐宅

    送走老时,林小雨这才问老爷子道:“爷爷,不是说不能随便收人东西么?”

    老爷子望着远方,轻叹一声,“如今这个世道,八大门留下的人不多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林小雨顿时有些诧异,爷爷向来是以减少麻烦为主,这次怎么反而主动揽上‘麻烦’了,“爷爷,你是要咱们要帮他一把?”

    老爷子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相遇便是缘分,你将来要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好的,爷爷。”林小雨坚定的点了点头。

    出了餐馆,两人商量着去先去主顾家先报个到,毕竟救人如救火,收人钱财,替人看病,赚人家钱还是得要点职业道德的。

    按照主顾家提供的地点,爷孙俩打车前往主顾家,一路上林小雨顺便问起了这次主顾家的情况,不过老爷子也只是经过人家介绍的,了解的情况不多,只是知道主家姓徐,家中资产丰厚,病人是六十岁的男xìng,去年间患了一种很怪病,身体突然间爆瘦,jīng神恍惚,而且时不时有发狂的迹象,看了许多医生都没有效果。

    林小雨在脑中回想了下自己这么多年的知识,发现这种病在他的知识能力之内还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道爷爷能不能看出这个病因所在。

    徐家的别墅在市区偏南郊的一个地方,历来属于地主豪门的大宅所在位置,前面后面是一座小山脉,前面有一条河,这在风水堪舆上有个说法,叫做“门前玉带,背有靠山”,是稳固家财,发家入仕的风水阳宅好建址。

    打车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林小雨同老爷子两人到了徐家别墅门口,果然气势不同一般。

    从外表上徐家的别墅占地极大,看上去估计有两三亩地,而且完全不是那种现代开发商建的商品房别墅,而是仿苏州园林式现代建筑群。

    大门处入眼两座一人高的石狮子,红sè朱门上面镶着铆钉,中间的两个大型铜拉环也隐然雕刻着浮云的阳刻雕纹,大气非凡,这徐家果然不是一般人家。

    “不错,这飞檐,这骑楼,还有这镇门狮兽,都是经过jīng心雕琢的,不看这别墅,就看这大门就知道这是经过行家布局的。”老爷子连连夸赞不已,多年归隐一重新拿起,一时有些兴奋。

    “爷爷,这徐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好像不是一般的有钱啊。”林小雨虽然从小跟着老爷子走江湖,但这种豪华的宅子也是第一次见到,毕竟仈jiǔ十年代中国才改革开放,不可能出现这种豪华私人住所,也就是现在这个年代中国改革开放成就非凡,一个全新的富人阶层之后,各种享乐、奢侈产品又重新浮现了出来。

    老爷子摇了摇头,“听说徐家下属有好几个集团公司,应该也不止一个方面的业务吧。”

    林小雨想了想又不由一笑,对于术数来说来说有钱没钱只是推演中的存在一个元素而已,钱也就是个数字而已,这世间绝大部分灾祸都是由钱而起,有钱并不是一定是好事,所谓福兮祸所依就是这个道理。

    晃了晃脑袋抛却杂念,走上前上去叫门,好在这宅子不是像以前的高门大院一般,门口装有了摄像头和可视对讲,要是跟以前的高门大院一般有门房,还需要进几进门才能见到正主,林小雨怕是就要骂这家人家装逼了。

    按了下门铃,不一会儿的功夫可视对讲上的液晶屏亮了起来,屏幕中出现了一个富态的中年女人的脸,看到林小雨爷孙俩之后,便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姓林,从申城来的。”见这富态的中年妇女态度亲切,林小雨也笑脸相迎。

    “哦,是您二位啊,我知道的,请稍等,我去给你们开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听一声轻响,从大门的旁边打开了一道侧门,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刚才的那个富态中年女人。

    林小雨不由一奇,先前他丝毫没有发现这道侧门的所在,仔细一瞧,这道侧门居然以一种伪装的方式安在了侧墙上,实在是有创意,而且做工也是非常的考究,一般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二位请跟我进来。”

    中年女人稍稍一侧身,姿态优雅的做了个引请的姿态,前头领路而行,老爷子朝林小雨点了点头,跟着女人的身后朝徐家里面走了进去。

    进去徐家,里面又有一番洞天,果然如同开始猜测的一样,徐宅占地极大,里面错落式园林结构布局,隐含风水吉阵,林小雨虽然看不出具体的奥妙,但却是能感受到一股生吉之气在这个宅子中循环着,果然是经过行家指点的。

    最难得的是这里面还有不少的欧式雕塑点缀,在园林是小桥流水、顽石的交错中显得格外清晰,又相互融洽,一点都不冲突,林小雨望了一眼旁边的老爷子,发现老爷子也不住点头,看来对这所宅子也是非常满意。

    一边走,林小雨试探着套近乎,“我叫林小雨,阿姨怎么称呼啊?”

    富态女人笑了笑,很是和蔼,“你叫我蓝姨就可以了。”又转身对老爷子道:“林老先生可称呼我小蓝。”

    “好的,蓝姨。”林小雨连连点头,出门在外嘴甜点总是没有坏处。

    走了一小段不远的路,终于是进了徐家的主宅,蓝姨将两人请到了客厅坐下,招呼一个保姆倒来茶,对两人道:“二位请稍坐,我们董事长因为病情反复现在还在修养,我去叫小徐经理下来招呼你们,顺便谈谈治疗的事情。”

    “好的,麻烦蓝姨了。”

    等了两杯茶的功夫,从二楼下来一个二十多岁左右的年轻人,脸sè看起来很是憔悴,一看就是熬夜放纵过度的表现,深深打了一个哈欠,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爷孙俩,居高临下一边走一边问道:“你们就是老孙头介绍的来给我二叔看病的中医?”

    这些年老爷子虽然不再为人推算命相,但中医却没有抛下,时不时还出去义诊,有时候也给一些老朋友做做疗养,因此老吴这次一请,老爷子就答应了下来。

    青年的语气让林小雨感觉很不舒服,老爷子依旧稳坐不动,青年口中的老吴就是这次出诊的介绍人,二十年老爷子给他治好了一个十年难愈的隐疾,而老吴刚好是在徐家的企业中担任高管,这次徐家董事长犯病,一年没有好转,老吴就想起了老爷子来。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彼此不熟悉情况,林小雨也没太过计较,点了点头道:“是的,爷爷和我从申城来。”

    青年从楼梯上走到客厅,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丝毫没有一点顾忌的上下打量了林小雨爷孙俩一番,“嗯,这老爷子看起来倒像那么回事,不过听说你们不是正规医院出来的,而是江湖游医出身,也不知道你们医术怎么样。”

    青年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一丝的轻蔑,林小雨皱了皱眉,正要发作,蓝姨出现在楼梯上,略带着责怪的说道:“小枫,好好招呼客人。”

    又转向林小雨爷孙俩道歉,“林老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徐枫是因为担心董事长的病情,所以有些心急了,我代他道歉了。”

    徐枫依旧是不屑,撇了撇嘴,“蓝姨,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明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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