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电能王 第 7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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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自己的手可以伸进去,去赤果果地抚摸那一对小蜜桃?又是不是自己可以褪下你的衣裤,去慢条斯理地吻遍你的全身?再再往后,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释放出那只寂寞了24年的飞机,让它轻轻地……轻轻地……轻轻地……

    周阳从来没想过,爱情可以进展得这么快。

    虽然身体的某个部位,正以前所未有的激情昂扬着;虽然胸口的那颗心,正以史无前例的频率跳动着,可是——周阳却突然有些犹豫起来,这样对一个别人的未婚妻,妥当吗?失去贞操的梁小婉,今后会不会在老公面前抬不起头来?还有最最基本的,安全措施有吗?要知道他也是第一次,不可能像大神们那样收放自如,到时把梁小婉搞怀孕了怎么办?

    可是,当看着怀里的梁小婉,看着她如这般娇羞,若那般撩人,他实在又是忍不住……那,那什么,‘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不,不管了,先掌握了两个关键点再说!

    结果却是——等周阳的手刚刚不顾一切地攀到半山峰,门口忽地响起了旋转门把的声响,接着就听到梁妈妈的疑问:“小婉,你把门反锁了干什么?快开门,该吃药了。”

    “啊呀——妈,”梁小婉被吓懵了,余韵未断地呆愣了几秒,这才一边给周阳拉开衣柜门,一边慌了张地解释:“妈,妈你等一等,我在换衣服呢……”

    “哦?”梁妈妈的怀疑更深了。

    幸好是没有被发现。

    等梁小婉藏好了玫瑰与香肠,再整整衣衫去开门——梁妈妈只是进来送了送药,和梁小婉聊了几分钟周阳听不太懂的知心话,就若无其事的出去了。

    周阳弓腰躲在衣柜里,那可是‘满柜皆是女人香’啊。

    挂在架子上的风衣、套裙还好,至多是让周阳叹了叹它们质感美妙;可再看看那些贴身衣物,闻着上面梁小婉特有的体香,周阳就有点想入扉扉了。再等不经意瞥到左侧角落里的可爱小内衣、性感小内裤,周阳就忍不住……

    忍不住等梁妈妈刚一走,待梁小婉摁下门把的一刹那——如饥似渴地跳出来,抱了梁小婉就上床……梁小婉却是有些怕了,轻轻抗拒,低声提醒道:“呀呀,别急呀老周。我妈现在在客厅,呆会儿等她去厨房做饭的时候,我们再……”

    可周阳已经被撩拨得欲罢不能,全身上下都是火,这下哪里还控制得住?于是欺身压下去,嘴上疯狂地吻着,左手抚摸游移,右手直奔主题地撩起了梁小婉的裙子……那样子,说好听点叫‘情不自禁’,说难听些那就叫‘兽性大发’!

    “老周,老周,不可以,不可以……快起来,我身体受不了,不能太剧烈。”梁小婉嘴中虽这么提醒着,但身体却不见有多反抗,甚至——有一丝丝条件反射的亢奋与颤栗。周阳想当然的以为,这应该是女孩子在前戏时段的‘口是心非’,是‘破茁成蝶’前的国际惯例。于是不仅没停下手中动作,还动手解起了自己的皮带……

    殊不知,在他忘乎所以的身背后,正站着一个手握菜刀的梁妈妈!

    第二百九十四章 小蝌蚪

    “禽兽,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当头棒一喝,周阳登时清醒了大半:“啊啊,阿,阿姨?”

    “妈,你干什么呀?快把刀放下来!”说话梁小婉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如纸。

    “小婉,你没吃什么亏吧?”梁妈妈一边和声关心梁小婉,一边厉声骂着周阳:“禽兽,我要告你强奸我的女儿。”

    “不是这样的,阿姨您误会了,我和小婉是真心相爱。”

    “爱?爱?”梁妈妈气得直发抖,手上的菜刀在周阳头上来来回回的晃,晃得梁小婉一个劲儿地尖叫:“妈,你别冲动呀,妈……爱,是爱,我爱老周,老周也爱我。”

    “爱?爱算什么东西?爱比命值钱吗?”梁妈妈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伤心,到后面几乎是哭着向周阳咆哮:“滚,你给我滚出去!以后要再看见你来骚扰我的女儿,信不信我真的砍了你!”

    ……

    周阳最终还是狼狈地“滚”了出来——梁妈妈不仅情绪不好,心脏也不大好,刚激动了几句就开始捂着胸口翻白眼。等梁小婉找了两片药给她吃下,她刚缓过一口气,见了周阳又是:“滚,你给我滚出去。”

    没办法,只有先回避一下了。

    离开之前,周阳看到这母女俩正悲情地抱在一起,夸了张地放声大哭。

    费解啊费解,为什么,这究竟是什么呢?看梁妈妈也不像那种很苛严的人啊,可自己还没怎么得罪她呢,她怎么就对自己那么的恨之入骨?

    周阳心里乱七八糟的,直到转了两趟公交回到沙坪坝,仍然没理出个什么头绪。再看看时间,还早,才5点半,便又顺路去风华大学的校园转了转。

    也不是没想过马上回家。去通过在岛上的拼命劳动来忘却烦恼。但今天只剩下1次、总共不超过2的登陆时间,他想留到晚一点,等里面的花生土豆熟透了再进去。

    心事重重地走过‘断肠桥’,来到风华三景的‘相思湖’畔,坐在一块岩石上发了一会儿呆。脑中所想,全是梁小婉。想下次应该给她什么惊喜,想她明天会不会去上班;想她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想如何扭转梁妈妈对自己的成见……想到归根结底,还是那一个字,钱。

    有钱才有主动权。

    只有等自己真正的有了钱,而且是足够多的钱,一切才可因我心而变。是了,与其这样凭空郁闷。还不如多想想挣钱的办法,想想如何在40天内挣到一笔足够扭转‘梁小婉必须出国’乾坤的巨款……

    念及至此,周阳心里轻松了不少。正起身欲走,一个拿着网兜的小女孩走了过来,怯生生地问:“叔叔,可不可帮我网一下蝌蚪?”

    叔叔?周阳苦苦笑,岁月不饶人呐。两年前同样的孩子都叫自己‘小哥’,现在转眼又成‘大叔’了。不过这小女孩挺可爱,长得胖乎乎、白生生的,和她旁边的一个黑黢黢、瘦兮兮的小男孩形成鲜明的对比。

    “蝌蚪?这附近有蝌蚪吗?”周阳心中一动。

    “有呀有呀,有很多呢,在那里,叔叔你看!”小女孩兴奋地指着路。

    周阳随着两个小孩来到湖的那一边,果不其然。岸壁的水草之中,浅畔的岩石之上,胖头蝌蚪还真不少。于是就用去10来分钟的时间,在他们欢天喜地的助威声中,网到了20多条小蝌蚪,顺带还有几条牙缝大小的小鱼小虾。

    “叔叔,你要不要?”瘦兮兮的小男孩还挺讲义气。懂得共享。

    “不用了,你把你们的网兜借给哥哥一下,哥哥自己网。”周阳不遗余力的纠正着他们对自己的称呼——想来这俩小孩挺有意思,说不定以后还会再见。

    于是便又费了一小会儿功夫。给自己精挑细选了6条蝌蚪、3只小虾;再摘上两片荷叶,兜上点水,将它们临时性的放入其中。至于那些小鱼,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永远长不大的孬品种,周阳没收。

    还有,在岸边的水草中,实验性质地采收了三束红红的螺蛳卵。心想,“创造者”虽有要求每次携带的动物不能超过9只,但卵蛋应该不算吧?若是这次的携带成了功,那以后就可以把大量的鸡、鸭、鹅等等蛋类带入岛上孵化,不知又要便利上多少倍……

    在此期间,那‘黑白配’的俩小孩一直环绕在周阳身旁,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周阳也是童趣大增,就削了几根柳条,采了几朵野花,给他们一人编送了一个小小的花环。末了想到“无意插柳柳成荫”的典故,便又给自己削了两根精壮一些的柳枝,想着带回去插插看。

    ……

    再回到“6室1厅”,见厅里没人,就赶了紧地钻进了厕所。

    先把蝌蚪、小虾放进那个最大的2L塑料瓶,再依次给剩下的各器皿灌上自来水,接着又洗了一个澡,搓罢几件衣服。回屋,手机也充上一些电了,给梁小婉短信,没回。又拨电话,通了,但一直无人接听。

    周阳心里不禁又有点点乱,但回想到中午的前车之鉴,终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不乱想——想也没有用,还不如抓紧时间做点实事。

    那就打开电脑,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些农业方面的相关资料。直到现在,他才有些后怕地发现:兔子的肠胃非常脆弱,平时身体所需的水分都只能从鲜草中摄取,而不能直接喝水。而自己那天不仅给小兔子们喝了水,而且还敢是温开水,那错误犯得可真够愚蠢的,差一点就害了兔子们的小命,让它们集体“腹泻而死”……

    还有桂圆——桂圆其实就是烘干后的龙眼,龙眼的果仁本来就很娇气,想必在烘干的过程就已经失去了活性。所以要是想种这类果子树,必须得买最最新鲜的龙眼才行……

    看来这都市种田也不能太‘自以为是’啊,得遵从自然规律,不能想当然的乱来。

    接着又重点查了查花生、土豆、辣椒的栽培需知,至晚8点,待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周阳这才关了电脑,去厨房翻洗出一把旧锅铲。再又把那晚炖鸡架用剩下的油、盐、姜、蒜、鸡精放入戒指,给梁小婉发了一条“我现在有事要办,晚会儿再和你联系”的短信,关上灯,爬上床。

    四指相扣,四指相连。两个大拇指相对,再轻轻一碰……

    岛内,水平面上,正冉冉升起一颗鲜艳夺目的红太阳。周阳也没空欣赏这如画美景,便就飞了快地冲向“九九神土”——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是辣椒。

    辣椒。红红的小辣椒,红得娇艳欲滴,红得无与伦比。

    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原本周阳以为,这一轮进来最多能摘几个酱紫色的半红辣椒,先佐配着炒一个土豆丝;哪想现在不仅枝枝杈杈都结满了椒尖朝天的小辣果,而且更是差不多有四分之一的辣椒都已经红透了!

    再看那两株最早从试验田移植过来的‘代表’,也是早早地就熟了个透——花生下面长出了19粒白白嫩嫩的新花生;土豆以下多了4个大、中、中、小的新土豆。至于那后移栽进来的60株‘大部队’。周阳也有各挖一株观察了下——土豆已经有了七分熟,花生也饱满有了五成,看来等会儿凌晨再进来就可以集体收获了。

    九九神土,寸土寸金;时新时异,分秒必争。

    周阳前手刚把这四株花生、土豆给挖出来,后手紧跟着就把戒指里的姜、蒜给栽了进去。然后去“池塘”那边插上柳枝,放进蝌蚪、小虾,又将螺蛳卵固定到了池壁之上。再把刚挖出来的几个土豆洗了洗。用手直接撕去嫩皮,放进锅里煮熟,倒入油,掏碎成泥……

    土豆泥,特别是刚出土土豆捣成的泥,那本应该是清香味美,甘之如饴;可看看周阳——吃着眼前这一盆他自己精心烹饪的‘主食’。那表情是既销魂,又痛苦,满头大汗不说,连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辣。辣,真TM的辣啊!

    周阳是蜀南人,又在渝城呆了这六七年,平时炒菜炖肉向来是个辣椒狂,对辣度的需求也算是重口味了。虽说他之前灌香肠的时候,去菜市场买的已经是最辣的干辣椒,但这后面却没在狗肉里感到多大的辣味,心想当时那小贩提醒的“辣得很,一次不要放太多”不过是一句浮夸风的广告。这下再看了那满枝火红的鲜辣椒,他不禁就有些‘辣欲大增’,干脆一次性往土豆泥里加了半斤有多……

    哪,哪,哪想到它们有这么辣,辣,辣得真变态!

    但心里却是喜不自禁。周阳想啊,父母在老家县城经营的那家小面馆,往往为了满足家乡人的‘辣胃’,每年光是用在辣椒上的成本就得两千多块!他这下不仅可以为屋里省下一小笔钱,而且随着后面不断的‘优种优育’,越来越辣的辣椒必将成为‘周记面庄’的一大特色招牌!

    恩恩,还有花椒、胡椒、八角、陈皮、葱、姜、蒜等等这些基本作料,除了可以在岛上晒干存储后批量拿出去卖;还可以利用上“九九神土”的超速育种空间,挑选出每一季最最优良的个体,无止境的变种优化,培育出最最具特色的作料。哈哈,到时除了向父母、舅舅供应这些作料,自己说不定也可以在渝城开一家最最地道的小面馆,取名就叫梁小婉的‘内牛满面’……

    未来,无疑是美得不得了。但低头看着这一盆火红的土豆泥,周阳真想哭啊——多么鲜香的土豆,多么销魂的辣椒,却被自己糟蹋搭配成了‘辣泥巴’。没办法,这一顿又只有吃狗肉香肠了。

    ……

    吃罢饭,先摘了一轮已经红得不再能的红辣椒,约莫有7、8斤。周阳盘算着这离外面的明早还有很长时间,料想到时拿出去卖怕都已经不新鲜了;便索性把它们放入橙色方格,烘成了2、3斤重的干辣椒。

    然后又摘掉一些冗余的辣椒叶,细心除去“九九神土”上的每一株杂草,把那10多棵已经非常拥挤的野果子树,移植到北边的“环树带”。空出的这一小片地,周阳从密匝的苹果苗中挖出那两棵小桃树,靠近条形石的边给给种了下去。

    一来,桃树开花结果所需的时间最短,等不了多久就能吃上汁多味美的鲜桃;二来,现在外面正是苹果成熟的季节,桃子却已是反季节水果,到时拿出卖的价格肯定要高;三来,也是最最重要的,周阳下一步准备从网上买一些种子回来种人参。人参喜欢阴凉、湿润的气候,虽说在“九九神土”的生长规律不一定和外面相同,但树下种参,也算是一种比较合理的搭配利用吧。

    接下来又去“篮球场”那边锄了6小时的草,加上上一次的劳动,锄出的空地差不多也有400平米,和一个标准篮球场长28米、宽15米的面积已经很接近了。

    感觉累了,就睡上几小时的觉。再起床,就着朦胧的月色,马不停蹄的续挖“内环河”。

    劳动,已经成了一大享受。

    就在周阳摸着黑不知又挖了多久,那一段新的弧性小沟差不多也快有300米的时候,突然——一锤熟悉的钝击,一股熟悉的吸力,正在弯腰捡草的周阳只觉头一晕,就这么被强行扭送回了现实。

    时间到了。

    现实小黑屋中的周阳睁开眼,挺乐;像这种废寝忘食的感觉,真好。

    接着就这样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大脑还徜徉在小岛的无限规划中。然后忽地从幻想回过神,跳下床就跑去拿手机——

    奇了怪,怎么还没有一条梁小婉的短信或电话?她一直在忙什么事?又或是出去散步忘了带手机?忍不住,周阳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结果,那边竟,竟然已经关了机。

    怎么回事?

    她关机之前没看到自己发的短信么?怎么不哪怕两三个字的回复一声?啊啊,难不成是她手机被之前的自己拨得没电了?又或者是不是那个梁妈妈从中作祟,把她手机给扣了押,没了收?

    周阳又有点点乱,一时半会儿,他甚至又有了种马上坐车去江北、真去扒梁小婉家窗户的冲动——梁家住在三楼,爬上去,并非完全不可能。不过后面想想还是忍住了,毕竟今天看梁小婉气色不大好,先让她好好休息一晚吧。再说这夜深人静的,梁妈妈又有心脏病,别到时梁小婉没见成,却活生生地把她老人家给吓死了。

    那便打开灯,去客厅烧一壶开水。

    然后又去厕所灌装上自来水,正想着这回带什么动物进去的时候,突然后知觉的发现自己真傻——像蚯蚓、蝌蚪、小虾这些小动物,虽然每次只能携带9只进岛,但从外界收集的时候可以多弄一些啊。到时除了当次携带的9只,多余的可以先存放在小屋中,等下次,或者下下次再带进去不就成了?

    再想想之前好几次进岛都是‘空动’,真是浪费大好机会,可惜了啊。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周阳决定了,现在就出去捡捡柴,同时一次性挖个几十条蚯蚓回来……

    结果等他烧好了开水,刚准备出门,老潘回来了。

    还有一脸宾至如归的苏小雅?!

    看着一脸惊愕的周阳,老潘嘿嘿笑道:“放心吧周阳,今晚肯定不会影响到你——我们这次只谈情,不做爱。”

    第二百九十五章 惊天秘密

    狼爱上羊,还安安静静地陪它吃着草,你信吗?

    周阳不相信。

    “没事,尽管做你们爱做的事,不用管我。”顿顿,见苏小雅有些脸红,又转而说明道:“那个啥,我马上就出去,可能要11点半后才回来,你们随意啊,随意。”

    哪想老潘却一脸认真地:“别啊别,今晚用不着你牺牲。老哥我是说话算话,说了不做就不做,要用实际行动向老婆大人表明我的决心……”

    老婆?

    周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记得老潘曾说过——对女人,可以用“乖乖”、“甜甜”、“亲爱的”等等五花八门的称呼,却唯独不能滥用“老婆”。老婆,在男人心目中应该是不可替代,是责任,是唯一。

    不会吧,难不成老潘认了真,要转型?

    “真的,当然是真的。”老潘的口吻不像有假:“真的周阳,我老婆以后就是这里的常客了,你真不用回避。”

    周阳虽还有些难以置信,但也是配合地笑了:“好好好,欢迎小潘嫂,不过我现在是真的要出去一趟。”

    “哦?”老潘这才放了心:“那你去哪儿,是不是去看蓝医?”

    嘎?汗颜呐汗颜,周阳这岛内岛外的事情忙豁着,竟差一点把住院的蓝医给搞忘了:“咳咳,看,是想去看看,就不知道他现在睡了没有?”

    “没没,我们刚从那儿回来,老蓝精神正好着呢。喏,这是他屋的钥匙,这有他要看几本书的清单,正巧了,等下找出来后就你顺路给他捎过去吧。”

    行啊行。

    于是就去了趟蓝医屋,在两摞厚厚的医书中,找到了他需要的那几本。再环顾了下一尘不染的小房间。有些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悲惨,辛酸,这老好人的日子过得真可怜。

    在这个全民皆网、电脑已经普及到幼儿园的大时代,蓝医除了偶尔去殷写那儿看半部电影,平时绝大部分时间的娱乐消遣,那就是躺在狭小的硬床上抱着那个破旧的收音机,掐着时间听‘午夜悄悄摸’、‘健康十三点’……

    唉。

    周阳越想越愧疚。想自己真TM嘴贱,早晨那是在把本就饥寒交迫的蓝医,往雪上加霜的绝路上推啊!如果世上真有后悔药,周阳好想为那个‘马桶’的玩笑买上一颗,否则他现在真没脸去医院……

    结果,却大大地出乎了意料之外。

    等到了病房。蓝医的气色不仅有了180度的大好转,而且整个人似乎都洋溢在那种如释重负后的轻快中。特别是当周阳抱歉地说着“对不起,早上是我……”的时候,蓝医不仅没有丝毫的怨怼,反而是呛着声微笑道:“不,不,周阳。是我该感谢你,感谢你……”

    “啊?”周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谢,谢谢这一件事,让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了,这回终于是彻底明白了……”蓝医费力的说着话,但表情却是兴奋的。就像打了鸡血。

    这时赵莹提了一壶开水进来,见状连忙温了柔,亲了切地:“蓝叔叔,不可以哟,你现在应该多休息,少说话。”

    蓝医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神采,微微笑着说:“没事的。我是医生我心里有数,只要说慢一点就不会有影响。小莹,你先去值班室找她们玩一会儿吧,我要和我朋友说一件事。”

    说事?周阳越发的迷惑了:“什么事啊?急不急?要不急就过两天再说吧。我看你现在说话挺费劲的,还是先多休息。”

    “急,急,我要和你说一个秘密。”停停,笑笑:“倾诉疗法,就当你帮我治一下病。”再看周阳一脸“为什么找我”的惊愕,蓝医解释道:“那方面,我们的经历最类似;说出来,也是给你一个警告吧。希望周阳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

    什么是真正的‘破喉咙’?看看现在的蓝医就知道。

    他吧,唧唧嘎嘎地说得沤心沥血;周阳呢,模模糊糊地听得头晕目眩。但看蓝医一脸信任的郑重,周阳也不能拂了他的倾诉欲,只能尽可能地把耳朵凑过去,艰难地倾听着。

    刚开始还没怎么觉得——蓝医一直在找两人的共同点:对事业的激情与无奈,对女人的尊重与专一……但再往后,在蓝医扭扭捏捏地说出“其实,我也还是一个处男”的那句话后,后面的内容就开始劲爆——实在太劲爆了!

    蓝医,这个过了年就满30岁、结婚都已经两年了的老男人,怎么可能还是一个处男?唉,有句话怎么说的——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肯定都会有一个默默付出的贤妻良母;而每个失败的男人背后,则必定盘踞了一只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

    遇人不淑啊,蓝医原本可以扶摇直上的人生,被一只母老虎给摧毁了。

    四年前,当这两人互见家长、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蓝医的月薪已经快到2500,眼看着就要在那家小诊所熬出头了。结果他老婆不满足,非得要他考研——但不仅不给予蓝医财政上的任何支持,还不断巧立各种名目,搜刮蓝医在这期间打短工挣下的私房钱。

    到了两年前,当他们在双方家长的催促下去领回一张证后,蓝妇人是更加变本加厉,打着要存钱“买房子、生小孩、养老人”的幌子,严格控制了蓝医的每一分生活费。而且还不同居——说什么“考研的人应该卧薪尝胆”,非要把蓝医放在“6室1厅”这个嘈杂的大环境,自己却和同事合租在一套精装修的两室一厅……

    所以,熟悉的朋友都知道:蓝医患有严重的“妻管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耙耳朵”。

    “但不管有多‘耙’,你们结婚都两年了,怎么可能还没洞过房?”周阳费解啊,他记得以前白叶拒绝他更‘进’一步的时候,往往都是那一句:“等结婚,结婚以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这事儿,唉。她以前说过等我考上了同济的研究生,再把自己的身体奖励给我……我当时想着尊重她,就没有硬来。”蓝医的话匣已经打开。

    “可‘性’是人的本能,是夫妻生活的必需啊,难道你们都不用食人间烟火?”

    “有,也有,她。她他妈的让我用嘴……”从不爆粗口的蓝医,激动了。然后就见他喉咙有什么异物似的,表情扭曲的干呕起来。

    ……

    匪夷所思啊,这一对应该也算是开放80后的老夫老妻,平时性生活的方式,竟然只用嘴。而且还是单向的。往往是蓝医克服着他洁癖的心理障碍,不辞辛苦地把蓝妇人慰劳上了至高点,自己获得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你自己解决”……

    于是蓝医只能用双手,还有那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飞机杯。

    “什么什么,你早晨在厕所里用的那个杯子,是,是打飞机用的道具?”周阳听懵了。尴尬,但又无比好奇地:“可我看你平时去上晚自习的时候,不就是经常带着这个杯子吗?”

    “是吧,你知道男人都有需要的,特别是像我这种大龄已婚男——”蓝医忘我的倾诉着,已经没有羞耻感了:“有时候去操场,有时候藏树林,有时候在湖边……”

    寂寞。什么是寂寞?

    看看蓝医,一个29岁的已婚老男人,竟然还要凑合在一群校园情侣中,对着无边的黑夜打飞机——寂寞,这才是真正的寂寞,灵魂深处的寂寞之根!周阳想来,像那些流窜在街头巷尾的怪叔叔、露阴癖、偷窥狂。应该就是像蓝医这种,寂寞的内心被荒诞生活逼变了态……

    杯具,问题就出在了这杯子上。

    前天中午,蓝妇人不知突然吃错了什么药。竟屈尊莅临了久违的“6室1厅”,找到蓝医就要“打赏”。蓝医那叫一个受宠若惊啊,赶紧烧上一壶开水,用自己干干净净的洗脸盆,给她老人家来了一个细致周到的洗脚按摩。然后虽然感觉有点怪,但还是蓝妇人的催促中凑过了嘴……

    原本,两个人彼此都还挺满意。蓝妇人因为刚刚叫得太欢畅,嗓子有些冒烟,就顺手抄起床上的杯子要喝水。结果等她双眼迷朦地旋开盖子,嘴都凑上了杯沿,这才赫赫发现——杯里是一个模拟着的女人下体。

    于是就火大了,暴跳如雷。

    她,她竟然还有脸暴跳如雷!

    等蓝医从厕所里涮了牙回来,面对的是一只穷凶极恶的母老虎:“你,你竟然敢背叛我?!”蓝医顿时就傻了,连忙解释:“假,假的,这只是一堆塑料,硅,硅胶。”但蓝妇人不管,只扬言:“离婚,必须要离婚。”

    当时的蓝医那叫一个痛哭流涕啊,战战兢兢地差一点就跪了搓衣板。蓝妇人的戏演得也真真,作了几次势要甩门而出,直到蓝医都绝望得匍匐在地了,她这才佯作网开一面道:“要不离婚,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蓝医如蒙大赦,连忙捣蒜泥地说:“好,好,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哪想,在他心目一直都还是纯处,一直把自己守得严丝密合的妻子,竟突然恬不知耻道:“换妻,和老夏他们,换妻。”

    老夏就是蓝妇人现在同租一个房的邻居,也是她们卫生院的主治医师,蓝医以前上班的时候就认识。当初两家人合租房的时候,蓝医不是没有担心过,但想到他们是夫妻两人住,也就暂时放了心。

    初闻“换妻”,蓝医一时没回过味,脑子还条件反射地想——老夏的妻子,好像还不错吧?挺贤惠,长得也不难看,就是得了乳腺癌……什么?想交换?不干不干,不划算的事情,坚决不干!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了两分钟,他心头这才突然一跳:“你,你,你和老夏已经?”

    蓝妇人果然够彪悍,竟就那么直接承认了: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的地下关系,其实已经有了两年半。然后更是直言不讳告诉蓝医:“如果你愿意,我们就这样凑合下去;如果你不干,那我们现在就离,谁也不欠谁。”到最后,还有一枚最最残忍的重磅炸弹——我刚刚和他做了来,没够,这才来找的你……

    惊天霹雳,翻江倒海。

    蓝医只觉胃中一阵又一阵的禁脔,嘴里感觉是一阵又一阵的翻江倒海……那感觉就像,一个爱酒如命的酒徒,家中放着一瓶酒不能喝,只能每每在瓶口嗅嗅,舔舔,自我感觉还挺满足。哪想现在这瓶酒告诉他,自己早就被人偷喝了,刚刚还有人往里面撒了尿……

    现实就是这样,荒诞如斯。

    ……

    蓝医的故事,平静地收了尾,周阳却是义愤填膺:“你没有给她俩耳光?对这种女人,你应该先奸后杀!”

    蓝医苦涩地笑了:“没有,当时到了那个时候,我心里竟然都还舍不得她。她毕竟是我的老婆,是我精神上的寄托,是我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这两天我一直在挣扎,想以我目前的尴尬现状,婚离了可能就得单身一辈子;她其实也有不少优点,要不干脆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下去算了。但一想到她和他在一起的场景,我,我就想吐,心里好空旷,好寂寞,好难受……”

    “直到今早晨,在经历了这场比心痛更痛的痛苦之后,我才彻底明白,完全决定。”

    “定了?离不离?”

    “离,当然要离,必须离!”经过一波三折的表情变化,蓝医终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种轻松:“我现在才29岁半,从零开始,一切都还不算迟。”

    “对对,不是有那句话么,‘男人30一朵花,女人30牛屎粑’,蓝医只要你振作起来,到时别说你老婆这样的女人,那就是20来岁的小姑娘都愿意跟你。”周阳只是这么随便一说,就图一顺口安慰,没想又被蓝医听进了心坎里:“相差10来岁,会不会被人笑话啊?”

    “10岁算什么?只要你有本事,60岁都不是问题,看看人家杨老先生,榜样!”周阳这是在胡侃了,他现在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床上的两样水果:“口干得很,蓝医,我带几颗葡萄在路上吃?”

    “吃,吃,随便吃,那里还有柚子……”蓝医又变成了那个热情、大方的老好人。

    周阳也没好意思多拿,就掰了两瓣柚子,摘了七八颗巨峰大葡萄,再看赵莹抱了褥子进来准备休息了,也就起身告辞。临走之前,蓝医还给了一个悄悄的忠告——

    男人,对女人的态度,要更坚硬一点。

    第二百九十六章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竹子,乡间田园的必备之树,占据着周阳童年记忆里的半壁江山。

    于大人们来说,竹子或许仅仅只是竹排、篼筐、凉席,是炎炎夏日的纳凉之所,是滋补冬笋的出产之地……但从孩子们的眼中看去,竹林就是千变万化,是丰富多彩了:自制的笛子、鱼竿、土电话筒;野炊时最最便利清香的竹筒饭,肉罐头;还有天天都会层出不穷的鲜蘑菇,笋子虫……

    所以,当他从医院出来,在去捡柴的路上偶经那一片野竹林时——周阳立即变更计划,借着手机的荧光摸进竹林深处,兴奋地挖起了竹兜。

    竹的竹兜、竹枝、竹杆上的芽,都具有一定的繁殖能力,但竹兜是根本,移栽进岛上的成活率最高。而且因为这片竹林挺茂密,位置又偏得不可能半夜进来人,周阳索性从戒指中拎出了重武器——锄头,赤果果地采挖了起来。

    不得不说,由于这些天在岛上被不间断的使用,现在这把锄头锄刃上的锋利,已经远超过小刀,达到了极其变态的程度。竹兜,是竹子多年生的根茎,自然是它们最最坚硬的地方。但在这把神乎其神的锄头下,往往只需轻轻一锄,就能成功破开干硬的土层;再随便挥上个两三下,就可以将它们和坚韧的主干彻底分家……

    仅仅是二十分钟的时间,周阳这就挖出了8笼活力型大竹兜。但不可避免的,也误伤到了两根笔直的成竹。周阳想着也不能浪费,就干脆把这两根竹子给砍了;再用小刀剃去竹枝,将竹杆间隔1米5左右的削成短筒。然后加上那些正点的枝桠,把包括地面上的笋壳在内,一并塞入戒指中。

    小刀的实力也不可小觑——哪怕仅仅只有短小的20厘米,但其目前的锋芒,已然不亚于一把行走于深山老林的柴刀。

    或许。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削铁如泥”将不再只是一个传说。

    再说说周阳,他现在有点痒。

    刚刚他正亢奋,只一心想着把这些“竹副产品”带回去,晾晒干了那都是柴。却怎么忘了,竹叶上的那些小刺儿,笋壳上的那些毛毛。那都是他们小时候最避恐不及的啊。之前在竹林里的时候还好,周阳一边砍伐,一边注意力都盯防着蛇虫鼠蚁什么的,也没觉得怎样。但等他满载而归的出来,这才后知觉地发现自己双手二黑,头、脸、脖子根里全是竹林里粘下的各式绒毛。‘火熛火辣’的,痒。

    衣裤上也粘了不少,还有一些蜘蛛网,脏了一大半。

    照常理,周阳应该赶紧回屋换身干净衣服,洗上一个热水澡。但有戒指了嘛,就不需要那么麻烦——衣裤、毛巾、香皂、洗发水。都有;咱只需把那桶自来水,从蓝色方格提放进红色方格,就成了。

    再说他兴致正高,突然间又有了新安排,暂时不急着回去。

    那就躲在一棵黄桷树后面,先洗上一个露天的热水澡。万幸是中途没有人经过,否则他们要嘛以为这是树鬼淋浴,吓晕;要嘛就认为这是一个羞涩的变态狂。笑得抽起来。

    然后一身清爽地挖起了蚯蚓。

    而且似乎被竹林熏陶出了点闲情逸致,就从戒指中拿出一根竹筒,用小刀削成6小截。再把那些两面都没有“节疤”的一面蒙拴上塑料袋,装入半筒泥土,放进9只肥硕的蚯蚓。剩下的这一面,再用可以透气的布条系上,暂时放入绿色方格中。

    这样一来。再等以后登岛‘空动’的时候,那就不用再一条一条蚯蚓的数,而是直接从屋中捎上一个竹筒就行。

    省事又方便,干净又卫生。

    再然后。顺着那条羊肠小道一直往直,直至无路可走;再择旁门左道,绕过几条小沟渠,越过几堆小土丘,来到江畔。

    挖河沙。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约是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周阳被白叶拉入过校内的一个环保协会。协会的会长是个露脸狂,曾组织过一次史无前例的虐人活动——让36个大学生一人背一背篓,戴个小绿帽,浩浩荡荡地从磁器口开始拾垃圾,一路拾到了朝天门。

    周阳当时还是一个小官,虽然有权利不戴帽子,但像这种“有意义”的活动必须得参加。时至今日,曾经的许多人和事都被时间给漂白了,周阳却清晰地记下了当时的一个细节:石门大桥这一带的白沙又细又软,赤脚走在上面很爽很HIGH……

    四年后,人变了,但沙还在。

    而且似乎更软更柔了,摸上去,就像梁小婉光滑葱嫩的小手。

    周阳打算的是,把它们源源不断地带进岛,先堆在“篮球场”那边的空地上,当一临时的沙滩玩。等以后水泥、石子等材料齐备后,它们随时又能在建东西的时候派上用场。再说周阳戒指里收集的袋子真不少,这下东一袋西一袋的装着,不知不觉间就填满了两个半格子……

    就在他用盆子舀着沙,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桶也装满的时候,忽然抬头间的一瞥,头皮不觉一炸——

    左前边50米左右的江岸,在一小截燃烧中的烟蒂后,有一个人!

    周阳惊了慌。他倒不是怕对方杀人越货,毕竟自己有三大“神器”在身,江岸又这么大,逃跑自保没问题。可自己刚刚无限次地使用戒指,他看到了没有?戒指不是有“秘密”的原则吗,要是被人知道发现了怎么办?“创造者”会不会给予自己什么惩罚,或者直接收回戒指带给他的这一切?

    偏偏这时候,那人还往这边射出了一束电筒光。

    周阳的心都揪紧了,正打算往右边的江岸匿逃,这时那边终于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吆喝:“嗨,那边的是不是王三?”

    “不是,不是。”周阳的心稳了稳,放开嗓子回着声。

    “哦,认错了认错了。”老人的声音有些颤,听起来年事已有些高:“那你是新来的?网到有好多了?”

    如释重负。

    果然,他真的没看清自己在做什么;就像哪怕以自己15的‘实力眼’,最多也只能看清他那边的大致轮廊。想到这里,周阳不禁心情大好,干脆就往桶里舀了些沙,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老人多年的沧桑,也不怕被陌生人近了身,只好奇一问:“你说你不是网鱼的,那恁晚了来这里干啥子?”

    “厨房自己装修,我来挖一点河沙。”周阳也不是信口胡乱,这种事,他以前不是没干过。

    “唵,那你为啥子不白天来挖?像现在这黑不溜秋的,看都看不清楚。”

    “白天要上班……”

    一老一少,就这么聊上了。前面是老问少答,老人听罢称赞周阳五讲四美,是社会主义祖国的好苗苗。后面是少问老说,老人或许是很久没和人说过话了,倾诉欲十分强烈。特别是聊到他这几十年来的江岸奇遇,以及鱼类水产的相关特性时,老人那是越说越激动,越讲越投机,竟就这样拉着周阳絮絮叨叨地聊了一个多小时。

    周阳倒也收获不匪,除了增长了一大堆养鱼、钓鱼、捕鱼的经验,最最爽妙的还是——老人把今晚网到的15条小鲫鱼,全部慷慨地送给了他!

    虽然这些鲫鱼大的不过才二指宽,小的甚至比小拇指还小,用老人的话说是:“卖不了几块钱。”但对目前身无分文、岛中池塘又亟需鱼苗的周阳来说,这无疑是一份厚礼。

    老人也不容易。

    像他这样孤独地蹲守大半个晚上,运气好,得撞上几条“大鱼”总共也才两三斤;运气不好,往往要收上五六次空网,这才碰得上一两条塞牙缝的小鱼小虾。而且这些小东西也不好卖,卖个一斤也才三五块钱,还得担心城管撵……

    但,周阳还是心安理得的收下了。想,今后的回报将绝不低于现在的9倍。

    然后又和老人约好,让他今后网到的螃蟹、泥鳅、虾,以及其它各类特殊的鱼种都别卖了,给自己留下。再然后给他抄了自己的手机号,在老人有些落寞的意犹未尽中,回来了。

    满载而归。

    第二百九十七章 蒜苗炒腊肉

    满载而归。

    回到屋中,已经凌晨两点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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