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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波拍戏的间隙,也见过那些武替演员实战肉搏,看温纯与小和尚真打真斗,武功也非比寻常。
毕竟是师出同门,温纯几招下来,一点便宜没占着,还被逼的退后了几步,在外人面前丢人不小,便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了,他暗自思忖,不使出圆通大师的看家绝招大力金刚掌,怕是缠斗几个时辰也奈何不了这个小和尚。
他闪身躲开小和尚踢来的一脚,运足力气,大喝一声,一掌砍向小和尚的脚背。
小和尚已然出脚,收是收不回去了,这要是砍中了,脚背非要皮开肉绽不可。
“住手。”院门忽开,一声娇斥,电光火石之间,便将激战中温纯与小和尚的身影分开,两人之间站着一个飒爽英姿的姑娘。
不用说,这姑娘正是牛娜!
温纯一脸不爽地说:“师妹,你搞什么鬼,叫人拦着院门干什么?”
牛娜灿然一笑,反问道:“你当年跟师傅学绝招的时候,我们能偷看不?”
温纯更是不开心,说:“师父偏心了,我这一招出手,竟被你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可见他把压箱子底的功夫传给你了。”
鸭梨巨大啊(18)
“那是的,你成天野在外面,哪像我长年在寺里修炼,不传给我,还传给你不成。”
温纯斗不过牛娜的伶牙俐齿,讪笑几声,便把牛娜给苏一波介绍:“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国内知名导演苏导。”
牛娜转过身来,苏一波吓得脸色惨白,他指着牛娜,颤抖着问:“你,你怎么在这?”
牛娜捏着一条长辫子,粉嫩的脸红红的,不知所措。
温纯忙上前,扶住苏一波,问道:“苏导,你认识她?”
苏一波把眼睛拿下来,呵了口气,又用衣角擦了擦,再戴上去,连连说:“像,太像了!”
温纯明知故问:“什么像不像的啊?苏导,你怎么了?”
苏一波所说的真像,当然是指牛娜与他在莲江县看中的女孩子很像,但他很快也反应过来了,那个小女孩子,就算插上翅膀飞上了青莲山,也不可能一夜之间练成了这么高深的武功。所以,他连忙掩饰:“哦,哦,看这姑娘的功夫,和我们剧组中的一个武替演员很像。”
温纯顺杆就爬:“哎,苏导,你看我这小师妹,到你们剧组里给女主角当个武替怎么样?”
这一说,还真提醒了苏一波,莲江县的小姑娘没有武功底子,要拍一长串的武打戏还真缺一个替身呢。
没想到,苏一波答应了,牛娜却不愿意,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淳朴样子:“师兄,我还是留在这里陪着师父吧,到了城里,我连路都不会走。”
温纯便劝:“我说傻妹子,跟着苏导,哪里还用你自己走路呢?”
牛娜忸怩起来,说:“到处野去,师父要骂我的。”
温纯假装生气,不搭理她了,只顾和苏一波说些电影圈子里的趣事。
牛娜也不在意,摇着温纯的胳膊问东问西,温纯被缠得不耐烦了,吼道:“让你去你又不去,还喜欢叽叽喳喳地乱问。”
牛娜被温纯抢白了,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让苏一波看着都心疼。
“算了,算了,等以后有空了,请小妹妹去片场看看,说不定就喜欢拍电影了。”
“嗯,”听苏一波说得很关心,牛娜拼命地点头,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粉嫩的脸憋得通红,煞是可爱。
正说着,圆通大师寻到后院来了,他要留温纯和苏一波吃了斋饭再走,温纯看看苏一波,苏一波悄悄摇头,温纯知道他惦记手提的事,又不好意思明说。
圆通大师爽朗地笑了:“先生,身外之物,何足挂齿?”
什么?这个他也知道?苏一波有些惊异,忙问:“大师,那你帮着算算,这身外之物什么时候可以失而复得?”
圆通大师掐指一算,脸露喜色:“嗯,这位先生的东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鸭梨巨大啊(19)
温纯听了,忙掏出手机看看,却只能苦笑摇头,寺庙里没有信号,他上山之前跟苏一波说了,已经和朋友约定好了,东西拿到手,立即回电话的。
温纯不急,苏一波真急了:“多谢大师指点迷津。温纯,我们赶紧下山吧,不好让人家久等了。”
那可不,道上的人物,都有点小脾气,万一人家等得不耐烦了,一拍屁股走了,岂不是更费周折。
圆通大师突然叫道:“不好!”
温纯和牛娜异口同声地问道:“师父,怎么了?”
第247章傻了,彻底地傻了
“等等,我再仔细算算。”圆通大师闭上眼睛,一手掐着指头,一手捏着佛珠,念念叨叨地比划了一会儿,还是神色黯然:“依老衲推算,似乎……缺了点什么?”
啊?苏一波脸色煞白。果真如温纯所说,那些个家伙东西拿到手,没有原封不动还回来的。
这个时候,苏一波并不是太相信圆通大师的话。
圆通大师当然看得出苏一波的半信半疑,他接着又说:“先生,物人皆非事事休。”
“此话怎讲?”苏一波越发的糊涂了。
圆通大师闭目而言:“物非原物,人非原人,大事休矣。”
什么意思?物不是原来的物,这有可能,但,人不是原来的人,你个老和尚不是胡扯淡吗?人家小姑娘在莲江县的山村里,才过了这几天,还能不是原来的人吗?
苏一波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又追问了一句:“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圆通大师神情严肃地说:“先生,但凡可预测之事,总归有破解之法的。”
“那我这事该怎么破解呢?”苏一波心想,反正他说他的,我干我的,未雨绸缪,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圆通大师又盘算了一番,指着牛娜说:“唉,看来要应在我这女弟子身上了。”
这一说,不仅苏一波和温纯吓了个目瞪口呆,连牛娜也震惊了,她扑上前去,抱着圆通大师的胳膊,说:“师父,你说什么呀?我不要离开你,我要跟你练功。”
“圆通大师手捋长髯,放声大笑:”天命不可违啊!
再任温纯、牛娜和苏一波怎么问,圆通大师均笑而不答。
苏一波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再探什么究竟,只催着温纯赶紧下山,等真有了疑惑,再请圆通大师指点迷津也不迟。
温纯与圆通大师话别,牛娜躲在圆通大师的身后,怯生生地与温纯摆着小手,那清纯稚嫩的模样,倒也令苏一波印象深刻。
出青莲寺,走到来时停车的地方,温纯的手机便响了,是赵子铭打来了的,听口气还挺着急,说的就是手提拿回来了,问温纯到哪里碰面。
鸭梨巨大啊(20)
温纯想了一下,便说:“去得月楼吧,我要没到,你找个包间先喝口茶。”
这会儿,苏一波对圆通大师的话多少有些信服了。
越是这样,便越是忐忑不安。
一路上,苏一波沉默不语,他的脑子里已经混乱不堪,一会儿是莲江县的小女孩,一会儿又是牛娜,一会儿冒出来莲江山水,一会儿又涌上来青莲寺和幸福水库,想着想着,还是回到了手提上,只得暗暗祈祷,可千万别让圆通大师说中了,可千万别把新建的文件夹搞没了……
一声凄厉的惨叫(1)
第十章
万一呢?万一真被搞掉了呢?
牛娜还真是个绝佳的人选,这个,圆通大师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不得了,这老和尚太厉害了,看来真是天命不可违呢!
真要走到那一步,莲江县又怎么交代呢?
那可是京城里有些头脸的公子哥介绍过来的,面子上说不过去啊。靠,这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据说收了人家莲江县不少好处,老子透支得精光,也是这丫给害的。
苏一波越想越远,似乎这么心理才能平衡一点。车到“得月楼”门口停稳的时候,才猛然下了决心:去他奶奶的,最好别走到那一步,可真要走到那一步,请康导出面来定夺,看谁还有话好说。
想妥当了,苏一波心神也就平静了下来,看着“得月楼”服务员个个仪态万千,猛地想起圆通大师可以让自己重振雄风的预言,不由得心头痒痒,便把目光在迎宾小姐的身上多看了几眼。
更让苏一波瞪大了眼睛的是大厅里的一幅画。
原先那副《天子迎经图》不见了,换成了一幅以杨贵妃出浴为题材的《华清出浴图》,图中杨贵妃云鬓松挽,身披罗纱,丰腴妖娆的身姿若隐若现,两个小宫女端着香露,跟随其后,比起原先那幅《天子迎经图》来,越发勾人眼球。
苏一波在艺术圈子里混迹多年,对字画还是懂一些的,略略一回忆,便认出这是清代著名画家康涛的名作,用笔工整,形象静逸。他瞪大了眼睛不是因为杨贵妃出浴有多么的稀奇,而是奇怪在望城这个小地方,怎么还会有如此珍贵的画作。
温纯一直陪在苏一波的旁边,如果苏一波没有看出端倪,他是准备给他做点解说的,现在看苏一波非常的投入,所以,就作请教状问了一些康涛的来历和擅长,苏一波能回答个差不多。
温纯不时时机地说:“苏导,望城县历史比较悠久一点的民俗文化,基本上都来自于唐代,而从繁衍流传的渊源来看,康氏宗族的影响力不可小视啊。”
这话就是等着苏一波给康壮苏带回去的,康壮苏筹拍《琵琶女侠》,情景设置在唐代,主角是康姓名人,望城县的文化遗产得自唐朝的流传,还和康氏宗族密切相关。
把望城县作为《琵琶女侠》的外景地,不比莲江县更充分吗?
苏一波没有接温纯的话,但心里的想法却是如温纯预料的那样,在悄然发生微妙的变化。
在包间里坐定,服务员刚才茶给两人倒好,赵子铭急匆匆地就进来了,他手里宝贝一样抱着个黑色塑料袋,满头的汗珠子,一副风尘仆仆赶了远路的样子。
一声凄厉的惨叫(2)
实际上,他一直守在“得月楼”附近的草丛子后面,见温纯和苏一波进了大厅,才在头上撒了一点矿泉水,又在路上小跑了几步,气喘吁吁地撞进门来。
“东西拿到了。”温纯端着茶杯喝茶,不动声色地问。
苏一波站了起来,就要接赵子铭手里的黑色塑料袋。
赵子铭把眼一瞪,那凶神恶煞般的神情,没有生活体验是演不出来的,把苏一波吓得一激灵,把手就缩了回去,坐回座位上看着温纯。
“兄弟,辛苦了,喝茶。”温纯示意赵子铭坐下。
赵子铭弯弯腰,双手把黑色塑料袋递给温纯。
温纯一只手接过来,转手递给苏一波,这才笑着向赵子铭点点头,说:“替我谢谢六哥,一起吃个饭吧。”
“纯哥,谢谢了,我还得赶回去,告辞。”赵子铭一抱拳,转身就走了。
赵子铭身影没有消失之前,苏一波愣是没敢动那个黑色塑料袋,合着苏一波见多识广,但赵子铭的那个眼神太厉害了。
苏一波打开手提,心急火燎地等着开机,等到鼠标一点。
傻了!彻底的傻了!
第248章一声凄厉的惨叫
怕什么,就真来什么!
新建的文件夹果然无影无踪了。
这圆通秃驴真他妈的的料事如神。苏一波的怨念刚冒出头,马上被他压下去了,说不得,说不得,既然他能算出手提里的东西残缺不全了,也一定能算得到我心怀怨念。万一,他再施点法术,岂不是重振雄风的机会都没有了。
“怎么样,完璧归赵了吧。”温纯架着二郎腿,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苏一波有苦难言,还打肿脸充胖子,不肯说出实情,只苦笑着说:“还好,还好。”
“晚上没事,喝点吧,苏导?”
“算了,算了,晚上我把今天的见闻整理一下。”
温纯便招手让服务员过来,说:“我和朋友吃个便饭,你安排几个下饭的特色菜,赶紧下单子吧。”
服务员和温纯已经熟悉了,唰唰几笔,写了几个家常小菜,请温纯过目。温纯还假意征求一下苏一波的意见,苏一波根本心思不在吃上,趴在手提上还在埋头翻腾,听温纯问,忙不迭答应了几个好好好。
来回翻腾了好几遍,等到菜上齐了,苏一波也彻底失望了。
吃着饭,温纯没话找话:“苏导,明天返程不?要不要订票,我送你到机场?”
“哦,哦,”满腹心思的苏一波抬起头看着温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不用了,明天我再到莲江县跑一趟,还有些资料需要核对一下。”
温纯暗暗好笑,你想把丢了的资料再补齐,不好明说罢了。
一声凄厉的惨叫(3)
去莲江县,温纯没那个好心迎来送往的了,他料定,苏一波见了莲江县的那个小姑娘,还会自己跑回来。
饭吃得没滋没味,很快就草草收场了。
温纯把苏一波送回望城宾馆,互相留了电话号码,便告辞出门了。
刚走到宾馆停车场,温纯的手机响了,是席菲菲打来的,听上去很是兴奋,她让温纯马上到办公室来,有重要事情要商量。
望城县小商品市场开发改造的项目迟迟没有启动,还是引起了省市有关部门的注意。
但升任临江市委副书记的谭振荣以望城县主要领导更换频繁,政治不够稳定,投资商观望情绪较重等为由搪塞了过去,加之省委书记粟文杰态度也不明朗,主管部门市城建局也是推诿拖延,渐渐地就无人过问了。
这年头,在明哲保身和为贵的官场,愿意把不臭的屎挑起来臭的傻瓜还不多见,而且,这屎似乎还挂在领导的屁股上,那真是吃饱了撑的想找死(屎)。
现在不同了,网络上有封杀不住的流言蜚语,望城县招来的投资商为前期投资讨说法,县委书记席菲菲没有通过认真的调查研究,竟然布置县纪委监察部追查资金的下落。
省纪委黎想书记也在过问此事,市纪委谭振荣书记已经坐不住了,严令城建局尽快派出一支工作组,进入望城县,由局纪检书记带队,局党组成员参加,尽快查清小商品市场暴露出来的问题,追查出那5000万资金的去向。
望城县、临江市乃至东南省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席菲菲的兴奋正是源于此。
一旦查出真相,那些从中谋取私利的贪腐分子就要暴露在阳光之下,接受正义的审判和罪有应得的处罚。
温纯听到这个消息,刚开始还有些激动,可激动过后,却突然提出了疑惑:“席书记,谭振荣的表现是不是不太正常啊?”
席菲菲也是刚接到黎想的短信,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等到温纯这么一提醒,才想起黎想短息最后八个字:“耐心谨慎,静观其变!”
席菲菲马上警觉起来,说:“这说明他们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温纯和席菲菲都没说话,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席菲菲便问了问温纯对付苏一波的情况,温纯说,正在按计划进行,估计明天就会比较明朗。
席菲菲又问,有多大把握。温纯说,应该有六成左右,苏一波差不多算是被蒙住了,但他当不了家,最后可能还得要康壮苏来做决断。
“哦,如果能把他请到望城来,就胜利在望了。”席菲菲略微松了口气。
突然,温纯冒出一句:“财政局长陶玉明现在在哪?”
一声凄厉的惨叫(4)
“秦方明和吕伟钢代表县纪委监察部已经和他谈过话了,他老财务出身,胆子小,开会那天,我说了几句重话,他就吓得够呛。”席菲菲看温纯很认真的表情,便问:“怎么啦?”
没等温纯回答,席菲菲也意识到不好,赶紧抄起电话要打给胡长庚,刚拨了几个号,桌子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静谧。
电话是财政局长陶玉明打来的。
陶玉明声音颤抖地说:“席书记,投资商的5000万和配套资金已经回到县财政局的账上了。”
“好,老陶,辛苦了。资金回来了就好,有什么事情跟组织上说清楚,组织上会认真对待的。”席菲菲极力想让陶玉明平静下来。
“我,我已经说不清楚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嘈杂声,席菲菲意识到异常,马上说:“老陶,你不要冲动。”
似乎有风声,似乎还有撕扯声。
陶玉明闪闪烁烁,声音由于紧张而显得干涩嘶哑:“我,对不起党和人民的培养,我不该……啊!”
随后,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几秒钟后,又是一声物体重重落地的声音,手机摔碎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席菲菲震惊了!
“怎么会,怎么会呢?”她跌坐在沙发上,呆呆地重复着,梦呓一般。
温纯的震惊不亚于席菲菲。
这时,桌上的红色电话机响了,胡长庚打来电话报告:“财政局长陶玉明跳楼身亡了。”
刚放下电话,电话又急剧地响了起来,席菲菲手颤抖了,几乎不敢去接。
温纯大着胆子,伸出手搂了搂席菲菲的肩膀,轻声说:“菲菲姐,你冷静点。”
席菲菲看了温纯一眼,慢慢地拿起了电话。
“啊?谁?……她也自杀了?”
第249章不怕死,就跟上吧
席菲菲甚至忘记了要放下电话,有气无力地说:“财政局的财务科长在家里开了煤气,县医院抢救无效,也死了。”
两个正在接受调查的重要人物,竟然不约而同负罪自杀了。
等到缓过神来,席菲菲愤怒了,是难以控制的无比愤怒。
“阴谋,这一定是阴谋!”席菲菲把话筒狠狠地砸在电话机上,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
此前只听人说起过,官场残酷甚于战场,置人于死地,杀人于无形,席菲菲还以为是夸张的危言耸听,这一回,真正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发生在眼皮底下,而且近乎明目张胆,外人还浑然不觉。
早不自杀晚不自杀,单在需要出面澄清问题时,两个关键人物竟突然离奇地告别了这个世界。
一声凄厉的惨叫(5)
死人是不能开口说话的,既不能为自己辩护,也不会咬出更多的人,所以,全部的罪责都要陶玉明和财务科长来承担。
毫无疑问,这是强权和黑恶势力联手制造的一起阴谋。
死无对证,这种丧天害理的游戏他们居然还敢玩!
“太狠毒了!”她叫了一声,在办公室里踱起步来,踱了一会,又怅然地在窗口站了一会儿,忽然掏出电话,打给了曾国强:“马上准备车,去市委,去省委!”
温纯第一次见到席菲菲动怒,她要去市委,去省委揭露他们的罪行,真是难以想象,一个平常总是微笑着的漂亮女人,一旦发起怒来是多么的可怕啊!
温纯不由得肃然起敬,说:“菲菲姐,我陪你去。”
席菲菲怒吼了一声:“不怕死,你就跟上吧。”
很显然,席菲菲的愤怒完全是被幕后卑劣行径激发出来的,她美丽的脸几乎要扭曲了,大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这一切都令温纯激情澎湃,他跟着席菲菲就下了楼。
路过二楼的时候,温纯下意识地往县长办公室一瞅,黑乎乎地什么也没看见,心里空落落的,无名生出一些恐慌。
五分钟后,车子上路了。
席菲菲这一次真是要豁出去。
她要去见谭政荣,她要亲口质问他,投资商的钱是不是他指使人挪用了?陶玉明的自杀是不是他做的安排?
她还想当面问问黎想,你这个省纪委书记是不是吃干饭的?眼睁睁看着无辜的生命受到伤害,正义和公理何在啊?
她现在已顾不上担忧或后怕了,她必须阻止他们的行动,防止更多受牵连的生命发生意外!
温纯心里的愤怒也在集聚,在席菲菲的情绪感染之下,几乎要热血沸腾。这个激愤的时刻,就是让他举着砍刀赤膊上阵,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更不会退缩。
车子离开县城没多久,最多也就十几分钟吧,高亮泉的电话打来了,席菲菲没接,她谁的电话也不想接,她在心里叫,谁也别想阻止我!
高亮泉的电话连打了几遍,席菲菲拒不接听,最后,她干脆把电话关了。
没办法,高亮泉只好把电话打到曾国强的手机上:“请席书记接电话!”
曾国强拿着电话,回头望了几眼席菲菲,席菲菲很坚决地摇头,曾国强只得怯怯地跟高亮泉讲:“高县长,对不起,我跟席书记不在一起。”
合了电话,曾国强放慢车速。
温纯忙说:“席书记,要不先回去吧?”
席菲菲双目盯住窗外的青山,没说话,温纯没敢再问,曾国强缓缓加快了车速。
快到高速公路收费站,车停了下来,于飞的电话到了。
一声凄厉的惨叫(6)
他将电话直接打给温纯:“温纯,你是不是跟席书记在一起?”
温纯还没有回答,于飞就说:“我和高县长在你后面,请等一等,市里林市长有重要指示。”
温纯让曾国强停车,席菲菲就发了火。
刚才曾国强跟高亮泉的通话她都听到了,她相信,林亦雄知道她的行踪,也是高亮泉告的密。
这个高亮泉,原来一直在盯着席菲菲的行踪,他这次没有带上万大强,却拉上了于飞,可见是老奸巨猾。
高亮泉,你害怕了?还是你背后的人全都害怕了?今天,我席菲菲要和你们刺刀见红,拼到底。
席菲菲想想更来气,大声命令道:“上高速!”
曾国强一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疯狂冲上了高速公路。
后面的于飞跟了一会,似乎绝望了。
曾国强的车上了高速,后面的车没有跟上来。
车疾驰在高速公路上,近处的隔离带,远处的树木,嗖嗖地往后退,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夜风袭来,一阵阵凉意从内而外又从外而内,霎时,温纯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那躲在背后的邪恶势力,就像一头黑夜般的巨大怪兽,张大着嘴,只等着将冲进来的树木车辆一口吞噬。
对手是谁?证据在哪?高手过招,赤手空拳凭空出击毫无胜算!
这一切,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席菲菲意识到了吗?
温纯激灵打了个冷战,昏暗的灯光下,他看不清席菲菲的表情,但能感觉得到她直视前方的坚毅目光。
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事因我而起,只要席菲菲冲锋在前,我温纯一定奉陪到底,哪怕要付出血的代价!
但是,席菲菲最终还是被拦截了下来。
车子缓缓驶出高速路出口时,她看到了站在车前的祝庸之。
祝庸之瘦弱的身影立在夜色中,面无表情却透着威严。
看见祝庸之,席菲菲很是意外,她下了车,用颤抖的声音问:“老头子,谁让你来的?”
祝庸之低沉着声音反问道:“我还没有问你呢,席菲菲,谁让你来的?”
席菲菲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老小孩一般的祝庸之还有如此冷峻的一面。
“老头子,你要干什么?”
“席菲菲,你想干什么?”
这一老一少的一问一答,各自问的是同一个问题,却蕴藏着截然不同的含义。
席菲菲这才意识到,是他,是那个人让他来的,专程来阻止自己的冲动。
这会儿,席菲菲就像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鼻子一酸,眼睛湿润了。
第250章酒,要慢慢品
一声凄厉的惨叫(7)
祝庸之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席菲菲的肩膀,脸色和缓了许多,只说了句:“菲菲,你上车吧,跟上我的车。”
祝庸之的车停在路旁,还没有熄火,看来他也是刚赶到不久。
曾国强开着车,跟着祝庸之的车后,拐弯抹角穿行在临江市的大街小巷,最后停在了一间并不起眼的茶楼前。
祝庸之看见车里下来的不止席菲菲一个人,便停住了往里走的步伐。
席菲菲连忙说:“温纯,过来,见过祝教授。”
温纯上前几步,要与祝庸之握手,祝庸之却置之不理,用严厉的眼光盯着席菲菲,席菲菲很是尴尬,解释说:“这是温纯,我跟你说过的。”
祝庸之毫不客气地说:“菲菲,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
温纯很知趣地退后了一步:“席书记,你进去吧,我在车里陪着国强。”
席菲菲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祝庸之本来抬腿要进去的,见席菲菲定定地站在那,一动不动,知道她不希望撇开温纯,皱了皱眉头,摇摇头,苦笑道:“咳,你呀,真是青出于蓝哪。别犟了,一起进来吧。。”
席菲菲这才转身,向温纯招招手,等着他走过来,并肩走进了茶楼。
关于祝庸之,温纯听席菲菲讲过他很多的趣闻,也知道他一些怪癖,例如,他自称,一爱棋,痴爱围棋,二好酒,喜欢品酒,三惜才,爱惜人才。也听说过,官场上的人物,很难和老头子打交道,可一旦入了他的法眼,便有不可多得的机遇。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路上,祝庸之已经订好了包间。
进了包间,一张桌子上是棋盘,一张桌子上是酒菜。
温纯看了,暗想,这恐怕是老头子的专用包间。
祝庸之与席菲菲面对面坐下来,他给席菲菲和自己倒上酒,却正眼也不看跟在身后的温纯,只说:“小伙子,要喝自己倒啊。”
温纯窘住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更别说倒酒喝了。
席菲菲说:“温纯,坐下来,陪老头子喝几杯。”
温纯怯怯地在旁边坐了下来,席菲菲抓起酒瓶要给温纯倒上,却被祝庸之一把抢过去了:“对不起啊,小伙子,今天没有预备你的酒。”
温纯简直不知所措了,他站起来,淡淡一笑,说:“你们谈,我去摆摆棋谱。”说完,坐到那张摆了棋盘的小桌子边去了,背对着他们两人,专心致志地摆起棋谱来。
祝庸之这才抬起眼,看了一眼温纯的背影,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席菲菲笑道:“小气。”端起杯子来,与祝庸之面前的杯子一碰,先喝了个底朝天。
一声凄厉的惨叫(8)
祝庸之却不喝,说:“席菲菲,你这哪是喝酒,完全是糟蹋我的好酒。”
“你不喝,我喝。”席菲菲赌气抢过酒瓶子,又给自己倒满了,刚要喝,被祝庸之按住了。
这一路上想的,恨的,让席菲菲郁闷得不行,用借酒浇愁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急什么?酒喝急了容易伤身,事办急了容易伤心。”祝庸之这会儿像个没事人一样,根本不在乎席菲菲心里有多急。说着,他端起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吧嗒了一下嘴巴,慢悠悠地说:“酒,要慢慢品,才能品出酒香来。”
她“哦”了一声,若有所悟地扬起目光,看到祝庸之表情怪怪的望住她笑。她的脸微微一红,才明白祝庸之是在借酒发挥,用另一种方式劝解她。
席菲菲也学着他的样子,浅浅地抿了一口,一股醇香从肺腑一点点升腾,悠悠地直冲唇齿,怡然爽口,心也慢慢地沉了下来。
“菲菲啊,我早就说过,你要学会沉得住气,这么急躁,要不得。”祝庸之又说。
“我知道了。”她很痛快地承认了,端起酒杯,又浅浅地抿了一口。
“你这么急匆匆地冲出来,找谁能解决你的问题?”祝庸之这才跟她说起了正事,“我可以告诉你,什么也解决不了,只能把你搞得更被动。”
“太可气了,我才不在乎呢。”这话听上去,完全像是在赌气。
“就冲这句话,证明你还远没有成熟,政治上的幼稚比什么都可怕。你别忘了,现在的政治斗争靠的不是战争年代的激情,更不是无谓的冲动,政治需要足够的冷静,还有沉着。”
“老头子,我冷静不了!”她差点又要激动了,一想到财政局长和财务科长的死,她就没法不激动。
“冷静不了也要冷静,否则,你只有失败,一败涂地。”祝庸之的脸上露出了失望。劝说别人要冷静,老头子自己却不够冷静,他挪开目光,端着酒杯站起来看着窗外。
窗外像平日里一样,人来人往,车流不息,只不过又是平常的日子而已。
望了一会儿,祝庸之又将目光盯席菲菲的脸上,不甘心地说:“菲菲啊,你主政半年有余,怎么还像是在党校里那样,没一点长进呢?”
这句话让她垂下头,祝庸之这样说,等于全盘否定了她。
内心里,她不希望被人否定,她也渴盼着自己能尽快成熟起来,但面对残暴与阴谋,她的良知容不得她熟视无睹,置若罔闻。
“实话告诉你吧,他也不愿意看见你这个样子,所以他才打电话让我赶到高速路口去等着你。你可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啊。”
祝庸之口中的他,连温纯都听得出来,指的是黎想。
一声凄厉的惨叫(9)
“我……”席菲菲有些不知所云了。
“他还在开会,开完会也许会过来。他让我告诉你,前几任领导任上发生的问题,不是你个人能解决得了的,也不是一两天之内就能彻底解决的。你是现任的书记,你的主要职责是把你任上的事情做好,而不是去翻过去的马桶盖,要不然,你没有把别人搞臭,却先把自己搞臭了。”
她的头慢慢垂下去,仔细琢磨着祝庸之刚才说的话,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温纯听在耳朵里,记在了心里,自己也差点推波助澜,把席菲菲推进了泥潭里。
第251章智斗老头子
祝庸之端着酒杯又坐回了桌子前:“菲菲,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也必须认识到政治斗争的复杂性和尖锐性,这急躁的心情只能坏事,明白不?”
她点点头,还是似懂非懂。
祝庸之给她打了一个很恰当的比喻,他说:“菲菲,战争电影你看过吧,里面总会有一个两个鲁莽的英雄,他们冲出战壕端起机关枪,对进攻的敌人一番猛射,结果呢?”
席菲菲不自觉地说:“壮烈牺牲了。”
“是啊,他成了英雄,可他把防守的阵地也丢了,打乱了作战的整体部署,指挥官就要花更加巨大的代价,再把阵地拼死夺回来。当然,这是艺术创作制造高潮和激发感染力的需要,是有意而为之。菲菲,你仔细想想,现在的你,是不是那个冲出战壕的英雄?”
是啊,冲出战壕与敌人拼个你死我说,确实是英雄壮举,但是,守不住阵地又于事何补呢?个人的得失不足惜,但整体的作战部署被打乱了,又会连累到谁呢?
席菲菲没有说话,她已经感觉到了,祝庸之在拿话开导她,也是抚慰她,他既要指出问题所在,也不想把她的积极性彻底打掉。
看席菲菲平静了下来,祝庸之的脸色也和缓了许多:“菲菲啊,你想想,这个时候谁最希望局面越乱越好,他们采取如此残忍的手段,就是要逼你冲动,只要你无端发难,他们就可以转移视线,把水搅得越混越好,才能由被动变成了主动。”
经过祝庸之的抽丝剥茧,席菲菲和温纯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了。
“照你的意思,这事该怎么办?”她终于静下心,跟他讨办法了。
“静观。”祝庸之吐出两个字,就不说话了,捧着酒杯,像是很陶醉的在品酒的滋味。
黎想的短信中也有这两个字。
席菲菲默默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里泛起一股苦涩,慢慢地,那苦涩淡下去,再淡下去,她品到了另一种甜蜜蜜的味道。
祝庸之用眼神看了看温纯,席菲菲点点头,示意祝庸之可以放心地讲下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10)
祝庸之并没有继续讲下去,而是突然问:“小伙子,你怎么理解呢?”
温纯回过头来,迎着祝庸之的目光,大胆地说:“这就好比下棋,你只有稳住不出错,对方就有可能出错。你要是凭一时冲动,到处挑起纷争,就很容易露出破绽,被对手抓住而一招制胜。”
祝庸之连连点头,终于对温纯露出了笑容:“小伙子,哦,你叫温纯吧。来,坐过来,也喝一杯吧。”
温纯开起了玩笑:“祝教授,您不是说没有预备我的酒吗?”
祝庸之一瞪眼:“小伙子,你小小年纪,怎么比我老头子还迂腐,我和菲菲一人省一口,不就有你喝的吗?”
温纯就笑:“呵呵,那就怕您喝得不过瘾了。”
“哈哈,口气不小啊,看来有点酒量。”
席菲菲早给温纯倒了一杯,温纯端过来,举向祝庸之:“前辈面前,不敢妄称酒量,晚辈先自罚一杯。”说完,仰头干了。
“算了,算了,什么前辈晚辈的,喝酒下棋,不讲这些个虚礼。”祝庸之也干了一杯。
爱屋及乌。
既然温纯是席菲菲信得过的人,祝庸之至少有着天然的好感。
突然,祝庸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还没有接通就大笑了起来:“什么?……她跟我在一起呀,怎么,不放心啊?……菲菲,你手机是不是关机了?”
“是啊,路上关的。”席菲菲把手机掏出来,按了开机键。
哇!一开机,短息如潮水般涌了出来,震得席菲菲手麻了,心也麻麻酥酥的了。
“哈哈,你这死丫头,看把某个人急的。哈哈……我跟你说,她关机了,跟我老头子没关系。哈哈。”祝庸之越说越开心,没注意到一旁的席菲菲已经背过身去,对着窗口,悄悄地擦了擦眼角。
祝庸之还举着手机在打哈哈,席菲菲却开了门要出去,祝庸之哎哎了两声,席菲菲回头,冲祝庸之挤了挤眼睛,欢快地说:“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祝庸之看了看手机,没声音了,赶紧跑到窗前,探出头四下打量。
温纯躲在祝庸之伸开的手臂底下,看见席菲菲朝着一棵大树底下的高大身影快步走了过去。
祝庸之也看见了,他兴奋地猛一挥手,手肘差点敲在了温纯的脑袋上,幸亏温纯身手敏捷,一掌托住了,否则,这一下敲中了,怕是要敲出一个大包来。
祝庸之也吃了一惊,好好的手怎么被抓住了呢?低头一看,原来是温纯低着脑袋在窥视,他换了个手,要拍温纯的头顶,温纯一缩脖子,又闪开了。
等他们这几个动作做完,再看外面,大树底下已经没有了他们想要看的身影。
一声凄厉的惨叫(11)
祝庸之无奈地把手一摊:“人家走了,我们自己打发时间吧。”
刚一转身,看见了棋盘,想起温纯刚才说得头头是道,便坐下来,让温纯在各自的杯子里倒满酒,说:“下一盘,怎么样?”
温纯点头同意:“好,下一盘。”
祝庸之把酒杯一推,说:“输了要喝酒的,不许赖皮。”
“这个……”温纯有些为难,听席菲菲说起过,老头子嗜棋如命,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输得一塌糊涂倒无所谓,要是喝得云里雾里的,等会儿席菲菲和那个人回来了,岂不是第一次见面就要给领导留下一个坏印象。
看温纯犹豫不决,祝庸之等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怕输了喝酒啊,只下六盘,不让你喝多了。下不下,不下就拉倒了。”
惹老头子不高兴了,恐怕也没好果子吃。
温纯只得硬着头皮,把黑子抱在了手里。
祝庸之不干,他指着温纯说:“哎哎,小兄弟,尊敬老家伙的话,应该让我先挑。”
无奈,温纯只好又把黑子给了祝庸之。
祝庸之毫不客气,立即三连星开局,霸气十足。
温纯中规中矩地应对,两人落子如飞,很快祝庸之就占得了上风,中间虽略有起伏,但祝庸之牢牢控制住了领先局面,第一盘温纯以微弱的劣势败北,只得咬牙干了面前这一杯,祝庸之乐得手舞足蹈,连呼过瘾。
棋逢对手,却又赢得干净利落,老头子能不开心吗?
论棋艺,温纯应该不在祝庸之之下。只是近来疏于棋艺,按常规出招肯定没有胜算。
第二盘,他改变了战术,一开始就将局面引入乱战,到处挑起战火,趁祝庸之一不留神,利用一个引征妙手令祝庸之的黑棋一下就崩溃了,温纯挽回了一盘。
老头子傻眼了,喝了面前的酒,很不服气,暗想:这么个妙手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我要先下在那里,岂不是胜定了。
推倒了重来,开始按定式来下,温纯又落下风,只得把棋局搅成乱局。
只要温纯不按常规落子,采取野战下法,祝庸之便很不适应,不多一会儿,温纯的白棋盘又夺回了优势,祝庸之神色严肃,微微摇头,随后,温纯故意留了一处破绽去给祝庸之下出“妙手”,在危急关头一举翻盘。
老头子欢喜得直拍巴掌。
第四盘,几乎还是第三盘的翻版。
但温纯随后留出来的“妙手”相对隐蔽,祝庸之却始终看不出来,陷入长考,温纯便故意盯着那个地方,然后开始叹息,摇头,祝庸之抬头看他,他又故意躲躲闪闪,于是,祝庸之就看出来了,轻而易举又翻了盘,还批评温纯说,年轻人,要沉得住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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