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奇才 第 5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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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菲菲是备过课的,所以,很快把话题扯到了康壮苏的身上。

    她望望康壮苏,问:“康导,您真是海量。我认识不少康姓的朋友,也都是海量,人也跟康导一样,特别豪爽,是不是康氏家族有善饮的传统啊?”

    康壮苏笑道:“康氏家族,有一支传自新疆游牧民族,能喝酒也是遗传吧。”

    谈到姓氏文化,杨副部长也不甘落后,他步入仕途之前,曾是中学历史老师,所以对史书记得较清楚,便说:“据《隋书》记载:‘突厥亦有康姓’,康导指的是这个吧。”

    康壮苏说:“唐朝安史之乱中的安禄山,原本就是康姓,跟诗仙李白斗酒,也不落下风,他就是新疆这一支的吧。”

    安禄山这个人物,在史上名声不是太好,所以,康壮苏把他扯出来了,众人便不好再接茬。

    温纯站起来,端着酒杯走到康壮苏跟前,说:“康导,酒喝多了,我冒昧地说一句,说得不对,罚酒一杯。”

    康壮苏说:“但说无妨,我才没有那么多的禁忌呢。”

    温纯说:“新疆人眼窝子深,头发也是卷曲的,康导气度不凡,仪表堂堂,看不出一点新疆人的特征嘛。”

    “那你说,我该是哪一支的呢?”康壮苏饶有兴趣地问。

    温纯说:“我也说不好,但总感觉您的眼睛炯炯有神,很有穿透力,总叫我觉得不是一般的人物。”

    席菲菲赶紧添了一把火,说:“温纯,要说就快说,说不出来就罚酒。”

    温纯笑了起来,说:“那我就说了,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康导和杨部长指正。据《通志·氏族略》所载,周武王少弟叫康叔,功绩显著,死后谥号为‘康’,此才为康姓正宗。”

    杨副部长连连点头。

    康壮苏更是开怀大笑,跟温纯连干了三杯。

    苏一波趁机补充说,望城县里的诸多民俗民风,也和康氏宗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康壮苏指着苏一波说,在北京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

    苏一波便说:“你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跟你闲扯。”说着,苏一波便把青莲寺与康僧会、康子元等康姓名人的牵扯学说了一遍。

    高亮泉也假装突然想起来什么,说:“我在沙河乡任职的时候,认识一位康姓老者,他跟我提起过,唐代有位著名的琵琶演奏大师叫康昆仑的,早年四处拜师学艺,就曾游历过望城,不知道是不是确有此事,杨副部长,您是史学家,您说呢?”

    警笛呜呜直响(7)

    这事还真没听说过,杨副部长也不敢贸然说是与不是,只得打哈哈:“临江鼎盛,始于唐代,当时就在临江设郡县,治望城,所以,沿青莲山一带,唐代遗迹众多,这倒是没有错的,众多历史名流造访过望城,也或未可知。”

    康壮苏听了,眼睛就犀利地看苏一波。

    苏一波知道康壮苏是在怀疑他泄露了贺岁片的剧情,有苦说不出,一脸的痛苦,心想,就高亮泉那粗俗样,他能编得出这种瞎话吗?

    郭咏还跟着补充,说:“这个说法,我也听说过,那位大师在望城游历期间,很有些风流韵事,望城这一带的康姓人家,不少都说他们是那位大师的后裔。”

    众人大笑,纷纷给康壮苏敬酒,说望城的繁荣,康氏宗族贡献不小。

    温纯便说:“康字,本来就有‘使民安乐’之意。康导这回来,也是要为望城人民的安乐再作新贡献。”

    众人又是一片叫好声,再给康壮苏敬酒,把他喝得开心至极。

    席菲菲看看酒没了,说康导还没有尽兴。

    康壮苏却是张弛有度,他提议说:“团圆杯吧,今晚上我非常尽兴。明天安排得也很紧张,酒就到此为止吧。”说完,主动举起了酒杯。

    苏一波也赶紧说:“我们康导喝酒不讲客气,今晚上他真是尽兴了。”

    喝团圆杯之前,康壮苏又说:“感谢各位领导的盛情,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各位领导批准。”

    杨副部长和席菲菲都说,我们听康导的。

    康壮苏说:“从明天开始,我们开始实地考察,都是些业务上的事,只要温局长、梁总一起商量就好,各位领导包括杨部长在内,就不要陪了。”

    杨副部长和席菲菲还要客气,康壮苏执意坚持,只得同意。

    送康壮苏和杨副部长回了房间,席菲菲就住在一号小红楼,正好不用走了,高亮泉等人各自回去了。

    温纯还要把梁爽送回青莲江饭店,也只能等着,席菲菲便问:“明天怎么安排?”

    温纯说:“就按康壮苏的意见办吧,他的习惯做法是不想在影片拍摄之前,把声势造得太大,我和梁爽陪康壮苏和苏一波上青莲山。席书记,你带胡文丽陪杨副部长和他的司机四处转转,我估计康壮苏也不会呆时间太长,你看这样行吗?”

    席菲菲点头同意,说:“梁爽,不好意思啊,明天就看你们两个的啦。”

    梁爽就笑,说:“菲菲姐,这也是我的工作嘛。”

    第二天一大早,杨副部长和席菲菲等人还是陪着康壮苏一起吃了早餐。

    康壮苏一再说不让领导们陪同了,杨副部长客套了几句,便不再坚持。

    警笛呜呜直响(8)

    如果不是陪康壮苏,杨副部长到了望城县,他才是众星拱月的中心,席菲菲、高亮泉该围着他团团转,要不是黎想书记亲自下达指示,杨副部长也不愿意当康壮苏的陪衬,做陪客哪里有当领导爽呢。

    席菲菲把她的奥迪让出来了,交代曾国强这几天车辆由温纯调配,于是,曾国强的车上坐了康壮苏和梁爽,温纯自己开车带上了苏一波,再次登上了青莲山。

    康壮苏看了青莲山、幸福水库,又青莲寺和圆通大师扯了一段康僧会、康子元的逸闻,这才把牛娜喊了出来。

    康壮苏见了牛娜,眼前也是一亮,虽然这亮光只是一闪而过,但苏一波、温纯还是捕捉到了。

    苏一波是心头一喜。

    温纯却是被针扎了一般,心头一痛。

    果不其然,康壮苏在青莲寺吃过斋饭之后,便邀请牛娜一同下山,说是要全面考察一下牛娜的基本素质。

    麻辣隔壁的,温纯想要骂,却又骂不出声来。

    第258章赤果果的讹诈

    牛娜含着泪与圆通大师依依惜别,往山下走了一段,牛娜回头再看,圆通大师还伫立在山头,一动不动,花白的胡子在山风的吹拂之下,不断地颤抖。

    下山,还有一段山路要走,康壮苏便露出不耐烦的情绪,抱怨这也不方便,那也不理想。

    走到停车的位置,康壮苏拉着苏一波上了曾国强的车,梁爽和牛娜坐了温纯的车。

    上车之后,梁爽还有点奇怪,问:“温纯,康壮苏上山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那些个不足呢?”

    温纯只能苦笑,心里像明镜似的,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心里暗暗叫苦,头疼的事,该来的躲都躲不开。

    回到县城,还只三点来钟,曾国强给温纯打过来电话,说康导提议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说话,温纯就跟曾国强说,去望城商场对面的咖啡馆。

    这回康壮苏一点也没有客气,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老苏,你和梁总、温局长谈具体的合作方式,我给牛娜说说戏。”

    曾国强看看温纯,温纯很洒脱地笑笑,说:“国强,开两个单间。”

    牛娜的身手温纯知道,康壮苏也知道。

    温纯、梁爽和苏一波进了一个单间,牛娜跟着康壮苏进了另一个单间,曾国强在外面,选了个位置坐下,那正好在两个房间中间,还特意说:“你们聊,我就在外面候着,有事喊我就行了。”

    很快,服务员给两个单间都送来了咖啡,饮料和几碟小零食。

    反正醉翁之意都不在吃喝上。

    温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注意力在隔壁的单间里,心绷得紧紧的,生怕牛娜与康壮苏闹出不愉快,又生怕牛娜和康壮苏谈得很痛快,心里纠结得乱七八糟。

    警笛呜呜直响(9)

    苏一波则很放松,他和梁爽扯起了投资的事,说着说着,却说到投资商的身上去了,他夸香港娱乐业比较正规,台湾的老板却不够专业。

    梁爽不明就里,得了夸奖,自然要顺着他的话题往下问:“苏导,怎么会有这么个印象呢?”

    苏一波便给梁爽讲了一个故事,说他某次为康壮苏物色女主角,去见了一位台湾投资商。

    晚上这位台湾老板请客,座中有几位年青貌美的女孩子,其中一位长得十分漂亮可爱,她一边吃饭一边绘声绘色地讲黄段子,让他都有些尴尬,女孩子却旁若无人。

    吃过饭后去唱歌,那女孩子始终搂着台湾老板,姿势很不雅,苏一波就轻声问身边和那女孩子一道来的另外一位女孩子,哪知这位女孩子说了一句话,更让他惊得不知怎么说才好。

    然后,苏一波停下来,眼睛看着温纯:“你猜她跟我说了什么?”

    温纯明知他没安好心,便假装摆弄手机,没有回答他。

    梁爽见多识广,就笑道:“苏导,这种场面你应该见得多了,还怕她说什么呢?”

    苏一波说:“你猜她说什么?她说,我跟他睡过觉,我们都跟他睡过觉,所以他才肯带我们来跟你见面。”

    梁爽板着脸,说:“苏导,作为投资商的代表,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我们没打算推荐演员。”

    苏一波也正色道:“我知道,昌达娱乐是香港娱乐界的品牌企业,我当时甩手就要走,台湾老板拉都没拉住,他还追出来说,苏导,不行的话,还可以换嘛。”

    梁爽气愤地说:“苏导,你这还是客气的,你应该一口啐到他的脸上,有钱很了不起啊,我们昌达娱乐的宗旨是追求投资回报,不会干预导演从艺术的角度挑选演员。”

    苏一波要的就是梁爽表明的这个态度,他舔着脸说:“就是,就是,康导一直教导我们,为金钱献身轻于鸿毛,为艺术献身才重于泰山。”

    温纯当时就愣住了,梁爽的脸也绷得紧紧的。

    温纯在肚子里大骂:我靠!敲诈,赤果果的讹诈!

    气氛稍稍有些紧张,温纯只得岔开话题,问:“苏导,怎么样?康导对青莲山的景色,应该满意吧?”

    苏一波看着温纯,沉吟了一下,然后才一脸认真地说道:“康导在车上一直在和制作团队沟通,没有跟我多说什么,既然让我跟你们谈,至少应该比较满意吧,不过,康导说了,还想听听制作团队的意见。”

    苏一波的话说得很暧昧,明显有吊胃口的企图。看温纯不做声,又说:“这么说吧,在来你们这儿之前,我们另外考察过两个地方,外部环境方面,你们是有优势的,但基础建设方面,还有差距啊。”

    警笛呜呜直响(10)

    “苏导,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基础建设是可以改善的,我也给县里汇报过,省市今年也会有配套资金投入,完全不会有问题。”温纯这会儿比当初说得更肯定,他认为,如果能达成合作,争当了示范县,配套资金肯定能拨下来。

    苏一波对他这话不置可否,继续说道:“除了基础设施之外,康导可能还要考察其他方面的条件,有比较才会有鉴别嘛。”

    其他方面是什么,苏一波却没有引申去说,温纯也不想细问。

    温纯点点头,又看着梁爽,笑着说,“苏导,梁总,我们是真希望你们能够合作在望城县拍摄本年度的贺岁片,推动我们望城县的发展,也造福于望城人民。当然,我这也有替苏导着想的意思在里面。”

    梁爽问:“温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纯说:“我是想着,贺岁片在望城县拍摄,苏导就可以在这里长住一段时间,我就能多切磋切磋,说不定还能帮苏导排忧解难呢。”

    苏一波不太自在了,在一位美女面前谈透支得精光,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难堪的事。

    温纯也只是点到为止,话里的意思苏一波应该明白,如果不把外景地选在望城县,你那难言之隐,我是不负责帮你一洗了之的。

    苏一波干笑几声,说:“我个人是没有意见的,关键还得看康导对牛娜的形象、气质和表演天赋能不能满意。”

    靠,又绕回来了。

    温纯心里这个纠结啊,康壮苏和牛娜在隔壁到底谈得怎么样了呢?

    第259章她,入戏了

    康壮苏和牛娜谈得很深入,很直接,也很艺术。

    “牛娜,你的形象、气质都不错,天生是块演戏的料,一颦一笑都是戏。”康壮苏坐在牛娜的对面,看看她,说:“我的眼光你可以相信,你以后会前途无量的。”

    他详细分析了牛娜的形象、气质、演技和适合的定位,说的很中肯,很肯定。

    牛娜鼻子一酸,心里一阵暖意和慰贴。

    从小痴爱电影的牛娜,对康壮苏充满了崇敬和崇拜,听了他这一番的夸奖和预言,不由得砰然心动。

    明星梦,女孩子们都做过。梦境与现实如此地近在咫尺,伸手可触,对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梦想成真的诱惑都是无比巨大的。

    现在,一个点石成“星”魔力的大导演就坐在对面,非常赏识地夸奖自己前途无量,牛娜真以为还恍若梦中,那个本来遥不可及的眩目光环笼罩在自己身上,仿佛娱乐杂志封面上的“苏”女郎在想自己招手,牛娜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牛娜以异样敬慕的眼神怔怔地看着康壮苏。

    这是康壮苏可以预见的场景,这种场景曾经发生过许多次。

    警笛呜呜直响(11)

    康壮苏给牛娜倒了一杯澄汁,牛娜羞怯地低下头,受宠若惊地呷了一口。

    康壮苏从对面笑看着牛娜,一副和蔼可亲的慈祥模样,很认真地看着牛娜的眼睛说:“你是棵好苗子,我可以把你培养成新一代苏女郎。”

    “谢谢康导。”牛娜难以置信,惊讶和惊喜得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眼睛满是激动的光。

    这也是康壮苏所欣赏的清纯。

    “那么,你会怎样报答我呢?”这低沉的声音把牛娜从梦中惊醒。

    她怔了一下,猛然想起温纯早先问过的一句话:“潜规则,你敢不敢?”

    牛娜两颊绯红,浑身发虚,茫然无助的神态也让康壮苏一阵惊喜。

    如果是那种很快就顺水推舟,甚至恨不得立即扑上来的女孩子,康壮苏一点也不会喜欢,哪怕是那种伶俐的敷衍,也会让他产生厌恶。

    康壮苏不需要直奔主题,那种女孩子见得多了,感觉太不爽了。

    “我,”牛娜说不上话来,只感到隐隐的心寒,温纯哥啊温纯哥,你竟然如此的绝情,非要把我推到这难以抉择的境地吗?

    “哦,我明白了。”康壮苏说。

    他明白了什么?牛娜的心急促地跳了一下,把握不住自己是不是在闯祸。

    实际上,牛娜误会了康壮苏的意思。

    康壮苏以为牛娜什么也不懂,没有理解他最终的意思,还需要更直接的开导。

    “你听说娱乐圈的潜规则吗?”

    牛娜痛苦地摇头。

    康壮苏更是喜欢得不得了,他继续说:“你知道,演绎圈子里的竞争有多激烈,多残酷吗?一个小配角就有五百多人在争,什么样的500人啊,一个个都是戏剧学院毕业的本科生。”

    牛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仿佛在问康壮苏,真的吗?风光无限,热闹无比的娱乐圈背后真是这样的吗?

    牛娜表现得越是单纯幼稚,康壮苏就越觉得刺激。

    “影视圈里真是千军万马过一根独木桥。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康壮苏说道,某某的哪个角色是五百万买来的,某某得到这个角色是制片人的亲戚。“你呢?”他似乎是心怀善意地问牛娜。

    康壮苏自问自答:“你被我发现了,这就是你的幸运。”

    “是啊,是啊。”牛娜忙不迭地应答道,发自内心地。

    “你说说看,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康壮苏开始诱导牛娜说话了,只有她开口,才能搞清楚她的心思。

    牛娜摇摇头,傻乎乎地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师父是好人。”

    “哈哈,”康壮苏被牛娜傻乎乎地样子逗乐了,这真是一个天真得可以的女孩子。“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好人、坏人,只有生意人。”

    警笛呜呜直响(12)

    牛娜的心紧缩了一下,似被针尖扎了一下。

    她宁可他说自己没有情趣,又害怕他甩手而去。

    牛娜在心里不断地自我安慰: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争当示范县,为了我的温纯哥啊。

    这边牛娜的纠结不亚于那边的温纯。

    康壮苏太厉害了,他似乎看出了牛娜在想什么,他无比严肃地说:“这原本就是一个商业社会,等价交换,公平交易。隔壁他们在谈的是交易,我们在谈的是艺术,为金钱的付出是可耻的,为艺术的付出是高尚的。”

    “嗯。”牛娜拼命地点头,眼睛开始噙着泪水。

    是感动,是激动,还是……

    “我会安排你在我们将要拍摄的《琵琶女侠》中担任女一号,你的形象和气质我觉得都适合那个角色。”康壮苏一字一顿地说。

    空气凝滞了一小会儿,惊喜的火苗在牛娜心头闪了闪。

    可牛娜刚刚闪了一下的火苗,马上就被浇熄了。

    因为过了会儿,康壮苏又一字一顿地说了五个字:“只要你愿意。”

    牛娜被康壮苏折磨得心理上快要崩溃了。

    “康叔叔?”牛娜莫名地喊了声,虚弱的声音快要像一只蚂蚁。

    康壮苏傲慢而阴沉地说:“别喊我叔叔,我是导演,可以决定你命运的导演。”

    牛娜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疑虑和惊恐,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简直是个魔鬼。

    牛娜几乎不由自主地说出了令她自己都感到惊讶的三个字:“我愿意!”

    康壮苏笑了,把架着的二郎腿放下来,抓住牛娜的手,色迷迷地盯着她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说:“我会让你红遍全国,红得发紫。”

    牛娜那双纯真得如露珠般的眼睛,满含着的泪水终于如潮般涌出。

    康壮苏放开了牛娜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牛娜的脸蛋,阴阳怪气地说:“晚上,我等着你!”

    牛娜精神支柱轰然倒塌,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乖,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也是。”康壮苏懂得怜香惜玉,他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温柔地替牛娜擦去了脸上的眼泪。

    然后,打开了门。

    温纯几乎是同一时间冲了出来,他看见牛娜通红的眼睛,问道:“牛娜,你怎么了?”

    康壮苏淡淡地说:“她,入戏了。”

    第260章血,往上涌

    晚饭在“得月楼”吃的,首先引起康壮苏注意的还是那幅《华清出浴图》的画,苏一波抢着介绍,这是清代著名画家康涛的成名作。

    康壮苏很是纳闷,满脸疑惑地问温纯:“真的吗?”

    温纯摇头:“我问过酒店的老板,他也说不清。”

    警笛呜呜直响(13)

    康壮苏也摇头:“不过,杨贵妃的神韵还是画得很传神。我收藏过不少的画品,工笔画还真没有。”

    温纯早就从苏一波那里摸出来了,康壮苏对于跟康氏宗族有关的物品收集了一大堆,他倒不是真的欣赏什么,而是看上了这是康涛的画作,只不好意思明说而已。

    温纯也装糊涂,说:“这么珍贵的名画,得值好多钱吧。”

    苏一波哼了一声:“我估计多半是赝品,否则,能明目张胆在这里挂着。”

    你奶奶个熊的苏一波,老子日你二大爷。温纯恨不得要破口大骂。

    按照温纯的想法,他是想用这幅画来替换取牛娜的潜规则,被苏一波这么一说,这画的身价一落千丈,他娘的康壮苏肯定会觉得亏本了。

    温纯敢怒不敢言,他狠下心来,说“一会儿我打听打听,看人家肯不肯出让。”

    康壮苏笑道:“我也就这么一说,要是他肯出让,钱不是问题。”

    钱当然不是问题,但问题是这个时候谁敢收你的钱呢?温纯看着牛娜失魂落魄的神情,早就是一肚子的不满意。

    曾国强安排好了一切。

    一个精致的小包房,一共六个人,坐下来没等温纯说话,康壮苏主动提出开酒,他看上去非常的兴奋,只有那个苏一波掩饰不住,不时拿眼睛去偷看牛娜。

    酒桌上,谁酒量好谁就是中心。

    康壮苏兴致上来了,便滔滔不绝,说他们已经考察了好几个地方,包括著名的九寨沟、凤凰城和影视基地,那些个景色大家都看厌了,还是觉得这边风景独好。不过,最后还得听听制作团队的意见。

    这他妈的说了跟没说一样,康壮苏是打定主意,不见兔子不撒鹰。

    温纯的酒量比不上康壮苏,只得硬着头皮敬酒、劝酒,他心里苦,正好借酒浇愁。

    曾国强提醒说:“温纯,一会儿还要开车呢。”

    温纯眼一瞪,说:“怕什么,望城县里谁敢拦你的车。”

    那倒是,他这辆车在望城县里是一号车,交警大队是挂了号的,别说拦了,就是明明看见闯个红灯,开个逆行,交警们还得拉拉帽檐,装没看见。

    曾国强苦笑:“我是说你还要开车的。”

    “怕个球,我不陪康导谁陪?”温纯一脸的英雄豪气。

    梁爽看不过去,只得也端起杯子和康壮苏喝了几杯。

    牛娜看温纯喝酒,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节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在赌气,牛娜这个心里疼啊。

    忍不住,也端起杯子来,要敬康壮苏的酒,可把这家伙高兴坏了,一连和牛娜喝了好几杯,要不是温纯把牛娜的杯子夺过来,估计头一个喝醉的就是牛娜。

    警笛呜呜直响(14)

    曾国强不知道温纯和牛娜是怎么了,一个劲儿地在一旁着急。

    这酒本来喝得就够郁闷,苏一波还不失时机地添乱。

    席间,他接了个电话,一听就知道是莲江县的郭长生打来的,当初他托京城的朋友找到了苏一波,这会儿,京城的朋友又把苏一波的行踪告诉了郭长生,所以,他自然要打电话来,作最后的争取。

    苏一波看了看康壮苏的眼色,在电话里打着哈哈:“郭县长啊,好久不见。……是啊,康导跟我一起过来了,正在望城县实地考察。……哈哈,对不住,对不住啊。……行啊,等我问问康导,看有没有时间,安排得过来的话,也上莲江县去看看。好,好,一定转告,一定转告。”

    这他娘的不是跟逼命一样吗?

    康壮苏端着酒杯,坐在一旁,嘴角浮现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意。

    这笑意,渐来渐盛。

    拼酒,三个人对一个,康壮苏并不落太大的下风,不过,温纯和牛娜都有些酒量,也把康壮苏喝得晕乎乎的,他自己也要找这种感觉,这种状态下才能爽得起来。

    恬不知耻的苏一波早看出了端倪,知道康壮苏要潜了牛娜,还嬉皮笑脸地跟康壮苏说,桂花村的姑娘如何如何,牛娜就是桂花村出来的女孩子。

    温纯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没鸟事跟苏一波扯这种鸟淡干什么?

    苏一波还舔着脸问温纯有没有这回事,温纯简直要气糊涂了,要不是梁爽按住了,他差一点儿把跟前的盘子扣到苏一波的脑袋上。

    要说,温纯还真不是喝多了,他是因为苦闷而憋得上火。

    牛娜是他亲手推进火坑的,明知道是火坑,他还是把牛娜推进去了。

    这酒再喝下去,怕是要不欢而散,康壮苏主动叫停。

    温纯也清醒了过来,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大的苦也只有忍着了。

    散席,还是曾国强送康壮苏和苏一波。

    康壮苏还不放心,对温纯说:“温局长,牛娜没地方住,就安排在望城宾馆,明天我不去莲江县的话,再给她说说戏。”

    牛娜这会儿也豁出去了,她不愿意再看到温纯这么痛苦,她主动问::“康导,您住哪个房间,明天我好找你去。”

    这话,梁爽和曾国强听是一个意思,苏一波和温纯听则完全是另外的意思。

    既然牛娜都认命了,温纯也无话可说,他狠狠心,说:“康导,您放心,一会儿我亲自把牛娜送过去。”

    苏一波突然想起来,又问:“温局长,那画的事儿还没问吧。”

    温纯真来气了,他冲了一句:“忘了,明天再说吧。”

    奶奶个熊,老子也不见兔子不撒鹰了。

    警笛呜呜直响(15)

    康壮苏和苏一波上了曾国强的车先走了。

    已是深秋,一阵微风吹过来,温纯血液里的酒上了头,身子不禁趔趄了一下,要不是梁爽眼明手快,上前搀住,恐怕脑袋都撞到街旁的梧桐树上了。

    “温纯,车别开了。”梁爽说。

    “爽姐姐,我没事,绝对开得了车。”温纯举着车钥匙,在梁爽的眼前晃了一晃。

    梁爽一把抢了过去,回头对牛娜说:“把他扶车里去,我来开车。”

    第261章情欲挣扎

    牛娜拖着温纯,胸口紧紧贴住了他,说:“温纯哥,你醉了?”

    温纯说:“我没醉,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牛娜含着泪笑了:“温纯哥,不管是哪种醉,只要能醉就好。”

    县城的夜晚,灯光昏暗,梁爽路不是太熟悉,车开得很慢,牛娜把温纯的脑袋按在胸口上,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颊,很满足,很幸福。

    望城县城不是太大,但沿江而设的路却是弯弯曲曲,很是复杂。

    车开出去了,梁爽却找不到回青莲江大饭店的路,夜里牛娜也不是太清楚,指指点点的也总是出错,

    梁爽开着车在街上转了好几个圈,温纯心里苦,脑子慢慢清醒了过来,他挣扎着从牛娜的手里挣脱开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爽姐姐,辛苦你了。”

    在温纯的指点下,很快就到了青莲江大饭店,梁爽把车停在了停车场,问:“温纯,车不能开就别开了,你和牛娜打个车回去吧。”

    温纯从车里钻了出来,说:“没事,不远,我能开得回去。”

    梁爽虽然不太放心,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向车里的牛娜摆摆手,进了饭店的大门。

    温纯的酒量还是有的,只是今晚上喝得急了点,刚出门的时候才有点失态,休息了一会儿,又被冷风一吹,差不多算是清醒了。

    不清醒的时候,躺在牛娜的怀里,感觉很幸福,清醒了,却感觉更加的痛苦。

    车到望城宾馆,曾国强早开好了房间,他看温纯应该没有大碍,便说:“我去洗下车,有事打我电话,没事我就回去了,殷勤有点孕期反应。”

    温纯问:“是不是快生了?”

    “嗯,可能就是这几天吧。”

    温纯捶了他一拳,骂道:“哈哈,你要当爸爸了,那还不快滚回去。”

    曾国强走了,牛娜却捏着房卡不肯走。

    温纯拉着牛娜走到了电梯口,按了上升键,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甚至不敢对视一眼。

    进了电梯,牛娜抱着温纯,在他额头上吻了吻,吻得深情而热切。

    警笛呜呜直响(16)

    温纯闭上眼,没有任何的动作,这一切似乎又都是他所期待着的,在牛娜勇敢地端起杯子敬酒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要不然,凭他温纯的理智,也不会轻易让牛娜在酒桌上发起冲锋的。

    电梯到了3楼,牛娜却还依偎着温纯,神情迷离,慵懒。

    温纯推了推她,轻声说:“到了。”

    牛娜嘤咛一声,说:“温纯哥,你背我。”

    温纯便走出电梯,蹲下身子,牛娜缓缓地趴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肩头,小声地喊了声:“驾!”

    从电梯到房间只有不到十米远,可温纯觉得像是走了十几年,脚下软软的,仿佛踩在了小树林的黄树叶上;背上也是软软的,一股桂花香味由近而远,又由远而近,悠悠然萦绕在耳际边。

    牛娜闭上眼,尽情享受这温馨一刻。

    进了房门,打开了走廊的一盏橙黄色的小灯,整个房间沉浸在一种浪漫而又温馨的氛围里。

    温纯拍了拍牛娜的脸,说:“到了。”

    牛娜猫一样蜷缩在温纯的身上,说:“我还想趴一会儿。”

    温纯便背着牛娜在房间里转悠,哼着小时候嬉戏时的小调,没过多一会儿,牛娜竟然睡着了,温纯轻轻地把牛娜抱过来,又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大床上。

    然后,温纯轻手轻脚上了卫生间。

    还没等他从卫生间里出来,牛娜在轻轻呢喃:“温纯哥,温纯哥。”

    温纯心里忽悠了一下,连忙跑出来,望着如小猫一般的牛娜,说:“没事,睡吧,我在这呢。”

    牛娜却醒了,她咧咧嘴,说:“我真傻,我怎么能睡着呢。”

    温纯也咧咧嘴,说:“要不,你先洗洗,我在外面等着你。”

    牛娜说:“你别走,我害怕。”

    温纯说:“好,我不走,我陪着你,去吧。”

    卫生间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温纯抬手看看表,还早,才八点多一点,再陪牛娜说会儿话吧。

    温纯站起来,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却总在眼前晃,有回眸一笑,有银铃般的喊声,还有小树林里的拥抱……这一切,从今晚开始或许就只剩下美好的回忆了。

    温纯感受到了身后悄悄的脚步和清新的呼吸,正要转身的时候,牛娜在后面抱住了他。

    温纯不敢动弹了,不知如何是好。牛娜把头靠在他的背上,说:“温纯哥,你的背好宽好厚,靠在上面感觉特舒服,特安全。”

    温纯闭上了双眼,有久违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来。

    这其实是他曾经企盼已久的情形,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他又不知所措了。

    警笛呜呜直响(17)

    牛娜还在他背上紧贴着,嘴上喃喃道:“温纯哥,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今晚上必须说出来。”

    温纯抚摸着牛娜的手,说:“牛娜,我也喜欢你。”

    牛娜说:“真好,我亲口听到了这句话,真好啊。”

    温纯的大脑里晕眩了一下,理智告诉他,该到此为止了。他说:“牛娜,你是我妹妹,一辈子的好妹妹。”

    温纯感觉后背湿了,牛娜贴在背上的脸在背上摩挲,却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牛娜才说:“哥,我不想演电影,不想当苏女郎,我想回去跟师父习武念经呢。”

    温纯差一点儿就说出那个在嘴边的一个字:“好!”可到了嘴边说出来的却是:“好妹妹,哥对不住你,哥欠你的,一辈子都欠你的。”

    “不,哥,”牛娜的声音开始颤抖,她快要泣不成声了。“哥,我自个儿愿意的,你不欠我的,我……”

    温纯将脖子上牛娜那耦一样的手臂掰开了,转过身要把她推开。

    却见牛娜身上的浴巾一下子滑落了,一个冰清玉洁的身子雕塑一样挺立在眼前,那耸立的乳,那平展的腹,那丰满而颀长的双腿,就像无形的欲望的洪水,将温纯推到了奔腾的浪尖,可再往前,却是一条悬崖,掉下去将会摔得粉身碎骨。

    温纯在这洪水中起伏、挣扎。

    第262章阴毒的眼睛

    但温纯到底是理智的,他的头低下了,一弯腰,拾起了地上的浴巾,重新把牛娜裹严。

    牛娜一动没动,任泪水像一条流淌的小溪,汨汨而下,滴落在地毯上,心儿也随着这泪珠一起跌落,摔得粉碎。

    “哥,我冷,我冷啊。”牛娜哭泣着,身体在颤抖。

    不!不!!不!!!温纯紧紧抱住了牛娜,泪流满面,在心里呐喊。

    突然,温纯松开了双手,他捧着牛娜的脸,急切地对她说:“牛娜,你呆在这别动,哥没有回来,哪里也别去。”

    牛娜用差异的眼光看着他。

    温纯一点点往门边退,还在不断地叮嘱道:“听话,一定要听哥的话。哥没有回来,你哪里也别去。啊。”

    牛娜含着泪,重重地点头。

    温纯带上身后的房门,像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冲到停车场,发动车子,轰然一声,车子也像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不到两个小时,车子再次冲进了停车场,从车上下来的除了温纯,还有莲江县的那个女孩子水莲。

    当温纯把水莲带进房间,与牛娜面对面的时候,两个女孩子不约而同地惊出了声,仿佛都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只是牛娜略略结实那么一点点,不在一起比较,根本看不出来。

    警笛呜呜直响(18)

    水莲低垂着眼睛,站在那,怯怯地看着温纯。

    温纯低声说:“牛娜,你帮她洗洗吧。”

    卫生间里再次传出哗啦啦的水声,这回,多了两个女孩子的窃窃私语。

    当水莲再次站在温纯面前时,她已经换上了牛娜的衣服,肌肤散发出亮丽的光芒,粉嫩的脸上白里透红,只有那双清澈的眼睛中透着几分犹疑和羞怯。

    “跟我来吧,水莲。”温纯朝门口走去,水莲回头看了看牛娜,跟在了温纯的身后。

    温纯把水莲带到了四楼,敲响了康壮苏的房门。

    康壮苏喝得晕晕乎乎地,他嘟嘟囔囔的开了门,看见温纯和水莲站在外面,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轻轻对水莲说:“进来吧,丫头。”

    温纯用一只脚顶住了门,说了一句:“康导,我在外面等着。”

    康壮苏没有说话,只诡异地笑笑,点点头。

    温纯抱紧双臂,在寂静的走廊里缓缓行走着。

    寒冷的夜风自走廊尽头的窗口吹进来,不处隐约还能传来青莲江和缓的流淌声。

    不经意间又走到了康壮苏的房前,仿佛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压抑的凄厉的叫声,温纯闭上眼,牛娜那美仑美奂的胴体老在眼前晃动,可一会儿,他也分不清楚,眼前晃动的到底是牛娜还是水莲。

    温纯有几丝安慰,又有几丝愧疚,没有对不起牛娜,可亏欠了水莲,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伪君子自欺欺人的味道?

    不知道在走廊里走了多少个来回,终于看见康壮苏的房前露出了一缕光亮,温纯快步走过去,没看见康壮苏的身影,只有水莲一个人走了出来。

    “走吧。”温纯拉住了水莲的手。

    水莲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紧紧地靠了过来,双手抓住了温纯的胳膊。

    温纯带着水莲出了宾馆,再次来到了停车场,一会儿,车子又像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就在这一瞬间,2号小红楼2308房间里,却躲着一双阴毒的眼睛,他就是高亮泉。

    晚上,席菲菲、高亮泉和胡文丽等人,陪着杨副部长在青莲江大饭店把酒言欢,由于都是内部人,喝酒的气氛那是相当的热烈,头天晚上,把康壮苏奉为了座上宾,杨副部长这个陪客总体感觉上是没有喝爽的。

    所以,今晚上席菲菲和高亮泉自然还让杨副部长喝得痛快,身处宣传部门的胡文丽表现得尤为积极主动。

    酒他妈的喝多了,话也就多,一个不留神,就说出来莲江县有个小丫头和牛娜长得特像,本来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谁也没太在意,只有高亮泉听到莲江县几个字,倒是上了心。

    警笛呜呜直响(19)

    在他阴暗的心里,胡文丽不肯再帮他床上疗伤,多半是另有他人了。这个人会是谁呢?他挖空心思在望城县范围内琢磨了一阵子,还真没看出什么迹象来,就连妇联的长舌妇李桂华也确定,最近胡文丽的骚劲儿收敛了许多,似乎改邪归正了。

    高亮泉不死心却又无可奈何,今晚上突然听胡文丽提到莲江县,又联想到前一阵子她还确实报销过去莲江县的差旅费,他猛地就想起来,莲江县有她的一个老上级郭长生,心里顿时怨念丛生。

    原来兔子不吃窝边草,这话也可以应在女人身上。

    杨副部长是领导,下级敬酒是可以抿一小口意思一下的,可下级敬领导必须全心全意,往往敬一杯就是一杯。杨副部长喝开心了,席菲菲、高亮泉和胡文丽自然就喝高了。

    散席之后,一起送杨副部长回望城宾馆休息,席菲菲回了1号楼的1308房,高亮泉不敢回去,便给吴艳红打了个电话,在2308房对付一个晚上。

    当了妇幼保健院院长的吴艳红,工作热情高涨,那方面的热情大幅度消退,加上对高亮泉早就一百个放心了,所以,才懒得管他在哪睡呢。

    胡文丽在酒桌上得了杨副部长不少的表扬,说明天要听宣传部门的汇报,她不知道人家是客套话,还信以为真,也是酒喝多了兴奋,便去办公室加班准备明天的汇报材料。

    高亮泉洗浴完毕,喝劲儿没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便给郭长生打了个电话,摆出老领导的架势,磨磨唧唧含含糊糊发泄了几句。

    郭长生一个人在莲江县当副县长,老婆孩子还留在望城县,平日里也是无聊得很。

    这会儿他还在办公室里瞎球忙乎,被高亮泉阴阳怪气地挖苦了几句,心里也很不爽,加上因为“牛冠乳业”的事挨了处分,本来联系好拍摄贺岁片的事又被望城县挖了墙角,莲江县的主要领导还怀疑他吃里扒外,整个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不完的气,又没地方诉苦,便拨通了胡文丽的电话,说了一通牢骚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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