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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德从来都将这个外甥当成是自家的孩子一样看待,甚至对这个外甥比对自己亲生儿子还要好,谁让他是自己姐姐的儿子呢。
“不是啊舅舅,我是真有重大发现!我发现有人私藏黑枪!”覃定坚知道林建德又误会了,赶紧说道。
“黑枪!?”林建德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确定?”
“确定,我亲眼所见!”于是,覃定坚便把当时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林建德,不过,这里的“一切”都是覃定坚信口杜撰的,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过错,完全把事实扭曲了。从覃定坚的说法来看,他完全是无辜的。
“你仅仅是路过的时候没看路,肩头不小心碰了一下那女的,就被暴打一顿,还被用枪指?打完你后连跑都不跑?”林建德听完覃定坚的叙述之后,心中是万分的疑惑,他怎么都不相信,一个持黑枪的家伙,竟然会因为对方不小心而当众掏枪,而且掏枪之后却没开枪,只是暴打了一顿。最奇怪的是,在掏枪之后打人之后,他们一伙竟然没有潜逃。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好吧,舅舅,我承认了!我是在路过的时候对那女的吹了下口哨,但我真的没干什么,那个歹徒很凶,直接就掏枪了。如果不是他那个同伙阻止的话,我恐怕已经脑袋开花了。舅舅,我当时态度不知道多好,这才让他们放过我们的。我想,他们认定我们不敢打电话报警,或者觉得我就算报警也没人相信,所以才那么嚣张地连跑都不跑。”覃定坚已经摸透了林建德的脾性,知道自己只要态度“承认”自己的错误,那么舅舅肯定会相信自己。这一招他屡试不爽,好几次骗了舅舅帮他解决了一些解决不了的人物。而且,他的谎言中有一半是真话,这才是撒谎的最高境界,一般人听不出来,更何况是对他关照有加的林建德?
果然,林建德这次相信了。定坚说得没错,北京110天接到的报警电话不计其数,谁能相信一个因为吹个口哨而掏枪准备杀人的故事?而且掏枪之后还不跑?这事就算报110,。r林建德认为,对方肯定是熟知北京警方工作程序的人,他不跑肯定是知道,就算有人报警,那也肯定不会贸然安排行动,起码会在行动之前先勘探一番。到了那时候,他已经完全可以抽身离开了。林建德一边心中赞叹着这个歹徒的胆量,一边又为他的失误而庆幸。谁又知道,他所打的,是派出所所长的外甥呢?如果真如覃定坚所说,那破获掉这个案件可是大功劳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外甥碰上这个事还是挺玄的,林建德忙问道:“那你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否安全?另外跟我描述一下他所持那把枪的外貌,我要确定一下。”林建德虽然知道覃定坚见过不少枪,但这还是要经过自己的确认最好,免得刚好碰到一把覃定坚没见过的制式武器,那贸然行动恐怕就要闹出校笑话了。
听舅舅已经相信了自己,覃定坚得意地描述起那枪的外貌来:“我现在没事,舅舅放心。当时是枪口对准我脑袋的,所以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枪的口径。那枪的口径比我所见过所有枪都大,应该有9MM口径,而且那把枪的枪身挺小,跟64差不多,不过漂亮多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围捕“黑抢”-2
又过去了一天,唐星樱那没有招牌的小诊所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至少,唐星樱是这么认为的。
两手空空的何建玲赶了个大早,在唐星樱小诊所还没开门之前便在门口徘徊了,一直等到唐星樱诊所的门打开。冰天雪地的,很快时间已经过去了3小时。
也不是何建玲愿意挨冻,而是以她在过去一段时间对唐星樱的观察,发现唐星樱的作息时间很随意,有时候在天蒙蒙亮便开门了,而有时又非要等到中午才现身。为了给唐星樱一个相对深刻的印象,或是说更能引起她的注意,何建玲从一大早天还没亮便开始等,为的,就是在今天第一个出现在唐星樱面前。
唐星樱对何建玲的出现并不好奇,因为自己的知名度够高,会出现很多经人介绍或是慕名前来的人,对付这些人,唐星樱自然又她的一套方法。
何建玲知道唐星樱的脾气怪,但没想到,这个怪脾气还真不是一般地怪。在唐星樱见到何建玲出现之后,除了阻止她到一些禁止出入的重要场所之外,唐星樱几乎没跟何建玲说过一句话,不管何建玲怎么哀求唐星樱帮忙,她都不予理会。从她的表情来看,这个唐星樱好像根本就没听进去。对于这一点,何建玲就相当地郁闷了,怎么说,你也得听别人把话说完吧。
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苦求之后,何建玲终于忍无可忍了。这唐星樱根本就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当她是透明人一样地持续着自己的工作。有一两次,没有病人在旁边,这唐星樱宁愿看书,也不愿意听何建玲说上一句。有了这些之后。就算泥人也又三分火气了,更别说何建玲这个从小就高傲不服输地人。对上了比她更高傲的唐星樱,她心中自然不平衡了。在有一次唐星樱看书而忽略她之后,何建玲做出了决定,直接选择不礼貌的做法。反正她这么不理会下去,最终的结果还是自己败退,与其这样。那还不如轰轰烈烈地离去,为的就是能省下力气和出那么一口气。
唐星樱此时很认真地看着手中地本草。其实她心里也很奇怪。以自己现在这种态度,还真没试过有几个能支撑这么久还在哀求自己的,一般都是在碰了几鼻子灰之后,很识相地离开才是。谁愿意纠缠这么一个专门给人脸色看地人啊。她不知道,何建玲为了这两个小时。准备的时间接近一个星期,任何情况何建玲心里都有底,唐星樱这点小招数。完全在何建玲的心理承受能力之内。不过,这种情况出现,唐星樱就更有对方不是自己想要接纳的那部分人的想法。已经在心里打着以后不管多长时间,都采取相同态度的唐星樱,眼前地本草突然被一张报纸给覆盖上去了,很直接了当地让她的阅读掐断了。
还没等唐星樱反应过来,何建玲地声音传到了她的耳中:“唐医生,这上面记载的,是前段时间XM特大走私案件的报道,这篇报道的主题,是一个因保护国家重要人物而被歹徒袭击地一等功臣。”何建玲当然没有说出照顾重要人物就是陈兆广的弟弟,反正不管怎么说,陈兆广这都是职务行为,保护的是谁并不重要。
这次,唐星樱终于抬眼望向何建玲了。而且,她脸上根本没有出现因阅读被人打扰地反感,反倒面带很随意的微笑,好像是饶有兴趣地等待着何建玲接下来的话。
见有效果,何建玲当然不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当即便将自己准备了一个晚上的话说了出来:“唐医生,我听说您对神经损伤的治疗很有一定的手段,所以便冒昧前来打扰了。非常抱歉!”何建玲很会做人,而毕竟,她的行为太没礼貌,道个歉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也是应该的。
但何建玲却失误了,她虽然很努力揣摩、小心的行动,但却不知道,唐星樱根本不在乎她的莽撞。
“而那个一等功臣,那个英雄,其实。。。。象!”何建玲首次在外人面前主动提起陈赵广是她对象的事,心中不禁乱跳了起来,原本被清晨霜露冻得通红的脸颊,此时更红了。
唐星樱听道何建玲的话后的反应很异于常人,根本没理会她的话语,而是盯着眼前的报纸看了半天,连表情都没变换过,一直都是有点冷的随意微笑着。这个表情,让何建玲的心一直挂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用何建玲对这段时间的理解来说,这段时间非常难熬,恐怕用一个世纪来形容也不过分了。唐星樱终于开口了,而她脸上的笑容,也随着她的话语,而改变得比较随和温雅:“我需要先观察一次,你定个时间吧。”
这句话让何建玲狠狠地松了口气,几乎在得到答复的同时,何建玲回答道:“马上!”但说完之后,过了一小段时间,她又感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于是小声补上了一句:“行吗?”。何建玲非常期盼着唐星樱的回答。
“可以!”唐星樱玩味的看了何建玲一眼,很随意地笑了一下。
。。。
这几天时间,陈兆军过得比较累,因为何建玲不在,而所有人中,又只有他是最有空的。因此,照顾陈兆广的活几乎全部落到了他一个人头上,虽然家里有勤务员,也有一个小保姆,可前者是为陈伟雄服务的,后者则需要照顾小丽丽,关键是这两者都是外人。陈兆军第一次开始在心中期盼着何建玲的出现了。
对于何建玲,陈兆军心中虽然厌烦,但她照顾起陈兆广来,可是无微不至的。至少比起陈兆军来好了不少。这点,陈兆军还是又自知之明的。虽然,陈兆军
不乐意照顾陈兆广,但他很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广的调养带来不必要地麻烦。
今天,陈兆军终于盼来了何建玲。刚想将工作交接给她时,他发现何建玲身后竟然跟着一个比她还要年轻的姑娘。这个小姑娘年纪虽然不大,但脸上却在微笑的背后挂满了冰霜,丝毫没有一般同龄女性的天真。虽然这个姑娘脸上一直都挂着很随意的笑容,但在她那年轻地脸蛋上,不时会透露出一股年长者的威严来。这种感觉。陈兆军仿佛看到了自己,因为陈兆军很经常都会不经意地透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地气质出来。
陈兆军还在疑惑对方的身份时。何建玲开始了介绍:“这位是唐星樱同志,她是一名中医师,有着非常渊博的学识和丰富的经验。”何建玲理所当然的这样介绍着,起码到现在她听到的就是这样地。
听到何建玲的介绍之后,陈兆军当时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奇怪地想法:“这个姑娘该不会也是重活过来的吧?”因为不管是谁。都又这么一个观念:中医师是越老越厉害!包括前世今生好几十年生存经验的陈兆军,也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能在那么年轻就获得中医师的称号。而且。她还有何建玲所谓的“非常渊博地学识和丰富的经验”。一般获得这种夸赞的中医师,都会在中医面前加上“老”字。但眼前这位姑娘,怎么可能是“老中医”呢?
在那个怪异地想法被打消之后,陈兆军才想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出来:这个笨蛋何建玲肯定是被骗了!
又了这个想法之后,陈兆军看向唐星樱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在好奇的同时,夹带了不少的疑惑。
唐星樱刚见到陈兆军的时候,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突然生出了少许的惊讶,因为她看到了一个拥有着一股沧桑气质的年轻人,比自己还年轻,但他的脸上,却有跟自己师傅一般的沧桑。而后,在陈兆军眼神变换之后,唐星樱才定下心神,认为自己刚刚肯定是看走了眼。
其实,陈兆军经常都会流露出不同于自己年龄段的气质出来,只不过,一般在家人面前他都有所掩饰。而且家人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对于他的这些表现,反倒不如一个陌生人敏感。而这次因为照顾陈兆广,他又思考了不少问题,所以在刚开始见面的时候没有及时地掩藏自己。
“这位是陈兆军同志,是我。。。。:弟!”何建玲由于一路上跟唐星樱交流着,所以很顺口地,差点就把“是我的对象”几个字说了出来,闹了个大红脸。
经过介绍之后,两人含笑相互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何小姐!你是准备让她来给我二哥治病么?你真认为,全国最强最大的权威医院,比不上一个还没活够岁月的中医么?”这句话,陈兆军酝酿了好久。以他那灵敏的直觉,他已经察觉到唐星樱在看他时前后的表现,觉得自己好像在她面前暴露了一些不应该暴露的东西,因此便想着用点什么话来掩饰过去。而另一方面,他确实很怀疑这个“拥有丰富经验的中医师”究竟是不是又那么大能耐,他可不想自己的二哥被一个年轻姑娘当小白鼠来耍。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是陈兆军和何建玲两人从开始便是对头,在这个时候不说点什么,确实说不过去。
听到陈兆军的话后,何建玲眉头猛皱,但迫于自己请求来的医生还在旁边不好发作,所以便忍了下来。但她的心里,却是将陈兆军诅咒了无数遍,并发誓一定要将场子给找回来。
而唐星樱却是淡淡一笑,对于自己的医术,她还是又一定信心的。更重要的是,能说出这句话的陈兆军,看上去才有点符合他这个年龄段。高傲的她,不管哪个方面都不允许任何人超过自己,包括在气质这方面。或许,这是唐星樱最大的缺点又或者是最大的特点吧。
“陈兆广同志人在哪里?我要去看看。”唐星樱说道。
对于她们没有理会自己的问话,陈兆军心中都已经有些郁闷了。而在唐星樱这句话之后,陈兆军更是郁闷不已,当场便拉过何建玲。背对着唐星樱小声地问了起来:“你怎么搞的?我哥可不能随便被拿来做试验!对于一些打着专家幌子地家伙,你可别信那么多啊!不管怎么说,这事我可不同意。你让她给谁看病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是我家人!”陈兆军这可是心里话,对于二十岁左右的姑娘。他完全没有信心。陈兆军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更何况这事关乎到自己的二哥?现在陈兆军的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如果不是张桂梅也在一旁,说不定陈兆军马上就开始赶人了。
也许是陈兆军说话有些着急了,因此声音大了点,让不远处地唐星樱和张桂梅都听了个清楚。
张桂梅虽然心中也有些怀疑,但她并没说什么,而是在一旁意味深长地看着何建玲。
陈兆军在说完话后。心中便焦急地等待着何建玲的答复。没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人是何建玲请来地,自然要她亲自送回去比较合适。由于张桂梅在一旁看着,自己去根本不合适,因为张桂梅是护士,天生对医生又好感。如果不由分说地将何建玲请来的中医赶走,那恐怕会印象自己跟张桂梅之间的母子关系,这可不是陈兆军想要的。但他又不想选择牺牲二哥来维护自己的利益。所以在说话的时候,他故意放大了一点声音,好让唐星樱知难而退。
陈兆军确实是小看唐星樱了,不仅小看了她地医术,还小看了唐星樱的心理承受能力。对于别人地质疑,唐星樱从小到大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
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想法。陈兆军的话,并没有让退,反而让她迎头而上了。
陈兆军此时正着急地等待着何建玲的回答,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已经站着一个人。突然间,他感觉到背后几处一阵轻微刺痛,接着,便是全身发麻,吓得他当下不敢动弹。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选择在陈家出手伤人,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才让一个中医竟然成功偷袭了从特一师训练出来的陈兆军。
而张桂梅此时地心思全在何建玲身上,也根本没有料想到唐星樱会突然出手。何建玲就更不用说了,她此时也背对着唐星樱,比起陈兆军来还更不如。
“作案”完毕的唐星樱淡淡地对瞪大双眼的张桂梅和转过头来惊讶看着她地何建玲笑了笑,道:“拔下银针,酥麻感就会消失,十分钟内完全恢复。而且,这几针是帮助你活血的,并没有任何副作用。”
接着,唐星樱便出手将插在陈兆军身上的几枚银针很有技巧地拔了出来,收入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布袋中,并说道:“放心好了,银针已经消毒,不会有细菌!”说完,她还亮了亮一旁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亮的酒精灯。
陈兆军在经过“偷袭事件”之后,才彻底相信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姑娘确实是一位高人,他虽然知道针灸可以治病,但却没想到,几枚银针随意一插,竟然会让自己全身都酥麻起来。这是什么手段?至少陈兆军是从来没见过有什么“老中医”使用过这种手段的。这下,陈兆军看向唐星樱的眼神,再次变得不一样了,虽然还又少许的怀疑,但却夹杂着更多的期望。他心里真的很希望,眼前这个年轻中医,真正能够治疗好二哥的伤势。
张桂梅的眼神就更不一样了,因为她是护士,所以对中医的这一套多少也有些了解。刚刚唐星樱那一手,单单从能够隔衣出手的一点来看,便是十分了不得了。对于医生一直都有好感的张桂梅,心中对这个年轻的中医更是热烈地欢迎了。
而何建玲却是一副获胜的表情,一脸得意地看向陈兆军,仿佛自己在这方面获胜了一般。
“现在,我可以去看看陈兆广同志了吗?”唐星樱面不改色地问道,一股高傲之情尽显脸上。
“请!这边请!小何,别光站着,赶紧给唐医生倒杯茶去。老三,你来也跟过来!”张桂梅马上说道。对于唐星樱,她可是抱着很大的希望啊。
唐星樱对这些并没有理会,一言不发的跟着张桂梅走进了陈兆广的房间。
。。。
来到陈兆广的床前,唐星樱先是观察了一下陈赵广的气血,并把了一下脉之后,便从随身携带的布袋中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在酒精灯上烤了烤,来到床位在陈兆广的右脚上找到一处刺了下去。
陈兆广看到她的举动之后非常疑惑,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心里可是非常清楚的。受伤以后,他的整个双腿就没有了什么知觉,别看平时他一直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其实他比谁都着急。这也不奇怪,一个正常人,突然一下变成了一个瘫痪的病人,怎么都很难适应的。虽然现在他每天都在接受理疗,医生也说过,根据他的神经反应,有希望能够恢复,可是谁知道那个希望是多久?到底有多少概率?况且大脑指挥身体动作是一个习惯性的问题,如果它长期指挥不了身体的某个部分,那么它就会忽略了这个部分。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截肢病人刚开始的时候会忘记自己已经截肢了一样,大脑那个时候还没有适应。可一旦适应了,它就会自动切断对这部分的指挥,时间一长,就算恢复了,大脑还必须有一个重新开始学习的过程,这个过程就跟婴儿差不多的。唐星樱这一针这么刺下去,陈兆广还以为,这会跟平时一样,只要闭上双眼,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可是,这一针刺下去之后,陈兆广条件发射地轻微“哼”了一声,并在之后疑惑地“嗯?”了一声。因为,在那一针下去之后,他分明感觉到一阵轻微的刺痛传达过来。并且,他的那条腿抖动了几下。
“很有希望!如果顺利,半年内应该可以不用任何辅助设施自己行走了!就算不顺利,至少也能在一年内下地走路!”在试完之后,唐星樱收起银针,很随意地说了句,并转身走出了房间,留下了几个仍然处于惊喜中的陈兆军等人。虽然唐星樱说得随意,但语气中夹带的那股强烈的自信,还是随着她那很随意的笑容透露出来了。
陈兆军几个人可是真的非常开心哪,之前医生说过,陈兆广的身体完全恢复至少要十年时间,而且还要在运气好,配合治疗的情况下。要想下地行走散步,也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才能做到,而且还没有什么把握。
为了这句“不敢确定是否能真正康复”,陈兆军以及张桂梅等人一直都活在提心吊胆中,生怕一个不小心而导致了陈兆广终生残疾。这也是那次覃定坚想出手动陈兆广,陈兆军当场掏枪的主要原因了。
而现在,一个虽然怪异,却真正拥有能力的中医自信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让陈兆军几个人心中多少松了口气。特别是陈兆军,他可比何建玲更相信唐星樱说的话,因为他真正感受到几根小小银针的威力。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峰回路转
伟雄这段时间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事,一般都很准时回般回去之后都能见到三个儿子和大儿媳,还有那可爱的小孙女,自从来了北京以后,陈伟雄已经很长时间没试过这么安逸的生活了。另一方面,还是因为二儿子陈兆广,对这个二儿子,陈伟雄自知从小对他的关心比较少,比不上陈兆军甚至比不上陈兆平。这或许,是陈兆广从小都一直比较乖巧的原因吧。但至少,陈伟雄现在已经打定了要多关心一下陈兆广的主意,虽然男人的关怀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但以陈兆广现在的心情,应该很容易理解陈伟雄这段时间的变化。至少陈伟雄是这么认为的。掂量起这份家庭的温馨,陈伟雄有一份沉甸甸的感觉。代价也太大了。
但是,今天却让陈伟雄感到很意外,因为回到家之后,他只看到了大儿媳李爱红和小孙女陈丽丽,其他人都没在。按说,现在已经不早了,大家出去陪兆广透气什么的,应该不至于到这么晚吧。如果说才出去,也至少要等他回来,吃完晚饭一起去才是啊。
结果,从厨房里出来的李爱红告诉陈伟雄,陈兆军他们都在兆广的四合院忙着,为的就是要给陈兆广治病准备地方。
经过李爱红的一番解释,陈伟雄算是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当他听到医生说二儿子陈兆广的伤势很有希望的时候,连饭都来不及吃了,直接就是手一挥:“李冰,马上备车。去兆广的四合院!”
其实,别看四合院买的时间不短了,可陈伟雄并不知道陈兆广地四合院在什么地方,但是他清楚是怎么回事。关键是,他知道李冰一定知道兆广四合院的位置。这么多年来。李冰已经融入了这个家庭。许多的事,陈伟雄也许不知道。但是李冰是清楚的。
“是!马上就好!”李冰很高兴陈伟雄这么说。陈兆军当初偷偷摸摸的搞了这个四合院,就怕陈伟雄知道了说他。所以一直都是公开地秘密,今天有了陈伟雄的这句话,在陈家来说,这个四合院已经合法化了。
望着陈伟雄那匆匆忙忙地背影,李爱红看着手里端着的菜。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放下菜后,她抱过独自在沙发上玩耍的陈丽丽。一边喂饭一边说道:“丽丽乖,丽丽快吃,妈妈待会要工作了!”陈丽丽这段时间在忙着排练《卖车》,一般不会那么早回家来。难得今天因为想念陈丽丽而提前一点回来,却没想到大家都因为陈兆广的事忙乎着。最后忙到直接将陈丽丽交给她自己照顾,全家出动了。无奈,李爱红只好选择一边照顾陈丽丽。一边自己排练一下春晚的节目了。好在,老三写的剧本很通俗易懂而且非常容易记忆,每个必须地动作和语言都设计的好好地,省去了李爱红不少麻烦。经过几天的排练李爱红已经很熟悉了,现在只不过是精益求精而已。对于这个老三,李爱红还真是不得不佩服。至少,这个节目给春晚的剧目组看过之后,马上便被列为重点压轴节目,安排到了春晚黄金时段播出。
。。。
陈兆军和张桂梅两个人在陈兆广的四合院里忙活着,就因为唐星樱在中午时候说的一句话。
在中午地时候,唐星樱把陈伟雄家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最后丢下一句:“这个地方太干燥,不接地气,不适合治疗!你们找个好地方再说吧。”
这句话可把陈兆军他们愁坏了,他们心里着急陈兆广的伤势,甚至想要马上见到陈兆广下地行走。但是要找到合适的地方谈何容易,至少在时间上是非常折腾人地。
思来想去,陈兆军突然想到了个现成的地方——当初他偷偷买下的四合院,虽然不太明白唐星樱想要什么地方,而陈兆广的四合院究竟合适不合适,但是,至少要去看看才行。如果可以,那就能省去很多寻找的时间,可以马上进行治疗了。其实,就算没有这处院子,陈兆军也会把唐星樱给带到陈兆平的四合院去,他相信大哥是不会说什么的。
好在,唐星樱在来到四合院之后,稍稍看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并丢下一系列修改措施给陈兆军,让何建玲和陈兆平带上陈兆广,先回诊所去了。
“修一座治疗专用的蒸汽浴房。”为了这
陈兆军很快就找到相关的建筑装修公司,大手一挥,上动手。多少钱没关系,关键是速度和质量。为了陈兆广的伤,陈兆军可是不管花多少都愿意,他心里想着陈兆广能够早日站起来,花多少钱已经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他就记得唐星樱的一句话,越快开始治疗越好,对陈兆广的恢复越有利。
那些建筑公司和装修公司在有了金钱的诱惑下,干起活来都非常地卖力,效率也高了很多,快马加鞭的,能尽量缩短时间缩短,尽量提高质量就提高,想要什么材料开口就是,反正有老板付账。建筑公司和装修公司的员工们也是干得很开心,他们从来没试过那么奢侈地,不计成本地随意用材料,有很多工人都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能够尽善尽美完成自己工作的事情,而且做好了还可能有奖金,所以干起来也是非常地带劲。
为了保证工程的速度和质量,陈兆军和张桂梅两个人在现场就这么一直盯着,从中午一直监工到下午,连吃饭也是随便应付过去的。张桂梅是不怎么懂这些建筑上的事情,但陈兆军曾经在修路工地上干过,对于一些问题他还是蛮懂的,虽然懂得不多,但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的钱花得不冤。
。。。
陈兆广由何建玲和陈兆平照顾着,随唐星樱去了一家跟她关系比较好的医院,进行进一步诊断,好确定伤势以更准确地对症下药。唐星樱已经利用观察、把脉和银针初诊证实了陈兆广有很大的恢复空间,但是要进行进一步诊断,就有必要利用一些设备来全面检查,唐星樱虽然是中医,但是并不会因此而排斥西医,至少,西医在检查用仪器设备方面还是很领先的。
在经过了一系列检查之后,唐星樱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很快便开出了一张药方,丢给何建玲,让她去购齐这些药物,并告诉她,什么时候买齐了,就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何建玲在接过药方之后,连看都没多看几眼,直接点点头,在陈兆平以及两名警卫的帮助下,开车回去了。
何建玲根本没在乎这药方中的药是什么,她知道,就算再贵的药,有陈兆军这个钱罐子,也还是一样手到拿来。何建玲下午在陈兆广四合院的时候,再一次见识到了陈兆军这个有钱人,花起钱来真是吓人。何建玲相信,为了帮哥哥治病,陈兆军绝对不会有二话的。。
。。。
陈兆军在见到陈伟雄之后很尴尬,毕竟自己购买这套四合院并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不过,在见到陈伟雄并没有找他麻烦的时候,才略微地放心了下来。
四合院的改修工程进度非常快,才不到半天时间,在火速的赶工下,该拆的地方已经拆卸得差不多了。陈伟雄赶到这会,四合院已经去掉了一个边,成为了废墟。连一台小锅炉都已经到位了,一个庞大的浴池也躺在了后院。只要钱花得到位,很多事情是可以出乎意料的。别看这个工程不大,但是绝对是负责改建和装修的两家公司最挣钱的一个工程。陈兆军不但预付了全部工程款(几乎是说多少就是多少)。还承诺,按小时计算,每提前一个小时就是一万!这两家公司还能不拼命?
在陈伟雄获知陈兆军花去多少钱这么赶工之后,不由地瞪了一眼陈兆军。毕竟,这钱再多,也不是这么花的啊。之前,陈兆军为国家修路,不管花多少,陈伟雄也不会有意见。可这次,就确实有点浪费了。不过,陈伟雄也没说什么,毕竟,这钱是为了治疗陈兆广的。
在陈伟雄将情况都了解了个通透之后,留下施工队继续工作,几个人一起坐车回去了。陈伟雄对于这么一个年轻的中医师也很感兴趣,特别是听张桂梅以及陈兆军的夸赞之后,更是好奇不已。虽然张桂梅对中医师的夸奖并不算什么,但陈兆军可不是经常夸人的,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个中医师,印象中,陈兆军从小到大就没有接触过中医的事。陈伟雄突然感觉,自己的这个老儿子是不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怪医”唐星樱
此时此刻,唐星樱正舒服的躺在摇椅上看着一本本草,其实这里面的东西她几乎都能背下来了。说起来一点都不奇怪,别看书挺厚的,但要是一个人从懂事开始就看着、背着这些书,十几、二十年时间,怎么都会背了。现在这些书于唐星樱来说,就像欣赏名著一样,永远都看不腻。
其实唐星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生的,据师傅说,捡到她的时候是早上,她正包在一个小棉被里躺在公园的条凳上。也许是冻了一个晚上的缘故,加上先天性心脏病,当时的唐星樱已经奄奄一息了。几个发现她的路人一见是一个连哭都哭不出来女婴,就算本来还想收养她的人也只能打退堂鼓了。那个时候,一般人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谁会捡一个眼见着就快不行了的女婴?还是她师傅见着可怜,加上本身就有一身好医术,这才让唐星樱活了下来。
唐星樱从懂事开始,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两件事。一个就是背书:从《千金方》到《本草纲目》再到《伤寒论》,不管她认不认识字,每天背不出规定的章节,藤条子打在身上的味道可真让人受不了。另一个就是吃药:每天的饭可以不吃,但是药一定要按时喝。一开始还是师傅帮着煎药,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到师傅的小诊所看病的人最常见的一幕就是唐星樱守着个小药罐,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地背着书。手上的小蒲扇时不时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等唐星樱渐渐长大懂事了以后才知道,别看当时师傅连过年的时候都舍不得多买一点肉。可是为了治好唐星樱的病,光是那几年,百年以上地老参就用去了好几斤。虽然那个时候市面上还时不时能够看到一些野参的样子,可是百年以上地老参还是很少见的。价格更是贵得惊人。
在唐星樱的印象中,师傅一直是一个不太说话的人。有时候,一天也难得说上几句。给人看病就更是让人难以理解,诊金药价往往是随口开,一些他看得顺眼的人,大病也好小毛病也罢,经常是几毛一块的就行了。可是同样地病症,连抓的药都是一样地。换了一个师傅不喜欢的人,开出来的确是天价。可越是这样,师傅的名气就越大。文革期间,多少老专家、老教授都被打成了牛鬼蛇神,可偏就师傅这里没谁来打扰。不少造反派的头头白天刚批斗完了反动学术权威。晚上却偷偷摸摸地来找师傅看病拿药。唐星樱的师傅对这些人一贯没有什么好脸色,而且诊金还非常贵。曾经有人质疑过师傅是同情四类分子,蓄意打击报复造反派。谁知道大字报刚贴出来,还没有怎么样呢,那个家伙就被其它几个造反派的头子联合起来打倒了。别看那些人也不喜欢唐星樱地师傅,可要是他被打倒了,有病的时候谁来看?想要调理一下身体的时候谁来帮他们抓药?
文革结束以后,唐星樱的师傅开始有意识的让她参与一些病例的诊断,抓药的事就更是全归唐星樱了。时间一长,大家渐渐的知道了有这么一个能看病的孩子。不过这个范围仅限于一些师傅的老病人。这些人跟师傅的关系,与其说是医患关系,还不如说是朋友。前几年,国家开始实行医生资格认证。唐星樱由于没有上过专业的学校(她就没有上过学),按理来说是不能获得资质的。可是几个师傅的老病号联名上书(这些人的能量都很大),硬是用传承的办法,为唐星樱争来了一个资格。就这么的,唐星樱不到18岁就成了中医师了。
唐星樱继承了师傅的技艺的同时,也继承了师傅的坏脾气。人分三六九,不知底细的人,一般不治。要不她也忙不过来。不过就是这样,也时不时有一些人慕名而来。唐星樱的师傅给她留了不少遗产,这几年唐星樱也挣了不少钱。人来多了让唐星樱不厌其烦,后来索性就把小诊所的招牌给摘了下来,这样一来,唐星樱就轻松了许多,也让她有了更多的时间研究师傅留下来的病例、药典什么的。
这几年来,由于文化大革命毁灭性的打击,中国的中医药业也陷入了低谷,但这是普遍现象。类似唐星樱这样的,仅她这几年和原来师傅的一些老朋友的医疗保障就让唐星樱应接不暇。所以也才有了了林建德的说法:既便是何建玲找到唐星樱,她也不一定会帮陈兆广治病的……
有了林建德的话,何建玲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何建玲知道,对付这样有着怪脾气的人,钱并不是办法。如果能用钱来解决,何建玲相信,虽然她自己并没有什么钱,但是只要是能拿得出来,陈兆军是不会在意花多少钱的。现在的关键就是怎么样
好,能打动唐星樱,让她出手帮着陈兆广治伤。
为了这个目的,何建玲并没有贸然行动,她按地址找到了唐星樱没挂招牌的诊所以后,找了一个地方,秘密的守着。其实何建玲想知道这个唐星樱时不时有林建德说的那么神奇。
观察了两天,何建玲发现,别看唐星樱的诊所没有挂牌,可是却经常有一些老干部或是乘车,或是散步似的走到这个小院来,看看车牌,何建玲不由的有些吃惊,其中不乏一些大人物。这些人平时下到下面,估计怎么的都该有警车开道了,可是来到这个小院,他们就是一个普通的病人,没有谁大张旗鼓的,也没见有谁迎来送往。何建玲甚至发现以为时不时在电视上能看到的首长,他来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一看就是这条街上街坊样子的中年人带着孩子在里面看病。那位首长就站在院门外面等着,一直到街坊带着孩子出来以后才进去。
第三天,何建玲拦住了一个步行来的,看上去很有气质的老人家,向他打听唐星樱的事。
“老人家,您好,我想问您一个事行么?”
老人家大概是刚结束了治疗出来,精神正好,看见何建玲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丫头问他,说话也有礼貌。当时兴致挺高,于是停了下来:“什么事呀小姑娘?”
“我想问一下,您是唐星樱医生的病人么?”何建玲的这些都是套话,都想了几天的了。
“小唐?也算是吧,怎么了?”老人家也许是第一次听人这么问,颇感意外。
“是这样,我听说唐星樱医生能治脊椎神经伤害,我想请她帮我去看一看,但是我听说她脾气挺怪的,不知道这么样才能请动她,所以想请教一下您。”何建玲知道,这样的老人家,过得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什么花样在他们面前都玩不出,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有什么说什么。
“哈哈哈,小姑娘,是帮你对象来的吧?”老人家一听就笑了,都说老谋深算,何建玲这下算是见识到了。
“唐星樱的脾气跟她师傅一个样,都是那么倔。要说能不能请动她,这话我就不好说了。说起来我并不算是小唐的病人。其实我现在没什么大毛病,只是习惯了,过几天就到这里转一圈,一个是让小唐给我扎两针。这玩意就向吸鸦片,习惯了就离不开了。另一个还是来看一看她师傅,要是没有他,当年我这个臭老九早就没了。据我所知,他们师徒两的脾气差不多,为人看病并不是为了钱,得他们愿意。关键还是看人。当年我一分钱都没有,她师傅还不是帮我看病?”何建玲的形象处理得很好,老人家挺喜欢跟她说一点东西的。
“您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想请唐星樱帮……看病,还要看她是不是愿意。不瞒您说,为了能治疗我对象的伤,我怎么样都行。”何建玲一开始说到陈兆广的时候,还是很腼腆,甚至脸都红了。但是为了陈兆广能站起来,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小姑娘,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不知道这么跟你说。不过我想告诉你,就我个人而言,以我跟唐星樱的师傅多年的认识,凭借我对他们的了解,唐星樱和她的师傅其实都是非常有热情的人,但是,他们也是很爱憎分明的人。这表现在他们对不同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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