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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我脸会红的,是,那么多位置,那我不就是喜欢坐这儿吗,同学,以后别这么说话,幸好是我,要不是别人早臊死了。”他说完还用手捂住脸。旁边几个人偷偷笑了起来。
我哭笑不得,他在扮小丑吗。
“到底叫啥名字啊,也不告诉人家。”他竟冲着我跺了跺脚。
我“蹭”的站了起来,看来我得换位置了,这种人我可受不了。我向前两排坐下,身后那男生又跟了过来,“怎么回事,等等我,走也不告诉人家一声,你坏死了!”说完还作势在我肩上捶了几下。
这下周围“哗”的笑开了。那男生又坐在我的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瞪着他,这小子存心找黏上我,这才是上学第一天,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还真让他唬住了。我故意装作露出笑脸,轻声对他说,“哥哥,能不能出来陪人家聊两句。”
“我不,”那男生一扬头,“有话在这儿说,人家才不要上你的当呢。”
这小子还挺倔,我扭过头,不去看他,心中愤怒到了极点。“你怎么不说话啊,明明说有话跟人家说的,又不说了,真坏真坏。”他又要捶我,我瞪着他,他才停住手笑道,“你,你这么看人家,人家不好意思了。”
周围人都在大笑。我再一声不吭,任他胡说八道、惺惺作态去。
过了十多分钟,班主任走了进来,教室里渐渐静了下来,有人推开门,在门口小声问,“周浩仁在吗,学生科找。”一直坐在我旁边跟我捣乱的男生晃晃当当的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周浩仁,我记住了他的名字。
班主任说,以后班里就按这个座位坐,这样挺好。这样一来,周浩仁成了我“名正言顺”的同桌。
我趁着大家轮流在台前自我介绍的时候,跟班主任说我要上厕所便偷偷溜了出来,在门口徘徊了七八分钟,周浩仁终于从楼下走了上来,他连跑带颠地到了门口,“咦,你在等我?”他嘻皮笑脸的问道,“刚才跟你开个玩笑,不介意吧。”
我笑着说,“不介意。”然后一拳击中他的腹部,他痛得脸都变了形,弯下了腰,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当然不介意,你也不介意吧。”我看着他笑了笑,还行,挺禁揍的。我转身进了教室。
周浩仁是躬着腰走进教室的,他一进门的那一刹那,集中了所有人的目光。班主任忙放下手里的教案走过去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抬起头勉强露出点笑容说,是,刚才上厕所拉肚子了。
我若无其事的坐在我的位子上,周浩仁也坐了下来,坐下之后将椅子向外拉了拉。
下课的铃声响起,我刚要站起,周浩仁便站起,我坐下,他也坐下。我再站起,他又跟着站起来,我斜着眼瞟着他,你干嘛,还成了我的影子了?是刚才那拳挨得轻了?周浩仁皮笑肉不笑地说,不是,我是想先等您老人家走了之后再走。
我防碍你了?
没有。周浩仁说。
我站起来,满不在乎的冲他吹了一阵尖锐的口哨,小子,下回惹事时招子放亮点!
没料到周浩仁竟然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有性格,我喜欢。
这天下午,广播找了阮晓晴N遍,阮晓晴一会儿都没闲着,总是在赶往学生科的路上。连一直默不做声的张春夏也忍不住打听,阮晓晴到底出了什么事。后来丁佳回来说,是阮晓晴的学费的事,好像是学校这边没收到。张春夏说,现在银行办事效率很高的,同城的汇款当天就能到。丁佳说不是,好像说到是什么贷款账户,不清楚。接着就开始聊着白天学校里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从昨天入学到现在,她们五个总是形影不离,上食堂,上班级连上厕所都得一起去,就像生怕失散了一样,而我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看着她们难免觉得好笑,又不是小孩子,凡事都得让人领着。她们五个人有空就坐在一起闲聊,我走进寝室也并不和我打招呼,我像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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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光背后 第五章 让人头痛的教官
教官其实并不帅,说话也不怎么逗。但是我还是尽量的为他喝彩,总觉得是出于礼貌应该做的。也许因为这个原因,教官似乎特别愿意跟我亲近。
训练结束,教官说要请我吃饭,我挺奇怪的,也不太乐意去。教官坚持,说好歹给个面子。我想了想,觉得也无所谓便答应了。接着教官又很神秘的笑笑说,不过你得替我保密才行。
我尾随教官进了一家朝族饭馆,离学校不太远,但这家装修较气派,消费水平应该不低,学生一般是很少来的。正在点菜时,朴英爱和另几外几个(应该是外班的同学)走了进来,她们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刚坐下,朴英爱眼尖,一眼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教官,不过教官背对着她们,应该没看见,朴英爱眼睛瞪得溜圆,接着快速的拉着她们耳语了一阵,争分夺秒地跑掉了,服务员追到门口,说了一句朝语,我听不懂。
教官说,其实我是想谢谢你。
为什么。我问。
要不是有你,教官不好意思地说,我还真教不了那帮小鬼,他们成天捣乱,特别是那个朴英爱,总嚷着要休息,打也不是,说也不是。
我说,那我可没帮什么忙,我只是跟着附和几句而已。
教官一笑,露出一排大黄牙,不是,也不是,不光是那几句,我看你们班那些男生好像特怕你似的,只要你一开口,他们都不唱反调了。
我笑了,是吗,那也有可能。
菜上来了,占了满满一桌。我说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教官笑笑说,别客气,能吃得完。
教官还要了两瓶啤酒,边喝边说起他们当兵的种种趣事,说着说着,自己又难过起来,说当然了,他也只是个兵,。
我不会喝酒,也不想喝,我吃不贯辣的东西,所以基本上没动筷子,教官说我太不豪爽,说叫了这么多,不吃多可惜,于是自己一个人风卷残云。吃过之后,还拍拍肚子,说撑着了。然后把手伸进嘴里,用小手指甲去抠牙,不一会儿,就从牙缝里抠出好多脏东西,用两个手指一捻,沾在桌子上,还有一几块粘在他的嘴角边。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敢说那是我这一生中见过比较可怕场面之一。教官丝毫不难为情,也不认为在一位女生面前哪怕装也要装得有点绅士风度,至少别让别人觉得那么恶心,也许在他眼中,我还只是一个孩子吧。
酒足饭饱之后,教官有点飘飘然了,竟然哼哼叽叽地唱起来,我心中厌烦,想站起来就走,当然知道不能那么做,饭店的老板娘眼光独到,见此情形,忙上来结帐。教官在自己口袋里摸了半天,迷迷糊糊的抬起头说没有。这让我吃惊不小,老板娘在一旁陪笑,说别开玩笑了。教官又开始在身上摸,裤兜,上衣兜,好一番周折,结果只掏出了二十几块零钱。老板娘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用眼角瞟了我几眼。我这才有点紧张,讨好地笑着说,放心,差不了,这钱我回去取过来给你。
扑哧,教官听到这里笑了,说啥时候吃饭让别人付过钱啊,可别逗了。接着突然把鞋脱了下来,一把摔在饭桌上,那黄绿的胶鞋里,放着几张百元的纸币,只是颜色有点呈黄黑……
老板娘拉长了一张脸,说了一声,有病!
刘伟从窗前经过时,我感到我看到了救星。于是我像见到恩人似的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冲到了他的面前,刘伟正低着头走路,见到是我吃了一惊,但是很快眼里闪过一丝无法捕捉的喜悦的神采。
教官在里面喝醉了,交给你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逃走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早有人把教官单独和我在一起吃饭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寝室里的人也像侦察员破案似的盘问我,我不理采,除了觉得她们没这个资格外,当然更不愿提那件让人肠子悔青的事。
这天晚上教官来寝室检查内务,他似乎早忘了白天的失态,心情很好的教我们如何将被褥叠得更快更整齐,快十点的时候才离去,在教官走后,大家第一次对我表现出了不满,齐雪还算客气,只是指责教官那么大的人了,就是那么不懂事。丁佳却毫不掩示的把矛头指向我,说都是因为我教官才这么晚走,害得别人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我气极,回敬丁佳一句,“是我让他这么晚走的吗。”丁佳哼了一声,“反正要是没人跟他说说笑笑,他早识趣的走了。”我轻声说,“反正要不是某人的被子天天东倒西斜,天天上内务的白榜,教官似乎也不会热心的跑到这来。”
丁佳拉长了声音,“我愿意,我愿意上白榜,不就是叠不好被吗,只能说明我不细心,起码我品质没问题。”
我不再说话,再跟她吵下去,我不知道我会说出什么话来。楼道里突然漆黑一片,熄灯了。齐雪说,“呀,熄灯了,我还没洗脸呢。”
军训生活很苦,偶尔休息一会儿,教官也会坐在我跟前聊这聊那的,他并没意识到此时的我在这个班级成了怎样的一个角色,他每跟我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后背直冒凉风。教官说,刚才开会,团长让把每个班级里表现最好的学生报上去,他报了我的名字。教官说到这儿时,表情有些得意,他大概以为我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很激动,而且会很感激他。我说,为什么是我,很多人都比我优秀的,像钟慧,刘伟,林枫。教官咧嘴笑道,我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我看着他,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当不当优秀没什么大不了,但这样下来更有人会借题发挥了。教官又说,听说可能会发奖品。我笑了一下,那又怎么样,难道学校会发什么像样的东西。教官有些不解的看着我,什么像样不像样的,这是荣誉。我低着头,我宁愿不要这个荣誉。
我隐隐感到刘伟总用一种很怪的眼神看我,这是我的直觉,也让我第一次感到有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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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光背后 第六章 意见分歧与排挤
直到现在为止,班里的同学相互之间还不算熟识,所以休息时间,基本上都是同寝的人聚在一起,我们寝室也一样,丁佳、邱妍、齐雪她们有说有笑的,只是唯独把我晾在一边。
正如教官所说,我得了一个优秀个人奖,这个奖项更激化了我与班里其他同学之间的矛盾。
教官离校的那一天,只有我一个人送他,当时别的班级都是生离死别的场面,而教官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教官忍不住掉了泪,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既难过又尴尬的心情。别的班级的教官走的时候都是大包小包,又是吃的又是礼物的一大堆东西,而他却是两手空空,除了我竟没有其他的人送他,他还是来的时候背的那个军用书包,轻便简单,再就是他手上那块手表,我告诉他是大家凑钱送的。他只是苦笑了一声没说话。他不知道那块手表其实是我送给他的,本来想发动班里的同学,结果大家都不响应。这块手表虽是便宜的地摊货,值不了几个钱,总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教官最后走出校门的那一刻,看着他孤单的背影我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为他的凄凉离去,也为我所在的班级里人的冷酷麻木而流,就算钱是我逼着大家凑的,可是有什么理由让一个与此毫不相干的人如此的遗憾,而且他还是一位教过大家的教官,就算他没有太多的文化,就算他只是一个穷当兵的,就算他连一个排长都不是,难道在这个特别的日子,连起码的尊严都不给他吗,只是简简单单的握个手,只是虚张声势地露个脸,只是恭恭敬敬的道声谢,只是假装难过的说声再见,就这么简单就可以让人快乐和感动的事,大家却不做,我抬起头,班级的窗户开着,是朴英爱和沈姝,她们在干什么,在看笑话?真是冷漠。
那位同学,你怎么了。远处一个带眼镜的中年矮胖的男老师走了过来,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出什么事了。
我擦了擦眼泪。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走我上学生科说清楚。他说着一指教学楼,示意我进去。
我说,真没什么,是教官走了我心里难过。
他听了,笑了一下,是这样吗,哦,那我就无能为力了,你是新生吧,还不认识我,有事记得来学生科,我是学生科科长,姓张。他笑了一下,又回过头,对了,你的裙子太短了,学校对这方面有规定,女生的裙子一定要过膝盖,知道吗。
科长,你的电话,楼上四楼的一个人探出头来,科长答应了一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军训生活的结束,也宣布了寝室里她们五个人同进同出的日子结束。五个人在这期间磕磕绊绊的事越来越多,也最终激化了彼此的矛盾。先是邱妍和阮晓晴冷战了几天,起因很简单,邱妍是个特喜欢开玩笑的人,而阮晓晴比较保守,她不喜欢别人拿她开玩笑,也不愿意别人用她的东西,如香皂、洗发水之类的,更不想去解释“贷款帐户”这个名词,所以她没有办法满足邱妍的好奇心,至于齐雪和张春夏,说来有些可笑,有一次齐雪和张春夏去打热水,正好赶上锅炉坏了,结果齐雪的壶里接了水,而张春夏没有接到水,齐雪很大方的说,没事,分给你一壶用。回来上楼的途中,齐雪便半开玩笑的说,你拿一壶吧,我拎着太沉。张春夏说,你拿着吧,都快到了。齐雪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平衡,本来是闹着玩,但现在觉得张春夏很不“仁义”,齐雪坚持让张春夏拿,张春夏说,你就拿着得了,罗嗦什么。齐雪大概在想,你差不多比我大十岁还好意思这么跟我斤斤计较。齐雪便不高兴了,将其中一个暧瓶放在地上,那时她们正上到三楼,然后飞快的跑上了楼。她进了寝室坐在床上时,张春夏也随后进来了,可手里竟真的没拿那壶水,齐雪故意不做声,等了一会儿,后来沉不住气了,问张春夏,没想到张春夏竟真的没拿,齐雪赶紧跑下楼,只看到三楼楼梯上暖瓶的碎片,一片狼籍。不知是谁不小心踢碎了,没人收拾。齐雪火冒三丈,跑上楼一脚把寝室门踹开,跟张春夏理论,不想张春夏原是个口齿伶俐的人,将事情的原委说完后又将齐雪嘲笑了一翻,还笑着说,齐雪想欺负老实人不成把自己给吭了,还得赔壶。齐雪说不过她,干脆一句话也不说,便扑到床上嚎啕大哭,张春夏坐在一旁,既不劝她也不感内疚,还不住的叹气,现在的孩子啊。邱妍也冷冷得说,耍大小姐脾气也得有点节制,以为人家农村来的好欺负啊。
这次事件之后,她们自动分成了两伙,阮晓晴和齐雪一伙,张春夏和邱妍一伙,至于丁佳,跟谁都马马虎虎,一会儿夹在阮晓晴她们这边,一会又跟在邱妍后面,心思不对的时候跟齐雪也绊嘴,跟张春夏也不对付,当然,她最看不上的那个人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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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光背后 第七章 第二回合
寝室里常常有自发式的老乡聚会,在与高年级的同学几次碰面后,我很轻易的打听出第一天在校园门口见到的那个帮我拿行李的男生名叫杨滨,他是负责学生会宣传工作的,广播站归他管,而且有个老乡还无意当中提到广播站最近很缺有关国庆节的稿件,广播室里的几个人正在自己熬夜撰稿呢。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在当天晚上趴在被窝里赶制了几篇,决定以此为借口,名正言顺的再会一下这个男生。这样,我第二次见到了杨滨。
那天天气很晴朗,我的心情也很好,因为我收到了王栋第十二封情书,王栋是六班的一个男生,在学校组织的一次舞会上认识的,是个富家子弟,人长得也很精神,我对他印象还不错,但是没有心动的感觉,仅仅是满足了一个女孩的虚荣心而已。看到寝室其他人妒嫉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丁佳一直故意往我床上张望,目光总是离不开这封信,出门的时候,我也故意将那封信带在身上。
在去广播室的路上,我还在仔细回忆着那天的情景,他会不会记得我呢,说来奇怪,从那天起,我竟然一次也没有碰见过他。他在广播室吗,如果不在,我可能白走这一趟了。
快走至门口,我故意拐进了旁边的洗手间,拿出包里的小镜子,照了照,确信没有任何差错后,才又重新走到广播室门口。我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真是天赐良缘,屋里面竟只有杨滨一个人在低头忙碌着,他听到声音头也不抬说,“北洋,你等一等,我马上就过去。”显然,他把我当成了别人。我没有说话,故意静静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抬起头,略有些诧异,“是你,你有什么事吗。”
我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你记性不错,看来你还记得我。”
“你有事吗?。”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依旧很冷淡,我多少有些不悦,“我知道你忙,我也不是很闲的,”然后把我写的文稿放在桌面上,“这些是我自荐的,你看看行不行。”他放下手中的宣传报,接了过来,翻了几页,道,“这些都是你写的?”
我说,“是啊,不知道符不符合要求。”
他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写了这么多,真看不出来啊,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看,过两天我通知你吧。你是哪个班的。”
“我是,”我想了想,“没关系,你这么忙,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你,还是我过来吧。”
“那也行。你过两天再来吧。”他又继续做他的事了,头也不抬一下。
“还有,我叫徐芳宁。”我说。
他依然没抬头,只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我有些扫兴的走出了广播室,走到楼下的时候,我忽然想起王栋的信不见了。刚才从寝室出来的时候,我是用手拿着来着,可是现在手里却空了。是掉在广播室里了,还是夹在我的那几页稿子里了。我飞快跑上楼,走到门口,刚要敲门,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话里还带着我的名字。
“徐…芳…宁,杨滨,你认识徐芳宁吗。”一个男生说道。
杨滨说,“新生入学那天,见过她一次。”
“那你说,她长得漂不漂亮,昨晚老三还夸她呢。”那男生说。
杨滨说,“还行吧,就是,”声音小了许多,我把耳朵凑到跟前,“说不好,反正不太讨人喜欢。”杨滨说。
“为什么。”那男生语气有些奇怪。她可是今年新生里最炸眼的,连上届的文艺部长都没她这么出风头,你记得那天开会吧,说道对新生的管理,当时就有人提到徐芳宁的穿着有点太前卫,科长当时的那表情,说话那口气,他要是年轻几岁,没准还得跟咱们一较高下呢。
杨滨没有说话。
“那你说是不是,科长当时说,”那男生憋细了嗓子,“前卫是前卫了点,可是也是校园的一道美景啊。我站在旁边听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你说他那么大岁数了,怎么那么失态,他没看别的同学都像中了子弹似的,特别是那些女干部……”
“你是谁呀,站在这儿干嘛。”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女生尖而细的质问。“你在听别人说话吗?”那女生个子高挑,皮肤白皙,细眉小眼,本是个耐看的人,只是长了张阔嘴,与这张脸十分不协调。
我吓了一跳,但很快平静下来,“当然不是,我是刚才送稿子的,落了点东西。”
“那你还不进去。”那女生冷冷的说。
门开了,里面的人大概听到了我们的说话,开门的是个身材瘦小的男生,戴着副黑框眼镜,见到我时,嘴张得老大,杨滨坐在那转过身,屋里仅有他们两个人,我猜这个小个子男生就是刚才对我大肆赞扬的人了,没想到声音那么好听,竟长得如此寒酸,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落什么了,说吧。”那女生趾高气扬的走进屋里坐在杨滨对面的桌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不屑的上下打量着我。
我向屋里四处环望,并没见到那封信,至于杨滨他们的桌子,全是稿子这类的东西,重重叠叠,实在太乱,也看不清楚。
“徐同学,请坐。”那小个子男生讨好地拿过一把椅子放在我身后,那女生冷笑了一声,白了他一眼。
我说谢谢,不用了。
“你掉了什么东西?”杨滨问。
“一,一封信。”我说。
“是不是夹在刚才你给我的这些稿子里了。”杨滨说着站起来,拿起对面桌子上的稿子,那是我刚才放在上面的,还没有动。
那女生问,“干什么,拿我桌上的东西干什么。“
“这是她刚才放的,是来投稿的。”杨滨说。
“那正好,让她拿回去吧。”女生一脸的不高兴。
“还没看呢,怎么让人拿回去。”杨滨说着,递给我,“都在这儿,没动,你自己找找看,有没有。”。我伸手去接,稿子递到我的手里,也碰到了杨滨的手,我的心一颤,在那女生凌利的目光的注视下,随便翻了翻,没有。“算了,可能是我落在别处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还给杨滨,“我上别处找吧。”
“哼,”女生坐在一旁又冷笑了一声。“正好,你拿回去吧。”
“张蔓,”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小个子男生说话了,“张蔓,咱们现在可是稿件奇缺,你别……”
“闭嘴,我跟你说话了吗。”张蔓怒气冲冲。
我走到这个叫张蔓的女生面前,原封不动的放在她的桌上,笑着说“对不起,张大小姐,我这稿子不是送给你的,除非它没达到你们的标准,要不然你没资格说要还是不要。”
“什么,你说什么,”张蔓大概没想到我会反驳道,声音提得更高了。“我就是负责审稿的,我没有资格,徐芳宁,你在跟谁说话,你有没有教养!”
小个子男生忙上来赔笑,“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说。”
看着张蔓自己把自己气成那样,我倒有些得意。我故意用眼角瞟着杨滨,微笑着问,“怎么办,我听你的。”
杨滨说,“先把稿子留下,我看过了会找你的。”张蔓气呼呼的瞪着杨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得意的看了看张蔓,转身走出了广播站,走了时候,我还冲杨滨笑了一笑,虽然杨滨没有看我,但是女人的直觉是准的,我看得出杨滨说的话在张蔓的心中很有份量。
“徐同学,你掉的东西,我要是找到,一定还给你。”那个男生伸着脖子喊着。
我轻轻地关上门,里面响起张蔓的嚣张的声音,“为什么要用徐芳宁的稿子,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看看再说。”“我不看,瞧她刚才那德行,明明就是在门口偷听,让我撞见了,还跑到屋里来演戏,说什么丢东西,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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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光背后 第八章 男生眼中的前三美
两天过去了,杨滨没有来找我。
我知道杨滨不会去寝室找我,所以这两天我几乎没有离开过班级,下午林枫坐在我旁边,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摇摇头。林枫又开始讲笑话了,可是都不好笑,林枫有些不好意思,他说怎么才能让你笑一笑呢。我说你不用费心了,还是去复习你的功课吧。林枫便很不屑说他根本不用复习,对于他,这些就是小儿科。我也有同感,真后悔没考高中,来到这儿,整天看这些连傻子都会背的东西,真没劲。
我说的也是实话,这里的课程对我来说都太过简单。所以我想不明白,像刘伟他们怎么一天到晚都在啃书本,有必要这么学吗,又不是高考,而且无法理解的是,像他们这样用功,上课竟然还总是答不对题。
晚自习下课很久了,我还坐在班级里,我在想为什么杨滨不来找我,如果是我的稿子不行,那也应该还给我才是。校园里这几天都在广播,不过播的都不是我写的,每次听到张蔓的声音就浑身不自在,在话筒前娇里娇气的她跟那天判若两人。
回到寝室的时候,看见隔壁寝门前围了一帮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有许多老生在其中,也有张蔓。为了避免和张蔓的冲突,我收起了我的好奇心,直接进了寝室。
寝室里大家也正在议论这事。从丁佳那得知,是隔壁的张波把水倒了张蔓一身,张蔓正找了一大帮人正在与她们交涉。我心想,这张波胆子不小啊,公然和老生挑衅,看这架势,一会儿只怕要开战了。丁佳又说,张波也不是好惹的,这不也找了她们寝的人替她出头,她们寝的人心还怪齐的,特别是新转来的那个庄雨,刚才那嗓门,一点都不示弱,是个厉害碴子,听说她们在等钟慧,钟慧也是个五大三粗的,有她在,她们倒吃不了亏。
齐雪听到这儿,朝别人看了几眼,问道,“那咱们也应该去看看,都是一个班的,真动起手一定吃亏,你见过有新生斗得过老生的吗。”
丁佳撇撇嘴说,“你操那份闲心干啥,让她们打去,隔壁寝那么张狂,趁机教训教训她们也好,再说,是她们先招惹人家的,那张波整天怪模怪样的,终于惹出事了吧。”
我忍不住问丁佳,“你好像挺讨厌张波。”丁佳马上否认,“没有,只是她长得有点吓人。”
邱妍接道,“她们寝室不吓人的少,那个朴英爱一天换一个发型,都是个顶个的吓人,那个江思莹上午一套衣服下午一套衣服,也不是时装表演。”
“那个钟慧,”丁佳说,“最烦人了,哪都有她,中午在食堂打饭,都几点了,我就把手稍微伸得远了一点,她就过来告诉我别插队,谁插队了,她可真是没什么事干了,还专会跟自己班的同学使劲,人家学生会干部早散了,就她还站在那走来走去的,神气得要命。”
“庄雨才霸道呢。”张春夏说,“早上我去水房洗脸,人挺多的,我也在旁边占了个位子她当时站我旁边,二话没说把我的盆拿了起来放在地上,跟我说,还没轮到你呢,别在这儿挤。”
“那你没给她两句?”邱妍说。
“没有,我这人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嘴笨,不会跟人吵架。”张春夏说。
齐雪在这时冷哼了一声。
“其实她们寝我就看沈姝还算比较老实,其他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们说是吧。”阮晓晴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沈姝?她是不怎么说话,长得还行,下午你们没听见班里的那帮男生议论,说咱们班的女生有三个长得最漂亮。”邱妍开始提出了新的话题。
“谁啊,”张春夏问。
“应该没有你吧。”丁佳笑道。张春夏白了丁佳一眼。
邱妍说,“沈姝、江思莹、还有一个人不用我说了你们也该猜得出来。”邱妍说着瞟了我一眼。
我看见齐雪面带失望之色,无心探讨。丁佳表示极为不服,“什么呀,亏他们想得出来,他们可真有眼光啊,依我看,沈姝就是长得比别人白了点,江思莹就是会打扮,人靠衣装嘛,谁有她那么多好看的衣服也能天天扮淑女。至于……”丁佳说到这儿,闭了嘴。
“接着说吧,我不介意。”我见她用眼光瞄着我,显然是碍于我在场,不好直说。
“哟,那个人一定是你吗。”邱妍突然笑道。笑的眼神还有些得意,好像是看我中了圈套似的。我有点尴尬。
“不是徐芳宁?”丁佳和齐雪几乎是同时问道,看来不只我一人惊讶。
“不是,”邱妍笑着合不上嘴。我看出齐雪似乎松了口气,接着饶有兴致,又很紧张的问,“那到底是谁。”
邱妍不答。
“还卖上关子了,快说啊你。”丁佳急道。
邱妍说,“是朴英爱。”
“啊?不会吧,他们真的这么说。”齐雪大失所望。
“什么眼光啊,朴英爱那个萝卜头,”丁佳马上又意识到,“你是说三个人都是隔壁寝的?”
我心想,她们可真无聊,拿着水盆准备到水房洗脸,走到走廊才发现隔壁没了动静,我站在门口关上门,看见钟慧表情严肃的站在走廊,而张蔓她们几个已经陆续走开了。钟慧抬头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回寝关上了门。
是钟慧做的吧,不知怎么化解的,这个钟慧倒是个人物,从第一天她在全班同学面前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她天生就是当干部的材料,有魄力,也会在适当的时刻煽情,要不然我也不会在上周竞选生活部长的时以一票之差输给她。钟慧是个相当聪明的人,我把她看成是在这个班里唯一的对手。
到了水房刚放下水盆才想起没带毛巾,返回寝室,刚要推门,就听见丁佳的声音,“邱妍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没有徐芳宁,我第一天进班级的时候,好多男生都盯着徐芳宁看,周浩仁眼睛都直了,以他们这些庸俗人的眼光,绝对不可能没有徐芳宁。”
“是,我是故意那么说的,其实是没有沈姝。”邱妍阴阳怪气的说。“就是想杀杀她的威风,省着她一天瞎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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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光背后 第九章 被公开的情书
下雨了。
我走在去教学楼的路上,想着昨晚的事,心情有些忧郁,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连同一寝室的人都容不下我,做人做到我份儿上是不是太悲哀了。经过男寝,楼上有个窗子突然打开。有个脑袋探了出来,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昨晚一夜没睡,想你想了很久,你在想我吗,也会失眠吗,虽然我每天都会看到你,可是还是抑制不住的想你,一分钟也离不开你……”
正在匆忙走在校园的人都抬起了头,有人笑着,有人对着窗子指指点点。“有病吗,上面那个。”“就是,这是说谁呢。”
我心中猛的一惊,这,这不是王栋给我写的信吗,上次我以为掉到广播室了,怎么会,那个男生是谁,我抬起头,顺着窗子望去,那个男生已被人推到一边,看不到人影了,随后,一个人迅速的关上了窗。念情书的那个我没看清楚,但是随后关窗的那人我一眼就可以认出他,杨滨。
果然是他捡到的?他为什么不还给我,庆幸的是周围人只是嬉笑着,并不知内情,要是让丁佳她们撞见说不定会幸灾乐祸。是杨滨做的吗,他是这样的人吗,念情书的那个人是谁,他一定是看见我经过这里才念的,这是一定的,绝不会有这么巧的事,那他也一定是认识我,这人会是谁呢,是在杨滨的授意下做的吗,不会,刚才他是被杨滨推到一边的。我是不是应该上楼去问清楚,不,不行,至少现在不行,现在还没人注意我,如果我这时候上去,那才是满城皆知呢。
周围的人打着伞说笑着,都在对着楼上指指点点,我装作并不在意,若无其事的往教室里走,走到教学楼时,我的肩膀上已经湿了一片,刚迈上楼梯,身后有人大喊了一声,“徐芳宁,你站住。”我回过头,王栋怒气冲冲的站在那里,全然不顾正用异样眼光打量他身旁正在经过的人,其中经过的还有教务科的老师。
看来王栋刚才也在场。
“你,干什么。”我走过去低声对王栋说。
“是我问你干什么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王栋的嗓门很大。
“你先出来。”我说完自己先走了出来。外面下着雨,我走到门口又停下了,偏偏这个时候下雨。“现在能说了吗。”王栋跟在我身后。
教学楼门前人来人往的,不时的有人经过,还不如在里面呢,可是这个时候又能去哪呢。“王栋,你先回去吧,等下了课我去找你。”
“你逗我呢,你躲了我这么多天,会主动找我,你就在这儿说吧。”王栋并不想走。
“你要我说什么,现在马上要上课了,你不上课我还得上课呢。”我心中有气。
“徐芳宁,耍人不能这么耍法,你不喜欢我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不至于用这种方法羞辱我,那是个什么人呢,你跟他很熟啊,今天是凑巧让我听见了,以前的那些也都朗诵完了吧,什么时间进行的,是在广播站读的吗,说话啊,你不挺能说的吗……”王栋一声高似一声。迎面从寝室楼走过一批接一批的学生纷纷向此处张望。杨滨也是在这时从我身边走过,我狠狠的盯着他,他看了看王栋,又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那封信是我不小心掉的,不知道让谁捡去了,你信不信也就是这么回事,现在我要上课了,麻烦你让开,如果你担心再被别人发现,请你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还有。”我看着王栋,一字一字说,“我对你一点好感都没有。”
没等王栋说话,我转身走向大厅,听见旁边有人小声嘀咕道,“这就是徐芳宁啊,真有性格啊。”王栋愣愣的站在一旁,傻傻的望着我,没有说话。
我想,即使有什么事也是因你而起,像你这样智商的人也配跟我交往,有本事你就继续在这儿喊吧,反正我不介意,别以为自己家里有点钱就了不起,跟我呼来唤去的,我徐芳宁才不吃你这一套!
杨滨的事,我等会儿会找他算账的。
走上五楼,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些,班级里的门开着,朴英爱站在门口,正跟别的班的女生在说话,我绕过她们正要进去,朴英爱突然转过头冲我笑了一下,阴阳怪气的说道,“徐芳宁,你可真会找地方啊,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有人追你啊。”
我抬头看了看朴英爱,正要说话,朴英爱却抢先道,“哎,你千万别跟我说话,我说不过你,也没你那么多心眼。”她说完,回过头冲着刚才跟她说话的那个女生道,“好了,我回班了,下课再去找你。”
朴英爱哼着小曲进了班级,我回到座位时,朴英爱有意无意的回头看我,还四处跟人交头接耳,搞得神秘兮兮的。
朴英爱是班里唯一的一个朝族女孩,但是她汉语说得很好,也很懂得挖苦人,她一直对我都是充满敌意,我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只是我想不出跟她有什么正面冲突,朴英爱很喜欢打扮,她穿得基本上都是名牌,她和班里的每个人走得都不近,跟外班的同学倒是来往得十分密切,我一直把她当作一个小女生,从不与她计较,却没想到她越来越目中无人,我想适当的时候我会教训她一下。
下课后我直接去杨滨的班级找他,一个女生说他不在,可能是回寝室了。我又跑到了男寝,但是学校一直有规定,除了学生会的成员例行公事以外,女生是不得入男寝的,我在楼下收发室,跟看门的大爷说了好长时间,他还是不肯让步,最后只是答应让我借广播喊一下。可我不知道杨滨是哪个寝室的。大爷摇头表示那就没办法了。我还说,但我知道是四楼的。大爷说,那不行,你总不能挨个屋喊吧。
正在这时,有个男生从外面走进来,告诉大爷,女寝楼下的徐姨让他去领拖布。大爷答应了一声出去了。我一看,时机到了,一把抓起桌上的话筒,冲着话筒大声喊道,“杨滨,你出来!”刚喊了一声,收发室的大爷又返了回来,一进屋一把抢过我手上的话筒,“你这丫头你干啥,想把整个楼都喊下来吗,快走,要不我告诉张科长去!”说着不由分说将我推了出去,还把收发室的门锁上了,这才放心的离开,边走还边摇头,“现在女孩儿真了不得,动不动就往男生宿舍跑……”
我站在男寝楼下,心中越想越气,于是我抬头冲着男寝楼上用力的喊了一嗓子,“杨滨,你给我出来!”这声果然奏效,男寝楼上纷纷开窗朝楼下张望。
不一会儿,从男寝楼上跑下一个男生,他先是在收发室张望了一下,接着走到门口,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是你找杨滨吗?”我不认识他,这男生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鞋也是白色的,头发梳得溜光锃亮,长得也十分眉清目秀,是标准的“奶油小生”类型,只是他那双眼睛不太老实。我走上前几步说,“是我找杨滨,他在吗。”
那男生笑笑,“不在,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他回来我转告他。”
我说,“那不用了。”
“哎,你是不是叫徐芳宁啊。”我正要走,他问道。
见我没有答话,他又说道,“果然是人如其名,怪不得,咱们交个朋友行不行。”
我冷冷打量他几眼说,“行,再见。”
那男生快走几步,拦住了我,“别急着走啊,还没说完话呢。”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认识你吗?(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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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还有梦 http://www.xshubao22.com/5/54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