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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跟你算帐!”说着梁燕眼睛有点发红,语气有点悲哀。
“妈,我们…”许蕾小声反驳道。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看看你们二个的头发。”妈妈在许蕾地脸上重重地点了一下。
许蕾一看事情暴露了,干脆站直身子说道:“妈——,反正我要嫁给他。我不想等了!昨天他向我求婚了,所以我…我们就…”眼框里饱含眼泪。
妈妈一愣,脱口问道:“你要结婚?”
“嗯。我都成老姑娘了,想早点结婚。”许蕾见妈妈没有预想中的震怒,胆子更大了些。
“那是他调过来还是你调过去?”妈妈干脆也不忙于热菜,停下来问道。
“这…,为什么要调?我喜欢这里的工作,他在那里有前途。”许蕾犹豫了一下。
“就这么二地分居?一个飞机来一个飞机去?”妈妈问。
“感情还好些。我想他他想我。”
“等他有权有势了,你控制得了他?现在的男人就是住在一起都难得管住,你放心让他在那里?再说你也知道你比他大四岁,等他玩够了,也许…”妈妈大摇其头,心里非常担心。
“我放心!”
“你放心我不放心!”妈妈道。
第140章【未入狱的狱友】
那怎么办?”许蕾固执地反问道。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怎么办呢。”妈妈盯着许蕾道。
“问我,我不说了吗,不动。”许蕾道。
“不行!”妈妈不容妥协。
“那你把二个城市搬到一起吧。”许蕾赌气说道。
“你这丫头。妈妈还不是为你好。”妈妈心软了。
“妈——,没事的,绝对没事的,我都放心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有本事让他一直爱我。”许蕾说道。
“随你吧,反正从小你就不听我的,你那坏蛋爸爸也纵着你。”妈妈眼睛望着别处,心酸地说道。
“妈——,你最好…”许蕾大喜。
“哼,到时候哭鼻子,你可不要怪我做妈妈的没有阻止你。”妈妈低头说道。
“保证没有哪一天,就算有那一天我也不怪你,要不我俩立字据。妈——,怎么样?”许蕾偏着头,调皮地看着妈妈。
“行了,你给他泡杯茶去,我生了你这个不听话的女儿算我倒霉。”妈妈笑骂道。
“我最听话了。妈——”许蕾又发出嗲声。
“又怎么啦?”妈妈抬头望着调皮的女儿,虽然女儿这么大了,但在她心目中许蕾总是一个没有长大,喜欢撒娇,百乖百顺的小孩。
“我现在就去要他喊你妈,让你多一个儿子,怎么样,心里很美吧。不过,妈——”许蕾笑道。
“怎么?”妈妈心情好了点。
“您看起来太年轻了些,又这么漂亮,我怕他喊不出口。”许蕾调皮地笑道。
“这丫头。妈哪有你说的那么年轻。滚一边去。”妈妈有点羞涩。
“说好了哦。”许蕾端着茶高兴地出了厨房。
…
“你妈真的同意了?”
许蕾继续沉浸在惊喜中,高兴地点头道:“真的同意了。等下你必须喊我妈妈为妈妈,好不?”
“当然,当然。”
喊妈妈还是一个很容易解决地问题,当梁燕从厨房端着菜出来的时候,薛华鼎就起身喊道:“妈,麻烦你了。”
梁燕已经在心里接受了他,听了以后也是很高兴。笑容满面地应道:“妈不累,你坐。”为了掩饰心里一点点的尴尬,她对在旁边抿嘴笑的许蕾道,“你也坐下吃吧。”
“谢谢妈——”许蕾嗲声十足。
“这孩子…”梁燕微笑着进厨房端另一个菜去了。
晚上睡觉许蕾也没有跟上次一样回母亲房去睡,而是和薛华鼎住在了一起,倒让薛华鼎有点点不好意思。
“看你好假,心里只想这样,还装不好意思。”许蕾偎在薛华鼎怀里。抬起脑袋用手捏着他的下巴笑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我心里有点发虚。”道。
“我不管,我就喜欢躺在你怀里。”许蕾道。
“我也喜欢。”
二人悄悄地幸福地说笑着,一直谈到很晚很晚。
隔壁房间的妈妈也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高兴还是悲伤。只是慌慌的,兴奋得难以入眠。她知道现在的女儿已经不再是以前在自己怀里撒娇地女儿了,要成家要离开自己了。
第二天中午陪妈妈吃完中饭,得知许昆山已经回家,二人就在商场再买了一点礼物一起来到了许昆山的家。
看到他们二人,开朗的许昆山就大笑道:“哈哈,中午我一个人吃饭真没有味道,晚上你小子陪我喝酒。没问题吧?”
薛华鼎笑着道:“没问题。”
许蕾忙说道:“我必须在场监督。”
许昆山叹了口气道:“那还有什么劲。既然还没有结婚就不要要求那么严嘛。”
许蕾羞涩地说道:“爸,我是监督你呢。他随便喝多少都行。”
许昆山故意睁大眼睛。说道:“哦,这么外向的女儿我还真是第一次见道。小子,你的福气很不错啊。”
许蕾羞涩地说道:“妈妈已经同意他喊妈妈了。”
“是吗?刚才怎么就没有喊我作爸爸?”许昆山笑问。
薛华鼎连忙喊道:“爸爸!”
许蕾笑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问来的爸爸不稀罕。今天晚上陪我一醉方休,明天重新喊过,从明天开始你再监督爸爸。”许昆山心情突然有一点郁闷。眼里竟然有点点泪花。
许蕾善解人意地挽住爸爸道:“我今天随便你们,你就别哭了,不就是一点酒吗,你们想喝多少就是多少。我永远是你的乖女儿,就算我结婚了我还是陪爸爸你。好了,好了,爸,我们来你这里作客,你应该泡二杯茶来吧。”
许昆山连忙进了厨房,过了好一会才泡来了二杯茶。脸上全是发自内心的笑,重新恢复了以前地本色。
“爸,你和妈妈该和好了吧?”许蕾喝了一口茶问道。
“还不是你妈不同意。”许昆山道。
“你上门道个歉不就行了。”
“为什么总是我道歉,她都没有道过一次歉,我现在早已经金盆洗手了,她还不信。”许昆山大摇其头。
许蕾笑问:“你们私下交流了?”
许昆山有点不好意思,但很快就说道:“是又怎么样?”
许蕾一跃而起,挽住爸爸道:“这才是我的好爸爸,男子汉大丈夫道个歉算什么,我等你们复合人都等老了。”
“可她还总记得你奶奶说的话,那话又不是我说的,我总不能让你奶奶向她道歉吧。你们女人就是心眼小。”许昆山哼了一下道。
“那你这个男人就没有错?妈还是为了争一口气还不是为了你好。就你这态度,那你再等几年吧。”许蕾嘟着道。
“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吗,公司生意好。女儿漂亮孝顺,为什么…
山有点委屈的味道。
—
“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去跟妈妈说啊。爸,要不要我给你出一个主意?”许蕾笑问。
“又出什么主意?不要再出什么送花送零食地鬼主意了,那没用。”似乎许昆山使用过不少许蕾出的点子。
“那是我以前不知道什么好主意,现在我大了,给你出一个大人的主意。”
“说吧。”
“偷偷地躺在妈妈床上!”许蕾笑道。
薛华鼎大吃一惊,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人。许昆山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女儿当着外人的面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最开朗的他也有点挂不住:“你这臭丫头片子,…,”说到这里他无奈地说道,“没用,被她赶了几次。有次差点被她砍了。“
“呵呵…,爸,你真牛。早试过了?”许蕾大乐。
“笑,笑死你。”许昆山没好气地说道,一张老脸窘得不行。
“爸——,哪有这么说女儿的。哼!”许蕾撒娇道。然后又笑着道。“要不我哪天把妈妈灌醉了,再喊你过去?”
薛华鼎越听越惊讶:“这不是共谋犯罪吗?”
“万一她…”许昆山有点犹豫,但更多的是心动。
“我当然会先劝她,把你最近做地丰功伟绩给她吹一吹,让她不反感了再实施那一步。如果效果好也许不要那么做。爸,你说呢?”
“她铁板一块,能行吗?”
“有可能。反正你等了这么多年也等了,不在乎一时,对不?到时候我给你信息。”
“好!”
“不过嘛。你得给我好处…”许蕾满脸都是笑意,很得意又很狡猾。
“我就感到奇怪,今天你怎么这么好。说吧?只要爸能做到决不犹豫。”许昆山明知中计也没有后退。
“爸——,这又是你地不对了,我什么时候不对你好了?”
“那是,那是。一直好。”
“今天晚上你们只许喝一瓶。”许蕾的话让薛华鼎又是一惊,二人一瓶那也是每人半斤啊,我喝一瓶啤酒可以,喝半斤白酒那还不要我的命?
“不行,换别的。”许昆山一口回绝,这让薛华鼎更是瞪大了眼睛:看来自己这位泰山大人有几斤的量。
“就这个。”许蕾不让。
“难得放开一次,开始你不答应了吗?”许昆山有点哀求地味道。
“你不知道,你酗酒也是妈妈对你不满的一个原因?”
“我们一人一瓶,可以不?”许昆山退让。
“好吧,你一瓶。我跟华鼎二人一瓶。”许蕾也退让了。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现在去买菜,你们二人在这里等我。”许蕾道。
等许蕾出门后,许昆山用恶狼看羔羊的眼光看着薛华鼎道:“小子,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让我女儿这么看重你?”
薛华鼎抬头笑了笑,没有回答,心里想:这老头地态度变化也太快了吧,在她面前象绵羊,在自己面前就象恶狼。
“你现在升了官没有?这么好的生意不做,去当什么小职员。”许昆山大马金刀地坐在薛华鼎的前面。
“还是股长。”吗?”
“哦,那还是升了嘛。上次开局的时候你还什么都不是。其实你要调到我们这边来,一样可以升官。怎么样?”许昆山问道。
“我不想离开那里,再说还有我爸爸妈妈呢,他们不愿意离开家乡。”
“算了,不说这个。你什么时候升地小股长?”
“元旦前几天。”薛华鼎道。
“这是好事,蕾蕾怎么就没在我耳边吹呢?你不知道,你会单独开局的事我被她说烦了。”许昆山笑问。
“比她差远了,我估计她不好意思说。”薛华鼎笑道。
“哈哈,有可能。这丫头虚荣心不小,她只跟别人说有男朋友。说男朋友有本事,就是不说你的工作单位和职位。”
“呵呵。”
“你知道我们公司地情况不?”
“不知道。”薛华鼎摇头。
“你这股东也够窝囊的,看不看帐务,抽个时间到公司去一下?”
“那东西我也看不懂,你跟我说说吧。”薛华鼎道。
“小子,你这口气好象你是董事长似地。现在生意马马虎虎,投资基本收回,整个公司价值大约有三千多万。帐上流动资金有一千多万。现在正在做旧交换机生意,第一批货销路不错,第二批货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会进关。”许昆山表面上生气,但还是捡主要的说了。
“哦,不是走私吧?”薛华鼎有点担心地问。
“第一批是那样的。从这批起就不会了,为了说服他们也为了让他们垫付购买资金,我又给了那几个家伙三个百分点的股份,你现在地股份只有百分之二十了。一个整数好记一点。我也就没有问蕾蕾,明天你就把那文件给签了。”许昆山大包大揽的说道,亏他还说出了一个整数好记的理由。
“行。只要正规的就好。”
“你啊,胆子跟娘们一样。看着银子白白地流失。”许昆山笑道。
“反正又不是很需要钱。”
“过段时间你要帮我们销售旧交换机,现在销路好不要你插手。”
“我?我怎么销,我又没有门路。”
“你不是邮电局地吗?至少让你单位和周围的邮电局购买啊,小子,你不要真地只坐等收钱,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麻烦的事我不干。”
“小子,你要明白,这公司是你的呢。老子现在拼死拼活地赚钱,等老子往地上一倒死了。你们最多干嚎几声然后往火葬场一送,公司就全是你的了,你不会不明白吧?”许昆山大笑。
“反正我
上门推销。”
“只想抱我女儿,只想坐在家看着帐上的钱笑,是不?”许昆山盯着薛华鼎问道。
薛华鼎笑了笑,算是默认。
“好。那就不怪我不客气,你每年地分红没收!”许昆山道,“我就用你的这些钱去送你们的领导。”
“那可不行,行贿的话…”
“行了,行了,你是圣人,好吧?你就坐在家里当大爷吧。我怎么就遇见你这么一个女婿呢?比我还牛”
“我们生产光缆地事怎么样?”
“咦,你还知道关心啊,我以为你真的清高不与生意粘边呢。”许昆山故着惊讶地说道。
“嘿嘿,我只是不愿意找人帮忙而已。我还想生产蓄电池呢。”薛华鼎不好意思地说道。
“只要你生产产品。你就过不了找人帮忙这一关。就是你卖黄金也有一个市场销售的问题。”
“我可以聘请推销员。”
“…,算了,不说这些。光缆所需的光纤还没有定下来,而且我们现在的资金要全力以赴投放到旧交换机的销售中,现在正在与银行谈贷款的问题。庆幸的是合作的伙伴还有点经济势力,能垫付部分资金,我们筹集地钱主要用到市场销售和进关税的支付,最大的就是进关税,一次要几百万。而邮电局要安装验收完之后才付款给我们,我们的资金就是为应付这个时间差的。懂不?”
薛华鼎理解地点了点头:“懂。”
“现在还是卖方市场,多少能收一点预付款,而且我们的市场还没有全面铺开,所以基本能对付,等量大以后,那就必须要银行贷款了。”
“能贷到吗?”
“贷肯定能贷到,只是多少问题。我们想贷六千万,花点手续费,应该到手五千多万没问题。这个事你不用管。你也不要问我这些手续费用怎么花地。想不花一分钱就贷到款是不可能的。”许昆山再次大包大揽地说道。
“好,我不管。”
“你那个蓄电池的事我们调查了,大的前途没有,但也不是很差。因为涉及到环境污染,在大城市想立项还比较困难。而且我们现在资金短缺,不能现在着手,最快也要到明年。”
“如果与他人合作呢?”
“那就是你的事了,你可以脱离我单独与他人建一个厂。”
“可我看中了你在邮电局所建立的人脉关系,没有你的帮忙,我怎么销售?”
“哈哈,小子,你还真想的美。我们要你帮一点忙你甩手不干,现在却又想利用我们。告诉你,没门!”许昆山马上拒绝。
“按二公司之间签订代理合同总可以吧,反正建交换机就要用蓄电池,只是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那么轻松你还要我代理干什么?现在到处有蓄电池厂在开工,深圳就有好几家,你们省周围的省份都有这类厂。就说你们省吧,就有二家生产这东西地。白沙市东边的郊县有一个乡镇企业也生产,电池品牌叫什么‘丰田’,对,就是这个名称,因为很特别,与日本车的名称相同,所以我记得。我给你一个提议你自己看行不行,那就是你还是安心做你的工作,办厂的事放一放。如果旧交换机生意不行了或者光缆厂建不起来再说。”许昆山说道。
“有时无聊的时候就想起这些事。行,我也不是做生意的人,听你的。”
“这么快就决定了?”许昆山笑道,“做官我不懂,估计跟做生意差不多,靠的就是人帮忙,如果要用钱的话,你尽管说就是。只要注意分寸,别把自己给兜进去,还有你要保证你自己不收别人的,如果你当官,现在的钱对你来讲足够了。为了你和蕾蕾,风险大的生意我不会再做,就算做也会先为你们留下后手。”
“谢谢,叔叔。”
“小子,你…,你该喊我什么?”
“哦,嘿嘿,对不起,爸爸。”
不久,许蕾就买了一堆菜回来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在家吃饭,因为公司的合作伙伴打来电话说他们到了湖舟,特别是听说从未谋面的股东薛华鼎来了之后更要见一面,许昆山只好带着许蕾、薛华鼎赴他们的宴会,同时也通知了小股东朱瑗、罗军。
在赴宴会前许昆山还是很简单地介绍了那三个将见面的合作伙伴:刘丹平、周巍、司马和。刘丹平,四十六岁,香港人,主要从事蔬菜出口业务,从越南、泰国、印度尼西亚等国家收集蔬菜水果运到欧洲。周巍,五十八岁,香港人,经营电子产品进出口生意。司马和,五十二岁,丹麦籍华人,经营二手电子产品生意。
“爸,你怎么认识他们的?”了,大家吃的是自助餐,在取菜的时候周围没有其他人,薛华鼎就小声问道。
“保密!”许昆山干脆地说道。
许蕾在旁边笑道:“什么保密,还不是怕以前做的坏事爆光?他们是未入监狱的狱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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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再次升官】
昆山反驳道:“怎么说的这么难听,什么狱友?我们罪。”
“得了吧,华鼎又不会去告你。警察只是没有抓到你们而已。”许蕾又笑。
“好多公司还是我们帮他们发展起来的呢,如果不是我们,他们能得到产品生产线?能得到那些电器样品?”许昆山再次反驳。
“华鼎,我告诉你。他们就是走私犯,把欧洲的旧生产线、旧电视用垃圾的价格购买了偷运进我们国内卖掉,赚非法的钱。我妈就是不喜欢他们这么干才跟我爸一刀两断的。”许蕾笑着揭穿了许昆山的老底。
薛华鼎一听,倒有点不以为然,笑道:“那也好啊,我们正缺少那些东西,废物利用嘛。”
许昆山大笑:“你说得对,可有些就是没有你这种眼光,嘿嘿。其实,做这种事我们没有赚几个钱,你想,我们买的那些旧东西本就价值不高,要在当地雇人拆除、要租船运输、要打点国内的很多部门,如果交税的话,我们就没有钱赚了,你理解不?…,再说,我们也是对国家有贡献,是不?”最后的话似乎请求薛华鼎评价的意味,当然开玩笑的成分很大。
“爸爸,你把你们说得好崇高。呵呵,那你们还倒卖那些用过的电视机、电冰箱,又怎么自圆其说?”许蕾问。
“顺带的,又不是主业。”许昆山否认道。
“算了,反正妈妈当时不理你有道理。你要听妈妈的话,也许我就是市长的女儿了。”许蕾话是这么说,但也没有埋怨的意思。
“我没有官瘾。你爷爷那样地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许昆山道。
“那你应该给奶奶说清楚,每次奶奶骂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了多少次,你奶奶和你爷爷总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听了二人的对话,薛华鼎基本上知道许昆山和梁燕分手的部分原因了。
宴会的气氛很融洽,宾主尽欢。薛华鼎与那三个新的合作者开心地交谈了好久,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也谈了对公司的相关见解。三个合作者都没有把他当无知青年看。
期间,薛华鼎还和朱瑗交谈了一会儿。朱瑗趁许蕾不在身边,就问道:“小薛,我真的好佩服你,二边都被你安抚得这么妥贴。那个小黄知道了也不闹,蕾蕾听了好像也处之泰然。我问你,你到底有几处行宫?呵呵,皇上!”说完。笑着看着脸色绯红的薛华鼎。
薛华鼎连忙小声道:“哪里啊,被她们骂惨了,现在关系才恢复一点。我准备跟许蕾结婚了。”
“哦,那小黄怎么办?”朱瑗问。
薛华鼎无言以对。
朱瑗笑着劝慰道:“后悔了吧?呵呵。不过,你也不要过于自责。谁没有年轻地时候,是不?她一定会找到她喜欢的,那姑娘也是一个好姑娘。”
薛华鼎无声地点了点头。
朱瑗不好意思地说道:“实在对不起哦,小黄的事我实在帮不上忙。叶老很反感这么做。说多了反而对那个副院子不利。”
薛华鼎连忙说道:“那只怪我的要求过分了点,真的不怪你,麻烦你了。我知道。”
在许蕾身边度过了一个幸福的五一假期。五月三日下午许蕾开车送他到长途汽车站。
“这些东西可不要被别人抢了,知道不?”许蕾看着他手里提的东西笑道,里面最贵重的是许蕾和许昆山通过各种办法得来地五台新版手机。
“绝对不会了。那边没有美女迷我的眼睛,丢不了。”道。
“哼!自己是色鬼,还怪我?”许蕾嘟着嘴道。
“好吧,是错在我。亲一下就走。”一下。
“什么好吧?就是你!…嗯,不行!时间太短,我还没感觉呢。”许蕾笑着盯着他。
薛华鼎四下偷扫了一眼。嘴又迅速地靠上去,许蕾调皮地抱住他的头不让他离开,直到旁边有人笑了才松手。让从她怀里出来的薛华鼎窘得满脸同红。
许蕾则哈哈大笑,小声“骂”道:“胆小鬼!”
等薛华鼎上车后,许蕾在车下喊道:“到了给我打电话!”
薛华鼎笑着连连点头。
在白沙下飞机后,薛华鼎就给胡副书记地赵秘书打了一个电话。因为在福江动身前就与赵秘书联系好了,所以二人很快就在市内一家酒店会了面。
一人要了一杯人参乌龙茶,边喝边谈。薛华鼎把自己近段的情况稍微汇报了一下,赵秘书只是听着,没有什么插言。更没有赞扬或批评。等薛华鼎说完,他似乎才想起一件事,微笑着说道:“你那个假表妹,呵呵,就是在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小姑娘,胡书记过问了一下她的事,医院里答应给她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至于她能不能取得培训指标就看她的本事了。我希望你能趁这个机会解决好这个问题。那姑娘能主动放弃你,也算是一个好女孩,胡书记难得地为你开了一次后门,委托姜部长去具体操作的。老弟,今后你自己要把握好这些事,以前你是年轻、冲动,不成熟,领导可以谅解你一次,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哎,现在这种真心为对方着想的女孩子不多了,真不知是你的福气还是…。呵呵,算了,不说这些。”
薛华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感谢胡书记,感谢赵秘书。我再也不会这么胡闹了。”
喝完茶,薛华鼎从旅行袋里拿出一个纸袋交给赵秘书。并告诉他里面是三台摩托罗拉新。同时也说明这是销售厂家赠送地试用品,请赵秘记和其他人试用,同时请赵秘书使用一段时间后填写一张使用情况反馈单寄给他。
赵秘书自然知道这个诀窍,没有推辞就将三台手机接了过去。
他知道这种手机式样新颖、质量不用担心。也确实是销售厂家为推销产品而赠送给一些特殊人士的,他收下没有问题。唯一麻烦的就是要填那张反馈单,不过也就几分钟地事,怎么填没有人管,有的使用者甚至反馈单都没有见过。
与赵秘书分手后,薛华鼎马上坐车回到了长益县租住的家里。到家后给许蕾打了电话报了平安,二人情意绵绵谈了很久才挂机。
第二天早晨薛华鼎准时到办公室上班(PS:93年尚没有执行五一长假)。
到八点半,薛华鼎发现放假前那段时间里来单位最早、来了就主动打扫卫生泡茶地张灿今天不但最后一个到。而且还迟到了。当她进来的时候脸色阴沉阴沉的,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薛华鼎感到很奇怪,但对方是女同志,薛华鼎又不好问,只好当这事没有看见。
在上厕所的时候,正好张敬堂也上厕所,薛华鼎知道他和张灿家离得近,就随口说道:“张灿今天好象很不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
—
马敬堂回答道:“她老公下岗了。”
“哦。难怪。他在哪里上班?”
“柴油机厂,那厂快倒闭了,大部分职工都下岗。”
“他年纪多大了?在工厂里做什么的?”
“好象是比张灿大一岁。当车间主任吧,不很清楚。”
“车间主任都下岗。看来那工厂也实在不行了。”
“那工厂地工人到县政府闹过几次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发工资。县里有人说那个柴油机厂是属于地区管,他们不理。现在的工人正在计划闹到地区去。”说着,马敬堂笑了,“呵呵,以前他们那些人好牛,对其他单位的人理都不理。现在一垮下来,他们都老实多了。”
薛华鼎也随着微笑了一下,问道:“他能不能做机线员的事?”
马敬堂抬头看了薛华鼎一眼。犹豫着说道:“机线员的技能要求不高,他要做地话肯定能做,问题是他愿不愿意当临时工。张灿原来总说他老公的级别是股级,就怕她拉不下面子到我们局里来当临时工。”
薛华鼎一愣,点了点头,说道:“很有可能。你先找申力问一下我们局里缺不缺人。不要说张灿的名字。如果缺地话告诉我一声,我私下跟张灿谈谈,反正是要招人,能帮她一个忙也好,我想她不会真的那么在乎面子吧?”
马敬堂点头答应了。
薛华鼎心里有这个自信还她一个人情:现在的机线员身份是不高,正式工资也不多,但因为电话比较俏,所以灰色收入不少,很多灰色收入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比如收取客户地烟酒、客户请他们吃饭、多报客户皮线长度、将安电话过程中多余的废线私下卖给废品回收站…
当然也有更过分的,从不知情客户手里索要劳务费、皮线费。或者从邮电局领取几卷皮线后贪污一二卷。将安装电话的金具二个支局相互之间虚假购买。
反正他们的手段是防不胜防,除非有人每家每户一米一米地测量,否则,还真不好说什么。但邮电局哪里有人手去一米一米地量、哪里会挨家挨户去宣称邮电局的政策?
只有客户不上门告状、机线员不做得太过分,邮电局领导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是邮电大发展时期,初装费又高,很多地方装机要排队,邮电局得大头,机线员喝汤水。
这就导致很多机线员的灰色收入远远高于正式工资。
这个情况,信息灵通的张灿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心动。
十点钟,薛华鼎接到办公室通知在小会议室参加了一个时间不长的碰头会。下午刚上班唐局长就打来电话要他去一趟他那里。薛华鼎一进门,唐局长二话不说就把一个文件交给他:“看看这个文件,你有什么意见。”
薛华鼎有点狐疑地看了唐局长一眼,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里更没有底。薛华鼎双手接过文件。但仅仅扫了一眼文件,薛华鼎地心就狂跳起来:标题是《关于薛华鼎同志的任命通知》,正文是:“兹任命薛华鼎同志为长益邮电局代理副局长…”,后面落款为“安华市电信局”,盖着鲜红的公章。最后面是抄报一长串地单位。
唐局长笑道:“你小子是坐飞机啊,老子从邮递员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用了二十多年,你这小子才几个月。就算从你在跃马处理故障开始算起,也就一年时间。今天晚上你请客。注意,是私款请客,局里不但不报销,还要把股级以上的干部全喊去,吃得你出一身冷汗。”
薛华鼎笑着连忙答应:“行,要吃什么只管点。”
唐局长笑道:“红桥大酒店?”
薛华鼎正要答应,但随即想起李立球是在那里被抓的,就犹豫着。唐局长立即也明白了。笑道:“迷信了?那就换一家换一家,我们就定兴华酒店吧,离邮电局近,让大家晚点下班走着去就是。”
薛华鼎点头笑着应了。
唐局长说道:“明天上午召开股室、支局长会议。宣布你地任命,市局贺副局长和组织部的曹主任将出席会议,你可能要准备发言。”
“那我说什么?”
“也不要说什么
是感谢市局领导的信任,然后就今后的工作表一个态多。”唐局长以朋友的口气说道。
“好地。”
“你主管电信这一摊子,有什么想法没有?”唐局长笑了笑转移话题,又在椅子上坐下来,道。“你也坐下。”
“我才知道,我哪里有什么想法。”发上,说道。
“你就别骗我,我就不信你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当这个副局长。你这次当副局长比你当股长的阻力还小,市局那里更是在等着,我估计我们要提其他人他们马上会把我喊去骂一通。你看。我推荐你当副局长的报告才递上去,市局组织部就派人下来考察,考察的人一回去任命就下来了。我也算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发现市局办事地效率这么高。呵呵,众望所归吧。”唐局长笑道。
薛华鼎稍微想了想,说道:“那我谈谈一点看法,首先是组织机构上,我觉得现在仅仅一个电信股不足以承担全县通信的建设、维护和业务发展的重担。我提议参考有地县局,将电信股一分为三,分别是电信技术股。负责机房内设备的安装和维护,这是高技术层。其次是电信业务股,负责宣传、推广电信业务,负责资费管理和客户接待。第三是电信建设股,负责房屋建设,用户线路和传输线路建设。今后的建设量非常大,仅仅靠一二个人不足以完成这些工作量。”
“哦,步子迈得很大嘛,在此之前我和李立球也酝酿过机构改革,想把电信股一分为二,你这个一分为三确实更好,把建设单独出来也好,线路建设好之后由维护部门验收再投入使用。不过房屋建设就不要纳入其中了,转交给孙副局长的那边负责最好。”唐局长听了以后,就说道。
“那更好,我们就只负责电信有关地工作。”道。
“嗯。那人员呢?三个股就需要三个中层干部。这次电信股改的话,邮政股也要改。一下要增加好几个中层领导。要不明天把钱副局长、孙副局长召到一起,我们一起议一议。”唐局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说道,“你先回去,不但是这三个中层干部要考虑,还要考虑一下我们县的机房怎么建,网络如何布,维护人员如何配置,需要多少建设投资。一个副局长的担子可比一个电信股股长的担子重多了,特别是要把你那个电信机房维护人员改革的事一并考虑好。晚上请客的事我会让办公室的黄主任给你召集。”
辞别唐局长,薛华鼎心里全是兴奋,虽然早就等着这个任命也知道这个位置十有八九是落在自己身上,但真正任命下来,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地激动:想不到上班没有多久就当副局长了。哈哈…
“薛股长,遇到什么喜事了?”刚下几步楼梯。邮政股秦股长上楼,看见满脸喜色的薛华鼎就问道。
“哈哈,捡了一万元。”
“哦,局长办公室还有巨款可捡?那我也快点去看看,说不定也能捡到十元百元地。”秦股长笑道,然后压低声音问道,“任命下来了?”
薛华鼎只好点了点头。
“你小子请客!一条白沙王!否则我就不喊你局长。”秦股长心里虽然酸酸的,市局也考察了自己。但薛华鼎还是如众人所料地那样上去了,他也迅速调整了心态,“威胁”起薛华鼎来,毕竟他对电信那一摊子完全不熟悉。
“哇,太猛了吧,一条?最多一盒!”
“行!再加一餐好的。”秦股长点头后再追加。
“一言为定,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到!”
“好。”
分手之后,薛华鼎的心情也平静了些。不再那么喜形于色,也对自己刚才的幼稚感到惭愧。
但消息还是很快传遍了全局,很多人都来办公室表示祝贺,见面都是恭喜和称赞。众口一词地说是众望所归。甚至还有很多支局长打来电话祝贺,语气之客气让薛华鼎有点受不了。
股办公室地几个人更是送了不少的恭喜,奉上了不少恭维话,也在四名同事的一致要求下,答应明天晚上请他们吃一顿。
整整一下午薛华鼎都有点飘飘然,虽然别人看他外表好象很镇静。
晚上的酒席上薛华鼎成了重点进攻对象,因为都是股级干部或者局级干部,薛华鼎谁也不好意思推脱,一杯又一杯地往肚里灌。在厕所里吐了一次后,众人看他脸色变得苍白这才放过他。
好酒好烟好菜将这些同事和领导打发走后,薛华鼎记帐时发现也只花了三千二百元,没有超过他地预算。
通过这餐饭,薛华鼎发现与大家的关系更紧密了些,特别是与孙副局长的关系大为改善。孙副局长不再板着他那幅脸,分手的时候还主动跟他握手道别。
众人都走了办公室主任黄贵秋还一直陪着他,直送他到家为他泡了一杯茶说了几句道贺的话才离开。
坐在沙发上的薛华鼎感到头痛欲裂、口干舌燥,端着黄主任泡地茶到厨房水龙头下加了一点冷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发现还不解渴就又灌了一杯。
之后坐在沙发上胡乱看着电视一边双手在太阳穴按摩着:哇,酒醉了怎么这么难受?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又是掏钥匙开门的声音,很快彭冬梅地身子就进来了。看着沙发上痛苦的薛华鼎,急忙问道:“你怎么啦?”
“你来了?”
头看着她,但没有象以往一样站起来迎接。
“哇。一身的酒气。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你是不是醉了?快躺下。”彭冬梅手忙脚乱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薛华鼎地身边。
她五一回家了,今天才回来上班。因为假期中一些事要加班处理,所以直到现在才过来。
薛华鼎顺从地躺在沙发上,彭冬梅用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然后快步朝洗手间走去,拿出一条毛巾用暖水瓶里的热水打湿了一下又拧了拧,然后快步走过来将它敷在薛华鼎的额头上。
“今天你们聚餐?”彭冬梅坐在他身边,双手在他脑袋上轻轻地按摩。
“嗯。”
“干嘛喝这么多酒,头很痛吧?”
“…”
“你肯定吐了,肚子饿不饿?”彭冬梅问。
薛华鼎点了点头:“有点饿,但一点都不想吃。”
“我去给你熬点粥,你先躺着休息一下。”彭冬梅起身欲走,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彭冬梅看着薛华鼎,薛华鼎努了一下嘴,示意她开门。
彭冬梅打开门,一个年轻人看了穿着警察服装的彭冬梅一眼,心里一愣,不由自主地感到有点紧张,心里也很奇怪,但还是客气地问道:“请问,请问这是薛局长家吗?”
彭冬梅正要说不是,薛华鼎已经在沙发上说道:“林白山吧?快请进!…他是我一个办公室的。林工。”后面的话说给彭冬梅听的。
彭冬梅连忙把门打开些,让提着礼物地人进来后再关上门,心里感到很奇怪:什么薛局长?她心里虽然感到奇怪也有点高兴:难道真的升了?
但她还是迅速地递给林白山一双拖鞋。
此时薛华鼎已经坐了起来,但额头上地毛巾还在敷着,看着林白山提着礼物就说道:“林工,你这就不对了,同事之间走动提什么东西?”
林白山没有回答薛华鼎的话,先把礼物放在墙边。然后看着薛华鼎道:“局长,你这是怎么啦?病了?下午都是好好的。”
“刚才几个朋友拉着喝了点酒,喝多了。你坐,你坐。”指着另一张短沙发道。
“怪不得要明天才请我们吃饭。局长,你是从我股室出去的,今后要多关心我们啊。”林白山小心地笑了笑说道。
“我们还是在一起,大家一如既往地相互支持。”下毛巾。
彭冬梅则为林白山泡来了一杯热茶。
林白山连忙毕恭毕敬地站起来,双手接过又轻轻放在前面的茶几上。然后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了,局长你休息。”
薛华鼎也点了点头:“真是对不起,我脑袋有点痛。欢迎下次来玩。”
彭冬梅见林白山要走,快步走到电视机前将放在那里的——以前张灿送地——那袋礼物提着走到正在换鞋的林白山身边。笑着道:“林工,你好,我是华鼎的表妹,我今天从家里带来了一点我妈妈为我准备的礼物,可我妈妈买错了,不知道表哥不抽烟的,你是他同事,你就帮他给抽了。”
林白山双手不断地摇着拒绝,彭冬梅则不由分说地把礼物袋塞到他手里。嘴里说道:“放久了会坏掉。要不是我家里离得远,我就送回去了。”
薛华鼎隐约感到有点不妙,现在的他突然想起了张灿当时送礼出门说的话,当时因为只盼望张灿早点走,对她的话也没有往心里去。又因为自己对这些礼物不感兴趣,当时张灿走后也没有去翻看。后来干脆忘记这桩事了。今天不是彭冬梅把它提出来,只怕就这么被人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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