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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位都是年少成名的成功人士,怎么能理解一个落魄画家的心声。我十八岁离开家乡,开始在外面讨生活,做过画家,当过杀手,生活的极为窘迫。直到将近三十岁,才靠投机取巧发了一笔横财。”
梵高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装出一副暴发户的模样,并不仅仅是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唉,现在的世界,已经充满了铜臭味。人们一提到成功二字,首先想到的就是金钱,在世人眼中,金钱就是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我现在是一个商人,我故意装出一副暴发户的模样,出手豪阔,以前那些根本就对我瞧不上眼的达官贵人,现在都争相和我结交。呵,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从我身上获得利益。而我也是如此,我和他们交朋友,给他们各种名贵的礼物,也是为了能从那些达官贵人手中获得更多的利益。”
听到梵高的心里话,叶风笑了起来,劝慰道。“梵高,你和那些人并不是一丘之貉,你本质上还是一位有着浪漫情怀的画家。这一点,从你多年来所做的慈善捐助,就可以看得出来。”
“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梵高哈哈大笑,说道。“只不过,那些眼中只有金钱的达官贵人却不明白这一点。他们看到我投资慈善事业,还以为我是在沽名钓誉,有的人甚至认为我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
“贝贾维先生,只要你心中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这就行了。更何况,你也没有办法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不论你做的事情有多么伟大,都会有人不满意。所以,做事情不要顾忌那么多,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丽蓓卡笑着说道。
“丽蓓卡小姐,谢谢你的理解。”梵高向丽蓓卡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然后又望着叶风,说道。“每当提起往事,我就会想到当年做杀手时的事情。地狱的风,你说有些人怎么会那么无聊呢,整天闲着没事干,就会在那里瞎叽歪,又是这个排行榜,又是那个排行榜的。”
叶风知道梵高是在说昔日独行杀手时代的“杀手排行榜”的事情,这些排行榜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兴起的,总之叶风投身杀手界的时候就有这种排行榜了。但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排行榜,也为整个杀手界带来了风波。
排行榜是一个榜单,但哪个杀手不希望自己的排名能够更靠前呢。越靠前,名声就越大,酬金也会越高。雄踞杀手排行榜榜首长达七年之久的叶风,也深有感触,为了这个第一名的名次,每年都有许多知名或者不知名的杀手前来找叶风挑战。
“要说搞个排名也没什么。比如,整个高手排行榜,按照每年接到的任务次数、成功率、任务难度等等,排出一到十名不就行了。唉,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非得整个百人排行榜。”梵高皱了皱眉头,颇为不满地说道。“九年前,当我第一次在杀手排行榜上看到自己的名字时,气得鼻子都歪了。从上到下,数了大半天,直到第九十七位才看到我的名字。我当时就想,设计这个排行榜的人真是个混蛋,这不是变着法子在说我是一位不入流的杀手么。”
叶风没想到梵高居然是为了排名而懊恼,不由得笑了起来。“梵高,这只是你的心理在作怪。在暗黑世界里,从来没有人认为排行榜靠后的杀手就是不入流的杀手。而且,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排行榜是根据任务的数量、成功率以及难度来综合评定的,你勤快一点,多接点任务,排名不就上去了吗。”
“好吧,这点我承认。那时,我的心中还老想着要做一名画家,所以当杀手的时候也没好好干,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梵高叹了口气,接着埋怨道。
“对于这个杀手排行榜我倒是没有多大意见,最让我郁闷的就是酬金排行榜。我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九年前的那个酬金排行榜。第一名,地狱的风,三次任务,酬金三千万美元。第二名,伯爵,二十八次任务,酬金两千八百万美元。第三名,死神,十六次任务,酬金两千四百万美元。那一年,我排名酬金榜第一百名,做了四次任务,失败了一次,总共获得了二十四万美元。同样是三次任务,你得到三千万美元,我只得了二十四万美元。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其实,那个酬金榜统计的金额并不准确。当年我确实只执行了三次暗杀任务,但我得到的酬金不是三千万美元,而是四千万美元。”叶风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因为那三次暗杀任务,都是别的杀手所不愿意做的。任务难度高,风险大,酬金自然也就多了。我可以告诉你其中一个暗杀目标的名字,他就是非洲最大的军阀头子艾迪德。”
“原来拥兵百万的艾迪德,是被你杀死的。能在戒备森严的军营中杀死艾迪德,不要说是两千万美元的酬金,就是开价五千万美元,也不算高。”听到叶风提起这件九年前轰动一时的暗杀事件,梵高顿时吃了一惊。遂即,梵高尴尬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就是发发牢骚,其实我心中也清楚,我所接的那些暗杀任务,和你的任务相比,简直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你能挣那么多酬金,也是理所应当的。”
“要说也怪我自己,本来我在绘画上也没有什么天赋,但心中还是老想着要做一名画家。”梵高苦笑了一下,自我解嘲地说道。“都说勤能补拙,杀手排行榜上排名第四位的伯爵,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短短一年时间,伯爵就接了二十八次任务,虽然每次的酬金远远不能和你相比,但总金额也排在了第二位。我要是能像他那样,一门心思都放在执行任务上,年终的时候,恐怕也就不会排在倒数第一名了。”
“直到我退出杀手界,来到阿尔及利亚隐居之后,我才想明白这个道理。人这一辈子,不能三心二意,要选择一个最为适合自己的职业,然后全身心地投入其中,踏实苦干。这样做下去,总有一天会做出成绩的。”梵高脸上的郁闷没有了,又伸出了那只戴满首饰的右手,得意洋洋地说道。“现在我已经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职业,那就是经商。地狱的风,我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过你了。一方面,银行里的存款比你多。另一方面,我为神之禁地提供的慈善捐赠也比你多。至于建学校、建医院之类的善事,我也正在进行中。呵,总有一天,我会在这个方面超过你。”
叶风哈哈大笑,举起酒杯,说道。“华夏有句古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梵高,你的善举让我十分佩服。”
“地狱的风,你是我的榜样,也是我永远追赶的目标。”梵高端起酒杯,用力地碰了下叶风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死神、伯爵,这都是杀手的代号吗。”一直没有说话的丽蓓卡,望着举杯痛饮的叶风,询问道。“代号死神,说明他冷酷无情,这个我倒是能够理解。但那个伯爵,我觉得很纳闷,一个杀手怎么会起这么一个代号呢,难道他本身就是一个贵族。”
“伯爵的行踪极为神秘,对于他的事情,我了解的不多。不过,暗黑世界中传闻,他是欧洲某国的贵族,好像承袭的爵位就是伯爵。所以,久而久之,伯爵便成了他的代号。”梵高向丽蓓卡做了一番解释,又望着叶风说道。“地狱的风,你一直占据杀手榜榜首位置,每年都有许多杀手前去找你挑战。那个排名第二的死神,就是被你杀死的,不知道伯爵有没有挑战过你。”
叶风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来都没有和伯爵打过交道,只听说他是一个非常神秘的杀手。”
“真是奇怪,一个贵族怎么也当起杀手了。”丽蓓卡十分不解地说道。
“或许伯爵只是一个没落贵族。”梵高伸手指着自己,笑着说道。“就像我一样,一个落魄的画家,为了混口饭吃,不得已才当了杀手。”
“有道理。”丽蓓卡笑着点了点头。
按照北非的传统风俗,吃过主食和烤全驼之后,接下来该是喝咖啡、吃点心、品红茶的时间。
梵高亲自端来几盘点心,放在了丽蓓卡面前的长桌上,然后又殷勤地为拎起茶壶,为二人倒上了红茶。
“地狱的风,我听托尔说起过丽蓓卡小姐的事情。我看你们就先住在这座宫殿里,在瓦赫兰待上一段时间。等这件事的风声过去了,再返回欧洲。”梵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又接着说道。“如果你有其他事情要忙,那也没关系,我会替你照顾好丽蓓卡小姐。丽蓓卡小姐就是这座宫殿里的女王,我会满足她的所有要求。此外,丽蓓卡小姐的安全问题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派人来保护她。”
丽蓓卡没有丝毫的犹豫,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梵高的好意。“贝贾维先生,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我决定还是要尽快返回欧洲,把这两起海难的真相公布于众,以便能让法兰西民众看清萨尼亚政府的丑恶嘴脸。”
“老友相聚,大家都很开心。唉,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影响你们的好心情。不过,既然丽蓓卡小姐心意已决,那我就和你们明说吧,也让你们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现在的情况对你们非常不利,你们原先制定的计划,恐怕已经没法再进行下去了。”
梵高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页纸,递给了丽蓓卡。“在我们开始晚餐之前,法兰西政府发表了一则公报。”
第285章永远追赶的目标(完)
第286章先下手为强
第286章先下手为强
伟大的法兰西国民,善良的法兰西国民,感谢你们为两起海难遇难者的衷心祷告。是你们的虔诚,感动了上帝,也为我们的海上搜救人员带来了无穷的动力。经过六天六夜的搜索,由法兰西交通部和海事部门联合组成的海上搜救队,终于在距离事发地点大约六百公里处的南非开普敦海域,发现了一名法兰西籍幸存者。我们英勇的海上搜救人员,已经把这名幸存者送到了开普敦医院。经过医生的初步检查,这名幸存者并无大恙,在医院休养一段时间,即可出院返回法兰西。
作为法兰西总统,我要向全体法兰西民众公开致歉。几天前,我根据海上搜救队发回的初步事故勘察报告,十分武断地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声明。当时我错误的认为两艘游轮上的所有游客都已经命丧大海。在此,我要向全体国民致歉,为我之前不负责任的表态致歉。
在我致歉的同时,我要向全体国民做出保证,法兰西政府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法兰西国民。我们会再向非洲西南海岸调派十艘救援船,继续扩大搜救范围,全力搜查幸存者。
伟大的法兰西国民,善良的法兰西国民,请你们相信政府,相信我们英勇的海上搜救人员。无论希望多么渺茫,无论当地海域的海况多么复杂,我们都会坚持下去,直至找到所有的幸存者。
伟大的法兰西国民,善良的法兰西国民,让我们一起衷心祈祷。上帝啊,请您保佑那些不幸的孩子,让他们坚强一些。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带他们回家,回到自己的祖国。
“这份复印件,是今天下午六点二十分,法兰西总统萨尼亚在爱丽舍宫发表的告全体国民书。”梵高说道。
看完那张纸页上的公告之后,丽蓓卡皱起了眉头,蓝宝石般的大眼睛中满是惊愕与茫然。“怎么还会有幸存者,他们真得找到幸存者了吗。”
“萨尼亚并没有提及那个获救的幸存者的名字。”梵高伸出右手,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那块镶满钻石的百达翡丽手表,说道。“现在是八点三十五分,估计欧洲各大新闻媒体驻南非的记者,都已经赶到了开普敦。宫殿里有卫星电视和网络,我们去看看,应该会有最新的新闻出来。”
对于新闻媒体来说,六天前发生在纳米比亚奥兰治蒙德海域的五月花号游轮触礁沉没事件,以及隔天再次发生的格拉玛号游轮触礁沉没事件,是最近这段时间里的重大新闻。
而今天傍晚,之前一直坚称两艘游轮上包括船员在内的八百多名乘客已经全部遇难的法兰西政府,忽然改口说在南非开普敦海域救出了一名幸存者。这样的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一时间,各路媒体记者纷纷汇聚南非开普敦,希望能够得到进一步的新闻消息。
打开客厅中的卫星电视,各个节目频道中都在播放着有关那名幸存者获救的消息。与此同时,网络上也像炸了锅一样,各种消息层出不穷。
叶风拿着遥控器,对着挂在墙壁上的那台大屏幕液晶电视,不停地调换着节目频道。电视画面切换到法兰西国家电视台,法兰西驻南非大使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
“各位记者朋友,各位关心两起海难事件的朋友们经过搜救人员六天来的全力搜寻,我们已经找到了一名幸存的法兰西籍生还者他的名字叫皮特鲁斯皮特鲁斯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长时间接受媒体的新闻采访。但是为了把两起海难事件的真相公布于众,我们在征得皮特鲁斯的同意,经过医疗小组的批准之后,决定让法兰西国家电视台、《欧罗巴日报》、英格兰BBC广播三家新闻媒体的记者进入皮特鲁斯的病房,做一个简短的新闻采访。”
大使做完介绍之后,电视画面立即切换到了开普敦医院十楼的一间特护病房。病房外面的安检措施极为严格,七八名南非警察把守在走廊两侧,两名法兰西驻南非大使馆的武官,带着十多名身穿黑色西装的法兰西使馆安全人员把守在病房门口。经过一番严格的检查之后,那三家媒体人员在两名武官的陪同下,轻手轻脚地走进了那间特护病房。
电视画面遂即切换到了特护病房里面,一个面色苍白、身形枯瘦的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中年男人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各种医学监测仪。听到有人走进病房,中年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在两名护士的帮助下,颇为艰难地抬起身子,斜靠在床头上。中年男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向几名新闻记者挥手示意。
“你们只有五分钟的采访时间,请你们开始提问题吧。”其中一名大使馆武官面无表情地对三名记者说道。
“这位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艘游轮上的乘客。”
“这位先生,请问当时游轮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撞上了暗礁,还是遇到了其他事情。”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怎么逃生的,为什么你会在距离事发地点以南六百公里之外的南非开普敦海域获救。”
“我是皮特鲁斯,咳咳,我是格拉玛号游轮上的一名幸存者五天前,我乘坐格拉玛号游轮前往印度孟买格拉玛号游轮在海上航行了两天时间,大概是在凌晨时分,咳咳,游轮在纳米比亚海域撞到了暗礁当时发出了一声巨响,咳咳,我当时刚刚躺倒床上,剧烈的撞击,一下子把我震到了床下游轮触礁之后,船长通过广播,通知我们游轮撞上了暗礁,舱底被暗礁撞破了一个大洞,海水已经涌入了船舱。咳咳,船长还在广播里说,游轮已经起火,并且火势马上就要蔓延到燃料舱,让大家赶快弃船逃生事情太突然,又发生在深夜,当时许多乘客都在睡梦之中,很多人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海水淹死了,能够从船舱中跑出来的乘客少之又少咳咳,我当时拿起一件救生衣,奋力冲出了船舱,然后跳海逃生感谢上帝,咳咳,我在海上漂了五天五夜,终于被搜救人员救到了船上咳咳,感谢那些搜救人员,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命。”
皮特鲁斯的身体极为虚弱,不停地咳嗽着。面对摄像机镜头,皮特鲁斯花了差不多五分钟时间,才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段话。那两位守候在病房中的大使馆武官,一直盯着墙壁上的挂钟,看到皮特鲁斯说完了话,也差不多到了预定的五分钟采访时间,便立即终止了采访。
进到病房里面的三位新闻记者,虽然都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皮特鲁斯,但面对两位大使馆武官的催促,不得不关上摄像机,心有不甘地走出了病房。
看完这段新闻采访,叶风皱了皱眉头,转身望着丽蓓卡,说道。“丽蓓卡,你在格拉玛号游轮上看到过这个名叫皮特鲁斯的人吗。”
丽蓓卡的神情十分落寞,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这一批被流放的路易斯党派成员一共有七十人,我们住的舱位和那些普通乘客的舱位没有在一起。而且,由于我们被政府流放,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也就很少到甲板上和那些普通乘客交流。”
“既然法兰西政府忽然整出这么一个公报,那说明他们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算皮特鲁斯不是格拉玛号游轮上的乘客,法兰西政府也会把他伪装成一个乘客。”梵高顿了顿,接着说道。“对于这两起海难事件,法兰西政府已经占据了主动。之前法兰西交通部曾经发表声明,说两艘游轮上发出的无线电求救信号,都显示这两艘游轮是触礁沉没。而今天,又有一名乘客现身说法,说游轮是触礁沉没。我想,法兰西政府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在针对丽蓓卡小姐。”
“不错。”叶风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说道。“以前法兰西政府态度坚定地说这两艘游轮上的所有乘客都已经全部遇难,现在忽然改口说发现了一名生还者。萨尼亚为此还向全体法兰西国民道歉,表面看起来他好像犯了错误,也背上了一个说话不负责任的骂名。但其实却是借着这个事情,再次告诉世人,这两艘游轮确实是因为触礁而起火沉没。”
“萨尼亚这一手玩得很高明。”梵高叹了口气,颇为沮丧地说道。“现在,你们已经晚了一步。就算丽蓓卡小姐把两起海难的真相告诉新闻媒体,萨尼亚也会说丽蓓卡小姐是因为政治原因,才故意抹黑他和他领导的法兰西政府。”
“除非你们手中有确凿的证据,否则,你们很难利用这件事情来扳倒萨尼亚。”梵高望着叶风,询问道。“当时你在海上,有没有拍下白银之手屠杀那些跳海逃生的乘客的照片。”
“我是去救人的,又不是去观光旅游的。”叶风皱了皱眉头,神情郁闷地说道。“早知道情况会变成这样,在神之禁地和白银之手决战的时候,我就不把那个活口放回去了。”
梵高眼中一亮,急忙说道。“那你还记得那个杀手的相貌吗,我们再去找他,让他为丽蓓卡小姐作证,不就行了。”
“政治家都很爱惜自己的名声。现在,萨尼亚宁可冒着声名受损的危险,也要发表这个公告,这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我想,他肯定也事先通知过那些杀手了。”一直没有说话的丽蓓卡抬起了头,说道。“我估计那个杀手,要么会被白银之手隐藏起来,要么会被白银之手杀人灭口。”
“说的也是。”梵高点了点头,说道。“白银之手这次不但行动失败,而且损失了一百多名杀手。对于这样的惨败,他们一定会严守秘密,以免影响到他们在暗黑世界中的声誉。对了,地狱的风,你这次把白银之手打得这么惨,你以后要小心一点,他们肯定会报复你的。”
“随他们的便,我已经把我的名字告诉那个活口了。只要他们敢来找我的麻烦,就不要再想活着回去。”叶风淡淡地说道。
“霸气。”梵高向叶风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道。“这才是杀手的本色。”
“丽蓓卡,不要难过。”叶风轻轻地抚摸着丽蓓卡的肩膀,安慰道。“既然萨尼亚先下手为强,那我们就慢慢陪他玩。见招拆招,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他的破绽。”
“嗯。”丽蓓卡目光坚毅,用力地点了点头。
“梵高,你帮我准备一艘船,把我和丽蓓卡送到西班牙塞维利亚。”叶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还有,你帮丽蓓卡做两套身份证件,要西班牙和英格兰两国的。”
“伪造证件。”梵高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遂即,梵高又恢复了平静,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叶风没有说话,眼角的余光悄悄地打量着梵高的右手。梵高垂着双手,那只戴着四枚宝石戒指的右手正在不自觉地晃动着,五指弯曲,仿佛是在捏着一把小刀。随着手指的轻轻摆动,刮、涂、摆、擦,一连串的动作不停地变幻着。
“金盆洗手,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叶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道。“你隐居瓦赫兰已经有五年时间,估计你现在早就手艺生疏了。算了,还是不让你做了,免得被警察查出来证件有假,那就麻烦大了。”
“谁说我手艺生疏了,在暗黑世界里,哪个人不知道我做得证件可以以假乱真。”忽然,梵高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得了,你别对我用激将法了。看在你的面子,我就破例一次,明早交货。”
“丽蓓卡小姐,请你放心。别看我画画的水平一般,但我伪造证件的手艺绝对一流。别说是普通的警察,就算是拿到国际刑警组织的总部去,短时间内也查不出破绽。”梵高伸出右手,颇为自豪地晃了晃,然后笑着说道。“两位,我先回去开工了。”
“对了,我上个月刚刚购买了一艘豪华游艇,就在瓦赫兰港口停着。明天,就让它开始它的处女航。怎么样,地狱的风,我对你可是够意思吧。”
梵高快步走到房间门口,头也不回地向两人挥了挥手。那只带着四枚宝石戒指的右手,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两位,晚安。”
第286章先下手为强(完)
第287章谎言越圆越难圆
第287章谎言越圆越难圆
沪海市,江畔的一栋豪华别墅。
旭日初升,别墅二楼的健身房中,灯光朦胧,音乐轻柔舒缓。
这是一间装潢十分雅致的健身房。室内温暖如春,墙角处摆放着一排盆栽鲜花,或红或绿,五彩斑斓,散发着阵阵清香。健身房东侧是一个落地玻璃窗,窗户很大,几乎占据整个东侧墙壁,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映照在红木地板上。其余的三面墙壁上,镶嵌着大块玻璃,这样的设计,极为巧妙,可以让练功者从任何一个角度去观察自己的运动情况。
慕凝烟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衫,赤着一双珠圆玉润的美足,仪态优雅地跪坐在棉垫上。随着舒缓的音乐,慕凝烟调整呼吸,缓缓俯下身子,玲珑有致的娇躯匍匐在棉垫上,浑圆丰翘的粉臀紧紧贴在白皙光滑的脚跟上。慕凝烟伸出双手,双臂尽力向前平伸,缓缓地舒拉着纤细的腰肢。
站在不远处的徐璐,依旧是一副职业女性装扮。套裙、丝袜、高跟鞋,简洁而干练。
欣赏女人,第一眼性感是从手臂开始。没有一双纤纤玉臂,何来性感之言。女人欣赏女人,也是同样如此。看到慕凝烟做出舒拉腰肢的瑜伽动作,徐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慕凝烟那双笔直纤细、骨肉匀称的玉臂所吸引。金丝眼镜后面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羡慕,遂即,已经深入骨髓的职业素养,又让徐璐恢复了平静。
“老板,自从昨天傍晚时分,萨尼亚总统发表那份‘告法兰西全体国民书’之后。欧洲各大新闻媒体都把关注的焦点集中在了皮特鲁斯身上,经过各大新闻媒体的调查,皮特鲁斯的身份已经得到确认。”徐璐翻开文件夹,讲述着欧洲各大新闻媒体对皮特鲁斯身份的报道。
“皮特鲁斯,男,三十七岁,十五年前从拉丁美洲移居法兰西,现为法兰西籍公民。皮特鲁斯自幼父母双亡,是在孤儿院中长大,在他二十二岁那年移居法兰西。由于皮特鲁斯学历不高,又没有专长,移民法兰西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工作。所以,皮特鲁斯为了糊口,便以偷窃为生。在十四年前,皮特鲁斯因为持枪抢劫珠宝店,被法兰西警方逮捕,并判处他十四年监禁。皮特鲁斯的刑期一直延续到今年12月1日,出狱之后,皮特鲁斯决定前往印度工作,便于12月5日搭乘格拉玛号游轮离开法兰西。12月7日凌晨,格拉玛号游轮在纳米比亚奥兰治蒙德海域触礁沉没。”
“有意思。”慕凝烟扬起俏脸,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老板,莫非你也怀疑皮特鲁斯并不是格拉玛号游轮上的乘客。”根据慕凝烟说话的语气,徐璐猜测道。
慕凝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双手向前平伸,做着最后一组拉伸腰肢的动作。
“有一家新闻媒体也对法兰西远洋运输有限公司进行了采访,远洋运输公司证实皮特鲁斯确实是格拉玛号游轮上的乘客,并向记者出示了皮特鲁斯的购票记录,上面有皮特鲁斯的护照复印件,还有皮特鲁斯的亲笔签名。”徐璐翻着文件夹,接着说道。“截止今天早晨,欧洲大多数的主流媒体,都没有怀疑这个消息。而且,还有很多新闻媒体,更是把皮特鲁斯称作‘当代鲁滨逊’。”
慕凝烟朱唇微启,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贴在棉垫上的娇躯一点点地扬起。慢慢的,慕凝烟坐直了身体,继续向上伸举着双手,纤细柔美的腰肢拉出一道性感的弧线。
“鲁滨逊漂流到荒岛上,并在荒岛上生活了二十八年。至于萨尼亚,他能不能把这个秘密保持二十八年,目前还是很难说。”慕凝烟嘴角微微扬起,面带不屑地说道。“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故事天衣无缝,萨尼亚这一手玩得非常漂亮。”
“是啊。”徐璐点了点头,说道。“皮特鲁斯虽然已经移民法兰西十五年,但最近十四年都是在监狱中度过的。甚至可以说,皮特鲁斯在法兰西没有丝毫的社会关系。如此一来,只要皮特鲁斯不松口,法兰西政府便会掌握主动,从而控制舆论的走向。”
“且不管皮特鲁斯是不是格拉玛号游轮上的乘客,仅从萨尼亚玩得这一出把戏就可以看的出来,格拉玛号游轮上确实有人被救。”慕凝烟打开双臂,丰韵的娇躯缓缓向后倾倒,纤腰紧贴小腿,一双巍峨的山峰高耸入云。
慕凝烟向后躺下身子之后,慢慢调整着气息,接着说道。“我猜测萨尼亚是以退为进,故意向法兰西全体国民致歉,从而让法兰西民众相信那两艘游轮难确实是因为触礁而沉没。”
“的确如此。”徐璐翻着文件夹,翻到了萨尼亚的‘告法兰西全体国民书’。“萨尼亚发表的那份声明,一点也不像是政府公告,文章非常煽情,简直就像是一次蛊惑人心的演讲。”
“演戏演得过了,就会让人产生怀疑。”慕凝烟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淡淡地说道。“只要说过一次谎言,接下来,说谎者就得再用十个谎言来圆谎,而十个谎言,又得用一百个谎言来圆谎,最后是越圆越难圆。为了把这出戏演下去,萨尼亚就得编造越来越多的谎言,总有一天,他会无法圆谎,从而被人抓住破绽。”
躺在棉垫上的慕凝烟,微微扬起俏脸,左右晃动着颈部。“这两天有没有那个家伙的消息。”
作为慕凝烟最为信任的助手,徐璐自然懂得慕凝烟口中所说的“那个家伙”是什么人。徐璐推了推金丝眼镜,说道。“老板,我昨天才向寰宇集团打过电话,叶风的女秘书告诉我,叶风说非洲的景色非常优美,还要在非洲多游玩几天才能回来。”
噗嗤一声,慕凝烟笑了出来。“这个小女孩倒是挺会说话。此间乐,不思蜀。我想,那个家伙恐怕现在正陪着丽蓓卡议员在非洲游山玩水。”
徐璐点了点头,说道。“老板,不知道叶风在海上救人的时候,有没有拍下一些物证,比如格拉玛号游轮遭到袭击的照片。”
“他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呢。”慕凝烟笑得花枝乱颤,一双巍峨高耸的山峰起伏跌宕,在胸前荡起一阵阵波澜。“除了美女,还有什么能让他放在心上。我敢打包票,在他去纳米比亚的路上,肯定寻思着怎么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以便能够获得美女的青睐,哪会有功夫去想怎么收集证据呢。”
“老板,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徐璐抿着嘴,偷偷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他们要是有证据的话,恐怕早就公之于众了。”
“我估计某些人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慕凝烟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徐璐,你说我们要不要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给他邮寄一包后悔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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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汽笛声响起,一艘悬挂着阿尔及利亚国旗的豪华游艇从瓦赫兰港口起锚,在美丽的地中海里,一路向西行驶着。
阳光明媚,地中海的景色异常优美。平静的海面,蔚蓝的天空,银白色的沙滩,高耸挺拔的椰子树,无一不令人为之沉醉。最让人着迷的是耸立在海边的一幢幢风情各异的小楼,雪一般洁白的墙壁,海蓝色的屋顶和门窗,那纯净的颜色,充满了诗情画意,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游艇的客舱内,装饰极尽奢华。
今天的梵高,换了一身装束,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燕尾服,头上戴着一顶呢子礼帽,右手上的那一大堆珠宝首饰也摘了下来。虽然没有了珠宝的点缀,但梵高整个人却精神了许多,比之以前的那种暴发户形象,今天的梵高可以用绅士来形容。
梵高坐在白色真皮沙发上,望着对面的叶风和丽蓓卡两人,瘦削的脸颊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怎么样,我的手艺还可以吧。”
“不错,不错。”叶风翻看着茶几上的几套身份证件,赞不绝口。“高手出马,自然不同凡响。”
“身份证,护照,驾驶证”梵高伸手指着茶几上的证件,洋洋洒洒地说道。“凡是日常生活中所能用到的证件,全部都有。”
丽蓓卡拿起一本红色封面的证件,打开一看,笑着说道。“贝贾维先生,你怎么还帮我做了一套瑞士的身份证件。”
“一时手痒,就顺便多做了几套。”梵高哈哈大笑,说道。“除了西班牙和英格兰两国,还有瑞士、荷兰、挪威三个国家的全套身份证件。”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梵高示意叶风和丽蓓卡两人收起茶几上的证件,然后对着门口方向说道。“进来吧。”
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向梵高鞠了一躬。“贝贾维先生,游艇已经穿过直布罗陀海峡,再过一个小时,就会驶入西班牙的塞维利亚港口。”
叶风低头看了看手表,开口说道。“暂时放缓船速,听说西班牙西海岸的风景极为秀丽,我们要欣赏一下沿岸的景色。另外,按照我们预定的航线,在加的斯湾以西二十公里处的公海上,有一艘悬挂着西班牙国旗的游艇,船上的人是贝贾维先生的朋友,遇到他们之后,你就通知船长把游艇靠过去。”
听到叶风的话,梵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遂即,向着年轻人挥了挥手,笑着说道。“按照这位先生的命令去做。”
“是,贝贾维先生。”年轻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客舱。
等到舱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梵高这才疑惑不解地说道。“地狱的风,难道你不打算去塞维利亚了吗。”
叶风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西班牙不太安全,我要送丽蓓卡到英格兰去。”
“既然你已经做好安排了,那我就不管那么多了。”梵高笑了笑,说道。“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
“那你就帮我演一出戏吧。”叶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道。“你不是暴发户吗,那就坐着游艇到塞维利亚,让西班牙人见识一下阿尔及利亚暴发户的风采。”
“没问题。”梵高哈哈大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空白支票,得意洋洋地晃了晃。“今天,我要横扫塞维利亚的所有商场。”
“贝贾维先生,可惜你今天穿得衣服不太合拍。”丽蓓卡掩着小嘴笑了起来,开着玩笑说道。“你应该穿着那件绣着金丝的阿拉伯披风,再在右手上戴上一大推珠宝首饰,那样看起来更像是一位暴发户。”
“这个都怪地狱的风没有事先和我说清楚,所以我今天才穿得这么绅士。”梵高伸手整了整衣领上的黑色领结,笑着说道。“不过也没关系,外表衣冠楚楚,举止彬彬有礼,但出手豪阔,购买金银珠宝就像逛地摊一样,眼睛都不带眨的。这样才具有视觉冲击力,我想,从今以后,阿尔及利亚石油商人的名声,一定会深深印在塞维利亚人民心中。”
“我已经定好了目标。”梵高举起双手,笑着说道。“当我离开塞维利亚的时候,每一个手指上,至少要戴上两枚戒指。”
梵高话音未落,叶风和丽蓓卡便笑成了一团,梵高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
没过多久,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
那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走进了客舱,年轻人向梵高鞠了一躬,然后说道。“贝贾维先生,我们已经发现了那条悬挂着西班牙国旗的游艇,它就停在公海上。我已经通知过船长,大约五分钟后,我们就会驶到它的旁边。”
“很好。”不等叶风开口说话,梵高抢先说道。“我的这两位朋友,要到那艘西班牙游艇上谈点石油生意。赛义德,你通知船上的所有人员,要严格保密,不能让我们的商业对手得到任何消息。”
“是,贝贾维先生。”赛义德神情肃穆地点头说道。
平静的公海海面上,两艘游艇并排停在一起。
一条船板搭在了两艘游艇上,叶风拉着丽蓓卡的小手,踩着船板,快步走到了悬挂着西班牙旗帜的游艇上。
一位衣着尊贵的老者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向叶风鞠躬问好。“叶先生,丽蓓卡小姐,伯爵大人正在船舱中等待二位。”
第287章谎言越圆越难圆(完)
第288章最后通牒
第288章最后通牒
傍晚时分,天空中飘着蒙蒙细雨。
一艘悬挂着西班牙国旗的游艇,沿着蜿蜒曲折的泰晤士河,向着英格兰中南部的白金汉郡艾尔斯伯里港行进着。
艾尔斯伯里港口的码头上,停着一列车队,二十多位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沿着岸边一字排开。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白金汉公爵菲利普?维斯福德撑着一把雨伞,神情凝重地望着不远处的航道。陪在菲利普身边的是白金汉宫老总管斯蒂芬的儿子亨得利,亨得利也是菲利普最为信任的助手之一。
一声沉闷的汽笛声过后,一艘悬挂着西班牙国旗的游艇缓缓驶入艾尔斯伯里港。游艇的甲板上,一位衣着尊贵的老者撑着一把雨伞,面带微笑地向菲利普点头示意。
“公爵大人,是伯爵府的老总管费雷尔先生。”亨得利面带喜色,急忙向费雷尔挥手致意。
菲利普脸上闪过一丝欣喜,遂即,又压低声音,向亨得利吩咐道。“通知所有人,保持警惕。”
亨得利点了点头,转身向不远处的一位保镖做了个手势。随后,众位保镖立即行动了起来,扩大监?视范围,严密地把控着这条航道。
游艇靠了岸。身穿正装,头戴礼帽,手拿文明棍的西班牙塞维利亚伯爵奥威尔走出了船舱,奥威尔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面带微笑地上了岸,拉着菲利普的手寒暄了起来。
菲利普十分热情地和自己的远房叔叔奥威尔伯爵打着招呼,眼睛却一直盯着靠在岸边的那艘游艇。看到费雷尔总管带着奥威尔伯爵的六名随行人员上了岸,菲利普匆忙结束了和奥威尔的寒暄,快步走到车队中间的那辆劳斯莱斯旁边,亲手打开车门,恭恭敬敬地迎候自己的叔叔奥威尔上车。
等到奥威尔上了车之后,菲利普又把目光投向了奥威尔的那六名随行人员身上。看着其中两位身穿黑色呢子大衣,头上戴着礼帽的随行人员,菲利普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菲利普转过身,向亨得利使了个眼色,这才坐上了车。
车队缓缓启动,驶出艾尔斯伯里港,沿着宽敞的公路,快速地向着东北方向的白金汉宫驶去。
白金汉宫是白金汉公爵的府邸,建于1703年,最早称白金汉屋,意思是“他人的家”。
白金汉宫是一座四层正方形围院建筑。宫殿前面的广场上有很多雕像,胜利女神金像伫立在高高的大理石台上,金光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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