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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离了zìyóu,带着沉重的枷锁,腐蚀在时光荏苒中
沈曼眼含热泪,却不曾滴下,带着笑容对我说道:“知道蓝莲花的传说吗?”
我摇头
沈曼又点上一支烟,直吸了半支,才怅然说道:“据说。每个女人转世投胎前佛祖都会给她三朵莲花作为选择,红sè莲花预示富贵,白sè莲花表示美丽,蓝sè莲花则代表智慧。选择红莲的女人就像参天大树上的一根藤蔓,过眼的荣华富贵终究改变不了树倒猢狲散的结局选择白莲的女人会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但难免那成为附属品的命运而蓝莲花本就不是尘世之花有眼光选择它的女人才会成为世间罕见的女神,在物yù浊流中不蔓不枝、亭亭净植!”
我看着沈曼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不知道前世自己选择的是什么莲,却希望成为那个有幸选择蓝莲花的女人。所以当初你们的歌声才如此吸引我这或许是一种缘分吧,所以我们三个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你像一匹黑sè的野马,会狂放的奔跑,却永远没有人知道你会奔向哪里。而王子则是一匹高贵的白马蓝莲花从来不是高贵的附属品,她渴望zìyóu,渴望奔跑,渴望dúlì,所以她一直在等待那匹永远不知去向的黑sè野马,甚至找寻、追随,可是天地之大,蓝莲花从未遇见那匹狂放的黑马时光流逝中他们彼此衰老,却终于相遇了只是这一刻的蓝莲花没有盛开已经凋零,而黑sè野马也力竭而衰,他再也跑不动了”沈曼没有再说下去,她的神情恍然、落寞!
我的心情五味杂陈,我的确已经跑不动了,再也不是那匹会狂妄奔跑的野马,只是已经快死去的黑马,会遗憾对这么多年不离不弃追随在他身后蓝莲花的视而不见吗?
。
我和陈清怡的婚礼在年初三如期举行,前来祝贺的宾客多的让人咋舌,尤其是陈清怡这一方的,结婚宴会开始的时候,足足一百桌才接纳下所有的宾客。
韩枫和叶婳祎分别担任伴郎和伴娘,婚礼在司仪的宣布下正式开始。
一切按照原先设计的流程开始,而我的心中却有一种不安感,我希望这场婚礼可以在平静中渡过。
我趁着空隙小声询问身边做伴郎的韩枫:“安琪有再和你联系过吗?”
韩枫摇了摇头,道:“没有既然已经选择了就安心结婚吧我想:安琪不会来。因为你没有给她再挽回的机会。”
我向大厅的入口处看了看,没有再言语。
我们的结婚戒指是皮皮送上来的,我抱起皮皮亲了亲,从他手中接过婚戒司仪随之宣布我们交换婚戒。
我凝视陈清怡许久,向她伸出手,陈清怡微笑着点了点头,将手交给了我,而当我们完成交换戒指的仪式后,我们之间便有了婚姻的契约。
我轻轻的帮陈清怡带上了婚戒,又将手交给了陈清怡。陈清怡凝视我许久,终于轻轻的将婚戒带在了我的手上。
司仪用喜庆的腔调宣布,道:“很荣幸我们在这里鉴证了一对新人的喜结连理,下面请新郎给新娘一个情定终身的足够深情的吻吧。”
众人开始起哄,“吻一个,亲一个”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轻轻搂住陈清怡的腰肢,让她靠近我她闭上眼睛,我一点点向她接近,渐渐我们感受到了彼此的气息。
现场忽然鸦雀无声,再也听不到“吻一个、亲一个”的声音,所有人下意识的往大厅门口张望着
我渐渐松开陈清怡的腰肢,随众人的目光一起向门口看去。
我从未看到她是如此的绝望、无助,此刻在众人注视下的她,好像一朵高傲盛开,却带着刺,孤独淋着冷雨的玫瑰。
她一言不语,只是咬着嘴唇看着新郎打扮的我。我们之间只有20米的距离,却好似隔着天涯海角。
她往我无名指上的婚戒看了看,没有表情、没有哭,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韩枫推了推我:“去追啊,即便不在一起,也应该把话说清楚。”
我终于回过神,追寻着安琪离去的方向,快速的奔跑着。现场一片哗然!
我终于追上了安琪,拉住了她冰冷的手。
她回头看着我,表情平静的让我从头到脚升起一阵寒意。
“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推翻了我们曾经承诺的一切?”她的眸子终于湿润。
“是我对不起你。忘了彼此吧!”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她的眼泪已经落下,我无法直视:“忘了彼此吧。我要的是一个平静、安和的家庭,我真的累的没有力气再去面对那些纷纷扰扰了”
安琪挣脱了我拉着她的手,表情再次凝固:“张一西,这一辈子你都欠着我。我发誓,你一定不会好过的我发誓”
红sè的保时捷卡宴犹如一团烈火,带着她的怨恨,她的愤怒,从我面前呼啸而过,而我的灵魂就这么被抽空。
。
天空的雪还在纷纷扰扰的飘着,好似证明她曾经来过,而我终于看不清那因果!!
(卷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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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读者错误的解读了成长史的结局事实上,王兢在海边看到的那对男女是王兢幻想出来的,自己和叶萱,而并不是张一西和安琪。
第1章:全新的生活
一年半后时间渐渐稀释了一切伤痛!
地点:南通
chūn夏秋冬的轮回中,时间飞快的向前穿梭了一年多,今天是星期五,一个难得的周末,我早早结束手中的工作,来到皮皮的学校,我答应这个周末要好好陪陪他。
等待中,我有些无聊,打开车内的音乐,放着一首Boyzone的《Nomatterwhat》,陶醉在音乐声中,我却没有习惯xìng的抽烟,事实上我已经戒烟长达半年了,只是因为一次皮皮说他小伙伴们的爸爸都不抽烟,烟味太臭了,我便义无反顾的戒掉了,尽管看上去对嗜烟如命的我来说很不可思议,但有了做父亲的责任之后,我什么都可以为孩子做。
此时正值初秋,即便是傍晚气温也很炎热,我老远便看到了摘掉太阳帽,向校门外奔来的皮皮,我笑了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老爸”皮皮向我飞奔而来,老远冲我张开了双臂。
我张开双臂抱住了他,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捏着他的鼻子问道:“今天有没有听老师的话呀?”
小东西神神秘秘的一笑:“你猜”
我做思考状:“肯定你最调皮!”
皮皮向身后的一个年轻女老师喊道:“夏老师,你快来告诉我爸爸,皮皮今天乖不乖。”
“皮皮最乖了,今天还得了一朵小红花呢!”夏老师来到我身边,拉住皮皮的手笑言。
皮皮得意的看着我:“老爸,听到没有。”
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又转而对夏老师说道:“夏老师,皮皮辛苦你了。”
“张总您太客气了我还要感谢您对我弟弟的提拔呢,您给了我们这个家庭太多的帮助了!”
“小夏很上进,做到部门经理完全是他自己的努力,我很看好他。”
夏老师很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继而向我问道:“今天陈主播没来吗?”
我点了点头:“她有一档节目要录,马上也该下班了。”
“那我不耽误您去接陈主播啦。拜拜,张总!”
“拜拜。”
。
“老爸,我们快去接妈妈吧,她说今天要带皮皮去游乐场玩,然后还要去吃披萨呢!”皮皮抱着我的脖子催促着。
“好咧,儿子,咱们现在就去接妈妈。”我抱着皮皮向车子走去。
“老爸,我要坐飞机,你快变成飞机”
我将皮皮抱过头顶让他骑在我的脖子上,张开双臂,假扮成飞机的样子向车子跑去,一路留下的是我们的欢声笑语。
我开着车来到电视台,片刻之后陈清怡便挎着小包从电视台的2号楼走了出来,看到我停着的车子,带着笑容小跑着向我们接近。
我打开车门从她手中接过了挎包:“辛苦了,老婆。”
“现在工作很轻松了。”转而又对皮皮说道:“宝贝,想不想妈妈呀?”
“想呢、想呢,妈妈,你快带我们去吃披萨吧,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
路上,皮皮和陈清怡逗乐:“妈妈、妈妈,我的小伙伴们,都说你是最漂亮的妈妈,他们都喜欢看你在电视上说话呢!”
“真的吗?”陈清怡显得很开心。
“当然是真的,小胖、大宝、果儿,都这么说。”
“那妈妈太开心了,下次皮皮帮妈妈约小胖、大宝和果儿,妈妈请他们吃好吃的,好不好?”陈清怡说着弯下身子细心的替皮皮系上了已经松动的鞋带。
“妈妈要说话算数哦。”
“我们拉钩。”
看着陈清怡和皮皮的融洽,我的心里总算安慰和快乐,也相信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一年多,我们每天都这么轻松、惬意的过着,而这便是我对左岚最好的交待。
对面一辆红sè的保时捷boxster呼啸而过,我的心好似本能的一动,随之有些失落,我并未看清车里的人,但我却知道不可能是她
我有些失神,又想起了在扬州初见时的画面。好几次,我看到红sè的boxster或卡宴,这个画面便自然而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已经一年半没有她的消息,也不能去打探她的消息,我们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我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她。真的希望时间会冲淡她对我的怨恨。
。
车子刚开到必胜客,陈清怡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对我说道:“是婳祎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陈清怡挂掉了电话,对我说道:“画祎说是今天亲自下厨,约我们待会儿去吃饭呢。”
“韩枫心可真大,这都怀孕6个月了,还让她这么折腾!”
“林希和沈曼姐都在呢,又不只是她一个人要不咱们去吧。”陈清怡和我商量道。
我还没表态,皮皮很欢乐的拍着手,道:“去找叶妈妈,我要和她的小宝宝说话。”
“嘿,儿子,咱们别这么有超前意识,你叶妈妈的宝宝,还在肚子里睡觉呢!”
陈清怡被我逗乐,皮皮冲我做了一个鬼脸,而我也启动车子向韩枫和叶婳祎的住处驶去。
到达韩枫的别墅时,王子的A8,沈曼的凯迪拉克CTS,林希的X6都已经停在了门口,他们已经在我们之前到了。
我抱着皮皮和陈清怡一起走进了屋内,三个女人在厨房忙活着,韩枫和王子两人站在阳台抽着烟。
林希见到陈清怡到来,从厨房跑出来,兴致极高的说道:“清怡,待会儿咱们吃完饭搓几圈,我和沈曼姐、画祎都说好了。”
皮皮嘟着嘴说道:“打麻将最无聊了!”
林希乐呵呵的从我手中将皮皮抱了过去:“小乖乖,让林妈妈疼疼!”说完和皮皮脸靠着脸,亲密的不得了,又说道:“皮皮,待会儿林妈妈教你打麻将,可好玩了!”
陈清怡瞪了林希一眼:“有你这么做妈的吗,别教坏我们家皮皮!”
皮皮刮着林希的鼻子说道:“林妈妈羞羞羞,被我妈妈训了吧!”
我笑了笑,一直站在阳台的韩枫和王子这时发现了我的到来,两人冲我招了招手,道:“张总,过来聊聊。”
。
我走到阳台,韩枫递给我一根雪茄,道:“朋友送的Behike的雪茄,破例来一根,张总?”
我摆了摆手,道:“不抽,说事儿。”
王子叼着雪茄吸了一口,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对我说道:“韩枫在昆明那边拿了一块地,有兴趣跟咱们一起进军房地产行业吗?”
我还没表态,韩枫又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来吧,哥们儿已经听到战鼓擂动的声音了,咱们三兄弟一起合作这项目稳赚钱!”
第2章:是她吗?
看着王子和韩枫殷切的表情,我说道:“行啊,到时候楼盘的全案策划由我们采梦工厂来做就是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盈利的10个点,给采梦工厂,前期先支付你们600万的项目启动资金。”
“免了吧,既然我以这种形式投资,风险我肯定要和你们一起承担。”
“真是自己兄弟!”韩枫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笑了笑,这一年半里,我、韩枫、王子一直并肩在商场上披荆斩棘,胖子档在我和韩枫的运作下,已经在全国遍地开花;海景咖啡依旧定位高端路线,另外海景咖啡的子店“田园牧歌”也顺利开业,目前全国一线城市都有“海景咖啡”和“田园牧歌”的组合咖啡店,而采梦工厂在关颖的运作下已经发展成极具实力的综合xìng广告公司,目前正在申请4A广告公司的资质,而小镇的山货也正在逐步完成品牌建设,并成为当地的支柱产业,贺权运也因此连升三级调到市委组织部负责招商工作,成为实权派人物,而“西罗男士用品专卖店”虽然还没有完成向其他城市的扩张,却已经完全占领了南通的失地,我和韩枫的意思是:等罗哥一出狱,西罗便开始启动扩张计划!
我对韩枫说道:“罗哥还有半个月出狱,那天,你的时间可一定要腾出来啊。”
“这还用你说,那天所有的活动我都推了。”
我点了点头
说话间叶婳祎挺着个大肚子向站在阳台的我们喊道:“你们仨,进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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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分两边围着餐桌坐了下来,韩枫又拿出了一瓶他珍藏的82年的拉菲,依次给众人倒上,到我时又询问,道:“来点儿?”
“我喝果汁。”
韩枫没有勉强,所有人短暂的沉默,叶婳祎默默的给我倒上了一杯果汁,所有人都明白直到现在左岚的离世都是我挥之不去的伤痛。
众人没有举杯,叶婳祎先行举着杯子对我说道:“来,一西,咱们先喝一个。”
我笑言:“为了突出咱俩喝的是果汁的优越xìng吗?”
“当然,我觉得所有人中,就咱俩的思想境界最高,我们不屑酒肉穿肠过的快感。”叶婳祎也笑言。
“喂、喂、喂,画祎,你这话杀伤规模有点大了啊,怎么我们就都成俗人了?”林希故作不悦说道。
叶婳祎无比淡定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回了一句:“我6个月了!”
韩枫顿感紧张:“我老婆大人的杀手锏都使出来了,各位有什么委屈都受着吧。”
皮皮插了一句:“我喝的也是果汁,我和老爸、叶妈妈都是最高的人。”
“小东西,先把话说利索了,再标榜你的思想境界吧。”王子摸着皮皮的脑袋说道。
众人哄笑纷纷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干杯。酒液的醇香却让我些许恍惚。
吃完晚饭,陈清怡、沈曼等人凑成了一桌打起了麻将,王子和韩枫提议去打夜场的高尔夫,我拒绝了,他俩离开后,只是陪着皮皮在客厅看着动画片。
片刻之后皮皮睡着了,我将他抱进房间,盖上毛毯,让他睡眠,自己却也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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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事业,我几乎没有了什么业余活动,仅仅有时驾着车飞快的行驶在城市的边缘,用速度换取一些痛快,今夜难得闲下来的我,又如此!
原本前方的路灯,纷纷后退,转眼落于后方继而消失,宛如过眼的云烟,我打开车窗让秋天的风从我身边呼啸而过,仿佛带走了我所有的情绪,终于放空
车子环城绕了一圈,yīn差阳错的来到那座楼宇之下,我打开车子的天窗仰望被我们定义为“烛火下的乌托邦”的天台。
许久,我解开了安全带,向楼内走去,这是我时隔一年多之后,再次想去看看,但却无关缅怀。
再次走上这座天台,我不能言明自己的情绪,曾经我们将这里想象成没有虚妄、没有痛苦的世外桃源,尽管只是方寸之地,却给了我们那么多的喜悦和期待。
护栏上,除了风化、斑驳,再也找不到我们留下的痕迹,我跃上护栏,眺望着前方枯坐着看着霓虹灯在尽头处闪烁,我恍惚看到了红颜落下,所有的sè彩渐渐苍白,而那段恍如隔世的爱,却早已漂泊在白云之外。
我想如从前一般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喝上一罐啤酒,却终究被束缚。
我转头看向地面,几根还没有褪sè的烟头零散的落在不远处,我的心忽的悸动,是谁在不久前来过这里?
我从护栏上跃了下来,捡起了地上的烟头看了看,是YSL的女士烟,我一瞬间错愕是她吗?
我又四处看了看,除了烟蒂,却再也没有看到其他可以证明是她的痕迹。
恍然中,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陈清怡打来的,我接通了电话。
“一西,你在哪儿呢?”
“出来透透气你不是在打麻将吗?”
“又来一个朋友,我让给她打了,咱们带皮皮回去吧。”
“嗯,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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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散落在地上的烟蒂一根根捡了起来,又用面纸包上,来到楼下时,扔进了垃圾箱里。
我又抬头仰望天台许久才有些恍惚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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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是深夜的11点,陈清怡帮皮皮洗漱,我则在书房,拟定着下一阶段公司的经营战略,但注意力却总是不能集中,我有些心烦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按摩着太阳穴。
陈清怡安顿好皮皮,来到我的房间,她对我说道:“难得有个周末,你就不要太累了,早点休息吧。”
“待会儿,现在还不困,你先休息吧。”
“那我给你泡杯热茶吧。”
“不用了,你去睡吧。”我轻声对陈清怡说道。
“那行,我先睡了,你也别熬太久了。”陈清怡说完轻步向门外走去。
“等等”我喊住了陈清怡。
“怎么了?”
我凝视陈清怡许久,终于说道:“我们要个孩子吧。”
陈清怡有些诧异:“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了?”
我沉默,事实上这一年半,我亏欠她很多
陈清怡笑了笑,道:“我们还年轻,要孩子的事情,等皮皮大了些再说吧。”
陈清怡离开后,我的情绪忽的变得微妙,拉开窗帘眺望着这座城市的夜景,目光却看不到尽头,我随之困惑,我的未来还会有变故吗?
第3章:强劲对手
当王子和韩枫相约周末去野钓的时候,我依然时刻保持着紧张,将自己置身于工作中,好似化身为一台工作机器,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参加过朋友们的集体活动了,有时候我也好奇自己这么做的理由,可是从来得不到答案,朋友们聊起时,都说我是在发泄,事实上,我真的不懂自己为何会这样。
忙碌中过完一个周末,我忽然接到王兢的电话,说是他在南通出差,要和我聚聚。
这一年多,我和王兢时常会聚聚,基本上我去扬州都会约他,而他来南通,自然也会约我,只是我已经不再喝酒,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
中午我叫上王子和韩枫,一起去赴了王兢的约,而这一次,他很意外的带了两个陌生的男人。
落座后,我们互相介绍,王兢对我们说道:“这是刘杰和张存,是我工作上的同事,也是我的兄弟。”
我、韩枫、王子分别和他们打招呼,随之开始吃饭,除了我,他们都喝的白酒。
各自关心了一下近况后,我向王兢问道:“这一次来南通有什么差事?”
王兢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神情变的郑重,他对我说道:“最近我们吴总和一个幕后的老板,准备进军咖啡简餐行业,现在这个项目交由我们三人负责。”
我有些诧异,虽听说吴总近两年一直对餐饮行业很感兴趣,但没有想到会涉足咖啡行业。
王兢点上一个烟继续说道:“咱们是朋友,但是各为其主,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我们的定位和品牌策略与你们海景咖啡完全一致我们会紧跟你们的营销策略完成客源导流,而且公司的总部也将设在南通。”
王兢的话让我感到震惊,他的策略是一种野蛮的智猪博弈手法,目前我们海景咖啡已经完成了原始积累,在市场上获得极好的口碑,这个时候横空出现一个与“海景咖啡”几乎无异的咖啡店,且我们有什么营销活动,他们便紧紧追随,在这种攀附的效应下,无疑会吸引消费者的关注,短时间内便借助我们已经积累出来的知名度,提升自己的知名度。
更重要的是,他们这种野蛮的智猪博弈手法,会无限大的增加我们的运行成本,使双方陷入到恶xìng竞争中,我几乎可以肯定王兢口中的幕后老板必有来头,如果没有足够的财富,谁敢玩这种**裸的资本游戏。
“另外一个幕后的老板是谁?”我问道。
王兢耸了耸肩,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不清楚,但吴总的指令很明确,就是要进军高端咖啡行业,资金不是问题。至于这个针对你们海景咖啡的侵略式营销策略,和吴总、幕后老板都无关,是我带领我的团队制定的,我们就是想利用海景咖啡积累的知名度,快速上位。既然大家都定位高端市场,迟早要正面交锋,倒不如在初期就全面对抗,形成话题效应,减少我们品牌建设的成本。”
我点了点头,抛开竞争关系不说,我还是很欣赏王兢的坦诚的,只是他的策略实在是过于侵略,但这就是商场。从此刻起,我和王兢将分属两个阵营,尽管私底下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关系。
王兢向我伸出了手:“很期待和你的博弈。”
我握住了王兢的手,笑了笑道:“我也是。”
。
与王兢等人分开后,王子、韩枫随我一起回到公司,他们各自点上一根烟,面sè均凝重。
“那个王兢也太挑衅了吧,竟然当着我们的面,给我们下了挑战书!”王子的语气不悦。
我摇了摇头,道:“各有各的立场,而且我不认为他这是挑衅,反而是出于朋友间的提醒,难道你希望他背后放你冷箭?”
韩枫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说法,面sè凝重的说道:“只是他的针对xìng也太强了。餐饮行业客源流动xìng本来就很强,一旦他们在服务和硬件设施上超过我们,我们会全面陷入被动!”
韩枫的担忧不无道理,王兢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吴总给他交了底,资金将成为他们最大的优势,目前能应对的便是让“海景咖啡”上市,进一步凑集资金抵抗这一次的竞争危机,但是去年证监会对餐饮公司上市的净资产、利润、增长率,盈利水平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按照“海景咖啡”仅仅发展两年的规模,还达不到这个要求。
我沉默了许久对韩枫、王子说道:“其实我更想弄清楚另一位幕后的老板是谁,他到底会提供什么程度的资金去建设这个项目,这样我们也有个底去应对。”
“是啊,但是吴总的人脉那么宽,实在很难确定他的合作对象是谁,且不论这位幕后的老板,仅仅是吴总也够我们喝一壶的了!”王子表情凝重的说道。
我和韩枫点了点头,沉默许久,韩枫说道:“要不我们放弃直营的模式,开放一批特许经营的加盟店吧。”
我坚决否定,道:“不行,我们IT管理平台偏弱,很多流程无法通过系统保证,一旦爆发式扩张,信息流和人流的复杂xìng就会呈几何数增长,如果管理能力跟不上,很容易就出差错,到时候还没有等竞争对手动手,我们自己就已经阵脚大乱了”
稍稍沉默后,我又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先静观其变,想彻底颠覆海景咖啡,也不是他们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事情,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冷静的头脑去做准确的判断我们还有一些时间。”
韩枫和王子点了点头,这件事情需要我们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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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我接到了陈清怡的电话,她告诉我今天她要参加一个会议,会晚点下班,让我去学校接皮皮,我立刻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赶到了学校。
夏老师陪着皮皮等着我,直到我来,将皮皮交给我后,才放心离开。
我将皮皮抱上了车,他得意的从书包里拿出一个Hasbro的变形金刚对我说道:“老爸,你看我的变形金刚帅不帅?”
我诧异的问道:“谁给你的?”
“两个不认识的阿姨!”
我心头本能一紧:“她们长什么样子?”
皮皮想了想,道:“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啊”
我有点头痛,皮皮太小,他根本不会用形容词描述相貌特征。
我暗自思量“其中会不会有安琪。”随之否定,皮皮曾经是见过安琪的但又否定,毕竟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而且仅仅一面,当时只有三岁多一点的他,很可能没有记住安琪。
继续思量中,我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这几年,我积累了极广的人脉关系,或许仅仅是某个合作客户送的,再者以安琪独来独往的xìng格,和其他女人一起出现的可能xìng并不大
第4章:一次聚会
我的车开的并不快,仍暗自思忖,看着饶有兴致把玩着变形金刚的皮皮,又引导着问道:“皮皮,你还记得那两个阿姨穿的什么颜sè的衣服吗?”
“一个阿姨穿的是黑sè的衣服,还有一个有好多颜sè。”
“她们送你玩具的时候,你们夏老师看到了吗?”
“夏老师不在啊。”
我又问:“那两个阿姨和你说什么了吗?”
“一个阿姨抱了我,说喜欢我,另一个阿姨然后就给了我变形金刚。”皮皮很耐心的和我说道。
我的心终于略微一送,按照皮皮所描述,便不太可能是安琪,这更符合合作客户的办事风格,或许要不了几天,便会再给我送上点什么。
带着皮皮在外面吃了个晚饭,我回到家中,片刻之后,陈清怡也归来,我将皮皮交给了她之后,又将自己关在书房内,思考着应对之策,王兢不是一个简单的角sè,从他当年将挫败关颖就可以看出来,而且这两年中,他一直负责“大兵龙虾”的运营,并且将这个餐饮品牌带到相当的高度,若谈在餐饮行业的经验,我不一定有他丰富,这是一个让我很头疼的对手。
我用火机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一个个应对的措施被想象出来,又一个个被自己否定,想击溃一个有充裕资金的对手,实在很难,你根本不能对其斩草除根,即便阶段xìng获胜,但因为其资金充裕,很快又可以卷土从来,而打一场持久的消耗战,不是我愿意的,一旦在这场战争中消耗的过于严重,那么“海景咖啡”上市的时间又将被无限期推后,进入恶xìng循环中。
。
一筹莫展中,我又接到了王兢的电话,他约我吃饭,让我把陈清怡也带着,说是田甜也在,具他说,就我们四人,只是为了叙旧,不谈工作。
我和陈清怡说了这个事儿,她并不拒绝,之后我们将皮皮送到叶婳祎那边,便去赴了王兢的约。
在我们到达时,王兢和田甜已经先于我们之前到达了,我和田甜是相熟的,但是王兢却没有和陈清怡见过面。
“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陈清怡抱歉的对王兢和田甜说道。
“陈主播,你本人比电视上更有气质!”王兢起身和陈清怡打招呼。
“谢谢,过奖了!”陈清怡笑了笑。
我又看着田甜向陈清怡介绍,道:“这位是王兢的老婆,田甜,人如其名!”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田甜没用正眼看陈清怡,更像是应付着“嗯”了一声,我有些无奈,许久不见她还是这么傲娇!
陈清怡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入座。
。
“陈主播,张一西戒酒了,你带他喝一点吧。”王兢拿起啤酒瓶晃了晃对陈清怡说道。
“客随主便,喝一些吧。”陈清怡笑言。
王兢帮陈清怡倒了一杯啤酒,田甜却不咸不淡的说道:“哟,连你张某人都把酒给戒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儿不能发生的!”
我笑了笑和服务员要了杯白开水,也没往心里去,从我第一次和她见面,她就这么呛着我,两年前,我就已经习惯了。
“喂,咱俩喝一杯,我一女人找你喝酒,你不会拒绝的吧?”田甜手持倒满啤酒的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王兢显得有些尴尬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我笑言:“王兢,发现没?你媳妇挑事时候的似笑非笑最有神韵。”
“张一西,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谁爱挑你事儿,一杯酒,你爱喝不喝。”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我怎么骑虎难下。
我只是端起杯子里的白开水喝了一口,对她说道:“以水代酒,真的戒酒很久了,不好意思。”
田甜还想说些什么,王兢赶紧救场,对陈清怡说道:“陈主播,第一次有缘见面,咱们喝一个吧。”
陈清怡点了点头,又对田甜说道:“带我老公向你陪个不是,他现在真的是滴酒不沾,并不是故意要唐突你。”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闻名不如见面,陈主播,果然体贴、温柔,难怪能让张一西这么死心塌地!”田甜话中有话的说道。
气氛忽的尴尬。
王兢好似成了救火员,又端起杯子对田甜说道:“媳妇儿,咱俩喝一杯,庆祝你旅行归来,待会儿给我们讲讲旅行中好玩的段子。”
田甜总算给了王兢面子,语气回复到正常:“这个咱们回家单聊,客人不一定爱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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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在一种说不清楚的氛围中吃完,直到离去时,我们也没有什么在正常范围内的沟通。
离开饭店时,夜已经有些深,我和王兢在后面走着,他有些抱歉的对我说道:“今天不好意思了,改天咱俩单独聚。”
我自然知道王兢的不好意思源于田甜的搅局,只是笑了笑,道:“你有时间随时可以!”
王兢点了点头,又道:“这半年我是肯定要待在南通的,希望常聚吧。”
我拍了拍王兢的肩膀,示意他放心,我知道他是担心,一旦我们在商场上有了剧烈的冲突之后会影响私下的朋友感情,事实上这是他多虑了,无论我们是做朋友,还是做对手,我都因此兴奋并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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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陈清怡终于疑惑的问我:“王兢的老婆好像对你意见很大的呀?”
我有些无奈,却不想多说,停了停才说道:“我和她很久前就认识了,可能有一点误会吧。”随之我想到了那个已经陌生了很久的名字,或许在田甜心中一直认为是我辜负了莫寒,只是过去这么久,一切都没必要追根究底,那个曾经占据我整个世界的女人,或许已经为人母而活着,总归会有这样、那样的遗憾。
陈清怡没有追问,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不解和疑惑,给我增加不愿回答的负担,在我们一年半的婚姻生活中,我们甚至没有一次,哪怕是言语上的冲突,而我很喜欢这样的安静的婚姻生活。
次rì一早,我接到一个电话,内容是:邀请我参加一个餐饮行业的发展峰会,时间是一个星期之后,地点在苏州,不仅仅是我,韩枫也在邀请之列,最近这两年,因为“胖子档”和“海景咖啡”的迅猛发展,我们两人成为这个行业最瞩目的新人,我们时常被邀请参加类似的会议,所以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
中秋快乐!各位
第5章:她来过!
明天便是由餐饮协会组织的发展峰会举办的rì子,因为是早上的9点,我和韩枫怕赶不上,在今天的下午就提前来到了苏州。
两人并没有住在主办方指定的酒店里,而是找了一个幽静一些的欧式田园风格装修的小旅馆,实际上就是我和莫寒曾经住过的那间旅馆。
老板还是那个很具幽默感的老外,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还记得我,他用依旧生硬的中文和我打招呼:“先生,欢迎再次住我们的旅馆。”
我笑言:“你还记得我呢?”
“sure。你们可是唯一两个人住旅馆,却只用了一张身份证的男女。对了,你和你女朋友结婚了吗?”
我面sè忽然黯然,韩枫拿出自己的证件对旅馆老板说道:“你这是开旅店,又不是做记者的,人家私事你就别问了,赶紧帮我们把房开了。要两间。”
我也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递给了旅店的老板,老板看了看,问道:“先生,您还要那间房吗?今天是空着的。”
我很诧异的问道:“你记得我们住的那间房?”
老板一笑,道:“是不是很惊讶?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您的女是您的故人,她来住我们的旅店,要的就是那间房您知道,您那位故人,实在是太美丽、太美丽了,所以我的映像很深刻!”
我错愕
韩枫问道:“她一个人吗?”
旅店老板点头,语气遗憾的说道:“对,就她一个人很憔悴、很孤独!”
“她在这里住了多久?”韩枫追问。
“一个星期很幸运,她给我机会,让我请她吃了一顿晚餐。”
我抬头看着旅馆老板。
他赶忙摇头解释:“先生,别误会别误会,仅仅是一个属于朋友的晚餐。”
“你和她聊了些什么?”我终于开口问道。
“我尝试和她聊天,了解她,可是她什么也不说。她是一个很冰冷的美女只是在晚餐快要结束时,她哭了,哭的很心痛!!”
我想象出那副画面,早已冰冷、死去的心,忽然死而复生般的疼痛起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莫寒到底是怎么了?她回到这个我们曾经有过***缘的旅馆,是缅怀吗?”
我好似丢了魂般的站着,韩枫轻叹一息对旅店老板说道:“还开当初那间房吧,我的开在隔壁。”
。
打开房门,我捏着房卡,却记不得擦在卡槽里,房间里一片黑暗,但我仍模模糊糊的想起了那个夜晚。
韩枫从我手中抽出房卡,擦在卡槽里,于是灯亮了。我却忽的不能直视。
我走一步、停一步。各种情绪充斥的我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韩枫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环视着这间房,许久问道:“这就是你当初和莫寒住过的房?”
我没有应答,只是向韩枫竖了竖食指和中指。
韩枫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是要抽烟?”
“给我烟。”
韩枫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我,我从他的手中接过,点燃。熟悉的烟味再次弥漫在我的口中时,我竟然被呛住了!我一阵不能控制的剧烈咳嗽。
韩枫摇头,道:“烟不呛人,呛人的是心!”
一阵沉默之后他又说道:“张一西,我一直很疑惑,莫寒会不会就是安琪失恋时的另外一个状态?”
“扯淡”
“你别激动啊,我也只是随便说说,那个莫寒,只是听王子和罗哥说起过,我倒是真没见过她”
我沉默,无论是莫寒还是安琪,都是我不愿意去碰触的痛,却更是回避不了的痛!
我终于再次习惯了烟草的味道,坐在床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于是又好像回到因为莫寒离去,没完没了抽烟的rì子,即便时隔这么久,即便经历了这么多,但想起莫寒带着伤痛在这间我们温存过的屋子里孤独落泪,我仍窒息,仍心疼。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是否又后悔,曾经义无反顾的离开我?
韩枫又点上一根烟,直到抽了半根,才又说道:“你和清怡已经结婚一年多了,按说,我不该提这事儿,但是真的,有时候,我和画祎私下也会聊,觉得你和清怡真的不像夫妻放眼全世界,也没你们这么相敬如宾的夫妻。你说俩口子在一起过rì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尤其是在这种高压的现代社会中可是,偏偏你们俩相安无事,这实在匪夷所思。但看到你今天这个样子,我觉得,我好像有答案了!”
我无言,恍惚、失落
“你一直都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过着rì子,而清怡又太明白你们结婚的xìng质。所以她不会和你争和你吵,但是张一西,你扪心自问,这一年半以来,你们之间有爱情吗?”韩枫注视着我问道。
韩枫的话汹涌如波涛,好似要颠覆我这些年固执的坚守。
韩枫好似找到了发泄的点,他又说道:“这一年多,你的变化,我们周围人都看在眼里,自从左岚去世后,你真的判若两人,准确说:是丢了魂这些年,有皮皮在你身边,有陈清怡温柔、体贴的陪伴,但是你有发自内心的笑过吗?一个人连最基本的喜怒哀乐都没有了,他还算活着吗?”
“别TM说了。”我愤怒,我不允许别人质疑我现在的生活曾经为了现在拥有的安静生活,我牺牲了尊严,牺牲了承诺,牺牲了爱情,我不能接受这一切被韩枫的只言片语给推翻。
“OK,是我嘴贱我不该这么说的确,我们都不应该忘了,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再去追究当初是错是对,已经完全没有意义。”韩枫摆手对我说道。
。
韩枫离开后,我枯坐在床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忘记莫寒曾经来过,忘记韩枫刚刚足以颠覆我人生的话。
我关掉灯,将自己遗弃在黑暗中。我一遍遍告诉自己,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更应该珍惜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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