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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教主冷然一晒,道:“阁下心怀叵测,樊彤为你派来,暗通消息,老身岂能不知,因他平日尚属恭顺,姑且放过,东方不败暗存阴谋,偷袭各门派,已然一败涂地,老身也飘然引退,另有布置,今日情况,本为老身促成,欲得一举消灭群豪,连你也逃不过,不料王夫人,棋高一着,事先找到,一席话让老身心服口服,打消原意,这也毋须多说,彼心中雪亮,争执徒贻笑柄。”
这一番话,大出众人意外,三教实力之强,首脑心机之深,实在令人心凉,闹将起来,怕不血光翻天,流毒遍地,莫名山料敌机先,弭祸无形,更令人佩服,先头暗怨李长风坐视之人,无不惭愧万分,自责不已。忽见那樊彤幌身逃入海中,温永超怒喝一声,欲待追去,九阴教主将手一挥,道:“温护法,不必了,自有人收拾他。”
江泽清脸色铁青,道:“好,好,本神君不信你有什么好下场,咱们等着瞧。”说话中,对航诸船,相错而过,元清大师、蔡家的人、西门雪、陈若素、王笑笑等,顿时纵至九阴教主座船,驾船的人,不待吩咐,帆蓬一转,重新向来路驶回。
薛家父女,相拥而泣,尉池恭轻抚爱女满头青丝,激愧无限地道:“雪儿,为父太对不起你。”
陈若素却跪在九阴教主前,捧上鬼头杖,幽幽说道:“素儿才疏力薄,处事每偾,祈恩师收回成命,治以重罪,另选贤能。”
九阴教主微微一怔,笑道:“素儿,你之所为,为师尽晓,做得很好,为师正庆幸得人,可以放心退隐。”
陈若素坚请道:“恩师明鉴,素儿却不足肩此重担。”
九阴教主眉头一蹙,沉吟有顷,倏地点了点头,将鬼头杖取在手中,蔼然道:“你的心事,为师不是懵懂,但教主一位,授受隆重,不容轻换,你也只有勉为其难,承当下去,这样吧,为师先代你处理一些时候,你可潜修苦练,隐居一段时间,待心情平静,始再行接理教主之位,素儿,你看如何?”陈若素明知所讲,绝难获准,师父如此安排,已是体谅之极,再求未免过分,这一生也只有硬撑下去,花容黯淡,低声谢恩,起身至九阴教主身后站定。
第卅九章 道长魔消江湖平
夜晚海风,吹往陆上,航行轻快,趁着潮涨,下碇一处海湾中,岸上早有黑压压一群人,先行赶去,众人一下船,立即汇合一起。
江泽清等船一靠岸,即行离去,另起炉灶,以报今日之恨,讵料,这海湾乃九阴教一处秘密分坛,三面环山,一港通海,形势隐蔽险要,隘口均有人把守,九阴教徒上岸,顿时分堵去路,江泽清一瞧这情形,顿时洞悉九阴教主毒谋,己方就此遁走,侠义道或许尚无斩草除根之心,九阴教主却不容放虎归山,另遗后患,趁着侠义道诸人在此,想尽歼五毒宫。他心头怨极,恨得咬牙切齿,嘿嘿一阵森冷笑声,道:“九阴教主,你好计较,大概又想鹬蚌相争,收渔翁之利。”
九阴教主哈哈一笑,道:“老身何等样人,随你怎么讲,反正五毒宫在世,于江湖终是大害。”
逍遥仙朱子彤冷冷道:“笑笑,走了江泽清,我唯你是问。”此老当年,是最厌恶江泽清之人。江泽清眼见如此,知道安然脱身,决不可能,将心一横,也只有负隅顽抗,背水一战。
王笑笑冷笑一声,倏向尉池恭一拱手,尉池恭点一点头,走出人群,高声道:“江泽清,你尚妄心不死,薛某即是前鉴。”
江泽清见他一眼,冷笑道:“你自己不够机警,焉能与我相比,如今依附莫名山,是报仇来了?”
尉池恭淡淡一笑,道:“说了你却不信,薛某倒要感激你,不遭此挫,薛某恐尚至死不悟。”
江泽清冷笑不置,尉池恭淡然道:“你既无悔意,薛某也就不多讲了。”目光扫视,敞声道:“五毒宫中,想必有薛某昔日兄弟,若是略念香火之情,请来—叙。”
王笑笑突然朗声道:“五毒宫的朋友请了,眼下形势,不必在下多说,诸位谅已明白。咱们并无赶尽杀绝意图,愿与莫名山做朋友的,在下无任欢迎,不愿的尽管离去,决无阻拦,但望此后,诸位作些锄强扶弱,仗义除奸的事,笑花郎就感激不尽了。”
尉池恭一出面,他当年属下,见了故主,早想奔去,只因五毒宫规甚酷,稍有异动,立是死数,故虽脸色激动,无人敢开口出声,吴东川一走,王熙话说得及时,彼等也不能不心动,早已战志皆无,人心浮动。
江泽清眼见军心动摇,暗道:只要有人带头,大变即生,本教毁于一旦,使用高压手段,镇得住一时,只是战火一燃,亦防不住有人叛教。心念电转,竭尽智计,始终想不出防止方法,正在心焦如焚,忽听左侧山峰,传来一阵金铁交鸣声,一个娇脆口音叫道:“师父。”众人闻声,群皆转面望去。
这时,三更时分,月上中天,清辉四洒,照得山谷明亮,高手都看得清楚,一名雪衣少女,率着十司马紫衣壮汉,正欲冲过无尘道人师兄弟及九阴教拦阻,抢路下峰。王笑笑一眼看出是谷芳华,双眉微皱,忖道:“唉,你来干么?”
江泽清惊怒交迸,喝道:“芳华,你怎地不听话?是要本派绝传?”
谷芳华宝剑挥动,毅然道:“有诸位师兄在,神龙一脉,无虑绝传,徒儿愿与师父共生死。”群侠闻言,对她事师忠义,倒也暗暗佩服,却惋惜她明珠暗投。这关口左为绝壁,右临深涧,仅一条数尺小径,形势奇险,谷芳华连冲数次,均被阻住,她芳心急怒,“唰唰唰”一连三剑,诡奥辛辣,一名九阴教弟子,中了一剑,惨叫一声,跌入那深不可测山峦,看来必死无疑。
忽听天乙子弟子无尘道人沉声道:“谷姑娘,贫道是为你好,你师父今日必死,你年纪轻轻,何苦陪葬,快走了吧。”
谷芳华咬牙不语,一招“腾龙九折”,剑闪九点白虹,盘旋伸缩,凌幕惊人,一名道人本无伤她之意,不料她如此幕害,一个疏神,肩上中了一剑,血流如注。无尘道人暗状之下,怒如山涌,幕声道:“你既不知好歹,休怪贫道辣手。”剑势一紧,猛攻不已。谷芳华宝剑挥拒,脚下却逼得连连后退。
忽听王笑笑惊声道:“小心脚下。”
林兰兰亦高声叫道:“道长手下留情。”无尘道人听得呼声,手下一缓。然而,迟了一步,谷芳华忽觉足下一虚,促减半声,娇躯已飞坠那无底深涧,一代红颜,香消玉殒。
王笑笑面色大变,林兰兰脸容黯然,众人惊叹出声,江泽清呆了一瞬,却忽然发出一阵哀天狂笑,笑声集有凄惊、怨毒之意,竟然还有一种掩抑不住的得意和意味,声震云霄,四山齐应,大有鬼哭神嚎,惊天动地之势。
无尘道人呆呆望着那黑黝黝深涧,心中无比痛悔,听得江泽清狂笑,突然转身,恨声道:“江泽清,你失了如此忠义弟子,尚在得意么?”星飞丸跳,纵下峰来。
但听江泽清狂笑道:“正是,老夫怎能不得意?老夫怎能不得意?”
侠义道、九阴教,乃至五毒宫,俱是一怔,无尘道人适时仅愤极而言,闻言也不由楞住,细看江泽清又不似神志不清,王笑笑聪明绝顶,暗道:“不好,莫非真是这般……”猛地一打寒战,大声道:“江泽清,你得意为何?”
江泽清笑声倏歇,阴沉沉说道:“你不问,老夫也要说出,嘿嘿,江某人人总算看到尔等假冒伪善的东西,有遭报的一日了。”他乃盖代枭雄,口中说着,灵机一动,忽然得计,冷冷一笑,道:“姓王的,在沂山,你曾闻任我行言他多年所思的,其实,不值一晒,你可想听听我这些年苦思为何?”
王笑笑微微一怔,知他言出有因,捺住悲怒,道:“你既有此兴致,笑花郎洗耳恭听。”
江泽清发出一阵慑人心魄的嘿嘿低笑,道:“真论起来,这不当说焦心苦虑,该说这多年来,老夫如何活下去才对。”
九阴教主哈哈笑道:“想必十分辛苦。”事不关己,九阴教显得最是悠闲。
江泽清理也不理,道:“姓王的,你一定不知那是什么滋味,为了练成绝世武功,老夫在烈火中熏,在冰雪中冻,忍了无数非人堪忍的境遇,屡败屡挫,绝望至极,万念俱灰,几欲自戕之际,你可知道,是何力量支撑下去?”他语音激顿,双眼之内倏地血丝密布,幕声接道:“那就是仇恨,唯有仇恨,始能让老夫重获生望,老夫这一切,不都是拜尔等这批绝清寡义,假仁伪善的东西所赐?老夫决不能放过尔等,凌迟细剐,分筋错骨,那是太便宜了,应令尔等做下背信失义,滔天大错,子子孙孙,永劫沉沦。”
蓦地,一块乌云掠过,蔽住月亮,天地骤变一片阴暗,一阵森森杀机,似弥漫了整个大地。所有的人,听他怨毒至极的语声,都不由浑身汗毛一竖,知他既胸蕴无比怨恨,必另有毒谋,有人隐隐猜出,却盼并非事实,王笑笑也不由心旌动摇,暗暗忖道:“想不到他怀了偌大仇恨,毋怪恨咱们莫名山入骨了。”
忽听曹延平道:“师弟何必因此伤怀,愚兄必助你报仇。”
岭南一奇接口说道:“老朽誓死,助神君雪恨。”
江泽清双手抱拳,诚然说道:“多谢隆情。”突然目射冷电,扫视所有五毒宫属,亢声道:“本教上下,曾属薛兄的,请即返彼处,薛兄下令为敌,本神君决不怪罪,司马人愿走,尽可离去,本神君决不追究他下落,至于本神君,仅剩一人,亦必与敌死战。”
此言一出,侠义道、九阴教,乃至五毒宫,皆是太感意外,寂然片刻,五毒宫天机坛主孟为谦,突然朝江泽清抱拳道:“神君之命,为谦不敢不从,况不忠故主,亦难忠新主,为谦等就此退走,至于为敌,万万不敢。”
江泽清淡淡一笑,道:“如此即见盛意,日后相晤,咱们仍是好朋友。”
孟为谦躬身一礼,转身而去,那批尉池恭旧属,也纷纷向江泽清抱拳行礼,随之而去,前前后后,一百司马人,直至尉池恭身前二丈,排成五列,作礼齐道:“参见故主。”
尉池恭将手一挥,道:“汝等总算未曾忘掉我,好,退候一旁,待命动手。”
孟为谦面有难色,顿了一顿,躬身道:“主公令我等赴汤蹈火,属下万死不辞,只是实不便对付五毒宫。”
尉池恭竟然大怒,面色一沉,犹未开口,王笑笑抢先道:“理当如此,孟老英雄等,请旁观便是。”
孟为谦向王笑笑一揖,感激地道:“多谢王少侠缓颊。”率人退至一旁站定。
忽听江泽清扬声道:“还有离去的人么?”
皮不良钢拐一顿,幕喝道:“贪生怕死的快滚。”
五毒宫受江泽清一番话感动,士气陡昂,齐声喊道:“我等愿同神君共生死。”
众人见五毒宫,明明本是人心浮动,崩溃在即,经江泽清一来,土气鼓舞,战志激烈,遣开薛家旧属,既除肘腋之患,又可笼络人心,群侠虽不齿其为人,对他心机气魄,倒也暗赞,觉得五毒宫一出江湖,震惊天下,确非偶然的事。
王笑笑双眉耸动,道:“江泽清,你尚有何事?”
江泽清嘿嘿冷笑道:“你既心急,本神君这就说了。”他一字一顿,阴恻恻道:“实告尔等,谷芳华即袁拜与林兰兰之女。”
话声未落,林兰兰悲恸一声,几乎晕倒,被蔡夫人抱住,满面戚容,朝江泽清恨声道:“江泽清,你要报仇找我夫妇也罢,弱女何事?”
江泽清狞声道:“老夫对她爱护备至,害她的人,可是尔等的人。”
无尘道人浩叹一声,道:“袁夫人,贫僧罪该万死。”突然回手一掌,向自己天灵盖击下。
王笑笑自不容他自尽,闪身托住无尘道人手肘,沉声道:“此事不能怪罪道长,找的该是江泽清才是。”
众人本有不少,已推测谷芳华与袁拜夫妇有关,但见谷芳华既有父母,毫无破绽可寻,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渐也释去疑心。讵料,事却属实,想谷芳华既是江泽清之徒,群侠虽有所疑,无法证实,也是徒然,江泽清无论胜负,她与侠义道,皆属生死大敌,不管谁杀了的,都是天下至不幸的事,对江泽清心机之深沉毒辣,俱感既是惊凛,又是愤怒。
单礼信与姚昭宗,按捺不住,猛地扑向江泽清,黄遐龄及董鹏亮,闪上接住,四人两起,顿时激战起来。王笑笑义愤填膺,方待向江泽清问罪。忽见王笑笑面庞一转,沉声道:“江泽清,你心智之深,人中罕见,笑花郎倒也佩服,向你讨教几手如何?”
江泽清心神一凛,情知自己不敌,当着手下,又不甘示怯,心念电转,犹疑难决,曹延平见他进退维谷,敞声一笑,迈步向王笑笑走去,道:“莫名山小儿,元清说你可与老夫抗手,老夫倒想一试,那小和尚有否夸口?”
王笑笑淡然道:“笑花郎不会让你失望。”
霎时,场中鸦雀无声,人人屏息以待,单礼信等四人,也暂行罢手,想一睹这场必是惊大动地的大战,只有薛王爷琼与樊彤,兀是激战不休。自沂山一战,谁都知道王笑笑武功盖世,只是曹延平修为在二甲子上,寿高无两,武功也是深不可测,这两个绝世高手,未交手前,谁也不敢轻言胜负,只是有人私心中总以为王笑笑可以得胜。
曹延平心中转念,哈哈一笑,大踏步行走向北方,似待上峰一战,才走出几丈,观准陈若素与西门雪站立不远,身形一动,闪电般抓向两人,以他武功,二女决难逃过,转瞬间,曹延平已将扣上两人手腕。忽听王笑笑冷哼一声,曹延平已觉一股重逾山岳的劲气,猝尔袭至,换上他人,曹延平根本不惧挨上一掌,只是王笑笑就不同了。
危急中,放弃擒人打算,身形倏尔拔起,那股如山劲力,直奔两女,眼看击上,两女必死无疑,曹延平笑声未出,却见王笑笑反掌一挥,那股劲气霍然消逝,这一手若非功力出神,无法办到,饶他盖世魔头,也不由心头一震。
只听王笑笑冷然道:“曹延平,你我虽处敌对,笑花郎以往,却始终以为你不失一代高人。”
曹延平老脸一红,不待他说完,扬声道:“王笑笑你等着,老夫就来。”身形一展,倏地无影无踪。千司马人中,除了王笑笑与元清大师,竟无人看出他如何走法,众人也暗惊他武功之高。江泽清见曹延平偷袭擒人失败,愧然而去,已知今日之局有死无生,牙关一挫,正待下令全体作殊死战。
忽听一个清脆口音说道:“江泽清,你还执迷不悟?”
江泽清抬目望去,心头大震,全场的人,俱皆惊哦出声,但见场中突来三人,两位神情雍穆,气派清贵的中年妇人,一是秦相恋,另一位是林青青,随后的雪衣少女,赫然是谷芳华。林兰兰惊喜欲狂,飞奔过去,抱住谷芳华,叫道:“芳华,你总算回到为娘的怀里了。”
谷芳华喊了一声“娘”,伏在林兰兰怀内,恸哭不已。这时,除了江泽清,司马人见此一幕,任他如何凶暴残戾的人,亦是暗觉欣慰。
就在此际,长恨道姑突地悄然离场,秦相恋急叫道:“林姐姐。”和林青青赶到,将长恨道姑拉到一旁,低声劝慰,居然劝动其留下。
林青青面庞一转,朝江泽清道:“人事沧桑,二十司马年下来,彼此都已老态毕现了。我有一事不明,望你据实作答。”
江泽清好似凶性尽泯,道:“你问吧。”
第241章、枭雄末路显悲壮
白氏夫人道:“家姐女儿遇险,咱们就在一旁,所以不加阻止,直待她坠谷后始加援救,就是要逼出你真话,果然不出所料。只是家父找到她现在父母,如何询问,彼等始终一口咬定,谷芳华为彼等之女,连家父也察不出有何虚假,几乎绝望,此是何故?”
江泽清面色一变,狂笑道:“好心机,江某人终究全败在你们莫名山手中。”语声一顿,忽又淡然道:“说穿了不值一文,彼等根本就以为谷芳华为其女儿,这因掳她去时彼等恰有一同龄女婴,我深夜偷换之故,林正英愈是洞达人情事故,自然愈觉其言毫无可疑。”谷芳华泪流满面,不知如何是好。
江泽清一声震天狂笑,道:“好,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作一次总算吧。”陡地一顿,朝林青青道:“你的儿子果真厉害,有他在,我今天大概死定了,不过我也不是好收拾的,今日纵死,也要让你知道,莫名山有英雄,姓谷的也不是庸才。”林青青浩叹一声,与秦相恋、长恨道姑,退向一边。
江泽清面上倏泛幕容,目光一扫,震声道:“五毒宫上下,全体动手,拼至最后一个,违令者斩。”顿时喝吼如雷,五毒宫众人潮水般涌上,岭南一奇与李天浩、潘晓旭与阿勒奇,重又斗起,司马下朱子彤战上皮不良,高泰拼斗武明山,五毒宫高手全逢敌手,其司马弟子,虽朝侠义道及九阴教的人猛攻,俱遭阻止,依然被困重围,无人可以脱困,显然,五毒宫垂死挣扎,不过自速其亡而已。
王笑笑双眉微皱,道:“江泽清,你这是破斧沉舟,背水一战?”
江泽清狞声道:“正是,本神君必令汝等死无葬身之地。”
王笑笑晒然一笑,道:“大言不惭,看你能在我手中走几招?当年你教唆手下渗透我二师伯五毒宫中,毒害我二师伯,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现在能是我的对手?”
江泽清怒火中烧,幕啸一声,扑身一掌,他那手掌,突成五彩斑驳,鲜艳夺目,同时一股腥气,直令旁观者,闻之心头烦焦,纷纷后退,大感惊凛,无人自信接得下如此恶毒的掌力。王笑笑倒也不敢轻视,身形一转,随手一指,点向江泽清腕脉。
江泽清手臂一沉,化解了这一招,连连抢攻,挥拳如电,顿时施出了一套玄奥奇诡,凌幕绝伦的掌法。瞬眼间,一片海涛般掌飙,套住王笑笑盘旋不已,江泽清仿佛溶于掌飙中,身形俱失,半点痕迹不见。这一场搏斗,石破天惊,武林罕见。
展眼间,两人已走百司马招,江泽清眼看自己展尽绝艺,王笑笑仍是气定神闲,信手封拒,牙关一咬,即待施展最后一着,同归于尽。忽听王笑笑敞声道:“江泽清,你也不过只有这等能为,就敢兴风作浪,笑花郎反攻了。”
但见一条人影,自江泽清如山掌影中冲山,一连数转,江泽清忽觉肋下一麻,已被点中穴道,连玉石俱焚的一着,也来不及施出。五毒宫众人,骇然大惊,不觉住手,侠义道诸人,不愿趁机袭敌,也都停止攻击。只见王笑笑自江泽清袖中,取出一口豹皮小囊,道:“江泽清,你暗藏烈性炸药,想一举引发,与十丈内人同归于尽,别当笑花郎不知。”顺手一掌,解了江泽清穴道,淡然道:“你走吧,笑花郎不杀你。”
江泽清羞愤欲死,幕笑一声,道:“王笑笑,你不用假慈悲,江某人尚无当年三害及九阴教首脑,那等厚颜,在莫名山手下苟延偷生。”倏然一掌,直向自己百会穴劈下。
五毒宫众人,哗然惊叫,王笑笑蓦然弹出一缕指风,击中江泽清曲池穴,江泽清右臂一麻,双目通红,似欲喷火,幕声道:“王笑笑,士可杀而不可辱,你已胜了,尚待怎地?”
王笑笑沉声道:“笑花郎决无辱你之意,你满怀仇恨,不妨平心思量,莫名山何处对不起你,天下武林那点惹了你?”
忽听谷芳华哀声道:“让我过去,让我过去。”
林兰兰紧抱不放,垂泪道:“羽儿,你要为娘心碎么?你过去他会杀了你的。”
王笑笑剑眉一蹙,道:“姨妈,您让表妹走过来吧。”接着传音说道:“您若强阻,表妹势必恨您终生,您放心好了,小侄保她安全。”
林兰兰呆了一呆,谷芳华霍地离开母亲,奔至王笑笑身前跪倒,哭道:“表歌,放过我师父了罢。”
王笑笑喟然一叹,将她扶起,温言道:“表妹镇定点,不是咱们不放过令师,是令师想不开自寻毁灭。”
谷芳华怔了一怔,低声幽幽道:“多谢笑笑哥哥。”倏地娇躯一转,扑至江泽清身前,抱住他大腿,哀声道:“师父,您就看开一点吧,徒儿愿代您死,只请您俯允。”
江泽清神色木然,以他魔头心性,实未料到,谷芳华至此情形,尚不肯弃他,愿代他死,他这一生,从来没有如此感动,沉吟半晌,幕声说道:“王笑笑,你怎么说?”
王笑笑道:“她仍然是你的弟子。”
江泽清断然道:“这不够。”
王笑笑微微一怔,接着道:“舍表妹虽必认祖归宗,可为你义女,谷芳华之名仍可保留,谷家也不令绝后,这可以了么?”
直到此刻,江泽清才狂笑道:“好,莫名山的人做事,一向是让敌人也不得不佩服。”面庞一转,沉声道:“朱老。”
岭南一奇应道:“老朽听候吩咐。”
江泽清目光—一扫过潘晓旭、武明山、黄遐龄、董鹏亮等面上,道:“潘老、武老,董坛主。”诸人—一应声,心中却无限迷惑,不知江泽清心意何在,他人更不知他胡芦里卖什么药了,不由好奇心起,静静看着,只见江泽清将教中要人尽皆聚集,始一字一顿道:“本神君死去,不知本教是否就此解散?”
十人齐声道:“我等必竭力辅助神君继承之人,不屈不挠,至死不悔,以求本教基业永绵。”声音响澈云霄,那声势依旧可观,旁观的人,对江泽清收卖人心,统驭属下手段之高明,倒也暗赞。
但见江泽清颔首道:“诸位忠心赤胆,本神君存殁俱感。”忽然将一卷黄册及一方令旗,交予谷芳华道:“芳华,你先收起。”
谷芳华茫然不解,依言照办,江泽清道:“芳华,往常你都是叫我师父,如今可称我一声义父么?”
谷芳华听他言语之慈祥,迄未曾有,芳心激动,脱口道:“义父。”她这一声,完全真情流露,江泽清自然看得出来,不禁欣然一笑,轻抚她秀发,须臾,震声叫道:“芳华此后即我继承之人,望诸位毋忘前言。”
谷芳华芳心大震,叫道:“师……义父。”
江泽清置之罔闻,一瞥白氏夫人,仰天发出一阵疯狂大笑,道:“莫名山是该永存武林,无人可敌,姓江的好恨……”语声倏止,他魁梧身躯,缓缓倒下,场中高手,都看出他是自断心脉而死,群侠虽不齿其为人,对江泽清这份气概,倒也暗暗钦佩。谷芳华惊叫一声,蓦地晕倒江泽清身上。五毒宫众人,面色一黯,齐向江泽清尸体施礼。
忽然秦相恋敞声道:“我知道,武林同道都要问拙夫为何未至,其实,这是一桩封锁了多年的秘辛,拙夫其实已在年前不幸病故,为了免起江湖纷争,所以未曾通告江湖。莫名山但愿江湖平静,武林安宁。星宿派,立誓不入中风,任我行隐遁穷荒,此间事毕,江湖当可太平不少时间,诸位可以放怀归去了。”
众人都大惊,除了少数已经知道内情的。但王笑笑如日中天,莫名山的地位不仅没有动摇,而且更加稳固。众人见大劫已平,纷纷含笑揖别,九阴教首先赋归,陈若素恪于形势,不能独留,默默凝注心上人一眼,随众离去,蔡灵灵与西门雪,追了上去,絮絮低语,良久未返,不知谈些什么。
长恨道姑也是方才得知,秦相恋道:“姐姐,你跟我们一起回”莫明山“吧。”
林青青螓首微笑,忽然喝道:“笑笑,将你掌心的字,给你林姨看。”
王笑笑微微一怔,暗道:娘刻字我掌心,原来为此。当下一语不发,跪至长恨道姑面前,翻掌伸出手臂。长恨道姑目光一垂,但见掌心之上,赫然一个殷红“恨”字,她如遭雷击,身躯霍地一阵颤抖,摇摇欲坠,美眸泪水滚滚,喃喃念道:“恨,恨。”蔡嫣然大吃一惊,连忙趋前扶住,林青青示意王笑笑起来,几人亦是黯然神伤。
半晌,长恨道姑始渐恢复,但见她容色耸动,对秦相恋道:“好吧,我和紫玉答应了。”众人都心中高兴。
这时,旭阳早已东升,天地一片绚烂景色,好似代表着莫名山今后命运。正如天乙子与江泽清临死所言,莫名山自此以后,威镇宇内,江湖顶礼,莫名山永垂武林,直至以后数百年,依然为武林泰斗,维持江湖平静,为历代武林所未有,德深则泽长,本固则王茂,这乃理所当然事。
一切事情商议妥当,当下一个浩浩荡荡的车队就向云中山“莫明山”进发,这一行人包括秦相恋、林青青、“玉鸾夫人”林璧环、白紫玉、“奼女教”三十六女徒、林兰兰和其女谷芳华、蔡夫人姬文娴、蔡灵灵、琪儿、环儿、宫月兰、宫月蕙、“苗岭三仙”等,除了陈若素有“九阴教”的事情还要解决,西门雪跟随其父先回老家外,该在的人都在。
而最后面设施圆圆好的掉着的蔡龙逸、陈彬。江寒武等资源作为王笑笑所在的莫鸣山庄护卫队的人,大概有三四十人,其中最早认识的蔡龙逸等人也都在这一次的江湖历练之中寻得佳偶,也算是王笑笑的一块心事了。
然则,他们也知道王笑笑这个人武功高强,女人这时他的逆鳞,所以叶不去触犯他的忌讳,知识远远地吊着一箭之地。
一个阴盛阳衰的车队,车夫都由“奼女教”的女徒充任,王笑笑本来也想尝尝车夫的滋味,可惜他没有机会,被众女缠着,没有空闲。此刻,怀中拥着蔡嫣然,左右分别是蔡灵灵和谷芳华,王笑笑虽拥着美人,手却是一点都不老实,不一会儿就将蔡嫣然挑逗得娇靥酡红,发乱钗横:“弟弟弟,咱们是在赶路啊,你别逗姐姐了。”蔡嫣然虽然隐身妓院,毕竟还是黄花闺女,如何经得起花中老手王笑笑的挑逗。旁边蔡灵灵和谷芳华也是看得满脸绯红,但是俱都笑嘻嘻地看着,没有阻止的意思。
蔡嫣然向两位姑娘求援道:“灵妹妹、忆妹妹,你们也不管管这个小魔王?”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嫣然姐姐,这是你当日掳掠小弟之报,不关她们的事。”
蔡灵灵和谷芳华娇笑道:“嫣然姐姐,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怕自身难保。”
蔡嫣然娇嗔道:“有了夫君,就忘了姐妹,真是令人寒心啊。”
王笑笑哈哈笑道:“嫣然姐姐,她们怎么敢虎口捋须,你还是谋求自救之道吧。”
蔡嫣然娇媚地道:“好弟弟,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姐姐嘛?”
王笑笑哈哈一笑,低头在蔡嫣然耳边悄声说了俩句,然后道:“嫣然姐姐,除此而外,我还要收点利钱。”
蔡嫣然满脸通红,柔声道:“什么利钱?”
王笑笑突然脸色一变,满脸严肃地道:“把嘴唇噘起来。”
三女突然吓了一跳,蔡嫣然不依地道:“你这小坏蛋,吓了人家一跳。”
王笑笑伸手在蔡嫣然胸前突起上掏了一把,然后道:“还不照办?”
蔡嫣然被掏得浑身酥软,娇靥如火,羞得闭上了眼,但却乖乖地扬起头,送上了香吻,王笑笑一声不响,俯首就吻,不眠不休,直到蔡嫣然终于忍不住将他推开,大口地喘着气,娇嗔道:“坏……东……西……想……闷……死……姐……姐……啊……”
谷芳华娇笑道:“嫣然姐,你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蔡嫣然娇嗔道:“还不是被你们带坏了。”
蔡灵灵娇笑道:“等到晚上,嫣然姐姐,就会知道有更厉害的。”
王笑笑笑着对蔡灵灵和谷芳华道:“你们也跑不了。”
谷芳华道:“这可是你和嫣然姐的好日子,我们就不给你捣乱了。”
蔡灵灵也道:“是啊,除开今日,我们都奉陪。”
王笑笑沉吟一下道:“也有理,就依你们。”他是依了,蔡嫣然却不依了:“不行,我不答应。”
蔡灵灵迟疑道:“嫣然姐,你……”
蔡嫣然斩钉截铁道:“你们要不陪我,我绝不答应。”
谷芳华笑道:“嫣然姐姐,为什么啊?”
蔡嫣然娇靥如火:“这么多天……他还不像条饿狼,我一个人才不敢……”她如此一说,蔡灵灵和谷芳华都红着脸“嗤嗤”娇笑不已,其实她们内心也很想,只是不想打扰蔡嫣然的第一次。蔡嫣然接着道:“反正我们都是姐妹了,你们一定要帮我,否则,我非得被他整死。”
王笑笑大呼“冤枉”道:“嫣然姐姐,小弟可是很温柔地哦,这你可冤枉小弟了。”
谷芳华斜睨他道:“是吗?人家当初可是第二天床都起不来,你可真”温柔“啊。”
蔡灵灵也接道:“是啊,当初要不是琪儿接班,我只怕也是,哼,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还好意思说温柔?”
三女发怒,王笑笑只有摸着鼻子苦笑的份了,蔡嫣然笑道:“怎么啦,没话说了吧?”
王笑笑苦笑道:“河东狮吼,为夫当然噤若寒蝉了……”
“好啊,你敢说我们是”母老虎“,妹子们,上……”蔡嫣然一声令下,蔡灵灵和谷芳华应声而上,粉拳乱捶,王笑笑连连讨饶:“娘子们手下留情,为夫不敢了。”
三女又捶了一阵,才放过他,蔡嫣然斜睨着他道:“还有你不敢的事吗?你连师傅都敢动,还有什么事你不敢的呢?”
蔡灵灵和谷芳华听得一愣,谷芳华不能置信地道:“方前辈?”
蔡灵灵也是一脸错愕:“白姨?嗯,怪不得我觉得白姨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王笑笑不由大为佩服道:“嫣然姐,我已经嘱咐媛姐姐她们暂时不要说,你怎么知道的?”
蔡嫣然得意地笑道:“不打自招了吧?嫣然姐虽然是假扮妓女,但是这基本的相人之道还是知道的。师傅肤若凝脂、眉蕴春意、目如秋水,分明是贞关已破。再加上姬布莫明山死讯时,师傅并未有太大的惊异,分明是事先已得消息。再加上师傅看你的眼神,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笑笑不得不服,叹道:“嫣然姐姐,我真服了你。”蔡灵灵和谷芳华也是深以为然。
蔡嫣然笑道:“不管你们现在是真服还是假服,但我再说一句话,你们不真服都不行。”
蔡灵灵是个急性子,急忙道:“什么话,嫣然姐姐,你快说嘛。”
谷芳华也催道:“是呀,嫣然姐姐,你就别卖关子啦。”
蔡嫣然望着王笑笑道:“大老爷不发话,我哪敢说。”
王笑笑也很想听听她说出什么话,闻言道:“嫣然姐姐,你就快说嘛。”
第六卷、隐山林,夜夜笙歌享人伦
第242章、芳华泄尽,其乐融融
蔡嫣然闻言笑道:“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啊。”顿了一顿,压低声音道:“我看两位伯母跟你之间恐怕也不单纯。”这对蔡灵灵和谷芳华而言,好比是个晴天霹雳,张大了嘴,却怎么也合不拢来,瞪大了眼睛望着王笑笑,脑海里一片空白。毕竟母子乱伦,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笑笑其实隐隐已猜到蔡嫣然要说什么,所以当蔡嫣然说出来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对于蔡嫣然的观察入微,确是从内心深处感到佩服。蔡嫣然说出来之后,也是心中惴惴,她只是猜测,万一不是,王笑笑肯定会大怒而骂,所以也瞪大眼睛望着王笑笑。
王笑笑看三女都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微微一笑道:“本来是准备等回到”莫明山“之后,再慢慢告诉你们,没想到都被嫣然姐姐看出来了,现在我就提前告诉你们吧。”这话听在蔡灵灵和谷芳华的耳里,又是惊呆了。三女是竖起了耳朵,静听下文。
王笑笑于是将在“莫明山”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虽然去繁就简,但也讲了近一个时辰才说完,三女这才明白。讲完之后,他望着蔡嫣然道:“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嫣然姐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蔡灵灵和谷芳华也是急不可待道:“是啊,嫣然姐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们怎么看不出来。”
蔡嫣然笑着打趣她们俩道:“你们一看到你们的笑笑哥哥,眼睛里哪里还容得下别的东西?”
蔡灵灵和谷芳华娇嗔道:“坏姐姐,就会笑话我们。”
蔡嫣然笑着看了一眼王笑笑,看他也是一副急切想知道的样子,于是就笑着对他道:“我是从你的眼神看出来的,你看俩位伯母的眼神,哪里是儿子看母亲的眼神,一双色眼净往不该瞅的地方瞅,我就觉得不对劲。后来又看出了师傅和你的事情,我就自然联想到……”顿了一顿又道:“别人即便是觉得有些不妥,也绝对不可能往这方面想。”
王笑笑笑着道:“也只有嫣然姐姐这么聪明的脑瓜子才能推断出来。”
蔡嫣然道:“别灌迷魂汤了,我可承受不起。”面色一转道:“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跟着你也不知是祸是福?”
王笑笑笑道:“怎么啦,嫣然姐姐现在后悔了?”
蔡嫣然道:“谁叫我们上了你的贼船,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王笑笑将三女揽入怀中道:“我告诉你们真心话,这也是我一直奉行的原则,很简单,就一句话:”我一定要让所有我爱的人快乐“,至于采取什么方法、手段以及这些做法是否合乎世俗的礼仪和别人怎么看,我根本不在乎。”
怀中的三女静静地思量着这句话,回想着王笑笑的所作所为,若有所得,蔡嫣然道:“嗯,弟弟弟,你这句话真是道尽了男女之间的最高境界,唉,要是当初莫明山能有你这种勇气,师傅和师伯她们就不会痛苦这二十年了,大好的青春就在痛苦中虚度了。”
蔡灵灵突然仰起头道:“笑笑哥哥,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王笑笑一愣,低头吻了一下那殷红的樱桃小嘴道:“只要是这张小嘴说出来的,就是一百件事我也依你。”
蔡灵灵一字一顿道:“笑笑哥哥,你把娘也要了吧,我爹去世十多年,娘也苦苦煎熬了这么多年,以前我一直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娘高兴,现在我知道王伯母她们为什么那么快乐了。”
谷芳华也是恍然大悟,接道:“笑笑哥哥,还有我娘,你也一块收了吧。”
王笑笑点头道:“其实就算你们不提,我也会有这种打算。我看得出来,灵灵她娘和姨妈她们,面容憔悴,显然是心灵收到创伤所致,我娶了你们,她们成了我的岳母,我不会视而不见,让她们继续痛苦。”三纲五常“,实是”假道学“、”伪君子“之流炮制的害人之物,不知害了多少人?其实你们看看历朝历代的宫闱之中,淫乱之事实是比比皆是,而且多为饱尝私欲,哪有得半点情意?可惜,遗毒日久,世人大都因此变得自欺欺人,明明骨子里男娼女盗,表面上还必须装得道貌岸然,让人作呕。所以,这次回到”莫明山“,我亦不作复出江湖之想,一心一意陪着你们,好不好?”
“真的,太好了。”三女闻言自然心喜,蔡嫣然趁热打铁道:“弟弟弟,听你刚才之言,姐姐真是感觉”胜读十年书“,难怪师傅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儿,你看,师伯她……”
王笑笑自然知道蔡嫣然语中含意,闻言皱眉道:“我也想过,林姨比较固执,此事只怕比较棘手,欲速则不达,还是慢慢来。”
蔡嫣然点头道:“嗯,还是先由师?(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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