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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听得连连点头,确实很有道理,加上还欠着一个人情的市局轻笑:你很聪明,能在这生死关头还可以保住一条命,没错,若你能真心悔改,我们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还是无法让我们相信你诉说的有几分真假,万一扑空……
局长,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大强反问。
市局记起那晚这个救他是为了孙女,看不惯人们欺负孩子,点点头:好,我信你,可丑话还是说在前面,如果到时候真能被我们缴获成功,自然放了你,依旧要劳改三年,确保你诚心改过,但如果扑空了,大强……
你觉得我会让我母亲背负着骂名而过下半生吗?此消息绝不掺假,你们可以放心去,人数大概是三百人不等!
我信你一次!看在那一次的份上,他信他是个真汉子,起身道:你们都先出去!
大伙纷纷起身点头走了出去,砚青频频回头,她相信市局会放了他的。
果然,等只剩下两个人后,市局过去重重的拍拍男人肩膀:如果这事是真的,我会想办法让你立刻出去,你小子要再犯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次以后,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往后不会再顾念旧情。
谢谢局长,我不会的!如果没有再见到老母亲,或许他会,但是以后,不会了,当看到母亲为了他而给人下跪时,他才明白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不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他的人,而他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都没有怪罪,反而愿意替他去死。
往后他不会再让她掉一滴眼泪。
等了五分钟,门打开,砚青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看着市局冷漠的走出,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话,可市局的脸色不是很好,那就是说妥协了?如果让他知道那一次是她干的,一定会很难受吧?因为这件事,他也有了污点。
当然,她不内疚,为什么要内疚?虽说那次事件是她策划的,可大强当时是不知情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市局的孙女真的被人欺负了,他也会救,心意在这里,当初就赌他会不会见死不救,结果没有失望。
这件事永远不会曝光,即便市局不追究这次安排的用意,可她依旧惨兮兮,当初打得可真狠,也是因为打得太真实,所以市局没有去调查,害怕紧追不放惹怒那些人而对他孙女下手,谁会拿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做赌注?
他查也没关系,查不到她的头上来,因为那二十个人早就去国外了,死无对证!与大强对望了一眼,不露声色的伸手比了‘你很棒’的手势。
男人扬唇一笑,表示回应,后被人押着走向了监狱方向。
呜呜呜强娃子……呜呜呜你们不要抓他……老太太再次落入了冰窖,开始要挣脱砚青去拉唯一的亲人,哭声很是苍老、无助。
婆婆,他已经得救了,我没猜错的话,二十号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老人的无私的奉献打动了周围观看的所有人,砚青也在内,愧疚的瞅向干爹,他愿意迎合她,也是不想她走进绝境,这就是父母。
一句话形同蚊蝇,可老太太听明白了,没有露出狂喜,而是谨慎的擦擦眼泪,好似她并不知道二十号儿子会跟着她回家一样。
砚青有着欣慰,看来这老太太也不是没心眼嘛,欣赏道:婆婆真是个明白人,这样,在这之前,您还是住在我给您开的酒店里,好不好?再拿出一千块递了过去:这些拿着,想吃点什么记得去买!
这……谢谢了!接过钱,很是不好意思,可身上确实没钱吃饭了,这些警察都是好人,大好人,什么都想得这么周到。
下班后,继续开着宝车行驶出警局,到了水榭居室门口,再次忍不住开向了谷兰家的方向,孩子是不是又在这里?到了门口后,见院子里没停车,便悄悄的走了进去,屋子里的灯光已经照亮,透过玻璃又一次的看到了自己的四个宝贝正坐在沙发里,而柳啸龙却不在。
呵呵,是准备以后都把孩子放这边吗?逐渐习惯这个人,到最后被他们喊妈妈?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呢?婆婆也忘了她了吗?一个月了,都没有再来看她,一定很生气吧?如果现在回去看看……
现在她有什么资格回去?虽说不是自愿的,可也算出轨吧?回去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要求柳啸龙注意社会风气?
见老大看过来就转身走出,这个谷兰对他们还是很好的,没看人家都累得趴地上睡着了吗?或许很快他们会要你而不要我这个会被他们淡忘的人。
妈妈会天天看着你们的。
室内,老大趴在沙发上望着门口的背影,吸吸鼻子,不敢确认,却也勾起了心中思念的画面……
‘老大,来,到妈妈这里来,笑一个嘛,不要像个木头一样……’
‘我的乖宝贝,啵一个,亲妈妈一下……’
小手儿擦掉泪珠,眼睛通红通红的,可见已经哭了很久了,都哭累了。
小四还在抽泣,肩膀不停的耸动,像个没人要的可怜虫,脑袋不停四下转悠,看不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老三和老二则满地爬,后到了谷兰的侧脑边,翻身爬了上去,地上到处都是粑粑,身上也很是肮脏,确实,漂亮的时候很漂亮,讨厌的时候也很讨厌,老三伸出沾满便便的手去抚摸美人儿的脸颊,似乎在说‘好漂亮的姐姐’。
不一会弄得人家一脸的污秽。
谷兰收起秀眉,鼻子闻了闻,伸手摸向脸颊,‘噌’的一下坐起。
刚爬到她胸口的老二就这么‘砰’的一声滚了下去,后脑磕到地面,再次张口躺地上嚎啕了起来。
天啊,不哭不哭!女人吓了一大跳,抱起宝宝诱哄:听话,不哭了,噢噢噢噢,乖乖的,不要哭了,你们太淘气了,我快累死了!一看地上,全是纸巾,还有桌子上的水果都滚了一地,乱七八糟的,抱枕都被扔下,屎尿随处可见。
挑眉长叹:你们就是四个魔王!无奈的将宝宝全部放到了沙发里,来不及去清洗脸上的金黄,七手八脚将大伙的衣服全部脱光,这才一个个抱进浴室丢到浴缸里,先给自己清洗一番,再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最后拿起莲蓬调节水温。
边搓洗一个个光溜溜的身躯边苦着脸,何止是疲累?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阿龙那么无力了,这个吃饱了,那个又饿了,那个还没吃饱,这个又拉了,哄好一个,另外一个哭,结果全都哭,根本就不可能令四个同时乖乖的听话。
哇哇哇哇爸爸……哇哇哇哇哇!老三不满的拍打女人的手,这一刻也不觉得美女好看了,他要爸爸。
爹爹呜呜呜爹爹……
除了老大默默落泪外,连老二都撅着嘴哭泣,一天没见到父亲了,会不会像母亲那样突然一天就不见了?
谷兰自己也快哭了,洗着洗着,气喘吁吁的坐倒在地,趴在浴缸上与宝宝们对视:我求你们了,别哭了,我……我真的快不行了,你们到底想怎样?养个孩子居然这么幸苦的,她决定了,永远也不生小孩,谁受得了?
以前吧,照顾过一个小孩一个星期,还能扛得住,可四个……好吧,有点想退缩了,她的体力根本跟不上他们,个个精力充沛,爬个不停,一刻都不会安静的坐着,稍微不看着,就爬得找不到,这些她可以忍受,可……
把粑粑弄她脸上……好吧,这个她也可以忍受,一起哭……忍无可忍了。
捏着莲蓬的小手开始发抖,凶狠的瞪向那四个小怪物怒吼:不要哭了!
哭声静止一秒……
哇哇哇哇哇爸爸……!
哇哇哇啊哇!
这一下子,四个一起哭了,谷兰伸手拍拍脑门,慌乱的祈求道: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跪下好不好?别哭了,我脑袋都要炸开了!还真给跪了下去,不过同时也在给孩子们清洁身躯,有时候看着四张脸排排坐,真是一大享受,此刻,她一点也不觉得他们可爱,甚至可恶。
等都洗好了,用浴巾包着送到了卧室的软床上,双手叉腰的命令:我告你们,别乱爬,我去收拾客厅,一会你们的爸爸就来了,不能让他看到脏脏的样子,明白吗?
呜呜呜哇哇哇哇!
呼!换上笑脸,做出小兔子的动作蹲在床上跳啊跳: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我要进来……
不知是唱得很好听还是什么原因,这次四个宝宝真的不哭了,就这么坐着纷纷观望。
很快谷兰明白了,他们不哭的原因是自己跳的同时,他们会弹一下,仿佛找到了能阻止噪音的窍门,开始不停的跳动:哟哟哟,好好玩哦,一起跳哦,小嘛小儿郎,背着个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没有学问,无颜见爹娘,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啊?
四个宝宝觉得很好玩,爬着拍打床铺,哭声逐渐转换为铃儿般的笑声。
咯咯咯咯……!
见状,女人得意的挑眉,冲四个孩子伸手道:看!咸蛋超人!做出一个超帅的动作,再大力一跳,弹簧床立刻受到压力,将四个孩子给弹了起来。
嘻嘻嘻嘻!
宝宝们享受着一天里难得的愉悦,忽然见床不动了,小嘴儿就开始崛起要哭了。
谷兰伸手按着肺部,阵阵刺痛令她弯下腰,额头流下几颗汗珠,见哭声要响起便继续跳,哭一天了,都不累吗?她要让阿龙看到这好的一面,看到她的努力,晚上才能一起去海边,一想到晚上的幸福,做这些也值得了。
结果跳了几下,一股根本毫无预兆的腥甜直冲咽喉,伸手捂住嘴阻止喷出,大力的咽下,冲到床头柜上找出一些止痛和养血的药物吃下。
哇哇哇哇哇!
没有东西可玩,宝宝们又哭了起来,拍打床铺,一副还要玩的样子。
谷兰脸色苍白的看过去,顺了几下胸口,这个时候是该躺下了,却还是艰难的爬上去继续跳。
呼呼……我……就不信呼呼你们不想睡觉呼呼……天!真要命了,一天里一直在哭在闹,小孩子的体力居然比她还好,服了!哪怕有个午睡也成吧?
‘叮铃铃’
开门声,仿佛知道救星的到来,边跳边擦擦汗水,总算解脱了,被他们折腾几天,她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
柳啸龙一进屋就被大厅里的脏乱弄得呆愣了半天,快速冲进浴室,人呢?心收紧,一道孩子的笑声令他放松了下来,推开卧室的房门,瞅着女人疲累的在床上跳来跳便不解道:你们在干什么?
爹爹呜呜呜呜!小四一见男人,也不玩了,全体疯狂的向前爬。
男人唯恐都滚下床,大步过去坐下抱过一个个宝贝淡漠道:你们就不能安安稳稳一天吗?
爸爸!老三讨好似的摸摸父亲的脸,也知道他是在责怪他们。
谷兰倒了下去,平躺在床上喘息:他们呼呼……喜欢弹簧……把他们弹起来……!
是吗?一定很累吧?
四个孩子分别坐在两条大腿上,都很委屈,为什么要扔下他们?
今天的柳啸龙和往常比起来,似乎要精神很多,而女人却一副要呕血的模样,摇摇小手:还行……我们小时候不也这样吗?我去换衣服,然后去吃海鲜……
好!将宝宝们扔到了床上,转身走出,不一会拿着一个包包,找出四套一模一样的老虎服给一一穿好。
老二边任由父亲温柔的服务边睁着红红的眼睛道:渣哥!嘟起小嘴倾身就冲男人的嘴亲了一口,表示献媚,不要再丢下他们了。
柳啸龙有短暂的微愣,后扬眉笑道:是爸爸!
渣哥!老二依旧如此,光看她跟老三打架时的狠劲就知道,此人长大了绝非省油的灯,亦或许一辈子都要这么叫下去。
行,你喜欢怎么就怎么叫,来,跟爸爸学,大哥!认真的看着。
老二嘟嘴,后学道:渣哥!
大手捏上宝贝的脸蛋:慢慢学吧!浓郁的宠溺塑造了孩子们的没大没小。
别说闹腾了,就是他们把爸爸气坏了,爸爸都情愿去吐血也不会责怪他们,习惯了被人捧在手心里,无人敢惹,耍赖什么的也就有恃无恐了。
爸爸……爸爸……爸爸……口齿最清晰的老三开始耍宝,不停的重复,可是奇怪的是,下一个明明轮到他穿衣服了,为什么爸爸要越过他去给妹妹穿?明明他比她大是吧?委屈的垂头,想哭,忍住了,感觉有人拉他,反手就给大力推倒。
老二倒了下去,但没有生气,讲究的是事不过三,大度的原谅。
老三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给点颜色开染坊,转身骑在姐姐身上‘啪’一巴掌挥下,谁知这次例外了,来不及离开就被姐姐大力按在了身下。
柳莹霜一脸愤怒,一手按着弟弟的胸口,一手狠狠的捣蒜一样捶打其的小鼻子:打你……打你……打你……
不一会老三推不开就开始哭泣了:哇哇哇哇爸爸哇哇哇哇!
老大坐旁边一副视若无睹,也不帮忙,置身之外。
嘻嘻嘻嘻!小四见哥哥被打,立马开心的手舞足蹈。
男人无奈的命令:霜儿,做姐姐的哪能打弟弟?放开他!拿过最后一套,瞪着扭打成一团的两孩子,对于女儿如此小就这么能打没有太多的不满,甚至有些赞赏,爱怜的抱起女儿面对面的看:你看看你,每次都把弟弟打哭,你是姐姐,得让着他!
宝宝没有听懂,而是呼吸急促,倘若听得懂的话,估计是一句‘谁叫他先惹我的?每次都让他三招,以后不让了!’
你也是,没事就爱找打,调皮!大手抹去了三儿子的眼泪和鼻涕,盯着宝宝可怜兮兮的表情,没有想过给他报仇,小鼻子血红血红的,证明着方才行凶者下手有多么的狠毒了,穿好后才全体抱起走了出去。
从四个襁褓到四个不需要毛毯包裹的小孩,一路从来没有弃之不顾过,双手每天都会不知疲累的当板凳,力如仙神,圈着四个都仿佛抱着一团羽毛,豪华的车厢内,不但有着各式各样的玩具,几袋奶粉,和一些奶嘴外,还放着一排的珍藏版洋酒,四个婴儿坐位最新改良,安全放上去,绑好固定带子,这才坐在旁边的大人沙发里。
嘻嘻嘻爹爹!小四很喜欢这种座位,很舒服。
谷兰钻进车里,坐在了男人的旁边,惊讶道:这车好漂亮!像个卧室一样,以前的那辆没有这么宽敞吧?
负责驾驶的西门浩偏头解说:这辆车后面就只有两个位子可坐,大哥亲自设计的,是东陵海岸的海鲜楼吧?
嗯!女孩点头,那里的海鲜都是最新鲜的,早就想去了。
西门浩明白的挑眉,启动引擎缓缓开向小区大门外,就在要转弯时,又停顿,瞅着前方一个隐藏在树后的身影而抿唇,警服,发尾搭在肩上,身高和体形,一眼就看出是砚青了。
怎么不走了?柳啸龙双手搁置膝盖上,配上过大的豪华空间,显得尊贵无比。
是大嫂!西门浩指指前方躲藏在树后的影子。
柳啸龙顺势看去,拧眉道:走吧!
大哥,不下去打个招呼吗?
不用了!走!不容拒绝。
是!无奈的继续前行,他知道大哥在担心什么,大嫂现在一心负责大强的案子,丁点心都分不得,或许目前这样她才可以办好这件事,且三角山的交易也不能出半点岔子,史上最危险的一次交易,到时候去的是市局和无数警员,目前这种心态才可百密无一疏。
您为了兄弟们,做到了不和大嫂讲和,可作为兄弟的我们,也不想看着您的家庭如此的僵硬,后视镜里看到谷兰露出一种幸福的笑,是在以为大哥是为了她才不去和大嫂打招呼吗?扬唇道:大哥,交易完了,您就可以把大嫂接回来了吧?
果然,谷兰担忧的转头看着心爱的男人,你会吗?你这么骄傲,怎么会放低姿态去请她?就算要讲和,那也是砚青来求你吧?
柳啸龙几乎没有多思考,自鼻翼间散发出磁性的声音:嗯!
西门浩轻笑了一下,见谷兰脸色瞬间黯然,和方才有着极大差距,大哥或许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对待谷兰,谷兰就会越爱他,越抱有希望,当然,这一点大哥应该明白吧?这个人的睿智是他无法比的。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这样不断给这个女人希望呢?不会是大哥不来照顾她,她就真的自杀吧?
怎么会有这么偏激的人?
等车子离开后,砚青才站了出来,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模样,仿佛在看着一个普通人家出游,庄严的服饰不允许她成天哭哭啼啼,冷漠的向前一步,眼睁睁的目送着自家丈夫和自己的孩子与另一个做梦都想取代她的女人而快乐的出游。
他们要去哪里呢?呵!这已经轮不到她来管了,转身漫步向远处的住所,虽然世态炎凉,但背影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的精神都锁,军人步伐不会因为某些事物而改变,不会堕落,不会颓废……
英勇的五官从不会有轻浮和邪淫,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不开心的事总是能很快的压回心底,回到别墅后就换上了笑脸:英姿,你怎么来了?
阎英姿悠哉悠哉的躺倒在沙发里玩着游戏机,同样是警察,举手投足相差甚远,一个过于随性所欲,一个事事都瞻前顾后,两个性格完全颠覆的女人,只有着一个共同点,都不像……女人!
你回来了?我等你一个多小时了,过来坐!边起身边继续盯着游戏机操控,直到被堵死后才忿忿不平:这什么玩意,打了一个多小时,白打了,过不了关!
你呀你呀,回去多陪陪阿鸿和孩子不好吗?成天不是工作就是玩游戏机!找我什么事?
就是来和你说这事的,我跟你说,自从和那龟儿子……和俊鸿和好后,我感觉我在家里就是个废物,你看,每天早上他亲手做饭,孩子他也自己带,让我安心工作,中午的饭他早上都给我装进饭盒里了,说我必须每天都吃他做的,晚上也是,一回家佣人就都走了,他就等在门口,给我换拖鞋,吃完饭他就收碗,放在洗碗槽里,第二天佣人会洗,都收拾完了后他就弄一盆热水和一些泡脚的药物给我洗脚,最最可恶的是,他还每天晚上都给我的脚按摩,你说他一开始意思意思就算了,这每天都这样!一脸的不满。
砚青张口结舌,坐在旁边说不出话来,冷笑道:你他妈的故意跑来刺激我是吧?
阎英姿意识到什么,赶紧摇头:当然不是,我是真的想找你倾诉一下心中的不痛快!
你变态吗?他对你这么好,你还不满意?非要他什么都让你做就舒坦了?这些事,别的女人求都求不来,堂堂一个护法,工作时要带着孩子,回家了又是做家务又是给妻子按摩,真的是皇太后级别的待遇,她想有男人给她洗脚按摩还没有呢。
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我会不好意思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吧?我爸现在都在澳门开赌场了,都是他送的,还派了一群骨干给他掌管,而且我爸把他赚的钱大半都转到了我的账户里,我已经很幸福了,目前这样,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都无从下手!烦死了,以前是想要这种生活,真的来了后,每一天都活在内疚里。
抱孩子,做家务,赚大钱,这男人全包了,她就像以前一样照常去上班,晚上回家喂喂奶就可以睡觉了,这是……米虫吧?甄美丽最向往的生活,不代表也是她想要的。
砚青好笑的盯着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柳啸龙要有阿鸿一半的知趣,我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洗脚?尼玛的,那男人充其量也就给她夹过几次菜,还做过什么是她感动的?基本没有了。
九凤护心那本来就是国家的,虽说他为了她放弃了几千个亿,可东西又不是给她,那是给国家的……他妈的,早知道她就私藏了,最后被黑焱天那黑心的人给偷了,说起这事,就没留一丁点的好印象。
起先有的感动现在也一丝不留了,还有什么?天!和柳啸龙在一起这么久,好的里面,只记得他给她夹菜了,不好的要多少她就能说多少,这段婚姻太失败了,都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不离婚呢?
非要耗个两年,有病,他就是见不得她好,即便他不离婚还能和谷兰相亲相爱,而她不行,不离婚,就不会有男人来跟她你侬我侬……
砚小青同学!阎英姿一副审判的态度:看你这咬牙切齿的模样,是不是在你心里,柳啸龙做的任何事对你来说都是有目的性的?
废话,我跟你说,他这人就这样,不知道哪次他对你做的事,对你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比如圣诞节,记得吧?他送我个局长的警徽标志,他的目的是让我在干爹面前被骂,他做到了,我真被骂了,还有洛河的事,表面上是想做好人,结果呢?背地里干的都是令人发指的事情,他永远都不会毫无目的的对我好!这些都是前车之鉴的,见发小满脸唾弃便拧眉:你这什么表情?
英姿摇摇头,咂舌道:啧啧啧,你这人,太自私了,多想想人家的好,不要总是把对方的缺点挂嘴边!我怎么就没见柳啸龙有在别人面前说你不好过?
呸!那是我太完美了,他想说,有机会说吗?吐了口口水,环胸不再开口。
阎英姿一副无语,点点头笑道:对,你太完美了,跟我说说,柳啸龙到底有什么缺点?居然让她恨成这样。
第一,自私,第二,自利,第三,没人性,第四,目中无人,第五,无趣,第六,满脑肮脏想法……
两个小时后……
第一百四十九,我是他妻子,他却总是希望我能像他兄弟尊敬他那样对他,凭什么?第一百五十,最最无法容忍的,你懂的!
阎英姿听得都快鼓掌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都不需要中场休息喝口水,这口才,可以去做演讲了,擦了擦汗水:那他的好呢?
给我夹过菜!回答的相当迅速。
没有了?
没有!坚决摇头。
呵呵!干笑两声,搂过好友的肩膀道:就冲你一直说人家的不好,人家还没有跟你离婚上来看,砚青,我更相信你刚才说他不好的那些,说的是你自己!
砚青愤恨的推开:我自私吗?阴郁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英姿摊手:你对所有人都很大方,但是对柳啸龙,你很自私,不管怎么说,不可能就一条好处,鬼都不信,我跟你说,你要坚持离婚,我们谁也阻止不了,唯一能说的就是往后后悔了,还有我们陪着你,实在不行,我男人给你了!刚说完就伸手狠狠拍了一下嘴,说什么呢?被那家伙听到了还不得跟她吵?
切!某女鄙夷的看向前方:你想给我,我还不想要呢!苏俊鸿不适合她。
你什么意思?英姿忽然认真起来,敛去了笑容:砚青,我问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在你心里一直就看不起他?
是你自己说给我的,我当然不想要了!实话实说而已!怎么?要打架?现在她还一肚子火呢。
阎英姿轻哼,站起身挑眉道: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不可以说他的不是!因为这样你等于骂了两个人,他这么差,我却跟着他,我累了,再见!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
砚青吸吸鼻子,忍住想哭的冲动,无所谓的来到冰箱前拿出一罐饮料仰头狂饮,再回屋倒进了床第间,眼泪还是没忍住,阎英姿你个王八蛋,为了男人,居然不知道劝几句,还来对着干,不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慰吗?
什么朋友,还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呢,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和他腻在一起,永远也不要过来了,谁稀罕一样。
擦擦眼睛,走到书桌后继续和文字较劲。
五月十九号,南门警局全体武装上阵,市局亲自带领,这令所有人更是信心百倍,一定会有所收获的,武警们都抱着冲锋枪翻身上卡车,警犬一百条,警员八百名,如此这般,若是扑空,那么警界的颜面将会全无。
可市局就是信他人之言,拿着威严做赌注,这一点很多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信大强,或许只有砚青知道,因为大强救过他,要不是大强,他和他的孙女早就见阎王去了,就是冲着这一点,所以他打从心底还是想救大强的。
不管多冷血无情的人,也逃不过良心,救命之恩大于天,这也是为什么谷兰要叫她去给她洗脚她都愿意,如果还恩就得什么都奉上,她真情愿那个时候被一枪打死。
快点快点!市局整理整理警帽,很是谨言慎行,看似不怎么在意,但心底实则早已因为那庞大交易而激动得一夜未眠,也就A市有这个本事接二连三缴获这么多的毒品和现金回归社会,别的市几十年也不见得出现一次。
这次要是真的,今年又要得奖了。
砚青并没太振奋,已经振奋过了,现在想起来都毫无感觉,也不会担心,毕竟这是合谋好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这么久了,马上就要见面了呢。
十天里,每天她都会去谷兰家转转,从一开始的心里发堵到最后的幸灾乐祸,不愧是她孩子,折腾人的功夫何止一个‘赞’字能形容?昨天就见谷兰一副想打电话又作罢的态度了,她是想告诉柳啸龙不想带孩子了吧?
一个还好,四个,都在最爱动的年龄,要个弱质纤纤的女人照顾,根本不可能。
这种情况,永远只有亲生父母能包容,再苦再累,也不会说不要他们,当初被折腾得吐血也没想过扔出去吧?这就是亲妈妈和后妈妈的区别,估计过不了两天,谷兰就会提出不再照看了。
女人里,也就她和李鸢受得了,其他的,就是阎英姿也会哭着求救……
至于英姿,那次以后,到至今都没说过一句话,当然,她也不会去道歉,没有错,何来的道歉?当时是她自己说把苏俊鸿给她,回了句实话,就小人之心的说她看不起他,什么时候看不起了?
难不成还说想要不成?她倒要看看在阎英姿心里,是不是真的见色忘友了。
老大!晚上陆天豪会去天上人间夜总会,八四三号包厢,您确定要找他吗?蓝子给出调查结果,万一陆天豪不高兴,说老大知道得太多,还不得杀人灭口?
砚青双手环胸,想了想点头道:我必须去警告警告他,好了,上车,出发了!跟着强子抓了六家,每一家酒吧说的话都一样,有卧龙帮撑腰,且还是钟飞云,不知道还有多少是被他罩着贩卖毒品的场所,治标治本,只要钟飞云不当这个靠山,应该市里会少很多毒贩子。
蓝子整理整理服饰,钻进了车里,听说卧龙帮和云逸会的人都会在交易现场,又能大饱眼福了,如此多的黑道头子聚集,不是随时随地就能见的。
三角山
呼呼……
狂风扫过葱郁的树林,散发着美妙的乐声,暖暖的,形同美人的大手抚过脸颊,四周半人高的茶树铺了半座山,被管理得很到位,可见很快就能采集收割,一行人迅速向上攀爬,将整座山都几乎团团包围。
山脚下,西门浩恭敬的打开车门。
柳啸龙冷漠的走出,边仰头看向山中的风景边扶扶镜框,换回了金丝边,穿着从未有过什么变化,显得相当单调,眉头微微皱着,偏头瞅向没有了笑容的陆天豪,似乎是记得从那次以后,那女人没有再和他有过联系,甚至有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味道,过去打趣道:陆老大今天好像有些不在状态!
陆天豪瞪了一眼,没有回话,春去夏来,西服下的衬衣领口大开,白皙脖颈上是那条金黄的项链,至于吊坠着什么,被藏在了布料内,双手叉腰,衬衣角随着这个动作敞开,皮带扣完全展露,肚脐眼甚至都泄出少许。
风儿吹得一头飘逸短发互相拍打,这种不端正的穿着对于某柳来说,可以算得上鄙视,特别是还挂着一个黑色领带,松松垮垮,典型的痞子。
见死对头不回话,柳啸龙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仿佛很开心敌人被自己说得无言以对,开始向山上走去,越过对头时,停住脚,偏头斜睨着那张有着苦闷的脸淡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语毕便带领着一群人开始登山,不屑去多看半眼。
陆天豪唾弃,没有去反击,也开始攀爬。
罗保不解的瞅向自家大哥,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柳啸龙该不会以为是砚青甩了大哥,所以此刻心情才这么压抑?那他想得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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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跟老王八和解'手打文字版VIP'
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蓝色,群山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远远看去,如梦似幻,一百多辆军绿色的卡车停靠路边,砚青随着领导们一步步踏上前方的山峰,样子得做足嘛。
一脸的期待,说到待会的收获,也不是毫无波动,这些功劳或许不会全部落于她的头顶,可若不是她,市局也拿不到这么庞大的业绩,十亿呢。
功劳是市局的,谁也无权抢走,偏头挑眉看去,瞧把这老头激动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市里许多想阿谀奉承的区局都聚集,某位老者上前笑道:市局果真是风采不减当年!
呵呵!是啊,曾经我和你们一样,从一名小警员到区局,一路走来,也陪同领导办过案,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带领手下主动出击了!大手摸摸下颚的胡渣,大强,希望你不要骗我。
宋局长也不忘夸赞几句:市局您亲自带兵上阵,定会吓得那些不法分子早早就逃之夭夭!
市局闻言立刻打住:我今天得亲手逮住这几个危害社会的虫,走!
砚青很想偷笑,她用了七八年都逮不到,那几条虫比猴子还精,想逮住谈何容易?且陆天豪今天也在行列,还有那么多长老护法,毒枭窝,这些人合伙起来,就真是一条龙了。
大伙的步伐并不快速,以免打草惊蛇,差不多到了三十分,几个戴着草帽和绿军装的男人冲上前敬礼道:报告局长,经过核实,确实在三角山下发现了大量豪华轿车,山中三百余人!
三百余人?你怎么确定的?市局狐疑了。
连砚青都不懂了,她只知道他们要交易,会将交易的东西奉上,但不知道一会他们要怎么脱身,警方哪能计算出人数?
局长,他们的人全都在明,暗处无!
这俩小子够狂妄的,明目张胆的交易?
就是,走走走!
大伙无不憎恨,嚣张过头了吧?
市局边走边吩咐:小峰,你带人从暗处将这半面上给围住,来个突击!
是!
砚青!
到!某女立刻上前一步。
你一直负责柳啸龙的案子,他现在这种布阵叫什么?市局边问边转头看过去。
砚青拧眉,后摇摇头:回局长,我也不知道!在海边那次交易,那是无处藏身,可这山里,他怎么能不让手下隐身?还全都站在明处?
算了,你用了七年时间,没找到他半点把柄,不过自从你去年和他有交际后,倒是缴获了不少,看来他是对你有意思,放下了戒心!老人脸上划过自豪,这都是他手里的警员,不错!
某女心里打鼓,抱着侥幸的心理试探:他对我的戒心并非全无,或许是他收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其实从你们说要我抓强子直接击毙时,他就对我言不由衷了,这不?直接想方设法的把我赶出了柳家,其实我觉得吧,他不管怎么说也混到了现在,谁要害他,又怎会不知?或许是看在我是孩子母亲的份上,没有直接杀了我,而是放我出柳家,算是给个警告,市局,如果今天您抓不到他的话,咱别老想着把他杀了,解除要我与其他国家的警员合作去弄死他的通告吧,立马我们就能和好,他会把我请回家的!
一句话,令全体止步,市局转身看着砚青,一个他真的很佩服的女警,其他女卧底,哪个不是最后都背叛警方了?基本都不再干警察,跟着那些人吃香喝辣,唯独这个砚青,都有了人家的孩子,却还是每天出现在警局。
从没想过辞职就这么跟着黑道干,就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佩服,视钱财如粪土,将国家和使命放在了第一位,看不出她这么说是为了保住柳啸龙还是真心想继续为警局带来贡献,可她的心是在正义的一方。
她的心还是鲜红鲜红的,很积极,即便真是因为想保住丈夫和家庭,他也不能说什么,因为她始终是个女人,这种情况再继续逼迫,只会令她和警方反目。
还有就算她真的可以做到大义灭亲,不但抓不到柳啸龙,警界还会损失一名干将。
局长,我真不骗你,如果要我背叛他,瞬间他就能发觉,因为他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和别国联手,不成功,我到现在都不了解他,我真的很希望世界上再没有人作奸犯科,可我也懂什么叫量力而行,我真抓不到他,已经放弃了!
哼!今天我就办了他!他就不信如今人赃并获,他还能逃脱:好了,冲!说完就拿出枪向山上走去。
砚青无奈的点头:不信您就看,多少次我都证据确凿,可人家有的是办法脱身!
山腰上,一副奇怪的景象,两大黑帮头领并未坐在屋子内交易,而是戴着草帽站在茶树中采集,身边都放着一个箩筐,陆天豪边摘下鲜嫩的尖端边瞅了一眼山下上来的警察:来了!话语懒散。
柳啸龙冷哼:时间够准的!
褪去了西装领带,衬衣领口大开,一块洁白的佛牌同样被一块真正开过光的玉牌保护其中,没有陆天豪的大气,却也是精致神圣,禁锢在白金链子下,夕阳下泛着刺眼的光芒,西装裤上已经沾满了草屑,脖子上也搭着一条汗巾……
仿佛他们就是为采茶而来。
远处草屋前,坐着一名难以形容的男子,浑身透着不可侵犯的傲气,少见的亮绿色眼眸,三七分短发,白如雪,银钩鼻,嘴角在看到大批警员上山而弯起,修长双腿叠加着,不失优雅,但能洞察人心的视线令人不敢直视。
左耳上一颗血红色的耳钉在白发中异常醒目,身后跟随着百名金发高壮保镖。
艾伦。希伯来,大英帝国内,名意是巍然的高山,受神启示,正是洪山组内的洪!
背对破漏的木屋,可谓是真正的令四周蓬荜生辉。
面对世界上各国想缉拿的黑道龙头,没有半点的畏惧和敬仰,或许在他的心里,柳啸龙与陆天豪和他也并没多少差别。
旁边西门浩等四人为了到时爱丁堡交易,可谓是恨不得将那不卑不吭的男人盯出一个洞来,总结,这是混黑的,如果真是密探,那么这次他会向警局戳穿。
不过长得还真不错。
另一边,罗保与钟飞云也是不停的打量,得到的结果如出一辙,没有半点的正义之感,穿着得体,一身银灰,连短靴也不例外,一个很爱干净也不喜欢过于复杂的男人。
市局等人越靠越近,一开始还都在一副戒备的状态下,慢慢的,大伙发现周围站着的黑社会居然没有要对他们动武,甚至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满脸地‘根本就没有做不法生意’的态度,可不敢松懈,说不定他们就想这样引君入瓮,一举拿下。
枪都握得很紧。
这算是最最明显的一次缴获,警匪都玩起了明火执仗的游戏,谁也不躲藏了,八百名警员全体缓缓现身,举着冲锋枪对准了占据了半面山的危险人物。
除了警员,几乎无一人持枪,都空手当保镖一样守护。
砚青想破头也想不到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还有,明明知道会被缴获,为何陆天豪还来帮忙?按理说他得不到好处是不会前来的,难道是柳啸龙给了他好处?一定是了,否则哪有人会无条件去帮死对头的?
等看到了木屋前坐在折叠椅上的白发男人时,差点就被那双绿眸吸引进去,洪山组,她知道,一个英国人,一个日本人,白发……是听说英国人有的天生就是白发,鹤发童颜,帅呆了!
那股谁与争锋的气质也能杀死不少女性,且个子也很傲人,看到这么多警察居然没有来多瞅一眼,面对柳啸龙等人也没点头哈腰的拍马屁,这种人分两类,一是眼高于顶,第二就是他有这个资本。
洪山组的头领之一,想必也是有资本的,听柳啸龙说,这个人相当不简单,为人处事讲究快准狠,短短几年,创造了自己的王国,就是他要问云逸会买走一百万把机枪?看来英国要出现一位统战所有黑道的人物了。
市局百思不得其解的瞪向十米外采茶的两个人间绝色,外表上,他承认他们不输给任何人,至于那心……?(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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