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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也不装了,双手环胸斜靠在洗手台前,脸色发青,冷漠道:我能怎么样?
当然是不让他去了!该不会以前每次都是她赞同的吧?傻子,整个一傻子。
如果真出事了,我又该如何?
真的死了,他恨不恨她无所谓,身为警员,岂能见死不救?还是那句话,如果是没入警校前,一定会成天跟他没完没了,问题是受到了近十年的正义教育,在心中也生了根,像那些小姐脾气,早就失去了。////()
阎英姿恨不得直接给出一耳光,大力抓着好友的肩膀狠狠摇晃了几下:我拜托你多为你自己想想,就算真出事了,那也不是你的错,捍卫自己的感情也叫罪吗?我要是你,要去可以,先杀了我再说!说完就狠狠推开,死死的瞪着地面。
砚青微微摇头,耸耸肩,一切都看开了一样的轻笑:我的感情里,不容瑕疵,纵使是心里想也不行,再说了,他心里想着去,我干嘛要阻止?想去就去呗,反正再等等,就各奔东西了,男婚女嫁,互不干涉,好了,出去吧,这事别说出去,不好看!指指脸,洒脱的开门笑着走出。
噢!我的神!
英姿一耳光拍在了脑门上,再使劲的揉揉,顿时一片红潮,算了,这事就这么着吧,都多久了?还是这个老样子,柳啸龙啊柳啸龙,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女人?着他大爷的操蛋,还以为就此可以打住,居然又回来了。
真是个打不死的臭蟑螂。
大嫂,大哥去哪里了?林枫焰见砚青一直在笑,便以为她什么都知道,且没任何危险,忍不住问。
砚青摇摇头,扬唇道:我哪里知道?不过不用担心,他命硬得很,好了,我们继续吧!抱起小女儿冲皇甫离烨眨眨眼:来来来,给我们集体照一张!
很想离开,可再不好受,孩子是无辜的,今天要都走了,也不配为人母,坚持就是胜利。
阿妈……!老二笑着飞扑进母亲的怀里,紧接着另外几个都跑了过来,一起摆出姿势任由大人们拍来拍去,感受不到妈妈心中的痛,老三甚至因为摔倒了开始大哭,耍赖,很不体谅人。
你这臭小子,快起来!林枫焰刚把宝宝拉起来,对方也爬在地上,非要某人去抱才罢休一样。
砚青见状,过去轻柔的抱起,没有再做惩罚,一人照顾着四个,一起坐在沙发里诱哄道:看前面,看叔叔!
没有爸爸没关系,不是还有妈妈吗?不管如何,都会陪到最后的,哎,将来她要不在了,这些孩子的每一个开心日子,不会都要自己过吧?
那我们继续吧!皇甫离烨看不出什么端倪,继续给一堆气球打气,全部都给扔到了宝宝们的房间里。
连西门浩这个向来不爱动手的人都开始跟着帮忙,一会都弄好后才是主题,定要摄一段录像,长大后给他们看看小时候大伙有多么的爱他们。
直到傍晚一切才结束,砚青刚出儿童房就看到李鸢站在门外,轻轻把门关好:都睡着了,妈,您真的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李鸢垂下眼,后给出一个微笑:妈知道,晚上妈陪你去逛街?有几家很不错的店刚刚开业,给了我很多优惠卡,你一定会喜欢的!
原来是知道内幕了,搂住老人的肩膀开始往楼下走,笑着摇头:我一会有个案子需要去一趟,您就在家好好休息,忙了一天,也累了,我走了!不想被人察觉到什么一样,急忙的掏出车钥匙出门。
老太太除了叹息就是叹息,真想把儿子塞进肚子里再生一次,绝对要灌输他不可三心二意的思想,这叫什么事呢,头发都愁白了。
反光的泊油路上,黄色轿车漫无目的的缓行着,见路就走,没有一个指定的目标,快到秋末,天气也开始转冷,女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和秋衣,目光溃散,不知不觉来到了洛河,四周再无人烟,花草树木也逐渐凋零,秋叶稀稀落落的随风飘荡。
河水开始转黑,一车车的煤矿正十分钟一趟的赶来,车子停靠在了河边,瞅着前方的财富,当初还是她去申请的呢,云逸会办事效率就是高,这么快就实行了。
时间如梭,眨眼间就到了夜间,难得的是今夜有着缺了个口的圆月,发愣了两个小时才因为瑟瑟寒风而回神,刚要打道回府,仍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疯狂的叫嚣了起来,老远就看到‘老王八蛋’在闪烁。
为什么每次心情不好时,这个人都会出现在视线内?
喂?
‘瞧这声音……怎么?心情不好?’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能不每次都把气出在我身上吗?我也是有自尊的!’
某女不耐烦的蹙眉,以正常态度继续问: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公司没什么事,闲得无聊了,听说柳啸龙今天早早就出门了,很好奇,就多问了几句,你放心,他现在很安全!’
砚青沉默了半天才问道: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嗯……好像是谷兰被人抓了,那小子还真拿着钱去赎人了,呵呵,恐怕明天开始,云逸会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抓到那帮人吧,有他们受的,听说还受伤了呢!’
受伤……刚要问,又止住。
‘你别瞎担心了,皮外伤,有那四个跟班照顾,无大碍的,正好我有空,要不要帮你缓解一下心情?’
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这样?明知道心情不好还要来硬碰,为什么每次难过的时候这个人都无怨无悔的陪着她?不是说身边的人不开心,自己也会吗?否则自己也愉悦不起来,如此想想,抱着一丝愧疚的回:我很好,不需要缓解,就这样吧!
快速挂断,哪能每次都在最不佳的状态麻烦他?虽然很想有个人真的可以抚平一下紊乱的心,可任何人都没有安慰人的义务,有些伤口,还是自己去舔的好。
你干嘛总是喜欢装个仙人掌?偶尔柔弱一次不是挺可爱的吗?
已经将手按在启动位置上,耳边却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大惊失色的转头,果真看到陆天豪正带着苦恼的笑趴在车窗旁,该死的,她的警惕性什么时候变成零了?
你怎么在这里?
某陆甚至还穿着和女人同款色的情侣风衣,嘴角上翘着,看似很愉悦,实则眼里没有半点笑意,不想给女人增加更多的不快乐吧,摇摇手里的手机笑道:不知道新科技有个东西叫手机定位吗?没等女人开口就径自打开车门指指副驾驶座:你过去,我来开,免得因为某些人的不快而走奈何桥!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砚青嘴角抽搐,既然一直在,干嘛还要打电话来问?烦闷的下车,走到副驾驶座坐好,拉好安全带:神出鬼没的!
呵呵,当有一天你真心担忧一个人时,也会这样!边说边将车子开进大路。
我是真的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想太多了!她的样子现在很低落吗?没有吧?
好好好,这样,我们去看电影?保证让你开花大笑!
说得那叫一个自信,让某女都要信以为真,无所谓的点点头: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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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啊月票,给几章撒。
第一百七十八九章蝴蝶漫天飞
你确定是喜剧?
拿着手里的电影票,并未写要播放的内容,这个时候能笑一笑,那就真成女金刚了,永远笑口常开,即便是如此沉痛的时刻。
陆天豪提着一大包的零嘴儿和饮料,锤锤心脏帅气的回眸:以性命保证!
这倒是让砚青有了少许的期待,等坐进座位后,发现周围看客上百,更加相信是新出的爆笑电影,立刻将烦恼抛去,带起3D眼镜,等待着电影上映。
男人细心的把零食一一规放,准备妥当后夸口:最好不要喝饮品,免得被呛!语毕,也戴好眼镜,俊雅的外表,体贴的动作惹得周围的女性赞不绝口。
我也要买那件衣服!一女孩拉拉身旁的男友要求,好漂亮。
那我也买件?
嗯嗯!
男的俊,女的美,这一对情侣在大伙眼里,可比电影要好看得多,绝不会有人想到这不过是一对普通朋友,主要是穿着太接近,还来看爱情剧,能不是情侣吗?
哇,好有夫妻相哦!
是啊,好羡慕!
对此评价,陆天豪相当满意,耳语着打趣:说我们有夫妻相呢!
砚青根本没心情开玩笑,冷冷道:无聊!
某男挑眉,不再自找麻烦,见荧幕开始发放就抿抿唇,然而出现的一连串英文令他缓缓拧眉。
泰坦尼克号,三D版……
砚青慢慢转头瞅着男人嗤笑:在我的映像里,这不是搞笑的吧?
不对啊,不是人在囧途吗?再次看看电影票,该死的,买错了,尴尬道:这也不错的,刚出的三D版的,效果不一样,看吧!
女人深吸一口气,还真没看过三D的东西,依旧抱着一丝的好奇,然而看着看着,脸色更加阴暗,好似更加糟糕了,眼睁睁看着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心开始绞痛,比先前还痛,眼角挂着泪和同情。
陆天豪不断轻柔眉头,对这万分之一的霉运感到无语,等走出电影院,见女人还在擦眼泪就指着门口放大的海报问:知道露丝和杰克现在在想什么吗?
砚青吸吸鼻子,泪眼婆娑的仰头:想什么?
我们不想被拍成三D的!陆天豪笑眯眯的解答。
女人停止擦泪,无表情的凝视着,过了十多秒才瞪了一眼:一点都不好笑!
某男抓抓后脑,指指轿车:今夜一定让你笑起来,走,下一站,这才是个开始,有得你玩的!
如果我不笑呢?反正现在是这么觉得的。
这样,我要输了,就将我今年个人的所有收入捐献出来,在各地建造希望小学,如何?
砚青心脏猛跳,赞同的点头,她发誓,死都不笑,跟她赌,非输得他倾家荡产,一年的收入得有多少?不相信的指过去:骗人死全家!
够毒的,你要输了呢?某陆不满的板起脸。
我要输了就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个惊喜,如何?她可是很少给人过生日的,只不过这家伙的生日是几号?还真不知道,回头查查。
陆天豪爽快的跟女人击掌:成交,走!
走就走,谁怕谁?
为了人民为了党,今天的笑点要提到最高境界。
水榭居室
真的没事吗?
女孩面色憔悴,却不自知,忧心忡忡的为男人上药,温柔的在手臂上缠着纱布,见男人摇头就万般自责:阿龙,对不起!一想到下午那一枪,就不由打寒战,差点就刺穿她的心脏,好在刹那间被拉走,可还是没避免,伤到了心爱之人的身上,也痛在她心。
柳啸龙裸露着上半身,雄健的躯体有着无数块硬实的肌肉,手臂伤势过重,无法抬起,由着女孩给包扎,淡笑道:死不了,这事先不要告诉他人,有点累,你也去休息吧,我要睡会!眼皮要合不合,可见确实精神外加身心疲劳过度,闭着眼安稳的坐躺进沙发里,开始陷入昏沉。
谷兰见男人第一次这么疲惫,更加懊悔叫他去救了,可当时情况危急,不得不那么做,想到的只是求救。
进屋拿过毛毯给其盖好,再到厨房开始烧水,后轻轻的为其擦拭掉额头的汗珠,这才卷缩进一旁的沙发内补眠。
也很累,那些人是谁她也不知道,当初被逼回法国,没等她找机会逃走,就被抓了,这是上天给的机会,让她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身边,至于能结成连理真的不想了,生命一天比一天少,经过这一次,想通了很多事情。
其实真的只要在活着的时候多看几眼,多几次的擦肩,下辈子就可以重修旧好,佛说,今生五百次的回眸,就可造就来世的相遇,我们多在一起一次,下辈子就会有多一次的机会在一起。
虽然你的心变了,可下一世,我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
与此同时,A市最大的花卉市场内,一男一女并肩走入,各大店铺早已纷纷关门,只有着最里侧一间最大铺子还闪耀着七彩光束,各色花草争奇斗艳,到了秋末,能见到春季的姹紫嫣红实在难得,砚青边走边惊呼:天,这些花不是三月才有吗?
陆天豪也一副好奇:只是叫这里的老板晚上莫要关门,想不到搞出这么多花样!
到了店里,可谓是芳香扑鼻,某女穿梭在花花绿绿之间,抚摸着大大小小的美艳花儿,心情似乎有些好转了,抱起一盆柔和道:这应该是养在大棚里的,真漂亮!平时并不是很喜欢花花草草,物以稀为贵,这个时候能看到,还是有些爱不释手的。
男人不动声色的挑眉,女人的喜欢好似令他没白费一番功夫,老板已经不知去到了哪里,将大门关好,屋子内的温度顿时高升,悄悄来到其背后献宝道:信不信我会变魔术?
我也会!都是些小魔术,可也算入门弟子了,这个让她笑不起来。
陆天豪忽然弯腰做了个绅士请公主的动作,原本空空如也的大手里顿时多了一朵红玫瑰,得意道:怎么样?
小儿科!某女很不给面子的撇开头,望向大面积的花海,七种颜色真是一样不少,配上亮绿的枝叶,算是这个季节的人间天堂了。
男人继续勾唇,指尖轻轻在花朵上一捏,顿时上空一块黑布自动消失,铺天盖地的七彩蝴蝶四下翻飞,几万只同时流窜,霎时空间显得有些渺小,十多只停靠在了女人的肩膀和头顶,原本明亮的灯光也开始转换颜色。
砚青不敢置信的伸手捂住嘴,瞳孔猛涨,天!好梦幻的地方,只不过这都要入冬了,哪来这么多蝴蝶?都该成蛹了吧?几乎入眼的地方全是蝶儿,也看到前方有几只大型蝶类,正扑闪着翅膀吸取着牡丹上的花蜜。
控制不住脚步的上前,伸手刚想触摸,都很骄傲的飞离。
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奇观,打破了心中的所有烦恼,任谁看到这一幕,即便是死了全家也会忘掉自我吧?
奇了!
忽地,周围灯光全数消失,不解的转身,再次倒抽冷气。
只见陆天豪不疾不徐的托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盒子,里面一只拳头大小的蝴蝶正飞来飞去,体态婀娜,展翅如孔雀开屏,蝶翅甚至还散发着光亮,自动变出色彩,时而深蓝,时而湛蓝,时而浅蓝,双翅上的白色纹脉就像镶嵌上去的珠宝,光彩熠熠,十分迷人。
都要怀疑这是人工打造,而非生物,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蝴蝶。
好漂亮啊!一步一步靠近,触摸向盒子,是真的,因为它很急躁,想冲破牢笼,飞向大地,忽然觉得这样关着它很残忍。
陆天豪得意的轻笑:它有个更美的名字,光明女神蝶,世间非常罕见,一只卖价达到了三十多万,而这一只,一百万,不是人人能目睹到的,喜欢吗?喜欢就给你!
砚青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将盒子顶部的拉环打开,蝶儿立马欢快的飞出,有灵性一样,扑闪着飞到了女人的嘴唇上,这只有两秒钟,已经足以让她屏住呼吸,很快的,它越飞越远。
你不喜欢?某陆有些小失望,拍拍手,灯光再次亮起。
人类本就是最聪明的动物,怎能去欺负这些弱者?它是属于大自然的,不能因为它最稀有,最好看就要被理所当然的当成宠物禁锢,我喜欢看它自由自在!已经追随不到那只完美蝶儿的踪影,周围种类太多了,眼花缭乱。
呆呆的站在原地四下观望,灼灼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很喜欢。
陆天豪并没去欣赏美景,同样不斜视的注视着砚青,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己处于的地位,大次次的以情人的目光看着,他没有说谎,不管她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孩子,只在乎这个绝无仅有的人。
陆天豪,这些蝴蝶你怎么搞到的?这个季节,放出去是会冷死的。
哦!就是找了许多动物学家,收集了很多蛹,人工孵化出来的!不再盯着看,双手叉腰也开始观赏。
砚青愣住,低吼道:你这是在扼杀它们知道吗?本来都会等到春天自然生出,现在好了,这么多,都要因为你一个人而送命,你是冷血动物吗?一想到这么美的东西都只能存活一夜,心又开始揪起。
某陆可没想这些,抓抓后脑不耐道:这不是为了缓解你的心情吗?
我……还想训斥,可主要肇事者居然成了她,哎!她哪有资格去说他?人家好心好意,没有错,心疼道:那怎么办?你快想办法保住它们,全部成蛹?
这很简单,那些动物学家人还在,让他们来保护,把这店买下来,搞成温室不就好了?
有道理,顿时眉开眼笑:谁要嫁给你,做梦都会笑了!太会哄女人了。
陆天豪过去揽住女人的肩膀失笑:喏,你笑了,可别忘记了承诺!否则我会要你说一万个后悔。
砚青垂首顿足的懊恼,输了,这又不是喜剧大片,怎么就笑了呢?为什么呢?再次看向周围的美景,是感动吧?看这样子,这人该不会时时刻刻都做着准备,就等她哪天不开心带她过来?孵化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
反正她不觉得他知道今天她会难过,斜睨了一眼搭在肩膀上的大手,苦涩道:你什么时候会放弃?
放弃什么?陆天豪莫名其妙的垂头。
我们是不可能的!
越是对她好,就越是内疚,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值得这个大忙人如此费神,天下女人又不是都死光了。
陆天豪忍俊不禁,走到盆栽前蹲下身子:你所谓的不可能是指结婚生孩子,可对我来说,现在就很好,我说过,只在乎心灵上的感觉,你也别想那么多了,难过了,可以来找我,开心了,我更欢迎,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妻!
砚青狠狠闭目,终于见到了一个比她还执着的人,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一百八十给她抚养权
南门发生的炸楼事件警方正在全面调查……
纤细浓密的睫毛倏然并拢,眉头无法舒展开,眼睑微微抬起,举世无双的黑眸有些疑惑的四处游荡,察觉到周围有人般,立刻转动过去。
谷兰双手托腮,带着灿烂的笑容趴伏在沙发上幸福的望着男人,见其醒来就贴心道:你醒了?我准备了早餐,起来吃点?
屋子又恢复了往日的井井有条,不留一丝尘埃,甚至还飘荡着清新剂的味道,阳光普照,电视播放着早间新闻,远处的玻璃桌上,摆满了各色早点,女人的一举一动都是等待着丈夫的贤妻良母,任何男人心中的理想的完美女神。
长得貌赛貂禅,性格温和,总是挂着不会让人轻易烦恼的微笑,关怀备至。
柳啸龙只有刹那的不适,很快就恢复了状态,揉揉眉心坐起身开始环顾四周,见天以大亮,墙上挂着的钟表到达了七点,似乎这对他来说是个麻烦一样,眉头拧得更紧了,刚起身,毛毯滑落,裸露的上半身呈现,低头一看,嘴角立刻抽了一下。
谷兰并未察觉到不对劲,而是欣赏着这具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抗的身躯无法移开,宽厚的肩膀散发着无穷的力量,让人忍不住依偎进去,一定很安全很温暖吧?
这一点早就知道了,这是一个比较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且很高傲,任何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弱者,根深蒂固,从不会主动要求让女人去冒险,或者做出一些让人看不起的事情,总是喜欢把所有的困难一个人扛着。
又让人不忍心,想一起分担。
来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生鱼三明治……
柳啸龙闻言没去看桌子上的美味,而是伸手拿起一旁的衬衣开始穿戴,不带丝毫感情的回道:你自己吃吧!
下句话女孩已经想到是什么,这就要回去了吗?一刻都不想多待?这里就这么可怕?见西装已经穿好就苦笑着低头:你都不问问我去了哪里吗?是不是一直就不知情?每天盼望着来找,却一次次失望。
这就是爱和不爱后的区分吗?曾经别说消失这么久,哪怕是一次不接电话,都会很快出现在眼前,哪怕是电闪雷鸣,都不会超过半小时,怎么不爱后差别会这么大?
不管去了哪里,以后都不会发生了!男人回答得肯定,戴好领带才垂眸凝视着女孩的小脸,声音过于低沉沙哑:对不起!
没关系!谷兰摇摇头,大度的原谅。
是阿浩吗?
嗯,不过这事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求你不要这样来伤害爱你的人,我的心真的很疼,阿龙,我已经别无他求了,我只希望可以一直做朋友,我也活不了多久,希望以后这种事不要再发生,我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无法与你们对抗,你明白吗?擦掉泪珠,仰头定定的看着。
柳啸龙做了个深呼吸,伸手搭在了女孩的双肩上,倾身吩咐道:你好好养病,不要想得太悲观,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那个总是将什么事情都看得很开的谷兰会回来的!我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没等女孩回话便冷着脸转身离去。
一路上,驾驶的西门浩不敢回头去看,知道了来龙去脉,有着一些懊悔,这事归根究底还是他没处理好,根本就不该让那女人有回来的机会,现在好了,两边不是人。
大嫂那里,估计又要和大哥老死不相往来,大哥这里,也不好过关。
后排,柳啸龙一句话也没说,就那么瞅着窗外,不过体现出的阴骛已经说明心里很不乐观。
这让西门浩更加有压力,不得不打破沉默:那个……是阿焰他强烈要求的!
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某柳森冷的瞪过去:你也不像这种人,居然来做这种事?
话里的失望昭然若揭,西门浩明白的点头:我知道错了!
柳啸龙吞吞口水,不再理会,仿佛这辈子都不想再和手下们说一句话一样。
皇甫离烨老远就见到自家大哥归来,立刻上前打开车门,却发现半响不出来,在想怎么和大嫂解释吧?露齿笑道:大哥您放心,大嫂也彻夜未归!
咳咳!西门浩立刻伸手抵在嘴边轻咳。
巧克力却直接无视,全部关注都在大哥身上,见其还不出来就更加保证:您还不放心?
咳咳!
皇甫离烨奇怪的低头一看,天!大哥的脸色更难看了,与西门浩对视一眼,对方带着指责,这才想到说错话了,搀扶道:听说您受伤了,快进屋吧,今天给您请假了!
带有婚戒的大手紧紧攥着,淡漠道:加班?
根据调查,确定是和陆天豪在一起!黑皮可谓是有问必答,深怕得罪。
柳啸龙刚走出就因为这句话而咬牙切齿,深深呼吸,这才进屋。
不知过了多久,砚青才迟迟归来,停好车,带着黑眼圈走进大门,一夜未眠,好累呢,今天不在状态,不能去工作了,怪不得干爹老说她不管办再多的大案子,每个月里,叉叉永远比勾勾多,结婚后,都没拿过几次全勤。
刚要上二楼,就发现男人又坐在了单人沙发里,风尘仆仆的,肩膀处还有着腥红,呵呵,刚回来吧?而且那坐姿,分明就是关公等待审判犯人,这倒是有些可笑了,绕过去,双手环胸,斜倚着沙发轻哼:瞧这姿势,怎么?抓奸了?
柳啸龙双腿大开,双手搁置膝盖上,眯视着女人咬牙道:去哪里了?
和陆天豪在一起,看电影,赏花,赏蝶!其实早就分开了,只不过后来不想回家,独自一个人在公园坐了一夜,可这些说不说都没意义。
这种事你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砚青强行忍下怒火,这日子真他妈要命,错的人倒来了个先发制人,搞得一切都是她不对一样,机械化的坐进椅子内,翘起二郎腿,好似也瞅着一个犯人:说别人的同时,先看看你自己!
男人见女人不但不反思,还如此的理所当然,很是不敢相信的对上其的双眼:到现在你的内心都没有成长过吗?
柳啸龙!砚青顿时像个炸毛的鸡,站起身一脚将前方的茶几给狠狠踹向了男人,见其伸脚低开就指着那鼻子怒吼:你以为你多优秀?如果不懂什么是真的婚姻,就拜托你多去看点小说,看点电视剧,我警告你,以后你少管我的事,而你的,我不会多问一句,别没事找事,懂吗?
二楼躲着的李鸢那真是哀叹连连,怎么老是吵架呢?
柳啸龙鄙夷的叠加起双腿,对这剑拔弩张的气势丝毫不放在眼里,反而还慢条斯理的低头整理着袖口:我也不想跟你浪费口水,砚青,这样吧,从今以后你跟他断绝来往,离婚后,孩子分你一个!
刚要继续发飙的砚青一听,立马刹车,见男人说得很是无可奈何,代表着是真的,心里一阵涟漪,依旧口气不善的比出两根手指:两个!
一个!
三个!砚青那是绝不松口,狠狠的争取。
男人冷笑一声,仰头道:你怎么不说都带走呢?
某女耸耸肩:我非常想!
柳啸龙整张脸都变成了绿色,明智的点头:两个就两个,明天后,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影响声誉的事情再发生,否则我会让你一无所有!语毕,无表情的走向二楼。
砚青相当懊恼为何当初会嫁给他了,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如今是到了一个风尖浪口的位置,只有一条路给下,绝交……是不是很对不起陆天豪?可是已经别无选择,这个诱惑力太大了,是个人都抗拒不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陆天豪这样天天把心思花她身上,第一,她不值得他这么做,第二,这样他要如何寻找下一个家?
这样对谁都有好处吧?
目前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等抱到孩子后,才能想其余的,算是因祸得福吗?真是感谢你柳家了。
能拿到孩子的抚养权,这给了某女无限的精神力量,深怕事情办不好,某些人会后悔,也不睡觉了,直接拿着车钥匙出门直奔卧龙帮。
主卧内,站在落地窗边目睹着金黄轿车离开的男人微微眯眼,拿出手机命令道:派人给我跟着陆天豪,有什么异常消息立马通知我!
卧龙帮
刚刚洗完澡的陆天豪还围着浴巾,擦拭着一头亮眼黑发,忽地顿住。
‘我要输了就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个惊喜,如何?’
生日惊喜,扬唇看向墙上的万年历,九月二十一号,真怀疑那女人是否真的知道他和她孩子的生日只相差一天,不过对于那人的理解,定会说到做到,只要是不跟警匪有冲突的,很少食言,越想越带着期待的表情。
真不知道她所谓的惊喜是什么。
大哥,砚小姐来了!
哦?这么快?陆天豪忍不住给出最真挚的笑容:请她去书房,好生招待,我换好衣服就下去!
小弟张口结舌,大哥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呢,也回以一笑:属下明白!今天可是大哥的生日呢,哎,一颗心就丢在砚小姐身上了,以前他可是从来不在乎这一天的,小少爷的生日也快到了,今年真是好事连连呢。
第一百八十一不要来往了
姨,这个……
一身帅气小绅士的黑色皮夹克穿在宝宝身上,相当秀美,过肩的发丝梳了个小马尾,乍眼一看,似男似女,大大的黑眼仁栩栩生辉,正拿着一个苹果塞进喜欢之人的手里。
砚青的心传来阵阵刺痛,明知这样有多自私,却别无他法。
弯腰抱起孩子一起坐进椅内,抚摸着小男孩柔软的长发,很多事情让她明白陆天豪对她是有真感情的,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有听进心里,以那人的个性,不可能给孩子留长发,却因为她喜欢,还是留了。
第一眼,从未有人把这孩子当成男孩过,如果换成是别的女人,此刻会怎么做呢?
姨,给你……
祈儿低头从兜兜里掏出一颗彩色糖果,递给了砚青。
瞅着那肉乎乎的手儿和纯真的小脸,也很不舍,从今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吗?这孩子一直把她当母亲,以后又要过没有妈妈的生活了,为什么自己的人生这么坎坷?处处都逼不得已。
有刹那想法,不要离婚,就这么过一辈子,为了孩子们,可那样真的可以一生吗?谁又知道有一天那人会不会主动请她离开?谷兰的话,只要她想要孩子,是轻而易举的事,一旦她有了孩子,柳啸龙又怎会不好好待她?
毕竟至今在那人心里,也没有真的爱过自己吧?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情,只是想有个一个家庭,不存在爱的家庭,是禁不起大风大浪的,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破碎,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吗?
这都多久了?还是看不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爱你,三个字,代表了太多,代表着爱情,代表着真心实意,可他不会说,不说就是心里没想过,呵呵,有女人跟了丈夫两年也不知道对方爱不爱自己的吗?
目前只能离婚,莫要等到最后被赶出,那个人,她丢不起。
接过苹果和糖果,捏捏宝宝的小脸蛋:姨现在有点事和爸爸谈,祈儿先出去玩好吗?
好!宝宝听话的翻身下地,小跑着回了自己屋。
十多分钟后,陆天豪才衣冠楚楚的到来,落座前,撇了一下女人的双手,后眉头好奇的皱起,随性所欲的坐下:找我有事?
砚青突然变得有些紧张,无法舒展开,神情凝重,十指交叉,没敢抬头去看,盯着地面淡淡道:我们……以后不要来往了可以吗?末了望向男人。
陆天豪点烟的动作顿住,睫毛瞬间一紧,也只有一刹那,后继续划开火柴,‘呲啦’一声,金黄的火光冒出,直到雾气自烟中冒出才甩甩手,等火熄灭后才将火柴棍扔到了桌子上的大型烟灰缸里。
没有立刻回答,表情也没任何的变化,不温不火,云淡风轻,后背靠向沙发,叠加起了双腿,吸了几口后,凤眼才斜睨向女人,忽然勾唇道:可以,怎么不可以?其实我也有点腻了,在大陆住腻了,而且A市不适合过多黑帮驻扎,有考虑回澳门,就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现在好了,你自己给了我个台阶!
砚青却不相信的吸吸鼻子:陆天豪,我知道我现在很没义气,也很自私,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为何心里这么难受?还以为他依旧会死缠烂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而他不知道,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难受。
我这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从不委屈自己的,你砚青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童年的梦,只不过早就醒了,本来还在找机会跟你说呢!
表情让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对,那么的真实,仿佛他真的腻了这样的关系一样,追逐的时候绝不松口,放手的时候也不拖泥带水,甚至嘴角还挂着笑意,香烟再次入口,猛抽了一口起身道:你放心吧,不出十天,卧龙帮不会再出现在这里,身为朋友,祝福你一句,一生平安!
目视着男人离开,就在要越过身边时,砚青再也忍不住起身伸手从正面环抱住了强壮的身躯,将脸埋进了宽阔胸膛内,泪花不自觉的滑落:呜呜呜陆天豪,你他妈的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你就是个傻子!
陆天豪笑容僵住,瞅着前方的玻璃窗做了个深呼吸,任由女人紧紧抱着,没有推开,也没有再顺势搂抱住,笔直的站着,苦笑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傻子,既然已经决定放开,就不要留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的道理我相信你懂!
最后还是轻轻拉开了女人,开始保持距离。
砚青忍住想大哭的心态,仰头哽咽道: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在我心里,陆天豪是我男性朋友里,最重要的一个,我现在很舍不得,真的很舍不得!好似怕对方不明白一样,举起了右手,字字句句都代表着誓言。
陆天豪闻言眼眶也有着少许泛红,俯视着矮了一个头的人儿,你不是自私,而是根本就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在你心里,我陆天豪不是一个男人,就是个没有血泪的死物,不管怎么伤害都不会有知觉,呵呵!你好像忘了,我也是人生出来的。
舍不得……那你来做什么?
这句话不该问,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砚青早已泪如雨下,是真的舍不得,不管他信不信,这个人陪了她近两年,似乎每次都是在不开心的时候才来找他,从没给他带来过什么帮助,却不抱怨的开导她,安慰她,逗她开心,虽然一直说她笨,说她一无是处,看不起她,可从没嫌恶过。
还以为某天彻底分手时,不会太难受,没想到恰恰相反,痛得几乎无法去承受,愧疚的垂头: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且我非常不喜欢这三个字,因为对不起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无所谓的说完,将脖子上的佛牌取下,后温柔的套进了女人的头颅内:这个东西,它是属于你的,成双成对嘛,我没开玩笑,真的有打算回澳门,对于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太执着显得很幼稚,好好照顾自己!拍拍那消瘦的肩膀才直接越过走向大门。
某女转身看着对方从眼里一点一点消失,背影依旧豪气万丈,没有平时幻想的痛哭涕淋,也许他说的是真的,真的想离开了,希望是这样吧,为何心里这么难受呢?从此后,我们连陌生人都算不上了吧?
连面都不会再见,真正的后会无期。
不知不觉,这个人已经在她心里这么重要了,仿佛割掉了一块肉一样,那么钻心。
是夜,砚青没有回柳家,而是去了孔言那里,睡进了以前的紫色房间,平躺在床上装思想家,没有了眼泪,又恢复了凌厉,就这么简单,一天里就可以失去一个很重要的知己,以后不会再有人来苦口婆心的开导了吧?有些心事也无人可以倾诉了。
有些事,真的不能找英姿她们,太丢人了,为何在陆天豪那里,就从来不这么觉得呢?
卧龙帮
你们不用跟着我了!
大门口,已经上车了的罗保和钟飞云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大哥今天心情不好,可不知道原因,也不好多问,可不至于出门不让跟吧?他不知道有很多仇人随时随刻的伺机着吗?
大哥,我们不会打搅您的!罗保开始争取。
陆天豪边启动引擎边不耐烦道:都给我下去,谁要跟来,就帮规处置!给出一个邪笑。
难不成是去和砚小姐约会过浪漫生日晚宴?天,这么隐秘,不会是要搞到床上去吧?这可不是好事,柳啸龙知道了还不得发狂?
除了这种事会支开他们,也想不到别的理由了,那还真不能跟去,否则等着死吧,想到此,两个人再也不说的下车,钟飞云意味不明的招手道:大哥您去吧,不管您做什么,我们都支持您!
陆天豪瞪了一眼,一踩油门,飞驰而出。
云逸会
大哥,是真的,探子来报,他一个人都没带,就出去了,而且此刻停靠在了北郊一条僻静的公路边,喝闷酒。皇甫离烨激动的趴在办公桌前一字一句的汇报。
柳啸龙缓缓环胸,靠向椅背,不信的再次问出:百分百确定?
巧克力重重的点头:确定无人可目睹到他!
男人哼笑了一下,挑眉道:喝闷酒……他也会喝闷酒,那你去让他从此就醉死瓮中!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机会难得,即便他死了,都会以为是嗜酒的后果,无人想到会是云逸会!这个机会终于等到了,都不需要大动干戈,陆天豪啊陆天豪,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柳啸龙也显得有些兴奋,抿唇慎重道:记住,不留痕迹,我不想其他帮会动乱!
放心吧大哥,我办事,准利索,我走了!
边掏出手机边跨门而出,如果没喝酒,还真不敢动手,那种人,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干掉的,真死了,都会将矛头指向云逸会,其他帮会岂能容忍云逸会以侧面方式除掉陆天豪?谁不怕下一个目标就是各大黑帮?
可喝酒误事,就不会没人信了,龙头没了,剩个龙身,短时间他们也不敢出击,正好可以这样慢慢收服,从此云逸会是独领风骚,谁与争锋?
‘呼呼’
寒风萧潇,空中星星寥寥无几,一轮弯月镶嵌黑幕中,无车辆,无行人走动的郊外马路边,男人大次次的坐在路边瞅着前方正在施工的化肥厂,曾经这里的一切都无法再恢复原貌,不由自主,视线就转动到了一个竖立着电线杆的位置。
还记得当时那里有一个大石,女孩就那么趴在上面写作业,那种专注,至今都能清晰的想起。
成熟的外表,成熟的穿着,却干着不成熟的事情。
身边一瓶一瓶的威士忌空瓶子倒了四五个,喝得昏天暗地,大手里还拿着一瓶,正一口一口送入喉中,仔细一看,绝色的俊脸上早已泛着水光。
惊喜……确实够惊的,呵呵!
自嘲一笑,察觉到脸上凉飕飕,抬手一擦拭,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落泪了,看着手里?(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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