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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晚来一步吗?
见谷兰目光无神的看着天空就蹲下身抓起对方的双肩摇晃道:谷兰?谷兰你怎么样了?见对方不回话,赶紧脱下外套给其披上,抱入怀中轻拍那小脸:谷兰?
谷兰收回视线,看向近在咫尺的脸,带着焦急和紧张,也不管是否有遮羞物遮羞了,仿佛就算此刻就几万人都正盯着她的身体看,也无所谓了一样,牵强的笑道:是砚青啊,你怎么在这里?
你有没有脑子?不看新闻吗?你不是天天在家没事就看电视吗?不知道这里很乱吗?啊?砚青声音很大,吓得周围的老鼠纷纷入洞,不敢抛头露面。
咳咳咳我……我怎么了?
砚青见女孩的反应太过异常,切目光无助,虽然这个女人一直就是手无寸铁的人,但是她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脆弱,好似一个七彩的泡泡,一触即碎,大力的抱入了怀中,安慰道:你别害怕,他们不敢来了!
一被拥住,谷兰的身体才有了反应,再次颤抖了起来,哽咽道:我只是想问问他,又没有要去争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这样对我?呜呜呜呜我知道我很让人讨厌,我也讨厌被人说得那么难听呜呜呜呜只是想要有一个人可以和我一起携手创造一个家……这也有错吗?
没事了,没事了!砚青速度极快的拍着女人的后背,很想放开,但职业道德告诉她不能。
咳咳咳我……我好恨我自己……呜呜呜呜咳咳咳砚青,你杀了我好不好?呜呜呜求求你,杀了我,你不是很恨我……
砚青拉开两人的距离,失望的看着对面垂着头有气无力的人儿训斥: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执迷不悟?你觉得这是谁的错?当初是你自己推开他的,现在他要结婚了,你又要去找他,谷兰,拜托你多为别人想想,他的老婆也是个女人,和我们一样,她也会难过,你懂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
我祝福他们了,我真的祝福了呜呜呜!她真的没有想再去找他了,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这样对她?
我……我给你叫柳啸龙……说完就要掏手机。
谷兰慌忙按住了女人的手,摇头道:不要,砚青,我求你了,我不想他知道!
砚青捏紧手机:你现在情况不是很好!
不要让人知道呜呜呜,求你咳咳咳咳咳!嗓子一阵瘙痒,捂着胸口大力挣脱了女人的怀抱,趴在地上开始呕出大口血水,后直接软了下去。
谷兰!砚青迅速再次半抱起,才发现女人已经满嘴是血,也陷入了昏厥状态,是啊,她这个样子,柳啸龙也无法照顾她,瞅着毫无生气的情敌,真是可笑,痛了这么多年,却还要来照顾这个肇事者。
虽然万般不情愿,却还是给打横抱起,令衣物尽量覆盖住娇小身躯,平时看起来挺高的,现在掂量掂量,怎么这么轻?
末了瞪着犯罪分子离开的方向而咬牙,你们等着。
水榭居室
浴室内,雾气腾腾,昏迷的人儿正安静的躺在浴缸里,砚青一手拿着沐浴乳,一手拿着搓澡巾细心的为其洗掉所有的污垢,特别是隐秘的地方,更是希望能洗掉那些不堪的一幕,如果醒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
等都洗完了,才将那沾了脏水的头发也洗了一遍,擦干后抱起放到了椅子内,拿过吹风机一点点将发丝吹干。
盖好被子才看向床头柜,打开抽屉一看,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西药,有些心悸,一个人,能吃这么多药吗?这些年,她都是在药里泡着的吗?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吧?
按着说明书倒出了一把的药粒儿,摇头道:这都得吃吗?
每天都不用吃饭了,吃药就吃饱了。
撬开那嘴,一颗颗喂进,凌晨三点才虚脱的躺在了旁边,没记错的话,这房子还是她的名字呢,明明装扮得很干净,很漂亮,咋觉得就是有一种冷清的感觉?一点温馨也没有,或许是这里的主人太单调吧?
咳咳!
刚要起身回家,就听到旁边的女人又开始咳嗽了,坐起身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咳咳咳!
对方只是闭着眼咳嗽,看样子并没醒来,抓抓头发,不耐烦的拍着那肩膀道:你说说你,明明可以健健康康的,非要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睡觉都睡不安生,怎么就会有你这种冥顽不化的女人?
她要是男人,也不会喜欢她,太偏执了。
随着被拍打,不再咳嗽,煞白的脸蛋没经过化妆品掩盖,显得很是骇人,就像个活死人,砚青查看了一会才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可怜,一直觉得她很美,就像仙女,其实不化妆了,一点也不好看,反倒是很吓人,丝丝血色都看不到。
是不是觉得我很丑?
谷兰睁开眼虚弱的对上砚青的脸,她怎么在这里?而且浑身没有那种粘泥的感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魇,可身上局部地方的疼痛告诉她,那都是真的,一想到那个淫笑着的男人,额头就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
砚青立刻收回目光,挑眉道:还可以吧!
砚青!
嗯?
盘起双腿,不耐烦的看过去。
谷兰鼻子发酸,抿唇忍住想哭的冲动,沙哑道:谢谢你!
你别用嘴来谢我,要真谢,就不要让我后悔跑去救你,你知道吗?你真的可以活得很好的,只是你自己不去珍惜而已!当然,知道她转移了目标,还是有些欢喜的,但宾利的老婆也是人,咱不能让人家也来苦了几年吧?
就不知道这女人现在明不明白大家帮她的意义是什么。
谷兰的眼里有着黯然,吸吸鼻子:我能怎么样?
你告诉我,你现在还想像以前那样活着吗?
认真的想了想这几年,后摇摇头。
那你想怎么活呢?该不会生无可恋了吧?那她前脚一走,她后脚就自杀,自己这一晚做的不就毫无意义了吗?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该怎么让自己快乐一点?苦恼道:你喜欢什么环境?
我不知道,就想一个人,天天面朝大海,我觉得它比人更美,看似很汹涌,其实很温柔!
那就住在海边去啊!
谷兰不可思议的偏头,笑道:这主意不错!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佩服,好奇的问道:你真的想和宾利复婚吗?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不爱阿龙了吧?谷兰一语道破,见砚青面露不自然就长叹道:刚才在被他们蹂躏时,我就想明白了,都以为爱情是美好的,是每个人必须拥有的,但也不见得所有人的爱情都那么完美,即便是没有,不还是可以活得自由自在吗?反而会更轻松,我已经不再相信什么爱情了!
看不出虚情假意,如果是因为被人强暴就看开了,那这代价会不会太大了?看不到她脸上有被玷污后的苦涩,这个女人,其实有时候比她还坚强:你终于想通了!你的世界不会只存在着一个男人,慢慢的,会有很多东西,会变得有光彩。
大海,不错,天天面对大海,你的心里世界会更辽阔。
谷兰闻言开始认真的看着砚青,细细端详,这一刻,她觉得她比她漂亮,比觉得好看的女人都好看,特别是想起对方抱着她是那发自内心的焦急和紧张,终于明白为什么阿龙这么爱她了,也知道她其实真的没恨过自己,而且身子也是她给洗的吧?
一直以小人之心的想这些女人,现在回想一下,阎英姿还给她送过药呢,是她错怪她们了。
其实我当时只是想明白没有男人,也没什么,可是现在,我想活下去了,砚青,我真没想到你会去救我,这些年,我很自私的让你难过,真的很抱歉!
干嘛突然这么肉麻?砚青搓搓手臂。
谷兰拉过砚青的手笑道:你不要再误会阿龙了,我和他,其实什么事都没有,真的,他的态度很坚决,他说你是无法取代的,一开始他就说了,不管我怎么做,他都没有动心过,每次来这里,都会皱着眉头,却还是来了,他希望我不要再执迷不悟,而你,和他一样,做着同样的事,我很羡慕你们,也羡慕我自己能认识你们!
真的假的?每次来都皱着眉头?他不是很喜欢往这里跑吗?
今天下午,他来跟我说,以后不能再来照顾我了,他说他不想你再伤心,砚青,他很爱你,我了解他,一旦爱上了一个人,就会把那个人当成他的全部,就算那个女人再不堪,那她也是他的公主,你就是他的公主!
砚青干咳一声,嘟囔道:谁要当他的公主了?
谷兰轻笑,死鸭子嘴硬,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嘛,现在是一点也不怕她了,继续道:其实上次我是故意拿走他送给你的花的,是我抢的,这个证明了他不是个花言巧语的男人,否则他回去后,会再买一束蒙骗你,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值得你托付终生的!
傻子呗,要是她,就会再买一束,不过经谷兰这么一说,这倒是个优点,感情上,他虽然总是做一些令她不满的事,可从来不会欺骗她,感情白痴,不想再和别人讨论自己的丈夫,劝解道:其实你不应该不相信爱情,总会有一个人适合你的!
你知道维拉斯吗?
我不懂艺术!真不懂。
谷兰失笑:维拉斯很美,所有人都这么说,但是你知道吗?她其实是断了一双手臂的雕塑,后来许多人给她按上了,可不管他们做得再逼真,也超越不了最初,遗憾的美,我这一刻才发现,人生有点遗憾也挺好的,不就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携手共度一生吗?自己照样精彩!
这样啊,砚青似懂非懂,但是缺了一双手的雕塑,她是见过几次图片,是挺美的,这么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不管怎么说,你能好起来,我真的很高兴!讨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多年的憋屈,哪能瞬间解开?
是你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动力,砚青,我们能做朋友吗?那样以后可以随时找你,不必再纠结半天才开口。
当然可以!
谢谢你,心里暖流划过,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挑眉道:还是决定和阿龙离婚吗?
咳!当然!见谷兰要坐起就给按了下去:我不是因为你,是性格不合的缘故,他有什么事都从来不和我说,一定让我去猜,我感觉很累!虽然知道了真相,但除去这事,还有很多的矛盾,所以觉得还是分开比较好。
总不能下次再出现个女人,他又来这一出,那她是不是又该郁闷了?
谷兰不再劝了,从来没这么希望一对夫妻和好过,或许是因为罪魁祸首是她吧?是她令他们分居了这么多年,都是她的错。
翌日
白汉宫大酒店
是真的萧秘书,西门护法已经三天没有出现过了,上面说是在家里喝得酩酊大醉,不务正业,您去看看他吧!
萧茹云淡漠的瞪向多事的助理:你吃饱了没事干?天天打问这些事?
萧助理嘟嘴,可爱的眨眨眼:我只是不想您后悔……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跟了你这么多年,真以为我不了解你吗?别人看不出来,我这个成天跟你屁股后的人还看不出来?您老根本就不爱总裁,谁对待男友是像对待亲哥哥一样?
别以为每次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喝闷酒我不知道,爱之深,责之切,自从西门护法回来后,萧秘书就变得无情了,谁敢提西门二字,她都会不满,其实您还爱着他吧?虽然来白翰宫的时间才三年,但秘书的那些风流往事,她可是什么都知道。
曾经和西门护法那是爱得死去活来,后来不知怎么地,却和萧总裁订婚了,总之她就是知道萧秘书爱的是西门护法就对了,总裁固然大,但她觉得萧秘书最大,这可是她的直系上司,自然希望她过得好一点。
沫儿,我发现你对我的私事那是相当的在乎,怎么?你家住大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都要结婚了,她什么意思?
哎呀,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见她不信就无奈道:其实我希望您快乐一点,别成天装得跟个阎王爷一样!
你……
我出去,我出去!沫儿赶紧跑路,到了门外才摇头摆脑,她哪里知道,其实她的命运和她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为了照顾母亲才走上了风尘路,而她却是因为父母破产跳楼了后,被最好的朋友骗到A市,被一变态圈进了半年才放出来。
没错,变态,一个披着人皮的狼,钟飞云,就是他,还什么地下情人,一个结了婚的老变态,多少女人被他给残害过?
哼,当初就是知道他和云逸会不合,所以一放出来,直接就来这里上班了,到时候帮着会长弄死他,好吧,晚上他又会来找她了,为什么?没办法,刚起步时,借了他一大笔款项,到后来利滚利,现在都不知道欠了多少了,会长什么时候才收了卧龙帮?那一天她一定会给他点颜色瞧瞧的。
萧秘书,我们不是被歧视的对象,美好的未来是属于所有人的,不要因为某些事情就强迫自己去走别人的路,那样太幸苦了。
西门护法多好的男人啊?有钱,又帅,要什么有什么,和您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偏偏要和一个不爱的男人在一起,脑子进水了。
萧茹云并没沫儿想的那么冷血,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脑发呆,三天了?一回来就不出门,颓废了?堕落了?西门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让人瞧不起了?不管怎么说,小时候对方也一直当着她的跟班,现在不去看看,有点过意不去。
当然,好奇心太大,不知道颓废成什么熊样儿了,去看看吧。
南门警局
英姿啊,你就过去一趟,我现在手里有个案子,时间太仓促了,她现在生病了,无法下床,我估计这一段时间她也不会出门,会饿死的,你买点开胃的饭菜送过去!
‘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有没有心眼了?给她送饭,打死我也不去!’
砚青无奈了,不知道怎么说,谷兰被人玷污的事也不能到处去说,特别是英姿,否则天下全都知道了,那样人家还怎么做人?低吼道:当我求你了行吧?
另一头,阎英姿吓了一跳,拿开手机暗骂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啪!’挂断电话,砚青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让她去给谷兰送饭?狠狠拨弄了一下齐肩发,起身走了出去。
哼,送饭,她会好好送的,不是都下不了床吗?看她怎么蹂躏她。
非骂一顿不可,可恶的女人,还癌症呢,骗鬼去吧,泰森都没她生命力顽强,早就想找点事了,现在居然自动送上门,砚青叫她送饭不会就是为了让她去给她报仇吧?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砚青,你果然老了,越来越辣了,这次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带着邪笑跳上车直冲而去。
正文第二百一十六章阿浩被抓了?
吃吧,吃完赶紧走!
‘啪!’
装着盒饭的塑料袋被大力扔到了床榻上,里面的汤汁流露出,高级被套立刻被染指。
谷兰在阎英姿进来时,就万分紧张,特别是看到她那不屑一顾的表情时,更明白这是来找茬的,瞅着饭盒,无力起身去拿,只觉得好累,昨日还能坐起来,现在,就是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很艰难,虚弱的望着一身警服的女人道:我不饿!
‘咕咕咕!’
刚说完,肚子就叫嚣了起来,很是窘迫的抿唇继续道:谢谢你!
阎英姿冷笑一声,双手叉腰抖动着一条小腿认真的注视了一会才鄙夷道:在我面前,你装什么装?最后说一次,要么吃完走,要么立刻给我出去!
你什么意思?谷兰懵了,她不是砚青找来给她送饭的吗?为何是这种态度?
少废话,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给我走!说着就弯腰强行将被子掀开,扯着小手臂就往床下拖,见对方不动就不耐道:谷兰,不是我说你,作为一个女人,我真的觉得很丢人,你爱柳啸龙,我知道,我也爱过,但那个男人敢找别的女人,我会扭头就走,而不是这样一直纠缠不清,你真的很讨厌知道吗?是,你是救过我,我很感激,可我也还清了,为了砚青,你必须走,明白吗?
谷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很感动砚青没有将那件事说出去,苦笑道:我会走的,但是容我几天可好?现在她浑身都火辣辣的疼,特别是小腹下,更是像被人割了一刀,去一趟卫生间都像是要了半条命。
别说离开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怎么?要找柳啸龙吗?你找啊,我真的怀疑你是喜欢他,还是想把他搞垮?见对方要拿手机,就咄咄逼人的质问。
已经找出了砚青的号码,一听对方这么说,又按捺住了,气氛过于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没认识阿龙前,她一直就是出了名的乖乖女,充满了梦想,时隔十年,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见阎英姿完全一副不容拒绝就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坐起,后慢慢下床,憋着一口气忍住要瘫倒的感觉,打开衣柜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也罢,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是啊,这些年她有为柳啸龙考虑过吗?
从来就没有,明知道他另有所爱,却还是一直抓着不放,就仗着他不会拒绝而得寸进尺,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不爱吧,误以为那就是爱情,想见他,想得到失去的,可爱情是双方会对方着想的,而她,没为他想过。
却希望宾利能过得好,一想到曾经的丈夫,再次红了眼眶,都是她自己的错,怨不得别人,更怨不得老天,多好的一段婚姻?丈夫总是以妻子为天,什么都听她的,事事都顺着,天天嘘寒问暖,这么好的男人,被她残忍的推开了。
很想说声对不起,但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吧?傻瓜,为什么要陪着她来中国找另一个男人呢?现在才明白他当初的心到底有多痛。
你少给我拖延时间!阎英姿见女人慢慢吞吞的,干脆助她一臂之力,粗手粗脚的将一些衣物给塞进了箱子里,后大力的一手提起,一手拽着假惺惺的谷兰向门外扯,中途对方摔倒了也毫不同情。
她会同情她就有鬼了,总之她已经决定了,今天一定把这个女人送走,以后再敢回来,她一定不会放过她,实在看不了砚青终日因为这个女人而受着煎熬,如果谷兰真因为这事而自杀了,那她愿意去坐牢,愿意当这个罪人。
四年,都受够了,砚青的痛苦,令她几年都没好好的笑一次了,这种日子,已经快发疯了。
到了门口,愤怒的将箱子扔了出去,衣物也全部洒出,顺带将女人也给推出:我警告你,不要惹毛了我,否则你会承受不起的!‘砰!’
啊!
谷兰扑倒,呲牙忍着手腕的剧痛,苦涩的咽下唾液,见门以关上,便爬起来瘫坐在地,望着道路,被赶出来了,可她不恨她们,这条路是她自己给走死了,如果她是她们,也会这么做的,还期望着和她们做朋友,真是傻,她们个个都巴不得你早点滚蛋呢,那还会和你做什么朋友?
还以为你们真的无动于衷呢,终于受不了了吧?越来越羡慕砚青了,不像她,出了事没一个人肯站出来帮忙,怎么就活到这份上了?无家可归了吗?
其实砚青也不想帮她吧?是不是照顾她的同时,心里很挣扎很痛苦呢?应该是吧,否则阎英姿不会这么生气,还以为你是心甘情愿的呢,罢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弯腰边叠置着衣物边时不时环视向四周的环境,有感情是肯定的,毕竟都住了这么多年了。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是亲手种植,以后不能来打理了。
越想越伤感,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感觉好凄惨呢,要去哪里呢?走都走不动,站都站不起,就算能跑能跳,又能去哪里?以前还想着走的那一天,把房子还给阿龙,要点旅游费去环游世界,现在还能要吗?
不能了吧?虽然他一定会给,可那样只会让砚青继续误会他言而无信,人家不计前嫌的跑来救你,总不能走的时候还反咬她一口吧?
身上现金就那么多,租个平房,应该能维持半年,如果明天就死了,哪怕是住在冰天雪地也无所谓,只知道最多只能维持半年了,却不知道具体是多久,多活一天好啊,可以多看一天这个变化无常的世界。
只是一想到到了新家,又要买家具,搞东搞西,以现在的体力,根本不可能,所以突然之间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太累了,砚青,对不起,要辜负你了,不是不好好的活着,而是这个世界已经无我容身之处了。
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下辈子,我希望我们不再是这种关系,我的命运会和你一样,身边有很多朋友,还有一个疼我爱我的丈夫和家人。
家人……
突然想父母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一定恨死她了吧?这辈子活得真可笑,亲人被她自己给断了,孩子被她给打掉了,丈夫也搞没了,现在一无所有,好恨当初没有听大人的话,一意孤行,当初爸爸就说,你一定会后悔的。
对不起,没有听你们的话,若有来世,定还!
大厅里,阎英姿真是看什么都不顺眼,特别是卧室,将那些剩下的衣物和柜子里的药物全部扔到了地上,明天她就找人来把这里清空,后让砚青卖出去,做事就要斩草除根,如果这次柳啸龙还要给她买房子什么的,她就真的要帮着砚青离婚了。
南门警局
邓组长,这是那四个人的大概样貌,当初天太黑,而且穿得很破旧,脸也很花,看不清样子,但身高和大概模样我都画下来了,这是四个人的指纹,麻烦你了!
扫黄组,砚青将一叠资料送了过去,一定要抓住这些人。
你放心,这事我们会办好的!
呢,那我走了!
回到办公室,还是不放心,英姿会真的给谷兰喂饭吃吗?啧啧啧,以她那脾气,应该不能吧?烦闷的拿起帽子走了出去。
讨厌归讨厌,也不能做那落井下石的事,而且人家也说了,和柳啸龙并没什么,只是她自己想得太多,误会了很多事情,那么一切也就不是女人的错,错的是那个不会做事的男人,而且身为警员,哪能不救人,反而害人?
谁知道一到谷兰家门口就怔住了。
你怎么还没走?
阎英姿刚好将收拾好的垃圾扔到门外,竟见谷兰还在叠衣服,就那么几件,至于这么磨磨蹭蹭吗?怒气全部写在脸上,很是无情。
谷兰擦干泪珠,加快速度的叠置,现在不能意气用事,只有带全东西走了才不会让人怀疑,悄悄的离开吧,已经别无选择了,第一次期待死亡的来临,那样也就真的解脱了,世界上不会再有谷兰这个人物,这些人也就不用害怕她会再令她们烦恼了。
砚青倒抽冷气,冲上前先看看谷兰,又看看阎英姿,咬牙道:这是怎么回事?
谷兰没有说话,继续低着头收拾。
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阎英姿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趾高气昂的,这种女人,没必要对她客气,生平最痛恨这种喜欢装弱者博取别人丈夫同情的女人了。
哎呀!砚青过去扯着好友就快步往大门外走,到了角落里才低吼道:我是让你来送饭,不是让你来赶走她的!
阎英姿莫名其妙的甩开发小,训斥道:你是不是真的病了?给她送饭?你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难道是这砚青知道谷兰生病了,不想柳啸龙来,自己跑来了?想到此就怒吼道:她那是装的,真的,你相信我,刚才还和我大吼大叫呢,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想要一直这样,然后柳啸龙过来陪她……
见英姿越说越激动,砚青淡淡的看着她打断:昨晚,她被人强暴了!
我呸,这话你也信?话虽如此,但还是有些震撼的。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砚青吸吸鼻子,这种事,是女人最无法去承受的,还是一个对生活毫无希望的女人。
阎英姿烦闷的抓了抓头发,后叉着腿直接坐在了凳子上,这他大爷的叫什么事?依旧冷血道:那是她活该,她不是喜欢心里装着男人吗?这下如她意了,刚好不用再抓着柳啸龙不放了,找那个慰藉她的男人去就好了,你也不用再为了她而纠结了,皆大欢喜嘛!
是被几个流浪汉强暴的!
我……英姿穷词了,不再说话,双手捂着脸忍耐着什么。
砚青也坐了下去,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和谷兰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道出,表情同样凝重,不知该怎么办。
英姿听得满脸不信:你是说她是因为去找宾利才被……她真的不抓着柳啸龙不放了?
是啊!我看得出她没说谎!
你呀你呀,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女菩萨?这事你管什么?啊?让她自生自灭不就好了?可恶,现在是不管都不行,真相都知道了,也狠不下心了,人都有洗心革面的机会,谷兰虽令人恨得咬牙切齿,可她毕竟还是个人。
而且错也不在她,柳啸龙招惹了她,却没给她当初在一起时说的那些承诺,因为一个男人,把父母都抛弃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又被她自己摧毁了,现在丈夫要新婚了,又要去追逐,人没拉回来,自己倒是被人糟蹋了。
这个女人还是挺可怜的,就是觉悟得太晚了,等你后悔时,一切都晚了,见砚青也带着不情愿就不再多问:我……是不是很过分?
呵呵,还行吧!这不是就后悔了?其实我们都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呢,哪怕是敌人。
英姿起身走进了院子,她明白砚青这么做的意思了,是不想被柳啸龙讨厌吧?明知道谷兰有危险,却置之不理,这样那人心里一定会有疙瘩,这辈子你是掉柳啸龙挖的坑里了,事事为他着想,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
喂!你还好吧?
谷兰没料到对方会来用这么温柔的口气和她说话,摇摇头:我没事!
没事手还抖那么厉害?心太软,太软了,弯腰几下将行礼整理好,指着屋子道:你暂时就住这里吧!
我还是走吧!这样才能一了百了,你们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再看到谁了,他今天也结婚了,更不想再去面对,就这样结束吧。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给我进去!禁锢似的又给扯进屋,这次倒是温柔了许多,安置到床上后,又将盒饭拿起,看着被套道:今天我刚好没事,就给你换了,饭我去给热一热再吃!
谷兰无力的吸吸鼻子: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阎英姿转身打住:得,我帮你,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是迫不得已,谷兰,你知道吗?现在你走了,或者死了,砚青怎么和柳啸龙交代?你和砚青的关系本来就不好,你出事了,是个人都会以为是她逼你的,如果真的感激她救了你,就给我好好的活着,不要没事找事,知道吗?
你这意思,我连死的权利都没了?为什么你们不放过我呢?连解脱的机会都不给她,现在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为了等死而活,有意义吗?
你要死,我们谁也拦不住,只是你会害了砚青!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进厨房,打开微波炉开始热饭。
谷兰头疼万分,确实,现在不明不白的死了,砚青和阎英姿又来过这里,刚才她被赶出去时,还有人经过看到,就算阿龙再爱砚青,也会误会,即便他不在乎,一辈子不说这事,也会是他心里永远的结,不管是砚青还是柳啸龙,对她真的是毫无愧欠。
不希望给他们造成什么矛盾,可这样下去会不会疯掉?
你就什么也不要想,东西我都给你归置好了,就安安生生的养病,过几天我去找宾利谈谈,让他给你开刀做手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和我们一样,倍儿健康!砚青边收拾东西边道。
阎英姿细心的将饭菜一勺子一勺子喂进女人的口里,也道:砚青把什么事都和我说了,你不要担心,虽然我是个大嘴巴,但是也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不会再让第四个人知道的!说得跟真的一样,信誓旦旦的。
谷兰还沉浸在砚青的话里,咽下饭菜拧眉道:我没说要开刀!半年都受不了,还要一辈子不成?
你看你又来了,你知道吗?我连苏俊鸿都没喂过,我帮你,就是希望你死吗?只要你以后别再和柳啸龙搞暧昧,我会一直这么对你的!英姿非常反感人老是把死挂嘴边,做一次人多不容易?
可是我……
可是什么?你别觉得生无可恋,虽然你的父母看不到你,但他们也不希望你死吧?再怎么说也是他们造就了你,唯一的报答就是好好的活着,我相信他们有一天会看到的,不要跟我说什么下辈子,人死了,哪来的下辈子?今生债,今生还,懂吗?
砚青噗哧一声,没想到这平时大大咧咧的女人,关键时刻还挺会安慰人的。
谷兰听对方连丈夫都没亲去读读酸,张口一点一点吃下,擦擦眼泪道:其实一开始,我是真的很迷茫,我以为我还爱着阿龙……柳大哥,他对砚青越好,我就越嫉妒,现在才知道当初是多么的无知,我也知道这些年自己很自私,伤害了你们,对不起!
英姿收起所有的不满,像一个母亲对待孩子那样抚摸上谷兰苍白的小脸:知道错就好,我问你,柳啸龙真的没对你动心过吗?其实这个答案已经很明白,只是想知道另外一个意思。
没有,他就是希望我可以好起来,其实你们每次看到的都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他就像一个哥哥照顾妹妹那样照顾我的,多半是因为我救了他,也救了砚青吧,我很感激他这些年没有放弃过我,他和你们现在的目的是一样的!
呵呵,你能这么想那是最好,那么说,这些年谷兰过得也并没大伙想的那么好嘛,对柳啸龙也有了点好感,还算个男人,当然,这种好感她希望永远不再重复,多少夫妻分离不是因为误会的?
砚青心眼那么小,就更不乐意自己的老公对别的女人好了,她只希望她的丈夫眼里只有她一个人,正眼都不能看别人,这一点她是看出来了,就不知道柳啸龙看出来没有,其实做到这一点也不难吧?就是少和陌生女人说话,少在关键时刻去别的女人那里,每一个妻子不都这么想吗?
这都满足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现在她也相信谷兰不会再去和柳啸龙有牵扯,她能说出那人照顾她和她们的目的一样,就证明了一切都过去了。
你是过去了,就是把砚青给害惨了,现在一门心思的想离婚,谁劝咬谁,说什么性格不合,明明就是想让人家再去追一回,这么大的人了,误会都解开了,还要任性,随便他们吧,这样也不错,活得才叫有滋有味。
我这里都好了,晚上就让美丽过来给你做饭,她厨艺不错,谷兰,你准备一下,等你身体好一点,我就让宾利过来,行吗?砚青从厕所走出,扯掉围裙,已经把房子又装饰了一番,看着没那么凄凉了。
我……谷兰想拒绝,但一见两人那期待的眼神,又沉默了,再看看她们两个警员,为了她这个她们最讨厌的人做的这些事情,亲自打理家,扫厕所,刷马桶,晚上还要来给她亲自做饭,落魄后,对她最好的,却是曾经以为的仇人,如果现在再拒绝,就太不懂事了,为难道:以后我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养活自己?
你不是会做饭吗?砚青道。
这些年确实每天都在钻研厨艺,那我去给人做厨师吗?
砚青摸着下巴想了想,打了响指:这样,我们投资你在北海那边开一个小餐馆,也看看你的实力,是否能养活你自己,赚了钱,再还我们如何?这样就太完美了,如了她的心愿,住在大海边,还能靠自己的手艺生存,多完美?
谷兰也眼前一亮:我怎么没想到呢?好啊,我一定可以的!再也不用去依附他人了,她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打拼的,一定可以的,一想到每天可以生活在辽阔的海边,一座小屋子,十多张桌子,靠双手赚到它们,那里就会是她以后的家,再也不用住着别人名字的房子了。
其实她可以生存下去的,不是只能嫁个男人去当花瓶的。
哇,那以后我们去吃饭,可是不给钱的,谁叫我们是投资人?我算算,开一家规模不大的餐厅,应该不贵,谷兰,我越来越希望你可以站起来,每天都带着笑容,让所有人都认同你!现在拉一把是应该的,就算不是因为柳啸龙,也开心,助人为乐嘛!
嗯,谢谢你们!突然发现最近一直在说谢谢,这一天,比过去的几年,要开心得多。
砚青见女孩答应,心里欢喜得不了了,哼哼,柳啸龙啊柳啸龙,你花了五年时间,还没姐姐一天有效呢,就他那木头疙瘩,还想劝一个人走上正途,见鬼去吧,回头等都好了后,再去奚落他,早找她,谷兰早就好起来了。
攻人攻心,要对着她的喜好去,如果她不喜欢,就算你让她去当会长,她也会觉得毫无动力,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做人上人的,有的人就希望一辈子平平凡凡,喜静,喜低调,越来越觉得柳啸龙没本事了。
一天低过他的五年,啊!满足,大大的满足,真不知道他平时来都是怎么劝的,不过也对,就那人,她想象不到他会安慰人。
否则也不至于郁闷这么多年了。
谷兰也满心欢喜,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地了,激动的坐起开始规划:我觉得木屋比较好,海边嘛,弄得和市区那些餐厅一样的话,会没新鲜感,等我病好了后,我就去学两个月的厨艺,专门做海鲜,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喜欢吃海鲜,我很期待你做老板娘的样子了!英姿鼓掌,能有斗志就好。
三个女人都相互笑了,有句话是对的,如果你不跟她招小人,你们就会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
向阳花园
有人吗?西门浩?西门浩?
奇怪,不是在家吗?还喝得酩酊大醉,可大厅怎么这么整齐?茹云疑惑的上楼,来到卧房,还是空空如也,浴室也没人,根本就像几天没来过人一样,只有桌子一台笔记本还闪烁着蓝光,应该刚出去吧?电脑还开着呢。
走近一看,还开着msn呢,窗口是在和一个叫‘东方传奇’的聊天,而自己却取了个‘西方神话’的名字,哼,还神话,够高傲的,看来这个东方传奇应该是林枫焰了,也走得累了,坐了下来,能看得见的聊天引起了她的主意。
东方传奇:她结婚那天,你最好不要去了,对谁都好!
西方神话:我知道,可是我想看到她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更希望看到她欢欢喜喜的出嫁!
东方传奇:拉倒吧,你小子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不就是希望她看到你,或许能回心转意吗?
西方神话:是是是,就你了解我行了吧?阿焰,我想出去走走,回来就睡觉了,下次聊吧!
东方传奇:去吧!
移动鼠标,一看记录,几乎有着八十多页,都聊什么了?聊这么多?不会都在聊她吧?还没来得及看,就见桌面上有个名为‘日记本’的东西,好奇的点开。
‘回到中国,感受着祖国的风光,确实要比他国舒坦,或许每个中国人,都将这个地方当成了他们的母亲,只有在这里,才是他们的家,而我也不例外,虽然生活不是很如意,但整体上天还是对我不薄,缺少亲情,却送了我这么多的友情,大哥是我最敬佩的一个男人,他对我情同手足,是他将我拉出火坑,或许是我和谁都合得来,与另外三个兄弟也从没过矛盾,他们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看样子,写这些的时候是在不清醒状态下,否则以他平时的性格,哪能把日记写成作文一样?
‘大哥和大嫂至今没有向前跨一步,我一直都相信大哥是个会分轻重的好男人,只是夫妻之间的事,谁也说不准,错都不在一人,希望他们可以尽快过上正常夫妻的生活吧,此生并没多大的遗憾,仅此一个,那便是我的感情问题,我以为我可以拥有世间最最美好的感情,但是我失败了,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挽回,再次看到她,我很心痛,很想告诉她我知道错了,却说不出口,因为在她的心里,和我一起毫无安全感。
我也能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作为一个男人,却没有一个广阔的胸襟,像个女人一样爱胡思乱想,从前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毕竟爱了,才会这么的在乎,现在才发现这是一种变态的想法,找过几个心理医生,都发现毫无效果,一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对别的男人笑,就会想一大堆,她是不是又要像当初那样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是不是又来找自己的不足了?
每当有一丁点的欺骗,就会很惊恐,继而说一些难听的话,做一些残忍的事,导致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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