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上黑老大 第 16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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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带着孩子们跟她走呢还是……

    一想到儿子将来都要孤零零一个人,又觉得于心不忍,老头子用命保住了他,就是希望他可以活得好一点,现在媳妇走了,孩子走了,自己也走了……他的日子得多难过?

    也不想找他们谈谈了,还谈什么?结果不都一样。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管是儿子还是儿媳,早就都是她的孩子了,她得去好好考虑一下才行。

    还以为你们和好了呢,每次都这样,让人空欢喜一场,俩孩子从来都没为她着想过,如此哪天我死了,你们会后悔吗?

    夜里,砚青也忙碌到了半夜,看一看表,正好十二点,而她也忙完了,伸了个懒腰,见男人还没回卧室来,又在加班吗?叶楠后天就回来了,也就是说,后天我们的这段婚姻就该到尽头了,算了,大发慈悲一次吧。

    下楼悄悄的来到厨房,轻轻关上房门,开始找出鸡蛋打碎,搅拌搅拌,加调料,水,后放入微波炉中,再熬了一碗瘦肉粥,找出晚饭时剩下的两根油条,细心的做着一顿夜宵。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而女人还毫无知觉,听着锅子里咕咚咕咚的沸腾声而哼着小曲儿,可见自认为做得不错。

    柳啸龙并没露出意外的神色,而是瞅了一眼微波炉里的水蛋,再看看围着围裙,带着袖套的女人忙来忙去,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嘴角弯起,带着浓浓的暖意,没有打搅,将门关好,又走回书房,看着早已处理完毕的工作,又被全部推翻,开始检查。

    二十分钟后,书房的门推开,砚青将夜宵放下就态度冷淡的说道:我吃剩下的,倒了可惜,你要吃就吃,不吃就倒了吧!说完就要走。

    我不饿,倒了吧!眸子没离开过工作,看都没去看旁边热气腾腾的美食。

    砚青捏紧托盘咬牙切齿,怒瞪着可恶之人,平时不都有吃吗?难道说佣人给的就能吃,她做的就……无所谓的过去将美味要拿走,谁知道手刚碰到盘子,男人就按住了她,不解的拧眉:放手!

    见妻子眉宇间燃烧着一把无名火,男人忍俊不禁,笑道:陪我一起吃!

    不好意思,看着你的脸,我就倒胃口!抽回手,作势要走。

    不想离婚了?

    砚青顿住,欣喜的看向男人: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

    柳啸龙忍住发青的脸,点头道:看你表现!

    好吧,离别前的聚餐!过去拿起一根油条大口朵颐,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早这么想就对了,这男人,就得有点魄力才讨喜,纠缠不清,说出去都丢人,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比以前的确实不错!柳啸龙赞美的点头。

    什么以前的?该死的,他不会是一直就知道吧?

    家里谁不知道我没吃夜宵的习惯?

    说得那叫一个得意,砚青狠狠喝下一口粥,愤愤道:那你还吃?

    柳啸龙拿起勺子说着难得的情话:哪能辜负你的爱心?

    意思很明显,因为是她留的,他一定会吃,砚青尴尬的猛吃,不再回话,今天他脑抽疯?说这么肉麻的话做什么?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回心转意吗?门都没有,丢人死了,居然一直就知道是她,这小子够阴险,明明知道,还装得不知情。

    真是要疯了,见他一直在笑就发怒道:你很得意吗?

    我没啊!某男一头雾水。

    那你笑什么?该死的,一定在笑她根本就不想和他离婚,你想太多了。

    柳啸龙拿过一张报告道:陆天豪失忆了,你知道吗?说到‘失忆’二字时,咬得特别的重,仿佛有意告诉女人,你们是不可能的,笑容更胜了。

    说到这事,女人眼神一阵黯然,埋头道:哦!怪不得自从陆天豪回来后,这人的笑容就特别的多,就因为人家失忆了?幼稚。

    翌日一早

    ‘哗啦啦啦’

    浴室内,是男人梳洗声,砚青换好警服,一出来就奇怪的看看地铺,昨晚她没有听错,这男人说了一句梦话……

    ‘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不错……’

    该死的,这什么人啊?做梦都在诅咒人家,当然不知道他梦中是不是在说陆天豪,好奇的来到浴室门口,打开门,见男人还在刷牙,和往常一样,笑得跟向日葵一样,虽然前不久有大闹一场,但这不能令他难过,他仿佛每天都活在快乐中。

    明明庇佑教的事情逼得这么紧,他还笑得出来,吃饭在笑,睡觉在笑,还天天睡懒觉,每天一觉到大天明,从来没见这家伙这么轻松过,环胸斜倚着问道:陆天豪失忆了,你就这么开心?

    柳啸龙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收敛起那一抹形同二月春风的笑,认真的摇头道:没有啊,我很惋惜!回答得相当快速,仿佛真的很惋惜一样。

    可是你的表情不是惋惜!

    男人摸摸脸部,后反问: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喜欢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小人吗?目光顿时转冷,仿佛对这污蔑相当的不满。

    你好像就是这种人吧?但可能真是她想多了,毕竟人家现在的样子是真的很生气,一切只在好奇才想问问,否则不会跟他说一句废话,站直身躯道:不好意思,我可能看错了!说完就扶扶帽子,走出了房门。

    原本表情阴冷的男人却慢慢回头盯着镜子,冷笑道:你没看错!

    白翰宫大酒店外,沫儿拿着手机找出砚青的电话,总经理说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可砚青是萧秘书最好的姐妹,又是警察,告诉她不见得会是坏事吧?刚要打时……

    沫儿!

    沫儿手机直接吓得落地,当看清来人不是总经理后就怒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大白天的走路没声吗?

    钟飞云委屈的耸肩,顺带将地上的手机捡起递了过去:是你走神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哎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求求你了,别缠着我了好不好?我们是不可能的,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如果不是欠你钱,我真不想和你有交际!烦死了,现在她都快急死了,这人还来,是不是又要去吃饭看电影?真是要疯了。

    钟飞云眼里闪过失望,却还是坚持道: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道歉,这总行了吧?第一次,生平第一次有女人如此厌恶他,而他却在不知不觉中深陷其中了,希望这个女孩有一天会对他和颜悦色,更希望她不再这么的绝情。

    沫儿闻言嗤笑:钟先生,有些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我是真的讨厌你!

    就因为我囚禁了你?那不也是因为喜欢吗?从第一眼见到,就决定了要将这个女人永远禁锢在身边,直到那一天,她开始疯狂的去撞墙,他才知道,心里没有爱的话,不管你怎么挽留,都徒劳无功。

    我说你这人真的很奇怪,你说说你,长得好看,又有钱有势,为什么非抓着我不放?钟先生,就算你没囚禁我,我们之间没有恩怨,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沫儿意志很是坚定,其实一开始有想过和他过一辈子算了,反正虚荣心可以满足,直到那一次,那个女人,他的妻子找到了她,聊了很多后,就不再想了。

    那个女人让她明白了爱情不是虚荣,她告诉她,她说,如果你们真的相爱,我可以退出,说这话时,沫儿看到了她眼底的痛苦,一直听飞云说,他不爱他的妻子,甚至厌恶,她也信以为真,直到那时候才明白,他是一个幸福的人,有一个那么为他着想的老婆。

    确实不喜欢钟飞云,说句心里话,自从他帮了她这么多后,有点释怀了,可是爱情是无法勉强的,不爱一个人时,就算他是天地的主宰,不爱就是不爱,她做不到去拆散别人的家庭,再说了,她是女人,自然也就是向着女人多一点,见了陈月儿后,就更讨厌这个男人了。

    你这话说得我太伤心了,为了你,我已经很久没和别的女人来往了,不感动吗?钟飞云苦恼的看着女孩,对方越是对他不闻不问,就越是想有一天她会臣服。

    钟先生,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很久?呵呵,陈月儿告诉她,其实一个月前他就带了女人回家,还很久,一个月叫很久吗?这不是爱情,爱情是独一无二的,哪能嘴里说着爱,却又和另一个女人上床的?

    她真是快被他搞疯了,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了:算了算了,你走吧,你的钱我会想办法尽快还清的,以前的一切,我也不愿去想了,我现在还有事,拜拜!一刻都不想多待,转身便走。

    钟飞云嘴角抽搐,奇怪了,哪一个女人看到他不是如痴如醉的?唯独这一个,沫儿啊,总有一天,你会像她们一样,苦苦哀求着不愿离开的,他就不信凭他的魅力,还拿不下一个女人。

    喂!砚小姐,萧秘书已经失踪快十天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失踪?’声音很压抑。

    沫儿边走向大楼边为难道:是真的,萧经理不让我告诉你们,但是我现在真的很害怕……还没说完,对方就挂断了手机,一定很担心吧?萧秘书,你到底去哪里了?

    沫儿!

    吐血了,这男人怎么这么缠人?恼火的扭头:你有完没完?我算了算,我欠你现在是两千四百三十万,外带利息,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

    那恨不得能立刻速战速决的模样令钟飞云再次挫败:可以告诉我理由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不是你不好,而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以前你不是都有说可以和我……

    钟先生,以前我确实想过和你结婚没什么不好,锦衣玉食,吃穿不愁,风风光光,但是自从见了……这样说不好吧?不能告诉他陈月儿来找过她,否则回去后,他会去找她算账,苦笑道:自从我见了一个女人后,我改变主意了,我想拥有她那种单纯的感情,深深的眷恋着一个人,我觉得那比某些虚无的东西来得珍贵,而且我喜欢比我年龄小的,我喜欢照顾别人,明白吗?

    钟飞云头冒黑线:你也可以来照顾我!

    这人真是……懒得废话了,扭头小跑着进大门,像这种男人,居然有那么多女人为他着迷,她咋不觉得他有多好呢?整个一变态,真希望陈月儿能看清事实,让他孤单一辈子好了,不懂得珍惜眼前人,你会有后悔的那一天的。

    庇佑教密室内,西门浩几乎是不屑去看仍在脚边的饭菜,没有再被吊起,双手反绑,双脚被禁锢,手腕血肉模糊,可见挣脱了很久,却无法和双层手铐做对。

    萧茹云口干舌燥,有气无力的坐靠着墙壁,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前方的饭菜,虽然一看就是人们吃剩下的,但真的很可口,香气扑鼻,好饿啊,五天了,只有偶尔饿晕了,人们才会强行给她灌粥吃,冷漠的瞅着门忍耐。

    她绝对不会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去吃那碗里的东西,宁愿被饿死,这就是她和砚青的不同,砚青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算是给她倒在地上,她都会为了保命而吃,可她不一样,看似是几个人里最柔弱的一个,但倔强起来,无人能比。

    几天里,没有和身边的男人说过一句话,也很后悔来了,这是来遭罪啊。

    ‘咕咕咕’

    肚子叫得厉害。

    西门浩闻言偏头看去,见那快体力不支的模样甚是心疼,他知道她有多想去吃那些食物,却拉不下脸,而他又何尝不是?这代表着一个男人的尊严正被人一点一点的剥离躯体,后放在脚下不停的践踏,要一个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学狗,几乎是不可能。

    特别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更不能做得那么狼狈,所以没有想过为了活命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咳咳咳咳咳!茹云突然猛咳了起来,后瘫软下去,好似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了,心里呼唤着好友们快点来救助,然后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吃火锅,吃得饱饱的,好饿啊,眼皮开始打架,就在快陷入昏睡时,察觉到有人在靠近,是粗重的呼吸,没有力气睁开眼了,她知道是西门浩。

    这个时候还要趁火打劫吗?随便他吧,反正他就是个不会顾虑他人感受的人,还说什么想一辈子照顾她,再也不令她伤心,现在就要因为饥渴而占有她吗?无耻。

    果然,嘴唇贴了上来,想到要和萧祈结婚的事,用处所有的力气要推开时,一口饭菜落入口中,这下子,心都快震出来了,他……是怎么吃到饭的?该不会是……惊愕的看着男人将饭喂进自己口中后,又艰难的趴到脏碗前别扭的含了一口,后笑着看着她,示意她赶紧把嘴里的吞下去。

    或许是饿得已经快癫狂了,快速的嚼了几口,吞咽了下去,好吃,饭不干燥,还有汤汁呢,就这样,看着那个高贵的男人,那个不管怎么被毒打的男人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将一碗饭喂进了她的嘴里,眼泪已经打湿了小脸,哽咽道:我吃饱了,你也赶紧吃吧!

    西门浩看了看另一碗,鄙夷的靠向墙道:云逸会的男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践踏的!轻蔑的看了看顶上方的摄像头,送去一个邪笑,告诉着敌人,想来糟践他,不可能,死也要死得让人敬佩。

    茹云恢复了点精力,再次坐好,感触是有的,心也暖暖的,如果我们是夫妻,那现在叫共患难吗?哦不,想到这一点,立刻将好不容易伸出的头又缩回了壳子里,不可以被感动,绝对不可以,再次沦陷的话,就完全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她说过,如果再次走回头路,就立刻出门被撞死,不想欠什么人情吧,也趴上前,将碗里的饭用舌头一点一点勾进嘴儿里,再挪动到男人面前垂头喂了下去。

    西门浩蓦然睁开眼,瞅着那一厘米外的黑眸,心停止了跳动,但不想让敌人露出得意的目光,还是偏开头:我不饿!

    西门浩,知道什么叫大丈夫吗?得能屈能伸,砚青说过,尊严和命比起来,不值一提,难道你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吗?开始运用激将法,这样下去,我们的胃都会出问题,说不定被救出去后,就都要在医院过下半辈子了。

    你知道的,他们就是希望看到我们这样……唔!还未说完,小嘴又凑了上来,强行的将饭菜喂进,蹙眉淡淡的看着。

    茹云却好笑的看着监控器:喜欢看就看喽,他们想看我们活得痛苦,可我们却偏要让他失望,我们应该笑着来面对!说完就又趴过去,含了一口,依样画葫芦的一口一口的喂完。

    最后一口时,西门浩笑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们应该开心一点,好像不够吃啊!肚子还饿呢。

    喂,我们饭不够啊,再送点来嘛!茹云冲监控器开心的大喊,这么多天了,今天才发现真的可以笑着来面对的,她知道,砚青她们是绝对不会不管大伙的。

    西门浩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的愉悦,其实有时候,你比我们都要值得人钦佩呢,有些感激耶稣将他们关在一起了,鬼使神差的看着女孩肮脏的小脸道:还是现在茹云比较好看呢!

    不再装作一个女强人,这才可爱嘛!

    萧茹云脸蛋一红,又板起脸,坐回,不说话。

    你看你看,刚说完,就又变脸了!见瞪过来就求饶:好好好,我不说话,行了吧?偷着乐了一把,其实你还是舍不得不是吗?舔舔唇瓣,还残留着女人的温度,明明这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何上天非要给他们拆散?

    出去后,我就要结婚了,西门浩,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有,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找个女人结婚,或许永远都不会,其实我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自由自在!说得很大方,事实也是如此,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女人能住进他的心里了,没有人能超越眼前这一个。

    茹云鄙夷:一辈子打光棍,对得起你妈妈吗?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的心胸过于狭隘,应该放宽点,既然那个女人愿意和你在一起,就说明你是她心里的唯一,即便有时候会说谎,那也是善意的谎言,否则她不会和你在一起,倘若有一天,你真的发现她不爱你了,那么强求也没用,应该学会放手!

    西门浩明白的点头:我知道,我会的!

    女人不敢相信的偏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心受教了?看着那认错的表情,心再次颤抖,还以为在他心里,她的话都无关紧要,不会去听,原来不是,将下颚抵在膝盖上,吱吱唔唔道: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定位?

    真的想知道?黑色长发挡住了脸儿,却还是看到她点了点头,就曲起一条腿望着屋顶道: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任何东西都不可去碰触的位置,云儿,我也想明白了,人生短暂,怎么过不是过?只要你觉得自己做得对,就去做,不要来顾忌我,我是真的希望你和萧祈可以百年好合,其实那个位置,也不是完全无法被取代,会有一个属于我的女人连填满它的!

    会吗?一这么优秀,一定会的:那我也会祝福你!

    西门浩垂下了眼帘,选择了沉默,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搭话了,每一个字那都那么痛,也知道不管他怎么做,这个女人都不会再属于他,无法再主动的将她揽入怀中,对此感到无比的内疚,伤的真的很深,才会这么绝情,一想到当初说的那些鬼话,就恨不得抽一个耳光。

    她永远都不会相信他会给她一个完美的家庭,其实他……真的好想给她一个家。

    南门警局

    找到了吗?砚青,茹云找到了吗?

    队长,到底怎么回事?茹云怎么会不见了?

    阎英姿和甄美丽第一个冲进办公室,外带萧祈的浓郁担忧。

    砚青刚想说什么,但见萧祈也来了,就闭口不言,这可要她怎么说?

    阎英姿愤恨的拍拍桌子:你他大爷的别跟我们卖关子了!该死的,本来还和美丽在照顾谷兰呢,一听说茹云出事了,就都过来了,别吓她啊,茹云才刚刚振作起来,绝对不可以再出事的。

    砚青,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萧祈迫不及待的上前追问:你快告诉我!已经派人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一无所获,刚才阎英姿给他电话,还以为有头绪了,难道她们也找不到吗?

    至于是谁透露了风声他已经不想追究,他只要人。

    砚青抓抓后脑,豁出去一样摊牌:我们查到茹云那天擅自一人闯入了庇佑教,被抓了!

    庇佑教?她去庇佑教做什么?英姿瘫坐在椅子上,那可是龙潭虎穴啊,茹云去了不是找死吗?

    甄美丽立刻反应过来,根据做警察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西门浩消失了这么久,和他有关?

    恩,西门浩被抓了,她或许是知道了,想要进去救人吧!砚青坐下,揉揉发疼的脑门,傻子,她都不敢进去,好在庇佑教没有为难她,查到只是和西门浩关在一起,暂时并无生命危险……想着想着,迅速仰头看向萧祈。

    果然,萧祈捏紧了拳头,目光冰冷。

    那个,她暂时没危险,你们不要着急!砚青赶紧打破沉默。

    萧祈听完就自嘲一笑,转身潇洒的离去,西门浩西门浩,在你心里,果然他永远都是那么重要,既然如此,又何必来跟我结婚?是不是结婚后,他有危险了,你也是第一个冲过去的?这么多人,为什么不见她们去?甚至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在你心里,我萧祈其实一直就是个局外人吧?

    茹云,偏心也得有个限度。

    阎英姿狠狠的揉揉头发,瞅向砚青怒骂:你他大爷的干嘛当着他的面说?

    迟早不都会知道?还不是你们一直逼我吗?烦死了,现在好了,萧祈一定对茹云失望透顶了,当然,他们的恩怨她不想管,茹云被抓了,还和西门浩关在一起,难不成又要发生点什么,茹云就又向那男人靠拢了?

    她绝对不允许,得赶紧把这案子给办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万一来个日久生情,旧情复发,天啊,往日的悲剧会重演吗?

    你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带人进去把人救出来!英姿火急火燎的掏手机。

    砚青想起柳啸龙的话,制止道:现在不行,我们进去肯定救不到人,他们不会承认的,反倒会弄巧成拙,让我再想想!该死的,想不到好的办法,抓起衣服道:你们不要着急,有了答案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得找柳啸龙谈谈,看他怎么说,不能一意孤行,否则会乱了全盘计划。

    ‘大嫂,大哥现在在卧龙集团,正和陆天豪商议正事呢!’

    卧龙……我马上过去,你去通知他一下!怎么会在卧龙帮呢?对,现在是三方一起缉拿,在一起也不为其,陆天豪,我们又要见面了,哎,这次是真的迫不得已,真的很不想看到他眼里的鄙视,可合作嘛,就等同于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逃避总不是办法。

    刚好也商讨一下,看这事要怎么解决,更是查到钟飞云的老婆,那个曾经想嫁给罗保的陈月儿也被抓了,他应该会着急着进去救人吧?还有三位堂主被残害,说起来,他也恨不得立刻咬碎庇佑教……

    对了,柳啸龙说过,事成之后,好处全归她名下,即便陆天豪做得再过分,自己也不能发火,得好好演戏,装作还是在利用他们,骂吧,随便他,一想到最后那男人知道被摆了一道后的眼神……她会大度的原谅他对她做的一切的。

    拼死拼活,却丁点油水也捞不到,柳啸龙,你不愧是出了名的老狐狸,这次老娘绝对配合你。

    会议室内,陆天豪好似很狂躁,将烟塞进了嘴里,胡乱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后随意地落座,蹙着眉头愠怒的看着前方毕生死敌。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一股难掩的野性就开始从他身上散逸开来,看得周围服侍的女孩们脸红心跳,帮主越来越帅了,好喜欢他那种不修边幅的狂肆,当然,柳啸龙虽说总是那么风度翩翩,正儿八经,但金边眼镜下的眼睛却是让人不敢近观的疏离,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坐在一起,永远都是一副旖旎的画面。

    到底还要等多久?陆天豪直截了当的问。

    柳啸龙对于合作伙伴的焦急不放在眼里,抖抖烟灰戏谑道:陆老大的耐心越来越禁不起推敲了!

    柳啸龙,你不觉得我们很被动吗?我陆天豪这辈子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被人拉着走,这都多少天了?是不是那人一辈子按兵不动,我们就要这样跟他耗一辈子?某陆完全一副等不下去的模样。

    猫儿哪有不偷腥的?不出十天,必定……

    扣扣!

    陆天豪拧眉:进来!

    大哥,砚小姐来了,她说有很重要的事和你们商讨!罗保弯腰禀报。

    砚青?陆天豪一听到这两个字就来了点兴趣,别有深意的看向柳啸龙,果然看到他同样很嫌恶的样子,有意思:让她进来!后冲柳啸龙道:柳老大,再多的不满,也得顾全大局,忍一忍吧!

    男人谈事情,有女人什么事?不见!说得很是决绝。

    某陆都要怀疑那女人真有这么泼吗?打圆场道:我们还需要她的协助,忍一忍!

    我忍什么忍?柳啸龙将烟头重重的放回烟灰缸里,好似挤压了几百年的怒火瞬间爆发:难道你还指望一个泼妇来给你出什么好主意?如果中国警方都是她那种头脑,司法界早该倒闭了!话是有多难听就有难听。

    就在罗保还在纠结要不要放人进来时……

    滚来,闪开,传个话都磨磨唧唧的,耽误了老娘的大事,你们负责得起吗?

    人未到声先到,直到‘砰’的一声,门被踢开后,陆天豪才不敢相信的扭头看着门口那个凶悍的婆娘,他相信柳啸龙在家里是万分痛苦的了,果然够泼!

    砚青提提腹部的皮带,直接习惯性的走到中央找了个张桌子落座,好似后台硬到不能再硬,完全不将人放在眼里,一脚踩上另外一张椅子,敲敲桌子瞪着两个男人怒吼道:合作合作,就是这样合作的吗?啊?来了还要传话,传什么话?该死的,不知道现在外面很热吗?不知道茹云被抓了吗?不知道她现在真的很着急吗?还传话呢,以前哪里需要这一层手续?

    柳啸龙冷下脸,霸气凛然,嫌恶道:谁让你来的?你一个女人,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什么意思?这下子,某女呆了,这是柳啸龙吗?他妈的,故意给她难堪是吗?咬牙道:我当然是有事才来的,柳啸龙,茹云被抓了,你知道吗?

    那有如何?你要是自己觉得有本事,就自己去解决,来问我做什么?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好家伙,她哪里惹到他了吗?以前不都这样吗?想了半天想不出错在哪里,后愤恨道:是你自己说听你的,要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某柳看看陆天豪,后依旧冷漠无情的回:该出击时,我自然会叫你!

    这种态度,砚青哪受得了?见周围的女人们都在偷着乐,面子完全挂不住,大拍桌面指着那男人发狠道:你有种!该死的,转身就向外走。

    柳啸龙在心里长叹,可为了让这往日情敌不再对妻子有非分之想,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谁知道砚青走到门口又原路返回,站在两个男人中间,看了看桌子,二话不说,直接掀起。

    ‘砰砰啪啪!’

    吸!某陆倒抽冷气,见柳啸龙居然没有生气就在心里无比的同情。

    砚青拍拍双手,整理整理警服,这才好受一点的大摇大摆闪人。

    柳啸龙那是一脸的敢怒不敢言呐!

    被当众掀桌,陆天豪也没生气,而是怜悯的冲柳啸龙道:她都这样了,你还能忍得下去?

    没办法,这就是男人的责任!柳啸龙伸手慢条斯理的拨弄点肩膀上的一滴茶水。

    柳老大,我觉得我应该用另一种角度来看你了!陆天豪从来没想到过这人还有责任感,变了,完全变了。

    柳啸龙起身俯视到:用仰视的角度不错!

    某陆心想刚才他都那么窝囊了,仰视就仰视吧,也起身笑道:那我们换一个地方继续谈!心情大好啊,突然有些佩服这个砚青了,居然把这人变成了这样,有机会他得会会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有点意思。

    当然,这种非人类的理解能力要是被某柳知道了,估计要呕血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砚陆合作

    冰冷的夜降不了某人愤怒的心,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寒着一张脸,若有似无的推动双脚,轻轻摇晃着,一副等待着审判犯人的态度吓得佣人们不敢上前询问。

    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看起来好可怕,别说了,否则一会被听到就完了,少夫人不喜欢我们在背后议论她!

    虽说隔着一道墙,砚青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也太小看她的敏锐感官了,谁不讨厌被人在背后议论?但她们猜错了,她不会生气,毕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有那么可怕吗?这么多年了,这些佣人总是害怕激怒她。

    其实在家里,除了对孩子们严格点,还是可以吧?

    想起下午的事,浑身就血液上涌,没道理啊,难道这男人人格分裂?昨晚不还对她笑嘻嘻,今天就变了个人似的,还男人谈事没女人插嘴的余地,以前咋没见他这么说过?一定得问个清楚。

    不吃饭?

    斜睨了后面一眼,冷冷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可恶。

    柳啸龙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女人身前,望着已经灌满清水的泳池,月光打在上面,散发着凛凛的星芒,瞅了一会,才转身俯视着生闷气的女人:气什么?

    你还有脸问?在外人面前给我难堪你很开心吗?如果没事,我会去找你吗?是不是我的朋友在你眼里根本就是陌生人?她出事了你也一点不担心?越想越窝火,还以为他早已把她的姐妹们视如亲兄妹了,原来不是。

    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可笑吗?柳啸龙轻哼一声,弯腰坐在了石凳上,掏出香烟抖出一根,指尖熟练的夹住,再取出打火机,‘啪’,火星子冒出,令昏暗中的俊颜瞬间照明,那是一张不管岁月多么的无情,也无法击垮的脸,仿佛再过几十年,依旧会如此的俊美,镜片泛着寒光,向后梳的发型配着挺直的穿着,万年不变的姿态,始终让人不敢去挑衅。

    直到烟雾寥寥升起,一切再度恢复了方才。

    好似同样心情不是很好,吐出云雾时,仿佛带着一道深深的叹息。

    砚青却因为那句话而怔怔的抬头,瞬也不瞬的瞅着男人:你什么意思?

    柳啸龙很有规律的伸手拨弄过石桌上的烟灰缸,没有给佣人们制造麻烦,而是全数将烟灰抖进器皿内,想着西门浩说过的一句话,‘她都三十了,还生过孩子,就算离婚了,也没人会要,您难道连追回来的自信都没有吗?’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相当沉重的决定,至今,或许上天也只开了这一道窗,就看他会不会运用了,闻言挑眉道:你想离婚,离婚了,我又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

    砚青的心猛然一阵抽搐,不知道为何会难受,对方说的是事实,离婚了,她就是个局外人,他再也没理由来迁就她,回答她的任何一个问题,笑道:是啊,看来柳先生是想通了!

    还没!男人摇摇头。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没问出口,环胸继续摇晃,审视着这个即将要分离的丈夫,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任性过头了?他从来就没有松口过,这让她觉得他确实是一个很负责人的男人,绝不会做那些不成熟的事,抓抓侧脑百无聊赖的问道:你不愿意……是不是因为……因为……!单纯的因为我吗?该死的,这话她说不出口,太肉麻了。

    柳啸龙并没想太多,而是望着天边苦笑道:或许你说得对,我不够了解你,而你又何尝了解过我?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在你心里,一段感情可以说放下就放下,不会想着去经营,总是说着让人痛心的话,就算是气话,有时候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不管我说多少次,你都觉得我随时随刻会背叛你,可笑的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我只是想她能振作起来,而你为何又将……将……

    前面的砚青听得懂,是说她太不懂事了,她也不知道当时会说什么谁愿意要他就要去的话,说完就后悔了,可人嘛,气头上,谁还会去想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口不择言是她的不对,她承认,当时这男人表现得并不在意,还以为他真的……其实一直都记在心里吧?

    再后面,是说谷兰吧?她已经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可这不代表她就做错了是吗?哪个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成天跑去初恋那里?且还是人尽皆知,柳啸龙,有些事,不是你觉得没什么就真的没什么,我不是玛丽亚,我没有一颗能包容一切的心。

    面对记者的追问时,真的很难受,人言可畏,你仿佛永远都不懂这一点。

    再后面的……她就不懂了,那天他跟她道歉过了,可心还是很压抑,现在又来说她是个小人了吗?我他妈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记这么久?

    就在女人要问时,男人熄灭烟头,站起身自嘲道:或许是我真的太自信了!后给出一副极为失望的神情离开了花园。

    留下砚青独子一人盯着还在冒烟的烟灰缸而捏拳,想问,可知道这男人不会说,最起码要告诉她错在了哪里是吧?不不不,她不觉得她有亏欠他什么,今天这男人是真抽风了,白天就莫名其妙,大晚上的,又说了这么多,还对她彻底失望了一样,随便你,不愿意说拉倒。

    反正她已经不想知道了,是什么误会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误会她了。

    一辈子光明磊落的,居然也有被当作小人的一天,还是自己的老公,可悲可叹。

    更要命的是,今晚明明是等着他来道歉的,结果成这样,柳啸龙,你厉害,我惹不起,可我躲得起。

    既然这么失望,怎么就不能痛快一点,签字,去民政局办个手续,何必拖拖拉拉的?你就拖吧,叶楠一回来,我看你怎么拖。

    被一个小人说小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咋不说他当小人的时候呢?自私鬼。

    萧茹云的事我已经查过了,暂时并不会有危险,不想加快她死亡的时间,最好暂时按兵不动!

    远处飘来这么一句话,砚青嗤之以鼻,典型的打一巴掌给颗糖,鬼才吃这一套。

    很快的,砚青终于等到了叶楠的归来,一大早就堵在教堂门口,看着那笑容满面的家伙,怀孕了还到处跑,还笑得出来,这里都快急死了,也不说话,就那么无所谓的跟着进屋,坐在了她的卧房里,喝过好友递来的茶水,开门见山道:说吧!

    叶楠摩擦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想着林枫焰的话,离婚其实对他们来说并没多大的坏处,以柳啸龙的胸襟,并不会在乎砚青此刻的任性,都很相信那个男人会挽回这段感情,好吧,现在帮了她,算是一箭双雕,笑道:办法其实很简单!

    你什么意思?很简单?说我头脑不好了?

    呵呵,你只是当局者迷,我想到一百种你们可以顺利离婚的法子!

    天,这么多,神啊,你就是我的神:真的假的?她头发都快掉光了,她居然跟她说有一百种方法?

    叶楠认真的点点头:最直接,最无赖的方法就是苦肉计,不离婚就每天浑浑噩噩的,像个木偶,他不会不就范!

    切!不行,说说别的!这是下下策,虽然也确实是个法子,要是别的没这个好,那么就只能用这个了,她怎么就没想到以死要挟呢?那人不离婚,不就是想孩子以后能过得好点吗?如果自己死了,孩子们一定会恨他,指定会同意的,但这太无赖了。

    这是一百种里最末尾的一种!

    哇,意思第一种才是最好的,叶楠啊,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见砚青那崇拜的眼神,叶楠只是一笑而过,继续道:最上乘的方法,就是你必须要委屈一天!

    没关系没关系,多委屈都没关系,你快说!

    嗯!叶楠揉揉十指,将计划一点点道出:以你目前的身份,和你干爹的实力,可以在民政处做点努力,不需要当事人亲自前去,只要拿到本人的签字合约就可拿到离婚证书……

    哎呀,这个我知道,我早就找民政处的人吃过饭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卧底进去的,只要我说我怕我自己沦陷,会跟着他干,他们一定会让我离婚的,市局都会亲自出面,问题就在于这柳啸龙他不愿意签字,我使了浑身的解数了,他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永远都无法摆脱他!

    叶楠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柔声道:其实你们也可以利用国家的力量来逼迫他啊,你为什么不这么做?你是警察,他是黑道,我想国家是不会反对的!

    砚青眼神闪躲,但知道好友能这么问,一定知道了答案,垂头嘟囔道:那样他得多难看?

    你要在乎他,又何必离婚?

    我不是在乎,是同情,不知道我心很软吗?好了好了,我是不想他因为和国家正面冲突,一旦惹怒了上面,就会歇斯底里的追查他,到时候出事了,孩子们怎么办?

    天,明明就在乎得要死,却非要找一大堆理由,她要是柳啸龙,肯定找个女人来故意气气她,让她尝尝失去后的滋味,可惜这柳啸龙永远都不会那么做,有时候她觉得砚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管多过分,那男人都没想过来特意让好友伤心。

    签字的事,也很简单,这样,你哪天有空了,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做!主啊,如果离婚了,不能复合,该怎么办?

    不用了,今天我请假,现在说,最好今天能办了它!

    叶楠本还想能拖一天是一天,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她是想离婚想疯了,也不劝了,小声道:你这样……将计划全盘托出。

    砚青先是不满,后越听越兴奋,直到最后随着一句‘保证万无一失’,‘啪’,大力拍了一下桌子,竖起拇指道:实在是高,明天姐姐请你吃大餐,我走了!

    砚青!

    啊?

    能告诉我,你和他之间是不是又出现什么麻烦了吗?

    某女双手叉腰,既然已经有了离婚的绝妙方法,也不怕告诉她:他说我是小人,这次,我哪能辜负他?就做一回真正的小人喽!哼哼,露出阴笑,老小子,你千算万算算不到我会找叶楠吧?夜路走多了,始终是会见鬼的。

    叶楠张口结舌,小人?柳啸龙为何说砚青是小人?这不可能吧?

    得,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卧龙帮

    姓陆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老子就跟你鱼死网破!

    ‘啪!’

    一盒录像带扔到了桌面上,令周围的人纷纷怒目,罗保上前推了发怒的男人一下:刀疤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带这么多人上门找事?

    还不快回去?钟飞云也上前怒吼。

    陆天豪倒是没什么表情,反而悠闲自得的落座,瞅了录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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