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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可一愣,她万万没想到我会说要钱,嗔道:“少贫,把钱交出来。”
“美女,我要有钱我肯定要命了嘛。”
“扑哧”一声,一直站在一旁的精品店女老板实在忍不住,一声笑了出来:“好啦,好啦。两口子这点家事,还是回家去说。啊?”
刘可一张俏脸“刷”的一下飞上几朵红云,略为羞涩地嗔道:“走啦,出去再说,别影响人家做生意。”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出了精品店。张俊也是哈哈一笑,跟着走了出来。
“张帅,我说不过你。不过你自己说,你干嘛要躲着我?”刘可一脸的坦然,不过她脸上的红云仍在。
我无奈地双手一摊:“我的大美女,我干嘛要躲着你?我又不欠你钱。纯粹是巧合,对,是巧合。”
“好,就算是巧合,那这件事暂且不提,我问你,刚才你说你的钱要用来买什么?”
“买……什……么……”我嘴里叨念着,整个脑袋以奔四的速度高速运转,而且还是超了频的那种,这个问题很难搪塞过去。张俊灵机一动,指了指刘可,又指了指我。由于他站在刘可身后,刘可并没有看到他的手势。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何况我和张俊自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其心意相通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少林寺里那三个会金刚伏魔圈的老秃驴,他只要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手势,我就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我冲刘可笑了笑:“你看你才搬来,怎么说我也得尽一点地主之宜,是吧?既然要尽地主之宜,这礼物肯定不能少,是吧?”
我问一声“是吧”,刘可就点了点头,我连问两声,她连点了两下,脸上的红云渐渐散了,不过眼睛里却放出了不易察觉的欣喜的光芒,不,对于我来说,那是贪婪的目光。
“所以,我正和张俊商量着,给你买一件礼物呢。这个月的房租,我会想办法拖一拖,等我的稿费一到帐,立马就交给房东。”
刘可俏脸一红:“对不起啦,原来你是买礼物给我,那可真不好意思,错怪你了。”
我大大方方地摆摆手,心想:“何不来一个一箭双雕之计?省得我和张俊都不知道买什么礼物好。”于是我微微一笑,问:“说吧,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张俊一听我这话,伸出大拇指,意思是说我“高”。
刘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声说:“是不是我要什么礼物都可以?”
“是啊——”
“多贵都可以?”
“是啊,别啰嗦了,快说吧,怎么我也发现你跟个唐僧似的。”
一听我这话,刘可似乎下定了决心:“好吧,我要一对耳环,先声明啊,我不要黄金的,那顏色看起来很俗,我要铂金的,镶水钻那种,昆百大珠宝那里卖。”
我一听“铂金”两个字,脑袋“嗡”的一下,我顿时分不清东南西北,结结巴巴地问:“多……多少钱……?”
刘可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额头上的密汗,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贵,那水钻是人工的,便宜,那对耳环也不大,价格我记不太清楚了,我上次看的时候,好像就一千多块钱吧,不贵。”
“一千多还说不贵?”我感到手心手背都是汗,冷汗!
“怎么啦?是你说多贵都可以的,而且又不是很贵,我还没说要天然钻的那种……”
我没等她说完,二话不说,对张俊说了一句:“走!”
刘可见我们俩扔下她就往昆百大珠宝店直奔过去,在后面叫道:“喂,你们等等我,我总得去试戴一下啊——”
我头也不回道:“下次再买给你——”
“好啊,张帅,你骗我,我讨厌你——”
正文 第十章 第一次上警车
一进昆百大珠宝店,我只觉得眼花缭乱,这地方我从来没有进过,虽然如此,但映在眼前那块电子液晶屏确着实让我倒吸了一口气,张俊也是一愣:“今日铂金价:430元/克。”
他拍拍我的肩,问:“这一对耳环应该不止两克吧?”
说实话,这一克有多少,我心里实在没有谱,不过在电视上看那些吸毒的人,好像这一克是没多少。于是我打开钱夹,幸好银行卡带着,里面有几千块钱的稿费,我一直省吃俭用省出来的,虽然这下要有无数人民币将士阵亡,但为了更为美好的共产主义社会的到来,牺牲了也值。于是我笑了笑:“贵是贵了点,但兄弟,你想想,这周美人的家境,你不是不知道,咱这点钱虽然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不过好歹也是咱的一番心意,对不?”
张俊傻眼地望着我,点点头。
“既然是心意,也就别管价格是多少。再说了,她家这么有钱,她要什么还不是有什么?就算我买个几万块钱的礼物,她也不会当回事儿,对不?”
张俊又用力点点头。
“要泡这样的女人,就得有所牺牲。她家这么有钱,自然不会看中你有多少钱,或者买多少钱的礼物给她,她看中的是你舍不舍得花钱。”我洋洋自得地搬出我那一堆泡妞心理学,张俊只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一千多块钱,虽然不多,算起来可是我的全部,我把全部都给她了,你说她能不感动吗?”
张俊用钦佩的眼神盯着我,过了半晌,才长叹一声:“兄弟,我自以为自己纵横情场,无数美女倒在我牛仔裤下,今天,我才算是大开眼界,想不到你居然把女人的心理,研究得如此透彻。佩服,佩服。”
我“嘿嘿”一笑:“不是我自夸,只要是女人,无论她高矮胖瘦,在我面前,就跟那拔了毛的丹麦光鸡一样,整一个人一丝不挂。她心里想什么,或者她要干什么,都逃不出我的法眼,这泡妞跟打仗一样,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不过刘可那里……”
“管她的,我和她才认识多久啊?开口就是铂金耳环,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
“我不是说耳环,我是说那辆红色玛莎拉蒂……”
“啊——”我失声叫了一声,珠宝店的保安那锐利的目光向我射了过来,我忙转头避开,幸好没被它射中。
“不错,刘可这小妮子的来历还不知道,而且穿着打扮品位气质都不像是一个普通女人,那……那怎么办?”
张俊白了我一眼:“什么怎么办?你想两个都要啊?你也太贪心了,这么着,你买耳环给周美人,刘可那一对,我来买!”
“什么叫贪心?邓小平爷爷当年怎么教育我们的?他说‘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我这才一手呢。”
“那我呢?”
“你——兄弟,你想想,那黄冬媚那娘们儿,哪里差了?那身材,啧啧,那咪咪,我看至少是C杯,那腰身,那双腿……别说是你,就连我也忍不住……”
张俊打断我的话:“别,别,咱俩可是说好的,周美人归你,黄冬媚归我。”
“那刘可呢?”
张俊迟疑了半天,一咬牙:“也归你!”
我拍拍他的肩:“果然是孺子可教,不是做兄弟的不提醒你,黄冬媚绝对不是小处了,她那些事儿,全校都知道,你呀,玩玩就好,可别认真。”
张俊“嘿嘿”一笑:“那自然,咱那些女朋友,和我在一起的,有超过三个月的吗?”
“那倒没有,我记得最长的那一个只坚持了一个半月。”
张俊洋洋自得地说:“那是,那个写《三国演义》的施耐奄不是说过嘛……”
“是罗贯中!”我纠正了他的错误。
“对对对,是老罗。他说什么来着,话说天下情人,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兄弟,虽然咱们是一丘之貉,其实本质不一样。我承认研究女性的弱点,你是比我强,至于床上功夫嘛,那就不好说了,我可是饱读了《中国素女经》……”
我汗!
从昆百大珠宝出来,我银行卡里早已没什么钱了,本来打算只买周宏莹的礼物,但一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刘可,无奈之下,忍痛买了两对。
“这刘可还真行,说是一千多块钱,结果怎么着,那营业员说是店庆促销,打了折的,还是一千九百九十九,这哪叫一千多块钱?和两千有什么区别吗?干脆说两千不就好了?害得我差点下不了台。”我心里略为不满地发泄了一句。
张俊感慨地拍拍我的肩:“兄弟,根据质量守恒定律来说,你在这里失去的,会在别的地方补回来。嘿嘿,泡妞嘛,肯定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看开些。”
“我看得不开吗?我只是感慨一下不行啊?你看我什么时候没舍得花钱?对了,周美人生日,你怎么不买礼物?”
张俊打了一个哈哈:“不是我不想送礼,可是这耳环你都买了,难不成我要买项链?大哥,说白了,周美人要请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个电灯泡,懂不?”
“那是。”我得意地点点头,“委屈你了,兄弟。”
张俊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为兄弟两肋插刀,死也值。”
我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问道:“差不多了,咱们这就去周宏莹家吧。她家在哪儿?”
张俊“咦”的一声:“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
我想了想,说:“她爸在市政府工作,是副市长,那她家应该在月牙塘小区,那小区是市政府小区。”
“不对。”张俊摇了摇头,“她妈妈是外企老总,又怎么会住那种地方?”
“不见得,作为副市长,怎么着也得注意形象吧?”
“肯定不是月牙塘小区,这个我敢肯定,你想,在家里举行party,那市政府小区的房子能有多大啊?而且今天周美人也和我说了,只是我不太记得住,好像是什么西什么贡什么码什么头什么,我以为你知道,所以我也没用心记。”
“西贡码头?”我问了一句。
“好像是的。”
“乖乖,那可不得了,那地方是人住的吗?一幢别墅可是几百万哪?”
张俊看了看我:“怎么?心虚了?”
我大笑:“我虚什么?我又不是去偷她家,走吧!”说着,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西贡码头。
“这地方果然不错,依山傍水,风水宝地啊,你看那些别墅群,全都是落地窗,在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下了车,看着一排排的独立别墅,我心有所感地说了一句。
“这地方这么大,别墅这么多,我们怎么找?”
说话间,一辆警车从我们后面呼啸而至(兄弟们别误会,这里的“呼啸”不是指警报声,指车速很快),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然后又退到我们俩身旁,玻璃摇了下来,我见到那个块头男。这时他身上穿着警服,妈的,虽然我对他没什么好感,但见到他那一身警服,心里只想着一个字:“酷”。
块头男看了看我:“咦,怎么会是你?”
我笑了笑:“为什么不会是我?”
“在这里干什么?”
“没干什么!”
“要去哪里?”
“你家!”
显然他的职业病又犯了,而我也和他针锋相对,丝毫不给他面子。
“大哥,要不要查身份证?”我不想和他没完没了的对答下去,搞得我像是一个坏人一样。
块头男笑了笑:“那倒不必,有我在,你也不会有什么作为。”顿了顿,指了指后排座:“上车吧。”
我望了望张俊,张俊也望了望我,谁都没有动。
“怎么?”块头男一脸不解,“不是要去我家吗?”
无奈,我只好拉开车门上了车,张俊也跟着我上来。车子风一般呼啸而去,张俊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妈的,这可是我第一次坐警车。”
正文 第十一章 生日宴会(上)
警车“嘎”的一声,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我一看:“妈的,这哪叫别墅,整个一座庄园。这别墅和先前的独立别墅不一样,是联排别墅,按理说联排别墅价格是要比独立别墅要低,但这整幢的联排别墅显然都是周美人的家。”
块头男笑了笑:“发什么呆,还不快进去。我去停车。”
此时,别墅前一大块空地上,早已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高档轿车,什么奔驰宝马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一辆十分惹眼的跑车却引起了张俊的注意。张俊跑上前去一看:“咦?红色玛莎拉蒂。”
他不说我还没放在心里,可是一听“玛莎拉蒂”四个字,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咯噔”一下,问道:“你会不会看错?”
张俊“妈的”的一声:“我怎么可能看错,和今天我看见刘可开的那一辆,不知有多像。啧啧,玛莎拉蒂就是玛莎拉蒂,在昆明很少见的,什么法拉利保时捷见得多了,就觉得俗,可这玛莎拉蒂就不同了,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品位。”
他还在洋洋自得地说着,我跑过去,拉了拉他,低声问道:“这种车在昆明有几辆?”
张俊这时才意识到什么:“我怎么知道有几辆,反正我每天把马子逛大街,在昆明也逛了七八年了,这样的跑车没见过。”说着,他见我满头是汗,笑了笑:“放一万个心吧,刘可是租房的房客,虽然我承认,她皮夹里的钱是很厚,比老子的书还厚,可你不想想,这是周美人过生日,周美人和刘可并不相识,看到这些车没有,来这里捧场的人,非富即贵,刘可她是不会在的。”
我想张俊的话是不错,刘可真要那么有钱,犯得着和我合租房子吗?虽然她是比我有钱,但不见得这车就是刘可开的,何况按照张俊送刘可回家的情形分析,最多刘可认识开玛莎拉蒂的朋友。想到这里,我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绪:“走吧,咱们进屋去。”
按了按门铃,门开了,我差点左右鼻孔各喷出一股鲜血,一个女子一袭白色长裙,亭亭玉立地站在我面前,脸上略带羞涩,举止却如此大方高雅,别的不说,这种高贵的气质,非一般寻常女子能比,就像天使一样,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那女子见我目瞪口呆,见张俊直流口水,微微一笑——我的天哪,她在笑,她在冲我笑。我心里一个声音对我叫道,然而我耳朵里却什么都听不见。
“怎么啦?发什么呆?不认识我啦?”那女子嗔道。
我定了定神,把泉涌般渗进我口腔里的液体艰难地咽了下去,才看清眼前这个美女,不就是天天上课都坐在我身旁的周宏莹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啊——是你啊,我……我都没认出来……嘿嘿——”
张俊没我幸运,他的口水是咽不回去了,因为已经流了出来,急忙伸手去摸口袋,扯出一张纸巾,胡乱擦拭了一下嘴角边的液体,忙笑道:“周美人,今天怎么这么漂亮,害得我差点窒息。”
周宏莹小脸一板,“哼”的一声:“我平时不漂亮吗?”
“漂亮,漂亮,嘿嘿,只是今天特别漂亮……”
“快进来坐。”周宠莹微微一笑,一只修长的玉臂伸了过来,拉住了我右手,我失了魂般跟着她进去,张俊一呆,急忙跟着我,也走进屋里。
客厅要比想象中大得多,外面的天空虽然还有光亮,但大厅里却灯火通明,伴随着阵阵轻柔的音乐,将气氛演染得十分和谐和浪漫。大厅里已有一些客人了,他们或站或坐,无一不在夸夸其谈,一眼便能看出,这些人要不就是政界要人,要不就是商业大鳄,都是成功人士,我开始为我自己的冒失前来,感到有些不自在。
当然,这里面的人只有两人我认识,不,确切地说,认识一个,见过一个。认识的那人,就是张俊早已垂涎三尺,体态风骚蚀骨,与周美人并列为班花的黄冬媚,见过的那人,就是经常在电视台里出现的副市长周清,也就是周宏莹的爸爸。
黄冬媚正和两个男子谈笑风生,她平日里穿着本来就十分暴露,而今天,更加特意地穿了一件迷你裙和露背装,那前凸后凹的傲人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尤其是她那后背,没有一点遮拦,滑腻的肌肤,泛着键康而又诱人的光泽,黄冬媚显然已经看到我们走了进来,或许她不曾料到在这么一个盛大的宴会上,我也被周美人邀请了,她那灼热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总之,她的眼神从我的脸上往下移时,看到了周宏莹牵着我的手,她脸上的笑容就渐渐地凝固了。
我料想张俊看到黄冬媚那傲人的身姿,定然口水如喷泉,早就流得不成样子,急忙回头一看,只见张俊的目光却望着别处,拉了拉他的手,低声道:“喂,发什么呆?你不快点行动,你的黄冬媚可就成别人的啦。”
张俊笑了笑:“今天就算了,这场合不合适。”
我肚里骂了他一句:“妈的,有色心没色胆。”
这时,周宏莹对我说:“跟我来,见一见我爸爸。”
一听要见她爸爸,我心里一虚,也骂了自己一句:“妈的,有色心没色胆。”
还不等我骂完,我已经被周宏莹拉到了副市长面前,那个看上去很和蔼可亲的副市长周清,周清身旁站的一个贵妇,面部轮廓和周宏莹有七分相似,只是年纪大了些,不过保养得很好,不用说,这一定是周宏莹的妈妈,传闻中商界女强人王若兰。
周宏莹甜甜地叫了一声:“爸,妈。”周清和王若兰转过头来,他们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周宏莹的身上,而是齐刷刷地射向了我。“莹莹,这位是……”
周宏莹刚想开口介绍我,我却笑了笑,伸出右手:“我是周美人……啊不,我是周宏莹的同学,叫张帅,市长伯伯,王阿姨,你们好。”明知道周清只是副市长,我却叫他市长伯伯,这是我早就想好的,不知是从哪里看到过,当一个人是副职时,称呼他时,一定要将前面那个“副”字去掉。
果然,圣贤书不是白读的,周清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哪里哪里,我只是副市长,‘市长’两字,万万担当不起。你还是叫我周伯伯的好。”说着,他的手也伸了出,和我握了握。他嘴里这么说,脸上很得意,我心里喝了一声采:“这书不是白读的。”
王若兰倒是很客气,脸上一直在笑着,随后也和我握了握手:“原来你就是张帅呀,我常常听莹莹在我面前提到你,今日一见,果然是才华横溢。”
我有狗屁才华,不就是写几本不入流的小说嘛。
两人客套了几句,便和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谈了起来,周宏莹在我耳边低声说:“现在人还没来齐,咱们上楼玩儿去。”说着,拉着我的手又要往楼上走。我不知道楼上“玩儿”什么,不过在这样的宴会下,我和今晚的女主角共处一室,始终不太好,虽然千般万般不愿意,但我还是叫了一声:“张俊,上楼去。”张俊也没见过这样大的排场,正兀自不知道是站好还是坐好,听到我叫他,他似乎松了口气,直奔过来:“妈的,刚才一转头,你就不见了,害得我找了半天。”
我微微一笑:“你怎么不去和你那黄冬媚配一配啊?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你心里不酸呀?”
正说着,周宏莹打开了三楼的一间房门,我们三人走了进去,房间里布置十分淡雅,温馨不足但明快有余,每一件家具都显得价格不菲,我环视了一下,问道:“这是你的房间?”
周宏莹脸上一红,但还是点了点头。
“喂,我说周美人,搞个生日而已,摆出这么大的排场,你欺负咱们哥儿俩是穷人,没见过世面,是不是?”张俊见这里没有外人,早就将心中的不快一吐而出。
周宏莹脸色一变子变得苍白无力,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没想别的,真的,这样的生日,我也不愿意过,每次过生日,都有很多商界,政界的人借我的生日来家里,要么和我妈谈生意,要么和我爸套近乎,我让你们来,就是和想你们多说说话,我和那些人可没共同语言。”
“唉。”张俊无限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这世界,有些人得到得太多,有些人却得到太少。”
我骂了他一句:“少在这里装深沉,点支烟来,老子要憋坏了。”
周宏莹刚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嘿嘿一笑:“怕什么,过日子,本来就要随意些,难道向楼下那些人一样,你才开心吗?再说了,这女人不是喜欢男人身上的那股汗臭味儿烟草味儿吗?”
周宏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讨厌,谁说女人都喜欢?”
“咦?你不喜欢吗?那为什么每次在教室,我坐在你旁边大口大口的抽烟,你却连眉头不皱一下?难道不是喜欢这身上的烟草味儿吗?”
周宏莹俏脸一板,立时又变成了冰山大美人:“呸,我是喜欢你身上那股痞子味儿。”
我哈哈一笑:“这样才对嘛,这才是我们所认识的周美人。别人做什么或者借你的生日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做你自己,明白吗?”
周宏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我也没细说什么,只是和张俊一起,靠在窗户边,大口大口地抽起烟来。
“你们在我屋里玩着,我下去迎接客人。怎么说今天我是主角,要是不迎接客人,那就显得太不礼貌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摆摆手,意思是说“你去吧”。
周美人走出去,突然间,我却大吃一惊,而张俊这时也是十分惊讶不已。周宏莹这间卧室,就这么不偏不倚地对着下面停了一大排车的地方,那一大排车,不偏不倚地刚好有那辆红色玛莎拉蒂,而这玛莎拉蒂的旁边,刚好就不偏不倚地站着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偏不倚地像……
谁?
刘可!
正文 第十二章 生日宴会(中)
“像不像?”我明知道事实摆在眼前,但我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像!!”张俊一脸的茫然,但还是肯定地点点头。
“她怎么会来?”
“我怎么知道?”
“兄弟,快想个办法。”我开始着急了。
“嗯……”
“你嗯什么?让你想办法!”
“嗯……”
“**……你再‘嗯’一声,我把你屁股踢成四瓣儿!”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张俊撇撇嘴。
“不用想了,她进屋了!”
“不对!”
“什么不对?”我对于张俊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迷糊了。
“你跟她什么跟什么啊?她又不是你女朋友,你也不是她男人,你怕个屌?”
“对呀,我怕什么?不过那《马关条约》里第五条规定:如果我有饭局,那就得带上她。”
“什么狗屁《马关条约》?她这不是来了嘛,正好,你也不用带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邓小平爷爷不是曾经说过嘛,管他什么黑老鼠白老鼠,只要不被猫逮到,那就是好老鼠。虽然我没带她,可是她来了,这结果是相同的嘛。”我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不免还是有些心虚,因为这不是什么来不来的问题,而是态度问题。
张俊显然看出我的心虚,凑过来嘿嘿一笑:“要不你先闪?”
“怕死不是共产党员!”
“有种!”张俊翘起大拇指。
“呯呯呯——”三声轻轻的敲门声,门开了,一袭白裙的周美人闪身进了屋:“喂,张帅,你搞什么鬼?今天我生日,你要来便来好了,还带着你那个……那个妹妹来干嘛?”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妹妹?”
“你有几个妹妹?”
“哦……你……你说的是刘可啊?我没有!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带,你生日,你又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你,我带她来干嘛?”
“呃?那她……她怎么知道我家?”
“咦?你生日,不是你请她,她会来吗?”
“我……我没有啊!她又不是我同学,再说了,我只请了三个同学,你、张俊、冬媚。其他的人我都没请啊。”
张俊本来一直在旁听我们对话,这时忍不住插上一句:“张帅没带她,而你周美人又没请,我看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快说。”
“周美人,你都说过了,这些非富即贵的人都是借是你的生日来拍马屁的吗?你看……你看刘可会不会也是来拍马屁的?”
周宏莹笑得直打跌:“难听死了,什么叫‘拍马屁’?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唉,刚才我开门时,见到这么漂亮的女的,一时间都懵了,再仔细一看,觉得有些面善,想到今早在教室,她给你送饭……我……我才想起她是……你妹妹!”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后来,我几乎要屏住呼吸,才能听清她后面所说的话,甚至于‘你妹妹’那三个字,实在是勉强得很,到现在,我想周美人应该清楚,刘可并非我妹妹。
为了泡周美人这个宏图大业艰苦奋战的五年规划,我只好笑了笑,说出了实情:“她不是我妹妹。”
周宏莹脸色一变,声音也开始发抖:“难道她是你……你……不对呀,你不是才和娜娜分手吗?哪有这么快?”
我哈哈一笑:“我在外面租房住你是知道的,我一个人呢,也住不了这么大的地方,就把空着的那间租出去了,我妹妹……啊不,刘可就是租我那间空房的人。说实在的,我和她认识才几天而已。”
“才几天?”周宏莹倒吸了一口凉气:“才几天,她就‘老公’前‘老公’后的,还亲自做好饭菜,不顾满教室的色狼,给你送过来?没这么简单吧。张帅,你给我老实交待,这政府的政策,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的妈呀,她什么时候知道我和张俊的切口?)
“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
“知道就好,快说,是不是你半夜跑进她的房间,来个生米熟饭木已成舟云云?”
张俊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伸出右手指着我,像是看一个火星人还是恐龙一样:“他……木已成舟?……生米熟饭?周美人,他是那种有色心没色胆的,就是一个女人脱光了在他面前,他都不敢去摸一下。哈哈——哈哈哈——不信你试试,我张俊拍着胸膛保证,你一脱,他马上就跑出去。”
周宏莹俏脸一红,嗔道:“去去去,你以为你就有色心没色胆啦?冬媚在下面,你都不敢和她说句话。”顿了顿,又说:“时间差不多了,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下去吧。”
一听要下楼,我不免有些头皮发麻,吱唔了半天,才说:“要不,我和张俊先下去,你是主角嘛,最后才能你登场。”
张俊毕竟和我穿一条开裆裤长大,我心里打什么小九九,他可是一清二楚,听我说完,他当先拉开了门,走了出去,而我紧跟其后,以他的身体作为掩体,至少别太张扬,虽然明知道楼下的人都会看到我们,但毕竟看到我的机率要小得多。
从一楼大厅到三楼的楼梯并不长,但我总觉得像是走了两万五千里长征似的,累得要命,下楼时,我都低着头,生怕被刘可看到,我斜眼一瞥,上帝保佑,她正在端着一只高脚水晶杯,和身旁的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交谈着,不时地还笑了笑,嘴角边的酒窝使得她的笑容更加迷人,我自己都说不上为什么,看到刘可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我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儿。
妈的,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理她?我心里对自己说。
大厅里的人很多,不过这大厅也足够大,跟个舞厅似的,我和张俊下了楼,找到大厅一角的一张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幸好你机灵,只有咱俩下来,并不会引得很多人注意,要是和周美人一起,那这些人看我的眼神可就不同了。”
张俊“切”的一声:“少在那里臭美,咱们俩和周美人一起下来,你就敢保证楼下这些人看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刚想给他一记“七伤拳”,这时大厅的灯光暗了下来,背景的轻柔音乐也顿时嘎然而止,块头男——也就是周宏莹的哥哥拿起麦克风:“下面,由请今天宴会的主角,我可爱漂亮的妹妹——周宏莹小姐!”话音刚落,只听全场掌声骤然响起,掌声未绝,接着便是欢呼声,在众人的热情期盼下,周美人像一朵白云一般,飘然而下,她是今天的主角,也是场上的焦点。
张俊轻轻问道:“兄弟,一直以来,我以为泡个富家千金,将来可以少奋斗多少多少年,成为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但今天来周美人家里,我真的感慨很深,我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并不开心。”
我见他说得如此掏心,也长叹一声:“或许,咱们都不属于这个圈子的人吧。你看,咱们来到周美人家里,这里的一切都那么陌生,那些人的眼中,只有周家的权力和财力,其实周美人也挺可怜的,若不是她有个副市长的爸爸,有个当老总的妈妈,我想,她可能还会更开心些。”顿了顿,问道:“后悔来了吗?”
张俊一怔,摇了摇头:“不后悔!若今天不来,我才后悔哪。原来一心想着把个有钱人的千金,倚仗对方的钱势,好让自己的事业道路上一帆风顺,现在看来,咱们是错了。做这样的男人,只会让人看不起。”
我脸上有些发烫,但还是问了一句:“你不会是在说我吧?”
张俊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当初我也有和你一样的想法,但只是想过而已,我想泡周美人,也没去考虑她家的背景,只是一个男人的色心而已,《诗经》不是说嘛:什么什么淑女,君子好色。这君子嘛,肯定要好色的。”
张俊笑了笑,刚才的感触早已烟消云散:“那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色,有道德。咱可是有道德的人。”
刚说完,一个很轻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那女人骚呢?”
张俊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有情操!”
说完后才觉得不对头,抬头一看,黄冬媚不知什么时候起,站在了我们的身旁,正对着我俩怒目而视。
正文 第十三章 生日宴会(下)
我望了望黄冬媚,又望了望张俊,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十足,我当时真怕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由这一句小小的对话引起,刚想说上几句好听的话,却不想黄冬媚破天荒地一笑:“对,女人骚,有情操!我就是骚了,关你什么事儿?”
“你……”
我急忙站起身来,将两人隔开,低声道:“你们怎么啦?干嘛动不动就吵?今天是周美人的生日,这里的人都是贵宾,闹起来,你让市长的脸往哪里搁?”说着,我又拉了拉张俊:“行了,少说几句。”
张俊还想说什么,这时,音响里又传来了那块头男的声音:“由请我们的小寿星讲几句话。大家欢迎。”
接着,又是一阵热烈的鼓掌和喝彩。
周美人娴熟地接过麦克风,以她那独特的声音说道:“感谢各位朋友、嘉宾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我在这里感到无限荣幸。今天是我二十一岁的生日,虽然每个人在生日这天,都会特别高兴,而我在这里,却要感谢我的父母,尤其是我的妈妈,她十月怀胎,将我生下来,我的生日,就是母难日,在这里,我要向我的妈妈,表示真诚的谢意……”
“周美人这句台词,怎么和去年一模一样?”这时,站在我旁边的黄冬媚忍不住开口了。
我“咦”的一声:“周美人去年生日,你也来了?”
黄冬媚显然不想理我,像是自言自语,又说道:“接下来麦克风会交到她妈妈手中。”
果然,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周美人说道:“现在,请我的妈妈——王若兰女士,说几句话。”
我汗了一个。看来,周宏莹说的没错,表面上看,是她在过生日,其实,无非就是给这些想要巴结副市长、总裁之类人提供一个舞台罢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为周宏莹感到一阵悲哀,这和古代的政治婚姻又有什么区别。
“接下来,便是舞会的开始,会有一位英俊才气的年轻人,和周美人跳舞。”黄冬媚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句,顿了顿,又补充道:“那年轻人,是西贡化妆品集团公司总载的儿子。”
“西贡?越南人?”我问了一句,在我映像中,那小越南个个矮小精瘦,加上地处热带,比非洲人好不到哪里去。
黄冬媚点点头:“越南人又怎样?西贡化妆品集团公司是华云国际最大的客户,他们的公子,和华云国际的千金,那是最搭配不过了。”
我肚里骂道:“妈的,你想说什么就明说好了?犯不着在这里跟我拐弯抹角。这句让要是让我在早上听到,非抽你几个耳光不可,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我冷笑一声:“和我说这些干嘛?关我什么事儿?”
黄冬媚似乎看见稀世珍宝一样,“咦”的一声,终于转过头来:“你不是想追周美人吗?”
“笑话?我张帅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只要人长得漂亮,我就去追啊?这全昆明漂亮的人多了去了,我一个个追,追得完吗?我怎么不追你?”说完这句话,我立时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那句“我怎么不追你”分明就是在说黄冬媚也很漂亮吗?
果然,黄冬媚心思缜密,她略为羞涩的低下头,随后又摆出一幅媚态:“那你来追我啊?”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对不起,我不喜欢有‘情操’的女人。”
黄冬媚俏脸“刷”的一下变得很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我又开始后悔:“那句话是不是说得重了。虽然她和那些有钱男人打得火热,但毕竟那是她个人生活作风,跟我没什么关系,现在这么直白地说她骚,那实在有些过份了。”
而这时,全场静了下来,块头男拿起麦克风:“现在,让我们的小公主,和她的未婚夫跳上一曲,大家说好不好?”
“未婚夫?”我心头猛地震了一下,我的目光射向了周宏莹,周宏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她不敢正眼看我。这时,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走了上去,右手一伸,很礼貌地说了一句:“莹小姐,能赏脸跳一曲吗?”
周宏莹微微一笑:“我的荣幸!”
此时,柔和的音乐舒缓地响起,在场的男男女女,都随着曲子,跳了起来,只有我、张俊和黄冬媚坐在了这张角落里的沙发上。张俊点了一支香烟,然后递给我,安慰道:“兄弟……”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但我却很感激他,做兄弟做了这么久,相互间那点默契实在不用多说。
我问道:“周美人不是姓周吗?怎么那人要叫她莹小姐而不是周小姐?”
黄冬媚微微一笑:“那是越南人的习惯,呼名不呼姓,在你们中国,都是叫张先生、周小姐之类的,而在越南却叫莹小姐、帅……”
“帅先生!哈哈——”我实在忍不住想大声笑出来,突然间,我发现黄冬媚的话中,有一点不对,于是我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在你们中国’?难道你不是中国人?”
黄冬媚嫣然一笑:“不然呢?你以为我是哪国的人?你自己也都看了,来这里人,非富即贵,我当然是西贡化妆品集团公司总裁的千金喽。”
我刚想“啊”的一声,却不想有人比我“啊”的更早,不用说,那人肯定是张俊。
只听张俊说道:“那和周美人跳舞的那个人是……”
“我哥喽!”
虽然我和黄冬媚认识的时间不超过一年,但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越南人,我横看竖看都不觉得像,更让我万万没想到的,她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背景,起初我还以为她因为是周美人的同学,因为被邀请来参加生日宴会,照现在看来,她之所以来,那是因为她家和周家生意上的关系,那刘可呢?难道她或她家也是有着雄厚的财力吗?想到这里,我不禁向刘可望去。
刘可此时正和一名男子搂着跳舞,不偏不倚,在我望向她的同时,她的目光也向我这边扫过来,随后又很自然地移开,那神情,仿佛我和她素不相识,就像在街上,迎面走来一个陌生人和你擦肩而过时的眼神一样。既然她不想搭理我,我又何须去自讨没趣?
一曲结束,一曲又起,我和张俊手中的香烟也燃尽了,这时,周美人看到我坐在沙发上,呆滞地望着场上,于是走到我身前,有些嗔怪又有些羞涩地道:“你为什么不邀请我跳一曲?”
要是在以前,我想我听到这样的话,我会相当兴奋,但刚才块头男那句“未婚夫”和黄冬媚的那些话,让我彻底地清醒了。我冷冷看了周宏莹一眼:“对不起,我不会跳舞。”其实我会跳,只是跳得不太好,前女友娜娜就曾经为此笑过我,说我跳舞像一只大狗熊,而且这也是事实。就因为这样,周宏莹那句话,使我听起来极为不顺耳,料想她是想让我当众出丑。周宏莹呆了一呆,脸上颇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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