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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缘由之后,范飞颇为无奈,只得拨通了末日天新换的手机号码,把事情经过和末日天说了一遍。
“真的?范哥,你真的把我爹娘救出来了?”末日天一听就激动得哽咽起来了。
“真的,现在他们还不相信我是来救他们的呢,还是你跟他们说吧。”范飞苦笑着说道,然后把手机递给了张雨。
“娘,我是莫天,相信他们,他们真是来救你们的,快跟他们来飞沙市见我!”末日天在电话里嚷道。
“儿啊,儿啊,儿啊……”张雨听到这里,禁不住又惊又喜,老泪纵横,整个人几乎都石化起来,一时间只会说这两个字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独生儿子已失踪了四五年,张雨这颗心早就担忧得碎了,此刻听到儿子这番话,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时间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大喜事。
“小天,你等着我们,我们马上就来,马上就来……”莫叶听到这里也完全信了,抢过手机,反反复复地说着。
一直到把范飞的手机打得快没电了,莫叶和张雨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抱头痛哭起来。
“这回是真的,不是做梦了,我真能见到儿子了……”张雨又哭又笑地说道。
“别只顾着高兴啊,咱们得赶紧谢谢恩人啊,傻婆娘!”
莫叶抹了把眼泪,忽然清醒过来,于是拍了张雨一掌,喝道。
之后,莫叶便拉着老婆跳下车来,想跪在地上向范飞磕头。
范飞赶紧也跳下车来,眼疾手快地扶起了他们,把他们劝上车,然后又让馋公开车往市里赶去。
这一路上,莫叶和张雨就像做梦一样,一直又哭又笑,处于极度亢奋之中。范飞见他们这样子不行,怕把他们给高兴疯了,只得让冰非墨对他们小小地催眠了一下,让他们的心情暂时平静下来。
于是莫叶和张雨忽然又忘记了要见到儿子的大喜讯,脸上的神情重新麻木起来,看得范飞苦笑不已。
第161章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之后,范飞便让馋公把租来的车给退掉了,又让馋公去买五张火车票,想当天就赶到省城飞沙市。
冰非墨见大功告成,心里也放松下来,便吵嚷着要去附近的武当山看看,范飞却只当作没听见。
冰非墨见范飞不理会自己,顿时嘟着嘴大为不满,一副要哭的样子,范飞只得嬉皮笑脸地哄了她几句。
馋公此时也一改花和尚的德行,就像个长辈一样,慈眉善目地笑看着这两个小年轻,还帮着冰非墨说了不少话,说出一次远门不容易,武当山也值得一玩,劝范飞带冰非墨去武当山玩玩,说不定还能在老道士的老窝发现点什么新线索。
至于末日天的父母,馋公则猛拍胸脯,表示一定会把他们安全地带到飞沙市去。
范飞自然是坚决不同意,毕竟老道士的财产基本都查到了,末日天的父母也已经救出来了,得赶紧护送回去才行,以防节外生枝。
在范飞的再三坚持下,冰非墨最后也只得妥协下来。
馋公去了趟火车站,急切间买不到火车票,他见范飞归心似箭,莫叶和张雨更是见儿心切,就多掏了几百块,在十堰市火车站找了个黄牛党帮忙,最后竟然搞到了五张软卧票,不过这五张票是分别属于两个软卧包房的。
当天晚上,他们一行五人便上了火车,踏上了南下的旅途。
“范飞,你和冰儿一个包房,我和他们俩一个包房,我负责保护他们。”馋公上了火车后,便指了指莫叶和张雨,对范飞说道。
范飞笑了笑,没表示异议,但等火车开动后,他便让冰非墨和馋公暂时换一下包房,把馋公从隔壁的6号包房叫到了自己的5号包房内。
“馋公,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既然是兄弟,你能给我句实话吗?”范飞一改这一路上嬉皮笑脸的样子,认真地说道。
“什么实话?”馋公疑惑地问道。
“我知道你一直想撮合我和冰儿,我也知道原因,是因为你不喜欢丁诗晨,所以想破坏我们,对吗?”范飞严肃地问道。
馋公的撮合行为确实太明显了,明显得范飞想无视都不行,这令他很有些困惑,于是想了好一阵,最后想到了一点什么,于是有了这场对话。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都没见过你那个丁诗晨,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吧?”馋公叫起了冤。
“但你一定见过她父亲丁易,对吗?”范飞盯着馋公的眼睛问道。
馋公忽然沉默了。
“而且你恐怕也骗过丁易的钱,对吗?”范飞追问道。
馋公还是沉默。
“你在明珠市得罪过的那个大人物,不会就是丁易吧?”范飞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问道。
此刻范飞的心里很有些紧张。如果真是他猜测的那样,就说明风火雷电是丁易派来的,而且风火雷了除了要对付馋公之外,还想杀掉自己,那么……冤有头,债有主,难道是丁易想干掉自己?
幸好,这一回馋公没再沉默,很快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
见馋公的神情不似作伪,范飞这才松了口气,再次追问道:“你和丁易到底有什么过节?”
“啊米豆腐,我承认,我确实从丁易那里骗过钱,还不少。”馋公犹豫了好一阵,才摸了摸光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骗了多少?”范飞目光一凝。
“是前年的事了,大约有一百万左右吧,后来散财了,散给了灾区。”馋公嘿嘿一笑。
“这么多钱,你真的都散掉了?”范飞不觉有些心疼起来。
“那当然。我本来就是出家人,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四大皆空,难道我还留着那些肮脏的钱,天天数着玩?”馋公翻了个白眼。
“原来真和我猜想的一样,你果然骗过丁易,所以你怕丁易认出你来,便来撮合我和冰儿?”范飞苦笑道。
“是啊,丁易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劫富济贫也是应该的,不过我这心里确实有点疙瘩。你说你找清清白白的小冰有什么不好,非要去找丁易的女儿,要是以后被他们发现了,我不就麻烦了?就算他们认不出我,我这心里也有疙瘩嘛……”馋公再次摸了摸光头,直言不讳地说道。
“我靠,是我找老婆还是你找老婆?”范飞哭笑不得地在馋公的光头上狠拍一掌,怒道,“这是我的事,你不能干涉我。这件事到此为止,下不为例!”
“我这不也是在帮你帮老婆吗?冰儿做老婆蛮好的。”馋公也不生气,嬉皮笑脸地说道。
“冰儿是我妹妹,我和她只有兄妹之情,这件事不要再提了。”范飞皱眉道。
“骗鬼吧……”馋公鄙视道。
“真的!”范飞咬牙道。
“好,既然你没这份心思,那我马上去追她,今天就当你妹夫!”馋公嬉皮笑脸地说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你行吗?”范飞冷笑道。
不知为什么,馋公一说这句话,范飞忽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或许这就是馋公撮合的结果,让他心里也有了这种潜意识。
“我有迷魂大。法,保证行!”馋公呵呵一笑,满脸的自信。
“你敢?我阉了你!”范飞怒喝道。
馋公回头看了范飞半晌,冷笑道:“果然被我一试就试出来了,嘿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可真贪!”
“你放屁!”范飞恼羞成怒道,“是因为你这花和尚太花了,我不能让我妹妹找你这样的淫。荡家伙!”
“骗鬼吧……”馋公再次鄙视道,然后闪身出了包房。
范飞一时间欲哭无泪。
…………
“小天啊,我苦命的儿啊,呜呜呜……”
“小天,你一定很痛吧,呜呜……”
“娘,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清晨七点,飞沙市南雅医院外科住院部的523号病房里忽然间哭声震天,把刚要下晚班的几名医生吓得面面相觑。
难道又死了个病人?
几名医生不约而同地这么想着,然后赶紧跑了过去,却被范飞和馋公给拦住了。
“没事,是病人的家属来看他了,看他手断了,心里难过,所以在哭。”范飞解释道。
几名医生恍然大悟,又在门缝里看了几眼,确认了范飞说的是真的,这才放心离去。
哭声持续了五分钟,莫叶、张雨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对着范飞千恩万谢,就差跪下磕头了。
“范哥,没想到你真把事办成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从现在开始,我莫天这一百多斤就正式交给你了。”末日天感激地对着范飞说道。
按照范飞和末日天的约定,只要范飞能把末日天的父母救出来,末日天以后就会心甘情愿地当范飞的小弟,为他上刀山下火海、杀人放火都绝不皱眉头。
“别说这些了,把伤养好再说吧。”范飞微微一笑,说道。
第162章 晴天霹雳
范飞和末日天之前通过电话商量了一下,把末日天的伤势说成是逃走时被老道士打伤的,否则这件事说起来就很难解释了。
“末日天的手术动完了,现在他父母又来了,动静太大,为了防止被那些人知道,咱们该转移地方了。”馋公把范飞拉到一旁,悄声说道。
“嗯,你有合适的地方吗?”范飞问道。
“放心,天麓山有个小山庄,那里很僻静,也是部队的军事区域,还有个疗养院,一般的人是进不去的。我朋友就在那个疗养院里工作,我把他们一家三口都安排在那里养伤吧。”馋公答道。
“那最好了。”范飞顿时大喜。
花了三个小时把末日天一家安排妥当之后,范飞和馋公、冰非墨便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这时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多,已近吃中饭的时间,范飞让馋公带着冰非墨去吃饭,说自己要出去见个朋友,便急匆匆地出门,拦了一台的士赶往师大附中。
范飞刚尝到爱情的滋味,就被迫和丁诗晨分开,这几天心里就跟猫爪子挠过一般,总有些食不甘味,对丁诗晨牵肠挂肚的。既然来了省城,自然要去见一见丁诗晨。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还想找个机会把自己的处男生涯给终结了。不过范飞也知道丁诗晨身旁一定跟着保镖,而且丁诗晨也不是随便的女孩,这个白日梦显然不怎么现实。
范飞本来想先打个电话或发条短信告诉一声丁诗晨的,但他忽然想给丁诗晨一个惊喜,于是就直接打车去学校了。
惊喜,是男女之间最浪漫的一件事情,多少人为了要给意中人一个惊喜,挖空心思营造种种浪漫气氛,高手们甚至一举赢得美女的芳心。
只是惊喜也是一柄双刃剑,不知有多少男女倒在了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喜中。比如说女孩提前出差回来,本来想给男友一个惊喜的,却发现自己的男友正在和另一位美女喝咖啡、压马路……
在恋爱时,男女们总是经过精心准备的,而当没有防备时,往往会展现出另一面。
正所谓,凡事有利就有弊。
…………
一个长得很阳光、眼神却有些阴沉的高个男孩将双手插在裤袋里,静静地站在师大附中高三(二)班的教室外,耐心地等着下课铃响。
被几个路过的女生看了几眼后,这男孩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扣在了脸上,顿时遮住了一部分五官,变得有些神秘起来。
“叮铃铃……”几分钟后,下课铃终于响了起来。
“哥,你怎么来了?”丁诗晨刚走出教室便发现了那男孩,仔细地看了几眼后,不禁惊喜地跑上前去,雀跃道。
这男孩正是丁诗晨的哥哥丁远洋,和他父亲丁易一样,读完高中后就不肯读书了,一直跟在丁易身旁学着经商,是丁易的接班人。
“妈让我来看看你,走吧,跟哥吃饭去。”丁远洋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离去。
“哥,我在食堂请你吃,行不?”丁诗晨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丁远洋鄙夷地摇了摇头。
“老大,你别这样嘛,就赏个脸,尝尝咱们的伙食嘛。回头我跟妈诉苦时,也好有个证人……”丁诗晨挽着丁远洋的胳膊,使劲地晃了晃,撒娇道。
“不行,我吃了会吐的。”丁远洋微笑着说了一句,又忽然正色说道,“别闹了,我找你有件正事说。”
“什么事?”丁诗晨有些疑惑地问道。
“关于范飞的事。”丁远洋的眼神忽然有些凌厉。
“他?他怎么了?”丁诗晨顿时紧张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丁远洋没有吭声,默默地往前走了几十米,一直走到路旁停着的一辆黑色法拉利旁,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丁诗晨则坐在了副驾驶室上。
而在他们的身后,一群学生正在窃窃私语。
“喂,看到没有?你已经没机会了,新来的丁美女已经有男朋友了……”
“不见得吧,或许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脑子进水了吧,没看见丁美女刚才挽着那小子的胳膊吗?”
“是啊,丁诗晨还上了他的车呢,唉,这社会啊,没钱的就别想泡妞啦……”
“法拉利啊!”
“又一个傍大款的。唉,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我靠!”
“别嚼舌根了,这种极品美女跟咱们没缘啊,咱们还是赶紧去打饭吧,不然一会就得排长队了。”
这些学生都没听到丁诗晨和丁远洋最初的那两句对话,只看到一个背影,自然便有了这一番议论。
丁诗晨转学来后,轰动了整个高三(二)班,更有几个男生当天便对她展开了或含蓄或奔放的攻势,丁诗晨都一一委婉地拒绝了,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这个消息顿时在全班流传开来,让那些男同学们颇为失望。此刻见到丁远洋和丁诗晨这么亲密地走在一起,又进了同一辆车,自然就把丁远洋当成了丁诗晨的男友,造成了这场误会。
等到这些学生们八卦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有人发现人群外站着一个脸色发青的男孩,正双眼通红地瞪着他们。
这正是刚赶来便听到了这番议论的范飞同学。
听到这些议论声后,范飞就像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脑子一时间全乱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范飞怎么都不敢相信丁诗晨会背叛自己,另寻新欢。
他和丁诗晨说过的山盟海誓犹在耳边,这才分开几天,怎么可能?
可是前几天丁诗晨说过的那句“分手”,又突然鬼使神差地在范飞脑海里响起……
难道丁诗晨真的另有新欢了,所以那天才提分手的事?难道丁易给他女儿安排了另一个有钱的、门当户对的男朋友?难道丁诗晨觉得和自己在一起不安全?难道丁诗晨……
一瞬间,无数的疑问在范飞的脑海里涌起。
“长相知,不相疑”的道理,范飞还是懂的,但所谓关心则乱,当他听到这些议论时,顿时心乱如麻,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这一刻,他双眼通红,脸色发青,呼吸急促,就像要择人而噬的怪兽。
“喂,你找谁?”一个被范飞这副表情给吓了一跳的男学生开口问道。
“我找……丁诗晨同学……”范飞深深地吸了口气,下意识地答道。
“喏,在那台车里。”那男同学愣了一愣,还是指了指几十米外的那台法拉利。
“谢谢。”范飞苦涩地道了声谢,然后一步步地向那台法拉利走去。
他忽然觉得嗓子很干,嘴巴发苦。
他本来就是个高中生,走在如潮水般散去的学生群中,一点也不显眼。唯一和其他学生不同的是,他走得有些慢,还有些犹疑,因为这是他几年的情感之路,也是他的一个美梦,而这一百多米走到尽头时,这场梦或许就该醒了……
他怕,很怕即将面临的真相。但他也知道,这一切如果是真的,终究还是要去面对的。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不能做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驼鸟,自欺欺人。
所以他虽然走得慢,却依然坚定地走向那台豪车,一步也不肯停下。
“又是一只癞蛤蟆!”
“五十分,不及格!长得这德行还想追丁诗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刚才那帅哥还差不多,至少能打八十分!”
“我觉得能打八十五,他好酷哦,这个嘛,最多三十五……”
两个女生的议论声忽然从背后的人群中传来,像两根尖刺般深深地扎进了范飞的心窝,让他忽然想起了丁诗晨的奶奶柳玲说过的两句话——“你长得太普通了,一点也不帅,甚至有点丑”,“你长得太普通,从后代的角度看,当然是不好”……
难道,这就是丁诗晨背叛自己的真正原因?
长相普通,是范飞的致命弱点,他无法为自己辩护。
被这两句议论声打中要害后,范飞的脑子“嗡”的一声响,怒气直往上冲,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顿时把那两个说话刻薄的女生吓得缩回了教室。
费了好大的劲,范飞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绪,重新向那台法拉利走去,同时试图集中注意力,听一听远方那台车里丁诗晨的说话声。
但或许是因为被那些学生的话连续刺激了两次,心绪大变,范飞此刻脑子里乱纷纷的,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于是听力异能也忽然消失不见。
既然听力不灵敏了,在这乱哄哄的环境里,他自然听不到车里传来的声音。
这段路不长,范飞却走得无比艰难。
第163章 误会
“老哥,范飞怎么了?”丁诗晨一坐进副驾驶位置,就急匆匆地追问道。
“先找个酒店吃饭,咱们边吃边说吧。”丁远洋边说边准备发动车子。
“不行,得先说!他到底怎么了?”丁诗晨心急火燎地抓住丁远洋的胳膊,说道。
“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他和一个漂亮女孩去了湖北十堰市……老妹啊,你可是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潇洒得很啊。”丁远洋同情地看着自己的妹妹,阴沉着脸说道。
“漂亮女孩,谁呀?”丁诗晨心中一惊。
“据说是你的同学,冰非墨。”丁远洋轻咳一声
“切,原来是她呀,这事范飞早就告诉我了!”丁诗晨顿时放下心来,笑道,“冰非墨上次受伤了,又没有家人在身边,所以范飞向贺老师请了假,送她去明珠市治病。”
“我说的是湖北十堰市,不是明珠市!”丁远洋加重了语气。
“哦,那可能是转到湖北去治病嘛。”丁诗晨轻松地答了一句。
范飞怕丁诗晨担心和阻挠自己,所以没把风火雷电暗杀自己的事告诉她,自然也没把去湖北的事情告诉她,只告诉丁诗晨自己最近几天要送冰非墨去明珠市治病。
丁诗晨对范飞还是很有信心的,也知道他和冰非墨不对路,所以就算他和冰大美女在一起,也不会认为范飞会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去湖北的事,范飞告诉过你吗?”丁远洋冷笑道。
“呃……”丁诗晨一时间有些语塞,心里对范飞也有点埋怨,却不愿在她哥哥面前示弱,于是皱眉转移了话题,“老哥,你居然跟踪范飞?是老爸还是老妈让你这么做的?”
“呃,这倒不是。我……正好有几个朋友去武当山玩,就在火车上遇到了他们。”被丁诗晨这么一逼问,丁远洋顿时也有些语塞了,赶紧掏出手机,一边递给丁诗晨,一边说道,“我那些朋友发现他和那女孩很亲密,就顺手用手机照了几张照片,还录了个像,你看一下吧。”
丁诗晨一看手机上的照片,便看到了冰非墨挽着范飞手臂的一张亲密照片,脸色顿时大变,再也顾不上追问偷拍的缘由,赶紧按动翻页键,一张张地看了起来。
看完那几张偷拍的照片,丁诗晨又看到了手机上的一段录像,那是在十堰市的站台上,范飞和冰非墨两人正在亲密地耳语,从录像的角度上看起来,就像是在相互亲吻对方的脸颊一般,状极亲密。
录像上还有冰非墨从范飞嘴里抢烟的镜头,范飞刚叼上一根烟,便被冰非墨劈手夺了下来,之后范飞在和冰非墨相互“亲吻”之后,又想抽烟,冰非墨却再一次抢掉他的烟和打火机,而范飞居然也忍了下来……
录像在这里便戛然而止了,而且因为距离比较远,站台上也嘈杂,所以根本听不清冰非墨和范飞之间的对话,更是留给了丁诗晨无穷的想象空间,让她无比地震惊。
事实上,那天早上,冰非墨是作为范飞刚认的妹妹的身份阻止范飞戒烟的,还说抽烟对“那种能力”不好。范飞当时心中一惊,知道冰非墨是指催眠能力,但在站台上又不好公开说,于是才和冰非墨耳语了几句。但从录像的角度来看,这就不是耳语,而是亲吻了。至于挽胳膊,也是冰非墨一时间心血来潮,范飞知道她身世可怜,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有些惯着她,当时并没多想,但被有心人这么偷拍下来,就显得十分暧昧和亲密了。
丁诗晨自然不明白这件事的真相,看到这些照片和录像之后,顿时醋意大发,又急又怒又疑惑,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我听我那朋友说,范飞和这个女孩单独在软卧包房里睡了一整晚,还把另一个中年乘客赶出了包房,他们肯定就是那时好上的。你看这录像,姓冰的还在逼他戒烟呢。我靠,他都进了我们丁家了,你让他戒烟都不管用,而这姓冰的说一句话,范飞就还真就肯听她的,可见他们的关系密切到了什么程度!”丁远洋愤愤地说道。
丁诗晨听了这话,顿时面如死灰,连眼神都直了。
她哥哥说得没错,她也曾委婉地问过范飞能不能不抽烟,范飞却嬉皮笑脸地混过去了,事后根本没戒。而能逼范飞戒烟的人,除了已经有了那种亲密关系的女朋友。还能有谁?
还有,冰非墨居然明目张胆地在站台上挽着范飞的胳膊,这还不足以证明一切吗?
还有……他和她居然把别的乘客赶出来,肯定在软卧包房里就做过那些最最亲密的事了……
丁诗晨自然不知道别的乘客其实是馋公,而范飞在包房里做的事其实就是认了个妹妹,然后帮冰非墨恢复催眠能力……
这一刻,她的心里酸得就像百年的陈醋,既嫉妒又愤怒,还有种心灰欲死的感觉。
她不肯认输,却又不得不接受这种沉重的打击。
她甚至在想——为什么会是她?范飞,你不是发誓说要等我一年的吗,为什么我刚走,你就连这几天寂寞都耐不住?你耐不住寂寞也就罢了,你另寻新欢也就罢了,你随便找一个女孩也行啊,为什么偏要找冰非墨?为什么要找我的同班同学,你让同学们怎么议论我?让我以后还怎么回县里,让我怎么做人?
丁诗晨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所以此刻竟有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正所谓关心则乱,丁诗晨在这一刻,心态全乱了,满脑子的悲愤和委屈,恨不得大哭一场。
泪花儿在她眼里直打转,丁诗晨却始终不肯哭出声来,不肯在自己的哥哥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
因为她和范飞之间的事,一开始就受到全家人的抵制。后来她好不容易争取到了家人的部分同意,没想到却是这种遇上了负心汉的结局,这让她羞愧相当,觉得无颜去见自己的家人。
“老妹,你想哭就哭吧。唉,我前一阵也听说你们的事了,可当时我在美国,也没能赶回来帮你把关。想不到他竟是这种人,居然脚踏两只船!”
丁远洋有些不忍心地伸出右手,一把揽住了丁诗晨的肩膀,同情地说道,“我还听说他们俩今天来了省城,恐怕就是冰非墨逼范飞来向你摊牌的,想把你甩掉。唉,我们丁家的女人……怎么能被人甩呢?”
“老哥,你放心,我丁诗晨绝不会被人甩!要甩,也是我先甩了他!”听了丁远洋这句话,丁诗晨瞪圆眼睛,咬着牙说了一句。
这个“甩”字刚出口,丁诗晨蓦然想起了这高中三年的一切,心中也忽然一酸一痛,终于忍不住趴在丁远洋的肩膀上哭了起来,直哭得水漫金山,荡气回肠。
“唉,傻丫头,想开点吧,天涯何处无芳草,这种货色,早甩早好……”丁远洋长叹一声,揽紧了妹妹有些瘦弱的肩膀。
丁远洋刚安慰了几句,就忽然发现了车头前有些动静——一个两眼通红的少年正大步向自己的车子走过来。
这少年,自然就是范飞。
“嗯?”丁远洋一皱眉,忽然发动了车子。
“站住!”范飞见到丁诗晨正抱着一个男孩在“偷情”,顿时急怒攻心、愤恨若狂,他大步冲了过来,挥拳一砸,竟然一拳把挡风玻璃给砸裂了。
丁远洋虽然和丁诗晨长得不太像,但他和丁易还是有几分相像的,如果仔细看,自然能看出一点端倪。只是范飞此刻满心的愤怒,正处于脑壳进水状态,他只扫了一眼丁远洋,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看在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上,又听到了汽车的发动声,所以脑子一热,便试图强行拦住车子。
第164章 阴差阳错,好事多磨
“混蛋!”丁远洋见自己的车玻璃被打裂,顿时怒气勃发,厉声喝道。
丁诗晨也被这番动静给惊醒过来,她惊讶地抬起头,于是看到了范飞。
见到这个“负心人”,丁诗晨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凉和愤怒,还有一丝怨毒。
看到丁诗晨的这种眼神,范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丁诗晨,而是另一个陌生人。
这种感觉很诡异,甚至有些可怕。
片刻的失神后,范飞伸手试图打开车门,把丁诗晨从车里拉出来。但车门被反锁上了,车窗玻璃也关闭着,只留下一条不到一公分的细缝,连手指都伸不进去。
“他是谁?”范飞愤怒地拍着车窗玻璃,冲着那条玻璃细缝大声吼道。
“不关你的事,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被我甩了!”丁诗晨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听到丁诗晨这句话,范飞脑袋里“嗡”的一声响,愤怒地拍着车子,把车窗玻璃也硬生生地拍裂了。
“你想死吗?”丁远洋终于推开车门,从车里跳了出来,冷冷地喝道。
“想死的是你,去你大爷!”范飞大吼一声,然后从车头处绕了过来,对着丁远洋的面门猛砸一拳。
丁远洋的反应极快,左手一抬,便一把挡开了范飞的手臂,然后重重一拳拍在范飞的胸膛上。
范飞胸口一痛,顿时心中一惊,再也不敢大意,于是拉开架势,再次朝丁远洋扑去。
两人翻翻滚滚地打了起来,顿时引来一大群学生远远地围观着。
丁远洋竟是有很强的近身搏斗能力,势大力沉,速度也很快。片刻间,两人便交手了七、八回合,范飞虽然打中了丁远洋两拳,却也被丁远洋给打中三拳,还被他踢中一脚,在地上连滚了三个圈,十分狼狈。
丁远洋看来是练过拳术的高手,武力值很高,而范飞在催眠自己之前,还算不上什么厉害的高手。而这回他突遇变故,内心里满是愤怒,一心只想问一个究竟,也没有催眠自己,自然不是丁远洋的对手。
“当我从一数到三的时候,我会变得很放松……”
等到范飞吃了些亏后,他终于省悟过来,开始催眠自己。
而这时,丁诗晨已经从车里冲了出来,张开双臂抱住了正准备冲上前去追击范飞的丁远洋。
她虽然对范飞满心的怨恨,但见范飞吃亏,她终究还是有些心软了。
“为什么?”范飞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拍身上的灰,只咬着牙问道。
丁诗晨同样是咬着牙看了范飞一眼,犹豫了一秒钟,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只长叹一声,然后半拖半抱地把丁远洋强行往驾驶室推去。
见丁诗晨对自己连一句话都不肯说,却和他的“情夫”如此亲密,范飞气得牙关紧咬,捏紧双拳再次冲了上去。
“小心!”人群中响起了一片惊呼声,都为丁大美女而担心起来。
丁远洋霍然扭头,脸上青气一现,双拳紧握,似乎动了杀机。
“砰……”丁诗晨却抢先了一步,她也不转身,右脚却忽然往后飞出,在范飞的面门一晃。而在范飞停步避让的时候,她的右脚忽然往下一沉,轻灵飘逸地在范飞的膝弯处一勾,将他勾倒在地。
这一脚终究还是留了点情面,范飞只是身子往下一跌,坐在了地上,并没有伤着哪里。
“漂亮!”
“美女好厉害啊!”
围观着的学生们兴高采烈地为丁诗晨喝起彩来,尽管他们只是不明真相的群众。
“走吧,求你了!”在漫天的喧哗声中,丁诗晨眼圈红红地对丁远洋说道。
“哼!”丁远洋咬着牙冷哼一声,最后还是无奈地进了车子。
“别走!”范飞双眼通红地跳起身来,正待再次冲上前去,却被闻讯赶来的两个保安给一把揪住了。
“你干什么?”那两个保安死死地揪住范飞的两条胳膊,大声喝问道。
“放手!”范飞急得面红耳赤,刚想解释两句,丁远洋已快速地发动了那辆法拉利,喇叭声中,那辆豪华黑车留下一团淡淡的尾气,然后飘然远去。
“奸夫淫妇,别跑!”范飞大怒,奋力甩开那两个保安,跟着汽车追了上去。
但他没催眠自己,速度异能也就没能催发出来,只追了二十多秒,便越追越远,转眼间车子已奔出了校门。
而在范飞的身后,那两个提着长胶棒的保安正奋力向他追来。
范飞也不去管身后,就这么直直地冲出了校门,冲上马路,向着远处那已经有些看不清的黑影全力追去,一直追出了很远。
“我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我是超人……”
一旦奔出校门,范飞便省悟过来,开始不断地催眠自己。
催眠启动后,他的强悍视力开始出现,一直死死地咬住前方几百米外的那辆黑色法拉利。同时他的速度也开始提升起来,越跑越快,竟超过了一些汽车。
只是范飞还从来没有试过在快速奔跑中催眠自己,而且此刻他相当的心浮气躁,催眠效果也不好,比平日里大打折扣。
但尽管这样,他的奔跑速度还是让路人们和司机们十分吃惊,因为他居然在不停地超车……
范飞就这么在公交车道上疯狂地奔跑着,无视身旁的滚滚车流,无视在他身后惊讶地追赶着的交警。
执着地奔跑,执着的追赶,尽管……几百米外的那一道黑影,是他心中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的爱情。
他只是想当面问个清楚,问一句为什么……
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不管是肉体,还是爱情……
为什么,为什么?
丁诗晨,为什么你会这样对我?
这才过了几天,你为什么会忽然变心,而且变得这么快,到底是为什么?
这些无奈而绝望的声音,一直在范飞心中疯狂地呐喊着。
在半小时之前,在他满心欢喜地来师大附中的途中,他绝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荒唐事情,他想给女朋友一个惊喜,最后只得到了惊,却失去了喜……
去他妈的惊喜!
在疯狂的奔跑中,范飞忽然觉得自己的青春、自己的心都开始变得枯萎起来了,然后力量也开始逐渐地散去。
人力终究不如马达之力,范飞一直追出了五里多路,然后终于发现那辆车早已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他无奈地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看了身后响着警笛的两辆警车一眼,忽然纵身跃过栏杆,快速地消失在马路旁的一条小巷里。
…………
为什么?范飞,你为什么会抛弃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好恨你,这辈子都恨死你,永远不会原谅你!
而在那辆法拉利里,丁诗晨也正捂着脸,泪流满面地在心里呐喊着。
满腹疑惑的她又怎么会知道,这本来是一段本来可以解释得清的误会,如果不是她哥哥和范飞都正好来找她,如果不是范飞被看到的那一幕给激怒,而和丁远洋愤而打了一架,如果她不是因为自尊心作怪,当时能质问一句关于冰非墨的事情,那么这一切就还有机会可以解释清楚。
可是偏偏有这么巧,阴差阳错之下,便让这场误会越闹越大。
命运女神本来就是一个特别喜欢恶作剧的女人,她乐于制造生命中的各种误会,把那些无辜的人们玩弄于自己的股掌之间,让他们在她的魔爪下痛苦地呻吟、绝望地呐喊……
她一直以此为乐,因为这才能体现她的无穷魔力,才会让那些人们在饱受折磨后得出一个结论——冥冥中自有天意,一切都是命运事先安排好了的……
所以才有了三个成语——阴差阳错,命中注定,听天由命。
而就算是命中注定能结成夫妇的青年男女,命运女神也要让他们经受无穷的折磨和考验,然后才能走到一起。似乎不这样安排就不足以显示她的强大威力。
所以才有了另一个成语——好事多磨。
………………………………
(嘿嘿,忽然弄出两章误会情节,自然是有特殊用意滴。大家不要失望,再往下看一两章便明白了……)
第165章 霸王餐?
范飞一连跑过七条小巷,跑到了南江旁的沿江路上,确认交警追不上自己后,才停下步子,茫然地在江边的绿化带上走着。
在他的一生中,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茫然和心痛,甚至一时间觉得生命已经没有了意义。
路过一家五金商店时,范飞忽然看到了柜台上的一样东西,顿时眼睛一亮。
他走了进去,掏了六十块钱买了把斩骨菜刀,用纸盒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一个塑料袋里。
范飞提着那个塑料袋在南江的堤岸上坐了好一阵,一直在看着茫茫的江水发呆。
直到忽然闻到一股菜香味,又抬头看到望江楼的酒楼招牌,范飞才惊觉自己的肚子很有些饿了,于是毫不犹豫地走进了这家酒楼。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来用餐的吗?”看着身上沾着不少泥灰的范飞,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迎上前来问道。
“嗯。”范飞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请问您有几位?”
“一位。”
“哦,那请跟我来吧。”服务员把范飞带到了一张小桌前,示意他坐下。
“我要一个包厢。”范飞皱眉道。
“呃……”服务员顿时有些无语了。
现在的酒楼都不收包厢费,而且望江楼的包厢也没有最低消费,把一个包厢给范飞,显然是不划算的。
不过服务员还没想好怎么搪塞,范飞便开口了:“我一个人,点八个人的菜,够了吗?”
“够了,足够了,正好三楼还有一个小包房,请跟我来。”服务员心中一凛,立刻想到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估计眼前这个小伙子或许是个有钱的主,于是带着范飞去了三楼的一间小包房。
望江楼的包房名字很别致,都是以历代名人作为包房名,范飞进的这间包房名叫“屈原”。
范飞果真点了十道菜,七荤两素一汤,只是却重复点了两道红烧猪蹄,让服务员的心中嘀咕不已。毕竟每份红烧猪蹄都是两只大猪脚,范飞只有一个人,是绝对吃不完两盘红烧猪蹄的。
“我吃一半扔一半,不行吗?”服务员写单的时候有些迟疑,被范飞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行行行,那是您的自由,先生,稍等片刻,菜马上就上。”服务员连忙点头微笑,然后赶紧退出了包房。
服务员下楼后,赶紧找到中年老板说了一下这件古怪事情,最后来了个推断:“这伢子不是来吃霸王餐的吧?”
在省城飞沙市,年轻小伙子被叫成伢子,年轻女孩被叫成妹子或妹坨。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姓郭,肚子溜圆,如同八个月的孕妇,外号郭大胖。
郭大胖听了服务员的话,冷笑道:“他敢?我郭胖子这酒楼开张了七年半,还从没有人敢在我这吃霸王餐!燕子,你放心地给他上菜,我倒要看看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名绰号叫燕子的漂亮服务员于是放心地去下单,十多分钟后,她端着两盘菜进了屈原包房,发现范飞正反坐在一张木椅上,看着窗外的滔滔江水发呆。
“先生,菜来了,请问需要酒水或饮料吗?”燕子轻声问道。
“需要,来一瓶茅台,一瓶五粮液,再来两包蓝芙蓉王。记住,要真货!如果是假烟假酒,我砸了你们的招牌!”范飞回过头来,淡淡地说道。
燕子打了个寒颤,赶紧跑下楼去告诉郭大胖,又猜测道:“郭老板,他要这么贵的酒,你看……”
“嘶……”郭大胖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心里犯起了嘀咕,毕竟这两瓶酒加起来近两千块了,如果真碰到吃霸王餐的,损失就大了。
“给他上!”郭大胖沉吟了半晌,咬牙道。
来的都是客,在买单之前,没有理由不满足客人的需要。就算真碰上吃霸王餐的,大不了送?(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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