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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在登记本上查到了那个人的名字,他是开车进去的,车牌号我也查到了。”馋公答道。
“快说,他叫什么?是在哪混的,有什么背景?”范飞一连声地追问道。
馋公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了范飞半晌,才一字字地说道:“他叫丁远洋。”
“什么?”范飞听到这名字就浑身一颤,声音也忽然沙哑了,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丁远洋这个名字,看来你还是知道的。”馋公叹息道,“我说过,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再一次听清楚这个名字,冷汗顿时爬满了范飞的整个背脊。
半晌,范飞才颤声说道:“丁诗晨曾经跟我说过,她有个哥哥,叫丁远洋。他会不会就是那个人?不过,同名同姓的人也有的……”
“就是他。”馋公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我问过保安,保安说,丁远洋进学校时,他们不肯让他的车开进去。丁远洋便说他是丁诗晨的哥哥,家里有点急事,中午要带她离校,还每人扔了包好烟出去,最后保安才破例让他开车进去的……”
第170章 帅得天理不容
馋公的这番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粉碎了范飞心里的最后一道,顿时让他如痴如呆,酒劲猛地冲上脑袋,脚也再次软了起来,竟然差点摔倒,幸好被馋公一把给扶住了。
真相,竟然如此残酷!
原来不是丁诗晨对不起自己,而是她和她亲哥哥在团聚,自己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冲上去砸了车玻璃,还去打了丁远洋,这才惹得丁诗晨愤而要和自己分手……
原来弄了半天,这是一场误会!
误会总是可以说得清楚的,也是可以消除的,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和冰非墨闪电般地好上了,已经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我靠,本来就大错特错了,现在却错上加错……
一时间,范飞心乱如麻,既内疚又难过,还很后悔,颇有些痛不欲生的感觉。
刚才得到冰非墨处子之身的喜悦和得意,也瞬间被深深的自责和后悔给代替了。
“馋公,你为什么不早半个小时回来……不,我不信,我不信,这一定是做梦,一定是他妈的在做梦!”范飞使劲地掐着自己的太阳穴,似哭似笑地吼道。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弄得比戏剧还戏剧,简直太荒唐太乱了,范飞真觉得自己现在是在做一个荒谬绝伦的梦了。
“痛吗?”馋公忽然拧住了范飞的耳朵,狠狠揪了一把。
“痛!我靠,快放手!”范飞龇牙咧嘴地嚷道。
“那就不是做梦!面对现实吧,阿飞。”馋公一副大慈大悲的神情,似乎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靠,你不是在骗我吧?”见了馋公这副神情,范飞忽然省悟过来,他使劲地晃了晃头,说道。
“啊米豆腐,出家人不打诳语!”馋公正色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只骗美女,不骗丑男!”
范飞哭笑不得地愣了半晌,忽然又扬眉说道:“对了,会不会是那家伙在保安那里冒充她哥哥?馋公,你赶紧给我找一张丁远洋的照片来,或者找张丁家的全家福来。”
“这个……一时间恐怕不好找。”馋公摇头道
“去找,赶紧去找!丁远洋是个人物,照片应该不难找!”范飞顿时焦急起来,疯了一般地嚷道。
“这种小事……你直接打丁诗晨的电话嘛,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馋公摸了摸光头,有些为难地说道。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跟她打电话,我得先查清楚!”
“你有没有她的QQ号?”馋公皱眉道。
“有,怎么了?”
“QQ相册里,肯定有她家里人的照片,就是不知道设了相册密码没有。不过我估计以她那种身份,那种姿色,肯定有密码的,要不然不好防狼啊……”
“那怎么办?”范飞急了。
“这个好办,我在飞沙市认识一个黑客,他可以帮你破解……”馋公想了想,笃定地说道。
“好,我们现在就去查!”范飞咬牙说道,“如果真是她哥哥,我就给丁诗晨负荆请罪去,要打要杀都由她……”
“难道你还想重新回到小丁的身边?那冰儿怎么办?”馋公眯着眼睛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范飞苦笑道,“先把这件事查清再说……”
范飞刚说到这里,房门忽然打开了,冰非墨脸色苍白地探出头来。
“冰儿,你怎么了?”范飞心中一惊,赶紧问道。
“我都……听到了。”冰非墨红着眼圈说道。
范飞愣了好半晌,才有些无奈地说道:“冰儿,我只是想查清楚真相而已。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听到这句话,冰非墨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血色,轻声说道:“我跟你一起去查,好吗?”
“好吧。”范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然后立即让馋公联系那个黑客。
据馋公说,那名黑客叫林泉,今年21岁,虽然年轻,却从十五岁时就开始当黑客,也算是资深黑客了,在省城里都小有名气。他曾帮一家有名的杀毒软件公司偷偷地制作过一些厉害的电脑病毒并传播出去,又提供了事先设计好的杀毒程序,多次帮助那家杀毒软件公司打造“第一个查杀XX病毒”的神话,还偷偷地把病毒变种升级,又将升级了的杀毒程序卖给其他的杀毒公司,两头赚钱,也算是脑子灵活的主。
馋公还说,林泉有个“白痴”和“小白”的绰号,但这并不是说他智商低,而是他的同学把他的名字给拆成了“林白水”,所以才会有“林小白”的雅号,至于他的电脑水平,尽管放心,绝没有问题……
半小时后,范飞三人便在南华路的一家星城电脑制作室里找到了林泉,馋公把众人相互介绍了一下,然后就直接说明了来意,让林泉帮着破解丁诗晨的QQ相册密码。
“小事一桩!”林泉听后,立即满口应承下来,然后马上打开笔记本,手脚麻利地操作起来,不一会便说道,“果然有密码,嘿嘿,不过你们放心,我马上就搞定!”
林泉鼻高眼大,眼若晨星,长得很帅,也很有精神,初看上去就跟一个电影明星似的。这样的阳光帅哥走在街上,女孩们的回头率应该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冰非墨看到林泉后,眼神就颇有些惊艳,于是情不自禁地看了范飞两眼,显然是将自己的男友和林泉比较一下长相。
比较的结果,让冰非墨忍不住偷笑了起来,因为范飞和林泉一比,简直就是长得有些寒碜了。
范飞正对林泉的长相有些小嫉妒,又看明白了冰非墨的心思,于是恼羞成怒地狠狠瞪了冰非墨一眼,悄声说道:“恭喜你,他跟你很配!”
见范飞一副气急败坏的吃醋样子,冰非墨顿时有些开心地笑了,也不理会范飞的调侃,只低声说道:“现在你明白什么叫‘帅呆了‘吧?就是帅得能让我这种级别的美女发呆……”
“靠,花痴!”范飞嗤之以鼻。
正在操作电脑的林泉耳尖,听到了冰非墨的话,于是潇洒地甩了甩那头长长的头发,回头笑道:“哈哈,美女们都说我帅呆了,帅哥们都说我帅得天理不容,这很正常……”
“正常你妹!”馋公一掌拍在林泉的头上,喝道,“小白,赶紧做正事,别在这耍帅,更别看美女!旁边那位是她老公,杀人如麻,你惹不起!”
“看你妹!我是在看帅哥。”林泉似乎和馋公很熟,并不怕他,但他也被馋公的那句“杀人如麻”给吓了一跳,于是嘟囔了一句后,赶紧扭回头去,专心致志地操作起电脑来。
他的手指十分灵活,在键盘上轻巧而迅速地跳动着,令人目不暇接。
范飞见了林泉的操作水平,也就放下心来,坐在一旁的另一台电脑旁,上起了自己的QQ,把冰非墨加为了自己的好友。
“你妹的,不对啊……”片刻后,林泉一边咬着指头,一边看着屏幕发起呆来。
“破解不了?”范飞失望地扭头问道。
“去,这世上哪有我小白破解不了的东西?”林泉嗤之以鼻地说道,“我是说,你的女同学怎么都这么漂亮?喂,你在哪个班啊?我也要去插班……”
范飞闻言跳了起来,赶紧跑到林泉身旁去看显示屏。
丁诗晨的QQ相册果然早就被林泉破解开了,林泉正在贪婪地看着丁诗晨的几张生活照,眼里满是惊叹。
“别看她的照片,赶紧找他家人的相册!”范飞赶紧说道。
不一会,林泉便打开了丁诗晨那个名为“温馨家庭”的相册。在那个相册里,果然有几张全家福,范飞看到了丁诗晨已死去的爷爷,还有她远在东北的母亲,也看到了她的哥哥丁远洋,果然便是今天和他打架的那位帅哥。
“原来……真的是他!”范飞顿时面如死灰,喃喃地说道。
这一下,范飞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破灭了,他站在电脑前发了半天呆,最后只得让林泉帮他打印了几张照片,然后道了声谢,便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工作室。
“飞哥,你没事吧?”冰非墨见范飞脸色很难看,于是赶紧追了出来,忧心忡忡地挽起了他的胳膊。
“我没事。”范飞苦笑道。
“冰儿,担心你自己吧。他没事,你倒有事了。”馋公幸灾乐祸地说道。
冰非墨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又有些发白了。
刚才在路上,冰非墨已经详细地了解了事情经过,自然知道范飞刚查清的这个真相意味着什么。
既然是误会,范飞就必须作出选择,他会选择谁?
他会不会选择去解释清楚误会,重新回到丁诗晨身边,却将自己无情地遗弃?
冰非墨忽然间很怕,她害怕这种即将被遗弃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手脚冰凉。
就像她一岁多时被父母抛弃在那个冰冷的街头,那种感觉让她终生难忘,也害怕了十多年,所以她每当看到流浪的小猫小狗时,都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切感觉。
没有被父母遗弃过的人,永远不可能真正理解冰非墨的那种无助感觉,那甚至是一种比即将死去还要悲哀的感觉……
“和尚,你少胡说八道,小心下拨舌地狱!”范飞烦恼地瞪了一眼馋公。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馋公却无视范飞和冰非墨难看至极的脸色,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吟诵起来,就像一个附庸风雅的行吟诗人,虽然他的本质不过是个行。淫湿人。
只是他的眼神却带着些狡黠,还带着些洞察人心的空灵,不停地偷瞟着范飞的脸色,似乎在偷窥他的真实想法。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冰非墨听到这段名句后,心底的愁绪更浓,只眼巴巴地看着范飞,等着他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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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mh_obc”(二群的“小白”)提供的龙套“林泉”出场,因为他设计的“林小白”名字有点不合理,所以改成了这个名字,。希望大家提供的龙套名字能尽量符合现实中的名字,不要太夸张,呵呵,否则我会修改一下。)
第171章 将错就错
范飞脸色阴沉地往前走着,眼神有些发直,不再理会馋公,似乎也没注意到冰非墨的敏感心理。
“飞哥,你打算怎么办?”走了一段路后,冰非墨终于忍不住追问道。
“凉拌!”范飞终于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吐出了两个字。
“别开玩笑了,到底怎么办?”冰非墨顿时急了,声音也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仿佛要哭出来似的。
“我说了,凉拌!”范飞回过头来,轻轻地握住冰非墨冰凉的小手,柔声说道,“这场误会,我不打算去解释了。就这样吧,将错就错……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弄明白这是场误会后,范飞原先的愤怒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丁诗晨的内疚和难舍,所以怎么处理丁诗晨的问题,一直像一块大石般压在他的心头。
但他毕竟是个比较传统和有良心的农村男孩,所以既然已经和冰非墨有了肌肤之亲,自然要对她负责到底。至于丁诗晨,舍不得,也得舍!
人的漫长一生中,有很多舍不得的东西,最后都得一一舍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也必须要看开。毕竟我们一出生时就是一无所有,死去时也带不去任何一件东西,既然这样,还不如看开点好……
因此这个决定一作出来,范飞顿时觉得如释重负,心里那块大石也终于跌落下来。
听了这句话,冰非墨的眼睛顿时亮了,她紧紧地抓着范飞的手,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就如同一朵盛开的雪莲花,只是她的眼圈却再一次不争气地红了。
现在,范飞这句“凉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他既然不准备去向丁诗晨解释这场误会了,他要放弃的自然就是丁诗晨,而不是她冰非墨。
范飞终于在鱼和熊掌中作出了选择,冰非墨本以为自己是鱼,是要被抛弃的对象,结果反而超越了丁诗晨这只熊掌,成了选择的对象,这自然让她大为感动和欢欣鼓舞。
“好,好,好!”馋公也是眼睛一亮,连说三个好字。
“好在哪里?”范飞回头看了馋公一眼,问道。
“宋朝的释悟明大师曾写过一本《联灯会要?道楷禅师》,里面有这么一句话——‘祖师已是错传,山僧已是错说,今日不免将错就错,曲为今时’。”
馋公笑眯眯地说道,“道楷禅师得了一段错误的禅语,却没有执着于去追根溯源,以求改正,反而从错传的禅语中不断推演天地玄机,最终悟出了新的大自在境界。他成功的秘决就在于将错就错,顺应天命。要知道,命运就像不停流淌的河流,是自然之力,这世上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对,也没有无缘无故的错。从短期来看,你或许做错了,从更长的时间,甚至从一生来看,或许你恰好是做对了……”
“咕咕……”
馋公说得正起劲,范飞的肚子忽然雷鸣般地响了起来,顿时把馋公滔滔不绝的禅语给打断了。
“又在卖弄你的口才了!我才懒得和你打机锋,我饿了,吃饭去!”范飞的中饭全送给马桶了,肚子早有些饿了,此刻终于想通了这件难事,更是胃口大开。
“好呀,咱们回酒店吃饭去,给你好好补补!”冰非墨雀跃道。
“你也需要补补!走,我们去找一家最好的酒店,吃海参、燕窝和鲍鱼,反正咱们不差钱!”范飞呵呵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瞎说什么呢?”冰非墨听出了范飞在说自己落红的事,顿时脸上一红,偷偷地掐了范飞一把,嗔道,“我是说你喝酒伤了胃,得喝点养胃的汤,补一下。”
冰非墨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馋公顿时偷笑起来,把冰非墨闹了个大红脸,不禁狠狠地瞪了馋公一眼。
“咳咳……那个,我们去华天大酒店吧。”馋公马上把脸一板,正色说道。
于是三人打了个车,直奔华天大酒店。
在餐厅外,范飞忽然停下步来,看着一块写着“极品鲍鱼3998元一例”的牌子愣了半晌。
“一例就是一份吧?呃,每人来一份就要一万多?”范飞倒吸了一口冷气。
“咱们不吃那种极品的嘛,普通的便宜一些。”馋公不以为意地说了一句,然后无视范飞打退堂鼓的意思,挺胸昂头地走了进去,几名花枝招展的漂亮服务员立即迎了上来,把他们三人请进了二楼的一间小包房,开始了体贴而周到的服务。
“阿飞,你点菜。”馋公把菜单递给了范飞,笑呵呵地说道。
范飞是个典型的农村孩子,在他心目中,海参、燕窝和鲍鱼这些东西就是世间最好吃的东西,他一直想吃,但从来没吃过,心里难免有些期待和幻想,所以在冰非墨献出初夜之后,他就想用心目中最好吃的菜肴来慰劳她,这才来了华天大酒店。
只是此刻一看菜单上的价格,范飞不禁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会有这么贵,心中便有些肉痛,有些后悔不该来这么高级的酒店,此外还担心身上的现金不够用。只是此刻他骑虎难下,又考虑到身上毕竟还有银行卡,于是硬着头皮点起菜来。
范飞给冰非墨和馋公各点了一份中档价格的海参、燕窝和鲍鱼,又点了一份龙虾、一盘螃蟹、一份青菜和一碗汤,自己却只要了一碗白粥和一份农家炒肉,然后便合上菜单,对服务员说可以了。
“不,给我和他点一样的菜。”冰非墨见状,赶紧对着正忙着写单子的服务员说道。
“不用改了,快去!”范飞却不容置疑地挥了挥手,又对冰非墨解释道,“我中午刚喝坏了胃,不能吃太油腻和太营养的东西,只能喝粥!冰儿,你不同,我得让你吃点营养的东西!”
范飞说得理直气壮,冰非墨只得作罢。
只是服务员撤退后,馋公和冰非墨忽然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是如明镜似的,知道范飞并不是不想吃好吃的,而是穷惯了,所以舍不得花太多的钱在自己身上。
还好,范飞虽然对自己有些刻薄和小气,对馋公这位兄弟、冰非墨这位女友却能做到大方,这让馋公和冰非墨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守财奴!”冰非墨轻笑一声,眼神却柔情似水。
“够意思!”馋公却满意地对着范飞竖了竖大拇指。
只是当菜上齐后,范飞却把冰非墨那几份燕窝海参和鲍鱼都扒拉到自己跟前,老实不客气地拿起刀叉,各切了一小块下来,放到了自己的那碗粥里,让冰非墨和馋公大跌眼镜。
“现在就不是白粥了,而是燕窝海参鲍鱼粥……”范飞嘿嘿一笑,这才把那几个碗碟推回到冰非墨面前。
“你呀,尽让人笑话!”冰非墨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古怪的服务员,顿时脸上通红,心里却无比的甜蜜。因为范飞这样做虽然透着一股穷酸气,却显得和她很亲密,没把她当外人。
如果范飞是去掠夺馋公盘子里的食物,冰非墨恐怕倒要很失望了。
女人是感性动物,很注重细节,幸好范飞没让冰非墨失望,所以她又拿起刀叉,大方地把自己的食物再次分割成两份,给了范飞一份,还是比较多的那一份。
“这些都是补阳的,女人不能吃太多,否则会补出虚火来。”冰非墨怕范飞不肯接受,还特意找了个理由出来。
范飞推辞不掉,于是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名贵海鲜尝了个遍,然后咂着嘴,有些失望地说道:“也不怎么好吃嘛,徒有虚名!”
“我觉得很好吃呀。”冰非墨却吃得很开心,也很满足,虽然只是小半份。
“味道确实不错,喂,妹子,给我来瓶二锅头!”馋公几口便把这三样价值上千元的珍贵海鲜给消灭掉了,此刻正忙着和龙虾、螃蟹战斗着。他吃得高兴起来,便摇头晃脑地嚷了一句。
“对不起,我们这没有二锅头,只有茅台、五粮液和……”服务员赶紧答道。
“哦,我忘了,你们这是高级酒店。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我自己身上就带了一瓶。”馋公从口袋里变魔术般地拿了一小瓶红星二锅头出来,象征性地给范飞倒了一丁点,说让他喝点还魂酒,以酒解酒,然后便直接对着瓶口喝了起来。
馋公口袋里总会有一小瓶酒,也不知一个和尚哪来的这么大的酒瘾。
“我也想喝点酒。”冰非墨忽然说道。
“喝点葡萄酒吧。”范飞体贴地说道。
于是冰非墨便要了一瓶葡萄酒,独自喝了二两,剩下的则全部交给了馋公解决。
两个在旁边伺候的服务员看得偷笑不已,也纳闷不已。因为范飞这几个人看起来都透着些穷酸相,却偏偏敢来省城里最豪华的华天大酒店来吃饭,还点了比较贵的海鲜,偏偏又吃得丑态百出,处处透着妖孽气息,让她们有些担心这几个人最后会不会付不起账。
事实证明她们是白担心了,饭局结束之后,馋公抹了抹油嘴,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万元一叠的百元大钞,扔在桌上付账。
付完账后,范飞便要起身离开,冰非墨却死死地拽住了他,说还有话要跟他说。
“我去上个卫生间。”喝得红光满面的馋公赶紧起身说道。
“和尚,你不用找借口回避了,就坐在这吧,也好帮我做个见证人。”冰非墨咬了咬嘴唇,异常认真地说道。
馋公只得坐了下来,他摸了摸光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似乎猜到了冰非墨想说什么。
“冰儿,你到底怎么了?”范飞有些疑惑地问道。
看着冰非墨脸上一本正经甚至还有些悲壮的神情,范飞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难道冰儿觉得对不起丁诗晨,竟想和自己分手、转而成全丁诗晨和自己?
难道这一顿海鲜大餐,竟会变成分手饭?
我靠,不会这么夸张吧?
第172章 双收?
“飞哥,我刚才想通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决定!”冰非墨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道。
“什么决定?”范飞心中的不祥预感更加强烈了,心脏也猛烈地跳动起来,却强作镇定地问道。
“你和丁诗晨和好吧,我允许你……有两个女朋友!”冰非墨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语出惊人。
“冰儿,你怎么会这样想?你让我脚踏两只船,这不可能!”范飞顿时大吃一惊,一时间啼笑皆非,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冰非墨嘴里说出来的。
冰非墨一直是班里的冰山女王,高傲,冷漠,离群独居,孤芳自赏。虽然范飞和她亲密接触后,知道她的性格不过是受了凄苦家世和催眠能力的影响,但她的性格已经形成,几乎很难改变了,所以范飞从没想过以她的性格,竟然会接受甚至主动提出让自己“双收”的荒唐方案来。
双收,3P,多么美妙的字眼,让无数宅男心动的字眼……
只是范飞从来没有考虑过双收的方案,因为这和他的个性不符,同时他的潜意识里也根本不认为这两个优秀的女孩可能接受这种荒唐事情,所以冰非墨一说这种方案,他立即下意识地拒绝了。
“飞哥,你听我慢慢跟你说。”见范飞一口拒绝,冰非墨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准备将错就错下去,不想再去解释这个误会。可是不去解释,你就真能忘记这个莫名其妙的误会吗?”
“呃……”范飞顿时愣住了。
不解释,范飞做得到。但是忘记这个误会,范飞自问还做不到,或许十年内都忘不了,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这正是骗别人好骗,骗自己的内心却很难。
“不管怎么说,毕竟我是后来的,算是第三者插足。而丁诗晨始终在我前面,而且是因为误会才造成了今天的事件,我才找了个空档趁虚而入。说到底,没有这场误会,我也就没有这个机会。”
冰非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是个正常的女人,自然想独占你,不希望有人跟我分享你。可是如果你今天不去向她解释,这辈子你都会耿耿于怀。那么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或许就会对我趁虚而入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从而迁怒于我,恨我怨我一辈子……”
“不会的……冰儿,你别乱想。”范飞吞了口唾沫,有些艰难地说道。
“真的不会?”冰非墨脸上露出了一丝有些勉强的笑意。
范飞本想点头,但看了看冰非墨亮如晨星的眼神,便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认,冰非墨说得挺有道理。若是不去解释,恐怕以后他会经常后悔,也或许真会在内心里迁怒于冰非墨。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飞哥,你对我好,我知道,所以我也得对你好,为你着想,这实际上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但我为你着想是有个条件的,就是你这辈子都不能扔下我,绝不许抛弃我,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你,明白吗?”冰非墨认真地说道。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怎么会抛弃你呢?”范飞苦笑道。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现在,我希望你赶紧去找一下丁诗晨,把今天的事解释清楚。”冰非墨毅然说道,“如果她能原谅你,我可以和她一起做你的女朋友。如果她不能原谅你,不能接受我的方案,我们也算尽力了,对吗?至少不会留下什么遗憾。和尚可以做我冰非墨的见证人,我今天说的话永远算数,绝不反悔!”
“呃,冰儿,你怎么肯这么大方?”范飞苦笑着说道,心里却怦然一动。
无论怎么说,冰儿的这个方案还是有点道理的,至少去解释一下这个误会,并没有多大的坏处。当然,丁诗晨接受这个方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如果她能接受,她就不是丁易的女儿了。只是接不接受在于她自己,至少范飞自己心里不会再留下遗憾了。
世界上的事往往是这样,如果你尽了力,没达到目的,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但如果你根本不去做,或许就会留下永远的遗憾。
从这个角度来说,那些暗恋某个女孩的人,如果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一辈子,就永远不能释怀,永远不能解脱。而如果开口表白被拒绝,虽然会痛苦一时,但未必会痛苦一世,就因为他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只能怪老天爷不作美了……
“大方?不大方又能怎么样呢?事情已经这样了……”冰非墨苦笑了一声,柔声说道,“你们是一场误会嘛,如果我不让你去找她,你会遗憾一辈子,丁诗晨也会郁闷一辈子,何苦呢?不如说清楚为好。如果她不肯原谅你,那是她的事。如果你不去解释,那是你的事。”
范飞犹豫了好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叹道:“我何尝不知道你说得有道理,可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也真没脸去说。要知道,我不过是没弄清楚当时的情况,所以砸了一下车玻璃而已,她就当场翻脸,说要和我分手,这也太绝情了!如果我现在还死皮赖脸地去找她,我实在是放不下这个面子!所以……我看还是算了吧。”
“这件事我也觉得奇怪,所以就更要去问清楚了!”冰非墨沉默了好一会,咬了咬嘴唇,说道:“要不这样,我去看看咱们的老同学,顺便找个机会帮你探探她的口风,看看她和你分手还有没有别的原因,再试着帮你解释一下。如果有机会提这个方案,她又同意的话,我再打电话叫你当面去说,怎么样?”
“这怎么行?我不能让你去做这么为难的事。”范飞急道。
“有些事,女人之间更好沟通一些,你去反而可能坏事,说不定两句话没说完,就又和她哥哥吵起来,打起来了。”冰非墨微笑道。
范飞心中一动,沉吟不语,心里却也觉得冰非墨说得有些道理。
丁诗晨为什么这样翻脸,范飞的心里也一直想不通,此刻又不好去问。如果冰非墨以同学的身份出面,打听到真相的可能性倒是极大……
至于双收的方案,范飞倒是没抱任何希望。
“更何况,你别忘了,我还有催眠术,要说服别人并不难……”冰非墨又补充道。
“冰儿,别用歪门邪道!”范飞眉头一皱,立即打断了冰非墨的话。
“我说的别人,是指丁远洋,我总得让他冷静一点。”冰非墨神色一肃,赶紧解释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对丁诗晨用催眠术的,这种事情是绝不能勉强的。就算能勉强一时,也绝不能勉强一世,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范飞这才放下心来。
冰非墨软语央求了半天,范飞终于同意让她去试试,打个头阵。只是为了安全起见,他又让馋公和她一起去,并再三叮嘱,让他们见机行事,重点是打听一下有没有别的分手原因,和解释清楚自己今天砸车玻璃的原因。至于双收方案,提不提都罢了,而如果气氛不对,或者丁远洋呆在丁诗晨身旁,就千万不要提这个方案……
见范飞终于答应下来,冰非墨便立即行动起来,和馋公打了个的士,一起赶往师大附中。
第173章 盗亦有道
一家豪华酒店内,丁远洋和丁诗晨正在享受一顿丰盛的大餐,只是丁诗晨却有些食不甘味。她的脸色木然,眼神里满是凄婉,显然是还没从刚才的事件中摆脱出来。
“老妹,老妹……”丁远洋连叫了几声,才把正在发呆的丁诗晨唤醒。
“干嘛?”丁诗晨叹了口气。
“从今天起,你得把保镖带在身旁,寸步不离,这样安全一点。”丁远洋看了看丁诗晨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为什么?”丁诗晨抿了一口红酒,淡然问道。
“因为那小子想报复你啊,有备无患嘛!”丁远洋答道。
“他敢?”丁诗晨冷笑道。
“那小子胆大得很,罗家不是被他单挑了吗?”丁远洋皱眉道。
“凭什么呀?是他对不起我!他怎么还敢来为难我?”丁诗晨不以为然地说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你刚才是没看见,这小子一直在我们的车后面追,就像发了疯一样。他跑得可真快,差点就追上了我们。”丁远洋解释道。
“啊?真的?”丁诗晨愣住了。
“当然是真的。他一直追了好几个站,足足有四五里路呢。我草,要是真被他追上,看他那样子是想杀人呢,就不知是想杀我呢,还是把咱们俩都杀了……”丁远洋撇嘴说道,脸上却闪过一抹阴狠和怒意。
丁诗晨再次愣了半晌,却忽然不说话了,只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红酒。
“诗晨,你怎么了?怕了?”丁远洋有些疑惑地问道。
丁诗晨又沉默了一阵,忽然说道:“哥,我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如果他真和冰非墨有那种关系,应该是他理亏和心虚,毕竟我们丁家也不是好惹的。你说他今天想和我摊牌,想甩了我,那他总是要冒点我爸收拾他的风险的,我就不相信他会不在乎。毕竟他进过我们丁家,我爸也同意了我们。”
丁诗晨慢慢地理着思路,越说眼睛越亮,“可是,就算他今天不认识你,误会了我们,他也应该是松了口气,正好借坡下驴,和我摊牌,绝不至于这么愤怒,又是砸车,又是打人,最后还这么来追我们,想杀我们,这像是一个理亏的人吗?”
丁诗晨一旦清醒过来,思路也立即理顺了,开始有条有理地分析起来,同时也认真地看着丁远洋脸上的表情。
丁远洋虽然刚二十出头,但也算老江湖了,在生意场上见过无数老奸巨滑的对手,本不会轻易露出什么破绽。只是被自己的妹妹这么一逼视,他的眼神仍然不自觉地滑了开去,有些不敢与她对视。
半晌,丁远洋才轻咳一声,说道:“他那种人就是神经病一个,不可理喻,有什么奇怪的?”
“不!这里面一定有隐情,我必须去当面问个清楚!”见了丁远洋脸上的微妙表情,丁诗晨的眼睛忽然亮了,大声说道。
“你是不是我们丁家的人?他都这样子了,你还去找他?你想气死你哥?”丁远洋顿时怒了。
丁诗晨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好,我不找他,不过你得把那些照片和录像再给我看一下。”
“这没问题。”丁远洋顿时松了口气,赶紧把自己的手机掏出去,递给了丁诗晨。
“呀,快上课了!老哥,手机我先借一下,下课时再看,晚上还给你。”丁诗晨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就走。
“哎,你饭还没吃完呢。”丁远洋赶紧叫道。
“我吃饱了。”丁诗晨边说边匆匆离去。
“等等,我送你!”丁远洋赶紧叫服务员来买单。
只是等丁远洋结账后下楼时,却没在停车场看到丁诗晨,她竟然一个人先打车走了。
……………………
冰非墨和馋公坐在的士车里,一路无话。
一直等车开到师大附中门口,两人下了车后走了一小段路,馋公才忽然微笑道:“冰儿,你真聪明,这一手玩得很漂亮。”
冰非墨脸上微微变色,却没有吭声。
“两个女朋友?嘿嘿,这又不是电影或小说,怎么可能?如果丁诗晨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范飞又很有钱,或许她会看在钱的份上同意下来。可是范飞现在基本上还算个穷光蛋,丁诗晨却是千万富翁的女儿,她怎么可能同意这种荒唐的事?”
馋公低声笑道,“就算她同意,丁易和丁远洋会同意吗?不杀了范飞才怪!所以丁诗晨同意也没用,丁家的人一旦知道,一定会逼丁诗晨立即和范飞彻底分手,再也不见他。所以你这个方案可说是必胜啊,还卖了个大人情给范飞,显得你心胸宽广,高啊!”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冰非墨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反驳了一句。
“嘿嘿,范飞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件事不可能,索性连解释的想法都没有。要不是你再三劝他,他也不会让我们来这里。”馋公也不理会冰非墨的反驳,继续自顾自地悠然说道。
冰非墨冷冷地看了馋公一眼,淡淡地说道:“你真不像个和尚,和尚没你那么多话的。”
“和尚也多话,不过千言万语,都浓缩为成‘阿弥陀佛’了。”馋公笑道,“小冰啊,你别反感。我说这些话,只是希望你明白,我想帮你对付丁诗晨。”
“为什么?”冰非墨再次看了馋公一眼。
“我看不惯她老子!她老子丁易是个大恶人,是我收拾的对象,我以前也收拾过他。”馋公直言相告,“再说了,龙生龙,凤生凤,丁诗晨既然是丁易的女儿,性格方面也肯定像他,内心一定很刚硬,是杀伐决断的主,只不过平时在外表上表现得和善罢了。她和范飞的家境、性格都有着天壤之别,根本就配不上,范飞和她一起没好果子吃的!我不能眼看着范飞这个好兄弟往火坑里跳,所以我才一直在拦着他,想把他往你怀里推!我的观点很明确,公蛤蟆就得找母蛤蟆,找天鹅没好下场,宁肯找个穷家女,也绝不能找富家千金!”
“所以?”冰非墨被馋公的比喻给恶心到了,皱眉说道。
“所以我们是同一战线!”馋公有些讨好地说道,“你别多心,你这不过是女人们常用的一点小手段,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既然利益,我觉得很正常,也很聪明,所以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和尚,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没有对付她的任何想法,只想和她和平共处。”冰非墨淡淡一笑,悠然说道,“当然,如果她不肯,就只能说我没有那个福气和她相处了。”
“看来你已经胜算在握了,认定她一定不会同意你的方案。”馋公大笑道,“只是世事无绝对啊,说不定……嘿嘿……”
冰非墨苦笑一声,也不再搭理馋公,只快步向着校门走去。
“唉,说真话总是惹人烦的,可我就是不会装糊涂,谁叫我是出家人呢?”馋公跟在冰非墨身后,自顾自地念叨了一句,又忽然问道,“哎,小冰啊,我说……你真打算对她用催眠术?”
“和尚,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刚才只是想试探一下范飞的想法。就算他同意,我也不会用的,更何况他坚决反对?”
冰非墨苦笑着转过身来,说道,“我师父说过,催眠术是用来帮助别人和惩治坏人的,绝不能为了一已私利而无所顾忌地乱用,否则会坏了道心,失去能力!尤其是不能用在感情方面,这是绝对的职业禁忌,否则很容易被反噬的!再说了,这也是最基本的职业伦理,我总得尊重对方,不能剥夺别人爱谁不爱谁的自由意志!你想想,从古到今,那些试图用巫术或蛊术控制自己老公或老婆的人有多少,可最终有几个得到了真正的幸福呢?不过是得到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说得好!看来你还是挺有悟性的,也很有职业道德,我倒是小瞧你了。”馋公顿时神情一肃,正色说道。
“盗亦有道,偷心这种事,我冰非墨还不屑去做!”冰非墨叹了口气,又说道,“要不然,我根本不用等到现在,在火车上直接对范飞催眠,在他的潜意识里播下个种子,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爱上我,甚至忽然厌倦丁诗晨,那对我并不难做到的……”
“偷心术?”馋公顿时眼睛一亮,笑道,“我倒会些偷心之术,不过一直是用药物这些外力,没你这么高的档次。冰大姐,要不我现在就拜你为师吧,你教教我,行吗?”
“唉,被你打败了……走吧,我很少像刚才这样长篇大论的,都是被你传染了……”
见馋公为了学偷心术,连“冰大姐”都叫出来了,冰非墨苦笑一声,头也不回地向着校门走去。
“喂,考虑考虑吧,当我的师父不会吃亏的。那样范飞就是我师公了,再也不敢对你不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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