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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太拼命备考的原因吧,人的压力一大,就很容易生病。
而范飞则是班上心态最好的,或许是觉得考个清华北大什么的就是探囊取物,又或许是觉得读不读名牌大学都没什么区别,反正范飞这段时间已经不怎么看书做题了,经常捧着本小说在看,说是要放松自己。
贺青梅见他这么闲,索性就让他来负责给许静讲解最近的几张模拟试卷,顺便让范飞帮许静催眠一下,让她尽快放松下来,恢复身体的免疫力和考试的信心。
范飞虽然一直对许静不怎么感冒,但也不好推辞,于是硬着头皮去了丁家。
许逸凡和柳玲结婚后,本来还舍不得那套住了多年的房子,但柳玲命令他住进丁家别墅,说现在县城里很乱,有保镖保护着安全一些,所以许逸凡也就只好带着许静搬进了丁家,和丁诗晨、老佛爷朝夕相伴,这样总算给丁家恢复了一点人气,起码能凑上一桌麻将。
范飞在丁家吃过晚饭后,丁诗晨就去晚自习了,范飞又在客厅里给许静单独补完课,这时已经快九点了,范飞于是起身告辞,准备回学校。
“是去接诗晨姐吧,我陪你去。”许静也站起身来。
“你诗晨姐有保镖接,我是去接咱们的副班长。”范飞微笑道。
虽然冰非墨最近的能力大幅提高,但范飞是个谨慎的人,仍然担心会有混混对冰非墨这个美女不利,所以每晚必然和她一起放学回家。
他和冰非墨双宿双飞,让丁诗晨颇为吃醋,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视而不见。
“双宿双飞?你这个当班长的可真是以身作则啊。”许静忍不住小小地讽刺了范飞一句。
虽然丁诗晨觉得没面子,一直没把范飞双收的事情告诉许静,不过许静就住在丁家,又有许逸凡这个超级眼线,所以这其中的弯弯拐拐,她早就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忍不住便为丁诗晨打抱不平起来。
“哪里?我是还有点班上的工作要和副班长谈谈。”范飞有些狼狈地答道。
“哄鬼呢?谈工作都谈上床去了,你可真像个当官的,满嘴的恶心官腔!”许静撇嘴道。
范飞没好气地转身就走,刚走出别墅,就发现许静也跟了上来。
范飞也不理她,只加快了脚步,许静却小跑着跟了上来,叫道:“喂,等等!”
“你不是发烧了吗?别出来吹风。”范飞只得停步说了一句。
“发个鬼烧!我的病早好了,就是不想去学校做试卷,累死人了。”许静笑嘻嘻地答道,“在家里闷了一天了,正好想出来走走,有现成的护花使者都不用,我傻啊?”
“许静同学,离高考只有几天了,你现在应该努力学习……”范飞有些哭笑不得地提醒道。
“怕什么?丁家有的是钱,我现在也算是丁家的人了,读不读大学,有什么要紧?”许静撇嘴道。
“猪栏里的理想!”范飞一时间有些无语,想了想又说道,“你就在小区里散步吧,我得去学校了。”
“别!”许静赶紧说道,“其实我追出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范飞边走边说道。
“你准备和她们中间的哪一个上同一所大学?”许静凑了上来,笑嘻嘻地低声问道。
“你还真八卦!”范飞心中暗自警惕,含糊地转移了话题。
“我们女人本来就喜欢八卦嘛。”许静嘿嘿一笑,满脸好奇地说道,“刚才你在客厅里给我补课时,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就很想问问你。可一直有保镖盯着,我实在是问不出口,所以就溜出来了。现在也没有外人,说说看嘛……”
“没外人?你就是外人!”范飞乐了。
“靠,我是外人吗?咱们到底是不是好兄弟?”许静怒了,甩了甩那头短发,使劲地拍着范飞的肩膀,大声说道。
许静的胸围实在是太波涛汹涌了,而她又特别喜欢用猛拍范飞肩膀这个男性化的动作,所以每次这么一拍,她的胸脯便是颤巍巍的,让范飞看了直犯眼晕。
现在虽然是夜晚,但时值五月,许静只穿了件宽领T恤,两人又正好走到一个路灯下,许静这么一抬手,比她高一头的范飞很轻易地就瞄到了一条白花花的深沟,看了之后更是有些眼晕……
“你为什么老是叫我好兄弟呢?许静,你是个美女,即使你故意留短发,叫人好兄弟什么的,你仍然是个美女!你这样做是没法中性的,别人也不会把你当成春哥,有些东西你是藏不住的!”范飞移开视线,苦笑道。
“你什么意思?”许静怒道,又准备拍范飞的肩膀。
范飞赶紧闪开一步,再次苦笑着把话挑明了:“你也知道的,冰非墨以前也是冰哥,现在早就变成冰姐了,这样才叫正常嘛。许静,你马上也要上大学了,还是赶紧改改吧,你也该正常一点了,别当假小子了,其实……做美女挺好!”
许静的脸一红,咬牙道:“你果然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个小农民!”
“小农民?”范飞疑惑道,“这都是哪跟哪啊?正说你呢,怎么说起我来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自私自利,大男子主义,心胸狭窄,永远都不会为别人着想,哼,看来你这种性格到死都不会变!”许静连珠炮似地数落起来。
“喂,你越说越奇怪了……”范飞被许静数落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想追问,却忽然间脸色一变,赶紧用上了催眠术,在短短三秒钟内紧急调用起了异能。
第219章 暗算
在这几个月的修炼中,范飞对于危险的感应能力也有了明显的提升,有一种特殊的直觉能力,就像正在埋头吃草的兔子能神奇感应到天空上有老鹰在盘旋一样……
这种能力就像那种经常会过度反应的电子报警器一样,有时会让范飞显得太过敏,比如那种潜在的威胁或许只是路边一个即将爆炸的小鞭炮,或许只是很远驶来的一辆汽车……
但无论如何,范飞今晚的感觉很有点古怪,比平时要强烈得多。
“奇怪?怎么奇怪了?”许静却还浑然不觉,仍然沉浸在那些无谓的争论中。
在许静的眼里,范飞最近才真叫奇怪,不光是他开宝马车上学、给同学们催眠之类,还包括他居然玩双收,还包括他这段时间的穿着,比如他今天就再次穿了一件灰不溜秋的T恤……
这件T恤挺非主流,颜色像灰色的中山装,还比较厚实,像是秋装,却又偏偏是短袖。许静今晚也冷潮热讽了范飞几句,说他的品味越来越奇怪了,竟然象乌龟一样穿上了马甲,真不愧是范家村出来的高才生,范飞却理都不理会她。
事实上,范飞一向无视许静的冷潮热讽,似乎把她当成了透明的空气,这也是让许静最为不满的地方。
许静永远不能忘记自己去年暑假后开学时范飞对于自己的那次无视,有时她会很恨这个“假清高”的范飞,很恨很恨……
“别说话!”许静正发着牢骚,范飞却眼睛一眯,沉声喝道。
他正在用自己的夜视能力和强大的嗅觉、听觉能力四处扫视着,查找着四周可能存在的危险,就如同在黑暗中伸出了无数只无形的异能触手。
然后范飞听到了几十米外有一辆汽车的轮胎抓地声,虽然轻微,却如同一只黑暗中的猎豹,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原来又是汽车……范飞心里略有些放松下来。
每当身旁有汽车时,范飞总会有些本能的警惕,只是不会像今夜这么警惕。
难道还有别的威胁?
范飞继续用异能探查着。虽然这是在小区里,范飞相信不会有人这么大胆,敢对自己下手,但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一定要查个明白。
毫无预兆地,范飞的五官感觉忽然停留在了远处。
远处有一种奇怪的呼吸声,还有一种奇怪的金属味道。
这种呼吸很悠长、很均匀,似乎是有人在练气功,又似乎是受过特别训练的军人发出来的,反正很不寻常。而就在范飞用异能查找到这种呼吸的来源处时,这呼吸声忽然停止了,竟像是屏住了呼吸。
而这种金属味道范飞很熟悉,这是一种特殊的铜和钢的味道,而这种金属味道里,似乎还掺杂着一些硝化棉的微弱味道,正在夜风里四处飘散开来。
这种味道,范飞在吕恒那里闻到过,在别的警察那里也闻到过,留下过很深的印象。
铜和钢是子弹的原料之一,而硝化棉是一种无烟火药,是子弹的发射药……
范飞的脑海里刚蹦出这个信息,脸色就变了。
难道这个小区里潜伏着警察,或者说是杀手?而且这杀手还是狙击手?
来不及多想,范飞三秒钟的潜能调用时间已经用完,瞬间一股神奇的力量涌遍全身。
“小心!”就在异能调用出来的那一瞬间,范飞忽然低喝一声,同时像一阵风似地向左前方掠了出去,左手一把揽住了许静的腰,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往马路上正在驶过来的那辆奔驰车跑了过去,要借着这辆车子隐去自己的身形。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但范飞还是慢了一步,就在他身形刚刚掠出去的那一瞬间,两颗尖锐的小东西已呼啸着打在了他的胸膛上和右手臂上。
范飞的速度异能再快,也没有子弹快。
第一颗子弹瞄准范飞的心脏飞来,幸好范飞往左前方掠开了一步,所以这颗子弹只打在了他的右胸上。
范飞的异能再强大,也不可能对抗子弹这种至强的存在,这一枪下来,他本能铁定要被打倒在地,任人宰割了,好在他还有这件非主流的T恤,帮他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这自然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公安部的张羽曾派手下送给了范飞一些有趣的高科技礼物,让他防身和协助完成破案任务,其中就包括一些特殊的窃听录音装置,还有这件特殊的防弹衣服。
这件衣服是用一种高科技的材料制成,既轻薄又能防弹,除了颜色比较老气之外,和普通的衣服没有多大区别。
范飞今晚也是接了张羽的一个新任务,准备在接完冰非墨回家后就溜出去干活的,所以才穿了这件衣服。
也幸亏是穿了这件衣服,否则范飞现在说不定就已经昏死过去了,甚至被当场打死了。
但即使是这样,范飞仍然觉得胸膛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整个人也被那股强大的撞击力撞得身形一偏。
即使是用上了强大的力量异能,仍然被这一颗小小的子弹给差点打飞,这就是狙击步枪的强大火力。
而第二颗子弹则正好打在范飞的小臂上,深入骨头之中。
这两股剧痛一起传来,范飞只觉得眼前短暂的一黑,差点倒在了地上。
但范飞的抗击打能力还是不错,仍然没有倒下去。他如同一只狸猫,身形继续灵巧地往前猛地一窜,朝着那辆黑色的奔驰车快速跑去。
“砰砰……”
直到这时,范飞才听到了两声沉闷的枪响。
子弹的飞行速度,远远快于声音的传播速度,所以范飞会先中弹,再听见枪响。
“你干什么?”许静被范飞一把抱起,整个丰满的胸脯都牢牢地贴在了范飞身上。她根本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范飞想侵犯她,不由得惊叫一声,双手拼命地在范飞身上捶打着,一时间又惊又怒。
范飞根本没时间理会她,继续拨足狂奔,眼看就要奔近那辆奔驰车了,却忽然猫腰一躲,敏捷地滚落在地上。
因为就在范飞冲近那辆车时,他用自己的夜视异能和速度异能发现,车窗里竟然伸出了一把不长不短的微型冲锋枪,并且已经开火了!
“哒哒哒……”绚丽的火舌喷射而出,却刚好与范飞和许静擦身而过,竟然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打空了。
范飞猛地一滚,将许静往路旁的一片水仙花地里一扔,然后猛地跳起,狠狠一脚蹬在车尾上,竟然将车蹬得猛地一偏。
“嘎……”汽车猛地一刹车,差点侧翻了。
但范飞这一脚蹬得过猛,右脚将车尾蹬出一个大窟窿,竟然深陷了进去,然后被车身带得一偏,竟然被迫硬生生地玩了个劈叉,左脚拖在了地上。
这时,又一排子弹从车窗里扫射过来,大部分都打在范飞胸脯上,也有两颗子弹再次落在了他的右臂上,这股大力将范飞猛地往后撞出去,让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完了……”一个念头在范飞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这段时间确实放松了警惕,所以今天只穿了防弹衣,准备回家后再拿暗器去做任务,此刻身上根本没有暗器,此刻他身中数枪,虽然只伤到了手臂,却是痛得眼前一黑,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了同,可谓命在旦夕。
范飞不甘心地用左手在地上乱抓着,指望能抓到一块石头什么的,却只抓到了坚硬的水泥路面。
“范飞!”刚从花地里爬起来的许静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地叫了一声,然后猛地一跃,往范飞的身上扑去,竟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护住他。
范飞的上半身满是鲜血,一片恐怖的大红色,在路灯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范飞的胸脯其实没事,只是这是这种防弹衣还有一种释放鲜血的特效。当子弹将防弹衣的表皮刺破,那种高浓度压缩的红药水就会爆开来,在身上形成一片鲜血状的东西——这种效果是让中弹者装死用的,好让狙击手以为任务完成,不开第二枪便抽身离去。
不知道狙击手看到这个效果没有,但许静反正是看到了。在她的眼里,范飞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许静知道,若是没有范飞刚才的一抱一扔,此刻倒在地上的恐怕就是她了。
想到刚才自己竟然在生死关头误会了他,许静又愧又急,脑子一热,竟然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想拼死护住范飞。
只是让许静没想到的是,即使挨了这么多枪,范飞仍然妖孽地没有死去……
在许静尖叫着扑过来的那一瞬间,范飞深吸一口气,再次如同一只狸猫般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把揪住许静的手臂,再次把她扔到了花地里。
而就在许静飞出去的那一瞬间,范飞左手一探,闪电般地脱下了她脚上的一只鞋。
那是许静脚上仅剩的一只高跟鞋,另一只鞋估计是落在了满是泥土的水仙花地里。
幸亏那片花地里满是泥土,否则不会功夫的许静这两下会摔得很惨。
不死之躯?
这一回,连那个端着枪的杀手也忍不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无比地惶恐和害怕。
下一秒,那只高跟鞋便以一种诡异的速度飞出,打在了正从车窗里探身出来的杀手脸上。
那杀手刚准备再次用冲锋枪扫射范飞,蓦然脸上一黑一痛。
“啊……”
那只鞋子带着诡异的力量,尖尖的鞋跟竟然钉进了杀手的左眼里,让他发出了一声极其惨烈的叫声。
范飞这么几个月的暗器,总算没有白练,虽然只是一只高跟鞋,却和子弹差不了多少。
虽然动作已经变得稍微迟缓了一些,但范飞这几个动作仍然如兔起鹘落,一气呵成。
下一秒,范飞已鬼魅般地猫腰冲到汽车旁边,左手如毒蛇般伸进车窗里,直接掐住了那杀手的咽喉,用力一捏。
“咯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声想起,那杀手咽喉被捏得粉碎,顿时七窍中都流出血来。
这是范飞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直接杀人,这一下含愤出手,直接一掌毙敌。
第220章 东风吹,战鼓擂
范飞一掌捏死那持枪杀手之后,又一把揪住那司机的左肩,奋力一提,便硬生生地将他从车窗里拎了出来,然后往地上一扔。
“啊……”
那司机还没反应过来,就惨叫一声,被范飞闪电般地揪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顿时全身骨头一齐断裂,痛入骨髓,他只来得及叫出半声,就当场昏死过去。
“啪啪……”范飞身形闪电般地一退,双脚一点,瞬间将那司机的四肢一起踩断,然后飞足一踢,将那司机踢入路旁的草丛中。
范飞这样做,是想留个活口,好弄清背后的主使是谁。
“啊……”那司机顿时又痛醒过来,却在惨叫一声之后,又再次痛昏过去。
“砰……”一颗子弹忽然打在了车身上,落点离范飞很近。
范飞心中一惊,身形横掠出去,如同鬼魅般地窜入了那片花地中,一把抱起了许静,如一阵风似地掠了出去。
“嗖嗖……”范飞的身形刚掠了出去,两颗子弹便呼啸着落在了他附近的地面上。
范飞没有回头,只红着眼睛冲了出去。
在乱得不可开交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凭着自己的听力异能,锁定了枪声传来的地方。
那是一栋别墅!
范飞不知道那栋别墅里住着谁,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龙潭虎穴。
只是龙潭虎穴又怎么样?他们有枪又怎么样?
不管他们是谁,不管他们有多少个人,多少条枪,这一次,范飞都决心把他们干掉。
东风吹,战鼓擂,当今世界谁怕谁?
范飞一旦犯了倔劲,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
“青龙,你看清楚了?真的打中他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矮胖老头沉声问道。
这老者留着八字须,长着个鹰钩鼻子,面目和身材依稀和罗四方有几分相像。事实上,他正是罗四方的二哥罗成中。
罗家一共有四兄弟,老大罗焕新、老二罗成中、老三罗长德、老四罗四方,当年号称“罗家四虎”。只是老大罗焕新十多年前在一起械斗中被火枪打中,中年夭折,所以只剩下罗家三虎。
罗成中一直在外地经商,极少回县城,也没住在罗家,只用远房亲戚的名义在怡香园买了一栋别墅。这次他两个弟弟都出了大事,他这才心急火燎地赶了回来,钞票也如水一般地花了出去。只是这件大案由公安部和中纪委牵头,他的努力并没见到多大成效,不由得急怒攻心。
到后来,范飞为丁家解围一事引发了罗成中的怀疑。罗成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听出这事的“元凶”和幕后推手都是范飞,于是杀机大起,却只隐忍着,想等这件事风头过后再收拾他。
而今天,罗成中听眼线报料,说他为了搭救两个弟弟而行贿的事也被人举报了,估计过两天公安把线索初步核实之后,就该来找他了。
罗成中虽然一直在外经商,没掺合罗家的事,但他这辈子也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包括这些钱的来源,包括他曾走私过一些军火和毒品,估计被查出来只有死路一条,只得赶紧准备连夜跑路。
什么事都准备好后,罗成中忽然听亲信说看到了范飞下午进了丁家。左思右想之下,罗成中便决心豁出去了,就在怡香园小区里布下杀阵,想致他于死地,算是死也拉上个垫背的。
为了这个杀阵,罗成中下了血本,让自己的四个亲信联手狙杀范飞,其中两个在别墅三楼用狙击枪射杀范飞,另外两个杀手则开着汽车尾随在后配合收尾工作。
为了以防万一,罗成中让他们开上了自己的一辆旧奔驰车,甚至带上了自己弄来的一把微型冲锋枪。反正他已经准备跑路和拼命了,也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踪影了。
“罗总,你放心,我在夜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他已经中了好几枪,都在胸口上,满身的血,肯定是活不了了。”一个穿着迷彩服的青年一边答道,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狙击枪的瞄准镜。
有一件事,青龙没有说实话,就是他刚才在瞄准镜里看到一个灰影很快地移动了几下,貌似鬼魅。但由于瞄准镜里视线受限,所以他没看得真切,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产生了幻觉。
“那他的人呢?”罗成中咬牙道。
“那个……应该被车子挡住了。”青龙犹豫道,“车子翻了,这小子估计正躲在车后喘息,也不知还活着没有,从我这角度看不到。”
“黑虎呢?你也看不到?”罗成中脸色一变,沉声问道。
“我这也看不到,同样视线受限。”另一个趴在阳台地上的青年答道。
罗成中沉吟了两秒钟后,果断地说道:“你这看得到车子的油箱吗?”
“看得到。”黑虎答道。
“你们一起打油箱,把车子打爆!”罗四中沉声说道。
“可是……”黑虎想到自己的两名生死不明的同伴,一时间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马上行动,要不然就晚了,大家都得一起完蛋!”罗四中厉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黑虎和青龙对视了一眼,都默契地在瞄准镜里瞄了一下,然后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嗖嗖……”两颗子弹准确地落在那辆奔驰车的油箱上。
“轰……”片刻后,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彻整个小区。
“轰……”同样的声音,忽然响起在19栋别墅里,但因为两个声音正好几乎同时发生,所以就显得好像是同一个声音。
“什么声音?”黑虎还是敏感地听出了不对劲。
“好象是铁门的声音?”青龙皱眉道,“不会是警察找上门来了吧?”
“他们哪可能会有这么快?”罗成中冷笑着拍了拍手,满意地笑道,“好了,那小子终于上西天了,你们赶紧收拾一下,把枪藏起来,我们连夜就走。”
“想走?晚了!”一个平静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一个满身鲜血、本应该是死人的人正稳稳地站在他们面前,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嘲讽。
这自然便是范飞。
黑虎和青龙都像是看到了鬼一样,大惊失色,愣了一会才扔下手里的狙击枪,伸手去腰间拨手枪。
“嗖嗖……”
还没等他们拨出枪,范飞左手扬了两下,两道黑影在夜空里一闪而过,重重地打在了黑虎和青龙的胸脯上。
“噗……”青龙和黑虎双双倒在地上,吐出了满口的鲜血。
虽然只是两颗小石头,但在范飞的力量异能下,无异于子弹。
也多亏了胡锤一直让范飞练双手暗器,范飞这才能在右臂严重受伤的情形下,还有暗器伤敌的能力。
“这怎么可能?”一直被吓得说不出话的罗成中终于缓过神来,他看了一眼青龙,满脸震惊地说道,“不是说他被你们打中了几枪吗,怎么你一点事没有?”
范飞虽然满身鲜血,但他站得笔直,而且神态自若,声音也很硬朗,一点也不像受了枪伤的样子。
“用枪杀我是没用的,下次用手雷吧,或许还有点作用,可惜你没下次了。”范飞叹了口气,身形一掠而上,一把揪住了罗成中的头发,喝道,“你叫罗什么?”
范飞刚才冲出来时,正遇见闻讯赶来的木老头,于是把许静交给了他,然后直奔第19栋别墅,并一脚轰开了铁门。之后,他便听到了三楼阳台上的这一番对话。
当听到“罗总”二字时,范飞便知道要杀自己的人便是罗家的人,只是罗成中这两年根本没回过县城,所以范飞没听过他的声音,还不知道他是谁。
“我叫罗成中,是罗四方的二哥!”罗成中傲然道,“有种你就杀了我,否则你迟早要死在我手上!”
话是这么说,罗成中的腿却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这个少年身上的杀气,确实让他害怕,也让他意识到今晚的在劫难逃。但他既然知道在劫难逃了,也就豁出去准备一死了,所以他的腿抖并不仅仅是因为害怕,还因为他的头发实在被揪得够痛。
“哦?想激我?”范飞冷笑一声,左手往下一按,右膝往上一顶,便让罗成中的脸和自己的膝盖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罗成中惨叫一声,捂着被撞断的鼻梁就蹲在了地上。
范飞左手一提,揪着罗成中的头发,把他拎了起来,然后弹腿一踢,正踢在罗成中的丹田下方三寸之处。
罗成中这回叫都叫不出来了,捂着下身就瘫在了地上,身子弯曲得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虾米。
范飞这一脚,直接把罗成中的两颗圆形物体都踢爆了。
范飞却仍没罢手,又俯身从青龙身上摸出把军用匕首,扬了扬手,寒光和血光同时飞溅开来。
“啊,啊……”罗成中再次惨叫了几声,四肢猛地一抽搐,便昏死了过去。
他的手筋和脚筋,全部被范飞给挑断了。这也就意味着,他被范飞交给司法部门后,即使能不死,也注定是一辈子残疾了。
如果罗成中不是罗四方的二哥,范飞会毫不犹豫地下杀手,只是罗家现在虽然垮台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范飞还希望借着罗成中暗杀自己这件事,给罗家再加上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这才暂时留下他们一条命,让司法机关去审讯他们。
范飞转过身去,在青龙和黑虎身上如法泡制,将他们的手筋和脚筋也一齐挑断,这才喘了口气,坐在了地上。
……………………………………………
(理论考试通过了,这两天开始摸车,直接跟着教练上了环城路,每天在马路上“奔驰”几小时,再被同车的学员折腾几小时,累得快散架了。因为特殊原因,想尽快拿到驾照,就每天都要学车几小时,所以只能暂时一天一更三千多字了,见谅,呵呵。)
第221章 得不到和已失去
范飞刚才抱着许静奔到第19栋别墅外时,先把摔歪了脚的许静在另一栋别墅背后的树丛中藏好,并把手机塞给了她,让她赶紧打电话报警,然后等警察来救她。之后,范飞便飞奔到19栋别墅围墙外,一脚把那两扇上了锁的铁门给踢开,然后冲近了别墅主楼。在罗成中的另一个亲信开门查看时,范飞一脚踢出,直接将他踢死。
此后,范飞上楼时便只听到三楼有人声,于是直奔三楼,此刻他解决掉罗成中和青龙、黑虎之后,又再次竖着耳朵用听力异能听了听动静,发现这栋别墅里静得可怕,只有阳台上这几人的喘气声,果然没有了其他活人。
范飞怕的就是这些杀手逃走,此刻把他们收拾掉之后,他心中一松,坐在地上喘了几口大气,刚想站起身来包扎伤口,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竟瘫软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他手臂上中了三枪,刚才却一直在奋力搏杀和奔跑着,手臂上的伤口不但没时间去包扎,还因为这番剧烈搏杀和奔跑而牵动伤口,血流如注。只是当时他全凭一股战意在支撑着,所以也没怎么受伤势的影响,而现在事情一旦完全搞定,他心情一放松,加上失血过多,便再也支撑不住了。
而此刻,许静正一瘸一拐地朝着19栋别墅跑来……
许静奔进铁门后,便看到了一具满脸鲜血的尸体。
许静打了个寒颤,仰头叫道:“范飞,范飞!”
空洞洞的回声响彻整栋别墅,却没有任何应答。
许静再次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开始奋力地爬楼。
当许静一瘸一拐地爬到三楼楼梯口上时,便一眼看到了阳台上倒着的几个人。
许静犹豫了一下,见那几个人都没有动静,于是壮着胆子走近。她刚走到门口,便差点被地上的范飞给绊了一跤。
“范飞?”看着满身鲜血的范飞,许静愣了愣,然后赶紧捧着他的脸摇了摇,大声嚷道,“范飞,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许静一边嚷着,一边死命地掐着范飞嘴唇旁边的人中穴,试图让他醒转过来。
而范飞被许静这么一嚷一掐,也果真清醒了过来,并立即想起了刚才的事情。他微微地睁开眼睛,看了看许静的脸,虽然视线还有些模糊,却仍然认出了许静。
范飞有些虚弱地微微一笑,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我的血液流动迅速减慢,护住心脉,同时我的头顶上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宇宙水晶球,我从水晶球里不断地吸收着能量,当绿色和蓝色的宇宙能量源源不断地进入我的身体,我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激活,生命的能量重新充沛起来,开始修复我的伤口,让血不再流出来……”
范飞此刻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浑身乏力,还伴有一种强烈的眩昏感,连话都说不出来。他自知形势危急,一个处理不好就会丢掉性命,于是赶紧闭眼对自己催眠起来,试图让自己不再失血,尽快恢复一点体力,撑到救护车和警察到来的时刻。
但这一幕看在许静眼里,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虽然范飞之前一直说自己没事,但许静亲眼看到他被冲锋枪的十多颗子弹给打飞,加上他防弹衣上满是血弹制造出来的“鲜血”,许静便以为他全身都是枪伤。此刻许静见范飞微微睁了下眼睛又随即闭上,便以为他已经支撑不住,马上就要挂了,忍不住又悲又急。
许静咬了咬牙,忽然趴在了地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捏住范飞的嘴唇,将一口空气送进了范飞的肺里,竟是给他做起了人工呼吸。
范飞正在催眠自己,被许静这么一折腾,心里倒也明白。他神志一乱,催眠效果便减弱了许多,伤口上的血液也流得更快了。
范飞心中暗叫糟糕,但他此刻无力反抗,只得顺着许静的呼吸而呼吸,同时在心中喊了几个“停”字,强行将自己的思绪扭转过来,继续观想那个巨大的宇宙水晶珠,同时顺水推舟地改变了几句催眠语言:“现在进入我肺里的空气,充满了生命的能量,让我的体力迅速恢复起来,也让我的伤口迅速地停止流血,并迅速结起疤来……”
或许人的生命磁场中,真有这种肉眼看不见、科学证实不了的生命能量,又或许是心理作用,范飞这么一催眠自己,便觉得自己被许静强行灌入的空气果真充满芳香,同时自己的精神状态也真的好了一些,慢慢地,伤口上的血液流动也减慢了许多。
只是为了节省体力,范飞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同时尽量克制脑海里的思绪,只单纯而机械地在心里默念着催眠语言,要让自己的血液流得更慢,呼吸变得更慢。
范飞的坚定意志果然发挥了作用,他的血液流得很慢,甚至身体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他把大部分的温度都集中了在心脏等内脏部位,保持着一些温热,这么一来,手臂上的枪伤便果真很少流血了,可谓十分神奇。
一口、两口、三口……许静仍然在不停地深深吸气,然后徐徐送进范飞的嘴里,虽然不专业,却做得很认真。
七口、八口、十五口……许静执着地做着人工呼吸。
“范飞,你醒过来呀,你个混蛋!”许静做了半天人工呼吸,见范飞却全无反应,甚至嘴唇还越来越冰凉,忍不住咬牙骂了一句,然后泪水忽然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范飞,你别死好吗?”
“求求你了,别死……”
“混蛋,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呀……”
许静一边哭着,一边喃喃地说着,同时手足无措地继续给范飞做着人工呼吸。只是连她自己也没发现,此刻她却只是茫然无助地反复吻着范飞的嘴唇,根本不是什么人工呼吸了。
她的泪水无休止地落了下来,顺着自己的脸庞,滑进了范飞的嘴里。
许静是个外刚内柔的女孩,她看似泼辣,其实内心还是挺单纯的,有着自己的一片蔚蓝晴空,可说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许静被自己的父母从省城给扔到武昭县陪她爷爷许逸凡之后,这两年心里也是经常挺郁闷的,好在许逸凡为她买了许多宠物,之后她又认识了死党丁诗晨,这才渐渐恢复了开朗。
说实话,许静一直觉得自己是大城市出来的人,所以有些小骄傲,对自己班上的同学一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觉得他们不过是小县城里的小鱼小虾,入不得自己的法眼,也就根本没打算在班上谈个恋爱什么的。
正因为这样,许静说话时也经常带些小尖酸,是个典型的刀子嘴。不过她为人并不坏,也算有颗豆腐心了。
去年8月,许静的妈妈去香港出差,给许静买了几件很时尚的衣服并寄了过来,还在电话里夸奖道:“我女儿越长越漂亮了,走到哪里都会是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这句话顿时勾起了许静的小心思,因为据班上的同学评测,一班的班花一共有三朵,第一朵便是丁诗晨,第二朵才轮到许静。
许静对这个评分结果一直不满意,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相貌不比丁诗晨差,而且丁诗晨的身材也比自己差太多。这种小骄傲,一直深深地藏在了许静的心里,却被这几件时尚的衣服给勾起了由头。
于是许静便挑了一件最能表现身材的夏装,在暑假开学时去招摇过市了一番,决心要让所有的男同学重新正视自己,把排名第一抢回来,并和丁诗晨有了那个“任何一个男同学的目光在五秒钟内从我身上移开,就算我输”的赌约。
让许静没想到的是,班上的男同学都行了注目礼,范飞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视线绝对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超过两秒,之后更是直接拒绝了她提出的和范飞做同桌的要求……
之后,贺青梅强行让许静穿上了她的披肩,更是让许静出了个大洋相,最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哭了一回。许静于是把怒气都撒到了范飞身上,从此对他咬牙切齿,经常说他是假清高,恨不得咬掉他一块肉。
许静输掉的不仅仅是一个赌注,还有她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所以她这个场子,一定要在范飞身上找回来,这才有了她经常在范飞面前有意无意的挑逗,虽然这种挑逗还颇显青涩,却分外诱惑人。
可惜范飞完全不吃她那一套,直接把她列为了狐狸精类型。虽然后来范飞开发潜能后,嗅出了许静的处子体香,知道她还是个单纯的女孩,但对她的印象却仍然没有怎么改变过。
这两个冤家,就这么互相鄙视着。
许静是个敏感的女孩,也感觉到了范飞和丁诗晨之间有意思,这一下她的心理更为微妙和不满起来——班花第一的名头已经被丁诗晨抢去了,难道这个对自己一点都不动心、正眼都不看一眼的木头人,也要被丁诗晨给勾引了?她大爷的!
许静和丁诗晨虽然是死党,但女人们天生喜欢攀比,喜欢虚荣,也喜欢勾心斗角。许静的心理一旦失衡,就忍不住想破坏范飞和丁诗晨的好事。于是在范飞那次去买手机的路上,许静便先是不给他们独处的机会,之后又大力揭露范飞的缺点,试图阻挠他们。
只是命运的车轮却不是人力能阻挡的,之后,范飞和丁诗晨仍然走到了一块。
或许命运根本没安排范飞和许静的戏分,只是范飞用催眠术强行逆天改命,这才有了和许静更多的命运纠结。
先是范飞的学习成绩突飞猛进,让许静怎么也追赶不上,因此对他既鄙视,心中却还深藏着一些她自己都不承认的佩服。之后,范飞那晚在龙凤餐馆展露强悍的身手,让丁诗晨和许静她们免受罗家混混的骚扰,又让许静对范飞刮目相看。再之后,范飞强悍无比地单挑罗家,又在医院里再一次救下许静,并打残了凯迪,帮许静报了那一耳光和一跪之仇,又让许静对范飞的感觉大为改善,并且很感激他……
更何况,许逸凡一直对范飞的能力和命相大为惊叹,老是在孙女面前念叨着,说范飞是大富大贵、能逆天改命的大贵人,要她赶紧把范飞倒追到手。许静开始对爷爷这些话极为反感,但许逸凡这些话说多了,许静的心里也就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不该有的期盼,正是说者有意,听者更有心。加上她和范飞之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她的心底也早生出了一种情思,只是连她自己也不肯承认罢了。
特别是在知道范飞同时收了两个女朋友之后,许静就更是坚定了鄙视他的决心,并决定不和他发生任何纠结。
只是就在刚才,范飞上演了惊险一幕,并在枪林弹雨中再次救了许静一次,让许静十分感动,因此竟不顾自己的腿伤和安危,跟进别墅来查看动静。
而当她发现范飞已“奄奄一息”时,她心中只万分绝望地想着一件事——他要死了,他要离开我了,我永远也得不到他了……
此刻,那些恩恩怨怨、那些负面情绪都被她抛到了脑后,范飞的种种优点和好处,反而异清晰地浮上她的心头,让她觉得既痛苦又绝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传说中,佛祖问一只蜘蛛精,什么东西是这世上最珍贵的。蜘蛛精反反复复地想了一千年,最后告诉佛祖,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有两种,一种是得不到,一种是已失去。
这个答案很引人深思,实际上,生命中让我们觉得最珍贵的东西,确实经常是这两种,虽然往往是错觉。
许静一直得不到范飞的欣赏,因此范飞便成了她心中的执念。
如果范飞从一开始就去追许静,许静或许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只会认为他是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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