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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程空用大弓来抵挡自己的步枪,八字胡脸上随即浮现出嘲弄的笑容,自己这一枪托砸下去,就算是一头水牛也会被砸翻下去,何况这个有些干瘦的小子。
但随着弓弦与步枪的碰撞,八字胡脸上的嘲笑尚未散去,就凝固在脸上了。
弓弦好似热刀切牛油一般,轻易切开了步枪,然后直接划过了八字胡的脖子。
转眼之间,八字胡的头颅就掉落下去,从脖子处喷出一股血泉来,在半空散开,好似一片温热的细雨,将众人笼罩。
这这这,这怎么回事?
提着步枪朝着程空围攻过来的恐怖分子们顿时愕然,那么细一根弓弦怎么可能将步枪连同人的脑袋给切掉?
就在他们发愣的瞬间,程空顺势在人群里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嘭!
程空上前一步,一个直拳打在了一个年轻恐怖分子的胸口。
巨大的冲击力甚至在年轻恐怖分子的后背处印出一个凸出的拳印来,肋骨连续的断裂声在夜空下显得那么的清脆。
年轻恐怖分子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里面还有少许的固态物,应该是他的肺被打得撕裂而带出来的碎块。
那一口鲜血被程空体外的气墙直接挡了下来,鲜血顺着无形的屏障就流了下去。
在灯光明亮的甲板上,这一幕自然无法逃过那些恐怖分子的眼睛。
“偶买噶的,这是一头魔鬼!”
一个恐怖分子感觉自己四肢有些发软,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是刀枪不入的魔鬼么?
“干掉他!”恐怖分子首领这时已经换好了弹匣,枪口对准了程空的后背。
“死!”
程空对于这些恐怖分子可不会客气,身体一曲,就伏在甲板上,四肢并用,好似一只大壁虎,转眼之间便滑行到那恐怖分子首领面前。
那恐怖分子首领尚未反应过来,就感觉下身一凉,然后,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程空在一瞬间就用弓弦将其从下身开始到头顶,一举将其切成了两半。
看着变成了两片的首领倒在甲板上,内脏与鲜血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血潭,一个嘴边还长着茸毛的年轻恐怖分子顿时被极度惊恐给压垮了。
他双眼变得赤红,手里的轻机枪朝着甲板上的所有人就扫射了起来。
“死吧!魔鬼!”
随着这疯狂的叫喊声,只有三个恐怖分子及时趴下躲过了这夺命的弹雾,其他的恐怖分子在猝不及防之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至于程空再度跳出了船舷,挂在了外面,那子弹就算是密不透风,对程空也没有半点伤害。
啪,一声枪响。
那个茸毛小子被自己的同伴一枪爆掉了头颅。
“法克鱿!兰斯这小子疯了!”
“我的上帝!”
等到那三个恐怖分子从甲板上爬起来后,才发现茸毛小子造成的悲剧,一个个不由得面面相窥。
那个可怕的魔鬼杀死了不少人,可茸毛小子这一火舌干掉的自己人也不少了。
唰!
熟悉的箭矢破空声传来,三个恐怖分子顿时吓得就朝着甲板趴了下去。
不过为时已晚,一支箭矢破空飞来,将两名恐怖分子直接射杀当场。
最后那个恐怖分子是个胖子,但身手却不迟缓,手脚并用,在程空眼皮子底下,迅速跑回了甲板通道。
对于这么一个漏网之鱼,程空也不敢轻视,之前的教训已经让他谨慎了起来。
除非自己以后肉身进化到不惧怕人类火器的地步,否则的话,敌人就算是个小孩,自己也不能够忽视。
程空紧走几步就追着那恐怖分子钻入了甲板通道。
这货轮虽说不算大船,但甲板下的空间也不小,由于不太熟悉地形,等到程空追上那家伙的时候,对方竟然从一口箱子里翻出一件武器来,瞄准了自己。
程空见到那件武器,感觉自己魂都快要被吓掉了。
那是一具单兵火箭筒!
草啊,这可是单兵大杀器啊!在这样的距离上,在这样的狭窄环境中,别说程空了,就算是牛头人恐怕也无法承受火箭弹的轰击吧?
“去死吧!魔鬼!”
恐怖胖分子脸上带着惊恐与解脱的神色,扣动了扳机,随着一股火光从火箭筒里喷出,程空已经一头撞破旁边的木头墙壁,冲了进去。
尚未等程空继续转移,轰然一声巨响便从身后传来,程空仅仅只来得及趴下,双手抱着头颅,全身缩为一团,以最小的体面积来迎接后面即将到来的冲击波以及火焰巨浪。
冲击波紧接着巨响后冲了过来,两层重新激发的气墙瞬间破裂,程空感觉自己好似被人从后背猛力打了一拳,人好似一只保龄球顿时朝着船舱墙壁砸了过去,一股剧痛从全身上下传来,使得程空忍不住一张口,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就在这时,火焰巨浪从程空体表掠过,将那口鲜血直接蒸发烧焦化为灰烬。
那枚火箭弹在狭窄船舱内爆炸,所造成的火焰和冲击波几乎将周围所有的船舱横扫了一遍,一片狼藉,四处都是被冲击波击断的木板碎木,乃至一些杂物。
一团团火苗正在四处燃烧,并开始缓慢朝着四周蔓延开来。
至于那个始作俑者,对不起,对着距离自己不到十米的位置发射火箭弹,那就是找死,火箭弹在爆炸的第一时间里,将那个恐怖胖分子变成了尸体,随后的冲击波乃至于火焰巨浪,将他从尸体变成肉酱,最后变成了数截焦炭。
“咳咳咳。”
变得无比寂静的船舱内突然之间传出了咳嗽声,随后便是一阵挣扎声传来,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形从碎木堆里爬了出来,不断的咳嗽着。
这正是劫后余生的程空,此时的程空身上被烧出了大片的水泡,一些地方的皮肤都被烧成了焦炭,随着程空的举动,那些变成了焦炭的皮肤开始一块块的脱落。
悲催啊,程空爬起身后,身上一阵阵剧痛,全身无力,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不得不一屁股坐在了碎木堆上。
程空略微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可谓是伤痕累累,除了表面的伤势之外,肋骨断了四根,还好没有扎入肺部,要是那样的话,肉身就算是再强悍,也挺不了多久。
其余内脏也是多有震伤,使得程空略微用力,体内就剧痛无比。
还好,恐怖分子都被自己给扫干净了,否则的话,以自己这副状态,恐怕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小混混都能够将自己给撂倒了。
虽说有小螳螂在,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那也太丢脸了吧。
“小螳,将我带上去。”
程空这时实在没法动弹,不得不让小螳螂带自己上去,再不上去的话,这下面的火势一大,小螳螂或许没事,自己可就真要变成烤腊肉了。
得到程空的命令后,小螳螂懒洋洋的从程空那烧得残缺不全的头发里钻出来,之前的各种折腾对于它是没有半点损伤。
随着小螳螂的体型膨胀到七八米,周围的杂物被强行挤开,随后绿色刀光一闪,上面的一块甲板随即崩裂塌落,露出一个大洞来。
巨螳螂的刀臂一勾,就将程空送到了自己后背,长足轻轻一弹,巨螳螂就从大洞里钻出来到了甲板上。
程空从螳螂背上下来,直接就趴在了甲板上,而巨螳螂则开始缩小躯体,到了指头大小,就跳回了程空头顶,拼命挤入凌乱残缺的头发,好不容易将自己身体隐藏起来后,方才满意的趴了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程空就只能躺在甲板上等待席同志他们过来了,要不然至少要躺几天,才可能恢复一些伤势。
贝壳号渔船此时已经处于肉眼可及的范围,见到那艘在海面上均速前进的货轮,席同志皱了皱眉头。
难道程空任务失败了?
“准备强攻!”
想到这里,席同志不由得一阵心里发紧,如果那样的话,可不仅仅是程空的生死问题,更重要的是让敌人有了警惕,恐怕想要毫发无损的拿下敌人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更有可能,连任务都会失败。
一群有了准备和警惕的恐怖分子,那可是一群亡命之徒,据说这些亡命之徒可是参加了不少局部战争的老兵。
而自己所带领的行动队员里,还有几个连血都没有见过呢。
这就是和平年代的悲哀了。
即便是国安里的精锐也只能从一场场血与火的任务中挑选出来,而不是像二三十年前那样,从大批战场上退下的老兵里挑选合适的人选。
随着席同志的命令下达,渔船后面的水门打开,两艘小巧的摩托艇从水门开出,这两艘摩托艇上架着一挺重机枪,还分别携带了五具火箭筒,作为围攻货轮的机动力量。
两艘摩托艇在海面上分别绕了一个大圈,从左右朝着那货轮包围了过去。
而贝壳号也加快了速度朝着货轮冲去。
随着距离的靠近,席同志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贝壳号与摩托艇疾速前进时的响声,足以让对方发现了,可货轮依旧照常前进,没有丝毫的变化。
不好,难道有什么陷阱?
席同志随即下令:“探照灯开启!”
老席的声音落下后不久,分别设置在渔船前后的两具探照灯开启了,两道雪白的光柱朝着货轮照了过去。
此时贝壳号距离货轮已经不足两百米,席同志用望远镜看过去,只见甲板上躺着一具具的尸体,到处流淌着鲜血,各种武器杂乱的掉落在甲板上,一副战乱的景象。
“成功了?”席同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程空一个人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将对方全部灭掉吧?
“开始减速,准备跳帮!”贝壳号在靠近货轮五十米后开始减速,否则的话,两艘轮船以这样的速度对撞,恐怕五百吨的贝壳号就要散架了。
席同志带着一帮行动队员趴在了船舷边准备进行跳帮作战。
不管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要上去看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看船上的动静,似乎敌人全灭了,但程空的身影也没有看见,这让大家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大家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判断,或许程空已经为国捐躯了。
“上!”当贝壳号与货轮轻轻靠在一起的瞬间,席同志一马当先跳到了货轮甲板上,随后就是一翻滚,枪口不断瞄向货轮的各个要害位置。
而其余的队员也是如此,一旦货轮上有任何动静,恐怕都会受到他们的火力打击。
唯独一名队员扛着一圈缆绳,在货轮的揽柱上缠绕,将两艘轮船固定在一起。
等待了一会,货轮四处依然是安静无比,就连一丝脚步声都没有,唯一让人疑惑的是,从甲板通道处冒出来的浓烟,下面似乎着火了?
行动队员们随即开始控制各处要害,并通过耳麦向席同志汇报情况。
“报告老雕,船长室发现两只小鸡,已经死亡。”
“报告老雕,船尾发现三只小鸡,已经死亡。”
“报告老雕船首甲板发现六只小鸡,已经死亡。”
随着队员们的足迹遍布货轮各处,统计起来的尸体数量不断增多,让老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已经二十四具尸体了。
按照内线的通报,这次的恐怖分子共有二十七名,也就是说只有三人还没有被发现了。
如此一来,就算是那三人还活着,躲在某个地方,老席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了,毕竟自己这边也有二十多号人,怎么说也能够将对方给围歼了吧?
再不济,直接将这货轮给炸沉了,让他们去喂鲨鱼!
“报告老雕,发现活口一个,重复,发现活口一个!”
就在老席盘算着如何解决剩下的三个恐怖分子时,耳麦里就传来了一个队员的呼喊声。
“将活口带过来,严密把守各处,暂时不要进入船舱。”
听到有个活口,老席顿时兴奋了起来。
毕竟如果派出队员到甲板下面的船舱里去搜寻敌人,伤亡可能就会迅速提升,毕竟下面船舱地形陌生,敌人躲在暗处打冷枪,可要比正面明枪明刀的干,收获大多了。
而有了活口,自然可以从其嘴里撬出一些情报来,从而有针对性的处理这些问题。
那个所谓的活口很快就被扛了过来,还没等那个队员将活口给扔甲板上,活口就说话了:“咳咳,你们总算来了,再不来,就等着给老子收尸吧。”
听到这活口的声音,老席顿时惊得跳了起来,搞了半天,这是程空啊。
那队员倒是被吓了一跳,将程空从肩头上给掉了下来,还好程空算是皮糙肉厚的主,与甲板撞了一下,痛得死去活来的,不过伤势也没怎么加重。
老席恶狠狠的瞪了那个队员一眼,随即下令:“快让小水过来,给程队长处理一下伤口。其余队员继续警戒。”
“咳咳,不用警戒了,人都让我给料理了,还是快点将我抬过去,下面起火了,估摸着一会就要爆炸了。”
程空之前躺在甲板上都睡着了,不过时间大概能够估算准确。
想想看也知道了,甲板通道和破损的甲板处冒那么大的浓烟出来,自己躺在甲板上都感觉后背有些滚烫了,指不定下面的火势就快烧到恐怖分子准备的军火上了。
现在这艘货轮就是一个已经点燃导火索的巨大的炸药包啊。
程空怎么可能愿意等着什么小水过来处理伤口,搞不好正在处理的时候,货轮就爆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最多半个月后,国安局给程父程母寄一张死亡通知书,上面写着:程空为国捐躯,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此致敬礼。
我呸!老子还没活够呢!
听到程空这么一说,席同志的后背也炸出了冷汗,一贯冷静的面容也变得有些焦急了起来。
“所有人员马上撤离货轮!强调一句,所有人员马上撤离货轮!”
下令之后,席同志一把就将程空给扛上了肩膀,朝着贝壳号就冲了过去,直到上了贝壳号的甲板,席同志方才松了一口气,将程空交给那个有些腼腆的小水后,让队员挥动斧头将缆绳砍断。
而那些行动队员也开始迅速朝着贝壳号撤离,毕竟那么大股的浓烟,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有什么问题了。
大家都知道这艘货轮是军火走私船,下面发生火灾,军火在高温下会爆炸么?
说不会爆炸的,直接回货轮去吧,别往贝壳号上跳了。
贝壳号开始倒机,缓缓拉开与货轮的距离,距离五六十米的时候,贝壳号开始调转方向,两艘摩托艇也开入了渔船的水门。
总之,到了这个时候,任务是完成了,接下来就是逃命了!
虽说那些恐怖分子装在货轮上的军火肯定不会是什么高科技武器,大概应该就是火箭筒,步枪,机枪,子弹,乃至于TNT炸药之类的东西。
好吧,不说别的,如果货轮里装了有一吨TNT的话,估计这艘货轮有可能在爆炸后,横扫周围三四百米的海域,甚至于更多。
不管怎么说,谁也不愿意与一个移动的炸药包待一块啊。
贝壳号上的队员们一个个都显得颇为紧张,就连给程空清洗伤口的那个小水,也是魂不守舍,时不时将酒精棉签戳到程空的鼻孔里,让程空哭笑不得。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在国安里也是第一次出任务,紧张得要命,加上听闻货轮可能会随时爆炸,自然就不在状态了。
不过他倒是个累教不改的典范,刚道歉完,棉签就插到程空鼻孔里了。
此时,贝壳号总算是将发动机提升到超负荷功率的状态上,这样超负荷使用发动机,对于发动机的寿命有着极大的损害。
不过到这个时候,别说损坏个发动机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整艘渔轮都要抛弃。
随着贝壳号的提速,与货轮之间的距离也开始不断加速增加。
终于,贝壳号与货轮之间的距离超过了五海里。
此时的货轮上已经冒起了滚滚火光与大片的浓烟,并且不时传来爆炸声。
这些爆炸声应该是子弹或者火箭弹被高温诱爆了。
但这些爆炸还不至于让货轮立马沉下去。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货轮上的火光越来越大,在深夜的海面上犹如一柄熊熊燃烧的火炬。
终于,货轮上的火光突然朝着外面喷出,将周围数百米海域笼罩。
看到这一幕,席同志随即叫道:“捂住耳朵!”
很显然,货轮上的TNT炸药被诱爆了,而声音的传播速度明显要比光慢上很多很多。
就在众人捂住耳朵张口的时候,一声沉闷无比的巨响传了过来。
轰!
震得众人的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
那货轮此时完全变成了一个不断升起的蘑菇云,闪烁着火光,犹如一枚原子弹丢在了海里。
这剧烈的爆炸直接就在这片海域掀起了一片海浪,二十多米高的海浪扑到贝壳号这里时,已经衰减到不足十米,不过即便是如此,海浪击打在渔轮上溅起的浪花,也将站在甲板上的众人浇了通心凉。
“终于结束了!开始返航!”
是啊,别说那些恐怖分子已经尽数灭亡,就算是有个把人躲在船上某处,这个时候,恐怕也变成了一片灰烬了。
那场爆炸足以将整艘货轮拆成碎片,就算是钢铁侠在里面,也是必死的份。
贝壳号开始返航,参加行动的队员们在兴奋的欢呼了一阵之后,终于想起了这次任务的功臣。
看着正在不断向程空道歉的小水,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不管是谁此时心头都是欢喜无比,不管是谁完成的任务,任务完成了,自己也是参与者。
能够将一起可能影响极大,造成无数人伤亡的恐怖袭击消灭在萌芽状态。
光这一点,作为参与者就足以自傲了。
当然,自己的小命能够保留下来,不让亲人悲伤,这自然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好事。
“回去后,我请客,大家都去。”
席同志这时顺势鼓舞了一下士气,作为副站长兼职政委,这是他必须的职责啊。(未完待续。)
第436到440章、找碴的来了
“有我的份么?”
终于被小水清理了伤口,全身包得好似一个粽子的程空挣扎着问了一句,这次亏大了,估摸着就算是回去了,也要在病床上躺上十来天了。
“有啊,问题是你能参加么?”
席同志这时倒是展现了难得的幽默,让程空一阵气结,还好席同志表示在程空伤愈之后才请客,否则的话,程空还真的从甲板上跳起来。
等到贝壳号靠港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渔船刚刚靠岸,一辆救护车就将程空送上去,拉着鸣笛就一溜烟开走了。
那是一家私人医院的救护车,当然了,这里面的问题就不要过多去猜想了,总之,程空将会在那家私人医院里得到最好的治疗和康复。
就在程空刚刚躺上手术台的时候,新发分社也迎来了检查组的检查。
为了表示分社对上级检查组的重视,从社长,副社长到下面各部领导,总计四十多号人分成几排守候在大门处,等待八府巡按的驾临。
好吧,这个八府巡按是张丽之前对检查组的调侃。
不过,此时的张丽可再也没有了心情调侃。
原因很简单,程空不见了。
嗯,只能说是不见,而不能说失踪了。
毕竟在发现晚饭时,程空也不在时,张丽就问过老马了。
不过老马的回答极为含糊,说程空有人找,出去办事了,自己也不太清楚。
最初张丽倒是放下了心,不过早上上班,程空依然没有回来,而老马也不见了踪影,这就让张丽变得有些慌张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担心。
程空不会出事了吧?
还别说,女人的直觉倒是挺灵的。
分社大门口,一辆中巴车停住了,从上面下来六七个人,个个都是西装革履,挺着大肚子。
分社社长一干领导急忙便迎了上去。
检查组到了。
面对分社领导们的热情相迎,那位走在最前面,戴着一副眼镜的中年人,脸色冷淡,与分社社长握了握手,浅浅的笑道:“这是何必呢,上面三申五令,要求我们下到基层来,不要迎来送往的,何社长,你这可是顶风作案哦?”
虽然这位爷说的话是调侃,不过何社长还是听出了一些东西,看来来者不善啊。
不过这个眼镜中年人毕竟是此次检查组的组长,虽说级别仅仅只是一个副厅,但代表上面下来,也是钦差大臣了。
何社长也不好太过于给他难堪,轻轻一笑:“宁组长还真是风趣幽默啊,上面下来的领导,讲话水平果然比我们高啊,这边请这边请。”
由于这位宁组长的高傲与隐隐的不善,让分社领导们心头对这位主多少有些不满。
因而在迎接了检查组后,何社长便率先表示还有工作需要处理,吩咐办公室主任一定要接待好上级领导后淡然离去。
不管怎么说,何社长作为新发香江分社,亚太总分社的正牌社长,也是副部级别,享受正部待遇的高级领导,能够到大门处迎接一下就算是不错了。
想要让老子全程陪同,等你跟我级别一样再说吧。
这就是何社长的傲气所在。
按照惯例,何社长原本还应该表示在午饭时来陪客的,不过由于那位宁组长的不善,就被何社长刻意的忽视了过去。
何社长一走,没多久,陪在会议室里喝茶的分社领导便按照从高到低的顺序,要么是手上有重要工作需要办理,要么就是有急事需要出去处理一趟,一一从会议室里溜走了。
最后那位办公室主任也以社长的指示为借口,表示一定要去安排好上级领导的午饭,从而顺利逃走。
到了最后,会议室里就剩下了那位分管接待工作的副主任,他是再也找不出理由来闪人了。
不管再重要的事情,他可是分管接待工作的副主任,就算是想要溜号,也溜不掉啊。
“咳,宁组长,不知道这次的检查工作如何进行,还望告知,我们办公室好配合。”
副主任轻咳一声,硬着头皮问道。
没法,正如之前所说,这就是他的工作,逃不掉的,而这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即便是以他长袖善舞的风格,不硬着头皮上前,恐怕自己也没话可以交流了。
“先去体育新闻部吧。”
宁组长此时可谓是又气又恼,之前新发香江分社的领导一个个离去,难道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气的是自己在组员们面前没了面子,恼的是那些分社领导不识好歹。
至于宁组长自己对自己之前的态度,却是没有一丝反省的。
你们就不识好歹吧,以后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宁组长在副主任的带领下,一组人朝着体育新闻部杀了过去。
宁组长此行是担负着重要使命的,嗯,其一自然是奉上面使命对驻香江各单位进行检查,其二则是不为其他人所知道的使命。
在离开京城之前,大名鼎鼎的秦少可是将他请了过去。
对于秦少的邀请,宁组长可是惊喜万分。
在京城可是有个说法的,只要秦少赏识你,那么你的仕途就平坦了。
已经快四十的宁组长,还只是个副厅,如果四十岁之前不能谋求到正厅级别的话,那么就等着养老退休吧。
野心勃勃的宁组长自然不愿意自己的仕途生涯就这样结束,这次能够争取到检查组组长的职务,也是颇为花费了一番心血,准备用闪亮的政绩向上级显示自己的能力,以便谋求正厅职务。
因而,秦少的邀请,宁组长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不过在与秦少会面之后,秦少向宁组长提出了一个很奇怪的要求。
虽然不知道秦少为什么会对新发香江分社体育新闻部的部长助理怀有那么大的仇恨,但宁组长依然是应下了这个要求。
作为京官,宁组长的消息应该算是灵通了,可惜秦少上次极为丢脸的事情,却不是宁组长这个阶层的人所能够知道的,因而宁组长始终认为自己所需要对付的就是一个没有背景靠山的家伙。
在遭遇了新发香江分社领导层的冷遇后,宁组长连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做了,率众径直朝着体育新闻部杀了过去。
那位新发香江分社的副主任倒是恪守职责,一路过去,不断朝着宁组长介绍着周围的环境。
“那栋楼是社会新闻部,宁组长,看见那片树林了么?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小叶紫檀啊。”
副主任热情洋溢的指着一片绿意盎然的小树林说道。
宁组长顿时瞪大了眼睛,小叶紫檀?这个他倒是听闻过的,据说这玩意做的家具很是珍贵,不说别的,就算是一张小叶紫檀材质的板凳,也要十来万吧。
不过宁组长仔细一看,那小叶紫檀不过指头粗细,别说做家具了,就算是做晾衣杆,恐怕也是无用的。
白欢喜了一场,宁组长心头不由得越见愤怒,估摸着这副主任是在调戏自己吧?
因而此后,不管那副主任说什么,宁组长都是不听的,埋头走路。
“宁组长,宁组长。”
副主任叫了几声,见宁组长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的叫声,不得不硬着头皮将宁组长一把拽住。
“干什么?”宁组长突然被人拽住,一个踉跄,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副主任拉着自己,不由得心头冒出一股火气来。
“宁组长,不好意思啊,体育新闻部已经走过了,情急之下,还望包涵啊。”
看着宁组长那张铁青的脸,副主任心头也有点担心,不过心头也是一股火气,这位宁组长就好似丢了魂一样,自己将他拉住,还朝着自己发气。
不过自己干的就是侍候人的工作,就算是对方发再大的火,自己也得受着,真他娘不是人干的事情。
听得副主任这么一说,宁组长方才明白过来,心头略微生出一丝歉意,不过看着手下组员那强忍的笑意,那一丝歉意也荡然无存。
就算是我没注意到你说的话,走过了头,你难道就不知道大声一点么?或者拦住我?
非要拽住我?让我在手下面前出丑?
其心可诛啊。
像宁组长这种人,典型的小人心态,不过对方如何善待自己,总会找出一些加在别人头上的罪名来,至于三省自身这类事情,是不可能出现在宁组长脑海里的。
“嗯,前面带路。”
宁组长吭了一声,副主任也没法跟他计较,在前面领路,一群人很快就到了体育新闻部。
对于上级检查组的降临,体育新闻部的周部长兼主编之前在大门处迎接过的,因而早就将此事通知了下去。
不过那些记者都在香江自由惯了,即便是见到检查组来,也是自行其是,没有一个前往大楼门口迎接检查组。
唯独周总编在门口迎接了一下,这算是他的职责了,不过见到宁组长那副高傲的模样,周总编也不多话,带着宁组长一行人在各个办公室转悠了起来。
第一个办公室正是程空的办公室,推门进去,里面没人。
“这是谁的办公室?”
宁组长此时好似一个铁面包青天,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冷声问道。
不过他心里却是乐坏了,这个检查组的使命就是检查各单位所存在的问题,并且督促整改,当然主要是检查纪律方面的问题。
毕竟香江实行的是资本主义制度,驻香江各单位所接触的花花世界就很容易引发各种问题出来,嗯,这个需要检查的。
“这是一个警卫的办公室。”
周总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程空的名字,不过看着宁组长一副专门找碴的模样,周总编自己不可能将自己的手下给推出去,再说了,真要是查出什么问题来,还不是自己的领导责任,对于这一点,周总编是心知肚明的。
“警卫?”宁组长一听,感觉有些失望,没什么价值啊,区区一个警卫,估摸着是临时工,算不了什么大把柄。
再说了,宁组长的心思又没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
宁组长正待转身离开,却不小心看到桌上的签牌。
“程空?”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宁组长皱着眉头,突然脑海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的由来。
记得秦少在提到那个马立志的时候,脸上神色很是不爽,但提到这个程空的时候,可谓是脸色铁青。
由此可见,秦少对这个程空的恨意可是远超过马立志的。
也不知道这个程空是如何得罪了秦少,不过现在嘛,自己倒是可以将秦少给的两个任务完成一个了。
没错,秦少找自己去,就是想要借自己之手整治马立志与程空这两个人。
马立志应该是正处享受副厅待遇,估摸着要不了多久,这副厅待遇就能够转为副厅级别了。
说实话,宁组长怎么都想不通,堂堂秦少想要整治这么个正处,还用得着借我的手?
难道是想要借机将对方的副厅给搞掉?
宁组长对此有些疑惑,他万万没有可能想到马立志的背景和身份,认为马立志仅仅只是个没有背景靠山的家伙罢了。
而那个程空则是正科享受副处待遇,嗯?有些不太对劲,怎么一个小小的警卫都是正科级别?还享受副处待遇?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有大问题!
宁组长再一联想到马立志就是体育新闻部的部长助理,宁组长脑子随即浮现出卖官鬻爵这四个字来。
哼哼,这次还怕抓不住两人的把柄?
“请周部长将程空叫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身为警卫胆敢无视纪律,擅离职守。”
宁组长直接就将擅离职守的罪名扣在了程空头上。
在场众人面面相窥,他们都算是人精了,怎么可能看不出宁组长找碴的意味,不过程空就是一个警卫,至于这样盘根问底么?
“去问问,程空是不是去上WC了?”
周部长面对宁组长的咄咄逼人也无法,只能让一个记者去寻找程空,不过言语之间还是对程空诸多维护。
那记者去什么地方找程空?还不是只能去问与程空关系最好的张丽。
而张丽就算是急得全身冒汗也没法找到程空,还好就在这时,老马开着车回来了。
见到老马,张丽与那记者将事情一说,老马就明白过来了。
相对于张丽和记者来说,老马怎么说原来也是京城衙内圈子里老大级别的人物,一听上面来的检查组找碴,大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没事,我才去见过程空,程空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治疗呢。”
说完话,老马就朝着程空办公室过去了。
张丽一听此言如受雷击,正待追问程空在什么医院治疗,老马都走得没了人影。
到了办公室门口,门没关,里面带着一群领导呢。
周部长倒是眼尖,见到老马过来,急忙使眼色,他以为这宁组长是专找老马的麻烦,不然怎么会找程空的麻烦?
面对周部长的眼色,老马完全无视,他到医院去看望了程空,心头原本就不太舒服,偏偏又遇到有人找碴,心里的怒火是一股股的上蹿。
老马走到宁组长面前,眼睛盯着对方,看得宁组长心头一阵发憷。
宁组长虽说知道老马这个人,不过没见过照片,见到对方走过来,不说话,盯着自己,心头纳闷别是遇到疯子了吧?
此时的气氛极为尴尬,办公室副主任正想开口询问,却被周部长拉了拉衣角,顿时住口不提。
周部长大概明白老马的一点底细,知道老马的背景神秘,底牌不小,就让他自己去对付这个宁组长吧,最好是让对方灰头土脸的离去,以免搅得分社不得安宁。
“你是谁?这么没礼貌?没见到领导在检查工作么?”
宁组长也不是孤家寡人,此行出来,组员里也有两个心腹的。
就在宁组长感觉尴尬无比的时候,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年轻人就站了出来,严声叱责老马。
“哦,我还以为是上访户跑到这里来了。”
老马倒是捉狭,脸色平淡,说出来的话,却是能够让人暴跳如雷。
什么?以为上访户跑这里来了?
先别提这香江有没有上访户的问题,光是上访户这三个字,就刺得宁组长快要跳起来了。
搞了半天,这老马以为宁组长一行人是跑来闹事的?
当然,宁组长心里就是这么解释这个名字的。
还没等宁组长说话,老马转头朝着周部长汇报了起来:“程空因为救人出了车祸,我们部里是不是准备去探望一下比较好?”
“啊,程空救人出车祸了?”
周部长不由得一阵惊讶,不管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总算是将事情给糊弄过去了,将这个宁组长的嘴巴堵上了。
“救人是好事,因此出车祸了,我们部里不能不管不问,小马,去准备一些慰问品,我们马上出发。”
周部长随即就接上了话,也不管那宁组长了,准备将其就丢在这里,你愿意怎么找碴就继续找吧,爷不侍候了。
说实话,宁组长感觉自己被当头打了一棒,原本以为抓住了对方把柄,可以借题发挥,可没想到对方竟然出了这一招。
就在周部长一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宁组长反应了过来,不行,这事有蹊跷,救人出车祸?别开玩笑了,这一定是假的。
哼哼,等我戳穿了真相,看你们怎么下台?
在上级检查组面前弄虚作假,这是何等恶劣的性质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对方竟然愚蠢至极,送了这么个把柄到自己手上来。
“程空同志做好事出了车祸,既然我们检查组遇到了,一定要去看看的,不能让同志流血又流泪嘛。”
宁组长是死皮懒脸的要跟着去了,周部长也无法,跟着就跟着吧,看老马的脸色,这是应该是真的。
到了大门处,宁组长还故作高姿态,让体育新闻部的人一并乘坐检查组的车辆。
老马自然不会客气,一马当先的上了车,还不停的催促着司机开车。
宁组长上了车,与副主任坐在了一起,笑容可掬的问道:“那位同志叫什么名字啊?”
副主任倒是一愣,这宁组长不是要来找马立志的碴么?怎么连人都不认识?
“那是体育新闻部的部长助理,马立志同志,一个能力很强的同志。”
副主任这么一说,宁组长愣住了,搞了半天,这个破坏自己好事的家伙就是此行的目标之一啊。
宁组长这时正想朝着自己脸上扇一耳光,如果早点知道是马立志的,在办公室里自己就可以先发制人的责问他了,从而占据主动权,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懊悔啊,懊悔!
此时的程空正躺在病床上,几个行动队员穿着便装在病房外站岗,席同志倒是很难的坐在病床前给程空削苹果。
对于席同志的好意关心,程空是没齿难忘,可问题是你一彪形大汉坐在病床前帮一个男人削苹果,大哥,这很容易引起人误会的!
没看见那个换药的小护士眼睛里都开始发光了么?
如果将席同志换成张丽,程空倒是不会拒绝的。
“我说,我明天能出院么?待在这里简直就是要人命啊。”
程空被包成个粽子侧卧在床上,不断的哀嚎,他倒不是对住院有恐惧感,而是住院的话,就没法进英雄世界了。
因为执行这个任务,自己进入英雄世界的时间都推迟了快一个星期了。
虽然说老马给慕容雪打了电话,转达了程空的意思,让慕容雪注意黑鸦城的安全。
但光一个慕容雪,想要护住黑鸦城的安全,也想得太简单了一点。
黑鸦城可是自己的根基啊。
“不行,医生都说了,至少还要住院观察三天。”
席同志面无表情的回答,随后将削好的苹果塞入了程空的嘴里。
程空恶狠狠的将苹果咬了一口,就好似一口咬在了那个可恶医生的身上。
程空正感觉闲极无聊,纳闷着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声传来,不由得精神一振,耳朵就竖了起来。
嗯?有老马,还有周部长,其余的人倒是有些陌生,老马不是才走没多久么?怎么又回来了?
一群人走过来,老马走在最前面,直接进了病房,结果包括周部长在内的一群人就给几个行动队员给拦住了:“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干什么的?我还要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宁组长被拦在外面,见到老马一个人进去了,担心两人串供,不由得有些发急,声音顿时变得大声了起来。
随即就有个小护士走了过来:“对不起,这里是医院,如果再高声喧哗,我们就报警了。”
到了这时,宁组长反应了过来,这里不是内地啊,要低调,低调,随即朝着那小护士表示歉意:“我们是来看病人的,不好意思了。”
还别说,这宁组长倒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物,为了能够尽快进入,连以往看都不看一眼的小护士也是笑脸相迎。
“嗯,不用报警了,我就是警察。”
拦着宁组长的行动队员掏出个警员证,在宁组长面前一放。
宁组长英语学得不错,当然证件上面也有中文对照的,一看,香江皇家警察某某某。
虽然宁组长辨识不出证件的真假,不过听说香江法规执行很严厉,?(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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